【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书名:《清穿之炮灰女配》 作者:桃李默言 【文案】 女配守则一,用我的尖酸刻薄,衬托女主的善良宽厚。 女配守则二,用我的嚣张跋扈,衬托女主的低调隐忍。 女配守则三,用我的任性妄为,衬托女主的善解人意。 女配守则四,用我的不知进退,衬托女主的通情达理。 女配守则五,用我的自私自利,衬托女主的仁慈轻利。 女配守则六,用我的死缠烂打,衬托女主的情爱淡然。 女配守则七,用我的为亲谋利,衬托女主的大义凛然。 女配守则八,当男主同女主缠绵时,我一定要适时的骚扰。 女配守则九,当女主怀孕生子时,我一定要各种陷害嫉妒。 女配守则十,当被炮灰时,我一定得各种悲催让女主男主虐。 喂喂喂,炮灰女配,你怎么还在台上站着? 当你穿越成注定被炮灰的女配,男主身边又有注定是女主的清穿女时,孟馨就想着两个字,活着。 死不悔改坚决奋斗在炮灰女配路上的孟馨,用炮灰的一生承托过很多女主,下场自然是活得幸福,死得其所。 孟馨语录,“我是唯物主义者,死了便死了,生前风光比死后荣光重要!” 胤禛语录,“梦馨,朕能掐死你吗?” 孟馨回道,“对不起,四爷,我只是炮灰女配。”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宅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梦馨胤禛 ┃ 配角:康熙九龙,诸多典型非典型清穿女 ┃ 其它: ☆、1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开新文了,请姑娘们多支持。纯正的炮灰文,没有炮灰向女主的转变,桃子的女主是坚决的奋斗在炮灰路上的人,至于楠竹身为四党的桃子只能写四爷了。   胤禛是典型的胤禛,冷傲无情,当然被炮灰气得跳脚的胤禛还是停可爱的。(*^__^*) 嘻嘻……   孟馨睁开眼睛后,见到一□的男子,在她身上啃咬,耸动着。他脑后的辫子,周围的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在网络上混过的人都知道,如果眼前不是梦的话,她穿越了。仿佛被撕裂开的身体传来阵阵的疼痛,孟馨喃咛了一句:“你能不能轻点,没见过女人?”   男子明显一怔,眯起丹凤眸子,孟馨打算验证眼前是不是噩梦,伸手捏了下男子的脸颊,手感不错,他绷得更紧了,随后掀起狂风暴雨,将她拧碎,孟馨疼得皱眉,是一场糟糕的□,他急于发泄,而她只感觉疼痛。   男子爆发后,沉声道:“滚出去。”   孟馨确定不是做梦,强撑着身体不适下拔步床,脚软手软跌到地上,好在地上铺着羊毛毯子,她摔得不重。   她一向感觉非常灵敏,她知道不按照男子的吩咐,她会死,虽然他们才做过最亲密的事儿,但他会杀了她,不对,是杀了她都仿佛脏了他的手,孟馨怕死,她的性命是她父母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在天灾面前,孟馨只记得父母用身体挡住了倒塌的建筑,保住了她的性命,她记得父亲说,活着,记得母亲说,幸福的活着。   她的命不仅是她的,也是父母的,孟馨是最怕死的人,即便活得卑微,她亦不想死。   屋子里的动静,守在门外的人听得清楚,吱嘎一声门开了,坐在地上的孟馨见到屏风后转过一人,她很美,瓜子脸,泪盈盈的眸子,挺直的鼻梁,殷红的朱唇,她眼角扫过狼狈的孟馨,似怜悯,似愤怒,亦似看地上的尘埃。   孟馨蜷缩起身子,她亦有廉耻之心,看她的样子,是这男子的妻子,孟馨尽量降低存在感,她到此时还迷糊着,欢度她三十岁生日后,怎么就穿越了?她初步判断是清朝,可眼前的一男一女是谁?她明显像是个不知廉耻爬床的丫头。   “四爷。”   嗡,孟馨被一声四爷震傻了,四爷是不是代表着爱新觉罗胤禛?床榻上铺陈着的被褥上染着她处子血,她是第一次···别人清穿是秀女贵女,最不济的也能成了四爷的小妾,她是谁?面前的女子又是谁?   炕上的四爷嫌恶般皱眉,“她本来是你的丫头,交给你处理,是留是杀,随你。”   孟馨垂下头,果然她是背着主子爬床的丫头,同她欢好过的四爷翻脸无情,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胤禛,小说经典桥段中爬床丫头都是炮灰女配,各种被虐,死了是好结局,有得被卖出府,虽然没明说她去了何处,读者都明白在最低等的妓院能找到她。   好倒霉,老天爷是在玩她吧,穿越不可怕,穿越成炮灰也不可怕总有改变的机会,可她偏穿越在事成定局的时候,她答应过父母活着。   孟馨十岁上父母死于天灾,她在亲戚家轮流住着,寄人篱下受尽了白眼,好不容易熬到上大学,可三流的院校读出来等同于失业,在拼爹的时代,孟馨尝尽了人情冷暖,谁说现代人不会装孙子,为了能升职加薪,为了能供得起房贷,装孙子是必须的。   在没实力时,自尊心是最没用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孟馨不想死,亦不想被面前的女人卖去妓院。   脸煞白的孟馨,先是含情带着乞求的看了四爷,得到的是他冷然目光,孟馨就是他排解欲望的工具而已,他高高在上,会对工具怜悯吗?孟馨不敢指望他。   孟馨跪直了身子,流出的白灼干涸在腿上,强压住恶心,活着,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她只想活着,充满悔恨的呜咽着:“主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孟馨砰砰的磕头,将她放得极为的低微,她不知道是她主动勾引的四爷,还是四爷拽她上炕的,这些都不重要,保住性命要紧,孟馨乞求面前的女人,心里恳求老天爷,保佑她是心肠柔软的圣母,祈祷她是圣母。   “我带你不薄,你竟然背着我···背着我··”   “奴婢错了,奴婢知错。”孟馨跪爬两步,抱住女子的双腿,“奴婢再也不敢了,您有一副慈悲心肠,求您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再不敢伺候四爷,他是看着您的面上,才幸的奴婢。”   她亦不敢说,四爷眼里心里都是面前的女人,从她的打扮上分析,她不一定是四爷的正妻,方才还在她身上驰骋,得了她处女之身的四爷,翻脸不认人,对她是蔑视的,不管他是不是胤禛,他都是极为无情的人。   “你出去,明天再说。”   女子泪眼迷蒙的看向四爷,她仿佛比孟馨还受到侮辱,“把被子换了。”   “嗻。”跟在她身后的圆脸嬷嬷福身去取被辱,四爷嘴唇嗡动,“准备热水。”   “嗻。”   四爷披乳白色丝绸亵衣起身,孟馨跪得脚发麻,她不敢动弹,四爷眼角的余光都没看她,路过女子时,听见女子的一声低吟:“四爷。”   四爷停住脚步,沙哑的道:“你身上不干净伺候不得爷,她说是奉你的命令侍寝,爷受用了她。”   “谁说我不干净?谁说我伺候不得您?”女子泪珠仿佛断线的珠子滚落,“您···您怎能相信一贱婢的话?”   “干净了?”   “嗯。”   四爷福身打横抱起女子,“既然干净了,伺候爷沐浴。”   “爷。”女子娇羞得低垂粉面,四爷嘴角勾起,抱着她离去,孟馨抬头时,隐约见到女子轻吻四爷的嘴唇,她羞的脖颈都是淡粉的,孟馨长出了一口气,不管四爷是不是还能硬得起来,她的命算是保住了吧。   只要四爷幸了女子,这桩丫头爬床的事儿,应该会揭过的,明天···明天一定装得更孙子。孟馨勉强起身,腿酸软随时都会倒下,进来的捧着被辱的丫头似看不见孟馨,换被褥的动静好大。   孟馨见到被子上的落红,被褥被扔到了一旁,被人婢女踩在了脚底下,孟馨颤颤巍巍的迈步,苟罗着身子,就如同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到粮食的老鼠,人人喊打,人人看不起。   如果不是孟馨穿得时机不对,她自己都看不起爬床勾引四爷的丫头,原来的灵魂倒是消散了,留下一堆的烂摊子她来收拾。   “不知羞耻的东西,主子对她那么好,敢背着主子伺候四爷?”   “就是啊,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也不撒泡尿照照。”   孟馨走出房门,她不是不想反击,但看她们的声色,一是羡慕她被四爷幸了,二是为主子出气,她们比她得那名女子的心,今日反击了,她们在女子面前说两句,她还摆脱不了被炮灰的命运。   没人理会她,她奇迹的找到了住处,是一间厢房,里面摆放着四张床榻,屋里无人,亦没人给她准备热水,孟馨歇了一会,有了些力气,拿起旁边放置的水壶,水冰凉入骨,孟馨实在没力气在去烧水,凉水总比身上留着四爷的气味好,将水倒进铜盆里,孟馨清洗身躯,水脏了,她身上干净了。   孟馨阖眼倒在了床榻上,扯过被子盖住因用凉水擦拭而发抖的身子,平静下来后,脑子原有的记忆涌现,她也叫芙蓉,是乌雅格格身边的丫头,贪图荣华富贵勾引四爷,该死的,四爷果然是爱新觉罗胤禛。   她穿越到了清穿女们最爱的九龙夺嫡时代,往好处想,最佳男主胤禛在她眼前,她还同胤禛滚了一把床单。孟馨可以活得卑微,但绝不会认为同四爷滚床单是瞟了胤禛。   不是实在太累,不是只能用凉水,孟馨都想再清洗一遍,她苦笑着,算了,她也没那么矫情,历史上胤禛死得很蹊跷,有人说是脑溢血,有人说是累死的,也有人说死于丹药,或者黑胤禛的人说他死于纵欲,最离谱的当属吕四娘杀了胤禛,说法众说纷纭,但孟馨确定胤禛不会死于花柳病。   穿成爬床的丫头,孟馨没想过再同四爷发生点什么,一次糟糕的□···回忆过程,只有胤禛的横冲直撞,留给孟馨的是痛苦,将八成新的被子裹紧,孟馨只想着在主子面前守下保住性命,被赶去庄子上,再也不见四爷最好,睡吧,倦怠的孟馨自我安慰,她明天还得在那位疑似穿越女的面前保住性命。   拜清穿小说泛滥的福气,混过几个大网站看清穿女前扑后拥嫖四爷的孟馨很清楚的记得胤禛的妻妾,他应该没有姓乌雅的格格,看她单独住在独门院落里,身边一堆人伺候着,孟馨猜测她应该算是得宠的。或者她的家族背景不错,种种迹象都证明了乌雅格格极有可能是清穿女,老乡见老乡不是两眼泪汪汪,而是背后捅两刀。   在梦中,孟馨仿佛是看了一出人间悲喜剧,这具身体叫芙蓉,实际上她不是汉人,也不是包衣,而是最正统的满人。姓西林觉罗氏,她原先的名字就叫梦馨,此梦非彼孟。   她的父亲,应该说阿玛不争气,混了半辈子还是个末流小吏,七品芝麻官在京城跟一粒尘土差不多,四品官员的女儿才可选秀,因此梦馨不是秀女。   官职小也就罢了,旗人每个月都有固定的米粮领,祖上也有一些积蓄,只要用点心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可那位爷不争气到极点,不仅好色,还好赌,梦馨的额娘也是个强悍的,忍受不了他的不务正业,直接卷了不多的银子跑路了。   发生了这等丑事,那位爷对外宣称她死了,还煞有介事的办了葬礼,酒醉后被狐朋狗友一撺掇,他将唯一的容身之地房产也压上了赌桌,自然是输掉了。上官也受不了他了,直接下了一道命令——聚赌革职,全家不仅没地方住,连饭都吃不上。即便是旗人也有饿死的,不争气的。   小姑娘梦馨为了救发烧的哥哥,自卖自身时被偶然出府的乌雅氏救了,她悲惨的经历完美衬托了乌雅氏的善良,被乌雅氏收为贴身婢女。梦馨今年十五了,也不知道乌雅氏怎么想的没给她许配人家,听说乌雅氏有打算再留梦馨两年,青春年少正值女子一生中最美好时候的梦馨,贪恋富贵的梦馨果断爬上了胤禛的床,因胤禛的粗暴,梦馨死了,她穿来了。   她也许羡慕四爷府的富贵,也许是想要多多的银子,她主动勾引了胤禛是不容置疑的,妻妾成群的胤禛不过是把她当做消遣发泄的工具罢了,孟馨也看到她将月钱存下,捎给她那位至今醉生梦死靠女儿养着的阿玛,而在梦馨记忆里,憨厚很有责任心的兄长用梦馨的卖身银子治好了病后,就不见踪影了,也只有她会傻傻的相信,哥哥会回来给她富贵日子过。   清晨做了一夜噩梦的孟馨清醒,擦拭脸颊上的泪痕,小姑娘梦馨彻底的消散了,孟馨轻声说:“我想活下去,占据了你身体,你留下的乱摊子,我接手了。” ☆、2   看了一夜的人间喜剧,梦馨没歇息好,身上淤青的痕迹有几分触目惊心。但她得起身,得去苦求乌雅格格原谅她,如何也得保住性命再说。   屋子里的四张床榻只有她床榻上的被褥有动过的痕迹,看来同屋的婢女昨日都没回来,是不想靠近扫把星的自己?还是昨夜当值?   梦馨愿意想成她们昨夜当值去了,如此意味着昨夜四爷同乌雅格格又滚了床单,如此她逃脱的可能性会大上很多。   用冷水净面,梦馨翻出手镜,原本想要化得更可怜凄惨一些,镜子里的梦馨眼睛浮肿,红血丝不满眸子,脸若白纸,又披散着头发,夜晚出门的话没准会被道士当成女鬼降妖除魔了。   梦馨噗嗤一笑,多年养成的习惯再困难的境况,她总能想到调节心情的事儿,梦馨长得挺不错,清秀干净的小佳人,要不然四爷也不会幸了她,丫头除了长相吸引人之外,能认识几个字就很不错了,当然胤禛也没打算在丫头身上找出独特的气质,一晌贪欢,一夜纵情,留给她的不是少女变少妇的羞涩甜美,而是时刻要人命的困境。   在脸上又涂上一层厚厚脂粉,衬得梦馨眼睛红的能滴血,粉白的嘴唇,越发像是女鬼,梦馨倒不是故意扮丑博取同情,而是想表明她因为对乌雅格格的背叛愧疚没睡好,苦熬了一夜,认错诚恳,保证不再犯,乌雅格格也许会放过她,让她在四爷府里自生自灭。   梦馨穿上扮旧不新的衣服,乌鸦格格···梦馨隐约的记起她好像是德妃的侄女···“真是一盆盆的狗血,四爷府里真是妖魔鬼怪齐聚。”   不仅有乌雅格格,还有个佟佳侧福晋,她们两个很有问题,就没相认?还是相遇想杀?梦馨一瞬有了决定,熬过这道难关她就可以在四爷府里看戏了。   “今年是多少年来着?”   梦馨虽然是穿成爬床丫头的最低级炮灰女,但清穿历史知识很丰富,胤禛那点事已经被写烂了,什么时候有病,什么时候低落,什么时候奋起,什么时候隐忍,什么时候需要安慰,什么时候需要支持等等梦馨记得清楚。   只可惜她连女配都不算,模式没来得及开启。清穿女的种田模式,争宠模式,修真模式,淡然模式,没心没肺模式,天真模式,妩媚模式,知心姐姐模式,无情当胤禛是老板模式,吸取龙气模式,和四爷生子模式···别管开了多大的金手指清穿女都会聚集在胤禛身边,应了那句话,四爷!你好忙。   还有一句话是铁杵磨成针,梦馨腰间有阵阵的疼痛,除了胤禛只想着在她身上发泄之外,足以证明胤禛还成。   再多的模式同梦馨都没关系,她只想着活下去,永远不见胤禛最好,他让梦馨害怕恐惧,清穿小说里的四爷不是眼前看到的胤禛。   梦馨从残存不多的记忆里想起,今年是康熙四十二年,明年选秀的时候,如果没意外的话,钮轱辘氏和耿氏应该进府了。最危险的人是——四福晋乌拉娜拉。   梦馨蜷首含胸走到乌雅格格的门前,门口有丫头当值,她们眼里轻蔑嘲讽那般的强烈,梦馨越发显得猥琐怯弱,合了她们心意又如何?梦馨什么委屈没受过。   “两位姐姐···”   “哎呦,我们可不敢把你当妹妹,指不定哪一日主子爷想起你,你就飞上枝头做主子了。”   “就是说啊,倒是奴婢还得请您多关照呢。”   两人的讥笑并未刺痛梦馨,“别这么说,我对不住主子,在主子面前我哪里飞得起来?”   “哼,你还知晓对不住主子?伺候主子爷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主子对你的好来?自卖自身的下贱秧子,不是主子可怜你,早就被卖到窑子里去了。”   梦馨头低得更深,两只乌鸦叫得不好听,嘎嘎的声音如果是黄莺听着舒服一点,数落梦馨的婢女得意极了,恨不得将难听的话都说了,打着给主子出气的借口,她们口舌上痛快了,伺候了主子爷还不是被她们骂?   梦馨联想到一个问题,乌雅格格身边的丫头档次是不是太低了?出了个趁机爬床的丫头不说,这两只乌鸦跟泼妇没区别,出现爬床的丫头,有丫头不知羞耻的原因,乌雅格格的掌控力度是不是也值得考量?   按照职场来说,怎么能让马仔越过自己同大老板说上话?梦馨不是为乌雅格格担心,只是想到她卖身契在这么个人手中攥着,撑过今日,明日乌雅格格失势,她也成了砧板上到肉了。   林妹妹都会说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四爷府后宅是龙潭虎穴,乌雅格格这样的人没有金手指浑身能平安混到老?   胤禛···他会护着她多久?从四爷子嗣的夭折状况推测胤禛就没弄明白过后院的女人,或者说他不在意。   耳边的声音消失了,梦馨听见细微的脚步声,门帘后传来柔美的声音:”爷,婢妾等您。”   帘子一角挑开,梦馨没敢抬头,她就是地上的一颗尘土,想要避开是非,必须得像所有人一样,好奇心或者表现得不同,那不是低调,是告诉胤禛快来看我,快来发现我!   尼玛,梦馨只要想到昨晚对胤禛没任何好感,四党是四党,胤禛的粗暴彻底让四党的梦馨失望了,但凡他温柔一点,原主也不会魂飞魄散,她不用穿过来。   眼见着面前袍袖翻飞,梦馨随着大众福身,发觉四爷的鞋底真是干净,没有一粒尘土。   胤禛自然不会发现一众请安的婢女有什么不同,乌雅格格随着他出门,水盈盈的目光扫过梦馨,福身道:“恭送爷。”   在屋外同屋内胤禛截然两个面孔,乌雅格格知晓他不会准许自己靠近,该给贱婢看得想必她看到了,四爷就没记住春风一度的她。   终于送走了不上早朝的胤禛,梦馨是最后一个起身的,虽然腰很疼,乌雅格格面前她得要多谦卑有多谦卑才成。   乌雅格格道:“你进来。”   梦馨低头沉默,乌雅氏回头皱眉:“我同你说话,芙蓉。”   “啊···主子···”   梦馨不用掐大腿,眼泪簌簌的滚落,眼睛像红杏一样,感动的呜咽:“您还要奴婢伺候?主子,奴婢···奴婢···”   乌雅氏道:“我有话同你说。”   “是,主子。”   梦馨向前走了两步,又怯懦的停下,一股小家子气息十足,梦馨身上的寒酸,懦弱,无用,猥琐,种种加起来显得近在咫尺得乌雅氏如同白莲花般高贵纯洁。   乌雅氏转身进了门,梦馨低垂着眼睑,加油,策略第一步实现了,千万不可大意,乌雅氏身边一准有人偷看她。梦馨怯生生的走进门,已经坐下的乌雅氏见到梦馨向前扑,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乌雅氏唇边露出嘲讽,一个小丑而已。   梦馨缩手缩脚的站住乌雅氏跟前,“主子。”   “我有问你话?”   梦馨摇头,乌雅氏手腕上的镯子碧玉透亮,应该很值银子吧,乌雅氏身边嬷嬷上前戳着梦馨的脑袋,骂道:“不是主子那有你今日?你背主爬床眼里哪里有主子?现在装得再像主子也饶不过你。”   “主子。”   梦馨脚一软跪伏在地上,“奴婢知错了,奴婢是被府里的富贵迷花了眼儿,奴婢不知主子的好意,以为您再留奴婢两年就是为了···奴婢转过年就十六了,奴婢···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儿,您打骂奴婢都成,如果为奴婢气坏了身子,奴婢死一次也罪责难恕。”   乌雅氏道:“我留你两年是为你好,你···无知无耻的···竟然以为我想害你?”   “主子,您消消气。”嬷嬷打扮的人拍着乌雅氏的后背,轻蔑的扫了一眼梦馨,“您看着生气发卖得了。“   梦馨身体惊恐的颤抖,“主子。”   乌雅氏推开了嬷嬷,慈悲的目光落在梦馨身上,“罢了,也怪我没同你说明白,我是没法子,女子成亲太早伤身体。可即便如此你在我屋里侍寝四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是四爷···是四爷···”   “不是你勾引得,四爷看得上你?”   嬷嬷有说出了白莲花般乌雅氏的心声,梦馨耷拉脑袋,“是奴婢打着主子的名头,四爷是相信主子,看重主子才会···主子,奴婢再不敢妄想了。”   嬷嬷盯了梦馨好一会,压低声音道:“事已至此主子让一步的好,福晋想将婉丫头派过来伺候您,如此不妨留下她,芙蓉卖身契在您手中,您还怕她翻出天去?用个障眼法省得旁人议论··”   “不,我身边断不能留着她。”   乌雅氏泪眼迷蒙,“我已经一退再退,不是为了乌雅家,不是四爷对我···我怎么进府做格格?平时我只当做他忙,如果芙蓉子在我眼前,我···我的坚持一分都剩不下了。”   乌鸦格格擦去泪珠,柔弱的模样让人心疼,“我把卖身契给你,再给你一百两银子,你走吧,我这里容不下你。”   “主子···”   梦馨掉眼泪,心里乐开了花,感谢圣母,感谢她的坚持,太棒了,她自由了!这是最好的结果,好得不能再好。   梦馨手握卖身契,含泪给乌雅氏磕头,这回多了几分诚心,“主子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一百银票梦馨也收下了,有这一百两银子她在古代多了安身立命的东西,嬷嬷冷哼:“便宜你了。”   “奶娘!我不想再见到她,看到她··我恶心。”纯洁的白莲花仿佛受了比梦馨更可怕的侮辱。   梦馨想要起身,嬷嬷道:“慢着,还有一样东西你没喝呢,怎么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要收藏,要留言,呜呜,桃子冲榜,姑娘们别被开头吓到了,文文很轻松的,看到文案没?那就是梦馨炮灰的一生,她活得很潇洒。桃子看了很多清穿文,但从没哪个从爬床丫头做起的,哈哈,金手指也会给梦馨的,姑娘们放心好了。成绩不好,信心满满的桃子萎靡不振了,打滚求收藏。 ☆、3   乌雅格格痛苦的咬着嘴唇,不赞同的摇头:“奶娘。”   “此时可不是心软的时候,奴婢也是为她着想,芙蓉毕竟伺候了四爷,放出去万一有个好歹,混淆皇家血脉的罪名谁都担不起。”   承装着汤药的汤碗就放在桌上,梦馨低眉顺木,手里握着烫手的卖身契,喝还是不喝?   乌雅氏仿佛被打击了一样,慈悲的看着梦馨,“不会这么巧合的,四爷宠了她一次,不会的。”   奶嬷嬷蔑视的瞥了一眼梦馨,“就怕有人眼皮子浅,又是个水性耐不住寂寞的,被别有用心的人唆使做下错事,辜负了主子您的一副慈悲心肠,倒时对主子也是个麻烦,如今可不比以前,更得小心,主子也得为四爷想想,不说混淆皇室血脉,从芙蓉的肚子爬出来的···让四爷怎么认下来?”   乌雅氏起身说:“我去歇一会,如果她太挣扎的话···”   “主子,您慈悲的心肠也得分人啊。”   乌雅氏爱莫能助的最后看了芙蓉一眼,“如果是真有了,总是一条生命。”   “再多给她一张银票,调养好身子。”   “遵命。”   奶嬷嬷欣然答应,梦馨听见乌雅氏的脚步远去,她在奶嬷嬷的嘲讽下靠近桌子,端起汤药碗,她并非想同胤禛有孩子,有孩子就有牵扯,以她如今卑微的身份这份牵扯会要了她的性命,是这碗汤药应该不是无子汤那般简单,喝下去也许这辈子都别指望再有孩子了。   梦馨转念一想,她已非完璧,虽然卖身契拿回来,但做过四爷府丫头的事实抹不去,哪家正经规矩的人家会娶她?嫁个骡夫或者做妾,不过是另外一种苦,梦馨不仅想活下去,还想活得更好。   仰头将汤药喝了,梦馨把青花瓷的碗放到了桌上,奶嬷嬷眼底有了一分的亮光,梦馨说:“奴婢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再等等。”   她指了指旁边的蒲团,“主子大慈大悲的放过你,你是不是也得念一遍金刚经为主子祈福?”   念经不过是借口,她是怕自己把喝进去的汤药吐出来,念上一个时辰的经书再想做什么都迟了。   梦馨喝下汤药就没想过再吐出去,屈膝道:“是,但劳烦您等一会,我。”   “你想出门?芙蓉我可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样,你能隐瞒得了主子,隐瞒不了我,主子是一时心软才没看透你的本性,芙蓉你··”   梦馨将卖身契扔到铜盆里,水迅速的将卖身契上的字迹和手印花开,梦馨不放心的将卖身契绞碎,看着碎片梦馨卸掉了身上的枷锁。   做完这一切之后,梦馨跪在蒲团上,念诵金刚经,心思转动,有两百两银子可以做点小生意,在四爷府做过奴才反倒成了后台,应该能蒙上一些人,梦馨会给原主不着调阿玛些许的银子,但不会像原主一样无怨无悔的照顾他。   外面也许比府里凶险,梦馨就是想出去,离着胤禛越远越好,如果她有本事的话,都想阉了他。   记得奶嬷嬷姓钱,是乌雅氏最信任的奴才,她看着梦馨念经,眉间多了几分的疑惑,念了一遍金刚经,梦馨放下经书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主子慈悲,你的衣服首饰都带走,主子看着恶心。”   “多谢格格。”   钱嬷嬷就没再提乌雅氏答应再给梦馨的银票,梦馨仿若不记得此事,钱嬷嬷暗道,这贱婢还挺上道。   梦馨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衣服,能卖点钱是一点,所以值钱不值钱的她都带走了,虽是如此梦馨也只是整理出一个小包袱,同屋的人离着梦馨远远的,好像她身上有瘟疫似的躲闪。   梦馨懒得同她们交流,这辈子都不见得回再见了,拉拢她们做什么?节省点银子给乞丐还能得一声好,梦馨打定主意再不同四爷有任何的牵连。   她是丫头只能从角门进出,梦馨距离角门还有两步时,距离他平安出府的梦想近在咫尺时,背后急促的脚步声,“慢,芙蓉,慢。”   梦馨一咬牙,打算一步跨出角门,但看到在角门前站着小厮,梦馨泄气了,她冲不出去的,衡量得失之下,如果有过多的动作会更会让人怀疑,卖身契虽然已经毁了,但四爷是皇子,她是蝼蚁,四爷府里的大小主子看她不顺眼碾碎了她还是很轻松的。   在没完全把握之前,梦馨压下心中的冲动,忍住,梦馨,你行的。   回身看到追过来的圆脸妇人,头上的金簪看着不俗,身上的衣裙也很整齐,按照书本里形容通身的气派不像是奴才倒像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夫人。   “您叫我?”   梦馨怯弱的低声问道,妇人上下打量了梦馨,着实看不出她这样的如何能被四爷幸了,“你昨夜伺候了四爷?”   “奴婢···奴婢··”   梦馨语无伦次,最终耷拉着脑袋,嗯了一声,圆脸妇人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福晋知晓了这事,让我来领你过去,这可是好事。”   福晋?四福晋吗?梦馨恨及了乌雅氏,你个没用的圣母,到底怎么管教丫头的?身边有别人的密探都不知道,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这才多久就让福晋知晓的?说她是笨蛋都抬举她!   事关梦馨自身,她如何不急,不过如果乌雅氏不是圣母情怀的话,她可能早就被打死了。   胤禛肯定不会将昨夜的事情到处说,只能是乌雅格格身边的人走漏的消息。四福晋想要利用她做什么?打击乌雅氏?可乌雅氏这么个好拿的用得上福晋亲自出手?   圆脸妇人牵起梦馨的手,“可怜见的,你别慌,你伺候主子爷还不是好事?”   “啧啧,是个美人坯子,福晋见了你定会垂怜,走吧。”   梦馨只能随着她的脚步重新向后宅移动,她的自由,她的梦想,这一次怕是全部破灭了,她能在乌雅圣母面前活命,但她将要见得是四福晋,那可是熬死了小年糕的宅斗中的战斗机啊。   作者有话要说:哎,继续求收藏啊,求啊求,晋江的太抽了,好不容易更上去的。 ☆、4   梦馨随着妇人的脚步向四爷府主院落走去,四福晋居住的院落比乌雅格格的住处大不少,伺候的丫头嬷嬷也多。青石路面两侧每隔相同五六步远的距离有穿着官绿比甲的婢女垂首站立,门口也站着两名穿戴得更好一些的丫头,整座院落里再多的婢女都像是失去了灵魂夺了声音的木头人儿。   唯一的响声是挂在回廊下画眉鸟拍打翅膀的声音,梦馨心头一紧,压力突然增大,胸口有压着大石头,她怕见四福晋,更怕被四福晋摆布。   梦馨规矩的站在门外等候,不知别人如何,身为现代人她有一种小三面对正室的感觉。虽然在清朝小三是合法的,虽然她不是甘愿做小三,但梦馨会有惭愧,以前混迹网络之时还觉得大妇各种残忍迫害小妾是灭绝人性,巴不得穿成侧福晋格格的女主将四福晋打下去,同四爷相亲相爱。   清穿的事情发生在梦馨身上,她又成为最低等炮灰时,梦馨想着一件事,她原来想得太天真了,凭什么四福晋就得给清穿女主让位?无论现代古代,维护她的婚姻有错吗?   梦馨羞耻的垂头,梦馨啊,你害死我了。   门帘动了一下,梦馨听见一平和的声音,“主子让你进去。”   梦馨抬头看到一位穿着酱紫色旗袍的面容平凡的女子,她梳着小把子头,一朵蔷薇扎成的宫花待在发鬓上,梦馨从未到过四福晋住的院落,也不知眼前的这位是四福晋身边的二等丫头,虽然是二等,她身上的沉稳劲儿比之寻常人家的小姐不差。   梦馨屈膝,“多谢姐姐。”   那人楞了一会,眼里漾开笑意避让开,顺便撩起起八星报喜的帘陇,“你进去,主子等着你。”   梦馨低头悄步走进屋里,不敢有抬头,隐约感到屋里的人不少,嘲讽,看戏的,轻蔑的,嫉妒的等等目光凝在梦馨身上,梦馨勉强站稳,屈膝福身:“奴婢拜见四福晋,福晋大安。”   规规矩矩的行礼,梦馨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要多谦卑有多谦卑,她像是一只误入歧途的小白兔,轻颤的身躯表露出她的恐惧,以及敬畏。   过了好一会,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起吧。”   是四福晋,虽然面前的人不少,但一定是四福晋,别人不敢在四福晋面前多嘴。   梦馨站直了身体,一如既往的耷拉着脑袋,手不安的绞着绢帕,一股的寒酸小家子气十足,梦馨感觉凝在她身上的目光少了,但有一道直直戳入她身上的目光,是谁?四福晋?   “抬头。”   “遵命。”   梦馨怯生生的抬头,她惨白的脸色,像是红杏的眼睛,淡粉的嘴唇···即便四福晋见了都不由得一怔,梦馨在抬头的一瞬,看到了坐在中间的四福晋,两侧各坐着三四位美人,来不及细看,梦馨只觉得她们珠翠缭绕都是难得的美人,更难得的是气质各异,四爷果然是好艳福。   梦馨重新低下头,四福晋五官不如两侧的美人,可她居中端坐,再美艳的美人都得在她面前毕恭毕敬。   “乌雅格格,她是你的丫头?”   “以前是,我今日发还她卖身契,放她出府了。”   乌雅氏的语气里难言的不是愤怒,而是耻辱,梦馨的脑袋更低了,只听一轻快爽利笑声,“乌雅妹妹到底还是年轻,伺候了主子爷怎能放她出府?一旦走漏了消息,福晋还不得个捻算的名儿?何况伺候了主子爷,将来她一旦嫁人主子爷脸上那有光彩?”   这是梦馨最害怕的地方,乌雅格格想得不多,但四爷别的女人不见得想不到,梦馨知晓是她们借着自己做筏子给乌雅氏难堪,她就是无足轻重的连棋子都算不上的炮灰。   乌雅格格辩驳:“四爷交代过,她是我的丫头,是杀是放都随我。”   梦馨恨不得捂上乌雅氏的嘴,尼玛,不害死她,乌雅圣母是不是不甘心?   果然那道笑盈盈隐含夺命音符的声音再次响起:“乌雅妹妹入府不久,不了解主子爷,做姐姐的说你一句,主子爷是谁?他玩过的人即便不要了,断不可让别人拾去的道理,主子爷知晓乌雅妹妹慈悲心肠,四爷将杀字放在前头,左右不过是一个丫头,乌雅妹妹成全了她的好。”   梦馨期盼着这些女人之中有一人能为她说一句话,但她只听见喝茶的声音,梦馨撩起眼睑看了乌雅格格,她张嘴无言以对的模样让梦馨死心了大半。   坐在乌雅格格斜对面,紧紧挨着四福晋坐得人穿着一身银红的旗袍,银红色接近于红,能敢如此穿着的人,四福晋也容忍的人,足以显示她地位仅此于四福晋,她在此时充满看戏的心思,莫非她就是记忆里的佟佳侧福晋?   四福晋端茶杯淡淡扫了痛苦不堪的乌雅氏一眼,“佟佳妹妹是如何想得?她是留还是不留?”   站立在四福晋身后的老嬷嬷眉间一瞬间的皱起,梦馨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不管四福晋是用她试探佟佳侧福晋,还是有什么目的,她如今只是想要活着。   梦馨后悔她接下的烂牌,但活着才有越过越好的希望,她的命不仅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装孙子嘛,她擅长。   噗通,梦馨跪下了,屋里无论是坐着的有名分的侧福晋格格,还是站立着侍妾,谁都没看垂死挣扎的梦馨,四福晋的态度才值得注意,爬床的丫头罢了,也只有乌雅格格才会弄得后院的人都知道,落到她们手上早就捂嘴打死了。   佟佳侧福晋淡淡的说:“一切福晋做主。”   梦馨绝望了,乌雅格格说道:“婢妾恳求您让她去得轻松些,毕竟她伺候了我一场。”   乌雅氏呜咽,泪水在眼圈里晃悠,柔弱的身体仿佛不能承受悲伤的打击,四福晋嘴角微勾,“乌雅格格且安心,府里有人安排。”   “四福晋。”   梦馨奋起的一声,“奴婢有话说。”   佟佳侧福晋把着扇子坠角,第一次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梦馨一眼,四福晋平和的脸上有了一丝的波文,“你有话说,我就该听?”   “就是啊,福晋什么身份,岂能听你一贱婢的话?”   旁边的侍妾中有人捧着四福晋,“奴婢便是奴婢,没有一点的规矩。”   乌雅氏身体摇摇欲坠,脸上热辣辣的,仿佛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她身边的丫头没有规矩,岂不是说她没有规矩体统?乌雅氏断没想过芙蓉爬床伺候四爷的事情会张扬到所有人都知道。   乌雅氏狠狠的瞪了梦馨一眼,不是梦馨不知廉耻,她怎么会受此侮辱?心里巴不得梦馨就这么死掉。   梦馨跪地,“奴婢是有话禀告四福晋,有您什么事儿?四福晋听或不听,有您插嘴的份?您比奴婢尊贵,但还能在福晋和侧福晋面前显尊贵!”   梦溪不负方才的怯懦,目光落在福晋身上,对付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招数,圣母用怯懦胆小,在老谋深算的福晋面前,梦馨必须展示她的价值才能保住性命。   四爷府邸最缺得是什么?不是女人,而是正宗满旗出身的女人。四福晋乌拉娜拉氏娘家随着飞扬古的辞世没有顶门立户的人才逐渐势微,换做寻常也没什么,皇家如何都不会因为娘家势微而休妻,但随着四爷的地位上升,野心膨胀,四福晋已经感受到紧迫了。   胤禛子嗣又不多,一旦娶进来一位娘家显赫的满旗侧福晋,即便不会压着四福晋,但她的日子绝不会过得像现在这样轻松。梦馨推断四福晋压根不想让四爷纳进满旗秀女,即便是要进四爷府后院的满旗的秀女,娘家必然不够显赫,四福晋不可能让四爷后院充斥着包衣,汉军旗。   重视血统的康熙皇帝会以为她别有用心,由此明年选秀才会有钮轱辘氏进门支撑场面,据说钮轱辘氏开始并不得宠的,平平淡淡好些年,应该是四福晋压着的,可能在弘辉夭折,李侧福晋儿子长成时,四爷需要有满八旗秀女所出的儿子,四福晋才有可能让钮轱辘氏承宠。   如今弘辉只是体弱,并未夭折,而梦馨喝了无子汤,四福晋会更为的放心,除了她是满旗之外,梦馨毫无依仗,随便四福晋摆布,她是最好的挡箭牌,不管梦馨想得对或者不对,她如今更能满足四福晋,是四福晋可用的一枚棋子。   四福晋眼前一亮,“你想说什么?”   梦馨感觉她赌对了,“回福晋,奴婢姓西林觉罗,名为梦馨,正白旗。”   四福晋嘴角弯了弯,“你是秀女?不对,秀女怎么在乌雅格格身边做丫头?”   乌雅氏紧张了许多,“福晋,婢妾···”   “我先听她说。”四福晋的手搭在垫子上,护甲上的玳瑁闪闪发亮,“你是怎么沦为奴婢的?”   梦馨心里有了一分的明悟,四福晋知晓她的出身背景,如果自己敢誓死一搏,她会高抬贵手当做多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一旦她烂泥抚不上墙,死了也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今天好不容易盼到一条留言,结果是你的书实在是看不下去,读者也有自己的思维,桃子立刻烂掉了,桃子是玻璃心,需要安慰,看不进去的人点叉叉吧,这篇文实在是看多清穿文的产物,虽然清穿都被穿烂了,桃子敢保证,文文是没有写过的视角,梦馨严格按照文案上所写的炮灰女配生活,没有炮灰翻身的戏码,炮灰也有炮灰的幸福。 ☆、5   “奴婢阿玛不争气,因渎职被免官,后来一家的容身之地也被奴婢阿玛给典当了,奴婢哥哥染病,家里没有多余的银子治病,奴婢只能自卖自身,幸而乌雅格格救下了奴婢,奴婢随着乌雅格格进了四爷府。”   “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伺候不得四爷,奴婢是···如果不是乌雅格格···奴婢断不敢有非分之想。”   梦馨简明的交代了身世,说得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四福晋转了转护甲,梦馨低声说:“乌雅格格慈悲,将卖身契赏给了奴婢。”   “如今卖身契还在你身上?”   四福晋猛然问了这一句,梦馨耷拉脑袋:“奴婢将卖身契毁掉了,奴婢实在是不愿意牵连乌雅格格,也不敢在对不住祖宗,奴婢虽然不要脸面,但伺候乌雅格格也是尽心尽力,奴婢一直记得没有乌雅格格买奴婢的银子,奴婢哥哥怕是就会···从小他就对奴婢很好。”   梦馨成功的将她救治兄长的形象拔高了几分,在坐的女子家境殷实,非富即贵,进入四爷府一直锦衣玉食,像卖身为奴这类的事情大多从话本里看到,梦馨果断挣到了同情分。   她说了如何伺候乌雅格格,足以向所有人表明她并非是忘恩负义的人。毁掉卖身契反倒是偿还了乌雅格格的恩情,旗人不是没有卖身为奴的,但清毕竟是满人尊贵,尊贵的上三旗竟然卖身到下五旗的包衣身边做奴婢,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也就乌雅圣母敢收下她。   梦馨打算报复的话,只需要拿着乌雅氏给的卖身契去官府,对四爷来说是抬抬手的事情,但总归是一桩麻烦。西林觉罗——能以觉罗为后缀的姓氏,在祖上没准同红带子觉罗氏有关系。   四福晋瞥了震惊吓得脸苍白的乌雅氏,“我一会给乌雅格格派去个嬷嬷,教导你规矩,娘家宠着你,额娘再是看重你,该懂的规矩也马虎不得,如今可不单单是乌雅家的事情,你既然入了四爷府,我不能眼看着你糊里糊涂的。”   乌雅氏摇摇欲坠,“婢妾···谢四福晋。”   “罢了,你认真学规矩就算是谢我了,往后有不懂的多向人请教,你体弱我不也不罚你,每日去书阁抄写礼乐书籍。”   “···遵命···”   乌雅氏抄写书籍,四爷便会去别处了,她除了恼恨自己包衣出身被人看不起之外,对梦馨满怀恨意,她早就知道不妥却不提醒她,就是等到今日···乌雅氏忍不住瞪了白眼狼一眼。   梦馨缩了肩膀,慌张的目光像人寻求保护,当然屋子里的人不会回应她,可怜她对乌雅氏落井下石是一回事,但宫里的德妃的面子不能不给,乌雅氏是德妃的娘家侄女,那可是四爷名义上的表妹。   没得到希望的保护,梦馨怯生生的对乌雅氏磕头,“奴婢是对格格不诚,当时奴婢哥哥急等着银子救命,奴婢只能暂且瞒过主子,奴婢只要有机会脱籍,对您只有感恩,你高贵仁慈,善良慈悲,一定会原谅奴婢一时的隐瞒,一定会感动于奴婢为救下兄长的迫不得已,对不对,乌雅格格您是最善良的人了。”   混迹文学网站的梦馨忍着泛起的鸡皮疙瘩,用着琼瑶体对付乌雅格格,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佟佳侧福晋唇边勾出一抹笑意,看梦馨的目光专注了几分,乌雅格格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圣母遇见琼瑶体——惆怅。   “你···你好自为之···别再害我了。”   乌雅格格好半晌才说出这句话,四福晋一如既往的平和,神色不见丝毫的外露,她身边或站或坐的人不见得个个的好涵养,眸子偶尔闪过对乌雅格格的嘲弄。   梦馨悄悄的抹了眼泪,许是保住性命了吧,她已经完成了四福晋的目标,四福晋借着梦馨的事情,将一名嬷嬷指派到乌雅氏身边,乌雅氏因为抄写佛经必然会失宠个几日,有德妃的面子,四福晋不会做得太过分,乌雅格格又是四爷最喜欢的柔媚样儿,断然不会失宠太久。   再联想到据小说中描写胤禛和德妃是一对貌合神离的母子,如果一切属实的话,四爷对乌雅格格也不见得会太好,胤禛最擅长就是迁怒啊,胤禛有些事不方便做,四福晋可以帮他,而且即便德妃知晓了,也会认为乌雅氏不争气。   爬床的丫头···她是爬床伺候了四爷的丫头,以胤禛的小心谨慎,她的身份怕是他早就知晓了。府邸后院这么多婢女,四爷明晃晃是高富帅,官二代,每年准备爬床的丫头有多少?   胤禛的自控能力是最强的,在此关键时候,会因为一时□高涨就幸了倒贴的奴婢?她不记得听谁说过,靠近胤禛的女人祖宗三代都会被查出来,在皇子们暗自准备拉下太子爷的康熙四十二年,胤禛也怕在床榻上被美人套取口风,或者他在床榻上的表现被兄弟们知晓。   梦馨越想越是害怕,四爷府是狼窝,可如今的梦馨除了让四福晋觉得她还有些用处之外,没有任何的依仗,对不起了,乌雅格格。   梦馨呜咽道:“奴婢只认识几个字,原本不敢奢望伺候四爷,乌雅格格所想奴婢着实不明白,她让奴婢二十岁再嫁人,奴婢娘二十的时候,奴婢哥哥都五岁了。”   “哎呦,乌雅妹妹如是想的?”   梦馨悄悄的打量佟佳侧福晋,说话的人可能就是四爷的另一位侧福晋——李氏,从她微凸的小腹看出她是有身孕了,她程嘲讽的笑道:“乌雅妹妹不懂得太多呢,哪里有女子二十才嫁人的?”   即便是事不关己的佟佳侧福晋也随着说话的人笑了笑,乌雅氏指甲扣进手心,梦馨是故意让人嘲笑她,这个昧良心的贱婢!是不是梦馨从自卖自身的时候就一直算计她,乌雅氏恨自己怎么没早日看出梦馨的狡猾阴险来。   乌雅氏忍受着众人的嘲弄,转而向四福晋求助,“她既是满旗着实不能留了,福晋慈悲还是···”   “乌雅氏你糊涂,她既然是满旗,你又将卖身契给了她,一旦有个好歹,她兄长不知所踪,可还有个浑不吝的阿玛,他闹将起来,四爷虽是不怕的,可一旦给人可乘之机,四爷的脸面何在?”   四福晋仿佛感觉太过严厉,语气平缓了几分,道:“她即是你领进子府里,又在你眼下伺候了四爷,我瞧着她也算是出落得整齐···”   四福晋沉吟了一会,将身边的嬷嬷叫到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位一直低眉顺目的瘦高挑的嬷嬷踱步到梦馨身边,堪比射线的目光扫了梦馨,“你是处子身伺候的四爷?”   虽然声音很轻,但屋里的人还是能听到的,梦馨咬着牙根点头,低微的人没有人权,她也不在讲究人权的民主社会,谁让她倒霉穿成了这样的身份。   梦馨本应该再说几句话,她强压下尊严不准许,她是处女,胤禛呢?都不知道是几手男了,梦馨低垂着脑袋,除了一个是字再也说不出旁的。   瘦高的嬷嬷问了话之后出门去了,四福晋品茶,屋里的众女人也都各有心思,愣是每一个人敢说笑,就算是有身孕的李侧福晋在四福晋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   过了好一会,瘦高的嬷嬷回来,手里拿着一块满是污渍床单,梦馨感觉到熟悉,尤其是上面的脚印和落红,梦馨头低得更深了,这是四福晋给她的下马威吧,梦馨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活着,活下去。   四福晋满意颔首,“既然这事准了,收拾个厢房给她住,往后她——西林觉罗氏就是府里的侍妾。”   “谢福晋。”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收藏,求顺毛,梦馨是有小炮灰向大炮灰转变的,她所作所为很符合炮灰手册。 ☆、6   没有婚礼,没有送嫁,没有礼服,甚至没有洞房,梦馨生命里多了一个男人以及一堆的女人,如果没有意外状况发生的话,爱新觉罗胤禛是她唯一的男人,对胤禛来说,她却是最微不足道的女人。   梦馨手捧着四福晋赏赐下来的两匹锦缎,十定梅花银子,两套首饰,这些她能当做卖身的报酬?梦馨有自尊但现实逼迫得她必须发下自尊,“多谢四福晋。”   她对四福晋有感激,也有怨恨,四福晋饶了她的性命,让她不至于被打死,同时如果不是四福晋,她也许早就出四爷府去了,如今她只能在府里做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   梦馨不觉的她还有机会再见到胤禛,更不想同胤禛再发生什么,如果最恨谁,梦馨只恨胤禛,原主绝对不是第一个爬床的丫头,但为什么胤禛受用了她呢,为什么那么粗暴,只顾着发泄?   “我看你身边没人伺候,如今怎么说你也是府里的侍妾。”四福晋宽着茶叶,茶杯里漂浮的茶叶都比梦馨对他有吸引力,梦馨被轻视个彻底。   “兰翠。”   方才给梦馨挑门帘的婢女应声进门,“奴婢在。”   “往后你就跟着西林觉罗格格,再给她配上两个小丫头,粗实嬷嬷若干。”   “嗻。”   梦馨忙搀扶起向她下拜的兰翠,四福晋是不是对她太大方了?不管怎么说顶头上司四福晋赏赐的人,梦馨欢快的接受了,她没有怕人看得事情,也不怕兰翠心向着四福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梦馨除了性命之外,没什么再让她顾及畏罪的。   “谢福晋大恩。”   梦馨再次拜倒在四福晋跟前道谢,心想只是委屈了兰翠,她伺候个永远没有争宠之心,没有争宠根本的炮灰,在四福晋身边是二等丫头,在四福晋身边的小丫头都比跟着她强。   梦馨为了活命触怒了乌雅格格,等着她的报复吧,乌雅格格参加的是小选,但她是德妃的娘家人,又是德妃赏赐给胤禛的格格,梦馨根本没有同她抗衡的资本。   不过真论起来同有圣母属性的乌雅格格抗衡比面对四福晋等容易得多,四福晋只给梦馨一个感觉,宅斗高手,深部可测。梦馨庆幸她不用站在四福晋的对立面上,四福晋高高在上的地位也不见得要梦馨做什么事儿,她们之间等级差距太大,四福晋算计她完全没有升级的经验,她虽然不幸沦为侍妾,但梦馨的自尊也没想过打倒大b   oos,占据四福晋的位置,越级打怪升级她没兴趣。   她会是最规矩,最老实,也就是最没进取心的侍妾,她没有让胤禛钟情她的愿望,也没有同胤禛生儿子将来当太后的念头,不管怎么说小三打倒大老婆一直是梦馨最为讨厌的剧情。   四福晋嘴角上扬,勉强算是一个笑容,眼里审视怀疑的目光一闪而逝,“不必谢我,是你有福气让四爷幸了你。”   梦馨羞涩的垂头,实际上她是无话可说,谁稀罕胤禛?以前是四党,梦馨如今坚决的叛变了,诅咒胤禛夺嫡失败!只要不灭了这一枝就成。   随后梦馨不再是焦点了,梦馨连站在四福晋屋里的地位都没有,她也不想听四福晋关怀有孕的李侧福晋,她麻利的退到外间,低头默默的站着,全然当她是木头人儿。   兰翠回房收拾好东西物品,同伺四福晋的丫头对她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也有对她腾出来二等丫头的分位有野心,梦馨对里面的话题没兴趣,但对外面送别兰翠的丫头却兴致勃勃。   想当初姑奶奶我也从热门的人事调职到后勤部,所有人都说梦馨是彻底没戏了,入了冷宫,谁知晓她用了两年的时间改善了后勤部的状况,成功的吸引了顶头老板的主意,从闲散后勤部经理的位置上重新杀来,坐上了总监的位置。   外人只看到了她取得的成就,就没看到她付出的努力,大学的男朋友飞了,加班成了常事。好汉不提当年勇,梦馨想到如今的处境,默默叹了一口气,兰翠没希望了,明珠暗投。   “翠儿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多同张嬷嬷说起你。”   翠儿?梦馨抬了抬眼儿,不会是李卫她老婆吧,电视剧不足为信,梦馨转念否决了这个念头,她不仅是清穿迷,还曾经做过一阵子考据党,后来发现如果她考据得清穿文的话,她认真就输了,再标榜写实的清穿文都有金手指,这是女主的待遇,梦馨弹了弹手指,可惜她是注定被炮灰的女配,金手指就没跟着她。   听到屋子里面有脚步声,梦馨重新恢复了恭谨的死人脸,低眉顺目福身,“恭送李侧福晋。”   “恭送佟佳侧福晋。”   “恭送乌雅格格。”   ”恭送武格格。”   “恭送宋格格。”   “恭送某某格格。”   梦馨细数之后,虽在说胤禛的女人少,她一准跳脚,女人少到不到二十个?   梦馨礼数周全,但这些人很少有拿正眼看她的,都在想着梦馨可能熬不过乌雅格格这关,看她多了几分戏谑,她们有看戏的资格,梦馨没有,她只能在后宅里挣扎的求生,要想不被立刻炮灰,她用得心思不比任何少。   “主子让你回去。”   送走了小boos们,梦馨终于等来了四福晋身边的传话嬷嬷,还是那位瘦高挑的嬷嬷,梦馨屈膝,“是。”   梦馨带着算是被四福晋发配到她身边的兰翠去了厢房,走了半刻钟,兰翠指着一个小院落说,“到了。”   梦馨问道:”里面是不是还住了谁?”   “您同王格格同住,此处就您们两位。”   “她是?”   梦馨先了解一下舍友,王格格好像历史上没有记载,像她们这样的侍妾叫格格不过是给她们面子,寻常人家有个形象的词汇称呼她们——通房丫头。   兰翠抬了抬眼睑,搀扶着梦馨进门,压低声音:“她脾气和身体不大好,福晋免了她请安。”   梦馨在心里给这位王格格打了上了个不能靠近的标签,连四福晋都懒得搭理她,看来她脾气是真不好了。   因为是侧院落的侧院,根本没有正房,五间厢房,还算朝阳的两间厢梦馨是不用想了,当我尊敬老人,梦馨懒得为了房间浪费口舌,环顾了院落,还有两间耳房,那应该是粗使用的下人住处,院子里还算是整洁,也没什么花草,正好,她也不喜欢花草。   在现代梦馨唯一的休闲就是上网看小说,养花弄草一是她没功夫没心情,二是她是养什么死什么,唯一能活得久一点的小乌龟和仙人球也被她虐死了,为了苍生草木着想,梦馨再也没养过东西。   她认为养花需要时间,作为孤儿在拼爹的时代,她只能靠自己打拼,没有谁能帮她。   “走吧。”   梦馨直接进了有些阴暗的窄小的厢房,屋子里的摆设倒也算是齐全,不过全都是陈旧的,同乌雅格格屋子里新式样没法比。   兰翠压下惊异,梦馨竟然没给王格格一个下马威,没争房子?她主动倒茶,茶壶自然是空的,“院子里没有烧水的地儿,用热水的话每日得去厨房。”   “没事,我不渴。”   梦馨坐在椅子上,手抚摸着椅子的花纹,指尖不意外的摸到了灰尘,据她估算这间屋子每日也就在下午的时候能多几分阳光,真是奇怪的方位,好在不用进门就点蜡烛照明,梦馨知足。   她如今应该算是开启了不升级的在胤禛后院种田模式吧。凡是升级,生包子养包子都同她无关。   梦馨也没想着拉拢兰翠,托着下颚说道:“如果我晚上用热水洗澡算不算过分的要求?”   “您···”   “兰翠,我同你实话说,我一直是丫头,但自从昨晚起,可能是幸福降临的太突然,我有些事情很模糊。”   为什么梦馨说幸福降临太突然让兰翠有种,她是咬牙切齿说得感觉?莫非四爷强了她?梦馨即便出落得好,在府里也不过是中上之姿,还是会说她根本就不想伺候四爷?   “我不是正统出身的丫头,乌雅格格也没缺少热水用,所以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福晋主子将你给了我,兰翠可得多提点我。”   梦馨想了想说道:“我没什么别的要求,只要是让人侧目的行为,不符合我如今身份的要求,你都要告诉我。”   “是。”   兰翠更为奇怪,她眼中的梦馨在四福晋等人面前卑微的仿佛是尘土,但在此时,她···她又是那么的自在,有一种洒脱的味道,在陋室里的她更有精神,有句话诗词不是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梦馨知道兰翠再打量她,她是同方才不一样,但在自己的屋子里,她还装模作样的实在是太难受了,“兰翠你只要记得一点,凡事麻烦越了规矩的事情一定要提醒我。”   “我最大的愿望在四爷府里平安的,祥和的,老死——寿终正寝。”   “寿终正寝?”   “对。”   梦馨眼睛笑眯眯,亮晶晶的,“这是个很质朴又伟大的愿望,兰翠,帮我实现它。”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桃子继续求收藏,梦馨有金手指的,她能成功爬床是有原因的,桃子再次保证,本文的视角同任何的清穿文都不同。文案上的简介是花体的?桃子看着很正常啊。是晋江抽了吗? ☆、7   夕阳余晖,一色晚霞的光芒洒落温馨舒适的屋子,满室的馨香,在一珐琅螺纹罗汉床榻上,爱新觉罗胤禛眉宇放松的熟睡,在不远处,一静谧的女子手中捻着花枝,在粉嫩的花瓣上似沾着几颗晶莹的露水。   胤禛睁开眼睛,看到得就是人比花俏的情景,逆光坐着的女子身上有不敢让人近视的淡金色光芒,搭配上她静谧悠然的气质,眼里的温柔淡然,胤禛手掌盖住眼睛,隔绝了那美人对他的影响。   “什么时辰?”   美人淡然浅笑,将修剪好的花朵插在描金丝的古董瓷瓶里,欣赏了片刻,轻声说:“还有半刻钟,您吩咐妾叫您的时辰,还有半刻钟。”   “是妾吵醒您了?”   翻身起身的胤禛记上纽扣,睡醒后的那分迷茫在他眼底消失,漆黑的眸子是深不可测的,他走到美人身后,在放在桌上的花束中挑了一只顺眼的,温柔小意不达眼底,将花朵插在美人的头上,手背顺势在美人的脸上暧昧的划过,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响起:“爷在你屋里才歇得好,佟佳表妹···”   他用盛大仪式娶进府邸佟佳氏唇边勾勒出笑容,身体靠向胤禛,“就会哄我,我哪里是您的表妹。“   ”爷说是就是。”   胤禛让她的后背紧贴着他,佟佳氏的身体柔软又是不冷不热的温热,胤禛低垂下眼睑,手将她肩膀抓对更紧。   ”主子,大阿哥下学了。”   佟佳氏感觉肩膀一松,身后的人已经退开了两步,佟佳氏起身伺候胤禛梳洗,抚平胤禛肩头的褶皱,佟佳氏笑吟吟的说道:“爷新收的那位格格端是有趣,每日像伺候福晋像是丫头似的。”   佟佳氏讲了两三个梦馨伺候四福晋时的小事,一晃梦馨入府已经半月有余,梦馨除了去给四福晋请安之外,整个人闷在偏僻院落里,无论厨房给做什么饭菜,她都是不挑的,不出门倒也躲过去乌雅氏的报复。   “谁?爷不记得新收了谁。”   胤禛的表情不像是作伪,佟佳氏低声提醒:“妾把这茬给忘了,原先西林觉罗格格在乌鸦格格身边做丫头,不知怎么让您就惦记着了,要了她处子身,福晋善后认下了她,如今也是府里的格格了。”   胤禛屈起手指挂了一下佟佳氏的鼻子,低笑:“一股子酸味儿,爷答应过玉儿的话,爷记得。”   “妾哪敢泛酸?”      佟佳氏柔柔的笑道,“您开心收了便收了,西林觉罗格格是上三旗,不是阿玛不争气也是待选的秀女,妾看着她挺有趣的,真真是···”   胤禛挑眉询问,佟佳氏说道:“太老实了,她呀真不像是从丫头提上来的,不是知晓您的性子,妾都不大相信她会主动靠近您,爷看上他什么了?还是乌雅格格安排下的?”   “本就是她安排的。”胤禛显然不想再提起此事,移开话,漆黑的瞳孔炯炯有神的看着佟佳氏,“过两日是你额娘的寿日,爷让福晋准许你出门,你回娘家好好聚聚,爷不陪你过去了。”   “多谢爷体恤。”   佟佳氏抚了抚身,胤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握紧了她的手臂,佟佳氏会意的说:“不仅因为我,阿玛总不会胳膊肘往向外拐儿。”   胤禛勾勒嘴角,“爷去检查弘晖的功课,表妹先歇息,晚上爷不过来了。”   佟佳氏贤惠大方的说道:“您对弘晖阿哥和善一些,妾看他功课是极好的,您逼得太紧反倒会吓到弘晖。”   “他是爷的嫡子。”   胤禛只留下这句话,佟佳氏凝视着淹没在夕阳里的人影,嘴角苦涩的勾起,他就是胤禛,自控力极强的胤禛,营造的环境再舒服,他一样会头不回的离开,他只是为了给弘晖检查功课,任谁都绊不住他的脚步。   佟佳氏陪嫁的嬷嬷赐姓佟,从祖上起就在佟府上做奴才,世代家生子,她身材偏胖,眉眼间显得很是和善,唇边因为总是带着笑皱纹比同龄的人多且深,她让人有亲近之感。   “主子何必提起那上不得台面的人?主子爷怕是早就将她忘记了,不是她在旗,四福晋会容下她?”   佟佳氏失望又疑惑的叹息:“我是想弄明白四爷怎么就偏偏幸了她?虽说因为她乌雅格格会失宠一月有余,但这些不足以让四福晋留下她,其中定然有什么缘故。”   佟嬷嬷搀扶这佟佳氏落下,亲自端上了茶盏,“能有什么缘故?那丫头就是个爱慕虚荣的,机缘巧合被主子爷受用了,她不过是福晋随意养得一条狗罢了,主子爷对德妃娘娘一直存着心结,人前怎么也不会给乌雅格格难堪,四福晋是个厉害的还能看不出端倪?留下了西林觉罗氏,打得就是乌雅格格脸面,如今乌雅格格那句二十岁后再嫁人的言论已经是笑柄了,没看宫里德妃娘娘都没给她出头反倒赏赐了四福晋。”   “您不放心西林觉罗氏,奴婢看出她有几分心思,不过奴婢想着她即便是福晋养得···最擅长的就是会咬人。她同主子您位份差得悬殊,您看热闹便罢了,不说孝懿皇后照顾主子爷的情分,就说您···可是一门双公的佟家,您又是嫡出,不是大老爷去得早,皇子福晋也做得,六爷可是最疼主子您了。”   佟佳氏仿佛没听见佟嬷嬷的话,自言自语的说道:“一个两个都在忙什么?前两日陪着福晋去出门,听说太子爷和大爷,九爷都纳了一个,三阿哥爷瞄准了一位秀女准备请旨赐婚,荣妃已经答应了,这些皇子爷纳妾都赶到一块?真是稀奇的很。”   “这不是要选秀了?皇子阿哥如今什么不较劲?”佟嬷嬷压低声音,“秀女才是您应该注意的,那丫头出身的人不足为惧,奴婢听说她是灌了药的。”   佟佳氏揉了揉额头,“我总觉得事情没想得简单,可惜得是四爷只会同福晋说。”   佟佳氏自嘲:“我只是他的侧福晋,即便娶进门时宠着,也只是他的妾,这辈子别压倒福晋。”   “主子。”佟嬷嬷心疼得不行,谁让主子被四爷看重了?当时四福晋已经入门,主子只能委屈,“您的委屈四爷晓得,恕奴婢多句嘴,您也得早日生下儿子才好。”   “再等等,还不到时候。”   佟佳氏手心捂着小腹,还不是时候啊。   偏僻的院落里,梦馨在屋子里练瑜伽,琴棋书画那种富贵人家小姐的才艺,身为孤儿饱经世态炎凉的梦馨一概不会也不知道,当时她曾经戏言,她一旦穿越回去也就是个丫头命儿,如果早知道有穿越这种事,梦馨绝对不会这么说。   在院子里关着,也没什么小说看,女戒女则什么的梦馨看了一遍就丢下,繁体竖版没标点符号的书籍哪怕是话本杂记等等闲书,梦馨阅读起来都有障碍,她在院子里关着不可能外出,一日三餐一个倒,梦馨心宽体胖,最近明显感觉下颚圆了。梦馨又不能再院子里跑步减肥,只能趁着没什么人在的时候练练瑜伽。   兰翠问过她,梦馨理直气壮的说祖上传下来的养生功法,事关梦馨祖上,兰翠自然不会深问,至于她是不是去同四福晋说,梦馨没觉得有多重要。   对比隔壁室友的怪癖来说,梦馨真不算是什么,隔壁那位大早晨随着公鸡打鸣,晚上随着小狗狂吠,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梦馨只记得感叹了一句,四爷府邸人才辈出啊。   这还不算什么,比时钟更为准确的是,每到整点的时候,隔壁那位格格会大喊,“打雷,下雨,收衣服喽。”   梦馨停下瑜伽动作,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气息重新沉在丹田,果然,够准时,省了带手表了。这位格格,梦馨在屋里透过窗户看过一面,不是她不想去看望她,只是看她如今的状态少惹为妙。   梦馨本身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怎么看她都像是压力过大而疯癫的人,不过胤禛连这样的女子都上过,荤素不忌,梦馨扬声道:”准备好了吗?我要洗澡咯。”   “热水已经准备妥当了,今日厨房的烧水婆子都给了咱们一壶热水。”   兰翠习以为常的跳开帘子进屋禀告,“晚膳时还会多一道鱼。”   梦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府里有什么喜事?”   没有喜事的话,她就是一荤两素,胤禛不愧是信佛,荤菜只能找出几跟肉丝,素菜嘛,不是萝卜青菜,就是青菜萝卜,梦馨觉得她胖了真是没天理。   “听说是主子爷考较大阿哥的功课很满意,难得的称赞了大阿哥几句,福晋一高兴,就让府里加菜。”   大阿哥指得是弘晖吧,这个可怜的小子摊上了胤禛做阿妈,哀悼一下弘晖的不幸,雍正也许是个勤勉的好皇帝,但他绝对不是好阿玛,如今在胤禛身边潜伏着疑似清穿女,不知道···   梦馨撩了水,舒服的沉到水里,她不懂得医术,不懂任何的药方,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炮灰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是轻松的,也是欢快的,胤禛是最常见的皇帝属性,女主梦馨是最常见的炮灰属性,这两个人碰撞到一起真的很有喜感。每个人对四爷的感觉都不一样,桃子写得四爷是桃子感觉到的胤禛,他不懂情。 ☆、8   过了两个月平静日子的梦馨,今日照常来给四福晋请安后,出人意料的被四福晋留下,梦馨直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侧福晋格格们的表情,乌雅格格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那双总是温柔小意又雾气缭绕的眸子盛满了失望痛苦。   看梦馨的神色如同看最为卑微的垃圾,好在她没多说什么,在四爷府后院,也没乌雅氏多嘴的理由。   佟佳侧福晋的神色就值得玩味了,一向万事不沾的她在四爷后院地位超然,无论任何的争宠手段都不会波及到她身上。佟佳氏侧福晋据梦馨揣测,她是四福晋的心腹大患,好在她没生出儿子,否则四爷后院一准热闹。   梦馨跪在铺衬着锦缎的踏板上,拿着美人锤子为四福晋捶腿,她一边敲打这四福晋的腿,还有空想着佟佳侧福晋临走前对她露出的笑脸,她到底在笑什么?   梦馨跪着捶腿有小半个时辰了,她并未像很多清穿女主一般觉得委屈,或者有向胤禛暗示四福晋欺负人的心思,先说她根本不想见胤禛,就说四福晋是胤禛的嫡福晋,让相当于通房丫头的格格伺候肿么了?有什么可委屈的。   妾室不仅需要伺候男主人,白天理所应当的伺候女主人。谁让你是小妾炮灰呢,梦馨想得开,也没觉得怎么憋屈,咱就把四福晋当成不能活动的老太太伺候着,尊老敬老是美德,梦馨吃着四爷四福晋,用着四爷四福晋的,付出点捶腿的劳动,也算是按劳取酬的一种。   只要别让她伺候四爷,梦馨什么都肯做。   梦馨心里调节得好,可被她殷勤备至伺候的四福晋困惑了。四福晋让她捧过痰盂,让她伺候过用膳,让她掌过扇子,让她捶腿,一切梦馨都会严格按照四福晋的要求去做,从梦馨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委屈。   四福晋头枕着胳膊,闲话家常询问梦馨,最终引到了梦馨的出身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可有堂兄弟姐妹?西林觉罗也是八旗诸姓,宗族怎会准许你自卖自身?”   梦馨继续为她捶腿,垂头恭谨的说:“奴婢只有一醉生梦死的阿玛,奴婢命苦没父兄扶持,不是福晋大恩,奴婢怕是···奴婢只认福晋。”   梦馨不痛不痒的回话,四福晋神色一凝,“你有这份心就好。”   “多谢福晋庇护,奴婢众生不忘福晋。”   对比跟着谁的问题,梦馨果断得选择大老婆,可是怎么轮不到她表忠心站队,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院的宅斗已   经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从四福晋和佟佳侧福晋身上全然看不出。   方才佟佳侧福晋还以一个小笑话逗笑了四福晋,她们两个完全像是好姐妹。当然对她们来说,即便是心里恨不得灭掉对方,将对手踩在脚底下去,面上也不会露出任何的不睦,一个个都憋着,心思极重,容易生病,因此古人不长寿。   四福晋过了一会又问道:”恍惚听说你有个兄长不知所踪?”   梦馨打起了算盘,该怎么表现才能陪衬四福晋?不行啊,等级差距太高,衬托不起四福晋,“奴婢恨他。”   “为何?”   “奴婢不怪他用光了奴婢的卖身银子,也不怪他将年老体衰的阿玛留给奴婢照料,奴婢恨他在于,他没说一句话就走了,绝了奴婢一生的希望,原本奴婢签得是活契的,只要奴婢努力,他多挣点银子,奴婢再求求善良的乌鸦格格,奴婢没准早就脱籍了。”   梦馨小心翼翼的看向四福晋,又说了一句:“脱了奴籍也不能伺候四爷,但奴婢还是恨他,恨他没准死在路边荒野,恨没人给他收尸,奴婢做过梦的,他的躯体被野狗啃了,被老鹰啄了,遗体腐烂,四周隐隐有鬼火···”   “住嘴。”   “奴婢该死。”   梦馨低垂着脑袋请罪,四福晋对鬼神是敬畏的,听了梦馨的话后背发凉,梦馨暗自反省,拍错马屁了,炮灰当得不称职。   四福晋抬手,梦馨连忙将茶盏递给四福晋,原主最擅长做得就是丫头了,原主灵魂消失了,留下了本能的印记,四福晋缓了口气,“可怜见的,你先起来,你的恨不过是担心他罢了,往后别总是动不动满嘴就是恨的——口不对心,真被老天爷听去,你哥哥一旦出事,你不得后悔死。”   “奴婢听四福晋的,多谢您的教导,奴婢不恨了。”   四福晋嘴唇动了动,暗骂一句缺心眼儿,她这样的人怎么都不会是要找的人儿,四福晋随口问了一句:“你说你识得几个字,你哥哥呢,可曾读书练武?”   “奴婢的哥哥最擅长是砍柴,以前在得时候经常砍柴来卖,哥哥认识字的,上过几年的私塾,奴婢认得字还是他教的,骑射···”   四福晋面容虽然平静,却很注意的听,梦馨做出努力回想的神色,她根本不知道原主失踪的兄长到底长得什么样,她欺骗四福晋不好,但她也是没法子,反正这种无伤大雅的谎话,一辈子也戳穿不了。   梦馨天性薄凉根本不相信他还会再回来,“应该是见血晕血,上马都会头晕的,奴婢哥哥愧对祖宗。”   四福晋抿了抿嘴唇,喝了一口茶水,眼里划过些许的无奈,“罢了。”   以前觉得她挺聪明的,但现在看来她根本就小聪明,也罢,在后宅里聪明的女人越少越好,四福晋看向梦馨的目光试探少了,恢复了看奴婢下人的常态。   梦馨心里一哆嗦,大事有点不妙,如果她可有可无的话,如何能躲过乌雅氏的报复?四福晋留下了她,让一众人羡慕嫉妒恨,然后不认识她了,梦馨不跟掉到狼群中一样?   僧多肉少,四爷比唐僧肉还稀罕,怎么办?梦馨多了几许的焦急,废子会从棋盘上剔除的,梦馨不想死啊。   “奴婢大哥···”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请安的声音:“见过主子爷。”   梦馨脚软了,身体一个踉跄,四福晋斜睨了她一眼,看出她是真的恐惧害怕,唇边添了一分笑容,显然是因为梦馨的神色取悦了她,梦馨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   “爷。”这声是四福晋的,梦馨跟在四福晋身后,随着屋里的丫头一起请安,“见过主子爷。”   梦馨恨不得立刻跑出去,可四爷没发话,福晋没发话,她只要一动弄不好会让四福晋以为勾引胤禛的注意,于是梦馨尽量将自己埋入人堆里,丫头什么样,她就什么样,她就是一块布景板,没有思维,没有灵魂的布景板。   思维放空,梦馨甚至四福晋和四爷谈话的内容都没听清,反正同她这个可有可无的侍妾无关,但胤禛一句话,让梦馨眼皮跳动。   “罗刹国的求和使臣将要进京,礼部和理藩院忙得很,又赶上皇阿玛五十整寿,由此大捷,皇阿玛准了八弟大赦天下的折子,万寿节献给皇阿玛的寿礼,你得提前备下,马虎不得。”   “是···妾身年初就准备了···谁没想到勇毅将军能打到什么···什么···敌国的京城去···”   梦馨握紧拳头,呼气,吸气,呼气,吸气,这是怎么回事?罗刹国应该是她想得北极熊,都城在欧洲,莫非那那位勇毅将军打穿了欧亚大陆?历史···对历史,什么是历史?梦馨宁可相信听到的是历史。   胤禛品香茗,当然茶盏不是梦馨送过来的,她也没抢这活   ,恭谨的站着,胤禛眼角的余光扫过梦馨,锁紧了眉头怎么看着都是一副丫头样儿,但胤禛总有几分疑心。   “摆膳。”   胤禛言语简单,门外鱼贯而入八名青衣手捧托盘的婢女,梦馨继续发呆神游,不是她不想帮忙,是她没受过这等训练,布膳也是一门学问,胤禛要求严,要求多,梦馨不想送上去找骂!   四福晋瞧见胤禛眉宇间的疑惑,压低声音说:“她不是。”   胤禛挑了挑眉头,说道:“今日太子爷很欢喜,去年万岁爷赏赐给太子爷的侧福晋有孕,太子爷过两日会请兄弟们喝酒,皇阿玛同样龙心大悦。”   四福晋笑道:“这可是喜事,太子妃定然欢喜得紧,太子妃贤惠大度,只可惜···有庶子总是好事,妾身会准备下贺礼。”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梦馨不知那位怀孕的侧福晋是谁,四福晋间接的提醒胤禛,你是有嫡子的,太子爷庶子再多,没有嫡子也会让人诟病。   梦馨不知康熙龙颜大悦是为了大胜,还是为了太子爷再添庶子?   胤禛坐下用膳,四福晋罕见的亲自为胤禛布膳,她细心殷勤,胤禛唇边冷意少了几分。梦馨快速的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果然是一家之主的晚膳,比她的萝卜白菜强上许多,即便是素菜做得也很有食欲。   梦馨有些饿了,午膳伺候四福晋用的,一整日没休息过,再来这么几次,梦馨可以不用练瑜伽减肥了,晚膳···等等晚膳,已经是晚上了,四爷今晚在哪里安置?四福晋应该会伺候好四爷的。   作者有话要说:梦馨是个乐观的人,从不觉得憋屈,她同样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在哪办啥事儿。桃子今天手指码字累得好疼,求顺毛。   更苦逼的是,所有人都建议桃子将番外写成一个文,桃子泪奔。 ☆、9    没有女人会让自己的丈夫当着自己的面睡别的女人,即便再大方的女人都会有顾忌的。梦馨悄悄的瞄了四福晋一眼,古代女人应该也不会才是,四福晋会亲自伺候胤禛,况且她···就算四福晋无法侍寝,她会安排别人伺候胤禛,怎么也轮不到梦馨身上。   她一定是被四爷给吓到了,胤禛不是没有女人暖床就睡不着的纨绔公子,没事,没事,梦馨如此安慰自己,一定没事的。保险起见,梦馨决定找到理由远离胤禛和四福晋。   她怎么出门呢?四爷享受了美食之后,对四福晋说道:“爷今日在你屋里安置。”   四福晋眸子拧出了满足又抱歉的笑容,“妾身今日着实不方便伺候爷,不妨···”   梦馨正想着如何离去,四福晋转头对她,笑着说:“西林觉罗氏恰好也在,她小日子没到,今儿给你个恩典,由你伺候爷,您看怎样?”   最后一句是对胤禛说得,梦馨的意愿不重要,深深的屈辱感袭向梦馨,她嘴唇张了张,胤禛一锤定音,不在意般的嗯了一声。   梦馨不用再多说了,想找小日子的理由不成立,身为后宅的女主人,她记得每一个人的小日子,在胤禛需要的时候,四福晋必须得安排侧福晋或者格格侍妾给胤禛侍寝。   梦馨不知道该怎么做什么,她脑子空荡荡的,把胤禛当成老板,把侍妾当一份工作?她不是出卖肉体换取生活费的妓!女,过去再怎么难她都没有走上歧途,办公室的老板敢性!骚扰,她就敢报警。   她是没去接待很多的男人,但眼前她要接待的男人有很多的女人,梦馨就没想过再同胤禛有牵扯,她心里无论如何说服自己,都不想跨出那一步。   “你好好伺候四爷,明白吗?”   梦馨被四福晋点醒,胤禛已经不见了,四福晋大度的说道:“你运气不错。”   “奴婢···奴婢···怕···怕伺候不得主子爷。”   梦馨给四福晋跪下了,恐惧的泪水在眼中转动,她可以跪,可以伺候四福晋,装孙子,扮白痴···什么都成,但她不想失去她最后坚持,侍寝···而且在四福晋院落里的厢房侍寝,她觉得耻辱,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耻辱。   “奴婢笨手笨脚的,上次主子爷就不满意奴婢,奴婢不行的。”   四福晋笑意不达眼底,对梦馨的厌恶上涂了一层厚厚的   笑意,四福晋的厌恶爷不单单是对梦馨,梦馨远达不到让她厌恶的地步,四福晋好笑的问:“说这么多,你是想告诉我,不愿意伺候四爷?”   “嗯?”四福晋手腕上的珠串滚动,斜睨了梦馨,“是这样?”   梦馨手扶着地面,不能死,当做再被狗咬一口?都已经是爬床成功的丫头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自尊个什么劲儿?   “奴婢是···是怕主子爷不能尽兴,奴婢担心不够好,不能让主子爷···”   “无妨,我看你长得整齐,身段也符合四爷的喜好,只要乖一点,听话一点,四爷不会为难你。”四福晋换了个姿势,身体靠着迎枕更舒服,平淡的说:“我看你最好的一点不是长相身段,就是够听话,四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张嬷嬷,让西林觉罗氏格格梳洗一番,领到四爷跟前去,该交代的规矩,你再同她说说,我累了。”   “嗻。”   梦馨被领下去,浴洗房里摆这盛满了温水的木桶,梦馨不用再节省热水,那位圆脸的张嬷嬷上上下下打量梦馨,“先去洗干净,一会奴婢还得仔细看看你。”   “看?”   “当然是看你身上有没有不洁的东西,不看清楚玷污了主子爷,你死多少次都罪责难赎。”   事到如今梦馨只能脱衣梳洗,看了很多小说有伺候胤禛的桥段,怎么只有她这么得···难受呢,“乌雅格格她们也是?”   张嬷嬷冷笑道:“你还想跟乌雅格格比?”   梦馨沉入水中,吐了吐泡泡,宁可不再出来,看来只有最低等的侍妾像这样,如果在四爷府里困一辈子,她该怎办?梦馨没有想怎么得宠,而是想着怎么让胤禛讨厌她,   宁可无宠,宁可应对乌雅格格的报复,梦馨也没想着升级。乌雅格格是圣母比胤禛好对付很多,她放弃的东西都是她可以舍弃的,何况将来还有钮钴禄氏,有年氏,乌雅格格不会总盯着她,只要她能老实一点,拍明白圣母马屁,圣母会放过小小的卑微的她,梦馨豁出去了,就今日吧,趁着今日让胤禛彻底的讨厌她,不会再想起召她侍寝。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梦馨迈出了浴桶,擦干净身体,往旁边的床榻上一躺,摆出一副你随便的样子,全当做搓澡按摩了。清穿女主必然会经历选秀,她如今成了胤禛的侍妾,不   用过选秀这关,这不马上补上了。   老天爷既然这么公平,为什么不给她女主的待遇,就算是炮灰也得是最后才会惨遭虐待的大炮灰啊。起码大炮灰幸福了起码半辈子,最后才鞠躬下台的。   张嬷嬷怔了怔,嘟囔一句,“你倒是想得开。”   原来谁都会觉得收到侮辱,可他们为什么要逼自己?梦馨翻身脸埋入胳膊,为什么?胤禛本质上说不是纵欲的人,到底是为什么必须由她侍寝?   巧合吗?从四福晋单独留下她,再到胤禛到来,他们说得话,做得事儿,真是巧合?张嬷嬷看得最仔细的反倒是梦馨的反应,匆匆的扫过梦馨的身体,“你可以起身了。”   梦馨穿上了早就准备妥当的衣服,张嬷嬷绞干净她的头发,“走吧。”   梦馨像是牵线的木偶随着她走入厢房,虽然是厢房,但摆设不差,样样都很精致,梦馨绕过了屏风,听见脚步声,身着常服的胤禛从手中的书卷上移开目光,正好同抬头看他的梦馨目光撞到了一处,梦馨察觉到不妙,立刻垂头,“见过主子爷。”   胤禛眉间的探究之色越浓,梦馨等了许久没听见胤禛说话,他太不正常了,自己是抬头呢,还是不抬头呢?   “你姓西林觉罗?”   指腹摩挲着书卷的字迹,胤禛身体依靠床头,肢体舒服的横斜,在床头一旁摆放着罩纱灯,梦馨悄悄的抬眼,他的神色在纱灯旁隐晦不明,又是这个问题,西林觉罗到底怎么碍着他们了?   “奴婢··奴婢是··”   梦馨磕磕巴巴的,一拍紧张局促的模样,仿佛话对说不清楚,“四···您···大···爷··的···奴···奴婢···真是··欢喜··不···不是欢喜···你···看上···奴婢···对您···对您···“   梦馨笼在袖口的手竖起了鄙夷的中指,你大爷的——胤禛。   梦馨断断续续的说着,连起来就是挪曳调侃胤禛,即便装模作样,梦馨也想在言语上出口气,胤禛是皇子,并且是得康熙重视的皇子,在他面前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温良恭顺,哪个不是如花似玉,哪一个不是知书懂礼,哪一个不是端庄高雅?   她如此的鄙俗,连话都说不明白,梦馨不信胤禛脑袋抽成这样,还能坚持下去。让梦馨大跌眼镜的是,胤禛一直没有动怒,眸子的阴沉少了许多。      胤禛饶有兴致的问:“你是不是紧张就会语无伦次?有口吃?”   “···”   梦馨反思是不是给胤禛带来了别样的享受?难道现在不流行她想得那些?流行小结巴?梦馨被胤禛弄得迷茫了,怯懦的低头:”主子爷···”   “过来。”   梦馨装作听不到,一扭身扭捏的低声说:“不要···嘛,奴婢··奴婢··”   “过来。”   胤禛的语气重了几分,方才收敛的皇子气势十足,梦馨心里叹息,胤禛不喜欢扭捏放不开的女子,但为什么不将她赶出去?有多少侧福晋格格会欢迎他,会摆出最让他喜欢的样子。   梦馨向前走了两步,停了停,又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停,胤禛难得好脾气的候着,梦馨到底是蹭到了床边,在胤禛抬手拉她上床时,梦馨转移了方向,“主子爷···奴···婢··口渴。”   她改变了方向,愣是让胤禛手臂僵硬在空中,梦馨冲到了屋子里桌旁,倒了一杯茶水,如此不给他面子,四爷小宇宙爆发吧,爆发吧。   脚步声响,梦馨回头,本来应该在床上等候的胤禛出现在她面前,他虽然脸色不好,忍耐得辛苦,但心平气和的说:“西林觉罗···叫什么名?”   “梦····梦····梦····梦····”   梦馨磕巴得更严重了,急死胤禛,就不告诉你,胤禛张开手臂,“梦馨?”   ”啊。”   胤禛的手掌轻轻落在她的脸上,梦馨身体绷得笔直,他的手指挑了她的耳垂,手沿着脸颊下滑,在她脖子上···   梦馨面前漆黑不可测的眸子片刻间仿佛汹涌的波涛,胤禛低咛:“听话,西林觉罗梦馨。”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收藏,作者收藏,文章收藏桃子都要。 ☆、10   听话,听话,梦馨在胤禛似有似无的威胁下,除了听话还能怎样?原来她比想象得爱惜性命,看胤禛的样子是强行忍耐的,宠幸女子追求得是享受,胤禛到底求什么?   家世简单且卑微的梦馨有什么值得高高在上的四阿哥看重的?梦馨虽然不明白,但胤禛放在她脖子上的手预示着,只要她摇头或者继续恶作剧的话,胤禛会掐死她,即便梦馨身上可能有胤禛想要的东西,他一样会掐死她。   梦馨点头,胤禛唇边勾出个勉强称之为笑的笑意,“很好,只要你听爷的话,爷会···梦馨,宽衣。”   胤禛放松了双臂,黝黑的目光锁定梦馨,“宽衣。”   你个大爷的,梦馨忍耐,忍耐,四大爷是手残脑残人士,需要耐心伺候,忍耐,忍耐,梦馨的手指轻点在纽扣上,大大方方的解开了四爷的衣服,挣扎摆脱不了,梦馨总不能再矫情的寻死觅活,何必将他们的关系想成女下属和老板?何必将她自己摆放在最低的位置?   胤禛的胸膛露出,虽然不是八块胸肌,但摸起来手感不错,梦馨扬眉笑了,如果将他想成牛郎的话,胤禛是有史以来最贵的牛郎了吧。现代人还没古代人开放才叫奇怪了。   胤禛眉头凝得更紧,梦馨挽住胤禛的胳膊,“主子爷,上塌可好?”   她变了?胤禛鲜少同妻妾在床榻下有身体接触,在床榻上,胤禛的身体也不许侍寝的妻妾碰触,凡是他的姬妾都知晓他的喜好,饶是佟佳氏也不敢随意碰触他。   第一次要梦馨时,胤禛还记得她摸过他的脸儿,梦馨主动拽着胤禛向床榻上靠近,失宠的打算梦馨没忘记,既然胤禛能容忍口吃小结巴,威胁她听话别耍小把戏,那么他是否会忍下热情豪放的女子?   梦馨决定试探胤禛的底线,既然把他当成牛郎,那么···‘伺候’得给力啊,梦馨拖鞋上塌,在陌生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是恨尴尬,虽然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情,梦馨脸上还是有一分羞涩,比起小说中描写的清穿女主们的羞涩腼腆,如同纯洁的白莲花一般,梦馨觉得她果然是炮灰,没她们想得多,也没她们纯洁,看过岛国爱情动作片的人,很难有发自内心的纯洁。   脱掉亵衣,梦馨身上仅仅穿着一件抹胸肚兜,花样子不稀奇,梦馨的身材也没佟佳氏好,没乌雅氏肌肤白皙,许是做过丫头,梦馨的肌肤泛着一分健康的光泽,胤禛眉头皱成了川字,梦馨躺下,将被子扯过盖在身上,合眼不再   理会的胤禛,愿意上呢,姐儿就当享受了,不愿意的话,姐儿换个地方睡觉。   胤禛今年不过二十五六岁,再老成也比不上经历人情冷暖世俗洗礼的梦馨,穿越前她可是三十岁了,她前生的三十年酸甜苦辣全都品尝过,并非一帆风顺的公主命儿。   因为不是公主命儿,所以即便穿越也成了爬床的丫头,梦馨想着是不是去庙里上香,下辈子给她一个好命。起码父母不会为她丧命,活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砍儿。   梦馨卑微过,耀眼过,如今也是一样,不管如何她会努力活得开心,活得自在。梦馨慢慢的放松身体,迷糊得睡了过去,胤禛盯了梦馨好一会,上了床榻,规矩,规矩,明日得让福晋好好教导她侍寝的规矩,哪有···哪有她先睡着道理?   梦馨身上的香味太过寻常,普通的皂角的味道儿,胤禛有几分闻不习惯,香水比皂角味道好闻多了,他不喜欢普通人都能用的皂角。梦馨长得不过是中上之姿···胤禛躺在梦馨身边,他很少勉强自己,虽然怀疑过梦馨的身份,福晋告诉他梦馨不是,太子爷今日的欢喜不就是因为他找到了?不是因为皇阿玛最疼太子?   胤禛睡不着,他到底为什么让梦馨侍寝?她这是侍寝吗?她是睡觉!!胤禛的眸光深沉,梦馨在他身边全无戒备,只要他想要,她一定伺候他,可胤禛有一种感觉,本应该供他取乐的丫头,本应该地位得如同地上尘埃的侍妾···他压不住。   是他的错觉,是错觉。胤禛掀开了梦馨的被子,整个人压上去,梦馨从睡梦中惊醒,模糊的说道:“呀,鬼上身。”   胤禛眼里划过愤怒,张口咬住了她的脖子,“再给爷说一遍?”   梦馨伺候四福晋累了一天,一下子想通透了,她睡得很香,突然人压住,说这句话还是轻的,梦馨抬腿踹向身上的人,“给老娘滚下去···四爷···”   胤禛一手抓住了梦馨踢起的腿儿,好悬,差一点就踢上了···梦馨清醒之后顿时萎缩了,四大爷做不成牛郎,技术不咋样儿,“做梦,做梦有人打我··不,是欺负奴婢,奴婢一时着急,才会···奴婢没踢到吧。”   梦馨见胤禛低头,眼里的怒气再也压不住,她小腹顶着什么,竟然没踢到?梦馨自我反省技术差劲了,想当初她是一踢一个准的?原来是身体的高度,以前梦馨一米七的个头,如今一米六,缩水了十公分,估算错误。   “你很想爷···嗯?”   胤禛张嘴含住了她胸前的红缨,舌尖描绘着红缨的形状,随即牙齿咬了一下,另一只抓着梦馨腿的手没闲着,顺势向上,熟女的优势在于不懂得装羞涩,梦馨□出声,“嗯···嗯···”   胤禛动作越发得放肆,仿佛想要证明他没被踢坏,胤禛的命根子顶在了秘密花园的门口,梦馨打了个哆嗦,她记得疼,很疼,很疼,记得那场糟糕之极的□,胤禛是发泄的,梦馨身体向旁边移动,胤禛紧了紧手臂,禁锢梦馨,“躲什么?”   胤禛的腰下沉···梦馨突然推开了胤禛,“不行。”   胤禛脸色阴沉的可怕,捏住梦馨的下颚,“你不愿?不想伺候爷?”   梦馨看到他眼里的杀意,不管胤禛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被侍妾拒绝让胤禛面子上完全下不来,他真会杀了她!   “主子爷···奴婢····奴···奴婢想拉···想上茅房,忍不住了···对不驻··奴婢不是故意的···”   梦馨在胤禛发愣的时候,身体如同灵猫从他身下滚出,快速的披上了衣服,蹟鞋下榻,“奴婢··一会回来,如果您···需要的话···奴婢真的一会就回来。”   茅房?茅房?胤禛眼看着梦馨快速得消失,他躺倒了床榻上,不识字···她不识字,不懂规矩,不懂体统,不懂···她不懂,如果不是后来改口,她是不是想说拉屎!   胤禛没有来的心里泛起恶心,不能再待了,胤禛起身,“来人。”   守在门口的高无庸先是看到西林觉罗格格从眼前快速的飘过,眼看她抓着值夜的婢女的手臂,听着她问道:“茅厕,茅厕在哪?”   高无庸听见主子的传唤,连忙进门打千,“主子。”   “更衣,爷去书房。”   “嗻。”   高无庸亲自上前伺候胤禛穿衣,一句话没敢多说,胤禛挽上袖子,警告的瞥了高无庸一眼,高无庸脑袋恨不得缩进脖子里,“奴才给主子掌灯。”   他伺候胤禛离开了四福晋的院落,第一时间早早安歇的四福晋得了消息,听见这等哭笑不得的理由,四福晋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梦馨如厕后,知晓胤禛已经离开了,梦馨心里长出一口气,四爷是个爱面子的,也是个爱干净的,连鞋底都是干净的,遇见她这等粗俗鄙夷,没规矩的人怕是不会再多看一眼了。   梦馨揉了揉肚子,心里偷乐搬回一程,四爷方才的神色真是···好笑。梦馨等候在四福晋的卧房之外,哀怨的请罪:“奴婢辜负了四福晋的大恩,奴婢这身子···实在是撑不起···关键时候总是出意外,奴婢···呜呜···”   别管是真哭还是假哭,梦馨的眼泪涌出,要多后悔有多后悔,梦馨笃定胤禛不会将他们相处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四福晋心里即便存了芥蒂,她有如此鄙夷的表现,定然不会再得四爷的宠,明日她侍寝时上茅厕会被四福晋压下去,但上不得台面的话一定会传遍四爷后院,反正鄙夷粗俗她是跑不掉了。   如此一来,梦馨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想着是不是摆出一哭二闹上三上吊的泼妇作风来陪衬四爷府后院的女人高贵高雅,大晚上的还是别闹了,做过分的话,四福晋气大发了就不好了。   梦馨除了悔恨的哭声逐渐增大之外,没做出什么再失礼的事情,可侍寝时如厕已经够惊骇了,四福晋道:”够了,你回去闭门思过,抄写一百遍经书送过来。”   “奴婢的字不好···字···”   “字不好也得抄。“   ”遵命。”   梦馨平安的离开四福晋的院落,伴随她的是星光,迎接她得是失宠的日子,爬床丫头失宠是必然的,梦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舒服 ☆、11     眼前摆放着笔墨纸砚,梦馨哀声叹气,在旁边给她磨墨的兰翠看了看她,嘴唇蠕动,“格格多练字的话能练好。”   “只要四福晋不嫌弃我字写得太难看就成,我没什么机会用到书法,况且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四福晋总不会指望着我擅长琴棋书画。”   梦馨怀念着现代的圆珠笔,软趴趴的毛笔,繁体字···不是她没文化而是根本就和不到一起去。梦馨并非从事文字工作,用键盘打字的时候比写字多得很多,她能将字不缺比划的描出来已经很难得了。   梦馨很佩服穿越过去就能将字写得很好的人,至于鹅毛硬笔什么的,梦馨不会弄,况且四爷后院未知因素太多,梦馨不会自找麻烦。   胤禛可是最为擅长拉清穿女的人。谁知道府里的女人是不是有潜藏的,起码佟佳氏,乌雅氏,她觉得都不太正常,没准还有重生回来或报仇,或者同胤禛生包子,打算做皇太后的人。   谁也没指望她一个炮灰丫头写得一手好字,据说普通的旗人家庭女孩能识字就因为秀女需要选秀,梦馨家里不够选秀的标准,识字···也许是她哥哥教的。   兰翠扫了一眼梦馨写得孝经,一个个的字像是墨水团儿,四福晋看见了更会放心的,兰翠偷偷的打量起她伺候的主子,只要一日供给三餐,供热水洗澡,梦馨就很满足了,虽然有时她也奇怪的言行,但兰翠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争宠的心思。   离侍寝那日的闹剧过了小半个月了,她受尽了府里人的嘲讽,就算是有点身份的嬷嬷管事也看不起她,她们众口一词的说梦馨粗俗上不得台面。   对比府里的其她的格格侍妾而言,梦馨的存在就是最好的陪衬,即便最平凡的格格在梦馨面前也会有自豪的心思,由此每日来看望梦馨的格格侍妾多了起来,每一次她们满意的来,满意的离去。   梦馨仿佛对毛笔有天大的仇恨,一滴墨汁又滴在纸张上,梦馨看了看花开的墨汁,以及快抄写完成的孝经,“这张放在最底下,我就不重写了。”   兰翠手拿石墨,在砚台上画圈圈,低声问道:“您不难过?”   “难过?”梦馨抬头,“难过什么?我有什么可难过的?”   “她们···她们都说你···”   “我好吃好睡,无事得时候还可以练练功,我不觉得难过,我原本就是卖身的丫头,让她们觉得高人一   等不是我应当做的?”   梦馨会将陪衬进行到底,她从未有过翻身做女主的想法,她越是卑微,胤禛越是看不上她,胤禛周围有花儿一样的美人,梦馨不信他还会记住她,胤禛是天上的太阳,她是地上的尘土,如此的距离,梦馨会非常安全。   兰翠眼里闪过同情,梦馨故作深沉的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上辈子为了一室两厅的房子,梦馨累得跟条死狗似的,还银行贷款得偿还到四十岁,这还是她升职加薪后偿还钱能力大增的结果,如今虽然她住得是厢房,但也是一室两厅,同时吃喝不愁,还有人伺候,衣服有人洗,屋子有人收拾,只要不被胤禛骚扰的日子,她会觉得赚到了。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您是懂的?“   梦馨尴尬的揉了揉下巴,“让我背全守诗词那是难为我,但有几个喜欢的句子我是记得的。”   兰翠抿嘴笑了,“主子,您的脸?”   刚才梦馨手上的墨汁沾到脸上,梦馨翻出手镜子,脸颊上一块仿佛黑斑的,她嘿嘿的笑了,“如此看我的牙齿多白!”   “格格。”兰翠哭笑不得,梦馨说道:“笑也是一日,哭也是过一日,何必自己找不自在,如今我已经算是过得很好了,我很感激四福晋。”   爬床丫头能有今日的结局,梦馨觉得已经是开金手指了,她又写了一会,放下毛笔,“今日就写到这,四福晋没说什么时候给她将孝经送去。”   写了半个多月能入目只有十来张,梦馨也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废材,废材有废材的生活,她洗干净脸和手,擦着水珠时,问道:“四福晋是不是没说扣我的月钱?”   “是,没说。”   兰翠看着容光焕发的西林觉罗格格,她的手被梦馨抓住,“那么今日是不是发月钱的时候了?兰翠,是不是可以领月钱了?是不是?”   “···奴婢一会···一会去管事嬷嬷那看看···福晋每个月都会按照侧福晋格格的品级额外赏赐东西,您应该不止有月钱,许是还能得点丝绸布匹。”   梦馨诚心诚意的称赞四福晋的大方,她这个月除了那日伺候四福晋之外,其余的日子好吃好睡,还调戏了一把胤禛解闷,月初还能领工资,这活舒服啊,顺便她还有娱乐活动,那些想在   她身上找高贵的格格侍妾,她何尝不是看她们的热闹?   古人还是比较含蓄的,她们到梦馨屋里找优越感总会带着点礼物,当然也不明面上的说梦馨怎么怎么低俗,说得越文雅会显得她们是才女,梦馨全当做老外讲鸟语,听不懂,自然不会觉得难看,她们断不会有犹如泼妇的言行。   像梦馨这样最低等的侍妾没什么点心享用,自从别人常来常往后,梦馨零嘴有了,因为茶叶不好,也有人捎带茶叶过来让梦馨品尝长见识,据说是四爷赏赐的,于是梦馨的每个月根本不需要额外的花费。   梦馨眼睛亮晶晶的摆弄着金银,还有几颗珍珠呢,这些都是她的,兰翠领了月钱进门,看不过去眼儿,“格格,这个月的五十两银子,您收好。”   “好嘞,好嘞。”   梦馨宝贝一样的将银定子放到盒子里,银子,金子,珍珠,虽然不当吃喝,但也许有一日能用到,拿来傍身是最好的。   “至于额外的赏赐,您没侍寝,位份有最低,福晋只给了一匹锦缎,色泽上不是很鲜亮,但您的衣服都有些旧了,是不是用锦缎做一件旗袍穿?”   兰翠将桃红色锦缎放到梦馨眼前,梦馨摸了锦缎,不愧是皇子府的东西,这匹锦缎是上品,“不用了,我的衣服还能穿,这匹缎子,还有···”   梦馨数出十两银子用手绢包好,“过两日我阿玛会来府里,把这些给他好了。”   锦缎也能卖银子,再加上十两银子,梦馨的阿玛在外面吃喝不愁,只是他手中有闲钱不知道是不是又去赌场,梦馨很好奇他这样的赌鬼没被人打死,也没见他借高利贷,梦馨不记得他卖儿女换取银子,不是哥哥实在病得不行,梦馨也不会被乌雅氏买回去。   但说他有良心吧,每个月可以毫不犹豫的花光梦馨积攒下来的月钱,梦馨在乌雅氏跟前每个月也只有一两银子,大半都给了他。   “主子爷不喜欢格格同娘家来往太紧密,尤其是风评不好的人,主子爷不会让他登门。”   “知晓你担心我让主子爷厌弃,如今我就是表现得再温良恭俭让,主子爷看不到,我阿玛走得是下人走的小角门,他不算同主子爷有关系的人。”   梦馨收拾好给阿玛的东西,“如果我不送银子出去,他会饿死的。”   既然成了梦馨,她的阿玛也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好在她只是个没名没分   的侍妾,要不然胤禛会把他打出去吧。   粗使的丫头小花进来禀告:“格格,角门那里来了一人,说是您阿玛。”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梦馨提起包袱,“我吃多了,消化消化食儿,亲自去一趟,起码告诉他,他女儿已经卖身给四爷了。”   这些都是梦馨失去贞操后得到的东西,她不想留下,给梦馨的阿玛正合适,往后他再来,梦馨就不会这么大方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起码得让他戒赌。   在梦馨想法里那位好赌成性的阿玛一准穷困潦倒,精神不济,哈气连天,他身上的衣服应该很脏,胡子邋遢的···但眼前这位四旬左右身材健硕身穿干净宝蓝色袍子的人是谁?   他的大拇指上还套着一个白玉扳指,头上的圆帽中间也是带了一块玉,腰间吹着丝绦,梦馨张了张嘴,没错,看面容是她阿玛,难道赌鬼转运了?   ”你···阿玛···”   “乖女,阿玛今日是来领你回家的,你卖身的银子阿玛弄齐了。”   梦馨彻底的怔住了,那中年男子一扬手中的二百两银票,阳光下的数字闪闪发亮,喵了个咪的,这算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转运发财了?   “你为什不早点来接她,为什么?”   如果早点来接她的话,她也不会死于胤禛的粗暴,男子才发觉梦馨开了脸,做妇人的打扮,口吃的说:”你···你···乖女···你嫁人了?”   梦馨摇了摇头,“我没嫁人。”   没有婚礼和洞房算什么嫁人?梦馨看出他神色不对劲,疑惑更重:“我爬了四爷的床,从今日起是四爷的人,您来迟了。”   “四爷?四爷?乖女啊,阿玛苦啊。”   方才有几分富态的男子坐到了地上,痛哭流涕:“怎么办?乖女不知最近咱们祖坟冒了青烟,西林觉罗一族女儿嫁得可好了,阿玛原打算将你趁此机会嫁出去的,乖女怎么伺候了四爷?呜呜,呜呜。”   他哭得比梦馨还伤心,又是西林觉罗氏,梦馨确信胤禛幸了并且留下她,就是为了她的姓氏,难道西林觉罗氏有神女下凡?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求收藏,求留言,求顺毛安慰。 ☆、12   梦馨等着他后悔呜咽了好一会后,问道:“您这身打扮是不是收下的聘礼?”   “自然不是,乖女啊,阿玛最近先是手气很好,有找到了一位很久没有见过的远方堂哥,这身行头是堂哥给我的。”   西林觉罗老头抹去眼泪,浑浊的眼里表露出心疼,“乖女啊,你怎么就伺候了四爷?阿玛不争气···哎,没脸见你啊。”   “远方堂哥?过去没听您提过,因为你好赌很多的亲戚都不来往了,他是谁?您找上门去的?”   梦馨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她好奇极了,同时感觉她逐渐的接近事情的真相,西林觉罗老头颇有自知之明,“自从你自卖自身沦为婢女,咱们家败了之后谁还理会我?我整日的醉生梦死恨不得把一切的都赌上翻本,堂哥是好人啊,他给我找了个活,如今我在步兵统领衙门里做牢头。”   梦馨疑惑的看着他,着实看不出他有再次为官的潜质,“他如此好心?”   “乖女!!”   西林觉罗牢头首次对梦馨严厉起来,随后想到女儿连个名分都没有就跟了四爷,都是他害了女儿一生,神色减缓:“你怎么骂阿玛都成,断不能说堂哥的不是,他将咱们家原来的房契重新给了我,并且帮着收拾一新,还扩建了一些,给了我体面,给了我失去的尊严,乖女啊,堂哥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你可不许说他的不好啊,他是我西林觉罗善保最为敬重的人!”   善保?梦馨头微微扬起看向碧蓝的天空,善保?好在年代不对,姓不对,其实有个大贪官的爹也挺好的,记得和珅唯一的儿子娶得是乾隆最疼爱的十公主。总比她如今陷在四爷府后院好,最后如果都是死的话,享受了再死也没什么遗憾。   “你就不奇怪堂伯父帮你的原因?”   “还能是为什么?咱们家狗都嫌弃堂哥还能图什么?不就是都姓西林觉罗?”   西林觉罗善保有几分的自知之明,“你不知晓宗族对咱们意味着什么,况且堂哥心善不仅帮了你阿玛我,还帮了好多姓西林觉罗的人,不管远近,堂哥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西林觉罗来。”   “那他如今做什么官?”   “堂哥在礼部做侍郎,听说等到勇毅将军凯旋,他定然会高升呢,外面都说勇毅将军就是堂哥的儿子,乖女啊,阿玛跟着堂哥想不发达也难嘞。”   “勇毅将军?他又是谁?”     梦馨原本的记忆对他没有丝毫的印象,自从随着乌雅格格进入四爷府后,她就再没有出去过,鲜少听到外面的事情。   善保略带几分自豪的说:“那位勇毅将军是我们西林觉罗的好汉子,阿玛是赌徒,但纵横赌场这么多年还健在,这双眼睛看得是准的,乖女放心,跟着堂哥只有好处。”   “勇毅将军就算打到敌国的都城也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乖女不知两年前万岁爷亲征时,陷入了敌人的包围,是勇毅将军将万岁爷给救出来的,勇毅将军背着万岁爷跑了半个月,期间经历了很多的危险,勇毅将军对万岁爷不离不弃···”   梦馨后背发冷,不离不弃用得真是好,康熙皇帝多灾多难,凡是女主的亲朋必然是康熙的救命恩人,必然受康熙重视,然后恩泽女主,康熙是被称为明君的一位帝王,在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康熙的皇帝排名是靠前的,这样的人总是被臣子救下,这皇帝当得也挺npc的,总是被玩家救了然后属性加成。   梦馨有几分怀疑如今历史的可靠性,不管怎么说勇毅将军打到欧洲还是挺解气的,梦馨恨不得勇毅将军再向西,直接贯穿欧洲大陆。   善保将勇毅将军所取得的功劳全部说了,砸吧嘴说道:“啧啧,因为勇毅将军,堂哥的女儿···就是你堂姐,她如今是太子爷的侧福晋,听说有了身子呢,你二堂姐嫁进了康亲王府,堂哥家三丫头明年选秀,没准会再配皇子。”   原来胤禛是找错了人,梦馨终于解开了爬床事件之谜,可是不对啊,怎么会找错了?   ”勇毅将军到底是谁的儿子?是堂伯父的吗?”   “这个···这个八成是堂哥的儿子,万岁爷没明着说,勇毅将军也没提起他的身世,不过万岁爷对堂哥很好是毋庸置疑的,也许勇毅将军只对万岁爷说了出身。”   “那没人见过勇毅将军?”   “勇毅将军带了个海东青的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谁知晓他长得什么样?”   梦馨额头黑线,战场带面具有这么耍帅的吗?一旦被敌人化妆顶替不是太容易了?梦馨问道:“八成的可能?堂伯父也不知道吗?他家的儿子有从军的?”   “是有一个没错啊,就是他的庶长子嘛,谁能想到不被重视的庶长子却成了举止闻名的不败名将。”   梦馨听着善保感叹,再没什么可问的了,也许那位勇毅将军的经历能写成一部庶子攻略,也许勇毅将军有倾世之才,但他应该是楠竹,这金手指开的?   善保继续赞叹:“连汉人都说咱们的勇毅将军是冠军侯再世呢,万岁爷听见汉人说得这句话,可高兴了。听说勇毅将军回京必会封侯的,也许还能封公。”   梦馨撇了撇嘴,康熙皇帝当然高兴了,能让汉人心服口服的满人不多,纳兰容若是一个,如今的勇毅将军是另外一个。   冠军侯骠骑将军霍去病如同永恒的星辰闪耀军事史书,冠军侯的不败战绩是汉人的骄傲,勇毅将军被称为骠骑再世足以证明他的战功有多么的耀眼,冠军侯马踏贺兰山,勇毅将军贯穿欧亚大陆,别说他们还真像呢。   ”一个私生子,一个庶子,出身也很像,庶子弄不好不就是私生子?“   ”乖女嘀咕什么?“   梦馨笑着说:“没什么。”   她怎能认为勇毅将军的战功是开了金手指?等等···在康熙朝的功臣好想结局也不怎么好,明珠,索额图,再往前说姚启盛,施琅等等有战功的人,仿佛都被康熙给灭了。   明珠和索额图虽然政见不和挣来斗去的,并且卷入皇子之中,但他们对康熙也是有功劳的,说被康熙圈禁就圈禁,索额图不是还背着天下第一罪人的名头?   谁说只有雍正屠戮功臣?卸磨杀驴谁都会做的,况且勇毅将军的妹妹成了太子爷的侧福晋,这···这不是明摆着的太子党?太子爷被废后,勇毅将军还能有好果子吃?   倒时会不会牵连他们?善保可是受过勇毅将军的恩惠,梦馨说道:“阿玛既然有了牢头的活计便好好的做,才不会辜负堂伯父的对您的厚望,等勇毅将军回京后,不管是否封爵,堂伯父家里往来得都是勋贵重臣,您这样的···怕是会给勇毅将军丢脸,毕竟您名声不好,我又在四爷府里做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咱们心里感念勇毅将军的大恩,您每日早起三炷香,晚上多磕头保佑勇毅将军长命百岁就好了。”   “乖女,我想到了,乖女,我想到了。”   善保猛然间抓住梦馨的胳膊,手舞足蹈的说:“等将军侄儿回来,我就去同他说说,你现在没名没分的跟着四爷可不成,不得宠爱你想一辈子老死在四爷后院?怎样也得给留下个血脉,不拘男女你也有个指望,侍妾格格生死都在主子爷手中,四爷如果说不留,你上   哪有儿女去?四爷同太子爷很是亲近,听说四爷唯太子爷马···什么什么的。”   “马首是瞻?”   “对,对,就是这句,哈哈,乖女长见识了。”   善保拍了拍梦馨的手臂,“到时你是勇毅将军的堂妹,四爷看着谁得面子也得善待你,不说做侧福晋,起码会是个上了玉牒的格格,四福晋再想落你的胎就说不过去了。”   善保虽然一辈子都是末流小官,又是好赌之人,但末流有末流的好处,赌场市井什么传言没有?他就是再不关注都会听上几句,后宅的阴私他听了不少。   “四福晋是个贤惠慈爱的人儿,我跟你说乖女,四福晋在皇子福晋中风评很好,很多人都说她是贤妻的典范,她连佟佳侧福晋都能容下,只要乖女老实听话,咱们背靠勇毅将军,你往后的日子不难过,乖女又是出自正宗的上三旗,得了名正言顺的格格位置,生儿育女的话四爷总是得护你几分。”   梦馨很认真的看着善保,这是她记忆里那个糊涂虫阿玛?分析得很有道理啊。善保被女儿略带崇拜的目光看得发毛,“乖女,阿玛说错了?”   既然他不是糊涂到骨子里,梦馨条明白说:“阿玛千万别去求勇毅将军,我如今这样挺好的,孩子···孩子···我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了,侍寝四爷后为了保命我喝了乌雅格格赏的汤药。”   善保大怒:“什么?你···乖女啊···呜呜···是阿玛害了你··本想让你回家做大姑娘的···呜呜··我怎么不早来接你呢。”   梦馨给善保擦拭眼泪,他是疼爱女儿的吧,哎,这分复杂的父女之情,梦馨心软了,她一直期盼有能孝顺的父母,梦馨心口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我明白了,梦馨,我会待善保如阿玛,代替你孝顺他,可前提条件是他一直站在我这边。如果他再次走歪了路,我就做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各种求,求啊求的圆润小桃子!! ☆、13    梦馨将银子和锦缎递给善保,“你拿着,这是你···女儿孝顺你的。”   “如今阿玛不缺银子,最近不是阿玛显摆,大赚了好几次,赌运好得不行。”   善保将银子塞回梦馨手中,“你在四爷府里不易,富贵人家的下人都长了一双富贵眼儿,最是欺软怕硬的,没有好处谁也不肯做事,乖女如今身份低微,身边不能没有银钱使。”   善保把准备给梦馨赎身的银票一起给了梦馨,“你留着,阿玛下次来看你再给你准备点。”   梦馨问道:“你还赌?大清官员可以赌博?您可别给西林觉罗家族抹黑。”   “小赌怡情,小赌怡情。”   善保咳嗽两声,“乖女放心,我万万不会将家里的一切再压上赌桌,你和狗蛋儿是我唯一的儿女,如今狗蛋儿生死不知,你又···哎,这些都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阿玛见过黑还不怕?好不容活得像是个人儿,总不能在被人踩在泥土里——踏来踏去,西林觉罗一族祖坟冒青烟儿,我不求给祖宗增脸,也不能将来去了地下无言面对祖宗。”   “有句话是浪子回头金不换,阿玛能有此心,女儿高兴呢。”   梦馨察觉到善保是真心悔过,想了想说道:“女儿不是不感激堂伯父,您能有今日靠得就是他,靠得是勇毅将军,但是阿玛需知盛极必衰,勇毅将军如何个前程尚且不知,咱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淡的过日子。”   “乖女怎么能这么说?勇毅将军会一辈子被万岁爷看重。“   ”阿玛喜欢听戏看话本,有几个有名的将军得善终的?不是万岁爷不英明,君臣之间倒也有回旋的余地,但如今···皇子们都大了,四爷突然幸了我,您还不明白?四爷跟前爬床的丫头不是只有我一个,但唯有我成了,并且还活着,其中怕也是有勇毅将军的缘故。”   “这···”   善保困惑的挠头,“乖女说得我听不懂,让我看牢房还成,让我耍骰子也成,要不让我听小曲,别的你阿玛听不懂。”   满洲八旗说得好听,看似贵重,像善保这样认识只读过百家姓,只认识几个汉字的人不在少数,这还是康熙皇帝推崇汉学的结果,换做清兵入关之初会说汉话的都少,跟别提识字了。   家长里短善保还能打听打听,琢磨琢磨,朝堂上的风云变化,善保别指望了能弄明白了。   梦馨无奈的说:“听不懂没关系,反正阿玛记住一句话,不许再占勇毅将军的好处了,堂伯父家里非富即贵的,你去了只会给他丢脸,如果提起以前的事情,知晓勇毅将军有你这样的堂叔,外人会嘲笑他的,您也不想西林觉罗家好不容出现的旷世英才被人嘲讽吧,弄不好会在朝堂上攻讦他,你有勇毅将军做侄子,即便你不说别人也会记得。”   占勇毅将军些许的好处而将来达不到清算的标准,就是梦馨最大的目的。   善保冷汗淋淋,心有余悸的说道:“不会吧?”   “会,一定会。”梦馨同样很肯定的告诉他,“家族出个人物不容易,阿玛别祸害了,家族啊,多重要啊,何况您这样的在权贵面前也不自在不是?你没事喝点小酒,耍两把不是挺好,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日子,咱们平头小人物自然也有别的乐趣。”   善保想了一会,一跺脚道:“好,我听乖女的。”   梦馨拽住善保的袖子,“阿玛。”   “乖女。”   正在他们感觉彼此更贴心时,背后传来嘲讽的声音:“咦,这不是西林觉罗妹妹?眼前这个人是谁?妹妹可是四爷的人,怎么能同一外人拉扯?还说说妹妹不甘寂寞···”   梦馨回头看向说话的人,是乌雅氏最为得力的追随者,同乌雅氏攀上点亲戚关系,姓叶,听说是别人送给胤禛的人,府里人都叫她叶格格。她虽然是汉女但最是泼辣不过,原本对梦馨就很仇视,再加上乌雅氏不喜欢梦馨,身为马仔的叶氏定然会冲锋陷阵。   梦馨咪了咪眼睛,她给府里的女子留下的印象是粗俗,于是她气鼓鼓的说:“你的眼睛放正了,不会说话你鼻子下还有一张嘴可以问,他是我阿玛,你侮辱我清白···我不活了···”   “你阿玛?”叶氏实在是吃惊不小,打量的目光落在善保身上,怎么看都不像是烂赌鬼,“你不是骗人的吧?”   梦馨叉腰怒道:“什么骗人?他明明就是我阿玛,你自己不单纯却说别人,走走,找四福晋评理去,事关我的清白,我一定得说道说道。”   叶氏面对梦馨退后几步,“谁侮辱你清白了,你可不要胡说,你阿玛什么丑样子别以为府里的姐妹都不知道,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   “哎呦呦,你打人。”   叶氏捂着脸颊,跳脚怒道:“你竟然敢打我?小贱人,好大的的胆子啊···”   梦馨没吭声直接动拳头,不管勇毅将军是不是西林觉罗家的种,那位堂伯父的女儿是太子爷侧福晋是没跑的,胤禛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会真的将她打死,何况一味的忍让也不是梦馨的性子,装什么委屈?给四爷看吗?   至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话,梦馨就没信过,她这辈子没指望得意,既然是炮灰没女主的玛丽苏,她将炮灰作风发挥到极致 ,先揍一顿解气再说。   她从来没得宠过,何必怕失去?她没想过得到胤禛的另眼相看,除了性命之外,梦馨没什么舍不下的,梦馨怒道:“四爷给我的胆子,你侮辱我就是该揍。”   梦馨同叶氏伺撕扯在一起,叶氏身上挨了好几下,向来只动嘴皮子的叶氏碰到了扎手的梦馨溃不成军。   善保吃惊之后,想要上前帮忙女儿揍人,他们家都一个脾气,一窝而上,梦馨压住叶氏,大声说:“阿玛别过来,你不别过来。”   梦馨打叶氏虽然略微显得莽撞,她是笃定四福晋只会罚她不会伤到她才动手的,顺便试探一下胤禛的底线,在四福晋面前梦馨自然有法子让叶氏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善保动手那就是打胤禛的脸面,胤禛那人心眼儿极小,又最是要脸面的,他如何冷落后院的妾侍格格都无所谓,但绝对不准许外人动手打人,即便有勇毅将军做侄子也救不了善保,皇子的脸面康熙皇帝会重视。   善保被女儿喝退,急的在原地转圈圈,“乖女,乖女。”   梦馨抬起拳头,“叶姐姐,看你还敢再胡说不?”   “西林觉罗格格住手,住手。”   梦馨将拳头放下,嘴角勾了勾,是四福晋的人,今日过后她泼辣是落实了,往后再想欺负她得掂量掂量,趁着勇毅将军没回京,梦馨扯虎皮做大旗,先狐假虎威一番,一旦勇毅将军不姓西林觉罗,那时她也罚过了,公正的四福晋不会再追加处罚。   况且胤禛不会想让侧福晋和格格都知晓他是为了勇毅将军才幸得梦馨,他哪会为了勇毅将军就委屈自己临幸丫头?那种事情胤禛不会做···做了也不能让人知道。   梦馨走回善保身边,将绸缎甩给他,泪盈盈的说,”阿玛,你先回去,我···女儿去了··收好这些绸缎,也算女儿留下的念想,快走。“   那位最得四福晋信任的高挑嬷嬷仔细的打量了善保,”你是西林觉罗格格的阿玛?”   善保道:“我是西林觉罗善保,如今在步兵统领衙门做牢头,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我善保了,今日我是来看望乖女,没成想看到那人污蔑我们父女不清楚,又欺负我乖女,实在是···;”   谁欺负谁啊,梦馨汗毛都没坏一根,而叶氏脸肿得像猪头,梦馨用帕子捂住眼睛,呜咽道:”四福晋,奴婢冤枉啊。”   “阿玛,记得什么都别说,如果见到四爷也别说话,勇毅将军更是提都不要提。”   善保听到这话,然后看到自己的女儿直奔角门而去,这是闹得哪一出?乖女什么时候这么难懂了?   不仅善保吃惊,高挑嬷嬷和叶氏一样吃惊,高挑嬷嬷眉头皱紧,这位西林觉罗格格怎么透着古怪,她是真粗俗鄙夷,还是装出来的?   “那嬷嬷,主子让我送善保大人出府。”   另一边的月亮门里走出了一位衣衫齐整的中年人,高挑的嬷嬷眼里划过惊讶,他是四爷奶兄,在府里做大管家的,那嬷嬷道:“有劳大管家了。”   “哪里,哪里,都是为主子办事。”   大管家没再提起西林觉罗格格,但胤禛能让他亲自相送善保,料想四福晋会明白主子的意思,对西林觉罗格格胤禛是看重的。   那嬷嬷对猪头样儿的叶氏说:语气冷淡的很:“请吧,叶姑娘。”   她连格格都算不上,比梦馨地位还要低,平时给她脸面叫格格,今日让四爷知晓这等事,四福晋别提多恼火了,乌雅格格的心思府里上下就没不知道的。   四福晋发作不了乌雅氏,还弄不掉乌雅氏一条臂膀?叶氏揉了揉红肿脸,她到底惹到谁了?西林觉罗格格不是最好欺负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是爽文,炮灰有炮灰的道,桃子不会写很纠结的故事,文文会很爽快,梦馨性子绝对不同于一般的穿越女。嘿嘿,也不是一般的清穿宅斗问,空间文,种田文,梦馨就是炮灰,各种陪衬,但她过得很舒心,不纠结,不委屈,不淡然,不装十三,当然也不纯洁圣母。 ☆、14   看似梦馨夺门狂奔而去,她不过是跑过了东边的回廊,在背后的人看不见的时候,梦馨立刻停住了脚步,她可是在四爷府后院,那是随便说泪奔狂奔就行的?   以前看电视多少泪奔的小妾在后宅里随便狂奔,她那时候看得好欢乐,真若身处皇子府后院,每走一步都有很多人看着。四爷府是出名的规矩大,狂奔的话很快就会被人阻挡下来。   要命的话,就得按照规矩来,梦馨不介意耍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可一旦做过火,惹恼了四福晋,她有理也没理了。   梦馨辨别一下子方位,值得庆幸的一点梦馨不是路痴,多复杂的环境她都不会迷路,自然也少了许多偶遇的机会。梦馨顺着路,每走几步就揉了揉眼睛,呜咽两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奴婢看到梦馨,不是命令必须在岗的话,一定会躲着梦馨。   在来到四福晋院落前,梦馨终于将情绪酝酿完成,眼睛已经揉红了,梦馨对着四福晋院侧门前的小湖泊看了眼,嗯,水面上倒映出的女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勉勉强强打个九十分吧。   “西林觉罗格格,主子让你进去。”   梦馨进门看到了远远落后她的那嬷嬷和叶氏,梦馨眼圈转泪,她们超近路!!   ”主子。”   不管先到的叶氏怎么说,一项公允的四福晋断不会偏听偏信,梦馨对着坐着的四福晋哭诉。“奴婢委屈···奴婢好好的想做个孝顺女儿···让奴婢阿玛也感受到主子们的恩赏,多日没见奴婢阿玛,奴婢同浪子回头的阿玛多说了几句话,叶氏···叶氏就说奴婢不检点···主子···”   梦馨泣不成声,四福晋额头有些发胀,梦馨瞥见了旁边还有红着眼圈的乌雅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请乌雅格格放过奴婢吧,奴婢如今再不得脸也是四爷的人了,您····您还如此怨恨奴婢,奴婢知晓您的心在四爷身上,看不起奴婢,奴婢····从未奢望过您能原谅奴婢,可您不能让叶姐姐污蔑奴婢的清白,奴婢命低贱···可主子爷呢?福晋呢?”   乌雅氏张嘴,眼泪簇簇的从眼里滚落,“我···”   梦馨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四福晋,对比她这个粗俗低微的人,背后有德妃支持的乌雅氏才是四福晋的大患,德妃是有名的偏心,婆媳又是天敌,四爷不见得会对德妃有什么太深的感情。   那些来串门的格格们会说   起府里谁得宠什么的,梦馨知晓侧福晋佟佳氏是最得胤禛心意的人儿,四福晋如果是贤妻的话,胤禛将佟佳氏当做情人宠着,乌雅氏虽然也是胤禛比较看上眼儿的类型,但她成也德妃,败也德妃,乌雅氏比佟佳侧福晋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梦馨见四福晋多了一分的松动,虽然极为细小的动作,但一直独身一人打拼的梦馨还是敏锐的把握到了,不踩乌雅氏两脚,对不起她背后用得手段。   “福晋是公认的贤人儿,名声叫得叮咚响,即便是有人不顾羞耻,福晋眼里岂会容得下沙子?您怎能为了一己私利便陷害奴婢,让福晋面上无光?”   梦馨没说让胤禛蒙羞的话,她地位太低了,执意同胤禛扯上关系没准会让四福晋误会。四福晋是后宅里地位最高最稳固的女人,梦馨宁可得罪胤禛,也不会得罪四福晋。   从被留在府中后,梦馨其实一直努力成为四福晋手中的一颗棋子,在没有独善其身的本钱之前,她唯有靠近必然不会倒台的人求得一分的安稳,想让四福晋护着你一分,最起码得你得有用。   梦馨可没清穿女主们依然独立的资格,也没将四福晋打趴下的心思,这同职场一个道理,小职员就是经理一级的属下。   乌雅氏眼前一黑,不堪回首她抄写经书失宠黑暗无光的那段日子,四爷好不容易再到她屋中来···“四福晋别听她胡说,婢妾没有···没有让人污蔑您,婢妾甚至不知叶氏去为难她。”   乌雅氏哭得悲切又委屈,梦馨垂头抽泣,避开了四福晋放在她身上犹如实质的目光,只听见四福晋说道:”叶氏可曾对西林觉罗格格说过不清不楚的话?”   “奴婢···奴婢···”   叶氏跪爬两步,脸被打得肿胀还没消退,梦馨抽泣说:“她说了,如果奴婢不是想要言明清白,不想让旁人误会四福晋···奴婢都想一头撞死用以表明清白。”   “奴婢冤枉。”   “够了。”   胤禛一甩帘子从里屋出来,怒气罩在脸上,他一向是喜欢静的,被梦馨哭声弄得脑仁疼,又从奶兄大管家口中得知善保同西林觉罗家的关系,如梦馨所想不管勇毅将军是不是同他们亲近,梦馨的堂姐是太子侧福晋,太子如今的长子弘皙是庶子,生母李氏并非满八旗,   一旦西林觉罗氏为太子诞下麟儿,弘皙的地位难免会受到威胁,如今胤禛还是太子党骨   干,即便胤禛此时别有野心,情况不明的状况下,他也会在太子党中划水,如何都不会拨了太子爷的面子。   “除了哭,除了说委屈,你还会什么?”   胤禛的怒气一股脑的冲向梦馨,胤禛食指点着梦馨,因伺候他的女子动气,这对胤禛来说是首次,”一哭二闹的本事。“   “回主子爷,奴婢除了哭之外没有别的能耐了,奴婢只会哭。”   梦馨抹了一把眼泪,胤禛黝黑的磨光闪烁着寒意,四福晋劝道:“贝勒爷。”   “奴婢除了哭还能怎样?奴婢被冤枉了,主子爷,奴婢···奴婢···”   胤禛一指叶氏,“你揍了她还敢哭?当你哭了爷就不会罚你?”   “奴婢只是不想让她再说下去,败坏福晋和主子爷的名声,侍妾格格如果都不清不楚的,外面得如何说您。”   梦馨暗指的是胤禛的名声,但胤禛神张开了,眼里有一分的愤怒,胤禛对四福晋说道:“这事你处理了,别得爷不在意,你让西林觉罗氏沉稳一些,少嚎两声。”   “四爷。”   乌雅氏才发觉胤禛从出来就一直没看她,胤禛的目光被西林觉罗氏吸引走了,她安静仪态,优美的落泪不能引起胤禛的关注,在胤禛出门前,她如果再不出声让胤禛看她一眼,不是比梦馨还不如?   胤禛脚下都不带停顿的离开,梦馨瞥见乌雅氏摇摇欲坠的娇躯,哀婉动人的神态,圣母的光辉也唤不回胤禛。   无论是对胤禛当情人看的佟佳氏,还是如今的四福晋,指望他懂得什么是爱情,会六月飞雪的。四福晋嘴角勾起,“西林觉罗氏。”   “奴婢在。”   梦馨将胤禛有多远甩多远,她对种!马皇子无感,梦馨琢磨四福晋的喜好都比琢磨胤禛多,后院的老大是福晋,男人有几个玩明白后院的?以胤禛的种!马皇子作风,他不会过多的干涉后宅,他还有夺嫡要忙,去后院不过是寻开心放松罢了。   四福晋微笑:“她虽然侮辱了你,你哭得实在是太大声了,吵到爷午睡。”   梦馨脑袋耷拉着,想到方才胤禛的气愤样子,梦馨很痛快,有小小的抱负胤禛的快感,“奴婢知错,下次再不敢哭了。“   ”四爷说让你学会稳重,这样好了,我罚你去整理府里北边的静书斋,你也是识字的,多看两本书,性子改一改的好。“   “遵命。”   倒霉,竖版繁体,没有标点符号之乎者也的文言文梦馨一本都不想看,四福晋还有一种梦馨赚到的意思,仿佛不是胤禛那句话,她得不到这整理静书斋的差事,她宁可睡大头觉,听隔壁室友发疯也不想去整理静书斋。   乌雅氏脸上的嫉妒如何都掩饰不去,静书斋虽然不是胤禛的书房,他去得次数不多,但有时胤禛会去静书斋阅看佛经,会在静书斋里面的小卧房里小憩···   四福晋说道:“叶氏污蔑西林觉罗格格证据确凿,你有何要说的?”   “福晋···是乌雅格格让奴婢找西林觉罗妹妹的麻烦···福晋···”   梦馨向看死人的目光看叶氏,不长脑袋,听乌雅氏的话将四福晋至于何地?这等事叶氏直接认下了还有一分的生机,咬出乌雅氏···正中四福晋下怀,叶氏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果然四福晋语气不善的说:“先是污蔑西林觉罗格格,随后又说乌雅格格指使的你,真真是胆大妄为,来人,将叶氏送去忏悔园。”   “饶命···乌雅格格救命···救命···”   “堵上嘴拉下去。”   四福晋身边的那嬷嬷发话 ,叶氏被有力的嬷嬷拽走,忏悔园是皇子府的禁地,进去的女子就没有再出来过的。   “乌雅氏。”   “福晋。”   “虽说叶氏攀咬于你,但总是从她口中扯出了你。”四福晋看着袖口的花纹,淡淡的说:“我看你的心不静,佛经是抄少了,你再抄写几卷平平气。”   乌雅氏咬着嘴唇,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再抄几卷佛经,四爷眼里还有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的主旨是桃子不让胤禛痛快了,桃子继续求收藏!!1 ☆、15   四福晋先是让乌雅氏退下去,梦馨没得四福晋的吩咐只能站在原地。梦馨离着四福晋很近,却看不清楚四福晋神色的变化,她很平和的看着窗外,正当梦馨以为四福晋顺便罚她站时,四福晋嗤笑一声,梦馨不知四福晋是不是嘲笑乌雅氏。   “今儿你陪我用过膳食再回去。”   “遵命。”虽然答应下来,但梦馨还得谦虚几句,“福晋厚爱,奴婢感激不尽。”   “不必说感激,这是你应得的赏赐。”   四福晋将手腕递过来,梦馨诚惶诚恐的上前扶住四福晋,四福晋带着护甲的手拍了拍梦馨的胳膊,闲话家常的说:”爷罚你也是为了好,叶氏什么身份?她眼皮子浅,你同她一般见识丢了上三旗的脸面。”   “您教训得是。”   梦馨聆听四福晋教诲,她身份又高到哪去?不都是取悦四爷的玩物罢了,梦馨陪着四福晋走到西隔间,炕桌已经摆放妥当,四个冷拼,一碟水晶肘子,一碟凉拌鸭舌头,一碟小葱拌豆腐,一碟什锦。   梦溪扶着四福晋安坐,没想过能坐到四福晋对面去,虽然是陪着用膳,她能站着吃两口就不错了,婢女捧着铜盆上前,跪在四福晋身前,梦馨主动帮四福晋除去护甲,两对护甲梦馨妥当的放在一个托盘中,四福晋净手后,指了旁边的位置,”说是留你用膳,你也坐,不必在跟前伺候。”   “谢福晋。”   梦馨知晓这是四福晋认可她的第一步,搭边坐在四福晋侧对面,真是坐着比站着还难受,左右不舒服,一会热菜上来,一碟碟的菜色极是可口,梦馨想念起她只能吃到的萝卜白菜。   用膳不能讲话,甚至用膳时发出声音都是不礼貌的,喝汤,用筷子,咀嚼不能有一点的动静,梦馨没受过这等训练虽然尽量避免发出声音,但总会有汤匙碰到碟子的声音,每一次四福晋都会瞥她一眼,梦馨脑袋羞愧的垂着,脸还是不够厚,没法子将无礼当做天性使然。   漱口之后,四福晋吃茶,“方才吵吵闹闹的,我没听清楚,你阿玛如今在何处当值?”   梦馨起身回话:“说是在步兵统领衙门做牢头。”   “是西林觉罗大人使得力?”   “他是提过堂伯父疏通的关系,要不即便奴婢阿玛浪子回头也没人会再相信他,即便如此···”梦馨叹息的说:“他无法戒赌,奴婢实在是担心没准哪一日他又像以前一样,家里有一个铜板都拿到了赌桌上去,说是堂伯父,但远得不能再远了,人家一时恩赏了他,但哪会赏一辈子?”   “奴婢的心一直提着呢。”   梦馨主动给四福晋续上茶水,方才她一直琢磨着四福晋的用意,如今已经知道勇毅将军是谁的儿子,她对四福晋的用处不足以让她赏饭食,莫不是迁到太子的毓庆宫?   并非梦馨发散性思维,据史料记载太子妃不仅得康熙皇帝的看重,同诸位皇子福晋关系都不错的,如今侧福晋有孕,太子妃没有嫡子,难保四福晋不会···带她去毓庆宫,侧福晋的堂妹在四爷府里连个名分都没有,还曾经是卖身的丫头···料想那位堂姐会面容无光。   四福晋不需要多做什么事儿,就能换回太子妃的好感,以四福晋的心思来说未尝不会做。善保正经算品级的话,应该在八品九品之间,他的女儿做个皇子的侍妾格格已经是抬举了。   不会有人为梦馨不平,何况胤禛如今只是贝勒爷,两位侧福晋的位置已经满了,过了明路的侍妾不管是大选还是小选总过了选秀的,梦馨这样的能有格格的名分就不错了。   梦馨心思飞快的转动,在放下茶壶的刹那,说道:“到底不是同一个祖宗,听说西林觉罗大人帮了很多族人,不单单是奴婢阿玛一人,他真真是个好人,恩泽西林觉罗一族。”   不管是还是不是,梦馨即便是炮灰也是有炮灰的尊严,她能在四爷府后院平安就不错了,断没有出门刺激别人的心思,一旦那位侧福晋有个好歹,四福晋没事,太子妃没事,有事得只能是她。恩将仇报坏了名声不说,梦馨没准会直接被胤禛掐死给太子爷出气。   怀孕的女人脾气都比较古怪,谁都猜不透那块云彩有雨。四福晋睨了梦馨一眼,带上护甲似有似无的说:“你这份聪明摆正了,我不会亏待你。”   梦馨背后了潮意,连连点头:“您是主子福晋,奴婢这点小聪明哪能隐得过您去?”   “罢了。”四福晋抬了抬手,仿佛捏死此时梦馨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那嬷嬷,我新打得新式样收拾赏西林觉罗格格两套,我看她穿戴太素净了。”   “谢四福晋。”   梦馨捧着手势屈膝谢过,此时外面腾腾的脚步声响,梦馨抬头看去,一齿白唇红的男孩走进屋里,四福晋眼里的寒冰算计刹那化作慈爱,暖得瑟人,“弘晖慢一些走,当心摔   了。”   来的人就是弘晖?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唯一的嫡子,梦馨屈膝并且向后退开了几步,乌拉那拉氏显然没想到弘晖这会儿来,不想后宅的阴私影响到儿子。   四福晋向梦馨示意,她可以走了,梦馨弯曲了膝盖,捧着首饰盒子向外走,出门之时,梦馨眼角余光瞄到四福晋慈爱的摩挲着弘晖的额头,口中是提醒:“辉儿再毛手毛脚的,仔细你阿玛锤你。”   “额娘,阿玛方才又夸我功课做得好了,您让儿子懒散一会,疼疼儿子。”   以后的话梦馨听不见了,向回走的时候梦馨回忆起弘晖,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病弱早夭的症状来,弘晖要不染了急病,要不···以四福晋的宅斗修为应该是不会让命根子一样的弘晖有危险啊,难道有人比四福晋还高深?   梦馨不敢同四福晋说起弘晖命不久矣的话,任谁听了都会先掐死她。回自己的院落里,正好听见隔壁的室友敲着铜盆大声喊道:“打雷下雨收衣服哦。”   梦馨还没正式见过她一面,这也是在后宅里被逼疯的人,梦馨打开盒子,四福晋赏赐得首饰果然不差,比梦馨那一盒子银子有价值多了。不用伺候胤禛就有赏赐,这活不错。   梦馨是听话的人,按照四福晋吩咐去整理西边静书斋,静书斋有负责打扫的粗使丫头,梦馨看着就行,对于之乎者也实在没爱,诗词歌赋只记得名句的梦馨找到了一个睡觉得好地方。   每日她会等着丫头打扫完了后,翘起二郎腿躺在躺椅上嗑瓜子,吃果脯,困了的话随便用一本书挡住从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小憩一会。   梦馨算是灭了叶氏,打了乌雅氏的脸面,成功投诚四福晋,虽然种种表现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很多人不屑梦馨,但后宅的女人不是不长脑袋的白痴,明知晓四福晋对梦馨另眼相看还凑上欺辱梦馨,那简直是嫌弃命太长了,她们轻易不会再算计梦馨,再说虽然四爷虽然骂了梦馨,但四爷骂人同样很难得啊,由此看出四爷对梦馨有几分的不同。   虽然她们咬碎了好多条手帕,但状况不明的情况下,她们更多得是观察,找出梦馨的破绽。   来梦馨院子里找优势的人越来越少,探究的目光多了,梦馨不在意这些该怎么做怎么做,背靠四福晋这颗大树日子过得悠闲。   胤禛走进静书斋时脸色不是很好看,称得上阴云密布,吓坏了静书斋门口的婢女,当他看到小小的美人榻上躺着的人时,脸色更为难看了几分,几步走到床榻边,一如既往的劣质皂角气味,但这次夹杂了一分果脯的甜腻。   皂角味儿他不喜欢,甜味他更为为不喜欢,拿起挡在那人脸上的书本,胤禛冷冰冰的说:“起来,你给爷起来。”   梦中的梦馨感到她掉到了冰窟中,打了个寒颤,模糊的说:“喵了咪的,下雪了,好冷。”   迷迷糊糊的她看到了可怕的人——胤禛,梦馨连忙起身,床不大,一着急梦馨向地上滚去,梦馨闭眼:倒霉,见到胤禛每一次她怎么都从床上滚下去呢。她一定同这位四爷八字犯冲。   想让胤禛伸手拽住梦馨那是痴心妄想,梦馨滚到了地上,腰颠了一下,梦馨咧嘴,顾不得揉腰,女主的话四爷一定会搀扶的,女配炮灰没有人权!   “给四爷请安。”   心里如何非议胤禛,梦馨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跪拜,胤禛低头看着梦馨,地上是果脯核,瓜子皮,“书房不是茶馆,福晋是让你整理书房。”   她很规矩,行礼面对他都很规矩,脑袋更是低垂得连五官眉眼都看不出,从没做过勾引他的任何动作,胤禛眸色深沉,梦馨说道:”回四爷的话,奴婢每次回去前都会将书房收拾干净,今日您过来早了些,才看到···脚下的残氦··”   大白天的胤禛不是应该给康熙做牛做马?怎么会来人烟罕至的静书斋···梦馨的肩膀被胤禛抓住,梦馨皱眉,这男人手上没轻没重的,“四爷,疼。”   “西林觉罗氏。”胤禛拽着梦馨起身,黝黑的瞳深不可测,“你是否有没收拾干净的?”   “···没有···”   胤禛的手背拂过她的脸颊,拇指上的扳指冰凉,梦馨心里一阵哆嗦,胤禛好想像给她个教训,又想证明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不管是哪个女人桃子都会尽量写得聪明一些,没有太白痴的女人,各色各样的后宅女人,嘿嘿,梦馨的金手指快到了。 ☆、16   你说爷降不住妾侍格格,让妾侍红杏出墙便是毁了爷的名头?”   “没有。”   梦馨矢口否认,胤禛的深幽的目光锁定了她,如果有可能她根本不想站在原地任胤禛调!戏,即便是曾经作为四党,梦馨不会认为同被胤禛调!戏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有说过,爷听见了。”   胤禛仿佛抚摸够了她,见到梦馨瑟瑟发抖的身体,黑亮的眸子越深邃,靠近梦馨耳边,她佩戴石榴花形状的耳环,石榴花挺配她的。   胤禛发觉靠得越近,梦馨颤抖得越是厉害,上次铩羽而归,被她气得在书房安置,今日非教导她规矩不可,如果不让她明白她是他的人,将来不好管教。   西林觉罗氏同他所有的侧福晋妾侍不一样,粗俗泼辣,如今不过是没个名分的侍妾都敢于动手伤人,一旦···胤禛眸子里划阴霾。   梦馨听到了让她恨不得一拳打破胤禛鼻子的话语。   “伺候爷···宽衣···”   梦馨迅速的抬头,嘴唇意外的划过了胤禛的脸颊,梦馨就当碰到了一只猪,她始终忘不掉胤禛有多少的女子,始终忘不掉第一次如同被强!奸一样的疼痛,   如果说女人会记住第一个男人,那么给她痛苦第一次的男人是不是会恨上一辈子?   梦馨知晓无法抗争,但还不死心的争取一下, “此处是书房,主子爷,是···书房圣地···”   胤禛嗤笑,看梦馨的大有深意,胤禛含!着了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撒在她耳边,声音却能冻死人的冰冷,“爷教导你伺候爷的规矩,你得谢恩。”   没有哪个女子能爬到他头顶上去,即便是四福晋在他都不敢放肆,“爷对你很宽容,同样爷容不下得寸进尺的人。”   梦馨后脊柱泛起凉意,压下心底的恼恨,罢了,抬起手臂,手指颤颤巍巍的解开胤禛身上的纽扣,一颗,两颗,三颗,该死的熟练,她怎么动作如此的娴熟?像是伺候男人的娴熟。   胤禛嘴角勾起,奖励般的轻抚梦馨的额头,尚算是听话,有调!教的价值。   梦馨伺候胤禛脱掉外衣,里面乳黄色的亵衣露出,梦馨手指间微凉,胤禛转身上了床榻,“过来,宽衣。”   梦馨合眼了一会,再睁开时,胤禛皱了眉头,梦馨唇边敛笑,解开自己身上的旗袍,动作几分魅惑般的妩媚,同方才的拘谨不同,胤禛眼看着她边脱衣服,一边走向美人榻,手软的唤道:“爷。”   一向自控力极好的胤禛下!体昂头,梦馨被胤禛拽住了宽衣解带的手臂,梦馨媚笑的说:“爷是想帮忙宽衣?嗯?”   既然避免不了,既然躲不开,梦馨自然不会再像上次一样疼得死去活来,谁□谁,谁得欲!望得到舒缓还不一定呢,谁规定滚床单男人只能享受?   梦馨直接坐在胤禛怀里,避开了胤禛的嘴唇,亲近的爱人才会亲吻,她同胤禛永远不会有接吻这一日,胤禛怕是不屑于吻她,而梦馨···谁也不会不对眼前的种!马男有爱慕,他们两个不过是陷入欲望中的男女罢了。   梦馨手臂环住胤禛的脖子,将她的身体紧紧贴向他,她的吻落在了胤禛的喉结上,明显感到他喉结滚动,梦馨大腿处有灼!热之物顶着,原来他同样经不住挑!逗。   梦馨眸子迷蒙,渲染出阵阵的情!潮迷离,又有几分恐惧,樱唇轻起:“请爷怜惜,爷···”   不要再像是上次那般急于发!泄般的横冲直撞,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梦馨不知还会不会再敢靠近胤禛。   胤禛一手扣紧她的细腰,一手熟练的滑入到她胸口,拇指划过红!缨,梦馨看着胤禛的脸,还算是英俊,地位也足够高,富二代,官二代···不会牵扯到感情,只是追求肉!体的欢愉,如此床伴不是不可以接受。   下了床榻,他是胤禛,她是梦馨罢了,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欢愉的盛宴。   美人榻上是一处窗户,从窗外进来几许的斜阳,落入梦馨眸底,如同金子坠入眸子,她白皙的肌肤也多几分的光晕,胤禛还少见有人如此的放松,她垂下的发丝落在他横亘在梦馨腰间的手臂上,痒痒的···皂角气味冲淡了胤禛的暧昧,“伺候爷后让福晋赏你熏香用。”   梦馨上半身向后仰,使得饱满的酥胸!越发的丰盈坚!挺,梦馨仿佛□的难咛,指尖划过胤禛的耳珠,“飞起来,让我飞起来。”   一鼓作气,梅开二度···几度夕阳红···胤禛挥洒汗水,梦馨□声暧昧不明,等到战罢的时候,梦馨动了动手指,唇边勾出回味的笑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喝水。”   胤禛同样体会到欢愉的快感,胸中积累下的阴郁散去几许,他的手还在梦馨身上游走着···纵欲之后的温存。   梦馨推了推胤禛的手臂,”口渴,喝水。”   从上了床榻起,梦馨从未自称过奴婢,能省略尽量省略,书上也有提过男人纵!欲后脑袋有八成会成为浆糊,这也是美女间谍或者美人计的由来。   梦馨没指望胤禛脑袋里的精明尽去,也没想过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或者好处,只是单纯希望胤禛发现不了她的小心思。   梦馨的嘴唇碰到茶杯,因为胤禛在床榻外侧,他伸伸手就能够到茶杯,胤禛低笑:“爷赏你的。”   想让封建皇子学会尊重远不是梦馨能做到的,梦馨喝了水,干哑的嗓子舒服多了,“不起身?”   胤禛捏了她的玉兔一把,眸子亮得渗人,梦馨移开了目光,“天快黑呢。”   胤禛从床榻上起身,梦馨就没想过也起身服侍他穿衣,拽过肚兜盖住关键部位,该看的,该做的都做过了,还做了不仅一次,梦馨没那么含羞腼腆的矫情,放开心结的梦馨还是挺享受这场情!事的,胤禛是可以让女人愉快的男人,技术还不错,比第一次好多了。   梦馨的手腕被胤禛拽住,一个冰凉的物件套到她手上,梦馨看去,一个通体没有一丝瑕疵的羊脂白玉镯子,晶莹剔透,温润光滑,胤禛拇摩挲着玉镯子,“爷看着配你,可喜欢?”   “挺好看的。”梦馨将手腕抬起,镯子在空中看得更清楚了,这个镯子应该是贡品,外面很少见的。   胤禛不由自主的描绘她胸形,梦馨收回落在镯子上目光,“再不走真迟了。”   一次两次是享受,再多几次就累人了,如果胤禛用玉镯子衡量的话,梦馨想告诉胤禛——不值得。   “赶爷走?”胤禛玩味的问道,手上更为用力,梦馨蹙眉,淡笑说:”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胤禛笑了,捏了乳|尖,沙哑的说道:“小有小的妙处,况且你也不肖·”   “主子。”   门外有人说话声:“佟佳侧福晋等您。”   胤禛收会手臂,转身背对着梦馨扣上了纽扣,冷淡的说:“过两日爷再寻你。”   梦馨在胤禛出门口,仰头躺在床榻上躺了一会,想那么多没用的做什么?她不过是失去了早就失去的贞!操罢了。梦馨穿好衣服,打算将镯子除下,这种明晃晃惹人嫉妒的镯子不是此时的她能戴的。   在此处她同胤禛欢好是隐瞒不过四福晋的,梦馨收拾好后,环顾静书斋,这个地方她不想再来了,料想四福晋也不会反对。   回去的路上,梦馨遇见了在受罚抄写经书的乌雅氏,梦馨懒得同她多废话,向旁边一站,让开了小路,乌雅氏怀里捧着染着墨香的经书,死死的咬着嘴唇,水润的眸子波光流转,仿佛积蓄的大坝即将溃堤。   乌雅氏含着哭腔,失望的问道:“你又爬上四爷的床?”   梦馨是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眉宇间的欢愉尚没有消散,乌雅氏迷蒙,鼻尖微红,樱唇微微张着,她觉得委屈···觉得欺辱。   喵了个咪的,梦馨实在是厌烦了乌雅圣母的纤细思维,眉宇间敛去见乌雅氏的谦卑,恢复常态的从容:“回乌雅格格的话,四爷去了静书斋。”   这次可不是梦馨爬床,从哪方面看胤禛都是先上去的,他是主动的好不?梦馨看到乌雅氏煞白的脸色,不可置信的眼泪,笑着建议:“如果您有不明白的事情大可去询问四爷,奴婢方才听说了一句,四爷许是在佟佳侧福晋屋中。”   乌雅氏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住,身边的奶嬷嬷忙搀扶住乌雅氏,瞪向小人得志,忘恩负义的梦馨,“你···”   “我什么?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婢女了。”还想再随便欺辱她?梦馨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梦馨扫过悲伤哀婉的乌雅氏,愚蠢又天真的圣母,胤禛就没缺过爱慕,爱上胤禛的女人都是可悲的,梦馨低声提醒一句:“你管不到四爷身上,还是想开点好。”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桃子,我根本没写什么啊,郁闷死了!!重贴一遍。 ☆、17   梦馨回到自己院落,并未领到四福晋赏赐的汤药,梦馨无法主动同四福晋说她同胤禛燕好,虽然梦馨尽力的靠近四福晋,但燕好的事情,怎么说?说多了有显摆刺激四福晋可能,只能心照不宣的装糊涂。   别的女人伺候过胤禛的话,眼角眉梢难免会带出几分的得意来,梦馨虽然享受过,但在四福晋面前比以往更谨慎,更是乖巧听话。许是梦馨的表现,四福晋满意了,另外给了梦馨赏赐,其中就有胤禛总是提过的熏香和香皂。   梦馨看到香料就一个念头,尼玛,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胤禛不喜欢清香的皂角味道,闻惯了花香,冷不防闻到狗尾巴草的味道,莫怪他会不喜欢。   只要想到胤禛同四福晋提起赏赐给她香料的事儿,梦馨有一种难言的苦涩,“得了,谁都没有感情,谁也不欠谁的。”   那位圣母乌雅格格当日没去佟佳侧福晋院落里质问胤禛为什么还会宠幸梦馨,她病了,病得很巧妙,恰好在胤禛检查弘晖的功课的时候,乌雅格格身边的丫头来请示四福晋。   不管瞧在谁的份上,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略带担忧得传太医入府给乌雅氏诊脉,如何都瞒不过胤禛,四福晋亲自告诉胤禛乌雅氏的病情。   胤禛听到外面乌雅氏指派过来的丫头一个劲的哭泣,胤禛浓眉皱了起,四福晋站起身:“是妾身没管好乌雅氏,吵到您了。”   “府里侧福晋格格们唯有乌雅格格心肠最好,对婢女最为和蔼,伺候她的人都得了乌雅氏的好处,一个个都说她的好话。“乌拉那拉氏扫过胤禛,对站在一旁的弘晖说道:”你先去东厢房做功课去,额娘同你阿玛有事商量。”   被胤禛问得小脸煞白的弘晖先是一喜,后想到谁才是做主的人,眼巴巴的询问胤禛,胤禛放下手中的竹板,冷声道:“再犯今日的错处,必不饶你,大字写上一千张,不得偷懒。”   “是,阿玛。”   弘晖晃晃哟哟的离去,乌拉那拉氏心疼极了,忍下了对胤禛的不满,她如果多说一句话,胤禛定会用慈母多败儿责怪她。乌拉那拉氏只能眼看着弘晖被罚遭罪,对乌雅氏更为的痛恨,还有一直让她忌惮的佟佳氏。   乌拉那里猜到佟佳氏在等机会怀胎,佟佳氏不可能永远得没有儿子。   胤禛抿了一口茶,说道:“到底是额娘赏赐的格格,能教就好好教教她,主奴有别,一个个都像西林觉罗···像她一   般放肆,爷容不下,至于府里的人说她好?再好也是格格。”   “看乌雅氏格格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妾身舍不得调!教她,总盼着她能明白点道理,额娘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让妾身对她另眼相看的。”   ;胤禛抿紧嘴唇没再说话,乌拉那拉氏垂下眼帘,“乌雅氏让婢女在外面哭着禀告,妾身明白她想得是什么,妾身也不是捻酸吃醋的人,对侧福晋格格公允,没偏着谁,谁伺候得您舒坦,妾身会高看她一眼,赏赐会厚上几分,府里的女子不全是为了您···”   “知晓福晋贤惠,爷没忘了你,你是皇阿玛赐婚的嫡福晋,爷总不会让人越过你去。“   胤禛不冷不淡的话,像是履行某种承诺,乌拉那拉氏很早就看透冷心冷清的胤禛,从没想过胤禛会对谁动心,也没奢望过胤禛能对她多点别的情爱,男主外,女主内的过日子罢了。   乌拉那拉氏淡淡的说道:“今日妾身拦了爷,先不说乌雅氏染得什么急症,您无论如何都去不得,即便是妾身去,您也去不得,万一您过了病气,妾身和妹妹们该怎么办?”   胤禛怔了怔,“爷没想着去看她,福晋的好意爷知晓,今日爷陪着福晋。”   是个人生病都能拽走胤禛,让胤禛去看望她简直是异想天开,府里的女人都加起来,也没胤禛的性命重要,胤禛不是不会得病的神仙,他同样珍惜性命。   “瞧爷说得,好像妾身说这些为了争宠似的,您对妾身···妾身还用得着争吗?”   乌拉那拉氏脸颊绯红,庄重的人难得多了一抹羞涩,虽然极快的掩饰了去,但被胤禛看个正着,胤禛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她们是妾,你是妻,诺敏,爷记得。”   乌拉那拉氏同胤禛的目光撞到一处,“爷不是说···您今日去···”   胤禛唇边勾出一抹浅淡的笑容:“爷说留在你这,用膳之后,爷再同弘晖说说功课的事儿。”   ”妾身让人传膳?”   乌拉那拉氏见胤禛颔首,神色愉悦得亲自忙乎起来,将她的喜悦表现得很明显,单纯得为胤禛留下而喜悦,胤禛眉宇间是满意,是放松,有掌控一切的自得,即便是他嫡福晋,也是依附于他而存在的女人。   那嬷嬷很有颜色的当着胤禛的面回禀:“回福晋,乌雅格格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郁结于胸,心中有怨气,早晚又着了凉,先吃几幅清热解毒的汤药试试看,一旦并且病情加重,太医再用药,太医说乌雅格格身体底子单薄些,身子有纤细,寻常时看不出,身子骨终究是不够健康。”   胤禛皱了皱眉头,不够健康,生子怕是很难,一旦生出儿子会不会随了乌雅氏?后宅的事胤禛不开口,“福晋赏给她点好药材,给她补一补。”   “妾身也是这么想的。”   乌拉那拉氏当着胤禛面给乌雅氏包裹药材送去,叹息道:“乌雅氏心思太细腻,为了个西林觉罗氏至于如此?”   胤禛淡淡一笑:“对妾侍格格不用要求太多,让爷开心就是了,你使人去传话,让她安心养病。”   乌拉那拉氏的手腕被胤禛握住,她会意得陪着胤禛去卧房,为他宽衣解带,精心的伺候他,□散去,乌拉那拉氏低咛:”爷,妾身好···有爷···真好···”   胤禛想到了梦馨那句让她飞起来···抚摸乌拉那拉氏身体的手停住了,胤禛眸子黝黑发亮,“勇毅将军···的小名···有趣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今天跟快递生了一肚子气,少更了一点,抱歉。文文里的胤禛是最典型的封建皇子。 ☆、18   倦怠的四福晋合眼,像是没听清一般,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来,躺在胤禛身边不敢移动身体,整整一夜她没睡好,清晨强打着精神送胤禛出门。   胤禛根本没看出乌拉那拉氏的不同,乌拉那拉氏端着奶茶怔怔的出神,那嬷嬷让伺候的小丫头都退了下去,她半跪在乌拉那拉氏的腿边,“主子。”   四福晋眸子亮得渗人,抓着那嬷嬷肩膀问道:“你是不是把汤药换过了?”   “您说得是?”   “乌雅氏赏给西林觉罗氏的汤药,你是不是换过了?”   那嬷嬷点头说道:“您放心就是,即便她生得出,爷不见得想让她生···”   四福晋扔掉了手中的茶盏,面容阴沉,“前有狼,后有虎,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   “您是怎么了?主子,老奴帮衬着您,谁也欺负不到您头上去。”   四福晋唇边翻起苦涩,“前一阵我还想帮着太子妃,如今怕是···怕是被妯娌们看热闹了。怎么偏偏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您说得是西林觉罗格格?您若实在是不放心,老奴拼了性命不要,不能让她再活着。”   四福晋拽住那嬷嬷,不赞同的说:“西林觉罗氏的事情四爷只告诉我一人,佟佳氏再打听四爷都没露口风,好处近在眼前,你这时候弄死了她,四爷如何看我?说来可笑,我现在得保护着她,四爷···四爷的大事要紧。”   “可委屈了主子您。”那嬷嬷心疼的说道,四福晋不再像方才一般气闷,“为了弘晖我也得忍下来,我能忍下佟佳氏,还忍不了她?你说是贝勒世子贵重,还是亲王世子贵重?”   她知晓胤禛有野心,显然不能同最为可信的奶嬷嬷说,四福晋叹息:”许是我想多了,四爷知晓···没什么奇怪的,看她谦卑样子,不似有福气的。”   仿佛安慰那嬷嬷,仿佛安慰自己,四福晋唇边扯出了笑意:”真是也没什么,丢脸得是万岁爷,是勇毅将军,为难得也应该是将她带进府邸的乌雅氏,我可是一直对她不错,给了她名分,还想怎样?四爷和万岁爷总不会让我自请下堂给人腾地方,一旦真让我活不下去,我领着弘晖撞死在宫门口,谁都别想好过了,”   那嬷嬷按摩着四福晋的腿脚,“远不到那一步,四爷是爱重您的,万岁爷更是要脸的人,没准会除了这个祸害,旁人岂会在意一个妾侍的死活?”   “左右不过添一个侧福晋···如今侧福晋位置一是佟佳氏,二是李氏,万岁爷最重视规矩,四爷不会越过诸位皇子去,只能是她们中的哪一个退上一步,到底是善解人意的佟佳氏退步,还是为四爷育儿有功的李氏?我且瞧着,无论谁退一步,西林觉罗氏必将在四爷心里埋上一根刺,将来等四爷腾出手来,我再收拾她也不迟。”   四福晋按了按太阳穴,完全放松下来,无论是于不是,她都立于不败之地,那嬷嬷进言:“奴婢瞧着西林觉罗氏很听话,是个粗俗易怒的人,主子爷能看上她性子才叫怪了,没准您能借着她的手给佟佳侧福晋点颜色看看,别以为她嫁进来做侧福晋有多委屈,早知晓委屈的话,她做什么非同四爷闹那么一出?”   “看似她贞静娴雅,淡然守礼,如果不是她勾引的,四爷怎么就看上了她?您不得不去走通德妃娘娘的门路,还收下了乌雅格格,堂堂佟佳嫡女做侧福晋,万岁爷一直冷着她阿玛便是不满了。”   四福晋弯出一抹愉快的笑容,“罢了,她可是爷放在心尖尖上的表妹儿,一个表妹,一个新宠,啧啧,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忍下,我到宁可新宠在我跟前,西林觉罗氏好拿捏,一身的毛病短处,爷能容忍她一日两日,忍不了她一辈子,迟早会···佟佳氏却不一样,洁身自好不好找她错处,孝懿皇后对四爷有恩,她才是最难办的。”   “西林觉罗氏真真是上不得台面,肚子里存不下二两香油,佟佳侧福晋则不一样行事滴水不漏,最会装模作样,无欲无求的清高着,没准四爷还真放不下她,让她们争争也好,不过西林觉罗那样的人没您在背后指点,在佟佳侧福晋面前走不了两个回合,您不妨···不妨帮帮她,一旦欺负了主子爷的表妹···主子爷···“   四福晋拍拍那嬷嬷的手臂,笑得意味深长,“胆大的奴才,敢说主子的不是?”   “老奴知错,老奴知错。”   “咱们那位万岁爷不晓得会如何补偿我娘家,起码不会让侧福晋压着我,否则汉人更会嘲讽咱们满人没体统规矩了,为了霍嫖姚重生的勇毅将军,万岁爷的恩赏快到乌拉那拉府上了,阿玛故去后,兄长不争气,娘家乱七八糟的,有个恩赏也算是乌拉那拉家没白养了我,长兄能在京城立足显贵对我也是好处。”   “还是主子想得深远,她们一个个都翻不出您的手掌心,只要辉哥儿好好的,谁也越不过您去,等到辉哥儿成年封   了世子,您地位更稳固了。”   梦馨全然不知晓她即将开启新的炮灰路线,最近几日她也在屋里装着低调,静书斋远远的避开,梦馨将书本扔到桌上,没有标点符号看起来真是太费劲了,她能忍受住繁体,但受不住断句的折磨,   她又不是觉主,本来就没什么娱乐活动,晚上早早上床睡觉,中午还能午睡,现在阳光正好,她睡不着,又不能出门,刺绣更是不成,据说原主绣工还算可以,但梦馨十字绣都弄不好,更别说复杂的刺绣工艺了,她都已经是胤禛的人了,不指望绣活过活或者增加备嫁的筹码,梦馨又不想让身边的人看出她变了,绣针更是碰都不碰。   写字她没耐性,实在是太打击了人,怎么说她也算是大学生,都市金领写个字比稚儿还不如,梦馨不认为她有能用到写字的时候,也就得过且过。   “格格,格格,侧门有人送消息进来,说您阿玛犯事了。”   “什么?”   无聊的梦馨立刻站起来,她虽然觉得日子过得平淡,但没想过会突然发生变故,梦馨镇定的问:“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您去看看吧,奴婢一时也说不清楚,给您送信的人说是您家里的···下人···姨娘···”   梦馨没指望善保给私奔而去的生母守身如玉,他得了闲钱得意了收个姨娘在她意料之中,善保的女儿给胤禛做妾侍,他自己也纳妾,是不是报应?   不管怎么说善保都是梦馨的阿玛,梦馨还记得他关心过她,她不能置之不理,怎么也得弄明白经过,看看能不能帮忙。   梦馨赶到二门口,见到一名跟她差不多大的年轻妇人眼睛哭得红肿,她看见梦馨就跪下了,“求姑奶奶救救老爷。”   造孽啊,梦馨对善保的评价低了一些,瞄的,你收个同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小妾,不犯各应?“你是?”   ”妾是善保大人的二房,善保大人曾对妾提过,姑奶奶您在四爷府上,妾实在是无法才来找姑奶奶救急的。”   ”你可有证据?我没听阿玛说起你。”   这得问明白了,一般不会有人算计不入流的善保,但毕竟牵扯着西林觉罗一族的骄傲勇毅将军,梦馨总不能糊里糊涂的轻信于人。   “这是姑奶奶捎给老爷的锦缎,老爷回府后都没碰过,常常看着锦缎长吁短叹,同妾说过对不住姑奶奶。”   梦馨看到她手中拿得锦缎,“你先起来说话,慢慢说,说详细了,阿玛到底犯了什么事?你姓什么?”   “妾娘家姓赵。”   “赵姨娘,我阿玛如今在何处?”   赵姨娘抹了着眼泪,“老爷如今被关到步军统领衙门去了。”   这回好,从牢头变为囚犯,梦馨实在是佩服善保的惹祸本事,对大清的官职梦馨知晓得不多,当年混迹各大网站扫文时挑有宅斗的看,步军统领衙门听着耳熟,但具体管啥的她不知道。   ”阿玛是公务出差了,还是又聚众赌博被上官抓个正好?”   梦馨实在不放心善保的赌品,赵姨娘垂头说道:“是在赌场同人打架,”   “哦,这没什么,过两天他就可以放出来了。”梦馨看赵姨娘欲言又止的表情,问道:“同谁打架?不会是惹不起的贵人吧。”   “···老爷倒是没直接同王爷打架···”   王爷?去赌场?梦馨挡住了太阳光,晒啊,头晕啊,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说吧,还有什么一起说。”   “老爷同一个泼皮无赖打架,互相仍转头的时候砸到了庄亲王···把庄亲王脑袋砸破了,是老爷干的,泼皮见事情不对就跑了,老爷心好帮着庄亲王找大夫,结果···被王府侍卫抓住了,如今关到大牢里去了。”   梦馨拍着额头,仰天长叹:“他真是我亲爹。”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选了个写烂的题材,成绩不是太好桃子很失落的说,文文会同所有的清穿文不同,桃子选清穿原因是四党,总觉得没人写出桃子心中的胤禛,但四党不一味着爱四爷,桃子的炮灰女主可不是一般的清穿女,选炮灰这个题材的原因在于,很多炮灰重生了都走女主路线,桃子不太喜欢,要做就做炮灰,在桃子的给女主的金手指下,向大家展现一个炮灰的一生,各种常见和不常见的炮灰,梦馨都会做到的。 ☆、19   赵姨娘啼哭不止,“不是还有姑奶奶在,妾不晓得该找谁去?老爷再不是,他对姑奶奶是好的,老爷关进了牢房,府里的天塌地陷,妾好不容保住了老爷的私房银子。”   她掏出十几张银票递给梦馨,红着眼睛说道:“一分都没少,一旦老爷有事,妾自是随着老爷去的,银票留给姑奶奶傍身,老爷总是见天得说对不住您,要不用银票疏通也是···”   梦馨柳眉一挑,“疏通?怎么疏通?我阿玛惹得人是庄亲王,全部的家当都砸进去也赶不上王府的一根汗毛。”   “呜呜···妾没用····呜呜····”   梦馨终于明白胤禛当日的感受了,没准赵姨娘这样的才是真正柔弱妾侍,银票上还有她的体温,梦馨说道:“你先别哭,你有没有让人打听庄亲王府的动向?”   赵姨娘摇头,“妾不知。”   “那你有没有去我堂伯父的府上?”   ”妾没去。”   “你去看过我阿玛吗?”   “妾进不去。”   梦馨不由得攥紧银票,”合着只有四爷府好找是吧?”   她哪都没去直接摸到四爷府上来,梦馨不是不想帮善保,但她一个仰人鼻息过活的侍妾能做什么?没四福晋准许,她连胤禛是不是回府都不知道,更是出不去门。   “老爷是姑奶奶的阿玛,妾不着您找谁?别人妾都张不开口,也不认识的。”   “···”   原主留下的烂摊子何其的烂?梦馨好不容活得性命,还得帮她照顾缺心眼儿的善保,梦馨见赵姨娘怯生生的样子,再大的怒气都发不出了,她能在兵荒马乱的府里逃带着银票逃出来就不错了,旁得事情不能指望她。   梦馨将手里的银票分了她一半,她急于推辞,梦馨板着脸说:“我给你,你就拿着。”   赵姨娘收下了银票,梦馨有仔细的问了一遍善保闯祸的经过,”你是听外面的人说得?还是阿玛给你送过可信的消息?”   “妾听跟着老爷的长随说得。”   “他现在在何处?”   “跑了。”   梦馨握紧拳头,“跑了?你怎么能让他跑了?”   “呜呜···是妾不对···妾没用···呜呜···”赵姨娘又开始眼泪   挥洒,梦馨重重的叹息:“好了,我没别的意思,跑了就跑了吧,你别哭了。”   “拿着这几张银票你先回去守住府门,家里的奴婢下人···”看她的样子,梦馨泄了心思,“ 你也管不了,他们想跑得就跑,什么东西值钱···你记得能提前摔了就提前摔,别让背主的下人占了便宜。”   宁可毁在自己手上,梦馨低声说道:“我料想不府里的人不会跑得一个不剩,你安心在府里待着,阿玛的事情交给我。”   “遵命,姑奶奶。”   梦馨送走了赵姨娘,她在赵姨娘面前说得挺有底气,但如今的局面凭她根本就解决不了,分析案子经过,善保是在赌场同人互扔转头,意外砸伤了庄亲王,堂堂庄亲王···嗯,不应该去赌场的,这一点可用,二是如果善保也跑掉了,而不是帮着帮着庄亲王找大夫,善保也不会被抓住了,善保没有造事逃逸,这一点也许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如今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庄亲王是不是醒了,善保的砖头扔得有多重?庄亲王是否记得谁扔得转头,谁救下得他?   四爷府高大厚重的围墙阻止她的脚步,这里不是相对平等开放的现代,梦馨唯一依靠得只有胤禛,可他会帮她吗?胤禛最厌烦麻烦,从没听说过他会将帮妾侍的娘家,许多清穿女主们对娘家不闻不问,丝毫不会为父兄麻烦胤禛,她们得到了胤禛的真心,她们是大义凛然的,心里眼里没有娘家富贵,只有胤禛一个人。   梦馨左思右想也许能救下善保,既然无法亲自去,只能指望胤禛了,庄亲王是胤禛的堂叔,他一生无子,挺得康熙皇帝敬重的宗室王爷,胤禛会为一妾侍的阿玛出头?还冒着得罪庄亲王的危险?   梦馨又不能眼看着善保陷入牢笼中,快步向四福晋的住处走去,想要见胤禛,必须先过了四福晋这关,梦馨在后院没有一个心腹,她不知胤禛什么时候回来。   ”求福晋恩准奴婢见四爷一面,奴婢娘家出事了,等着四爷救命。”   梦馨对着四福晋哭哭啼啼的,“奴婢感念您的大恩,求求您帮奴婢一把。”   如同食物链一样,赵姨娘哭求梦馨,梦馨哭求四福晋,四福晋在赵姨娘入府那一刻就得到消息,心里知晓是怎么回事,但面上装作困惑的问:“怎么回事?救命?救谁得性命?你娘家才平静,怎么有出事了?”   梦馨也知四福晋是清楚的,装作不知的将从   赵姨娘口中听到的事情经过讲一遍,梦馨抹了一把眼泪,“奴婢真恨他不争气,可有什么办法?他再多的不是,奴婢也不能不管他不认他,奴婢大哥不知所踪,他只有奴婢一个,即便得罪了庄亲王,奴婢不能眼看着他在牢房里受苦,奴婢肩不能提,手不能写的,唯有仰仗着四爷,求四福晋让奴婢见四爷一面。”   乌拉那拉氏看了梦馨一眼,“听你说得怪可怜的,也难为你这份孝心,摊上个糊涂阿玛,你也挺难。”   “福晋慈悲。”梦馨一听有门,对四福晋更为的俯首帖耳。   乌拉那拉氏淡淡的说:“赶巧了,四爷刚刚回府,正在书房里,四爷是不是见你,我也没把握。”   “这样好了,我让个人去试试四爷的口风,如果爷肯见你,一切还有的商量,如果爷不见的话,你便是哭死在我这里也是没法的,你还是让家里早早准备下的好,庄亲王脾气秉性很难拿捏,在别人那里是小事,没准在他眼里就是大事。”   梦馨屈膝:“不管成或者不成,奴婢都谢福晋大恩。”   四福晋勾了嘴角,”且等等看,一会就有消息了。”   乌拉那拉氏是借着梦馨试探胤禛,勇毅将军到底同梦馨什么关系,如果他们真是兄妹的话,在勇毅将军归来在即,胤禛一定会见梦馨,一旦不是···   “回福晋,主子爷去了南书房,命西林觉罗格格过去。”   乌拉那拉氏心扑通一声,同平时的神色没多大的改变,但梦馨敏锐的感觉到四福晋看她的目光更为的慎重,梦馨此时顾不得多想,抬头询问四福晋,没她发话,梦馨即便是胤禛召见,也不敢随随便便就走了,一个是府里的男主人,一个是女主人,夹心饼干不好做。   乌拉那拉氏道:“你运气不错,四爷肯见你,快去吧。”   “是,福晋。”   梦馨中规中矩的行礼后,在下人的带领直奔南书房,胤禛府里最多的是不是书房?这里还有个南书房?书房,又见书房。   “主子?”   那嬷嬷上前,四福晋笑道:”往后盯紧了西林觉罗氏,我先躺一会儿,半个时辰后,你叫我,咱们也去南书房,我倒要看看咱们这位西林觉罗格格到底怎么求得四爷?四爷如何会答应官这事儿。”   胤禛一向是将后院的女人同娘家割裂开的,谁敢多为娘家说一句话,胤禛能冷上她一年半载,没有人是例外,没有人!   在胤禛面前,梦馨将经过再次讲了一遍,胤禛坐在圆椅上,手时轻时重的拍打椅子的扶手,”爷知晓了。”   梦馨悄悄的抬头,从胤禛的脸色上看不出究竟,梦馨低声说:“奴婢阿玛确实如果确实扔了砖头伤到庄亲王的话,他知错能改帮着庄亲王找寻大夫,当时庄亲王是便服去的赌场,侍卫怕是没带几个,谁也不知他是庄亲王,奴婢阿玛虽然种种混球,但心底还存了一分的良知,没有像那些泼皮无赖的不顾庄亲王而去,他也算是将功赎罪。”   胤禛嗯了一声,不是肯定,是怀疑的语气,他望向梦馨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不同,梦馨此时顾不上太多,“奴婢不求主子爷旁的,只求您让奴婢见奴婢阿玛一面,只求您让人打听出庄亲王府的消息,奴婢阿玛如果逃不过责罚的话,也算是奴婢见他最后一面。”   梦馨眼泪转动着泪水,泪盈盈的看向胤禛,种种的祈求,种种的恳求,种种的···梦馨如果看到的话隔夜饭都能吐出来,胤禛不负众望的移开了落在梦馨身上的目光,他食指弹动,“爷为何帮你?”   ”您是要好处吗?”梦馨回答不出胤禛的问题,但她可以偷换概念。   极少有人如此反问胤禛,梦馨一直是跪着的,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她妩媚的一笑:“主子爷想要什么好处?奴婢身无长物,您却是天之骄子,奴婢没什么报答您的。”   胤禛眸色深沉了几分,不可否认他倒是挺喜欢梦馨伺候的,见胤禛没有说话,梦馨慢慢的起身走向胤禛,眸子里妩媚中闪过一分的清澈,梦馨心里宁静,添了嘴唇,“您便是不帮奴婢,奴婢也是您的人,爷亏了呢。”   最后的语调上调,格外的勾人,胤禛目光浓重,换个女人他早将不知廉耻的话喷出来了,但在此时的梦馨跟前,这话他说不出口,是因为勇毅将军···   “你收拾一翻,爷领你去步兵统领衙门。”胤禛神色越发的不耐烦,冷得能拧出冰。   “谢爷的恩典。”梦馨却是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说桃子的炮灰女配憋屈,可她此时是刚刚爬窗成功的丫头,上边有一堆大山压着,她嚣张不起来的,过一段日子就不会了,梦馨是真的不在乎做炮灰,桃子觉得她心态挺正常。 ☆、20   当估算好时辰,四福晋扶着那嬷嬷的手敢去南书房的时候,书房里人去楼空,乌拉那拉氏缓缓的合眼,清冷的书房空无一人,攥紧那嬷嬷的手,乌拉那拉氏说道:“回去。”   “是,主子。”   在往回走得路上,那嬷嬷悄悄的打量四福晋,如今看不出什么异状来,轻声说:“主子不是为了她。”   乌拉那拉氏神色没见舒缓,“这比单纯为了西林觉罗氏还让我心惊肉跳,你见过他为谁坏了规矩?佟佳侧福晋够得宠的,只要她说为娘家说一句话,四爷不说冷着他一年,脸色绝不会好看,佟佳氏是个聪明的,从不在这上试探四爷,可如今呢···四爷为西林觉罗氏破例,我担心得不是她,是四爷太看重她身后的人。”   “要不奴婢将消息蔓延去?让佟佳侧福晋知晓?府里的人不见得会让西林觉罗格格好过,她是个不懂规矩浑人,四爷总会厌烦她。“   四福晋摇头否决了那嬷嬷的建议,“不成,四爷既然看重她身后的人,我哪敢破坏?四爷是算准了我会去南书房,让我帮着他们善后···”   乌拉那拉氏脸色阴沉,善后···胤禛的规矩不能破,胤禛的脸面需要维护,西林觉罗氏随着胤禛出门需要她找个妥当的好理由,绝对不能是去救西林觉罗氏那混球阿玛,有比此事更郁闷的吗?   后院里的动静瞒不过府里的人,虽然她们不知详细的消息,无法在四福晋院落里打听出确定的消息,但西林觉罗氏没在府里而且是随着四爷出门的事情,后院的女人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乌拉拉那氏回到自己院落里,”你们到得真是齐全,今儿是怎么了,连李妹妹也来了?”   自从李氏身子越来越沉,乌拉那拉氏就免了他晨昏定请,李氏格外的重视肚子里这块肉,轻易觉不出院门,吃穿用度都是严防死守,她想着再生下一个儿子,如此她的地位会稳固,四爷宠着佟佳氏又怎么样?她比所有的人都能生儿子,比所有人都好生养,四爷看在儿子的面上也不会亏待了她。   李氏扶着后腰,肚子向前凸起,虽然有身子后她肤色没有以前光滑细腻,身材也不够纤细,显得浮肿,但这些都是她的徽章,证明她得胤禛的宠,证明她能生儿子。   在乌拉那拉氏面前,李氏不敢太刺激她,恭谨的说:“几日没见福晋,妾怪想您的,今日左右身上无事,便想着向福晋请教育儿的经验,弘晖阿哥被福晋养得多好,妾到得时候也吓了一跳呢,还以为福晋是召见姐妹们,单单漏下了妾。”   除了一向不搀和任何事情的佟佳侧福晋之外,胤禛所有有名分没名分的女人都到了,乌拉那拉氏坐在主位上,平淡的笑容挂在嘴边上:“李妹妹说得哪里话?我漏下谁也不糊漏下你。”   众人的神色有几分尴尬,一个个贸然跑到四福晋院落里,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可四爷从未带一侍妾格格出门过,跟在四爷身边的女子只有两个,一是四福晋,二是佟佳侧福晋,连出身佟家的佟佳侧福晋都鲜少有机会跟四爷一同出门,西林觉罗氏是什么东西?她怎能···   “还有一人没到,西林觉罗格格是不是又睡过去了?”   乌雅氏水盈盈的眸子眨了眨,“她惯是会偷懒,姐们都来陪伴四福晋,她却是不到,总是贪睡偷懒这可不行,福晋,要不婢妾让人去叫她?”   乌拉那拉氏淡淡的说:“不必了,她方才伺候四爷出门去了。”   这则劲爆的消息使得在场的女人齐齐变了脸色,卑微又幸运的西林觉罗氏竟然同胤禛一起出门去?西林觉罗氏哪一点值得?乌雅氏泪盈盈的忏悔,“是婢妾没管教好西林觉罗氏规矩,她一个小小侍妾怎能陪四爷出门?等她回来,等她回来···婢妾一定会补上。”   乌雅氏跪在四福晋面前,“婢妾知错,求福晋开恩。”   乌拉那拉氏说道:“我瞧着西林觉罗氏虽然位份低,她也没看过什么书,针线女红更说不上好,但她在规矩谨守本分上不比乌雅氏你差,她如今不是你跟前的奴婢,即便教导她规矩也是我来教,乌雅氏。”   她居高临下的看了乌雅氏一眼,“往后这种话还是改了去,我今日就不惩你了。”   “有句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四福晋仿佛感叹得啧啧两声,“莫欺少年穷,谁知晓将来会是谁人前显贵?”   乌雅氏身子晃了晃,咬着嘴唇,口中腥咸,梦馨那贱人尽让然四福晋护着,巴结上了四福晋,难怪敢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只要想到梦馨陪胤禛出门,乌雅氏的心仿佛刀割一般疼痛。   四福晋说道:“四爷着急去寺庙里同无为大师论佛,恰好西林觉罗格格在我跟前伺候着,虽然是佛家重地,但四爷身边也不能没人端茶送水,我瞧着西林觉罗氏老实,想让她听听无为大师将佛经,四爷说过她不够沉稳,我就命她伺候四爷出门去了。”   众多女人羡慕之色压不下去,四福晋说了是她吩咐的,谁也不能跳出来指着她安排得是错误的,这是乌拉那拉氏给梦馨的恩典,往日梦馨对四福晋如何的恭谨她们都能看出,俯首帖耳得样子快把四福晋当菩萨供奉了,菩萨感到梦馨的虔诚,赏了脸面伺候四爷····地位低的格格妾侍之流,对四福晋越发的恭谨,都想学梦馨将四福晋当菩萨拜。   四福晋面上平静的享受着侍妾格格们的恭维,心里却想,这也算得上苦中作乐,后院的侍妾格格们会更为听自己的话,有梦馨这榜样在,她们会更用心伺候她。   被众人羡慕的梦馨此时身体僵硬着,她同胤禛离得很近,胤禛眉间有几分不悦,梦馨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气味儿,请罪说:“奴婢忘了用熏香,主子福晋赏了奴婢的,奴婢不太会用。”   胤禛冷哼一声,梦馨忙将小桌上摆放的茶盏放到胤禛手上,虽然第一次出门对梦馨来说是新鲜的,从穿越后她就没出过门,但眼前这位四大爷好难伺候,梦馨又有事相求,还是顺毛摸吧。   梦馨低眉顺目安静的坐在一旁,随时注意胤禛的动向,看惯了车水马龙的都市,身处古色古香的画卷里,车外面的景色对梦馨来说有点小清新。   她穿越前不是没有经过磨炼的娇娇女,心里年龄三十岁又是受尽世情冷暖的梦馨绝不会被外面古代场景迷了心神,她安静又乖巧的坐在胤禛身边。   胤禛的目光落在了杯中茶叶上,他喜欢这份安静,眼前的人也不见得一无是处,她的身体很紧致,性子也有□得可能,将她留在身边伺候着,胤禛并不算太过勉强。   如此两人沉默了一路,仿佛在比较谁更像是不说话不能动弹的木头人,马车停下时,胤禛抬起梦馨的下颚,反手背划过她脸颊,仿佛看一件略有瑕疵的物品,“爷喜欢听话的,你今日很乖。”   梦馨不敢躲,面前的人是封建皇子,她是他的侍妾,”多谢爷。”   梦馨下了马车,胤禛眉头微颦,拇指按太阳穴,规矩还得再教她,怎么突然跑了?   胤禛在马车里等了半刻钟,他换了个姿势,又等了一会,胤禛从怀里取出怀表,时辰耽搁的太久了,他们父女有什么话说?真正能帮善保的是他,梦馨不是再应该来求他?   胤禛撩开了车帘,他的马车堂而皇之的停在步军统领衙门门口也不是个事,胤禛踩着车夫的后背下了车,他眯起的眼睛让跟在身边的奴才心惊肉跳,四爷不悦了,一个个都低垂着头,生怕被胤禛当做出气筒。   高无庸低声问:“要不奴才去催催西林觉罗氏格格?”   胤禛拇指扣了一下食指上的玉扳指,迈步向步军统领牢房走去,高无庸忙跑到他前面,重新打点一二,主子贵人竟然踏进了牢房,西林觉罗格格厉害。   牢房里面的空气自然是不好,光线幽暗,地上不平整,胤禛适应了一会,劣质皂角都让他不满,胤禛因为周围的气味很是不高兴,循着远远处传来的动静,胤禛向前走。   牢头面容发苦得跟着四爷,这尊活佛怎么亲自进来了?没听说善保的女儿入四爷府,曾经善保看牢房的同僚见到胤禛亲自陪着善保的女儿到来,差一点将舌头都吞下去。   胤禛想到了梦馨会劝说善保,但没想到是眼下的情景,在善保的牢房门口围了好几个人,原来牢房的犯人大笑:”说得好,说得太好了,如果早听小娘子一言,我等不至于被关进来。”   喊好的人,胤禛看着眼熟,步军统领衙门顾名思义关押得全是旗人,有些惹事的闲散宗室辅国将军红带子宗人府关不下,就送到步军统领衙门收押,胤禛的面色难看了一分。   牢房里传来呜咽声,“阿玛错了,阿玛往后一定跑掉,乖女别生气了,阿玛真得知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好少,桃子木有动力,木有动力, ☆、21   看热闹的人感到身上寒气徐徐,回头一看,让开了位置,是四贝勒!   胤禛走到栅栏前,隔着木头栅栏,善保围着女儿梦馨讨饶,“乖女,别气。”   梦馨叉着腰,就差揪住善保的耳朵了,她满脸的厉色,丝毫看不出在他跟前的谦卑,虽是动怒,但显得极为的精神泼辣,胤禛皱眉,她不够婉约柔美···   “你记得了?”   “记得,记得。”   善保忙说:“阿玛往后一定听乖女的话,一跑得了一定要跑,二跑不了一定不认账,三量力而行绝不招惹穿戴比我好的人,四看见旁人跑路,阿玛我努力的捉拿歹徒,五善心不是阿玛能做的,六绝不同任何乔装的便装的王爷碰头,惹不起···”   胤禛目光落在连连点头的梦馨身上,她还赞同?善良贤惠哪去了?简直是···梦馨背对着胤禛,她以为胤禛一定会在外面等着,不将善保的观念掰正了,谁晓得他将来还会惹什么事儿,求胤禛一次成,次次都求胤禛是做不到的。   梦馨扶着善保说,“不是女儿说阿玛,您得看看咱们家现在的状况,女儿在四爷府里虽然不愁吃穿,但总归是侍妾,上头福晋侧福晋格格的看着,您惹了麻烦女儿管不了,这次四爷赏脸让我来看你,将来呢?您不能总指望着四爷次次开恩,咱家是最最底层,阿玛这个年岁了,仕途上没什么指望,大哥生死不明,许是···阿玛就把自己当成最为普通的旗人,千万别在惹事了。”   善保眼眶不由得酸涩,狗蛋跑掉后,家里就靠着女儿撑着,好不容日子好过了一点,他巴望上了堂哥,想给女儿找个好人家风光嫁出去,世事多变女儿竟然伺候了四爷,善保曾经远远的见过四爷一面,那位皇子爷看着能冻死个人。   “乖女啊,辛苦你了。”善保心疼的说道,好像梦馨受了多大的委屈,梦馨说道:“我不能多待的,阿玛,你听我说,既然你的证人跑掉了,同你互扔砖头的人也畏罪潜逃,我能求得四爷帮你说项最好,如果不行,庄亲王一定要惩戒你的话,一定记得···不是,不是记得,你一定要说出实情,砖头不是你仍的,你千万别犯糊涂,你是发善心义务帮着庄亲王找大夫。”   “···额····”   善保尴尬的看到乖女后面站着的人,是四爷,这个乖女的形象啊,善保拽着梦馨的衣袖,”乖女,这事···”   “阿玛没听说吗,   拒不认账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庄亲王如果执意定你的罪,你就嚷嚷的满世都知晓他薄待恩人,他可不是咱们旗的旗主王爷,咱们家是上三旗,主子是万岁爷呢,记得啊,在公堂上千万别承认了做事糊涂,在场的那么多人我还说砖头是别人仍的呢,没确实的证据,光凭着人言谁知晓是不是扔砖头混混一伙的?反倒你帮着庄亲王找大夫的事情一定要大书特书的承认,怎么显得你宽厚善良就怎么说,凡是不利你的证言都不能承认,阿玛可听明白了?”   善保木讷的点头,他的乖女啊,怎么成这样了,都是四爷府上的人逼得。   梦馨帮着善保整理了床铺,“我给了牢头伯伯十两银子,他会帮我照顾你,左右不过半月的功夫,你在这静静心也好,省得你再惹事,缺什么就同牢头伯伯说,你们以前是同僚,今日你落了难,看在过去的情谊上他不会太为难你,你也乖一点,别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变色龙懂吗?随着周围境况的变化,改变自己身上的颜色,不是你去改变周围的环境,而是你适应环境。”   “说龙也不对,咱们都是变色虫。”   梦馨手脚利落得给善保整理牢房,“记得早晚都要洗漱,时不时的换干净的衣服,你可别坐牢做出病来,到时我更麻烦。”   “知道了。”善保小声说,“四爷···”   梦馨叹息:“四爷不会管你,别指望着他,阿玛,咱们是瓦罐,别同瓷器相比,我估摸着庄亲王不会同你这破瓦罐相碰,还有你那的妾室···看着她倒还好,就是年岁小了点,你姑娘给四爷做侍妾,你就祸害别人家的闺女是吧,只此一次,下次再让我知晓,别说女儿不给你好脸看,我不是让你给额娘守着,正经的娶个进门不是更好些?你再祸害十几岁的小姑娘,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岁了,真想做那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无耻之人啊,看我以后还管你···”   “乖女,四爷在你身后。”   善保原本想让胤禛看看他家乖女的好,可梦馨越说越下道,乖女的好处没显摆明白,反而让四爷厌恶了她。   梦馨身子僵硬了一瞬,此时感觉压抑自我控制的感觉全回来了,事已至此,说出的话她不能吞回去,老天保佑希望胤禛少听几句,不过她本来就不是得宠的人,在后院里巴结好四福晋,远着胤禛也就是了,他总不会气愤到掐死她的地步。   梦馨没显得多慌乱,收拾好了牢房,”阿玛,女儿先回去了,   你多想想咱们苦得时候,珍惜眼下的日子。”   善保擦擦眼角,“乖女。”   梦馨走向胤禛,恭谨的屈膝:“让主子爷久候了,奴婢万死。”   胤禛的手背在身后,食指上的扳指旋转,目光凝结成冰,”爷今日长见识了,你回去把孝经,女戒女则给爷抄写百遍。“   ”遵命。”   梦馨越是显得谦卑听话,胤禛心里越是堵得慌儿,周围的人神色越是有异常,不管是他后院的女人还是他遇见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善良大度?哪一个不是知晓礼仪?哪一个不是柔美可人?偏偏碰上了一个低俗不堪,不孝泼辣的梦馨。   胤禛冷哼一声,脸上越发的冷峻,他拂袖而去,梦馨向善保递了个眼色,看看你闺女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看你好日子不过再惹事不?梦馨紧紧追着胤禛而去。   善保念叨着:”乖女,乖女。“   马车还停在原处,高无庸见到梦馨为难的说,“主子不想见你。”   梦馨看了看晌午的太阳,真真是刺眼,她不认识回四爷府的路,看了一眼胤禛乘坐的马车,说道:“高公公,这附近有租马车代步的吗?我很少出门不知道路,如果打听着回去···我怕京城的百姓会想多了,万一把我想成了苦情女,把四爷想成了负心薄幸的人,四爷多冤啊,我不能给四爷抹黑,好在我身上还有银钱,你给我指点个租马车的地方···准保不让主子爷见到我。”   马车里伸出一只手,像是提小猫儿把梦馨拖上去,梦馨认识那只手的主人,不敢太过挣扎,很丢脸的被胤禛耗上马车,高无庸低头,听见胤禛冷冽的声音:“回府。”   “嗻。”   高无庸抹了一把汗水,几句话就让四爷改变了注意,西林觉罗格格不简单那。   梦馨眼前是脸上能刮下三尺寒冰的胤禛,梦馨向旁边移开了身体,胤禛松手,梦馨找到了一个角落里安分的坐着,后背靠着马车车壁,低眉顺目的反省今日,是因为出门的关系吗?本性有点暴漏,可这才是真正的她,她不是梦馨,主导这具身体得是三百年后经历世俗磨难的灵魂,她从来就是小市民,是下里巴人,从没高风亮节的情怀。   扫把星,克父克母的灾星伴随了梦馨二十多年,午夜梦回她总是记得父母用身体为她架起的肉盾,再难她都会想活着,如果她好好的活着是父母唯一的愿望的话,她会实现的,在现代她成功了,在清朝,她一会活着,争取活得更好。   胤禛垂下的视线落在抓过梦馨的手臂上,他眼里闪过一分的懊悔,懒得再看让他改变主意的梦馨,合眼假寐。   梦馨抬眼观察胤禛的脸色,仿佛没有方才那般难看,小声说:“爷喝茶?”   胤禛没出声,梦馨再接再厉的说:“爷可用点心?”   胤禛还是没出声,梦馨慢慢的靠近胤禛,“也睡着了?”   胤禛照样没有动静,梦馨呜咽了说出了她最真实的目的,“主子爷是不是让人打听打听庄亲王的状况,他会放过奴婢阿玛吗?”   胤禛撩开了眼睑,笼在袖口的手攥紧拳头,现在还不能掐死她,不是时候,“何时轮到你指示爷做事?”   他的语气神态实在不好,往常能镇住官场的老油条们,胤禛首次气场全开,用在后院的女人身上,梦馨也觉得冷,但中国人不怕冷,坚持不懈的说:“奴婢真得很担心他,他是奴婢的阿玛,奴婢求求四爷再帮帮他吧,庄亲王是不是清醒了呢?”   胤禛捏住梦馨的下颚,拇指按住她的嘴唇,胤禛的嘴唇抿成一道线,“醒了,他醒了。”   梦馨无视胤禛的不悦,笑颜如花的念了声阿弥陀佛,胤禛手上再次一空,梦馨又缩回了原先的角落里,明明是她很乖巧听话,可他不悦,不悦,不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姑娘们在上一章的留言,桃子振奋了好多,写文文想让人看得到某种程度的认同,嘿嘿。 ☆、22   梦馨回到府里后院,顶着众人宛若弯刀割肉一样的目光,向四福晋请安,跪在丫头早早准备好的蒲团上,梦馨安分低垂着脑袋,等候四福晋训斥。   她同胤禛出门就料到了今日,胤禛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管小老婆娘家的人,旁人愤恨的目光同梦馨无关,她只想着四福晋心里别存疙瘩就成,在后院里还是得靠近正妻。   梦馨忽略了乌雅氏的目光,忽略了很多人,四福晋让梦馨跪了不多不少正好半刻钟,看凉得差不多了,她才平缓的说:“无为大师讲得禅意你可听懂了?”   梦馨压下狐疑,四福晋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垂头低声道:“回四福晋的话,奴婢不懂禅意。”   “也是。”乌拉娜拉氏唇边多了一丝的欣慰,西林觉罗氏很听话识趣,她抬了抬手,“你起来吧,伺候四爷着实辛苦你了,四爷同无为大师参禅最是不耐烦有人在跟前,但四爷入口的茶水不是亲近奴才递过去,我也是不放心的,你在寺庙外面站得辛苦,早些回去安置,今日我准你偷懒,不必再伺候我了。”   “多谢福晋。”   梦馨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慢慢的起身,倒退出门,低眉顺目的走出了主院,她才出了一口气,这次的风波应该算是过去了,至于四福晋找的理由,梦馨听之任之,她不能露出马脚。   回到自己的屋里,梦馨发现多了几张不熟悉的面孔,兰翠屈膝道:“福晋说原先的人伺候您不尽心,重新给您指派了几个□得好的奴婢,奴婢让她们给您磕头?”   不是不尽心,是怕她们乱说话,梦馨对四福晋管家的本事有了深刻的认识,她身无长物,又不想着争宠,梦馨不怕四福晋派探子监视。   “不用了,今日我累了,兰翠照看好她们就是,我这地方小,隔壁有个脑筋不太清楚的格格,让她们走路轻点,别打扰了那位。”   梦馨可不想因为新来的,不守规矩的奴才惊扰到隔壁的室友,能让四福晋放心安排在她身边的人,料想都是□很久的人,像兰翠一样原本有指望的,如今到她跟前,梦馨觉得伺候她的丫头,前途无亮。   今日又是面对胤禛,又是去教训善保,梦馨当时挺紧张兴奋的,过了兴奋劲儿,倦怠一起涌上,草草的用过晚膳,梦馨早早洗漱上床歇息。   夜黑风高夜,睡得香甜的梦馨突然感觉身上一沉,从小养成的机敏,让她很快睡梦中惊醒,她断不会像清穿女   女主们想得是胤禛抹黑溜进来,胤禛不会不经过通报就进门,同时他那般性子的人,岂会来她这种简陋的小地方。   梦馨睁大眼睛,眼前是一个脸煞白煞白的女人,她举着忽明忽暗的蜡烛坐在她身边,她身上穿了一件藕色的宽松衣裙,小把子头一丝不乱,她向梦馨伸出了手···   经过各种恐怖片洗礼,又习惯孤独的梦馨很容易察觉眼前的人不是鬼,她有活人的体温,冷静的问:“你是谁?”   梦馨脸上被一骨感手的抚摸,能感觉那双手是极瘦的,指骨关节都能感受到,那名女子凄厉的大笑:“我是谁?你竟然我是谁?”   “王格格?”   被这声音吵了好几个月,梦馨记得她应该是隔壁的室友,梦馨虽然不是使奴唤婢,但她怎么能悄无声息的进来?换个胆小的人不得被她吓死?   “你就是主子的新宠?倒是水葱儿一样的人儿。”   梦馨甩掉了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既然不是鬼,她怕什么,梦馨抬起腿,直接将她从自己床上踹下去,“主子爷的新宠会同你住邻居?你得不平不忿找错了人了,你有委屈,有不满找我没用,我给你支招,最好去找最顶头的主子爷。”   看女子落入这样的境地,不知为了什么痴狂,梦馨却没有任何的怜悯心思,她如果能吓到胤禛,也不算白发疯一场,胤禛惹下的烂桃花凭什么吓唬她?   “小丫头片子,你敢···你敢···”   王氏直接向梦馨冲过来,发疯习惯了,很多人都会让着疯子,“四爷的人事是我教导的,你算是什么东西?胆敢踢我?”   梦馨不怕疯婆子,练过几招防狼术,她在现代就会的东西没因为穿越而消失,不会得也没因穿越而增加,梦馨一个过肩摔将王氏压住,手拍了她的脸,“你是四爷的第一个女人,但你我不是他最后一个女人,以四爷的脾性,如果你恨他的妻妾,我保守估算你得灭掉三十个女人。”   “你放开,我跟你拼了。”王氏大喊大叫,“放开,放开。”   梦馨冷笑道:“分不清形式的女人是最可悲的,你如今即便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救你,更没人会在意你,你见到得到四爷?”   “我见不到,你也见不到,小贱人···你既然入了这个院落就别打算再得宠,主子爷早晚会像对我一样对你。”   梦馨平静的说道:“如果我没想过得宠呢?你是见不到四爷,但我可不是,都是疯婆子,我今日教教你怎么逼得别人疯!!!”   “不管是谁让你摸进了我的屋子,这委屈,这份惊吓我都不会认了,我更不会因为同情你就这么算了,你甘心被人利用,我还不甘心就这么被人看笑话,我以为宅斗不是忍让,而是看准机会别人捅我一刀,我捅回去两刀,让她们知晓疼,再敢动手的时候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得住我的报复。”   “你不该今日惹我,在我知晓我对主子们重要的今日惹我。”   梦馨不是傻瓜,也从没认为自己是玛丽苏,随便对胤禛笑笑,胤禛就跟个情圣似的倒贴过来,今日胤禛百般容忍她,梦馨每一步都踩在胤禛的底线上,四福晋又帮着她圆谎,足以说明她身上定然有胤禛需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梦馨还没看明白,但她总算是有个薄薄的护身符。   兰翠衣衫不整的从外面冲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吓了一跳,也怔住了,女鬼一样的人狼狈的倒在地上,兰翠看着她都觉得吓人,而西林觉罗格格站着,站得很笔直,神色不见任何的惶恐害怕,在她唇边勾出一抹妖艳的笑容。   “主子。”   兰翠看到梦馨脚边的蜡烛引燃了床围子,“走水了,主子,当心。”   梦馨看了看火势,说道:“今日你歇息是不是?”   “是,奴婢没当值,也早歇了,如果奴婢在,她不会惊扰到主子。”   梦馨看着火蔓延到床上,笑容绽放:“我知道了,你可以救火了。”   梦馨扯开嗓子喊道:“走水了,走水了,有人要烧死我啊···烧死我啊。”   王氏傻了,兰翠呆了,梦馨向外面疾驰而去,穿过远门,在值夜的奴婢阻挡她的时候,梦馨扯着脖子喊道:“走水了,走水了,我要见福晋,我要见主子爷,有个疯婆子要烧死我。”   “西林觉罗格格莫慌,莫慌。”   梦馨的住处隐隐的传来火光,值夜嬷嬷不敢大意,引着梦馨去见四福晋,到四福晋院子里的时候,梦馨酝酿好情绪,眼泪横飞,“主子福晋救命啊,救命啊。”   她被人算计吵醒了,自然整个四爷府的女人都别打算再安睡。四福晋穿戴后,才让哭泣的梦馨进门,梦馨见到四福晋如同见到救命菩萨一般,抹着眼泪大声说:“主子福晋,有人装鬼吓我,还有疯婆子纵火。”   梦馨不想惹事,但不意味着怕事。   四福晋道:“你先别慌,仔细说说。”   梦馨从头讲了一遍,重点强调了王格格的恐怖,梦馨呜咽着说:“见到她那身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奴婢七魄去了三魄,奴婢当时在睡梦中,就是被她···她那双瘦得只剩下···剩下骨头的手摸醒的,她还伸着鲜红的舌头,烛火都是青···奴婢吓得身子都硬了。”   她营造出的恐怖气氛,四福晋听了后脊背泛着冷意,“继续说。”   梦馨适可而止的说:“王格格说奴婢抢四爷,要奴婢死,天地良心,奴婢这样的能伺候四爷都是老天开眼,哪敢想着争宠抢四爷?奴婢心里一直感念福晋的大恩,同她撕扯中,她竟然打翻了蜡烛···呜呜···她是想烧死奴婢,亏着兰翠听见动静看到不对劲儿进来帮奴婢,要不···奴婢···奴婢就再见不到主子福晋了。”   梦馨嚎啕大哭,更加坐实了她的低俗不堪,比疯子好不了多少,但就是这疯子,将整个四爷后宅全部嚷嚷动了,陪着她一起疯。   乌拉那拉氏拧紧眉头,那嬷嬷从外面走进来,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在佟佳侧福晋屋里歇息的四爷遣人来问出了什么事儿,您看着这事?”   隐瞒是隐瞒不住的,虽然梦馨屋子里火很快被扑灭了,乌拉那拉氏对哭泣的梦馨说:“你等爷过来再哭。”   “知会四爷一声,这事儿得让他知晓。”   乌拉那拉氏虽然生气,但将胤禛从佟佳氏屋里拽过来,她有几分愉悦,她高高在上的目光落在梦馨身上,这样满身都是把柄的俗人,四爷忍不了多久,佟佳氏才是她心腹大患。 ☆、23   原本都躺在床榻上的胤禛被吵醒,身下的佟佳氏一如既往的柔软,眸光一如既往的温柔,方才他们一起抚琴,一起练字作画,水1□融之时胤禛在佟佳氏面前忘记了对粗俗泼辣梦馨的狐疑,温婉柔顺的佟佳氏才能落入他眼中。   听了下人的禀告,胤禛失去了所有的兴致,翻身从佟佳氏身上起来,佟佳氏眼里划过几分失落,红彤彤的烛火透过水天一色的幔帐,在床榻上角落里,佟佳氏掩藏了几个带着香气的荷包,并且在床榻上还铺衬鲜红似血的花瓣,为了今日她准备了很久,就是想在胤禛情趣最高的日子受孕。   前面进行得很顺利,但偏偏被西林觉罗梦馨给搅和了,再想碰上好机会极为的困难。佟佳氏平躺在床榻上平复下去被胤禛挑起的激情,慢慢的起身,合拢上衣衫盖在身上,双手从背后环住胤禛,嫩若凝脂的脸颊贴在胤禛后背上,吹气如兰:“爷。”   柔软得媚人,胤禛一瞬间热血齐齐涌到了□,恨不得将身后的人再次压在身下,胤禛手盖在她手背上,少刻扯开她。声音里满是压抑“伺候爷起身。”   言罢,胤禛撩开幔帐离开了床榻,佟佳氏脑袋低垂,唇边勾出一抹自嘲,等他在走进胤禛时,已经同往常的温柔一般无二,伺候胤禛系上衣扣,善解人意的说:“不知西林觉罗格格是不是受伤了,府里的竟然出了这等事,听得妾心惊肉跳的。”   察觉到胤禛眉间的烦躁,佟佳氏柔声说:“爷别怪西林觉罗妹妹,她读书少,您总不能指望她如同正经人家栽培出的秀女一般,妾听了西林觉罗妹妹的身世,她能有如今的已经算是好的了,缺少额娘教养的女儿一般人家也不会娶这样的媳妇。”   “府里有姿态性子各异的妹妹才好,省得爷总是看一人会腻歪了。”   佟佳氏将帽子递给胤禛,语气里难免带着一丝酸味儿,谁遇见这事也没有气顺的。   胤禛抬起佟佳氏的下颚,拇指按在她的嘴唇上,“爷不会看腻了表妹,你同她们不一样。”   佟佳氏向胤禛扬起笑脸,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胤禛的妻妾?她们谁比谁高多少?   她陪着胤禛去乌拉那拉氏的院落,对于能把胤禛从她房中拽走的西林觉罗梦馨,她多了几分的好奇。   他们还没进门就听见梦馨哭声,胤禛脸色阴沉了几分,迈步走进屋中,佟佳氏看到梦馨跪着请安,“见过主子爷。“   她眼睛哭得红肿,请安的动作不见任何的生涩,一如既往的谦卑,“见过佟佳侧福晋。”   梦馨没想到她也到了,毕恭毕敬的行礼之后,转而对胤禛哭诉:“奴婢差一点见不到主子爷了,如果见不到您,奴婢死了都不合不上眼睛,您对奴婢很重要,很重要,奴婢到死都无法忘记您···”   “行了。”   胤禛不耐烦的喝止了梦馨,她说得是好话?听着就是刺耳难堪得紧儿,胤禛眸光里透着冷冽,梦馨感觉到一丝的危险,向旁边移动了身子,“奴婢是您的人啊。”   胤禛转头问乌拉那拉氏:”听她吵闹不休爷头疼,到底什么事?府里都随着她吵闹?”   这话已经很重了,四福晋不敢再坐着,站在胤禛左手边,“王氏半夜吓唬西林觉罗氏,还失手打翻了蜡烛,听西林觉罗氏说王氏想烧死她,烧死所有得您宠爱的人。”   佟佳氏退居次位,宛若没听见乌拉那拉氏所言,胤禛手指按着额头:“王氏?她是谁?”   梦馨赶在乌拉那拉氏说话前,嘴快的,无礼的抢先道:“主子爷不记得了?她说是教导您人事的人,她说是您第一个女人··不过她现在疯了。”   胤禛如寒冰的目光毫无掩饰的落在梦馨身上,梦馨胆怯的大哭:“主子爷,她疯了,她真的疯了,奴婢没说谎,她的话奴婢不信,您怎么会宠爱一个疯子。”   胤禛的拳头握紧,手背上青筋突起,额头太阳穴一股一股的疼痛,罕见得控制不住情绪,怒道:“你给爷闭嘴。”   第一个女人是疯子,对胤禛来说是耻辱,梦馨句句话都在提醒他这份耻辱,胤禛只能让梦馨闭嘴,他如果骂梦馨,不是同她一样的鄙俗?他可以责罚梦馨,但胤禛的冷傲又不准许对只是说了实情的梦馨迁怒,闹到后来胤禛反而一肚子的怒气。   梦馨见火候差不多了,再刺激胤禛的话,小命不保,乖巧的住嘴,手证明一般的堵住了自己的嘴,眼泪汪汪看向胤禛,示意她不会再会说了。   一直沉默的佟佳氏抬眼,四福晋给胤禛台阶下,胤禛不会要了西林觉罗氏的命儿,也不会舍下即将到手的好处,“妾身会教导她规矩,明儿就给她指派两个懂规矩的嬷嬷。”   见胤禛脸色稍缓,四福晋再接再厉为梦馨打掩护,“方才她被王氏吓坏了,又是火,又是女鬼的,她才多大?哪里见过这个?”   胤禛冷哼,算是下了梯子,“你指派给她的嬷嬷得用心。”   乌拉那拉氏应下了,“方才妾身让让探听了实情,西林觉罗氏的屋子被烧了,王氏又口不择言的,妾身想着是不是将她在移远些?“   胤禛冷傲的之色少了几分,乌拉那拉氏办事堵人的嘴他是放心的,“你是爷福晋,后宅里的事儿你见哪件爷管了?你看着办就是了。”   四福晋抚了抚身,“您将后宅交给妾身,妾身如何也得知会您一声,妾身万万不敢擅作主张。”   “爷信得过你。”   梦馨深深的感觉,胤禛将贤妻美妾分得极是清楚,虽然佟佳氏陪着他一起过来,但自从进了乌拉那拉氏的屋子起,胤禛没看过一眼佟佳氏,虽然两人都站在胤禛身侧,但胤禛的言语动作能让人感到,他对乌拉那拉氏的看重信任,以及对自己嫡福晋的尊重。   佟佳氏感触是最深的,梦馨抬眼看她气色多了一丝的幽怨,此时乌拉那拉氏在胤禛的示意下坐下,胤禛看都没看梦馨,抬手一指,“屋子烧了,她怎么说?”   乌拉那拉氏琢磨着胤禛的意思,衡量轻重,顺着胤禛的话说:“妾身想着她屋子定然乱得不成个样子,住不得人,不如将她迁出来,您看揽月轩如何?宋氏是个稳重的,将她交给宋氏许是会有长进。”   梦馨待遇提升了,从同没名分的失宠侍妾做邻居提拔到给胤禛生过女儿的宋格格身边,这在府里的侍妾中待遇也是一等一的。   胤禛皱了皱眉,显然不太满意乌拉那拉氏的安排,乌拉那拉氏见状改口:“仔细想来宋氏身边不妥,揽月轩地方不大,西厢房也有人住下了,再添上她太拥挤,您一旦召人侍寝甚是方便。她虽说是乌雅氏院子里出来的,但不好将她再送回去,乌雅氏同爷一个性情,喜欢静,李侧福晋怀着胎,更是怕吵,思来想去···我看佟佳妹妹最会□人,院子里有空闲的屋子,不如把西林觉罗氏交给你,许是过几日她能受了佟佳妹妹的感化,学了佟佳妹妹一分风韵就是她的造化。”   乌拉那拉氏的手一直伸不进去佟佳氏的院落,虽然佟佳氏也是后宅的女人,但她使唤的下人都是从娘家带来的,她院子里又有小厨房,乌拉那拉氏好不容易塞进去的人很快被她打发出来,如果将西林觉罗氏送去,不仅多个眼线,还多了一颗至关重要的钉子。   梦馨眼看着佟佳氏身子一震,她没有看说话的四福晋,而是看向了胤禛,“爷看呢?爷看福晋说得怎样?妾是不是应该收下西林觉罗妹妹?“   语气虽然平静,但冷气同样不少,梦馨见胤禛的气色也有变化,转动扳指越来越快了,许是胤禛答应过佟佳氏什么要求,如今佟佳氏提醒胤禛,他会受人要挟?怎么看四福晋都是赢家,梦馨事不关己的垂头,她跟着四福晋还是稳妥的,从心里说她不想□佟佳氏的院子,可她如今身份哪有立场反对?   两个女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最后拍板的胤禛身上,胤禛的目光却扫过梦馨,不知怎么胤禛有心让她抬头,胤禛看不到她的神色变化,并非是在意她,胤禛是有种感觉她置身事外,虽然事是她挑起来的,但她一直没有参与。   ”爷看西林觉罗氏性子脱跳不定,她得在静心的地方住着。爷不想再大半夜被她吵醒。“   佟佳氏神色一松,但随后后背绷紧,静心?他在静心上加重语气是怎么回事?莫非他让西林觉罗氏住静宁阁···   四福晋同胤禛目光对碰,“爷说得是,妾身把她安排在静宁阁,您看?”   胤禛放下茶盏,站起身向屋里的东次间走去,“爷累了,剩下的你安排。”   “恭送爷。”   乌拉那拉氏忙让丫头进去伺候胤禛歇息,略带几分嘲弄得瞄了佟佳氏一眼,“佟佳妹妹也被吵醒了,你早些回去歇着,明日请安你不必过来了。”   佟佳氏垂头说道:“谢···谢福晋···”   梦馨就这样搬进了静宁阁,条件比以往好得太多,虽然这个地方也不大,但梦馨住进了明亮的正房。静宁阁西侧有一条小路,直通胤禛每日的必到之处——佛堂。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预告,下一章勇毅将军就会出现了。 ☆、24   梦馨搬到静宁阁,让后院的女人私底下咬牙切齿,隔日李侧福晋动了胎气,太医忙进府伺候着,胤禛虽然没有亲自去看李侧福晋,但四福晋赏了李氏暖玉安胎,这块暖玉是康熙皇帝赏赐给胤禛之物,如今在李氏手中,不是胤禛点头,四福晋万万不会将暖玉给李氏。   另外的格格和侍妾对梦馨也是阴阳怪气的居多,梦馨得了她根本就不想要的好处,整日琢磨着怎么封死通往佛堂的这条路,顺便躲着眼睛冒绿光的格格们。   但有些人不想让梦馨好过,麻烦是躲不开的,乌雅氏再次领着人堵住了梦馨,充作打手的侍妾嘲讽她,梦馨实在是躲不开,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一个侍妾,凶巴巴的说:“你得有多得不到满足,多饥渴?住静宁阁让你就想到燕好?你如果不高兴得话,大可同主子爷说去,我不反对将静宁阁让给你,见不到主子爷就老实的闭嘴,为难我算是怎么回事儿?没有主子的命令,我能住进静宁阁?”   她们被梦馨吓到了,这人说话实在是太直接了···梦馨弹了弹衣袖,看向柔弱的乌雅氏,“您最近一直在抄写经书,怎能脑子同她们一样?主子爷礼佛,正是戒色戒欲,四大皆空的时候,我就没听说那本佛经让人纵欲的。”   梦馨捂着眼睛,呜咽道:“主子爷是厌烦了我,将我远远的打发了,你们却以为我占了多大的便宜···我还是回去好好反省怎么讨主子爷喜欢的好。”   梦馨不管不顾的冲出了包围圈,冲回了静宁阁,一根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东西,至于挣来抢去的?梦馨巴不得这辈子再也不见胤禛。   她的麻烦只是小事,自从出了王格格摸进梦馨屋里的事情后,乌拉那拉氏重新整顿后宅,将一个个格格都警告梳理了一番,乌拉那拉氏让所有人明白,这府里到底是谁当家,不是任谁都能随便收买奴婢的,即便没动到两位侧福晋,佟佳氏和李氏也是噤若寒蝉,不敢对四福晋有任何的不敬。   伺候梦馨的下人,只有兰翠跟着她搬进静宁阁,其余的奴婢嬷嬷,梦馨终其一生都没再见她们。到底谁是主谋,四福晋没告诉梦馨,这件事当成意外处理了,后院恢复了平静。   梦馨除了每日对四福晋晨昏定请之外,几乎不跨出静宁阁一步,这一日她给四福晋奉茶时,听见四福晋感叹:“明日勇毅将军凯旋,且在宫门口献俘,万岁爷命百官齐迎勇毅将军。”   见梦馨鼻观口,口关心,四福晋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自言自   语的说:“说是整个京城都嚷嚷动了,万岁爷格外的重视,谁家养了勇毅将军这样的好儿子,真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在场的人将目光落在梦馨身上,梦馨见不能不说话了,曲了膝盖:“您说得是,西林觉罗大人最是有福气,只是奴婢同勇毅将军是一表三千里的亲戚罢了。”   四福晋唇边多了一分的苦涩,“罢了,你们都散去,过几日万岁爷会在宫中设宴款待征战三年的勇毅将军,佟佳妹妹陪我一起入宫。”   “遵命。”   佟佳氏屈膝应了,梦馨低头退出四福晋的屋子,总是感觉背后凝着一道目光,“大阿哥您慢点,慢点。”   梦馨连忙向旁边躲开,避开了直冲过来的弘晖,梦馨低头屈膝,弘晖却在她面前停住脚步,”你姓西林觉罗?”   “回大阿哥,奴婢是姓西林觉罗。”   “哼,你别以为西林觉罗家出了勇毅将军就张狂,胆敢欺辱爷额娘,爷不会饶你。”   梦馨抬眼看到弘晖威胁她,弘晖的眉间多了一分的倦色,是体虚之兆···“奴婢一向是唯四福晋命令是从,一小小的侍妾哪敢狂妄?勇毅将军对大清有战功,但他也是皇上的奴才,万岁爷会酌情给勇毅将军适当的封赏,但不会恩泽整个西林觉罗一族。”   弘晖歪着脑袋打量梦馨,梦馨屈膝道:“奴婢告退。”   在梦馨走后,四福晋身边的那嬷嬷挑开门帘,望着梦馨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她倒是个剔透的,看得清楚,只是如果勇毅将军是她哥哥,她还会有这份自知之明?   虽然梦馨有今日能保全住性命多亏了勇毅将军,但梦馨不想同他牵扯上,像勇毅将军这样的功臣名将结果都不会太好,她只是想平安活到老,同康熙和胤禛斗智非她所愿,实在不想成为小年糕那样的炮灰。   住在静宁阁最好的一点是热水管够用,梦馨不用再排班了,厨房的粗使下人不敢阳奉阴违糊弄她,梦馨每日的伙食也是直线上升,每日梦馨都可以洗热水澡。   泡了澡出来,就是爽,梦馨穿着宽松的衣服进了屋,燃烧的火烛照应着胤禛隐晦不明的脸庞,没等梦馨有所反应,她就听见胤禛极为压抑的低沉的声音:“拿下。“   梦馨下意识看了看身后,没有谁冲过来将她拖出去,拿下谁?胤禛脸色更阴暗了一分,“你头上裹的白···给爷拿下来。”   梦馨立刻撤掉了头上的手巾,屈膝道:“奴婢不知主子爷到了。”   “奴婢去点燃熏香,主子爷稍等。”   梦馨忙碌起来,胤禛是来坐坐呢,还是让她侍寝,梦馨将香料的片压着花瓣放到香炉里,勇毅将军明日回京,胤禛今日到了,喵了个咪的,勇毅将军不会真同她关系匪浅吧,她能不能不要?   “主子爷,用茶。”   胤禛孥嘴,梦馨识趣的将茶盏放到炕桌上,胤禛道:“主子爷?爷听了二十多年,你倒是同她们不一样。”   梦馨身体一僵,不敢迎上胤禛的目光,对胤禛的细心有了更深的认识,她宁可为奴为婢,也不想做胤禛的侍妾,   “奴婢一直想叫您爷,奴婢的身份不适合,福晋让人□奴婢,奴婢不敢坏了您的规矩。”   “是吗?”   “是。”   梦馨的手腕被拽住,随即整个人落入胤禛的怀里,胤禛的手顺着松散的衣襟滑进去,梦馨身子先是一紧,随后放松,他是胤禛,她是侍妾。   胤禛原本想要逗逗她,让梦馨明白无论将来有什么变化,他是她的主子,是她的主宰,梦馨理所应当的奉献她的一切,刚清洗过的身体格外的细腻华润,胤禛爱不释手,他□多了一丝的热气,他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怀里娇喘微微的女子又是随他摆布,梦馨一瞬间天旋地转,身上多了一个不属于她的重量。   梦馨同身上的胤禛对望,胤禛并没有任何的举动,他在等什么?梦馨纳闷了,胤禛眼里闪过失望,“规矩你还真应该好好学学,今日爷宽容你,下一次记得为爷宽衣。”   胤禛自己解开了衣服,看到梦馨光洁的手腕,问道:“爷赏你的镯子不喜欢?”、   梦馨摇摇头,胤禛难得好脾气的笑了,扯开梦馨的衣服,埋首在她胸前,量她不敢不喜欢,“一会爷再赏你一对耳环儿,你这身子爷挺中意。”   “主子,主子,大阿哥晕倒了。”   胤禛立刻从梦馨身上翻身,对着门口高声问:“什么?你说谁昏倒了?”   梦馨向里面滚去,胤禛的脸色太可怕了,唯一的嫡子···门外高无庸快哭得说:“是大阿哥,弘晖阿哥。”   胤禛披上衣服,梦馨没想着安慰胤禛,慢慢的起身,淡淡的说:“爷慢走。”   胤禛脚步停了一瞬,脚下生风的离去,梦馨拢了拢头发,自然会有人安慰他,弘晖还是摆脱不了历史的宿命?梦馨穿上了衣服,同样赶去四福晋院落,这时候显然她不能独自安睡,一旦弘晖有个好歹,四福晋会疯的。   她站在门口回廊下,听见四福晋压抑不住的哭声,听见胤禛对太医的怒吼,也听见佟佳氏柔声宽慰胤禛,纷乱的一夜过去,太医总算是救醒了弘晖,梦馨站了一夜回到屋里就睡下了,而同样熬了一夜的胤禛,用冷水洗脸之后,穿戴整齐出门,今日勇毅将军归京,康熙下令无论是皇子阿哥,还是重臣亲贵,所有人必须到场。   京城外人潮涌动,善保早就出了牢房,庄亲王并没追究善保的责任,反倒是赏了他一千两银子,善保被人拽着,挣扎着说:“我家乖女不让我去人多的地方。”   “勇毅将军不是你侄子?你就不想看看他威风?快点,听说还有番邦女人,都是大胸脯,善保,快点上前。”   善保眼里一亮,口中多了为难:“不好,乖女说不让我祸害人。”   但终究他是被狐朋狗友拽走去了,站在人群里,善保听见欢呼声,“勇毅将军,霍嫖姚在世,勇毅将军···”   一列盔明甲亮的骑兵开路,威风凛凛的士兵簇拥着一金盔金甲带海东青面具的将军,善保点起脚尖,眼前身材魁梧的男人就是勇毅将军?   “别挤,别挤。”   在勇毅将军路过善保面前的时候,后面的人群群情激动,善保直接被推出去,也不知谁使坏,下脚绊了善保,他直接趴在了地上,当然被挤出去的人不单单是善保一个,大清好久没有扬眉吐气打到番邦的都城的战功,百姓的热情远远不是在旁边的侍卫能阻挡的,勇毅将军是他们的信仰。   善保眼看着马蹄将要落在他身上,暗想不听乖女的话,果然有危险,护住身上的要害,被勇毅将军的马踢了算是福气,他闭上眼睛···   马蹄并未落在他身上,眼前仿佛站了一人,善保睁开眼,连忙跪下:“勇毅将军。”   他被勇毅将军拽起,只见勇毅将军的手摘去脸上的面具,高大的身躯缓缓的跪在善保面前,虎目含泪:“阿玛。”   善保,以及所有人的都愣在了当场,勇毅将军抬高声音说:“阿玛,狗蛋儿回来了,阿玛。”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继续求收藏,求留言,胤禛虽然占着楠竹的位置,但这个文严格说起来没有cp,胤禛是最为正常的封建皇子,不是情圣,他有一切的毛病,当然他也是被气的一个,桃子是四党,但下手虐胤禛不会留情,支持桃子啊。 ☆、25    在床榻上睡得不知朝夕的梦馨嘴里喃喃自语了几句,善保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试探的问道:“狗蛋儿?”   “阿玛,儿子回来了。”   “勇毅将军?”   “···儿子是勇毅将军···”   在众人以为善保抱着勇毅将军的痛哭时,善保狠狠的消了一拳在勇毅将军的脑袋上,“臭狗蛋儿,你还知晓回来?啊,你眼里有没有我?有没有你妹妹?娘的,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这么个混账东西!”   方才威风凛凛的勇毅将军,抱头蹲下了,“阿玛,别···别···打···阿玛,儿子知··错了···”   他不敢反抗任由善保捶打着,一直跟着勇毅将军征战的将士愣了,这是沉稳老辣的铁血将军?是不是有人冒充勇毅将军?   熟悉善保,撺掇着他来看番邦美人大胸脯的人同样也愣住了,打勇毅将军的人是他们熟悉的善保?是不是被邪魅附身了?在善保落魄的时候,谁都肯巴结,如今儿子成了名震天下的勇毅将军,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他竟然舍得打儿子?勇毅将军生气了怎么办?   善保挥拳,眼里却是潮湿的,“我是没用,总是赌钱没养过你,可你的命是你妹妹用卖身银子救回来的,你倒好说走就走了,一走就是三四年,连个口信都没送回来,可怜你妹妹,我的乖女···我的乖女卖身为奴···”   勇毅将军眼眶湿润,瓮声瓮气的说:“儿子回来就是想给妹妹,给您好日子过,谁不能再欺负咱们。”   “指望你···指望你?”善保又不解气的揍了儿子一拳,“阿玛吃不上喝不上时你在哪?被流氓地痞打的时候你在哪?做牢房的时候你在哪?不是乖女,我早就不知死在哪了,还指望着你回来孝顺?我不是为这个揍你,四年了,你成了勇毅将军起码也有两年,你在疆场,我不怪你,但你为何不往家送点银子过来?让你妹妹···我的乖女啊,就没名没分的伺候了四阿哥,她还差一点被人打死啊。”   勇毅将军西林觉罗荣锐抹了一把眼泪,“妹妹伺候了四爷?赎回来就是了,阿玛,别哭,别哭啊,儿子一定给妹妹找个好人家,儿子手底下的裨将随妹妹挑,他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谁也不敢亏待小妹,实在不中意,小妹看上了谁,儿子领兵去抢回来。”   跟勇毅将军爬冰卧雪九死一生的裨将们囧囧有神,勇毅将军没被人假   冒,他们那位英勇善战的将军大人直到现在还是初哥儿。他们从没看过他碰过军妓,一位一直陪着荣锐的裨将上前,压低声音说:“不是末将不肯娶将军的妹妹,她如今是四皇子的人,末将不敢同四爷抢女人,将军,听令尊的意思她是四皇子的侍妾。”   荣锐眼睛眨呀眨的,询问的看向善保:“阿玛,他说得不对吧。”   “臭小子。”善保不解气的又踢了儿子一脚,荣锐敲着脑袋,懊悔的说:“不对啊,皇上答应过我,帮忙照顾你们的,怎么···怎么会?”   在乾清宫等候荣锐凯旋的康熙皇帝,听到首领太监梁九功的低言,面色刹那变得很难看,康熙的目光越过太子,落在四皇子胤禛身上,过了一会,康熙压低声音吩咐:“命容睿给朕滚进来,将他那位好赌惹事的阿玛带进宫。”   “嗻。”   康熙恼怒,再让他们父子闹下去,满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他亲自提拔的勇毅将军的妹妹给儿子做侍妾,还是没名没分的侍妾,康熙真真是丢不起人,他是昏君吗?   康熙看了一眼手中拿得圣旨,午门献俘,打穿蒙古草原,直逼罗刹国都城,逼得罗刹国割地求和,如此战功卓著的盖世名将,还是康熙皇帝的救命恩人,他嫡亲的妹妹竟然做侍妾,康熙真想撕了圣旨,可不封赏勇毅将军,下面的将士如何封赏?   站在康熙帝身侧的皇子们一个个都纳闷了,皇阿玛神色不好看,到底怎么了?是为了勇毅将军?   此时皇宫外,炮火鸣响,凯旋的乐曲奏响,得胜鼓声震天,夹杂着百姓的山呼万岁的声音,康熙从龙椅上起身,朗声说道:“众卿随朕共迎勇毅将军。”   “嗻。”   穿着崭皇帝朝服,头戴朝官的康熙皇帝出现在午门,荣锐领着裨将跪下:他声音洪亮:“奴才幸不辱命,奔袭千里,擒杀罗刹国皇族,献于万岁爷驾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伏余地的百姓齐声山呼着,胤禛随着诸位皇子同样跪下了,他看向勇毅将军,虽然离着远看不真切,但勇毅将军嗜血征战的气势很足,胤禛此时有几分不确定,他是西林觉罗氏的哥哥?   康熙看到了俘虏,想到了振奋的国威,天下谁再敢说他们八旗是蛮夷?康熙豪气干云,一手扶着胸前的朝珠,将手中的圣旨交给梁九功,“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梁九功很有派头的展开圣旨,“朕得祖宗庇佑,天赐一良将以锋锐,西林觉罗容睿,奇功有三,一救圣驾,二平西北,三战败罗刹国,开疆拓土,战功盖世,其功于汉时骠骑将军冠军侯无二,朕效仿汉皇以军功册封其为——冠世侯,以彰显其功。”   “奴才···奴才···叩谢···万岁爷。”   众人以为荣锐是激动才会结巴,但康熙却知晓,他一到紧张的时候就会口吃,除了亲近的人,很少有人知晓荣锐有这毛病,口吃害死人,康熙皇帝郁闷的关照错了人,荣锐,容睿,音同字不同,康熙断没想到赌徒的儿子也能成为将军。   梁九功方才给康熙的资料很全面,康熙真真是郁闷坏了,西林觉罗善保哪里够格生养出荣锐?怎看西林觉罗鄂泰才像是···康熙看到他瘫软的样子,西林觉罗一族,也就荣锐像样子。   曾经公认的勇毅将军的阿玛西林觉鄂泰身上无力,他就说勇毅将军不会是他那好吃懒做的庶长子,可心里难免一分期望,当见到荣锐时,他灰心丧气了,勇毅将军应该姓西林觉罗这总没错的,他关照了很多同姓同宗之人,他从来没说过勇毅将军是他儿子,都是别人说的,皇上应该不会怪罪他,是吧,是吧。   等皇子们接到确实的消息之后,康熙帝早领着冠世侯单独有话说,太子胤礽心里有遗憾有失落,但这结果并非不能接受,胤禛一直很恭敬他,对他的命令马首是瞻,西林觉罗梦馨有则好,没有也影响不了大局,胤礽略带戏谑的说:“四弟府里的普通丫头都来历非常。”   胤禛恬静无波的说:“太子爷过奖,臣弟让她侍寝时本是个陪嫁丫头,断没想过会有此身世,当时臣弟并不知详情,后知晓她是上三旗的旗人,重重惩罚了乌雅氏,将西林觉罗氏当做普通侍妾对待。”   胤禛轻松的将梦馨曾经卖身为奴事情抹平,诸皇子府中像梦馨这样身份的人不是没有,不够选秀标准,又盼女飞上枝头的人家会将女儿送给皇子。胤禛说话滴水不漏,找茬的阿哥挑不出大毛病,尤其太子胤礽一句话:“这也是四弟同她的机缘。”   显然太子认可了胤禛的解释,胤禩等再说什么都没用,如今只等着康熙如何处置这事了,康熙既然单独召见冠世侯,总不会刚刚封侯就就削爵···啪啦,善保往手绢里放精致的宫中点心时,碰翻了酒杯,酒杯落地摔得粉碎,善保慌忙想去毁尸灭迹,但结果是他碰翻了更多的东西。   一直生活在底层的善保感到众人的注意,手里还拿着准备偷走的点心,摸着脑袋说:“我看没人吃放着怪可惜的,想着拿回去给我家乖女她们尝尝,我··我保证不是故意的。”   善保装作很乖的样子,心在流泪,乖女,你阿玛好像又惹事了,还被这么多人看到了,想抵赖都难啊,不过你哥哥成了冠世侯,应该能救我,对吧,对吧!乖女,狗蛋儿救命啊,这地方不是阿玛待的,一点都不再在。   胤禛脸色阴沉,如果可能他真想掐死善保这丢人显眼的东西,坐着没规矩,站着没规矩,说话也没规矩,西林觉罗氏的粗俗全是他教出来的。   方才羡慕胤禛好运气的人,眼里同样多了几分戏谑,猛然崛起的末流小吏,自然是粗俗不堪,指望他们懂规矩太难,太难。   在跪着的荣锐面前,康熙帝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敲打荣锐的脑袋,“说,你让朕怎么办?啊,朕的冠世侯的妹妹做了没名没分的侍妾,朕是亏待功臣的昏君?”   “不是···您···您···您···您···”   荣锐口吃得越来越厉害,康熙帝为他这句话憋得难受,安慰道:“朕没生你的气,别着急,平气后再同朕说。”   荣锐眼巴巴的看着康熙皇帝,死命的摇头,他不能不急,张嘴就口吃···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姑娘们且看这一家奇怪的组合,性格上有明显漏洞的炮灰们,如何过的幸福,不是所有女主的父兄都是高大全,悲喜的人生,不解释。 ☆、26   荣锐着急就口吃,康熙帝一脸的无奈,他提拔荣锐之时就由此担心,可只要事关战事的时候,他很自信从不紧张,也就是说他从不口吃,康熙帝试探了荣锐几次确定荣锐是天赋异禀,康熙帝屡试不爽的说:”你看西北用不用再征战?罗刹国可曾臣服于朕。“   “回皇上,依奴才看西北起码会平静十年,罗刹国损失惨重,不会再轻易同大清为敌,奴才从罗刹皇族口中探听过,往西还有许多的番邦,只要万岁爷想,奴才愿意领兵征战。”   荣锐果然不口吃了,康熙帝无奈的问道:“朕不明白疆场上你怎会不紧张?”   “回万岁爷,他们是奴才手下的兵勇,奴才不需要他们的意见,只需要他们服从,即便奴才错了,他们也得服从,奴才说得实则说得不多。”   荣锐有几分不好意思,“奴才···奴才觉得征战是最轻松的活,同吃饭睡觉···如厕一般轻松,奴才紧张什么?”   ”···”康熙帝脸上的欣赏僵住了,咬牙切齿的说:“你能不能把如厕给朕去了?”   荣锐很认真的回答道:“不成,万岁爷,奴才做不到,不如厕会憋死的,其余奴才什么都听万岁爷的,但这点奴才做不到。”   “混账东西,朕怎么会看重你这个混账东西?”   康熙帝怒了,梁九功眼看着万岁爷连踢带踹的殴打冠世侯,荣锐同样不敢躲闪,抱着脑袋,“奴才不敢骗您,奴才做不到。”   “够了。“康熙帝停手,整理一下袍袖,他同憨人一般见识,太丢份了,纳闷的问道:“你怎么长到这么大?以前没人糊弄你?”   “回万岁爷,奴才太太平平就长大了,以前一直听小妹的,小妹对奴才很好,不让旁人欺负奴才,她是为了救奴才性命,才会自卖自身,今日奴才听阿玛说她伺候四爷。“   荣锐脸上的悲伤让康熙帝多了几分不忍心,康熙帝不忍再看下去,背对着荣锐,“你个混账东西,你妹妹做了胤禛侍妾的事情和你那个脑袋缺根筋儿的阿玛张扬得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让朕怎么办?啊,你让朕怎么护着你?”   如果不是他们父子当街相认,康熙帝完全可以在了解详情之后,让梦馨病逝脱身,就算再指给胤禛,西林觉罗梦馨也可经过选秀再指婚给胤禛,但今张扬得满京城都知晓,此法如何都行不通。康熙帝微微仰头,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一切,康熙帝看到了大汉武帝,他也是无奈宠溺着冠军侯。   以荣锐的战功,他本来可以一战封公爵,但康熙帝封他为冠世侯就是想向天下人证明,汉人没有做到的,八旗将军做到了,汉家有冠军侯,康熙帝有冠世侯,他们同样有着共同点,心思都在疆场上,霍去病和荣锐性子刚烈且纯粹,如同旷世难寻的璞玉,康熙帝理解汉武帝不愿冠军侯身上留下一丁点的瑕疵,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玷污璞玉。   荣锐是康熙帝亲手打磨雕琢出来的,他不准许荣锐身上有任何的污点。   ”奴才用银子赎出来不成吗?奴才只有小妹一个,但四爷····”荣锐见康熙转身怒视着自己,有口吃了:”四···有···很多···很多···人,缺··肖··肖··肖··无···无妨···”   康熙帝跟前伺候的奴才暗自出了一口气,憋···死了···,跟口吃在一起也会口吃的。   “胤禛是朕的四阿哥,是朕的皇子。”康熙帝恼怒的狠:“你当时怎么不同朕说清楚?害得朕将···你该死。”   “奴才···”荣锐垂头,“奴才出京的时候碰见了容睿,因为同名还是同宗,他对奴才很好,后来奴才就去入伍了,容睿大哥说那里管饭吃,他让奴才带着面具,奴才觉得带着面具很舒服就一直带着了,后来您问奴才,奴才说得是荣锐,您没详问,奴才也就没敢多说。”   “你个傻小子。”   康熙再次揍了荣锐一拳,荣锐是被骗了,骗他去西北送死,谁也没想到荣锐竟然会一鸣惊人,更没人想到憨厚的荣锐在领兵征战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又机缘巧合救了康熙帝,康熙帝提拔他,信任他,荣锐很争气,用盖世的战功回报了康熙帝,当时康熙帝从入伍的花名册上找到容睿的名字,不想荣锐被世俗玷污影响赤子之心,于是康熙帝抹平掩盖了荣锐的身份,暗自照顾其家族,结果照顾错了人,“西林觉罗容睿呢?他在哪?”   虽然没有容睿也没冠世侯,但康熙帝恨,不舍责罚他的冠世侯,责罚那个骗人送死的容睿出出气也好,荣锐眼里闪过几分的困惑:“奴才看他领着嫂子向南走了,奴才不知他在哪。”   康熙帝生闷气,荣锐铜铃大的眼睛眨动,“为···四爷身体···着想···奴才小妹应给能赎出来。”   “你妹妹是吸人精魄的妖精还是女鬼?什么叫为胤禛身体着想?”康熙郁闷了,不是所有人都理解冠世侯所想。     荣锐很正式同康熙帝说:“奴才曾经有个手下,绰号叫一夜七郎,有一次他同人打赌能连御七女···然后第二天他没起来···军中的大夫说他···他这辈子都不能行房了,精元受损···奴才知晓四爷府上一定不止七人,您看是不是为了四爷身子着想,将小妹弄出来,少一个伺候对四爷也有···”   荣锐在康熙帝锐利的目光下低头,小声的说:“奴···奴才···没··骗主子···奴才说得是···是···“   康熙帝叹气:“荣锐,宽衣。”   “啊”   “朕让你宽衣。”   荣锐脱掉身上的盔甲,仅仅穿着亵衣,康熙帝道:“脱掉。”   “嗻。”   荣锐将亵衣除去,□着上身,古铜色肌肤上满是伤痕,新伤旧伤叠加,很是恐怖,康熙帝眯着眼睛,走到荣锐身边,按住了他的肩头,康熙帝的手指划过荣锐身上的刀伤,“这块是背着朕出来,被人砍伤的,这块是从炮火火器下救下朕时留下的···”   康熙帝一一细数荣锐身上的伤痕,在荣锐背着他狼狈逃窜的十几天里,康熙帝因为轻敌中了埋伏,那是康熙帝从没有过的失败,濒临死地,他以为活不了了,于是他愤怒过,骂过打过荣锐,但他永远是憨厚的笑着什么都不说,再多人追捕,他一样背着康熙帝东躲西藏从未想过要扔下他。神-婆-婷-整-理   ”这处··”   “回万岁,这是枪伤,不是为您受的。”   康熙帝摇摇头,这傻小子太诚实了,康熙帝握住荣轩的胳膊,指着他手腕内侧仿佛蜈蚣一样的伤口,“你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将血喂给朕喝朕记得。”   沙漠草原深处找不到谁,荣锐用自己的血喂康熙帝,一切的事情康熙帝都记得,”朕病了,让你持着朕的私印回京城,令太子登基,你为何不走?”   “奴才只认识你,不认识太子爷,奴才能将您带出包围,奴才为何要走?”   荣锐眨着眼睛,“您让奴才从火头军成为您的侍卫,奴才的命是主子的。”   一次意外让康熙帝看上了荣锐,一句笑言让康熙帝将荣锐带在身边,不仅救了康熙帝的性命,还成就了盖世之功,但这些都比不上荣锐朴实至诚的话语,如果当时荣锐听命返京,胤礽不会亏待他,康熙帝心中烫贴,扶起荣锐,“只要你一直跟着朕,   心里装着朕,朕不会亏待你。”   康熙帝取过干净的亵衣皮在荣锐肩头,“朕知晓你看重你妹妹,但她伺候的人是胤禛,同样是朕委以重任的皇子,皇家的尊严断不能容许她再跟旁人,朕只当她是秀女,名分上难免吃点亏,但该给她的名分,该给你的尊荣,朕不会吝啬。”   荣锐不明白,康熙帝也没指望他明白,“梁九功去永和宫传旨,德妃病重,命四福晋带西林觉罗氏入宫侍疾。”   “遵旨。”   “传朕旨意,费扬古虽病逝,然朕尚记得费扬古忠肝义胆,朕特恩泽子孙,费扬古之子封为二等伯,朕望他们体察圣意。”   “遵旨。”   荣锐挠头,“万岁爷,奴才是不是可以带小妹出来了?”   康熙帝脸一白,“胤禛福晋是朕亲自指婚给胤禛的嫡福晋,她不能动,你妹妹西林觉罗氏同样是朕赏赐给胤禛入玉牒的侧福晋,你想带她上哪去?你想让她嫁给谁?朕的皇四子不好?”   荣锐低头沮丧的说:“奴才也不知四爷好不好,遇见小妹奴才问明白了,再同万岁爷回话。”   康熙帝突然有股冲动,掐死冠世侯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得了。   梦馨打扮整齐,在众人侧目下,爬上了四福晋的马车,德妃病了同她有什么关系,四福晋为何带着她入宫? ☆、27   坐在马车里,梦馨完全不敢有任何的移动,低垂着眼睑,她原先睡得正好,突然被兰翠叫醒,然后静宁阁涌进了两三个嬷嬷,给她打扮起来,她不能发表任何意见,衣服的材料颜色,首饰的搭配,即便不喜欢她也不能说,兰翠偷偷的告诉她,是四福晋吩咐的,主子福晋要带她入宫,是天大的恩宠,满府的女子都羡慕的恩宠。   梦馨手捏着袖口,桃红色旗袍,各色钗环,垂挂在发鬓间的流苏,浓妆艳抹···一切都显示她就是一件物品,是被四阿哥四福晋标记展示的物品,梦馨心里并非像表面那般平静,但除了沉默,她还有什么?她还能做什么?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撩了一下眼睑,唇边弯出淡笑:“你第一次入宫难免有几分紧张,别怕,跟着我做就是了。”   “多谢福晋。”   “不必谢我,许是你同额娘有缘分。”   乌拉那拉氏和蔼的笑着,拍了拍梦馨的手背,仔细的打量她一番,“我看着你倒是个有后福的,听话本分的人大多是有福气的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儿?”   “您说的是,奴婢会一直侍奉主子福晋。”   梦馨头压得更低了,见德妃吗?看来勇毅将军绝对同她关系匪浅,梦馨有种预感勇毅将军带给她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希望是她想错了。   “主子,到宫门口了。”   乌拉那拉氏看了梦馨一眼,见她没有反应,才记起梦馨确实不懂这些,“你下车去走一段路,你的身份坐不得马车入宫。”   梦馨低声应了,尽量小心的下车,但高跟鞋从后面移到中间,梦馨真真是穿不惯花盆底,她不想像小燕子一眼飞来飞去,但平生第一次穿花盆底,梦馨觉得她没有跌个跟头,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穿过花盆底的人才知晓平衡的重要。   梦馨不想面对四福晋的和颜悦色,笑容不达眼底的笑还能叫笑?梦馨在四福晋重重算计,嫉妒,厌恶之下,她没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已经很难得了,在下面走路远比陪着四福晋好。   小心的移动脚步,梦馨低垂着脑袋,跟着四福晋乘坐的马车入了宫门。她并非是没去过故宫的人,虽然对一切有好奇,但此时心事重重的梦馨也没觉得身处的紫禁城同故宫博物馆有什么区别,她只是希望善保阿玛不要再惹事,勇毅将军爱是谁家的是谁家的,千万别是她家的就成,梦馨自己已经活得够小心了,实在是承担不起别的重量负担。   乌拉那拉氏没资格宫中做马车,她一样在过了金水桥入皇宫侧门后,被那嬷嬷搀扶下来,一身贝勒福晋朝服的乌拉那拉氏很是有气势,手上长长的护甲给她平添了一抹锋芒,梦馨稳住身体,僵硬的屈膝,她真怕自己摔倒,她做不惯小丑的表演,行事同样有底线,可以让人看不起自己下里巴人的俗气,但她不能能忍受嘲弄。   “主子福晋,奴婢走不好,不敢搀扶您,恳请您见谅。”   乌拉那拉氏高傲的一笑,看出梦馨的紧张局促,也是,梦馨的那低贱的身世只剩下上三旗这一点好处了,如果没有冠世侯,梦馨这辈子别想穿花盆底进宫。   “你慢慢走,不着急。“   乌拉那拉氏挺胸昂首,姿态优雅的踩着花盆底前行,梦馨如同小媳妇一般,注意平衡,注意脚下,她也不想这样,但她今天是该死的第一天传花盆底,还有沿途的宫女太监看着,丢人丢到了紫禁城皇宫,梦馨自嘲笑笑,她心里素质还是不错的。   转过了一个角门,四福晋回眸看小心翼翼的梦馨,唇边勾出个只有那嬷嬷懂得笑容,其实梦馨是可以不用穿花盆底的,但冠世侯的妹妹···乌兰那拉氏如何都得压一压她的气焰,告诉她永远不可能越过四福晋,也让外人看清楚,西林觉罗氏不配做四福晋。   那嬷嬷给梦馨选得花盆底看似华丽,其实是最难掌握的,梦馨走到现在除了走路有些不稳之外,没有再出别的差错,已经很让乌拉那拉氏意外了,再往前就是后宫,四福晋即便想给梦馨一个刻骨铭心的警告,她也不准许梦馨出丑丢了胤禛和她的脸面。   “我瞧着西林觉罗氏脚底下没跟,那嬷嬷去搀扶她一把。”   “嗻。”   梦馨低头道:“多谢福晋。”   以她对四福晋的了解来看,梦馨不信那嬷嬷会害她,害她不要紧,四福晋最不能容忍的是她给四爷抹黑,梦馨乐得将身体大半重量交给那嬷嬷,“勤苦你了。”   四福晋眸光闪了闪,在她们即将迈进后宫时,听见远处一阵的沉重的脚步声,一身穿宝蓝色剑袖衫的男子跑过来,四福晋看到他脸上的胡子,不是太监,那身衣服从做工看是贡品,只有万岁爷能赏赐的,他到底是谁?   低头的梦馨看到了眼前一双鹿皮靴子,大热天穿靴子,他不是汗脚的···   ”那个···那个···你···你····“   二十左右的男子磕磕巴巴起来,站在梦馨满前搓手,再搓手,紧张的说:“···你···你···抬头···我···看···”   四福晋确定他不是宗室子弟,皇宫还出现了登徒子了?乌拉那拉氏端起皇子福晋的架势,“放肆,哪来的纨绔子弟?胆敢在皇宫行事孟浪?”   男子眨眨眼,对四福晋不耐烦的说:”我没同你说话,我···”他重新对着梦馨,声音尽量放得温柔,又磕巴上了:“我是···我是想看···妹妹···她···”   “冠世侯,冠世侯。”   此时引路的梁九功终于追到了荣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冠世侯啊,您怎么跑到后宫宫门口来了?万岁爷是让你先到交泰殿,不在这边,你是外臣···”   “我知道外臣不能进后宫。”   荣锐也不是一点都不懂的礼教规矩,对梁九功解释道:“我没想着进去,就是想在后宫门口看看她···她同我妹妹好像。”   梁九功认识四福晋,也知晓眼前低头恭谨的女子可能就是冠世侯唯一的嫡亲妹妹,梁九功心里对荣锐是一万分的佩服,不愧是纵横几千里的将军,这眼神也太好了,他们不过是隔着老远老远的路过,冠世侯就追过来了。   眼前憨厚的男子是冠世侯,乌拉那拉氏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如果没有冠世侯,四福晋不必容忍梦馨,但没有梦馨,胤禛照样还会有旁人。   四福晋高贵大度的一笑:“西林觉罗氏,你眼前的人是冠世侯,他想看看你,你且抬头。”   梦馨脑袋含胸,冠世侯,妹妹,她真心向老天祈祷,让她穿成爬床的丫头,她认了,让她收拾原主留下的乱摊子,她也认了,让她对原主父母尽孝,她还认了,但能不能别这么玩她?   冠军侯可是早死的,成为小年糕是一生的悲剧,怀了流产,生了夭折,梦馨曾经感叹过最悲剧的穿越经历就是,一睁眼睛发现她成为柔弱的美人,身边还有位冷傲神情的皇帝,别急欢喜,你是年贵妃,有个哥哥是大将军,叫年羹尧。   “如果我们进后宫去你怎么办? ”   梦馨先确定一下可能是她亲人的智商,对善保阿玛的儿女情商智商,梦馨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原主梦馨脑袋是坏掉了才会爬胤禛的床,胤禛到底哪里好?不仅阴狠,还冷得跟块冰,她对融化冰山没兴趣。   “万岁爷说过,我不能在后宫里乱跑,也不能进后宫。”荣锐一本正经的说,梦馨弯了弯嘴角,还好,不算太糊涂,荣锐憨厚的笑道:“你进去了也没关系,我会在外面等,等你出来。”   梁九功咳嗽起来,四福晋的笑容非常的勉强,梦馨抬头,阳光好刺眼,她眼泪簌簌的滚落,不自觉的说:”笨蛋哥哥。”   “小妹,小妹。”   荣锐抓住了梦馨的肩头,“大哥回来了,小妹。”   荣锐小心的帮梦馨擦拭去眼泪,他手掌因为征战,因为早些年的贫苦生活全是茧子,他再小心也会弄伤娇嫩的梦馨,擦拭眼泪的手背到身后,蹭了蹭衣服,“别哭啊,谁欺负你了,告诉大哥。”   原主最后的怨气消失了,梦馨的哥哥没有一个人跑掉,他回来了,回来给梦馨好日子过,可是为什么不能早一点。   “小妹,我带你去见万岁爷,皇上对我可好了,小妹,走。”   荣锐拽着梦馨的胳膊向交泰殿跑去,梁九功看了一眼,敢情冠世侯认识路,也是,纵横几千里如果迷路怎么能成为战无不胜的冠世侯?   “四福晋先去永和宫,奴才追上冠世侯向万岁爷说明状况,再将她送到您跟前,您放心就是,万岁爷···赏了您娘家,冠世侯宠爱妹妹,万岁爷断不会做出让天下人非议的事儿。”   ”多谢梁公公提醒,我不会让万岁爷失望,会将西林觉罗妹妹当成亲妹妹看待。”   梁九功快步追着冠世侯而去,梦馨跑几步差一点崴脚,荣锐蹲在她身前,“上来,哥背你。”   “不行,我已经是四爷的人了,男女授受不亲,哥,这不成的。”   “宫中有没法坐轿,我不背你谁背你?”荣锐抓住梦馨的胳膊,直接摔到肩头,迈开大腿向交泰殿跑去,康熙帝正纳闷呢,应该先到的冠世侯哪里去了?   接风的宴席就摆设在交泰殿,皇子阿哥,朝臣宗室都在等最重要的主角——冠世侯。   ”万岁爷,冠世侯到了。”   康熙帝道:“让他进来。”   冠世侯背着梦馨跑进了交泰殿,胤禛看到在荣锐后背上的人儿,眸子深幽了几分,荣锐放下梦馨,向康熙帝笑道:“万岁爷不是问对奴才最好的人吗?奴才最放心不下的人吗?奴才将一切都献给万岁爷,但她就是对奴才很好很好的妹妹——西林觉罗梦馨。” ☆、28   交泰殿的众人皆是惊讶,康熙帝为了彰显对冠世侯的重视,并未让皇子大臣携带家眷入宫,这只是接风宴会,后面那排了一系列的宴会,于是梦馨成了交泰殿唯一的女人。   康熙帝的目光扫过梦馨,迎上了荣锐灿烂骄傲的笑脸,康熙帝手中的酒杯越捏越紧,太阳穴凸出,种种迹象表明康熙帝的怒气已经到了极点。   梦馨松开荣锐的手,笨蛋哥哥,你是不是想害死自己?梦馨低垂着脑袋,向康熙帝屈膝下拜:“奴婢见过万岁爷。”   她乖巧一点,听话一点,也许康熙帝不会想歪了大哥。   康熙帝缓缓的合眼,仿佛他不在交泰殿而是重回当时逃亡的那段日子,伺候保护康熙的人很多,不是没有人为康熙牺牲过,但他很容易遗忘,康熙同荣锐相处了将近二十日,逃亡的日子,他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荣锐,闭上眼睛知晓荣锐在他身边,在危险的环境下,康熙帝竟然觉得安心。   荣锐话不多,他尽可能找来好吃的给他,虽然野菜很难吃,但荣锐吃得是草根,喝得是马尿···康熙病了浑身发冷,荣锐用身体给他取暖,并告诉康熙帝,这是妹妹教的。在脱险之后,康熙帝对荣锐分外的不同,他不顾众人反对,执意封荣锐为将军,荣锐的勇气,毅力打动了康熙帝,才有了后来的勇毅将军。   康熙帝没想到得是,荣锐不仅贴心,还给大清带来罕见的大胜,让康熙帝在天下汉人面前挺直了腰杆子,康熙帝怎么宠爱冠世侯都不过分。   荣锐来迟了,没关系,康熙不怪他,就当他第一次进宫欣赏风景,但荣锐将西林觉罗氏领到交泰殿,带给康熙帝看,告诉康熙帝妹妹是他最重视的人,康熙帝心里很是恼怒,仿佛他一手雕琢出的旷世璞玉被旁人分去了一半,最让康熙帝恼怒得是,他方才私下的那番话白说了,不是知晓荣锐的性情,康熙帝会怀疑他是故意这样做,故意逼他给西林觉罗氏名分。   康熙帝什么时候受过威逼?敢威逼他的人,死得不能再死,康熙帝睁开眼,同荣锐目光碰到一起,他的冠世侯···憨态喜悦的样子,单纯的为康熙帝见到西林觉罗氏而高兴,真是让···让他提不起教训荣锐的力气。   ”奴才说过回京后,奴才会将小妹和阿玛带给您看的,奴才的阿玛您见了,奴才的小妹···”   康熙帝压下无奈,环顾四周看到众人的玩味探究,康熙为荣锐担心,一个个都是官场的老狐狸,憨厚的荣锐落到他们手里还有好?骨头都得被吞了,康熙不护着怎么能成?   “住口。”康熙帝冷哼,“你答应过朕什么?”   荣锐迷茫的抬头,康熙帝沉声道:“朕从西北回来前,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荣锐闭上嘴巴,摇摇头,旁人不明白了,康熙帝却多了一分笑模样,神色松缓了几分,荣锐多说话很容易让旁人看出他那可纯粹的赤子之心,康熙帝交代他少开口,如此凭着康熙的回护,荣锐起码不至于时刻被人算计。   荣锐感到衣襟被拽住,低头看向梦馨,梦馨示意他赶紧跪下,荣锐紧紧闭着嘴巴,扑通跪在康熙帝面前,梦馨以为会听见他请罪的话,等啊等的,荣锐一声的都不吭,仿佛康熙帝错了,他是对的,梦馨贴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康熙帝怒道:“别以为朕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的胡闹,你···给朕跪到交泰殿外面去。”   “奴才遵旨。”荣锐倒退出交泰殿,跪在了青砖上,午后的阳光是炙热的,荣锐跪得挺直。   康熙帝此时才将目光落在梦馨身上,不多话的荣锐,说得最多的人是他的妹妹,在荣锐口中,小妹是最好的人,康熙帝听着他们兄妹的故事。   回京后康熙帝便将西林觉罗家的女儿指给太子胤礽,虽然做侧福晋,但胤礽是要承接帝位的人,并不辱没了荣锐的妹妹,那份至诚的兄妹之情,康熙帝是羡慕的,也想借着荣锐的妹妹影响胤礽,康熙帝的儿子多,他不能不为剩下的儿子考虑。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康熙帝关照荣锐的家族,但···康熙帝羞于提起,他竟然照顾错了人,荣锐的阿玛一样穷困潦倒,荣锐的妹妹卖身为奴,他们是荣锐的最亲近的亲人,康熙帝恼恨荣锐糊涂时,对荣锐多了一分的愧疚。   西林觉罗氏恰好伺候了胤禛,康熙帝把胤禛当成辅佐太子胤礽的贤王培养,对胤禛同胤禩等皇子的态度不同,康熙顺势将错就错,打算给梦馨侧福晋的位份。   康熙帝容忍下了佟佳氏做胤禛的侧福晋,当时是想着变相缓和佟家同太子的关系,可即便如此,康熙帝也没给佟佳氏的阿玛鄂伦岱好脸色看,因为佟佳氏,鄂伦岱的爵位被夺了一年有余,随着康熙帝大赦天下,鄂伦岱才恢复了爵位。   鄂伦岱同荣锐不同,他如今只有公爵的爵位,并无任何的实权,康熙帝指望着荣锐再立奇功,冠世侯的荣耀远非寻常公爵可比,康熙帝不想荣锐埋怨他,他又不能让旁人议论,他抬侧福晋压嫡福晋,于是康熙帝封赏了乌拉那拉氏的娘家,并让乌拉那拉氏体察圣意,就是暗示乌拉那拉氏不得亏待冠世侯的妹妹,暗示她娘家的爵位是怎么来的。   一切安排得妥当,康熙帝断没想到荣锐会将梦馨领过来,康熙帝暗骂荣锐一句,混球,在朝臣面前,他只要不是真的厌恶了荣锐,就不能对梦馨太苛责。   梦馨不知此中的详情,但面对康熙帝她压力也很大,乖觉的磕头:“奴婢同他多年不见,他才会君前失仪,是奴婢不好,恳请万岁爷责罚。”   康熙帝眼里闪烁几许的愉悦,顺势说:”兄妹之情也算是难得,朕既然罚了妄为的冠世侯,便不会责罚于你,你···“   “胤禛,你将西林觉罗氏送到永和宫交给你福晋。”   “遵旨。” ☆、29   胤禛领了旨意,在旁人各种交错的目光下,沉着一张冰山脸走到梦馨身边,在旁人看来仿佛胤禛并不满意西林觉罗氏,胤禛是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   “起来,同爷去永和宫。”   胤禛的话如同锤子一样锤在低头的梦馨心上,胤禛看到梦馨往日乖巧的眼睫毛颤抖,近看之下肩膀也略略颤动,胤禛没有来得有一分紧张,语气却越发的冷漠不耐:“西林觉罗氏。”   梦馨暗自咬着嘴唇,这次之后,她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康熙,她真心不想在胤禛的后宅待下去,宁可同荣锐回家永远不嫁人,或者做了道姑尼姑也不想再待下去。   梦馨抬了抬眼睑,见到得是康熙帝阴沉的脸色,他在怪罪自己不知好歹的吧,梦馨——哪怕是荣锐的妹妹,她也没权利拒绝皇四子,胤禛给她的荣宠她只能默默的承受,冲出去同康熙帝理论,她不是有逆天金手指的女主,她是炮灰级别的女配,梦馨手掌贴着交泰殿的地面,性命是宝贵的,如果同康熙帝抗辩,不仅她会丢掉性命,善保阿玛,笨蛋哥哥都会被她牵连。   “尊命,主子爷。”   梦馨给康熙帝磕了一个头之后,缓缓的起身,想当初清穿女主凭着一首沁园春雪迷倒过多少次康熙帝,后来清穿女主虽然是妾侍,但总能得到康熙帝的另眼相看,真真比嫡福晋还有脸面,可轮到她呢?梦馨只要晚走一会,康熙帝可能会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在康熙帝眼中,冠世侯荣锐不应该有她和善保这样的亲人,她是不知羞耻的爬床丫头,善保是赌徒,他们会玷污冠世侯,如果不是顾忌荣锐,康熙帝会将他们都抹除吧。   康熙帝以为已经给她足够的恩赏了,但他给得这些非梦馨所求,交泰殿重新热闹起来,皇子重臣对康熙帝歌功颂德,梦馨落后胤禛一步,随着他的脚步,低眉顺目的踏出交泰殿,梦馨恨她自己怎么如此的逆来顺受,但除了装恭敬之外,她根本没任何的资本同康熙帝谈条件,在皇权重于一切的封建王朝,当你没有女主光环的情况下,梦馨能做得事情唯有忍耐接受。   荣锐跪在交泰殿的台阶上,炙热的阳光让他古铜色的肌肤越发红彤彤的,梦馨低头不曾看荣一眼,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前面的胤禛双脚,笨蛋哥哥···梦馨没有来的辛酸,荣锐是憨厚,也不知晓人情世故,但他不是傻子,他明知道带梦馨去交泰殿一定会被康熙帝责罚,但当梦馨无法脱离胤禛后院时,向世人宣告梦馨对冠世侯的重要性也就给了梦馨一道保护符。   荣锐在交泰殿说得最多的就是小妹是他最重要的人,虽然此时他们距离很远,但梦馨却明白荣锐的用意,很明白,很明白,梦馨眼圈微红,她从小受尽人情冷暖,此时她只顾自己僵硬的心被荣锐融化了,笨蛋哥哥同善保阿玛一样,是她无法推卸的责任,他们是一家人。   “不去同冠世侯说两句?”   胤禛在转弯处停住脚步,却没回头看梦馨,此时在胤禛冷傲的眼底闪过几许毫无掩饰的得色,凡是有野心的皇子都惦记着同勇毅将军牵上关系,唯有他找准了方向,以今日康熙帝对冠世侯的宠爱,胤禛因为梦馨手里多了一张底牌,他愿意给梦馨机会,他们兄妹越是亲厚,他手中的这张牌越是好用。   “冠世侯因为你被皇阿玛责罚,在冠世侯身侧的奴才,爷可以调走,你可同冠世侯···再往后你是爷的妾侍,他是外男,再见面不方便···”   “冠世侯相同奴婢说的话,奴婢已经知晓了,旁得再多说有什么用呢?主子爷,还是去永和宫吧,万岁爷身边哪里离得开您?”   梦馨首次迎上了胤禛错愕的眸色,去了平时的恭谨,不管怎么说笨蛋哥哥既然把护身符交到她手上,梦馨只有过得更好,才能让荣锐安心,梦馨没心情成全胤禛这份得意,原主到底是主动爬床还是被胤禛拽上床榻无法拒绝,梦馨不记得。   在现代时梦馨是四爷党,但如面对现实冷酷无情的胤禛,梦馨叛变了,胤禛将她当做了泄!欲的工具,当做掌握笨蛋哥哥的把柄,梦馨即便不恨胤禛,把一切当成一个谋求大位皇子的野心,但对胤禛,梦馨不会犯贱,绝对不会对他有多余的感情。   梦馨边挂着极为淡然的微笑:“奴婢同冠世侯哪怕隔得再远也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互相惦记互相牺牲的感情,主子爷兄弟多,又有一奶同胞的十四爷,定然感触比奴婢深儿,冠世侯为奴婢做了很多,奴婢···”   梦馨先是欣赏了胤禛略阴霾密布的脸色,转过身看向荣锐方向,同方才的疏远不一样,带了几分宠溺般的感叹:”如此更不能让大哥为难,皇上是看重大哥的···奴婢不适合总是在他身边,只要知晓他平安富贵,奴婢会很开心很开心。”   一母同胞的兄弟不亲,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了皇位暗自斗得不亦乐乎,胤禛这辈子就没感受过亲情,他听见梦馨这番话,又怎么能开心?胤禛马蹄袖下的手攥紧拳头,府里的任何女人都知晓不会拿兄弟之情揭开胤禛心上的伤疤,她们会顺着胤禛说,会宽慰他,但梦馨···偏偏她戳中了胤禛最难受的地方,胤禛伸手打算抓住梦馨的手腕···   梦馨早有准备,连忙退后两步,拉开同胤禛之间的距离,梦馨迎上带着怨气的胤禛,不知为何梦馨心里觉得畅快,如果清穿女主会安慰胤禛心疼胤禛,那么她——炮灰女配会成全清穿女主那颗爱胤禛的心,只有胤禛难过郁闷,才会需要女主的安慰不是?   “主子也,在紫禁城···怕是于理不合,奴婢不能给主子福晋丢脸。”   胤禛手抓空了,从未有过的抓空,眸子黑得没有任何的光彩,如同第一次见到梦馨,她还是恭敬的,谦卑的,但胤禛有预感,西林觉罗梦馨不一样了。 ☆、30   胤禛一刹那间神色变得极为难看,抗拒,梦馨在抗拒他,胤禛习惯掌控全局容不得任何女人抗拒,他再次伸长了手臂,握住梦馨的手腕,“西林觉罗氏。”   梦馨低眉顺目的垂头,就不同胤禛目光相碰,憋死他最好,冷淡恭敬之极,“主子爷有何吩咐?”   胤禛捏起梦馨的下颚,警告道:“你得听话,听爷的话。”   “是,主子爷。”梦馨的恭敬更是让胤禛心里窝火,甩开梦馨的手腕,胤禛转身直奔永和宫方向。   梦馨还没适应花盆底,走得不快,胤禛听见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回头,见到梦馨小心翼翼的走路的模样,看到她露出裙摆的花盆底,胤禛眉头皱了皱,冷哼:“华而不实。”   梦馨低声说道:“奴婢的这身行头从上到下全是四福晋派得人挑选的,奴婢从来都没穿过华而不实的衣服呢,喜欢得不行。”   华而不实你说谁?挑衣服的是胤禛明媒正娶的四福晋,喜欢这身华丽丽的人也是胤禛的女人,梦馨见到了嘴角抽动的胤禛,郁闷吧,四爷,这只是刚刚开始。   胤禛极快的转过身掩饰心中的郁闷,他脚下的行进速度却慢了,梦馨跟着他不算太吃力。   从心里说胤禛不愿意见生母德妃,但更不愿意面对此刻的西林觉罗氏,一个低贱又运气好的丫头···胤禛烦闷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人是冠世侯唯一的嫡亲妹妹,从冠世侯对西林觉罗氏的在意来看,胤禛绝对走了一步妙棋,胤禛在永和宫宫门前停住脚步,料想德妃会为胤祯失望后悔。   梦馨侧头悄悄看了难免得意的胤禛,他同德妃这复杂互相仇视的母子关系真真是有利于清穿女主的发挥,梦馨听到德妃让进门,低头迈过了宫门,扑鼻而来得是淡淡的花香,并非是香料的味道,是单纯的鲜花香气。   胤禛一丝不苟的行礼,甩了马蹄袖,打千道:“儿子给额娘请安。”   梦馨不敢抬头,随着胤禛屈膝,“奴婢见过德妃娘娘,德主儿安。”   耳边传来极为平和的声音,语速慢悠悠的女声:“她便是冠世侯的妹妹?老四福晋说过的西林觉罗氏?”   胤禛继续单膝跪着,梦馨无法亲自动手报复胤禛,但德妃给胤禛难堪她就是高兴,以前没见过胤禛本人,她思想中还是挺同情胤禛的,但如今她的那份同情很是可笑,胤禛哪一点需要同情?他最后成为坐拥天下的雍正皇帝,是,他是难得勤免的帝王,但胤禛也享受了极致的权利尊荣,如果把皇帝当成一份工作来看,作为家族企业的ceo胤禛不尽心行吗?除非他想成为昏君,让后世人说康熙帝瞎了眼睛才选他继承帝位。   以前雍正登基后对旁的皇子狠绝,梦馨认为是愿赌服输,怪不到胤禛头上,但撇开四爷党的冲动来看,雍正是最最无情的人,雍正最后了凌驾于诸多皇子头上,拥有了一切,如果他被同情的话,那些被胤禛踩在脚底下的人呢?现在想曾经看过的胤禛重生弥补遗憾的文,梦馨暗骂自己幼稚,胤禛到底有何遗憾?难道当皇帝是遗憾?江山美人还都是他的话也只有在小说中才会有的童话。   梦馨听到乌拉那拉氏说道:“是,她就是冠世侯的妹妹。”   乌拉那拉氏对德妃相对得疏远平淡,怕也是顾虑着胤禛的感受,梦馨不想要胤禛的宠爱,因此没那么的心思,她笑盈盈再次屈膝,梦馨虽然长相不过是清秀,但唇边含笑的她,很容易让人升起好感,德妃说:“过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你。”   得了康熙帝授意病倒的德妃气色还是挺好的,梦馨看到在罗汉床上斜歪着一名三四十岁的妇人,细长眉眼,圆圆的脸庞显得很是富态平和,从眉眼间梦馨判断德妃曾经也是一位清秀的佳人,如今保养得再好,绞尽脑汁的宫斗生活到底给德妃的眼角添上了皱纹,德妃不年轻了。   德妃对梦馨尤为的和蔼,拽住梦馨的胳膊,笑着说:“方才听说冠世侯领你去了交泰殿?本宫的心一直悬着,生怕万岁爷降罪于你,看你全须全好的站在本宫面前,本宫这心才落下。”   梦馨陪坐在德妃身侧,怀着一抹孺幕之意,仿佛又觉得这样不妥当,梦馨眼圈泛红的低头,“万岁爷饶了奴婢,却罚了冠世侯,奴婢···奴婢甘愿受罚也不想大哥被罚。”   梦馨眼角的余光看到胤禛一瞬间的神色幽暗,低声道:“主子爷还跪着,奴婢···”   德妃看向胤禛,“老四就是个死心眼儿,快起来。”   胤禛恭谨的说:“谢额娘。”   他倒是宁愿跪着,不想让心里瞧不上当做棋子工具用的梦馨帮他说话,胤禛的脸色越发的冷峻,梦馨便是看重这点,才会让提醒德妃。   梦馨干坐在德妃身边显然不合适,旁边还有乌拉那拉氏看着,于是梦馨主动的伺候德妃,据说她不是病了?端茶,递上手帕,献上瓜果,德妃指着梦馨,对乌拉那拉氏说:“老十四身边的侧福晋格格也不少,但没一个像她这般机灵的,你给老四安排得着实不错。”   乌拉那拉氏同胤禛少年夫妻,她有几分了解胤禛对德妃的心结,只有像西林觉罗氏不知晓轻重的蠢货才会过多的亲近德妃,即便是靠着德妃进府的乌雅氏对德妃都不亲近,乌拉那拉氏淡淡的说:“额娘过奖了,西林觉罗妹妹同爷有缘分,她还是乌雅氏带进府邸的,没有您将乌雅氏给爷,怕是西林觉罗氏不会在府上。”   胤禛斜睨了一眼面容微楞的德妃,烦躁的心情平复了许多,梦馨心里赞叹乌拉那拉氏的说话技巧,仿佛胤禛同冠世侯扯上关系,德妃居功至伟,这对一贯偏心的德妃是个不小的刺激,可德妃骗挑不出乌拉那拉氏的错处。   梦馨羞涩谦卑的一笑,就像是不懂得其中缘由的无知女子一般:“奴婢蒲柳之姿哪里当得起德妃娘娘的称赞,能伺候十四爷的人定然都是您精挑细选的品行端庄的闺秀,奴婢是运气好,四爷不嫌弃···”   乌拉那拉氏眼底的轻蔑更浓上几许,西林觉罗氏即便有冠世侯做靠山也翻不起风浪来,不仅亲近德妃,还当着胤禛的面提十四阿哥,如果西林觉罗氏不是冠世侯的妹妹,她打赌梦馨绝对被胤禛冷落到死。   梦馨却生生的看了看她们,低头紧张般摆弄袖子,“奴婢说错话了?奴婢不是主子爷想得意思,奴婢···奴婢是想···”   梦馨泪盈盈的眸光凝视着胤禛,殷红的小嘴抿着,“奴婢是想讨主子爷的欢喜,好好伺候德主子的。”   胤禛眯着眼睛,乌拉那拉氏看到胤禛的反应有心情抿了一口茶,梦馨想要威胁她嫡福晋的地位,这辈子是休想。   德妃亲近的拍了拍梦馨的手背,“你没说错什么,更没做错什么,本宫对老十四全心宠溺,谁让他是本宫最小的儿子?本宫对十四不放心。”   胤禛脸上多了几分的寒霜,梦馨继续戳中胤禛在意的痛楚,点头说:“长孙幼子一向是最得宠的,在奴婢家里,因为奴婢是最小的,奴婢阿玛也是偏疼几分。”   德妃兴致更高了一些,她最不耐烦是个人都面上带出她偏心老十四是错误的神色,在后宫里起起伏伏的德妃还看不出乌拉那拉氏的心思?便是她的侄女乌雅氏见面都暗示她太偏心,难得碰到一个理解她的梦馨,德妃对梦馨更显得亲近。   说起十四阿哥,哪怕是摔了一个茶杯,德妃都觉得高兴,同梦馨说个不停,“老十四孝顺得很,前一阵给本宫淘了几件稀奇物件,多大的人了,还张口闭口的额娘叫着,真真是···让本宫这颗心都惦记着他。”   梦馨迎合道:“十四爷真是孝顺。”   “可不是?本宫只要是想吃什么好东西,即便随意的提了一句,他也会千方百计的帮我弄过来,没一次让本宫失望。”   德妃舒服的靠着迎枕,满脸的和蔼笑意比方才面对胤禛时真诚了许多,提起不在眼前的儿子也比看着在眼前的胤禛高兴,梦馨对德妃的偏心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真是名不虚传的偏心额娘。   梦馨是想胤禛难受,揭开胤禛伤疤,但梦馨不觉得德妃因为她一句话就对她如此亲近,德妃能从宫女爬到四妃,能养大胤禛兄弟,能让亲生的公主摆脱和亲远扶蒙古的命运而嫁入佟家,德妃是简单的偏心额娘吗?   德妃同梦馨说起十四阿哥儿时的事情···梦馨眼角余光见到乌拉那拉氏靠近胤禛,四福晋也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在她悄声的宽慰下,胤禛的脸色正常了很多,偷看的梦馨正好同胤禛含怒的眸光碰到一处,梦馨打了个哆嗦,连忙垂下头,看到德妃紧握着她的手,德妃是故意的,故意对她很好很好,凡是德妃喜欢的人,胤禛必然会讨厌,梦馨不被胤禛怨恨就不错了,别想要任何的宠爱。   不过这样正合梦馨的心意,摆脱不了胤禛的后院,她宁可孤独到死,也许如此能不让笨蛋哥哥牵扯进夺嫡的漩涡之中,不管雍正有多少的借口,年羹尧之流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梦馨绝对不希望荣锐如同年羹尧,于是梦馨明知道胤禛不高兴,她并未想办法摆脱德妃,而是认真的听着。   胤禛笼在袖口的手悄无声息的攥紧,西林觉罗氏梦馨···她····大胆···乌拉那拉氏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康熙帝给她娘家封爵的原因她是明白的,她想关照梦馨,但这个缺心眼儿的蠢货办得事儿,她怎么劝慰胤禛?乌拉那拉氏想着只要保证梦馨不死于非命就行,梦馨执意往失宠的道路上走,她还拽着不成?   德妃也是了解胤禛的人,哪怕胤禛再看重冠世侯荣锐,都不会为了荣锐而委屈自己宠爱梦馨,别忘了胤禛是皇子,西林觉罗兄妹是奴才,世上万没有讨好奴才的主子,胤禛对梦馨许就成了面子上的事儿。梦馨成为胤禛的女人已经注定了,德妃唇边勾起笑,那就将梦馨用亲情挟制冠世侯的作用降到最低。   “胤禛啊。”德妃脸上罕见的对胤禛多了几分笑容,“本宫这病需要个伶俐人儿在跟前伺候,额娘看着西林觉罗氏不错,你福晋不仅帮着你管家,还得照料弘晖,她留在额娘身边侍奉不合适。”   胤禛沉声说道:“一切额娘做主。”   德妃关切的问道:“听说弘晖身上不妥?弘晖可是你唯一的嫡子,老四啊,不是额娘说你,寻常时多陪陪福晋,皇上最是看重嫡庶,也更为重视八旗秀女。”   胤禛嘴唇几乎抿成一道线,眸色深谙,“额娘说得是。”   德妃和蔼的帮着梦馨扶正了蝙蝠发钗,梦馨心里咯噔一声,“西林觉罗氏是冠世侯的嫡亲妹妹,你可不得亏待了她,额娘很是喜欢她,看见她,额娘身上轻便了许多。”   “是。”   胤禛垂下眼睑,梦馨同样羞涩般的低头,心里苦笑不已,她利用德妃让胤禛郁闷,但德妃一样利用她,不管胤禛心里多想冷着梦馨,多看不上她,只要冠世侯还是康熙帝的宠臣,胤禛绝对不会当面给她难看,如今是康熙是四十二年,离着康熙帝病逝还有将近二十年,梦馨还有二十年的好日子过,这其中总能找到机会在康熙帝病逝前保住性命。   梦馨并不是很在意胤禛此时的观感,以前觉得德妃亏待胤禛,太不应该了,但今日,梦馨很高兴看见胤禛被亏待,凭什么他必须得到最好的?她梦馨从来不是到处播撒温暖的阳光女主,因为不平等的地位,胤禛给她的委屈,给她的痛苦,她都一条一条的记得。   “她最近几日便留在宫里代替你伺候额娘,等额娘病好了,再给将她给你送回去。”   “是。”   胤禛的声音不见任何的波动,这也是皇阿玛的意思,梦馨想要进位侧福晋必须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以孝立国的大清朝,再没有比床前尽孝更妥当的理由了。   “你府里的···佟佳氏和李氏也需要安排。”德妃意味深长的说:“额娘瞧着佟佳氏虽然太文静了一些,但她出自佟家,平时处事倒也妥当,李氏又给你生了儿子,如今肚子里还有一个,你子嗣不旺,额娘看李氏倒是个旺子好生养的人,如何安排额娘不逼你。”   德妃转动手指上的护甲,斜睨了垂头胤禛,嘴角上扬的弧度更高,仿佛见胤禛为难,她很高兴,梦馨也好,四福晋也罢,她们此时都不敢吭声,眼看着这对母子交锋。   “万岁爷的意思···”德妃的手慈爱的抚摸梦馨柔滑的脸颊,“万岁爷不愿意委屈了她,事关冠世侯府的脸面,老四啊,你得好好想想到底哪个让一步。”   胤禛缓缓的说道:“儿臣一准让皇阿玛满意,额娘大可放心。”   梦馨才反应过来胤禛的侧福晋位置已经满员了,她想要上位的话必然得有人因过错降位,在康熙帝一如既往的看重太子时,胤禛万万不可能进位郡王亲王。   德妃问梦馨:“你在本宫身边伺候可曾委屈?”   梦馨连忙摇头,德妃斜睨了胤禛一眼,“你先送老四出永和宫,本宫有话单独同胤禛福晋说,本宫知晓你也是才伺候胤禛,彼此之间惦记着,去送送老四,万岁爷在交泰殿等着老四。”   “奴婢遵命。”   梦馨一万个不想面此时面对胤禛,她真是净做将来被炮灰掉的事儿,无论是佟佳氏还是李氏让位置,她们能不恨她?胤禛被康熙帝逼着抬举她,胤禛能不怨恨?虽然一切非梦馨所愿,大多是康熙帝强加给她的,但梦馨发觉前途堪忧,炮灰女配的下场就是在胤禛摆脱康熙帝的影响后,各种被曾经受委屈的女主虐,佟佳氏怎么看都像是女主。   二十年,二十年···梦馨心里默念着又将胤禛送出永和宫,“恭送主子爷。”   梦馨想找个安静地方想明白将来如何摆脱被炮灰的命运,她的手臂被人抓住,梦馨迎上的是胤禛压抑着怒火的眸子,德妃既然让他们在一处说话,自然有人提前清场,眼前没有碍事的宫女宦官。   胤禛冷冷的说:“你跟爷过来。”   “啊···”   不管梦馨是不是答应,胤禛拽着她便走,胤禛在紫禁城长大,有些地方僻静的只有他一人知晓,将梦馨拽到永和宫耳房的一角,梦馨后背贴着墙壁,这是一处死角,唯一的出路被胤禛的身体挡着,因为方向的问题,外面的人看不到死角。   梦馨哑然失笑,向脸色僵硬的胤禛抛了个媚眼,摆出妩媚的模样,娇滴滴的说:“啊,主子爷想做什么坏事?光天化日之下,奴婢···奴婢实在是···”   胤禛压抑怒气的眸子多了几分错愕,因为一瞬被梦馨迷惑,胤禛越发的气闷,“你方才···方才是故意?亲近她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故意让爷难堪。”   冷傲的胤禛多了愤怒,握着梦馨的手腕越来越紧,梦馨仿佛很欣赏胤禛的怒气一般,明亮的眼眸就那般看着他,胤禛压下的喜怒不定此时因为梦馨而失控,怒气胀满了脸庞,“说话!你是不是故意的?别以为你是冠世侯的妹妹爷就不敢拿你怎样?”   梦馨仿佛在看总是发脾气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唇边带了几分笑容:“主子爷想让奴婢说什么呢?孝顺德妃娘娘不是奴婢应该做的事儿?她是主子爷的生母呢,奴婢不明白了,您如此愤怒苛责奴婢到底是为什么?奴婢在德妃娘娘面前,她和颜悦色的,奴婢不懂彩衣娱亲,但能让您额娘高兴,奴婢为了您很愿意伺候德妃娘娘。”   胤禛的拳头砸在梦馨脑袋边的墙壁上,梦馨忽视胤禛额头暴起的青筋恨不得掐死梦馨的神色,平淡之极的说道:“奴婢方才所作所为拿到哪里去说都没错处,难不成爷想让奴婢对德妃娘娘横眉冷目?莫不是您不愿意孝顺德妃娘娘?奴婢的确是冠世侯的妹妹,如今您舍不得掐死奴婢。”   梦馨就是料准了胤禛没法同任何人说梦馨的不是,他同康熙帝说梦馨孝顺恭维德妃是给他没脸,胤禛的皇位也别打算要了,既然胤禛为了野心能装模作样就没有资格说梦馨巴结孝顺德妃是错,胤禛就是被他身边的女人惯的,只有他的生母是偏心的,只有他受了很多的委屈,那些孤儿···梦馨很了解孤儿的痛苦。   梦馨说胤禛舍不得的话出口,胤禛神色多了几分恍惚,就是现在,梦馨向胤禛怀里旋身,胤禛不喜欢任何女子不经过他许可靠近他,下意识想推开梦馨,身体后仰,他抓着梦馨的胳膊随着她旋转成了无法推开她的障碍,电光火石之间,梦馨将胤禛压在了墙上,梦馨看出胤禛眼中的不可置信,痞子般调笑:“主子爷别这么看奴婢,奴婢会不好意思的。”   她还是自称奴婢,但胤禛感觉梦馨同称呼我一样,在胤禛面前自称,好大的胆子,梦馨的力气是压不住胤禛的,她之所以能成功很大的原因胜在突然袭击,也胜在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于如此冒犯胤禛。   梦馨向前,直接靠近胤禛的胸口,胤禛眼看着她接近,梦馨抬手轻轻的拍了拍胤禛的脸颊,如同她刚穿过来时一样,戏谑的拍着胤禛。   “主子爷千万别露出这幅愤恨为难的神色,您这样让奴婢很担心呢,您舍不得佟佳侧福晋,舍不得李侧福晋,奴婢称赞您一句情深意重,但当您同奴婢上床时,您应该早就料到这一日,别以为只有您最委屈,您从头到尾就没失去什么,奴婢呢?如果奴婢哥哥早一点回来,奴婢不至于落到今日这步无可奈何的田地,主子爷···”   梦馨同胤禛鼻息相闻,四目相对,梦馨低声说道:”您最好找对了该怨恨的人,您得不悦烦恼同奴婢何干?“   胤禛怔怔说不出一句话,梦馨后退两步,一手扶腰,膝盖弯曲。”恭送主子爷,奴婢告退。”   撇下神色莫辨的胤禛,梦馨悠然独自离去,如果不是胤禛将她带到死角,她还不敢如此妄为,吃了大亏的胤禛最多冷落她,胤禛绝对不会将此事告诉给任何人。   梦馨是受够了胤禛勉强不甘的神色,到底谁更委屈?到底谁害得谁?就算是梦馨爬床,胤禛也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而梦馨呢,她有什么?拜托,梦馨比胤禛委屈一万倍,请那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四大爷弄明白他的侧福晋,梦馨从来就没想过做。   康熙帝要脸面逼胤禛做出决定同梦馨何干?胤禛如果有胆量他大可以抗旨,别一边享受着梦馨带来的好处,一边恨着梦馨,好处总不能都让胤禛占全了,错处都是梦馨一家的。即便胤禛将来卸磨杀驴,梦馨也不会随便胤禛摆布,胤禛别想用今日的事情,做来日的报复理由,她不曾亏欠胤禛。   梦馨走得洒脱,胤禛迈步出了死角,看到那抹熟悉又陌生的影子进了永和宫,他下意识的摸了被梦馨拍打过的脸颊,懊悔,恼怒,愤恨,兴奋等等复杂诡异的情绪布满胤禛的眸子,胤禛再次回到死角中,后背靠着墙壁,无法相信他竟然被一个仅仅充作棋子的女子压住了,“西林觉罗梦馨。”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桃子,支持正版阅读,谢谢。 ☆、31   梦馨再次步入永和宫,抬眼看到德妃同四福晋之间缓和了许多,虽然不至于亲密无间,但四福晋对德妃亲近了几分,看来不在胤禛面前,四福晋也是得顾忌德妃是胤禛额娘身份这一点的。   “回主子福晋,四爷去了交泰殿。“   梦馨的顶头上司不是德妃,她对乌拉那拉氏毕恭毕敬的说道,德妃抬了抬眼睑,仿佛第一次看到梦馨,眸子的亮光一闪而逝,“你是个守规矩伶俐人儿。”   梦馨对德妃屈膝,恭谨的垂着脑袋,“主子福晋教导得好。”   没有胤禛在场,德妃越发的从容放松,歪靠着迎枕,手臂撑着身子,叹息:”许多人都没你这份伶俐劲儿,西林觉罗···你名字是?”   “梦馨。”   “哦,是个好名字,谁给你取得?”   “奴婢阿玛。”   “冠世侯的名字起得也好,你阿玛倒也有几分才干,如今他在步兵统领衙门当差?”   “做牢头。”   梦馨同德妃闲话家常,德妃最后感叹道:“他这牢头做不久了,他有福气,生养了你们兄妹,啧啧,是个有大福气的人。”   梦馨垂头想着善保,没有差事官职,在冠世侯府享福倒还好,就怕善保身边围着各色各样的人,善保那性子···梦馨真真是担心啊,看康熙帝今日的将笨蛋哥哥护得滴水不漏,梦馨在胤禛后院待着,除了应付争宠嫉妒的女人之外,倒也没什么机会见外人,善保便成了荣锐唯一的把柄弱点。   敬佩荣锐的有,嫉妒荣锐的更多,以康熙帝的善变,梦馨没把握康熙帝会永远的信任保护荣锐,都说康熙帝是个宽和的明君,可康熙朝的功臣,为康熙盛世尽心尽的功臣,没有几个是福禄寿齐全的。   只是康熙帝处理重臣的手段比较怀柔,不像雍正吃相难看罢了,当皇帝都是一个样儿,同皇帝讲昔日的情分,往日的功劳,等于把脑袋搁在他们手中。   虽然乌拉那拉氏被忽略了,但她不觉得气恼,康熙帝的决定,德妃也得听命,乌拉那拉氏的地位稳如泰山,梦馨越是亲近德妃,她越是不得胤禛待见,在后院没有胤禛的宠爱,就算她是冠世侯的妹妹也没用,梦馨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靠乌拉那拉氏,她会是乌拉那拉氏手中最有用的的一颗棋子。   梦馨又是不能生,乌拉那拉氏根本就不担心她,想到还在养病的弘晖,她多了几分的焦急,看时辰差不多了,梦馨和德妃相谈甚欢,乌拉那拉氏起身恭敬的说:“儿媳便留西林觉罗妹妹侍奉额娘,府里弘晖身上不好,儿媳实在是放心不下。”   德妃淡淡的说:“不是本宫说你,事事别可着胤禛的性子,弘晖可是你将来的指望,本宫看弘晖又懂事又出色,你也劝劝胤禛别是将弘晖管教得太紧,弘晖是你身上的掉下来的肉儿,一旦有个好歹,不说你是不是心疼,你将来靠哪个?”   “四爷只是对弘晖太用心,儿媳也想着弘晖像四爷一样。”   乌拉那拉氏不是不心疼弘晖,但胤禛对弘晖管教得严格,证明他看重弘晖,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人,乌拉那拉氏怎么劝?   德妃摆手:“罢了,你将来别后悔就成,乌嬷嬷,本宫收拾出来的药材给四福晋带回去,还有本宫在佛前供奉的平安符一并带给弘晖。”   ”让额娘费心了,多谢额娘。”乌拉那拉氏接过药材和平安符,德妃说道:“没什么,他总是本宫的嫡亲孙子,本宫盼着他好。”   梦馨自觉得送乌拉那拉氏出门,德妃对身边的人问道:“你看老四身边这个西林觉罗氏?”   “老奴瞧着是个有主见的,并非想得那般愚蠢。”乌嬷嬷躬身低声说道:“老奴远远的看到四爷拽着她,随后她没事,四爷看不出什么,但在死角里怎样,老奴也不清楚。”   “我看她像一个人。”   “您是说?”   德妃舒服的眯了眼睛,“她像我年轻的时候,但比我有福气,她后面站着冠世侯,我···那时我有什么?仰人鼻息过活,死熬活熬的才到今日,可老四却恨我怨我,四儿媳妇也认为我偏心,她们一个个都不明白,不明白我当时···罢了,看到她,仿佛看到了在孝懿皇后身边的我···景仁宫···”   “主子,四爷将来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我不指望他,我唯一指望得人是老十四。”   德妃眼里划过惋惜,“本宫万万没想到乌雅氏能给老四带去了西林觉罗梦馨,如果早知晓就好了,有这么个人放在老十四身边,不说冠世侯,就是她的性子也能压一压老十四的放肆脱跳。”   提起十四阿哥,德妃真真是满脸的宠爱,“他什么都好,只是性子太毛躁,只看到眼前,我怕他将来吃亏。”   梦馨将乌拉那拉氏送出永和宫,乌拉那拉氏和蔼的握住梦馨的手:“额娘便拜托你了,西林觉罗妹妹侍奉好额娘,于我于四爷都是大功一件,你再回府邸便不一样了。”   “奴婢明白。”   乌拉那拉氏自然不会让梦馨下跪,手上更为用力,“都好,往后你自称奴婢的日子怕是不多,我提醒你一句,在宫里你更是得谨慎从事,断不可给四爷丢脸儿,十四弟,十三弟尚没大婚,还在宫里住着,他们常常去永和宫请安,你···”   梦馨对勾引阿哥没兴趣,取了膝盖:“奴婢会避开的,德妃娘娘身边也有人伺候,用不上奴婢时时刻刻都在。”   乌拉那拉氏满意的笑笑,又交代梦馨几句才出了皇宫,梦馨默默的向回走,恢弘壮丽的紫禁城皇宫除了勾心斗角,就是勾心斗角,虽然在宫里日子不好过,但相比较风起云涌的四爷府后院,梦馨宁可在宫里躲过这场风暴,没有一个女人不计较名分,哪怕是佟佳氏也一样。   她认为自己做胤禛的侧福晋已经够委屈的了,佟佳氏如何肯再退让一步?即便她想要胤禛对她愧疚,背后的佟家呢?这里脸面可丢不得,最难办得是李氏有了身孕,就快生了,梦馨不厚道的勾起嘴角,最头疼得人不是她,而是那位为皇帝的位置肯牺牲一切的爱新觉罗胤禛。   看四爷的热闹,她真得是很乐意,很乐意,不仅是后院,其余有野心的皇子哪那么容易眼看着胤禛占了大便宜?别的做不了,给胤禛下下绊子还是能做到的,太子爷也会乐见胤禛受点教训,如此胤禛才能更紧密的依靠太子,听太子爷的话。胤禛得到了好处,但也因为她西林觉罗梦馨,胤禛被放在火上烤着,被康熙磨练。   “痛并快乐着,四爷,保重。”   梦馨在永和宫住下了,平时除了伺候德妃之外,她安安分分的呆在屋里···睡觉发呆,期间十三爷,十四爷来给德妃请安,梦馨早早的回避开,住了两三日愣是没同他们见上一面,在永和宫里想躲皇子,想要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实在是太容易了。   德妃并不是很难伺候的主子,相反她很平和,尤其是喜欢花草,闲着的时候大多侍弄花草,德妃侍寝的次数也不多,梦馨悄悄打听了一下,一个月能有一次被翻牌子侍寝就很好了,后宫最得宠的永远是新入宫的年轻貌美的贵人们。   德妃也少同人来往,梦馨见过宜妃,惠妃,荣妃等等来探望养病的德妃,她们之间和和气气的,完全看不出争宠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甚至梦馨还发觉她们对德妃的关怀带了几分的真心,好吧,梦馨就当她们斗出了情谊。   梦馨一直在德妃身边站着,旁人问起,她就笑一笑然后低头,宜妃她们只需要知晓她长得什么样就行了,德贵淑娴等等气质,也不需要在梦馨身上找到,听话,安静,恭顺足够了。   德妃是永和宫主位,永和宫里不是只有她一位主位妃嫔,在侧殿还住着两位贵人,三位常在,德妃对她们同样很和善,如果康熙帝召她们侍寝,第二日回来后,侍寝的人总能得到德妃的赏赐。   梦馨自从知晓这种事情在宫里很常见之后,她感叹过,每一个皇帝的女人都是宰相肚子,那些只是为了帝王之情的女人,在后宫里活不下去。   一日午后,德妃侍弄着一盆十四阿哥送过来的兰花盆景,德妃剪掉了兰花的有碍雅观的叶子,似自问也似问梦馨:“本宫的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捧着茶盏的梦馨怔了怔,德妃侧头看着梦馨,笑道:“你比本宫当年做得还要好,比本宫还要沉稳,在宫里这么多年,看了太多的主子奴才,在你这岁数,极少有你这么沉稳的。”   梦馨无所谓的说道:“不是奴婢需要想得事儿,奴婢只要听命就是了。”   无论怎样,也不会有人询问梦馨的意见,德妃抚摸着兰花瓣,唇边多一分欣赏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桃子很努力吧。 ☆、32   梦馨在宫里平淡的度日,德妃身边的嬷嬷宫女很多个,梦馨留在宫里也只不过是个借口,她真正伺候德妃的机会不多。   胤禛府上,因为梦馨猛然成了冠世侯的妹妹,后院里的人炸开了锅,最不敢相信这则消息的人是将梦馨带进四爷府邸的乌雅氏,她实在是无法相信,低微的梦馨并不低微,不仅出身上三旗,还是冠世侯的嫡亲妹妹,乌雅氏知晓梦馨用卖身银子救了兄长,才有了冠世侯的今日,冠世侯能对梦馨差了吗?   粗俗泼辣的西林觉罗梦馨有了乌雅氏最想拥有的背景出身,乌雅氏死死的咬紧嘴唇,胸口闷得生疼,泪眼迷蒙的看向四福晋,她多希望没听到这则消息,梦馨还是那个低贱的没名没分的侍妾。   四福晋环视四周的女人,一向清高沉稳的佟佳氏也变了脸色,四福晋多了几分得意,胤禛除了告诉过她之外,没同任何人说起过梦馨的出身,别看胤禛宠着佟佳氏,大事上只会同她商量。   “多亏了乌雅氏安排西林觉罗妹妹侍寝,今日她投了德妃娘娘的缘分留在宫里,西林觉罗氏妹妹回府后定会好好酬谢你。”   乌雅氏听了四福晋的话,双腿打颤儿,西林觉罗妹妹,四福晋只会称呼侧福晋为妹妹,即便她是德妃指给胤禛的格格,四福晋也是用乌雅氏称呼她,乌雅氏敛去唇边的苦涩,英雄盖世战功赫赫的冠世侯的妹妹怎么可能再做侍妾?不是冠世侯归来太迟,梦馨必是秀女,皇子嫡福晋也做得。   宋格格福身道:“婢妾给福晋贺喜,您娘家方才派人过来报喜,皇上封了伯。”   梦馨不在,四福晋不愁没棋子用,宋氏在梦馨出现之前,一直紧跟着四福晋的脚步,她自然知晓什么消息对两位侧福晋打击更大。四福晋娘家升伯爵,意味着康熙帝抬举四福晋,梦馨顶天就是个侧福晋,不可能夺了四福晋的位置。   “皇恩浩荡,我在宫里就听说了,今日我也算是双喜临门,明日我设宴,咱们一起热闹热闹,恭贺爷再添一位妹妹。”   四福晋欣赏起佟佳氏越来越白的脸色,佟佳氏微微的低头,露出为胤禛荣幸的笑容,在四福晋面前,她不能服输。   “妾早就说过西林觉罗妹妹是有后福的人,爷有了这么个可心的人在身侧,对爷也是好的,妾想当面恭喜爷再添一位美人。”   李氏抚摸着肚子,她低垂下眼睑掩盖住担忧的心思,她并非头开始就是侧福晋,因为给胤禛连生了两个儿子,胤禛才会给她请封,李氏除了儿子之外,娘家比不了佟佳氏,李氏心中多了几分凄然,她侧福晋的地位保不住了?   有随着佟佳氏附和的人,也有看两位侧福晋热闹的人,更有嫉妒梦馨好运气的人,一时之间屋子里的女人各有心思,少刻,听见外面有动静,“主子回府。”   屋里的女人一个个精神了很多,四爷回来了,李氏和佟佳氏同时展露出胤禛最为喜欢的神色,见到胤禛后,福身下拜:“四爷安。”   胤禛平淡的嗯了一声,四福晋迎上他,笑着开口:“妾身才同姐妹们说起西林觉罗妹妹的事儿,妾身还吩咐摆酒来着。”   胤禛神色越发的淡然,同四福晋对坐,方才落座的佟佳氏和李氏不敢再坐了,恭敬的站在两侧,离着胤禛远一些的地方,站着格格侍妾。   胤禛宽茶叶,“皇阿玛方才教训了冠世侯,虽然罚了他,但冠世侯还没出宫门,就被皇阿玛叫回去了,爷出宫的时候听说冠世侯身上伤口崩裂,皇阿玛叫了太医。”   李氏心里一沉,胤禛按了按额头,“冠世侯的圣宠远非旁人可比,他同皇阿玛的情分也比旁人重,紫禁城西北角前朝的王府,皇阿玛下令内务府重新修缮,充作冠世侯府。”   冠世侯府离着紫禁城比诸位皇子府还要近,胤禛在后宅女人面前不是多话的,今日破例说了这么多,归根到底是警告后院的女人们,梦馨靠山太硬,你们都掂量着办,同时也是说给佟佳氏和李氏听,不是胤禛不想护着她们,而是皇阿玛太宠冠世侯,梦馨升位侧福晋不是胤禛能决定的,他不过是听康熙帝的命令。   李氏银牙咬着下嘴唇,愤恨的目光射向了乌雅氏,不是她,怎么会有梦馨?你既然知晓梦馨爬床,怎么不把她直接打死?   胤禛对乌拉那拉氏说道:“弘晖的病才见好转,你多上点心。”   “爷放心,妾身醒得。”乌拉那拉氏询问:“天也不早了,您如果没别的吩咐的话,妾身让她们都散了?”   胤禛喝了一口茶,“爷今日去佟佳氏屋里安置,你仔细弘晖。”   乌拉那拉氏笑盈盈的应了,胤禛放下茶盏,“晚膳摆在佟佳氏屋里,爷记得她爱吃西湖醋鱼。”   “正巧厨房有新鲜的活鱼,妾身这就吩咐下去。”乌拉那拉氏贤惠的笑容不见任何的破绽,转而面对佟佳氏:“佟佳妹妹好生伺候爷,你还有什么想吃的?”   李氏有种逃脱升天的感觉,以前知晓胤禛去佟佳氏屋里安歇,一准会吃味儿,今日她巴不得不见胤禛,李氏挺着肚子,肚子里这块肉是她最大的依靠。   胤禛领着佟佳氏离去,乌拉那拉氏摆手让剩下的女人各自散去,她脸上时而凄苦,时而酸涩,时而又有几分的愉悦,“那嬷嬷,你说爷的意思是让佟佳氏退一步?他就不顾及佟家脸面?”   “佟佳侧福晋一向是最知晓四爷的心思,为了四爷什么委屈都肯受,没准不用四爷开口,她就乐意退让的,如果她不肯,四爷不就知晓以前她都是装出来的?”   那嬷嬷给乌拉那拉氏捶腿,“主子看热闹也就是了,佟佳侧福晋怎么做都会落下埋怨,真如果丢了佟家脸面,万岁爷还不得更恼恨?奴婢看鄂伦岱大人的爵位这回不是夺,而是降了,谁让他养出个愿意做妾的女儿?”   乌拉那拉氏郁闷的心情好上许多,但她也知晓佟佳氏不容易对付,心里始终不安稳。   佟佳氏一如既往的对胤禛体贴温柔,用了晚膳后,亲自泡了香茗封给胤禛,他不提,佟佳氏也不提关于梦馨的任何事儿。   温暖的烛火映着佟佳氏的脸庞,她本就柔美的五官,更是柔情似水,那双清澈温柔的眸子仿佛能融化胤禛身上的冷意,胤禛借着端起茶盏的机会,握住了佟佳氏的手臂,换来她温柔腼腆的笑容,声音婉转仿若莺啼,“爷。”   胤禛眸子中的寒意消失了几分,如此柔顺乖巧温柔的美人才是他想拥有的,胤禛遗忘了在梦馨身上的挫败,手上用力将佟佳氏搂进怀里,“你不想同爷说点什么?”   佟佳氏柔软细腻的手掌盖住胤禛的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水漾的眸子越发温润如水,“表哥。”   一句表哥让胤禛有几分心花怒放,佟佳氏懂他,理解他,不像是西林觉罗氏,外表恭敬,实则桀骜不驯,胤禛今日也算是看明白梦馨几分,记起他被梦馨按在墙上时···胤禛忽略了此时佟佳氏的柔情蜜意,勒住佟佳氏腰间的手臂收紧,“爷去了永和宫,见到了额娘。”   佟佳氏腰很疼,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回头搂住了胤禛的脖子,眼里满是心疼,“德妃娘娘是糊涂了,才会不知爷是最孝顺的儿子,她早晚有一日会后悔的。”   胤禛眸色微变,寻常的问道:“你有没有听过长孙幼子是最受宠的话?你娘家是不是最受宠是你弟弟?”   胤禛以为早忘记了梦馨的话,但在佟佳氏面前,他不自觉的问了,当梦馨说那番在他看来大逆不道的话时,胤禛看到梦馨眼中的轻视,仿佛胤禛是不知道疾苦磨难的纨绔子弟,胤禛竟然被一个女子看不起,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梦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轻视他?   佟佳氏察觉到胤禛情绪不稳,柔和的笑道:“这话我听过的,我额娘更为重视长子,出息能干的长兄,虽然偏心是难免的,但她会尽量一碗水端平,额娘指望得人永远是长子,德妃娘娘没想通,十四爷冲动骄纵,比您差远了。”   胤禛抚摸着佟佳氏柔软的脸颊,她脸上娇羞一片,眸子里是春意盎然,一起都在胤禛的掌控中,“李氏虽然有身孕,但她出身太低,她这一胎无论是生男生女,爷会同福晋说交给你照料抚养。”   佟佳氏眼里的情!潮退去,摇头说:“我只想抚养同表哥所出的儿女,我知晓您是为我着想,但···但我同样不忍李姐姐母子分离。“   胤禛沉默了一会,“你不明白吗?李氏养不了爷的子嗣。”   不是侧福晋的话,如何养儿女,胤禛继续说:“西林觉罗氏泼辣没规矩,爷不放心她。”   佟佳氏吻了吻胤禛的下颚,“爷还是交给福晋得好,我只想陪着您。”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早就听说清穿文是收订比最差的,桃子不想多说这本比桃子的第一本幸福差了多少,但桃子难免有些灰心。桃子心中有个清穿梦,会继续下去,希望姑娘们多支持吧。 ☆、33   翌日,佟佳氏送走了胤禛,她精致的眉眼间多了几许的怜悯哀愁,对身边的嬷嬷感叹:“可怜的李姐姐,不仅保不住侧福晋的名位,连生下的儿子都保不住。”   “主子,许是她生得是小格格。”   佟佳氏吩咐:“往后你们都安静老实点,咱们府里有了一个不得了的西林觉罗侧福晋,不知晓会折腾出什么花样来,我看西林觉罗氏不是个好相处的,我可不愿让四福晋借题发挥。”   佟嬷嬷说道:“从西林觉罗氏以往的表现来看,她是四福晋对付您的好棋子,李侧福晋因她降位,不晓得心里怎么恼恨她,主子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好,四爷如何都舍不下主子。”   佟佳氏抿了抿嘴唇,似叹息似无奈,又有几分庆幸的喃咛:“有了她,我也不是最为显眼的了,许是能得到平静的日子,四福晋虽然拿她做筏子,但对她会多几分的警惕。”   “老奴知晓一件私密的事···”佟嬷嬷凑近佟佳氏,压低声音:“不管乌雅格格赏给西林觉罗氏那碗汤药是不是被四福晋动过手脚,西林觉罗越是得宠,她越会恨,如果有人将这事告诉给她知晓,她还会对四福晋掏心掏肺?”   佟佳氏眉间簇紧,平淡的说:“这话我不想听,佟嬷嬷应该知晓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主子的心肠太软,好在主子爷疼爱您,一旦主子爷···主子也得为以后着想。”   “你的好意我是明白,碰见四爷···我躲不开,但不愿意做内宅相争黑了心肠的女人,只是知晓争宠互相陷害的人何其的可悲,何其的可怜?”   佟佳氏眼里流露出几分的无奈,几分的逼不得已,叹息一声,“这都是命儿。”   在正房里,胤禛将写好的折子递给乌拉那拉氏,“你先看看。”   随后他自顾自的用早膳,乌拉那拉氏看了一遍之后,果然,佟佳氏没那么容易倒台,等到胤禛用膳完毕后,温婉的说:“爷既然决定了,妾身不好说再说什么,只是李妹妹身子重,妾身让人同她好好说说,虽然名分上吃点亏,避让开冠世侯的妹妹,但爷放心,吃穿用度妾身不让李妹妹受委屈。”   胤禛对乌拉那拉氏的贤惠表示满意,但被冠世侯的妹妹这句话刺到了,不是梦馨,他怎么会让怀着他孩子的李氏降位?西林觉罗氏···胤禛神色俊,冷不怪她怪谁?哪怕胤禛知晓梦馨说得不见得不对,他不敢违背康熙的意思,不是梦馨逼他无情,而是帝位野心逼得他不得不如此。   想到此处,胤禛猛然站起身,吓了乌拉那拉一挑,忙问道:“爷?”   胤禛敛住外漏的情绪,“李氏的事儿,爷交给你,府里有规矩,你可宽待她,但不可让李氏太过分···”   “回福晋,李侧福晋求见。“   门外丫头传话,胤禛也好,乌拉那拉氏也罢都没想到李氏会突然冒出来,乌拉那拉氏反应是极快的,“这功夫她来做什么?妾身早就免了她晨昏定请。”   乌拉那拉氏不担着亏待有身孕侧福晋的罪名,见胤禛没太大的反应,扬声道:“让她进来。”   挺着肚子的李氏一身质朴的衣衫,并没佩戴往日珍贵亮闪闪的首饰,素面朝天的她多了几许的柔美,身上母性的光辉完全的展露出来,胤禛有一分在意,乌拉那拉氏抢在胤禛说话之前,站在了胤禛身侧,打断了李氏那双会说话眸子看向胤禛的痴情无悔:“李妹妹怎么到了?”   胤禛身上多了暖意,李氏笨拙的福身,“见过爷,见过福晋,妾是来同爷说,妾愿意给西林觉罗妹妹让开位置,妾以蒲柳之姿,小吏之女伺候主子爷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妾不敢再妄想占着侧福晋的位置,妾能为主子爷生儿育女,陪在主子爷身边,妾知足。”   乌拉那拉氏断断没想到李氏如此的深明大义,明明昨日还很计较的名分,怎么过了一宿像是换个人似的?   “谁同李妹妹说什么话?”乌拉那拉氏不放心的探究,李氏恬淡的摇摇头,飞速的看了一眼胤禛,“是妾自知身份,不愿让主子爷为难,妾只求··能抚养他们,旁得妾什么都不求。”   乌拉那拉氏像是被母爱光芒照得眯起眼睛,侧头看到胤禛偶尔露出的点点感动,同生母德妃关系恶劣的胤禛最是看重柔美,善良,为儿女肯于牺牲的一切的女子,不管李氏是以退为进,还是背后有高人看出结果,乌拉那拉氏往后都得小心她。   忽视李氏当着自己面同胤禛眉目传情,乌拉那拉氏无奈的道:“既然李妹妹如此懂事,那我便直说了,四爷的意思也是让你让一让。”   李氏脸白上一分,垂头说道:“婢妾明白,婢妾会让冠世侯的妹妹。”   乌拉那拉氏听见旁边传来握拳的声响,胤禛太阳穴是鼓起来的,李氏痛苦,但胤禛未尝就好过,他是最为虐心的一个,胤禛对乌拉那拉氏说:“你照顾她,爷去皇宫见皇阿玛。”   “爷,爷,您断断不可冲动···爷···”   四福晋眼看着胤禛快步离去,对擦拭眼泪的李氏说:“如果皇上震怒,倒是倒霉得降位的就不是你一个人,李妹妹好强的心思,往日我真真是小看了你。”   李氏呜咽,想要下跪时,乌拉那拉氏抬手搀扶住了李氏,嘲讽的说:“可别,你如今可是精贵着呢,能让爷一怒为红颜,啧啧,我可招惹不起你。”   “那嬷嬷,将李妹妹安安稳稳的送回去,吩咐下去,李妹妹从今日起闭门养胎。”   “嗻。”   乌拉那拉氏转身进了里屋,罕见失去风度的撇下李氏不顾,乌拉那拉氏倒也不全是因为李氏在胤禛面前诸多的表现,最主要是李氏如此很可能会害了整个四爷府。   乌拉那拉氏为熟睡的弘晖擦拭额头的汗水,掖好被角,无奈的低笑:“额娘小看了弘晖的阿玛,他哪里会是被女人影响到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你阿玛这辈子都做不到,世上哪个男人能做到?他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儿,最苦得就是他了。”   胤禛递牌子进了皇宫,等候召见时,听见里面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主子,奴才吃不下了,燕窝太甜,奴才···奴才宁可啃窝窝头。”   “混账东西,朕告诉御膳房不放糖,你说燕窝苦,放了糖,你又嫌弃太甜?你比朕还难伺候···啊···”   胤禛怒气少了很多,是冠世侯同皇阿玛?在胤禛的记忆里除了对太子胤礽之外,皇阿玛就没这么好说话过,冠世侯对皇阿玛到底意味着什么?仅仅是功臣奴才?他是不是将冠世侯当成没有夺嫡野心的儿子养?   梁九功从里面出来,歉意的对胤禛说:“万岁爷让四爷等一会。”   “冠世侯一直没出皇宫?”   “不是的,冠世侯今早才被万岁爷叫进来,如今冠世侯是领侍卫内大臣,出入皇宫便利,皇上是看冠世侯吃得太···太简单,他身上的伤口又裂了,才让御膳房做点补品,可冠世侯···”   梁九功说道这里叹了一口气,“不是奴才说,冠世侯的嘴真是挑,好多东西都不吃的。”   “皇上,求求您给奴才一口窝窝头吧,奴才吃了窝窝头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啪的一声,明显是康熙帝敲打冠世侯额头的脆响,随后是康熙帝阴森森的威胁:“你敢伸手拿窝窝头试试看?看看朕能不能让你这辈子都碰不到窝窝头。”   “奴才知错。”   “朕是为了你好,你身体需要调养,调养,等你伤势好转,朕赏你最美味的窝窝头。”   胤禛听到康熙帝的话:“老四,你进来。”   胤禛跪拜康熙帝,“恭请皇阿玛圣安。”   他抬眼看到康熙帝端坐,冠世侯荣锐仿佛铁塔一样站在康熙帝身侧,炕桌上摆放着吃食,胤禛同康熙帝目光相碰后,忙垂下头,康熙帝问道:“你来见朕有事?”   话语平常但给胤禛莫大的压力,胤禛低声说:“儿臣是···是为了请···请封侧福晋一事来见皇阿玛。”   “你直接报给宗人府就是了,不必亲自同朕说。”   康熙帝斜睨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荣锐,荣锐心有所感,抬头正好同康熙帝目光交汇,想要开口说什么话,被康熙帝瞪了一眼,荣锐蔫了,康熙帝眼里闪过宠爱的笑意,面对胤禛时又是冷淡至极的话语:“她们是老四你的妻妾,如何安排只要合乎体统规矩,朕不会多说话,朕也相信老四你会处理周全。”   “儿臣明白。”   胤禛压下了心中苦涩,几句话被康熙帝给打发了,胤禛转去永和宫。   荣锐低声抱怨:“您明明知晓四爷不甘心,奴才的妹妹也不见得非四爷不可,何必让他们···”   康熙帝冷哼:“你妹妹怎么着?般配朕的四皇子还不知足?”   “奴才是不想勉强了四爷。”   “傻小子。”康熙帝摇了摇头,“什么是委屈了他?他心里高兴着呢,你不明白朕的四皇子,朕给了他一个不得不如此的借口。”   康熙见荣锐眨眼,无奈更重了几分,“好在你妹妹不像你,否则朕真不敢将她放到老四跟前。”   “您也看出奴才妹妹好了?皇上,不是奴才自夸,她真的很好很好,值得···”   荣锐捂住了脑袋,康熙帝抬起的手放下,“就因为她不错,朕才将错就错将她给了老四,你当朕糊涂了?为了宠你逼朕的皇子?荣锐,那不是宠你,是害了你。”   “奴才知晓皇上对奴才好,奴才···”   康熙帝拍了拍荣锐的的胳膊,笑骂道:“傻小子离了朕,骨头都被人啃干净了。”   “嘿嘿···嘿嘿···”荣锐摸着脑袋憨厚的笑了,康熙帝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感谢大家的留言鼓励,无论桃子的成绩多不好,桃子也会把这个文写下去,不瞒大家说,桃子看得第一篇网文就是清穿,随后陆陆续续的看了很多清穿文,朋友说过,每个人心中都有个清穿梦,桃子看了很多后觉得同清穿女主的对立炮灰真是很可怜,遇见清穿女智商各种为负数。   这个文中每一个女人智商起码在正常的范围内,桃子尽量写得真实正常一些,如果她们做了什么脑残的事情,那是桃子文笔不足写歪了。对胤禛桃子也有过心疼,但现在想来胤禛需要同情心疼或者温暖吗?所以梦馨不是胤禛的朱砂痣,明月光,她是胤禛的肉里的刺,喉咙里的梗,咽不下去,拔不出来,下一章梦馨同胤禛的对手戏,桃子会让姑娘们看到不同的清穿文。 ☆、34   离开康熙,胤禛脚步没有再迟疑,他是皇四子,身处天下最尊贵的紫禁城,胤禛不愿意为女子放弃到手的机会,他想过以后会给李氏补偿,但在眼下,李氏只能给西林觉罗梦馨退开位置。   “梦馨,你把东侧殿摆放的花盆移到背阴的地方去,那几盆可是本宫最为宝贝的盆景。”   “是,娘娘。”   梦馨屈膝后离开德妃,同专门侍弄花草的宫女一盆盆搬着盆景,她是不用亲自动手的,只是需要在旁边看着宫女就行。盆景中的花枝娇艳欲滴,证明德妃对盆景照顾得很用心、梦馨还记得德妃曾经感叹过,她得找点事情做,惠妃喜欢看书,荣妃喜欢绣品,宜妃画得一手好画,每一个后宫的女人都有分散寂寞的寄托。   康熙的后宫不说有三千人,但康熙帝在册得就有五十多个女人,何况后宫里的宫女名义上都是伺候康熙的,女人太多,康熙却只有一个,必然会觉得深宫寂寞。   宫女将花盆全部移到阴凉处,梦馨在永和宫里好几天,丝毫没有架子,领头的宫女笑吟吟的说:“西林觉罗格格,一会去花树下弹琴如何?”   梦馨望了花树方向,“听娘娘说如烟姐姐弹得请太平非常的有意境,我早就想听了。”   同宫女们说说笑笑的,摆上古琴,梦馨靠着树干,抬头树枝上一簇一簇的盛开的花朵,那位眉目清秀的如烟抚琴,旁边围着几名没有差事的小宫女,或者分食着瓜子糖果,或者小声的嬉闹。德妃对她们要求不是太严格,在永和宫里当值,相对宽松,只要不犯德妃的忌讳就行,德妃对身边的人还是护着的。   梦馨在永和宫几日,同那些在德妃跟前很有体面的大宫女混得很熟,德妃也曾关照过她们陪伴梦馨,因为梦馨是冠世侯的妹妹,宫里的人都知晓她一定有相应的地位,尤其是在冠世侯圣宠以及的情况下,同梦馨结好的宫女不少。   如烟是一位笑容甜美的女子,姣好的身段洋溢着青春活力,梦馨望着抚琴的她,能感受到她身上静宁平和的气质,由此她演奏出的太平调婉转安宁。   出身决定命运,如烟是内务府包衣,父兄在内务府领着差事,将如烟养得跟个小姐似的,但小选她一样进宫做了奴婢,在现代还有奋进改变的机会,在清朝出身决定了一切。   梦馨合眼听着太平调···她不会抚琴,不会画画,不会诗词,不会女红针凿,长得并非倾国倾城,但因为是冠世侯的妹妹,她可以在胤禛身边有个体面的位置,梦馨在强权面前可以忍,可以装孙子,但她脾气并不是温柔善良的,等到得意的时候,她做过报复过曾经轻蔑她,嘲笑她的人,很少会想一笑泯恩仇,宽容大度的原谅那些人···   “四爷安。”   在梦馨昏昏欲睡的时候,这一声请安惊醒了梦馨,她睁开眼,看到宫女们全都福身下拜,在如烟抚琴不远处,一袭皇子朝服的胤禛站定了,阳光很刺眼,梦馨眯起眼睛,忽视了显得有几分慌乱的如烟,福身道:“奴婢见过主子爷。”   奴婢说了很多遍的话,梦馨没觉得同自称我有什么区别,只要自己不觉得低贱到尘埃里,没有谁能折辱她。   胤禛进永和宫时,听见渺渺的琴音,本想着也许是西林觉罗氏,谁知走到跟前,抚琴的女子在姿容上不比梦馨差,她展露出风情是西林觉罗氏永远不会有的宁静。   “奴婢去知会德妃娘娘一声,主子爷来给她请安。”   梦馨不想看宫女同四阿哥的故事,不管如烟是赶巧还是有意为之,这种戏码梦馨在现代看得太多了。她躬身想要离去,胤禛拽住了她的胳膊,漆黑眼眸深邃不可见底,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梦馨也没心思去揣摩迎合胤禛的心情,她在想是不是同德妃学学养花,比起写字读书画画来说,养花可能对梦馨来说是最轻松的。   “你们先下去,不必吵到额娘,爷一会去给额娘问安。”   “嗻。”   梦馨被胤禛定住了,等到宫女们纷纷退去,胤禛合了一下眼眸,声音尽量的平和,“可会抚琴?”   胤禛的一只手臂撑着树干,梦馨几乎被他圈在怀里,深邃的眸光含着几许的探究,梦馨盈盈笑道:“会。”   胤禛松开了梦馨的胳膊,靠着梦馨原先依靠的树干,“给爷弹一首听听。”   梦馨向古琴处走去,胤禛接着说:“好在你还有点才艺···”   刺耳的琴声响起,杂乱无章的琴声让胤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梦馨停手转身看向胤禛,她眸子里闪过莞尔的笑意,“不能弹得多好,但不能弹得更次吗?奴婢弹得您听不明白。”   “你是说你对牛弹琴?”   “主子爷又冤枉奴婢,奴婢俗人一个,哪里懂得这些?以前饭都吃不饱,更没机会学琴。”   梦馨仰头,眼睛慢慢的闭上,“琴棋书画奴婢也想拥有的才艺,但先解决了温饱问题才能想这些高雅的。”   胤禛见过高雅的女子,温婉的女子,爽利的女子,见过各色各样讨喜的,但他没见过梦馨。   “您想通该恼恨谁了?”梦馨丢开脑子的念头,再次看向胤禛,梦馨好玩儿心起,以前笨蛋哥哥没回来,被胤禛‘欺负’,看胤禛今日的样子是顾忌荣锐的,那么她是不是讨回点利息呢。   她唇边露出诡异的笑容,一步一步的靠近胤禛,“主子爷想告诉奴婢,是不是除了侧福晋的地位之外,奴婢什么也别想有?宠爱,真心等等想都不用想?”   胤禛喉咙里仿佛刺进了一根梗,梦馨又问道:“是不是等您将来羽翼丰满了,奴婢得给如今受委屈的人凌虐出气?”   “主子爷,是不是呢?”   梦馨在距离胤禛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此处很开阔,不是那一日的死角,虽然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但不见得角落里就没人看着,梦馨尽量不做给人留下把柄的事儿,“也许主子爷是郡王的话,便皆大欢喜了,可惜的是万岁爷只封了太子爷和直郡王。”   “闭嘴。”   胤禛额头的青筋鼓起,对梦馨咬牙切齿的说:“你懂不懂妇德?哪个女子像你?哪一个不是温婉恭顺?琴棋书画皆通?“   梦馨笑意不改,没有回答胤禛的问题,眸子晶晶亮,“方才主子爷应该不会看如烟,您是不是想到了谁?”   胤禛冷着脸没说话,梦馨说道:“佟佳侧福晋是极为擅长古琴的,她是不是同主子爷说过,在树下弹琴是很有意境的事儿?如果主子爷再给她摇动下树上的花瓣就更好了,花瓣飘飞,美人兮兮,琴音渺渺,美人啊··”   梦馨走到胤禛身边,同样靠着树干,胤禛被梦馨彻底的弄糊涂了,冷哼:“这是诗词?”   胤禛也不擅长诗词,但比梦馨好得太多了,梦馨连平仄都不会,直白得让人无法启齿,佟佳氏是说过这话,胤禛当时也认同了佟佳氏。   康熙帝对荣锐的重视宠溺,让胤禛不得不更加重视梦馨,他知晓得很清楚,一个心里没他的女人和情爱都放在他身上的女人的区别,如果梦馨钟情于他必然会全心帮他,胤禛得到的好处更大,于是胤禛才会想着迷惑梦馨,但他没想过梦馨不过几句话弄得他如哽在喉。   “主子爷可知晓,树上除了花瓣之外,最多得是什么?”   梦馨眸子越发的晶亮,胤禛看向她时多了一分的专注,“什么?”   梦馨手伸向胤禛的肩头,胤禛猛然又想到那是被梦馨压住,他不能再被她压住,这块不是死角···会有人看到的····该死冠世侯怎么教导西林觉罗氏武艺?胤禛想了好多遍,梦馨一定有功夫底子,要不然她怎么会压得住他?   “你做什么?”胤禛警觉的问道,他猜不透梦馨下一步的举动,梦馨给他的印象又是个不管不顾的鲁莽之人,胤禛警告道:“西林觉罗氏,你得听话···听话···”   胤禛眼看着梦馨靠近,然后眼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肩头划过,梦馨笑颜越来越大,她纤细的手指放到胤禛眼前,“主子爷摇动树干会落下花瓣,但是夹杂在花瓣之间会有毛毛虫,您看这不是有一条?”   胤禛面容俊冷,打掉了梦馨的手腕,气到极致:“你···你···”   梦馨将毛毛虫扔掉,对胤禛抚了抚身,“一切的浪漫都会被现实击得粉碎,活着,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即便是万岁爷也有妥协的时候,何况主子爷呢?”   “奴婢见德妃娘娘病情好转,奴婢可以出皇宫了。”   梦馨再一次撇下胤禛离去,胤禛靠着树干,目光落在树冠下的古琴上,毛毛虫?毛毛虫?胤禛只要想到漫天飞舞的毛毛虫,他反胃作呕。   午后,梁九功捧着太后娘娘的旨意来到永和宫,“西林觉罗梦馨接旨。”   梦馨跪倒,双手放在地面上,“奴婢听凤旨意。”   “西林觉罗梦馨系出名门,品性嘉柔,灵敏俊秀,尤为难得其孝心可嘉,为德妃床前侍疾,哀家晋其为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侧福晋,入宗牒族谱,钦此。”   “奴婢叩谢太后娘娘恩典。”   梦馨接下了圣旨,一切尘埃落定。   作者有话要说:梦馨穿越前,不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她是受过苦,经过磨难的成熟女人,她已经三十岁了,年龄比胤禛现在大上几岁。皇宫是很复杂,但一直受尽事情冷暖变化的梦馨也不是娇娇女,她承受过的东西比胤禛大得多。 ☆、35   梦馨又被领到太后娘娘面前,亲自叩谢太后的恩典,虽然隔着幔帐,梦馨只是隐隐绰绰的看到太后娘娘的影子,但她总算成了进过慈宁宫的皇子侧福晋,这待遇嫌少有侧福晋有的,梦馨知晓是康熙帝的授意,康熙帝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抬梦馨压胤禛的嫡福晋,但又因为宠爱荣锐,爱屋及乌之下,太后娘娘出面最是恰当。   “奴婢叩谢太后娘娘。”   对这位康熙帝名义上的嫡母,梦馨不敢大意,太后娘娘在先帝时保住皇后的位置不容易,当时后宫里有几乎专宠的董鄂妃,梦馨猜测她不会喜欢董鄂妃那般的女子。   叩谢恩典时,梦馨表现得极为谦卑恭谨,垂地的幔帐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平缓又隐隐包含着警告:“你回府之后,好生伺候胤禛和四福晋,哀家没白疼你一场,一旦你仗着哀家,恃宠而骄,哀家能册封你,同样能废了你。”   “奴婢省得。”   梦馨原本就没打算凭着一面之缘让太后娘娘另眼相看,后宫中沉浮中的太后娘娘怎么会看重喜欢一个孙子的侧福晋?她就没有凭着自己得上位者喜欢的金手指,梦馨毕恭毕敬不曾多做多表现,太后眯了眼睛,“将哀家准下的东西赏给胤禛侧福晋,你且好自为之。”   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赐,梦馨出了慈宁宫,可以断定太后不喜欢她,不单单因为她是胤禛的侧福晋的原因,不是康熙帝的意思,太后娘娘不会见她。   梦馨向永和宫走的时候,猛然记起听过的一件事情,荣锐在远征罗刹国之前曾经到过蒙古科尔沁,仿佛还因为粮草等问题同科尔沁台吉发生了冲突,他把人打了,梦馨脑袋好疼,虽然蒙古科尔沁如今不如往西,但太后娘娘出自科尔沁,康熙帝就怕人说他不孝顺嫡母,对科尔沁还有几分的维护,亏着太皇太后死了,要不然···梦馨止不住为荣锐担心。   看似冠世侯显赫尊贵,但一切都是康熙帝给的,康熙帝能给荣锐,同样也能拿回去,万一康熙帝宠信了旁人,荣锐怎么办?   冠世侯除了圣宠之外没有任何的根基,历朝历代功臣有好下场的有几个?但让荣锐在康熙帝眼皮子地下打根基同样是找死。   梦馨感到肩膀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随着宫女穿过一道月亮门时,梦馨远远的看到有人舞剑,看身形像是她那位笨哥哥,梦馨脚步略微迟疑,想要看清楚是不是荣锐,但又不敢太过专注的看,毕竟是在皇宫里。   “四贝勒侧福晋且站一站。”   梦馨听清楚是梁九功的声音,方才他传旨后就回到康熙帝身边,梦馨看到梁九功快步走过来,距离梦馨五六远的时候说道:“冠世侯看到了您,让您过去。”   梁九功嘴角微微抽动,冠世侯眼神太好了,看妹妹是一看一个准,冠世侯不专心舞剑悦君,万岁爷可不见得高兴,好不容易万岁爷准许冠世侯活动活动筋骨,冠世侯,哎,梁九功心里重重的叹息,真是太没眼色了,即便看到了也得装作看不见。   梦馨随着梁九功走了几步,看清楚在草地上舞剑的人就是笨哥哥,在草地一旁康熙帝随意的坐在设置好的软榻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撑着膝盖,含笑的观赏荣锐舞剑,梦馨虽然离得不近,但能看出康熙帝对荣锐的赏识,疼爱,荣锐回报给康熙帝的是忠诚,压倒一切的忠诚。   梦馨眸子晃动,难怪康熙帝封荣锐为冠世侯,她仿佛看到了汉武大帝中的刘彻同霍去病,刘彻就是毫无顾忌的宠溺喜欢霍去病,汉武帝同康熙帝重合了,但让梦馨担心的是自己的笨哥哥不是霍去病。又靠近了几步,梦馨多了几分不能靠前会打扰他们君臣的感觉。   “梁总管,我想问问是万岁爷让我过去的?”   “冠世侯想见您,主子让奴才叫您。”   梦馨咬了咬牙,低声说:“请梁总管转告哥哥一声,我一切安好,万岁爷并未亏待我,他不用担心我,为万岁爷尽忠是他的本分,万岁爷已经给西林觉罗一族太多太多了。”   梁九功惊讶的张了张嘴,眼看着梦馨随着转身小跑追上了原先领路的宫女向永和宫方向走去,他目光正视了梦馨几分,是个通透的人儿。   梁九功回到康熙帝身边,压低声音说了梦馨的表现,康熙帝一直注意着剑若游龙的荣锐,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赏。”   “嗻。”   梁九功不必问赏谁,除了梦馨之外还有旁人?西林觉罗侧福晋是没来万岁爷身边,让万岁爷记住她,万岁爷甚至不记得她长相,但西林觉罗侧福晋是唯一一个接到万岁爷赏赐的皇子侧福晋,又能说出这么一番敞亮话,不曾打扰万岁爷同冠世侯,万岁爷赏得便是她知趣。   荣锐收了剑招,出了一身的臭汗,他感觉舒畅,向康熙帝扬起笑脸,“还是舞剑舒服,回主子,奴才的伤势早就好了。”   康熙帝脸上的笑容重了几许,荣锐左顾右盼,“梁公公,我妹妹呢?方才我明明看到她了。”   康熙帝将手中的毛巾砸向荣锐的额头,荣锐手忙脚乱的接住,在白毛巾上印上了汗渍,可怜巴巴的说:“是主子准许的。”   “傻小子的妹妹比你精明太多。”康熙帝喝了一口酒,将酒樽放在面前的桌上,深邃的眸子多了几分凝重,对荣锐摆手唤他过来,荣锐跪坐在康熙帝身边,康熙帝亲自给他满了一杯酒,“只要荣锐你忠于朕,只依靠朕,没人能欺负得了她,朕不准许有人欺负她。”   荣锐喝了一杯酒解馋虫,回味的舔了舔嘴唇,自从凯旋后,他今日是第一次喝酒,既然主子说妹妹不会被欺负,荣锐是相信的康熙帝不会骗他。   康熙帝移开了酒壶,避开荣锐眼巴巴渴望的目光,“今日只给你一杯,等你伤全好了,你陪朕喝个痛快。”   “真的只有一杯?”   康熙帝点头,“朕是轻易更改主意的人?”   荣锐耷拉下脑袋,憨厚灿烂的笑容少了几分阳光,“早知晓就慢点喝了。”   康熙帝大笑,指着荣锐宠溺的申斥:“酒鬼。”   梦馨向德妃辞别前,接到了康熙帝的赏赐,平和稳重的德妃也不由得脸色微变,上上下下打量起梦馨,目光又扫过如烟,德妃换了个姿势,亲切的问:“如烟伺候你可还满意?”   梦馨极快的垂下眼睑,“如烟很细心。”   “本宫看你身边伺候的人少了点,本宫把如烟赏赐给你,在你不方便的时候,也能让如烟帮帮你。”   虽然如烟是宫女,她名义上是赏赐给梦馨的人,实际上是为胤禛准备的,在后宫主位妃嫔身前伺候的宫女,赏赐给开府的皇子,只要不曾伺候过康熙帝,一般情况康熙帝不会过问。   梦馨弯了弯膝盖,“多谢德妃娘娘,奴婢早就看如烟不错,您能割爱,是对四爷的疼爱,奴婢一定善待如烟。”   德妃笑道:“你是个懂事的人,胤禛跟前有你,本宫可以放心了。”   没有人问如烟的意愿,就如同梦馨被强留在四爷府的状况一样,一切都是恩典,梦馨眼角的余光扫过如烟,到现在梦馨不知当时如烟弹琴是意外还是故意安排下的。   但不管怎样,梦馨没有回绝德妃的理由,她不爱胤禛,府里那么多人还在乎多一个如烟?如果吃醋的话,梦馨这辈子捧着醋坛子过吧,她也不会自欺欺人装作看不见胤禛的那些妻妾,存在永远都是存在的,在不在眼前晃悠,胤禛都是妻妾成群的封建皇子,何必自我催眠胤禛是干净的?   梦馨从未想过成为胤禛的唯一,她以前身为四党对胤禛的好感,早就被现实磨没了,梦馨做不了胤禛最爱的女人,但她也许会成为胤禛最恨不得掐死,却总是掐不死活得自在的女人。   梦馨笑盈盈收下如烟,就如同收下德妃物质赏赐一般,梦馨领着如烟一起做马车回四爷府,德妃直到看不到梦馨还无法完全回神,“她···”   “主子?”   德妃玩味儿的说:“这回好,胤禛多了西林觉罗梦馨,本宫看不出是不是胤禛的福气,她不像本宫···本宫比不了她,在她这个年纪本宫还对万岁爷···可她···胤禛给自己找了一个冰人儿。”   梦馨回府,乌拉那拉氏虽然没亲迎,但以佟佳氏为首的格格侍妾全到了,如烟先是从马车上跳下来,随后将手递给梦馨,“侧福晋,小心。”   如烟的陌生,以及静谧般的美貌,在府里的女人心中炸起一道雷,梦馨进宫是一个人,如今回府带来个美人,她们都明白争宠的女人又多一个,也许如烟是西林觉罗侧福晋的帮手。   梦馨唇边带着笑,目光扫过胤禛的女人,最痛苦得人是乌雅氏,想不开的人才会对胤禛投入感情。   扶着如烟的手下了马车,佟佳氏身后的格格侍妾全部跪倒行大礼,“给西林觉罗侧福晋请安。”   旁边四爷府上的奴才呼啦啦的跪倒一地,“恭请侧福晋回府。”   佟佳氏也弯了膝盖,“西林觉罗妹妹。”   乌雅氏更是快哭了,梦馨没有被眼前的尊荣所迷惑,既然离不开那就过得更舒心吧,宁可旁人眼泪成缸,梦馨也要笑着过好每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一章开始,梦馨让姑娘们认为憋屈的日子不负存在了,宁可别人眼泪成缸,梦馨也会过得舒心,咳咳,下一章,善保对决胤禛,请姑娘们继续支持桃子,桃子会更努力的更新。 ☆、36   佟佳氏向梦馨屈膝,梦馨不觉得意外,佟佳氏是善良的,肯为胤禛受委屈,肯为胤禛退让牺牲一部分尊严的女人,别管佟佳氏是不是清穿女,像她这样前期受点委屈的人在胤禛得势后会很得胤禛的心意。   既然她为了种!马的胤禛退让了,梦馨决定成全她的委屈,她的善良,梦馨安然受了佟佳氏的礼,在笨哥哥没回来前,她是人都得跪拜,如今她再低微委屈了,梦馨对不住笨哥哥将她领到康熙帝的面前。   梦馨脸上展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让你们久候了,倒成了我的不是,我先去拜见福晋。”   梦馨甚至没让胤禛的一众侍妾或者跪迎的奴才起身,直径的向屋中走去,即便是处变不惊的佟佳氏也有些意外,所有人都想过梦馨会张扬,但断没有人想到她如此的嚣张,佟佳氏心中多了狐疑,她不怕吗?不怕胤禛厌恶她的张狂?厌恶她的小人得志?不怕下人奴婢传小话?不怕下人说她的长短?   除了她是冠世侯的妹妹之外,佟佳氏想不出梦馨到底有什么依仗,这样得志便猖狂的人是敌手?佟佳氏眼里闪过几分的轻蔑,西林觉罗梦馨将来是最为凄惨的人。   佟佳氏紧随着梦馨去了屋里,众人纷纷咂舌,但也想知晓梦馨在四福晋面前会不会像方才一样的目中无人。   等到她们进门,正好看到梦馨被四福晋从地上搀扶起来,四福晋笑得和蔼:“西林觉罗妹妹快免礼。”   “拜见福晋是妾应当做的,福晋对妾是最好的人了。”   “入宫这几日辛苦妹妹了,都是一处姐妹,我不疼你谁疼你?”   四福晋和梦馨一派和睦,梦馨对四福晋毕恭毕敬,尊敬乌拉那拉氏是胤禛的嫡妻原配,四福晋很是满意梦馨的表现,唇边的笑容更重了,多了几分的真诚,西林觉罗氏是颗好用的棋子。   “回福晋知晓,礼部派人送过来西林觉罗侧福晋的穿戴,朝服,朝珠。”   四福晋含笑的目光凝了凝,“西林觉罗妹妹侍奉额娘多日,必定是累了,取了衣物先好生歇息,明日再受她们的叩拜。”   “遵命。”   “宁静阁院落敞亮,离着佛堂也近便,爷对西林觉罗妹妹赞不绝口,往后爷倦怠了,妹妹多伺候爷。”   四福晋不准备给梦馨另外安排住处,梦馨不仅是她对付佟佳氏的棋子,同样也是一块挡箭牌,胤禛宠西林觉罗氏是必定的,她会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四福晋斜睨了一眼挺着肚子的站立在格格之首的李氏,多了几分的感叹得意,   “李氏身子重,你也先回去歇着,给爷生下子嗣是正经儿,不过呢,明日西林觉罗妹妹第一用你们的茶,你可一定得到。”   梦馨在乌拉那拉氏面前恭敬的垂下眼帘,这种状况她早有预料,李氏不恨她就奇怪了,但再恨有能怎样?此时此刻梦馨可以站着,李氏只能跪着,如同梦馨摆脱不了四爷府后院一样,李氏只能向强权低头。   梦馨瞥见李氏苍白的脸颊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唇被她咬得不见血色,她是孕妇,受此不公平待遇,胤禛真真是舍得,也许胤禛就没在意过李氏生的儿子,谁都没有他的野心重要。   既然因为胤禛的野心,她被强留在后院,梦馨漾出一分冷笑,眸子里不见任何的多余感情,对李氏的委屈郁闷受伤视而不见,她真正该怪的人不是梦馨,是胤禛的无情和野心造成了今日的一切,佟佳氏到底出自后族,是康熙帝的母族,做侧福晋已经够让康熙帝恼怒了,再成为格格,胤禛别想在康熙帝面前得好处。   梦馨没资格怜悯李氏,她同李氏之间的仇怨是结下了,“多谢李姐姐成全。”   欺负孕妇,不是梦馨的风格,所以她难听的话全都压下,既然胤禛让她不痛快,梦馨有打算让后宅里的所有女人都陪着她一起不痛快。   李氏脸越发的白了,脚下几乎站立不稳,水润的眸子掩盖不住刻骨的恨意,佟佳氏事不关己的把玩扇坠,乌拉那拉氏淡淡的品茶,她心里巴不得梦馨将李氏直接憋屈死。   “四爷到。”   梦馨嘴角弯起,正主来了,她对欺负欺负这些可怜又善良的女人提不起劲儿,一个个都把胤禛惯坏了,既然她们是贤妻美妾的典范,梦馨不想同她们一样自欺欺人是胤禛心里最重的那个女人。   “见过四爷。”   梦馨随着众人弯腰,胤禛站在门口率先看到的是梦馨,随后看到了摇摇欲坠的李氏,胤禛又冷冷的说:”西林觉罗氏你在做什么?”   面对梦馨,胤禛可以毫无顾忌的发怒,因为梦馨最得罪她,也能承受得住胤禛的火气,梦馨淡淡笑道:“如您看到的,妾刚给四福晋请安,奴婢敢保证就同李姐姐说了一句话,妾离着李姐姐很远,汗毛都没碰到,请您看清楚。”   年轻的侍妾强忍着笑,胤禛眼里闪过几分的尴尬,四福晋眸子闪过诧异,佟佳氏转动扇坠的手放下了,胤禛走进屋,同四福晋对坐。   乌拉那拉氏笑盈盈的说:“我把见礼安排在明日,也给西林觉罗妹妹缓缓乏。”   她自然不能像梦馨不管不顾的戳伤胤禛,主动将安排讲了出来,笑盈盈的说:“西林觉罗妹妹刚进位,今日爷安置在她房中吧,这些日子她也不容易,在皇宫里伺候额娘,爷多怜惜她一些。”   胤禛沉默般的饮茶,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佟佳氏抿了抿嘴唇,这两日应该是她的,旁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胤禛沉默就代表默许了。   “您看那是谁?”乌拉那拉氏指了指梦馨身后,“额娘真是疼她,竟然将如烟都赏给了西林觉罗妹妹。”   乌拉那拉氏认识梦馨身后的如烟,胤禛抬了抬眼睑,看到了如烟自然联想到树下抚琴,想到了毛毛虫,加快了喝茶的频率,梦馨心里高兴极了,抚了抚身:“德妃娘娘将如烟赏给妾,说来还是因为疼四爷,她的琴艺您也是听过的,真真是仙乐,德妃娘娘说伺候妾到还罢了,关键是伺候四爷您。”   梦馨直接将话挑明了,如烟是德妃赏给胤禛的女人,后宅的女人羡慕嫉妒有能耐找德妃去,“如烟你来说,你愿不愿意伺候四爷?”   如烟慢慢的跪下,含羞般抬了抬眼:“奴婢听主子爷吩咐。”、   胤禛喝了一大口茶,梦馨的牙尖嘴利是不是都用在他身上?她是不是不恶心死他不甘心?胤禛冰冷的目光同梦馨相碰,梦馨毫不畏惧的笑得异常甜美,是胤禛从未见过的甜美灵动,她不怕他,这项认知让胤禛心里不对劲儿,从第一次拽她上炕到今日,西林觉罗梦馨从没怕过他。她可以在她们面前卑躬屈膝,苟活性命,但在他面前,她即便跪着也跟站着似的。   乌拉那拉氏不咸不淡的说:“既然是额娘赏给爷的,她就留在西林觉罗妹妹跟前,伺候爷便利。”   胤禛收回了目光,梦馨笑盈盈的屈膝:“不是妾不愿意她在身边,只是妾···妾···”   梦馨抬眼撩了一眼佟佳氏,她不在意院子里是不是还有伺候胤禛欲!望的女人,但没有总比有好,梦馨一样防着谁害她,况且一样都是侧福晋,谁也不比谁更高,佟佳氏凭什么清高?都是胤禛的妾。   乌拉那拉氏淡淡的说:“佟佳妹妹跟前是没侍妾通房,那是爷疼她,这事我可做不得主,爷看呢?”   梦馨接过乌拉那拉氏的话,“不都是侧福晋?妾不求爷特殊的宠爱,只是想着爷能一视同仁。”   胤禛握紧的拳头青筋凸起,他恨不得将梦馨捏死,往常清冷的眸子的此时像是冒火一般,燃烧的火箭直刺梦馨,阴沉的说道:“你凭什么同她比?”   “回四爷的话,佟佳姐姐比妾多什么?”   胤禛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嘭的一声之后,是扑通扑通的声音,格格侍妾们全都给胤禛跪下了,“主子爷息怒。”   “四爷小心手疼,您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妾实在不知佟佳姐姐除了年岁和妾不同之外,到底有什么区别?”   胤禛紧紧的抿着嘴唇,乌拉那拉氏放下了茶杯,她早就看不惯佟佳氏的种种特例,但她只能大度的接受,今日梦馨这层窗户纸捅破,她是最高兴的一个,她同样知晓胤禛在好处没得到手之前,不舍得杀了梦馨,冠世侯真的很得康熙帝的宠爱。   佟佳氏合了一下眸子,提了裙摆慢慢的退下了,声音多了几分的呜咽:“爷,妾···妾···妾同她没什么不同。”   在康熙帝没对太子爷彻底失望之前,佟佳氏只能忍下来,为了胤禛的忍下来,梦馨眼看着佟佳氏同胤禛用眼神交流,佟佳氏水目里的隐忍,胤禛眼里别样的情愫···真是好笑,这份情愫是喜欢吗?佟佳氏最后的堡垒不怎么坚固嘛,为了胤禛真是一退再退,但胤禛···可能会恨自己,但同样得会因为佟佳氏不相信他而失望。   隐忍善良的佟佳氏表态太早了,但她忘了面对得是刻薄寡恩,多疑无情的胤禛,不是你如今对他好,将来他就会对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刺激胤禛,是本文的主旨,梦馨各种不善良,各种自私,各种小人得志,各种不知道低调隐忍,总之常见炮灰应该做的,她都做了,至于为何没被胤禛掐死,别忘了桃子是她的亲妈,刺激得就是皇二代,凭什么一个个清穿女都得温暖他们?去爱他们?种!马男而已,谁稀罕? ☆、37   不管佟佳氏是不是清穿女,梦馨对她都没什么怜悯之心,如果是清穿女的话,梦馨更不介意再让佟佳氏难受,既然佟佳氏为了胤禛可以委屈求全,梦馨在意什么?,想要胤禛的爱情,不管胤禛的这份爱情是不是真实的,佟佳氏如今必须得付出代价。   “佟佳姐姐果然是宽和大度,妹妹佩服得紧呢。”梦馨望向佟佳氏,将她搀扶起来,笑盈盈的说:“说话就好了,何必总是跪着?四爷会心疼的。”   胤禛目光死死的盯着梦馨,他不愿意看佟佳氏包容又有委屈的眸子,那会让他有负心薄幸之感,他还没做决定,佟佳氏先说了,是不信他?   “四爷知晓妾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不会抚琴,不会写字,不会画画,如烟跟了妾,倒委屈了她的才情了。”梦馨笑颜如花的说:“既然佟佳姐姐愿意,如烟就去伺候她吧。”   德妃给的人伺候孝懿皇后的娘家侄女,真真是缘分,梦馨不知德妃是怎么被康熙帝召幸的,也不知她到底对孝懿皇后怀着什么样的感情,如烟如果怀有什么目的的话,在佟佳氏院子里最好,梦馨轻轻松松的将如烟送给佟佳氏。   佟佳氏咬着嘴唇,慢慢的说:“如烟是西林觉罗妹妹带回府邸的,理应伺候妹妹你。”   佟佳氏是温柔的,同样也是纤细敏感的,相比较梦馨的小人得志来说,佟佳氏让人看着顺眼多了,也更容易激起旁人的同情。   梦馨看向沉默不语,脸上明显带着阴冷的胤禛,唯一能有资格同情佟佳氏的人就是他,旁人即便再多的人对她不满,梦馨照样还是侧福晋,可现在唯一能给佟佳氏帮助的胤禛···不会理会佟佳氏,梦馨心里阵阵的好笑,你不是包容胤禛吗?甘愿为他受委屈的吗?从今日开始佟佳氏会习惯委屈包容,只是不知胤禛能不能将你今日受得委屈记住。   俗语有云,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能做上皇位的胤禛,他的话,你敢相信吗?   梦馨直接对胤禛说:“四爷和四福晋是最最公正的,如烟安排在哪,妾听你们的。”   乌拉那拉氏默默饮茶,闹到胤禛面前,断没她说话的份儿,从私心上来说,乌拉那拉氏更愿意将如烟塞给佟佳氏,佟佳氏入府两年多,也该恶心恶心她了,乌拉那拉氏看不懂了,西林觉罗氏不像是佟佳氏清高,也不像是容不下院子有下侍妾的人,她既然不在意,为什么还要折腾?乖巧一点,安静一些,不是更得胤禛的欢喜?   做夫妻十几年,乌拉那拉氏能看出胤禛此时是大为不悦的,最让胤禛不悦的是,找不到整治西林觉罗的把柄,梦馨说得每一句话都踩在了规矩上,他也不能在冠世侯受宠的时候,以荒唐莫须有的罪儿收拾梦馨。   胤禛腾的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梦馨,脸上能刮下几尺的寒冰,声音能冻死人,一字一句的说:“你想要什么?”   饶是佟佳氏都感到脚底升起的阵阵凉意,面前的人仿佛是地狱阎罗,梦馨笑得云淡风轻,“公平,四爷不是最公平的?”   佟佳氏入府两年多,胤禛给了她两年的特殊待遇,如今梦馨也是侧福晋,公平起见的话,必然也得给她两年的优待,胤禛拳头握紧,“凭什么?”   “这话妾回答不出,您得去问万岁爷为何让妾做您的侧福晋。”   胤禛深深的看了平静从没怕过他的梦馨,仿佛为了要将她嚣张任性的样子印在脑子里,方才同他直视的梦馨此时却恭谨的垂头,凭什么让你记住?凭什么让你看?   胤禛胸膛仿佛都要闷炸了,”西林觉罗梦馨。”   梦馨弯了弯膝盖,头就是不抬起来,“妾在呢。”   胤禛头也不回的离去,晾下了一屋子的女人,不仅格格侍妾们看呆了,佟佳氏和乌拉那拉氏也多了几分的恍惚,能将四爷气走还活下来的人不多。   梦馨收敛方才的锋芒鄙陋和嚣张跋扈对乌拉那拉氏很是恭敬的屈膝,起码比对胤禛更多的恭谨,“妾遵福晋的吩咐,先回去了,明日妾再向您请安。”   “去吧。”乌拉那拉氏摆手,今日的事她需要想明白,西林觉罗氏真傻?还是装出来的。   梦馨笑着出门,意外的见到了回廊下裹着厚厚衣服小脸惨白的弘晖,弘晖看到西林觉罗氏下意识的想躲开,但又想看她,她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方才阿玛出门的脸色是弘晖从未见过的难看,弘晖也知晓阿玛心情不好的时候,回去佛堂,方才他就看到了阿玛向佛堂方向去的。   梦馨被弘晖看得有些发毛,面对谁都没有面对弘晖压力大,梦馨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避让开弘晖,梦馨走出了乌拉那拉氏的院落。   回到宁静阁,兰翠伺候她越发的谨慎,领着一院子的婢女嬷嬷磕头,“恭贺主子进位之喜,恭贺主子。”   静宁阁窗明几净,进封梦馨为侧福晋的懿旨被供奉着,屋子里放了六口箱子,梦馨抬手,”都起来吧,兰翠,没人赏五百铜钱,我不能白白让你们恭贺一次。”   “谢侧福晋。”   奴婢嬷嬷起身,静宁阁随着梦馨升位,也开了小厨房,往后梦馨想吃什么方便很多,五百铜钱在大户人家来说也不是一份很丰厚的赏赐,何况是在四皇子府,但满园的奴婢嬷嬷在梦馨面前愣是不敢露出任何的轻视,她们伺候的主子不好惹。   梦馨让兰翠将箱子全部打开,四季的侧福晋所穿的衣服,华贵端庄,梦馨笑了,八旗是一夫多妻,侧福晋此时还是侧妻,还是挺有地位的,但终究脱离不开一个侧字。   “收了吧。”   虽然不至于都是桃红色的,但正统的红色是不能穿的,梦馨对华丽沉重的服饰不感兴趣,她宁可在胤禛后院待着,也不想穿上这些衣服出门,一个侧福晋有什么好显摆的?穿得再好,穿得再华丽,也是分享一个男人可悲的女人。   提升了位份,梦馨自然不会亏待自己,洗了一个痛快的热水澡,换上了最柔软舒服的衣服,佩戴着精致的首饰,对着镜子轻笑:“小人得志怎能少了穿金戴银?怎能少了山珍海味?”   兰翠置若罔闻的垂头,虽然梦馨佩戴的都是价值不菲的首饰,但她能看出来,梦馨并不是将所有的好东西都呆在身上的人,她说这话更多的是自嘲。   梦馨点了很多菜色作为晚膳,她压根没想过为胤禛节省银子,小老婆都养不起,像话吗?况且她过够了萝卜白菜的日子,对着一桌子的菜肴,梦馨大快朵颐,在宫里顾忌太多吃不好,如今回到自己的窝,梦馨放开了肚子。   方才气了胤禛一顿,今晚他应该不会再来找气生。但出乎梦馨所料,外面的丫头通传:“四爷到。”   胤禛进门便看到梦馨口中含着软炸小排,她的嘴鼓鼓囊囊的,桌上有是一片狼藉,在佛堂刚刚泻火的胤禛,此时又忍不住火气上扬,他也弄不明白他怎么又走到了静宁阁?是想看她服软,看她听话柔顺?   梦馨咽下口中的食物,福身:“见过四爷。”   “嗯。”   “您可用膳?”   “爷不饿。”   梦馨擦了擦嘴角,又看了看剩下的菜色,“妾饿,用了膳食后再去···”   胤禛上前两步直接拽住梦馨的胳膊,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恼怒,胤禛将梦馨摔到了肩膀上,对,梦馨被他扛着向卧房走去,梦馨头朝下,他的肩胛骨隔着胸口,梦馨吃得本来就多,这么大头朝下的···她也不想忍着,梦馨一张嘴,哇哦,吐了既爱干净的胤禛一身。   屋里的婢女全部跪下了,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胤禛手臂僵硬的放下梦馨,他的手卡住梦馨的脖子,梦馨充满歉意又带有指控的说:“妾不想的,谁让四爷太凶猛非要用扛的?您如果用抱得妾一定不会吐出来,您太着急了。”   嘭,胤禛将梦馨摔到了床上,震得梦馨有一刻的眩晕,胤禛面如土色,她怎么敢?怎么敢?梦馨坐起身,看着胤禛身上的污秽,因为震动梦馨的头上的钗环散落,垂下的几缕发丝让她多了几分暧昧,胤禛眸光深邃了几分,如果西林觉罗氏不堪入目,他也不会要了她。   “妾实在是忍不住嘛,四爷,您还是快点梳洗吧,气味实在是···”   胤禛转身去浴房,梦馨翻身趴在了床上,用枕头堵着嘴,太爽了,太好笑了,只要想到胤禛方才的狼狈,梦馨笑得肚子疼,许是因为在宫中将胤禛压在了墙上,他是怕她的反抗才会用扛,在奴婢们面前,她刺激胤禛不会再用压的。   梦馨感觉身上一沉,耳垂被人含着,并未是柔情蜜意般的轻含,而是咬着,有细微的刺痛,梦馨知晓胤禛受了今日的一肚子气,必然会粗暴,可她真心不想被胤禛的粗暴伤到。   胤禛扯开她的衣服,圈起她的腿,梦馨成了跪伏样子,胤禛手臂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腰,并且向后拽···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告诉姑娘们,梦馨会一辈子很幸福,胤禛对梦馨的情绪很激烈,恨不得掐死她,但总是掐不死,桃子知晓小年糕一家的结局,这么说吧,为了以后可能会出现的结局,就憋屈自欺欺人低调生怕触犯胤禛一点的活着的梦馨,不是桃子想写的,那种炮灰翻身便成贤惠冷然无心女主样的梦馨,也不是桃子想写的,就算再小心,也有可能避免不了最后的悲惨的结局,梦馨起码还有二十年,她会过得很写意,桃子保证是亲妈,虐得是皇二代和皇帝。 ☆、38   当她的柔软碰触到他的灼!!热,胤禛张口咬住了她的脖子,他不会没有前戏的直冲进来吧,梦馨还记得第一次的疼痛,尤其是此时的姿势,胤禛是想再要了她的性命?不知还有没有穿越女穿过来。   胤禛向前挺!腰,即便腰被胤禛扣住,梦馨身体的柔韧性非常好,愣是让胤禛过门而不入,胤禛咬!着她脖子的力气更大,低沉的语气中是难以压制的火气,“你不愿意?”   胤禛可以宽容梦馨偶尔的反抗,但他容不得此时梦馨拒绝她,梦馨是对他身为主子的挑衅,这一点即便梦馨是冠世侯的妹妹,胤禛绝对不会容忍她.   多日勤练瑜伽的好处这时候展现出来,梦馨趁着胤禛发怒的时候,愣是在他身下扭转过身体,虽然没逃脱胤禛的压制,但已经是面对面了,随着梦馨扭动身体,她笔直的腿缠!上胤禛的腰,来近他们之间的距离,胤禛后脊柱涌起阵阵的酥麻,梦馨娇媚的一笑,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让他埋入她的柔软挺!!立的胸!口。   “妾这么会拒绝您?您将妾想得太清高了。”   极淡香气,虽然还是摆脱不了的皂角气味儿,但胤禛已经没有第一次那般的厌恶,柔软的浑!!圆仿佛散发着香气,灼!热虽然没有刺!穿梦馨,但在花!!径门口柔软的碰触,让胤禛硬!上了几分,也忍不住张口含!住可口的红樱桃,细牙轻轻的咬着,身下的身体越发的柔顺,彼此摩擦,颇有天雷动地火的感觉。   梦馨呻!!吟带着娇媚,真诚,只要胤禛碰到她敏!!感的地方,她会越发的柔软,声音越发的勾!!人儿,做都做过了,梦馨无法腼腆羞涩,她只想着考验胤禛的技术,做好万全的准备,享受这场燕!好,她不想疼死,不想胤禛的怒火用于情!!事上去。   梦馨甚至下意识让胤禛取!悦她,引导他碰触亲!吻她最容易动情的地方。胤禛沉醉于梦馨的热情,开放,甚至梦馨给他一种恣意的感觉,佟佳氏纤细羞涩,胤禛有时怕伤到她,更想在她面前维持正派,同佟佳氏一起,胤禛顾虑很多,但···胤禛看着在他身下蜿蜒绽放的梦馨,每一次临幸梦馨,胤禛会放松很多,不需要顾虑任何事情,他可以放浪形骸,可以恣意妄为,最美妙得是,梦馨会配合他。   并非胤禛在别处不敢放!纵,而是旁人给他的感觉总是不够顺畅,胤禛不是纵!欲的人,但身为皇子同样也想在女子身上享受极!乐、   情动的梦馨感觉□空!虚,磨蹭了胤禛,软软的□:“妾不够努力,还能让您想旁的?”   梦馨没有再理会发愣的胤禛,张口含!住了他胸前的凸起,胤禛脑子一瞬间炸开了,方才的怒气,方才的比较,一瞬间炸得灰飞烟灭,胤禛腰沉下去···抱住了梦馨,让她几乎悬空,梦馨甩头。青丝满床,潮红的脸颊是□享受,“快,再快点···好舒服··嗯···就是那里···快···”   胤禛眸子里多了几分往日绝对难以看到的疯狂,每一下冲击都很用力,他追求享受的同时,也愿意满足身下的妖娆···   胤禛还记得方才跪伏时梦馨的抗拒,小心眼的他爆发过一次之后,还是觉得不过瘾,再次将梦馨摆布成方才的姿势,梦馨这时并没有反抗,反到对胤禛抛了媚眼儿,在床榻上只是男人和女人,追求得是老天赋予平等的欢!愉,只要自己不自轻自贱,没有人会小瞧她,梦馨如果在意旁人眼光,她就不会总是没事找事了。   她为自己活着,不是为了别人的愿望活着,梦馨越发放得开,胤禛也越来越胸放|!纵,畅快淋淋的情!事,直到他完全软下来,胤禛的手臂还是紧紧的扣着梦馨的腰,再深一点,在她身体里多待一会,压住她,彻底压住她。   梦馨承担着胤禛全部的重量,她虽然不会像小说里形容的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身体是疲倦的,舔了舔嘴唇,被褥上是燕!好的污秽粘腻的难受,软着声音喃咛:“沉。”   她此时没有力气再掀翻她身上的胤禛,动了动腰表示抗议,已经到极限了,胤禛又重重的压了她一下,翻身躺倒了梦馨身侧,他睡不着,精神很亢奋,警觉到这份不同以往的兴奋,一向自我控制力很高的胤禛侧头看着分外享受情!欲过后舒服的梦馨,他的眸色幽暗莫测了许多。   梦馨拽了拽被子,胤禛真可谓是翻脸无情啊,梦馨从未想过掌控胤禛情感,她对胤禛说公平,并非是说说而已,她不会对胤禛投入感情,自然也不会要求胤禛。   “您总是东想西想的,累不累?”梦馨同样侧头,同胤禛冷意的眸子对碰,梦馨勾起嘴角:“方才您是不是很畅快呢?”   胤禛嘴唇抿成一道线,他无法否认这一点,梦馨笑容越浓,“这不就是了?四爷高兴,妾也舒服,共同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不是很好吗?您也别怕妾恃宠而骄,或者对您提什么要求,妾即便不同您燕!好,什么也不缺,有银子,有饭吃,有衣服穿,还有人伺候,至于阿玛,有冠世侯做儿子,阿玛也没人欺负,哥哥的麻烦事儿用不上妾操心,有万岁爷看着,谁也别想糊弄笨哥哥。”   胤禛紧盯梦馨,想要看透她,梦馨拽了拽被子,合眼娇嗔:“四爷别这么看妾,妾会觉得说了什么了不得话。”   还是那般粗俗,那般的不够文雅,胤禛问道:“方才你···“   梦馨没想到不仅同胤滚床单,还得满足他好奇心思,口渴得紧,梦馨撩开被子,只留给胤禛光洁的后背,在胤禛又有些蠢蠢欲动时,梦馨披上了亵衣,掩盖住有吻痕,有齿痕,有抓痕的娇躯,梦馨对胤禛的技术还是满意的,身上留下的欢!爱痕迹只是证明胤禛的热情。   因为是夏天,梦馨赤脚踩在地上,胤禛目光落在她裸!露的小腿上,亵衣也只是遮盖住大腿根部向下一寸,不对,那是他的亵衣,胤禛发现了梦馨穿着他的亵衣,宽松···有让他···胤禛的目光更深沉,地上的破布才是她的亵衣。   梦馨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靠着圆桌边缘,回头看向胤禛:“渴吗?用不用也喝一杯?”   白瓷椭圆的茶杯在梦馨手中旋转了一圈,梦馨咬!住了茶杯的边缘,胤禛吞了吞口水,合眼不看梦馨,又留有一道缝隙,“方才你··“   “太热情?”梦馨好笑的问道:“是不是您觉得妾太热!情?太放!荡?”   胤禛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梦馨笑颜如花的脸上露出自嘲,胤禛脱口而出:“你是爷侧福晋,不许用放!荡。”   胤禛紧闭着嘴唇,对梦馨多了脑怒,警告的说:“注意你的身份。”   梦馨脸上的笑意越浓,可怜的胤禛···这是在安慰她吗?胤禛有野心,也注意仪态,更重视规矩,所以他府上不会有江南瘦马,也不会遇见什么名妓之流,他后院的女人,不是放不开,就是以娇羞等等掩盖住□的狂野,没什么娱乐生活的清朝,胤禛应该从未经历过像她这样的放!荡追求欢!愉的女人。   “如您所言,妾是您的恻福晋,满足您是妾的本分。”梦馨将茶杯转了一圈,笑盈盈的问:“ 您在妾身上找冷艳高贵,找端庄贤淑,找柔情蜜意,不觉得对妾要求太高了?”   胤禛一句话都说不出,眼看着梦馨喝了茶水,随意的将唇边的水珠擦拭去,眼看着她靠近床榻,就穿着他的亵衣上床,扯过被子···一会就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胤禛翻身。翻身,再翻身,为何他睡不着?原本想着让梦馨受点教训,但胤禛怎么有种他满足了梦馨的感觉?是他想多了,胤禛盖住了眼睛,西林觉罗氏怎么敢不听话?她怎么敢···   “主子爷,主子爷。”   胤禛睁眼时,见到是高无庸,冷着脸看着他,高无庸小声说:“主子,您该起了。”   胤禛看到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还记得她穿过他的亵衣,女人穿过的,他不会再碰,“准备干净的衣服。”   “嗻。”   高无庸伺候胤禛起身,梳洗,高无庸很尽心,但胤禛心底泛起一股子不舒服,寻常去谁那里安置,都是她们伺候他起身,“西林觉罗氏。“   “四爷,妾在呢。”   梦馨的声音在卧房之外,胤禛将袖口挽到舒服的位置,故意停了一刻,才走出卧房,胤禛再见到梦馨时,眯了咪眼睛,刺眼,很刺眼。   梦馨身穿绛紫色对襟滚绣海棠花的旗袍,簇新簇新的,在她胸口垂着一块羊脂白玉,赤金的项圈拴着···再往上看,整齐的小把子头上正中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颜色同衣服上的绣得一样,赤金镶嵌宝石的扁方上挂着一串蜜色珊瑚流苏,她头上还带着蝙蝠钗,蝙蝠的眼睛是碧玺宝石,垂下的耳环粒粒晶莹,同流苏交相呼应···   略施粉黛的脸颊,两道弯弯的眉毛···胤禛看了愣了一瞬,他从来不知西林觉罗氏也可以艳比海棠,仿佛感觉到不同以往的情绪,胤禛脸色阴沉:“你把好东西带到身上?”   起码她胸前的玉,头上的看似寻常的蝙蝠钗都应该是贡品。梦馨微笑的福身:“穿金戴银是四爷给妾的恩典,妾岂敢违背四爷您?妾其实还有好多珍贵的首饰没地方带呢,只恨妾只有一个脑袋,一双手,是个手指···”   胤禛一甩袖子,如同来时气势汹汹,走得时候一样憋了一肚子火气,梦馨笑着说:“您慢走。”   转身后梦馨敛去皮笑肉不笑,轻松的说:“兰翠,我饿了,早膳我要用燕窝素口,最美好的日子就是,煮上两碗燕窝,吃一碗,扔一碗,咱就是有钱怎么滴。”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桃子继续求留言,这张不肉,不许举报啊,桃子不想被挂黄牌。 ☆、39   “妾见过福晋,福晋用茶。”   华丽富贵的铺衬摆设,上座端庄贤淑的当家福晋,梦馨顶着被胤禛评价为所有好东西都穿戴到身上的服饰跪在软垫子上,将兰翠递给她的茶盏高举过头顶,恭谨的说道:“福晋请用。”   乌拉那拉氏低垂下眼睑,看着梦馨,方才梦馨进门吓到得不仅是她,谁也没想到她会明艳的风情,哪个女人不爱打扮?但不见得人人都会打扮,如何穿着更显气度不是谁都能明白。   府里后院的女人,佟佳氏一上崇尚清雅别致,乌雅氏更喜欢柔美温婉的的装扮,李氏曾经明艳过,但远没今日梦馨打扮得好,她的气度并非因为衣服首饰,给人以梦馨就应该这么打扮,莫怪昨日四爷还是去她屋子里安置,梦馨身上带的颜色不是淡雅的菊,不是富贵牡丹,不是高洁的莲,而是她头上簪的海棠。   乌拉那拉氏好久没接过茶盏,梦馨不知她是给自己下马威,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梦馨没见任何的委屈,照样举着茶杯,将心比心换个人也不会毫无芥蒂的喝小老婆的茶,可她是四爷的福晋,梦馨确定这种敬茶的事情还会有很多次。   那嬷嬷靠近乌拉那拉氏,“主子,您看给西林觉罗侧福晋的八宝攒珠钗可好?”   乌拉那拉氏回过味儿,唇边笑容浓了一些,笑着接过茶盏,抿了一小口,“西林觉罗妹妹请起。”   “谢福晋。”   梦馨先接下了乌拉那拉氏的赏赐才起身,托盘上放着珠光宝气的钗环,梦馨弯了膝盖:“多谢福晋赏赐。”   随后她将托盘交给兰翠,梦馨即便成了侧福晋,身边用得都是乌拉那拉氏安排的人,她从未收买过她们,也没提拔她看上的人,让兰翠成了她的总管丫头,将兰翠走到哪带到哪。   梦馨知晓她这辈子别太指望着有孩子,她也不想多一分的牵挂,看四爷这架势起码不会在康熙皇帝去世前毒死自己,她一没掀翻四福晋的野心,二没争宠害人的心思,她要那么多自己人儿做什么?她只要唤一声,一堆人伺候她,还伺候得周到细致,梦馨就没想过培养心腹丫头嬷嬷,她一身的毛病,又有几分小人得志,也没什么秘密怕别人知晓,谁爱打听谁打听。   ”佟佳姐姐安。”   梦馨对佟佳氏行平礼貌,眼角眉梢透着几许傲慢,不如在四福晋面前的虔诚恭谨,地位相同,梦馨昨天晚上还吃肉舒服了一把,就是恃宠而骄气佟佳氏了,谁敢指责她?   佟佳氏虽然尽力掩饰,但梦馨还是能看到她偶尔露出的哀伤,但再看到梦馨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波,进退适宜也向梦馨弯曲了膝盖还礼,“西林觉罗妹妹安。”   随后她重新坐到四福晋的下首,将上手的位置让给梦馨,佟佳氏清新淡然的举止让看好戏的人多有失望,四福晋宽着茶水,目光扫过佟佳氏。   梦馨也没客气直接坐到了上手位置,手中摇着贡品扇子,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多谢佟佳姐姐相让。”   她既然是炮灰,自然是嚣张一时,如果将来避免不了被炮灰的命运,现在不嚣张,将来倒霉的时候会后悔的,对于上位者来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是不是曾经很嚣张,同最后的命运没什么必然联系。   佟佳氏淡淡的一笑,瞳孔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外漏,淡然得仿佛没感觉到梦馨的嘲讽,“不必了。”   她愿意忍耐,愿意退让,梦馨当然不会同她说,战斗吧,争宠吧,都说欺负仗势欺人是可耻的,但梦馨欺负淡然隐忍的佟佳氏怎么就这么欢乐呢。   “婢妾见过西林觉罗侧福晋,婢妾请侧福晋用茶。“   大着肚子的李氏跪倒在梦馨跟前,手臂略带几分的颤抖将茶盏献给梦馨,“您请用。”   梦馨欺负人也是有原则的,起码不会欺负孕妇,后院这么多女人陪她玩儿,她不缺怀孕的李氏,虽然梁子是结下了,但此时梦馨不愿意在李氏身上费工夫,很快的接过茶盏,说道:“让你委屈了,等爷进位,你有儿子傍身,在爷身边自然有你的位置。”   李氏低声道:“是。”眼圈自然泛红,兰翠将碧玺簪子递给李氏,李氏起身退后。   宋氏上前,几个格格都上前献茶,最后一个是乌雅氏,她眸子仿若红杏,一双水目更是波光粼粼,乌雅氏穿着素素淡的衣服,素面朝天,倒也衬得她惹人怜爱,只可惜屋子里的都是女人,真正能怜爱她的男人跟着太子办差去了。   乌雅氏跪在蒲团上,手臂颤抖得很厉害,“西林觉罗···侧福晋请用茶。”   梦馨摇着扇子,如同李氏一样,乌雅氏是最不想让她好过的一个人,乌雅氏没儿子护身,梦馨欺负起来毫无压力,“称呼不对吧,婢妾都都不说一声吗?这是哪家的规矩?”   乌雅氏死死咬住嘴唇,抬头愤怒的看向梦馨,那双红肿的眼睛控诉般的指责你还能嚣张多久?不给你自己留点善缘?   屋里的人来了精神,乌雅氏的委屈,她的痛苦,所有人都知道,但同样的没有谁会帮她说话,得罪必将受宠又牙尖嘴利的西林觉罗侧福晋,能在四爷府里生存下来,哪个人没长了富贵眼睛?谁不会捧高踩低?   唯一能帮帮乌雅氏的四福晋此时沉默喝茶,乌雅氏眼圈转泪儿,悲悲切切的说:“你就一定要为难我吗?”   梦馨扑哧笑了,扇子点了点乌雅氏的脑袋,“为难你?乌雅格格,你懂什么是为难?你不是教过我守规矩,我说错了什么?我哪一点说得不对?”   “乌雅氏快点见礼。”四福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告诫,梦馨连德妃的面子都没顾得上,真真是有恃无恐的人儿。   乌雅氏手臂颤抖着,她手中的茶杯···茶杯盖儿晃掉了,茶水倾洒出来,烫红了她白皙的手背,呜咽的说:“婢妾···婢妾见过西林觉罗侧福晋。”   梦馨没接下茶盏,唇边露出恶趣味儿,“有一件事呢,乌雅格格帮我做了,你身边的婢女,还有那个嬷嬷···嗯,就是你最信任和亲近的奴才,她们讽刺过我,骂过我,乌嬷嬷将汤药灌进我口中,我呢心眼儿不大,又是睚眦必报的人,得罪我的人我能记住一辈子,我不骂她们,也不赶她们出府,乌雅格格教训她一顿就好,让她们明白一个恒古不变的道理,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   “这点小事对乌雅格格来说,不难吧。”   梦馨从来不是以德报怨的人,也不是不屑于同奴婢一般见识的人,她记得很清楚那些人在她爬床之后怎么言语侮辱她,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乌雅氏咬着泛白的嘴唇,将茶盏扔到地上,“芙蓉,我看错你了,我也帮错你了,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四爷···四爷不会宠着你,四爷是为什么抬你侧福晋?你如果不是冠世侯的妹妹,四爷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芙蓉···你早早晚晚有一日会有报应的···”   茶杯正好落在梦馨脚边,她裙摆被茶水弄湿,在旁人以为梦馨会发怒的时候,她却笑了:”芙蓉这个名字很久没停过了,乌雅格格我很怀念。“   “你···”   众人想着梦馨不过雷声大雨点小时,她笑着抬手抽了乌雅氏一记耳光,她此时脸上的笑容同方才感叹芙蓉这个名字没任何区别,但这记耳光却仿佛抽到众人的心上,西林觉罗氏敢于下狠手。   “你不服气吗?我当日苦求你保住性命,可没少自抽耳光,你也没见得怎么心疼我,是你告诉了我,没有平等,地位为尊。如今我因为你侮辱我,侮辱四爷,我这一记耳光还是轻的,四爷可是皇子,他会为了我哥哥卖身?乌雅氏···你的脑袋是不是被毛驴踢了?”   “呜呜···”乌雅氏捂着红肿的脸颊呜咽。“福晋···”   梦馨转向乌拉那拉氏,同样呜咽道:”福晋···她欺负我,她骂我,她侮辱四爷···妾···妾的好心痛。”   就是告状你也告不赢我,梦馨的扇子放到胸口,做出很痛苦的样子,提了提裙摆,让乌拉那拉氏看到她裙摆上的茶水。“求福晋给妾做主。”   乌兰那拉氏宽慰梦馨,“西林觉罗妹妹别急,我处置乌雅氏给你做主。”   “多谢福晋。”   梦馨站起身下拜,乌雅氏竟然大胆的说出梦馨受宠的原因,竟然让梦馨说出胤禛卖身···乌拉那拉氏恨得牙痒痒,不是顾忌着乌雅氏是德妃送来的的人,她能直接送乌雅氏同疯掉的王格格作伴去,在她看来,乌雅氏比王格格疯病不轻。   ”来人,将乌雅氏拖出去败火,七日内只以轻水干粮为食。”   “嗻。”   “乌雅氏身边的婢女,伺候主子不周,一人赏五十板子。”   “嗻。”   乌拉那拉氏看向梦馨,“西林觉罗妹妹看如何?”   梦馨信服的垂头,“福晋英明。”   见礼之后,梦馨料想不会再有谁不要命的送上门来,梦馨悠然的半躺着煽扇子纳凉,“如果我的性命有还有二十年,希望在我最后合眼时再受尽苦难,十九年零十一个月零三十天半不会受任何的委屈,嚣张的过日子,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再次提醒大家一声,本文的梦馨各种小人得志,各种自私,各种睚眦必报,看不上的请点叉叉,桃子不想因为几个留言破坏码字心情。以前桃子看电视剧,别管多少集,女主受了一辈子气,最后半集各种扬眉吐气,最后还能原谅害她的忏悔的女配,桃子真是一脸血啊,从那时起,桃子格外喜欢女配,起码她们幸福了一整部电视剧。 ☆、40   府里梦馨见礼时引起的纷争,胤禛不知晓,他被太子爷同康熙帝指使的团团转,还得防范着看他眼热的兄弟。不知康熙帝怎么想得,胤禛呈上的折子已经很完善了,康熙帝却申斥了一顿胤禛,并让他在外面跪了半个时辰。   胤禛出了皇宫后,从早晨就没好看得脸色越发难看,最后不是康熙帝息怒,他不知还得跪到什么时候,一直陪伴康熙帝的冠世侯一句求情的话都没为胤禛说过,胤禛虽然不指望他求情,但荣锐起码得像回事,同他妹妹一样···胤禛脸上冷意十足,高无庸缩了缩肩膀默默的跟着主子。   皇宫中,荣锐被康熙帝打量得受不了,“您看奴才干嘛?奴才哪做错了?”   康熙帝笑呵呵的问道:“方才你怎么不说话?朕等着你给老四求情。”   荣锐猛然张了张嘴,”求情?····奴才···奴才求···您是···罚···四爷?”   康熙帝按了按额头,无可奈何的说:“当朕没问过你,你的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事儿,朕是罚了胤禛,但也是关照他,挡一挡旁人的嫉妒。”   “奴才想问···方才奴才应该求情···”   荣锐下意识摸了摸脑袋,眼里一派纯然,“您说是的话,奴才会记得。”   康熙帝叹息:“你没有朕,可怎么办?方才你给胤禛求情的话,朕会连你一块罚了,朕的儿子朕了解···胤禛太注重细节琐碎,胸怀不够大度,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信,你求情···”“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说四爷会怪罪奴才给他求情。”   康熙帝挑了挑眉,显然对荣锐突然的聪明有几分诧异,荣锐尴尬的笑笑:“您方才的话,让奴才想到妹妹说的一句话,有几个人给他馍馍吃还觉得馊,或者想用馍馍害他···啊,奴才没说四爷。”荣锐重新低头,康熙帝笑道:“你妹妹说的?”   “是,妹妹说过不让奴才理会这样的人,不识好人心还乱猜忌。”   康熙帝大笑,“西林觉罗氏倒是个妙人,胤禛并非她所言的不认识好赖的人,但胤禛是多疑的人。你方才怎么做都是错,朕的四皇子还欠缺磨练,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拿你来说,你忠于朕,同样心中装着亲人,老四太想着极致,早早晚晚得吃亏。”   “也罢,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康熙帝手指敲了两下桌面,“朕看着胤禛能成长成什么样儿,对胤禛···朕有所不同。”   荣锐听得云山雾罩的,脑筋打结,康熙帝没强求他明白,他喜欢荣锐的憨厚,从旁边拿起一份折子,“你看看,可行否?”   荣锐认真的读折子后,抬头看向康熙帝,“万岁爷,此乃奇人。”   康熙帝拍了拍荣锐的胳膊,眸光深远,“想法很精妙,策略很得当,但他···朕的冠世侯,只有你一个,旁人只看到你救驾,看到了你的战功,但不明白朕为何这么宠你,他们不懂朕,亦不懂你。”   “皇上。”   康熙帝摇头,“此人可用,荣锐,朕让他帮你。”   “梁九功传朕旨意,钮钴禄凌柱献策有功,准其上书房行走,官至三品,命其参赞军机。”   “嗻。”   康熙帝见荣锐没反应,笑骂道:“你傻笑个什么劲儿?朕给你找了盾牌···你个傻小子,让朕放不下。”   “奴才知晓万岁爷疼奴才,您怎么说奴才怎么做。”   荣锐不知道盾牌是什么意思,康熙帝食指点了点荣锐,“罢了,朕不指望你能明白。”   康熙帝接过荣锐递上来的点心,看他眼巴巴模样,康熙帝有了几许的郁闷,荣锐长到遇见他真真是不容易,十几年都是他妹妹看着,西林觉罗氏够辛苦的,“嘴馋了?”   荣锐傻笑,继续傻笑,康熙帝将点心盘子放到荣锐手中,“赏你了。”   “谢万岁爷,奴才真没吃过真么好吃的点心,给小妹留两块,她最喜欢吃芝点心了,以前家里穷···”   “好了好了,别同朕诉委屈。”康熙帝心里有了几分酸涩。   荣锐不打扰康熙帝处理奏折,乖乖的捧着盘子走到一边去,收好给梦馨的点心,一会功夫大半都入了肚子,添着嘴唇,真好吃呢。   康熙帝停下笔,向梁九功示意了一番,梁九功看看荣锐,又看看康熙帝,立刻去御膳房,将点心的作法抄回来送给荣锐,“御厨说,趁热吃味道儿才正。”   “多谢皇上,多谢梁公公。”   梁九功连忙摆手,“是万岁爷恩典冠世侯,奴才只是跑腿的。”   梁九功可不敢居功,万岁疼宠冠世侯,冠世侯谢他,梁九功不想丢掉小命。   胤禛气不顺,从衙门早早回府,刚到四贝勒府门口,看见门口停了好几口箱子,驴车上放着崭新的家具···胤禛还看到秦汉的古玉,唐代的字画,宋代的瓷碗,明代的花瓶等等古玩被随意捆绑放在牛车上,胤禛再往牛车之后看,翻开的箱子中装的丝绸是雪锻贡品···   胤禛脸黑了半边,哪个胆大包天的人在他面前炫富?胤禛眉宇紧紧的皱在一处,毛驴叫,老牛叫,仿佛还有狗叫,猫叫,胤禛怒了,这还是清净的四贝勒府?   “高无庸。”   高无庸打了个寒颤,那位爷啊,不怕被主子冻死啊,“奴才这就去看看,许是哪家突然富贵了,走错了路,主子,爆发户都没什么见识,主子息怒,奴才这就去打发了。“   胤禛背着手,日头下屹立着仿佛寒雕一样的胤禛,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高无庸耷拉着脑袋在前,一个金光闪闪的身影跟在后面,胤禛闭上了眼睛,他今天早晨错怪西林觉罗氏了,眼前的人才是什么好东西都穿戴到身上的。   “西林觉罗善保拜见四阿哥,请四爷安。”   善保很有气势很有节奏的甩开马蹄袖,胤禛听见咚得一声,遂睁开了眼睛看究竟,他宁愿还闭着,善保手指上那硕大的翠玉扳指好大,好透彻···于是行礼的善保没等胤禛喊起,先低头捡扳指,善保用袖子擦亮了扳指,从新带在手上,小眼睛满足的眯着,”这个扳指最值银子,可不能摔坏了。”   胤禛越发像雕像了,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拳头,高无庸低头,低头,再低头,给了胤禛诚心诚意的建议:“主子进府说话方便。”   四贝勒府对过便是八贝勒府,再往前不远也是皇子府邸,这门口的动静太大了,虽然热闹瞒不过去,但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胤禛迈步向府里走,善保高声喝道:“都给我精神点,把给我乖女的嫁妆都经办好了,弄坏一样,仔细你们的皮。”   “遵命,老太爷。”   ”四爷,等等奴才。“   善保紧跑慢跑的跟上了胤禛,大咧又诚恳的解释:“奴才家没当家的夫人,乖女不让奴才再祸害小丫头,狗蛋儿还没娶亲,没人提醒奴才嫁妆该怎么送,奴才只是听旁人说,送最丰厚的嫁妆乖女在您府上才有地位,奴才一琢磨,狗蛋儿将来还能挣银子,得赏赐,奴才把家底留下两分,剩下的都是乖女的。”   高无庸双腿只打哆嗦,不用抬头也能感到主子的脸色比锅底好不了多少,换个旁人高无庸早喝止了,但眼前的人是西林觉罗氏侧福晋嫡嫡亲的阿玛,敢叫冠世侯狗蛋儿的阿玛,西林觉罗侧福晋还是没名没分的格格时,就敢为了他求助胤禛,还成功了,高无庸是个极为机灵的,西林觉罗侧福晋惹不起,心眼可小了。   胤禛鼻孔出气重了,仿佛他是看嫁妆才宠梦馨的人。   善保可能也觉得用牛车驴车不太好,向胤禛巴结的解释:“奴才想用马车来着,可狗蛋儿养得马脾气可倔强了,跟奴才家的狗蛋一个性子,动不动就尥蹶子,奴才叫不动,不知晓狗蛋儿又跑哪去了,奴才一着急就上街雇了牛车驴车,抬嫁妆的人都是奴才的知己好友,他们一听说奴才给乖女送嫁妆,出了好多的主意,奴才的朋友都很热心帮忙,还送了银子添妆。”神-婆-婷-整-理   说到此处善保挺直腰杆子,得意洋洋的说:“奴才收下铜钱银子就是知晓他们的心意,如今奴才有很多很多的银子,皇上可大方了。“胤禛脚下一滑,差一点当众跌倒,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但胤禛怎么感觉头晕目眩呢?高无庸离着远,善保亲热的搀扶住胤禛,咧嘴一笑,胤禛看到善保两颗虎牙都是金的,头更晕了,脚下没力气,“爷看出来皇阿玛很大方,看出冠世侯得皇阿玛的赏识。”   胤禛怒啊,皇阿玛用不用赏这么多好东西给一个爱好炫富的暴发户?想到梦馨···胤禛深深的觉得,西林觉罗一家不缺银子,不缺土地田产,缺得是内敛,缺得得是名门的气度,胤禛活了二十多年,就没见过这样炫富的人。   善保笑道:“可不是,不是奴才自夸,奴才家狗蛋儿挺本事的,要不然万岁爷不会总是赏赐他了,奴才悄悄的跟四爷说,狗蛋儿回来后···不对,是乖女做了您的侧福晋之后,奴才赌运很好,次次都赢钱,后面箱子装得金子都是奴才赢回来的,还有几斗珍珠,奴才记得珍珠也在嫁妆里,当时乖女出生的时候····”   “满天红霞?百花齐放?”胤禛木讷的问道,善保很真诚说:“不对,是鸡叫狗鸭叫,猫狗打架,稳婆说乖女是个厉害的。”   胤禛甩开了善保,进屋喝了两大口茶水浇灭心中的火气,不能同俗人一般见识,你是大清四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善保疼爱梦馨,但他长期在社会底层,真心没文化,以前谁都能欺负他,如今咋富,就开始各种显摆了,桃子不会写高大全的女主家人,也不会写极品的家人,善保,荣锐有缺点,有个性,同样也有喜感,本来今天桃子不想更新,但昨天收到了长评,也有九十多个姑娘留言,虽然成绩惨淡,但桃子很满足,多留言的话,桃子争取做日更君。 ☆、41第   胤禛的冷脸可以吓退很多的聪明人,但对于俗人没见识的善保来说,实在是学不会看皇子们的脸色。   他紧跟着胤禛进了书房,高无庸认命的闭嘴,站在了书房门口,一是不进去找刺激,二是看着点来人,一旦主子爷被气狠了拿善保没法子,拿旁人出气怎么办?赤胆忠心的奴才需要为主子分忧。   善保进了书房后,眼睛滴流乱转,随后摇头道:“可惜啊,不是奴才说,四爷的书房太朴素了,跟个雪洞儿似的,不好。”   胤禛沉默了好一会,善保自来熟的倒茶,喝茶,眨巴眨巴眼睛解释:“奴才去过八爷的书房,去过九爷的书房,都比您带劲儿,您这里连庄亲王书房都比不过。”   胤禛多了几分的警觉,“你见过八弟九弟?”   “是见过,上次被一个朋友领奴才去拜见过八爷九爷。”善保喝了一口茶,露出金牙,“四爷放心,乖女是您的侧福晋,奴才知晓是哪边的,最近奴才人缘可好了,十天有□天不在家里吃,他们死活要请奴才,哎,真真是没法子。”   善保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让胤禛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手痒得想揍人,不过善保那句知晓是哪边的话,胤禛在恼怒中多了一分的欣慰,善保再糊涂也不至于站到旁人身边去。   “四爷是不是没银子收拾书房?没关系,同奴才说,奴才大不了少赌两次,给您送点银票过来,书房是脸面,您可不能让旁人小看了,奴才府上的书房很多人都夸赞过的,要不奴才给您出出主意?”   胤禛额头一蹦一蹦的疼儿,“你给爷闭嘴。”   善保站起身,说道:“您既然不想听,奴才就先去看看乖女,帮着她收拾安排嫁妆,奴才不打扰四爷了。”   善保向外走,胤禛见善保生气,但有些话不趁此机会问明白了,胤禛又不放心,左右矛盾,一半如火一半如冰是胤禛真实的写照,“你等一等。”   善保听话的站住了,疑惑的问道:“四爷有吩咐?”   胤禛指了指椅子,善保又重新坐回原处,心里越发的心疼起女儿,伺候陪伴这么个喜怒不定的四爷,真真是辛苦女儿了,一会让闭嘴,一会又有吩咐的,善保见了很多位高贵的人,就没见过四爷这样的,乖女啊,太可怜了,善保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您说就是,要银子还是要人儿,奴才能纠集起很多人。”   胤禛大牙疼,罕见的解释:“爷不缺银子,也不缺人使。”   他没沦落到用善保接济的地步,用不着靠他女人的娘家,还是一个侧福晋的娘家···胤禛脸色微变,这话说得不够理直气壮,不是因为冠世侯,他不会让梦馨侍寝,胤禛在善保怀疑的目光中,心中很是煎熬。   善保敲了敲额头,手指上硕大的扳指闪闪发亮,了然的凑近胤禛,“乖女说过小赌怡情,四爷莫非也是手痒了?奴才可以带您便装去赌长··奴才带庄亲王去过几次,没有人识破他是庄亲王···”   胤禛知晓敲人不好,像善保这样的俗人,他更是懒得敲打,直接冷着一张脸就能吓退了他,但是今日胤禛敲了善保脑袋,破功怒道:“爷不赌银子。”   善保揉着脑袋,四爷敲人真是疼啊,可怜巴巴又为难的说:“奴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汉字都认不全,最拿手的就是耍钱,旁的事情奴才做不了也不会做,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胤禛按着拇指的扳指,他被善保搅和得脑子疼,“爷的意思是···是···你带庄亲王去赌场赌钱?”   善保立刻双手捂着嘴,眼巴巴的摇头,胤禛冰冷的目光锁定了善保,他终于占上风了,“爷听见了。”   “您可以当做没听见。”善保弱弱的建议,“您真的可以当做没听见,奴才对庄亲王发誓过,如果告诉别人,女婿儿媳妇一家倒霉···”   胤禛啪的一声怒极致拍了桌子,脸色阴沉得跟长白山似的,“你拿你女婿儿媳妇一家发誓?有你这样的吗?”   善保多了一分的愧疚,拿起旁边的扇子对胤禛猛扇,;“您听奴才解释,当时狗蛋儿还没回来,乖女是您没名分的侍妾,您就是今日也不能算是奴才女婿,当时奴才以为狗蛋儿早就不知道死哪块了,儿子找不到,哪里来得儿媳妇?奴才如何都不会拿乖女和狗蛋儿起誓的。”   “于是你就可以祸害女婿···不对,儿媳妇一家?你不怕冠世侯娶不到儿媳妇?”   “不会的,狗蛋儿的婚事据说万岁爷会考量,狗蛋儿太直,奴才想给她安排通房侍妾,他都不要,乖女也让奴才别添乱了。”善保诚心诚意的建议胤禛,“你当没听到的话,什么事都不会有,一旦他们倒霉的话,也是因为您听到了,奴才的嘴很严的,从不乱说话。”   胤禛心中阵阵的无力,同善保讲话比同十个百个难缠的人还费劲,胤禛盯了善保好一会,他不着四五不务正业,料想没谁有本事利用善保,他是不是可以自我安慰放心些?   “你可以走了。”   “嗻。”   善保打了千儿,后退几步,又回到胤禛身边,“四爷没听到对吧,奴才家的狗蛋儿回来了,将来是得娶媳妇的,奴才琢磨还是别害儿媳妇一家了。”   ····胤禛无力的向善保摆了摆手,如果善保再待下去,胤禛真怕会吐血,西林觉罗氏也很难缠,说话伶牙俐齿的让他不舒服,但好在能听懂人话,能明白道理,善保听他乖女的话,胤禛宁可面对西林觉罗氏,也不想面对善保和荣锐。   “主子,大阿哥求见。”   在善保准备出书房门时,高无庸耐不住弘晖的面,向里面通报。胤禛道:“弘晖进来。”   弘晖的脸上带了几分病弱般的苍白,小身子比以前瘦了一圈,饶是如此弘晖手中拿着写好的功课。善保站在门口,打量着弘晖,一会摇摇头,一会又摇摇头,怪异的举止让胤禛想要装作没看到都不行,弘晖扬起小脸看着金光闪闪的人儿,他是谁?怎么打扮成这样?   胤禛不想糊涂的善保带坏他唯一的嫡子,“弘晖,你过来,站到阿玛身边。”   弘晖从没亲近过胤禛,迈开小短腿,站到胤禛身侧,小脸上多了几分红晕,“阿玛。”   胤禛冷冷的对着善保,“你还有什么事儿?”   善保抬脚迈过门槛儿,又把左脚收回来,转身对胤禛说道:“全当奴才多事,奴才看大阿哥有不足之症,奴才不是大夫,但狗蛋儿像大阿哥这么大的时候,身子也不好的,风一吹就要倒了,奴才是求爷爷告奶奶找大夫,大夫都说狗蛋儿活不过六岁,奴才当时死心了,狗蛋儿身上不好时,什么都没玩过,奴才想着不能让狗蛋遗憾的走了,怎么也得算是活过一遭,奴才小时候皮得很,会玩的也多,于是奴才就带着狗蛋儿爬树掏鸟蛋儿,整日的疯跑着玩儿,给狗蛋儿当马骑,狗蛋玩累了,奴才就背着他回去,渐渐的狗蛋儿精神越来越好,吃得也多,长壮实了。”   “后来奴才又有了乖女,奴才一样带乖女玩儿,不是奴才自夸,乖女玩得悟性比狗蛋儿好,狗蛋儿十二都玩不过六岁的乖女,都说女儿像阿玛,乖女随了奴才了。”   善保脸上的得意,冲淡了方才胤禛的感触,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西林觉罗氏爬上树掏鸟蛋的样子···“爷不想弘晖学冠世侯。”   弘晖亮晶晶的眼睛瞬间暗淡下来,善保憨然一笑:“四爷的大阿哥精贵着,奴才操心多了,奴才总是看不得有不足之症的小子,但是四爷,奴才的狗蛋儿不是不好,多少人家都羡慕奴才能养出狗蛋儿?好多人都向奴才打听如何养的狗蛋儿,他从病好后,就没生过病,在苦寒之地爬冰卧雪的,也没得病。”   善保怎么收拾儿子都行,但旁人说荣锐不好,善保会急会拼命,“也就是您,换个人···哼,以前有个教书的先生嫌弃狗蛋背书不好,不肯教狗蛋儿识字,奴才当时都敢半夜翻墙而入,把猪头挂在他房门上,前一阵狗蛋封侯,奴才专门领人去了那位先生家,他不记得狗蛋儿,但记得猪头,他磕头认错不错,还说什么孔子曰···曰···什么有教无类的,奴才听不懂,他主动说他有眼无珠,如此奴才才领人回来。”   高无庸适时的进了书房,低声同胤禛说起梦馨见礼时候的威风,胤禛无奈的摇头,他们是父女,一个脾气,在胤禛心里对睚眦必报是认同的,当然胤禛不会认为他像善保就是了。   “四爷,奴才告退。”   善保对胤禛的印象差了,像狗蛋儿哪里不好了?狗蛋儿身体健康,还很有本事,善保拍了拍脑袋,又不是自己的外孙,操哪门子心?善保乐呵呵的去见梦馨,在后宅善保可不敢乱看,不能给乖女惹祸。   胤禛看了弘晖写好的大字,记起太医说弘晖命不久矣的话,弘晖是他唯一的嫡子,胤禛看重弘晖,但也疼他,如果弘晖夭折···胤禛难道做阿玛还比不上善保?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用留言砸死桃子,桃子继续做日更君,明天胤禛被梦馨刺激,咳咳,不是桃子不想回留言,每一条桃子都看了,只是不知怎么回事,晋江的小菊花一直转啊转的,桃子会尽量回答大家的疑问,够送分标准的,桃子每月都会送分的。 ☆、42   善保送嫁妆闹出来的动静,整个四爷府后院没有不知道的。最先得到消息的人自然是四福晋,她大度的让人通知梦馨,并开了后院的侧门。   乌拉那拉氏对那嬷嬷说:“我这也是给西林觉罗妹妹面子,让她娘家送妆的人从东侧门走。”   “嗻。”那嬷嬷领命,从东侧门进来是最绕远的,但会让后院的人都知晓,尤其是必将会路过佟佳侧福晋和李格格的院落。   李氏接连了喝了五六盏酸梅汤还是降不下心中的火气,冠世侯府是补送嫁妆吗?简直是搬家啊,各种的好东西,还大多是万岁爷赏赐的,这是告诉她们冠世侯受宠?李氏抚摸着肚子,“再多的风光又能怎样,她靠得是娘家,而我有儿子。”   善保送妆的时候,佟佳氏在琴房弹琴,昨日胤禛去了西林觉罗氏院里,今日胤禛不会再去的,他会过来。   佟佳氏抚琴静心,在跨院的厢房里也传来阵阵的琴音相和,这比没有动静更让佟佳氏难堪,佟佳氏的琴声乱了,为什么非要提醒她,她不是胤禛唯一的女人?   此时冠世侯府送来的大笔嫁妆从她院落门耀武扬威的通过,佟佳氏更多了几分的酸涩,她明明知晓是四福晋安排的,就是为了让她生气,她也知晓梦馨成为侧福晋的原因,但她还是心里泛酸。   她无法成为胤禛的嫡福晋,没法成为胤禛唯一的女人,难道连她是胤禛最为宠爱的女人都要失去了?往日自信的佟佳氏多了几分的迷茫。   闲着无聊的梦馨原本以为就是几箱子衣服首饰,并没太当回事,但随着抬进来的东西越来越多,梦馨喝茶的动作僵硬了,当看到精美仿佛像是艺术品的紫檀木八步床时,淡定彻底远离了梦馨,在现代她是古典家具的爱好者,一个红木的书柜价值百万,梦馨突然有种中大奖的感觉。   四福晋给静宁阁布置的家具也都是精品,但梦馨深知她只有使用权,家具是四爷四福晋的,他们想要回去就一句话的事儿,但善保送过来的嫁妆不一样,是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任何人别想从梦馨手中夺走。   于是兰翠眼看着梦馨很有气势的招呼一声:“换家具,用我阿玛送过来的。”   没等兰翠给梦馨找到借口,她见到金光璀璨的善保走进来,露着金灿灿的虎牙,“乖女喜欢不?八步床,梳妆台,灯架子等等全是你阿妈我赢回来的,最近手气好得没话说,正愁没有好木料给你做家具,就有人送上门来。”   梦馨对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不发表任何意见,占了便宜不出声也就是了,身为冠世侯的亲阿玛,善保的手气会随着冠世侯越来越受宠而好下去。   “阿玛还记得我说的吗?”   ”记得,记得,小赌怡情嘛,放心乖女,阿玛受过苦,哪会将身家全都压上去?更不会借银子赌···”   梦馨一边安排家具的摆设,回头笑眯眯的对善保说道,“阿玛说得对,但是呢,如果您意外的输了很多很多的银子,那时你该怎么办那?”   胤禛此时站在了门外,他脸黑黑的看贵重的家具被安排在静宁阁,他有几分的后悔将让梦馨住静宁阁,庸俗的梦馨严重的破坏了宁静阁的清雅幽静,胤禛自我说服自己,他是去佛堂的路上听到静宁阁动静太大才进来的,绝对不是来听梦馨如何教训善保,胤禛绝不承认他被善保憋了一肚子火,更不承认世上能制住善保和冠世侯的人只有——西林觉罗氏。   他听到梦馨的话,眉头皱紧,这正是善保在赌场称雄后,他最为担心的事儿,如果善保被人陷害的话,他很容易走上错路,他倒是无所谓,但善保足以影响到冠世侯,胤禛愿意忽略梦馨身上的种种缺点,主要的原因在于冠世侯。   善保困惑的揉着脑袋,像往常一样问梦馨,“乖女说阿玛怎么办?阿玛听乖女的。”   梦馨走到善保近前,给他到了一杯凉茶,笑着说道:“我给阿玛说个事儿,我也记不得在哪朝哪代听过的事儿,有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男人,据讲故事的人说,这个男人非常的厉害,一跺脚世上抖三抖,一打喷嚏,世上的人都会得伤寒,反正是非常的厉害。”   善保很认真的听着,“然后呢?”   高无庸看到自己的主子也聚精会神的听着,心里更佩服西林觉罗侧福晋了。   “然后他很宠爱一个女人,非常的宠爱,爱如珍宝。但这么厉害的人竟然也有敌人,当然在他面前,他的敌人跟白痴没区别,但这个白痴敌人竟然在绝世强大的男人层层的保护下抓到了他心爱的女人,用她的亲人威胁她,更白痴的事情竟然是威胁她成功了,那名女子啊···百般无奈,万般不舍的算计了她爱的人,当然会给她爱的人留下东山再起的机会,然后就是各种误会,各种相爱相杀,当然结局是误会解除,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善保眨巴眨巴眼睛,小声说:“这故事···”   “很别扭,很违和对不对?”   “啊。”善保想说听好的话立刻咽到肚子里,坐直身子点头道:“乖女说什么就是什么。”   梦馨道:“那个男人那么厉害,竟然保护不了心爱女人的亲人,他既然那么爱她,竟然不了解她的难处,盲目的复仇报复,折磨曾经爱过的女子,这份爱太盲目了,太善变了。所以说阿玛一定要记住,如果有谁用银子,用什么威胁你,你可以表面上答应下来,然后立刻同我或者同哥哥说,我去求四爷,哥哥求皇上,这世上断没有解决不了的,你千万别按照他们的话行事,万岁爷比那些人厉害一万倍,会很好的保护哥哥,保护我们。”   胤禛不由自主的迈步进门,梦馨诡异的微笑着,胤禛想到了得意洋洋的小狐狸,梦馨低咛:“这才是最正常的结局不是吗?”   “乖女说得对,往后有什么事情,阿玛都同乖女和狗蛋儿说。”   “阿玛乖,我给你拿点心吃,四爷府上的厨子做得点心很好吃。”   梦馨抬头正好同胤禛的目光碰到一起,梦馨屈膝:“见过四爷。”   屋里忙碌的人也都跪倒,胤禛背着手,站在了夕阳里,梦馨乖觉的低垂着眼睑,四爷逆光而站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胤禛将手上的扳指转了两圈,“爷知晓你是个懂事的,你就不想对你阿玛说点什么?”   梦馨问道:“该说什么?四爷指得是···”   胤禛对梦馨方才的那分欣赏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善保气他就算了,善保明显是个不着四五的人,梦馨装傻让他动了真火,胤禛看出梦馨的精明,一指旁边安顿好的摆设,“陈设是他赢回来的,旗人家的女人是娇贵的,用作嫁妆的木料不是攒了一年两年,你阿玛轻轻松松就赢回来,他手气能这么好的话,你至于卖身为奴?”   “四爷的意思是说输给阿玛的人很可怜?那些人家的女儿出嫁都没家具?”   刚站起的来的高无庸又跪下了,自己主子得气成什么样,胤禛脸色是罕见的难看,那是从未有过的难看,咬牙切齿的说:“继续。”   梦馨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看胤禛已经在愤怒控制不住的边缘了,再继续下去胤禛会掐死她的,梦馨想安乐老死,从没想过她会被胤禛掐死,思考了一会,当胤禛以为梦馨会说上正途时,梦馨来了一句:“要不四爷再给妾点提示?”   善保都快站到角落离去了,他不明白四爷生什么气,但他受不了四爷身上冒出来的寒气,善保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扳指掉了都不敢捡,四爷太吓人了,善保敬佩的看向面不该色的女儿,乖女的本事大,那个算命得说得真准。   胤禛的话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不是善保在,他真能掐死梦馨,“继续。”   “如果提示是继续的话···”梦馨一拍脑袋,笑盈盈的说:“妾明白了,您意思是有人借着赌钱贿赂收买妾的阿玛,进而影响冠世侯是吗?”   胤禛吐了一口胸中闷气,“冠世侯是皇阿玛的宠臣,皇阿玛总是将他带在身边,旁人找不到冠世侯,也没本事绕过皇阿玛的眼收买冠世侯,你方才既然能说出那么一番道理来,收买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   梦馨回头问在墙角可怜兮兮的善保,“阿玛,那些输你东西银子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大多是下次报仇之类的,还有让我问候狗蛋儿,狗蛋儿是我崽子,有什么可问候的?”   胤禛脸又黑了一层,崽子?梦馨笑盈盈的说:“四爷有句话是愿赌服输,赌桌上的输赢牵扯不到冠世侯,其实就算是妾的阿玛明白,妾的哥哥明白,四爷以为冠世侯能同万岁爷说明白吗?谁敢让妾的哥哥办事,妾觉得真是离死不远了。”   胤禛拳头举起,转身离去,梦馨屈膝:“恭送四爷。”   胤禛走后,梦馨继续对下人们发愣的下人说:“快点将家具摆好,我今日留阿玛用膳的。”   善保漂移到梦馨跟前,小声的问道:“乖女啊,四爷怎么走了?”   “四爷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您正好赶上了,没事的,过了这段日子,四爷就正常了,阿玛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准备?”   梦馨眼睛弯弯的,要多乖巧有多乖巧,但善保对胤禛多了几分的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留言少了,桃子大哭。曾经霸道强势的总裁王爷等等言情小说,骗足了桃子的泪水,但现在再看就像梦馨说的,楠竹要多厉害又多厉害,要多凶残有多凶残,但偏偏被一个白痴一样的敌人算计了,哎,人长大了,看事情会不一样。 ☆、43   胤禛是满怀希望去静宁阁,窝了有肚子的火气离去。回想梦馨的话格外的刺耳,什么是让冠世侯办事是离死不远了?皇阿玛宠爱的冠世侯话都说不明白?胤禛脚下越来越快,脸色很是难看,梦馨是嘲讽他,胤禛喃喃道:“她怎么敢?”   当面用话语嘲讽他,可胤禛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他确实想利用梦馨影响冠世侯,胤禛看清楚他到了佟佳氏所住的院落门口,体贴懂事的佟佳氏不会向梦馨一样粗俗不堪,不会像梦馨让他生气。   在琴房的佟佳氏听见外面的请安声,“四爷安。”   她心情愉悦上很多,忙站起身迎了出去,她不意外的看到回廊下福身请安的那个女人,佟佳氏的笑容淡了,胤禛阴沉着脸走进屋里,佟佳氏亲自冲泡胤禛最喜欢用的茶水,并且奉给胤禛。   她穿了一身浅红旗袍,小把子头上不像某个俗人带了很多的首饰,寻常的流苏晃动出佟佳氏知性的魅力,极为好闻淡雅的幽香,给她平添了几许的恬静。   胤禛以前最爱看佟佳氏沏茶时的宁静,仿佛多少的烦心事看到她都不觉得烦躁了,但今日是气急了,胤禛脑子里西林觉罗梦馨的身影如何都甩不去,还有她那金灿灿亮闪闪阿玛。   佟佳氏举了很久的茶杯,见胤禛时而咬牙,时而愤怒,时而无奈,“四爷。”   胤禛接过茶盏,“爷心不静。”   佟佳氏以为胤禛是为朝政为难,眸子里露出几分的关切,“再忙也得注意身体,妾很担心您。”   柔情似水的目光透着点点的暖意,胤禛的怒气少了几分,“她如果像你听话,多好。”   他?还是她?佟佳氏忍住酸涩,依靠在胤禛身边,抬起手臂像是寻常一样帮他按摩放松,胤禛反而靠在佟佳氏的怀里,高无庸明了的上前褪下胤禛的鞋,然后悄声的退下去,胤禛的腿翘起,合眼享受着佟佳氏的伺候。   佟佳氏有节奏的按摩,近看胤禛的脸色慢慢的好转,是她想多了,胤禛怎么会因为女子困扰?即便是她在胤禛心里的都没什么地位,这项认知让佟佳氏心里难受,但无情的胤禛才是她认识的,佟佳氏不求占据胤禛的心,她只是想成为胤禛所有女人中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   佟佳氏放软了声音,如同温暖舒服的清泉一般,“妾让厨娘自新作了几道素菜,一会您尝尝味道,妾知晓您爱用素淡的菜色,但为了身体着想,鸡鸭鱼肉也得用。”   再好奇都不能向胤禛询问朝廷上的事儿,佟佳氏深知此是胤禛最大的忌讳,胤禛嗯了一声,在佟佳氏屋里用膳一向很合胤禛胃口,有时佟佳氏还会亲自下厨给他做几道菜色。   胤禛抬了抬眼睑,侧对面摆放着一面镜子,胤禛能在镜子上看到佟佳氏,落日的余晖斜射到镜子上,佟佳氏像是会发光一样,她唇边的笑容淡然,温暖,胤禛彻底放松下来。   佟佳氏仿佛不知胤禛透过镜子看她,笑容一如既往的怡人,同胤禛闲话道:“早些日您给妾的种子,妾早早得种在花盆里,今早一看···好些个都发芽了,嫩嫩的小叶子,看着可爱极了。”   胤禛当时答应过她,陪她一起看种子破土,佟佳氏听胤禛没反应,心沉了一分,继续笑着询问:“等妾侍弄得开花时,妾再拿给爷看。”   宁静的环境下,胤禛打起盹来,不够刺激,不像面对西林觉罗氏每一刻他都在怒火中烧,几次有想掐死她,不让她再开口说话的念头。   胤禛是大清尊贵的皇子,从小又是长在孝懿皇后身边,除了太子之外,他是最为贵重的皇子。   他可以说呼风唤雨二十几年,从没有谁敢在他面前放肆,胆敢气他,西林觉罗梦馨做到了,偏偏因为野心他奈何不了梦馨。   佟佳氏的后背靠着软垫子,胤禛舒服的躺在她怀中,柔软的浑圆···胤禛朦胧间记起梦馨穿着他的亵衣时候,胤禛身下多了几许燥热,目光落在花瓶上,带刺的红蔷薇红得像是一团团跳跃的火焰,看似可以随意摆弄,但她却带着刺儿,因为梦馨是侧福晋,这辈子没指望穿红色的衣服,梦馨在胤禛面前从未穿过近似于红的衣服,即便那日她见礼时,她都没有选择银红色。   “你怎么想起摆放红蔷薇?”   “爷不喜欢?”   佟佳氏的手指揉开了胤禛紧蹙的眉间,笑盈盈的说:“妾屋子里太素淡了,多几簇鲜亮的色彩好一些。”   胤禛合眼,“撤下去,爷最讨厌带刺的蔷薇。”   佟佳氏愕然,眸子暗淡下来,胤禛一向不对她花瓶的布置发表任何意见的,这次怎么会突然反应强烈?佟佳氏问道:“是因为红蔷薇?”   胤禛缓和了语气,转身面对佟佳氏,“无法娶你做嫡福晋,爷知晓你受了委屈,从你入府后,总是有人说三道四,爷不在乎,但很心疼表妹你。”   佟佳氏眸子泛起水雾,摇头说:“我不怕的。”   旁人的议论只是因为嫉妒她占据了胤禛的宠爱,佟佳氏靠近胤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唇边笑容浓了。   乖巧柔顺,懂事明理,贞静贤淑,体贴温柔,明艳娇美,胤禛能在佟佳氏找到很多很多的优点,以前胤禛自得骄傲,佟家嫡女宁可做他的的侧福晋,胤禛的手臂揽着佟佳氏的腰肢,“你受得爷都知晓,如今不会再有人说你狐媚惑主,爷给你找了一个挡箭牌,爷不会让人再伤害算计你,一切都会是西林觉罗氏承受。”   佟佳氏咬着嘴唇,分不清喜怒,她本应该是高兴的,从她入府之后,确实有很多人嘲讽她,在后院里更是步步惊心,四福晋将她当成最大的敌人。   乌拉那拉氏面上和蔼贤惠,背后没少给佟佳氏苦头吃,如今有了西林觉罗氏,佟佳氏是会轻松,但如果她是靶子的话,胤禛为了保护她立起的把子的话,那么胤禛为了像是那么一回事,自然得常去西林觉罗氏屋子里安置。   以前她虽然得宠,但分摊在她身上的日子也不是很多,胤禛确实不是纵欲的人,一个月中只有半个月会在后院安歇,除去去乌兰那拉氏屋里歇息,佟佳氏侍寝的日子不过是五六日而已,因为胤禛保护她,她连五六日都没有了?这是保护她,这是拿西林觉罗氏当靶子吗?   佟佳氏仰头同胤禛的目光相碰,下意识的问出心底的话:“您是为我着想吗?您是为了我吗?”   胤禛脸色阴暗了一份,将佟佳氏的脑袋按回到胸前,说道:“傻玉儿,不是为你,爷做什么非要找罪受?做什么非要去看粗俗不堪的西林觉罗氏?”   佟佳氏多了迷茫,明明胤禛就在她身边,她仿佛从未看明白过胤禛,他说是就是吧,佟佳氏从被抬进四贝勒府就没想过专宠,她对情!事看得不重,又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花痴,只是希望胤禛的心里有她,“让爷为妾受委屈了。”   这话佟佳氏差一点咬碎了大牙,享受齐人之福的胤禛受什么委屈了?佟佳氏装作大度,装作体贴,装作心疼他,无论心中再怎么酸涩,再怎么不满,这些话,这些表情她必须得做,她不能让胤禛厌恶。   胤禛一下一下爱抚疼惜般的拍着佟佳氏的后背,不是谁都能影响到他的情绪,在梦馨那里受挫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听到佟佳氏问:“西林觉罗妹妹平时同爷相处得时候也是张狂的?不是妾多嘴,乌雅氏再如何也是将她的恩人,西林觉罗妹妹做得有些过分了,府里今日打了很多的奴婢。”   佟佳氏更想知晓西林觉罗氏在胤禛面前如何,胤禛口口声声说她是粗俗的女人,但胤禛却去她那里。单单是因为冠世侯吗?胤禛是有野心,远不是在今年,他又怎么会因为冠世侯迁就西林觉罗氏,如果厌烦她的话,胤禛如何都不会碰她,更不会在她屋中安置。   胤禛放开佟佳氏,对外面换道:“高无庸。”   高无庸立刻进门来,胤禛仔细的问起了见礼的发生的事情,方才高无庸说了个大概,这回一听详细的经过,胤禛抬了抬腿,高无庸跪地伺候他穿鞋,胤禛站起身,回头对佟佳氏说:“爷不教训西林觉罗氏的话,她的尾巴得翘到天上去。”   胤禛只是留给佟佳氏一句话:“你先歇着,爷过两日来看你。”   他走了,佟佳氏苦笑不已,“我怎么也想做靶子了呢,怎么也想着粗俗了呢。”   梦馨摆了满桌子的好菜,给善保弄大虾吃,给他到了桂花酿,“阿玛提起以前的苦日子做什么?如今您是冠世侯府的老太爷,有我同哥哥孝顺你。”   善保擦了擦眼睛,喝了美酒,“我最近几日总是记着你当时吃羊肉锅子时的嘴馋模样。”   善保絮絮叨叨的说着,梦馨原本安静的听,但听到这话后,梦馨擦净了手,“阿玛忘记了?羊肉锅子原本咱们家两三个月吃一顿还是吃得起的,但是谁将俸禄都赌光了?”   追忆过去的善保缩了缩肩膀,身子立刻矮了半截,差一点大哭:“乖女啊,阿玛错了。”   梦馨方才的冷然一瞬间瓦解了,重新将蟹黄粥递给善保:“女儿从未怪过阿玛,过去的事也算是一种经历,只有知晓苦,才会更为珍惜今日的幸福。”   胤禛停住了脚步,也许他从未了解过西林觉罗梦馨。   作者有话要说:靶子其实是好活,胤禛想要装得像,得宠爱靶子,咳咳,桃子就想了,既然宠爱靶子,同靶子相处的多,那胤禛还能想明白初衷吗?感情,无论是爱或者恨,都是相处下来才会产生的,桃子不相信看一眼就是一辈子,就算是一见钟情,也有后面的相处。   佟佳氏是温柔体贴型的女主,所以女主受过的苦,现在她都承受,望天,等待炮灰梦馨被炮灰的时候吧。 ☆、44   见时辰差不多了,梦馨再张扬也不能留善保在四爷府后院过夜。   善保喝了酒,摇摇晃晃的起身,梦馨搀扶住善保,给他整理好衣衫,“阿玛回去喝点醒酒汤。”   又对善保的长随吩咐,“请赵姨娘好生照料阿玛。”   “遵命,姑奶奶。”   梦馨给了他几两散碎的银子,命人套车,梦馨亲自相送,善保醉醺醺的说:“乖女啊,还有一事,乖女不让我插□蛋儿的亲事,阿玛续弦···最近许多人来探听阿玛的口风儿,阿玛快烦死了。”   善保听着媒婆说得天花乱坠的,好多人家都是像梦馨这么大的大姑娘,不是顾忌着梦馨知晓会生气,善保会收下很多的‘礼物’。   善保醉眼朦胧的看向梦馨,眼里满是渴望,梦馨忍了忍没有忍住,她不是为了亲人便能心安理得的祸害女子的人儿,善保今年四十多了,续弦势在必行,但梦馨绝看不上她妻妾成群。   “多一个人,多一份麻烦。”梦馨从侧面说道:“那些送过来的女子谁晓得是不是同阿玛一条心儿?哥哥如今虽然圣宠极高,但太扎眼儿了,多少人等着抓哥哥的把柄?咱们家刚过得好,最怕得是再起风波。阿玛有今日全在哥哥身上,咱们帮不上哥哥忙,可总不能拖他的后腿。”   见善保不是很死心,梦馨也不算全然的吓唬他,“黄蜂尾后镇,最毒妇人心,阿玛不懂美人,一旦连累了哥哥,咱们家比以前还困难,那是真真的灭顶之灾。”   善保酒量是好的,今日给梦馨一份他体面的嫁妆,善保对得住女儿,一时高兴喝得有点高,夜风一吹,再加上梦馨这句话,善保打了寒颤,弱弱的问道:“灭顶之灾?”   “要多惨有多惨,惨绝人寰。”梦馨严肃的告诉善保,“在阿玛心里是我和哥哥重要?还是美人重要?”   “当然是你和狗蛋儿了。”善保咬了咬牙,“罢了,再有人登门送美人,我打出去他们也就是了。”   梦馨说道:“如果哥哥不是冠世侯,您还是末流小吏的话,将赵姨娘扶扶正就是了,你惹了那么大的祸事,她还一心一意给你看守着府邸,没有卷了银子跑掉,看得出是个有良心的人。”   不是谁都能像梦馨生母那么狠心,一个铜板也没给他们留下来,说丢下他们就丢下了,梦馨继续说:“如今状况不同,不说是否合规矩,万岁爷断不能让哥哥叫一小妾出身的姨娘做额娘,赵姨娘虽然心眼好,对阿玛实诚,但她应付不了往来的夫人,冠世侯府断不能用以妻为妾,您回去同哥哥商量商量再说娶哪家的闺女,不过先说好,你可不能再纳妾室了。”   善保打了个酒嗝,“知道,知道,我听乖女的。”   梦馨将善保送走了,她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在胤禛站在月色中,银亮的月色让胤禛越发清冷,鹅卵石的地面上留有胤禛修长的影子。梦馨很难将眼前的胤禛同未来的雍正皇帝联系到一起,他是在赏月?虽然月光很亮,但挂在天空的是弯月。   梦馨向胤禛所站的方向弯曲了膝盖,对胤禛玩艺术青年的把戏不感兴趣,更对陪着胤禛看月看星星,谈论诗词歌赋人生理想没有任何的兴趣,那些不是梦馨能玩得起的。   胤禛眼看着梦馨想从小路避让开去,开口道:“站下。”   四周没人,梦馨无法装傻,站在距离胤禛两步之外的地方,“妾听您吩咐。”   恭谨不改,胤禛偏就琢磨出不同的味儿,“你方才让你阿玛同冠世侯说续弦的事儿···你想做什么?”   梦馨被胤禛的目光锁定了,又不能当面指责他偷听,梦馨自嘲的笑笑:“妾没本事,解决不了阿玛续弦,平白得罪谁落下怨恨不是好事,妾很明白娘家有今日依靠得是谁,妾的阿玛性子随性惯了,娶谁都成。”   胤禛眸子深幽了几分,原来她是想让皇阿玛决定善保到底娶谁家的女儿,越是细想越是好处大于弊端,皇阿玛默认下来的冠世侯的继母,即便将来有意外状况,皇阿玛很难怪罪到冠世侯和善保身上去,皇阿玛赐婚,不仅冠世侯府有脸面,那些想把女儿嫁给善保而失败的人家,不能怪责善保,没有人能抗旨。   短短的功夫,她就找出了最有利的一条道路,胤禛对梦馨刮目相看,几次交锋明明他应该占据上风,但每次被气走得都是他。胤禛眼睛眯成一道缝隙,转身向静宁阁走去。   梦馨看他走的方向,慢慢的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各自梳洗。胤禛环顾重新摆放家具的屋子,清雅的静宁阁是毁了。   梦馨坐在新送来的梳妆台前卸去头上的朱钗,青丝铺展开,她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胤禛皱着眉头,在鄙夷她炫富吗?梦馨将手镯放到首饰盒中,上床榻歇息,独留胤禛想东想西。   胤禛的想法她不懂,她注重享受胤禛同样不明白。过了一会,梦馨感觉身旁有动静,有人解她的衣扣。   梦馨睁眼正好同胤禛的目光碰撞到一处,梦馨知晓今晚不能平静的善了了。方才她让胤禛很生气,但那时梦馨就是想让他生气,看了这么的嫁妆,看了冠世侯受康熙帝的重视,梦馨心里很郁闷,她怎么就差一步?怎么就沦落到给胤禛做妾的地步?   不管当时谁先跨出去的,梦馨难受了,胤禛也比想好过,所以在善保在得时候,她憋屈了胤禛,本以为晚上胤禛不会再到她屋里来的。   梦馨皱了皱眉头,胤禛手很粗暴,梦馨心底有阴影,同胤禛四目相对,胤禛想让她臣服,让她乖顺,为了能达到目的,胤禛不吝啬给她刻骨铭心的教训。   梦馨搂住胤禛的脖子,身体贴近他,“妾给四爷说一个事儿,好不好?”   滑下的亵衣,梦馨穿着的肚兜展露,胤禛揉捏弹拨着梦馨胸前的浑圆儿,另一只手指点了点梦馨的唇瓣,手指摩挲娇弱嫩蕊的唇瓣,不能将西林觉罗氏当做寻常女子处理,她不可能死心踏地只想着他。不同于胤禛见过的任何的女子。   他想让她哭就哭,想让她笑就笑,胤禛眸底多了一分的残酷,他从没用在女子身上的残酷重视。   对乌拉那拉氏,他是当做妻子般对待,对妾室侧福晋他当做舒服的享受,不值得他费心,“爷给你个机会,说。”   “妾听人说过没用的男子才会在床榻上征服女子···”梦馨忍住□的阵阵不舒服,继续说道:“说不过女子的人才会用吻堵住她的嘴唇。”   胤禛嘲讽的说:“吻?”   “妾不敢奢求。”梦馨如同没有躲开胤禛的碰触,像是一条美女蛇缠上了胤禛,“男欢女爱可以传宗接代,亦可以享乐,妾怕是没机会给您生儿子了,当初那碗药是乌雅氏给的,妾恨她,今日才会想着报复,妾···”   胤禛的手上的力道小了一分,盯着梦馨仿佛想看明白,梦馨没有身孕也是他的遗憾之一,弘晖一旦夭折,他竟然没满八旗的秀女所出的儿子,如果梦馨有儿子,她会更乖巧听话一点,对冠世侯影响更深,胤禛体谅了梦馨在后院掀起的风浪,对乌雅氏恨意重了一分,乌雅氏破坏了他的安排,虽然当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梦馨就是勇毅将军的嫡亲妹妹。   她有可能是勇毅将军的妹妹,梦馨模样入了他的眼儿,他又正好闲着,就···就收了她。   梦馨媚眼如丝:“水□融才是极致的享受,妾无法给您添子嗣,但妾能让彼此舒服,妾来告诉您什么是狂欢,妾会给你最好的。”   胤禛被梦馨压到了身下,她跨坐在他的腰间,细吻落在他最为敏感的地方,添,啃,揉,胤禛身上像是着了火一般,以前是梦馨只要享受胤禛的服侍碰触就好,如今四阿哥被的欲!望在她手中绽放,她这也算是另类的掌控了胤禛,她想给···就给了,不想把给胤禛就被火煎熬着。   一夜激!!情,胤禛早就忘记了他原本的想给西林觉罗氏教训的想法。   清晨胤禛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向身边,梦馨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正好,胤禛的胳膊酥麻了,他竟然容忍了她枕着自己的胳膊,记起昨夜的疯狂,胤禛一手盖住了眼睛,那人是他?他是在享受?还是她在···胤禛思绪乱了,抽回胳膊,梦馨动了动嘴唇,“四爷···还要···;”   胤禛翻身起床,没用的男人在床榻上征服女人,他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胤禛穿戴好朝服,极快得逃离静宁阁,没想明白之前他不会再来。   他起的早,乌拉那拉氏和弘晖也习惯了早起,弘晖每日必会向胤禛请安,风雨无阻,只要他还能起身,就必须做到,胤禛对弘晖的要求极高。   “儿子给阿玛请安。”   弘晖瘦弱的小身板跪在胤禛面前,眼袋多了浮肿,胤禛拽起弘晖,乌拉那拉氏吃惊不小,胤禛立刻松手,脸上带着几分懊悔,但看到弘晖···胤禛道:“今日你不必做功课了,阿玛从衙门回来,带你去寺庙。”   胤禛走了,弘晖眨了眨眼,看向乌拉那拉氏:“阿玛怎么了?就连过年儿子也只能歇息一日,他没训儿子。”   乌拉那拉氏也疑惑胤禛的转变,寺庙?他们父子去寺庙做什么呢?但总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也在考虑怎样让大家看得更爽快,各种类型的女主会慢慢出现的,梦馨炮灰的工作其实不好做。 ☆、45   胤禛一如早上所言,今日回府是极早的。他领着弘晖出门的事儿,后院的女人不仅听说,还会亲眼见到。   乌拉那拉氏让人叫了梦馨,佟佳氏,同她商量给即将做寿的八福晋送什么礼物合适,除了怀孕的李氏和反省的乌雅氏之外,所有的格格侍妾都到了,她们站在三位地位最高的福晋侧福晋身边。   对清朝的习俗梦溪不熟,她没受过最为正统的礼仪训练,送礼需要避讳的事情她一点都不知晓,于是梦馨安静听乌拉那拉氏同佟佳氏热切的讨论着,从她们相处上看,梦馨实在是看不出她们不对付,两人一个和蔼,一个恭谨,相处得很是得当。   梦馨不担心四福晋突然问她的意见,乌拉那拉氏不信任她,也对梦馨改变宁静阁的家具摆设暗自嗤之以鼻,梦馨已经是胤禛的侧福晋了,真如果丢人的话,也丢得是她和胤禛的脸面,而且梦馨的泼辣指不定会弄出什么幺蛾子,乌拉那拉氏不想没事找事惹下一身的骚。   “佟佳妹妹和八福晋有交情,你可知晓她喜欢什么物什?”   “从妾入四爷府,同八福晋的见面少了,妾实在是想不到她如今喜欢什么。”   乌拉那拉氏带了调侃的说:“八爷将她当成心尖子,八弟妹会缺得东西极少的,皇子福晋之中要说最有福气的人便是八弟妹。”   梦馨低垂着眼睑,莫不是佟佳氏和八福晋曾经是密友?如果是的话,可有趣极了,不管怎么说八福晋嚣张了一生,虽然最后被多事的小心眼的雍正命令胤禩休掉她,但在她成亲的将近三十年中,八阿哥年岁最好的时候身边只有她,不至于因为侧福晋或者格格添堵,哪怕康熙帝词激烈斥责她,八阿哥依然没有侧福晋。   八福晋倒霉是因为胤禩被雍正记恨着,八福晋的婚姻算是幸福的,而佟佳氏···梦馨撩了她一眼,百般的忍让,故作清高淡然的不在意,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即便胤禛当皇帝,她成了皇贵妃又能怎样?胤禛那时候都四十五了,这里活过六十就算是高寿,胤禛五十八岁也就···   梦馨唇边多了一丝的笑意,如果康熙帝再多当几年的皇帝呢?既然佟佳氏成了胤禛的侧福晋,她穿越了,历史有了变数,梦馨吹拂茶叶,西林觉罗家的平安不是指望着她,而是康熙帝的寿命,梦馨想着过两日好好同笨哥哥说一说,恭请康熙帝保重龙体。   别看九龙闹得欢,争得激烈,但他们即便联合起来也不一定能斗过康熙帝,况且他们也不可能联合,如此一来···谁敢弑君?胤禛在再向当皇帝,也得等着康熙帝过世才行。不是人人都成成为唐太宗,杀兄弟,逼李渊退位。   梦馨诚心诚意的希望康熙帝活过一百岁才好。至于康熙帝活得太久,不利于大清这件事,雍正的勤勉挽救了即将崩溃的康熙盛世经过史学家论证出来的观点,一切的一切都不在梦馨的考虑范围内。   佟佳氏脸有几分燥热,手中的扇子扇得频率更快,西林觉罗氏在嘲讽她?嘲讽佟家嫡女做了侧福晋?   就在此时,胤禛回来了,进门时,姹紫嫣红的女人纷纷起身以最为优美,最能展现他们身段气质的仪态行礼,胤禛一眼就能看见梦馨,他喜欢高雅恬淡的女子并非秘密,不是说她们打扮得太朴素,而是她们的颜色大多是月白色,浅蓝色,佩戴的首饰以精巧为主,唯有梦馨···她身穿绚丽又显得张扬的绛紫旗袍,头上的雕刻着青雀的步摇金光闪闪,只要不是眼盲的人,第一眼准保看到她。   “平身。”   梦馨和佟佳氏在胤禛和四福晋面前没有座位的,私下如何让胤禛生气都成,但在礼数上人前梦馨不会做得太过分,胤禛同乌拉那拉氏对坐,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最为鲜艳的梦馨身上,胤禛的脸色不好,乌拉那拉氏笑着问道:“妾身让人去叫弘晖?”   胤禛颔首之后,四福晋让人领弘晖过来,“他高兴了一整日了,弘晖出门的机会少,有什么···四爷多担待些,弘晖还小不懂事。”   梦馨感觉不像是妻子对儿子亲生父亲说得话,难怪乾隆都看不上雍正,胤禛做阿玛太失败了。   “阿玛。”弘晖打扮得很利落,苍白的小脸上也多了几分的红晕,眸子晶晶亮,看着气色好了许多,胤禛眸光柔和上一分,但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不许惹事。”   弘晖耷拉着小脑袋,“是。”   梦馨装作看不到,对她们父子第一外出不抱有希望,胤禛会带孩子吗?梦馨挺同情可爱的弘晖,但她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乌拉那拉氏是弘晖的亲生额娘,又同胤禛是少年夫妻,她很了解胤禛的性情,虽然得意胤禛对弘晖的亲近,但真是担心胤禛带不好身体本就不太好的弘晖,她想跟着去的,一家三口出门···乌拉那拉氏知晓胤禛不会同意,那对她来说是奢望。   “四爷去寺庙参禅,弘晖又是个皮的,没人看着···妾身怕···”   即便已经绝望了,乌拉那拉氏还是想争取一丝的可能。胤禛停住了起身的动作,目光凝在乌拉那拉氏身上,“你脱不开身,爷带谁去照顾弘晖?”   乌拉那拉氏攥紧了拳头,面容带着往常贤惠的笑意,屋子里所有人都跃跃欲试,唯有梦馨躲开了乌拉那拉氏的目光,梦馨从没想过跟一堆女人的男人,带别人的孩子一起出门,她的心没那么宽广,哪怕她今生生不出孩子,也不会将别人的儿子当亲生儿子看。   “要妾身说自然是最相信佟佳妹妹了,她温柔贤淑,对弘晖也是极好的。”   佟佳氏手心出汗,乌拉那拉氏笑盈盈的看着佟佳氏,话语一转:“可妾身也离不开佟佳妹妹,妾身方才正同商量给八弟妹的寿礼的事儿,询问她的意见,同爷出门寻常的人可不行。”   乌拉那拉氏看到佟佳氏的笑话,心里痛快极了,“还请西林觉罗妹妹帮我照顾弘晖。”   梦馨刚想开口推辞,就听胤禛说道:“领着弘晖。”   胤禛一锤定音,梦馨福身在所有人的各种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牵起弘晖的小手,跟着胤禛出门,梦馨自我安慰,算了,把自己当成保姆,顺便也能看看大清到底是什么模样,梦馨总能在困境中找到乐事。   说是去寺庙参禅不过是胤禛的借口,带儿子出门游玩,是不务正业的事儿,胤禛换掉了朝服或是贝勒服饰,打扮得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梦馨虽然穿着华丽,更印证了他们出身不凡。   胤禛先打算上马车,梦馨不想抱着弘晖上车,在胤禛抬脚上马车的时候,梦馨开口:“四爷,等一下。”   梦馨抱起弘晖直接递给胤禛,“妾抱不动他。”   胤禛从未抱过弘晖,父子两人同时愣住了,弘晖笑脸胀得通红,小手紧紧的抓着胤禛的衣扣,胤禛手臂僵硬,仿佛抱着千金沉的东西,梦馨踩着马凳上了马车,“请四爷上车。”   弘晖就这样被胤禛抱着上了车,弘晖依偎在胤禛身边,眸子里满是孺幕。梦馨远离胤禛父子,靠在马车的角落里,马车缓缓行驶出四贝勒府。   胤禛对眷恋他的弘晖动了动嘴唇,“咱们满人的规矩是抱孙不抱子,你去同西林觉罗氏坐一起。”   弘晖有失落,梦馨说道:“奴婢有个想法,四爷全当做乐事听一听?”   胤禛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冰冷防范的目光看向梦馨,想让她自动闭嘴,但梦馨将胤禛的沉默当成默许,想让她住嘴,以胤禛如今的功力是做不到的。   “弘晖阿哥是您同四福晋的儿子,妾以前听说哪吒割肉还母,割骨还父,弘晖阿哥是您同四福晋的血脉,是您的血脉的延续,是您最为亲近的人。将来他娶妻生子,也就是四爷您的孙子,您孙子一样是肉是儿媳妇的,骨是儿子的,论亲近血脉,您应该只占了两成半。上了年岁的人会格外的心疼孙子,长孙幼子心头肉嘛,但四爷您还没到而立之年,现在想着疼爱孙子是不是早了点?”   不疼儿子,你哪来的孙子?梦馨含笑的目光同胤禛正好碰到了一起,胤禛手搭在了弘晖的肩头。   弘晖眼睛眨呀眨的,对梦馨多了几分的佩服,他从没见过谁敢反对阿玛,说得阿玛改变了注意,胤禛冷哼一声,“牙尖嘴利。”   “您过奖了。”梦馨从没想过借着弘晖表现什么慈母情怀,也没想过让胤禛感动眷恋,她是不是好母亲不需要用胤禛来评判。   弘晖指着外面,将风景说给胤禛看,弘晖也是极少出门的,除了每日去上书房外,大多在四贝勒府上读书写字,过着最为有规律的两点一线的日子,他长在京城对京城的了解极少,欢快的问:“阿玛,那是什么地方?”   胤禛在市井上游玩也不多,公务他拿手,别的···胤禛回头见梦馨正往口中塞蜜饯,她笑弯了眼睛,一颗蜜饯至于?“西林觉罗氏你同弘晖说。”   梦馨看了一眼路过的景色,很诚实的说:“妾不知道,妾也没来过。”   梦馨罕见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四爷见多识广,您一定知晓。”   ···胤禛合上眼睛避开梦馨越发灿烂的笑容,她是故意的,让西林觉罗氏陪他出门是对是错?他怎么有种自讨苦吃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梦馨轻易不惹事,但她惹起事来,胤禛不见得能承受得住,嘿嘿,胤禛苦难的日子才刚开始,桃子写得是喜剧,放心,梦馨会很幸福的寿终正寝,姑娘们来电热情好吗?热情,桃子需要你们的热情。 ☆、46   胤禛不可能带着弘晖学善保爬树掏鸟蛋,或者给弘晖做马骑。胤禛能想着领弘晖出门已经很不容易了。   梦馨跟在胤禛父子身后,离着他们不近不远,不会让人误会他们彼此之间是不认识的人,自然路人也能看出她对前面人的生疏。走到人来人往的天桥下,梦馨嘴角上翘了,胤禛果然有过计划,是集市,今日格外的热闹。   在梦馨面前徐徐展开一副犹如清明上河图一般弥漫着古典市井的画卷,梦馨眸子笑弯了,不亲眼所见不知震撼,贩卖东西的小贩,来往的行人,带着小孩子的母亲,各色传统的小玩应儿,梦馨感兴趣极了。   弘晖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脸颊神采奕奕的,胤禛对吵闹的环境不是很喜欢,嫌恶般皱了皱眉头,有几分后悔带弘晖来这种地方。   梦馨看到了糖葫芦,看到了糖人,看到了面人儿等等。她早就过了纯真童趣的岁月,儿时留给她的记忆并不怎么美好。梦馨无法想象她拿着糖葫芦纯真吸引胤禛的模样,心里年龄三十多岁的人了,梦馨很难做举着糖葫芦跟胤禛逛街四处好奇,活泼跳跃的举动。   她是成年人,胤禛本身也不值得梦馨曲意逢迎,她是想尝尝看古代的糖葫芦同现代味道的差异,但不吃也不至于心痒得难耐,都是酸楂和冰糖,梦馨确定不会吃出苦味或者咸味道来。   她对糖人师傅做糖人的手艺好奇,但她不曾离开胤禛一步,安静得仿佛胤禛没有带她出来,不是胤禛偶然回头看到梦馨眼里的兴趣,胤禛会以为她不愿意逛集市。   “阿玛,我想要糖人···”   弘晖怯生生的看向胤禛,方才他屡次给梦馨使眼色,给梦馨机会讨好他,结果梦馨就当没看到。弘晖同样很郁闷,哪怕是佟佳侧福晋对他也是亲亲热热的,后院别的侍妾格格对弘晖多是巴结讨好。   西林觉罗氏可以永远当看不见他的喜好,对他永远是恭谨疏离的,弘晖清楚今日换一个人跟出来,绝对不会像西林觉罗氏这般沉默,不用等他开口,便会慈爱的忙东忙西,给他很多糖葫芦之类的小吃,向弘晖身边的阿玛,展现贤惠慈母的情怀,展现她们有多疼爱他。   他等了好久西林觉罗氏讨好等了好久,弘晖再不开口糖人摊子就看不见了,弘晖小声的恳求:“阿玛。”   胤禛的目光从弘晖身上移到梦馨身上,此时胤禛可以正大光明的观察梦馨的表现,弘晖都能想到的事情,胤禛没道理想不到。胤禛是在皇宫长大的皇子,后宫妃嫔的争宠等等手段,他从小耳濡目染,弘晖这种经历,他也有过,有一阵孝懿皇后对他好,很多人都捧着他···   梦馨仿佛像是外人,也像是没事人,胤禛不知怎么皱了眉,指使梦馨:“你去买两个糖人给弘晖。”   梦馨低声说:“回四爷,妾没带银子出门,妾身上的首饰买糖人···妾太亏了。”   胤禛脸色一变,低声训斥:“你除了银子还记得什么?弘晖不比你的银子重要?你是她庶母,还用他张口,爷让你跟来是照顾弘晖的,不是让你望风景。”   “您说得是,除了银子奴婢认识得还真不多。”梦馨笑盈盈的同胤禛目光相碰,“可没有银子什么都买不到,卖糖人的人也需要养家糊口,不会看妾长得清秀就白送,妾拿百两的戒指换回两个糖人,您觉得适合?平民百姓会说这个小妇人脑子有问题,当她的男人也是凯子。”   梦馨说得惟妙惟肖,身上是胤禛以前最看不上的市侩抠门,难道梦馨不明白讨好弘晖比她周身上下佩戴的首饰更为重要?“你是冠世侯的妹妹,爷的侧福晋,不是平民百姓,你就不能对银子看轻些?”   胤禛带梦馨出门还有一个原因,是想梦馨对弘晖多几分的喜爱,最好将弘晖当成儿子,如此一来梦馨期盼着子嗣的到来,也会更多的偏向胤禛。   他看出梦馨对冠世侯父子的影响力,梦馨有了儿子牵挂才会定下来,不至于总是让胤禛有种抓不到感觉,并且不会再惹他生气,胤禛没有想过梦馨的儿子会活多久。   “爷没受过苦和穷,不知晓身无分文饿肚子时的痛苦,以前妾一枚铜板都能擦三次。”   梦馨毫无愧疚自嘲,胤禛转头对说:“高无庸。”   “嗻。”   高无庸麻利得去买糖人,胤禛不说话,梦馨自然住嘴,看到远处摊位前,一对宛若新婚的年轻夫妇,丈夫很体贴的给妻子挑选簪子。   胤禛顺着梦馨的目光看去,耐着性子说:“你喜欢?”   梦馨笑着摇头,仿佛那边很刺眼的眯了眯眼睛,“您说妾去出一百两银子抢走那支簪子怎样?”   “你···”胤禛一口气堵在是嗓子眼里,梦馨卑鄙的看不得旁人好,“胡闹。”   梦馨眼看着那对夫妻离开,笑着说:“您不明白,有句话是幸福的人都一样,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他们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恩爱异常,自然得有准备被羡慕嫉妒恨的小人破坏,可惜啊···”   胤禛一把拽住了梦馨的胳膊,神色莫辨般警告:“你少给爷惹事。”   梦馨一番话语颠覆了胤禛某种认识,让胤禛不得不时时刻刻的注意到她,胤禛自信能掌握任何女人,也没有哪个女人总是让胤禛出乎意料,无论她们如何反应都在胤禛的股掌间,梦馨···胤禛跟不上她的奇异思路。   “妾从不惹事的。”梦馨笑得云淡风轻,她不是说笑的,就是嫉妒,就是嫉妒人家琴瑟和鸣。   弘晖接过高无庸买来的糖人,眼里满是困惑,胤禛被梦馨几番刺激,也没什么心思领着弘晖闲逛,打算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歇歇脚喘口气,胤禛拽着梦馨的胳膊并未松开,“去茶楼。”   梦馨似泥人一般任由胤禛拽着,收到了旁边人的羡慕嫉妒恨,梦馨心里平衡了,要不得攀比小人心态。   胤禛看重的茶楼档次很高,二层建筑,房顶是琉璃瓦,在热闹的市井中,有几分怡然**的清幽。据梦馨判断茶楼走得是高端路线,进去或者出来的客人衣着不俗。   梦馨陪着胤禛进门,茶楼的小二连忙迎过来,看到梦馨身上珍贵的首饰,知晓是大客户,热情周到的说:“两位楼上请。”   胤禛不会坐楼下的大堂,三三两两的茶客歇脚闲聊,胤禛沿着楼梯上去,梦馨跟在其后,古怪的茶楼二层,同样是敞亮的,比一楼大堂装饰得更好,泛着几分茶香,从上垂下的几米长的琉璃珠帘将二层成两半。   琉璃珠帘后面的茶客是几名女子,或是出阁打扮,或是闺中打扮。胤禛要了一间雅间,梦馨对女子聚会挺好奇,这时候也有闺蜜也能小聚?还是在茶楼,梦馨多看了两眼,就是这两眼惹出了一场麻烦。   梦馨随着胤禛迈步去雅间,听见珠帘后一道嘲弄的细挑的女声,“你们看,她一准是汉女,一身的狐媚样儿,软弱温顺哪有咱们满洲姑奶奶的爽利?看她依靠着男人,仿佛一折就废了,经不住风雨,只能做笼中鸟,想让汉女持家养儿育女,同丈夫共同面对困境,那真真是痴心妄想,汉女养个儿子都不是强健有出息,都学了其母一股子小家子气,风一吹就要倒了,汉女把玩把玩就算了,汉女同那些汉人一样,都是没有骨气的,咱们八旗秀色比她们强多了。”   “就是啊,汉女就知晓哭,真真是让她们烦死了。”   “可不,骑射她们都不会,看到一匹马都能吓晕过去,就是好看的摆设。”   “汉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都是奴才?”   几个女子轻快嘲弄的笑声在茶楼格外的响亮,胤禛阴沉着脸色,梦馨停住了脚步,她不怕旁人说她是汉女,做了三十年的汉族,梦馨不觉汉族女子有什么不好,动不动就八旗姑奶奶作风,她··她们做出什么了?梦馨在现代看小说时,看一本两本还觉得很有趣,看多了梦馨想法变了。   “四爷可认识她们?”   “为首的人爷远远的见过一面,她像是裕亲王世子新娶的继福晋。”   胤禛同样很有火气,但顾忌着裕亲王是康熙帝最为看重的兄长,胤禛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得罪裕亲王,而让康熙帝对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梦馨压了压火气,但听她们越发朝嘲笑汉女,句句不离满洲姑奶奶,梦馨甩开了胤禛,她是四皇子的侧福晋,占据了这个位置,梦馨付出了很多,但还得不到好处,处处隐忍退让,梦馨会更觉得不值得,至于得罪裕亲王府给胤禛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那是胤禛的事儿。   胤禛既然要了梦馨,就得承受或好或坏的结果。   “梦馨,你···”   胤禛又一次被梦馨甩开了,眼看着梦馨走到珠帘前,一把撩开琉璃珠帘,惊呆了谈笑的八旗贵女们,胤禛看到她们穿戴不凡,出身定然是极好,胤禛拽向梦馨的手背到身后,高无庸瞥见自己主子隐晦不明的脸色,打了一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码这段情节时桃子很忐忑,对这篇文的成绩桃子已经很淡定了,桃子每天更新,甚至抛开热门的题材坚持码字,最主要是想写一篇视角独特的清穿文,原本创意可以不用放在烂到大街上读者看腻的清穿题材上,但只有清穿才能最体现故事的立意。   满洲姑奶奶什么的,桃子真心不喜欢,如今清穿文各种满洲姑奶奶的爽利作风是潮流,桃子挺怕被人掐的,但如果没有这段,桃子会觉得缺了什么,向感觉桃子写的不好的人道歉,别掐桃子,这篇文的成绩很差,桃子现在只求写出心中的故事,伤到谁了,桃子道歉,喜欢的请继续支持桃子,觉得看不过眼的请点叉叉,桃子玻璃心很严重的。 ☆、47   “你是谁?”   随着梦馨撩开琉璃珠帘,茶座对面的少女全都汇聚在领头之人身后,裕亲王世子福晋面对似笑非笑的来人,语气拔高了几分:“你想做甚?”   “领教满洲姑奶奶的本事。”   梦馨坐下她对面,仿佛好奇的上看下看,裕亲王世子福晋心里发毛,就听见梦馨问了一句:“你的烟袋呢?听人说满洲姑奶奶一个个喜欢拿着烟袋的。”   裕亲王世子福晋怒道:“你在胡说什么?满洲姑奶奶爽利,敢做敢为,不像是汉女一般除了哭就是哭,矫揉造作宛如菟丝花。”   “您不是菟丝花?您做了什么了不得事?”梦馨笑着问,对面的女子一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梦馨接着说:”你方才说汉女没骨气,说她们除了会哭会讨好男人之外什么都不会做,即便汉女生下的孩子性情都是不好的,还说汉人一个个都是奴才,都是软骨头。”   “本来就是,难道我说错了?汉人不是奴才?”   “即便是奴才,也不是您的奴才,您用得起包衣奴才?”   胤禛皱了皱眉头,他不能眼看着梦馨闯祸而不管,尤其是得罪裕亲王府···胤禛刚想开口之时,见到旁边的雅间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胤禛闭紧了嘴巴,眼底划过担心。   “我是亲王世子的福晋,你说我能不能用上包衣?”   “失敬,失敬,您是哪家亲王世子福晋?”   “夫家是裕亲王府。”   她很是得意,高傲的看着梦馨,想同她斗,梦馨根本不够资格。就在胤禛以为梦馨会抬出身份同她抗衡时,梦馨突然熟练了方才的笑容,“啧啧,可怜的裕亲王,怎么让败家的儿媳妇入门?”   裕亲王世子福晋嚣张惯了,抬手就扇向梦馨,”你敢侮辱裕亲王府?”   梦馨截住了她的手臂,冷笑道:“万岁爷亲政之后,敕封孔圣人后代为衍圣公,这是瞧不起汉人吗?万岁爷多次修缮明陵,几次祭拜··为得是什么?难道还用我说?你今日这番话,让汉人听到了,传播来开,汉人还会对万岁爷归心吗?您不是在嘲弄汉人,是在为反贼造势,上个月万岁爷才说过,满汉一家,亲如手足兄弟,今日你就大放厥词,说兄弟都是软骨头,说姐妹都是软性情娇柔造作的···啧啧,您在娘家如此污蔑姐妹兄弟?”   “这不是不尊圣命,给裕亲王府惹祸是什么?”   梦馨甩开了裕亲王福晋的胳膊,将一顶顶的大帽子扣在她头上,别说她承担不起,即便是太子妃都受不住。   “你···牙尖嘴利···我说得是汉女,不是···不是···”   “看您方才气愤的样子,想来是裕亲王世子喜好汉女?我听说裕亲王卧病在床。”   梦馨既然踩人,就不会手下留情,“先不说这些孝道的事儿,你方才一股子怨妇口气,怎么没在裕亲王世子面前怒斥汉女狐媚子?你句句满洲姑奶奶,怎么没在世子爷面前爽利敢作敢为一把?您敢违背世子爷吗?您在世子爷面前真真正正的有什么说什么,不温婉,不大度,不贤惠,不柔美的话,我磕头认错。”   “···”   众人脸色极为的尴尬,梦馨冷笑:“你敢跟我赌吗?”   裕亲王福晋脸色白像是纸张,梦馨清了清润了润嗓子,“既然你也贤惠过,你也柔顺过,你对裕亲王世子同样柔情一片,甚至也在世子爷面前哭过,诉说过过委屈,汉女做得你没少做一样,你凭什么说汉女这不好那里不好,有本事你别学。”   梦馨咄咄逼人,胤禛合了一下眼睛,“满洲姑奶奶的性子上的优点都放在自我安慰上,可笑之极。争宠输了就是输了,想办法把人抢过来,不比你在此处说三道四好得多?你别把满洲姑奶奶的爽利当成你撒泼的依仗,你这再给八旗闺秀抹黑。”   裕亲王世子福晋被梦馨说得哑口无言,梦馨不是看不起满洲姑奶奶,也觉得满族女子性情上很豪爽,汉女和八旗女子各有优点,随着清军入关,八旗秀女也在融合汉家女子的优点,同样汉女也有不好的,但一个人不好不能代表汉女。   梦馨倒了一杯茶水,润了喉咙,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梦馨攥紧茶杯:“入关时满洲姑奶奶一个大字都不认识。您扇子上的诗词不单单是充场面的吧,万岁爷兴汉学,便是想让八旗秀色保持原有爽朗的性子上,知晓书懂礼,府上有体统规矩,如果汉女如此不堪的话,英明神武的万岁爷会兴汉学?”   裕亲王世子福晋胸口上下起伏,咬牙道:“你说得这些同我说得不是一回事,你根本就没明白···”   梦馨笑道:“我只问你一句话,青史留名的女子是汉女多,还是八旗闺秀多?你扇子上的诗词,我没看错得话应该是易安居士所做,几百年后你是一抔黄土,侥幸会在宗牒上留下姓氏,可易安居士再过几百年还是易安居士,有很多人知晓她,记住她。”   裕亲王世子福晋站起身,情绪激动的手指着梦馨,“你才是有谋反之心···张口闭口汉人怎么好,你是不服皇上,想要给朱明···”   梦馨缓缓的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往肩膀上一放,直接一个过肩摔,裕亲王世子福晋倒在了地上,梦馨擦了擦手:“这回能听懂我说得了吧,忘了告诉你,我姓西林觉罗,当朝冠世侯是我嫡亲的哥哥。”   冠世侯···任谁都不敢说冠世侯有谋反的意图,梦馨笑着看傻愣的人:“我做不好满洲姑奶奶,做不好汉女,我只能做好我自己。”   梦馨回到胤禛身边,低眉顺目收敛了方才的气势,冠世侯的妹妹不就是四贝勒的侧福晋?裕亲王世子福晋被同伴搀扶起来,看向了站在远处的四皇子,她咬了咬牙,捏着帕子腾腾的下楼去了。   弘晖直愣愣的盯着梦馨,梦馨一如既往得听话,胤禛却说出的滋味,“同爷过去。”   梦馨随着胤禛走进雅间,看到荣锐,以及坐在荣锐身边宽着茶叶的康熙帝时,梦馨耳边瞬间电闪雷鸣,身子一软跪地道:“奴婢见过万岁爷。”   康熙抬了抬眼睑,继续宽茶,好像没看梦馨,“朕今日看了一出好戏,凌柱,你当记一功。”   在康熙右侧站立着同样是新贵的钮钴禄凌柱,胤禛打千道:“儿臣见过皇阿玛。”   康熙帝没有叫起,“朕今日无事,命冠世侯陪朕出宫走走,恰好碰到了凌柱一家,朕才知晓此处茶楼原来是他的产业,凌柱家的姑娘擅长泡茶···”   “万岁爷。”   梦馨听见身后有一道清亮的声音,似一股清泉冲走沉重压抑,淡淡的香气好闻极了。梦馨从未闻过这样的香气。梦馨看到一名干净清秀的少女端着托盘走进来,比春花还娇嫩的脸颊,秋水般清亮的眸子,挺翘的鹅鼻···她不是极美,但她身上是被清泉清洗过一般的清灵明秀,她的肌肤不能用羊脂白玉或者掐出水这样的形容词,是真正珍珠般的光滑。   在给康熙帝奉茶时,她脸颊边多了几分绯红,波光流转间多了一分妩媚,特殊的女人即便是同性也愿意多看两眼。   “你这丫头真真是好手艺,这茶水···朕···从未喝过。”   康熙帝喝了她奉上的茶水,回味无穷般的问道:“都是按你方才说得?朕身边都是蠢人,没有一人有你泡茶的手艺。”   “万岁爷过奖了。”   康熙帝和颜悦色的同她探讨陆羽茶经,梦馨听傻了,她懂得好多,声音好听得仿佛能洗清一切的污浊,她笑盈盈的站在康熙帝身边,梦馨脚软得跪着,她不会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弘历的生母——钮钴禄氏?   康熙帝眼角余光扫过低头看不清神色的梦馨,扫过一脸漠然的胤禛,同样看到了身边的荣锐几次欲言又止,康熙帝道:“胤禛,起身。”   “谢皇阿玛。”胤禛起身站在一旁,胤禛看了一眼跪着的梦馨,垂下眼睑。   康熙帝兴致极好,几次被面前的小姑娘逗得开怀大笑,“凌柱你这个女儿养得极好。”   果然是她,梦馨头低得更深,不想让外人看到她的笑容,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她如何都不会以侍妾格格入胤禛府,她会另嫁人?   “这株千年人参,朕收下了,凌柱,朕不会亏待你。”   “为万岁爷尽忠是奴才的本分,奴才不敢求赏赐。”   人参,还是千年的?梦馨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混乱,是不是可以治百病?梦馨肩膀垮了,她的压力好大。   “裕亲王病着,千年人参许是能给他续命。”康熙帝含笑说着,“一旦裕亲王能转危为安,朕厚赏你,皇兄亦会承你的情。”   “万岁爷此话不妥。”钮钴禄氏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奴婢阿玛将人参给了您,是您昆仲情深赏赐了裕亲王,裕亲王感念得是圣恩。”   康熙帝唇边的笑纹更深,显露出对她的欣赏疼爱,梦馨成了背景板和陪衬,康熙让她跪到现在,并对钮钴禄氏很疼爱,这种反差是想让自己知晓什么样的女子才得康熙看重?   钮钴禄氏的笑容太刺眼了,梦馨首次抬头看向康熙帝,“奴婢有一句话,不知是否当讲。”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感谢姑娘们的留言,群亲一个,桃子有信心了好多。码字赚钱是次要的,一直希望有人能理解桃子,桃子只是写出自己的想法,没别的意思。继续给桃子留言吧,桃子昨天都不干上晋江,怕见到一堆的负分,姑娘们的热情,桃子好感动,谢谢,谢谢。 ☆、48   梦馨明显不甘寂寞的抢钮钴禄氏的风头,康熙帝将手中的香茗放下,离得再近的人都分辨不出他是喜是怒。钮钴禄氏欣然微笑,退到凌柱身边,望向梦馨目光隐含着鼓励般的笑意,丝毫不介意梦馨的嫉妒,仪态从容不迫,胤禛瞄了她一眼。   “说。”   康熙帝发话,梦馨才移开同康熙帝方才对视的目光,眼角同胤禛一样瞄了钮钴禄氏,不禁感叹真有女主派头。   既然她想做女主,就别怕女配给她搅乱,破坏女主的完美计划,是梦馨这辈子的责任,看钮钴禄氏的样子,梦馨不痛快,“奴婢看到了这株千年人参,您想到了裕亲王爷,奴婢···想到了弘晖阿哥。”   康熙帝将目光落到弘晖身上,有一百多个皇孙的康熙帝对对弘晖印象非常的模糊,只记得他是胤禛的嫡子,他在上书房检查皇孙皇子的功课时,康熙帝很少听到弘晖的名字,此时他见到站在胤禛身边的孩童,“你是弘晖?”   “皇···皇玛法安。”   虽然弘晖说话不是太利索,但行礼很标准,一看便知胤禛对他管教很严。弘晖的脸上隐约透出病态的苍白,康熙帝道:“你到朕身边来。”   弘晖先是看胤禛,见他点头了,才端着小肩膀,迈步走近,康熙帝手臂揽住弘晖肩头,“你继续说。”   钮钴禄氏神色微怔,胤禛对梦馨疑惑极了,眼前的人是连糖人都不舍得给弘晖买的梦馨?   “奴婢今日是伺候四爷和弘晖阿哥出门的,弘晖阿哥···”梦馨用帕子擦拭了眼角,论演戏谁也不肯服输,声情并茂的说道:“前两日弘晖阿哥差一点救不会来,如今虽然看着好一些,但弘晖阿哥身体底子需要调养,四福晋满天下的寻找续命的好药材。倾四爷之力收获甚微,今日碰见了万岁爷,碰见了福缘深厚的钮钴禄大人,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将千年人参给弘晖阿哥一分。”   梦馨再次抬头,呜咽的说:“弘晖阿哥是四爷的嫡子,是主子福晋的病根子,也是您嫡亲的孙子,他也需要您的疼爱,弘晖阿哥还小,一旦就这么去了···不说四福晋会哭得肝肠寸断,弘晖阿哥会觉得遗憾,他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经历,还没来得及孝顺四爷四福晋,没来来得及承爵,他···太可怜了。”   别管千年人参是谁献上的,终究得好处少不了钮钴禄氏一份。别管她是不是想同胤禛发生点什么事儿,梦馨未雨绸缪起来,她一直紧跟着四福晋的脚步,一旦弘晖摆脱夭折的命运,四福晋地位更为稳固,她不能生儿子,她是多好用的棋子挡箭牌?于情于礼四福晋都会很关照她。在胤禛看关照不到的后院,四福晋就是天。   况且如果钮钴禄氏想生弘历,做太后的话,梦馨更不能让她如愿,不无论她以什么身份进四爷后院,嫡长子弘晖又不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从胤禛的重视程度上来看,断不会舍弃弘晖选择次子。   梦馨最大的目标是逍遥的过一生,再能寿终正寝,这一辈子非常的完美,能让钮钴禄氏不舒服,又能得到好处的事情,梦馨觉得很有必做一做,在方才那一番话中,梦馨没少给钮钴禄一家刨坑,她也确信康熙帝没昏庸到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地步。   胤禛嘴唇抿成一道线,撩开衣襟重新跪在梦馨身边,低沉的声音透着压抑悲伤,“儿臣求皇阿玛赐人参救救弘晖,儿臣带他出来,是不想他···”   “遗憾。”   胤禛将最后的遗憾说得很轻,很轻,梦馨低垂的眼帘看到熟悉的衣料颜色,胤禛的演技也是奥斯卡级别的,也许他对弘晖夭折有伤心,但绝不会伤心到如此地步。   康熙帝一手揽着弘晖,一手轻拍着承装人参的玉匣,“人参只有一株,到叫朕好生为难。”   梦馨感觉压力徒增,手扶着地面,是康熙帝给她的压力,梦馨低声说:“裕亲王爷病了一年有余,贸然用大补的人参,不知他身体是不是能承受得住,人参是好物儿,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靠着人参续命的,用量不恰当没准会···万岁爷对裕亲王像钮钴禄格格所言昆仲情深,裕亲王爷何尝不是对您忠心耿耿,您将千年难遇的人参都给了裕亲王爷,以裕亲王爷的品行必定不肯用。”   康熙帝又拍了一下玉匣子,“冠世侯,你说朕该将人参给谁?”   荣锐沉默了半晌,梦馨有几分的着急,我的傻哥哥啊,千万记得说给康熙帝留一半,康熙帝龙体好好的,咱们才能平安富贵,预期将赌注放在以刻薄寡恩闻名后世的胤禛身上,梦馨认为康熙帝比较靠得住,虽然圈禁功臣康熙帝做过,但在他手下的明珠等人比在雍正手下的年羹尧,隆科多等人强好上太多了。   “奴才记得奴才阿玛曾经说过,见面分一半···”荣锐拍了拍脑袋,“别的皇子宗室许是也需要人参续命,但他们运气不好,没碰到。四爷恰好赶上了,小妹说得很对,谁也没您重要,干脆三一三十一,分成三份,您占四分,弘晖阿哥和裕亲王爷各占三成。”   康熙帝笑了,不是方才对凌柱高高在上的微笑,而是肆意的大笑,抬手摸了摸荣锐的脑袋,“朕的冠世侯有时候还长点脑子,成,这脑袋瓜子还有点聪明劲儿,但不会算账,你的分法是三一三十一?”   荣锐头更低了几分,“奴才··奴才···只是···只是看您···”   康熙帝又拍了他脑袋一下,宠溺的责怪:“你给朕回去好好读书。”   “梁九功。”   “奴才在。”   康熙帝慢慢收敛了笑容,“你取玉刀将这株千年人参按照冠世侯所言分成三份,分别赏赐给弘晖同裕亲王。”   “谢皇阿玛隆恩。”胤禛额头碰触地面,康熙帝狭长的龙目眯起,“胤禛记得把太医叫去,给弘晖看看是否能服用这株人参,好东西也不能乱吃。”   “嗻,儿臣仅记皇阿玛教诲。”   康熙帝一抬手,“你们都平身。”   梦馨随着胤禛起身,康熙帝面对凌柱说道:“你忠诚于朕,朕不会亏待你,赏。”   康熙帝起身离座,对梦馨一样的置若罔闻,看向钮钴禄氏,淡笑道:“你···朕也记住了。”   钮钴禄氏笑盈盈的福身,得体的说道:“恭送万岁爷。”   康熙帝迈步走出雅间时,脚下顿了顿,背对胤禛梦馨方向,“梁九功,赏西林觉罗梦馨。”   “谢皇上。”梦馨屈膝,康熙帝领着荣锐离去。   钮钴禄氏在康熙帝走后,便躲出去了。胤禛面上平静的离去,他失去了游玩的兴致,坐来时的马车回府。承装人参的与玉匣子放在他膝,弘晖坐在他身边,梦馨一如既往坐在最远的角落里,胤禛看到她脑袋靠着马车墙壁,眸子仿佛贪睡的合在一起,长而密实的睫毛扇子一般在眼睑下留下暗影,胤禛知晓她没睡着,“为什么?”   梦馨抬了抬眼睑,“你是问妾为什么?”   见弘晖也求解般看向她,梦馨回道:“妾如果说贤惠对弘晖阿哥慈爱,别说您了,妾自己也不信,如果妾说想让您感激,将弘晖阿哥当成亲生一样的关爱,您的儿子就是妾的亲生骨肉,您信吗?”   胤禛和梦馨的目光相碰,胤禛一瞬间像是定住了一样,西林觉罗氏笑颜如花,眼里···没有期盼,梦馨轻笑:“您还是不信。”   “既然妾说什么您都不信,还问妾做什么呢?”梦馨潇洒般笑道:“您就当妾发神经,妾想出风头,看不上钮钴禄格格就是了。”   世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结果是好就行了。梦馨捧着蜜饯罐子,捻起蜜饯放到口中,胤禛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又气愤的握紧拳头,扭过头,梦馨对此毫无知觉,如果将来哪个女人同胤禛说出方才她说过的话,不知道胤禛会不会还会感动,梦馨咬碎了蜜饯,你太坏了。   紫禁城皇宫,康熙帝声音低沉:“你给朕站住。”已经退到门口的荣锐,颤抖小声的问道:“奴才能不看太医吗?”   康熙帝翘起二郎腿,食指点着膝盖,“你说呢?有本事你同你妹妹一样,说服朕。”   荣锐慢慢的蹭到了康熙帝身边,无精打采仿佛上刑场一样耷拉着脑袋,康熙帝道:“宣太医。”   ”奴才见过万岁爷。”李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一位,每日给康熙帝请脉的都是他,自从有了冠世侯之后,他又多了一位病人。   康熙帝斜睨荣锐,荣锐苦着脸将胳膊递给李太医,康熙帝说道:“冠世侯的身体是不是适用那株人参。”   李太医把脉之后,诚实的回禀:“冠世侯曾经失血过多,取用人参量不可多,万岁爷带回来的人参乃奴才平生仅见,您有人参相助必可益寿延年,但同样不可多用。”   康熙帝摆手:“你去熬药,既然他亦适合,给他也用上。”   “遵旨。”   李太医领旨,出去亲自煎药,他从未见过万岁爷对谁这么好过,就连对太子爷万岁爷都透着隐隐的防备,他仔细的煎了两份汤药,分别承装在一大一小的两个玉碗中,梁九功问明白哪个是给万岁爷,哪个是给冠世侯的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康熙是很渣,但他对荣锐是真正的宠爱···不对,看重的,咳咳,桃子不写**,有误会的姑娘,自己面壁思过去。女主各种嚣张,各种不善良的坑女主们,她不会最后爱上胤禛的。但结局是喜剧。 ☆、49   梁九功将汤药端进来后,先将小婉的递给康熙帝,随后将大碗递给苦着脸像是即将上刑场的冠世侯,梁九功退到一边去,伺候冠世侯不困难,但困难得是伺候冠世侯用药,自从冠世侯回京之后,汤药就没停,不是万岁爷亲自看着,即便他们磨破了嘴皮子,冠世侯都不会喝。   康熙帝用汤匙搅动着汤药,荣锐抬手仰脖直接将一大碗的汤药喝了,康熙帝诧异的停住搅动汤药的手臂,荣锐放下玉碗,扑通跪在康熙帝面前,“奴才叩谢万岁爷。”   有很多人说过这话,康熙帝唯独不希望从荣锐口中说出,康熙帝唇边多了几分的冷意,“你同朕耍脾气?你汤药喝了不止一次,哪次不是朕哄着?千年人参让你脑袋瓜子开窍了?知晓谢恩?嗯?”   康熙帝将汤碗放到了桌上,玉碗里的汤药散了一小半,荣锐手扶着地面,恭敬的跪着。康熙帝眸光凛冽,此时殿外有内侍通传,“启禀万岁爷,图里琛求见。”   “朕一会再同你算账,既然你想跪着,你就跪到朕的身边去。”   “嗻。”   荣锐向康熙帝腿边挪去,康熙帝敛住了怒气,“进来。”   “奴才图里琛叩请圣安。”   “嗯。“   康熙帝舒服的靠着软垫子,冠世侯便跪在他腿边,图里琛愣住了,康熙帝说道:“朕让你查得事情如何了?”   “奴才···”图里琛眼角的余光扫过冠世侯,他虽然名义上是康熙帝的侍卫,但他的差事不是保护康熙帝的安危,而是监察百官和皇子们的动向,像图里琛这样有特殊使命的人还有几位,他们都是极为秘密的存在,哪怕他们自己互相都不知道,更别说皇子了。   康熙帝抬起脚轻轻踢了踢荣锐的马蹄袖口,“说,照实说,否则冠世侯以为朕是昏聩之极的昏君。”   “奴才不敢。”荣锐垂头,康熙帝冷笑:“不敢?不敢到同朕耍脾气?不敢到不信朕?嗯?”   “图里琛,你来说,凌柱献上的千年人参到底是从得来的?有没有什么人同凌柱接触过。”   康熙帝给了荣锐一个闭嘴的眼色,荣锐身子快缩到地底下去了,康熙帝眼里的笑意一闪而逝,转向图里琛时冷静而威严,“如果没有谁接触他,凌柱突然灵光了?”   图里琛此时完全知晓,自己的主子不准备在凌柱这件事上隐瞒着冠世侯,因为凌柱上过折子,许多的治兵之法让人眼前一亮,康熙帝多次在众人面前夸奖凌柱为人才难得,钮钴禄凌柱崛起势不可挡,隐隐有同冠世侯分庭抗礼的意思,有人见康熙帝走到哪都带着冠世侯,除了信任之外,也是不放心,冠世侯圣宠虽高,但别想再建立功勋了。   康熙帝将虎将当成宠物拘谨,虽然这种信任这种言论的人不多,但康熙帝亲自布置下的靶子,发挥了很强的作用,围绕荣锐一家的人少了,康熙帝一直谨防着淳朴之极的荣锐被谁拉下水,康熙帝私心上说,他宁可护着荣锐一辈子,也不想难寻的稀世璞玉被谁玷污了。   冠军侯霍去病将星陨落,康熙帝曾经伤感过汉武帝最后没有保护他,冠军侯不是死在死人手中,是死在自己人手中。霍去病死后陪葬茂陵,死后风光大葬又能怎样?同为皇帝的他知晓汉武帝的遗憾,更知晓汉武帝晚年无人可用的悲哀,他宁可将荣锐看得牢牢的,康熙帝不愿晚年一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   “回主子的话,那株千年人参确实是人卖给钮钴禄凌柱的,是一病倒的和尚,据奴才查证,那和尚把这株人参当成十年左右的人参,他一是感念凌柱对他的救助之恩,二是想换银子使,他不识货,凌柱是占了意外的便宜,奴才还查到了凌柱大人从他手中低价买了一批的药材,里面不是没有珍贵的药材,但参差不齐,也有不值钱的。”   “那名和尚哪里去了?”   “回主子,奴才查不到。”   图里琛磕头后说:“不过奴才敢担保凌柱是从和尚手中接过的人参药材。”   康熙帝嗯了一声,“凌柱运到着实不错,他用兵的点子?”   平平无奇的钮钴禄凌柱突然连上好几道折子,康熙帝用之,但亦会怀疑,图里琛说道:“奴才没见谁接触过凌柱,并且凌柱的习惯没见任何的变化。”   鬼祟附身在古代是忌讳,但种种传说广为流传,很多地方烧死过有异样的人,康熙帝道:“让人继续盯着,朕暂且相信你。”   “嗻。”   康熙帝眯了眯眼睛,“不单单盯着凌柱,他的妻女儿子也要注意,尤其是···罢了,一个女子翻不出风浪来。”   “嗻。”   康熙帝摆手,图里琛识趣的退出去。康熙帝侧头问荣锐:“你妹妹···还是你记忆中的?”   康熙帝的手伸得再长,长了一千双眼睛,不可能知晓最底层的梦馨的性情,尤其是让康熙帝窝火得是,他关照错了人,白白得浪费功夫,等他知晓根源再想查起的时候,荣锐对梦馨的疼爱信任溢于言表,康熙帝见过的两次梦馨,没看出有何不同,但今日···在茶楼着实出乎康熙帝的意料。   “她是奴才的妹妹,嫡亲的妹妹,没错。”荣锐抬头,很确定的说:“奴才明白您担心什么,但奴才的妹妹一向就是这样的,她没变。以前奴才背不下书,她只要看了一遍就能记住,还能给奴才讲解,她是最为聪明的。”   康熙帝心里涌起几分的酸涩心疼,如果没有西林觉罗氏百般护着荣锐,他许是没到康熙帝接手,就被人作践死了,“好了,朕不过是随便问问,你阿玛看着不怎样,但养出的儿女都是极好的。”   “万岁爷也看小妹好?”荣锐眸子多了几分湿漉漉的潮湿,“那您还让···让她···跪着····”   “原来你是为了她同朕怄气?怎么?朕让她跪了一刻钟,你就给朕跪一刻钟?你仗着朕宠你,想让朕心疼?”   康熙帝还真心疼他,荣锐的膝盖因为爬冰卧雪受过寒,长跪不好,康熙帝拽起荣锐。   康熙帝很少对谁解释过,他的任何决定任何人不得违抗,但现在却语重心长的解释:“你想让朕怎么做?你妹妹是朕的皇四子入宗牒族谱的侧福晋,算是朕的儿媳妇,朕能盯着儿媳妇看?还是亲切的同儿媳妇说话?   同时朕看重胤禛,不希望他后院不宁,这一点上你妹妹比你懂事太多,她从头到尾都没计较朕对她的态度,凭着她自己的本事抢走了旁人的风头,不管弘晖能不能救得下,胤禛和他福晋必将承西林觉罗氏的情分,你这个傻小子,还为人精儿一样的梦馨操得哪门子心?”   ”在茶楼里,无论是在雅间还是在外面,她说得每一句话朕都记得,八旗秀女当如是,可惜···荣锐,你归京迟了。”   荣锐低垂着脑袋,控诉般的低咛:“可您说钮钴禄氏。”   康熙帝抬手在荣锐脑袋上来了一下子,“她是待选秀女,同朕的儿媳妇能一样?待选秀女都是给朕准备的,朕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没有人敢说三到四,但儿媳妇不成,朕树立的是汉人遵从了千余年的体统规矩,朕断不能让汉人说满人没规矩没礼教。”   康熙帝手臂搭在荣锐的肩头,傻小子总是愿意将他最宝贵的东西拿给自己看,荣锐宝贝妹妹,自然希望他认同,同样宝贝梦馨,荣锐的赤字之心是康熙帝最为看重的。   “被你一搅和,朕没记住钮钴禄氏叫什么,偏偏记住她的名字,朕哄你高兴,可以赏很多好东西给梦馨,但是在她身上,朕不赏她,比赏赐她好得多。你阿玛将冠世侯府都掏空了,足够她一辈子吃喝不愁,你还担心什么?”   “奴才不瞒您,当年奴才的额娘走了,奴才找了好久,也···也哭了好久,她怎么就撇下奴才走了?是小妹一巴掌打醒奴才,告诉奴才孬种才会哭,可晚上的时候,奴才听到她躲在被子里哭。后来奴才病了,被一堆地痞欺负,是她拿着大棒子赶跑了他们,寻医问药,大夫嫌奴才家穷,不肯来看病,奴才阿玛跪了三个时辰才请到了大夫,因为一味的药太贵了,家里什么都没剩下,小妹便顶着酷暑跪在街头自卖自身,您知晓旗人虽然也有卖身为奴的,但很少也人敢买,小妹一向是能说得,但说得嗓子沙哑还是没有谁敢买她,她跪了三天啊···他们当奴才昏迷不知道,奴才怎么会不知道?”   康熙帝揽住了荣锐的肩头,手掌按住他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眸子也有几分湿润,“朕知晓,朕知晓。”   听了荣锐断断续续的话,康熙帝对梦馨的怀疑尽去,梦馨能做出今日的事来。   “奴才后来不辞而别便是发誓给妹妹阿玛好日过,不让旁人再欺负妹妹,不让她再跪在日头底下讨好巴结达官显贵。如今奴才···奴才功成名就···奴才有万岁爷宠着,奴才什么都不缺,可奴才的小妹···奴才好没用,奴才好···好难受··”   康熙帝扶住晕迷的荣锐,高声道:“传太医。”   太医再三保证,荣锐只是一时气闷晕了过去,他的身体很好,康熙帝亲自为荣锐擦去额头的汗水,重重的叹息:“时也,命也,朕不能为你破例。”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绝对没有写歪,但写他们好有感觉,同时解决了梦馨被怀疑的鬼魅附身的问题,太大的转变真的很容易被当成妖怪烧了。忘了说一句,姑娘们圣诞快乐,给桃子留言哈。 ☆、50   康熙帝眼看梁九功小心翼翼的将汤药喂给荣锐,他自己喝了温补的人参汤药,好在他不能用太多的人参,赏赐给裕亲王和弘晖他不心疼。当时在茶楼时,不是梦馨的话,康熙帝同样会赏赐裕亲王人参,但是不是千年的人参可就两说了。   梁九功战战兢兢的放下汤药碗,康熙帝凑上前去,摸了摸荣锐额头,眼底是不容错辨的心疼,康熙帝明白几分,如同他子欲养而亲不在,荣锐功成名就的回京,但偏偏梦馨成了胤禛的侍妾,哪怕康熙帝再觉得胤禛不错,冠世侯的妹妹嫡福晋也做得。   荣锐气性太重,康熙帝有了警惕,“送冠世侯回府。”   “嗻。”   “当心点。”   “嗻。”   梁九功安排人送冠世侯出宫,康熙帝再看重冠世侯也不能让荣锐夜宿后宫。康熙帝很注意影响,也不忍冠世侯留下个媚上的污名。   “万岁爷召哪位娘娘侍寝?”敬事房的小太监端着绿头牌子跪地呈给康熙帝,“请万岁爷翻牌子。”   梁九功伺候康熙帝更衣,康熙帝松动了领口,“端下去。”、   康熙帝孤枕独眠,想荣锐,想胤禛,想太子,更想着如何用凌柱这颗棋,他给冠世侯府的赏赐都被善保送去了胤禛府邸,康熙帝得着个借口再赏赐荣锐,明年便是选秀,荣锐的亲事不能再拖了,如今瞄上他的人家不少,今日钮钴禄氏是不是···决不能让女人毁了荣锐。   四贝勒府,灯火通明,所有的后院女人齐聚四福晋的院落,就连身体越来越重的李氏都到。佟佳氏地垂下眼睑,避让开屏风上映出的胤禛同乌拉那拉氏的身影,手中的帕子不自觉的宁成麻花儿,一圈又一圈如同绳子缠绕在心头。   梦馨回府拜见四福晋后,四福晋一听说千年人参康熙帝赏了弘晖,欢喜得跟什么似的,看梦馨的眸色真诚了许多。   四福晋忙传太医入府,梦馨借此机会先回宁静阁清洗去灰尘,又换了一套宝石蓝的旗袍,这回佩戴着另外一套蓝宝石的首饰,收拾齐整了,梦馨对略带担忧的兰翠的说道:   “能肆无忌惮打扮的日子就这么几年,以前我没资格也没首饰打扮说不起,如今我阿玛送了这么多好定西,我如何都不会让珍珠蒙尘,让首饰放到首饰盒里落灰。”   “女人不年轻了,就是整日的穿金戴银都只会是庄重。“   梦馨怎么打扮得好看,怎么来,她恨不得每天换三遍首饰呢,四五十岁了,再打扮还能有年轻时好看?梦馨领着兰翠赶去四福晋屋里,路过佛堂的时候,梦馨停住了脚步,遥遥对着佛堂双手合十,佛祖保佑,康熙帝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等她跨进屋里时,明显接收到了众女人的各色诡异的目光,有幽怨,有恼恨,有羡慕,亦有不认识一般的打量。梦馨确定她么穿错衣服,从容的站在佟佳氏让出的位置上,她既然愿意让,梦馨毫不客气的笑纳了。其实她挺盼望钮钴禄氏和佟佳氏碰面的。   梦馨的妆容晃得人移不开眼,本来只是中上之姿的梦馨一打扮明艳了不少,婀娜多姿的身段,嫩粉的脸颊,微微翘起的嘴角,尽显魅惑风流。   有人暗呸了一口,狐媚子。梦馨也知晓她们不知在心里如何非议她,但再多的非议,敢当面说吗?不敢,就只能憋着,何况首饰衣服是她的,她愿意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因为顾忌这,顾忌那,错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候,梦馨将来得呕死。   “西林觉罗妹妹。”   “啊,佟佳侧福晋。”   梦馨嘴角更是上扬,忍不住了?她极少对后院的女人称呼姐姐妹妹的,“你有事?”   佟佳氏轻笑:“妹妹真真是为弘晖阿哥着想,这次妹妹立了大功呢,方才听太医说千年人参对弘晖阿哥有用,许是会延续寿命。”   “也是弘晖阿哥有福气,正好赶上了。”   梦馨平淡的说道,就是不说钮钴禄氏,就是不说千年人参的由来,憋死你。   佟佳氏笑容灿烂,“四爷和四福晋定会好好的谢西林觉罗妹妹,四福晋还说要后赏你,弘晖阿哥是四福晋的命根子,怎么赏赐都不过分。”   梦馨同样多了几分笑容,直爽的问道:“你既然得如此清楚,不妨提前告诉我一声,福晋和四爷会赏赐我什么?”   胤禛除了赏赐她多侍寝几次之外,还能有什么?胤禛即便想当牛郎,也得看梦馨愿意不愿意要,至于四福晋的嫁妆手里的银子都不见得有梦馨丰厚,她就是故意提醒佟佳氏,佟佳氏是在意胤禛是不是在梦馨身边多停留的。   佟佳氏大方内敛的一笑:“先说出来,不就是少了惊喜?”   “今日我还碰到一个稀奇的事儿呢,佟佳侧福晋姑且听听?”、   梦馨也没等佟佳氏是不是想听,很快得说道:“我碰见了裕亲王世子福晋,同她拌嘴···我还记得其中有一句话是,不服气的话就就将爷们抢过去。”   梦馨的尖酸话语,让佟佳氏格外的难过,梦馨不是专挑这句话复述,就是为了气她。佟佳氏勉强维持笑脸:“西林觉罗妹妹说话太直爽了,容易给四爷惹事。“   “直爽不是满洲姑奶奶的优点?佟佳侧福晋不知道吗?”   佟佳氏张口实在说不出任何话来···梦馨见状才说道:“献上这株人参的人是钮钴禄家格格,钮钴禄大人听说是三品官儿,还有爵位的,钮钴禄格格长得···真应了一句话天然去雕饰,清水濯芙蓉,水灵得紧,同万岁爷谈笑风生的,我想她将来定会有一份好前程。”   梦馨像是逗弄宠物一样逗弄佟佳氏,她想知晓的时候,梦馨偏偏不说,她不想知道了,放弃从梦馨口中打听的时候,她又说了,等到佟佳氏的兴趣被提起。梦馨又同旁边老实的宋格格说起街上的热闹,宋格格也是靠近四福晋的人,看出梦馨再耍佟佳侧福晋,她自然会同梦馨一唱一和的接下去。   佟佳氏仿佛百爪挠心,她不能因为梦馨失了分寸,西林觉罗氏这样的性子能得好就奇怪了,等将来···等将来···佟佳氏很快的调整好心情,恢复了平时恬淡无波。   梦馨弯了弯嘴角,如果像乌雅氏一样轻易被打趴下便没趣了,既然她们都想在后宅里称雄,都想着将来荣耀一身,都想着打怪升级,就别怨恨怪物的进化伤人。   屏风后面传来四福晋喜极而泣的声音,屏风上的女子身影紧紧依靠着男子,“爷,爷,您听见了吗?太医说弘晖,我的弘晖有救了。”   胤禛的声音低沉同样压不住喜悦,“爷听到了,可弘晖还得多注意才是。”   “西林觉罗妹妹且进来。”   梦馨绕过屏风,同平时一样的恭谨屈膝,“四福晋安,四爷安。”   “好妹妹,我要谢谢你。”   乌拉那拉氏几步拽住了梦馨的胳膊,热泪盈眶的说道:“我代替弘晖谢谢你。”   梦馨如何都不会让乌拉那拉氏拜谢她,现在情绪激动没什么,但人总会将恩情记得很淡,“即便妾不说,四爷也会同皇上请旨的,皇上赏赐给弘晖阿哥人参,不是因为妾,万岁爷是疼弘晖阿哥。”   乌拉那拉氏抹了擦拭去眼泪,保证般的说:“不管如何,西林觉罗妹妹的恩情我,我记下了。”   梦馨屈膝福身:“不敢,不敢。”   乌拉那拉氏看向床榻上喝了人参后发汗的弘晖,转身对胤禛活:“这几日妾身得小心照料弘晖,无法伺候您,您看西林觉罗妹妹伺候得可好?”   胤禛沉吟了一会,无可无不可的说道:“就她吧。”   梦馨福身谢恩,对乌拉那拉氏感激得很,仿佛伺候胤禛是天大荣宠,胤禛屈起手指,“你好好照顾弘晖,爷去静宁阁歇息。“   ”恭送爷。”   屏风内外充斥着恭送声,梦馨在绕过屏风后,快走几步同胤禛并排,胤禛侧头瞄了得意的梦馨一眼,轻浮,爱慕虚荣,他脚步却慢了几分。梦馨在四福晋面前不敢得意张狂,但在别的女人面前,她可没那么多顾忌,原来做一个被人羡慕嫉妒的人感觉也挺爽快的。   让胤禛···梦馨勾起了嘴角,一路无话,胤禛几次想同梦馨说点什么,都会看见梦馨不是转动着镯子,就是把玩扇坠,贪财,胤禛又加上了一句评价。   在进静宁阁后,梦馨摇着扇子上下打量胤禛,手中的扇子轻拍胤禛的胸膛,梦馨笑颜如丝,“妾叩谢爷的恩宠。”   胤禛脸色一瞬僵硬了,捏住梦馨的下颚,漆黑的眸子仿若翻滚慑人魂魄的暗涌,“你再给爷说一遍?”   梦馨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吗?不是爷的恩宠。”   胤禛拇指摩挲着梦馨的嘴唇,方才的怒气转瞬敛去,唇边带着几抹暧昧的调笑,眼里多了几分嘲讽,“爷得恩宠你想不想要?嗯?”   梦馨手中的扇子敲了两下胤禛捏着她下颚手腕,淡淡的清香,妩媚的姿态,胤禛想到得是今日梦馨曾经那么···那么让他移不开目光,不自觉的扣紧梦馨的腰肢,让她紧紧贴着他,”想不想要?”   “想要。”梦馨吐气如兰,胤禛一瞬间想将梦馨压在身下,让她臣服,让她哀求,梦馨却突然满是遗憾的说:“真真是可惜,妾小日子到了,无法享受爷的恩典。”   胤禛的拳头捏得嘎巴嘎巴直响,牙咬切齿道:“西林觉罗氏。”   梦馨转身退出胤禛的胸口,屈膝行礼,动作要多完美有多完美,“恭送爷。”   胤禛拂袖而去,梦馨肩膀颤抖,笑不可知,逗弄胤禛也是一项技术活,不过挺有趣的,感谢不准时的小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姑娘们的留言,让桃子圣诞节过得格外的好心情,桃子喜欢留言,桃子爱你们,会尽力回留言的,梦馨对胤禛是旗鼓相当,即将开启选秀的剧情,各种巧合,各种坑女主们。就如同桃子在文里说的,胤禛想以身给梦馨恩典,也得看梦馨愿意不愿意要, ☆、51   胤禛不会因为在梦馨屋里惹了一肚子气便孤枕难免,他突然出现在佟佳氏的院落中,让平淡的佟佳氏眼里眸子里满是惊喜。佟佳氏看出胤禛脸色不好看,越发柔情的伺候他,对待他,安抚他,将胤禛包裹进身体的最深处,营造了极为温馨的环境。   佟佳氏在床榻上绝对不会提梦馨的名字,一夜柔情之后,佟佳氏给胤禛安排可口的早膳,亲自伺候胤禛梳洗更衣,如同最贤惠的女人做得那样,胤禛摸了摸佟佳氏的脸颊,凝望着她,佟佳氏眼底含笑回望,一连三日,胤禛都歇息在佟佳氏的院落里,一时之间佟佳氏的风头无两。   乌拉那拉氏忙着照顾弘晖,对此撇了撇嘴,“以前装得多清高,还不是离不开四爷?往常她对四爷也是好,但哪有如今这么温柔体贴?有了西林觉罗她装不下去了。”   “弘晖啊,你同额娘再说一遍当日你阿玛带你上街时发生的事儿,一字不漏的讲给额娘听。”   “您都问了三遍了,额娘,儿子什么都没隐瞒您。”   弘晖小脸上多了几分的无可奈何,乌拉那拉氏搂着儿子的肩头,“额娘这么做还不是都是为了你?弘晖的身子才好转了些,一旦佟佳氏···弘晖啊,你是额娘的命儿。”   弘晖眼里露出不忍心,认命的将那日的事情又讲了一遍,梦馨如何狡辩不去买糖人,如何说幸福的人都一样,想着破坏路过的年轻夫妻的幸福,“她说既然他们出门来让人羡慕,就不别怕旁人破坏。”   每说一遍,弘晖对梦馨的印象越深,每次说到她对峙裕亲王世子福晋的时,弘晖显得眉飞色舞,说到钮钴禄氏的时候,乌拉那拉氏皱了皱眉,“西林觉罗氏没有讨好你?没有事事关心你?尤其是在你阿玛面前?”   “额娘。”弘晖拉长了声音,撅着小嘴说道:“她是不是讨好儿子,儿子能看得出,如果你不信的话,还问儿子做什么。”   “好,好,好,额娘不问了。”   乌拉那拉氏搂着儿子哄着宠着,目光落在盆景上,略略显得有心不在焉,直到那嬷嬷端上来汤药后,乌拉那拉氏打起精神哄弘晖吃进去,轻拍着弘晖的后背,哄着他熟睡后,乌拉那拉氏慈爱的目光紧紧锁定弘晖,手指描绘着弘晖的眉眼,过了好一会,乌拉那拉氏掖好被角,放下了幔帐。   那嬷嬷搀扶着她去了东次间,小丫头奉茶之后,那嬷嬷挥手让她们退出去,说道:“老奴瞧着西林觉罗侧福晋就没对四爷上心过,今早佟佳氏侧福晋可是···可是展露了专宠的风情,西林觉罗侧福晋便跟看不到似的,在您眼前她不敢,老奴眼看着出了您的院落,佟佳侧福晋想说什么,都被她挡了回去,差一点起冲突呢,”   乌拉那拉氏揉了揉额头,眼里闪过困惑,“什么样的女子我没见过?我没拿捏过?偏偏是她,我越发弄不懂了,她在我面前是真真正正的恭敬,这我还看不出?即便是佟佳氏都有代替我的心思,可她没有···说她懂规矩安分吧,你看看她做得事儿?当着你的面都敢和佟佳氏吵架,出门就得罪了裕亲王世子福晋,我···我给裕亲王府的礼物平白多了两成。说她爱出风头吧,前两日我想带她去给八弟妹贺寿,她愣是···肚子不舒服给推了。”   “但凡是个女子同四爷出门,在弘晖面前还不得表现一番,可她倒好,几枚铜板的糖人都不舍的给弘晖,但偏偏是她给弘晖求到了救命的人参,我真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   “老奴也不知晓怎么说她好。”那嬷嬷体贴的按摩着乌拉那拉氏的肩头,别说主子了,京城各家王府勋贵中,就没有西林觉罗氏这样的,对同为宠妾的人嚣张不让人,市侩,泼辣,好虚荣。   “不是老奴说,西林觉罗侧福晋见天的换首饰,就算是佟佳侧福晋都比不起,虽说以前佟佳侧福晋不在意,但西林觉罗氏侧福晋打扮得比宠妾还像是宠妾,老奴看佟佳侧福晋也糊涂着呢,到底谁专宠?   说她眼皮子浅也不像,老奴看西林觉罗侧福晋倒是个好拿捏的,一身的短处,可就是她···有短处,您才好用不是?她生不出儿子,将来不靠您照看依靠谁去?”   乌拉那拉氏按着太阳穴,”你说她会不会是故意惹事,让四爷和我给她收拾乱摊子?会不会故意气佟佳氏?”   “老奴知晓她身上怕是干净了,佟佳侧福晋再得宠下去,没准···主子,还是让西林觉罗侧福晋侍寝免了后患,等弘晖阿哥再大一大,再懂事些,您就更加的高枕无忧了。”   乌拉那拉氏弯了弯嘴角,地垂下眼睑,“我没指望爷就我一个,皇子福晋就得大度贤惠,咱们爷那脾气秉性哪是肯受委屈的?佟佳氏这两日没少小意的伺候着,也没少给爷准备好东西,西林觉罗妹妹身上干净的真是时候。”   护甲划过桌面,乌拉那拉氏说:“想让西林觉罗氏侍寝,我得好好同四爷说说,断不能拧着他,还得给四爷台阶下,毕竟当日是那个没眼色不会说话的俗人气走得四爷,有西林觉罗氏这么个侧福晋,我真不知是该哭还是改笑,如果她得宠了,我还得担心她得罪人,恃宠而骄同后院的姐妹吵架,不得宠了···四爷还看着冠世侯。”   乌拉那拉氏叹了一口气:“还有弘晖提到的钮钴禄家格格,四爷怕也是看上了,但钮钴禄家今非昔比,我倒是不担心她,只是太医说人参的事儿···弘晖还得再用两幅,我如何都不信钮钴禄家没留下一星半点的。”   ”听说钮钴禄家格格出落得清秀水灵,仿佛泉水清泉雕琢过的,是个小佳人,四爷看上两眼不奇怪。“   乌拉那拉氏笑了:“如果捻酸的话,还能活到现在?早就酸死了,我只要我的弘晖好好活着,旁得事情我早就看开了,保养得再好,也抵不过年岁。“   “一晃间,我嫁给四爷都快十三年了,再新鲜也过了。”   乌兰那拉氏唇边多了感伤般的苦笑,从嫁进来到如今她就没尝过胤禛专一相待的滋味儿,宋氏等几位格格在她进门就有的,随后又有女子陆陆续续的抬进来,好不容易有了嫡子,可转瞬李氏儿子女儿连着生,当胤禛宝贝儿一样的佟佳氏入府后,乌拉那拉氏什么心思都淡了,在年轻美貌上她比不得人,但她却能帮着胤禛应酬,帮着胤禛搭理后院。   “你不必如此。”乌拉那拉氏笑道:“四爷不是薄情的人,他会给我嫡福晋应有的体面,对比旁的皇子皇子福晋,我即便比不了八福晋,还是过得舒心的。”   静宁阁,梦馨吞下了点心,问兰翠:“什么?什么?八福晋真这么说的?指着佟佳侧福晋说的?”   兰翠看见光溜溜的盘子,忙到了一杯茶水,”一会主子得活动活动,别存了食儿。”   梦馨鬓间流苏晃动,“我真想亲自听八福晋说这句话···”   ‘将来怎样谁知晓?如今我是嫡福晋,你是妾,你在嫡福晋面前立规矩,我面前没有侧福晋格格,我敢说胤禩只喜欢我,佟佳玉儿,你敢吗?’   梦馨摇扇子扇风全当是运动了,不是她不想去看八福晋,只是如今的身份侧福晋身份,她不愿意出门,又有什么好显摆的?“当时佟佳侧福晋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听说回来后哭了很久,四爷···心疼得不行。”   曾经很亲近的闺蜜一人为妻,一人为妾,这委屈佟佳氏是受定了,如果胤禛没当成皇帝,或者佟佳氏没熬到胤禛登基,不知她是不是得死不瞑目呢?   梦馨舔了舔嘴唇,都说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明明还是十几岁少女的身体,但心里···是秋老虎闷得难受,既然佟佳氏愿意忍耐下去,她就不客气了,“你一会去趟四福晋屋里,说我想多用一些冰,最近闷死人了。”   傍晚时分,胤禛如同约好的一样,迈进了静宁阁。佟佳氏抱住了胳膊,耳边还有胤禛的声音:‘她只是保护你的靶子,爷不能太宠你,玉儿,爷怕你有危险。’   珠泪一滴一滴漫过烛台,佟佳氏呆看着准备好的晚膳,等着这些补身体的好东西变凉。   垂下的幔帐里隐隐透出女子的□,“嗯···嗯···您好厉害···嗯···好哥哥再快一点···”   “你叫爷什么?”   梦馨手指点着胤禛的眉间,“不喜欢听,那妾不说了。”   随即她想向旁边滚去,胤禛正在关键时候哪里肯让,按住了她的细腰,狠狠埋进去,又顶了两下,趴在她身上不动弹了,但命根子却不肯离开她的身体,梦馨舒服的眯着眼睛,“沉。”   果然燕好的日子不能少,每个月来几次,有助于生理健康,胤禛今日好像比以前更懂得···梦馨的下颚被抬起,胤禛黝黑的眸子闪烁着几分寒芒,“你方才说什么?”   “弘晖阿哥需要人参,别得妾可从来没说过。”   梦馨合上眼睛,胤禛需要个借口,凌柱如今可是有势不可挡的态势,别管康熙帝怎么想,她的傻哥哥绝对不能被凌柱抢去风头,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康熙帝可是最无情的帝王,让胤禛去试试钮钴禄氏也是好事,靶子···哼,当同靶子接触多了,他或者他们还会记得接近靶子的最根本的原因吗?   作者有话要说:爱上胤禛和准备和胤禛发生点什么的人,在桃子的文里是悲剧,胤禛从头到尾都不懂得情。凡是炮灰应该做的事情,梦馨都做过,她将来还会在这条路上跑到黑。胤禛为了皇位,什么都可以牺牲掉。 ☆、52   最近几天胤禛很忙碌,再忙碌为了让梦馨坐实后院的宠妾的名头,为了保护佟佳氏,他都会歇息在梦馨屋里。   夜晚的烛火烛泪斑斑,梦馨坐在化妆台前卸妆,将白天佩戴的首饰一样一样得收好,用清水清洗面容,一套的保养护肌肤做下来,半躺在床榻上看书的胤禛等得有几分不耐烦,   抬眼正好看到梦馨还在捣鼓着,胤禛眯着眼睛,梦馨放松肌肤的时候,从镜子里一样能看到胤禛,有不耐烦,但也有比较···   莫不是胤禛碰见了钮钴禄氏?从进门后,今日胤禛格外的不一样。梦馨想不明白的一点是,整日能碰到女子的胤禛还有工夫忙差事吗?果然应了那句话,四爷真的好忙。   梦馨今天没什么心情□做的事儿,听到背后胤禛的话:“再弄你比不上旁人水灵,爷要睡了。”   “爷这话说得不对,就因为比不上才需要保养,今日比不上,明日比不上,还能一辈子比不上了?”   梦馨半侧着身体,笑眯眯的问道:“爷说得妾比不上的人,是谁呢?”   胤禛随手放下了幔帐,遮挡住梦馨的目光,“你睡外面。”   “遵命。”   梦馨无所谓的松了松肩膀,这样看他也是一个方法,胤禛既然做了,还怕人说?梦馨吹灭了火烛,绕过屏风躺在了罗汉床上,一个人睡得话,很舒适,梦馨睡着前,否定了胤禛为了某人守身如玉的念头。   他可以为了某种利益对女子亲近,一是因为有足够多的好处,二是那名女子起码在容貌上是位美人。如果换一个丑女,再大的好处,胤禛都不会亲近她。   梦馨一会就睡熟了,胤禛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白天在琉璃厂的巧遇,她的学识,她得俏皮灵动,她隐含着淡淡的拒绝,种种都勾得胤禛有几分意乱情迷,也从她口中知晓了康熙帝有打算练兵,在西北和罗刹国都打赢的情况下,康熙帝此举,让胤禛一瞬间失去了猎奇的心思,揣测起康熙帝有什么安排。   胤禛起身倒了一杯茶水,顺着撩开的幔帐,穿过绣着江南水乡风景的屏风,胤禛能看到均匀呼吸的梦馨···胤禛眸色隐晦不明,燃起蜡烛,梦馨的身体向窗边滚去,美背对着胤禛,继续睡着。   胤禛从他看得书里,取出一张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胤禛仔细的看了一会,嘴唇蠕动,仿佛将上面的字都印在脑子里,随后将纸张烧毁,喝了茶杯中半杯茶水,吹灭蜡烛,胤禛再次躺下,明明是冷着她,但为什么睡不着得是他?   多少女子都会伤心落泪,她竟然睡得着?胤禛有心穿上衣服离去,将梦馨彻底的晾着,可不行···梦馨是他的宠妾,他告诉许多的人他疼宠着冠世侯的妹妹,这么半夜离开,以西林觉罗氏伶牙俐齿的性子,如果有人嘲讽她,她能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胤禛布局了这么久不能毁在意气用事上头。   皓月当空,有几人安然入睡?有几人孤枕难眠?   一处五进的新修缮的府邸,一处种满月桂树的院落里,微亮隐约的灯光从闺房里映出来,落在窗户上是一男一女两个对坐的影子。   “女儿啊,你这是要把人参给四爷?”   “既然第一次都让给了,不在这一次了。”   钮钴禄氏将小半株人参放到玉匣子里,“我让阿玛安排的事情可做了?”   “你放心就是,天衣无缝,当定下献上人参的时候,随后万岁爷的调查,你都想到了,阿玛也安排妥当。”   钮钴禄氏眼里闪过得意,随后叹息道:“唯独没想到西林觉罗氏突然杀出来,也没想到那日会恰巧到碰见四爷一行人。”   凌柱欲言又止,钮钴禄氏说道:“阿玛想要荣华富贵的话,必须得听女儿的。太子不是不好,而是想拽他下马的人太多太多,女儿不看好太子,至于万岁爷···女儿这年岁不适合入宫,再早个十年,女儿许是拼上一拼。”   “可四爷···”   “阿玛不是见过四爷神身上的潜龙之气?您是女儿的阿玛,女儿还能害您?害钮钴禄一族?”   凌柱心疼的看着钮钴禄氏,“四爷有福晋,有两位侧福晋,万岁爷断不能再让佟佳氏和西林觉罗氏让步。”   钮钴禄氏效笑了,轻抚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珍珠白的肌肤越发透亮,长而翘得睫毛灵动般的眨动着,”我是不做妾的,要做就做福晋。”   凌柱大吃一惊,钮钴禄氏笑盈盈的说:“此事我自然有安排,倒是我让阿玛给万岁爷的折子,万岁爷那里有消息了?”   见凌柱摇头,钮钴禄氏又说道:“万岁爷还是宠着冠世侯?”   “万岁爷什么时候不宠着他?”凌柱语气里多了几分的羡慕,“你阿玛我便是做得再多,点子最为稀奇,永远在冠世侯之下。”、   钮钴禄氏面容也多了几分的凝重,拢了拢袖口,“阿玛不用急,冠世侯再好西林觉罗家只有他一个,他的阿玛善保是个糊涂的人,还好赌,他的妹妹···张扬什么样了?西林觉罗氏丝毫不知收敛,等到冠世侯那点救驾的情谊用尽,不用您出言,自然会有很多人拽冠世侯落马。我两个哥哥擅长骑射,文采都出众,您同额娘琴瑟和鸣,咱们家和美喜乐,冠世侯的亲人只拖累他,他不足为惧。”   “万岁爷会知晓什么样的人才值得重用,最近万岁爷对您不是越发的严格?这是看重阿玛前兆。”   钮钴禄氏最后笃定的说,凌柱眉宇间多了放松平和,“阿玛只是想光耀门楣,想给你个好的前程,阿玛最高兴得是养了你这个优秀的好女儿。”   “如果阿玛不信女儿,女儿也做不成这些的。”钮钴禄氏谦虚,话锋随之一转:“不过预期等冠世侯失宠,不如让万岁爷更为的重视阿玛,冠世侯能有今日,在女儿看来,最重要得不是显赫的战功,而是他救过万岁爷。”   看见凌柱有几分不以为然,钮钴禄氏声音里多了穿透人灵魂的力量。   “救过圣驾的人不是没有,但冠世侯不同,他可是背着万岁爷跑了二十天,这些日子朝夕相对,万岁爷对冠世侯不是当做奴才看,也不是救命恩人看,是当做子侄,不会让他伤心的子侄,在万岁爷失踪这些日子,太子爷的表现不过是中规中矩,绝对称不上好,这还是女儿看到的,具体太子爷和皇子们是不是做过什么,只有万岁爷最为清楚。”   “但有一点女儿能想到,冠世侯只能依靠万岁爷,别看冠世侯府如今花团锦簇,但有一日万岁爷收回对冠世侯的宠爱,冠世侯府如同被抽掉房梁的屋子,轰然倒塌,任谁都能踩上一脚,如今他们多张扬,将来就有多倒霉。”   “我听钮嬷嬷说过善保的所作所为,他这样的人,早晚会毁在赌博上。”   钮钴禄氏笃定胤禛也好,康熙帝也罢,都不会忍耐善保太久的,“尤其钮嬷嬷给我带回来一个天大的消息,阿玛放心在旁边瞧冠世侯府的热闹就是了。”   凌柱没有再多问,他逐渐习惯了听从女儿的安排,生养个命格贵不可言的女儿对凌柱来说是莫大的福气,“你想怎么做?怎么让阿玛更得万岁爷的宠爱?”   钮钴禄氏嘴唇轻启,“很简单,救驾。”   “嘶,救驾?在京城?”   “没错,就在京城,只要阿玛救过万岁爷,您同冠世侯之间除了军功之外就便平等了。都说冠世侯是霍嫖姚重生,有骠骑将军的遗风,女儿不怀疑他的英勇善战,但如果没有万岁爷对他全然的信任和支持,他能打到罗刹国都城去?能转战数千里?是万岁爷给他解决的粮草等等问题,这一切的根源在于救驾。”   “有了同万岁爷的情分,阿玛您的军功就不远了。”   凌柱眼里闪过火热,随后冷静下来,“可怎么救?万岁爷有危险的时候,我不一定能在身前伺候,天下还有刺客能混进皇宫去?”   ”虽是难,但不一定办不到。”钮钴禄氏目光灼灼的看向凌柱,“女儿只问阿玛一句,如果真有危险,阿玛可敢护驾?”   “有何不敢?阿玛对万岁爷也是赤胆忠心的,冠世侯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能做到。”   钮钴禄氏笑道:“万岁爷会明白阿玛的苦心,时辰不早了,阿玛也该歇息了,保养好身子,您才有救驾的机会。”   凌柱怔怔的看着钮钴禄氏,眼前的人还是他的女儿吗?“你想要什么?”   她没做一件错事,也没做一件对钮钴禄一族不好的事情,但凌柱心里打鼓,不知聪慧过人的女儿要得是什么,如果想找个好人家的话,为何还碰到了四爷?不是女儿愿意,四爷哪里会那巧得碰上?如今还要再给人参救下四爷嫡子,凌柱实在是想不明白了,趁着离去的当口,问出了他最为疑惑的问题。   “太后,我要做大清的摄政太后。”   钮钴禄氏笑得极为自信,“阿玛且放心,我会带给钮钴禄氏一族永恒的荣耀,我不是只是知晓情爱的无知少女,我想要成为天下地位最高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钮钴禄氏很复杂,也很有趣,这是另一类的女主,需要梦馨陪衬。   通知姑娘们一下,桃子未来三天有考试,桃子只能尽量更新,很有可能会断更,一号后就正常了,请姑娘们别抛弃桃子哦。 ☆、53   凌柱被女儿的雄心壮志震得目瞪口呆,神情恍惚中走出门,回头再看向坐在烛火旁边信心满满的钮钴禄氏,凌柱多了几分疑惑,钮钴禄祖坟没这股子青烟,莫非女儿是天上仙女转世?凌柱满怀疑问的走了。   钮钴禄氏长翘得睫毛眨动,在下眼睑上投下时亮时暗得剪影,优美纤细如同白莲藕的脖颈挺立,钮钴禄氏了眸底蕴含着野心,“我怎么想着做妾?侧福晋不是妾吗?”   “主子。”   一位收拾得很利索干净,三旬左右,鸭蛋脸型,慈眉善目,但身体丰腴健硕的嬷嬷进门,钮钴禄氏眸子如同跳跃的火烛一般亮了一下,“可是有消息了?”   钮嬷嬷是钮钴禄氏的奶娘,对她忠心耿耿,对比凌柱夫妻,钮钴禄氏更为相信她,有什么她不容易出面的事情,都交给她去做,钮嬷嬷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再加上她丈夫,他们一家的富贵都指望着钮钴禄氏。   “回主子,真真是好悬,亏着您叮咛奴婢家的当心,奴婢男人找到了她,一顿威逼苦劝,她也愿意给您效力的,吃了您给的丸子,料想她不敢不听话,在路上···也碰到了几个打听她的下落有京城口音的人,差一点就有人抢在您前面去了,也是佛祖保佑,您看让她什么时候去冠世侯府?”   “京城口音的?”   “听奴婢家那口子说是的,他们穿着也很富贵,看着像是官身,是不是做官的,他分辨得出。”   钮钴禄氏眸光潋滟,抚平衣袖上的褶皱,玩味儿的笑道:“咱们这位万岁爷对冠世侯真真是好得不行,什么事都帮着冠世侯提前想到了,可惜啊,万岁爷碰到了我,她养出冠世侯不容易,即便走错了路,不也是冠世侯的亲生额娘?”   “万岁爷看着汉武帝娇宠冠军侯,也想着有学有样的,如此看来,冠世侯同冠军侯还挺像的,当年冠军侯虽然被生父霍仲儒抛下,但他最后还是认下了生父,领走了异母弟霍光,才有了后来的废了刘贺帝位的大将军霍光。”   钮嬷嬷赞叹的道:“主子懂得可真多,您说得,奴婢一句都没听懂嘞,不过奴婢告诉主子一个好消息,冠世侯没准还能再添个异父的弟妹。”   “她有了?”   “可不,不早不晚,正好五个月呢。”   钮钴禄氏笑道:“来得正是好时候,我倒要看看冠世侯是不是个孝顺的,无论冠世侯怎么做都是错,看看咱们的万岁爷能护住他几时,冠世侯根基不稳,家里人不给他添乱就不错了,除了万岁爷的宠恩之外,冠世侯有什么?他连当年的冠军侯都不如,霍嫖姚还有做大将军的舅舅卫青,做皇后的姨母卫子夫,九卿之一的继父陈掌,一旦他被万岁爷厌弃,眼前的富贵如同镜花水月。”   钮嬷嬷信服的说:“所以您不担心西林觉罗侧福晋?”   钮钴禄氏喃喃自问:“我用得担心她?谁会担心小年糕呢?她比她还不如,起码年羹尧是四爷的奴才,起码年家是汉军旗的显贵,父兄为巡抚,西林觉罗氏有什么?一个好赌炫富的没用阿玛,她自己也是个家尖嘴利的,没了冠世侯四爷怎么会看上她?”   西林觉罗氏是最为典型的炮灰,钮钴禄氏对她他不屑于顾,梦馨在她眼里同活死人差不多,犯了很多不应该犯的却最致命的错误,比小年糕要张扬骄横很多,“反倒是佟佳氏,她才是我的对手。”   佟佳氏身上才有同乡的味道,不过佟佳氏既然自甘堕落得为妾,就别怪钮钴禄氏收拾她,钮钴禄氏抿了一口茶水,眼里闪过骄傲的锋芒,她会让佟佳氏明白,什么是妻,什么是妾,侧福晋再多的富贵也是一个妾。   钮嬷嬷看出主子看不起佟佳氏,自然顺着她的话说了佟家的长房老爷鄂伦岱的倒霉事儿,因为这个女儿被康熙帝训斥了很多次,很多人嘲讽他将嫡女送给四贝勒做侧福晋。   “当年她同如今的八福晋并称为京城双珠,听说好多个宗室贝勒贝子都想要求娶她,宫里的佟贵妃给她选好了个郡王世子,结果···偏偏一头撞上四爷,虽说皇子尊贵,但旁人可不像是主子看出四爷是潜龙,许多人都看她不起。前两日八福晋还当着众人的面狠狠落了她的脸面,八爷只是同四爷解释了两句,四爷什么都没说。”   “八福晋是皇家明媒正娶回来的皇子福晋,地位自然高过一个侧福晋,虽然给她没脸有点说不过去,但是偏偏就有人凑上去找不自在,八福晋可是连万岁爷的话都敢拨的,还在乎她了?八福晋嫁给八阿哥这么多年,不仅一无所出,也没给八阿哥张罗秀女入府,皇上提点过,她全当做听不懂,日子过得逍遥得紧,万岁爷也没怎么着她,福晋的位置稳当的。”   钮钴禄氏吹了茶杯中悬浮的茶叶,不是谁都像雍正小心眼的报复,没谁那么无聊下圣旨命兄弟休妻。   有时候她也觉得像八福晋那么过一辈子挺好,但想到她的命运,想到她拥有的资本,钮钴禄氏又不甘心了,她同佟佳氏不一样,是不是占据胤禛的心对她来说无所谓,她会做个比乌拉那拉氏还要贤惠大度的妻子,帮着胤禛夺嫡,然后···她要得是最高的权柄。   “主子对八福晋···”钮嬷嬷欲言又止,“奴婢说句打嘴的话,瞧着现在八福晋风光,但将来也是一身的不是,只要八爷···没了希望,所有的错处都得落在她身上去,您可不能学了八福晋想偏了去。”   钮钴禄氏眼里闪过惊讶,放下茶盏,起身向床榻走去,她张开手臂,钮嬷嬷上前伺候她更衣,钮钴禄氏凤目眯起,“嬷嬷能想到此处,我甚是高兴,我虽然是主子,但亦有想差之处,还望嬷嬷多提点帮衬。”   “奴婢懂得都是主子教导的,即便您想不到的,也是小道,奴婢自当尽力,您可是做大事的人那。”   钮钴禄氏上了床榻,馨香环绕,锦被松软舒服,钮嬷嬷放下幔帐时,听见一句话:“红颜祸水都是女子,这不公平但我也会记得。”   静宁阁,梦馨终于将善保送过来的嫁妆清点好,安排好,靠在垫子上享受午后的阳光,困倦中想着晚上再吃一次樱桃蒸肉,味道真真是地道,大不了她在多练一会瑜伽,其实不是为了每个月能松缓情!欲,梦馨不会如此介意身材的,反正胤禛也不可能因为她胖了就把她打出去,但太胖了,失宠是必然的,女人也需要享受燕好。   胤禛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目光凝在梦馨身上,又仿佛透过她看旁人,“冠世侯的生辰你打算送什么?”   梦馨一翻身趴在床榻上,“生辰?随便。”   像是一只撒懒的猫儿,梦馨睡着了,胤禛食指点着额头,同样慢慢的合眼,仿佛懒得看没心没肺不知道兄妹情意的梦馨一般,脑子里浮现着钮钴禄氏给父兄挑选礼物时的细心,对兄弟姐妹的呵护···胤禛听见梦馨喃喃自语,“傻哥哥什么都不缺。”   胤禛很是失望,西林觉罗氏不仅泼辣粗俗,从没让他痛快过,连亲生阿玛都敢教训的人,哪会知晓什么亲情?更不会像钮钴禄氏善良细心,听她说兄妹相处的小事··胤禛有几分的动容。   梦馨眼睛撩开了一道缝隙,胤禛这又是在哪里受到了刺激?是想说兄弟的情谊?皇子阿哥们可都快直接上刀子了,还有什么情意可言?   莫非是谁又温暖了胤禛?梦馨翻身,后背朝向胤禛,不冷酷,不无情,不睚眦必报的胤禛还是胤禛吗?不行,梦馨嘴角弯起,有了破坏她人营造出的温暖,纠正历史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宣告桃子归来,桃子这几天老苦逼了,从圆润的桃子变成了干瘪的,今天先写这些,找找感觉。祝姑娘们新年快乐,嘿嘿,别忘记给桃子留言啊。 ☆、54   京城冠世侯府雕梁画栋,富贵异常。康熙帝用内库的贴己银子将冠世侯府重新修缮,世人都说康熙帝厚待冠世侯,侯府的修缮就没让荣锐废一点点的心思,连家居摆设,都是康熙帝让人安排好的。   梦馨去过一趟冠世侯府,回来后曾经对胤禛感叹过,皇上真是英明没让妾的阿玛和哥哥动手。胤禛见过善保和荣锐后,对梦馨这句话一百个赞成,如果康熙帝不弄得妥妥当当的,冠世侯不见得如何炫富,如何像是暴发户。   “老爷。”   “做什么?”   善保敲膝盖,跟前有丫头捶腿,有丫头扇风,他好不自在,虽然答应女儿不祸害少女,但看看也能解馋。那位冠世侯府后院唯一有名分的赵姨娘弱弱的说道:“姑奶奶吩咐过妾,让妾督促您多活动。”   “姑奶奶说···”赵姨娘在心里默背了一遍,“少吃肉多吃素,一定能活九十九,迈开腿,多水果,保准活过老神仙。”   善保从躺椅上摔下来,手臂指着赵姨娘,”你···你用乖女吓唬我?”   赵姨娘红了眼圈,扑通跪下了, “妾从不吓唬老爷,妾都是听姑奶奶说得,上次姑奶奶回门专门同妾说了好久的话,妾脑子不好用,记不住太多,但却记得姑奶奶说,您要是不听话,妾就去告诉她去,妾···”   抹了一把眼泪,赵姨娘自责的说:“如果妾妄言的话,老爷会嫌弃妾,但妾不听姑奶奶,妾又于心不安,老爷给妾一条活路吧,您说妾怎么办?姑奶奶上次把府里的丫头都收拾了,妾好怕姑奶奶···”   当日梦馨回门的惨烈,提起来真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别说赵姨娘了,就是善保都被梦馨关起门来说得差一点去跪祖宗灵牌请罪,但凡府里想勾引坏荣锐和善保的丫头,妖娆描眉画眼的美婢,都被梦馨用铁血手段镇压下去了。   “好好的,你提乖女做什么。“   善保后背发凉,自从乖女成了侧福晋之后,行事越来越凶残了,善保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有心不出去,又怕爱妾告状,乖女杀回来。   “罢了,老爷我听乖女的,你也别哭了,陪老爷走一走,老爷我听话,乖女怪不到你身上去。”   赵姨娘搀着善保在院子里溜达起来,善保欣赏着精致漂亮的盆景,咂舌:“你说这花盆哪里好看?吃不能吃,用不能用的。”   “妾觉得没有莲藕实在,但姑奶奶说是万岁爷赏赐的,不好轻易动的。”   “狗蛋十天有八天不在侯府里,我看盆景脑袋疼,还不如赌两把实在。”   “姑奶奶说···”   “你能不能别用乖女说?”   赵姨娘舔了舔嘴唇,“那用姑奶奶曰?姑奶奶真是聪明得紧,她就说老爷没耐性,让妾经常换个说啊,曰啊的。”   善保对着赵姨娘目瞪口呆,赵姨娘迷蒙的眸色,人比花娇得颜色,善保多了几分的燥热···   “老爷,府门口有人闹事。”   正当善保想着搂着爱妾玩亲亲摸摸的游戏时,听见管家的回禀,立刻炸了,弯起袖子道:“闹事?敢在冠世侯府门前闹事?”   善保最近除了在女色上听了梦馨的话节制之外,一直过着顶级纨绔的日子,虽然善保这年岁不应该归到纨绔上去,但纨绔该做得,他没少做一样,出门被一众狐朋狗友家丁簇拥,在酒桌上,赌桌上吆五喝六,霸占戏园子最好的位置,善保不是不想纵马狂奔街市啥的,但梦馨给他留得马,及其的温顺,怎么打都不带跑快的,至于荣锐的烈马,善保指挥不动。   像善保这般突然崛起的人家不是没有,但有心思的哪一个不是小心低调生怕旁人抓到把柄?有能力给善保教训在京城也不是没有,但同善保这样暴发户计较太跌份,位畏惧冠世侯的人家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善保被梦馨□的要命的大毛病不犯,嚣张的小毛病不断,善保怀里揣着梦馨给他整理出来的条条框框。   梦馨告诉过善保,按照条框做,他可以一辈子嚣张下去。京城很多人都在看,康熙帝能宠冠世侯多久,能忍善保多久,大多都在想着等冠世侯府犯事了,他们如何得落井下石,他们等啊等啊,善保嚣张依然。   最近很少有人再招惹善保,听见有人闹事,善保那叫个兴奋啊,任由赵姨娘帮着他整理衣服,“乖女说过打上门来的人不用顾忌别的,直接揍,来人啊,抄家伙。”   赵姨娘点头道:“姑奶奶是这么说过的。”   当善保领着人杀气腾腾的冲出来时,只看到一名有身孕的妇人啼哭不休,旁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善保愣住了,“你···你···”   妇人衣衫褴褛,面容枯黄,仿佛遭受了很大的苦难,她同衣衫整齐且富贵的善保形成强烈的对比,围观人不知晓怎么个情况,但怜惜弱者是大多数人都会有的心思,大着肚子上门,许是冠世侯府的过错。   妇人泪水横流,扑通跪下来,“老爷···我拼死回来,就是想看看荣哥儿,想看看姐儿,求求您让我看看他们吧,我···您卖了我,我不怪您,只想看哥儿姐儿一眼···他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哄,围观的人炸开了,“什么,什么,她是冠世侯的额娘?”“冠世侯是她生的?冠世侯的亲生额娘不是死了?”“我说兄弟,是不是我听错了?她好像是说冠世侯的阿玛卖了她换银子。”“许是欠了赌债···啧啧···冠世侯有如此阿玛真真是···可怜那。”   善保脸红脖子粗,“贱人,你浑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卖过你?”   善保从没想过同人私奔的妻子会突然间的冒出来,他虽然粗俗,也没对妻子有多好,但当时家里的米粮银子都在她手中,可她却卷了银子同情郎私奔去了,善保也是个要脸的男人,头上绿油油的,他哪里受得了,全当妻子死了,保全下他和儿女的面子。   “老爷没卖过我···没有的···”妇人适口否认,肚子大不容易磕头,但她还是跪爬两步,“我说错了,老爷···是好人,没有卖过我。”   她对着周围的人解释,“全是我胡说的,都是我胡言乱语···老爷对我很好很好,怎么会卖了我换银子?”   马蹄声响,围观的人让开了道路,身穿暗红挑银线剑袖杉的荣锐勒住缰绳,妇人泪盈盈的看向她,”锐哥儿。“   荣锐看清了人,好悬从马上掉下来,跟在他身后的人叫道:“侯爷。”   荣锐翻身下马,善保跳脚骂道:“狗蛋儿,她冤枉你阿玛。”   妇人不管不顾的扑向荣锐,抱住了仿佛柱子一样的荣锐,“儿子,额娘回来了,看你一眼···就看你一眼就好····锐哥儿,我的心肝肉···额娘差一点便见不到你了。”   荣锐凝视眼前的妇人,没有推开他,木讷的说:“额娘?额娘。”   “是我,是我啊,锐哥儿,是我啊。”   善保气急败坏的去拽妇人,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或者说是她迎上去的,”贱人,你还害得狗蛋不够?“   善保羞愤到极致,打算打死眼前的贱人,荣锐抓住了他的手臂,挡在他们中间,“阿玛,她是额娘。”   “啪。”善保扇了荣锐一记耳光,“狗蛋,你再叫额娘试试?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善保捡起棍子向荣锐砸去,荣锐直挺挺着身子,紧紧抿着嘴唇,不躲闪,不申辩,妇人扑向善保,“你不能打锐哥儿,你个没良心的,你有今日是靠谁?先是靠我的卖身银子,如今还想打死锐哥儿?”   事情越闹越大,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善保的跋扈,妇人的可怜,冠世侯那声额娘···一切都是那般的吸引人。钮钴禄氏坐在马车里,唇边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她的蔑视是对烂泥扶不上墙只知晓咋呼的善保。   “冠世侯,你有这样的亲人是最大的错误。”   对沉默护着妇人的荣锐,钮钴禄氏多了几分敬佩,可惜他挡住了凌柱上升的路,即便她很佩服荣锐的战功,但是挡路的石块必须得踢开,想要走到至高的位置,不能有善良之心,也许对冠世侯不公平,钮钴禄氏合眼,“这世上没有公平可言,我也是为了将来着想。”   冠世侯是一个古人,经过她教导的凌柱只会做得比荣锐更好,荣锐不懂火器,不懂未来战争的方向,钮钴禄氏弯了弯嘴角,荣锐落伍了就注定要被淘汰。   “圣上口谕。”   穿着黄马褂的侍卫一骑飞来,此时那名躲闪到荣锐身后的妇人,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高声说道:“锐哥儿要相信额娘,这是···这是你那个没良心的阿玛签下的契约,他···他用···用额娘换了···百两银子···额娘是被捆走的,锐哥儿,额娘不想离开你的。”   荣锐的目光落在了卖身契上,善保的字他是熟悉的,荣锐拳头握紧,眼角湿润,侍卫赶到近前:“万岁爷口谕,命冠世侯即刻进宫,西林觉罗善保关押入步兵统领衙门,闹事之人从重处置。”   “遵旨。”   荣锐领了圣旨,低垂着脑袋随着传旨的侍卫入宫,善保在侍卫抓他的时候,伸手抓住妇人的胳膊,冷冰冰问:“狗蛋儿是你生的吗?你怎么忍心败坏狗蛋儿,贱人···我当时瞎了眼睛才会娶你。”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做寿终正寝的炮灰,其实很有难度,桃子不虐人梦馨一家,姑娘们放心哈。 ☆、55   紫禁城东暖阁是康熙帝经常用于处理正事,接见朝臣之地。临窗的炕上铺衬这明黄色锦被褥,中间放着摆放奏折笔墨纸砚的抗炕桌,康熙帝身后是明黄色迎绣金龙的迎枕,在东边的架子上摆放着康熙帝赏玩的古董,在西边是书架,东暖阁的布置文雅别致,但此时在站在康熙帝面面前的图里琛脑袋低垂着,双脚不自觉的颤抖,耳边传来得是康熙帝冷漠的垂询:“图里琛,朕白养了你,白养酒囊饭袋的奴才。”   “奴才万死,奴才万死。”   图里琛噗通跪倒,砰砰的磕头,康熙帝冷笑:“万死?死一次就够了。”   “奴才知错,奴才让人去找冠世侯···”   嘭,康熙帝将手中的茶盏砸在了申辩的图里琛上,“你这狗奴才是提醒朕···有人比朕厉害,先于你找到了她?朕这个皇帝是不是让他来做?”   “奴才不敢。”   图里琛额头磕红了,除了当心小命之外,图里琛心里窝火,万岁爷宠爱冠世侯,不忍心让一丝一毫的污垢影响到冠世侯,派他先将冠世侯生母章佳氏找到并且软禁起来,康熙帝说得很明白,善保丧事都办了,章佳氏能留住性命就不错了,图里琛是一丝不苟的去办得,怕走漏消息,他亲自领人寻找章佳氏,断是没料到会慢了一步,更没想到得是章佳氏找到了冠世侯上闹事,弄得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图里琛除了磕头请罪,实在是想不出不救的办法。   最要命得是不仅他慢了一步,他甚至不知道暗算冠世侯的人是谁,想要将功折罪都没办法,“奴才尽力追寻蛛丝马迹,但每次奴才都差一点抓到时却总是扑空,幕后之人···很邪门。”   “狡辩,废物。”   康熙帝看到荣锐奉旨进宫后跪在东暖阁门口,全无往日的精神,耷拉着脑袋···是镌刻在骨子上的哀伤痛苦,康熙帝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宠着的荣锐,荣锐是单纯但不是愚蠢,章佳氏在冠世侯府门口闹了这么一出,毁得不是善保,毁得是亲生儿子——荣锐,为痛苦得便是荣锐,而康熙帝是真真心疼他,由此越来越恼恨无能的图里琛,恼恨幕后想用孝道毁掉冠世侯的阴险小人。   往常善保和梦馨再多的毛病,再多的嚣张张扬,只要不出大事,康熙帝全当做看不到,他们是真心维护荣锐的亲人。   “奴才该死。”   图里琛请罪,康熙帝不用多想也能知晓,明日弹劾冠世侯的折子会满天飞,荣锐认下章佳氏,康熙帝生气,不认下,他亦会怀疑生气,此时他即便是把幕后主使翻出来,章佳氏都是荣锐回避不了的难题,忠孝节义大于天,康熙帝如何忍心让荣锐身上有不孝的污名。   “查,给朕查清楚,即便把京城翻过来,朕也要看看到底是谁算计朕的冠世侯。”   “嗻。”   “你下去,如果找不到人,提头来见!”   “嗻。”   暂时保住性命的图里琛连贯带爬的退出东暖阁,风风火火寻找蛛丝马迹,也不怪他说邪门,图里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男人身上,在他们这些爷们眼中,女子就是在家带孩子的,图里琛先从皇子阿哥身边查起,偏移了方向。   康熙帝看到荣锐的苟着身子,如果有墙角他恨不得钻进去再也不出来,康熙帝心疼又有几分的愤慨,荣锐把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打上,旁得地方还不如十岁的孩童儿。   “想跪着,就跪到朕跟前。”   荣锐没有动弹,梁九功张了张嘴,悄悄打了个手势,随侍在康熙帝身边的宫女太监溜边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东暖阁只剩下康熙帝和荣锐。   康熙帝看出来想让荣锐移动是难上加难了,山不就他···他就山,康熙帝几步走到荣锐跟前,他不能太生气,否则荣锐会吓到角落里去,可哄着二十多岁的大小子,对康熙帝来说是从没有过的,他尽量压下火气,“荣锐啊,朕都没说什么,你跪着做什么?快起来,你的膝盖受过伤。”   荣锐低垂着脑袋,康熙帝看不到他神色,康熙帝按住了荣锐的脑袋顶,“你有阿玛,有妹妹,还有朕。”   “她是奴才额娘···”荣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哀伤,“是奴才曾经找了好久的额娘,可她怎能冤枉阿玛,为什么她要冤枉阿玛,阿玛再不好,他也绝对不会卖了额娘换银子,他赌输了宁可被打一顿,都没舍得送小妹去做妾。”   康熙帝抚摸荣锐脑袋的手顿了顿,眸光多了几分的复杂,“你知晓她在骗你?”   “知道。”   康熙帝拳头攥紧,再荣锐脑袋上掂量了半天,迟迟舍不得敲打荣锐,苦笑着问:“知晓你还认她?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但你有没有想到你阿玛,你妹妹?当时你有没有想到朕?”   “她是奴才额娘。”   “朕怎么不知道你荣锐是心软的人!”   康熙帝在荣锐面前愤慨的转了两圈,食指点着荣锐,“朕就知道你不是不懂事,但懂事的你,更是让人朕生气,你同明知故犯有什么不同,啊,告诉朕有什么不同。”   “她是奴才额娘,奴才不能不认她。”   康熙帝恨极了荣锐的固执单纯,“你就没看到她大着肚子?没看到她让你阿玛头顶上带着绿帽子?荣锐你是不是光想到抛下你的章佳氏,忘记了你阿玛?”   荣锐抬头看向康熙帝,眼圈泛红,低吼道:“奴才没有,奴才恨她恼她怨她,但唯独不能不认她。”   “你这个傻小子。”康熙帝重重叹了一口气,“朕养了二十几个皇子,一百多个皇孙,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死脑筋的,一个都没有!你脖子顶上的脑袋就不能转个弯儿?”   “不会。”   ····康熙帝看荣锐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他再大的抱怨也得忍下,谁让他舍不得荣锐,抬手硬是从地上将荣锐拽起。   “朕还记的你刚当朕侍卫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你打了五个人,其中两个是国公的儿子,一个宗室,还有两个是重臣之子,你倒好轻轻松松打了一仗,把文臣武将宗室都得罪了,当时你怎么就没心软忍一忍?”   “他们无辜欺负奴才,奴才不能忍让。”   “朕记得你刚当上将军,不服你管束的兵勇,闹事的佐领你杀了多少?朕是问你亲手杀的。”   “五十八个,奴才亲自割掉了他们的脑袋,并且挂在营门上,从那以后,令行禁止,没人再敢说多说一句。“   荣锐有今日是康熙帝扶持的结果,但更多得是荣锐行事绝对不拖泥带水,在蒙古打了不听命令的台吉,杀了好几个科尔沁的贝勒,在蒙古草原上,他设伏坑杀葛尔丹骑兵尽万人,有多少投降的,都在他一声杀字下掉了脑袋,打穿蒙古草原之后,他行事更没有顾忌,他领兵是打一路,杀一路,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战将亦是悍将。   谁能想到蔑视性命的荣锐,会在明知道是陷阱的情况下,还跳进去,被生母所伤,他还在善保手下护着生母,康熙帝一时不知道该放心呢,还是该痛骂他一顿。   此时的荣锐脆弱,彷徨,康熙帝看出他并非装模作样,故意表现得重视亲情让自己放心,就是因为康熙帝明白,才越发的心疼荣锐,在荣锐眼中,世上的人只有两个,亲人,主子,他眼里连他自己都没有。   如果荣锐有他自己,康熙帝知晓他不会毫无顾忌的从炮火下背自己出来,不会为了自己弄得满身是伤,由此康熙帝觉得怎么宠爱荣锐都不过分,也觉得宠爱他会很放心。   康熙帝揽住荣锐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两下,“交给朕,荣锐,旁得事你不用管,朕帮你解决。”   “主子···”   荣锐的眼圈更红了,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兽儿,康熙帝一下子心软了,拉着他的手臂坐回到炕上,被亲生额娘算计在荣锐心上会重重的划上一道,康熙帝恨不得将章佳氏凌迟了。   善保再次被关进步军统领衙门,冠世侯府的认亲之事儿,一下子哄传整个京城,众说纷纭,但大多人都是相信善保卖妻换银子的,谁让平时善保就不是仁善忍让的良民,对善保的人品不看好,虽然冠世侯认下了亲生额娘,但一样没脱开干系,以讹传讹的八卦消息,往往传到最后是面目全非。   很多人注意着宫中的动向,善保就是小虾米,康熙帝会如何处置冠世侯才是关键,冠世侯有个被卖的怀着不知是哪来的野种的额娘,他如何在大清官场立足?   “万岁爷定然不会再宠着有如此低贱血统的冠世侯。“   李氏淡淡的笑道:“今日我瞧着外面风和日丽,果然有了好消息,嬷嬷你扶着我出去转转,没准能见到西林觉罗侧福晋,姐妹一场,我如何得安抚她。”   只要冠世侯府名声臭了,冠世侯失宠,西林觉罗氏就可以病逝了,康熙帝不会出尔反尔的让胤禛再废侧福晋,但不是只有废了梦馨才能将侧福晋的位置腾出来,失去侧福晋位置的李氏焉能不恨梦馨。   来四贝勒府报信的人依然是赵姨娘,梦馨听后,没有哭,以没有气愤,反而笑出来:“额娘,真真是好样的。”   ”姑奶奶。”赵姨娘眼睛哭得像是兔子,梦馨镇定又庆幸的说道:“她早晚得寻来,早一点比晚一点好得太多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曾经有一阵桃子挺喜欢看**,但后来**写肉得越来越多,桃子就不喜欢了,同性之间的感情并非是像是异性的爱情,康熙同荣锐之间,绝对不是爱情,他们之间是关于忠诚和宠信的故事,宛若父子,宛若君臣,宛若知己等等,所以桃子说不会写成**。下一章梦馨该出马了,真是无差别的杀伤。 ☆、56   梦馨并非是安慰赵姨娘,从接收原主零星的记忆后,梦馨一直很担心随着冠世侯名扬天下,章佳氏会突然冒出来,梦馨扫了一眼身上穿得衣服,”四爷可在书房?”   兰翠不知怎么心中一凛,“四爷在福晋院子里,听说教导弘晖阿哥。”   梦馨对赵姨娘说道:“你也不必哭了,回府待着就好,这回没谁敢提前跑了,你好吃好喝的住着,阿玛没事。”   “是,姑奶奶。”   赵姨娘屈膝应下了,梦馨哑然失笑,赵姨娘最难得的是听话本分,真不知晓善保从哪里弄来得她,可惜···梦馨对着手镜将头上的发钗扶正,“原想着万岁爷英明,又宠着我兄长,不用我出面了,但偏偏不知哪个厉害得抢在万岁爷前面,指不定紫禁城中的万岁爷如何恼怒呢。”   梦馨看出康熙帝对笨哥哥的宠爱,本以为章佳氏的事情会悄无声息,没成想康熙帝被人抢在了前头,难怪康熙帝晚年时被儿子们闹腾得够呛,康熙帝离他所追求的明君还是差了不是一点。   如今康熙四十二年,虽然诸位皇子蠢蠢欲动,但太子位置还是稳固的,康熙帝对朝政京城的把握远不是末年的时候,冠世侯的圣宠是扎人的眼儿,很拉仇恨值,但康熙帝不至于被他一直重点关注的大臣或者皇子算计了。   康熙帝不会用锦衣卫,可密探他不会少了。梦馨不怀疑康熙帝密探的能力,却让章佳氏大着肚子寻来,如此看来不是幕后之人太强大,便是太容易被忽略了。什么人容易被忽略?梦馨眯起眼睛,将手镜扔到梳妆台上,“走,我去见福晋。”   章佳氏大着肚子寻来,如果没有被拐卖的字条的话,最好的结果就是沉塘,礼教的束缚压迫下,红杏出墙是死罪,于人淫奔更是死罪,那张字条···   “呦,这不是西林觉罗侧福晋?您找急忙慌的是要去哪?”   ,李氏挡在了梦馨身前,梦馨眼里了闪过错愕,但漆黑眸子很快多了几分的嘲弄,平淡的说道一句:“李格格。”   梦馨身穿藕色对襟滚绣花纹的旗袍,周身的打扮同往常没什么不同,看着不像是去求救或者如同丧家之犬的彷徨不安,就梦馨这身,出门赴宴都足够了。   被梦馨了然的看着,李氏张不开嘴,可就这么放过嘲笑梦馨的机会,李氏又实在是不甘心,抚了抚凸出的肚子,“听说你娘家不好?西林觉罗侧福晋一切靠得是娘家,是应该着急。”   满府都知晓胤禛宠爱梦馨看得是冠世侯,梦馨唇角翘起,此时从旁边小路上走来一位纤弱的女子,她穿着月白色旗袍,纤细的身体弱不胜衣,“李姐姐还是让侧福晋过去吧,她娘家有事。”   “乌雅格格?”   梦馨抚平袖口,手腕上的碧玉镯子划过,这一有事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当她是要下台的炮灰都想着来踩一脚出气?梦馨也不着急了,善保是步兵统领衙门的常客,不会太多人虐他,让他在牢房里关着清醒清醒也好,梦馨只怕一条,有人鼓动善保畏罪自尽。   好在善保很怕死,刀没砍刀脖子上,他宁可死皮赖脸的活着,再加上梦馨往日里没少的□他,让善保可着心意的嚣张,如此一来给善保贯彻了一种,只要在条条框框内嚣张,谁也伤害不了他,他的儿女可厉害了的认知。   梦馨试过别的方法,但只有着这法子好用,善保可以为儿子牺牲性命,但没个三天五天的功夫思考,或者没经过梦馨同意,善保都不敢畏罪自尽。   至于被章佳氏伤到的荣锐谁来安抚,当康熙帝是吃干饭的?被人抢先找到章佳氏,再安抚不了荣锐,康熙帝也太没有了。   梦馨听赵姨娘说荣锐到现在还在宫里,她放心得很,自从她无可奈何的被拱上这个位置,梦馨没想过炮灰翻身的问题。荣锐的圣宠让她有了眼前的一切,想要翻身求安稳,荣锐必须失宠,但那种日子梦馨不一定过得习惯,她从没指望过胤禛对她另眼相看,想要寿终正寝,不怕没毛病,只怕毛病大。   梦馨凝视着脸色略带几分的苍白的乌雅氏,”你出来了?“   乌雅氏恭谨的屈膝:“多谢西林觉罗侧福晋教诲,婢妾明白了许多的道理。“   她姿态柔弱的像是一朵小花,话语谦卑,梦馨抬了抬手,毫不谦虚的说道:“不必客气,往后我还会继续教导你的。”   想得再明白,梦馨此时的心情绝对称不上好,这些人都送上来,梦馨自然不会客气,嘲讽般瞄了乌雅氏一眼,转而走到了李氏跟前,梦馨的笑容极为灿烂,话中的寒意却能让李氏胆战心惊。   “方才你说一切都靠着娘家?”   李氏心思百转千回,后退了小半步,梦馨再上前一步,李氏退到了乌雅氏身侧,失去了看梦馨热闹的心思,柔柔弱弱的说道:“女人都是命苦的,不靠娘家,不靠儿子靠谁?”   梦馨抿了抿嘴唇,目光落在李氏的肚子上,“你快生了吧,还这么担心我,我真真是感激得很,等见到四爷,我定会将李格格说得话如实告诉他,也让四爷明白李格格的心思。”   胤禛因为冠世侯宠梦馨是一回事,当面被人戳破有是另一回事了,以胤禛的心思,谁都得最为在意他,扫过李氏煞白的脸色,”料想四爷会同李格格交流一下对此事的看法。”   “西林觉罗侧福晋···我···”李氏呐呐得说不出话来,梦馨冷笑道:“我娘家是不太平,我性子一直不好,四爷总是说我不管不顾,你们在背后也说我是泼辣货儿,撇开身份不说,如今李格格怀着四爷的子嗣,最是珍贵的,我呢···一旦娘家没了就跟破瓦罐差不多,但此时我如果···如果碰了李格格,我这条命是没了,但李格格你呢?你这关口有个万一,不知晓会便宜了谁去。“   李氏吓得脸色更白,不由得又向后退了几步,梦馨斜睨了一眼乌雅氏,“你再往后退,可就到她跟前了,乌雅格格好巧不巧的也在呢,“   李氏也不是个蠢人,连忙停住脚步,疑惑深究的目光落到乌雅氏身上,梦馨说道:“看我这记性,还要找四爷求情嘞,你们在此说说话吧。”   梦馨绕过李氏离去,不管乌雅氏主动过来的,还是被动过来的,是想陷害她,还是只是来看热闹,这种亏梦馨不会认下,李氏和乌雅氏都是格格,一个曾经得过胤禛的欢心,一个为胤禛生儿育女,如今倒也旗鼓相当,梦馨捏了捏帕子,许是自己娘家的事情处理完了,这两个人还没分出高下来。   “人啊,不能着急,一着急,就会落入陷阱中去。”   兰翠听见梦馨如此感慨,刚想说话,就见梦馨绢帕捂着脸,呜咽啼哭:“四爷,救救妾的阿玛,妾那狠心的额娘啊,太狠了,四爷···”   兰翠盯着梦馨冲进屋子里的身影发愣了好半晌,四福晋遣人来问梦馨到底怎样?被那嬷嬷一手□的出来的她,白长了一双看人的眼睛,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今伺候的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后院的女人就她所知,不是没有人找胤禛给娘家办事,但说得要多婉约,有多婉约,还要时刻注意四贝勒的情绪,怕是福晋都不会像梦馨这样明目张胆的护着娘家。   胤禛黑着脸,梦馨啼哭:“妾的阿玛好可怜,孤零零在步兵统领衙门,他出事,妾也不活了,四爷···看在妾往日伺候您尽心尽力的份上,帮帮妾吧。”   弘晖站在胤禛身侧,张大眼睛,下巴像是合不上了,四福晋在梦馨进来的时候,便去了屏风后的椅子上安坐,皱起的眉头也对梦馨此举吃惊不小。   胤禛不听梦馨说尽心尽力的伺候他,他顶天了认为梦馨无知,旁人不知道,胤禛却知道,哪一次梦馨尽心过?哪一次最生气的不是他?   胤禛冰冷的目光落在梦馨身上,一声不吭,屋子里除了梦馨的哭声,听不见别的声音,过了一会,胤禛站起身,走到梦馨身边,抓住她捂着眼睛的手臂,死死的攥紧,胤禛后背挡住了弘晖,乌拉那拉氏向前探了探身子,隔着屏风,她看不到。   胤禛另一只手捏起梦馨的下颚,两人四目相对,胤禛见到梦馨眼角的泪痕,睫毛上的泪珠,低头离得更近,几乎碰到她的嘴唇,”你不痛快,也想让爷不痛快?嗯?”   梦馨眸光凝重,傻傻的说:“妾是求您救命,哪敢让您不痛快。”   胤禛冷笑,无声的动了动嘴唇,额娘,梦馨说道:”妾不懂。”   胤禛的手上用力,捏着她下颚的手差一点磨破梦馨的嘴唇,梦馨抽泣:“主子爷让妾怎么见人啊,您不是想送妾去步兵统领衙门?”   胤禛深黑似墨得瞳孔邹然缩紧,手上的动作自然停了下来,梦馨主动凑到胤禛身前,“有人冲着妾的哥哥去的,爷不担心呀。”   “如果冠世侯倒在这上面,爷需要关心?”   “四爷让妾意外呢。”梦馨身体仅仅贴着胤禛,能看见他们动作的下人,都低垂着脑袋,什么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梦馨吹气如兰,“从听了消息之后,妾就很难过,妾有个坏习惯,妾难受最为看不上高兴的人。”   “爷知道。”胤禛咬牙,梦馨果然是想着气他,不过这回他识破了梦馨的伎俩,梦馨笑颜如花,给胤禛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如此狠心的额娘怕真是不多见。”   梦馨手臂狠狠的敲了一下胤禛握着她手腕的手臂,胤禛手一麻,梦馨再次啼哭起来,“啊,妾可怜的阿玛,女儿来了。”   梦馨像是挂起一阵旋风的离去,胤禛左手握着发麻的手臂,嘴唇抿成一道线,梦馨走了都不让他痛快,对比章佳氏对荣锐的心狠,德妃····除了偏心点,没做伤害他的事儿。   坐在马车上拿着手镜整理妆容的梦馨,眼里闪过几分的兴趣盎然,不只npc会升级,最终的**oos胤禛仿佛也没那么好糊弄了,想要借偏心的德妃温暖安抚胤禛的女主们,不知道会不会希望落空,德妃除了最后比较脑袋之外,在康熙活着的时候,对胤禛的态度不冷不热,但脑筋是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胤禛也在进化中,梦馨不痛快原打算不让胤禛痛快的,可胤禛进化了,这回真的有好戏看了。桃子不喜欢德妃,但不会故意黑她,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好了。 ☆、57   梦馨再次来到步兵统领衙门,是她第二次到来,此时梦馨绝对想会想不到自己将来会成为步兵统领衙门的常客,而领人的对象只有一个——西林觉罗善保。   这次来同上次不大一样了,老头差役的神色凝重,眼角中略略带有瞧不起的样子,显然卖妻子换银子的善保不配为人。   梦馨没有多解释什么,进了牢房之后,看到善保呆傻的坐在角落里,低垂着脑袋,突然善保一拳砸在牢房的墙壁上,“她怎么能这么狠心?狗蛋儿是她亲生儿子····亲生的,不是后娘养的。”   “怎么不能,当她带走了家里的所有银两,将我同哥哥单独扔给你之后,我就只当她死了。”   善保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呐呐的说不出话,梦馨继续说道:“阿玛也别怪我心狠,她跟了你过了十几年,给你生儿育女的,她撇下我同哥哥是对不住我们,但对得住阿玛您,我怨恨她是我的事情。”   “乖女。”善保脸臊得慌,如果他以前不是太过的胡闹,许是妻子不会走了。   “她既然撇下我同哥哥生死不论,那现在我们富贵显贵了,她找上门来,以哥哥的忠孝来说,冠世侯府不在意多养个亲戚,可她倒好,生怕京城人不知晓,哪有一点为人亲娘的样子?阿玛如果为她犯愁上火,只会让背后的阴险小人更为得意。”   善保一瞬间泪流满面,拽着梦馨的胳膊就不撒手了,抹着眼泪说:“乖女啊,阿玛快死了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虽然环境差一点,但善保全须全好的,方才还义愤填膺的愤慨样子,几句话就哭成这样?梦馨一贯精明冷静的脑袋有点晕,“阿玛,阿玛,别哭。”   善保抽泣,红着眼睛看向梦馨,“乖女相信阿玛?乖女相信阿玛没卖她?”   “您就是为了这事才哭的?”   “这还是小事?”善保眼泪汪汪的,憋屈的控诉:“狗蛋儿那混小子竟然护着她,阿玛怕乖女也护着她,没有儿女,我就是赌桌称雄活着也没劲儿,我···我···乖女帮阿玛教训狗蛋儿去。”   “我可打不过哥哥。”梦馨给善保擦拭眼泪,善保道:“没事,狗蛋皮糙肉厚且不敢还手,随你揍的。”   小时候乖女没少掐狗蛋,梦馨怔了怔,无奈的说道:“论力气十个我捆在一起也不是哥哥的对手,他任我打,还不是因为我是他妹妹?阿玛怎么不明白,哥哥那性子,哪是会看着她被你打的?哪怕她不守妇道,不念母子之情,哥哥一样会护着她。”   “他还认我?”善保眼睛眨呀眨呀的,“这混小子相信我?只是同情她?”   “冠世侯府的老太爷,阿玛这辈子都是,哥哥虽然憨厚,但不傻,当时什么状况他是知道的。“   梦馨戳破了善保的小心思,草根的阿玛最怕得便是儿子不认他,他没福气可享,善保多了几分的尴尬,解释道:”阿玛不是为了富贵,只是···只是···”   “咱们一家读书不多,也没谁是品行高洁,轻视富贵的人,哪怕是哥哥,你现在让他在当小兵吃糠咽菜试试?哪里会习惯?”   梦馨没觉得愿意享受荣华富贵有什么可耻的,不爱享受的人不是没有,但那些都是大贤者,跟他们这些俗人搭不上边的。   “阿玛想要哥哥孝顺,想要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人前耀武扬威这些都没错,大可理直气壮的说,谁说阿玛怎么怎么的不好啊,无耻啊,男子叫哥哥揍一顿,女子···不是地位太高的话,交给我。”   “有我同哥哥在,没有人欺负阿玛。”   “嗯,嗯,还是乖女好。”   善保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儿,不是没人在善保耳前墨迹什么风范,什么不争的,但乖女说能做的事情,善保为什么要听旁人的?女儿的话比圣旨还要管用,乖女才是真孝顺,知晓他喜欢享受。   “但凡哪家崛起了,便向世家清贵靠,岂不知那些人眼里哪有暴发户?学来学去得一样融不进去,弄得自己受尽苦楚,人生短短数十年,享乐为上。”   梦馨给善保将手上磨出的水泡挤破,柔声问道:“阿玛知晓什么是草根吗?”   善保摇摇头,梦馨说道:“就是路边的野草,哪怕装饰得再好,野草种在名贵的花盆中,还是野草,不如自在的随心所欲。阿玛可以不要脸面,但不能忘了咱们家有今日靠得不是哥哥的战功,不是我在四爷府做侧福晋,依靠得当今万岁爷,只要万岁爷信任哥哥一日,阿玛无赖等等不重要的事儿,万岁爷会当做看不到。”   “暴发户有暴发户的环境,太高深的东西咱们管不了。”   梦馨虽然在胤禛府上,但她一直警惕善保卷进夺嫡之争去,哪怕善保和荣锐帮胤禛,她都不乐意,别管隆科多和年羹尧怎么不知进退,怎么不好,雍正对他们两个可是一点没留情面,上位者想要收拾个人,借口一把把的,哪怕圣贤,不是还有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早晚要被收拾,何必劳心劳力的帮胤禛?   善保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小声问道:“不是应该帮四爷吗?就是不能明着帮忙,私底下也得帮着他。”   梦馨眼里闪过自嘲,“今日她回京无赖阿玛,我其实挺高兴的,此时恰好是最好的时候,万岁爷对哥哥信任有加,不管当时的状况如何,万岁爷都会站在哥哥这边,她私奔的事情就如同是阿玛手指上的脓包,早晚得出脓,趁早不不趁晚,如果我是幕后之人,我耐着性子等,等到···绝对不会让她这么早就杀出来。”   如果康熙帝老了,无力保护荣锐的时候,再爆出这桩丑闻,那才真正是撒手锏,康熙帝一直这么厉害的话,晚年也不会差一点被儿子们玩死了。   善保不明白了,脑筋打结,“乖女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比铁证如山重要得多,人制和法制绝对不一样。”   “还是不懂。”   善保懦懦的说道,乖女越来越厉害了,梦馨笑得意味深长,她穿过来接手的就是一把烂牌,老天爷可能怕她折腾或者跑路,异能空间的外挂一点都没给,但梦馨对是不是有穿越同辈却很敏感,当出现一株千年人参,当胤禛的表现不太正常的时候,梦馨就想到钮钴禄氏不太对劲。   梦馨从来不敢低估康熙帝或者皇子,如果换个谁,都不会这么着急,什么叫撒手锏?扔出去致命必死,这道理皇子们能不明白?不明白的皇子不是退出夺嫡,就是死了。   由此梦馨推断必然是急于取代笨哥哥地位的人,“她把证据看得太重,把咱们一家的骨头看得太重,不知道有一句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吗?脸面哪性命重要。”   善保拽住梦馨,磕磕巴巴的说道:“乖女啊,这话虽然是实话,阿玛也没想着要什么脸面,但不能说哈···”   善保四处看了看,警告的提醒梦馨:“不能说,彼此心里知晓就好。”   “好,我不说,我说旁的。”   梦馨正色了许多,握紧善保的手,“我同阿玛个正事,哥哥还没回来我便伺候了四爷,事后用了汤药,我找过大夫看过,你和哥哥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什么?谁这么狠?”善保怒了,梦馨平静的说:“其实我挺感谢她的,这碗汤药让我在四爷府里没任何牵挂,我过得比谁都自在轻松,从来咱们家的富贵依靠得就是当今万岁,阿玛,第一次四爷要我的时候,我···我疼···”   “乖女。”善保眼泪又落下,同是男子,善保知晓很多种方法让女子痛苦,越发内疚:“乖女啊,阿玛对不住你。”   “后来我想着就这么过下去好了,对四爷我会谨守妇道,会按时侍寝,但在想要什么是断断不能。”   梦馨说得很是坚决,她绝对不会爱上强!暴自己第一个男人,哪怕胤禛不明白,梦馨从不是爱幻想的人,生活的压力也没给梦馨留有幻想,至于女人会爱上第一个男人这种浪漫的命题,从没在梦馨脑海中留有印象。   “我今日这么说不是让阿玛难受内疚,而是想让你同哥哥明白,我在四爷府安身立命的根本不是子嗣,而是你们。”   善保抹了一把眼泪,“乖女说怎么做,阿玛绝无二话。”   “您还得在步兵统领衙门受两日的苦,最好装作彷徨不安,装作内疚什么的,有人来探听你口风,也要全然当做你真是犯了事儿。”   梦馨压低声音,善保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点头,梦馨说道:“借着这个机会,让很多的牛鬼蛇神都蹦出来,让皇上看看有多少人想让哥哥的名声扫地,万岁爷会更为宠信我哥。”   “然后呢?”   “然后,她既然敢说您买妻,我就敢告她抛夫弃女,于人淫奔。”   梦馨掷地有声,善保说道:“不成,不成,你是四爷的侧福晋还要···脸面···”   善保停住了口,乖女从进来起就给他挖坑,一句一句的把自己给套进去了,“乖女,我是你阿玛。”   不带这样算计他的,梦馨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您别忘了咱们哪怕穿金戴银,位居人臣也是草根,只要记住这一点,没什么不能豁出去的,阿玛你说不过她,哥哥又不适合,这事还是我来做。”   “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谁都别想好过了。”   梦馨星眸里闪过璀璨的光亮,趁此机会也给时刻准备拽冠世侯下马的人一个教训,谁比谁无所畏惧,也许幕后主事者只有一个人,但不妨碍梦馨泄愤的打击一片。   此后几日,善保罪行人尽皆知,善保的种种罪行罄竹难书,好些个甚至牵连到冠世侯身上,康熙帝接到了一百多份弹劾冠世侯人品问题的折子,康熙帝愤怒,但对荣锐亦是心疼,康熙帝的宠臣不好做,看着光鲜实际得罪了很多的人。   就在群情激奋的时候,准备出四爷府告状的梦馨被胤禛挡住了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必要的东西是写的,姑娘们别急。很多人把面子看得太重了,其实真不值当。 ☆、58   有人说过每个女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玛丽苏,梦馨也不例外,也想过只要撒娇一下,霸道,邪气,狂狞的男主不分青红皂白重冲上去为女主出气。   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梦馨面前站得是胤禛,她也不是女主,胤禛一身的皇子贝勒装束,蟒袍上是四爪金龙,在阳光映衬下,梦馨眯起了眼睛,真是光鲜富贵。   胤禛同样看向了梦馨,她也一如既往得没穿任何接近于红色的旗袍,梦馨小把子头上瓒了一朵白玉兰花,但同旁人不一样,梦馨穿戴富贵而不是像是空谷幽兰般高洁,胤禛没想到白玉兰花也是衬富贵的。   即便佟佳氏,有时也会对着福晋的正红衣服黯然上几分,羡慕嫡福晋的待遇,佟佳氏嘴上不说,但胤禛明白几分,唯有梦馨···胤禛看了太多,有时候会想,如果梦馨有将对乌拉那拉氏的恭敬用在他身上,也许自己不会因为她而喜怒不定。   两人对视了半晌,梦馨笑着福身:“见过四爷。”   鬓间蜜色流苏摇晃,胤禛食指扣紧扳指,“你可还记得你是爷的侧福晋?”   梦馨没想过能完全隐瞒住胤禛,垂着脸颊,只是将额头露给胤禛看,仿佛在同胤禛比耐性,胤禛随着她,过了半刻钟,胤禛说道:“回去。”   胤禛走近梦馨,梦馨向旁边退开,仿佛向胤禛臣服的让开位置,胤禛嘴角微微扬起,但却听见梦馨说:“妾是您的侧福晋,您和妾都知晓妾这个侧福晋是如何来的,妾为了能在府里享受荣华富贵,为了能继续服侍四爷,只能奋力一搏了。”   梦馨抬头同胤禛错愕的目光撞到一处,眼角余光看不到任何人,猜想胤禛许也是没把说服她,才会将奴才等遣散,胤禛怔怔的看着笑颜如花的西林觉罗氏,她漆黑的眸子泛着冷静,自嘲,苦涩,甚至还有几分张扬的艳色,唯独没有不舍,哀求。   胤禛最不满梦馨的一点是,她总是将一切粉饰太平的装饰扯破,仿佛他同她之间只是因为冠世侯是她的兄长,胤禛抿起嘴唇···虽然是这么回事,但胤禛还是觉得难看。   “如果为了伺候爷,你会此时出门?”   梦馨安静的听着胤禛的指责,胤禛说了几句停住了口,在她面前好像他是无理取闹的孩童,二十多的胤禛在十几岁的梦馨面前是孩童?胤禛尤其是难以忍受。   “妾不出门的话,您愿意帮妾出面吗?”   “胡闹。”胤禛发泄般的甩了衣袖,“胡闹得有个限度,别以为爷能容忍你继续胡闹下去。”   “不想死。”梦馨嘴角翘起,“我怕死,很拍死,没有死过的人不知晓活着的可贵,宁可站着生,而不跪着活的高尚品格妾没有。可现在有人想要妾的性命,您说妾能眼看着绳索套在脖颈上而不反抗吗?”   “谁能要你的性命?”胤禛神色多了几分的不耐烦,梦馨说道:“您说呢?很多人看妾不顺眼,都盼着妾的娘家一蹶不振,倒时妾就是砧板上的肉···四爷,那时您怕是连看妾一眼都觉得恶心吧,也是,妾什么都好事都没做过,又怎能妄想您另眼相看?”   梦馨眉梢上挑,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胤禛攥紧拳头,“你救了弘晖。”   梦馨笑着说:“妾已经习惯了富贵,习惯了大鱼大肉的日子,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救下弘晖并不能保证她一辈子能平安无事,胤禛的保证她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梦馨并非是苦中作乐,在床榻上,梦馨当胤禛当成男人,下了床,他们是陌生人,梦馨从没将胤禛当成老板之类的看待,她有嫁妆,有靠山,不用指望着胤禛生活。   “妾也想过求您出面,但妾明白,您不会帮忙。”梦馨再次迎上了胤禛冷傲的眸子,他在背后没少做动作,京城如今因为善保卖妻乱成这样,胤禛在浑水摸鱼,皇子们在隔岸观火,“妾是侧福晋,妾的阿玛不是您名正言顺的岳父,您不能管。”   胤禛看到梦馨站在他面前,他们之间紧紧隔着一尺,胤禛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儿,不是皂角的香气,淡淡的又又觉得浓郁。   “既然您有诸多的理由不能帮忙,妾只求您别阻止妾,同您一样,妾也有诸多必须出门的理由,是生存,还是死亡,妾选择富贵的活着。”   梦馨眼里闪过调皮的光亮,穿着的花盆底弥补了她的身高不足,梦馨白藕一般的手臂抬起,在胤禛错愕的时候陪捧住了他的脑袋,胤禛彻底的怔住了,“你···”   再进化的胤禛,也没梦馨来得开放,梦馨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嘴唇,仿佛纨绔公子一般的戏谑,“放心,妾不会吻您。”   梦馨将额头印在了胤禛的唇上,光洁细腻的额头碰触他的嘴唇,胤禛手臂差一点缠上梦馨的腰肢,垂下眼睑看着清秀的眉眼,深邃的眸子压抑下去波动。   ”雅典娜。“   梦馨退后一步,来开同胤禛之间的距离,“如果妾将要面对一场战争的话,希望您给妾得是胜利和运气···”   战争女神,赐予勇士勇气和力量的战争女神,胤禛有几分的怅然若失,梦馨可以在善保面前胸有成竹,但她不是内裤反穿的超人,她只是个普通的成年女子,如何能不害怕?不过调戏了胤禛之后,梦馨感觉紧张之色少了,向胤禛屈膝,干净利索的转身离去。   “雅···娜···是谁?”   当胤禛知道什么是战争女神,什么是雅典娜的时候,'折磨'了梦馨整整一个月,他恨不能掐死梦馨,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一辆标示着四贝勒标示的马车停在步兵统领衙门前,引得旁边看善保热闹的人驻足观看,当收拾整齐富贵的梦馨从马车下来的时候,连在皇宫中安抚荣锐的康熙帝都知道了。   “主子。”荣锐眼巴巴的祈求,结巴的说道:“奴才···奴才···想···想···去···是····肖··妹···奴才··”   康熙帝抄起果子堵上了荣锐的嘴,“梁九功,伺候朕更衣,”   “嗻。”   梦馨来过步兵统领衙门,但牢房远比不上衙门正门气派,左侧放着一张大鼓,梦馨估摸着时辰,康熙帝得没得到消息?   梦馨很有气势的推开衙役,拿起鼓棒,咚,咚,咚得敲响,扯着嗓子喊道:“冤枉,冤枉。”   九门提督声堂,他监管者步兵统领衙门,如果梦馨不是旗人的话,会直接去三司,因为姓西林觉罗,只能来这了,九门提督看到梦馨怪乖巧的下跪之后,听了她自报家门,抬手道:“四贝勒侧福晋请起。”   皇子侧福晋那也算是半个主子,他一个做奴才的得罪不起,况且···他背后坐着一尊大佛,大佛前面站着冠世侯,瞎子才看不出万岁爷对冠世侯的宠爱,他确定一点,京城的混乱该结束了,但并不是以冠世侯失宠结束。   梦馨没想到还有这优待,当然有福不享也绝对不是梦馨,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九门提督知晓她是来做什么的,直接将善保和章佳氏带出来,梦馨看到章佳氏,不知怎么心里涌起阵阵的酸楚,原主不是消散了,怎么还会觉得难受?   “乖女。”章佳氏眼泪盈盈,“我是额娘···乖女···“   善保直接隔开章佳氏,“你不配叫乖女,你更不配做额娘。”   按照实现约定好的,善保不要脸面了,“我今日豁出去了,不怕外人嘲笑我没用,你···你个贱人同相好的淫奔,还敢回来?”   章佳氏自然斥责善保胡说,场面一时很是混乱,九门提督捂了捂额头,善保都快骂街了,这也太没涵养了,冠世侯长成如今模样真得很不容易。   “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梦馨看到善保说得差不多了,章佳氏一味的柔弱贤惠,这女人受过高人的指点。九门提督忙道:“你们都给本官闭嘴,请四贝勒侧福晋说话。”   康熙帝看了一眼荣锐,握住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安静。”   梦馨款款起身,清脆的说道:”方才我也听了半天了,她说她被拐卖受尽了苦楚,说买她得人如何的惨残暴厉害,但我有一点不明白。“   转身对着章佳氏,梦馨含笑的问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听说是卖到四川去的,四川距离京城不远万里,你还怀着身子,单独一人上路,没有再被谁欺负了?”   “万岁爷治下,朗朗乾坤,宵小不敢作祟。“章佳氏显然有备无患,梦馨回道:“那也够远了的,你能跑出来,证明那家人对你还不错,让你带着子嗣就这么出来。”   “乖女,我是你额娘。”章佳氏失望的哭泣,“你怎能不认我?我教导过你温良恭俭让,你···你怎么听不进去?还像以前不懂得进退。”   “我不过是说了疑问,你就将一盆盆的脏水往我身上扣,如果我学了你,我活不到今日,更等不得哥哥得胜归来,当你走的时候,不知道家里什么状况?”   “我不是走的,是你阿玛卖了我。”   章佳氏哭着解释,梦馨冷笑:“其实我挺不耐烦汉礼,尤其是有些酸腐的规矩,但你方才说三从四德,执意用伦理压阿玛,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可曾做到了贤妻?世上有敬重嫡妻的人,亦有卖妻子享乐的,真正修养到家的女子不是应该无怨无悔吗?你还找回来做什么?这么明白事理的你,怎么会不明白你出现会给阿玛和哥哥带来什么麻烦?”   “我···我···”章佳氏差一点将舌头咬掉了,男人卖妻虽然德行上有污点,但绝算不上重罪,很多家里接不开锅的,不是卖儿女就是卖妻子,“我是想来看看你和锐哥儿。”   梦馨嘲讽的看了章佳氏一眼,“你以为你背后的主子会帮你摆平?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抛弃我们之后,阿玛为了面子着想,大办了丧事,你说阿玛卖了你赚了几十两银子,但给你操办丧事,阿玛用了将近二百两银子,在你死后,阿玛三年不曾娶妻,直到现在尚无正妻,想来阿玛不会为了停妻再娶对吗?“   善保形象光辉了许多,梦馨转而面对九门提督,“大人相信她一个人从四川跑回来?我心疼阿玛,但十来天一直没有来,原因就在于,想看看她幕后指使,我已经入了四贝勒府,阿玛也没什么能耐,相当混吃等死的老太爷。”   善保咳嗽两声,梦馨斜了他一眼,善保老实了,梦馨道:“我们没得罪谁,却咬着阿玛不不放,为什么呢?王家的嫂子,李家的大哥,舒穆禄姐夫···为了给额娘筹办丧事,我同阿玛求过他们,棺材店掌柜得应该记得阿玛,您可以去询问看看,她···”   “她堵不住所有人的嘴儿,如果实在找不到丧事大办的证据,挖开坟墓看看那口棺材就明白了,没有人会卖了妻得银子就是为了倒赔办丧事玩乐。”   善保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他不是落水狗,谁都能算计敲打两下的,梦馨不信章佳氏背后的人一点破绽都不留。   方才冷静的梦馨眼圈突然红了,善保脑袋上绿油油的不好看,不要脸面,不是被人嘲讽,不要脸是一种心态,梦馨呜咽的说起,善保怎么又当爹,又当娘照料他们兄妹,如何压下耻辱,耐心的告诉他们,额娘死了,那时的状况苦啊,梦馨说得善保都眼泪汪汪的,乖女说得是他吗?不是吧,梦馨成功的将善保塑造成有情有义的汉子,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架不住浪子回头啊。   康熙帝看到荣锐抹眼角,隔着屏风看着声泪俱下的梦馨,这丫头···能屈能伸,是个人物,可惜了,康熙帝道:“查,看看她背后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已经尽力了,姑娘们可能只需要几分钟看完,桃子得写两三个小时,桃子码字慢,还得构思,想出心意来,清穿文真是太难写了,一天一更是极限,抱歉了。 ☆、59   善保无罪开释,没有谁再理会哭号的章佳氏,梦馨垂下脑袋,对章佳氏总有说不出的感觉,世上有肯为儿女牺牲性命的母亲,一样也抛弃儿女的母亲。   “阿玛。”   梦馨轻声提醒被她夸得满脸得意的善保,笼在袖口的手指了指章佳氏,善保一脑门子浆糊,梦馨又挤眉弄眼,善保才明白过来,但脑袋顶上绿油油的谁愿意啊?善保瘪嘴,但看梦馨高挑的眉梢,才对九门提督说道:“此事了解之后,让她出家去。”   正准备从后门溜回皇宫的康熙帝淡淡的笑了,看着跃跃欲试的荣锐,“今日你不必跟在朕身边,朕放你同善保和你妹妹团聚。”   “谢皇上。”   荣锐马骝的跪下谢恩,康熙帝屈起手指敲了敲荣锐的额头,“傻小子傻人有傻福。”   康熙帝向梁九功点点头,梁九功悄悄的去见九门提督,如此这般之后,九门提督审问章佳氏,可她却如何都不肯招认幕后指使,一碗汤药下去,章佳氏小产后被送去了尼姑庵落发出家,不是康熙帝顾忌荣锐,章佳氏想要活命都难,但康熙帝绝对不准许荣锐有异父弟妹。   坐马车回宫,康熙帝合眼问道:“可有消息?”   “奴才听说死了好几个人,图里琛大人正在追查。”   康熙帝过了好半晌,想要断尾求生也得看他答不答应,康熙帝眯起眼眼睛,如果不给找荣锐把柄的人好看,他们是不长记性的,“不要怕死人,给朕彻查清楚。”   “嗻。”   回到紫禁城,康熙帝下令杖责上书弹劾荣锐的人,五六十人都挨了板子,往日上蹿下跳主持正义的官员,不是被革职查办,便是被贬谪出京,这一辈子别想再会京城,康熙帝用难得的铁腕昭告天下,再想算计冠世侯,掂量着办。   当康熙帝听闻抓到的人全部死了,毫无症状的服毒死去,康熙帝面色凝重了几分,掩饰去心底的震撼,康熙帝怀疑这场风暴不见得就是对荣锐去的,没准是对他,到底哪个皇子由此野心?还是反清复明的反贼?   彻底失去玩笑之意的康熙帝认真起来,命令图里琛深入彻查,并且在皇子们身边加派密探,知会远在江南的曹寅注意江南的动向,是不是还有前明余孽在作祟。   无论如何康熙帝也想不到,一介女流钮钴禄氏会掀起如此大的风浪来,所有调查的方向都在皇子或者反贼上。钮钴禄氏叹息,“可惜了,将抚恤银子发放给他们。”   “是,主子。”   虽然康熙帝查不到她,但钮钴禄氏五六年的经营也都被这场风暴摧毁了,离着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钮钴禄氏心里很是着急,现在的状况,她如果再妄动的话,没准会露出马脚,她倒是能躲得过,可钮钴禄一族就全完了。   “让他们都隐藏起来。”   “是,主子。”   钮钴禄氏揉揉额头,“西林觉罗氏···她···怎么看都不像···”   怎么都不像是同乡,莫不是土著也有这等人才?钮钴禄氏对梦馨心存警惕,此时不是交手的好时候,也交不上手,她眼下需要考虑得是···既然从冠世侯身上找不到毛病,想要凌柱取代冠世侯,唯有凌柱救下圣驾。   好在反清复明的反贼可用,钮钴禄氏手指弹了弹,这次她认输,下一次康熙帝可没这么好运气了。钮钴禄氏说道:“我最近身上不好,你知会额娘一声,我去庄子上散心。”   “是,主子。”   钮嬷嬷应了,又低声问:“四贝勒那里···奴婢想着也许到了他会想见您。”   “远得香,离着太近了也就不稀奇了,我自由分寸。”   钮钴禄氏自信的笑了,又不想让胤禛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等她成了胤禛的福晋,有得是机会,现在做多了反而让胤禛轻易的得到她,对比胤禛府里的女人主动痴缠,她走得是另一条路线,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爱他,他越是不在意,越是对他冷淡生疏,他越是凑上来。   冠世侯府,善保回后大声嚷嚷着,“放炮,放炮。”   梦馨没有理会善保,问了赵姨娘府里有什么状况,赵姨娘摇头说:“回姑奶奶的话,没谁跑了。”   能言善辩的梦馨,对赵姨娘最是没有办法,天然呆也是需要保护得不是。善保踹了荣锐好几脚,”臭狗蛋,欺负你阿玛,你比乖女差远了。”   “···阿···玛···儿子···”   “哥喝茶水。”   梦馨将茶盏塞进荣锐手中,实在是弄不明白,口吃的大哥平时同康熙帝如何相处的,同时敬佩康熙帝的耐性,荣锐憨厚的一笑,“小妹。”   善保自然会大排筵席,在牢房里过了小半个月,嘴里都淡出鸟了,大鱼大肉,生猛海鲜弄了一桌子,善保居中,梦馨和荣锐陪坐,善保又吃又喝的,慢慢的却端着酒杯大哭起来,“看到乖女···阿玛心疼···乖女怎么就被人害了?”   荣锐发愣的看向梦馨,“小妹···怎么···回事?”   梦馨让旁边的丫头下去,合上了门,抿了一口美酒,“哥不必问了,哥只需要记住一件事,你好了,我们才会好,我同阿玛指望得是您就对了,多同万岁爷···嗯···哥这样便好。”   让荣锐怕马屁反而会有反效果,就他怕马屁的功夫比旁人差出九条街不止。善保突然说道:“要不,阿玛给你找个人带回去,让她帮你怀孩子?乖女没有儿女,将来可怎么办?”   “阿玛。”梦馨恼了,“您的脑袋就想着吃喝得了,为我操什么心,你当四爷是什么?我让他临幸谁,他就会做?况且一旦真如你所言留子去母,您就不想想四爷府后院的女人哪一个是白给的?长大了消息还不得传得满天都是?你是养儿子,还是养仇人?四福晋是后院的女主人,名义上说四爷所有的儿女都是她的,我从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更是没心思为旁人养儿子,将来我···没有儿子照样过得好,老死那天,不至于没有棺材,没有墓地。”   善保又被梦馨训得一愣一愣的,荣锐捏着酒杯,眸子多了几分迷茫,“是因为我?”   “不是,哥。”梦馨缓了缓语气,“冠世侯,冠军侯只差一个字,冠军侯如果没有卫家太子刘据,许是不会遭了算计,我希望哥一辈子平安,我好跟着您混吃混喝,哥,你是我同阿玛的支柱,不是负担,这么说吧,如果没有哥,我还会卑躬屈膝憋里憋屈的活着。”   荣锐手搭在梦馨的肩头,眼圈泛红,想给小妹好日子过,可小妹不仅做了妾,还不能再有儿女,荣锐的胸口沉闷,梦馨有灌了一口美酒,眼前烛火晃动,梦馨有些晕乎乎的,“弘晖阿哥还活着,您不用愧疚,我过得挺好。”   梦馨靠近荣锐,“看看今日我威风不?哥,这才是我啊。”   才是曾经活过的孟馨,现代的烙印还在,从小到大的老师不会哭了,梦馨还记得现代的教育,不做低调的,逆来顺受,温顺的女子。   梦馨原本酒量不小,今日得意,同善保拼起酒来,荣锐照顾阿玛,照顾妹妹,忙得很。善保同梦馨说得正开心的时候,四爷到了,荣锐傻愣愣的让四爷进来,胤禛看到梦馨高举着酒杯狂饮,“阿玛,你的实力不行啊。”   善保趴在桌上,醉得稀里糊涂,“没醉,没醉。”   唯一清醒的荣锐说道:“要不,四爷也喝两杯?”   胤禛冷然的目光逼退荣锐,走到梦馨跟前,梦馨醉眼迷蒙的看着来人,“你好像是四爷,来,陪我喝一杯。”   胤禛不知他为什么过来接梦馨回府,在来之前同不停的对自己说,他是为了冠世侯,西林觉罗氏不重要,但看她喝醉的妩媚模样,胤禛打掉了放在他面前的手,“胡闹。”   当他是陪酒的?梦馨身子一歪,酒杯落地,她摇了摇脑袋,抬头看向胤禛,“小子,你说谁胡闹?嗯?让你赔姑奶奶喝酒,你还不乐意?哥,揍他。”   荣锐轻声解释:“四···四爷···小妹···小妹酒品不好。”   原来在紧要关头,他脑筋很灵光也不口吃的,荣锐搀扶起善保,闭着眼睛快速得离去,不闭着眼睛不行啊,胤禛已经被梦馨按在酒桌上了,并且捏着胤禛的嘴灌酒···荣锐一手扶着善保,一手擦拭额头的汗水,“四爷看在我的面上应该不会太为难小妹的吧,如果肯休了小妹就更好了。”   胤禛从没被这么对待过,被灌了一口酒,他气闷的抄起桌上的醒酒汤,同样的动作给梦馨灌了进去,梦馨脑袋清醒了几分,看清楚脸黑黑的胤禛,再装酒醉怕是不行了,可惜啊,还想再收拾胤禛的,梦馨眼圈一样红了,“四爷,妾怎么了?”   胤禛推开像是牛皮糖一样梦馨,“回府。”   他转身擦拭去嘴角的酒渍,梦馨乖巧安静的跟上,梦馨在步兵统领衙门的表现,胤禛都听说了,但方才梦馨的无赖让他说不出的感觉。   胤禛见过自尊自傲的女子,佟佳氏就是那样有自尊心,但在胤禛面前会矮上一头,顺着胤禛的心意。往日谦卑低微的西林觉罗氏,她好像从未把他当回事。   胤禛生闷气,怀里突然多了一个泛着酒香的暖玉,胤禛手臂僵硬,问近在咫尺的梦馨,“你要做什么··”   梦馨的食指压住胤禛的嘴唇,“今日妾很高兴,很得意,大杀四方之后呢,想要得是···纵欲享受,四爷不也硬了?“   胤禛耳根子发红,“胡闹···”   “嘘,妾今日教您什么是车震。”   胤禛越是有禁欲的气质,梦馨越是想要祸害他,男人意气风发的时候总有美女相伴,也总是拿酒后乱性说事儿,男人能做,为何女人做不得?   梦馨就是想要男人···主动解开胤禛的衣扣,胤禛不是不挣扎,可梦馨隔着亵衣舔着他的胸口,胤禛的手臂收紧,气喘微微:“西林觉罗氏。”   “让他们挑回府最远的路走···嗯?四爷···您难道不想?“   梦馨的手指下滑,碰触他灼热的根源,宛如盛开的妖娆,“四爷。”   胤禛抬脚踢了踢马车底部,压制住勃勃的欲!望,高声吩咐:“饶京城一圈,不···三圈。”   作者有话要说:梦馨在情事上恣意放纵,但她只会对胤禛,不会红杏出墙,她有做人的底线,不能胤禛有很多女人,她就有很多的男人。梦馨不是腼腆纯情类女人,她有自己的享受和追求,从思想到身体都是熟女,说她为御姐也是恰当的,桃子挺喜欢这样的梦馨,不喜欢梦馨放纵的姑娘,抱歉哈,桃子感谢姑娘们给的地雷,其实不用的,只要姑娘们知晓桃子码字不容易,时常留言鼓励桃子两句,桃子就很开心了,桃子会继续努力,写出不同的清穿文。 ☆、60   自从同胤禛玩了车震之后,梦馨有二十多天没见过胤禛了。官方的解释是如今领着差事的四贝勒很忙,忙得脚打后脑勺。梦馨对感受车震刺激的胤禛事后却唧唧歪歪的烦躁得很,一次痛快了,别说二十多天,便是一个月不见胤禛,梦馨一样的好吃好睡儿。   康熙帝果然罕见的雷厉风行,处置了很多看冠世侯不顺眼的大臣,重新树立了冠世侯宠臣的地位。借着康熙帝的手,胤禛开始扩充私底下的实力,亲近胤禛的大臣悄然得到提升,当梦馨听说年家也升官之后,她就一个感觉,敢情这个时候年家就同胤禛眉来眼去了。   太子爷最近不知晓是不是被康熙帝或大阿哥逼得太厉害,死命的折腾胤禛不说,据说还亲自教训过胤禛,弄得那位四爷回府也没个好脸色,在胤禛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不会找梦馨,自然有体贴的,温柔的,柔顺的佟佳氏安抚胤禛受创的心灵儿,有懂事的,精明的,干练的四福晋帮胤禛排解,顺便还有温婉多情的乌雅氏,胤禛不会自找麻烦被梦馨气死。   午后的阳光从窗子上洒落,梦馨动了动身体,手遮挡着眼睛,一会向枕边摸去,将蜷缩阳光下的身子神展开,梦馨这这胳膊,认真研读书本,书皮上□裸的三个大字——□。   之乎者也的书籍,梦馨看不进去,也无法因诗词陶冶出高尚的情操来,□是首选,让梦馨见识到了不比具体性!爱描写,便能让读者明白滚床单滚得刺激到了顶点。   梦馨胳膊下还压着更刺激的春宫图,至于问这些小说怎么来的,答曰:善保,有个混迹市井纨绔界的阿玛,梦馨手中的存货不老少。善保原来是找给荣锐看的,没成想都被女儿顺走了。   “咦,这动作怎么做出来的?”   梦馨根据书本里的描述,摆着姿势,饶是她勤加练习瑜伽做起来也很费劲,她又看看了春宫图的解释,梦馨放心多了,古代人是讲究含蓄,但花样一样不少,她还不算太出格,甚好,甚好,她粉嫩的唇瓣边上多几分肆然的笑意,哪天用不用同胤禛试试看?总是进进出出的,没意思,有刺激才有享受。   兰翠靠近,见梦馨手中捧着的书本之后,明显尴尬的垂头,压低声音说:“回主子,福晋让您过去。”   梦馨从刻苦专研书本中抬起脑袋,“知晓什么事吗?往常这功夫福晋一般是陪着大阿哥的。”   兰翠低头伺候梦馨起身,递上手巾,梳头,挑拣佩戴的首饰。梦馨不过是随口问一句,在府里梦馨无论是多么得宠,她从来没收买过一个丫头嬷嬷,也没让善保再送进来什么可靠的嬷嬷丫头伺候,她又不想在四爷府后院掀起腥风血雨,她什么性子亦不怕旁人嘲讽,四福晋指派来的奴婢,伺候得很好。   她的吃穿主用全都交给兰翠,没事看看春宫图,品尝美食,刺激刺激那些以为胤禛最爱自己的女主们,再烦闷了调戏调戏冷傲的四爷,住着将近三百平米的高档院落,梦馨觉得如今的日子是用来享受的。   “听来人说是几位皇子福晋到了,都想着见见为父伸冤,状告···额娘的主子您。”   兰翠在给梦馨抚平衣服褶皱的时候,低声提醒,梦馨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收拾整齐,踩着花盆底,摇曳生姿的向乌拉那拉氏院落走去,在门口又碰到了午睡过后的弘晖。   梦馨弯曲膝盖,侧过身子直接走进了院子,弘晖盯着梦馨的后背,咬了咬牙,不识好歹····梦馨听见屋子里面欢声笑语,好几道陌生的声音,康熙帝最近对皇子看管得很严,势力大的皇子因为章佳氏这件事,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打压,像胤禛这样依附于太子的皇子反倒没受什么损失。   受了影响又不能找被康熙帝护得滴水不漏的荣锐出气,善保最近又在府里装着浪子回头,唯有一手将祸水东引的梦馨好欺负,她们是想着在梦馨身上出口气,名分上的优势康熙帝也不好说什么,梦馨进门后,悄悄抬眼,好几位端庄贤淑的女子围坐乌拉那拉身边,佟佳氏等人都是站着的,来得都是皇子福晋。   梦馨屈膝:“见过福晋。”   从动作到表情,让人挑不出任何失去礼的地方。在乌拉那拉氏下首处的一名五官明艳穿着朱红色旗袍的人爽朗的笑道:“这便是让四爷爱得跟什么似的西林觉罗氏侧福晋?”   “八弟妹慎言,她可不是四爷爱得跟什么似的,说是最为得宠的。”   在乌拉那拉氏上手的带着几分病容的大福晋开口了,一个是皇子福晋中个最为张扬,被八阿哥宠着维护的八福晋,一个长嫂,乌拉那拉氏即便有心帮梦馨说点什么,都无从下口,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四爷最为宠溺西林觉罗氏传遍京城,很多人提起胤禛最为宠爱的妾侍得是哪一个,必然说是梦馨。   “西林觉罗妹妹,她是大福晋,这边得是三福晋,我身边的五福晋,再往下是八福晋,九福晋。”   乌拉那拉氏平和的介绍,梦馨挨个见礼,听见乌拉那拉氏叫梦馨为妹妹,诸位皇子福晋心领神会,这是宣告梦馨的身份呢,乌拉那拉氏会护着梦馨。   试探过后,诸位皇子福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找梦馨的毛病,脸上也多了几分宽和,只是说话中夹带对梦馨的嘲讽,句句带着四爷专宠拉,最为疼爱梦馨拉,还有人问梦馨状告亲生额娘的感受。   佟佳氏勉强维持着笑容,但梦馨顶着胤禛最宠爱女人的名头让她暗自神伤,她又不能同皇子福晋们说,她才是胤禛最爱的女人,梦馨是胤禛给自己竖起来的挡箭牌,胤禛对梦馨不是真心的,佟佳氏每听见这句话,心里别提委屈了。   乌雅氏看着挥洒自如的梦馨,恨不得生吃了她,像梦馨这样不善良,不温柔,刻薄粗俗的人,胤禛怎么会喜欢?这些人的眼睛是不是都瞎了,不就是她得宠一些,不就是胤禛亲自从娘家接她回来?除了这些之外,她有什么?四爷···四爷半个月没去梦馨房里安置了,当然这个月胤禛除了乌拉那拉氏屋中之外,几乎歇息在书房。   梦馨没对是不是胤禛最为宠爱的侧福晋发表意见,旁的女人已经百转千回得忧伤了。   “妾读书不多,但只听圣人教导子不言父过,好像圣人没说子不言母过的,妾承袭得是父亲血脉香烟,妾的额娘···那些龌龊得事儿不提也罢,妾从未见过如此狠心的额娘,当年家里什么都没留下,妾不是不认她,是她不要妾和兄长的,不要妾的阿玛。”   梦馨用绢帕擦拭干涩的眼角,看向问出此话的九福晋,“您是为不守妇道,不守妇德得人说委屈?”   九福晋脸一红,八福晋赶忙笑道:“瞧她说得有条有理的,瞧着可不是不知晓文墨的样子,话说回来,没有狠心的章佳氏,她也不一在四爷府上。”   乌拉那拉氏警觉的说道:“也是她同四爷夙世的缘分,如何西林觉罗妹妹都逃不开。”   梦馨在胤禛府后院安营扎寨是不能深究的,乌拉那拉氏倒也不全是维护胤禛,她是在维护旗人的规矩,全当做梦馨少经历过选秀这一环,直接赐婚了。   八福晋见到梦馨在乌拉那拉氏身边恭敬得站立着,不是像佟佳氏那种清高的不在意妻妾的神色,也不是像旁人无可奈何的接受,西林觉罗氏将四福晋当成了嫡福晋,她就是侧福晋,是个妾,哪怕娘家地位再显赫,她都恭维着四福晋,丝毫没有方才反驳九福晋的张扬。   九福晋虽然也是嫡福晋,但品级上同西林觉罗氏相当,九阿哥是贝子,矮着四贝勒一头,同时得即便得罪了九福晋,九福晋也不能代替四福晋管教西林觉罗氏。   八福晋抿了一口茶水,“难怪四嫂护着她,西林觉罗氏倒也算个通透知晓礼仪的人、”   乌拉那拉氏笑着应道:“我身边的人,最为守规矩得便是她了。”   梦馨抚了抚身谢过,乌雅氏差一点将帕子绞碎了,突然···在梦馨身边的佟佳氏向旁边倒去,梦馨那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儿,反应不可谓不快,向后闪身,将身后的乌雅氏拽过来做垫子,“佟佳侧福晋是怎么了?”   佟佳氏正好压在乌雅氏身上,两人肢体交缠在一处,乌雅氏被佟佳氏压得直呼好疼,躲开漩涡的梦馨瞥见诸位福晋看好戏的神色,脑子突然划过了一道闪电,不会是佟佳氏怀孕了吧?   在这个场合晕倒,打谁得脸?乌拉那拉氏脸色很是难看,一是因为佟佳氏可能有喜,二是佟佳氏此举是说她不容去侧福晋有孕?不仅是做给皇子福晋们看,还是做给宫里的太后万岁爷看。   “西林觉罗妹妹先搀扶起佟佳侧福晋,让人传太医入府为她请脉。”   梦馨没有亲自上前,又不能不听乌拉那拉氏的命令,转而让有经验的嬷嬷上前,“妾毛手毛脚的不会照顾人,看她的样子很是痛苦,妾上前怕伤上加伤。”   大福晋抬了抬眼睑,唇角勾起,她真是个伶俐的人儿,四弟妹身边她,是祸是福,尚不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同朋友谈论清穿文,便想到了这个乐子,胤禛树立靶子成功了,所有人都说他最宠爱梦馨,好吧,隐忍低调的女主们明媚的忧伤了,胤禛给她们的爱,旁人不懂啊不懂。怎么只是看到了梦馨那种粗俗的靶子之爱呢。额,桃子欢乐了,姑娘们觉得这种状况有木有喜感呢? ☆、61   梦馨让人搀扶下佟佳氏,既然四福晋有命令,梦馨顺着四福晋的心意退下去了。出门正好瞧见乌雅氏捂着被佟佳氏砸中的腰肢,梦馨心里暗爽,许是梦馨嘲弄的眼色让乌雅觉得难堪,许是乌雅氏没有修炼到家。   乌雅氏开口道:“佟佳侧福晋有了身子,真真是最好不过,也是佟佳姐姐往日积德,有人再是得宠也生不出儿子来。”   “是啊,有些人起码还有宠爱,即便生不出儿子一样是侧福晋,一样有四爷的宠爱,外面谁不说她是四爷的爱妾?”梦馨欣赏着乌雅氏一会红一会白憋得仿佛吐血的样子,欺负人的感觉真是太爽快了,比吃了冰激凌还要觉得冰凉爽快。梦馨嘲讽般弯了嘴角:“乌雅氏格格即便身体好着,最适合生养,如今怕是也生不出儿子来,或者乌雅格胆敢有喜?”   梦馨明着告诉乌雅氏,你失宠很久了,后院就胤禛一个男人,乌雅氏敢生孩子?不怕被赐死啊,眼下的胤禛可不是绿帽子之王,四爷府邸也不是没有规矩的。   “不知道是有宠不能生的好呢,还无宠无爱好呢。”   乌雅氏彻底被梦馨惹毛了,气愤的说道:“你为什么得宠?还用我说?不是四爷看着冠世侯的面子,你早就被四爷遗弃了。”   “冠世侯是我哥,这辈子都是,你是羡慕不来的,想要学我,也不难,让你娘家争气些,若是学不来,你最好闭嘴。”   梦馨一脸的理所当然,她就是仗着冠世侯怎么着,起码在梦馨看来,荣锐可比刻薄寡恩小心眼儿的胤禛可靠多了,她宁可相信荣锐会被康熙帝宠爱信任一辈子,也不相信胤禛会对哪个女人守身如玉,钟情一辈子,具有痴情专一属性的男人不是没有,但绝对不适用在皇子身上。   “回西林觉罗侧福晋,太医说,佟佳侧福晋脉相平稳有力,是有喜的征兆,不满两个月,还需要小心。”   正欺负乌雅氏的梦馨闻言停住了口,隔着屏风看了一眼佟佳氏,转身对额头冒汗的太医道,“乌雅格格不懂得分寸,让你见笑了,兰翠,赏太医银子,佟佳侧福晋有喜,真真是府里的大喜事。”   “不敢,不敢。”   太医低垂着脑袋,西林觉罗侧福晋实在是厉害,想想也不奇怪,连亲生额娘都敢告上步兵统领衙门的人,哪会被个侍妾格格欺负,太医接了银子连忙谢过。   佟嬷嬷陪着太医去抓药,梦溪斜睨了一眼乌雅氏,“你让外人看了笑话,这事自会我同福晋说,方才兰翠给了太医二十两银子,这银子从你月俸中扣。“   梦馨可没拿银子给乌雅氏祸害的心思,见乌雅氏还想申辩,梦馨叹道:“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送走妯娌的乌拉那拉氏在门口从头听到尾,佟佳氏怀孕弄得不是太好的心情骤然放松了,只要弘晖健康的活着,佟佳氏即便生十个八个的儿子都没用,况且她这一胎是不是儿子还在两说的。   乌拉那拉氏挑开门帘进屋,喝道:”都给我住嘴,吵吵闹闹得成何体统?让不让佟佳妹妹歇息了?闹到了佟佳妹妹,仔细你们的皮。”   梦馨退后一步,彻底安静下来,乌拉那拉氏的扶着那嬷嬷的手走到佟佳氏床榻前,笑着说道:”佟佳妹妹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可有什么想吃的?你如今有了双身子,有什么事都可跟我说。”   清醒过来的佟佳氏打算起身,乌拉那拉氏按住她肩头,“快别动了,太医方才不是说让你当心?“   佟佳氏垂下眼帘,恭敬的说道:“多谢福晋垂爱。”   她眼角眉梢的愉悦是如何也压不住的,乌拉那拉氏贴心的说着怀孕应该注意的事项,一人说,一人有时发问,梦馨听着她们的对话,妻妾和谐,天下大同···乌拉那拉氏不愧是四福晋,真是能忍耐的一个人。   “四爷到。”   随着通传声,胤禛也是敢到了,进门时眼角的余光见到盛装打扮的梦馨,胤禛耳根子发热,只要见到她总是会情不自禁得回味起那日的荒唐,回忆在马车上放浪形骸,那是胤禛从来没有过恣意放纵,饶是心里种种的情潮涌动,胤禛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一样的孤傲,待见到妻妾和谐友爱的乌拉那拉氏和佟佳氏时。   “她第一次有喜,福晋多照看着。”   冷冰冰平淡之极的话语,全然不像对为他怀有子嗣心爱的女人应该说的,胤禛好像在布置一项任务,完成一项使命,甚至没有说一句关心佟佳氏的甜言蜜语,连个眼神也没有给过。   佟佳氏眸子暗淡下来,乌拉那拉氏贤惠的说:“爷大可放心,妾身定然照顾好佟佳妹妹。”   胤禛坐在紫檀木圆椅上,婢女献茶,这位准阿玛自顾自的轻浮茶叶,乌拉那拉氏撇开佟佳氏,坐到胤禛对面的椅子上,梦馨觉得好笑极了,佟佳氏即便有孕,在众人面前也不会得到胤禛特殊的待遇。   “爷给弘晖请了一位师傅,过两日会到府里,还请福晋收拾好清净的院落,他是爷费劲千辛万苦请到的,福晋不得怠慢他。“   “是。”   胤禛说得慎重,乌拉那拉氏回答得也是慎重的,佟佳氏手掌盖住小腹,长长的眼睫轻轻颤抖,好像一直不安的蝴蝶,乌雅氏嘴唇嗡动,目光盯着地面盖住了她心底的算计。   “此人恃才傲物,脾气有几分倔强孤傲,早些年受过权贵的苦,性子古怪,然他的才学是爷当下最为看重的。”   梦馨眉梢挑了挑,怎么听着像是那位被传得活灵活现的智谋塞诸葛的谋士,小说里是邬思道,还有人说邬思道的原型是戴泽,敢情真有此人?听胤禛的话语里意思,那人虽然被胤禛找了来,但尚未归心全心辅佐胤禛,不知谁能解开先生的心结,让其对胤禛效忠,单凭胤禛的人格魅力很难做到的。   胤禛的王八之气,不对,是王者的龙气还没修炼到家,梦馨同样垂头,但她是为了掩饰笑意。   胤禛继续说道:”今儿皇阿玛召见,准爷随扈木兰围场。”   佟佳氏眼睑更为低垂,胤禛上次任由福晋安排带了李氏去伺候,他说过下次去木兰围场定然会带她去的,有孕的她如何能去?生了孩子也许就好了。   乌拉那拉氏问道:“爷何时出京?皇阿玛哪日起驾?妾身帮您准备行囊。”   “七日之后。”胤禛喝了一口茶水,乌雅氏满眼期许的看着乌拉那拉氏,看着胤禛,乌拉那拉氏笑道:“原本您说过,让佟佳妹妹跟去的,如今她不方便,我又得照顾她,如此看来···西林觉罗妹妹,你随着爷去木兰围场。”   无法有身孕,又满身把柄,性子张扬刻薄的西林觉罗氏如何被胤禛宠着,乌拉那拉氏也不会担心,反倒是盼着胤禛多宠着她,宠她总比宠爱旁人强。   胤禛无可无不可的道:“随福晋安排。”   “福晋厚爱,妾感激涕零,可妾身上也不好,最近坐不得马车,马车颠簸得妾····妾自顾不暇,伺候不了四爷。”   梦馨福身推辞,他以为给的恩典,她就得欢天喜地的接受?在木兰围场经常发生意外事件,况且大草原除了荒凉就是荒凉,梦馨没兴趣跟去,府里舒服多了。   胤禛稳住心神,但□有一瞬间燥热,连喝了两大口茶水平复,乌拉那拉氏问道:”爷很渴?再给您续上一杯?“   “凉茶。”胤禛回道,像是第一次发觉梦馨也在屋里站着,不悦的皱眉,神色俊冷,梦馨垂头,“妾坐马车会晕。”   乌拉那拉氏听见胤禛握紧拳头的声音,连忙呵斥梦馨,“我的话你不听了?”   “妾不敢。”   梦馨毕恭毕敬的对待乌拉那拉氏的态度,让胤禛如鲠在喉,她什么时候在自己面前能如此听话,外面的人说他宠爱梦馨,他不是不知道,亦有他有意为之,但胤禛有时会怀疑,他的宠爱对梦馨意味着什么。   乌拉那拉氏缓和了语气,“唯有妹妹你跟去,我才会安心,西林觉罗妹妹出自簪缨将门,在木兰围场定然不会给四爷丢脸,你就辛苦辛苦,回头伺候好了四爷,我赏你,我早就看出你瞧上那对白玉碗,等你从木兰回来,我便给了你。”   “妾多谢福晋。”   梦馨只能答应下来,胤禛喝了大半碗凉茶,没有好处,是不是她不会去?梦馨的拒绝是摆明的,并非故意拿乔,胤禛将茶碗放到桌上,想要说梦馨一句不识抬举,目光却正好同她撞到一起,胤禛瞬间改口:“爷先去书房,佟佳氏,你安心养着,多听听福晋的话。”   “你们好生的伺候佟佳氏,一旦她有个好歹,爷摘了你们脑袋。”   “嗻。”   胤禛自认为做到了该做的,去书房处理太子扔给他沉重而又琐碎的差事,但凡风光或者在康熙帝面前卖好的差事永远也轮不到他,但他又不能不做。   在胤禛走后,梦馨陪着四福晋离开,佟佳氏苦涩的笑容溢满嘴角,好在她怀孕了,有了将来,不是吗?   梦馨开开心心用完膳,兴趣很浓的沐浴,愉悦的上榻睡觉,伺候梦馨的兰翠不知道梦馨对佟佳氏有孕到底什么想法,却知晓梦馨高兴绝对不是因为陪四爷去木兰围场。   作者有话要说:此后会有一连串的**,桃子为了这一段剧情准备好久了, 嘿嘿,保准让姑娘们看得过瘾。 ☆、62   四贝勒侧福晋佟佳氏有孕对四爷府来说是难得的喜事,宫里的赏赐流水一样的抵达四爷府,其中包括有德妃,佟贵妃,太后娘娘的赏赐,佟家也是送来重礼,佟佳氏在四爷的后宅中风光无限,嫌少有人能比得上。   梦馨一如既往的过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闲着没事去佟佳氏院子里转转,和佟佳氏说说四爷安置在哪,向佟佳氏抱怨谁谁得宠了,抱怨武格格被四爷夸奖柔美了等等,看佟佳氏难免有些强颜欢笑,梦馨心情很是愉悦,即便佟佳氏知晓梦馨让她生气的意图,也会将梦馨说得放在心上。   因为梦馨没有说假话,胤禛最近颇为宠爱武格格,同时她消息比梦馨全面,知晓乌雅格格致力于趁此机会争宠,佟佳氏自从爆出有喜之后,胤禛只来过那么一趟。   好不容易又盼到胤禛来看她,佟佳氏会听到胤禛唠叨几句繁琐的差使,他不仅不会体贴安慰她,反而需要佟佳氏的温暖,对胤禛来说女人为自己付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佟佳氏心里堵得慌,哪怕知晓胤禛不喜欢女子耍小性子,她还是控制不住,问了一句:“四爷,您高兴吗?”   “表哥,你在意我吗?”   佟佳氏着实听够了胤禛的靶子理论,如果像梦馨那般嚣张的活着,她宁可做靶子,也不想做躲在暗处胤禛最爱的女人,外面的人只会说最得宠的人是西林觉罗氏,她默默无闻,可能她有喜都是因为意外。   有喜的人情绪波动比较大,梦馨有时不时的来看热闹,谨守炮灰女配的本分给佟佳氏添堵,佟佳氏不是神仙不会动怒,对胤禛难得表露出真是性情,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佟佳氏往日的清净不在意胤禛,也不过是一种表现罢了,如果她真不在意的话,便不会进四爷府。   胤禛冷淡的说道:“你先歇着,爷让旁人伺候。”   “表哥。”佟佳氏欲语还休,胤禛拧着眉头,似在看不懂得规矩的任性的孩子,甚至在等待着佟佳氏主动承认错误,佟佳氏能挽留胤禛已经是极限了,她又怎么会认为自己错了?即便面前的人是胤禛,但她怎么甘心迁就忍让胤禛一辈子?   她也是个女人,需要宠,需要丈夫的体贴温柔,尤其是在她最为脆弱的时候,佟佳氏不仅忍受着孕吐的痛苦,忍受着她有着身子,胤禛却左拥右抱的酸涩,还的谨防乌拉那拉氏下狠手,防范西林觉罗氏,佟佳氏眼圈泛红,“表哥怪我?”   “也就是你,换个人爷必会冷落一段日子。”   胤禛原谅了佟佳氏的妄为,安抚了几句,留了下来,用过膳食后,胤禛让佟佳氏安排如烟侍寝,佟佳氏看了毫无自觉地胤禛许久,她宁可方才胤禛离开。   佟佳氏院落中的事情,府里没有不知道的,尤其是如烟侍寝的事情,清早胤禛离去后,乌拉那拉氏见了满含羞涩的如烟,并赏了她两套头面并两批锦缎。   “听说福晋让她好生的代替佟佳侧福晋伺候四爷。”   “这么说,她还在佟佳侧福晋的院子里住着?”   “不在那住着,能到哪去?奴婢没听说如烟格格搬住处。”   兰翠将点心递给梦馨,看出主子眼里着急看热闹的神色,又端了茶盏给梦馨,轻声的劝道:“您有又是何必呢?做人留一线···“   梦馨用茶水送下去点心,笑盈盈的说道:“做人留一线,那是对旁人说的。”   对梦馨这样的身份来说,她是不是看佟佳氏热闹都无法避免最终被炮灰的命运,即便梦馨现在讨好佟佳氏,胤禛清算的笨哥哥,草根阿玛的时候,会听旁人意见?   梦馨从没对胤禛抱有慈悲宽的幻想,就梦馨知道的史书上,别管雍正做了多少为国为民的好事,他睚眦必报,刻薄寡恩是公认的。   雍正愣是生生的逼死作践死了胤禩等人,虽然因为夺嫡他们兄弟之间就差捅刀子了,但雍正做得实在是太过分,将胤禩等人宗室除名,不承认他们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还另给起了名字。   兄弟之间的皇位争夺,很少有雍正做得这么绝的,很多四党都被他孤傲折服,心疼起爹不疼娘不爱的胤禛,给雍正找了很多的借口,他是个勤勉的皇帝,但绝对不是个有善心的人,就算没参与到夺嫡中的皇子,又有几个有好结果的?胤祥是被累死的的,如果不死的话,在雍正晚年不知道会遭受什么呢。   梦馨有时候会想,如果胤禩等人重生了,是不是拼着遭受天谴,先弄死胤禛呢,反正绝对不会同胤禛相爱相杀,最后胤禩都被雍正逼到什么程度了,血海深仇怕不为过。   “福晋方才传话说,请侧福晋去看望佟佳侧福晋,福晋怕她不肯吃补药。”   兰翠听着门外嬷嬷的禀告,低垂下眼睑,梦馨方才茶盏,“真是巧了,我正准备陪佟佳侧福晋说说话呢,你去回福晋,我一定看着她用药。”   “兰翠,把那套珍珠头面找出来,顺便赏给佟佳侧福晋院子里的如烟格格。”   “嗻。”   既然大老板发话了,梦馨自然得冲锋在前,积极踊跃的去看佟佳氏的热闹,梦馨早就有做乌拉那拉棋子的觉悟。   既然佟佳氏走上胤禛妻妾的道路,就别怕旁人看她笑话,毕竟在梦馨她们眼前的人不是被清穿文美化的或深情,或隐忍专一,或者知晓疼人的胤禛。封建男人,准确的说封建皇子的劣根性在胤禛身上体现得淋淋尽致,也许能有调教改变胤禛的女人出现。但绝不是佟佳氏。   梦馨眼看着佟佳氏吐得天昏地暗,如烟怯生生的站在一旁,精致的眉眼带出妩媚多情,梦馨站起身:“佟佳侧福晋歇着吧,我先走了,过两日陪四爷出行,我得收拾收拾,塞外我还真没去过。”   佟佳氏扶着胸口,脸色蜡黄,梦馨又在她心上划上一刀,她明明保住了自己的心,没有爱上胤禛,可为什么她会难受?为什么她会觉得委屈?看到如烟,恨不得掐死她,她甚至知晓不能让乌拉那拉氏和梦馨看笑话,但就是忍不住伤心,佟佳氏胃里犹如翻江倒海,同胤禛生活并非像想象中轻松。   七日之后,梦馨在满府里女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伺候胤禛去木兰围场。梦馨非常荣幸的被胤禛亲自扶着上了马车,乌拉那拉氏笑着福身:“恭送爷一路顺风。”   康熙帝圣驾前后,皇子簇拥,饶是胤禛不擅长骑马,亦会穿戴整齐骑马护圣驾,梦馨看到了兄长荣锐,心里放心了许多,又瞧见荣锐身侧眉飞色舞,器宇轩昂的钮钴禄凌柱,梦馨的眉头皱了皱,总觉得这次木兰围场之行会有意外的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女人啊,都是感性的,不是自认为保住了心,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就不会动心,不会被人伤到。胤禛是封建皇子,女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桃子今天不舒服,像是要感冒,先更新这些,去床上趴着去,脑袋疼。 ☆、63   去木兰围场的路上,康熙帝的圣驾走得很慢,因为沿途的百姓很热情,见到圣驾热泪盈眶,于是康熙帝顺便体察民情。   梦馨瞧见又有百姓因为见到康熙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是难为幕后安排的人了,敢情清朝的官员都知晓煽情了。   沿路梦馨也发觉,康熙帝对荣锐是近乎宠溺,到哪里都带着荣锐,梦馨远远的瞧见康熙帝同农夫聊收成,并且抬手狠消了荣锐,离着远听不见他们具体说什么,但从康熙帝身后几步远的皇子们脸上可见难掩的羡慕,荣锐纵马踩踏庄稼的事情随着康熙帝敲打荣锐脑袋而终结。   康熙帝全然忘记了昨儿才做过重视庄稼的讲话,摊在旁人身上定是杀鸡儆猴,但轮到荣锐···梦馨轻笑,“我能说他因私废公?果然没有绝对的公平。”   放下马车帘子,梦馨拿起橘子薄皮,橘子瓣含到口中,很甜···车帘再次掀开,胤禛上来后,看到梦馨歪斜的靠着软垫子,将橘子瓣向空中扔去,然后落入她口中,翘起二郎腿要多舒服有多舒服,胤禛脸一瞬的黑了,梦馨接到了橘子,眼角瞧见了他,双腿平放,身体更为的向后靠去,旗袍褶皱,媚眼迷离,舌尖舔过嘴唇,使之水润银红,”四爷。”   胤禛呼吸粗重,只要在马车里,同梦馨一处,那日的画面会越的清晰,胤禛绷着脸坐到梦馨身边,“倒茶。”   梦馨伸长了手臂,素手飞茶,慢慢的身体靠近胤禛,轻浮的魅惑:“爷。”   外面不仅有康熙帝的圣驾,还有皇子们,梦馨知晓胤禛就是憋死也不会此时同她玩刺激,但‘欺负伺候’胤禛的感觉实在太爽了,他越是禁欲,梦馨越是想要看看胤禛的底线在哪里。   胤禛喝了好几口茶平复心中的燥热,嘴唇碰触到冰凉柔软的···橘子瓣,抬眼正好同含笑的梦馨撞上,胤禛不由得张口,橘子香甜可口,入口之后胤禛眉头皱起,深谙的眸光有着一丝不容易察觉到懊悔,梦馨趴在胤禛肩头,仿佛看不明白胤禛此时的悔意,“妾的哥哥方才让人送了一篮子柑橘,说是万岁爷赏赐的。”   “四爷若是喜欢用的话,妾再给您剥橘子。”、   胤禛冷哼:“不用,爷不爱柑橘。”   “那妾给您揉肩膀?”梦馨难得好脾气殷勤的伺候他,“福晋让妾跟着四爷出门,还不是为了伺候您?”   胤禛握住了梦馨纤细的手腕,仿佛他用力就可折断这只手腕,胤禛将她的手按在马车墙壁上,将梦馨逼在墙壁和他之间,四目相对,梦馨暧昧的娇嗔:“四爷想要怎么样?妾···”   梦馨的嘴被胤禛的手盖住,她又哪里是轻易认输的人,出门在外,远不如在府里过得舒服,如果不是胤禛点头,她也不至于听命跟出来伺候,旅途无聊,木兰围场还不知道有什么奇特的事情等着她,梦馨只有调戏胤禛调节郁闷的心情了,嘴唇翘起,轻吻过胤禛堵住自己嘴得手心,梦馨恬静,胤禛却多了暴躁,松开梦馨,“你给爷好生的待着。”   “您的意思是妾不用伺候您了?”   胤禛又不由得气极,“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能不能装点别的?”   梦馨不紧不慢的说:“孔夫子曰,女子无才便是德,四爷,妾除了伺候您之外,脑子里还应该装什么?”   委屈的看了胤禛一眼,梦馨接着说:“您总是在妾身上寻找不应该具有的优良品德,只会越看妾越是不顺眼,妾就是个伺候您的侧福晋,您对妾的要求还真多。”   胤禛的手再次摸上梦馨的脖子,手臂收紧,“爷怎么就掐不死你···”   “四爷舍不得吧。”梦馨云淡风轻的模样,让胤禛更加的气闷,恼怒的低吼:“谁舍不得你?”   梦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胤禛,自己的性命在他掌控中,知晓胤禛用力,她这辈子也就交代了,想要自救并非向胤禛求饶,而是搬出大靠山。   “谁舍不得妾?当然是妾的哥冠世侯了。妾有自知之明的,知晓自己的身份,用不上四爷总是提醒妾,在您眼中妾便是路边的野草,或者是碍眼的草根,妾明白的。”   冠世侯荣锐对胤禛来说如同紧箍咒,胤禛不想几番的谋划落空,忍了西林觉罗氏不是一次两次,也不在乎再忍耐下去,忍字头上一把刀,但为了帝位,胤禛咬了咬牙,松开梦馨,他不信会忍梦馨一辈子,当如鲠在喉成为习惯,胤禛发现随后几次被梦馨气着远没第一难受。梦馨除了在私底下惹他生气之外,还很会伺候自己,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在兄弟们中间,胤禛才学比不上胤禩,治国比不得被康熙帝手把手教导出来的胤礽,在康熙帝信任上也不过大阿哥胤褆,在圣宠上并不过胤祥胤祯,他外无朝臣拥戴,内无妻族母族相助,唯有依靠他的隐忍,靠着他对差事的尽心尽力。   然事事隐忍的胤禛如何能让康熙帝发现他的长处?冠世侯是最为重要的一枚棋,荣锐使出的裨将副将如今大多入了丰台大营或是进入步兵统领衙门,即便将来遗照上写得不是他的名字,谋算好了,胤禛未尝没有逆天的可能。   胤禛默念了即便清心咒,说道:”冠世侯送过来的柑橘是贡品,皇阿玛只赏了他同太子爷。”   “哦。”梦馨看着残留不多的柑橘,回道:“好在您不爱吃。”   胤禛心情有沉重了一分,“方才冠世侯踩了庄稼。”   梦馨勾起嘴角,将橘子瓣捻起,笑眯眯的说道:”妾的哥哥骑术没有这么差吧,真是的,惊马的借口不好找,真真是难为万岁爷,妾见到哥哥,一准让哥哥以后不得莽撞。”   “咦。”梦馨向后退去,“您做什么离这么近?”   他们两个脑袋都快贴到一起去了,胤禛眸光晶亮深谙,”你不是一点都不懂。”   梦馨嘴角微弯起,“妾什么时候说过妾不懂了?”   “方才你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还用爷提醒你?”   “您弄明白好不好,才干和常理不是一回事。”梦馨幽怨的瞥了胤禛一眼,常理还用她来解释?她都懂得胤禛却不懂,“妾的哥哥纵横疆场上千里,打穿了蒙古,打到罗刹国都城,他不是飞着去的,也不是坐马车,他是骑马···虽说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但对妾的哥哥来说并非纵欲脚软,骑马不稳几率太低了。”   梦馨将橘子扔到口中,“这是常理,常理,妾没才干,但如果连常理都不知道,不就是傻妞了?四爷不必为万岁爷操心。”   康熙帝怎么会不明白?指不定怎么发怒呢。但见胤禛脸色不好,梦馨讨好的笑道:“您更不用为妾的哥哥担心,他好着呢,”   胤禛不知怎么对待梦馨合适,冷着她,不行,斥责她,她不在意,胤禛常年对付女人的法子在梦馨身上完全失效了,可不收拾梦馨,胤禛胸口又堵得生疼,扯过梦馨的手臂,撩开袖口,梦馨手腕上带着一只碧玺镯子,胤禛向上推了镯子,掂量好地方,张口留下了一圈齿痕,梦馨疼得皱眉,难怪听说雍正喜欢狗儿,说不过改动口了。   咬过,亦觉得出气,胤禛轻抚过齿痕,心里突然畅快了许多。等到他离去,梦馨看着手腕处的齿痕,拿起帕子擦拭了一遍,好笑的摇头,张无忌咬了殷离,让殷离记住且爱了他一辈子,胤禛···他的口水得擦拭干净了,往后常理也不说了,省得再被胤禛咬了。   “他装得再未老先衰,本质上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儿。”   梦馨仿佛是老者一般,对胤禛荒唐的报复举动做出了合适的评价,也许除了咬人之外,胤禛拿捏女人的手段太匮乏,梦馨抱胸合眼,当然她也不是一般的女人,炮灰嘛,不都是嚣张充满算计的?   康熙帝太没用了,自己家的笨哥哥又被人算计,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梦馨对自诩明君的康熙帝撇嘴。宠臣都护不住啊,千古一帝太跌份。   “饭桶,都是饭桶。”   方才同慈眉善目的康熙帝回到御辇里,抄起矮桌上摆放的镇纸甩到请罪的图里琛身上,砸得他额头肿起,但有包总比没脑袋好,图里琛宁可多让康熙帝砸两下出气,要不怎么说是父子呢,胤禛咬人,康熙帝砸人,一代传一代。   “朕不想听你说该死,赎罪,图里琛,你找不到给冠世侯的神风下药得人,朕就当你做的。”   “奴才一定尽全力。”图里琛再三的保证,他可不想给幕后之人背黑锅,好在随行的人不多,图里琛就不信查不明白。   康熙帝怒火稍稍压下,撩开车帘,“荣锐,你上来。”   荣锐爬上了御辇,默默的跪坐康熙帝腿边,“奴才该死,奴才让主子为难了。”   康熙帝抓住荣锐的胳膊,同胤禛同样的动作,撩开袖口,荣锐想要收回手臂,康熙帝冷哼:”别动。“   在他的手腕上留有一道渗血的红痕,荣锐眼巴巴的说:“奴才···奴才···”   “你还打算瞒朕多久?嗯?既然神风惊了,踩一颗庄稼也是踩踏,你直接让他踩一片庄稼也就是了,陪庄稼的银子,朕有。“   康熙帝给荣锐上药,荣锐尴尬的垂头,“奴才···奴才不想让主子为难···”   康熙帝长叹:“你不是让朕为难,却是让朕心疼,傻小子,朕虽然护着你,但亦让你多了许多的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感冒了,脑子昏沉沉的,昨天实在是没力气码字,今天好了很多,恢复更新。 ☆、64   这日过后,梦馨敏锐的感觉随康熙帝出巡的队伍氛围紧张了许多,胤禛亦一直忙碌,即便晚上睡在梦馨身边,他也显得心事重重。   清晨梦馨总能在枕头旁边看到他掉得头发,会见到胤禛发丝间隐约有几根华发,用脑过度,算计过度,难免的,梦馨将胤禛落下的发丝收到荷包里,笑容多几分的诡异,“收起来,我将来有用。”   兰翠从没弄明白过梦馨,听命的收好荷包,“主子便不同四爷说些话?奴婢瞧着四爷越发····”   梦馨咽下点心,一本正经严肃的说道:“先帝在后宫门口可是立着女子不得干政,我只是来伺候四爷的,他不说,我不问,便是他说了,为了脑袋着想,我也得装作不知道啊,好吃好喝供着四爷才是本分。”   “这点心味道不错,再让厨子做一次,一会留到路上用。”   “···”   兰翠张了张嘴,无奈去吩咐厨子,好吃好喝的供着的是侧福晋吧,谁见过四爷点心不离口的?因为是出巡,康熙帝带的御厨也会给皇子服务,梦馨想尝一尝宫里御厨的手艺。至于宽慰胤禛,给胤禛出谋划策,暗自引导胤禛夺嫡的活计,压根就没在梦馨的规划之内。   胤禛烦心,是因为他想夺嫡,同梦馨有什么关系?胤禛成功了她不一定能享受富贵荣华,失败了她也不一定有多倒霉。梦馨比较过康熙帝的皇子们,大胆的猜测最坏不过像是雍正小心眼儿,端看皇子们的做派,胤禛的心眼无疑是最小的,最爱记仇的一个。   拉拢宽慰胤禛,让胤禛钟情是女主们应该做的,不走女主路准备在炮灰的路上走到底的梦馨才不会想着让胤禛刮目相看,嗯,除了在床榻上之外···   梦馨坐在马车里悄悄的欣赏评价起皇子,也没小说中说得玉树临风,什么桃花九···长相一般嘛,但因为他们是天之骄子,是皇子显得很有派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没权的男人长得再好也是小白脸。   即便长得歪瓜裂枣,权柄在手,亦会有男人的气势,引得女子蜂拥而至。梦馨目光落在胤禛身上,如果他不是最后的胜利者,会有那么多清穿女环绕吗?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了,胤禛绝对不是最为可怜的。   到达木兰围场时,随行的队伍里少了好几个眼熟的人,梦馨听了小道消息,康熙帝圈禁了大阿哥的门人,并且狠训了一顿大阿哥,梦馨皱了皱眉头,莫非让给笨哥哥□神风下药的人是大阿哥指派的?又听说康熙帝对胤禩也多几个冷眼,胤禩费劲心思才在到达木兰围场前将自己摘干净了。   不得不提一句太子胤礽在此事中表现得极好,面对荣锐时向康熙帝陈诉无论怎样冠世侯都有错,私底下宽慰荣锐,并且为调查真相贡献力气,康熙帝对胤礽满是称赞,从胤禛回来后越发冰冷的脸上便可见康熙帝有多信任胤礽。   胤禛心情不好,觉得前途黑暗,梦馨可不会凑上去没事被胤禛当做发泄工具虐了。梦馨安分了许多,胤禛不说话,她亦是沉默,胤禛念经,她将春宫图,□等带有桃色的书籍包上书皮,看着打发时间,看到精彩处,瞄一眼胤禛,随即摇摇头,他的胳膊腿太硬,做不出来。   蒙古部族的王公首领等候在木兰围场,康熙帝驾临之后,蒙古王爷们向康熙帝表忠心,讨得好处优待,他们的福晋女人也没闲着,同随行的女人们套近乎,尤其是伺候皇子的女人,更是她们结交的重点。   八福晋随侍来木兰围场,她长袖善舞,该柔时柔,该硬气时硬气,该爽朗氏爽朗,在众多女人中最为耀眼,邀请她骑马涉猎的约会不断,她身边也围绕着最多的人。   相比较而言,最差得也能收到一两份礼物,梦馨倒不是空手,但两份毛皮做礼物也算是贵重,她又不爱去凑热闹抢风头,于是在木兰围各种各样的聚会中,没有谁能想起她,亦没有谁邀请她。   在木兰围场宅在帐篷里,也唯有梦馨一人。兰翠虽然得了乌拉那拉氏的嘱咐,不让梦馨抢风头,但西林觉罗侧福晋是不是太···懒了一些?   “主子,三阿哥的侧福晋去骑马了。”   “哦。”梦馨抻了胳膊,摸出一枚果脯,好在有先见之明,蒙古的菜除了肉就是肉,吃块果脯去去味道。   “主子,五阿哥侧福晋去了八福晋的宴会,听说喝了最好的马奶酒。”   兰翠都用上食物的诱惑了,前两天她同梦馨说过哪里哪里举办宴会,哪里哪里人比较多,梦馨很明确的告诉她,她是侧福晋,应该安分守己,不能同皇子嫡福晋或者王爷福晋抢风头,兰翠被梦馨堵得哑口无言,今日说着侧福晋的消息总成了吧。   “我不爱喝酒,酒后乱性,要不得,要不得。”   梦馨眯起眼睛,”困了,我先睡一会。”   兰翠彻底的认命了,四福晋不用永远不用担心主子会抢风头,或者帮着四爷交际卖好,她伺候的主子这辈子就没那份好心儿。端看四爷平静阴沉的脸色,怕也是认命的不再指望自己的主子了。   梦馨虽然在帐篷中坐着,但木兰围场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又挤进来满蒙权贵,人多地方小,于是各种八卦消息满天飞,梦馨喝茶嗑瓜子听八卦。   比如康熙帝准了凌柱所请,在狩猎当日阅兵震慑蒙古诸部,比如凌柱最近越发得康熙帝看重,凡是条陈必会获准,比如康熙帝最近越发将冠世侯拘在身边,再比如不知哪位傻大姐说说八福晋比太子妃还有气势,当然那位傻大姐被长嘴,掉了满口的牙儿。   “比太子妃还有气质啊,真不知是在嘲讽万岁爷有眼无珠让有太子妃资质的人做了八福晋,还是说八福晋同太子爷····嗯,不能说啊,不能说。”   “噗。”   “四哥莫怪不让侧福晋出门,这话说得真是与人不同。”   梦馨吃得有点多,又被兰翠念叨着,便在帐篷周围溜达溜达消化食儿,随口感叹一句,竟然被胤禛胤祥听到了,梦馨想着炮灰再没被最终炮灰之前,其实就是女主吧,各式各样的巧合。   屈膝,垂首,梦馨恭敬的说:“见过四爷,见过十三爷。”   对比未老先衰的胤禛,胤祥开朗有英气很多,但在路上梦馨悄悄打量了很多遍了,离进看胤祥,还是那样,梦馨自知满身的毛病,还是别在男女大防上挑战胤禛的底线了,既然从了胤禛,做了侧福晋,梦馨没想过在别的男人面前表现自己,或者引起旁人的爱慕,让胤禛或着急或自傲,在胤禛没死之前,梦馨不会红杏出墙。   胤祥扫过低垂着脑袋,恭谨得没有一丝不同的梦馨,在胤禛耳边低笑:“她同佟佳侧福晋不一样,看着很老实,连头都不干抬,没趣儿。”   他也是见过佟佳氏的,有时他同胤禛说话,佟佳氏会在一旁,对胤禛纳佟佳氏为侧福晋,胤祥亦有羡慕,清丽静谧的佟佳氏,胤祥当做嫂子一般尊重,亦有些许的好感,觉得四哥有个知情懂趣的女人陪伴,不是梦馨方才说了那句话,胤祥不会多看梦馨一眼。   相貌中上,不过是清秀,如果她不是冠世侯的妹妹,侧福晋的位置如何都轮不到她身上。胤祥摸了摸下颚,实在是难以看梦馨的特殊,移开了目光,“明日可是什么阅兵···操持此事的凌柱忙得脚不沾地,里里外外得都瞧着他,即便是冠世侯用出来的人都听后他差遣,我听说佩服得他不行。”   胤禛不发话,梦馨也不能自作主张的回帐篷,只能站在胤禛后侧方,低头看野草,喂蚊子。胤禛眼角余光扫过梦馨,轻嗯了一声。   “凌柱的爱女钮钴禄氏看着婉约柔美,但昨天骑马的英姿怕是很少有人敢得上,不弱于八嫂,她明年选秀,瞧着十四弟对她挺上心,皇阿玛昨日看了她的骑射还赞过的。”   胤禛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唇,胤祥虽然没有大婚,但嫡福晋早就定下了,只等到明年选秀后成亲。康熙帝不会改变主意,胤祥虽然对钮钴禄氏另眼相看,但也知晓他没有机会。   “以凌柱今日的圣宠地位,皇阿玛断不会让她做侧福晋,也不怪十四弟另眼相看,她出落得极好,晶莹的白皙的肌肤,像是尚好的珍珠。”   梦馨扑哧一笑,胤禛回头皱眉,“说。”   梦馨低头说道:“妾听人说过,尚为出阁的女子是珍珠,嫁了人便是死鱼眼了,听十三爷方才的话,贾公没说错呢。”   胤祥面色一凝,眉间带着不悦,皇子的骄傲,哪里容人挑衅嘲弄,“贾公是谁?”   “一个让很多男子羡慕的人。”梦馨抬眼,笑盈盈的说道,被金陵十二钗簇拥的贾宝玉,别管旁得怎样,贾宝玉的艳福不浅呢。   胤禛按住胤祥的胳膊,警告般瞪了一眼梦馨,转而平和的劝道:“十三弟休她一般见识,她不懂事,惯是个糊涂的。”   “是,四爷说得是,四爷能忍下糊涂的妾,真真是太难得了。”   梦馨接了胤禛的话,温顺的福身道歉,但胤祥还是有几分憋气,话是没错,但味道不对劲,“四哥,我先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哪有被众多皇子爱慕的清穿女?皇子的品味不一样,世上也不是只有一个女人。桃子要留言鼓励,感冒好难受啊,好难受。 ☆、65   胤禛留不住胤祥,在他离去后,胤禛回身抓住梦馨的胳膊,向帐篷里走,梦馨狐疑般看了一眼胤祥离去的方向,据说胤祥是胤禛的铁杆儿,肯为胤禛肝脑涂地,她就是说了两句话而已,惹得胤祥不悦?全然不像是胤禛的死忠脑残粉丝。   “您别急,妾自己会走···啊···”   梦馨被胤禛甩到了木榻上,倒不是胤禛用了多大的力气,帐篷里的木榻很矮,同睡在地上差不多。   因为矮小被褥堆得很厚,梦馨不觉得疼儿,但私底下梦馨可没吃过这种亏,顺势双腿交叉,身体侧卧撑着脑袋,挂在扁方上的流苏垂下,转瞬间想明白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如今的十三爷是除了太子之外,最受康熙帝喜爱的阿哥,去年还曾代替康熙帝封禅泰山。   他虽然同胤禛亲厚,但此时的胤祥绝不是肯为胤禛抛头颅洒热血无怨无悔的好兄弟,胤祥没有经历过幽禁的十年,没有从备受宠爱到被康熙帝斥责为不孝子,胤祥会同胤禛亲近,但也绝不会对胤禛马首是瞻。   梦馨暗自笑过清穿女主们拿小说当历史,没想到她也犯了这种错误,最近许是过得太过安逸了。梦馨认真的反省错误,口中却娇嗔:“好疼呢。”   胤禛瞬间满腔填满怒火,几步走到梦馨身边,黑着脸问道:“你能做什么?”   梦馨食指中指夹住流苏,缓缓的放到嘴唇边,含住蜜色珠子,对胤禛抛了媚眼,很认真的回答:“侍寝。”   胤禛笼在衣袖中的拳头伸展开,整个人压到梦馨身上,赌气般撕扯开梦馨的领口,“除了···侍寝之外?”   原本很顺从胤禛摆布的梦馨突然用力,搂住胤禛的脖子转身,嘭得一声,从男上女下,转为女上男下,胤禛后背震得生疼,凝视坐在身上,小把子头松散的梦馨,她杏眼桃腮,眉宇间含情,有一种难言的爽利,胤禛知晓梦馨不是蠢货,她懂事,能干,有左右逢源,当机立断的本事,并非只有在床榻上满足他。   越是明白,胤禛越觉得郁闷,在木兰围场,梦馨的所作所为,让胤禛极为的不满,方才还让胤祥···“如果你是废物,看在冠世侯的面子上,爷不介意养着你,然你是蠢货?明明知晓,偏偏不肯···不肯···”   ”不肯帮忙?”梦馨好笑的极了,唇边笑容绽放,“四爷想让妾怎么帮忙?”   胤禛眼看着梦馨手指轻浮在他胸口游走,胤禛甩开了她的手腕,冷哼:“放肆。”   “再放肆的事儿,妾都做过,您不是挺开心的?”   梦馨舔了舔嘴唇,慢慢低头靠近胤禛,身体变坐为趴,依偎在胤禛怀里,轻吐气息,攥着垂下的发丝轻轻划过胤禛的耳骨。   “四爷是想让妾同十三爷详谈甚欢?想让妾展现在您面前的风情?还是想让妾去垂爱温暖生母早丧得十三爷?或是同十三爷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畅谈到人生理想?”   胤禛禁锢住梦馨的腰肢,耳根子红了,恼怒道:“歪理,胡说,爷什么时候打算让你这么做?你不能对他客气点?”   “客气有时会被当成暧昧呢,同十三爷太客气了,妾的名声都全毁了,四爷,您也不会妾了。”   梦馨语气里充满了被胤禛抛弃的恐惧,然神色一般的平静,胤禛能感受她温热的呼吸,手臂扣得更紧了,□灼热···梦馨还能感觉不出胤禛的变化?柔软的脸颊贴近胤禛的脸蛋儿,“妾是您的人呢,要您兄弟的亲近,尊敬做什么?他们说妾千百句好话,也顶不上您一个欣慰的眼神。”   胤禛不可谓高兴,梦馨挖坑不可谓不勤快,清穿女主们想要再促进胤禛和胤祥的兄弟情义可就难办喽,有多少位胤祥交口称赞却是胤禛的女人?没有胤祥的欣赏好感,或者尊敬,会在胤禛身边待不下去?往后哪位再想走这条路,必然会付出代价,谁让胤禛是个心眼儿小有多疑的人?   “妾是您的侧福晋,十三爷除了避嫌之外,不是也应该对妾尊重礼让?”   梦馨话语里满含着委屈:“当着妾的面称赞钮钴禄家格格,知道得是同您亲近,不知道得还不得认为···他想做帮闲,专干保媒拉纤的的活儿,钮钴禄格格天仙一样的人儿,可还是秀女,让外人听见了怎么得了?何况十三爷可是亲口说,您嫡嫡亲的兄弟十四爷看上了他,兄弟同时看上一个人儿,啧啧,外人还不说满人没规矩?”   胤禛眉头紧紧的皱起,因梦馨这几句话心思放在了二男争女上头,钮钴禄氏婉拒过他,但对他却有种说不出的情思,胤禛也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享受美人的倾慕,钮钴禄氏同十四阿哥牵扯上···她同他说过,躲着十四阿哥,但躲得胤祥都知道?真正躲起来的应该是像梦馨,胤禛没在正式场合看见过她,西林觉罗氏直接懒死在帐篷里了。   如果她不显眼,胤祯还会缠着她?如果严明拒绝,胤禛虽然百般不得意胤祯,但胤祯同样有皇子的骄傲,再美也不过是个秀女,胤祯同样不缺女人伺候。   真因为钮钴禄氏,他们兄弟犯冲,不仅都会失了康熙帝的圣心,亦会成为笑柄,被一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胤禛如何都忍不下被女子玩弄。   不同胤祥交好,梦馨倒是要看看会不会被胤禛冷落致死,看看将来胤禛的铁杆儿对胤禛有多大的影响力,甚至对胤禛的后宅有多大的影响力,梦馨真心想知道,日子可以平淡,但不能无聊。   “嘶。”   梦馨呼疼,腰肢被胤禛掐住,很疼,梦馨看到胤禛眸子里的怒色,墨染般的眸子无光,满是阴霾,梦馨心一沉,胤禛是对她,“四爷是怎么了?”   胤禛几乎要将梦馨的腰折断,似在等待她认错,梦馨合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桃色**尽去,同样泛着清冷,坐直了身体,”您不是都瞧明白了?“   看出她偷换概念,转移他的视线,胤禛比刚开始要难糊弄,他逐渐走向成熟,走上成为雍正的道路。   “你怎敢?你大胆。”   “四爷,妾不敢的。”   梦馨抓住胤禛的禁锢在自己腰间的铁臂,硬是掰开,向旁边矮桌上指了皮毛,皮笑肉不笑的说:“恭喜四爷、两份礼物,还是有两个人看不好您的,哪怕他们只是礼节性的拜访,出门捧着厚礼直奔八福晋,但比之其他人要重视您。”   从胤禛身上下来,梦馨走到旁边的茶几旁,到了一杯茶水,说话有些多,润了润喉咙,同躺在榻上的胤禛相对,“不瞒您说妾的骑射不是最好,但亦不是太差,福晋们喜欢说什么妾也知道,妾不是无法融入进去,但妾不是来伺候您的?“   胤禛翻身而起,怒目而视梦馨,“你是爷侧福晋。”   不是没名没分的格格侍妾,是上了宗牒的侧福晋,在嫡福晋不在的时候,侧福晋来往应酬理所当然,谁也不会说梦馨不懂规矩,或是说胤禛宠着侧福晋。   “四爷得要求还真多呢,您自己都不想人前显贵,却让妾出面?”   梦馨扬眉而笑,“您不是隐忍不发。妾也得随着您才是呢,宴会能不去便不去,骑射能不显摆就不显摆,妾帮不了您,哪能给您添麻烦,惹下是非?皇上看冠世侯,然蒙古很许多人看冠世侯不顺眼,只是碍于万岁爷,敢怒不敢言罢了。”   “但有更多的人敬佩荣锐,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百战百胜,蒙古勇士最为敬佩英雄,冠世侯是满蒙的英雄。”   胤禛拽住梦馨的手腕,借着她手中的茶杯,饮茶,当茶杯碰触胤禛的唇边的时候,梦馨突然松手,茶杯落在地上,胤禛脸色冷傲,梦馨垂头:“妾不是故意的,受宠若惊···妾是怕脏了您···”   梦馨焉能不知道胤禛带她来木兰围场的意图?即便不能明面帮忙,在私底下也可以帮衬着他多些好人缘,但梦馨为什么要帮他?他哪里好?她没想过胤禛的情感,更是没想过去做皇妃,夫荣妻贵,梦馨不是妻,是妾,即便胤禛将来当皇帝,她能凭着皇妃欺负谁?多几个叩拜的人罢了。   胤禛捏起梦馨的下颚,同她对视,梦馨张口想要再狡辩时,胤禛咬住了她的脖颈,得,这次胤禛不是狗,该当吸血鬼了。   当梦馨还想着胤禛吸血鬼造型的时候,感觉身上一凉,她已然同胤禛他坦陈相见,被他死死的按在身下,胤禛顶入她身体深处,摆动着腰,梦馨除了开始的不舒服之外,很快就适应了,如此看来自己侍寝的次数还是不少的,没像某些人生涩疼痛。   “爷不嫌你脏,西林觉罗氏,不得妄自菲薄。”   胤禛爆发的时候,在梦馨耳边嘶吼着,正感受巫山的美景的梦馨被胤禛弄愣了,这是神马状况?是胤禛神展开,还是她?用不用她婉转的道谢?   这个念头在梦馨脑子里闪过,还是算了,梦馨合眼,谁知晓他是不是抽风?装模作样的祈求胤禛的怜惜,是她最不屑做的,调戏,挖坑,坑人,才是最爱。   三日后,阅兵如期开始,梦馨打扮整齐,站在众多女人中间,对古代阅兵她还是很感兴趣的,不知道凌柱会如何耍?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梦馨挖坑还不够深,她会再接再厉的,好戏开场了!!! ☆、66   盔明甲亮,骏马嘶鸣,接受检阅的人士兵大精神焕发,马队的入场极有气势,随着凌柱手中的令旗变换方阵队形,旁边观礼的人高声叫好,看得人热血沸腾。   梦馨眼底划过不屑,看惯了气势磅礴的共和国阅兵仪式,再看经过改良的阅兵,实在像是吃惯了满汉全席,骤然让你吃水煮白菜,没个滋味。   共和国的士兵高矮胖瘦一样,阅兵训练半年,康熙帝敢将八旗精锐交给凌柱半年吗?每一旗都有旗王爷,有世袭佐领,凌柱能调动人太少了。   变换队形也不够熟练,亦没有火炮核,坦克,飞机助阵,哪有科技兴兵炫耀中华民族强大的气势?   阅兵仪式不是凌柱不尽心,只是诸多的客观条件限制,凌柱做不到最好,对于精神生活匮乏的清朝来说,阅兵的热闹很好看,应该比杂耍更为新鲜。   梦馨不敢露出太明显的无聊之色,随着周围的福晋夫人鼓掌,突然感受到一道轻蔑高傲的目光,敏感的看去,梦馨以为是胤禛惹下的桃花债,当看到是一位健美明艳的蒙古少女时,梦馨不认为胤禛不会闲着没事同蒙古少女纠缠不清,大清后宫由蒙古女人占据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康熙帝后宫蒙妃少之又少,即便零星有几个,不仅无宠爱还无子。   虽然蒙古少女长得姿容明艳,但被各色绝色美人簇拥的胤禛,应该不会非她不娶,胤禛没心情娶蒙古女人破坏在康熙帝心中的位置。康熙帝同孝庄的关系,颇为值得寻味儿。直到今日孝庄的还没能入土为安,继续停灵,真不知道康熙帝是孝顺孝庄呢,还是将孝庄当做仇敌。   不管怎样康熙帝对蒙古女没好印象,胤禛不是是爱情至上的人。梦馨向她笑了笑,移开目光,过了一会,耳边传来她的说话声:“你是冠世侯荣锐哥哥的妹妹?”   好吧,原来犯桃花的是笨哥哥,梦馨点头称是,蒙古少女警告她说:“你不许给荣锐哥哥丢脸,他同我成亲后,给我老实点,荣锐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个。”   她脑袋是不是有毛病?梦馨该觉得荣幸荣锐还是有人要的吗?梦馨回道:“她是我哥。”   怎么感觉她成了小三?蒙古少女不屑的说道:“荣锐能帮你的已经帮了,你别想再借着荣锐哥哥的实力仗势欺人,给荣锐哥哥丢脸。”   虽然她说得是真话,梦馨有如今的日子全靠荣锐,但她除了刺激过胤禛之外,一向老实,怎么会有这种传闻?梦馨侧头问道:“这话是谁说的?”   “哼,当我不知晓你嚣跋扈?裕亲王世子福晋提过你,说你好大的气性,还有钮钴禄妹也提过你,钮钴禄妹没说你不好,但我是你嫂子,有资格管教你。”   钮钴禄氏?你妹的!梦馨在人群中找到极为显眼的钮钴禄氏,她端庄又巧笑嫣然的同旁边的人谈笑,落落大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梦馨是在胤禛面前给她挖坑,但她绝对不准钮钴禄氏坑笨哥哥。倒不是她有偏见看不上蒙古女人,只是眼前这位被旁人一挑事就无法明辨是非,心性太过浮躁,祸害别人去,少来祸害她的笨哥哥。   荣锐将来的妻子在原则上说绝对不能是蒙古女子,尤其是颇有地位的蒙古格格,不说康熙帝的喜好,就是蒙古诸部也是麻烦。眼前少女传的衣服,周身打扮,以及她身后跟得人,足以证明她出身不凡。   “做我嫂子,能管教我,这话是钮钴禄氏说的?”   “她···”   蒙古少女没来得急说清楚,梦馨啪得一声抓住她的手腕,问道:“敢问这位格格,你看重我哥哪里?”   “他是冠世侯,般配我。”   梦馨丢掉最后的顾忌,没有人比她更在意荣锐,除了因为自身安全之外,梦馨心底对原主有愧疚,不管她面对多少的困境,起码她还活着着,活着总比死了好,荣锐和善保是她的责任,珍视原主的亲人,何况善保和荣锐是真真的疼她。   凌柱不可怕,钮钴禄氏不能不防,以康熙帝的自大来说,没有人戳破钮钴禄氏,康熙帝永远也查不到女人身上去,在封建帝王眼中,女子不是繁育子嗣的工具,就是享乐纵欲的玩具。梦馨只有暗自着急,寻找机会挖坑,她总不能冲到康熙帝面前说钮钴禄氏不妥,正好···   她梦馨不怕被人看不起,不怕人诽谤,更不在意旁人说她粗俗泼辣,既然她同善保说过,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梦馨又怎么会舍不下面子?   再也没有比这个时候最好的时机了,她可以在帐篷里懒死,不见任何人,但一样也可以大闹一场,这年头低调平淡就等着憋屈死吧。   梦馨用帕子抹了眼角,对不起了,蒙古格格,既然你愿意给钮钴禄氏当枪使,也不在意多给我做一次炮灰,梦馨用力拽住蒙古少女,直接拖她向钮钴禄氏身边赶去。   阅兵此时正是间歇,康熙帝同蒙古王爷说笑,并且对凌柱赞赏有加,对凌柱的态度亲厚信任,众人猜测凌柱会更为得宠。相比较康熙帝身边低调的冠世侯,凌柱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康熙帝眼角余光扫过垂头的荣锐,即便看不到他的脸色,康熙帝也知晓荣锐困惑极了,因为康熙帝在阅兵军演时询问过荣锐的意见,荣锐很诚实说华而不实,当时康熙帝很满意的拍着他的脑袋,轻声说过荣锐同他看法一致,但康熙帝此时却夸凌柱,荣锐能想明白才奇怪了。   荣锐止不住抬眼,正好同康熙帝的目光撞到一起,荣锐动了动嘴皮子,康熙帝瞪了他一眼,荣锐又乖巧的耷拉着脑袋当铁柱子。   傻小子···康熙帝笑容比方才还灿烂,“钮钴禄凌柱,朕记你一功。”   “谢万岁爷。”凌柱谢恩,“奴才再去准备,尚有最后一个阵型请万岁爷阅看。”   康熙帝眼底划开嘲讽冷淡,摆手道:“快去,朕等不及···”   命妇福晋方向,传来惊呼,一道及其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钮钴禄氏,你什么意思?莫不是我堂堂的四贝勒侧福晋,冠世侯的亲妹冤枉了你?”   康熙帝眼见到荣锐的耳朵直起来了,仿佛大了一圈,荣锐跃跃欲试的想去给妹妹撑腰,左手一宠臣,右手一把子,偏偏西林觉罗氏和钮钴禄氏撞到了一起,看样子是没法子善,康熙帝大为头疼,荣锐的亲人就没有省心的。   惊动众人,窃窃私语,康熙帝听见梦馨响亮的声音:“万岁爷早有明旨,我哥哥的亲事由万岁爷赐婚,你鼓动蒙古格格引诱冠世侯,抗旨不说,还诬陷我无理取闹?”   康熙帝心中对梦馨的不悦去了大半,看向凌柱的目光带着探究,蒙古格格哪里般配得上冠世侯,即便荣锐娶妻,亦是八旗秀色,而且偏偏是钮钴禄氏将蒙古格格推给荣锐?这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在皇子序列中的胤禛同样觉得头疼,凌柱得宠在即,即便看不上钮钴禄氏,能不能别在此时惹怒皇阿玛?胤禛分不清是气恼多,还是担心··胤禛抿紧嘴唇,眼底闪过厌恶之色。   “四哥,咱们这小四嫂真厉害,凌柱爱女钮钴禄家格格面矮受不住她,弟弟真没想到小四嫂会为难她,她妨碍到小四嫂了?”   十四阿哥带着嘲弄的语气挤兑胤禛,十阿哥跟上,憨然的问道:“什么小四嫂?四嫂就是四嫂,还有大小得区别?小四嫂是谁?也让我见识见识独特的小四嫂?”   胤禛感到兄弟们的调笑,拳头慢慢的握紧,嘴唇越绷越紧,没有人帮他说一句话,哪怕是太子胤礽也在一旁看他笑话,十四阿哥为钮钴禄氏出头,他不觉得意外,胤祯证明了同钮钴禄氏的私情,胤禛有一种被女人耍弄的感觉。   胤祯向福晋方向努嘴,“十哥方才没听见?不就是四哥新纳的冠世侯的妹妹?她不是自报家门是四侧福晋?   十阿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听说是没规矩的卖身为奴,啧啧,仿佛听说她还教训过裕亲王世子福晋,四哥这位侧福晋真是胆子不小,泼辣嚣张,是仗着四哥还是仗着冠世侯?”   “十哥!”   胤祥出声,拽住十阿哥的胳膊:劝道:“别让旁人笑话。”   “四哥都不怕,我怕什么?老十三,知晓你同四哥关系亲厚,怎么着还教训起哥哥我了?太子爷可都没说我不妥。”   胤礽脸色微变,胤禛毕竟是靠向他的,他不能不说话,在他开口之前,八阿哥胤禩训道:”老十你给我住嘴!你长本事了敢对四哥不敬?”   十阿哥不在言语,胤禩转而对胤禛道歉:“四哥别同十弟一般见识,他不懂事。”   胤深邃无波的眸子同胤禩对上,胤禩心中泛起一丝寒意, “四哥?”   胤禟敲打胤祯的肩头,“我说十四弟,往后什么小四嫂的不许再提,老十一个浑人都知晓没有大小,只有嫡庶,你还不上老十?”   胤禛在兄弟中一向不擅长言辞,此时又被众人夹攻,胤禛说得越多越是错,胤禩他们在拉拢钮钴禄凌柱,顺便打压冠世侯,西林觉罗氏闹事不过是个幌子。   荣锐撩开衣襟,跪在沉思的康熙帝身前:“奴才去看看她。”   康熙帝盯着荣锐,有不悦,但想到荣锐曾经同他闹脾气,记得荣锐因为妹妹为侧福晋的担忧,康熙帝道:“胤禛,你把她们领到朕跟前,朕听听女人吵架,还能牵扯到朕的冠世侯身上!”   “儿臣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写得是炮灰文,不是万人迷玛丽苏,十三不可能对梦馨很有好感,咳咳,留言越来越少了,桃子郁闷了。 ☆、67   康熙帝最后一句话落在冠世侯身上,掩盖住他身为帝王叫两名妇人近前不合礼数的举动,不是因为这句话,康熙帝会直接将他们扔给随行的嫔妃处置,但因为牵扯到康熙帝宠臣,召见梦馨交代过过去。   康熙帝宠信荣锐,是因为荣锐忠诚纯粹,全心全意的信赖他。康熙帝欣赏荣锐,但这种欣赏宠信在大清江山之下,甚至说他自己的名声之下。一心追求青史留名的康熙帝绝不留下让人后人诟病的东西,西林觉罗氏为四皇子侧福晋,康熙帝会避而远之。、   他风流好色,但不意味着同儿媳或者朝臣夫人弄得不清不楚,后宫天下的女人多得是,康熙帝不愁没美人侍寝,康熙帝一惯当女子为调剂,子嗣繁茂之下,康熙帝全然当美色未享受,他嫌少会注意美人。   胤禛赶到的时候,梦馨抬起手臂,嚣张跋扈的扇了钮钴禄氏一记耳光,把钮钴禄氏答打愣了,把旁人打惊讶了,梦馨嗓音再次调高,“就是你败坏蒙古格格的名声,让她处处以我嫂子自居,你让我将来的嫂子怎么办?让西林觉罗家族名声有侮,旁人还以为我哥哥同她无媒苟合,简直····祖宗啊,不孝女对不住你啊···”   梦馨眼角余光看到胤禛赶过来,唇角微扬起,炮灰女配在楠竹面嚣张的扇女主耳光,真是太爽了,钮钴禄是脸颊上残留着手印,“你···你大胆···”   “你才最好是弄明白了,论身份你只是个三品大臣之女,我是皇子侧福晋,论地位,你是奴才,我是你半个主子,论对错,鼓动挑拨蒙古格格纠缠我哥,败坏我娘家名誉,打你一巴掌还是轻的。”   钮钴禄氏同梦馨将讲对错,梦馨同她将身份地位,钮钴禄氏说名声,梦馨还是同她说祖宗规矩,钮钴禄氏同她说张狂,嗯···这个梦馨承认了,现代社会还有相对公平,在清朝说公平简直是可笑之极,梦馨从睁开眼开始,就指着规矩地位活着。   “我敢再打你巴掌,会不会让你明白,西林觉罗家不好惹?”   梦馨见胤禛终于走到更前,太高手臂,落下,啪得一声,梦馨错愕了一瞬,好吧,胤禛不是合格的楠竹,怎么没拉住她呢?钮钴禄氏抬头正好看见胤禛,梦馨瞧出钮钴禄氏同佟佳氏,乌雅氏的区别,她碰触了嘴角的淤青,扬起手臂,梦馨打她的时候,就预防着钮钴禄氏恼羞成怒,时刻准备着她的反击。   眼前晃动,什么状况?胤禛将梦馨拽到身后,梦馨眼前是胤禛算不上伟岸的后背,就算要救她,按照常理推断,应该抓住钮钴禄氏的手臂才对···不对,梦馨想起这是在清朝,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抓了钮钴禄氏手臂,同钮钴禄氏有肢体的接触,胤禛会落个调戏秀女的名声,康熙帝还在不远处的看着呢,男女大妨,人言可畏。   胤禛沉着一张冰山脸,眸底堆满了寒霜,“爷的侧福晋也是你能教的?”   钮钴禄氏的手臂打不下去,扇胤禛···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打四皇子,钮钴禄氏颓废的放下手臂,眼里满是失望控诉,同胤禛冷傲的眸光撞到一处,梦馨侧跨一步,想看清穿女和冷四爷激情的碰撞是真,但她还是要将这场戏演下去。   “四爷,她···她···无赖我哥哥···四爷···”   胤禛撇开钮钴禄氏,侧头望向梦馨,衣衫整齐,面色红润,她却在哭,仿佛受了极大委屈的落泪,传旨:“皇阿玛有口谕,让你同钮钴禄氏见驾。”   梦馨不觉的吃惊,但还是表露出惊恐,很好的陪衬了镇定从容的说着遵旨的钮钴禄氏,围观的人看着眼前的人,脑袋不够用了,到底谁打人?谁被彻底打压下去?   钮钴禄氏表现得再好,再是气质高贵,胤禛一个眼神都没看向她,被耍了一次,会让胤禛记上一辈子,钮钴禄氏有护花的十四阿哥,别人后院的花朵,开得再好,也是别人的,自己后院草根只能是他的,胤禛眸色化开浓浓的无奈,习惯了在众人面对他恭谨梦馨,亦习惯了私底下敢压着他的梦馨。   胤禛方才虽然被兄弟们挤兑,但他一直暗自留心康熙帝的神色变化,胤禛诸多方面在皇子中间不出挑,但论起细心仔细绝对是拔尖的,胤禛猜测康熙帝许是会重用凌柱,但绝对不会让凌柱威压冠世侯。   太医说过,弘晖的病情已经稳定,没有意外波折的话,弘晖能长命百岁,从钮钴禄氏手中得到办株人参,除了给弘晖用过之外,胤禛也喝了人参汤,胤禛虽然对钮钴禄氏有过些许的心仪,但比不上被戏耍后的愤怒,胤禛嫡福晋侧福晋都满员了,康熙帝不会将钮钴禄氏指给他。朝三暮四的秀女,胤禛更不会要。   计较得清清楚楚的胤禛,钮钴禄氏便是仙子下凡都没用,胤禛警告般用只有梦馨能听到的声音说:“少给爷装模作样,给爷把她打下去,爷回去赏你。”   梦馨彻底的愣住了,她不会指得是钮钴禄氏?胤禛移情别恋了?但习惯的问道:“赏什么?”   胤禛抬手扶正了梦馨头上的蝙蝠钗,低头凝笑:“赏你最想要的。”   两人之间暧昧,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彼此交流了了然的目光,胤禛虽然爱重于四福晋,但最为宠爱的女人是西林觉罗氏的传说,屁,这哪里是传说八卦,是事实好不好?   胤禛转身,恢复平时冷傲的模样,“跟上。”   这句话是对梦馨说的,梦馨盯着鞋间,日子没法过了,尼玛,胤禛还带进化的,”跟上。”胤禛的语气重了,梦馨快步跟在他一步之遥,胤禛嘴角微微的上扬,钮钴禄氏压下心底的狐疑,脸颊红肿,正好让康熙帝看清楚梦馨的嚣张跋扈,钮钴禄氏的目光扫过康地坐的四周时眼角余光看到凌柱站在康熙帝身边,钮钴禄氏水盈盈的眸子,有冷艳高贵般的傲气,被人打过红肿的脸颊扬起,她宛若寻常无二,脸上的手印仿佛是非是受尽了欺辱的柔弱女子。   “见过万岁爷。”钮钴禄氏完美的屈膝行礼,胤禛退回到皇子们中间,余光扫过十四阿哥露出心疼,胤禛心越发的冰冷沉寂。   梦馨直接跪在康熙帝面前,呜咽抽泣:“奴婢叩请万岁爷金安。”   行礼中规中矩,康熙帝反倒对梦馨更为的感兴趣,没见过打人泼辣的还哭得如此委屈,自尊自傲的女人多了,康熙帝召后妃侍寝图得是温婉舒心,虽然偶尔他也会想着征服哪个冷傲的女人,然也是在闲下来的时候,对钮钴禄氏而言,康熙帝并未想过让她进宫侍寝,她身上···她身上···   康熙帝皱了一下眉头,“平身。”   钮钴禄氏站在一旁,摆出一副康熙帝不询问她绝不多话告状的样子,她红肿的脸颊,不信康熙帝看不到。梦馨抚了抚膝盖,脚下又是一软,呜咽的说:”奴婢谢皇上恩典,奴婢没用站不起,还是跪着好。”   胤禛拇指扣紧了扳指,大多皇子露出了鄙夷之色,胤礽却眯起了眼睛,胤禩沉默中瞥见冠世侯荣锐痛心心疼的样子,抬眼看向康熙帝时,胤禩没看出任何的变化。   “皇上您可得给冠世侯做主啊,什么样的格格都往他身边放,奴婢的哥哥是仁义厚道的人,从来就没拈花惹草,勾引待选的秀女,她···钮钴禄家的格格冤枉冠世侯,居心叵测,请万岁爷明见。”   一句居心叵测让康熙帝眉头拧了川字,凌柱是他捧起来的,如今看来他仿佛不想安安分分的做靶子。钮钴禄氏想要开口讲话,梦馨直接冲到钮钴禄氏面前,一点都不像脚软的,抓住钮钴禄氏袖口,哭着说道:“我知晓钮钴禄格格天生福相,宜室宜家,旺夫旺子。”   钮钴禄氏甩了半天没有甩开梦馨,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梦馨,她也觉得头疼极了,“谁同你说的?我从未提过!”   好命格,钮钴禄氏有过安排,得在除去乌拉那拉氏后才会流开来,钮钴禄氏对梦馨警惕起来,梦馨抹泪,做个想哭就能哭的好演员真是不容易。   “不是好命格儿的话,怎么会有千年人参?这么多富贵人家都寻不到,钮钴禄家碰上了,不是运气是什么?宜家宜室不是我胡说啊,凌柱大人升官发财,谁不说钮钴禄格格德容兼备,精明干练?养个好女儿,会带兴旺整个家族的。”   梦馨连珠炮似的,各种耍赖,根本不给钮钴禄氏开口的机会,因为梦馨也不知道让她开口会不会导致翻盘,曾经她很弄不明白那些电视剧,为啥坏人都在垂死挣扎的主角面前长篇大论,一棍子拍死不比让主角绝境翻盘好吗?   “西林觉罗家···祖坟好不容易冒了一股子青烟,落到我哥哥身上,我娘家这一支的女人都是不争气的,我得了老大的幸运,以蒲柳之姿侍奉四爷,我···额娘她有是那样的不体面,我的嫂子怎么能是蒙古格格呢,”   梦馨哭得更厉害了,“我就一个哥哥,不像你兄弟很多,我哥哥是个憨厚的,从来没想过同谁争什么?他只想着报答万岁爷的知遇之恩,不会同凌柱大人争宠的,你放过他好不好?别再算计她了,钮钴禄格格,放过他吧,你这种福气大的人,仇视我哥哥的话,我好怕,好怕···再从哪里冒出个高人来,你有福气,我哥哥没有啊,不会得到高人的青睐。”   梦馨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毫无形象,“我可怜的哥哥啊,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我为什么就遇不到糊涂的和尚呢?”   皇子朝臣皆楞,康熙帝眸光深邃,高人?和尚?看向钮钴禄氏带着浓重的探究,康熙帝本来五十多岁,平时很有仁君风范,但此刻经历过诸多权利纷争的铁血帝王之威尽显,没有哪个帝王不多疑。   凌柱身体不由得打颤,荣锐红着眼圈,走到梦馨身边,“小妹别哭,别怕,哥在的。”   梦馨对荣锐很无语,哪有你的事儿啊?你跳出来做什么?她还没刁难够钮钴禄氏呢,让她翻盘怎么办?荣锐湿润的眼角,心痛的眼色,梦馨心一下子软了,软软的唤道:“哥。”   作者有话要说:某日,闺蜜来问桃子,“我们比较收藏吧。”桃子得意的笑:”你不行的。“   闺蜜曰:“那比较积分留言吧。”桃子得瑟的笑,“略胜你一筹。”   闺蜜再曰:“那比较收益吧。”桃子云淡风轻的笑:“世界真是美好啊,收益是浮云。”   桃子并非抱怨,只是想说桃子码字是爱好,码字的享受除了银子之外,还有精神享受,所以桃子忽略收订比,更在意留言,如果留言少了,桃子会觉得写得不被大家接受,哪怕是批评的留言,桃子都有认真看过。   有姑娘说进展慢,桃子解释一下,并非是压着节奏,因为女主太多,各种型号的都有,如果不写的话,桃子会很难受,这一段是关键,个个方面,皇子,康熙都必须得写清楚。   再有就是孩子的问题,桃子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但桃子始终认为生孩子不单单是让将来有个依靠,梦馨不信任胤禛,心底甚至怨恨他,由此怎么可能给胤禛生孩子?小年糕的教训太深了,梦馨也没有信心能养好儿子,到时争还是不争?   多少清穿文中,女主必然生儿子,儿子各种好,必然继承皇位,梦馨不是金手指大开的人,谁能保证你养的儿子一个个早熟孝顺?不会有叛逆期?梦馨从来没想相信过胤禛会待她一辈子。   至于梦馨只能再床榻上取悦胤禛的问题,这是梦馨的本职工作,除了这个之外,桃子想不到梦馨还能干啥?上头有有四福晋看着,出门不得,宴会不去,桃子已经开了金手指,让梦馨有善保陪着她折腾。 ☆、68   荣锐和梦馨上演的兄妹情深,同时让康熙帝和胤禛皱眉,康熙帝的目光从钮钴禄氏身上停住到梦馨脸上,忽视了满脸心痛就差掏肝掏肺保护梦馨的荣锐,康熙帝心说,没出息的傻小子,你妹妹有一副能屈能伸的玲珑心肝儿,哪用到你?   康熙帝最终的目光落在了儿子们的身上,从太子起挨个看了个遍,在四皇子身上多停留了一会,眼底闪过意味深长的笑意。   钮钴禄氏是在场所有人中最为紧张的一个,被梦馨抢白一顿,她还没来及在康熙帝面前展现风华,就有被ko的意思,钮钴禄氏望向康熙帝,此时什么不主动开口,她也顾不得让康熙帝明白比较了谁更优秀了,“万岁爷,奴婢···”   “行了,朕先看完最后的阅兵再说。”   康熙帝抬起眼睑,调笑嘲讽般勾起嘴角,“蒙古格格?”   梦馨趁此机会说:“好多人都打算给奴婢当嫂子,哥哥身边也是有丫头伺候的,大多是旁人送的。”   “梁九功。”   “奴才在。”   “你去安排。”   “嗻。”   梦馨愣了一会,安排?什么意思?突然之间有天雷滚滚的感觉,莫不是康熙帝打算亲自上阵?也是,结好冠世侯,哪有伺候康熙帝来得更富贵?只是康熙帝的年岁···梦馨垂头盯着鞋尖的珍珠,暗道,万岁爷怎么不将钮钴禄氏都收了。   没有谁为那位嚣张的蒙古格格抱不平,原本就是秀女,康熙帝先收用了,也不会有人说三到四,只是经过此事,怕是没有哪家的姑娘再轻易对冠世侯表示好感,以康熙帝的大叔年岁,入宫不是最好的选择,八旗显贵人家的秀女最近几年极少入宫伺候康熙帝,一是康熙帝更为喜欢柔媚身份不高的汉军旗美人,二是康熙帝知晓重臣疼爱女儿的心思,大多会用她们栓婚皇子宗室。   虽然康熙帝不在意朝臣是不是心疼女儿,但总不能用着大臣,还将他们的女儿弄进后宫去,他不服老,岁数明摆着,五十而知天命,做了四十多年皇帝,史上不多见。   康熙帝既然发话不让钮钴禄氏申辩,表面上此事到此为止,钮钴禄氏不敢向梦馨一样装疯卖傻,装小百花扮演可怜,钮钴禄氏抿紧嘴唇,眼波中带出对梦馨的恨意,梦馨瞥见后暗笑,就是装小百花,就泼辣,你能怎样?伟大领袖说过,别管是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政治课一看就没认真听讲。   达到目的的就是有用功,梦馨也不耐烦小白花的做派,但管用啊,谁说装小白就一定让人恶心,装得好恶心得是钮钴禄氏。   凌柱领命下去安排军阵演练,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因此他格外的慎重,准备拿出看家本事来,安顿好之后,凌柱高声请旨:“奴才恭请万岁爷亲临。”   钮钴禄氏对梦馨的忿恨淡去,眼眸若繁星点点凝视站在士兵之前的凌柱,感觉一向敏锐,对钮钴禄氏防范甚严的梦馨突然间心慌意乱,木兰围场是灾祸之地,梦馨拽住荣锐衣袖,“哥,我怕。”   此时康熙帝迈步向前去,荣锐停在原处,同寸步不离的万岁爷拉开了二十米距离,荣锐安慰梦馨:“别怕。”   最后的阅兵安排主要突出的是士兵向康熙帝效忠,类似于首长检阅,康熙帝一直站在最靠前的位置,唯有凌柱离他最近,即便是皇子也都在十步之外。   咚咚的鼓声响起,康熙帝面前士兵肃穆庄重的喊着:“向万岁爷誓死效忠!!!誓死效忠!!”   凌柱更是贺着鼓点,喊道:“堂堂大清,要让四方来贺!”   “怎么了,小妹?”   荣锐看到梦馨抽动的嘴角,“哪里不舒服?”   “哥,我没事。”梦馨偷偷的瞥向钮钴禄氏,煽情啊,煽情,当她看到钮钴禄氏唇边的笑容时,梦馨反手握住了荣锐的手臂,“好像···好像有问题··”   就在此时,在木兰围场的空地上爆破声响,几十只燃着火光的利箭射向康熙帝四周,传来一阵阵杀气腾腾的吼声“反清复明,反清复明。”   随着火箭落下,爆炸声此起彼伏,泛着硫磺硝烟味道的浓烟翻滚,方才很有精神的士兵四散奔逃,围场乱成一团。   ”小妹,你快跑。”   荣锐甩开了死死拽着自己的梦馨,留下一句这句话,向着爆炸最为惨烈的康熙帝身边跑去,梦馨被荣锐甩了个踉跄,“哥,哥。”   荣锐的无所畏惧,梦馨恨不得掐死他,康熙帝是你爹吗?皇子们都跑掉了,你冲上去做什么?在浓烟深处,梦馨看到傻愣的凌柱,他眼前有人被炸得血肉横飞,他脚步没有冲向只有五步远的康熙帝,他怕了,救驾谁都会说,事后也有很多人拍着胸脯说,换了他们会更为奋不顾身的救驾。   但真如果遇到救驾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舍出最宝贵的性命救下康熙帝,再多的荣华富贵,没有性命享受也是白搭。   梦馨在爆炸声中,想起她宁可牺牲自己性命也将活下去的希望留给她的父母···“哥。”   荣锐飞扑向站在当场,也被爆炸弄楞的康熙帝。   严格说起来,从努尔哈赤被袁崇焕的红衣大炮炸伤进而死去之后,清军虽然最后入主中原,但对火炮大炮的一向是极为的忌讳,并且控制得很严,那位发明连发的人也被康熙帝扔到宁古塔为奴,精通西学的康熙帝将火枪等束之高阁,并非他看不起火器,而是怕汉人掌握了火器造反。   “主子,小心。”   康熙帝在身边炸弹爆炸前被急速跑过来的荣锐压倒,并且被荣锐护在身下,康熙帝置身熟悉的怀抱下,当初夜寒的时候,就是荣锐抱着他取暖,“荣锐。”   “嗯···主子···奴才怕是不行了···”   从康熙帝的脖颈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几滴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康熙帝的眸子,很浓重的血腥味儿,康熙帝从未有过的心慌:“荣锐,朕不准你死,朕不准。”   “求主子照看奴才的阿玛和妹妹···主子···奴才虽死无憾···”   荣锐的脑袋耷拉下,康熙帝眼圈泛红,一下子坐起身,荣锐的后背被炸得血肉模糊,康熙帝抱着荣锐,眼角渗出带着淡红之色的眼泪,威胁荣锐:“朕不准,荣锐,你给朕睁开眼儿,你若是死了,朕让你阿玛和你妹妹给你陪葬,荣锐。”   “你妹的,哥你不是夏紫薇,你本能个什么劲儿,你妹的,你妹的。”   梦馨甩掉花盆底,提着裙摆向荣锐消失的方向跑去,刚刚迈开两步,梦馨竟然看到了在浓烟中奔跑的钮钴禄氏,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看她跑动的方向,总能避开爆炸的地点,梦馨恨意满腔,你想嫖胤禛,想要胤禛的感情,她全当看热闹了,想要给凌柱造势,梦馨也能理解,但你至于有这么多好东西,只是为了争胤禛那根公用的黄瓜吗?   让这许多的人为钮钴禄氏同胤禛的爱情陪葬?别人梦馨没心情理会,顶多感叹一下,但荣锐是她的哥哥,梦馨垫着袖口捡起地上灼热的弹片,向钮钴禄氏脸上扔去,老天如果开眼的话,毁她的容儿,看看她是不是有秘法恢复如初,看看有谁喜欢丑八怪,胤禛会不会喜欢心灵美。   钮钴禄氏虽然能多避开炸弹,但不平的地面也让她深一脚浅一脚,胤禛?胤禛到底在哪?在她焦急的寻找时,一块灼热的东西落在她的额头,“啊,好疼···胤禛···”   梦馨仿佛完成了一向壮举一般,老天爷也是看不过去的,她向荣锐消失的方向跑去,突然手臂被奔过她身边的人抓住,熟悉的声音传入梦馨耳膜,“爷没事,快走。”   胤禛揽住了梦馨,打算拽着她向安全的地方跑,对于梦馨能在危险的时候想着去找他,胤禛心里泛起一份的愉悦。梦馨却推开胤禛,火亮的眸子是胤禛从未见过的清澈,“我找得不是你。”   “你想找谁?”   “我哥。”   梦馨甩开胤禛,胤禛手臂很长,再次抓住梦馨,语气冰冷彻骨,“再说一遍,你找谁?”   “说多少遍都是我哥,闪开,我没空同磨牙。”   梦馨这回甩不掉胤禛,“你是侧福晋···”碰,梦馨缠住胤禛的手臂,脚下用力,直接将胤禛按到在地上,胤禛面上沾着了泥土,从没被人如此压过,他恨不得撕碎了梦馨,“西林觉罗氏。”   “妾同四爷之间,除了在床榻上缠绵之外,什么都不是。”   梦馨撇下胤禛向前跑,突然后背一沉,胤禛直接从地上跃起飞扑向梦馨,这回直接将梦馨压到身下,胤禛手卡住梦馨的脖子,“你该死。”   从没有哪个女人赶这么说他,没谁敢撇开他,胤禛怒火中烧,拇指在梦馨脖颈后面狠狠的按下去,梦馨一瞬间的昏迷,男人同女人的力量差距不是突然袭击的话,梦馨真的扛不住胤禛。   胤禛恨不得直接扭断梦馨的脖子,相处时的情形在眼前闪现,胤禛···胤禛从梦馨身上站起来,此时最激烈的爆炸已经过去,浓烟正在消散,胤禛又蹲了下来,抱起梦馨,再起身的时候,他看到了十四阿哥揽住钮钴禄氏的肩膀,胤祯安慰她:“爷在,别怕。“   兄弟二人,身边各有女人,钮钴禄氏软到胤祯怀里,捂着烫伤的额头,正伤心时看到胤禛以及他怀里昏迷过去的梦馨,钮钴禄氏一时说不出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忠诚的桃子剧透说,荣锐没事,轻伤,轻伤,钮钴禄氏有事,毁容,毁容。爆炸持续了五分钟左右,每一对都描写到了,其实时间不长,桃子承认确实狗血横飞,天雷阵阵,但桃子蛮喜欢这种感觉的。另外感谢姑娘们的留言,再说一句,搞基是木有的,他们之间很纯洁,救驾不是谁都有勇气,趋利避害是本能。 ☆、69   钮钴禄氏见梦馨乖巧般昏睡在胤禛怀里,她脸颊沾染些许的尘土,但梦馨恬静安静宛若疲倦极了在胤禛怀里谐歇息,鬓间的流苏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轻浮过胤禛的脸颊,最让钮钴禄氏无法释怀得是胤禛对梦馨若有若无的无奈,胤禛垂头看梦馨时,有不忿,有不甘,亦有从未出现在女人身上的恨意。   即便如此胤禛还是紧紧的抱着她,如果爱太过肤浅的话,如果胤禛注定成为无情只爱江山的帝王的话,那胤禛的恨是不是更为的深刻?胤禛的爱情被大清江山占据,西林觉罗氏占据得是他的恨吗?   胤禛越过十四阿哥同钮钴禄氏,直径向自己的帐篷走去,他甚至对钮钴禄氏没有再看一眼,在走开两步后,胤禛背对着十四阿哥,“十四弟,她是待选秀女。”   “看不出四哥还是个情种儿,您怀里的人是侧福晋。”胤祯没有松开钮钴禄氏的肩膀,关切般看着她额头烫伤,同样背对着胤禛,“是个妾。”   胤禛挺直了后脊梁,“即便是妾,也是我的女人,你身边的这个,是谁得女人可不一定了。”   “你··”胤祯气愤的回头,胤禛大步离开,钮钴禄氏回头看胤禛离她越来越远的背影,甩开了胤祯,“我···奴婢不配,十四爷,奴婢不配。”   钮钴禄氏跑开了,胤祯怅然若失,胤禛将梦馨安置在帐篷里,手再一次掐住梦馨的白皙的脖子,上面还留有胤禛掐过的手印,只要他用力,惹他生气的人儿会彻底的消失,只要他用力···   “主子,万岁爷召见。”   “谁救下的皇阿玛。”   胤禛停住在梦馨脖子上眷恋不去的手掌,当时他想过去救康熙帝,然浓烟时,他只有一瞬的迟疑,便看到了康熙帝周围的炸得血肉横飞的尸身,胤禛第二个想到得人是太子胤礽。   “回主子,冠世侯舍身救驾,如今昏迷着。”   胤禛果断的收回手臂,眯起眸子看了一眼梦馨,转身向外走去,高无庸躬身回禀:“太子爷轻伤,其余皇子都平安无恙。”   “除了冠世侯之外,谁没去护驾?”   高无庸点头称是,胤禛快步向金顶大帐赶去。进了大帐,胤禛抬眼看到收拾齐整的康熙帝居中而坐,干净龙袍,丝毫不乱的发辫,谁都想不到康熙方才经历过一场险象环生的刺杀。   在康熙帝面前跪满了皇子重臣,一个低垂着脑袋,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胤禛沉默的跪在了兄弟们中间,连请安都免了。康熙帝虽然平和的品茶,但金顶大帐里的凝重得宛若泰山压顶,胤禛努力平稳慌乱心跳,想过皇阿玛勃然大怒,想过皇阿玛颓废后怕,想过皇阿玛因为光冠世侯的伤势忧心难过,唯独胤禛没想过会面对平静之极的皇阿玛。   虽然是平静,但下跪的每一人脑袋顶上都悬着一柄宝剑,康熙帝的屠刀已经压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只要他失控,死得绝对不是一个人,帝王一怒,尸横遍地,别以为康熙不敢取儿子的性命,君父,先是君,后是父。   胤禛隐约知晓皇阿玛再等什么,在场跪伏地的人没有不知晓的,冠世侯是否平安关系到他们的项上人头。   康熙帝宛若平常宽着茶叶,拂动过的茶水上荡漾出印在他骨子里的画面,他虽然是一代帝王,以明君自诩,但终究不是神仙,在荣锐冲过来压倒他的时候,康熙帝是欣慰,但他抱着后背被炸得满是血迹的荣锐时,帝王的冷静,帝王的持重,一瞬间全然消失,他竟然像是个平凡的百姓威胁荣锐不能死,   他做了,并直到现在不觉后悔,荣锐不顾生死冲过护驾,说明荣锐当他是主子,他威胁荣锐不能死,单单是把荣锐当成臣子?许是还有儿子,知己,以及他亲手打磨出的稀世珍宝。   但凡是人皆有七情六欲,皆有私心,荣锐没有,至纯至诚,只要荣锐平安,康熙不会再玩弄帝王心术,不会再搞出什么平衡,宠信回护荣锐一辈子,没有谁比荣锐更贴近他,太子不行,皇子们不行,后宫的妃嫔一样不行。   梁九功低声回禀:“万岁爷,蒙古王公求见。”   “让他们候着。”   “万岁爷,图里琛求见。”   “候着。”   康熙帝的语气里有一分波动,图里琛做什么的,在场的人都知道,调查行刺的结果没有冠世侯平安重要,荣锐不死,圣宠无人可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跪得腿发麻的众人愣是不敢有任何的移动,再康熙帝又续了一次茶水之后,金顶大帐外,传来里太医的声音,”万岁爷,奴才觐见。”   康熙帝端着茶杯的手颤抖一下,康熙帝声音低沉,有着难以想象的沙哑犹豫,“进来。”   李太医弓着身子,跪地磕头说:“回万岁爷的话,冠世侯的伤势看似严重,实则不危及性命。”   康熙帝长出一口气,眸光锐利的看向李太医,“朕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冠世侯不会···不会有性命之危?”   “奴才担保冠世侯无恙,修养几日,带到后背上伤口愈合后,冠世侯同寻常一样。”   “好。”康熙帝悬着的心终于放心,“朕信得过你,荣锐的伤势交给你照料,他不肯吃药,你来告诉朕。”   “嗻。”   重臣羡慕荣锐的圣宠,皇子们亦羡慕起荣锐,他们那位九五之尊的皇阿玛如此关心过谁?哪怕连太子都没荣锐的待遇。   钮钴禄凌柱是感触最深,也是最为后悔的一个,以前他颇为看不上憨厚的冠世侯,想不明白像荣锐这样的憨人,怎么如此得康熙帝的喜欢,怎么能转战几千里,得到从未有过的大胜。   他以为,或者很多人以为荣锐是因为运气好,运气好才会救驾,运气好才有大胜,如果有荣锐的机缘,谁都能做到。   当火药爆炸之前,凌柱想着救驾救驾,救下万岁爷,彻底踩下冠世侯,享一世的荣华富贵,但火药爆炸时,凌柱知晓他错了,不是谁都有勇气救驾,他眼看着荣锐扑向康熙帝,他没有勇气以命相搏。   康熙帝仔细的听取李太医回报荣锐的病情,以及调养中需要的药材,补品,康熙帝大手一挥:“用最好的,即便朕穷极天下,亦不会亏待朕的冠世侯。”   “遵旨。”   李太医心说,本不用穷极天下好不好?冠世侯不用几天就能活蹦乱跳的了。李太医退出去后,众人才仿佛才敢喘气,但还是没人敢开口说话,康熙帝道:“图里琛,进来。”   “嗻。”   同样在大帐外贵得脚发麻的图里琛苦着脸,听见冠世侯平安应该高兴,然他调查的结果···图里琛实在是担心万岁爷直接摘了他的脑袋 。   “说说吧,是谁如此大胆,在木兰围场刺杀朕。”   康熙帝阴冷的目光扫过皇子,皇子们一个个心发抖,最终落在了凌柱身上,凌柱吓得磕头,额头触底,“奴才不敢。”   “图里琛。你说。”   “回万岁爷,是协助钮钴禄凌柱大人操练的富察广,他已经在帐篷里自尽身亡,并且留下遗书,说是一时糊涂,受人把柄。”   “富察广?”   康熙帝皱紧了眉头,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听谁提过,是···康熙帝突然问道:“受人把柄?什么意思?”   图里琛回道:”富察广是冠世侯使出来的,曾同冠世侯一起出征,交情从密,他曾多次说,除了冠世侯之外,他谁都不服,因为练兵的事情还同凌柱大人争吵过,说凌柱大人给冠世侯提鞋都不配。”   康熙帝直接将茶杯甩到图里琛身上,双目赤红的说道:“闭嘴,给朕闭嘴。”   “奴才该死。”图里琛磕头。   大帐里气氛凝重,所有人脑袋里闪现一个念头,是不是冠世侯看凌柱颇为受宠,才安排了救驾顺便陷害凌柱这一出?以求重获圣宠,并且清楚掉潜在争宠的对象,要不荣锐怎么没被火药炸死?   康熙帝脸色变得非常之难看,“除了遗书之外,富察广还留下了什么?”   “回万岁爷,没有什么了,都是一些随身的东西,并无切实的证据,奴才已经将富察广的帐篷封了。”   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这场刺杀是荣锐指使的,但亦没有确实的证据洗脱荣锐的冤枉,康熙帝手握成拳头,敲打着额头,一下一下的,身上却满是悲凉,“朕让你查证的事情可有眉目?”   图里琛说道:“冠世侯生母章佳氏家族颇为复杂,是曾经有不肖子孙,但是否于反贼有关系,奴才还需查证,章佳氏娘家的子嗣众多,分散得太广。”   康熙帝手撑着桌面,起身环视跪地的儿子大臣,苍凉般的苦笑,“求而不得,朕求而不得。”   ”你们都出去,朕要静一静。“   “皇阿玛保重龙体。”   “出去。”   “嗻。”   众人倒退着出了金顶大帐,一个个面色凝重,胤禛更是眉头紧锁,兄弟嘲讽疏远的目光他亦能感受到,胤祥想了一会靠近胤禛,“四哥,西林觉罗侧福晋还是妥善安排的好。“   “她是我的侧福晋,我自有分寸。”   胤禛拍了拍胤祥肩头,亲厚的说道:“十三弟有心了。”   回到自己的帐篷,胤禛静静的看着昏睡的梦馨,眸光深邃幽暗,梦馨睁开眼睛时,便听见胤禛对她说,;“荣锐必将失宠,没有人能算计皇阿玛。”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梦馨出手的时候又到了,撒花吧,期待吧,明天见,此后真的是一波一波的**,钮钴禄氏不敢拿好东西治疗伤口,这才是最为虐心的,拿出东西太医没有东西来,又不能说高僧给的,她怎么说?不仅荣锐梦馨在风口浪尖上,钮钴禄一族也是一样如此,诚实的桃子再剧透一句,康熙帝相信自己的判断,他相信荣锐。 ☆、70   梦馨清醒后就听见胤禛说的话,许是由于她是被胤禛掐晕的,有些气短,喉咙疼痛,她明明记得荣锐是飞奔去救驾,即便救不了康熙帝,断不会失宠,按着太阳穴,梦馨声音沙哑的问道:“您什么意思?”   迎上胤禛深邃亦有提醒的目光,梦馨心一沉,“妾的哥哥怎么了?”   梦馨脸颊苍白,柔软无力的身体靠着软垫子,小嘴一张一合,最先询问得果然是荣锐的消息,胤禛翘起二郎腿,短期茶盏宽茶,仿佛没听见梦馨的话,也该轮到她着急心慌。   胤禛因为梦馨屡次帮着娘家,也看到了善保炫富爱显摆的性子,更知道几分荣锐的脾气秉性,西林觉罗家父子两代的心眼儿都长在梦馨身上,他们家是正宗的姑奶奶当家,没有梦馨帮忙,冠世侯府不见得会乱成什么样子。   以荣锐的性子因为争宠而冒险布局,若说这些是梦馨指使安排,胤禛会信了五成,但说荣锐···胤禛心里一直存着疑惑,尤其是自己的那位九五之尊的皇阿玛说求而不得,大多数会认为他求而不得是冠世侯的忠诚,而冠世侯却背叛算计了他。   但皇阿玛口中的求而不得是忠诚吗?胤禛无法需全然相信康熙帝对荣锐失望。除非造反牵连出嫁女,寻常的祸事是牵连不到出嫁女身上,胤祥对梦馨态度平平,他说得安排是提醒胤禛注意梦馨,别再让她坏了事儿,对比众多兄弟看他热闹笑话,胤祥已经是难得的好心了。   回到帐篷里后,胤禛除了让高无庸在外面打听消息之外,一直盯着昏迷的梦馨,她怎么能···胤禛只要想起爆炸中梦馨说找得不是他,胤禛便怒火中烧,西林觉罗氏是他的女人,还想着娘家哥哥,像话吗?即便他不在意梦馨,但在西林觉罗氏心中得他为天,胤禛在梦馨清醒时,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不回答梦馨的疑问,晾着她。   梦馨看明白胤禛的意图,活动了松软的腿脚,慢慢的下了床榻,胤禛可能是真想掐死她,梦馨感觉身上无力,但她还是一步一步的向外走,胤禛喝茶的动作停住了,眼里闪过怒意:“你去哪?“   “找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的人,冠世侯失宠···妾料想很多人都在议论,您慢慢喝茶,妾不打扰了。”   胤禛将茶杯摔到梦馨脚下,茶水渐到梦馨穿得裙摆上,从这一点上说胤禛同康熙一脉相承,梦馨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妾出去只会高无庸再给您端上一杯茶水,顺便的事情,四爷不必在意。”   梦馨向帐门走去,在撩开帐门前,胳膊被死死攥住,跌入胤禛的怀抱里,梦馨低声问:“四爷要做什么呢?”   胤禛从未想过他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的不知所错,一时想掐死她,一时有想留着她的性命,看看他到底有多能气人!胤禛拽住梦馨,极快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冠世侯算计皇阿玛,必然失宠,你老实在爷身边伺候,讨了爷欢喜,爷自然会善待你。”   “富察广死了?四爷知晓他是怎么死的?”   “自尽。”   “但自尽也得有个方法吧,是上吊,服毒,还是用匕首?”   胤禛回答不出,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冠世侯身上,富察广死了就死了,谁会关心他怎么死的?带着怒气的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死人还能说话?”   “宋代提点刑狱司宋慈说过,死人一样能开口说话,洗冤录四爷怕是没看过。”   胤禛还真没看过,差一点捏碎梦馨手臂的骨头,咬牙道:“西林觉罗氏你需要做得是讨爷欢喜!“   梦馨思索了一会,转身面对胤禛,媚笑道:“讨您的欢喜?是这样?还是这样?嗯?四爷想在妾身得到什么?”   随着梦馨的话,她抚摸胤禛的紧闭的嘴唇,柔软的身体宛若无骨头一般在胤禛胸前曾来蹭去,手指下滑时,胤禛身子僵硬,“西林觉罗氏。”   遇见她以后,胤禛往往面对她只能说这个名字,梦馨舔了舔嘴唇,手盖在胤禛的腰间,再往下便是他的命根儿,清澈的眸子不见任何□,很冷静亦很肯定的自问自答,”如果妾不是冠世侯的妹妹,您会要妾吗?不会。”   “如果妾不是冠世侯的妹妹,妾会成了您的侧福晋吗?不会。”   “如果冠世侯失宠获罪,妾还能有今日的风光吗?不会。”   梦馨仰头,不在顾忌,不在躲闪,不在隐瞒的同胤禛摊牌,“人不是神仙,谁都有冲动的时候,在火药爆炸的时候,哥哥冲向万岁爷是本能,妾去寻找哥哥亦是本能,因为妾知晓妾有今日的日子靠得是谁?不是您,永远不会是您。”   掀开他们之间虚伪之极的面纱后,原来他们之间除了利用之外什么都不剩,粉饰太平之下,是如此的丑陋不堪,胤禛胸口堵得发胀,脸色铁青,他有说不出的愤怒,梦馨清冷自嘲的笑着,胤禛又觉得心口沉闷。   ”如果妾不管冠世侯,只是讨得您欢心,一月后妾再成了侍妾格格,两月后妾会病倒在床榻上,三月后···许是不用三月,您只能见到妾的灵柩,不对,那时您可能连棺材都不会看上一眼,妾是您生命里的过客,等到您年老时许是都不会记得有过西林觉罗氏。”   “如此,妾还敢指望着您吗?妾敢相信您的承诺的吗?情爱在您眼里不过是闲着的调剂,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胤禛嘴唇嗡动,如鲠在喉,愣是说不出反驳她的话,”西林觉罗氏,该死,你该死。”   梦馨退后一步,在胤禛暴怒的时候,提起裙摆,扑通跪在他面前,胤禛忍不住倒退了一步,眸底是震动,是不可置信,才把他说得哑口无言,转瞬就跪下了, “梦馨。”   “您方才承诺过,妾将钮钴禄氏打下去之后,您给妾最想要的,妾如今最想要妾的哥哥洗清冤枉,四爷能满足妾吗?”   梦馨虽然是跪着,但胤禛无法将她当做柔顺的女子,冷哼道:“你不是不相信爷?还用得着爷帮忙?”   “除了您之外,没有人能帮妾。”   “你想做什么?”胤禛问道,从她清醒之后,胤禛有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胤禛恼恨她,更为恼恨自己。   “去勘察富察广的帐篷,看看他是不是有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梦馨不是法医,但她深知荣锐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但凡是阴谋陷阱总是有蛛丝马迹可循,也只有了解了实际的状况,才有可能无理强辩三分,别人是不是相信荣锐无所谓,只要康熙帝相信,即便证据确实有怎样?   在封建帝王□的古代,皇帝的喜好决定了一切,一言堂。   “爷如果不帮你,你去找谁?”   梦馨微笑着叹息,”四爷为什么一定要让妾把话挑明?一定让妾为难呢?冠世侯洗清冤枉,必然圣宠更重,于您不是有好处?如果冠世侯就此沉冤莫白,您将就妾这么久,多亏啊。”   胤禛食指点着梦馨,算是看明白了,她是来气死他的,“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伺候爷不错,爷不是为了···冠世侯。”   话到最后胤禛底气不足,有几分咬牙切齿,梦馨从地上爬起,将高领衣扣扣好,胤禛还算有良心,知道解开扣子给自己脖子涂药,挡住脖子上的手印,自嘲的说道:“妾容貌一般,性子不好,嫌贫爱富,贪图享受,嚣张古怪,四爷忍下来真真不容易,至于侍寝的活,旁人表现得也不差。”   “四爷,请。”   “你是吃定了爷会帮你?”   “不敢,不敢,现在的情况是自救,帮妾一把,您也没损失不是?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胤禛对梦馨轻不得,重不得,一甩衣袖,出了帐篷,梦馨跟在他身后,此事了结她会失宠一段日子吧,以胤禛的小心眼儿在自己面前处处吃瘪,制伏不了自己,他会躲开,等到能碾压住自己时再出现,胤禛还没进化成雍正皇帝。   不是谁能进富察广的帐篷,接近富察广的尸体,但胤禛是四贝勒,得康熙帝和太子倚重,在朝堂上颇有建树,看门的人通融了,梦馨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到也不会被尸体吓哭,让准备看她热闹的胤禛略微有些失望,当看到梦馨带着不知从哪弄来的手套,在富察广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挤出尚未凝固的血之后,胤禛有点恶心,不敢再看。   梦馨喃喃的说:“富察广,对不住,您也不想含冤而死事吧。”   手绢上染上黑紫的血,梦馨突然笑了,谁说电视剧没用呢,她不过是抱着试试看还能不能更狗血的念头,结果···果然狗血,梦馨翻看了富察广的包袱,将一物包好,此时图里琛跑进来,“四爷,这不合规矩。”   看到梦馨他也吓了一跳,梦馨回头说道:“四爷,妾还想见万岁爷,”   胤禛对梦馨多了几分信心,梦馨对图里琛说道:“你也跟上吧。”   康熙帝不在自己金顶大帐里,他悄然去了荣锐的帐篷,在他身边坐了很久,听闻梦馨求见,康熙帝为荣锐擦拭去额头的汗水,”傻小子如果能算计朕,朕还用给你操心?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妹妹?啊?蠢死了,就是你这傻小子,让朕···让朕放不下。”   “让他们进来,朕在此处见西林觉罗氏。”   “遵旨。”   梦馨见到康熙帝请安之后,第一句话是:“皇上,您不能让救驾功臣流血又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很郁闷,积分没涨倒扣了一百多万,是晋江抽了吗?桃子什么都没做啊,郁闷,郁闷!! ☆、71   胤禛又有伸手掐死梦馨的冲动,能不能别说得如此煽情?当然胤禛不懂煽情,见到自己那位皇阿玛神色不妥,胤禛低声喝道:“闭嘴。”   并向梦馨身旁挪动一下,胤禛看梦馨一番荒唐的行为,心底有底气,尤其是皇阿玛对荣锐的信任疼惜此时毫无遮掩,即便梦馨的证据派不上用场,皇阿玛不会责怪荣锐。   ”胤禛让谁闭嘴?”康熙帝手中捏着给荣锐擦拭汗水的明黄色龙帕,鼻音重了一分”嗯?”   梦馨撩了眼睑,乐得看胤禛吃瘪,对比康熙帝,胤禛此时远远不是对手,也许到康熙末年的时候,胤禛也是被算计的一个,自以为夺嫡成功,兴高采烈的接下烂摊子,没准康熙帝早就算好了。   胤禛耷拉着脑袋,”儿臣侧福晋冒犯圣颜,儿臣知罪。”   康熙帝看胤禛的目光多了几分的玩味,“侧福晋?也是,她可不是朕赐婚给你的侧福晋。“   “回万岁爷,奴婢请您看两样东西,即便您相信冠世侯,也不会希望旁人诽谤冠世侯为小人,设计救驾之功。”   梦馨将话引到正题上去,康熙帝插科打诨让梦馨更有信心,康熙帝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证据证明荣锐的清白,他从不曾怀疑过荣锐的用心,梦馨眼角看到在床榻上酣睡的兄长,忠臣也得有明君,荣锐有难得福分,换上雍正在上头,即便你给他蜜糖吃,他还嫌弃苦呢,雍正的心眼太小,不管他如何勤勉,在心胸上终究比康熙帝差了一分。   反过来说,雍正也太直接,学不会康熙帝做表面功夫。当年鳌拜权倾朝野,从康熙帝登基到亲政,威压康熙帝多少年?最后康熙帝也只是把他终生圈禁,没有当着天下人的面赐死折辱鳌拜,虽然鳌拜也死了,但康熙没有向雍正一样得势就明目张胆的报仇,吃相比雍正好看很多。   再有索额图被康熙帝评为天下第一大罪人,挑拨太子谋逆,换了雍正早抄家灭族,可康熙帝只是圈禁了索额图,留了慈善的好名声,形象工程,雍正就没明白过,难怪被人骂得那么惨。   “绢帕上的黑血,是奴婢划破富察广伤口留下的,另外一对玩应儿,应该是小姑娘游戏之物,奴婢听蒙古郡王福晋说过,这个只有蒙古才有。”   康熙帝看看帕子,黑紫的血,;皱眉道:“有毒?”   梦馨低声说道:“是不是有毒,奴婢也不知,还得请仵作验看才是。”   “有没有中毒···万岁爷···奴才不懂···”   图里琛磕磕巴巴的说道,“富察广莫非不是自尽?”   看自己主子脸色不好,图里琛脑袋快缩进地底下去了,胤禛纳闷,英明神武的皇阿玛用得都是什么人?图里琛哪一点值得重用?康熙帝恨不得一脚踢死图里琛,不是当着胤禛的面,废物早就出口了。   “图里琛大人忠诚可嘉,是万岁爷之福。”   梦馨硬是将图里琛叫来,不是打算难为他,康熙帝的探子头目绝对不会轻易更换,借此机会得份善缘,将来没准会得到个方便,况且梦馨也打算暗示图里琛调查的范围也可以放在钮钴禄氏身上。   康熙帝看向梦馨目光中带了些许的遗憾,转而将染上死人血迹的绢帕扔到图里琛面前,”朕同你说过,不用万死,一次便可要了你的性命,畏罪自尽的人又是服毒,又是上吊,富察广是怕毒药吃不死自己?“   “奴才昏聩,主子赎罪。”   图里琛尴尬极了,他的职责将情报呈给主子,不需要进行分析和主观推测的工作,一是一,二是二,早已经养成了诚实的好习惯,康熙帝看重他的便是诚实直接,但有时候真是为他的智商着急。   “至于这个···”康熙帝指了指桌上的笑小孩玩具,“一个有畏罪自尽之心的人还会记得给自己的儿子买玩具?在火药爆炸的时候,富察广在朕不远的地方,他一样吓得趴在地上,如果这一切是他知晓并安排的,他怎么会不来救朕?朕还没老糊涂,分得出谁忠心耿耿。”   “即便你们两个今日不到,朕不会怀疑冠世侯。”   康熙帝最后语重心长的对胤禛说道:“朕更相信朕的判断,更相信朕没看错人,信错人更相信···”   康熙帝食指点了点额头,“相信这儿。”   胤禛似有所得,梦馨在旁边看着不咸不淡的说道:”万岁爷圣明。”   突然梦馨脸上露出惊恐,在她身侧的胤禛从未见过她会害怕,梦馨怪异的举动,引来康熙帝垂问:“有不妥?”   梦馨牙齿相碰,打了个哆嗦,白着脸说道:“奴婢宁可富察广是上吊,不愿相信他中毒,方才奴婢看到饭食,茶水都纹丝没动,不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下毒着实···可怕。”   “四爷,妾害怕。”   梦馨向胤禛怀里靠去,胤禛身体一瞬间比富察广的尸体还僵硬,这是在皇阿玛面前,西林觉罗氏能不能注意点分寸?还有奴才看着,胤禛做不到推开梦馨,单臂揽住梦馨的肩头,浓眉凝起,“皇阿玛,下毒之人可恨,您跟前多当心。”   “奴才这就去查,誓死保护主子。”   “你怎么查?从哪里查?”   康熙帝同样面色凝重,无色无味的毒药实在是恐怖,不吃到口中也会中毒,防不胜防,康熙帝对胤禛说:“你们先跪安.。”   “嗻。”   胤禛几乎是拖着梦馨离开,康熙帝直接吩咐图里琛,“你把凌柱一家,上上下下都给朕看紧了,无论男女,尤其是凌柱的女儿,都不能落下,下毒的事情朕会交给旁人追查,你看管好凌柱,看管好朕的皇子,朕就准你将功赎罪。”   “谢主子。”   图里琛暗自下决心一定完成得漂漂亮亮的,将功赎罪的机会可不多了,“反清复明的刺客···”   “还用问朕?弑君诛迁九族,火药亦要防范。”   “嗻。”   床榻上荣锐哼哼唧唧的,”呜呜,主子,渴。”   康熙帝立刻缓和了方才的杀气,亲自到了一杯茶水,放到荣锐嘴边,荣锐喝了半杯,康熙帝一挥手,图里琛低头退下,宠臣的待遇,这辈子他是别想了。   ”四爷,今晚的月亮好圆好大,像是烧饼挂在空中呢。“   ”···嗯···”   梦馨同胤禛打趣,借着月色看胤禛无奈的脸色,”真可惜,您不会再宠妾了。”   必然失宠一段日子的结局,梦馨早就预料到了,胤禛拧着眉头,撇下梦馨快步走回帐篷,“高无庸。”   梦馨知晓她此时进不去帐篷,这么个好机会,胤禛不抓住,他就不是胤禛,梦馨穿得不多,草原的夜晚很凉,抱紧了胳膊,在行辕走动起来,站着太冷了。   星月之下,各个帐篷隐约有光亮,皇子阿哥们此时应该没一个能睡着的,梦馨不想引起过多的是非,避让开皇子的帐篷,走着走着,竟然隐约听见了一声惊呼,梦馨下意识停住脚步,然后朝发出声音的相反方向走去,好奇心杀死猫,她绝对要远离是非。   发出声嘶力竭喊声的是钮钴禄氏,太医给她看过,说是额头的伤口不是治不好,而是会永远的留下伤疤,女子的面向极是重要的,留了疤痕意味着破相,谁家肯要破了相的女儿?   凌柱听后担心不已,但十四阿哥也在,他不能埋怨女儿,钮钴禄氏很镇定,落落大方的安慰凌柱,在十四爷面前的表现极为的坚强,且完美。   钮钴禄氏言谈间表露出不想十四阿哥负责,她不怕额头留疤,如此她可以免选,不至于站在风口浪尖,可以享受静世美好,胤祯感怀莫名,从未见过如此坚强自信的女子。   直到送胤祯之后,钮钴禄氏拆掉纱布,看到额头丑陋的疤痕,还笑着同身边的嬷嬷说,“很难看,完美的我怎么会留下疤痕呢?”   “主子,四贝勒侧福晋同四贝勒去了富察广的帐篷,随后去见万岁爷···”   “西林觉罗氏,我饶不了她。”   钮钴禄氏从来没有如此恨一个人,等到她做了四阿哥的福晋,等到荣锐彻底被康熙帝厌弃,她一定会报此仇,钮钴禄氏拧开一个白玉盒子,芬芳扑鼻的花香溢满帐篷,她将药膏抹在手心,慢慢的涂抹到额头,肉眼可见的效果,伤口很快的愈合。   “如果她找到证据帮荣锐洗清罪名,便将幕后指使推到八阿哥身上,我记得,八阿哥手底下也有我的死士。”   她不要胤禛的爱,她想通过自己的实力走到皇太后的位置上,凭着宠爱做皇太后很没意思。   “主子用神药治好了额头伤痕,奴婢是欢喜的,可方才西林觉罗氏那贱人说得话,您忘了?咱们再也安排不了高人,方才奴婢去安排时,多了许多陌生的人,看着像是皇上的人,主子,您全须全好的出门,会让万岁爷更为的怀疑,您现在额头的伤势不能好。”   因为她这句话,钮钴禄氏手中的白玉盒子掉落,看着镜子里花样的容颜,容貌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主子,钮钴禄家族的命在您手上,您不能任性啊,暂且退一步吧。”   钮钴禄氏扶着光洁无疤痕的额头,“取炭火来。”   她亲自将炙热的炭火按在了额头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她选择了短暂的破相,在康熙帝注意她的时候,断不能再用高人什么的借口了,夜晚额头的伤疼得她辗转反侧,对梦馨的恨意达到了顶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西林觉罗一家,我不会放过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别说钮钴禄氏金手指大,桃子按照女主标准给的金手指,嘿嘿,桃子继续更新努力中,这段剧情落幕,下面是更精彩的选秀。 ☆、72   梦馨在外面晃悠到三更半夜,实在是忍受不了草原的寒冷,估摸着胤禛应该差不多布置完成了,梦馨小跑回帐篷。   “你又四处乱跑?”   没等梦馨开口,坐在温暖的帐篷里谋算皇位的胤禛率先指责梦馨,“少给爷惹事。”   梦馨对胤禛的夺嫡事情一直秉承不掺和,不提点,不关心的原则。   她对胤禛的感情,对荣华富贵的追求远远达不到提醒胤禛斗争方向的地步,亦不会因为胤禛得意而欢喜,因为胤禛的失落被皇子压制而去安慰于他,甚至梦馨都想过胤禛当不了皇帝好像对她的好处大一些,梦馨尽最大的可能不会做出阻碍胤禛夺嫡的举动。   “妾···妾···”   梦馨犹豫之色尽显,好像在外面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他们···外面···”   “你近前,同爷说说有什么事儿····”   梦馨听从吩咐走进胤禛,下一个动作直接钻进了胤禛的怀里,将冰冷的手伸进胤禛的衣袖中,胤禛激灵一下,好凉。   梦馨吸了口温暖的空气,“外面好冷,别人的帐篷好亮,妾还听到一声半夜惊叫,妾不敢给四爷惹麻烦,远远得躲开,妾是个乖巧的。”   胤禛的体温温暖了梦馨,当胤禛看到怀里的人那副快表扬她的样子,胤禛揪住梦馨的衣领,再一次将她甩到榻上,“爷问得不是这事儿。”   他果然不能对西林觉罗氏指望太多,还以为他在外面有发现了哪位兄弟的破绽,西林觉罗氏对他从未尽心尽力过,别说比不上冠世侯,就连糊涂的善保都比不上,梦馨不是不聪明,但她的聪明细心,胤禛一点都借不上。   梦馨揉了揉翘臀,扯过被子,裹紧自己,“四爷继续忙,妾先睡了。”   将胤禛撇下,梦馨很快就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她知晓胤禛所求,但直到今日胤禛还没看明白,她凭什么帮他?   将来胤禛做皇帝,她也成不了皇后太后,胤禛被各种甘愿付出,或温暖他,或不求回报的女人惯坏了,他不悦委屈的时候,旁人就得顺着他安慰他,凭什么?   梦馨翻身,后背对着他,胤禛眸色晦暗不明,几步走到床榻前,耳边却是梦馨那句话‘你我除了床榻上缠绵,什么都不是。’   胤禛抬手解开衣扣,撩开被子,扣紧梦馨的腰,手顺着她的衣服滑进去,梦馨身体一僵清醒过来,平淡的说道:“如果四爷想要,大可哪去。”   梦馨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胤禛却进行不下去,同梦馨分开,盖上了另一床被子,盯着帐篷的棚顶,他们之间到算是什么?   次日清晨早起,众人在冠世侯的帐篷里发现了本应该在金顶大帐里安置的康熙帝。   康熙帝大大方方的将皇子随行重臣叫到身前,就在荣锐的帐篷里听回禀,没等他们捡起下巴,康熙帝当着众人面前,亲自给荣锐上药,甚至还亲手照顾荣锐用膳,喝水。   荣锐脸涨得通红,身上仿佛虫子爬过一般的不舒服,虽然康熙帝私底下对他更好些,但从未当着外人面做过这些,被他们炙热吃惊的目光看着,荣锐感觉后背的伤势不算是什么。   荣锐可怜兮兮的恳求:“主子···主···是···那个···”   康熙帝用荣锐最喜欢吃的芝麻花卷堵住他的嘴,“用你的膳,食不言寝不语。”   荣锐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康熙帝,控诉般的示意,您这样奴才哪里吃得下去?他们的下巴掉了很久了,再不捡起来,合不上的。   众人垂头,却能听见康熙帝爽朗的大笑声,他们能不能忽略康熙帝的黑圆圈,万岁爷定然是亲自照料了冠世侯一夜,即便是备受康熙得宠爱的太子心里也泛起羡慕。   荣锐趴在榻上咬着芝麻花卷,康熙帝敛去笑声:“图里琛。”   “奴才在。”   “将你调查清楚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富察广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冤枉朕的冠世侯?”   一句冤枉,惊呆除了胤禛之外所有皇子,也对康熙帝在荣锐的帐篷里召见他们有了几分的明悟,康熙帝定性为冠世侯冤枉,哪怕是证据确实也是白费,谁都想不到康熙帝对冠世侯如此维护信任,以前还带着遮掩,如今倒好,遮掩都用不上了。   “回万岁爷。富察广死于中毒,仵作检验过,奴才查到八阿哥···八阿哥的门人在刺杀之后,接近过富察广,今早奴才在行辕外的草甸子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同富察广一样死于中毒。”   图里琛实事求是的向康熙帝回禀,他虽然有时候木讷不会转弯了一点,但凡康熙帝的吩咐他都会做到,别说当着八阿哥,就算是当着天下人,只要康熙帝命令,他也敢说调查的结果,并且丝毫不会通融,给满朝称赞的八阿哥留脸面。   胤禩在旁人探究的目光跪在康熙面前,“皇阿玛···儿臣冤枉。”   十阿哥最快的嚷道:“昨夜八哥同儿子在一处,九哥也在,如何下毒杀门人?不知晓哪个黑心的人冤枉八哥,不知谁看八哥得皇阿玛看重,心里不舒服,就下此狠手。”   十阿哥说话的时候,眼角吊着太子胤礽,指责怀疑之意便是康熙帝都能看得出,胤礽做了这么多年太子,自认也不是善茬,“十弟,九弟同胤禩亲厚,昨夜竟然一处?寸步不离?昨日皇阿玛遇刺,三位弟弟半夜商量出凶手没?”   “凶手是谁?还用说?谁最得好处,谁就是幕后指使。”   十阿哥同太子抗辩,胤禛微微的勾了嘴角,康熙帝失去愉悦的心情,面色凝重起来,荣锐侧头看他,康熙帝拍了拍他没受伤的肩头,康熙帝眼里多了几分的伤感。   没看吵闹互相攻歼的儿子们,康熙帝说道:“图里琛,继续。”   “奴才除了查到八爷门人的尸体之外,还找到了···找到了大阿哥侍卫的尸体。”   “儿臣冤枉。”   场面越来越乱,凌柱突然跪下,除掉头上的顶戴,“奴才安排失当致使乱党行刺圣驾,奴才万死。”   一句乱党,一句请罪,算是给皇子们互争留了一个活节,凌柱忠诚无悔的看向康熙帝,“奴才恳求万岁爷治罪。”   胤禛抬了眼睑,凌柱是想以用他平复这场刺杀的丑闻,平复牵连到的皇子,以皇阿玛要脸的情况看,凌柱未尝不是以退为近,主意很正,胤禛对凌柱警惕了,用人还是用傻愣愣的放心。   康熙帝也没料到大阿哥,太子,八阿哥,就连十四阿哥都搅和进去了,胤禛身为太子的左膀右臂当然也别想太子倒霉,他能逃开关系,康熙帝细数一圈,除了腿脚不好的七阿哥之外,没有谁是不被攀咬的,眼前的皇子,是他的儿子,亲生儿子,都抱怨他对荣锐太好,但看眼前的儿子,康熙帝宁可他们少出生几个。   “钮钴禄凌柱枉负圣恩,致使乱党作乱,朕罚你杖责五十,夺三品官职,降职留用,以待后效。”   “奴才谢主隆恩。”   凌柱被侍卫拉出去廷杖五十,一顿板子下去,凌柱的后背伤势比荣锐好不了多少,但冠世侯是好药好补品常备,太医跟着照看,万岁爷关爱,可他有什么?降职,被廷杖,侥幸保住了性命,早知今日,他为何不去救驾?明明他就在旁边离着万岁爷最近,为什么脚下软了呢。   ”图里琛,朕命令你继续追查乱党。“   “遵旨。”   康熙帝目光环视沉默的皇子们,失望的说道:“你们都给朕闭门思过,抄写孝经百遍,兄友弟恭,朕还得再教导你们多少遍?朕精心培养的儿子,连个···连个女子都不如,朕替你们害臊,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嗻。”   皇子们不敢有二话,一个个出门,不解康熙帝所言的女子说得是谁。胤禛隐约知晓,应该是西林觉罗氏,她对荣锐实心实意,甘愿为兄长牺牲一切。   “主子。”   荣锐担忧的目光,让康熙帝越发的辛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朕不过试试他们,结果···朕心痛,荣锐啊,好好你还知晓心疼朕,陪朕说说话。”   “到底是谁安排的?图里琛没用查不到,朕想不到是谁,无色无味的毒药···朕凭生不曾见过,只能防范着,等幕后之人再动手,下次···下次朕定然能抓到幕后黑手。”   在荣锐面前,康熙帝不用多加掩饰,说出了心底的疑惑,荣锐苦思了很久,闷闷的说了一句:“奴才真不知道。”   康熙帝被他逗得哭笑不得,摸着他后脑,“你没同朕说不是太子,不是胤禩,同胤禛无关,朕很欣慰,你如果知晓了,全天下人都知道了,朕在你知晓之前,如果找不到幕后黑手,朕这个皇帝退位让贤。”   “傻小子,啃你的果子去。”   康熙帝将果盘,点心,茶水等等放到荣锐眼前,看他伸手后,康熙道:“朕等你五日,好好养伤。”   “奴才叩谢主子。”   五日后,康熙帝圣驾返京,除了冠世侯救驾之外,四贝勒侧福晋西林觉罗氏以泼辣为福晋们知晓,同样加在她头上的还有四爷最为宠爱的侧福晋称号,梦馨听后掀桌,   “我有三个月没见过四爷了,哪能算是他最宠爱的侧福晋?”   不行,得琢磨着让称号名副其实啊,梦馨托着下巴想争宠的方法,是该找胤禛舒爽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昨天太累了, 就没更新,抱歉哈。梦馨争宠的方法,嚣张到气死清穿女,吓死胤禛的地步,下面的剧情,桃子认为只会更精彩,桃子尽量加快节奏。 ☆、73   从塞外木兰围场回来之后,梦馨一直处于失宠的状态下,原本梦馨也想到了会过失宠的日子,胤禛来不来的她就没在意过。   康熙帝从回京后对冠世侯毫无掩饰的宠爱信任,频频的赏赐,善保赢钱更多,时常给梦馨捎来好东西,吃的,用的,玩的等等,梦馨真心不缺好享受。   即便她无宠,在胤禛后院里地位稳固,四福晋对她一直很维护,也没谁不开眼的找上门来让梦馨解闷,梦馨日子过得悠又轻松,但是前两日听说乌雅氏得宠了,又听说佟佳氏各种得胤禛喜欢,佟佳氏倒还好些,在梦馨面前一样的荣辱不惊,但那位乌雅氏可就喜形于色了,据说很圣母的请求过胤禛,来梦馨屋里安置。   梦馨听了这则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之后,炸毛了,她可是顶着炮灰女配的名儿,已经沦落到需要圣母来搭救感化的地步,证明她如今过得平淡,胤禛后院太和谐了,这不科学!   想要从别人屋子里胤禛拽过来爽一把,梦馨还得找到好时机,也得先去询问四福晋的意思。梦馨可以从任何侧福晋妾侍格格屋里将胤禛拽过来,但她绝对不会从嫡福晋屋子里拽走胤禛。   不管三妻四妾多符合古代的传统,梦馨不是古代人,她受过现代的教育,始终将自己当成了胤禛的情人,面对大老婆她是有压力的,亦从未想过干掉乌拉那拉氏上位做大老婆。   什么流行的不想当正室的小妾不是好小妾,梦馨深深觉得拿破仑得哭死,凭什么正室就得给小妾让位?凭什么正室各种不善良恶毒,小妾各种淡定不争,最后好处都落在小妾身上,梦馨拍了拍脑袋,因为她是女主!自己怎么忘了女主定律了?   以嫡妻为女主的文,小妾再蹦跶都是白蹦跶,以小妾为视角的文,正妻再善良再对男主钟情都是白费,比不上淡然小妾的不争不抢安静的种田养包子。   梦馨强咽下点心,兰翠在旁边诧异的说道:”不合口味?奴婢看仿佛···恶心?”   梦馨灌了一口茶水,“没事,我被脑子以前看过的东西恶心到了。”   既然她穿成如今的身份,最佳男主角身边又有清穿女存在,梦馨隐隐有了决定,不按女配翻身的既定套路,她要做个从一而终的炮灰女配。争取做尽让清穿女主们跳脚拉仇恨值的炮灰事儿,没办法,冠世侯得宠啊,离康熙死还有十九年,胤禛想要皇位不,想要就善待她,康熙帝越老,被儿子们伤透心的康熙帝会越来重视荣锐。   梦馨嘴角得意的翘起,听笨哥哥提过,康熙也用过人参,多活几年希望大增,这日子真是太爽了,她不嚣张,拉仇恨值,对不起满血复活的大靠山笨哥哥呢。   “十日后是福晋的生辰,在这前后几日四爷一般会去福晋屋里安置,划掉,前后三日。”   “嗯,我小日子两天前刚过,最近适合。”   “刚过了十五,四爷如今处于巡房阶段,这么算来,就明天吧,好得话,留四爷两天,若是四爷太倦怠了,我睡觉太不老实,不能吵到他,还是请四爷去别处安置的好。”   梦馨挑挑拣拣的选中明日拽胤禛回来,兰翠给梦馨续上茶水,一脑门子困惑,见梦馨悠闲的喝茶,问道:“奴婢怎么听主子的意思,四爷倦怠了,您不想留四爷安置?这···倦怠了不是争宠的好时机?”   兰翠试图了解不按常理行事的梦馨,将来同四福晋也好说话,按照以往的经验,四爷倦怠的时候是最好接近的,也是最容易靠近四爷的时候啊。   “倦怠了,哪还有精力敦伦呢?”梦馨翘起二郎腿,“我的职责是伺候四爷,他疲倦的时候,还是歇息的好。”   “····您的意思是伺候四爷?····”   “不像吗?”   “···”   兰翠垂头看着脚尖,梦馨随意的伸了个懒腰,“皇上赏赐的大红袍就是好喝,下回让我阿玛再送来点,反正他也不懂得大红袍的好味道,一两银子的茶叶足够他品了。”   梦馨看外面刮起了寒风,披斗篷,回头看发呆在兰翠,可怜的小丫头,没成亲哪里懂得男人体力不行是享受不到欢愉的,“有句话不是说,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就是这个道理,兰翠将来找婆家,我帮你相看。”   胤禛最近巡视后院的次数挺多的,不实验一次谁知道他会不会被人榨干了?如果功夫不行的话,梦馨没强留下他的必要了,有了好享受,梦馨不在意拉仇恨值,盲目的拉仇恨值,那是傻瓜才做的事情。   兰翠脸红的啐了梦馨一口,茫然的问道:“这话奴婢也听过,是说下苦功夫必定能成功的,是吧,主子,奴婢没理解错吧。”   “嘿嘿,嘿嘿,领会精神吧。”   梦馨狡黠的一笑,向四福晋的屋子走去,最近四福晋见梦馨的次数比较多,除了晨昏定请之外,梦馨一般会跟在旁边伺候四福晋,端茶倒水等等,比她做格格的时候好,不用按摩捶腿,四福晋虽然嘴上说不用梦馨如此殷勤的伺候,但心里是乐意的,女人啊,永远的口是心非,能让冠世侯妹妹伺候,对四福晋来说是愉悦的享受,而且梦馨头上还挂着胤禛最宠爱侧福晋的名头,四福晋不折腾折腾梦馨,立威才叫怪了。   再受宠也得在四福晋面前规矩老实,谁让她是妾呢。   “福晋请用茶。”   梦馨将茶盏递给坐在炕上的四福晋,四福晋摆了摆手,“我忙着合账本,先不用了。”   四福晋没说放下,梦馨只能端着茶盏随时伺候着,四福晋倒是让她坐过,梦馨不敢做,站了大半个时辰,四福晋合上账本,见梦馨还恭谨的端着茶盏,眼里闪过得意,口中却心疼的说:“西林觉罗妹妹也是,我忙着府里的事儿,你就不知晓坐下等等,同我还需要客气什么?”   “茶水凉了,妾给您换一杯。”   梦馨见乌拉那拉氏打算接过茶杯,连忙说道,乌拉那拉氏眼看着梦馨为她端茶奉水,只为了伺候她忙碌,“府里所有的姐妹中,唯有西林觉罗妹妹懂规矩,不愧是大姓出身。”   “您过奖了。”   梦馨在四福晋的指使下,落座听陪着乌拉那拉氏说话,只听到她提起了乌雅氏得宠爱,提起了佟佳氏怀着身孕还占着四爷,梦馨心里一动,悄悄得撩了眼睑,“佟佳侧福晋伺候不了四爷的,莫不是如烟格格?”   “如烟虽然是额娘给的,但终究是小选的包衣,哪里比得上八旗贵女?西林觉罗妹妹但凡把对我的心思用在四爷身上,也不至于几个月见不到四爷。   乌拉那拉氏有关切怜悯,又有恼恨梦馨不争气的口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原本想着你跟着四爷去木兰围场,让四爷多宠你,可你···可你也是明知道四爷不高兴泼辣的女子,你偏偏在蒙古王公和皇子阿哥们面前大吵大嚷的,还打了钮钴禄家格格,你不知那是十四阿哥看重的?宠得跟心尖尖似的,四爷同十四爷终究是嫡亲的兄弟,冠世侯是的万岁爷宠爱,但四爷宠你才是于你有好处。”   “多谢福晋提点,妾是个蠢笨的,总是惹四爷生气,辜负了福晋对妾的厚爱。”   梦馨的思维放到了钮钴禄氏和十四阿哥身上,难道他们之间又有新八卦?唯唯诺诺的迎合着乌拉那拉氏,此时门外有人通传,“四爷到。”   梦馨连忙起身,退到四福晋身后,看她的意思是准许自己去侧福晋侍妾的房中拽人,梦馨福身:“见过四爷。”   在四福晋面前,胤禛就没见过梦馨主动抬头,也没见过她气自己,永远得乖顺,胤禛冷哼了一声,直径的同四福晋说话,梦馨听了一会,福身说:“妾告退,您二位慢慢谈。”   “去吧。”   四福晋笑盈盈的说道,梦馨规规矩矩的离开后,四福晋轻笑:”西林觉罗妹妹在妾身面前可看不出泼辣不懂规矩来,依妾身说,府里就没有比她更懂得规矩的了。”   胤禛垂下眼睑,那是她对你,对别人她什么时候守过规矩,死人的尸体都敢乱碰,一言不合就敢扇人耳光,虽说梦馨打钮钴禄氏胤禛也觉得得痛快。   胤禛同四福晋说了一会话之后,在摆晚膳前,胤禛起身:”爷答应了佟佳氏去看望她,福晋同弘晖用膳。“   四福晋笑容不改,将斗篷递给胤禛,“外面起风了,您多穿点,晚上寒气中,太晚了的话就在佟佳妹妹处安置,别来回折腾了。”   “爷晓得。”   胤禛握了握四福晋的手,大步离开,乌拉那拉氏转身只剩下对佟佳氏的怨恨,有了身子还不消停,她唯有指望梦馨能明白她的意思。   佟佳氏屋子布置得舒适,温暖,佟佳氏依偎在胤禛怀里,脸上绽放着母性的光辉,娇嗔说:“表哥,我想听,念给我听好不好?肚子里的孩子也想听表哥的声音,在我屋里,表哥只是我的。”   胤禛见柔美的佟佳氏,刚想点头,兰翠慌忙跑进佟佳氏的院落,手中拿着一封书信,“主子爷,求求您救救我们主子吧。”   再好的美景,有兰翠煞风景,也是枉然。   胤禛放下手中的诗经,又是西林觉罗氏,胤禛冷然道:“进来。”   “主子爷请看,这是侧福晋给您书信,主子说写满了对您的思念。”   文静的兰翠按照梦馨的交代,一哭二闹的冲进来,鼻涕一把泪一把,辣椒水抹多了,主子害死奴婢了,不让您抹这么多,非说奴婢哭不出来···怎么会哭不出来呢,佟佳氏脸色一下子便的煞白,小年糕不是还没进府?西林觉罗梦馨学会小年糕的绝技了?   在她同胤禛缠绵的时候,拽走胤禛,不是用生病,不舒服的借口,明目张胆的送情书,就她只会写几个字的人,会写情书吗?   佟佳氏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生气,可好不容盼来胤禛,好不容易想让胤禛关爱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都被梦馨破坏了,可恶,佟佳氏气得指甲抠破了手心,将胤禛拉走的痛苦,她终于尝到了。   接到情书,还是梦馨亲笔写来的情书,胤禛心情极好,打开情书之后,胤禛手一抖,佟佳氏看到书信上红色一闪而过,胤禛就收起了情书,镇定了好一会,转身对佟佳氏说:“爷去看看她又胡闹什么,你比她懂事,也不任性,好生养胎,过两日爷再来看你。”   胤禛给佟佳氏留了几本孤本后随着兰翠离开,给梦馨金银首饰,给佟佳氏孤本,胤禛也算是投其所好,佟佳氏抓着孤本,恨得牙根痒痒,她精心布置的东西,没有胤禛还有什么用?   “主子,您消消气,消消气,您还带着哥儿呢,同一个不能生的粗俗低贱的人比做什么?您不是常说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这时候让她得意一点,等将来四爷用不到她了,等您的哥儿长成,她定会在您面前摇尾乞怜,还愁无法出今日的气吗?主子,看开点吧。”   佟佳氏抚着肚子,深呼吸,再深呼吸,“西林觉罗梦馨欺人太甚,我看她能张扬到几时。”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求表扬,三千八百字啊,哈哈,很肥的一章。 ☆、74   胤禛捏着书信进门,屋子里极为的暖和,脱掉身上的外罩,胤禛冷着脸问屋子里的丫头,”你们主子呢?”   “回四爷的话,主子刚沐浴过,如今在卧房安置。”   胤禛抬起右手松了松衣扣,喉结向下滚动,阴沉的脸上扯出不容易察觉的得意,慢条斯理的向卧房走去,绕过屏风,扑面而来得是魅香。   这味道他很熟悉,几乎每个侍寝的女人都会在屋里点燃这种**助兴的香料。   梦馨仅仅穿着一件将丈青的袍子,裙摆垂地,款款想胤禛走来,行动间白皙的大腿时隐时现,略施脂粉的脸颊微红,眸子清澈欢愉,她嘴唇上抹了什么,那么亮那般水润诱人,胤禛咽了咽唾液,屋子越来越热。   梦馨屈膝,衣襟松松搭着得扣子在胤禛眼前松开,一大片白皙的肌□出,一抹桃红的抹胸在胤禛眼前闪过,被梦馨揽住领口,“见过四爷。”   顺便梦馨还舔了舔嘴唇,揽住领口的动作充满了欲迎还拒的味道儿,胤禛忍下了冲动,目光落在梦馨的缠着纱布的手指上,将书信扔到梦馨肩头,梦馨想要用手接时,衣襟下滑,圆润的肩膀让胤禛看个正着,袍子正好卡在了胸前,抹胸他能看到一半,如此魅惑之下,胤禛只来得急说:“就这么想见爷?”   他的手已经拽过梦馨,扯开她遮掩着娇躯的宽大袍子,好像又是他放在梦馨屋里的衣服,她怎么就愿意穿他的衣服?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月不见,不知肉味儿。”   梦馨拽词,也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心想法,胤禛抚摸她胸口的手顿了顿,“肉味儿?你戒了荤菜···”   梦馨急迫般的扯着胤禛的外衣,帮他宽衣的时候,手上下调戏个遍,胸膛还有胸肌,下面也没见细小,可能还能再磨上几年,梦馨粉臂勾住胤禛的脖颈,将他的脑袋下拽,舔了胤禛的耳垂儿,“在床榻上,妾才能表现出对您的思念。”   胤禛一只胳膊扣紧梦馨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梦馨的下颚,同他对视,彼此眼里都有难以压制的欲!望,“知晓错了?”   “知道,知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梦馨将身体贴紧他,似勾引的扭动娇躯,似有似无的碰触,胤禛额头见汗,不趁此机会彻底降服西林觉罗氏,将来不好管教,拇指摩擦着她嘴唇,“就这么点本事?”   梦馨张口含住了他的拇指,媚眼如丝:“爷不想?”   胤禛一瞬间热度涌到□,打横抱起梦馨快步上了暖炕,将妖娆压在身下,胤禛将梦馨的胳膊扣在她头顶,“你的心意极好,但字还得练习,往后也不用伤到自己··”   谁耐烦胤禛在炕上说什么长篇大论?如今胤禛只有一个作用,梦馨吻上他的喉结,“妾想要。”   芙蓉帐中春风暖,梦馨同胤禛交缠到一起,尽情享受时隔三个多月的□,释放彼此的欲!望,胤禛在她身上驰骋,仿佛每一下的进退都在诉说着急迫畅快,梦馨在他身下妖娆绽放,很直白的表现出渴求,梦馨披散在炕上的头发同胤禛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声让守在外面的兰翠悄悄合上门。   尽情的享乐之后,胤禛释放在她身体深处,并不愿意就此离开,梦馨有着纵欲后的舒爽,眉眼弯弯,胤禛的技术练出来了,胤禛握住她的手指,慢慢的放到唇边,下一刻···手指上的纱布掉了,胤禛看到光滑如初的手指,“你骗爷?”   梦馨说道:“没有骗您,是很想念您。”   “不是写的血书?”,   如果不是这样,胤禛怎么会撇下佟佳氏过来?他着实有点怕梦馨因为思念他做出什么别的事来,胤禛咬住梦馨的脖子,□却有硬了,“不是你的血?”   “四爷是不是很疼妾呢?”   “···”   胤禛紧抿着嘴唇,梦馨面不改色的说道:“妾受伤的话,四爷难道不心疼?为了您的健康着想,妾怎么割伤自己?”   梦馨握住胤禛掐住她脖子的手腕,慢慢的向外掰,渲染□的眸子,冷静并未消失,扭动了腰肢,胤禛倒吸一口凉气,□埋得更深,梦馨手指戳了戳胤禛的胸口,“妾不过给彼此一个相聚的借口,您不也想妾了?”   “没想,谁会想你?”胤禛嘴硬,梦馨妩媚的一笑:“它可不是这么说的,您不想妾,它想妾也成。”   梦馨早就想将这句话送还给男人,谁规定只有小弟弟调笑小妹妹?梦馨不反对胤禛此时拂袖而去,只是他的命根子不见得会听话,胤禛又开始冲刺,也许只有在梦馨意乱情迷的时候,她才不会气他,会臣服于他。   清晨,胤禛硬是摇醒了贪睡的梦馨,“伺候爷更衣。”   梦馨迷糊糊的起身,三个多月可劲的睡懒觉,今日起早了谁适应?系衣扣的时候,自然是杂七杂八,胤禛还得自己再扣一遍,伺候他用早膳,将花卷扔进米粥里递给胤禛,胤禛一拍桌子,“混账。”   梦馨抬头看了看,“回四爷,这样软和好咬,对您脾胃有好处。”   当梦馨在小菜中添了放在一旁的白糖时,胤禛将梦馨扔回到炕上,“睡死你得了!”   “妾努力睡死过···去···妾有心伺候您···但您太厉害了,妾的眼皮抬不起来···呼呼···”   酣睡声传来,胤禛抬手,放下,又抬手,又放下,最后照着梦馨挺翘的臀部啪了一巴掌,“别想爷再过来。”   四福晋的寿日秉承一贯的基调着低调的奢华,因为胤禛外表看起来清心寡欲,也实在没什么门人,因此来祝寿的宾客不多,比八福晋,太子妃的寿日排场差远了,就算是九福晋也比四福晋的寿宴热闹。   四福晋对排场并不是很看重,在胤禛的面前表现极是完美。康熙帝不见得会记得儿媳妇的生辰,德妃娘娘一早就给了四福晋的赏赐,府里的侧福晋妾侍一大早都去给四福晋请安祝寿,因为前一日胤禛歇在四福晋屋里,梦馨她们等了许久,四福晋才起身,这就是正妻的待遇。   连有孕的佟佳氏和即将临盆的李氏都在外面等着,四福晋的威风尽显。   等到四福晋的寿日过去,这回梦馨在胤禛去乌雅氏屋里的路上,亲自将胤禛截住了,胤禛看了梦馨好一会,拽着她回静宁阁,梦馨再次完胜了乌雅氏。   仿佛她有意的同乌雅氏和佟佳氏过不去,但凡胤禛去她们屋里,梦馨就截人,佟佳氏还好,即便胤禛来了也办不了实事,乌雅氏本想趁着佟佳氏有孕争宠,结果都被梦馨破坏了。   梦馨在后院吃肉,听说胤禛费劲千辛万苦找到邬思道虽然入府,但直到今日还没向胤禛宣誓效忠,只是以清客的名义住在四贝勒,从胤禛偶尔露出的愁容看,他对邬思道不肯出一策挺闹心的。   一次梦馨从乌雅氏房中拽胤禛失败后,梦馨想了好半晌,这不科学,“兰翠,最近乌雅格格是不是做了什么?我给福晋请安的时候,好几次都没看到她。”   “奴婢没听说。”   “算了,马有失蹄,也不见得每次都灵儿。”   梦馨很快放下了这次的挫折,她的修炼还不到家,当她准备遗忘在乌雅氏身上的挫败的时候,乌雅氏主动春芳满面的来找梦馨,怜悯的看着失宠的梦馨:   “西林觉罗侧福晋再别打扰四爷了,您这么做只会让四爷更厌恶,四爷哪会对您随传随到?他尊贵的皇子。您一番折腾,只会让姐妹们恨您,让府里上下看不上您,也让邬先生对您印象不好,您毕竟是婢妾带进府里来的,婢妾不忍看着您走上歧路。”   一副为梦馨好的架势,一副为梦馨思量的赤诚,梦馨差一点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乌雅氏此话诧异,我只要四爷喜欢就成,旁人的喜好同我何干?下人是不是瞧得起我,我依然是府里的侧福晋,我指使他们,他们就得听,至于姐妹们···我想除了乌雅氏你之外,旁人会感谢我的,没本事留住四爷,到来怜悯起我来了,咱们到底谁失宠?你信不信,下次四爷去你那里,你一样留不住四爷?你可敢同我打赌?”   “西林觉罗侧福晋,婢妾是为你好才提醒你,邬先生同四爷说过伦对之策,你不明白四爷的心思。”   “你见过邬思道?”   “陪着四爷的时候见过,邬先生是江南人士,我亦很喜欢江南,同他能说道一起去,上次你找四爷时,我正给四爷同邬先生沏茶。”   梦馨眼珠一转,犹犹豫豫的问道:“最近邬思道对四爷表忠心,是你的功劳?”   乌雅氏没看出梦馨设下的陷阱,多了几分的自傲,对梦馨鄙夷的说道:”邬先生最看不得女子嚣张任性,西林觉罗侧福晋也别太高傲了,四爷将邬先生当成师友,你叫一声邬先生不算辱没了你,邬先生说话风趣,学识极高,多智为妖,四爷对他极是敬佩,言听计从,他倒是对我另眼相看···”   梦馨皮笑肉不笑的说:“对你另眼相看?哦哦哦,乌雅氏真真是好运气,得四爷倚重的邬思道好感,料想说服他效忠四爷,你是出了大力的。”   “你什么意思?”乌雅氏紧张起来,梦馨对兰翠说,“四爷如今在书房吧?乌雅格格,咱们去见四爷。”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完美的清穿女主们,但凡四爷这边的人没有不欣赏的,咳咳,有毛用啊,生怕得罪了胤禛的谋士,胤祥什么的,梦馨一张嘴说死邬思道,看看谁没文化,哦呵呵,下章梦馨再发飙,感谢留言的姑娘们,小心桃子放梦馨收拾潜水的姑娘,哼哼··· ☆、75   “不,我不去,西林觉罗侧福晋,我不去。”   乌雅氏有大祸临头的感觉,死命的挣扎着,此时蛮横的梦馨不是柔弱的圣母可抗衡的,梦馨从来不怕丢脸,但乌雅氏可不见得了,拽住乌雅氏低声威胁:“下人在看你——乌雅格格。”   梦馨一句话,乌雅氏便是能挣脱开,也不敢折腾了,如果在下人面前没脸,或者下人说她不好,胤禛怕是对她更是疏远,好不容易借助邬思道的欣赏得到些许宠爱也会消失的,乌雅氏眼里含泪,宛若处在梦馨淫威下的小白兔,声音的哀求,“算婢妾错了,您别去找四爷了。”   欺负人的感觉怎么这么爽,梦馨容光焕发,笑容越发的邪魅,欺负圣母的感觉尤其爽快,梦馨扣紧乌雅氏的腰肢,将她带到怀里,拇指擦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别怕,我不过是同四爷说说话。,乌雅氏格格别怕,我不会同四爷说你不好,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梦馨穿着花盆底,乌雅氏身着江南汉女的衣服,自然穿得是绣鞋,梦馨比乌雅氏高出半头,乌雅氏吓得连哭都忘记了,梦馨屈起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   “听说江南大家族,妾室在一处都很和睦,互相帮忙的,不知乌雅格格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如果有需要得话,别客气,四爷太忙了,我却闲着的,好东西也多,以前我能伺候你,如今更能让你舒服。”   梦馨收紧手臂,乌雅氏微张着嘴唇,“我···我不用你伺候,我不是百合。”   “你喜欢百合?宝剑送英雄,红粉赠佳人,等到百合盛开的季节,我会同乌雅格格相约花前月下···”   梦馨靠近乌雅氏,眼角余光看到了黑脸的胤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离着胤禛书房也不远,胤禛不出来才叫奇怪呢,怀里乌雅氏的身体软柔软,不知是羞涩,还是气愤,乌雅氏脸颊酡红,真真好似动情的样子,梦馨突然扶正乌雅氏的发钗,然后松手,乌雅氏身体跌落在地上,梦馨低头高傲的说:“我心里唯有四爷,是不会同你胡闹的,乌雅氏,你找错了人。”   炮灰女配的基本技能有一项是在男主面前颠倒黑白,顺带施展无中生有这项技能,男主总会中计,只会相信亲眼所见,任有女主百般解释,牵般辩解,男主依然不理睬女主,再加上女配的推波助澜,等到误会消除,女配得到应有惩罚的时候,这出戏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   “四爷,四爷,婢妾不是···不是对西林觉觉罗侧福晋有意,是她逼我的,不是···是她害我。”   乌雅氏也看到了胤禛,方才酡红的脸颊如今煞白,泪水更是不要银子的滚落,挣扎的起身,面对胤禛露出厌恶,她脚下大跌,“四爷,您怎么能不相信婢妾?婢妾什么时候让你为难过?”   “是啊,乌雅格格从没让四爷为难,还总是帮着四爷呢,方才乌雅格格靠近妾的身边,同妾说着如何劝解邬思道为四爷效命,如今将种种手段用在妾身上···莫不是想让妾做什么?”   “闭嘴,你给爷闭嘴。”   胤禛根本没看啼哭不止委屈万分的乌雅氏,几步走到梦馨身边,黑曜般的眸子如怒火滔天,没有哪个男人会乐意将绿帽子带脑袋顶上,尤其是一向视女子于玩物的封建皇子。   胤禛狭长的眸子眯起,梦馨含这微笑同他目光对视,胤禛眼里闪过嘲弄,“高无庸。”   “嗻。”   高无庸领周围的两三个奴才离去,乌雅氏拽住了胤禛袍袖,“四爷不能···他们没犯错,您不能要他们的性命。”   “西林觉罗梦馨你怎么这么的恶毒,这么的草菅人命?你的良知呢?你还算是人吗?”乌雅氏圣洁慈悲的训斥梦馨。   梦馨笑着问胤禛,“四爷您说,草菅人命的是谁?而且您是想这封口吗?”   胤禛眼里划过玩味儿,梦馨笑容灿烂,“乌雅格格当四爷是小肚鸡肠并多疑的人,是不是该惩罚她?您如果为这点小事就杀人灭口的话,将来谁敢再伺候您?您不想让外人知晓万岁爷用在您身上的喜怒不定还是准确的,十岁时的您同将要而立之年的您没有任何区别吗?”   梦馨向跨一步,同胤禛之间仅仅一尺,胤禛眸色微怔,梦馨说道:“德妃娘娘赏赐给您的乌雅格格同邬思道详谈甚欢,不知这座贝勒府得死多少人?不知道外面的人会如何说···嗯?乌雅格格是要走前人的之路?不知太宗会不会认为您青出于蓝。”   胤禛捏住梦馨的胳膊,两人之间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的交锋,胤禛心里窝了一顿子火,“你浑说什么?”   “妾听乌雅格格亲口说得,她伺候您同邬思道呢。”   梦馨不在意胤禛的怒火,问乌雅氏:“你是不是方才这么同我说得?伺候四爷同···邬思道?”   “婢妾···”   “侧福晋误会在下,在下只是同四爷谈论佛经,同乌雅格格一直恪守礼教。”   邬思道在书房里坐不住了,拄着拐杖走出,他穿着黑色对襟的马褂,略带暗黄的脸上有一双变不惊睿智的黑眼眸,下颚蓄起收拾过的胡须,虽然腿脚不便,但邬思道的气质是儒雅从容的,不愧在小说中,被写成擅长帝王心术的高人。   邬思道对梦馨隐隐露出不喜,怅然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西林觉罗侧福晋误听小人之言得好,心正才可立身,旁门左道的争宠手段终究是下乘,亦不会持久。”   “回去。”胤禛警告梦馨,梦馨却一转身站在胤禛身前,仔细的打量起邬思道,梦馨耳边听到胤禛的咬牙声音,邬思道被她看得有些脸红,越发觉得梦馨粗俗。   “你不是说过君子坦荡荡,我离着你有十步开外,光明正大的看你,有何不可?难道说乌雅氏伺候你就是坦荡荡,我看你两眼就是不守礼教?敢问邬先生,坦荡荡何解?”   邬思道从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曲解话中含义的女子,他是擅长帝王心术,同男人交锋互相算计,但对伶牙俐齿的女子,他办法不多,梦馨见他不回答,恍然大悟道:“君子坦荡荡便是无不可说之事儿,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邬思道点头称是,胤禛将手按在了梦馨的后心,压低声音说:“回去,被给爷惹事!”   梦馨不为所动,她就是得罪邬思道怎样?做什么每一个人都得同胤禛的周围的人交好?他们喜欢胤禛就一定喜欢?“那好,我也坦荡荡都指出邬思道你的错处。”   “第一点,你说我听小人之言,但你口中的小人···乌鸦格格亲自告诉我的,邬思道说她是小人?你们不是相谈甚欢得吗?”   “第二点,后院争宠的手段,我不用在邬思道你身上,何况外面的人都说我是四爷最宠爱的爱妾,我用得着争宠吗?我可不像是乌雅格格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对四爷偶尔的宠幸当做专宠,我从来没自己说过我得宠。”   邬思道嘴角抽动,看向梦馨身后微微低垂着眼睑的胤禛,她这都不算自卖自夸,那谁是?邬思道就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女人,宠爱这样女人,胤禛是值得辅佐的皇子吗?   “第三点,你是不是认四爷为主?是不是决意辅佐四爷?”   “四爷胸有大志,为国为民,德行极好,在下愿意追随四爷。”   ”那么四爷便是你的主公,在如今话说是主子,我是上了宗牒的四爷侧福晋,总算是你半个主子吧,你恪守礼仪的话,我怎么看出你对我略有不赞同?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直爽,以前日子过得不容易,善于察言观色···邬思道你对我的鄙夷,我看见了呢。”   邬思道握紧手杖,不是手杖支撑,他好悬跌倒,“这···这···”   梦馨继续说道:“这些就不提了,你是不是对我鄙夷,是不是对我缺乏尊重,我依然是四爷的爱妾,皇子侧福晋,万岁爷不会因为你不满意让我宗牒除名,四爷再对你言听计从,你也管不到四爷房事上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   邬思道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求助一般的看向胤禛,四爷,快将她领回去!!!   梦馨的胳膊被胤禛拽住,知晓功夫不多了,胤禛即将忍耐到了极致。   “小时候听茶馆的说书先生说三国演义,我最喜欢听刘皇叔三顾茅庐的桥段,那时我就问我阿玛,但凡才学高的人是不是都得试探主公后才肯出山,我阿玛曰,饿他们三日,啥毛病都没了,当年诸葛孔明试验刘皇叔的耐心,恒心,如今邬思道···被乌雅格格打动,你不如孔明,奉劝你一句,既然你亦想施展才学,不想空耗岁月,还是懂点眼色的好。”   胤禛突然开口:“邬先生得罪了。”   随后胤禛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梦馨打横抱起大步离去,单独留下发呆的乌雅氏,邬思道无语的看天,谁敢同诸葛孔明相比?眼色···他最近太乖张了?如果得罪了四爷,不是饿三日的事了,不为自己所用,万也不会留给对手,邬思道再装几日的话,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别的皇子不适合他辅佐,不会全然相信他。   邬思道长叹:“圣人诚不欺我,唯小人于女子难养也。”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写爽了,姑娘们呢? ☆、76   胤禛抱着梦馨离开,他不是不后悔用横抱,旁人眼中是他对梦馨的娇宠,实际上胤禛如果用扛,用拽的话,他不敢保证梦馨会做出什么额外举动,只想将梦馨尽快带离邬思道眼前,再让梦馨说下去,好不容易找来的谋士会对他离心离德。   ”四爷不觉得妾沉?”   梦馨悠然的问道,胤禛冷哼,原本出了书房所在的院子,他打算放手的,被梦馨这么一问,胤禛反倒不好放手,注意被引到沉或者不沉这个伪命题上去,梦馨是无肉不欢的人,燕窝等补品用得也多,吃喝用度竭尽奢华,胤禛不是供养不起梦馨,然他看过质朴的佟佳氏,看过很多女人为讨得他欢喜,饮食上多用素菜,唯有梦馨整日的大鱼大肉的,也不怕身材走样儿。   ;胤禛手掌下是梦馨纤细的腰肢,他真没觉得梦馨沉重,不对,他想这些做什么?梦馨一扭腰,愣是从胤禛怀里站到地上,胤禛胳膊一空,脸黑黑的嘴硬道:“不识抬举。”   梦馨整理了一下衣衫,退后一步,向胤禛瞟了个媚眼,为难的说:”不是妾不识抬举,在府里,妾也只是您的宠妾,堂而皇之抱着妾前行,让旁人看到不更坐实了您宠爱妾的言论?妾有几斤几两还是知晓的,您哪里是有心的人?”   胤禛多了怒气,总觉得梦馨的话语里满含着嘲讽,他本来是亏心的,不是因为冠世侯,梦馨这样的他··他不会要,对,他不会要,胤禛打量梦馨,实在看不出她哪里好,他却更想将梦馨压在身下,看她娇吟迷失,看她臣服,理智同**相违背,让胤禛胸口发闷,嗓子再次有如鲠在喉的感觉。   “你说爷没有心?对你没有心?”   “妾是说您没有宠妾灭妻的心,除了福晋之外,妾知晓您是没对谁用过心,难不成妾说错了?”   梦馨看胤禛面色僵硬,仿佛随时都有爆血管的危险,梦馨心里痛快极了,她今早起来的暴躁都发泄出了来了,“妾不打扰四爷,先告退了。”   梦馨回到静宁阁还没来得及喝口茶,胤禛从外面走进静宁阁,拽着梦馨就向卧房走,“白日宣淫是不对的,”   “闭嘴。”   “你可是四贝勒。”、   “闭嘴。”   胤禛将梦馨压到暖炕上,梦馨任由胤禛扯开她的衣服,在胤禛咬住她脖子的时候,轻笑□:“如果您用这个想让妾臣服,是不是显得您太没用了?”   胤禛抬头同梦馨对视,漆黑的眸子阴冷之极,梦馨笑盈盈的说道:“这话不是妾说得,说这种话的女子是高雅不畏惧权势的女子,妾怕死,怕冷,怕疼,愿意吃好的,穿好的,愿意享受,妾挺喜欢臣服于四爷的,只是今日···”   梦馨见胤禛神色减缓,不知以后哪位女主再用这幅高洁的样子激发起胤禛的征服欲!望,会不会掉坑里去,梦馨握住胤禛的手,慢慢按在自己微凉的小腹上,”真是遗憾,妾身上不干净,实在是伺候不得您。”   “西林觉罗梦馨···你怎么不去死?”   胤禛从炕上坐起,梦馨侧头看着胤禛,“妾不是怕死嘛,四爷忘了?况且妾死了,谁帮着四爷?”   梦馨侧卧,手臂撑着头,玲珑凹凸的曲线优美极了,向胤禛频频抛媚眼,仿佛她活着的目的是取悦于胤禛,但胤禛却觉得她活着的原因是想气死他,胤禛就是移不开看梦馨的目光,比她美得没有她妩媚妖娆,比她身体紧致的又没有她热情放!荡,都有的人不会有梦馨这张嘴,让他的心总是上下起伏不定的人唯有西林觉罗梦馨。   梦馨抿了抿鬓角,从后抱住胤禛,手沿着他敞开的衣襟探入,很有节奏亦有难言的性感的拂过胤禛的胸口,手指摩挲拨弄着顶端,胤禛倒吸一口气,极想甩开梦馨的捉弄,又舍不得···他的后背更是贴紧一对丰盈的浑圆。   “嘘,四爷,妾让你开心嘞,”   梦馨轻轻对胤禛的耳朵吐气,生长在男女平等的现代,谁规定只有男人调戏女人?梦馨将胤禛上上下下摸了个便,最终手盖住了他的命根子,雍正皇帝···在她手中,梦馨多了难得的满足感,胤禛的手不由得握紧她手腕,但硬是无法从自己□上拽开梦馨的手,梦馨的手指灵活的游走,胤禛放弃了抵抗,“你是爷的侧福晋,是不是···”   “嗯,上了宗牒族谱的侧福晋,是您亲自请封的。”   胤禛合眼,亦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不管是不是迫于康熙帝的压力,梦馨确实是他上折子请封的侧福晋,胤禛声音沙哑,“再快···快一点。”   随着梦馨手弹了弹顶端,胤禛宣泄而出,倒在了暖炕上,胸口上下起伏,脸上隐约带着纵!欲后的快!感,梦馨却仿佛没事人一样,起身,洗手,喝茶,瞄了暖炕上胤禛一眼,梦馨眯起眼眸,这感觉着实不错。   梦馨小日子到来,自然终止了她截胡的举动,佟佳氏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身体浮肿,脸色也不好看,她可不想这个时候见到胤禛,乌雅氏呢···自从书房那次的事情之后,便被胤禛彻底的冷落下来,别说她是德妃远方侄女,就是德妃亲自来,也说不出让胤禛宠爱乌雅氏的话,德妃再偏心,也不会想让自己儿子头上绿意盎然。   本来应该借此得些便宜邀宠的武格格等人,因为胤禛歇在书房恨得牙疼,胤禛好像一下子忙碌了很多。   邬思道亦是老实很多,再也不称赞四贝勒任何的女人,必让开梦馨,大有对梦馨绕着走的架势,专心为胤禛出谋划策,分析康熙帝某项政策的用意,邬思道对夺嫡形势的分析,让胤禛思路更为明确。   虽然表面上同太子亲厚,但此时胤禛逐渐游离于太子党中,太子党的好处,他要,太子党的危险,他躲得远远的,甚至胤禛想着如何在背后给胤礽来一下子,让他太子的位置更倾斜,胤禛专心为康熙帝办差,等待一击必中的机会。   康熙四十三年,李格格平安产下一女,梦馨听了消息后,愣了好一会,掰着手指算日子,弘时绝对不是被自己是扇走的,那个时候她没同胤禛滚床单,应该是佟佳氏和乌雅氏,梦馨喃喃自语,“这才对嘛,李氏生女是尊重了科学。”   以前梦馨看小说时候就想不明白,重生穿越得回去,为什么笃定该生的儿子一定会出生?就算日子分毫不差,难道胤禛发射的分秒也同历史上一点都不差?精子卵子结合只是一瞬的事儿,谁也弄不准的。   “走,兰翠,同我去佟佳侧福晋屋子里坐坐。”   梦馨极为想看佟佳氏得到消息的脸色,给清穿女主找不自在是炮灰女配的本质工作,梦馨领着人理所当然的看热闹。   见了面,显然得到消息的佟佳氏略略有些愣神,梦馨在心中不厚道的暗喜,嘴上叹息:”四爷如今只有两个儿子,李格格有喜时都说她怀得是阿哥,如今却生了个格格,如今四爷就指望着佟佳侧福晋了。”   “阿哥格格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女儿我也疼,四爷也会疼惜。”   佟佳氏尽量不受梦馨的影响,话题一转,“反倒是西林觉罗妹妹,伺候四爷也快有一年了,又是府上最得宠的,怎么就每个动静?看妹妹的身体是好的,若是妹妹有孕,不知晓四爷得多高兴呢。“   梦馨顺着佟佳氏的话说:“四爷当然是最高兴了,我是他最为宠爱的侧福晋嘛。”   佟佳氏脸色一瞬便得尴尬,心里堵得不行,对梦馨的厚脸皮有了更多的认识,梦馨笑着说:“我不像佟佳侧福晋想要为四爷延续子嗣,一旦有喜,可是一年多不见四爷,我真真受不了不见四爷啊。”   “西林觉罗妹妹···想法是不同,你就不怕将来没有个依靠?趁着得宠不求个保证,往后府里还会进新人的。”   “依靠?这话不懂了,四爷活着我自然靠着四爷,四爷一旦去了,我都七老八十了,还有几日的奔头?弘晖阿哥总不会不赏我一口饭吃,至于将来进新人···外面不都说四爷对我宠爱有加。新人虽然貌美,不见得有我伺候四爷好,四爷政务繁忙,也没心思想着儿女情长,福晋处事公允,哪能亏待了我们这些老人,吃喝不愁的,还要什么依靠?”   梦馨瞥见佟佳氏僵硬的脸色,决定再给她添点堵,“弘晖阿哥用了皇上赏赐的人参身体越来越好,要说世事难料,前两年弘晖阿哥差一点就···如今是大好了,能长命百岁,李格格明明怀得是男相,却生个格格,世事难料,谁说得准?还是过好眼下的日子为好,佟佳侧福晋,您保重。”   只要弘晖不死,佟佳氏生十个八个儿子都没用,康熙帝绝对不会再让有佟氏血脉的孙子做皇帝,她如果生儿子,没准会对胤禛的帝位有影响也说不定。   好在弘晖活着,好在他是健康的,不见得聪明绝顶,但处事上也颇得胤禛之心,胤禛对他要求越严格,越是看重他,从对帝位传承上看,胤禛做得比康熙帝到位,下定决心立谁为储君,不惜养废其他的儿子,如弘昼,不惜将有野心的儿子逐出宗牒,如凄惨的弘时。   梦馨始终觉得佟佳氏如果生女儿的话才是福气,生了儿子···即便弘晖夭折,胤禛也绝不会让她的儿子出头,因为他想要皇位,而要皇位的条件之一,绝对不能只有佟佳氏生的儿子,康熙帝善待母族佟家,可不见得会准许佟家出三代帝王,外戚始终是帝王防范的重点。   如此又过了四个月,在选秀之前,佟佳氏阵痛生产,但她迟迟得生不下来,府里的女人齐聚,梦馨听着佟佳氏阵阵的哭喊,心里也不好受,在古代生孩子真是没有保障,技术太落后了。   有伺候生产的嬷嬷回禀,“佟佳侧福晋胎位不正,怀得是个小阿哥,奴婢大胆的问一句,是保小阿哥,还是保侧福晋?”   四福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论怎么选择对她来都不对,四福晋问梦馨:“我脑子乱做一团,西林觉罗妹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你帮我参详参详。”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梦馨身上,梦馨垂头认真的想了半晌,“妾以为···妾以为···”   在众人以为梦馨会说出建议的时候,梦馨脑袋一歪,晕倒在椅子上,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装晕,但谁敢说她是装的?梦馨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发挥到极致,说什么都是错,那不如什么都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在清穿文泛滥的今日,桃子想写出新意已经很不容易了, 大家跟桃子强调一遍,梦馨是炮灰女配,做得都是炮灰的活,可以说除了没陷害女主生子之外,什么事情都做过,她不是冷艳高贵的女配,泼辣,粗俗,任性,各种不要脸面,本文是爽文,在清朝的背景下,桃子尽量让大家爽到了,别在梦馨身上找知性,找美好,她真的没有。 ☆、77   乌拉那拉氏面对装晕的梦馨,半晌无语,她总不能拿针扎梦馨证明她是装出来的,乌拉那拉氏语气是无奈,”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将你们主子搀扶回去?让人找太医过来给西林觉罗妹妹诊脉。”   “嗻。”   兰翠上前指挥着嬷嬷搀扶起梦馨,乌拉那拉氏一样样的关照着梦馨,仿佛梦馨的病情才是大事,对哭嚎的佟佳氏置之不理,对来请示她保大人还是保下儿子的嬷嬷全当做看不到,梦馨装晕也给了她等着胤禛回来做决定的好借口。   梦馨被搀扶出去的时候,胤禛正好从外面赶回来,胤禛看到兵荒马乱的屋子,看着梦馨在躺椅上,冷着脸问道:”她是怎么回事?“   梦馨听见胤禛的声音,在四福晋他们赶过来之前,特意的睁开了眼睛,对胤禛眨了眨,明白的告诉胤禛,她装晕,听见脚步声后,梦馨果断的闭上了眼睛,脑袋歪着,兰翠是唯一看到梦馨同胤禛互动的人,她脑袋恨不得缩进脖子里,呐呐的说道:”回四爷的话···主子···主子是···”   “西林觉罗妹妹身上不好,又着急佟佳侧福晋,便晕了过去,妾身让人抬她回房歇息,并且找了太医的。”   赶过来的四福晋解释,胤禛脸色越发黝黑阴沉,梦馨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知道她是装晕!可恨,可恶,胤禛沉了沉郁闷的心情,对乌拉那拉氏时脸色好看了一些,“佟佳氏还没生?”   “四爷来得正好,妾身正犯难呢,佟佳妹妹难产,不知是保大人,还是保小阿哥,妾身和佟佳妹妹相处得极好,真不忍心就看着她为四爷生子去了,但如果保佟佳妹妹,舍了您的子嗣,妾身也是舍不得的。”   乌拉那拉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胤禛终于明白了梦馨装晕的意图,定然乌拉那拉氏问了她,胤禛撇下对梦馨的气愤,一会再找她算账。   “不能两个都保住?”   “回四爷,两个都保住,最后怕是一个都保不下,佟佳侧福晋骨盆太窄,这次之后怕是以后再难有身子了。”   伺候生产的嬷嬷将实情讲出来,并非有人私底下动了手脚,而是佟佳氏身体的原因,乌拉那拉氏赞赏的看了嬷嬷一眼,只要弘晖在,佟佳氏生十个八个的儿子都影响过不了大局,乌拉那拉氏总不至于像是脑袋被毛驴踢了的当家福晋下手害佟佳氏,四爷的心思还需要仰仗佟家帮忙。   除非她死了,否则她永远是胤禛的嫡福晋,没有儿子的皇子嫡福晋哪一个不是坐得稳当?乌拉那拉氏从未动过谋害佟佳氏的心思,反倒尽可能保护她,乌拉那拉氏可不想被谁陷害了,让胤禛厌恶,能被选为皇子嫡福晋的人,这方面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更知晓怎么维护自己的地位。   梦馨虽然晕着,但留着的眼缝能看到屋子中每个人的表现,从佟佳氏有身孕起,梦馨就等着宅斗,陷害之类的好戏,让她失望了,四福晋就没动过除去佟佳氏孩子的心思,佟佳氏反倒更多得是自己吓自己,什么都不敢用,什么都不敢吃,怀孕这段日子一直是心惊胆战的,除了她身边的佟嬷嬷谁都不信,甚至就连自己的奶嬷嬷佟嬷嬷都不见得全然信任。   梦馨总结了一句,宫斗宅斗小说害死人。   梦馨还想看热闹的,但胤禛像是报复梦馨似的,“还不将她抬走?留在这里作甚?你们主子金贵着得小心。”   梦馨暗自撇嘴,胤禛真不愧小心眼之名,自己不就是想看个热闹吗?梦馨闲着无聊脑子里勾画出一幅画面,胤禛冲进产房对佟佳氏深情表白,然后佟佳氏清穿女主光芒闪耀,母子均安,仿佛佟佳氏只是等着胤禛这句话,不对,是胤禛的告白比灵丹妙药都好用。   “保大人。”   梦馨听见胤禛沉重无奈的声音,微微抬起了脑袋,保大人?这是胤禛的选择?真是狗血啊,胤禛怎么看都不像是对佟佳氏爱得我死去活来的,为什么是保大人?   “四爷。“生产嬷嬷也没想到胤禛会是选择保大人,屋子里其她的女人大多吃惊不小,乌拉那拉氏很镇定的说道:”没听见?四爷命令保下大人。”   “嗻。”   不管胤禛的命令多惊悚,下人还会照做,乌拉那拉氏走到胤禛身边,温柔的抚上胤禛的手臂,眼里为佟佳氏担心之余,有过几许的感动,“爷对佟佳妹妹的心思,妾身想佟佳妹妹也会动容,老天爷不会收走佟佳妹妹。”   胤禛面容冷峻,低沉的嗯了一声,脚步却不由得向外走,“有消息里,去佛堂知会爷一声。”   “是,四爷。”   乌拉那拉氏福身送走胤禛,低下的头掩藏住冷笑,保大人那是因为佟佳氏牵连着佟家隆科多,佟佳氏的儿子对胤禛用处不大,保下佟佳氏,佟家只会认为胤禛是重情分的人,乌拉那拉氏听闻佟佳氏感激挣扎般的喊声:“保孩子,四爷,妾要保孩子。”   乌拉那拉氏对她隐约有几分的同情,她不是没幻想过胤禛对自己钟情,但这份幻想被现实敲击得粉碎,胤禛是皇子,哪个皇子会懂情?乌拉那拉氏只想把弘晖好好的养大,一辈子压着后院的女人。   回到静宁阁,梦馨一下子从躺椅上坐起,“兰翠,我方才有没有听错?四爷说是保大人?也就是保佟佳侧福晋?四爷有那么钟情她吗?”   兰翠看着门口,低声说道:“主子还是亲自去问四爷吧。”   “奴婢见过四爷。”   兰翠后退好几步,梦馨回头看到胤禛面容平常的进门,同方才的严肃不同,胤禛此时脸色平静至极,丝毫不像他女人正难产。   这就是胤禛,能做雍正皇帝的男人,但凡历史上评价不错的皇帝,成为他们的女人都是可悲的,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康熙帝都是渣男中的翘楚,偏偏有天真的穿越女认为可以引得他们动情专一,穿越女比旁人多什么?性情?知识?还是自尊   梦馨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起来,胤禛走到她身边,梦馨抬了抬眼睑,一样平静的说道:“妾今日没心情。”   胤禛冷笑:“你敢装晕,这时到有慈心了。”   “不是慈心,是不想,不乐意。”梦馨同胤禛目光相碰,自嘲的说道:“妾再卑微也是您的侧福晋,妾总有偶尔拒绝您的权利。”   梦馨不待见任何清穿女主,也经常给佟佳氏添堵,但她不想在佟佳氏丧子的时候,同胤禛理所当然的滚床单,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凸显胤禛宠爱她,无视佟佳氏?别的女人可能会觉得是荣幸,梦馨只是感觉到恶心。   胤禛捏起梦馨的下颚,眸子满是怒气,“你知晓什么?”   梦馨挑了挑眉,“装晕是因为妾知晓怎么说都是错,如今拒绝您,是因为妾知晓您做了最为正确的选择,冷酷,无情的选择,妾为您的选择感动,拍案叫绝。”   你不是问我知晓什么?梦馨很老实的告诉胤禛,她都知道,胤禛慢慢的放开梦馨,脑袋慢慢的垂下,眼睑盖住深幽隐约有伤痛的眸子,“你什么都不明白。”   梦馨从躺椅上起身,胤禛仿佛没有力气一般的跌坐在椅子上,夕阳斜射进来,落在他身上,但仿佛却温暖不了胤禛,墙壁上他影子显得那般的孤独,梦馨脚下顿了顿,“妾无论怎样都是您的侧福晋,只要妾不死,妾的哥哥总会偏帮于您,您大可放心就是。”   胤禛笼在袖口的手握紧,“爷从没恨过一个女人,西林觉罗梦馨,你没有心。”   走到卧房门口的梦馨,手搭在房门上,唇角勾勒嘲讽:“妾的心用在谁身上,您不是早知道?”   房门打开又合上,一道房门将梦馨和胤禛分割成两个无法相容的世界,胤禛眸光深邃莫测,斜阳的红光渲染进他的眼眸,给胤禛平添了一抹血色,胤禛手盖住眼眸,身体后仰,不知再想梦馨的话,还是想在生死间挣扎的佟佳氏。   “回主子,佟佳氏侧福晋平安生下一位小阿哥,只是小阿哥有些体弱,佟佳侧福晋今后再难有孕。”   “赏。”   “嗻。”   梦馨在里面听见这个消息,自嘲的耸肩,人家是女主,再凶险也会有平安,别听现在说再难有孕,将来指不定还能生多少。   梦馨肢体横斜躺在床榻上,胤禛到现在还不明白,她永远不会对他动心,亦不会怜惜一个舍弃一切想做皇帝的人,当胤禛定下夺嫡之心,割舍下一切的牵扯情感的时候,他孤家寡人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小阿哥满月时,佟佳氏红光满面,当梦馨听说胤禛给小阿哥的小名为元寿时,梦馨点了点额头,弘历的小名吗?难怪佟佳氏如此高兴,好兆头,梦馨看到弘晖轻轻碰触弟弟的脸颊,佟佳氏显得很紧张,梦馨暗自笑了,兆头再好,弘晖活着,就算叫弘历也当不上皇帝。   “四爷的意思,元寿大名叫弘时。”   乌拉那拉氏含笑,“四爷同我商量了,我也觉得这个名极好。”   “弘时?不是万岁爷赐名?”   “佟佳侧福晋糊涂了,万岁爷只会给四皇子嫡子赐名。“梦馨得到乌拉那拉氏暗示,继续给佟佳氏添堵:“皇上也不是没给过侧福晋生的阿哥起名,但少之又少,佟佳侧福晋被抬进来的时候,万岁爷怕是便没再把你当成佟家格格看待了,你是四爷的侧福晋了嘛。”   弘时终于是出现了,只是换了额娘,不知道会不会走上历史的结局,不过清穿女主都是教育家,养得儿子一个个出色极了,梦馨觉得将来不会无聊,会很热闹的。   佟佳氏以公爵之女,康熙帝的母族格格去做四贝勒的侧福晋,康熙帝能给佟佳氏脸面就奇怪了,尤其是康熙帝对太子尚未完全失望,只会认为佟佳氏是给佟家抹黑,佟家的庶女也被指婚为郡王继福晋,康熙帝听说了胤禛再添一子,但康熙帝却没做任何的表示,更别说给佟佳氏生的儿子赐名了。   佟佳氏许是被弘时的名字困扰,儿子的满月宴会上,她显得很疲倦,总是走神,好在四福晋帮着她打圆场,场面热闹而不够正式,倒也符合胤禛的身份。胤禛人缘有不是太好,来喝满月酒的人很少,皇子福晋大多礼到人不到,整个宴会上,唯有四福晋笑得最多。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胤禛不是言情小说里的胤禛,是能当皇帝,什么都能算计利用,什么都能舍弃的胤禛,桃子写的本土女人智商大多是正常的,没有特别傻缺的,下一章钮钴禄氏的反扑。 ☆、78   选秀的日子,最难熬得人便是钮钴禄氏了,她额头有难看的疤痕,虽然尽力遮掩,但她不能总是带着帷帽或者带着上了年岁的老太太才会带的抹额。   她明明有好药除去疤痕,但如今却不能用,原本她以为康熙的密探盯不了她几日,但回京大半年密探一直在,因此她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因为额头的伤痕,她不可能通过选秀,钮钴禄氏索性让凌柱大大方方的报了个免选,倒也让人说不得嘴,回京之后钮钴禄是琛居简出的,引得旁人对她多了怜悯。   十四阿哥又来看过她几次,外面隐隐有风声,钮钴禄氏为了救主才会受伤,一个女孩子的相貌是最重要的,她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一样的从容正定,端庄贤淑,对钮钴禄氏的品行谁也说不出不是来。   凌柱争宠的近路没有走通,那样好的机会没有抓住,他不太敢见女儿,而且那场刺杀他隐隐觉得是女儿安排的,但甜美娴雅的女儿怎么会为了让他升官争宠就做这种不忠不孝的谋逆之事?凌柱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凌柱对钮钴禄氏是有愧疚,又觉得恐惧,有时他隐隐想着一旦是钮钴禄氏做得呢?每次他都从睡梦中惊醒,总是会梦见抄家灭族的情景。   凌柱是普通的旗人,亦受过忠君的教育,他在危机关头没有救驾的勇气,同样亦没有弑君的勇气。他又不能告诉旁人,甚至连妻子都不能说,埋藏在心里的结果是,凌柱回京之后便病了,病好之后,凌柱做事更为的认真,专心做好康熙帝交给他的事情,什么圣宠,什么阿哥,不在他的脑袋里,他现在努力一点,也许康熙帝不会怀疑他,将来也好将功赎罪。   凌柱如果是蠢笨的人话,钮钴禄氏怎么暗示明示都不会管用,更不会入了康熙帝的眼儿,凌柱去了浮华之后,踏实努力之下,愣是让他走出了一条古今结合的套路,引得康熙帝都刮目相看。   康熙帝心里也有分寸,不是谁都能豁出性命救驾,他碰到了心里只有主子的稀世璞玉,有一块足以,康熙帝也没心思多造就几个冠世侯,凌柱虽然奋进了,康熙帝也只是将他当做臣子奴才来看。   说实话,康熙帝管荣锐一个人,都觉得力不从心,他同荣锐之间的君臣情谊,是久经考验的,不是一次两次,荣锐从从没让康熙帝失望,康熙帝自然也不会让他的冠世侯寒心。   “喝了。”   “能不能不要?”   “嗯?”   康熙帝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瞄了一眼荣锐,“再给朕说一遍?”   “奴才什么都没说,还不成吗?”   荣锐忙将面前的补药喝了,康熙帝随手拿起旁边的摆放的糖块,扔到荣锐身上,笑骂道:“臭小子。”   梁九功低垂着脑袋,这场景他看了不是一次两次,但每一次都觉得稀奇,伺候康熙帝三十多年就没见过万岁爷对谁如此上心过。   梁九功听见康熙帝将荣锐叫到身边,教导他论语,教导他中庸···冠世侯不负众望的打瞌睡,但康熙帝却全然当看不见,梁九功为自主子可怜,多少皇子皇孙等着康熙帝教导,可主子却一心一意教导个不喜欢读书的榆木脑袋,阿弥陀佛,梁九功暗啐了自己一口,再是榆木脑袋,那也是主子宠爱信任的冠世侯。   康熙帝没指望荣锐全都懂,所以忽视了他打瞌睡,康熙想着不厌其烦的讲,即便荣锐能听懂一句两句,于他将来也是一份保证。   他虽然是皇帝,总是被奴才称为万岁,他能活一万岁还好了呢,他总有殡天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让荣锐陪葬,虽然他会给荣锐留下万全的保护,但康熙帝同样知晓自己的儿子心性,荣锐实在是危险,还是得他明白为人处事之道才成。   荣锐打瞌睡实在是打得康熙帝装作看不到都不成,康熙帝用书本敲了荣锐的脑袋:“醒醒,醒醒,你流口水了。”   “啊···啊···”荣锐迷糊的睁眼,擦拭嘴角,“主子讲到哪了?”   “你还好意思问朕讲到哪了?荣锐,你···”康熙帝握紧了书卷,无奈的问道:“你就不怕?”   “奴才不是有主子吗?奴才不怕。”   荣锐回答的直接又真诚,康熙帝哑然失笑,“罢了,朕再给你多操心一些,多留些保障,懂得中庸之道的冠世侯,不是朕宠的冠世侯。”   “您的意思是不是奴才不再学了?”荣锐眼巴巴的看着康熙帝,“奴才不是说主子讲得不好,奴才实在是听不懂。”   荣锐本来面向就是憨厚好欺负的,此时刚睡醒更是好欺负极了,康熙帝摇头:“不用学了,朕没空同你磨叽。”   荣锐兴奋极了,眼睛亮晶晶的,“多谢主子,。”自己终于不用听之乎者也了,大善,大善。即便荣锐不喜欢,康熙帝让他听,他也会做到,只是打盹逃避一下。   康熙帝笑骂道:“朕怎么看上了你这个傻小子?朕头疼。”   “奴才让人给您揉揉?”   康熙帝止不住得低笑,安抚般拍了拍荣锐的肩头,“蠢材。”   “回万岁爷,十四阿哥求见,”   康熙帝笑容立刻隐去,荣锐自觉的跪到一旁充当人形铁柱,康熙帝靠着垫子,做出看书状,扬声道:“宣。”   “儿臣叩见皇阿玛。”   十四阿哥年少英俊,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从他的脸庞上隐约可见康熙帝年轻时候的样子,康熙帝对胤祯是看重的,尤其喜欢他的敢作敢当,他的锋芒毕露,年长的皇子,持重是有了,但总是做事情先想康熙是不是高兴,揣测康熙帝是怎么想的,康熙帝反倒偏爱了胤祯。   德妃生的儿子,算上序齿却夭折的六阿哥胤祚,每一个同都同康熙帝有几分相像。胤祯身上穿着皇子朝服,显得郑重有精神,意气风发的模样,让康熙帝多了几分的笑容,“小十四,平身。”   胤祯并没有起身,朗声说道:“儿臣求皇阿玛一件事,求您赏儿臣一人。“   康熙帝眉头微皱,拿着书卷的手放在膝头,”什么事?先说说看。”   “儿臣请皇阿玛将钮钴禄凌柱的女儿赐给儿臣。”   荣锐懵懵懂懂,但同康熙帝目光相碰时,却知道康熙帝不悦了,康熙帝拇指摩挲着书卷,温和笑道:”她让小十四上心了?“   “是,在木兰围场时候,她去救儿臣,儿臣不能辜负她的深情,她面容是因为儿臣落疤,儿臣不能眼看着她孤独终老,遂请求皇阿玛赐婚。”   “皇子嫡福晋,破相之人做不得。”康熙帝仿佛随意打发了一件玩物东西,“既然你看中她,朕也不想让你做个无情无义之人,等你大婚之后,让德妃将她赏赐给你。”   “皇阿玛。”胤祯欲言又止,康熙帝目光阴沉,语气平静,“胤祯是想娶她为嫡福晋?”   “儿臣不敢。”   胤祯低头避让开康熙帝的目光,不忍让纯洁美好的钮钴禄氏地位太低,她是那么的忠贞无畏,那么的坚韧,胤祯只是在木兰围场握过她的手,她肌肤柔软,体有暖香,异常的舒服,胤祯决定为她争取,“她是凌柱的女儿,如果仅仅让额娘赏赐给儿臣,凌柱会觉得···”、   康熙帝冷笑:“寒心?一个奴才罢了,朕让钮钴禄氏伺候你,已经很给凌柱面子,他还能因为女儿对朕不满?”   “儿臣不是意思,是说···凌柱是三品大臣,儿臣侧福晋她是做···”   “朕提醒你,朕最为看重的冠世侯,他妹妹一样在你四哥府上做侧福晋,朕的皇子比谁都尊贵。”   “儿臣知错,皇阿玛息怒。”   胤祯不敢在言语了,康熙帝缓了缓语气,“朕不能让汉人说朕不懂得体统规矩,破相之人能伺候朕的皇子,朕已然是看在凌柱的苦劳,看在她同你有情的情分上了,朕让一步,但朕一样得顾忌体统。”   “儿臣叩谢皇阿玛。”   胤祯磕头,康熙帝眼睑垂下,“你若是无事的话,跪安。“   “嗻。”   胤祯离去,康熙帝自嘲的笑道:“小十四还是太年轻,太嫩了,多了些许的教训也好,总得有人让他明白女子都是那么回事,玩物罢了。”   “奴才妹妹不是玩物儿。”   康熙帝见荣锐敢怒而不敢言,笑道:“朕没说她,你将钮钴禄氏同她比,你妹妹知道了要发火的,在木兰围场上,你看不出她有多不喜欢钮钴禄氏?”   “奴才没看出来。”   “···”   康熙甩手,同榆木脑袋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笨死得了。”   “奴才死了,谁陪着主子?”   ···康熙帝同胤禛有了相同的感慨,面对荣锐兄妹,他们真束手无册,骂不得,打不得,说不通,偏偏她们兄妹说得理所当然。   “主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个?”   钮钴禄氏继续抚琴,轻声说道:“消息没有好坏之分,听得人心情不一样罢了,先说你最先得到的消息。”   “四阿哥不出主子所料,最先布置下的人偷偷传话了,四阿哥会带着四福晋同弘晖阿哥去寺庙。”   钮钴禄氏嘴角一勾,食指拨动琴弦,悠然的琴声中隐约有欢快之意,“另一个呢?”   “十四爷方才让人传话,他已经进宫向万岁爷请旨,等到十四爷大婚之后,德妃娘娘会将您赏给他。”   琴弦断了,钮钴禄氏手指上留下一道伤口,眼里闪过很绝:“胤祯,你坏了我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晚了,今日被一个负分的人气到了。桃子不怕提意见,也不是怕扣分什么的,桃子从写第一个文幸福起就是正妻控,都说四福晋怎样怎样,她是个正常的古代女人,皇子嫡福晋,别说她没难为梦馨,就是难为了,康熙会管?胤禛敢管?敢给嫡福晋脸色看?胤禛对四福晋一直很敬重,后院的任何女人没有越到嫡福晋的。   梦馨对四福晋谦卑,是因为她一直牢记自己是妾,虽然不叫小三,但对嫡福晋该有的尊重她会有,梦馨不是嘴上说我敬重嫡福晋,我尊重,然后各种在胤禛面前表现,对四福晋始终淡淡的抗拒疏远,好比你顶头上司,让你倒茶,你敢不倒?让你站着,你坐着能行吗?况且还是在严苛的封建古代,四福晋也不是傻瓜,是不是尊重不是口头上说的,是看梦馨的表现行动,梦馨不做,行吗?   至于虐清穿女抬高梦馨,桃子给每个清穿女安排了性格,说我虐钮钴禄氏是真的,但佟佳氏,桃子哪里虐她了?她生了儿子,她的身份哪一点是被虐的?总不能她改变了历史,然后历史上好的她都要,坏得都避开吧,梦馨···桃子再次强调就是炮灰女配,各种惹人讨厌,但她有自己的坚持,这也是桃子的坚持,看不惯的请出门左转,别破坏彼此的好性情。桃子想写得是正常智商的女人,不是一碰到梦馨立刻变成负数的npc.   另外说一句,姑娘们不用扔雷啥的,正版订阅桃子就很开心了。 ☆、79   钮嬷嬷为难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轻声提醒:”您如果陷入两个皇子之间,万岁爷定然不会让主子您在四爷和十四爷之间挑选,也不会让您引起两位皇子的互相敌视,虽说万岁爷不相信主子的能耐让皇子念念不忘,但这等事···最有可能是··~“   “赐死我!”   钮钴禄氏苦涩的一笑,“我从没将万岁爷想成糊涂的君主,我一直一直认准得是四爷,一切的布局安排只是为了能做四爷的福晋,不想顺应···去做他的格格,然十四阿哥却非要缠上来,还去请旨,我···我···”   “主子消消气,您现在不能乱呀。”   钮钴禄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他以嫡福晋位置待我,我不是不能回心转意,但你听听十四阿哥说得是什么?德妃娘娘赏赐给他,左右不过是个格格,我要是自轻自贱安分的做格格,我也不会去做他的格格。”   她从没想过像是某些超级玛丽苏一样同众多阿哥谈情,然后嫁给胤禛,被胤禛宠着,被其余阿哥惦记着,欣赏着,念念不忘。   钮钴禄氏一直在争取,争取最好的结果,不信天上掉馅饼,她努力同别的阿哥拉远关系,没想到却同胤祯相识,那时候她不知道眼前的英气爽朗的少年是十四阿哥,同他多说了几句,又因为木兰围场的意外让胤祯误会。   在她受伤的日子,胤祯总会给她送礼物,胤祯比胤禛长得好,比胤禛年轻热情,甚至比胤禛好掌握,对给自己献殷勤的胤祯,钮钴禄氏不是没有过动心思,但···她想当皇后,当摄政的太后,她不愿意被儿女之情绊住脚步,只有她才能给大清教育出一个好皇帝,不辜负勤勉的雍正。   钮钴禄氏此时同胤禛见面的话,是自掘坟墓,会让守在暗处康熙帝的密探发现什么,为今之计,唯有让胤祯打消念头,但想到这一点,钮钴禄氏对胤祯隐约有些不忍心,那位护着她,安慰她的人,说西林觉罗氏不成体统的人,钮钴禄氏想到西林觉罗氏,松动的心一下子硬了起来,“谁让你不是四爷?你没有机会,哪怕我帮你,你也没有机会。”   被梦馨掌掴过的脸颊微微刺痛,两辈子加起来,她就没受过这等的委屈。被一个泼辣无礼的无知土著骑到欺负到头上,这仇一定得报。   钮钴禄氏道:”准备笔墨,我亲自见十四爷。”   钮嬷嬷欣喜的说道:“主子,您想通了?”   钮钴禄氏摇头,“我那位庶姐今年也是选秀的,我送她一份好前程。”   她此时见胤祯只会被康熙帝认为是两小无猜的情谊,不会多想,别的的方面,她不能有任何的动作,好在几年前她安排下的死士还能发挥作用,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达成目的,“未雨绸缪的优势所在,我等得便选秀这一年。”   胤祯接到钮钴禄氏的书信后格外的开怀,他虽然生长于皇家,他出生的时候,德妃已经位居后宫四妃之一,又是德妃的六阿哥夭折后期盼的儿子,亦是证明德妃荣宠不衰的证据,比她年轻的宜妃也只是生到九阿哥,德妃却能同年轻的妃嫔一较高下,遂德妃格外的疼惜十四阿哥。   后宫倾轧过的德妃自然会将胤祯保护的周全,胤祯一直是康熙帝喜欢看重的阿哥之一,又有八阿哥等人护着,胤祯性子嚣张骄傲,从没想过钮钴禄氏不喜欢他的问题。   如约来到相约地方,胤祯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儿,眼前的树木摇晃,隐约见到前面树下的有一道熟悉的靓影,是钮钴禄氏?胤祯松了松衣领的扣子,没有来得觉得燥热,他是皇子,不是好色的纨绔,胤祯对钮钴禄氏有好感,但玩得是暧昧你情我愿,不是霸王硬上弓,胤祯按耐住身上的燥热,向她走去。   躲在灌木丛中的钮钴禄氏一双美目闪过光亮,胤祯能忍到现在实在是让她刮目相看,不过好在她对皇子的韧性有过估计,他躲得过此时,躲不过下一刻,钮钴禄氏跟在胤祯身后,隐约见到钮嬷嬷打来的手势,密探因为涉及皇子幽会,都不敢太靠近。此处又是一道幽谷,即便密探进来也看不出猫腻来。   “婉箬。”   胤祯掰正她的肩膀,香味越浓,胤祯因为今年会大婚,德妃早就安排了教导他人事的宫女,他对□的燥热并不觉得陌生,钮钴禄氏脸颊微红,樱唇如最为娇艳的花朵般颤抖,“你··”   胤祯再也忍耐不住,低头吻住了她,“你是爷的人。”   钮钴禄氏放心的闪开身子,她给自己的庶姐的胭脂里放了好东西,胤祯只要忍不住,这事便成了,两人拥抱在一起,彼此亲吻抚摸,当胤祯扯开面前妖娆的衣服时,钮钴禄氏捡起地上的石子,向胤祯后背砸去,快步走到他们身后,对胤祯怒目而视,”你欺负我姐姐!十四爷,你既然钟情于我姐姐,为何还要坏我名节?”   胤祯手心敲打着额头,钟情,是,他是钟情钮钴禄氏,但是她?还是她?胤祯有一瞬间的糊涂了,钮钴禄氏拉住自己的庶姐,“姐姐,十四爷会对你负责,他一直钟情得就是你,我不过是他的靶子。”   “不,不是,他是喜欢你的。”大钮钴禄氏哭着辩解,请求妹妹原谅一般:“我不是故意的,妹妹,你要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十四爷抱住了,我不知道···”   钮钴禄氏道:”十四爷轻薄了奴婢姐姐,您钟情于她,奴婢乐见其成。”   康熙帝不能让同父的嫡庶两姐妹嫁给一位皇子,钮钴禄氏眼里隐隐闪现的痛苦,胤祯更多了愧疚,钮钴禄氏道:“奴婢祝福你们,只恳求十四爷恢复奴婢的名节,以前的事情作罢,奴婢伺候不了十四爷,亦不想孤独终老,求十四爷放过奴婢。”   钮钴禄氏跪在胤祯面前,胤祯仿佛被钉住了一样,脑子清醒了,“爷是怎么了?怎么会?怎么会?”   越过跪地的钮钴禄氏,看向哭得梨花带泪的大钮钴禄氏,胤祯眸色阴沉,是争宠的把戏?可恶!胤祯今年还不到十五,一贯骄纵,矢口否认:“谁说也轻薄她?婉箬,爷要得是你,她给你提鞋都不配。”   “奴婢···奴婢···”大钮钴禄氏脸色一瞬间煞白,几乎昏倒,钮钴禄氏扶住姐姐,虽然感动胤祯的表白,她的魅力还在,但却义正言辞的说道:“您怎能这么说?你当奴婢姐姐是什么?奴婢不会同姐姐争抢十四爷,是男人的话就得负责。”   钮钴禄氏的锋芒,对比其庶姐的软弱怯懦,胤祯实在是舍不得她,钮钴禄氏骄傲的笑道:“您不用怜悯奴婢,即便额头有伤,奴婢的尊严还在的,不会乞求您的可怜,总会有不嫌弃奴婢的人,奴婢能嫁的男人不是只有您一个,彼此留下一段青涩的记忆不好吗?再见面时,您是奴婢的姐夫,她温婉柔顺,十四爷会喜欢姐姐的。”   “您要是真怜爱奴婢,便应该承担起责任,让奴婢敬佩您,敢作敢当,敢于放手,才是奴婢认识的十四爷。”   胤祯忍下了将钮钴禄氏拥入怀中的冲动,声音沙哑的说道:“爷明白了,你···保重。”   胤祯离去时走得很快,钮钴禄氏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舍,他对她有一分真心,愿意为她争取,可你一没争取到嫡福晋,二结果不好,她怎能同他在一起?她想做得事情太多,想要的太多,胤祯给不起。   紫禁城,康熙帝摔了茶杯,指着跪在他面前请罪的胤祯道:“你到底要哪个?”   “是儿臣弄错了,也怪儿臣没说清楚,儿臣真正在意得是钮钴禄氏婷箬。”   “你不说她救了你?”   “她是奴婢,救儿臣是应当的,况且儿臣也不是她救的,原本想着都要了也没什么。”   胤祯看到康熙帝脸色不好,忙说道:“后想到皇阿玛的规矩,儿臣便舍弃脸上有疤痕的那个,也想明白儿臣根本就没看中她,还是放她嫁给旁人的好。”   “你不在意?”康熙帝平和的问道,胤祯扬起脑袋,“在意她?她算是什么?”   “好,朕为了你这句话,给你心仪之人体面,一会朕会让德妃召见凌柱的夫人,成为嫡女的话,又得你欢喜,朕准许她做为你侧福晋。”   胤祯磕头道:“多谢皇阿玛。”   “好了,你先跪安,这事朕会让德妃安排。”   “嗻。”   胤祯离去之后,康熙帝瞥了一眼安心磨墨的荣锐,随口问道:“你怎么看?”   “啊。”荣锐放下石墨,拱手道:“奴才恭喜十四爷,恭喜万岁爷。”   康熙帝笑着问:“恭喜朕?为何要恭喜朕?”荣锐的脑子还不算太笨,荣锐理直气壮的说:“不是给十四爷指了侧福晋?哦,不,主子说过侧福晋同嫡福晋是不一样的,哪怕上了宗牒。”   康熙帝敲了荣锐的脑袋,“你妹妹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她根本不用你这傻小子操心。”   “不是为十四爷有侧福晋,主子为什么开心?”   “小十四经一事长一智,他不会再对谁动情动心。”   康熙帝眸子眯起,是意外吗?一个女子而已,康熙帝因为凌柱良好的表现打消了不少对钮钴禄一家的疑心,况且他始终认为后院的女人影响不了大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两张比较狗血,桃子谢谢大家的安慰,桃子写的情节不说多好,但尽量合情合理,这样yy起来才爽快,而且桃子设计的剧情不敢说没有人这么写过,但绝对不会同主流的清穿文一样。下一章梦馨又该做炮灰女配经常做的事情了,哎,她对女主来说真是大杀器,好讨厌,好讨厌! ☆、80   每年在孝懿皇后生辰死祭时,即便康熙帝想不起,胤禛也会去寺庙祭拜凭吊,唯一有资格陪着胤禛一起去的人只有四福晋,今年弘晖逃过大难,四福晋恳求胤禛带弘晖一起去,胤禛沉默了一会,答应了。   乌拉那拉氏还是在意佟佳氏生下的弘时,别看佟佳氏是孝懿皇后的亲侄女,她可以单独拜祭姑姑孝懿皇后,但不能同胤禛一起寺庙上香,胤禛从未在乌拉那拉氏面前提起让佟佳氏同去,妻妾胤禛一直分得很清楚,外面的人再说他宠爱梦馨,也会在前面加一句最为宠爱的女人或者侧福晋。   乌拉那拉氏嫡福晋的地位,远不是得宠的侧福晋能撼动的,胤禛对她是尊重,以发妻相待,宠爱一词更多指得是侧福晋格格等人,嫡福晋侧福晋不分这种让人诟病的事情,胤禛绝对的不会做。   无论再哪一种场合,在胤禛身边的只有乌拉那拉氏,不单单是胤禛,所有皇子大多如此,皇子的权势富贵大多依赖于康熙帝,而最近几年康熙帝重视汉学,崇尚汉统,谁敢宠妾灭妻的话,必然会被康熙帝厌弃。   由此一来,无论是皇子还是宗室福晋,即便她们无子,一样做得稳嫡福晋的位置,该有的,不会少。太子妃无子,一样是康熙帝信任的太子妃,生了弘皙的侧福晋,一样不得康熙帝另眼相看,哪怕弘皙是皇孙中第一得意的人。   “她生了儿子又怎样想要跟着四爷给孝懿皇后上香,她这辈子就别指望了。”   乌拉那拉氏再看得开,对佟佳氏生子也不会真正的欢喜,人前做做样子罢了,在亲信面前,她总会对佟佳氏冷嘲热讽一番,全当做出口气了。   乌嬷嬷也是怕自己的主子憋坏了,恭维道:“四爷是守体统的人,还能让她越过您去?”   乌拉那拉氏戴上了月白石素色的耳环,镜子中她不在年轻的容颜,只剩下端庄贤淑了,好在她有弘晖傍身,她指了两套素雅的首饰衣服,“你去给西林觉罗侧福晋送去,明日我让陪我一起去。”   “主子,用得着如此抬举她?”   “你不懂,我这是做给旁人看的,让西林觉罗氏去不过在寺庙门口站一站,你还当她真能进去给皇额娘上香?一年下来,我也看得出,她听话,懂事,对我是尊重的,也没佟佳氏歪门邪道的心思,弘晖得的救命人参我一直记着她的情分,这次不妨再给她个体面,我要让府里上下都看明白,听话才有好处。”   乌拉那拉氏除掉沪指,抿嘴一笑:“何况西林觉罗氏跟着于四爷也有好处,咱们那位万岁爷就快把冠世侯宠到天生去了,时刻都不离冠世侯,我身为儿媳也得体察圣意,皇上给了我娘家的爵位,不是让我用爵位压梦馨,如今状况哪个能压住冠世侯?皇上虽然不说,不会让西林觉罗氏欺到我头上,但也想让她好过一些,让我护着些她。万岁爷既然有这心思,我不照办成吗?在万岁爷面前卖好的机会不多,何况···这消息传遍府邸,最郁闷可不是我,佟佳氏指不定咬碎了多少的帕子,有了弘时,她一样得盘着,想出头,下辈子做嫡福晋再说。”   “还是主子考虑的周全,万岁爷重视你,四爷那里也会知晓。佟佳侧福晋那点手段能同您比?”   乌拉那拉氏抹了眼睑,得意劲头去了,“最近不知怎么,眼皮总是跳,一会左眼,一会右眼,你多准备些银钱,趁着去寺庙的机会,多在佛祖跟前说说,保佑我的弘晖长命百岁。”   “嗻,奴婢先让人给西林觉罗侧福晋送首饰穿戴,奴婢看她的首饰太过花哨了。”   乌拉那拉氏同她交流了一个只有彼此才会懂的眼色,这一大张旗鼓的送衣服首饰,有人该睡不着了。   梦馨得了赏赐,她是真心想说,这恩典她可以不去吗?太拉仇恨值了。随着选秀最终阅看临近,梦馨总觉得有要发生大事,不是她神经兮兮,而是钮钴禄氏让人不放心,她最近都命令善保不得出门,善保在冠世侯府憋得嗷嗷叫,但赵姨娘持着梦馨的命令,善保再叫唤也得在府里待着。   善保不是怕女儿的人,但最怕得是梦馨哭,她一哭,善保什么都依梦馨,至于荣锐,有康熙帝操心,梦馨不担心他。   准备在四爷后院里迎接新人的梦馨突然得了这么个恩典,梦馨仰天长叹,倒在炕上睡死过去,胤禛到来她也不知道,但胤禛可不是体谅她的人,摇醒了梦馨,掰着她脑袋,梦馨看到胤禛黑得深沉的眸色,扯起被子盖住身体,做出惊恐的样子,“救命啊。”   那声救命啊尾音高挑,有骨子说不出的妩媚,胤禛扣住她的腰,分外享受这种刺激,死命的折腾起来,“欲迎还拒,你最是擅长。”   胤禛发泄过后,抚摸梦馨的胸口,低沉着声音感叹,娇羞得见过,妩媚的见过,颤抖的见过,西林觉罗氏没见过,她是□裸的引诱,胤禛仿佛对梦馨不放心,警告道:“明日去寺庙里,你乖巧一点。”   “嗯,妾保证不惹事。”   梦馨蹭了蹭胤禛的胸口,他今日过来是无法面对佟佳氏吧,如果府里女人除了乌拉那拉氏都不去的话,佟佳氏反倒没意见,生了儿子的不能去,不生儿子经常欺负人的却能跟去,佟佳氏心里指不定怎么窝火呢。反正佟佳氏会想将来如何如何得意,让她继续yy将来好了,梦馨享受的枕着胤禛胳膊呼呼大睡,楼楼抱抱习惯了,发觉在胤禛怀里比外面舒服,冬暖夏凉,只可惜不是专用的。   胤禛挣扎过,但每次都被梦馨枕着胳膊,来回几次,摆脱不了,胤禛竟然学会了认命,他倦怠的合眼,“皇额娘是个好人。”   “呼呼···呼呼···”   “爷会一直记着她。”   “呼呼···呼呼···”   ····胤禛也困了,不在矫情抵着梦馨的脑袋睡去,同梦馨话痨,胤禛得到得永远是鼾声。   翌日,梦馨穿了一件素色的衣服,带着素雅的首饰,在众多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亦步亦趋的跟着胤禛和四福晋,梦馨如芒在背很是难受,眼珠一转,脚下一滑,倒向胤禛后背,胤禛停下用后背撑住梦馨,脸色异常的冷淡,四福晋看后劝道:“西林觉罗妹妹不是故意的,怕因为激动站不稳。”   不在外面,四福晋对梦馨时不时的粗俗的毛病非常的欣赏且放心。梦馨忙站起,红着脸道:“妾脚软了,四爷。”   胤禛耳根子泛红,冷哼一声算是揭过,梦馨哪会让他得意。   “妾脚软不是因为四福晋的恩典,是佟佳侧福晋她们让妾害怕,四爷,妾没做错什么吧,她们的目光快把妾给生吞活剥了。”   胤禛握紧拳头,鼻音很重,不是为了他折腾得脚软?西林觉罗氏果然是欠收拾!他面色越发冷峻,四福晋纳罕的瞄了一眼梦馨,这人到底会不会告状?有这么直接的告状吗?   “妾不是···”   跟在后面送行的侧福晋格格们忙福身各自解释,她们望向西林觉罗侧福晋的目光是真诚的,祝福的,梦馨听着压根泛酸,胤禛回身瞄了一眼,言简意赅:“走。”   胤禛和乌拉那拉氏相携离去,梦馨狐假虎威的笑道:“是我误会了,不过你们再看我的话,我一样会同四爷说的。”   留在府里的女人咬碎银牙,梦馨太可恶了,太嚣张了,但梦馨靠山太硬,四爷宠着,四福晋护着,她们无可奈何啊,不是没有鼓动佟佳氏同梦馨对着干,然佟佳氏自从有了弘时之后有一种有子万事足的满足,很少接这茬,不过今日佟佳氏对梦馨恨意更深了一层,只是没有让旁人看出来,常说的一句话是,看你能嚣张到几时,早晚有你哭得时候。   胤禛出行大多乘坐马车,据说因为他骑术不佳,梦馨安静的呆在车厢的角落中,放空思维,全当眼前看得是一处夫妻其乐融融,父慈子孝的电视剧,梦馨脚趾快要抠破鞋底了,埋怨胤禛找得寺庙能不能近一点?   在胤禛对弘晖考校功课的谈话中,梦馨终于将旅途熬过去了。陪着他们上山,寺庙的主持迎出来,“觉远见过四爷,四福晋,大阿哥。”   好吧,觉远,张三丰在哪里?梦馨微微低垂着脑袋,此处寺庙人迹罕至,可能算是胤禛另一个秘密据点吧,据说胤禛手下的血滴子就是代替他出家的和尚掌管的,梦馨看那觉远慈眉善目的虔诚样子,看不出来是血滴子头头。   四福晋主动介绍:“她是爷新纳的西林觉罗侧福晋,一贯是个守规矩的,我这次带她来给皇额娘看看。”   “觉远大师。”   梦馨屈膝,觉远连忙避让看,“阿弥陀佛,侧福晋有礼。”   胤禛一行被让进寺庙,还算是工整的寺庙,胤禛同觉远去后山的静室参禅,一路得折腾,乌拉那拉氏体力明显不如梦馨,弘晖虽然身体逐渐好转,但被胤禛考了一路,精神压力太大,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乌拉那拉氏说道:“我先领着弘晖歇一歇,等到四爷参禅后,再去祭拜孝懿皇后。”   “妾在树下坐一会,此处的精致很是···很是质朴。”   梦馨除了几颗树木,几颗石头就没看到别的,乌拉那拉氏笑了:“别乱跑,仔细迷路。”   “福晋奴婢不敢乱跑的。”   梦馨不会去后山找胤禛,对乌拉那拉氏的警告全然收下,乌拉那拉氏领着弘晖小睡去了,梦馨拖着下颚,坐在大树旁边的石头上,她到底是来干什么?那种不安到底是什么?   午后的阳光让梦馨倚着树干打瞌睡,半梦半醒之间,梦馨闻到了有什么烧焦的味道,但眼睑就是睁不开,眼皮沉得仿佛泰山一般,不行,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梦馨从小养成的危机感,让她比旁人敏锐得多,睁开,睁开···睁开。   梦馨手掐住大腿,牙齿咬住舌尖,两面刺痛,梦馨终于睁开了眼眸,梦馨不知怎能从石头上滑到了草丛里,梦馨被燃烧的寺庙禅房吓到了,四福晋和弘晖还在禅房中,怎么会突然起火呢?   梦馨站起身,一拳捶到树干上,火焰仿佛能吞噬掉一切,空中嘎巴嘎巴的火焰燃烧的响声,她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这他妈的也太考验我的道德底线了!”   “爱新觉罗胤禛,你个没用的东西,老婆孩子保不住,你还想让我见义勇为?做梦,你做梦!”   虽然怒骂着,梦馨还是身体摇晃着,跑到水井旁,提水救火,扯着脖子高喊:“救命,走水了,救命走水了。”   此时胤禛带来不多的侍卫随从,也都各自晃晃着身体跑过来,帮忙梦馨救火。   禅房里乌拉那拉氏听见梦馨的喊声,宛如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将吓得不知怎么办的弘晖放到了禅房小水缸中,努力将水缸推倒,弘晖哭着道:“额娘,额娘。”   躲避着燃烧掉落下来的火星子,梦馨喊的方向就是出口,乌拉那拉氏抓住弘晖的手,“你听说我说,额娘要是活不了···你以后将西林觉罗侧福晋当成额娘看,记得,紧跟着她,讨好她,孝顺她,记得,弘晖,一定要记得额娘的话,额娘会在天上看着你···记得,要听西林觉罗梦馨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各种不得已,或者恶毒的胤禛嫡福晋鞠躬,以前桃子挺爱看的,现在心里颇为不是滋味,谁让更多的清穿女主们想当雍正的皇后,想让自己的孩子当皇帝?哎,桃子各种郁闷,下一章,梦馨揍人,她会把钮钴禄氏打得她妈妈都不认识。 ☆、81   “额娘,我不要她,我只要你,额娘,你不能丢下我。”   弘晖的手伸向水缸外,拽住乌拉那拉氏,哭着道:“额娘,我不要。”   此时房梁的柱子有倒塌的危险,乌拉那拉氏看不能再拖下去,如果能活着,谁愿意死?可为了弘晖,乌拉那拉氏死了也不觉得遗憾,狠心扇了弘晖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听我说,我去了,你阿玛必然会迎娶继福晋,有西林觉罗梦馨比着,你皇皇玛法也得顾忌我,继福晋娘家地位不会太高,西林觉罗氏明白对待嫡福晋和继福晋的不同,她这辈子都不会给你阿玛生儿子,弘晖,你听她的话,你阿玛将来的一切都是你的,别让额娘去的不安心,额娘要你成为你阿玛的继承人,明白吗?弘晖,不管你阿玛是王爷,还是···还是咱们大清的皇上,你都要继承下来,别让额娘在地底下眼看着别人占据你阿玛的一切。”   “额娘···儿子记得···”弘晖脸颊红肿,含泪答应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将手腕上的珠串放到弘晖手中,“带着它,这是你阿玛在新婚之夜送给我的,如果谁挑拨你同你阿玛的关系,就找西林觉罗氏帮忙,她会告诉你如何做的,我算是看明白了,看得最清楚得就是她。”   乌拉那拉氏用尽力气将水缸推向梦馨呼喊的方向,看着水缸滚过火焰,浓烟抢得乌拉那拉氏嗓子疼,但她还是高喊道:”西林觉罗梦馨,我将弘晖交给你了,帮我···帮我···”   梦馨正提着水桶向燃烧的房子浇水,听见这声嘶哑凄厉的喊声,梦馨手中的水桶落地,她仿佛崩溃的蹲在了地上,‘乖女儿,再难都要活下去。’‘馨馨,答应爸爸活下去。’   为什么在灾难面前,父母总是会想到儿女,将生的希望留给儿女,他们宁可死了,也只是希望儿女活下去。以乌拉那拉氏的手段,心智明知道弘晖即便去了,她一样坐得稳嫡福晋的位置,她明明可以活着···   水缸滚了出来,弘晖的哭声吵醒了梦馨,“额娘,额娘。”   “大阿哥,您不能去,不能去啊。”   侍卫拽住想要再冲进去的弘晖,弘晖哭闹不休,“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额娘。”   梦馨抹了一下眼角,抬手就给了弘晖一巴掌,面若冰霜的说道:“没听你额娘说,让你活下去,你想死,就尽管进去。”   弘晖一连挨了两巴掌,直接晕了过去,梦馨吼道:“愣着做什么,继续救火,四福晋还在里面,她还没死。”   “是,侧福晋。”   侍卫们继续救火,虽然火被扑灭了,找到了被烧伤的四福晋,梦馨停在了原地,不想看乌拉那拉氏的样子,转身向后山跑去,四福晋最想见的人一是弘晖,二是胤禛,不管四福晋爱不爱胤禛,她都是他的嫡福晋,最后的时候总会想要见他的,托付也好,唤醒四福晋也好,旁人根本没用。   禅房着火,后山地势够高,胤禛怎么会看不见?梦馨嫌弃裙子碍事,直接撕破了一块,如此不蹦着小腿,她跑得更快。胤禛连老婆儿子都保护不了,死了更好,梦馨如此想着,甚至想着胤禛如果也死了,她解脱了,彻底的轻松了。   赶到后山,梦馨看到了让她脑溢血的画面,钮钴禄氏背着胤禛从着火的屋子里爬出来,胤禛好像还没清醒,钮钴禄氏趴在胤禛身上,轻轻的抚摸胤禛的额头,“四爷,四爷。”   看那样子,想要做人工呼吸。梦馨两世为人,见惯了生离死别,见惯了人情冷暖,但无论再艰难,都没如此恨过一个人,钮钴禄氏做到了,梦馨看到了方才乌拉那拉氏同弘晖的生离死别,再看钮钴禄氏这种做派,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断掉了。   “尼玛的美人救英雄,尼玛的。”   梦馨大骂出声,直奔钮钴禄氏,在她抬头发愣怎么会有人的时候,梦馨抬脚将趴卧在胤禛身上的钮钴禄氏踢翻,钮钴禄氏没想到梦馨会用这么大的力气,在草地上滚了一个跟头,“你··”   “操,贱!人,我就没看过比你再贱再无耻的人,你当四福晋是什么?没有任何感情的npc吗?”   梦馨愤怒以及,又踹了想要起身的钮钴禄氏一脚,身体下压,坐在她身上,扬手正反四记耳光,打得她嘴角崩裂,钮钴禄氏道:“你···也是··”   “啪啪,噼里啪啦。”   梦馨下手毫不留情,仿佛要将郁闷,伤痛彻底发泄出来,照着钮钴禄氏一顿狠揍,“你他妈的考验我道德底线,你让我··让我想起了最想忘记的事儿。”   钮钴禄氏浑身被打得生疼,脑子昏沉沉的,“你也是穿越来的?我早就该猜到。”   “世上只有一个男人了?你爱胤禛爱的不顾一切?尼玛,你想要他那根黄瓜,你不是有空间吗?直接阉了胤禛,他永远都是你的了。”   梦馨拳头照着钮钴禄氏的脸招呼,不把她打得像是猪头,梦馨这辈子都不会消了这口气。   “谁说我爱他?我从没想过爱胤禛,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他··”   “想让他爱你?爱你爱得不顾一切的女人,心里眼里只有你,是不是?”   钮钴禄氏论力气掀不翻梦馨,只能尽量躲开梦馨的拳脚,愤恨的说:“既然你知晓历史,你也应该明白,未来是什么样子,我想着给大清培养个的皇帝,不让屈辱重现,死个把个人也是为了将来好,我从没想过爱上胤禛,他喜欢我不是我说得算的。”   梦馨抬起拳头,“婊!子,你不想胤禛爱上你,你别装出一副让他喜欢的样子来啊?你在他面前各种装,各种装深情,还说不爱他?你是机器人?感情收放自如?你是影后吗?即便是影后也没有演一辈子戏。何况···胤禛不是傻瓜,面前的女人是不是爱他,他感觉不出来吗?爱情于他重要吗?你忘记了他是最为无情的人。就算是你演技高超骗了他一辈子,又能怎样?他让你跪着,你敢站着?他想上你,你敢拒绝?他想让你怎样,你就会表现出怎样来,你不过是他手中随他塑造的木偶罢了,演戏,装模作样不过是自欺欺人,哪怕最后胤禛爱上了你,又能怎样?你的青春,你的一生都耗在了他身上,给他生儿子,帮着他谋划,各种辛苦的操劳,你失去得是什么?而胤禛有失去吗?”   “你···”钮钴禄氏回答不出梦馨的叱责,设下爱情陷阱,讨得胤禛的真心,真的错了吗?“你··就不怕,我不信你不知道小年糕,你比她还可悲。”   “可悲吗?认真算起来,小年糕除了怀孕流产,生一个死一个之外,她到底哪里可悲?史书上记载她是胤禛最宠爱的女人,是,她早死了,但你别往了,年羹尧的倒台也是在她死以后,她是雍正册封的皇贵妃,你这个钮钴禄氏···呵呵,不过是个妃,在小年糕面前也得行礼,即便乌拉那拉氏死了,熹妃也是没成为皇后,胤禛这一辈就立过一个皇后。”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给胤禛生孩子,不会有丧子之痛,该享受享受到了,为了以后不被清算,我就是讨好所有人都没用。你不用为我操心,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梦馨看到旁边是一处水沟,从钮钴禄氏身上站起,看她肿得像是猪头的脑袋,不知怎么痛快极了。   “老天给你空间就是为了让你抢男人?我看你的空间也别要了,太浪费了,至于你伟大的志向,白痴,我两辈子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痴,有本事能耐靠什么男人?做什么皇后?伺候什么胤禛?不要爱情,不要一切,你直接当女皇不就是了?如果我有你的空间,怕什么天谴,我直接让这天下成为女尊的世界,尼玛,我将胤禛和九龙都关到后宫里去,高兴了召幸宠爱,不高兴了,他们哄我高兴,你不觉得这样活得更有滋有味吗?”   钮钴禄氏看到梦馨妖异般的舔了舔嘴唇,她没怀疑梦馨做不到,难怪老天不给她空间,“你···不怕我报复你?不怕我拆穿你?”   “受火刑,我也会拉上你,至于你的空间,对我没用,如果说还魂什么的,死得只能是你,我哥是冠世侯,康熙舍不得我哥伤心。”   “你有空间,我有个好哥哥,有个糊涂的阿玛,老天是公平的。”   梦馨抬脚又踹了钮钴禄氏一脚,钮钴禄氏沿着斜坡滚到水沟中,顺着水流飘向山下,梦馨仿佛清除垃圾一样拍了拍手,好像脑子里多了个东西,尼玛,不会吧,空间怎么跑她这来了,可是她不是空间的主人,进不去,梦馨向老天竖起了中指,虽然进不去空间,但钮钴禄氏应该不会用空间再害她了。   “老天爷也看不过去眼了,就是嘛,有空间有异能却各种装b,做小老婆,老天空间都感动得流泪了。”   梦馨很想得开,就算对进不去空间有点失望,但能打骂钮钴禄氏一顿,她真是觉得从心里往外的舒畅,压在心里的邪火彻底的消失了,“爽!”   梦馨看到了还在昏迷的胤禛,走到他身边,抬脚踹了胤禛出气,“咦。”   梦馨竟然看到了钮钴禄氏留在胤禛手上的指环,梦馨看了看四下无人,好吧,我是炮灰女配,要尽职尽责嘛,梦馨将指环拿起,直接扔到了水沟中,胤禛此时睁开了眼睛,眼前模糊一片,他还记得在最危险的时候,有个女人在他耳边说:“四爷。”   “西林觉罗···梦馨?”   作者有话要说:看得爽,要留言哦,桃子本来今天不想更新的,忙了一天好累,但是为了不吊着姑娘们,桃子奋力更新了,空间梦馨进不去的,没什么用,桃子对有空间,各种装十三的清穿女表示很头疼,咳咳,不赞同的勿掐桃子,桃子玻璃心,也没嘲讽谁的意思,只是写出自己的想法,个人有个人的喜好,桃子是理解的,也请姑娘们理解,看不惯得请点叉叉,对彼此都好。 ☆、82   胤禛眼前人影晃动,慢慢他的瞳孔清明,看清楚眼前愁眉不展的人——西林觉罗梦馨。往日她收拾齐整的头发多了散乱,旗袍都扯坏了,脸上也是脏兮兮的,梦馨很狼狈,但胤禛却不觉得她难看,握住梦馨手臂,“西林觉罗氏。”   梦馨被胤禛拽进他怀里,心里正好懊悔着,怎么刚才少骂了钮钴禄氏一句,想当皇后太后,难道因为你是清穿女,乌拉那拉氏就得让位?在胤禛登基前各种死?乌拉那拉氏不就是做了胤禛的嫡福晋?她有什么错?   “对了,四爷,四福晋快死了,您去看看,好大的火。”   梦馨从胤禛怀里跳出,反手拽住胤禛的胳膊,揍钮钴禄氏耽搁了功夫,但当时梦馨只想到出气,哪里会记得乌拉那拉氏?所以说她是个合格的炮灰女配,尊重四福晋,但以四福晋为天,她断然是做不到的,梦馨看不上各种装b的钮钴禄氏,梦馨仿佛为了弥补她方才的自私,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胤禛就往山下跑。   胤禛的身体此时虚弱的,脑袋不太好用,被梦馨拽得里到歪斜,他从不知梦馨体力这么好,胤禛握紧了梦馨柔软的小手,如果体力不好,也无法把他背出来。   跑了一段路,恢复了胤禛反倒是拽着梦馨奔跑了,梦馨垂眼看到他们互相交握在一起的手,曾经胤禛手中有一枚刻着钮钴禄氏闺名的戒指,梦馨低声说:“妾到的时候,您就在草地上躺着了。”   胤禛眉头微皱,斜睨了梦馨一眼,脸颊绯红的梦馨是他凭生仅见的,胤禛哼了一句:“爷有眼睛。”   “您有眼睛就好。”   梦馨也不多做解释了,扔掉钮钴禄氏的戒指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该说得她说了,至于胤禛会不会误会,干她何事?既然钮钴禄氏想玩暧昧,想玩欲擒故纵,梦馨看看到最后胤禛能不能清楚救他的是谁?她可是从头到尾都不会承认,她救了胤禛的。   胤禛看到烧得破败的禅房,脸色极为的难看,手上不由得用力,梦馨可不想受罪,直接甩开了胤禛,轻声说道:“四福晋等您,妾不知道她会不会···妾看四福晋将生的希望留给了大阿哥,弘晖阿哥没有伤到一丝一毫的,但大阿哥怕是吓到了,他也需要四爷。”   胤禛深深的看了梦馨一眼,“你纵然有千般不是,爷取你一条心软,本分,西林觉罗梦馨,今日的事情爷不会忘。”   “妾谢过爷,但妾还是会说,救您的真不是妾。”   胤禛抬手敲了梦馨的额头,低声说道:“爷心里有分寸,你狡赖不得。”   此时不是同她**的时候,胤禛担心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毕竟同他是少年夫妻,这么多年乌拉那拉氏勤勤恳恳帮着他,陪着他走过最失意的时候,胤禛对乌拉那拉氏总有一份感情在,为了救弘晖,乌拉那拉氏可以不顾自己,胤禛为这份母爱感动,亦知晓嫡子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看到烧伤昏迷的乌拉那拉氏,胤禛也会觉得难受,拽住啼哭不止的弘晖,胤禛冷静的说说道:“回府。”   “嗻。”   梦馨默默的跟着胤禛,坐在马车里时,胤禛一直握着乌拉那拉氏的手,哭累的弘晖靠着马车墙壁,眼里满是惊恐,白净的小脸上有淡淡的巴掌印,梦馨有几分内疚,她竟然打了胤禛的嫡子,这可不是好事,乌拉那拉氏活下来,今日不计较,明日不计较,但凡哪日计较了,梦馨在后院也得受点苦楚。   “大阿哥,喝茶润润喉咙。”   梦馨罕见的讨好弘晖,弘晖接过茶盏,记得额娘说得话,可西林觉罗梦馨会关照他吗?她脾气不好,粗俗泼辣,除了有个哥哥冠世侯之外,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讨好阿玛,就连他都看出来,等阿玛用不上她的时候,西林觉罗的结局不会太好,额娘又说过她不会有儿子傍身···   “···谢···”弘晖嗓子像是堵住了一样,完整的道谢话语说出来。   梦馨淡淡说道:“当不得,当不得。”   如果四福晋有个好歹,没有谁对弘晖有嫡亲额娘诚心诚意,在四贝勒府邸,弘晖将要承受得比她前生还要得多,梦馨压低声音,瞄着发愣出神的胤禛,“大阿哥,多同你阿玛说说你额娘的好,说说你害怕,逮到机会往你阿玛怀里扑,你阿玛也渴了。”   “嗯。”   弘晖眼圈红了,仿佛保证般的承诺:“我会记住的。”   “是不是记住,对妾来说,无所谓的,妾只做认为对的事儿。”   将来雍正打算清算她,会听弘晖的意见?如果弘晖给她求情,怕是雍正下手更狠,因为可怜弘晖才会多嘴,穿越来这么久,她发善心的时候不多。   “阿玛。”   弘晖小手捧着茶盏,泪珠从微红的眼圈中滚落,瘦弱的小身板有着劫后余生的恐惧,胤禛眸色像往常一样平静冰冷,漆黑的眼眸隐隐有着嗜血的杀气,弘晖缩了缩小身子,他害怕胤禛,哪怕面前的人是他的阿玛。   “儿子···儿子···不想让额娘有事,儿子要额娘。”   弘晖茶盏落地,茶水弄湿了胤禛的靴子,胤禛突然感到怀里撞进了一个柔软颤抖的小身体,胤禛一瞬间想要推出去,梦馨在后面说,“大阿哥怕是吓坏了,福晋还昏迷着,没谁比四爷更能安慰他,妾下车便是,心疼儿子有什么错?妾的阿玛还给哥哥当过马骑呢。”   梦馨撩开车帘,坐到了外面,胤禛松开乌拉那拉氏的手,没有推开弘晖,眯眼看了梦馨一眼,“进来,休得给爷丢人。”   梦馨想了想,她现在的状态是挺狼狈的,又重新坐回马车里,闭上了眼睛,“妾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到。”   胤禛无声的叹息,拍着弘晖的后背,眸光放得暖了一些,“弘晖,不得哭。”   “呜呜···呜呜···阿玛···儿子怕···怕额娘再也醒不过来···儿子···好怕。”   梦馨向马车角落里缩了缩,这个时候换个清穿女都会来想着安慰胤禛,据说胤禛在孝懿皇后去世后,也是躲在角落里哭的,但看胤禛现在的样子,哭过是有可能的,但更多得是做给旁人看得吧,不怪梦馨将胤禛想得太冷清,从梦馨清醒之后,就没见过胤禛有什么真诚的感情。   不说生母同生母的关系如何,就算是孝懿皇后,如果不是皇后,如果不是佟家的女儿,胤禛会记得她?   孝懿皇后对胤禛各种好,德妃对胤禛各种差,都快成了既定的公式了,以梦馨看,德妃是偏心十四阿哥,但没想让胤禛去死的地步,作为被神化给胤禛各种关爱的孝懿皇后···   梦馨觉得应该以后宫的女人看待孝懿皇后,初封即为贵妃,后来暂摄后宫,皇后死了又是皇贵妃,孝懿皇后能让康熙帝记住她,不仅仅凭着表哥表妹的情分,争宠的手段她会少吗?因为梦馨没见过孝懿皇后,不敢妄下断言,但梦馨亦不会人云亦云,她相信自己看到的。   梦馨撩开一道缝隙,看到胤禛手臂僵硬的抱着弘晖,虽然说不出安慰弘晖的话,但胤禛也不是对弘晖全然没有疼爱的心思。   胤禛也是挺可怜的,就因为是最后的胜利者,被众多清穿女心疼,时常换额娘,但凡穿到康熙后宫里去人,一般都会抚养胤禛,弄不好会直接将胤禛从她们肚子里生出来,梦馨知道此时笑不太妥当,但吕布被称为三姓家奴,清穿小说中的胤禛呢?连亲生额娘都时常换的人,他不可怜谁可怜?   雍正登基后是不待见德妃,时常怀念孝懿皇后,但德妃的太后位置也是胤禛亲敕封的,更改宗牒族谱,难,康熙帝不会做,雍正更不会做,胤禛就算是为了皇位也会要亲生额娘,连亲娘都可以舍去,能说人品很好吗?   父母纵然有千般不是,你可以冷着她,你可以不去看她,但总不能扔了她,不认她吧。   “四爷···四爷····爷···”   许是弘晖的哭声吵醒了乌拉那拉氏,她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爷···爷···”   胤禛忙伸手握住乌拉那拉氏的手臂,眼里流露出些许的酸涩:“爷在。”   乌拉那拉氏眼角渗出眼泪,“爷,照顾好弘晖,别让他受委屈好吗?妾身就求您这一件事。”   “他是爷的嫡子,谁敢委屈了他?”   胤禛声音轻颤抖,乌拉那拉氏握紧胤禛的手,“妾身同您说,这次不是意外,不是···爷,妾不在您身边,要当心,当心。”   胤禛垂下眼睑,轻声说:“爷知晓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爷的命儿。”   梦馨摇了摇头,四福晋不愧同胤禛是少年夫妻,她是最为了解胤禛的女人,知晓胤禛想做什么,提前说出来,无论她能不能撑过这一关,胤禛都不会忘记她的好,或者厚待弘晖,或者她地位更为稳固,梦馨一直都认为四福晋是真正的宅斗高手,她懂得胤禛,而清穿女看到的胤禛,都不是真正的胤禛,或者都是胤禛有意表现出来的。   “四爷,四福晋,到家了。”   梦馨撩开马车帘子,胤禛抱着弘晖下车,佟佳氏领人迎接,胤禛将弘晖交到梦馨手中,“爷去书房,福晋病着,后院的事,你帮福晋看着,谁胆敢有异动,杖责,无论是谁。”   佟佳氏担忧胤禛安危的眸色暗淡下去,胤禛警告的环顾一圈后,向书房走去,梦馨暗叹,胤禛不愧是胤禛,这次他会捞足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明白说,在桃子的文里,不会有侧福晋扶正的事情,嫡福晋和侧福晋有巨大的鸿沟,四福晋不是脑残炮灰,她有自己的人生和坚持,不会轻易给清穿女让路,梦馨就是胤禛最为宠爱的女人,至于胤禛错认恩人的事情,大家不觉得很有喜感吗?这才是炮灰女配应该做的,胤禛···咳咳,将来注定悲催,清穿宅斗文都是虐本土女,各种虐,桃子的文虐得都是清穿重生女,虐得是胤禛,桃子看不惯开着外挂打着各种借口,抢男人的人,行你们抢胤禛,不许本土女争宠什么道理?桃子每章都会剧透,就是怕有些不喜欢这种调调的姑娘们订了,桃子不想引起任何的误会,再次说哦,勿掐,看不惯点叉。   梦馨的另一项使命就是收集空间功法,但是这些东西她都用不了,都是认主过的,既然想要抢胤禛玩宅斗,空间功法,修真什么的有毛用?这些用来抢男人太浪费了,嘿嘿,梦馨会抢很多的好东西,唯一的遗憾是她用不了。 ☆、83   胤禛如此安排也是无可厚非的,乌拉那拉氏病重,四爷府后院总不能群龙无首,只是他越过出身高贵的佟佳氏,将后院的事情交给梦馨打理实在是耐人寻味。   别看梦馨有冠世侯为兄长,但他们家一贯以暴发户示人,哪里能赶上一门双公的佟家?佟佳氏自身能力更是甩开梦馨两条街不止,后院的人都知道,冠世侯没回来前,她就是伺候人的奴婢,让她伺候人行,让她管家谁会服?   佟佳氏身后的格格侍妾互相交换了个视线,李格格差一点将帕子都绞碎了,但她生的是个格格,底气不足。   李格格除了向胤禛献媚之外,对唯一的儿子弘昀越发的在意,即便不得胤禛的宠爱,有了他,李氏就有了希望,况且嫡福晋病重,侧福晋掌管后院也说得通,李格格松了松拧成麻花的帕子,最着急的不是她。   “既是如此,西林觉罗妹妹有事吩咐的话,可来寻我。”   别管佟佳氏心里怎么想,在表面上对梦馨很尊重。梦馨看到后院的女人们各有所思,她对古代的人事制度不了解,也从没人教导过她如何做一个皇子福晋的工作,梦馨除了知道点历史之外,实在是对古代的事情一筹莫展,记得红楼梦里,一个小厨房都勾心斗角,梦馨看了好久才看明白,四贝勒府邸后院不得更为难办。   梦馨可没想着仅凭着小说中,或者现代的人事制度就能将胤禛后院管明白了,没有人手把手的教导,梦馨相信只要她接手,离着四爷后院鸡飞狗跳不的日子远了,四福晋的活不是谁都能做的,起码梦馨确认自己做不了,即便她能做,凭什么帮着胤禛操持后院?做得好是应该的,做得不好,胤禛那小心眼儿的人指不定会被人挑拨得想到哪去。   “佟佳侧福晋慢走,我···我···受了内伤,头晕目眩,实在是管不了事儿。”   梦馨装着很柔弱的模样,一句内伤,清朝没有各种超,她一个劲儿说头疼,心疼,即便医学圣手也不敢说别的,只会开些补药什么的,梦馨看佟佳氏也不想错过管家的活儿,她愿意为胤禛劳心劳力,梦馨也不会拦着,乐得成全。   员叩娜艘部闯雒诬按蛩憬虑榻桓〖咽希挥胁痪醯闷婀值模嵌甲龊昧嗽诿诬笆值紫律畹淖急福灿腥讼虢璐嘶岣诬澳芽础   佟佳氏愣神之后,琢磨不透梦馨的想法,换一个人应该会趾高气昂的答应下来,梦馨的难缠太盛,佟佳氏担心梦馨借此机会在胤禛面前告状,别说梦馨做不出来,她只要受了委屈,定然找胤禛,找乌拉那拉氏告状的,直白得吓人。   “西林觉罗妹妹说得是何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了?四爷将让你代四福晋掌管府中的事儿,你若是不舒服,大可找太医。”   梦馨看佟佳氏淡然的做派,知晓她在试探自己,直爽的说道:“四爷交给我,我也可以拜托给佟佳侧福晋,我头疼,先回去了,看在你我同是侧福晋的份上,你多操心,四爷会感激你的。”   “西林觉罗妹妹,你听我说,我不成的,四爷知晓会怪罪你我。“   梦馨扶着兰翠的手,看出兰翠其实不赞同将管家的大权交给佟佳氏,一兰翠是四福晋的人,四福晋最为忌惮的人就是佟佳氏,二是兰翠伺候她这么久,即便兰翠依然忠诚于四福晋,对梦馨也有几分的真心,只要梦馨不妨碍到四福晋的地位,兰翠一样是可以信任的人。,   别看梦馨号称最为得宠的女人,但在胤禛后院里,没有任何的势力,兰翠能为她露出担心的样子,梦馨还是很高兴的,谁也不想成为刺猬,没人敢接近。   梦馨敛眉说道:“你不想要四爷的感激?不想让四爷觉得你有用?佟佳侧福晋,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四爷如今正忙着,需要贤内助,我性情上泼辣,容易得罪人,不合适,四爷方才是着急,等想明白了也会将府里的事情交给你,你同四爷有亲,四爷是信得过你的,佟佳侧福晋再装下去,有意思吗?”   佟佳氏攥紧了绢帕,梦馨嘲讽般的看了她一眼,“不会管好,还不会管差?我在四爷心里也就那烂泥扶不上墙,豁出去脸面不要,身子不要,我真管了后宅,佟佳侧福晋不也得俯首听命?推辞一下是谦虚,一旦谦虚过头了,没准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机会可不是常出现的。”   佟佳氏强忍着羞愤,梦馨是说得到做得到的,真让她闹一场,没脸的还是自己和胤禛,佟佳氏为了胤禛连做侧福晋都忍下了,忍下避让开嚣张的梦馨,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胤禛的将来着想?   “既然西林觉罗妹妹这么说了,我是可以帮忙,但四爷那里···”   “我同四爷说,佟佳侧福晋大可放心,我是小人没错,但不是背后下绊子的阴险小人。”   梦馨扶着兰翠回房,佟佳氏怔怔出神,明明从她手中得了管家大权,明明可以让胤禛发现她的好,她是可以帮到胤禛,是做嫡福晋的材料,不是为了胤禛,她不会做侧福晋···明明一切是对她最有益处的,佟佳氏偏偏有一种捡梦馨不要的东西的感觉,好像她当做宝贝的东西都是垃圾。   在知晓胤禛让梦馨管家的时候,佟佳氏不知道有多失望,胤禛偶尔对梦馨流露出的不同,更是刺痛她柔软的心,往日平静的心情再难宁静,她甚至想着让梦馨丢脸,没等她安排,梦馨大大方方的将管家的权利扔给她了,佟佳氏一时分不出是应该高兴还是失落。   “主子,该回了,太医怕是给四福晋看过病了,西林觉罗侧福晋是指望不上的,府里可得靠您呢。”   佟嬷嬷劝着佟佳氏,暗示她这是抓住大权的好机会,哪怕四福晋挺过来,只要安□去人手,让四爷知佟佳氏的能耐,对将来极是有好处。   佟嬷嬷压低声音说:“西林觉罗侧福晋脑子怕是摔坏了,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元寿阿哥想想,大阿哥也是吓得够呛,一旦有个好歹,元寿阿哥···李格格可也有儿子的。”   佟佳氏当梦馨没眼光,咬着银牙:“我知道,如今不让四爷分心最为重要。”   佟佳氏见了太医,关切的问起乌拉那拉氏的伤情,看乌拉那拉氏浑身缠满了绷带,病情不容乐观,佟佳氏神色悲伤,握住弘晖的手,“大阿哥,四福晋会好起来的,别哭,别哭啊。”   弘晖红着眼圈,乌嬷嬷在旁边是干着急,看主子这个样子,她心疼死了,弘晖沙哑的说:“多谢佟佳侧福晋。”   太医说了一大套,总结下来是乌拉那拉氏很危险,但说准备后事还太早,什么时候能清醒烧伤好转,他们只说会尽力,佟佳氏擦了眼角,“太医仔细给福晋用药,福晋就拜托太医了。”   “遵命。”   太医不敢大意,佟佳氏开始了代替四福晋管家,因为是梦馨让出来的权利,佟佳氏不敢轻易将手伸向梦馨的住处,佟佳氏倒也是个聪明的,她一样没碰四福晋和弘晖的院落,从细微处着手,采用慢慢蚕食的法子,但即便如此,佟佳氏也被琐事累得够呛,第一次觉得做当家福晋不容易。   同时四福晋养病,佟佳氏还得做出侍奉的样子来,黑白的忙碌着,佟佳氏累瘦了一圈,每当有客人来探四福晋时,她都得在旁边站着陪着,丝毫不敢大意,毕竟外面都在讨论四福晋一旦有个万一,有儿子傍身,出身佟家的佟佳氏会不得了的,没准会被成为继福晋也说不准。   来探病的人有的很给佟佳氏面子,然有人可不管佟佳氏,比如八福晋直接轻蔑的对佟佳氏说道:“即便四爷府里的事情交给你管,但你有资格坐在我面前?”   佟佳氏脸煞白,懦懦的起身,八福晋喝了一口茶水:”说出大天去,你也是个侧福晋,不管四爷如今木粑唬憧梢栽诓喔=替谐淹纾诘崭=媲埃幢闶窍猩⒆谑业牡崭=媲埃闶遣皇且驳米龀龈銮暗难樱俊   八福晋斜睨了佟佳氏一眼,看她眼圈委屈的红了,“除了皇阿玛后宫妃嫔受叩拜礼之外,旁人家都是有规矩的,如果四爷让我等探病的福晋对你讨好多说称赞你的话,我想问问四爷到底想要做什么?”   站在门外的梦馨停住脚步,八福晋厉害啊,最近康熙帝对纵火取胤禛性命的事情格外的重视,胤禛除了养病之外,打起了太极拳,很多看胤禛不顺眼的皇子都搅和进去,似真似假,胤禛借此机会掀开了锅盖的一角,让康熙帝看看兄友弟恭之下的暗潮汹涌,今日能要他性命,明日便可能弑君。   胤禛这套组合拳下来,实力遍布朝野的八爷胤禩有点吃不消了,除了太子之外胤禩实力最大,胤禛刻有太子党的标签,最为重要得是一旦乌拉那拉氏病逝,胤禛身边可是有两个背景显赫的侧福晋,八福晋这是借此机会敲打佟佳氏,也给宫里的康熙帝看看,扶正不是明智之举。   “主子。”   “我同八福晋不熟,还是不进去了,由佟佳侧福晋招待八福晋。”   梦馨可没心思送上门去找气受,该躲就要躲闪开,如今受了八福晋的气,还真是白受,找谁说理都是佟佳氏不对,康熙帝最近越来越推崇汉学。   “西林觉罗侧福晋,等等,我···我该怎么办?”   弘晖站在了梦馨的面前,垂头道:“额娘让我听你的,让我孝顺你。”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桃子会尽量保持日更。 ☆、84   梦馨不知怎么会回答弘晖才好,身边的兰翠自动帮忙看人,弘晖等了好半晌没听见动静,眼圈泛红,泪珠在眼中流淌,嘴唇倔强的紧抿,不安,彷徨,失落,对梦馨的怨恨交缠在一起,梦馨看到他想到了自己,叹道:“大阿哥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言闲语?”   弘晖用手背狠狠的揉了眼睛,嘴唇都快咬破了,“我额娘还活着,她说即便出事,你们也不会被扶正,不会的。”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梦馨对管教胤禛和四福晋的儿子实在是没什么兴趣,胤禛会不会教导儿子同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她敬重四福晋,但不意味着会因为同情弘晖多管闲事,别说乌拉那拉氏还活着,就算是她病逝,梦馨也不会像乌拉那拉氏所想指望着弘晖。   弘晖看梦馨将要离去,情急之下抓住了梦馨的衣袖,改口道:“西林觉罗侧福晋···我···如果我额娘···我想让你做阿玛的继福晋。”   梦馨低头看到弘晖嫩白的小手,冷硬坚决的心底有了一丝的松动,梦馨握住弘晖的手腕,硬是把他的手拽下去,很多人对可爱天真的小孩子无法,不管是不是自己生的,看见这样的小孩子就掏心掏肺的爱个不行。   梦馨小时候比弘晖还可爱,还天真,还可怜,但没有谁在她最为需要关爱的时候伸出手,梦馨很少对小孩子动容,何况弘晖长在四爷府,天真可怜用在他身上不合适。   “不会有扶正,大阿哥尽可放心,您休听旁人胡说,一旦福晋有个好歹,皇上会另外赐婚秀女做四爷的福晋,继福晋不是我,也不是佟佳侧福晋。”   “可是佟佳侧福晋育嗣有功,出身公爵府,是皇玛法的母族佟家的姑娘,你是冠世侯的妹妹,当朝没有谁比冠世侯更得皇玛法心意,听说,如果不是你伺候了阿玛,但凡不是皇子,冠世侯早就带你离开了,没有秀女比你们出身更高。”   梦馨苦涩一笑:“皇子比任何人都高贵,任谁般配皇子都是高攀,我不例外,佟佳侧福晋也不例外。万岁爷再宠爱冠世侯,他也是臣子,而四爷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何况十年前谁瞧得起西林觉罗一族?谁瞧得起我哥哥?”   弘晖恍然大悟:“你是说不看现在?继福晋娘家将来也会兴盛?我额娘还活着,谁也不别想取代我额娘。”   梦馨看出乌拉那拉氏昏迷不醒,弘晖这些日子没少听闲言碎语。   “大阿哥,妾只提醒您一句话,您的性命是福晋保全的任何人都没福晋疼爱您,您身子要紧,多费心神在继福晋身上。她心里最为记挂的就是你,只要福晋清醒过来,即便有一万个想做四爷继福晋的人也进不来门。”   “额娘不醒,我···我···实在是没有法子。”   梦馨静静的看着弘晖,“您再想想,什么对您最重要,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您如今应该做的事儿。”   “是唤醒我额娘?”   “我不知晓谁同您说了什么,侧福晋扶正万万不会开这个先例,您想想,如果万岁爷开此先例,不说汉人如何嘲笑八旗没规矩体统,妾能成妻,就是···会让许多嫡福晋忧心忡忡,会引得宗室皇子的后院纷争不休。”   梦馨看出弘晖对他后面一句话不明白,梦馨眼角余光扫过是树后,女配的待遇吗?胤禛是怕自己欺负误导弘晖?让他听听也好,梦馨吐字清晰,“妻妾之间争宠纷争是难免的,任谁也避免不了,有礼教压着,妻妾争是争,斗是斗,不会太过分,一旦侧福晋成了继福晋,得有多少嫡福晋寝食不安,有多少侧福晋跃跃欲试,谁都想做福晋的,哪怕是个继室,这种口子一开,宗室府邸刀光剑影,必然乌烟瘴气,我哥哥虽是得宠,但没这么大的脸面。”   侧福晋扶正,这不是明摆着鼓舞其她侧福晋挑衅暗害嫡福晋?一个个后院都别想省心了,康熙帝总不会想让无子的嫡福晋做不稳位置,或者为了保住地位,下手害庶子,没有育嗣之功,晋升机会也会少,在宫里长大的康熙帝,梦馨不信他不了解后宫女人的手段。   不仅是冠世侯没这么大的脸面,胤禛同样也没有,这是动摇爱新觉罗子孙根本的事儿,可不是清穿小说中的桥段。   “皇子福晋大多依靠着娘家指婚,成年皇子福晋娘家也不可能一直荣宠不衰,朝臣总有更替,因为皇子福晋娘家不行了,万岁爷就会嫌弃她们?新入门宠臣的秀女依靠娘家瞧不起福晋的话,大阿哥,不是妾说,皇上第一个不容,人品是人或者家族立足的根本。”   梦馨说完这些话,也不管弘晖能不能听进去,直径回房歇息,至于胤禛怎么想,更不在她关心的范围。   兰翠伺候准备睡午觉的梦馨,轻声说:“主子,奴婢还是不懂,您就不想做继福晋?”   “想啊,有妻不做,谁愿意做妾?”梦馨合眼,自嘲的说道:“我从不愿意做小妾,但我更不会白日做梦,四爷对我平平,我没有儿子,除了有个得宠有战功的哥哥之外,你说我有什么?皇上的宠爱都是我哥哥的,我早就明白皇上不会对我另眼相看,我不是魅力无边的红颜,轻轻一笑,想要的手到擒来,亦不是人人都爱的银子,不是我说,就算是府里的人,挨个问起来,也没有谁说我的好话。”   梦馨突然睁眼,眼睛亮晶晶的,“可这有什么关系?我不是还活着吗?还活得很自在呢。”   “奴婢觉得主子极好的。”   “我给你加一两银子的月钱。”   “···“   兰翠被打击的垂头,梦馨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一圈,“睡觉,女人得想开一点,得对自己好一点,自己不心疼自己,没有谁会心疼你。”   兰翠悄声合上房门,见到眼前的人,吓了一跳,胤禛摆手,兰翠屈膝行礼后,才敢离去。胤禛透过檀木屏风瞧着已经熟睡的梦馨,站了约有半个时辰,胤禛才离开,出门低声吩咐:“不许说爷来过。”   “嗻。”   乌拉那拉氏没做出让胤禛失望的事,他对弘晖管教得严,但胤禛对弘晖的表现功课是满意的,如此他从未想过乌拉那拉氏去了后,他回娶继福晋的问题。   “爷没想过,但爷的好兄弟都惦记着。”   “主子爷。”   邬思道面对阴沉莫测的胤禛,多了几分的惶恐,方才胤禛出门时神色是好的,怎么回来就像是受了什么气一样?小心的说问道:“您说得是?”   胤禛斜睨了邬思道一眼,“方才爷见了弘晖同西林觉罗氏。”   邬思道茶水喝不进去了,对梦馨,他是有不满的,但架不住胤禛宠爱梦馨,身为谋士需要避嫌,这还是梦馨告诉他的,邬思道从被梦馨说过之后,再也不敢同胤禛的妻妾见面,能有多远就躲多远,甚至不敢在胤禛面前提起他的任何女人。   “弘晖阿哥聪明过人,四爷由此嫡子,皇上亦是羡慕,您比太子爷和八爷有得皇上的眼儿。”   “爷想让弘晖更得皇阿玛的心思。”   胤禛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同邬思道目光碰到一处,“邬先生说孝感动天如何?”   “我明白四爷的心思,这主意极好。”邬思道眼睛也是亮的,“再过三年,太子之位更为倾斜时,四爷可让皇上相信一句话。”   “什么?”   “看皇孙,可保大清三代昌盛。”   胤禛佩服对邬思道拱手,“爷记下了,如此,弘皙那里也得有人才是。”   邬思道宽茶,饮茶,主意是他出的,至于胤禛如何安排他管不了,奉胤禛为主子,还是安静些好。   康熙帝借着胤禛遇刺的事儿,命令图里琛将京城重新梳理了一遍,别管是不是胤禛无中生有,康熙帝翻手打压了胤禩,警告了太子,训诫大阿哥,康熙帝关心乌拉那拉氏的病情,太医每三日便向他回禀,康熙帝总是会听见弘晖如何如何,如何在乌拉那拉氏耳边说说话,康熙帝叹道:“老四有个好儿子。”   荣锐垂头,康熙帝斜睨了他一眼,“最近有人同你说什么了?”   “很多人提起奴才的妹妹,但奴才现在没想明白,说什么继福晋···主子,奴才只回了一句话,他们就都倒了,没倒的,看奴才的目光很奇怪。”   康熙帝感兴趣的问道:“你说了什么?”   “奴才说,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妹妹假死,然后做继室去?这法子···奴才想过的,结果奴才的妹妹把奴才的耳朵都拧肿了,她说奴才是蠢材。”   荣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康熙帝,仿佛证明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蠢材,“他们也不聪明。”   康熙帝扶着书案,大笑:“这话对,朕看蠢材越来越多,荣锐啊,他们比你愚蠢多了。”   乌拉那拉氏病重,胤禛没着急,梦馨亦没着急,荣锐更是被康熙帝拘在身边,佟家最近却不太老实,既然做了侧福晋,还想着翻身?   康熙帝道:“梁九功,你去佟家传太后懿旨,命佟家女眷进慈宁宫听训。”、   “嗻。”   四爷府,许是八福晋欺负佟佳氏上瘾了,许是因为离得近,她常常打着探望四福晋的名,来教训佟佳氏,顺便让佟佳氏明白侧福晋就是侧福晋,胤禩不会想让佟佳氏和西林觉罗氏成为继福晋,八福晋自然会全新帮着胤禩,最近胤禩的侍妾有孕,八福晋底气更足,生下来的儿子,都会养在她身边。   梦馨一直很高兴看佟佳氏为了胤禛忍辱负重,乐意看爽直的八福晋教训佟佳氏别痴心妄想做继福晋,佟佳氏在八福晋面前各种委曲求全,不是为了胤禛,佟佳氏一定会还嘴,梦馨曾经不厚道的猜测,胤禛会不会背后心疼佟佳氏呢,然后胤禛会记恨八福晋,等到胤禛成了雍正皇帝,八福晋被雍正强行命令胤禩休掉···   或者胤禛对八福晋有情?得不到的女人也不能让她同胤禩长相厮守?梦馨脑子里想法越来越狗血,越来越言情,就在她看热闹的时候,听到跪地的声音,佟佳氏含泪跪在八福晋面前,哀求道:“妾知晓错了,八福晋大人大量谅解妾这次。”   胤禛领着弘晖来看乌拉那拉氏,正好走到门口,听见八福晋说:“西林觉罗氏,你是怎么想的?嗯?”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乱码问题,桃子再研究研究,桃子是新人,对晋江各种不熟练。   预告,下一章梦馨会再次发威,其实她真的很能得罪人,当然炮灰女配就干这活的。八福晋不是不好,她为难佟佳氏最根本的原因是为了胤禩,为了自己的丈夫,佟家也算是胤禩的支持者,如果佟佳氏扶正的话,胤禩怀疑佟家不会一心一意了,为难梦馨也是一样的道理,但是佟佳氏为了大局,为了胤禛忍辱负重,可梦馨不会,如果搅黄了胤禛的皇位,梦馨会很高兴,她不怕得罪人,不需要所有人都说她好。   梦馨绝不是看到可爱的孩子就爱如己出养包子的人,她是自私自利的。 ☆、85   胤禛停在外面,弘晖一样也停下,胤禛透过竹帘子,依稀可见佟佳氏委委屈屈的跪着,于情于礼,八福晋再欺负佟佳氏,胤禛都不可能进去帮忙,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怎样,胤禛眸子深邃,手指不自觉的转动扳指,西林觉罗氏牙尖嘴利,胤禛不知是希望梦馨如同佟佳氏委屈求全,还是希望梦馨辩驳八福晋。   弘晖垂头轻声说道:“西林觉罗侧福晋不会让阿玛失望。”   “暂且看看。”   胤禛驻足倾听,西林觉罗氏会为了他退让八福晋?   “您是在问我?”   梦馨正看得过瘾,怎么八福晋突然转移目标了?还是想着笼草打兔子连她一起收拾?梦馨瞥见佟佳氏示意她服软,别给胤禛添麻烦,梦馨对佟佳氏很是无语,委屈求全显然不是她的风格,至于得罪八福晋,进而得罪八阿哥,同她有关系吗?   “方才我得话你没听见?侧福晋就应该守侧福晋的规矩体统。”   八福晋弯眉眉稍上挑,看梦馨平静的面色,她来了好几次四爷府,自从四福晋晕迷之后,很少见到梦馨,今日不是她突然到访,堵到了梦馨,她怕是也见不到,西林觉罗氏滑不溜手,她对梦馨最为深刻的记忆便是在木兰围场,再有就是梦馨在四福晋面前俯首帖耳,让做什么做什么。   在冠世侯刚回京的时候,皇子福晋想看乌拉那拉氏的笑话,那时频频登门拜访,就是想看看备受康熙帝宠爱的冠世侯的妹妹会如何伺候四福晋,每一次她们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梦馨对四福晋恭敬的不得了,四福晋也隐隐有维护梦馨的心思,四爷府被传为妻妾和谐,让很多准备看热闹的人失望不已。   八福晋高傲的看了梦馨一眼,虽然她外公是安亲王,额娘是公主,但安亲王府恰巧是康熙帝最为警惕的王府,谁让先帝曾言要将皇位传给安亲王呢,顺治说了这话就死了,康熙帝登上皇位后,对安亲王只是看似荣宠而已,八福晋的阿玛也是个屡屡犯事不争气的,都说她娘家身份高,但八福晋知晓自家的事儿,她同八阿哥能到今日,远不是因为她娘家。   凭着冠世侯,梦馨的地位不低,可惜得是冠世侯回京迟了,今日八福晋想着试试梦馨的深浅,八福晋小手指头弹了弹,”回话都不会?“   梦馨知晓躲不过去了,受气的人可以是女主,但绝不是她,该尽的礼数她尽到了···站着的梦馨慢慢坐在偏座上,笑盈盈的说道:“妾知晓您是八福晋。”   “嗯?”八福晋眉头挑得更高,梦馨悠然的坐姿让她隐隐又不舒服,“坐下了?你有资格在我跟前落座?“   “如果福晋在这里,妾自然是没这份脸面,但福晋如今重病,您来探视,妾怎么也得接待不是?您是客人,妾陪坐不是应当的?”   梦馨并没坐到主位上去,八福晋意有所致的说:“你倒是会说话,比佟佳氏更能说,莫怪四爷宠你。”   “妾不过是仅守本分,安于身份罢了,远远比不得八福晋尊贵。”   在外面的胤禛眉头微拧,抓不住梦馨话中的含义,佟佳氏眼角是看到胤禛在外面的,她对梦馨隐约有些着急,也是猜不透梦馨想要做什么。   在略带傲慢的八福晋的面前,梦馨说道:“倒是妾不明白,堂堂八福晋总是关注四爷府后院的事情,到底为何呢?四爷是宠妾也好,不宠妾也罢,同您有何关系?妾听过您同八爷琴瑟和鸣,容不得旁人在眼前,但您经常来探望福晋,经常教训佟佳侧福晋···这恐怕于理不合。”   八福晋脸色一变,身为弟妹关心四伯家侧福晋,到哪里说理都说不通,八福晋怒道:“混账话,我是帮衬着四嫂管教你们,让你们知晓什么是侧福晋,没事少做美梦,谋算昏迷的四嫂。”   “这话可冤枉死妾了。”梦馨用帕子揉了眼角,欲哭却无泪,她奶奶的,准备得不全面,忘记弄辣椒水了,泪流满面效果会更好,可惜自己不是影后,也不是清穿女主,说流泪就流泪,“让您这么一说,妾还哪有脸面活下去?就是给妾十个胆子,妾也不敢谋算福晋啊,呜呜···妾不活了,妾找···找太后娘娘说理去,这话一旦传扬出去,让妾怎么出门?妾不能先让四爷没脸,再丢冠世侯府的脸面。”   胤禛手放在额头上,挡住眼睛,他都看出梦馨是装哭,还怎么活?她哪一点过得不再在?最让郁闷的就是这点,明知道她是装的,还不能呵斥她,不能同她动怒,甚至还得给她好处让她别装了。   梦馨演技不过关,摆明了哭哭啼啼的干嚎,八福晋算是对梦馨的难缠有了清醒的认识,但凡梦馨对上的人,一定得整得她下次不敢再轻易动手才肯罢休,   “不对,妾还是活着吧,关心叔伯兄弟房中事情的您都能活着,妾做什么了?福晋在的时候,都没说妾一句不好来,外人也都说妾最守规矩的恻福晋,八福晋可是忘了,这话是太子妃亲口说的,当日您也在场的吧。”   八福晋气得手臂颤抖,“谁关心叔伯兄弟的房中事儿了?”   这罪名便是太子妃也承担不起,八福晋一拍桌子:“你休要胡说。”   “您从进门后,嘴停下过?您说得话有几句是问福晋病情?训斥了佟佳侧福晋,又开始为难妾,您这还不是关心四爷府后宅的事?”   胤禛心里隐约有痛快之意,谁也不是忍者神龟,他即便是再能隐忍,也愿意让朝野称颂的胤禩闹个灰头土脸,胤禛想得更深,他是不是可以利用梦馨的话,坑胤禩?胤禛随后否定了这个念头,如邬思道所言,太子的位置空出来,他才能坐上去,谁将胤礽落下太子的位置,康熙帝都会怨恨他毁了胤礽。   太子此时必须有对手,胤禩做胤礽的对手为适合,胤禛眸色幽暗,等到废了太子,今日的事儿倒是可以翻出来,让那时得意洋洋的胤禩闹个回头土脸。   梦馨抽泣,无视八福晋的焦躁愤怒,她敬佩过八福晋,但敬佩的人欺负到自己头上,一样照打不误,“您同入宫去见太后娘娘,如果太后娘娘说妾错了,妾愿意在您面前磕头认罪。”   八福晋此时撕了梦馨的心思都有了,太后娘娘受过当初董鄂妃的苦,最为厌烦得是兄弟媳妇同叔伯勾勾搭搭,这事只要传到宫里,别管她说得多理直气壮,多天花乱缀,在太后娘娘的跟前绝对得不了好,更有甚者会被康熙帝训斥,连累胤禩,这一点是八福晋最不愿意看到的。   八福晋只有在太子妃面前低过头,胤禩如今备受推崇,八福晋自然随着水涨船高,在皇子福晋中,地位仅次于太子妃,她甚是得脸面,如今被一个侧福晋逼到墙角,八福晋如何忍得下?   “你胡搅蛮缠,不可理喻!我一番好意让你明白侧福晋应该尊重嫡福晋,你却口出污言秽语冤枉我?你好大的胆子!”   梦馨清了清嗓子,眼圈红红的看着八福晋,别误会不是哭红的,而是被她揉红的,“妾即便尊重嫡福晋,伺候嫡福晋,也是对四福晋,您···您可是八爷的嫡福晋,用得着妾伺候?知晓八爷府上没有侧福晋让您训斥,看样子您也是守规矩的,今年正好是选秀的时候,您就没入宫请旨给八爷抬侧福晋?到时候侧福晋入门,您想怎么训斥就怎么训斥,谁都不会说您不对,妾更是管不着,“   八福晋扬手道:“掌嘴。”   梦馨不像方才的粗俗,眸光泛着冷意看向八福晋,沙哑的说道:“您胆敢打我,我就顶着巴掌印入宫去,我没脸,您也别想摘干净!”   梦馨不想惹事,不想借着笨哥哥生事,但她从不是怕事的人,她本身占着道理,再闹到康熙帝面前,就不信康熙帝会当着荣锐的面偏向八福晋,康熙帝可以不管胤禩是不是有侧福晋,但不意味着康熙帝就赞同胤禩所作所为,当然康熙帝也没心思硬逼着胤禩纳侧福晋。   八福晋这巴掌还真是打不下去,别的侧福晋入不了宫,但梦馨能,八福晋憋了一顿子火,“你···”   “够了,八弟妹是来看嫂子的,西林觉罗氏,你给爷住嘴。”   胤禛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他既然决定此时不找胤禩麻烦,自然不希望梦馨将事情闹得太大了,因为避讳,胤禛没有进门,八福晋起身道:”四爷府上的规矩,我算是领教了。”   “过奖了,四福晋治家甚严,没谁敢不守规矩。”   梦馨同样起身站立,对着胤禛隐约的影子屈膝,将八福晋的话曲解反击回去,八福晋知晓她再待下去,非爆炸不可,冷哼一声,“愿四嫂早日醒来···”   “妾一定将您的美好愿望告诉给福晋知晓。”   梦馨无耻的打断八福晋的话,就是憋死你,怎么滴!八福晋冷着脸走了,胤禛慢步走进屋子,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佟佳氏,“你先起来···”   佟佳氏还没来得及表现,梦馨揉着眼睛飞扑到胤禛怀里,小鸟依人的抱着胤禛脖子,呜咽道:“爷,妾可是为了您才认忍下来的,妾是为了您啊,只是为了您一个,天地可鉴,为了您···妾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胤禛下意识的想推开梦馨,她颠倒黑白太过胡闹,可他的胳膊却举不起来,明知道她在故意气委屈的佟佳氏,明知道梦馨在利用他,但胤禛就是无法推开她,只要想记起在火海中,是她背他出来,胤禛垂下手臂,眼看着梦馨将眼泪鼻涕蹭到他胸口,梦馨就是这种得意便张狂的性子,让他恨得牙痒痒,有时又让他哭笑不得。   “四爷···妾对您真的是···”   梦馨装模作样的痴心表白,胤禛听得牙都酸倒了,胸口一抽一抽的,再听下去,胤禛不确定会不会堵住梦馨的嘴,于是他直接将梦馨拽走了。   她为了胤禛忍辱负重?天地良心,把八福晋气走的人是谁?梦馨出门前瞄了一眼震惊的佟佳氏,没办法,脸皮厚得人一贯是占优势的,而且抢女主台词,制造各种误会,可是她的本质工作,既然佟佳氏已经记恨她了,梦馨不介意让这股子恨意更深。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预告下一章写钮钴禄氏的谋算,悲催的胤禛,清穿女的最爱,其实如果他不是皇帝的话,应该没有谁会爱他。 ☆、86   被胤禛抓回静宁阁,进了屋,梦馨甩开胤禛,嚷嚷:“兰翠,上茶,渴死了。”   胤禛眸色阴沉,但却难得好脾气的坐下,眼看着梦馨一杯一杯的将茶水灌进肚子里去,她的嘴唇因为水珠而水润,胤禛靠着椅子背,最近忙着算计兄弟们,忙着同邬思道商量布局,再加上乌拉那拉氏昏迷不醒,胤禛没心情巡房,半个多月,他没有召人侍寝。   他松了松领口的衣扣,梦馨喝足了茶水,瞥了一样胤禛,“您还想听妾继续表钟情?”   爱岗敬业一直是梦馨的优良传统,梦馨想着以后能不能让胤禛一听表钟情的话就恶心的底部,胤禛冷声道:“过来。”   梦馨看了看天色,胤禛从来不忌惮白日宣淫,只要他想要,不管什么时候,梦馨挪步走到胤禛身前,“爷是想让且伺候您?”   胤禛拍了拍他的膝盖,梦馨顺势坐在他怀里,耳朵上的耳环被胤禛把玩儿,撩起耳环时隐约有刺痛,“四爷。”   胤禛一手已经扣紧梦馨的腰作为固定,“方才不怕?”   “怕什么?”   “八弟妹最好的一点不是她出自安亲王府,而是她甚是得裕亲王的喜爱,在宗室中甚是有脸面,宫里的妃嫔怜惜她自幼丧母,对她很疼爱,你得罪了八福晋,等同于得罪了绝大部分的宗室命妇,不怕?”   胤禛手指缠住梦馨的长至肩膀的耳环,晶莹剔透的翡翠珠子缠绕使得他指尖隐隐有闪烁的蓝光,梦馨抓住胤禛的手腕,没好气的说道:“疼。”   梦馨腰间禁锢得更紧,梦馨说道:“要不妾把耳环摘下来给您玩儿?”   胤禛的嘴唇吻上梦馨露出衣领的一截脖颈,温热的呼吸让梦馨后背涌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脖颈被胤禛咬住,梦馨随口说问道:“灾荒的时候,四爷会不会将妾当做是粮食给啃了?”   耳边是胤禛低沉的笑声,胤禛的手探入她的衣服中,胤禛再次问道:“怕吗?”   “妾是您的侧福晋,您觉得堂堂八福晋,您口中说得很有脸面很有地位的八福晋,会同一侧福晋计较,还会打压得算计叔伯兄弟的侧福晋?正常人的思维应该不会这么做,何况即便她不说,妾在外面除了有个对福晋本分的名声之外,什么好处都剩不下···爷···”   浑圆被胤禛带有薄茧的手罩住,梦馨动了动腰,呻!吟:“妾从不在意旁人怎么看。”   梦馨躲开胤禛的碰触,胤禛正在兴头上,不悦的眯起眼睛:“怎么?”   臀部察觉到胤禛的变化,梦馨故意媚眼如丝的瞄了胤禛,舔着嘴唇:”妾一会去伺候福晋,今日是妾在福晋身边伺候。”   胤禛板过梦馨肩头,拇指按住梦馨的嘴唇,声音极为低沉,“爷想试试这的味道儿。”   随着胤禛的靠近,梦馨看到他眸子里有渴望,有试探,料想经过佟佳氏啦,乌雅氏的熏陶,吻对胤禛来说很慎重,记得侍寝的时候,他从不屑吻她,当然梦馨也不想被胤禛吻。   梦馨将两根指头并起,挡在了自己同胤禛中间,胤禛微怒道:“拿开!”   他试探是一回事,也不是想就吻梦馨,但梦馨的拒绝让胤禛很难堪,离着梦馨更进,“拿开!”   梦馨的手指抚摸着胤禛的嘴唇,玩味放纵的笑问:“四爷可曾记得妾成了您妾侍格格第一次侍寝?您不会吻妾,这话可是您说的。”   胤禛面色难看,想说他改变主意了,但怎么说?胤禛咬牙道:“爷想做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敢问四爷一句,您懂什么是热吻吗?”   梦馨突然抽开堵住他嘴唇的手指,转而捏住他的下颚,调笑道:“您懂?”   她这是调戏他?胤禛从没被一介女子调戏了,胤禛又觉得又气又恼,心底有隐隐又一丝的期待,吻她,除了试探之外,是想奖励她,奖励她从火海中背出自己,虽然胤禛心里想着梦馨救自己是天经地义的,因为她是侧福晋,他是她的天,同时也是想奖励她今日让八福晋很郁闷。   认真算起来梦馨让他郁闷的次数更多,胤禛感觉嘴唇上一软,梦馨近在眼前,他震惊的微微张开嘴唇,梦馨的舌头顺便滑进去,胤禛只觉得喘不过气,唇舌交缠一会,梦馨率先离开,胤禛胸膛上下起伏,喘着粗气,梦馨擦去彼此嘴角的银丝,面不改色心不跳,“四爷,这就叫热吻,下次妾教您换气。”   梦馨从胤禛的膝头跳下,整理好敞开的衣扣,抿了抿鬓角,回眸看到胤禛震惊,不可置信的狼狈样子,事实也证明,他才是被强吻的一个。   梦馨肯跟胤禛滚床单,还在意一个吻?不相爱的人一样可以接吻,梦馨屈膝,“您歇着,妾去伺候四福晋。”   走到门口时,梦馨耳边听到脚步声,紧跟着她的肩膀就被胤禛抓住,随后铺天盖地的吻直直的压在梦馨的出唇上,胤禛不服气方才被梦馨占据了上风,一定要让梦馨臣服,一定···吻过之后,胤禛直接将梦馨抱起,因为有着梦馨吐了他一身的经历,爱干净的胤禛从未再想过用抗的。   将她甩到床榻上,胤禛解开衣襟压上柔软的娇躯,梦馨拒绝:“四爷,妾还得去···”   胤禛将她的手扣在头顶,胤禛看了梦馨一会,“高无庸。”   “奴才在。”   胤禛盯着梦馨的眸子,沙哑的说道:“命佟佳氏今日代替西林觉罗梦馨照顾福晋。”   “嗻。”   高无庸识趣去通知佟佳氏,胤禛低头吻了梦馨在嘴角,不忿亦有渴求:“你满意了?”   梦馨自嘲的笑道:“是您满意了。”   梦馨从未想过邀宠,只是胤禛太不经逗了。胤禛顶入她身体深处,她离他很近,又觉得很远,胤禛从没有体会妻妾想法的意思,她们除了传宗接代之外,最重要的讨他的欢喜,如何想得对胤禛来说不重要。   胤禛折腾着梦馨,再深一点,再深一点···即便很远又怎样,身下这妖娆的身体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你···是不是不曾想过做爷的继福晋?”   “四爷睡吧,睡醒了就不说此梦话。”   梦馨将身体洗干净钻进了被窝,背对着胤禛一会便睡着了,晚饭没吃,又上演了爱情动作片,嗯,今天晚上她不用练瑜伽保持身材。   胤禛盯着床顶,翻来覆去的再次失眠,同梦馨在一起,他睡不着的次数比较多。   钮钴禄府邸,凌柱被跪地的女儿吓了一跳,“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钮钴禄氏含泪道:“求阿玛帮帮女儿。”   “你···”凌柱对宠爱有加的嫡女很无奈,“你姐姐已经定为十四阿哥的侧福晋了,我敢抗旨?你听话别折腾了,阿玛一准给你选个好人家,你额头的伤···总有法子掩盖住的。”   钮钴禄氏被梦馨暴打过的伤势养得七七八八了,最近她很闹心,被梦馨打过之后,也发现梦馨是同乡,同乡相见一般的情况下都是互为敌手的,钮钴禄氏防范着梦馨,但等她回来后才发觉外挂没了,她如何也召唤不出外挂。   康熙帝又看得紧,钮钴禄氏虽然早先还有布置下的暗棋,但没有外挂,胤禛身边又有个如狼似虎的梦馨,她不由得担心自己是炮灰,是为了陪衬梦馨存在的炮灰。   自从庶姐被认做嫡女之后,钮钴禄氏就感到亲生额娘对她很冷淡,隐隐有怨恨的心思,她如何补救劝说一样挽回不了,索性不去见她,总归不是她亲生的母亲。   随着庶姐抬进十四府邸越来越近,她顾不上后悔了,选秀就要出结果,四福晋如今虽然还没死,但她相信离死不远的,她将那么明显的东西放到胤禛手中,胤禛应该也在寻找她,她缺少一个机会,一个嫁给胤禛的机会。   太子妃的妹妹能成为十五福晋,为何她不能成胤禛的继福晋?   凌柱看着坚决不肯放弃的女儿,无奈的说道:“你阿玛没用,帮不到你。”   “女儿不求阿玛做别的,只是想让阿玛告诉十四爷一声。”   “胡闹!”凌柱恼火了,“你姐姐已经是十四爷的侧福晋,你见十四爷作甚?十四爷对你的好,连阿玛看着都觉得感动,你当时如果肯听阿玛一句话,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凭着你同十四爷的情分,即便上头有嫡福晋,只要你懂事,十四爷也会回护你一二,可你···可你将你姐姐推给十四爷!现在你还有何面目见十四爷?“   钮钴禄氏道:“阿玛,女儿不做妾的。”   “既然如此,你更不应该见十四爷,听说兵部侍郎完颜大人家的格格内定是十四福晋,德妃娘娘又给十四爷挑了一位侧福晋,两位格格。”   钮钴禄氏不想听胤祯有多少个女人,这么多侧福晋格格还说对她痴情?太可笑了,拒绝算计了胤祯后,钮钴禄氏被梦馨打击得有点后悔,但听到胤祯光有名分的就四五个女人,那些许的悔意早就烟消云散了。   ”女儿只求阿玛给十四爷带句话,他是不是来见女儿,阿玛不必操心,这么简单阿玛都不肯帮我?”   钮钴禄氏抹去泪水,呜咽的说道:“我也是为了钮钴禄一族,为了您好。”   凌柱还是恨心疼这个曾经很能帮自己的女儿的,缓了语气:“你见十四爷有什么用?”   “您不必管了,总之我没想过同姐姐抢十四爷,既然我将姐姐推给他,就不会再去将他抢过了,我想嫁得人从来就不是十四爷,请阿玛相信女儿是真正得是为家里好,您将来会明白,女儿的选择没错。”   凌柱沉默了好一会,叹道:“好,我再帮你最后一次,我同你说,这是阿玛能给你做得最后一件事情。”   “多谢阿玛。”、   钮钴禄氏屈膝谢过凌柱,回到自己屋中,凌柱终究还是害怕她抢了姐姐的十四爷,害怕她惹下乱子,可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她如果放弃原先的打算,安于天命的话,她以前做得安排不久白费了?她的付出总得有回报。   “况且···况且···我怎能眼看着西林觉罗氏那贱人得意?她害得我还不够?既然她只是下贱的想做侧福晋,我断不能让给她做嫁衣,让她做了胤禛的继福晋。”   钮钴禄氏面容因为愤恨扭曲,她如今手中的筹码太少,唯有指望着对她还有一分愧疚情分的十四阿哥——胤祯,虽然会得罪胤禛,但她将来会给胤禛更大的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自我表扬,桃子实在是太勤劳了。胤禛对梦馨的感情很复杂,恨更多一点,憋屈得就是胤禛,姑娘们放心梦馨是不会自杀的,她会平安的寿终正寝。 ☆、87   亭台水榭,流水潺潺。钮钴禄氏见到胤禛身穿暗红常服走来,年轻飞扬的脸庞,眉清目秀在阳光下晃得钮钴禄氏睁不开眼睛,“十四爷。”   胤祯平淡的瞥了钮钴禄氏一眼,“你请爷来凌柱府上所为何事?”   胤祯的冷淡,让钮钴禄氏一分因美色松动的心重新紧绷起来,“奴婢给十四爷送一则消息。”   “说。”   胤祯打量钮钴禄氏目光,不再有曾经的懵懂情动,像是打量一件器皿,还一件被划破的器皿。钮钴禄氏压住火气:“奴婢不常出门,然知晓如今外面传得最广的消息是什么,您是不是从八爷府过来?”   胤祯嗤笑:“你不用套爷的话,外面是很多人议论四哥的事儿,你今日求爷帮忙,也是因为四哥?”   “不是求您帮忙。”钮钴禄氏可以在胤祯面前用伤自尊的奴婢自称,但在她心里一直认为同皇子是平等的,她不会像梦馨低贱卑微,自信的笑道:“是同您或者同八爷合作。”   胤祯握紧了拳头,嘲讽到:“合作?你什么本事同爷或者八哥合作?”   “四福晋即便是无恙,怕一时半会起不来床,四爷府后院必须有人掌管,三月五月还好,一旦一年两年···佟佳侧福晋已经给四爷是生下了有佟家血脉的儿子,料想八爷不愿意看到有佟半朝之称的佟家分心,况且在四爷身边还有一位冠世侯的妹妹,当今对冠世侯宠爱到了极致,冠世侯又受过其妹妹大恩,即便现在不帮着四爷,但西林觉罗氏一旦有了儿子,他可就不好说了。”   胤祯冷笑:“继续说,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爷这次算是白来了。”   “四福晋活着的结局,不是八爷愿意看到的,继福晋和嫡福晋出出身上得有差别,大阿哥的继福晋出身不高。”   胤祯忍不住抓住钮钴禄氏的胳膊,眸子仿佛着火,“你想去给四哥做继福晋?想做四哥的女人?哈,你不愿意做爷的侧福晋,不愿意做爷的格格,爷还以为你真的自尊自爱到不为妾的底部,原来···原来···你看重了四哥,宁可做小妾也愿意去做四哥的小妾。”   胤祯冷冰冰的说:”四哥到底哪里好?他能做得,爷就做不得?”   将眼前钮钴禄氏拉近怀里,胤祯神色亵渎,“爷保证比四哥更好,梳理得你更为舒服,四哥哪有爷懂趣儿?”   “十四爷请自重。”   钮钴禄氏挣扎打算甩开胤祯,听见做妾,听见十四阿哥比较床上的功夫,她耻辱到极致,挣扎的动作反倒是停下来,她还需要胤祯帮忙,无论是嫁给胤禛还是将来,有个惦记她的皇子阿哥,也会让胤禛有危机感,会将她当成宝贝宠着。   “十四爷非要刺伤奴婢?奴婢···奴婢说这些话是逼不得已的。”   钮钴禄氏泪睫于盈,嘴唇微张着,含冤莫白的模样让极为心疼。胤祯虽然被德妃保护的极好,但该受到的教训促使他成长,嘲讽道:“爷想听听你逼不得已的原因?爷敢为你求皇阿玛···让你做侧福晋,愿意宠着你,可你却宁可做四哥的小妾。”   “我不做妾。”钮钴禄氏对这一点很执着,“我永远不会做妾。”   胤祯眼底的嘲弄更重,松开手臂,摇了摇头:“傻瓜,你真是最大的傻瓜。”   他显然不想讲给钮钴禄氏听,曾经让他心动的钮钴禄氏,此时胤祯很是瞧不上,都是做妾,爱新觉罗胤禛的小妾就好?胤祯无论是在德妃面前,还是在康熙帝面前都比胤禛有脸面,除了胤禛被孝懿皇后抚养过之外,胤祯不认为比不上他。   “四哥阴沉冷傲,心眼儿极小,你弄不清楚四哥心里想得是什么,哪怕他站在你面前,兄弟中除了十三哥愿意亲近他,谁也不喜欢同四哥一起,太子领着他,也不过是就近看管四哥,孝懿皇后抚养过的皇子,你当太子爷会放心?”   胤祯食指点着钮钴禄氏受伤的额头,笃定的说道:“你也是为了这一点才非要去伺候四哥不可,对吧,你以为四哥将来的希望回比爷大?”   钮钴禄氏压住想回的那句是比你大,“十四爷,奴婢没想要怎样,你我合作是双赢,懂吗?”   “如果爷说错了,你来告诉爷,你到底看上四爷哪了?”   钮钴禄氏一言不发,胤祯老成的叹息:“你怜悯爷?怜悯爷痴心妄想?难怪被皇阿玛训斥,你竟然怜悯个当朝皇子?你信不信爷现在要了你,即便凌柱在旁边看着,一样不敢给你做主。”   “你不怕皇上?”钮钴禄氏多了几分的心惊,想要避让开胤祯,“奴婢阿玛是皇上的重臣,皇上不怕重臣寒心?”   “四哥要了冠世侯的妹妹,皇阿玛除了给她侧福晋名分之外,你可见到给西林觉罗氏多余的东西?你可见到皇阿玛对四哥怎样?你方才也说过,皇阿玛对冠世侯的宠爱最重,比凌柱重得多,不过是奴才,你见过皇阿玛会给奴才做主找皇子的不是?”   胤祯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专门着钮钴禄氏最痛的地方,你想要脸面,也得看他是不是愿意给。   “奴婢不信冠世侯不会···”、   “不会什么?告诉你,冠世侯看似憨直,但不是愚人,他知晓怎么做得皇阿玛的宠信,八哥身在局中不明白,爷看得清楚,西林觉罗氏永远不可能扶正,皇阿玛宠得是冠世侯,是他心心念念的有赤子之心的稀世璞玉,皇阿玛绝对不希望冠世侯身上有一丝一毫的瑕疵,以军功地位威胁皇阿玛将西林觉罗氏扶正,不单是皇阿玛的污点,一样是荣锐的污点。”   钮钴禄氏感觉今日实在是自取其辱,”十四爷,今日奴婢让您过来,不是听您教训奴婢的。”   胤祯扶着水榭中的栏杆,池塘里开满了濯濯青莲,婀娜多姿,碧绿的荷叶随风摇摆,“好,不说这些,你告诉爷,你怎么个双赢?”   钮钴禄氏沉了沉心思,打算将话语的主动权抓到手中,胤祯又问道:“在此之前,你先说一下,你什么时候同四哥勾搭上的?在你眼里,爷是随便你糊弄的?”   “我···我···”钮钴禄氏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奴婢没同四爷如何,对您···奴婢是···”   “爷同四哥从小关系便不好,四哥动不动就冷着脸,不像爷愿意在额娘面前撒娇,四哥看爷同额娘在一处,总是会露出些许的黯然不忿,爷看得明白,额娘也知晓,额娘说过,四哥心里有孝懿皇后,于他也是好事。”   胤祯盯着荷叶,“钮钴禄氏你当天下就你一个女人?你当爷找不到宠爱的人?爷同四哥性子上一点都不像,怎么会痴迷于一人?你哪块值得?”   “念在以前的些许情分上,爷告诉你,四哥是真正的小心眼儿,爷用过的东西,他不会碰,你真算计了四哥,后果不堪设想,四哥是知晓爷曾经对你的一份心思的。”   钮钴禄氏回道:“奴婢的事情不用十四爷操心,奴婢知晓做什么。”   “好,不用爷操心,爷不多待了。”   胤祯拂袖而去,钮钴禄氏抓住了胤祯的衣袖,“你不想让四爷吃亏?你不想帮八阿哥?不想帮您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爷同四哥是嫡亲的兄弟?”   胤祯斜睨了钮钴禄氏,“虽然彼此之间互相看不上,都想着得皇阿玛的看重,可以互相拆台,互相算计,但你是那根葱儿?我们兄弟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上面还有太子爷,你从哪里知晓四哥的野心?”   钮钴禄氏愕然,胤祯不好糊弄,“奴婢是想出个主意。”   “你不是不钟情四哥?千方百计的接近四哥就为了帮爷?爷真真是感激得不行,可你伺候了四哥,你同爷之间就再也不可能,先帝的事情永远不会再重现,董鄂妃是皇阿玛最为防范的,你可明白?”   ···、   康熙帝重视汉学,推崇理学,也是想着规范八旗的没有规矩,钮钴禄氏恼了:“十四爷今日来就是让奴婢不痛快?”   胤祯的话堪比梦馨当日揍她骂她,钮钴禄氏感觉面子实在是下不来,好像被剥皮般的难受,心里明明只是想着为将来做些好事,哪怕舍身侍奉也想给将来留下一份气运,她这份苦心没人理解,钮钴禄氏说不出的郁闷,种种手段不仅没换来好处,反倒是处处受侮。   胤祯冷冷的说道:“你配让爷找你不痛快?”   “奴婢···”   胤祯看把钮钴禄氏贬低的差不多了,多日淤积在胸口的闷气也出了,对她只有恶心,“爷姑且听听你的大计划。”   钮钴禄氏感觉翻不出胤祯的手掌,明明是她应该占据主动的,却偏偏被十四阿哥各种侮辱,有心不说,但除了动用十四阿哥的之外,在外挂空间消失的时候,她也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能帮她达成所愿。   钮钴禄氏将计划讲了一遍,胤祯道:“你真有把握?”   “是,只要您能将四爷引过来,奴婢有把握让四爷和皇上入局。”   “即便入局,你算计成功,四哥没准会冷你一辈子。”   “那是奴婢的事儿,十四爷不用操心。”   胤祯深深的看了钮钴禄氏一眼,转身说道:“爷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悬更新不上,忙了一天,还卡文,钮钴禄氏是自找的,嘿嘿,皇子不是爱情白痴,随便清穿女耍弄。 ☆、88   胤禛兄弟向皇宫外走去,不愧是同父同木的亲兄弟,他们五官比的皇子相像得多,胤祯年少意气风发,而胤禛沉稳内敛,明明相似的五官却又不同。   ”两位爷,等等,等等。”   在宫门口胤禛听见动静回头,讶然道:“皇阿玛。”   康熙帝一袭便装,笑呵呵的问道:“你们兄弟去何处?”   在康熙帝身边,必然会有冠世侯,他一样便装,安静老实的跟着康熙帝,荣锐打千:“见过四爷,见过十四爷。”   胤祯对康熙帝明显微服私访的架势有点意外,“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同四哥去山上寺庙给额娘祈福,额娘总是说儿臣不定性,想着同四哥一起去静静心。”   “是去见无为和尚?”康熙帝眸光闪烁了亮光,胤禛恭谨的说道:“是。”   “正好,朕也想见见无为和尚,一起走。”   康熙帝撇开胤禛兄弟,指荣锐道:“朕让冠世侯抽只签,让无为和尚被他算算,荣锐这小子何时脑袋才能用在女子身上,朕对他···哎···”   康熙帝半是宠爱,半是无奈,荣锐耳根子发红,脸也像是红布一样,可怜巴巴的低垂着脑袋,盯着脚尖,结巴道:“主子···主子···女···女人···”   “行了,等你把话说明白了,太阳该落山了。”   “主子。”荣锐脖颈子都红了,“奴才···奴才不是···”   胤祯爽快的同荣锐勾肩搭背,“冠世侯同爷说说,你为何落荒而逃?皇阿玛给你选的人不好?”   康熙帝见荣锐窘得不行,胤祯搭在荣锐肩头手臂怎么看都觉得碍眼,“小十四不可笑他,傻小子是被朕逼着出门的,你多说一句,他又该躲到屋里不敢出门见人。”   “儿臣恭喜皇阿玛有此纯臣。”   “是纯臣,纯得朕头疼。”   “还不是您宠得?”   胤祯同康熙帝放松的闲谈,荣锐退后两步远,胤禛在他身侧斜睨了一眼荣锐,实在想不通,他们兄妹在房事上一点都不像,梦馨爽快放得开,而荣锐···京城有则笑话,荣锐被康熙帝亲自安排的教导他人事的女子吓得夺门而出,胤禛也不由得好笑,但凡是男子都有好奇,在女子身上驰骋会觉得舒服,而荣锐对女子比如蛇蝎,莫非他有断袖分桃之心?   “朕不宠他,冠世侯骨头都让人啃干净了,他不是摆弄不了女子,这小子是害羞,真不知他这性子是怎么养的,偏又让朕碰上,朕同他的情分不浅,如何都不能眼看着他没后人供奉香火。”   康熙帝说道此处,回头无奈的腕了荣锐一眼,刚刚平静下来的荣锐脸刷得一下又红了,康熙帝摇摇头:“罢了,等朕见过无为和尚再给你安排。”   胤祯对荣锐的帝宠有了几分动容,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后,胤祯心里羡慕得紧。想到钮钴禄氏的话,胤祯有疑虑,一旦四福晋故去,皇阿玛会看在荣锐的面子扶正西林觉罗氏?   胤祯虽然心底是这么想,但面上不显,同康熙帝谈笑风生,康熙帝对他也是亲切,一路上都是同胤祯交谈,他们之间的父子情意让胤禛看得眼热,在康熙帝面前装乖实在非胤禛所长,他凑上去只会冷场,或者惹康熙帝动怒,胤禛鼻观口,口关心,十四弟总是得额娘和皇阿玛喜欢。   入了寺庙,康熙帝因为是微服私访,并没让人驱散香客,因有木兰围场行刺的事情,有胤禛被火烧的事儿,康熙帝身边的便衣侍卫还是蛮多的,并隐藏在人群中。   无为和尚在佛法界是数得上的得道高僧,也曾写书解读佛经,可让无为和尚名传天下的是他善于相面,善于批八卦,有铁口直断之称,许是泄露了天机太多,无为和尚老得很快,他的身体枯瘦,总是恶疾缠身,死不了,但活着对无为和尚来说是遭罪,于是无为和尚在寺庙后山闭关不出,以研读佛法的名义,不见任何人。   此次他突然出关,闻讯赶来的香客很多,再多的香客都没康熙帝重要,穿着挑金丝的袈裟的无为和尚稽首,“贫僧见过万岁爷。”   先帝曾经信佛,康熙帝面上很尊重得到高僧,实际上他对佛教并不怎么看重,有利于统治,便用佛法操控中原百姓,哪块有祥瑞,康熙帝总会犒赏当地的官员,用来证明大清入主中原是老天爷的意思。   “无为大师不必多礼。”   康熙帝同无为和尚入禅房,见到尚没撤去的茶盏,康熙帝问道:“无为大师刚送走了客人?”   无为和尚将康熙帝让到上座,“是一位女施主,万岁爷不知,她是···”   “上好茶。”无为和尚吩咐身边的小沙弥重新上茶,胤禛兄弟坐在康熙帝身侧,荣锐站在禅房门口。   端上来的茶水,在门口已经由梁九功检验过,康熙帝嗅了嗅茶香,“不错,比贡品稍差,但清香味很浓。”   无为和尚恭维道:“能得万岁爷一句不错,贫僧荣幸之至。”   “荣锐。”   康熙帝端着茶盏,突然抬高声音,荣锐进了禅房,不像是被打趣调笑的时候脸红窘态,严肃而认真,“奴才在。”   “你抬头,让无为大师看看你的面像。”   “嗻。”   被康熙帝直接逼上门,无为和尚想要以泄露天机借口推辞都做不到,当今对冠世侯的宠爱连他这个闭关的人都听说过,无为和尚也不敢糊弄康熙帝,泄露天机是罪,蒙蔽信徒一样是罪过,尤其是在真龙天子面前。   无为和尚认真的端详荣锐,眉头紧紧皱起,康熙帝撩起眼睑,看无为和尚得慎重,心里咯噔一声,莫非荣锐的面向不好?不至于吧,将来无论是不是胤礽继位,他都会给荣锐留下万全的东西护身,况且荣锐这样纯然的性子,也没得罪太子。   “恕贫僧直言,冠世侯的面向是夭折的···”   康熙帝脸一下子撂下,“继续说无为和尚。”   让他怎么会说?无为和尚也是怕死的,“不过有贵人帮冠世侯改了命格,此后冠世侯必然大富大贵,一路平顺。”   其实他更想说,冠世侯明明应该死的怎么还活着呢?应该在三四年前就病死的,实在是奇怪。   “和尚也没说错,没有奴才妹妹,奴才早就病死了。”   康熙帝想到了荣锐当时的状况,有些心疼,摆手道:“起来。”   胤禛眉角微扬,虽然梦馨有时候气人一些,对他不够好,但能将梦馨困在身边用以牵制荣锐,是胤禛做得比较得意的事情,不是谁都有福气抓到梦馨。   康熙帝不想对梦馨过多的关注,但架不住荣锐总是在耳边磨叽,梦馨也时不时的让他惊诧一番,此时康熙帝只要说梦馨一句不错,明日西林觉罗氏扶正的消息定然满天飞,他的四儿媳妇还没醒,况且即便四儿媳妇挺不过去,康熙帝也会让胤禛续娶,绝无扶正之意,堂堂大清皇子娶不到福晋,只能让侧福当继福晋?   入关这些年,准确的说自从康熙当政后,八旗的体统逐渐的汉化,侧福晋的位置少,并且寻常的宗室贝勒贝子,根本就没侧福晋一说。想要侧福晋扶正,除非康熙帝现在死了胤禛继承皇位,他可以在妃嫔中选一位做皇后。   “无为和尚说得贵人也不一定是单指你妹妹,没准是给你妹妹银子的人。”   康熙帝隐去梦馨卖身为奴的事实,换个正常点的人,谁敢买上三旗的旗人做奴才?也就是乌雅氏胆大妄为,康熙帝一直认为事情太过凑巧,没有乌雅氏的银子,荣锐怕是···康熙帝确定的说:“你的贵人不是你妹妹。”   “皇上说得是,助冠世侯渡过死局的人并非同亲人,于他不过是举手之劳,冠世侯的妹妹···贫僧看同冠世侯性命相连,是冠世侯胸前的护心镜。”   胤禛不自觉的的咳嗽一声,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无为和尚,“她是爷的侧福晋。”   无为和尚拍了拍脑袋,很是困苦的说道:“冠世侯就是这个面向,贫僧并妄言,冠世侯是个享家人福气的。”   “你的一句护心镜,惹恼了朕的四阿哥。”   “皇阿玛,儿臣不敢。”   胤禛为口快懊恼,康熙帝放下茶盏,“老四懂得体统规矩,朕相信老四你。”   胤禛康熙目光想碰,看出康熙帝眼里隐含着警告,“儿臣记得。”   是警告他不准生别的心思,嫡福晋就是嫡福晋,胤禛道:“儿臣断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荣锐动了动嘴唇,康熙帝满意点头,转头问无为和尚:“方才瞧着你似有所想,何事?“   “贫僧看到了一位···一位···”无为和尚很是犹豫,“贫僧凭生不曾见过的好命格。”   “哦,说给朕听听,无论怎样朕都赦你无罪。”   “谢万岁爷。”   无为和尚有底气了许多,“方才一女子来寺庙里祈福,皇上,她真乃有福之人,命格贵不···贵不可言,天生福相。”   “贵不可言?”康熙帝笑了,“朕想见见贵不可言的人。”   “可惜她离开了。”   康熙帝同无为和尚说了一会话,对胤禛兄弟道:“你们也出去逛逛,这里的风景极好,朕同无为和尚有话说。”   “嗻。”   胤禛退出禅房,他们也是来祈福的,于是胤禛跪在佛前许愿之后,离开去后山,胤禛虽然不常来,但这处寺庙有一处极美的风景,他很喜欢。   在一片绚紫的花海中,胤禛看了一道人影,当她回头时,胤禛觉得脑袋轰得一声,“你是··钮钴禄氏··”   钮钴禄氏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胤禛,“四爷。”   胤禛皱紧了眉头,“你···你···”   高无庸想要上前,胤禛却说道:“不必,你候着。”   “嗻。”   胤禛仿佛中邪一样拽着钮钴禄氏去了旁边的厢房,等到他清醒的时候,钮钴禄氏衣衫破碎,哀婉悲伤的说道:“四爷,奴婢不能从您。”   她挣扎的向外跑,胤禛先看了被褥,没有任何的污秽痕迹,他应该没有夺了她的清白,可是她···胤禛拽住了她的胳膊,眸光涣散,“别哭···别哭···爷··爷···”   胤禛极力想要压住脑子里的念头,不能说出口,不能···胤禛咬着舌尖,刺痛让他清醒,钮钴禄氏黯然神伤,她唯一机会,外挂消失后,好东西再也找不到了。   康熙帝此时命令荣锐踹开房门,看着面前人,冷笑:“荣锐,把你手中的冷水泼出去,朕看胤禛得清醒清醒。”   “嗻。”荣锐心里也是一肚子火,对康熙帝命令严格的执行。   用力将水桶高举,水桶里冰凉的井水浇到胤禛身上,钮钴禄氏哭着说:“万岁爷,奴婢没做···”   一桶冷水,胤禛彻底冷静下来,看看钮钴禄氏,胤禛说中邪没有谁会相信,慢慢的跪在康熙帝面前,额头触地:”儿臣知罪,皇阿玛···儿臣···儿臣···知罪。”   胤禛不敢说中邪,巫蛊一贯是皇帝最为机会的事儿,他虽然脑子里转过无数的念头把巫蛊推给十四阿哥,然他如何都摘不干净,很容易被人认为诬陷,邬思道说过巫蛊之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绝对不能用。为今之计只有请罪,胤禛心里说不出的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祝姑娘们新年快乐,咳咳,剧透一句,其实康熙帝是知道的,他故意跟来,现在说起来康熙帝比胤禛厉害得多。 ☆、89   胤禛无论对钮钴禄氏多恶心,多怨恨,面对盛怒之下的康熙帝,他唯有请罪,跪地磕头的胤禛隐隐能感觉到胤祯的嘲讽,在嫡亲兄弟面前丢脸,没有比这更让胤禛窝火,一切都是胤祯安排的,胤禛掉进了陷阱中,可陷阱不容许他挣脱,。   “皇阿玛,儿臣知罪。”   康熙帝面容冷峻,“朕来问你,胤禛,你有多少个妻妾?多少个女子伺候过你?”   “儿臣···”胤禛羞愧得垂头。   康熙帝双手背在身后,冷笑道:“有名分,没名分全算上,多少?说!”   “回皇阿玛,大约有二十个左右。”   康熙帝抬脚踹到胤禛的肩头,荣锐伸手拽住康熙帝的胳膊,为难的说道:“主子。”   康熙帝冷然的目光落在荣锐身上,荣锐却执着得拽住康熙帝的胳膊,不让康熙帝对胤禛做出更多的伤害,荣锐慢慢的跪下:“他是四阿哥,是主子的儿子,您同奴才说过,女子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为了舒缓把玩。”   “好小子,胤禛同你能一样?”   康熙帝这回没踢胤禛,一巴掌打到荣锐的脑袋上,荣锐抱着头缩了缩肩膀,“奴才傻了。”   “···”   康熙帝再次抬高的手迟迟无法落下,冷哼了一声,打算出口训斥荣锐的话咽到肚子中。   被康熙帝一脚踢翻的胤禛,此时再次跪好:“儿臣知错。”   “朕曾经说你喜怒不定,你大婚之后,内敛沉稳,朕以为你改过了,没想到胤禛还是受困于美色,胤禛,你把握不住自己,你的心性尚需磨砺,否则,不堪重任。”   康熙帝这话是否定了胤禛,虽然不算是彻底的否定了他,但却全盘否定了胤禛这些年的表现,胤禛紧紧咬着压根,“皇阿玛,儿臣再也不会犯···”   “你在佛门圣地行次下作之事儿,冒犯佛祖,朕革你的贝勒爵位,降为贝子,闭门抄写经书千卷以赎今日之错。”   “儿臣遵旨。”   从贝勒降为贝子,对胤禛来说是很大的打击,从今后,他在胤禩面前得行礼,因为胤禩是皇子贝勒。在马蹄袖口下的手指深深的抠进缝隙,指甲早就被缝隙弄断,胤禛手指间血肉模糊,在缝隙里留下血痕,被马蹄袖覆盖,旁人看不出。   康熙帝收回落在胤禛身上的目光,瞄了一眼低声哭泣的钮钴禄氏,“不管是不是胤禛逼迫于你,你此举甚是没规矩,朕念在你昔日的功劳上,随你出家或是自裁。”   “皇上,奴婢···奴婢···”钮钴禄氏红着眼睛,决然的说道:“是奴婢不是,是奴婢诱惑四爷,您饶四爷,奴婢愿意死的。”   “你以为你是谁?你的生死在朕眼里什么都不算,朕处罚胤禛,不是为了他同你苟合,胤禛心性不定,受美色所迷惑,是不是你的责任,朕都会教子。”   康熙帝轻蔑的无情的话语让钮钴禄氏脸色煞白,康熙帝嘲讽的说道:“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钮钴禄氏的自信,在康熙帝和胤祯的轮番打击下支离破碎,为什么他们看不到她的好?为什么这么说她?她难道还不够出色?   “皇上,请听贫僧一言。”   康熙帝眯起眼睛,背对着门口的无为和尚,厢房悬挂着佛像,康熙帝沉默了好一会,声音低沉:“说!”   无为和尚心里一紧,不光是他,跪地的胤禛,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胤祯,还有粗神经的荣锐,都察觉出康熙帝的不悦,山雨欲来风满楼,无为和尚稽首,“出家人不打诳语,皇上请听贫僧一言,女施主便贫僧方才所说命格贵不可言,天生福相之人,贫僧看了这么多人,唯有她同大清江山息息相关,皇上,贫僧敢以项上人头作保,她是有大福气的人。”   康熙帝笑了,低沉的笑声逐渐转为高亢,仿佛听了最大的笑话,“贵不可言,贵不可言。”   胤祯瞄向了钮钴禄氏,无为和尚是她安排的?不会的,无为和尚之所以地位朝然,是因为他每次批八卦十中十,有人说过无为和尚能看透将来,所以他才会因为泄露太多的天机而恶疾缠身,钮钴禄氏有何本事能打动无为和尚?   康熙帝转头面对无为和尚,“今日朕问你一句话,你擅长给人批八字,可否给自己看过?你寿命几何?”   无为和尚垂着光亮的秃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贫僧早有此劫,然贫僧亦不管欺瞒万岁爷,今日便是贫僧的死劫,贫僧再劫难逃。”   康熙帝有一瞬的错愕,无为和尚稽首:“阿弥陀佛,拜谢皇上了却贫僧这辈子的苦难,是时候贫僧去侍奉佛祖,皇上,贫僧最后一言,此女非同寻常,您信也罢,不信也罢,处置慎重。”   “贫僧闭关五年,等得便是圆寂之日。”   无为和尚袈裟翻滚,盘膝坐在厢房的蒲团上,诵读一段金刚经,合眼西去,寺庙肃穆的钟声敲响,当···当···当,声波蔓延了整个庙宇。   “主子,无为和尚圆寂了。”   荣锐不信佛,不信天,大胆的将手伸到无为和尚的鼻子下,碰触发硬的尸身,荣锐如实的禀告康熙帝。   钮钴禄氏抹去眼泪,“皇上,奴婢虽保贞洁,但亦是不洁之人,恳请皇上准许奴婢出家。”   康熙帝眸光深邃,笃定的说道:“朕不信,即便善于相面的无为和尚圆寂了,朕也不信他的话,朕不会连胤禛的侧福晋西林觉罗氏都比不上。”   钮钴禄氏娇躯一颤,恍然记起梦馨在木兰围场上说得过的话,垂头道:“奴婢愿意在寺庙里为大清祈福。”   “不用,你到寺庙里祈福,不是辜负了上天给你的好命格?”   康熙帝诡异笑容印在唇边,“梁九功。”   “奴才在。”   “去凌柱府上传朕口谕,凌柱嫡女然疾病病逝,朕念着她献上人参有功,特命你去吊唁,准许凌柱给爱女风光大葬,准许凌柱致仕一年。”   胤禛撩了眼睑,都说他心眼小,皇阿玛的心眼也不见得大多少,天下奇闻不是活着的人死了,而是做阿玛的为女儿病逝致仕,一年后,凌柱哪还有脸面再做官?   整个就钮钴禄氏一脉也因为此事永存污点,胤祯皱起眉头,他纳钮钴禄氏做侧福晋,得不到任何好处,只会受人嘲笑。   “爱新觉罗胤禛。”   “儿臣在。”   康熙帝笑道:“既然她伺候了你,虽然是民女,但朕的四阿哥府里多个人无妨,你领她入府。”   “儿臣···”   胤禛抬头,迎上康熙帝警告的目光,胤禛掩去恶心愤慨,“儿臣遵旨。”   钮钴禄氏身子瘫软,神色隐隐有崩溃的前兆,以民女身份入四爷府···地位太低了,”皇上,奴婢不为妾,奴婢情愿死了。”   钮钴禄氏有了死意,康熙帝冷冷的说道:”朕不准你自尽,你给朕好好活着,你胆敢寻思的话,朕让钮钴禄一族给你陪葬。”   “您为什么要为难奴婢?皇上,奴婢连死都不行吗?”   康熙帝傲然的说道:“朕是大清皇上,朕想看看你如何贵不可言,如何得天生福相,更想看看你如何对大清江山有影响,钮钴禄氏···不,朕破例赐姓——钱,钱氏,你把手脚收好了,再往外伸的话,朕不会杀你,也不会关你,朕只当是胤禛做的。”   “朕成全你对胤禛的一片苦心,朕成全你。”   康熙帝低头嘲讽的看着钮钴禄氏,压低声音说道:“你得谢恩。”   钱氏呆住了,康熙帝一直知道?她没隐瞒过他,难怪他今日会来,一切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钱氏不敢再想着寻死的事儿,“奴婢···奴婢叩谢万岁爷。”   康熙帝又说道:“老四,你福晋还没醒?”   “回皇阿玛,没能清醒。”   “她总是昏迷着也不是个事儿,让西林觉罗氏多帮着你,她···很聪明,亦很本分,佟佳氏到底是公爵府出身,心有些大,你的侧福晋还是本分的好。”   “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   康熙帝提了提荣锐的袖口,“冠世侯,跟朕回宫。”   “嗻。”   康熙帝走出门外,瞄了一眼胤祯,“朕罚了老四,你是他嫡亲的兄弟,今日有这出闹剧根源在你身上,你没什么同朕说得?”   胤祯心惊肉跳,跪下道:“儿臣同四哥同罪。”   “你这么说,朕也不能不惩你,你的贝子也不用做了,回去给朕好好想想,什么叫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胤祯啊,你别忘了,德妃如今只剩下你们两个,朕的儿子可不只有你们两个。”   “儿臣谨记皇阿玛教会。”   胤祯后背的汗水打湿了衣服,脸色煞白,眼里隐约有惶恐,对康熙帝的惶恐,从头到尾皇阿玛都是知道的。   坐在马车里的康熙帝将图里琛的秘折扔进火盆,诡笑道:“朕逼得不紧,图里琛不肯用力。”   看荣锐一头雾水,康熙帝知晓他从头到尾就没弄明白过,康熙帝笑骂道:“你能明白什么?”   “主子,您方才是不是夸奴才小妹了?”   “···”   康熙帝看着荣光满面的荣锐,苦笑得摇头,“傻小子,你妹妹聪慧着呢,脸皮厚,心眼多,朕以前说她能屈能伸,如今朕看她···审时度势,不会浪费任何好处,她敢扔东西可见一二,老四面冷心傲,但随了朕,爱其欲其生,恨其欲其死,他比朕做得还要决绝。”   “朕留钱氏伺候胤禛,一是想看看她如今这样如何的天生福相,二是看看她救了胤禛,朕看这一辈子胤禛弄不明白的。“   “主子,四爷知晓会埋怨您的。”   荣锐很诚实,康熙帝笑着问道:“朕同老四说清楚你妹妹在寺庙里的事儿?说她揍了钮钴禄氏?”   图里琛的人离着远,不太敢靠近,没听进去她们的争吵,只是隐隐听见什么什么爱不爱的,康熙帝当然不会知晓梦馨揍钮钴禄氏的原因,但梦馨的接下来动作,密探如实的回禀了,康熙帝接到秘折的时候,笑了好久却没想过让胤禛知道谁救了他。   在康熙帝眼中,钮钴禄氏救胤禛就是没安好心,既然心思不纯,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被这样的女子耍弄,还不如成全了梦馨,随后梦馨斥责八福晋,将管家的权利交给佟佳氏,这一切都让康熙帝高看一眼,由此康熙帝今日才会破例对胤禛说那些话,扶正绝无可能,但四福晋昏迷的时候,府邸的事情只能是西林觉罗氏管,佟佳氏心太大,又有儿子,康熙帝不想让弘晖糟了算计。   荣锐思考了好久,憨厚的摇头:“您还是忘了吧,奴才都不记得了。”   康熙帝拍着荣锐的脑袋,大笑道:“你不提醒朕,朕早就忘了,救驾也好,救胤禛也罢,关键是心诚,朕对你的情分,可不单纯是因为你救驾,荣锐,全天的人都是朕的奴才,救主子是他们理所应当做的事儿,朕会赏赐,会封赏,但朕绝不会像对你这般,朕培养你,看重你,因为你值得,你是朕亲手打磨出来的,是朕的护心镜。”   ”明白吗?冠世侯!”   康熙帝手搭在荣锐的肩头,“让朕不受伤害的护心镜,荣锐,答应朕。”   “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才只知道您是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90   十三年,胤禛不知还自己还有几个十三年。康熙帝一句话否定了胤禛从大婚后的努力,甚至否定的更多。   他虽然不是光头阿哥,还有爵位,但四贝子——胤禛心仿佛被插了一刀,通向皇帝宝座的道路越发的崎岖难行。   一次不谨慎,耗费了十几年的心血,康熙帝走后,胤祯离去,胤禛还是保持着跪姿,他冷峻的面容如死灰一般,身上缠绕着冷意,沮丧,以及压制不住的愤怒。   钮钴禄氏,不,如今应该称她为钱氏,她一样是震惊的,没想到康熙帝也会来,原本这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还有一系列的后续,足以保证她能成为胤禛的继福晋。乌拉那拉氏即便是活着,胤禛为了帝位,为了她能带来的好处,弃子一样的乌拉那拉氏病逝太容易了。   一切进行的也很顺利,钱氏迷惑了胤禛,胤禛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清醒,没有说出只要她的话,她为了这次布局,耗用了仅存的好东西,可结果···她很不满意,对康熙帝最后那句话,她心存忐忑。没有八旗贵女的身份,没有家族,没有帮手,如此低贱的身份被胤禛领进府邸,四福晋养病,西林觉罗氏管家,钱氏眼前一片黑暗,身上隐隐作痛,梦馨那日的一顿胖揍,她也是知晓疼的。   “四爷,奴婢···”   钱氏泪睫于盈,对胤禛有情思,有抱怨,有期待,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处,钱氏做出让男人又怜惜又有征服之心的样子,“奴婢不敢抱怨,如果这是奴婢的命儿,奴婢认了。”   “为什么?”胤禛低沉沙哑的问道:“为什么算计爷?皇阿玛十多个皇子,爷比不得太子得宠,比不得大阿哥得皇阿玛看重,比不得三哥文雅,比不得八阿哥有势力,比不得九阿哥会挣钱,比不得十阿哥身份贵重,比不得老十三老十四青春年少,爷哪里值得你一再的算计?”   胤禛的话语越来越阴狠,凌冽恨不得凌迟钱氏的气势,让钱氏向后退了一步,她既想着做太后,改变将来的历史轨迹,本性上不会太过懦弱,鼓足勇气,不负方才无辜的小百花模样,既然胤禛不吃这一套,钱氏愿意表现出智囊型谋士类女主的风采,她要抓紧扭转胤禛对她的怨恨,给胤禛分析清楚局势。   今日胤禛失去的东西,将来她都会补偿给他,甚至更多,她一直相信,胤禛会寻找当初的救命恩人,只要胤禛明白过来,他们之间的误会便会迎刃而解。   胤禛会给她很多,很多,想到野史中的记载,成为钱氏也未尝不好,钱氏不就是弘历的生母?康熙帝驾崩之后,胤禛绝对不会亏待她,皇帝的喜好决定了一切。   “因为您是四爷,您听奴婢一言,如今您身边有冠世侯的妹妹,原本风头太盛,会遭太子爷忌惮,八爷对您也不放心,四爷欲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厚积薄发。”   钱氏很自信的说起胤禛如今面临的状况,一条一条的给胤禛分析:   “皇上宠爱冠世侯,这对您来说不是好事,您的一句一举动,旁人都会盯着,皇上让您将府中的事情交给西林觉罗氏,您···奴婢以为这对您来说尤为的不好,宁可续娶继福晋,怎能被一侧福晋相逼?奴婢实在是不忍心看您被人议论为畏惧妻族。”   胤禛胸口像是压住了巨石,恶心,从未有过的恶心,他唇边勾起赏识的笑意,但笑意达不到冰冷的眼底,“你说得有几分道理,福晋还健在,爷无法娶继福晋,你除了这些之外,还能给爷什么?嗯?”   “奴婢能帮着四爷,能帮您得到最想要的。”钱氏脸颊绯红,“奴婢能伺候您,能给您生儿子,能教养出最好的儿子,您将来会明白,奴婢比福晋,比西林觉罗氏做得还好,奴婢对您诚心诚意,奴婢能给您所渴求的一切···”   胤禛终于忍不住抬手很抽了钱氏一记耳光,钱氏脸颊肿得很高,脸上抹上了胤禛的血,胤禛指甲断裂,手指间血肉模糊,狠辣的说道:“爷就想让你死,你肯吗?”   胤禛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不解气的踹了被一巴掌扇倒的钱氏,犹如绝境下的野兽般嘶吼:“你帮爷?帮爷拉拢谋士?帮爷广纳门人?是不是他们都得说你好?说你贤惠,说你是当代女诸葛?”   梦馨曾经训斥邬思道的话,胤禛一直记在心里,“你是不是想说,他们肯臣服爷,是看上你?看上你的才华,看上了你的品貌,看上了你的贵不可言的命格?爷将你扔给乞丐,看看他们会不会对你另眼相看。”   钱氏说得不是不对,她也能像说的一样帮着胤禛在夺嫡道路上走得更为顺畅,也许她真能帮着不会养儿子的胤禛养出个好儿子,胤禛如今确实因为梦馨被皇子们提防,但钱氏悲剧的一点是,炮灰女配的梦馨并不甘心随便做陪衬被炮灰,梦馨没像寻常炮灰逆袭做女主各种诱惑胤禛,或者远离女主楠竹保平安。   梦馨另辟蹊径,她在胤禛身边挖了无数个大坑小坑,她致力于在胤禛心里埋雷,只要女主踩到雷区,胤禛就会有连锁的反应,别管炮灰女配最终下场如何,先把女主弄个灰头土脸,先让她们常常被炮灰的滋味。   梦馨挖坑成功,钱氏踩在了重雷区。冷傲自尊心很强的胤禛如今最受不了旁人称赞他的女人如何如何出色,如何如何让人信服,好像胤禛有今日的一切,全依靠得是他们。就算对梦馨···胤禛也是说怎样就怎样,虽然总是觉得是他满足了梦馨。   把她扔给寻常人家,胤禛不信钱氏还能被人吹捧称赞,一切只是因为钱氏是胤禛的女人,正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   胤禛不解气的又踹了钱氏一脚:“皇阿玛说得没错,你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还给爷养儿子,你配吗?是不是爷应该将府邸交给你掌管,妄图同福晋相比!笑话,福晋端庄公允,同爷是少年夫妻,你连福晋的一根头发比不上。”   钱氏顾不得胤禛踹的胸口疼,一骨碌起身抱住胤禛的大腿,嘴角渗着血丝:“奴婢是想帮四爷。”   胤禛甩开钱氏,苦笑道:“你还是老实点好,爷降位为贝子,你还想怎么帮?直接宗室除名吗?你方才没听见皇阿玛说的话,只要你再用算计,皇阿玛不会找你,而是找爷!爷可以不要那个位置,但爷不像你,爷不能不顾祖宗。”   “四爷。”   钱氏声嘶力竭的喊道,但唤不回胤禛的回应,“四爷,奴婢曾经···曾经···”   钱氏不想主动提对胤禛的救命之恩,胤禛背对着她,“告诉你,爷爱重福晋,在爷心里任何人都越不过福晋,梦馨有冠世侯为兄长,然爷没想过福晋出事,她是爷明媒正娶的嫡福晋,这一辈子都是。”   “四爷可知晓四福晋···”   “知道又如何?无论是谁做到福晋的位置都会做。福晋还算公允,同爷一路走过,远非你们可比。如果爷为了美人,为了你们背后的家族便暗害嫡福晋,你有没有想过,爷今日能舍弃福晋,明日就能舍弃你,你以为你比福晋多什么?”   胤禛冷笑连连,钱氏也好,佟佳氏也罢,她们一个个都以为自己受了嫡福晋的委屈,但既然来做侧福晋,受这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她们真会想,怎么都认为自己会为了她们厌弃乌拉那拉氏。   大婚后在宫中步步惊心的日子是乌拉那拉氏陪着他走过来的,开府时的艰难,胤禛记忆犹新。   德妃虽然给了他一些银子,可德妃原本娘家就不行,孝懿皇后是给他留了银子,可胤禛在太子等人的监视下敢动用这笔银子?内务府不会给胤禛通融,这种窘况下,是乌拉那拉氏拿出了陪嫁帮衬胤禛度过难关。   胤禛办差后还上了乌拉那拉氏的银子,甚至给她更多,但银子是还上了,情分胤禛还不上,只能铭记在心。   从钱氏暗指乌拉那氏善妒刻薄,但她容忍了佟佳氏,只因为自己和佟佳氏情投意合,容忍了李氏生下的儿女,容忍了他后院的女人,胤禛不知旁人的妻子如何做,但很少有人比乌拉那拉氏做得更好。   如今乌拉那拉氏陷入昏迷,起因也是为他,胤禛舍弃乌拉那拉氏,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胤禛坐在马车里生闷气,为自己的爵位,更为了在她们眼里自己畜生不如。   钱氏不可能同胤禛同车,高无庸找了一辆寻常的马车,将她请进去,马车简陋寒酸得让钱氏难过,她辛辛苦苦的谋算,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还赶不上历史上的钮钴禄氏,起码钮钴禄氏明摆着是胤禛的格格,她只是民女。   胤禛降位为贝子的消息,在胤禛回来之前便传遍了四爷府。佟佳氏安抚着慌乱的后院女人,梦馨懒洋洋的进门,听见李氏等委屈的哭泣,梦馨道:“这么委屈找皇上去说明白,四爷没准会感谢你的。”   “西林觉罗妹妹少说一句,她们是担心四爷。”   佟佳氏努力的为她们辩解,梦馨翻了翻眼睑,“我没说他们不担心四爷,不是给她们指一条明路吗?光在府里哭,旁人还以为咱们府里不服皇上的圣旨,到时再弹劾四爷一个罪名,怕是贝子都保不住喽。”   梦馨话语里隐约有幸灾乐祸,是的,胤禛成为贝子她很高兴,证明历史不是不能改变的,也许胤禛到头来会错失帝位,严格说起来九龙的素质都差不多,换个人当皇帝,梦馨绝对能寿终正寝,她只是在四爷后院嚣张罢了,在外面风评虽然是粗俗,但还算不错,不睡谁都像胤禛一样小心眼,皇帝下令休弟媳妇,况且她也不算是弟媳妇,休了也是好的,带着银子江南买个庄子养老,她可不是八福晋会羞愤自尽。   “爷是贝子,你很开心?”   胤禛在门口听了一会,旁人听不出,他还能听不出?胤禛一把扯下帘子,几步冲到梦馨面前,漆黑的眸子含怒,梦馨下一刻用帕子捂脸,“爷···您终于是回来了,妾就在您身前哭。”   佟佳氏捂了捂额头,梦馨拽着胤禛的袖子,哭得那个伤心啊,胤禛直接拽梦馨去佛堂,“钱氏交给佟佳氏处置,西林觉罗陪爷抄写千遍经书。”   作者有话要说:胤禛虽然对女人很渣,喜新但不会厌旧,乌拉那拉氏陪胤禛走过,如果他一点感情都没,随便就喜欢上了什么人,不顾她同弘晖的性命,那就不是渣男,而是畜生了。 ☆、91   胤禛拽走了梦馨,佟佳氏心中酸涩,有梦馨在旁边插科打诨,她管起事来束手束脚,但胤禛此举又让她吃醋。   当着她的面同梦馨就走了,扔下一个不知名的钱氏让她安排。胤禛对乌拉那拉氏时,他不会这样。胤禛从不会在嫡福晋面前同侧福晋纠缠不休。   她只是侧福晋,便要忍受。佟佳氏也说不清楚胤禛是不是真的心悦于自己。再多的不甘心,佟佳氏也得埋藏在心底,看到脸颊上有巴掌印的钮钴禄氏时,佟佳氏愣住了,“你是?”   她不是姓钮钴禄氏,怎么会被胤禛领回后院?又怎么会姓钱?佟佳氏顾不的得吃梦馨的醋,钮钴禄氏比满身把柄的梦馨难对付许多,弘历一样是压在她心口的石头,她的儿子叫弘时,但佟佳氏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如同历史上的弘时悲惨。   “佟佳姐姐,她不就是爷说的钱氏?”   李氏抹去眼泪,得,她方才白哭了,早知道胤禛就在外面,学西林觉罗氏现哭多好,李氏对梦馨是又羡又妒,尤其对胤禛让梦馨陪着抄写经书,她心里酸涩都快沸腾了。   李氏不知者不惧,即便认识钮钴禄氏,但胤禛说她是钱氏,又没有指婚的旨意一同来,钱氏脸上的巴掌印如何都掩饰不了,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她对钱氏她不会客气。   “高总管,爷得意思如何安顿钱氏?她是打哪冒出来的?”   李氏轻蔑的话语充斥着冷嘲热讽,像是巴掌狠狠的扇在钱氏的脸上,今日她没了身份,没了家族,没了自尊,钱氏很是难受,因为那一丝的历史重合,让她多了一分的期盼,随着胤禛进门后,钱氏看到了梦馨的装模作样,看到了胤禛拽着梦馨的胳膊离开,这一幕如同锋芒刺穿了她敏感脆的心,梦馨怎能?她怎能···她怎能离得胤禛那么近?   钱氏同样心中不好过,同为清穿女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她不就是没有冠世侯荣锐做哥哥,低微的身份入府,钱氏忍住李氏的嘲讽,忍下佟佳氏,看这姓氏没准也是一个清穿女。   “见过佟佳侧福晋,奴婢是钱氏。”   她慢慢的跪下,声音呜咽部卑微。佟佳氏聪明的没再提钮钴禄氏,瞧出钱氏的狼狈,转而警告般的对李氏说:“李格格先停下,问明白再说。”   李氏用帕子擦拭了眼角,嘲讽的说道:“虽然佟佳姐姐您谨慎,但看钱氏现在的样子,还用得着问清楚?不知如何缠上爷不是什么好出身的低贱之人。”   如果李氏生了儿子,贱人早骂出来了。本来僧多肉少,胤禛又忙,很少宠幸后院的妻妾,西林觉罗侧福晋占了一大半,再多个钱氏,李氏无法侍寝,怎么生儿子护身?钱氏看样子也是个想要争宠的,谁知她会不会把胤禛笼络过去?   高无庸额头汗滴滴,恭敬的说:“主子在寺庙里碰到了她···”   佟佳氏等人认真的听着,高无庸心中衡量主子的喜好,斟酌的说:“主子说她就是一民女,随便安置下也就是了,在寺庙中,主子见到了万岁爷,万岁爷说钮钴禄家格格已经去了,钱氏长得比较像而已。”   佟佳氏掂量出了轻重,在寺庙里绝对发生了什么,问道:“主子好好的同十四爷一处,怎么突然就降为贝子了?”   “是皇上的意思,主子爷缺磨练,十四爷贝子爵位也给万岁爷削去了。”   高无庸避重就轻,还有比胤禛更惨的。佟佳氏勉强勾了勾嘴角,德妃不知在后宫了如何郁闷呢,到德妃这年岁,这地位,不是指望着圣宠,而是儿子,两个儿子惹怒了康熙帝,宫里又最最是踩低捧高的地方,德妃的日子不难过,宜妃等等会去‘安慰’她,只可惜安慰非是德妃所愿意的,德妃心里定是堵得不行。   胤禛虽然对德妃感情不深,但总归是生母。德妃怨恨钱氏,胤禛不会把钱氏碰到天上去。佟佳氏对钱氏放心了几分,冷然的说道:“钱氏你住后院的南厢房,西林觉罗妹妹搬去静宁阁之前的住处。”   李氏皮笑肉不笑:“啧啧,佟佳姐姐抬举了她,南厢房是福地呢,西林觉罗侧福晋可是在那里得宠的。”   “如果李格格觉得不好,那我将她安置在你的院落里?让她伺候李格格?”   佟佳氏问得平静,李氏如同被卡主了喉咙,动了动嘴唇,讪笑:“她还是在南厢房住下,婢妾的院落太小了,装不下阿猫阿狗的。”   李氏猛然想到了什么,不等佟佳氏得意,状似感慨哀婉的又说:“爷成了贝子,不知内务府会不会来收缴器皿,虽说皇子同寻常宗室贝子不一样,可名份···但看爷只是叫西林觉罗侧福晋陪伴,谁人不知她才是四爷心尖尖上的?佟佳姐姐虽说出身高贵,然世上再没谁比冠世侯得宠了,婢妾记得当初您进府时,万岁爷没说一句话。”   佟佳氏淡然的笑道:“让李格格多心了,四爷怎么决定,我都没抱怨的,反倒是李格格···是不满万岁爷?我怎么听着有幸灾乐祸的语气?想让旁人也如你犯错降位?四爷只是一时之困,将来必然会厚积薄发,李格格少操心些这些事得好,二格格听说最近总是咳嗽,你若是分心照顾不好,我让人帮帮你。”   李氏咬牙道:“多谢佟佳侧福晋好意,婢妾会照顾好二格格。”   钱氏看着平静若水的佟佳氏,又看了看李氏,四爷后院的宅斗这就开始了,四爷都被梦馨牵走了,她们两个争夺什么?钱氏心底隐隐有几分悲哀,如果就这么认输的话,她不甘心,总会让胤禛消除对她的误会的。   安排下去后,佟佳氏让人散去,她端着的茶盏落地,佟佳氏死死咬着下唇,旁边的佟嬷嬷道:“主子还有元寿阿哥,西林觉罗侧福晋同主子比不得,等过了花期,主子爷哪会再看她一眼?”   佟佳氏苦笑:“你怎知没了她就不会有旁人,四爷是贝子,我的位份···”   “主子。”佟嬷嬷心疼的不行,轻声说:“要不老奴回一趟佟家?”   “不用,万岁爷再不高兴,他丢不起人,没有谁会真把四爷当贝子看,也不会有人来四爷府邸说规矩。”   佟佳氏揉了揉额头,“我不是为了名分,你看四爷对西林觉罗侧福晋,我这颗心冰凉,只有她会哭?四爷只看到她的眼泪?明明她是装出来的,可四爷就吃了她那套,我呢?我对他来说算是什么?”   眼眸里泪水盈盈,佟佳氏低声说:“不会哭,不肯说委屈,他就看不到吗?我不是铁石心肠,我也不是一口枯井,我会难过。”   “主子。”   佟嬷嬷小心的抹去佟佳氏眼角的泪珠,“老奴看,四爷将西林觉罗侧福晋拽走,未尝就是心里有她,您看出她装模作样,四爷怎会看不出?四爷从小可是在最最争斗地方长大的,无论是德妃娘娘,还是孝懿皇后,或者后宫的妃嫔的手段心计,四爷看得多了,他不是不懂,只是不说罢了。”   佟嬷嬷半跪在佟佳氏面前,小声说道:“您以真心相待,四爷会明白的,四爷早晚知晓只有您才最为重视他。“   “会吗?”佟佳氏唇边的笑容越发苦涩,“以前有人说,付出真心不见得就能让她明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错了,错在没让他明白,我也是小女人,需要他保护,需要他安慰。”   凭什么总是她去安慰胤禛?如果胤禛只有她,她还甘心一点,在她这里得到慰藉,胤禛转手却去宠爱梦馨,佟佳氏只要想到这一点,便从心底往外的难受。她得改变策略,如今钱氏已经进府的状况下,她得让钱氏撕开梦馨伪善,让胤禛明白,只有她才是真爱。   梦馨被胤禛扯进了佛堂,在佛像前,梦馨很笃定胤禛不会做太过分的事儿,他信佛,梦馨揉着眼睛,抽泣道:“四爷,妾很难过。”   胤禛抓下梦馨挡着眼睛的手腕,同她对视,梦馨眼泪汪汪的样子,不像是装哭,但他却知晓梦馨根本不在意他成了贝子。   胤禛抬手敲打梦馨的额头,梦馨挨了一下之后,向旁边闪躲:”妾傻了。”   梦馨看到胤禛脸色僵硬,这话莫不是有人说过?谁这么天才?胤禛无奈的说:“你哥对皇阿玛说过。”   “啊。”梦馨怯生生的回道:“心有灵犀,妾同冠世侯是兄妹,这印证了西林觉罗家的血脉还是很优良的。”   “你不是叫冠世侯为笨蛋哥哥?”   “在妾口中,笨蛋哥哥是昵称,是亲近的昵称。”   梦馨嬉皮笑脸,既然胤禛知道她是假哭,眼泪还是留着下次在用,胤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背对着梦馨,“皇阿玛盛怒时,是冠世侯拽住了皇阿玛。”   梦馨背对着胤禛瘪嘴,笨蛋哥哥太好心了,到口边的话却转为:“妾的哥哥一向是护短为主的,您不用放在心上。”   “你这话倒是没错,护短是对你,为主是为皇阿玛。”   胤禛咬牙切齿,“冠世侯是怕皇阿玛太生气,不是为爷!”   梦馨平静的说:“妾的哥哥同您不熟。”   胤禛渐消的怒火重新涌上,怨气冲天:“爷很委屈。”   “您看开点。”   “爷成了贝子。”   “您看开点。”   “爷会被旁人嗤笑。”   “两个法子,要不然您不出门,要不然···您看开点···”   胤禛被梦馨逼急了,转头拽住她的胳膊,阴森森的问道:“爷生了一顿子气,不需要你再加把火,你是不是想气死爷?嗯?说两句安慰的话,你能怎样?能死吗?爷给你的机会,你却不知道珍惜!”   梦馨手腕被胤禛捏得生疼,抬眸同胤禛暴怒的眸子相对,平淡的说道:“四爷是男人,是皇子,哪里需要一个粗俗的妾来安慰?您就是给我一百次的机会,妾还是一句话···您看开点。”   梦馨直接甩开胤禛,差一点将胤禛甩个跟头,梦馨屈膝:“妾告辞,您慢慢体会圣意。”   “西林觉罗梦馨要什么?你到底要什么?”   梦馨迎上胤禛漆黑深幽的瞳孔,展颜轻笑:“妾想太太平平,富贵的寿终正寝。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梦馨该进宫去折腾了,选秀啊,梦馨的表现会很有趣的,最大的炮灰在被炮灰前,总是先炮灰一下别人。咳咳,桃子今天好忙,还能写出更新来,赞一个! ☆、92   在梦馨出门的前,胤禛再一次拽住她的胳膊,神色复杂,沙哑的说道:“你想要寿终正寝,太太平平的过日子,你却故意让爷不痛快是吧!别忘了你是爷的侧福晋,这一辈子都在爷手中攥着。”   胤禛微凉的手指按住梦馨的喉咙,梦馨轻声说道:“您不痛快到底应该怪谁?四爷,您还记得妾在宫里同您说得话吗?眼下的情形是您一手造就的。”   胤禛后脊背发麻,记起他在永和宫死角的墙壁上被梦馨按住。梦馨接着说道:“妾很有自知之明,不是您同意了,妾当初能侍寝吗?也许会被发卖,也许会被打死,也许能熬到妾的阿玛来接,有无数个可能,您的一个决定却让妾留在您的后院里,这些妾都认了。”   “妾早就同您说过,该做得妾不会少做一样,但不该做的,您也别指望了。后院里有许多愿意为您付出所有的女人,您何必总是自找麻烦?”   胤禛手臂如同挂着沉重的负担一样的垂下,问道:“你不是怕死吗?你不是想要寿终正寝?你以为冠世侯能护你一辈子,爷给你机会,你从未珍惜过。”   胤禛想不通,西林觉罗氏绝对不是蠢人,她非常得聪明,他一次次的给她机会靠近自己,梦馨都将他推得更远,即便他们前一刻做最为亲昵的事儿,下一刻他们会离很远,胤禛不是感觉不出其中变化的白痴,严格说起来,他只是不愿意在女子身上费心思,无论什么类型的女子,他想要任何东西,她们必须给。   无论是身体,自尊,情感,安慰,只要他想要没有得不到的。但这一切在梦馨身上打破了,他想要的东西,梦馨可以随便给任何人,但惟独不会给他。   梦馨回道:“是的,您说得没错,冠世侯管不了妾一辈子,妾的生死在您手中攥着,然妾不说了解您,只是妾再多的讨好于您今日有用,明日有用,后日呢···妾从未想过四爷被情爱所困,亦不会白日做梦的奢望自己在您心里是最为特殊的一个,特殊到可以违背您的本性。”   胤禛脸色一瞬间煞白,上半身僵硬得如同石头,梦馨透过胤禛看了看佛像,其实她是无神论者,哪怕有魂穿这种事情,她也是无神论者。因为梦馨曾经声嘶力竭的恳求过佛祖,但没有任何福气降临,哪怕是千载难遇的穿越的事情,她都是穿成最大的炮灰。   于是梦馨不想修来生,只想着今生过得嚣张潇洒。   勾住胤禛的脖子,梦馨踮起脚尖,眸子平静若水,她不信佛,不信天,只相信自己,轻轻的吻了吻胤禛的嘴角:“看开点啊,四爷,您还不是大清的君主,不是所有的人都围着您转。”   对于没事总把自己当成太阳,获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胤禛,梦馨实在是想揍人。同胤禛讲奉献收获,他不会懂,被惯坏的胤禛,梦馨也没心思白费唇舌。   梦馨走了,胤禛站在原处好半晌,手指不自觉的抚摸过被梦馨吻过的嘴角,眸子转为厉色,仿佛沾上了脏东西用袖子狠狠的擦拭,嘴角红了,胤禛的胸口的石头越压越重。   他转身走到佛案前,跪在蒲团之上,想开点从贝勒降为贝子,想开点他十三年的光阴白费,想开点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心里埋怨着他,甚至根本不在意他,想开点···想开点他因为定力不够被钮钴禄氏陷害,想开点钮钴禄氏打着为他好的借口让他苦不堪言,想开点他唯有一个嫡子···他的福晋还在床榻上不知什么时候能清醒,想开点他要面对从头再来的艰难,想开点他要面对兄弟们的嘲讽···   一切的一切,胤禛脑子乱成了一团,胤禛抄起佛案上供着的佛珠,快速的捻动,诵读金刚经,诵读大日如来咒,诵读所有知晓的佛经,但一条条必须想开的事情压得他诵读再多的佛经都不管用。   胤禛双手抱着脑袋,檀香佛珠紧贴着额头,往日可以让他平心静气的佛经,此时只会让他烦躁。他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拽着佛珠,撕拉,叮咚,佛珠串被他扯开,佛珠散落一地,穿起佛珠的绳子勒破了胤禛的手指,胤禛看着泛着血丝的手指,有一瞬的畅快,随后却双目赤红,几乎疯狂:“想不开,想不开。”   袍袖翻滚,胤禛快步走出佛堂,高无庸看宛若活阎王的主子,在他身后两步远跟着,看方向是去宁静阁了,深更半夜去静宁阁···主子气会消?西林觉罗侧福晋会不会再加上一把火?阿弥陀佛,高无庸默念满天神佛。   梦馨回到自己的住处,吃饭,洗漱,睡觉,同平时一般无二。胤禛是皇子贝子,内务府不会管得太宽,谁能保证胤禛明年后年不会升上去。他毕竟是孝懿皇后养过的皇子,德妃在后宫的地位还算是稳固。况且她摆设的东西,只追求富贵,没什么特别显贵的物件,梦馨放心得很。   她睡得正香,突然感觉鬼压身,又好像被什么东西舔吻过,脖子隐隐有刺痛感,莫非是吸血鬼帅哥?梦馨确实梦见过帅气邪魅的公爵大人。   梦馨睁眼,借着微弱的是烛火看到脸若黑炭急需发泄郁闷的胤禛,下意识的向里面躲闪,她被胤禛死死的压住,脖子更疼:“四爷···四爷···好好说话···别像是不会说话的···咬人···这不好···”   胤禛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排的牙印,恨不得一口吞了她,断断续续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是不会说话只会咬人的那个什么,该死,她是故意的····胤禛咬住梦馨的嘴唇,如果点出来或者同她说,她一定一堆的理由等着自己,到时他只会更生气,如今的局面,他不能再损失了冠世侯。   胤禛手掰开她的腿,隔着亵裤摸了摸她的幽谷,一手扯开衣衫,直接亮出凶器,梦馨知晓这身体太紧,太容易受伤,要不然原主也不会魂飞魄散了。   梦馨默想,这让胤禛就这么冲进去,她也许不会丢脸的被做死,但一准会受伤,梦馨嘴唇上一样留下了齿痕,手却精准的捏住了胤禛的凶器,在胤禛发怒之前,两指指腹轻重适当的一摸一夹,胤禛止不住的□出声,盖住了梦馨的身体,含着她的耳垂,“嗯···”   梦馨轻轻的出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四爷,您真想让妾被弄死吗?”   称赞男人这方面的能力需要技巧,胤禛咬着她含着她的耳垂,奖励般的含着。梦馨眸子清冷,“妾说不想,您愿意听?”   梦馨见他暴风雨骤然的眸子,又捏了手中的凶器,自嘲的笑道:“既然如此,妾便让爷明白消气好了。”   随后胤禛像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回徘徊,梦馨化为美女蛇缠绕着他,每次都在他即将冲上云霄的时候被梦馨堵住发泄的地方,一次又一次,胤禛想将梦馨扯开,但又忍不住想她下一次会用什么更好的**手段,如果今日是梦馨诱惑他,胤禛笃定他在最后关头反应不过来的。   梦馨将胤禛从上到下研究个透彻,嗯,这是敏感地方,嗯,这里只需要轻轻的一吻,嗯,还有这里,原来胤禛情动的时候耳根子会红,大发现,她用不用写个闺房□的手册?   前半夜梦馨研究胤禛,后半夜胤禛逮到机会将梦馨就地正法,两人缠绵到精疲力尽,梦馨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一下,“呜呜···”   还是失败了,体力不足,爱情动作片果然不能靠经验要考体力的说。胤禛抚摸梦馨的脸颊,沙哑的低笑:“花样不少。”   “过奖过奖。”   “再来一次。”   梦馨抬脚踢了胤禛的小腿,此时本来就没力气,所以跟挠痒痒差不多。胤禛借机抓住她纤细的脚踝,看梦馨绵软的模样,胤禛有一瞬的舒心,“皇阿玛的意思是让你管家,直到福晋清醒过来。”   梦馨顾不得腿脚松软,“还是不要了吧,妾这点墨水哪能管家?”   “皇阿玛的口谕,你敢抗旨?”   梦馨眼珠一转,软绵绵的说道:“妾什么都不要,哦,妾只想陪着四爷,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管家的权利,在妾眼里没有四爷您重要···妾···”   胤禛用吻堵住了梦馨的嘴唇,好半晌之后,胤禛说道:“别恶心爷了成吗?”   梦馨卷起被子,呵呵偷笑,胤禛疑惑的问道:“笑什么?”   “没事。”   “说!”   梦馨背对着胤禛,“没什么怎么说?连妾笑笑都得找到原因?您活着真累。”   胤禛盖住了额头,累吗?他活得累吗?梦馨美滋滋的想到,管家倒是无所谓,但挖坑的大业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翌日,胤禛去佛堂抄写经书,梦馨喝了钱氏递上来的茶水。梦馨坏心得看了看钱氏的脚,“汉女不都是裹脚的?”   “那是陋习。”钱氏没有得心慌意乱,梦馨恍然一笑:“哦,陋习啊,但是很得男人喜欢呢,你不试试看?没准能让四爷对你另眼相看。”   钱氏恨不得撕了梦馨,可如今她只能在旁边伺候梦馨,地位的高低决定了一切。   “西林觉罗侧福晋,德妃娘娘叫您入宫商量选秀的事情。”   梦馨在佟佳氏等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坐马车进宫,选秀啊,她该向德妃给胤禛要什么样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选秀这段,要好好写一写,桃子更喜欢虐贵人们,嘿嘿,桃子又更新了,过年挤出时间码字真不容易。 ☆、93   梦馨就没想过椒房专宠,对比专宠,梦馨更愿意从貌似女主的手中拽走胤禛,这项喜闻乐见的活动是梦馨在清朝有悠闲生活不多的乐趣之一。   根据清穿小说推测,雍正选弘历继承皇位,是因为弘历是唯一的八旗满洲纯血统。梦馨在胤禛后院这些日子,看得出胤禛确实偏爱柔美婉约的女子,所以他后院里满八旗出身的女人不多。也有人分析,是德妃怕胤禛拉拢八旗勋贵,所以一个劲儿的给胤禛塞汉军旗的秀女。   “不管怎样,看看情况再说。”   梦馨下定决心,为了给清穿女主们增加儿子登基的难度,同等状况下,梦馨决定多选满八旗的秀女,让胤禛的后院百花齐放,梦馨含了一块果脯,点头说:“嗯,我真是难得贤惠一把,这份功劳得记下来,回去好向四爷要好处。”   无论后院进谁,只要冠世侯还是康熙帝最宠信的人,胤禛给梦馨的宠爱,给她的地位就不会动摇。既然胤禛不可能守身如玉,谁进后院不是进?梦馨宁可多进几个有趣的女人好丰富她娱乐生活。   四福晋这一昏迷,就算她遵从康熙帝的旨意打理四爷府邸,但管是管了,管不好不也是正常的?   梦馨可不认为她有乌拉那拉氏平衡宅斗的水准,如果胤禛后院里风起云涌,胤禛会明白乌拉那拉氏难能可贵的好处。梦馨可没乌拉那拉氏为胤禛的奉献精神,后院波动的根源她能占据一半还多。   侧福晋管家···谁也没指望着像嫡福晋一样的出色,是不?因此梦馨毫无压力,至于后院不稳影响胤禛的夺嫡计划根本不在梦馨的考虑范围里,胤禛想要各色的美女侍奉,就得付出代价嘛。   兰翠在旁边看梦馨时而诡笑,时而微笑,她后背直冒冷汗,太可怕了,主子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法子折腾四爷了。   “主子,四爷也不容易。”   “兰翠啊,你要明白一点,我是为了四爷的性福着想。”   梦馨很有情意的说道,如果忽视她嘴角的嘲讽,兰翠还能放心一些,低声说道:“主子就没想着趁此机会让四爷对您另眼相看?福晋的病情···怕是得耗上几年,就算几年后福晋清醒了,您同四爷···”   “我同四爷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再进一步根本不可能。”梦馨向后靠了靠,自嘲的说道:“我没什么大志向,除了阿玛和哥哥之外也没什么人惦记,如今我过得舒心,不愿意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如今我同四爷之间的距离正好合适,再近了,我要求就多了,你刚才说四爷不容易,我一旦有什么想法会把他逼疯的。”   梦馨真如果对胤禛投入感情进去,绝对不容许胤禛再有别的女人,什么要符合三妻四妾的规矩,什么可以用迂回的方法让胤禛最终舍弃一片树林只宠她一个,有这些想法都是清穿女主,梦馨凛冽的一笑:“兰翠为四爷着想的话,千万别提醒我想这些,否则会有血案发生也不一定哦。”   “血案?”兰翠额头的冷汗格外的清晰,“您要做什么?”   梦馨舔了舔嘴唇,眸子闪烁着寒芒,“说了会吓坏你,别问了,我其实对他还很好的。”   只是时不时的刺激刺激胤禛,憋屈他出口恶气,还没到动刀子的地步。梦馨揉了揉额头,如果逃不开最终被炮灰的命运,她是不是从胤禛身上割下点什么作为纪念品,也省得胤禛费劲找借口清洗她,比如···唯一一个太监皇帝怎样呢?   梦馨脑子里明明装着外挂,可就是进不去,虽然她抢来不让人用挺爽的,但自己也用不了,还是有阵阵的郁闷。   梦馨斜睨了兰翠一眼,她是乌拉那拉氏的人,有时会帮着自己说话,或者说起胤禛,梦馨心里有几分的不对劲儿,但没想下去,她没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包括胤禛。   “主子,到紫禁城了。”   梦馨扶着兰翠的手走在皇宫的道路上,很快到达永和宫,梦馨在殿门口等候德妃的召见,隐隐听见里面有谈笑声,应该不止有七八位。   “西林觉罗氏侧福晋,娘娘唤您进去。”   梦馨看到德妃身边的嬷嬷,她在永和宫住过一段日子,知晓此人深得德妃信任,梦馨向她点点头,侧头示意兰翠一眼,兰翠给她递上了荷包,梦馨亲切的说:“手艺不好,别嫌弃,下次再进宫,我送你一堆护膝,宫里用得上···”   跪得容易,其实小燕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宫里的奴才起码有八成以上会得老寒腿,动不动就跪着。   高嬷嬷怔了怔,像是不认识一样端详梦馨,笑着屈膝:“多谢侧福晋,老奴记得侧福晋得好,记得四爷的好,您随奴婢来,娘娘身边有客,不仅有待选的秀女,宜妃娘娘等也在,很是热闹。”   “嗯。”   梦馨没想到一个荷包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兰翠低垂着头,梦馨头上劈过闪电,不会是胤禛的女人进宫就没给过德妃身边人任何好处吧!   以乌拉那拉氏的智商不会犯这种错误,乌拉那拉氏是顾忌到胤禛会不高兴!不愿意同德妃关系太亲近,梦馨进了门,这胤禛的心眼儿得小成什么样儿?   梦馨理解乌拉那拉氏的难处,同德妃亲近,胤禛必然会想着德妃干涉他,所以乌拉那拉氏只能不远不近的处着。   低眉顺目,梦馨屈膝:“见过德妃娘娘。”   德妃笑着说:“起来。”   梦馨此时才敢抬眼,见德妃居中而坐,两侧摆放的绣敦上端坐着珠光环绕的妃嫔,同德妃年上差不多,脂粉珠宝点缀下,掩盖住她们的实际年龄,一个个雍容华贵。梦馨暗自赞一声,康熙帝好福气,看打扮看位置的分布,在德妃旁边的人应该同她地位相当。   在外围站着五六名妙龄少女,一个个人比花娇,或者温婉大方,或者灵动乖巧,或者书卷气十足,或者爽利活泼,看装扮应该是秀女,梦馨在她们中发现了一两名绝色美人,暗骂一声,康熙帝好福气。   按照大清的规矩,秀女的主人只有一个——康熙皇帝。比善保年岁还大的康熙帝还在祸害少女,哎,人权啊,浮云吧。   “这是四阿哥的侧福晋?姓西林觉罗的那个?”   在德妃坐手边的女人先开口,德妃道:“是她,西林觉罗氏快见过宜妃,惠妃。”   “嗻。”   梦馨屈膝蹲身给宜妃惠妃请安,眉头微微凝起,宜妃最疼的儿子是九阿哥,胤禟又同胤禩好得快穿一条裤子了,胤禩虽然对良妃孝顺,但对养他长大的惠妃一样很有感情。   听宫里的消息,惠妃不得宠,大阿哥前一阵子被胤禛陷害了一把,康熙帝对他多有斥责,大阿哥夺嫡形势不容乐观,最近好像说是拥护胤禩了,不管是真心还是想将胤禩推出去,身为皇长子看好胤禩,对胤禩来说都是难得政治资本。   于是宜妃同惠妃没有直接利益冲突,可以短暂的结盟。梦馨暗自唾弃自己,越来越阴谋论了。   宜妃端详了梦馨一会,转头对德妃说道:“长得挺齐整的,看着像是个守规矩的人。”   梦馨对一向被形容为爽利的宜妃没有好感,什么叫齐整?难道说她得少胳膊少腿?明知宜妃在找茬,德妃以微笑回应,宜妃继续说道:“能将她□成今日的模样,四福晋料想是废了一番功夫。”   说到此处宜妃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哀婉遗憾的说道:“可怜见的,四福晋怎么就···”   惠妃虽然同宜妃亲近,可不会事事听紧跟宜妃。惠妃眼角余光扫过冷静沉稳的梦馨,虽然梦馨低着头,但惠妃却有一种不好对付的感觉,她将橘子放到口中,微酸,看清楚再说。   “德妃姐姐也是心疼四福晋的,你同四福晋像是母女一般。”   宜妃说着四福晋往日的好处,在梦馨听来宜妃快把四福晋夸成一朵花了,不像是凡人,是天上的仙女。   说来好笑,四福晋的病情皇子们没有不惦记着的,连她都看出康熙帝不可能将让恻福晋转做继福晋,皇子们怎么就不明白?还是···梦馨突然有个念头,自从四福晋的阿玛病逝后,乌拉娜拉娘家凋零,继福晋不是她的话,也会般配如今胤禛的身份,不是新贵,便是重臣的之女。   “我真真是没想到,德妃姐姐同四福晋那般亲昵,却在选秀的时候让西林觉罗氏入宫操持。”   宜妃话里话外的意思暗指德妃对四福晋无情,德妃对儿媳妇宽厚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知晓四福晋没用之后,立刻扶持娘家更显贵的梦馨。   德妃在后宫立足的根本便是心情宽和,性情礼让,如今被宜妃几句话挤兑的成了伪君子,德妃的人品被严重怀疑了。   换了四福晋在的话,她绝对不会帮德妃让胤禛不高兴,但梦馨何时怕过胤禛不高兴?   “宜妃娘娘。”   梦馨屈膝上前,惠妃手中的橘子瓣差一点没拿稳,德妃略显得尴尬的眼里多了几许的疑惑,梦馨眼角扫过秀女们,掂量着说话的分量。   梦馨平静的说道:“您怕是不知晓,德妃娘娘确实很关爱福晋,每每都有赏赐的珍贵药材,时不时的派人垂询病情。是万岁爷的意思让妾在福晋没醒前掌管四爷府,宜妃娘娘如果实在为福晋抱不平的话,等见到万岁爷不妨说说妾的短处,妾本就是个懒散的人,不管家正合妾的心意。”   宜妃脸色微变,康熙帝最近比较宠幸汉八旗的秀女,不管怎样康熙帝上了年岁,精力不比以往,尤其是儿子不省心,冠世侯不近女色,最近康熙帝有点烦,没什么心情临幸后宫,大多时候绷着脸教导冠世侯什么是敦伦,即便是四妃这种身份,一个月没见到康熙帝是很正常的。   像小说里写的在哪块偶遇康熙帝,根本就没可能。梦馨的这句话,让好久不见康熙帝的宜妃很受伤。宜妃看向梦馨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的探究,果然如八福晋所说,她嘴皮子是个不让人的。   可是所有人都明白德妃同胤禛的关系不亲,西林觉罗氏向着德妃,不怕胤禛回去同她发火?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没打算把德妃写得太脑残,也没打算把德妃写得为胤禛忍辱负重,尽量还原历史上的德妃,德妃偏心是一定的,不会进一步黑化她。当然在特定的时候德妃也会被梦馨憋屈得吐血,梦馨的杀伤力极大,今日情人节,姑娘们快乐哦! ☆、94   德妃因为两个儿子接连被康熙帝降爵,最近这段日子受到了不少后宫姐们的‘安慰’,今日西林觉罗氏顶了宜妃两句,德妃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原本她瞧着梦馨就比较顺眼,哪个做婆婆的希望看到儿媳妇在自己面前疏远而警惕?乌拉那拉氏倒是很尊重德妃,但不屑于亲近德妃,仿佛她随时都会陷害乌拉那拉氏一样,在后宫妃嫔面前,乌拉那拉氏虽然给她面子,但从未帮她做过什么,大多是看热闹的,这同梦馨有本质的不同。   乌拉娜拉氏怕胤禛不悦,德妃也明白西林觉罗氏却是个无所畏惧的人。在第一次见到梦馨后,德妃认为梦馨不怕因为亲近自己而引起胤禛的不悦,德妃对自己生的四阿哥,同样很无奈,她是偏心十四了,可胤禛做得就对?胤禛越是不言语,德妃越是较劲的偏疼。   当偏心胤祯成为习惯,德妃对胤禛冷淡也就成了习惯。   惠妃抬眼仔细看了西林觉罗氏,宜妃率先找茬,她不觉得意外,宜妃同八福晋七拐八拐的有亲戚关系,宜妃又很喜欢性子外向爽利的八福晋,九阿哥同八阿哥又亲近,宜妃对八福晋比对自己的儿媳妇还要好一些。   前一阵子八福晋入宫定是同宜妃说起了梦馨的话,宜妃果断的出手,一是给八福晋出气,二是也想让梦馨明白,即便她成了管家的侧福晋,也别想在面上同嫡福晋相比。   惠妃宽着茶叶,不知是不是她错觉,西林觉罗氏根本就不在意地位,此人不像忠厚诚实的冠世侯,惠妃打算助阵宜妃的心思彻底的歇了。   冠世侯不仅有圣宠,他征战三年多,打服了多少骄横的八旗子弟?又用出来多少的佐领副将?看似他被康熙帝拘在身边宠爱着,但冠世侯潜在实力并不弱。   八旗子弟最近糜烂的不像话,但敬佩无敌战将的强者之心没变。冠世侯耀眼夺目的战功,可不仅让汉人叹服,八旗精锐各自的旗主王爷不一样,但对冠世侯的敬佩是一样的。   大阿哥曾经对惠妃分析过冠世侯,胤褆曾经明确的说‘冠世侯拥有得绝对不仅是皇阿玛的宠爱信任。’   就因为胤褆想要争取冠世侯,才会中了胤禛的计儿,皇子们对西林觉罗氏格外的关注,也有更多的人希望乌拉那拉氏能活下去。   “今儿叫你过来,是想着这次选秀,胤禛用不用添两个格格。”   德妃看火候差不多了,出面说出本意,种种迹象表明,西林觉罗氏脾气不大好,真是将宜妃她们得罪狠了,德妃固然没好处,传到康熙帝耳中,胤禛兄弟都够悲惨的了,梦馨可不能再雪上加霜。   梦馨眼角余光扫过脸颊微红含羞带怯的秀女们,既然得罪了宜妃,既然有人欺负上门来,不还回去不是她的风格,她是谁?最最粗俗卑鄙,最最惹人厌烦的恶毒女配,在没被炮灰的日子里,怎能吃亏呢?她方才出言帮衬着德妃,但她同德妃交情不深,她能对付宜妃,一样能让德妃不好过。   永和宫在紫禁城,今日四妃在场三个,必然是后宫瞩目的所在,在场的这么多人,今日发生任何事情是瞒不住的。康熙帝会知道,梦馨对时不时有人试探她口风,时不时的关爱四福晋的举动,已经彻底的腻了。   那次憋屈八福晋之后,八福晋每次对梦梦馨都没好脸色看,这让梦馨对八福晋好感消耗殆尽,不想让梦馨好过的人,在她得意之后,都得老实再老实。   她西林觉罗梦馨绝对不是能隐忍胸怀宽广的人,让她不舒服,别人也别打算舒服了。   梦馨坐直了身体,问道:“是给四爷挑选秀女?”   德妃含笑点头,随后因为梦馨一句话,笑容瞬间僵硬了、   “宜妃娘娘同惠妃娘娘也是来看秀女的?真真是奇怪啊,八福晋前些日子经常去看望昏迷的福晋,总是斥责妾同佟佳氏这不好,那不好,说是皇子福晋间互相帮衬,但嫌少有做到八福晋这种古道热肠到训斥妾的份上的人,今日两位娘娘也在永和宫,也是关心入四爷府的秀女的?您二位同八福晋一样,都是热诚的人呐。”   惠妃典型得躺着也中枪,宜妃被梦馨气得哆嗦,恨恨的腕了梦馨一眼,转头对德妃说:“今日可是德姐姐让我等过来的。”   德妃方才对梦馨的好感少了一大半,梦馨是故意的,以她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康熙帝会注意永和宫。胤祯被削成光头阿哥之后,反思之余同德妃说过,他会同胤禩亲近,德妃虽然不愿意结好良妃,宜妃,但为了自己最为钟爱的小儿子,她也只能忍下来同宜妃好好相处,同多年争宠的对象良妃相交。   严格说德妃是想宜妃面子上下不来,但绝对不想得罪宜妃,九阿哥胤禟可是公认的大孝子,对宜妃极是孝顺,宜妃的五阿哥还是太后抚养长大的,轻易得罪不起宜妃。   德妃脸色阴沉,不悦的说:“西林觉罗氏你是何意?”   梦馨天真的眨了眨眼睛,明知道她应该改口圆场,但却说道:“妾是不懂,给四爷挑选秀女用得上劳烦两位娘娘?按照规定不是您说得就算的?两位娘娘关心四爷后院,妾诚惶诚恐。”   宜妃将茶盏顿到桌上,脸色被梦馨气得煞白,暗指她没事闲的?惠妃脸色也不太好看,瞥了一眼明显弄出乎意料的德妃,惠妃冷然道:“本宫今日是来错了,西林觉罗氏倒是嘴皮子厉害,比皇子福晋差不了什么。”   梦馨站起身,毕恭毕敬的屈膝,“妾不敢当,同皇子福晋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两位娘娘是好意为四爷,只可惜···只可惜万岁爷不再立后了。”   三位宫妃同时变了脸色,梦馨是妾是侧福晋,她们何尝不是?即便是后宫主位,地位够高,可也不是皇后。她们也是侧室,只是伺候的男人恰好是皇帝,虽然品尊贵,但也改变不了她们小老婆的身份。身为庶母妃太过关注胤禛的后院,康熙帝知晓绝不会认为她们是关爱胤禛。   梦馨暗自弹了弹手指,谁比谁高多少?惹到她,都别想着痛快了。   德妃对梦馨一副很有规矩的样子很不顺眼,但除了无理取闹之外,也不能挑出梦馨的错处,“你不懂不可胡说,本宫是同她们商量选秀的事情。”   梦馨纳闷的问道:“最后皇上阅看不是还没进行吗?先给四爷挑秀女好吗?”   德妃道:“住嘴。”   “妾知错,请德妃娘娘恕罪。”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今天差一点又请假了,嘿嘿,着急出门,更新少了点,见谅! ☆、95   如果梦馨一如既往的嚣张,德妃等等那么气愤。偏偏梦馨在得罪了人之后,反而恭敬起来,不是她不知晓规矩,而是她明摆着气人,如此更为让人的生气。   德妃等等脸色更为的不好,这不是明摆着明知故犯吗?宜妃恨不得将直接撂挑子走人,但顾忌着康熙帝的看法,宜妃不敢就这么走了。   梦馨心里舒爽了很多,恭敬的问道:“既然几位娘娘可以让妾先挑选秀女,那么妾不会辜负娘娘的厚爱,一准挑选合乎四爷心意的秀女。”   德妃哼哼了两声,一句话不埋两个坑能死吗?真真是步步设陷阱。胤禛有此管家的侧福晋,又有冠世侯助阵,胤禛还用她来担心?   不管梦馨能不能帮衬着胤禛,起码不会受气,并且不会给胤禛惹下麻烦。虽然在康熙帝选秀之前提前定下秀女于礼不和,但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康熙帝知晓也大多一笑了之。不是梦馨提出来,谁也不会在此多想。德妃有些佩服梦馨的难缠。   “您说得秀女是这几位吗?她们都是哪家的格格?既然德妃娘娘说让妾挑选,妾定然不辜负德妃娘娘的信任,同时让四爷满意。”   宜妃怒极反笑,“德姐姐的这个儿媳妇,真真是让佩服,就冲她这张嘴,谁都说不过。”   “宜妃娘娘过奖了,妾不是德妃娘娘的儿媳妇,只是侧福晋而已。”   梦馨绝对能做到噎死人,身为炮灰绝对不能让人抓到把柄。她一直对侧福晋的地位记得很牢。   宜妃同样哼哼两声,梦馨仿佛看货物一般的看各个秀女,倒是长得挺符合胤禛的审美观。只是不知道家事怎样?   德妃是给胤禛准备的呢,还是给胤祯?除了定下的嫡福晋和侧福晋之外,胤祯也需要格格不是。   梦馨本身家世够□,根本不怕再进真正的八旗秀色,按照来时想得一样,梦馨想着一定挑选最好的秀女。   “奴婢西林觉罗氏。”   “奴婢耿氏。“   “奴婢伊尔根绝觉罗氏。”   “奴婢叶赫那拉氏。”   四名秀女姿色绝佳的秀女向梦馨屈膝行礼,梦馨仔细的端详,圆圆脸一脸富态的人是耿氏,历史中胤禛的女人,看样子除了耿氏之外,其余的是胤祯挑选的。   德妃斜睨了梦馨一眼,心底隐隐有些吃惊,梦馨不见任何的勉强,反倒有些兴致勃勃。   宜妃努嘴,三个宫斗了很久的人彼此之间很有默契,梦馨这样大度的人真是少见。   德妃嘴角垮了低声道:“她没有心。“   宜妃惠妃赞同的点头,除了这个解释之外,她们也想不到别的理由。为了给清穿女主制造难度,梦馨笑着说:“耿氏看着很有福相,是个好生养的人。“   德妃问道:“留给老四?”   宜妃本来不想让德妃难看,但此时梦馨显然是她的主要敌人,“四爷子嗣不丰厚,耿氏就留给四爷吧。”   “对比十四爷一个子嗣还没,四爷如今可有三个儿子啦。”   梦馨笑着说:“既是德妃娘娘也认为耿氏有福气,自然要留给十四爷了。兄友弟恭是皇上所倡导的。“   德妃听得胃疼,想说耿氏不适合给十四。梦馨紧跟着说道:“耿氏的福气旺十四爷,四爷的后院里有好几个有福气的人,不差耿氏一个。况且四爷更看重八旗秀色。“   德妃心里咯噔一声,梦馨笑盈盈的问道:“不知德妃娘娘能不能给妾个恩典,就当您疼疼四爷,剩下的三个人是不是都给了四爷?四爷虽然是贝子,但格格的位置还是有空的,四爷偏爱八旗秀色。”   梦馨焉能看不出德妃的勉强,剩下的三个秀女虽然看似不显眼,但每一个的家世都有可取之处,专门挑选不显眼,又对十四爷有用处的人。在数位秀女中选中这几个很是难得,偏就让德妃疏通到了,可明明都快收入胤祯府邸,被拿来凑份子的梦馨截胡了。   也不怪德妃将梦馨当做走过场的人,按照正常女人所想,梦馨绝对不会挑选八旗秀色分宠。于是耿氏从哪方面看都是最合适的,可偏偏梦馨超出了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德妃脸色一瞬间变但很难看,她偏心胤祯哪怕所有人都就知道,也不好公布于众。   梦馨再接再厉的祈求:“您也知晓四爷最近心情不太好,多几个妙龄秀女伺候,能让四爷愉悦。娘娘为四爷想想吧。”   德妃恨不得将梦馨踹出去,德妃咬牙道:“老四降位后,女色上应该少用点心,一下子三四个的秀女进府,胤禛怕是没精力为皇上办差。“   “您说得也是,但妾都说了这几个想要留给四爷,即便不进四爷府总不能再给别的阿哥啊。”   给了不就是让兄弟之间生嫌疑?梦馨满眼祈求的欣赏着德妃的郁闷之色,此时永和宫外传来通禀声音:“皇上驾到。”   康熙帝一袭皇帝朝服走进永和宫,抢在众人行礼之前,梦馨跪地声情并茂的说道:“您还不了解四爷吗?四爷不是为女色误国的人吗?别说三四个秀女,便是十个八个的都进四爷府后院,四爷也断不是为美色所迷惑的人。”   德妃脸色那叫一个好看啊,在康熙帝面前不是说她偏心?康熙帝坐下后,瞄了一眼秀女,沉吟道:“哪几个事给老四的?“   德妃恭敬的回道:“西林觉罗氏想给老四要三个秀女,臣妾担心老四的身体。”   康熙帝斜睨了一眼梦馨,抿了一口茶水:“是应该给胤禛多准备秀女,让胤禛明白些道理。”   康熙帝只要一想到钱氏能诱惑胤禛成功,康熙帝觉得是他定力不够。多几个女子在,就不信胤禛还能被谁迷惑了。   “这三个既然老四侧福晋开口了,就入胤禛府邸。”   康熙帝的决定不容任何人辩驳,德妃再多的不甘心也得认了:“臣妾遵旨。”   “朕看老四的喜好”   “回皇上的话,四爷的喜好回变化的嘛,以前喜欢柔美的女子,如今柔美的女子太多了,也会喜欢爽利的,百花齐放才是四爷的福气。”   康熙帝笑道:“百花齐放!好,朕将老四后院交给你很放心。”   梦馨腼腆恭谨的一笑:“不敢当,奴婢定当尽力而为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德妃虽然脸上含笑,但心里酸涩得难受,康熙帝却兴致很好,同德妃,宜妃等等谈笑风声,对梦馨如同寻常,除了决定入胤禛后院的女人之时跟梦馨说了两句之外,几乎将梦馨当做不存在。   梦馨不觉得受到冷遇,反而很镇定自若,她心里都快乐死了,胤禛兄弟互换妾格格,德妃辛辛苦苦算计来的格格,结果便宜了胤禛,梦馨料想德妃会摔杯子的。   梦馨不是为了胤禛,只是让胤禛后院的清穿女生活更丰富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昨天赶火车,今天各种累,更新再少点,明天争取多更新一些,梦馨给胤禛全收了,然后该去炮灰江南了,嘿嘿。 ☆、96   等到康熙帝离开永和宫,德妃没心情同梦馨说话了,打发梦馨出去。转而对身边的嬷嬷吩咐:“本宫累了,明日免了老四的请安。”   “嗻。”   梦馨知晓德妃是说给她听的,胤禛无法给德妃请安心情一准不好,德妃是想让胤禛讨厌嫌弃她。可惜的是清穿女主都夹在胤禛和德妃中间受夹板气,但梦馨可不怕胤禛生气。   德妃越是偏心十四阿哥,‘折磨冷落’胤禛,梦馨越高兴。让胤禛明白他即便是将来的雍正皇帝也不是所有人都围着他转的太阳,更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银子。   至于胤禛因为被德妃冷落而不喜欢她,梦馨暗自叹了一口气,胤禛喜欢的女人比她多什么?胤禛喜欢佟佳氏的,结果呢?佟佳氏忍下了自己嚣张,忍下了很多委屈的事情,甚至不能站在明面上说她是胤禛最爱的人。   “可怜啊。”   梦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兰翠垂头,自己主子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出了后宫的门,梦馨正准备穿过青砖甬道出宫,脚步声由远及近,能在皇宫里奔跑的人非富即贵,远不是梦馨能得罪的,于是梦馨准备避开麻烦,让路。   “小妹。”   “啊。”   方才大杀四方的梦馨,呆呆的看着冠世侯荣锐一脸慌张惊恐的飞扑过来,“小妹,救我。”   这是什么个状况?梦馨回神之后,荣锐已经躲到了她身后,喂喂,高大犹如铁塔的冠世侯躲在梦馨身后,虽然梦馨不属于娇小玲珑的范畴,但同荣锐的力量,身形很有差距。   “哥,发生什么大事了?”   荣锐尽量的缩着身体,希望完全掩盖住身体,呐呐的说道:“别问了,小妹。”   “不问清楚,哥让我怎么帮忙?”   难道是康熙帝逼荣锐做不愿意的事情?清穿文盛行的时候,可不仅有言情,**同样风靡一时,只是大多数男主是胤禛,攻君遍布九龙康熙,如此看胤禛很忙不奇怪,前面卖给清穿女,菊花卖给九龙或者康熙帝。   “小妹见到梁公公一定说没看到我···”   “哥。”   梦馨头疼极了,回头怒视荣锐,一指身边的奴婢,“你当她们眼盲了?况且你能躲到哪去?你再缩也缩不成球。”   荣锐快哭了,懦懦的辩解:“那种事情很可怕,小妹,真是太可怕了。”   “哪种事儿?”   “敦伦。”   梁九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接口道:“冠世侯,您是奴才的活祖宗,您怎么跑了?万岁爷特意安排的。”   ····   梦馨目光在荣锐和梁九功身上游弋不定,荣锐犹如立正的番茄,梦馨纳闷的问道:“哥不是已经不是童男了?我记得阿玛专门给我送了一大车的礼物庆祝哥哥可以娶嫂子了。”   荣锐垂头扭捏的盯着地面,喃喃的说:“是···是不是了···可···我不喜欢,哥还没碰到你嫂子,不想···不想同她们一处。”   梁九功擦拭额头的汗水频率更快,送出嫁女一车的礼物只为了庆祝冠世侯知晓人事,好吧,冠世侯府都是强人啊,难怪善保能养出冠世侯兄妹。   梦馨对荣锐的事情绝做到袖手旁观,荣锐委屈模样彻底萌翻了梦馨。不喜欢女人,却可以娶妻子,纯情的好男人啊,可惜荣锐是哥哥,要不然便宜她多好?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妻妾成群的男子。   “虽然这事问梁公公不是很恰当,但我没谁可问。”   梦馨对梁九功多了几分的歉意,同无根的太监说敦伦的□,实在是不太妥当,但梦馨实在不敢问康熙帝怎么教导笨哥哥敦伦。   “这个···明白怎么回事不就好了?还用再继续□我哥?”   梁九功呐呐的说:“这···这···”   荣锐大脑袋猛点,向梦馨身后靠去,溜边道:“对极对极。”   梁九功狂汗,小声的说:“万岁爷吩咐的,务必让冠世侯享受女子侍寝的乐趣。奴才不瞒西林觉罗侧福晋,连给皇子们准备过的人偶都用上了。万岁爷更是教导了冠世侯好几个姿势。”   梦馨回头看了一眼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的荣锐,果断的向旁边闪身,亮出荣锐,康熙帝做到这份上不容易,还能指望帝王手把手的教导荣锐?即便康熙帝想做,梦馨绝不会同意。   荣锐战功盖世,是民族英雄,梦馨不想他像卫青霍去病一样受后人调侃。   “哥哥,女子侍寝还是挺有乐趣的,你别怕。”   “不好。”   荣锐摇摇头,想要伸手抓住梦馨的衣袖,梦馨对荣锐没一点的办法,她有多讨厌种马男却容忍了荣锐,还想她怎样?同康熙帝对上?梦馨可信心能摆布康熙帝。   “万岁爷驾到。”   明黄色帝王轿辇被奴才抬着缓缓移动,在轿辇的前后有宫女内侍跟随,每一个都低头顺目,默然无声。   荣锐又往后退了几步,梦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康熙帝在端坐在轿辇上,同在永和宫时的威严不一样,康熙帝眼角隐隐有笑容,看向躲闪的荣锐时,唇角上扬,康熙帝脚踏了一下,轿辇停下,“冠世侯!”   “主子。”   荣锐单膝跪地,梦馨屈膝:“见过万岁爷。”   康熙帝目光一直凝在荣锐身上,含笑问道:“冠世侯怎么跑到此处来了?”   “奴才···奴才···”   康熙帝戏谑的目光让梦馨心里一紧,她的笨哥哥绝对应付不了康熙帝,梦馨压下了想帮忙的心思,“奴婢正好出宫,万岁爷请容奴婢告退。”   荣锐抬头眼巴巴的看着救苦救难的梦馨,梦馨被荣锐看得脸臊得慌,压低声音道:“哥要听皇上的话,万岁爷总不会害哥,哥哥是名震青史的冠世侯。”   在青史上,梦馨加重了语气,康熙帝手扶着轿辇上的扶手,“起轿。”   “遵旨。”   “冠世侯,朕给你三日的沐休。”   “谢万岁。”   “等到选秀后,朕会给你赐婚。”   “谢万岁。”   荣锐有逃脱升天的感觉,康熙帝离去,梁九功向梦馨拱了拱手,喃喃的说道:“多谢。”   康熙帝为了教导冠世侯煞费苦心,冠世侯感觉到委屈,他们这些在旁边伺候的人更觉得委屈痛苦。尤其是梁九功,捧着春宫图容易吗?   三日之后,康熙帝会赐婚,如此看来康熙帝不会再理会冠世侯了,他们也终于解放了。   荣锐摸着脑袋嘿嘿傻笑,向梦馨挑了大拇指,梦馨看荣锐憨厚的样子,“是皇上宠爱哥哥。”   梦馨奇怪得很,康熙帝二十多个儿子,哪一个皇子在他面前都乖顺乖顺的。但康熙帝好像将对儿子的疼宠都用在了荣锐身上,不是因为怕后世人非议荣锐,康熙帝还会继续恶趣味下去。   没错,看荣锐急得上窜下跳,急得没地方躲没地方藏的,将女子当成老虎···这样的荣锐,梦馨都想着‘欺负’。   梦馨给梁九功送了荷包,感叹道:“梁公公拿去补一补,真真是辛苦梁公公你了。”   梁九功一般情况下是不收这些银子的,但梦馨这句辛苦温暖了梁九功干涸的心。自从冠世侯归京跟在康熙帝身边,他就没有消停过。   “多谢西林觉罗氏侧福晋。”   梁九功不是做戏,他擦拭了眼角,叹道:“哎,主子同冠世侯好好的,奴才再辛苦也补得回来。”   梦馨脚下一滑,勉强站住了,“皇上会万寿无疆,我那哥哥···将来有嫂子照顾,会对万岁爷尽忠的。”   梁九功行礼,收好荷包尾随着康熙帝轿辇而去。在转角的时候,梁九功看到康熙帝停住了,他诚惶诚恐的说道:“奴才该死。”   康熙帝拍着扶手,低沉的问道:“方才西林觉罗氏同你说过什么?”   梁九功荷包还没捂热乎,直接递给康熙帝,并且将梦馨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康熙帝瞄着荷包,神色舒缓:“既然是老四侧福晋赏你的,就收下——补一补。”   “奴才该死。”梁九功跪了。   康熙帝眸光深邃,眼睑微微合起,“朕的冠世侯有她为妹妹,朕为傻小子高兴,亦为老四担心。朕将错就错将梦馨给了老四,朕最遗憾的是无法听她亲口叫朕皇阿玛,可惜···可惜···”   “去慈宁宫。”   “遵旨。”   荣锐同梦馨出宫,在宫门口分别时,梦馨见荣锐欲言又止的请教模样,“哥有什么难事?”   荣锐靠近梦馨,压低声音说:“昨儿皇上同我说,‘朕为青山,汝为松柏,一世相逢,永不相负。’”   梦馨这回没控制住,直接坐到了地上,怔怔的看着荣锐,喃喃的说道:“青山松柏···永不相负?啊?永不相负?”   荣锐被梦馨吓了一跳,赶忙蹲身拽起她,担心的说:“摔疼没?小妹时常摔倒的习惯怎么还没改?哪块疼?”   梦馨仿佛被雷神劈了一样,“哥,我心疼。”   “我去找太医。”   梦馨拽住了荣锐,“不用了,哥,让我冷静,好热,好热。”   荣锐用袖子当扇子给梦馨扇风,“好点没?”   凉风拂过,梦馨问道:“哥可懂得皇上的意思?”   荣锐脸一红,“懂,其实哥为主子粉身碎骨亦是无憾的。”   ····梦馨溃败的摸了摸额头,拽住荣锐叮嘱道:“这话哥不能同任何人说,阿玛也不许说!”   “咦,小妹同万岁爷说得一样。”   “呵呵呵,呵呵呵。”   梦馨傻笑,她同康熙帝是知音吗?是吗?是吗?   “哥好好休息,我先回四爷府去了。等万岁爷给哥赐婚后,我去冠世侯府帮忙,光靠咱们那位阿玛婚礼操持不起来。”   “我听小妹的。”   梦馨又拽住荣锐交代了几句,比如远离皇子之类的话,荣锐这憨厚性子,那些皇子能吞了他。   “小妹不必担心,主子说保我一世富贵尊荣。”   荣锐潇洒信任的笑着,梦馨心里拔凉拔凉的,康熙帝的话能信吗?笨哥哥···可如今也只能相信了。   梦馨心事重重的回到四爷府,进门就看到胤禛被佟佳氏等人簇拥着闲谈,梦馨屈膝道:“恭喜爷,贺喜爷,德妃娘娘给您挑了三名八旗秀女做格格,选秀之后可进门。”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看了大秦帝国,果断的迷上了秦穆公和商鞅,喜欢极了,他们君臣之间不是**但让人看着感动。 ☆、97   方才祥和的气氛被梦馨一句话破坏殆尽,淡定如佟佳氏脸色也不由得凝重。李氏等等更是对梦馨投以怨恨的目光,乌雅氏泪盈盈的目光如影随形的控诉着梦馨为什么没拒绝。   “有一个西林觉罗氏,听说是太子爷侧福晋的远房堂妹。”   胤禛瞭了一下眼睑,“是丰台大营佐领之女?”   梦馨没想到胤禛了解秀女的身份比她还要详细,点头道:“德妃娘娘没说得太详细,妾看着她长得标致,比乌雅格格出落得明艳。”   乌雅氏脸一下子白了,梦馨嘴角一勾:“还有一位姓伊尔根觉罗氏的,听说娘家也是不凡,叶赫那拉氏呢···在三人之中长得最好,看身段也是玲珑有致,虽然娘家稍微差些,但不是妾说瞎话,她的样貌比咱们府里的人更出挑些,像是一朵解语花。四爷真真是好大的福气。”   胤禛斜睨梦馨,“额娘是给爷挑选的?”   胤禛不信德妃会为自己考虑的如此周全,大婚之后他又不是没经历过选秀,像这次如此有成色的秀女不用看就知道是为十四弟准备的。   梦馨入宫一趟,怎么换人了?胤禛在后宫里的耳目不是说他能得两个汉军旗的秀女吗?胤禛看梦馨脸上的得意笑容,更是刺眼,她就不吃味儿?   做了好事就要让人知道,至于胤禛同德妃是相爱相杀,还是互相敌视,同她有一毛钱的关系?经过这次事情后,料想德妃不会再轻易找她麻烦,当然找麻烦也是大麻烦。   不过大清的皇帝是康熙帝,康熙帝又许诺了荣锐一世富贵尊荣,定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荣锐的妹妹被欺负。   梦馨瞟了一眼胤禛,她的靠山从来就不是他,她会吃醋天上才下红雨了呢。   反正秀女都是干净的,入了后院也不会有爬墙的机会,梦馨并不担心健康问题。   “德妃娘娘找妾进宫就是为了选秀的事儿,当时还有一个好生养的耿氏,娘娘问妾怎么看时,妾就实话实说了,十四阿哥更需要子嗣。妾想着十四阿哥刚刚大婚,格格们太出挑了会扫十四福晋的颜面,于是妾就同德妃娘娘说四爷愿意纳了她们。德妃娘娘下决定的时候,万岁爷到了,后来万岁爷一句话,她们选秀后就过门的。妾看当时宜妃娘娘,惠妃娘娘都没多说什么呢。”   佟佳氏掰着指甲,心里一股股的酸水冒出来,不说这些秀女是不是得宠,但凡生下个儿子出来,她的弘时更会步履艰难。   “西林觉罗妹妹到真真是大度,难怪得皇上另眼相看,四爷后院连着办三场喜事,妾恭喜四爷。”   佟佳氏屈膝恭喜胤禛,却高高的扬着头,黑亮的眸子多了几许的痛楚以及嘲讽,胤禛避开佟佳氏的目光,隐约有几分不悦。   “四爷是知晓的,妾没念过书,规矩也比不得出身一门双公的佟佳侧福晋知道的全面,万岁爷既然让妾代行嫡福晋的权柄,妾如何也不能让万岁爷失望,妾过两日便将账本啊,田庄啊什么管起来。”   佟佳氏听得迷糊,知晓不能让梦馨继续说下去,“西林觉罗妹妹过谦了,你入宫就领回来三个八旗贵女,哪里是个不能干的?”   “迎纳的规矩不懂,再能干有什么用?我就是凑个热闹罢了,她们三个入府的情况还是交给你。”   梦馨优哉游哉的说道,佟佳氏脸色更为的难看,给胤禛纳格格对她来说是折磨,是耻辱,胤禛深沉的目光垂下没有任何表示。   “你看四爷做什么?这种小事还需要四爷操心?四爷只要等着美艳的格格伺候就是了。”   梦馨继续在佟佳氏伤口处撒盐,别说佟佳氏,就是她亲自操持纳格格的仪式都会觉得别扭。   佟佳氏咬紧银牙,嘴唇薄薄的抿着,对梦馨是难以压制的恨意。   “这事就这么定了,一切辛苦佟佳侧福晋。”   梦馨将烫手的山芋扔给佟佳氏,问胤禛:“四爷可有要事?妾有账本等事儿请教四爷。”   “嗯。”   胤禛漆黑深邃的眼眸望着梦馨,黑到极致会全无光亮,梦馨轻声说:“恳请四爷赐教。”   胤禛站起身领着搅浑一池湖水的梦馨离去,佟佳氏失态的茶盏落地,死死的咬着嘴唇,此时的恨意更不加掩饰。钱氏被佟佳氏隔绝,见不到胤禛,等到胤禛离去后,才捧着羹汤进门,看屋子里状况知晓不妙,懦懦的站在原地。   “端过来。”   钱氏听见佟佳氏的吩咐,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侍奉羹汤,谁让她身份是汉女,还是见不得光的侍妾,胤禛不会帮她说话。   砰,佟佳氏将羹汤失手打翻,羹汤烫红了钱氏的手背,钱氏倒吸一口凉气,“奴婢该死。”   钱氏跪地请罪,佟佳氏沙哑的说道:“伺候不周,思过半月。”   钱氏道:“嗻。”   她已经确定佟佳氏也是老乡,否则断然不会隔开自己同胤禛。不知道佟佳氏知不知道西林觉罗氏也是清穿女,看样子她怕是不知道,也好,如何能让她们争起来,自己也好渔翁得利。   静宁阁,梦馨将脸埋入胤禛的胸口,委屈的哭了起来,她的眼泪浇灭了胤禛的火气,胤禛几次想要推开她,但都被梦馨像是八爪鱼一样的捆住。   胤禛只能抱着梦馨坐下,拍着她后背,“不许哭。”声音由沙哑转为恼怒,“不许哭。”   “四爷,两位娘娘欺负妾。”   梦馨抬头,红着眼睛直接向胤禛告状,“她们说妾这不好,那不好的,不是我哥请动皇上,妾还会被她们欺负。”   不管康熙帝为何驾临永和宫,梦馨特意说给胤禛听,你的面子还不如冠世侯好用。胤禛双手按住了梦馨的肩头,十指像是铁爪掐住,嘴唇紧紧的抿着,勉强控制着手没上移到梦馨的脖颈。   梦馨仿佛看不到胤禛的愤怒,满含眼泪说道:“为了四爷,妾什么委屈都受得。”   “骗人。”   胤禛额头撞到了梦馨的脑门,四目相对,胤禛声音沙哑:“骗子,你绝不是为爷受尽委屈的人。”   被胤禛死死的盯住,坏了,梦馨有点后悔,这次挖坑不成功。   她眸子诡异的闪烁着,胤禛平息了好一会,冷声道:“继续,爷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   梦馨甩开胤禛,背对着他,“没什么了,您即将左拥右抱。”   “你吃醋?”胤禛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中蹦出。   梦馨如果不借此机会刨坑的话,错失良机,“为了四爷怎样都好,三个格格对您有好处,妾即便不舒服,为您也会忍耐下去。”   胤禛黑着脸,手臂举高想要打她,最后抓住梦馨的肩头,让她转过身,“你当爷看不出?”   梦馨此时再也装不下去了,讶然道:“您知晓再有格格进府,后院的人会吃醋?”   “哼。”   “那您···每次选秀好像都人进来哦。”   “···”   胤禛脸比砂锅底还黑,梦馨淡笑道:“您要求可真多,吃醋的人您不喜欢,指望她们胸怀宽广,为了您忍耐下来。不吃醋的吧···您又嫌弃着,两面都让您占了,妾冒死说一句。”   “讲。”   明知道梦馨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胤禛却想听她能说出什么来。   “做女人难,做四爷的女人难上加难。”   仿佛怕胤禛不信,梦馨还郑重点头加以肯定,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真得是好难好难啊。”   胤禛拔腿脚下生风的离去,梦馨扶着腰大笑,“四爷越来越有趣了。”   兰翠站在门口,额头再次滴汗,远远看到四爷的背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今日冠世侯低声同西林觉罗氏侧福晋的话,她只听到了后半句。兰翠看了一眼捧着账本看的梦馨,进门道:“主子晚上想吃什么菜色?”   “不吃了,笑得胃疼,来碗羹汤就行。”   梦馨目光没从账本上移开,“我在想如何从四爷手中弄到银子来。”   梦馨管账本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中饱私囊,多点银子将来也好护身嘛,为胤禛管家也得胤禛也得付出薪金,哪有光干活不领工资的?   兰翠无奈的退出去,去厨房时将准备好的纸条送出去。   佟佳氏屋中,胤禛因为她小意的伺候心情好了不少,抚摸着佟佳氏脸颊,胤禛眼底隐约有笑意,不再冰冷一片,“做爷的女人可曾为委屈?你可曾觉得很难?”   胤禛问完话之后,赌气的抿紧嘴唇,已经调整心态的佟佳氏靠近胤禛的怀里,柔声说道:“为四爷什么委屈妾都不觉得是委屈。”   胤禛的胳膊僵硬了,佟佳氏从胤禛怀里抬头,悠然的说道:“妾虽然有些吃味儿,但也是有您才会···妾做您的女人只感觉幸福,断没···四爷···”   佟佳氏身体失去支撑的一歪,胤禛压下难堪,“爷在书房还有事儿,你先歇着。”   “爷不看看元寿?”   “改日再看。”   胤禛走得很急,佟佳氏不解的喃喃自语:“这是怎么了?”   书房火盆吞噬纸条,火光映衬着胤禛的脸庞,“···一世相逢,永不相负···一世相逢,永不相负···”   胤禛困惑极了,这话竟然是他无情的皇阿玛所言,怎么会?皇阿玛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以荣锐的品性,万万不会像是梦馨骗人,冠世侯不会拿此事开玩笑。   火焰灼痛了胤禛的手指,胤禛推开窗户,夜风灌进来,胤禛有种说不出的羡慕,以前皇子们也曾非议过康熙帝对冠世侯的宠爱,但几年看下来,胤禛突然有种感觉,什么是刎颈之交。   “以皇阿玛的霸道,如果真对冠世侯有心思,怎么会准许他知晓女人的好处?”   胤禛手扶着窗棂,微微仰头看着天上的皓月,“冠世侯注定荣耀一生,对梦馨···爷忍下了···忍···忍下来···”   三日后,选秀结束,除了入皇子府宗室府邸的秀女之外,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康熙帝将太子妃的妹妹指婚给冠世侯,引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谁都没想到康熙帝会这么做,如此看出太子地位还是很稳妥的。暂且不提胤禩等人的郁闷。胤禛连纳三名妾侍格格,也成为京城中一桩趣闻。 ☆、98   京城百姓没来得急消化诸多选秀的信息,有心夺嫡的皇子也没来得急统筹安排,赐婚给冠世侯的秀女瓜尔佳氏传出了噩耗,瓜尔佳氏游湖时溺水身亡。   瓜尔佳氏的阿玛去康熙帝面前请罪,据传康熙帝没给他任何好脸色看,不是康熙帝实在是看重太子妃,会直接处决了他。   冠世侯娶妻的事情停滞下来,但康熙帝给荣锐塞了几个妾侍侍寝。赐婚旨意下达,新娘却死于意外,总不能立刻再给冠世侯赐婚。   瓜尔佳氏亡故得太过突然,冠世侯又是各方注意的焦点,于是京城中满是各种的谣言。   康熙帝怒砸茶盏,“该死!瓜尔佳氏该死!”   “主子息怒,奴才还是等着命中注定之人再成亲吧。”   荣锐脸上露出尴尬,谁能想到瓜尔佳氏有钟情的人,宁可私奔也不愿意嫁给他这个嗜血的莽夫。   弄得他们家没法子,只能用假死来掩盖消息。此后再也没她这个人。   康熙帝叹息:“朕原本想着太子妃品行端庄,德贵淑娴,她娘家的姑娘不会错,朕万万想不到,竟然出了这等丑事。”   康熙帝深感对不住荣锐,“朕再给你找合适的。”   荣锐憨厚的一笑:“奴才随缘,万岁爷不用太觉得亏待奴才,奴才能有今日全靠万岁爷。”   康熙帝拍着荣锐的肩头,宽慰道:“她眼皮子浅,看不到你的好处,荣锐啊,朕下次一定找个最好的秀女般配你。”   “多谢主子。”   虽然荣锐没说什么,但康熙帝心疼荣锐,往后再指婚的时候,一定得调查清楚,再发生这样的意外,荣锐克妻的名声是摆脱不掉了。康熙帝对荣锐感觉到愧疚,存了这份心思,康熙帝更为宠爱恩赏荣锐。   原本想要去操办喜事的梦馨,听了消息呆了半晌,为荣锐委屈,暗自诅咒康熙帝眼睛瞎了。梦馨很习惯在困境中想出好事,如果不能改变历史的话,荣锐娶太子妃的妹妹不是好事。   自从魂穿清朝之后,梦馨哪个党也不是了。太子胤礽不是不好,不是不够优秀,而是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的皇子阿哥哪一个是白给的?况且胤礽头上还压着一个长寿的康熙帝,胤礽最后做事乖张,不是他本性如此,而是被康熙帝和兄弟们联手逼疯的。   梦馨想过延长康熙帝的寿命,但以她的能力不可能影响到天下大局。梦馨除了破灭了对胤禛情爱的幻想之外,胤禛还是那个史料上记载的胤禛,还是有可能在胤礽背后捅刀子的胤禛。   就算比历史上多出个冠世侯,历史的轨迹没见怎样大的偏移。即便多了几个清穿女,别管带着什么外挂,她们没想过改变历史,一个个都奔着胤禛的后院去了,都奔着让胤禛钟情于她们去了,很少为大清做点什么。   也别说旁人,她不是也一样被困在了后院?以前梦馨觉得全能张扬的清穿女太苏太傻缺,但现在却不在那么想了,起码女王型的清穿女有心改变,比奔着胤禛的做小妾玩宅斗的清穿女境界要高一点。   只是在哪里情爱小说都是最有市场的,梦馨扬眉问道:“兰翠,四爷可招三个格格侍寝?”   在梦馨的记忆里,胤禛这段日子格外的繁忙,就算是纳格格进门也都神色重重。梦馨甚至有截人失败的经历。   佟佳氏充分表现出贤惠来,将事情安排得极为体面,虽然梦馨能看出佟佳氏心里的酸涩,但在表面上佟佳氏贤惠得跟四福晋没区别。   见胤禛对三个格格挺冷淡,佟佳氏心里好过一些。胤禛只是在姿容最为绝色的叶赫那拉氏房中多留了两日,对西林觉罗氏,对伊尔根觉罗氏略显冷淡。   兰翠低声回道:“四爷最近一直歇息在书房,许是有要事忙碌。”   “冷落新人,也就四爷能做得出,不知道享受艳福。”   梦馨随口感叹了一句,兰翠又说道:“方才主子您午睡时,西林觉罗格格同叶赫那拉格格来过,叶赫格格给您送了绣品,奴婢看着精致极了。”   兰翠见梦馨点头,让人将炕屏抬上来,梦馨看着巧夺天宫的炕屏,这是艺术品,在现代价值千金。比康熙帝赏赐给冠世侯的贡品还精致,“这是···双面绣?”   梦馨能看出炕屏的立体感,兰翠点头说:“奴婢刚看得时候也吓了一跳,双面绣许多汉女都学不到,竟然被叶赫格格学会了,奴婢看针脚,叶赫格格正经费了一番苦功夫。”   “不仅绣活好,她诗词应该也是极为出色的。”   炕屏上绣得诗词,字体飘逸,梦馨相信是叶赫氏亲笔所写。梦馨手指抚摸炕屏的纹路,“难得是才色双绝的美人。”   叶赫氏在选秀的时候定是藏拙了,入了四爷府见礼那日,她美得仿佛瑶池仙子,但却没仙子的目下无尘,妩媚羞涩,别说胤禛,就是梦馨也愿意多看两眼。   在见礼的时候,佟佳氏等人对她的态度平平。梦馨除了感叹绝色美人之外,对佟佳氏,乌雅氏,钱氏等人神色多有注意,她们很郁闷,梦馨很欢快。   忙碌的胤禛也没冷落叶赫那拉,由此可见什么感情基础?胤禛还是挺重视享受的,绝色美人说都想要,心灵美什么优良品质胤禛不一定能看得到。   光看叶赫氏,也不想草包美人。梦馨玩味道:“她是只送了我呢?还是佟佳侧福晋也有?”   “只给了您,佟佳侧福晋也送了,但听说是精致的荷包。”   “聪明。”   梦馨赞了一声,“收下吧,总是她一份心意。”   “嗻。”   兰翠对梦馨的命令不觉得意外,给她上茶后说着后院的消息,“乌雅格格碰昨日在花园碰到了叶赫格格,听说乌雅格格比诗词败退了。”   “哦?乌雅氏写得什么诗词?”   梦馨喝了一口茶,听到兰翠重复了一遍之后,强行将茶水压下去,乌雅氏竟然用太祖的诗词,难道她就没想过胤禛后院多出来的这些不存在的女人有可能是清穿女?   好在没有脑残得用沁园春雪,要不然四爷能直接勒死他。   “且看着吧,还会有热闹。”   梦馨如今的地位,如今的靠山,完全可以喝茶看四爷后院版的金枝欲孽,她也可以在她们争宠最激烈的时候,拽走胤禛,气死这些宅斗高手,没有男人看她们争什么。   只要胤禛想着帝位一日,就得忍梦馨一日。荣锐如今的荣宠更胜以往,康熙帝除了去后宫之外,差一点将荣锐栓到裤腰带上去。又有康熙帝许下的永不相负的誓言,梦馨有足够的保证。   “回主子,高公公求见。”   梦馨笑道:“请。”   高无庸进门就跪下了,“传主子的话,主子今日到您处安置。”   梦馨嘴角一勾,茶杯盖落在茶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四爷到我这来?”   高无庸面对梦馨总是很···很谨慎,他被梦馨的父兄给吓到了,同时西林觉罗侧福晋也不是寻常的女子。有时他也想不通,主子明明愤怒以及,可每次还会自觉的送上门去,呸,绝对不是送上门去,是让她侍寝。   主子会说为了冠世侯,可打小就伺候胤禛的他,就没看过主子为了什么委屈过这么多次,主子不是没受过委屈,但都还回去,同时对给主子委屈的人冷淡疏远。   “主子今日心情极好。”   “哦。”   对高无庸的提醒,梦馨眸子闪烁,胤禛心情好,她怎么就这么看不惯呢?   “四爷什么时候到?”   “晚膳前。”   “行了。”   高无庸起身退出去,看西林觉罗氏侧福晋的样子应该不会惹主子不悦,应该吧···   梦馨对兰翠吩咐,“准备最好的晚膳,四爷要用的,什么鱼啊,肉的多来点。”   兰翠提醒道:“主子,四爷今日吃素的。”   “我记得,记得啊。给四爷准备一碟豆腐白菜,记得不可放任何的荤油。要最最正宗的豆腐白菜。”   “主子···”兰翠面容很痛苦,“您大快朵颐,四爷吃豆腐白菜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他不是吃素吗?”   梦馨挥了挥手,“我告诉你兰翠,我容貌比不上叶赫,才学也比不上四爷的很多人,能在后院立足,凭得就是···”   “冠世侯?”   “有这因素,但我哥哥不是万能的,最为重要得是四爷···愿意啊。”   架不住胤禛主动找刺激,梦馨一个桥段不会重复使用,总会让胤禛感受到新鲜的刺激。   兰翠无奈的说:“主子小心为上。”   “我也是为了四爷着想,太得意了容易忘形,不如意了,才有进步的可能。”   “讲这些道理,谁也比不过您。”   晚膳的时候,胤禛看着梦馨吃鱼吃肉,他夹清水煮白菜的手是颤抖的,几次想要言语,梦馨低声道:“四爷教训,食不言,寝不语。”   胤禛将白菜特意放到梦馨碗里,示意她吃下去,梦馨将白菜挑出来,拽着胤禛的手掌,指尖在他手心上轻滑动,妾无肉不欢,妾很诚实,不喜欢吃的东西会说出来,您不用表扬妾。   烛光下,梦馨俏皮可恶的脸庞,让胤禛有种掐死她的冲动,她指尖滑过又勾起了他的□,叶赫氏很美,三个新纳过来的格格很娇嫩,但在床榻上,唯有梦馨给他时而云霄,时而沉沦的快感。   胤禛同样拽过梦馨的手,在上面写字,爷给得也不成,有祸同当。   梦馨将肉菜放到胤禛碗里,继续写字,有福同享,在福祸面前,妾认为还是应该一起享受。   胤禛瞪了一眼梦馨,放下筷子,“爷不用了。”   “那妾吃饱了再去伺候您,如此也有力气嘛,阎王还不饿死小鬼呢。”   梦馨继续吃菜喝酒,“对了,四爷,账本有几处妾看不明白,您帮妾看看呗,”   胤禛紧握拳头,“不看。”   “您不能这么说,这不是您府中的事情吗?你不管谁管?妾可不是福晋那样的能人,您又让妾管家,您就帮帮妾吧。”   梦馨举杯饮酒,胤禛运气了好一会,拿起账本,爷是为了了解府里的收支,绝对不是帮她,不是···不是···   胤禛今日来梦馨房中,是为了补偿,补偿他算计了荣锐未过门的妻子。康熙帝给荣锐指婚不稀奇,所有人都在猜测康熙帝选哪家的秀女。只有梦馨成为荣锐唯一的软肋,他才可能得到荣锐带来的好处。   胤禛绝不会轻易让人拉拢荣锐,于是他准备了很多个方案,同邬思道商量过,在太子位置还稳妥的时候,康熙帝想要保住荣锐一世富贵尊荣,有八成的可能会让荣锐同太子成为连襟。   好在指婚的瓜尔佳氏是个蠢货,没有太子妃精明,胤禛手底下有几个能用的小白脸,拐跑了瓜尔佳氏。原本胤禛还想着将太子拽下水,但太子妃当机立断,直接报了溺水暴毙,湮灭了后患,康熙帝又看得严,胤禛不敢再轻易下手。   胤禛眯了眯眼睛,他在看账本,而梦馨啃水果,这种落差谁受得了?胤禛扔掉了账本,既然说不过她,就在床榻上压倒她好了。梦馨纵欲时片刻的失神···胤禛能感觉他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桃子很忙,还能更新这么多,值得表扬,憋屈死胤禛,丫丫的。下一章,胤禛会去江南,梦馨该祸害雍正朝的名人了。桃子从没写胤禛是个善人。 ☆、99   清晨胤禛志得意满的走了,他认为自己赢了。   睡到日上三竿的梦馨,在床榻上裹着被子耍懒,她吃肉的日子很舒爽。   当然账本她看不明的地方,胤禛会让人专门来教导她。梦馨梳洗起床后,懒洋洋的用了应该是早膳的午膳,按照往常的惯例,出门去探望四福晋。   说起乌拉那拉氏的昏迷,梦馨觉得匪夷所思。植物人在现代不奇怪,在高科技时代有点滴注射,但在清朝可没有,昏迷超过七日有性命的危险。乌拉那拉氏奇怪得是,按时喂给她吃食和水,她都能咽下去,她不像是昏迷,像是躲清闲的睡着了。   梦馨也曾想过乌拉那拉氏清醒过来,会不会被穿了?但如今看状况还不知道乌拉那拉氏会睡多久。   也许能睡到胤禛登基直接当皇后,如此一来算是躲过宅斗?可再神奇的昏迷,乌拉那拉氏身上的肌肉也会变得松懈,到时候能还能站得起来吗?   她是四福晋,身边伺候的丫头很多,吃喝拉撒都会得到最好的照顾。梦馨如今不需要亲自伺候乌拉那拉氏了,梦馨一般会在她屋中坐一会。   梦馨进门时,听到从屋里传出弘晖的声音,梦馨在门口停下。不知弘晖听谁说过,多同乌拉那拉氏说话有助于苏醒,弘晖整日的围着乌拉那拉氏说个不停。   弘晖是孝顺的,但这个时辰在乌拉那拉氏跟前,他不能娶上书房读书,不去同皇孙们一处玩耍···虽然大清以孝道治国,然梦馨就没看过成为清帝的都是最孝顺的皇子。   从八旗入主中原开始,顺治同孝庄彼此之间的矛盾还少?如果顺治孝顺孝庄的话,至于总是违背孝庄的意思?再说康熙帝,将太后荣养起来,只是后宫的摆设,太后但凡有旁的心思,康熙绝对不会容许的。   至于雍正同德妃人尽皆知的恶劣关系就不用再说了。   弘晖一日两日床榻前尽孝可行,但日子长了,必然会耽搁其学业。胤禛又是一个不会养儿子的父亲。一旦儿子让他失望,他下手比旁人狠辣得多。雍正不是康熙,他不会给儿子太多的机会。   梦馨眉头皱了皱,先不说她对弘晖说这些话,弘晖会不会相信,就说不让弘晖孝顺乌拉那拉氏的罪名,梦馨就承担不起。   思索了一阵,是她自以为是的恶毒小人心理?不是清穿女们以贤良大度为借口意图养废弘晖?所有人都知晓,在弘晖活着的时候,胤禛的爵位轻易不会旁落,除非弘晖太不争气。   梦馨挑开门帘进门,弘晖听见动静绕过了屏风。梦馨看弘晖消瘦了一圈,同乌拉那拉氏说话的声音也是沙哑的。   “大阿哥辛苦了,你们还不给大阿哥上茶润嗓子?”   乌嬷嬷亲自给弘晖端茶,另外也给梦馨递上一盏清茶,恭谨的俯身:“侧福晋请用。”   对比乌拉那拉氏清醒的时候,她对梦馨有礼貌得多。   梦馨看弘晖下眼圈微黑,淡淡的问道:“大阿哥每日陪福晋多少个时辰?是不是晚上也在福晋这里安歇?看着精神不大好。”   “我担心额娘,多陪陪她。”   梦馨放下了茶盏,犹豫了好一会轻声说道:“大阿哥又不是大夫?即便想要医治好福晋,也得从书中学得良方。”   弘晖愕然,“她们都叮嘱我孝顺额娘,阿玛也说过让我常常陪伴额娘,许是···许是额娘能清醒过来···”   弘晖的眼圈泛红,梦馨没有来得心中酸涩,叹息一声:“福晋不会想让大阿哥累坏了身子,大阿哥的性命是福晋保全下来的,福晋应该也有望子成龙的慈母心肠。谁也不知福晋会昏睡多久,也许一月,也许两月,也许一年,也许多年,太医都无法保证的事儿,总是说得尽人事听天命。”   弘晖手臂气愤般的颤抖,“你···”不是乌拉那拉氏叮嘱过他,让他将梦馨当做额娘看待,弘晖能给梦馨甩脸色看。   乌嬷嬷赶忙上前,挡住了弘晖看向梦馨的视线,压低声音道:“大阿哥想想福晋的话,想一想。”   弘晖眼睑低垂,声音沙哑:“你说得也是,尽人事听天命,不过我相信额娘会清醒过来。”   梦馨将茶盏放到桌上,轻声说道:“如果福晋一年后清醒,问起大阿哥,您欲如何回答?学识进步否?是否孝顺四爷?是否在皇上面前争光?”   弘晖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乌嬷嬷噗通跪在梦馨面前,嘴唇颤抖,“侧福晋,奴婢···奴婢···”   “我没做过额娘,不知福晋的心思,说得不好,大阿哥勿怪。”梦馨自嘲的一笑:“您听得合心意就听听,如果不合心意,全当耳边风。当年我过得不光彩,全靠福晋保全了我性命。对福晋···我不敢说实心实意,但起码敬重还是有的。福晋看不惯我们这些妾侍也是应当,我从未怪过福晋,更没想过取而代之,这个呢,是我行事的底线。”   弘晖从坐上起身,眼圈红得仿佛泣血,呜咽道:“额娘也说过你是最通透本分的人,于是额娘才会在最后让我孝顺您。侧福晋···我···”   “您不必给我什么养老啊,善待啊什么的保证。”梦馨挑起眉梢,“四爷看不惯我的时候,没谁能够救下我,就连四爷嫡子也不成,将来怎样···我是心中有分寸的,今日多说这几句话,只是看不惯没额娘照看的嫡子不是被棒杀,便是被捧杀。要不然就是养得平庸无奇。”   “您说得都对,可我不能···不能舍下额娘···”   梦馨看着挣扎的弘晖,坚硬冰冷的心松动了一分,她说这番话也是没什么好心,不管别的清穿女是不是有她说得这种心思,先在胤禛面前将陷阱挖了,是不是中雷就看她们的运气了。   另外还有一点,梦馨自己不想生儿子,但基于小人心里,梦馨也绝不希望清穿女主们同胤禛养得儿子继承皇位。炮灰女配嘛,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弘晖是嫡长子,为何不能继承胤禛的一切?凭什么弘晖就得给清穿女的儿子们让路?如果她们是原配的话,看到弘晖被陷害被算计,早就怒不可遏了。   就因为清穿女们都是小妾,再和善是看弘晖心存疙瘩。说得再好听,谁不想做太后?就算是梦馨都想过,但年氏的教训太深了,她保不住儿子,宁可不生出来受罪。   弘晖继位比清穿女的儿子继位好的多!她就是如此小心眼儿,想当太后就别想着旁人的智商都是负数,想争就得付出代价。   “我并非不让大阿哥孝顺福晋,每日晨昏定请,每日伺候汤药饭食是为人子必须做的。至于大阿哥在福晋耳边说话,我以为乌嬷嬷完全可以代替,能唤醒福晋得是大阿哥的往事,以及大阿哥荣耀的事情。”   弘晖向梦馨鞠躬,“弘晖受教了。”   “不敢当。”   梦馨隔着屏风看了一眼昏睡的乌拉那拉氏,轻声说道:“我只做违心无愧的事情,大阿哥记住我的好处最好。”   “做善事不是不求回报吗?”弘晖面容尴尬,“你不是不指望着我?”   梦馨哼了一声,“不求回报的人是傻子,大阿哥看我是傻子吗?你阿玛会有傻子呆子侧福晋?我是不指望着大阿哥,一旦将来能得点好处,我怎会不要?如果我说错了,你就忘记,说对了,就记得。”   “总之你没任何的错处。”   “大阿哥很聪明嘛。”   梦馨赞赏的望着弘晖,快到她胸口的弘晖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弘晖既然因为千年人参活下来,梦馨不希望弘晖被清穿女们养成陪衬,养成废物。   古今的律法都是强调原配嫡子的继承权,尤其是在古代更是维护原配嫡子的地位。   据说雍正得以继承皇位,其中也有他是被孝懿皇后养过的原因,在元后嫡子被废的时候,没谁的身份比胤禛更高,也有很多后来人推断,康熙帝是最为重视血统的人。   不过纵观清代帝王,嫡子继位得少之又少。在这个清穿女频繁光顾的时空中,是不是弘晖能有个好结局?   让梦馨时刻关注着弘晖,她嫌累得慌,有不是她自己亲生的儿子,实在看不惯多句嘴就算尽到责任了。   梦馨从四福晋屋子里出来,乌嬷嬷含着眼泪相送,梦馨摆了摆手:“你不必如此,我不是个好人。”   如果她有了胤禛的儿子,也不见得会说今日的这番话。   回到静宁阁,梦馨听听后院里争宠的八卦,佟佳氏在背后出招,乌雅氏等人冲锋陷阵同叶赫那拉氏争得不亦说乎,佟佳氏打算挑拨新入府的三个格格关系,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叶赫那拉氏化解了,三个格格抱成团,她们粉嫩,她们娇软,她们年轻,这些都是她们最根本的本钱。   “名不正言不顺,佟佳侧福晋再多的心机,她也不是嫡福晋,很多有效的手段用不出,憋屈吧,等下次选秀,四爷还会抬人进府邸。”   梦馨打了个哈气,趴在软榻上睡着了。梦中好像被一双眸子盯着,梦馨不安的动了动身子,还是被盯着,梦馨清醒过来,模糊间梦中漆黑的眸子同面前的人融在一起,梦馨放声尖叫,“啊···”   吵不死你!胤禛果然堵住了耳朵,冷哼道:“闭嘴。”   梦馨突然停声,咽了口水,讪讪的笑道:“您怎么又来了?”   胤禛胸中的闷气直接顶到嗓子,抬起梦馨的下颚,“什么叫又?爷爱到哪去,谁敢说话?”   “不敢,不敢。”   梦馨向后面缩了缩,但胤禛越逼越紧,“天太热,四爷保持距离。”   胤禛像是不认识梦馨一样打量着她,“爷明日奉皇阿玛圣旨去江南巡视堤坝。”   “您的意思是带妾去吗?”   胤禛感觉到怀中充实了,低头就能看到梦馨的笑颜,冷哼道:“不是热吗?”   “不热,不热,妾想去江南逛逛,要去江南逛逛。”   梦馨直接扑倒胤禛,坐在他的腰间,“四爷带妾去,带妾去···如此循环重复一百遍。”   胤禛笑意憋不住了,双手扶着她芊芊细腰,声音低醇动听,“明早儿出门,你将府里的事情暂且交给佟佳氏。”   梦馨连连点头,罕见的给胤禛按摩肩膀,舔了舔嘴唇,“江南我来了,西湖,小吃,哈哈,哈哈哈···”   方才认为自己占尽上风的胤禛,此时愉悦的心情少了很多,有心不带她去,胤禛又担心她闹,胤禛眼不见为净的合眼,封上自己的耳朵,当做奖励她的,奖励她同弘晖那番话,虽然胤禛深知西林觉罗梦馨没太多的好心,但她终究是说了。   在后院的事情,只有胤禛不想管,不想听,没有他管不了,不能管的。   古人云,不扫一室何意扫天下,胤禛如果连府邸事情都摆弄不明白,他也不用想着争夺帝位了,以前他相信乌拉那拉氏过问得极少。   “你最好的一点是有自知之明,爷···”   胤禛压下后半句,也是他最恨的一点。 ☆、100   “都说江南好风光,西湖美景真是好!”   “啦啦,啦啦啦。”   一艘装修很精致的画舫,梦馨斜靠在画舫里欣赏着西湖的美景,时不时的小酌几杯,神色极为的悠闲。   她甚至自己花银子,弄了几个江南瘦马吹拉弹唱助兴。胤禛曾经坚决的反对,梦馨只对胤禛说了一句,我自己付银子。来江南不见识见识粉头瘦马,多遗憾啊。   胤禛原本是奉旨南下视察钱塘江,淮河的河堤,不知道胤禛怎么想的,竟然微服南下,即便到达苏杭一带,也没知会地方官员。梦馨出钱很大方,充分秉持着吃好,玩好的状态。   胤禛在梦馨面前不擅长言辞,也懒得同梦馨讲歪理。弄得见到他们的人都觉得胤禛是入赘的女婿,当然这话绝对不会有人同胤禛说,谁有银子谁是大爷,来江南雇佣的人都听梦馨的话。   当梦馨知晓他们的心思之后,乐呵了好半晌,也没有加以辩驳就对了,只是暗示他们,要顾及四爷的脸面,这些人聪明的点头,暗自想着当家夫人心地善良。   梦馨喝了一杯酒,醉眼迷蒙的望着西湖美景,“再给我弹奏一曲。”   丝竹乐曲声响起,梦馨按了按额头,西湖的水面倒映出画舫的轮廓。离开京城时,有多少的女人暗自神伤。新进府的三个格格正准备着抱团争宠,对抗老人,佟佳氏等等也在谋求反击,最关键的时候,胤禛出京了,男人都走了,她们这些女人争什么?   “嘿嘿,嘿嘿。”   梦馨只要一想到她们的脸色就觉得好笑极了,“佟佳氏···佟佳氏你就继续贤惠下去吧。”   佟佳氏其实很在意管家的权利,在胤禛带梦馨出京的时候她有了管家的权利,料想她心里不知怎么委屈,胤禛说得明白,一旦梦馨回京,管家的权利必须交还给梦馨。   听兰翠八卦回来的消息,胤禛曾经很真诚的对佟佳氏说,你懂事,她任性,你多谦让一些,你的好,爷会记得。   梦馨想着胤禛在那个时候面对佟佳氏的时候绝对是深情款款,他会很信任佟佳氏的贤惠隐忍,甚至胤禛会保证等到他达成所愿,可以将梦馨交给佟佳氏。   梦馨将杯中的美酒扔向空中,仰脸微笑:“我拥有现在,而你的明天不过是镜花水月,二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呵呵。”   来江南后,胤禛很忙,忙着私访,忙着体察民情,随着调查的深入,胤禛的脸色越来越黑,每日里睡不好,吃不香,神色越发的刚毅。   梦馨却是吃好,喝好,玩好。胤禛几次被梦馨的悠闲气得脸色更黑,但他都忍下来了,最多在床榻上使劲折腾她,或者他会将脑袋埋入梦馨的胸口,但大多时候是都会被梦馨推开。   她不是胤禛的人生导师,没耐性安慰他,给他指引前进的方向。本身封建制度就是最为落后的,胤禛看到的弊病永远也不可能解决得了。   安慰胤禛什么?他当上皇帝会好?雍正朝也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主子,老爷在岸上,您看是不是?”   梦馨摆了摆手,所有她雇佣的人都称呼梦馨为为主子,避过了不能叫夫人的窘境,船只靠岸,胤禛同胤祥上了画舫。胤祥看到画舫中出拉弹唱的粉头,凝重的面色更多了不悦。   看梦馨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的不屑,一路上没少嘀咕,四哥怎么就带她出门?帮不上忙不说,光顾着享受了。   大清律例,官员不能召□。身为皇子更不能破例,虽然也有门人贡献的千金难得的瘦马,但在皇子府中脸侍妾都算不上。   梦馨摇摇晃晃的起身,俯身:“见过四爷,嗯,十三爷。”   胤祥不待见梦馨,她一样懒得看胤祥。胤禛冷哼,坐在椅子上,梦馨手轻轻的搭在胤禛的肩头,“我让她们给四爷唱个小曲解闷?”   胤祥端起茶盏嘀咕了一声:“是给你解闷。”   “您还真说对了,泛舟西子湖畔,怎能没有歌舞助兴?我刚才看了她们跳得舞蹈,美极了。”   “你是妇人。”   “十三爷,我没说我是男人。”   梦馨直接靠在胤禛肩头,胤禛扶正她,梦馨耍赖一般又靠着了,小声在胤禛耳边说道:“我是美妾,要伺候四爷勒。”   既然做了妾,当然要享受做妾的待遇了。不用贤惠,不会养儿女,不用帮忙胤禛,只需要在平时撒撒娇,在床上滚床单就足以完成任务了。   胤祥移开目光,醉意朦胧娇软的西林觉罗氏确实独有另一种风情,但嘴巴却是讨厌的,妩媚的风情谁都有,但讨人厌的嘴巴只有她。   被梦馨堵得难受,胤祥灌了一口茶水,“四哥···”   “停,停,十三爷。”   梦馨抢在胤祥说正事之前说道:“您同四爷谈论要事的话回去再说,画舫是享受的。”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你自从出京城后还少享受了?哪一日不是爷同四哥忙碌,你四处闲逛享受?”   胤祥炸毛了,一甩衣袖,对着弹奏琴声的人说:“散了,你们都散了。”   胤禛紧紧的抿着嘴唇,梦馨笑道:“我雇佣她们一天,你此时让她们散了,我不亏了吗?银子谁赔?”   胤禛差一点没绷住,胤祥是他看重的兄弟,但梦馨是他侧福晋,兄弟是兄弟,女人是女人,胤禛如何都不会因为兄弟不喜欢梦馨就对梦馨百看不上。   对比梦馨总是同胤祥不对付,佟佳氏等等对胤祥关怀备至,宛若对待亲兄弟一样,胤禛刚开始还没怎样,过后就觉得有点郁闷,他是靠自己的女人拉住胤祥的?   “闭嘴。”   胤禛警告梦馨,场面上他还是得给胤祥留脸面,“十三弟。”   胤祥对梦馨的厚脸皮很无奈,“爷陪给你!让庸脂俗粉给爷滚先去。”   梦馨摸着下巴,一拍胤禛的大腿,胤禛嘴角一抽,真疼!“好,十三爷果然够敞亮。”   “兰翠,让画舫靠岸,将她们好好的送回去。”   胤禛握住梦馨的手腕,不让她再借机会拍他的大腿,梦馨下手太狠了,但他是木头?   等到画舫靠岸之后,送走了粉头瘦马。梦馨将算盘晃荡了两下,算盘珠子碰撞发出响声,梦馨唇边挂着奸诈的微笑,“十三爷,那妾就算了算了?”   “算!”胤祥明知道会被坑,但已经落下来了,他只能认了。   梦馨缓慢的拨动算盘珠子,“四爷,几几近一来着?”   习惯计算器的现代人,小时候有没钱学珠算心算什么的,她用算盘最多是个姿势罢好看罢了。   胤祥隐隐有几分头疼,连算盘都没弄明白,她晃悠什么算盘?还当用算盘很厉害呢。   “佟佳侧福晋,乌雅格格她们都会算盘。”   “哦。”   梦馨皱着眉头,脑袋晕乎乎算账实在是老费劲了,梦馨没理会胤祥,雾蒙蒙的目光看向胤禛,“四爷。”   胤祥主动将凳子搬离他们,“四哥。”   “妾叫四爷因为是他的女人,十三爷跟着妾后面叫什么?知道的不会多想,不知道的还不见得会想到哪去呢。十三爷不怕影响不好,四爷还担心呢。”   “你···你···”   胤祥被梦馨噎得胃疼,什么叫他不在乎?这种事情谁不在乎?“四哥。”   胤禛低声道:“闭嘴。”   “四爷听听他又向您告状?这难道是他在乎影响的?况且啊,十三爷···”   梦馨喝醉了一般的傻笑,再傻笑,依靠着窗户,头上的朱钗乱晃,朦胧的说道:“不是妾心眼儿小,妾本来不想提,说了好像妾对佟佳侧福晋她们怎样了,可十三爷竟然知晓她们会算盘,会这回那的···还来嘲笑妾···呜呜···”   梦馨将绢帕挡住眼睛,胤祥像是被扎了一样起身,“矫情!无知!”   “四哥···”   在胤祥说话前,梦馨呜咽道:“听听,他又要向您告状。十三爷聪明一世,怎就没明白只要妾伺候好四爷就行了。四爷认为妾好,妾哪块都好,在您眼里妾再全才都没用啊,妾可不想弄坏了名节,四爷的名节···”   “嗯?”胤禛眉头一挑,梦馨狗腿的改正:“四爷的名声啦。”   胤祥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同邬思道喝茶的时候,邬思道感叹过,西林觉罗氏惹不起,当时他还以为邬思道是说笑,一个侧福晋还能翻出天去?虽然胤祥也是知晓她牙尖嘴利,但没当回事。   “她们是像嫂子一般的关照爷,只有你···才会想多。”   梦馨垂头,喃喃的说道:“您真正的四嫂不就福晋一个?何况十三爷自己有侧福晋福晋等等,用得上四爷的小妾关照?您怎么没想想,您的侧福晋关照十四阿哥,您心里怎样想?总是十四爷可怜啦,您会高兴?”   “您生而富贵,过惯了仆从簇拥的日子,到底哪里需要四爷的小妾惦记着?”   “够了,你给爷住嘴。”   胤禛直接捂住了梦馨的口,歉意的向胤祥道:“她喝多了。”   胤祥拂袖而去,胤禛逼近梦馨,“你是不是想让十三弟同爷生份了?”   “如果因为妾说的话,十三爷就同您生份了,您也太小瞧十三爷眼力了。”   梦馨放纵的将酒杯放到胤禛唇边,“十三爷抛下新过门的福晋,侧福晋的陪爷来江南,图得是什么还用妾说?”   “你明白?”   “不明白。”   胤禛低头叼住酒杯,梦馨抬手,手腕上碧玉的镯子衬得她晶莹剔透,梦馨嘟着嘴唇,手轻抚过胤禛脸颊,“妾只是晓得没有天上掉馅饼···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梦馨醉倒在胤禛怀里,喃喃的说:“恨···我恨···”   手中的酒杯落到地上,胤禛软玉在怀,看到船舱中的软榻,他将梦馨压在软瘫上,托着她下颚诱哄的问道:“你恨谁?”   “恨···恨···”   梦馨嘀咕着,胤禛离着再进也没听到,看梦馨想要吐了,几次训练过的胤禛立刻闪身,梦馨张嘴,掉头睡觉去了,“摇啊窑··醉生梦死···”   胤禛照着梦馨的臀部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扬声说道:“继续划船。”   “嗻。”   胤禛再次压上了梦馨,吻上她带着酒气的嘴唇,“爷也恨,为何会忍耐你!”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国外的姐姐回来,桃子忙得没功夫更新,抱歉哈,本文的字数会在五十万左右,桃子不会写得太长的,会加快进程。 ☆、101   此后几天,胤禛一如既往的忙碌,梦馨在杭州城闲逛,采买一些在胤禛眼里是垃圾的土仪。一些好玩的东西,能让梦馨喜笑颜开,整日摆弄个不停。   胤禛看了几次实在是看不明白梦馨,但胤禛连梦馨泼辣乖张的性子都忍耐下去了。梦馨摆弄买回来的垃圾,胤禛全当做看不到。   让胤禛觉得怪异的是,也让胤禛放心的是梦馨从不关心他的差事,胤禛几次试探,无论是苦也好,喜也罢,在梦馨眼里还不如买回来的风车!   胤禛有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梦馨也总是能感觉胤禛如影随形的探究目光,实在是不知道他抽哪门子风。胤祥到是老实了,知晓避讳,不敢再在梦馨面前挑三拣四,至于他背后有没有同胤禛说自己的坏话,梦馨会在乎吗?   最让胤禛兄弟无语的是,梦馨对江南瘦马等江南美人的执着程度,他们这些称爷的都没梦馨‘好色’   在杭州这几日,梦馨跟前起码会包下五六名出色的粉头。胤禛问过她,梦馨很理直气壮的说,她需要人陪,不敢劳烦四爷,还不能雇几个赏心悦目的人陪伴?   胤禛被噎得胃疼,又因为差事实在是繁忙,胤禛自以为没空搭理脑袋被毛驴踢过的梦馨。   “你收拾收拾跟爷去钱塘。”   胤禛黑着脸进门,看到梦馨楞了一瞬。梦馨身穿汉女的服饰懒洋洋的躺靠在美人榻上,手臂撑着脑袋,光着的小脚丫翘起,粉嫩的指甲紧扣着白玉般娇嫩的脚趾,长裙勾勒出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凹凸有致的娇躯尽显无疑。   旁边有绝美柔弱的美人托着果盘,将剥好的切好的水果用竹签插好轻柔的放到她口中,在软榻旁边,几名美人出拉弹唱,清丽妩媚的歌姬随着乐曲舞动身躯,还有两人在梦馨身后掌着扇子。   胤禛松了松领口,下意识的舔了嘴唇,纨绔子弟···他最为看不上的纨绔子弟,可胤禛却认为这样的梦馨是最美艳的时候。   梦馨听到咳嗽声,罕见的媚态毕露,“爷,看妾美吗?”   星眸含情,妩媚绝艳,胤禛喉咙滚动,梦馨从来不是倾城倾国的美人,但在这群美人之间,胤禛还是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胤禛面前漂浮下纱帘,一条一条随风翻滚,跳舞的歌姬时隐时现,不知从哪里生升起的香料,胤禛犹如驾临陷阱。   “四爷···”   梦馨娇笑,胤禛忍不住撩开纱帘,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梦馨身边,梦馨趴在胤禛肩头,手指在他脖颈出轻轻滑动,指甲划过皮肤,胤禛抓住梦馨的手腕,黑亮的目光凝在她身上,“滚,你们给爷滚!”   歌姬等等纷纷退下去,梦馨笑颜如花:“四爷生为皇子,没人比你更为贵重,当您老得时候,闭上眼睛回想,四爷能想到什么?是这一辈子的···野心···还是会遗憾这辈子没得享受?”   胤禛低吼:“闭嘴。”   “罢了,当妾好心办了坏事。”   梦馨也不矫情,越过胤禛脚踩在地上,胤禛却手臂用力,将胤禛带到怀中,多年的隐忍几乎一朝破功,他也是男人,是长在最为富贵地方的男人,为了他的野望,为了皇位,他不敢走错一步,不敢任何有任何的享受。   并非是怕康熙帝不喜,而是胤禛怕自己沉醉在富贵女人中,失去了雄心壮志。他忍,忍康熙帝诸多的考验,忍下太子爷的试验,忍下太子爷时不时发作他的脾气,忍下了兄弟们之间的试探,忍下了亲生额娘对胤祯的偏心,他明明看出康熙帝政策有问题,但他却不能说,明明知道大清官场**,八旗骄奢淫逸,他一样得在康熙帝面前歌功颂德,称赞皇阿玛为千古一帝。   每隐忍一日,胤禛胸口的阴郁就越积越多,不是没有人安慰过他,胤禛不知晓是怎么回事,唯有在怪言怪语的梦馨身边,他隐瞒在心地的火气才会被梦馨勾引出来。   胤禛将梦馨重新按在美人榻上,身体慢慢的压上去,额头相抵,四目相对,在梦馨面前,他不用忍,也不用带着沉重的面具,他们之间之论男女···胤禛知晓很危险,几次想要掐死梦馨,但却一遍遍的说服自己,对梦馨好只是因为冠世侯。   胤禛自己算得清楚,他到底借助冠世侯什么事儿。   轻轻的抚摸梦馨的脸颊,胤禛眼里隐现凶光,梦馨后背微凉,继续□胤禛,“四爷想将妾怎样?“   胤禛的手扣住梦馨的脖子,梦馨没等胤禛用力,直接晕过去了,奶奶的,挖坑也是有凶险的,弄不好还真是容易送命,胤禛真不是轻易被算计的人。莫不是因为她是女配?很多女主们对胤禛各种耍,差距啊。   胤禛气恼的晃动梦馨肩头,梦馨迷迷糊糊的清醒,“我还没死啊···”   迎接她是铺天盖地的吻,说吻也算不上,只能说是啃咬,梦馨再次确定胤禛一定本属性是小狗,咬人太疼了。   自己被咬?梦馨抱着胤禛的肩膀,我也咬,看谁能咬过谁去。   胤禛的肩头,脖颈,手臂,胸前留下了齿痕。胤禛怒道:“你敢咬爷?”   “这是爱抚,爱抚。”   梦馨嘿嘿一笑,咬得更为起劲,胤禛忍着疼,她长得什么牙儿?尖尖得咬人好狠,“你就咬下去?”   胤禛扯开梦馨的衣扣,咬不过她,就用别的解决!   一夜缠绵,翌日离开杭州之时,胤祥看着梦馨犹如被滋润施肥过的花朵指挥着随从将买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装上马车,同雇佣来的歌姬依依惜别。   胤祥就没看到胤禛的影子,知晓凑上询问因四哥定然会被梦馨冷嘲热讽,同梦馨说话,胤祥就没占过便宜。   眼看着梦馨同女子眉目传情,胤祥及其的郁闷,他不怀疑如果梦馨是爷们,可能比他们还会玩儿。   这些苦命的女子,梦馨都给了丰厚的赏赐。她无法对抗残酷的封建制度,只能做些她能做的事情。   找她们来,并非是想着高人一等去施舍怜悯她们,让她们过几日轻省的日子,让她们以后能有个美好的回忆,记得她们曾经有过尊严。   这些女子在梦馨身边是最为轻松的,也觉得她们不是低贱的贱人,遂同梦馨告别带了几分真情,在欢场上打滚的女子,都长了一双看人富贵的眼睛,分得出真情假意。   送走了她们,梦馨上了马车,看胤祥在原地转圈圈,梦馨轻笑:“四爷昨日劳累过度,扭了腰···”   早就上了马车的胤禛直接将梦馨拽进去,手掌堵住梦馨的嘴唇,尴尬的警告:“   不得胡说。”   “十三弟,启程。”   “哦,四哥。”   梦馨趁着胤禛同胤祥说话的功夫,扯掉了胤禛捂着她口鼻的手掌,“不胡说的话,那妾同十三爷说您纵欲过度?”   “西林觉罗梦馨。”胤禛面容狰狞,梦馨笑盈盈的拍了拍他的脸颊,“妾在呢。”   “闭嘴!”   胤禛不放心的堵住梦馨嘴唇,细细的品尝娇软嘴唇的味道,有苦涩,有甜蜜,梦馨嘀咕:“您腰还没好,玩不了车震啊,况且外面还有十三爷···”   胤禛抄起桌上的水果堵住了梦馨嘴,光靠吻是不成了,等回让胤祥看到了,胤禛一世英名就毁尽了。   梦馨咬着果子,斜睨黑脸的胤禛,摇头晃脑:“四爷还得多锻炼那,怎么就在最关键的时候扭了腰呢。”   ···   胤禛眼不见为净,拿起账本看了起来,怎么扭到的?还不是梦馨不老实?还不是胤禛想要梦馨彻底臣服,一个用力过猛,虽然畅快了,但腰也累得够呛,看梦馨到是没什么变化,该怎样还是怎样,不,比以往更精神。   一路上梦馨哼着从歌姬处学来的江南小调,时而赏景,时而品茶,精神得不得了,马车摇摇晃晃的胤禛差一点补眠,问了一句:“你不累?”   “瞧四爷说得,妾躺着享受来着,妾累什么?”   一句话让胤禛差一点摔了账本,他在别的女人身上还没这样的疯狂的,但清晨起身哪一个女人都会露出满足倦怠的神色,时不时的锤锤腰,表示胤禛能力很强,怎么到她这里就变了?   梦馨本身玩得花样就多,但佟佳氏等等也不少。   “妾还是体力差得呢,又不是初次承欢,哪会觉得很累?”   梦馨将参茶递给胤禛,含笑道:“四爷补一补身体。”   胤禛脑子轰得一声,莫非伺候他的女人其实都觉得他没用?她们都是装出来给他看的?事关男人的尊严,心眼儿很小的胤禛认真了,胤禛本身又是个极为孤傲的人,他总不能拿敦伦的事情询问旁人,喝了一口参茶,“她们体力比你好?”   “可不,妾吵架也就是嗓门大点,真论打架可是打不过她们的。”   梦馨笑眯眯的说,胤禛冷哼,“爷没看出你打不过她们。”   “您哪次看妾不是衣衫不整的狼狈样?都是被撕扯的,妾打不过她们是真的。”   “行了,琐碎的事情爷懒得听。”   “妾闭嘴就是。”   “闭嘴还哼小调?”   “您也说了是哼啊,妾方才的嘴巴确实是闭着的,哼小调不用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梦馨想要拐带坏了胤禛,但差一点被胤禛掐死,胤禛原本的性子还在的,不过憋屈他,桃子很欢快呢。下一张李卫出场,梦馨该怎么调教这个人呢,绝对不会听胤禛的将贴身婢女送给李卫做妾,或者撮合李卫的姻缘,换得李卫的好感,梦馨会有惊人言论的, ☆、102   到达钱塘后,面对不停上涨的潮水,胤禛脸色更黑,他沿着河堤看了三日,回来后胤禛瘦了一圈,胤祥同样一脸愤怒。梦馨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直接让丫头给胤禛倒洗脚水解乏。   胤祥动了动嘴唇,梦馨笑眯眯的斜睨了胤祥一眼,胤祥一言不发的离去,推门的时候回头看到胤禛泡脚,梦馨坐在一旁悠然的品茶,虽然胤禛低垂着脑袋看不到,但胤祥却感觉到胤禛的荣幸,胤祥歪着脖子看了半晌,见梦馨靠近胤禛,正低声说着什么,哐当,胤祥脑门撞到了门,脖子扭得都歪了。   回到自己屋里,胤祥揉着脖子嘟囔,“四哥也太好打发了,一盆洗脚水而已,至于嘛!任谁跟来不是忙前忙后,只有她,光看到她享受了。”   胤祥脱掉靴子,一股子臭汗,“爷比四哥还可怜,连盆洗脚水都没。”   胤禛确实如胤祥所想,荣幸啊,虽然不是梦馨亲自打得洗脚水,但却是她吩咐的,还主动询问他伤到没,并非胤禛差这句话,差一盆洗脚水,而是胤禛感觉到梦馨些许的松动。   他就想嘛,哪有提铁石心肠不近人情的女子?总归是被他手到擒来,定然会全新愿意的帮他。   “四爷累得话,早些歇息,明日看您的样子怕是还有要事忙。”   梦馨在胤禛后背锤了两下,胤禛泡脚舒服般哼了一声,心事重重的说道:“爷···”   “您是不是饿了?妾让人将燕窝粥炜着呢。”   梦馨招呼人上粥,上菜,“妾方才嘴馋,先用过了,四爷慢用。”   撇下胤禛,梦馨去浴房梳洗,最近几日一直下雨,又潮又黏腻很不舒服。胤禛差一点踢翻了脚盆,他还是太高估梦馨了。   在外面奔走一日,胤禛果然是胃口大开,虽是有些郁闷,但好在能调节得过来,梦馨所摆的吃食一般极为精致可口,胤禛虽然心情不太好,但口舌得了享受,胤禛捏着筷子,将粥喝得一点不剩,一会再折腾她,洗干净也好!   胤禛已经习惯每一次都给梦馨找合适的借口,他同梦馨的争夺从床榻上延续下来,胤禛不仅想要在□上征服梦馨,还想着彻底让梦馨成为他的人。到时···到时···再掐死她,对,胤禛抿着嘴唇,她只能死在自己的手中。   夜晚,两人并肩躺在床榻上,胤禛忍了一会将锦被子掀开,将梦馨勾到怀里,手沿着她凹凸的曲线游走,梦馨半梦半醒的喃咛一句:“您不是累了?”   “还是累得是身体,这块不累?”   梦馨的手握住了他灼热的源泉,胤禛身体微颤,梦馨媚眼如丝,“您腰受得了?”   “起码整治得你求饶!”   胤禛翻身将梦馨压住,梦馨眼角含笑,双手勾住胤禛的脖子,舔着他耳鼓,“那妾就拭目以待了。”   梦馨撩拨火热的胤禛,两人之间迅速的战成一团,其实胤禛技术和持久力还是不错的,但对比理论经验和实际经验都很丰富的梦馨来说,梦馨在这上面又是‘敏而好学’古今结合的技术,让胤禛很容易被她引出欲!火。   别管谁征服谁,起码在这场□中,他们两人都是尽兴的。   翌日,胤禛继续巡视河堤,梦馨听说有钱塘潮,她随后出门去观赏,他们正好在河堤上碰见,梦馨看胤禛的脸色比锅底还黑,吓了一跳,“四爷,您不是因为妾吧。”   “你会有怕?”胤祥斜着眼睛插话,梦馨顶了一句:“我好像不是问得十三爷。”   “你们两个都给爷闭嘴。”   胤禛一声怒吼,胤祥梦馨同时闭嘴,梦馨看到上涌的钱塘潮,不远处有一群衣着光鲜的人一样在观潮。他们的打扮极为奢靡,梦馨轻声问道:“什么人?”   “盐商。”   胤祥接话,胤禛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胤祥咧嘴,梦馨小声嘀咕,“知晓您生气,知晓您仇富,但您有本事冲他们发去啊,对着妾做什么?妾穿得可没他们好。”   胤禛食指点着梦馨,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胤祥看得目瞪口呆,终于找到了梦馨除了泼辣有理不让人之外的另一项了,胆色过人···不对,是梦馨就是根棒槌,专挑四哥不悦的说,胤祥首次打量起梦馨,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眉眼虽然示说不上精致绝伦,但也能说上清秀吧,结果她就是个傻大胆。   “仇富?你说爷仇富?”   胤禛也不管是不是胤祥在了,换了另一个女子一定不会这么说,直接拽住梦馨的胳膊,气势汹汹的逼问:“爷用得上仇富?大清江山是爷阿玛的。”   梦馨噗嗤笑道:“您也会说大清江山是您阿玛的,按照民俗上说,老爷子健在,轮不到您分家产,不是妾说,您还真没盐商有银子,您不是看过账本吗?”   看出胤禛气得够呛,梦馨帮着胤禛顺气,手拂过胤禛的胸膛,“没事,将来等分了家产,赏了爵位,您可以揪住盐商的脖子,大吼一声,你比我有钱吗?多威风,多神气,用银子压死他们。”   “噗。”   胤祥捂着嘴,胤禛的脸色如同七色板,打掉梦馨在自己胸口的手,侧过头哼道:“回去再同你算账。”   梦馨直接靠在胤禛身上,发嗲道:“嗯,妾更愿意同四爷算账的,咱们之间可是有很多账需要算。”   胤禛想要推开梦馨,但胳膊又僵硬了。梦馨低头偷乐,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女人不需要天仙,不需要有多出尘,关键得会勾引男人。像胤禛这样的皇子,漂亮的女人间的多了,但妩媚到骨子里的狐狸精见得少,梦馨深知以她的道行,还达不到狐狸精的地步。   “任重而道远,还得继续修炼啊。”   胤禛强压下去□,问道:“你说什么?”   “妾说四爷不容易,还需要继续努力啊。”   狐狸精嘛,说瞎话是张嘴就来的,反正糊弄胤禛足够了,梦馨更相信胤禛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   “哇哦,钱塘潮。”   梦馨指着翻涌而上的潮水,几乎没过堤坝。胤禛哪怕心里不满,对此奇景也是叹为观止,梦馨衡量着波涛的高度,拽住胤禛的手臂,“四爷···”   “做什么?有外人在,你就不能老实点?”   “四爷您看···”   盐商将成箱子的金叶子撒到钱塘江中,随着翻起的波涛,金光点点,他们哈哈大笑,胤禛气得摔开梦馨,“他们··他们···”   看波涛稍微的小了一些,梦馨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是自己想多了,怎么会有危险?他们一样在堤坝上,没人傻到拿命开玩笑。   对钱塘潮的奇景,梦馨欣赏了。此时从旁边走过一书生打扮的人,摇头叹道:“荒淫无道,荒淫无道。”   梦馨看胤禛也是这个意思,叹道:“四爷想得太多了,撒出去的银子是盐商自己的,不偷不抢的银子人家愿意炫富的撒出去,您管不得。”   胤禛忍着没直接冲梦馨发脾气,书生怒了:“这位夫人怎能这么说?他们不能拿银子做别的?多少人家吃不饱饭,夫人还认为他们做对了?”   梦馨打量书生,修长细高的身材,方正脸上一双黑眼睛很灵活,“我什么时候说他们做对了?有人喜欢吃穿,有人就是喜欢在水里撒银子,你旁人能说什么?大清律例那一条禁止盐商们撒银子?只要交上了盐税,剩下的银子都是他们挣到的,财产是私有化。”   “这什么道理?那边贫民嗷嗷待哺,这边他们拿银子不当一回事。学生看夫人的样子也不是个贤惠的,难怪帮着盐商说话。”   胤禛皱了皱眉头,他怎么说梦馨都行,但梦馨明面上是他的女人,皇子侧福晋容不得寻常百姓非议。   “什么叫帮他们说话?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去查他们盐税啊,在这感慨他们奢靡有什么用?有人可以做善事,但大清光靠着做善事的盐商支持的话,江山不稳。”   书生移开了目光,“歪理。”   梦馨摇头,看向胤禛说道:“是歪理吗?他们手中撒出去的银子到底是谁给的?”   胤禛紧紧抿着嘴唇,“江南盐政,江南盐政。”   每年都在减少,盐商哭穷,可结果他们去在炫富,梦馨说道:“他们比拿蜡烛当柴火烧的那更嚣张一点。”   书生斜睨了梦馨,“你连他都不知?”   “我只记得绿珠夫人,坠楼守节的那个,是叫绿珠吗?”   “不···”书生打算给梦馨科普一下,梦馨心里一股寒流,感觉到危险,看波涛猛然的掀起,拽着胤禛道:“四爷,咱们还是走吧,妾···妾头晕···”   当看到盐商河堤下有小船后,梦馨不觉得放心,反而危机感更重,突然一声巨响,梦馨看着水流速度,“尼玛,他们竟然蓄积钱塘潮,他们怎么不死。”   盐商们一个个喝得烂醉,抚掌大笑,“再高点,再撒金叶子,再来。”   梦馨本来不想拽着胤禛,但甩不开胤禛,“快走,夺舟,河堤撑不住,都是他妈的豆腐渣工程,这群白痴,这群蛀虫。”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快走,逃命要紧。”   梦馨踹了一脚书生,同时一巴掌抽到胤祥的肩膀上,“走。”   作者有话要说:梦馨彪悍的日子快到了,咳咳,桃子最近私事缠身,更新不顺畅, 抱歉啊,桃子已经尽力了,大家放心,有时间桃子会努力更新的,三月三四号后,桃子就有时间了。就这几天,姑娘们讲究一下,包容一下,桃子爱你们哦。 ☆、103 如果不是胤禛紧紧拽着梦馨,她行动不会缓慢,也不会被胤禛拖累着。 梦馨没认为她是清穿女就比土著多本事。但得益于知识爆炸现代,梦馨可以不懂防洪,但她从电视网络上看过河堤蔓延。况且老天是公平,梦馨自幼遭逢天灾,她对自然灾害说害怕防范也好,还是有了某种程度先知,梦馨比寻常人更多了几分敏锐。 梦馨逃命起来,那是几头牛也拽不回,胤禛被她拽得东倒西歪,但胤禛就是不撒手,好像他一旦松手,梦馨就会鱼入水中,失去踪迹。 胤祥和书生被梦馨抽了踹了,不管怎么想,也随着梦馨向船舟跑去,一边跑,书生还问:“咱们这是上哪?” “跟着跑!”胤祥没好气回了一句,“没看四爷都被她拽着。” “错!是四爷拽着。” 梦馨回头纠正胤祥,“看清楚再说,十三爷。” 胤祥嘴角抽搐,对梦馨拱了拱手,表示他服气了,就冲梦馨傻大胆,他也服气,没看四哥脸色有多黑,梦馨是一点不给四哥留面子,同四哥得很多女人都不一样。 更不一样事情发生了,盐商准备好三条船,每一艘船只都有人看守。梦馨他们一行冲过来,盐商家丁阻拦,“们做什么?” “米西米西,打劫。” 梦馨抬脚就踹向家丁,“四爷,十三爷,动手啊。” 胤禛看梦馨是跑不掉了,慢慢松手别耽搁她打劫。胤禛胤祥那是皇子,什么时候学过恶霸打劫?他们一起眼看着梦馨对守船家丁拳打脚踢,胤祥呆呆感叹:“不愧是···不愧是冠世侯妹妹,家传源远流长。” 梦馨拳脚不一定多好,但古人更为淳朴,好男不同女斗念头根深蒂固。梦馨领人就这么杀过来,把家丁弄愣了,梦馨因为怕死想要活命爆发出来战斗力量十分惊人,拳脚不好用,不是还有手指甲?抓辫子,戳眼睛,撩阴腿···等等阴损招式,梦馨用得麻利着呢。 胤禛擦了擦额头汗水,恨不得用手挡住眼睛,没见过这么丢人女子,“西林觉罗氏。” “让们领教一下姑奶奶泼辣。” “西林觉罗氏。” “找死!” 胤禛火了,“西林觉罗梦馨。” 梦馨拳打家丁,“四爷,妾没空。” “四哥?”胤祥看梦馨挺危险,况且让个女子冲锋在前,也不是很有脸面,“咱们是不是····” 胤禛看梦馨挨了一拳,抿着嘴唇:“等过后爷再收拾她。” “那现在···”胤祥还没问完,胤禛已经冲上去踹飞了偷袭梦馨家丁,胤祥喃喃道:“四哥,兄弟明白了。” “上。” 胤禛他们虽然轻车简行,但身边如何也得带两三个长随,胤祥将辫子缠在脖子上,甩开膀子,同家丁打在一处,“上。” 长随听命加入战团,在堤坝上喝酒看钱塘潮盐商一个个看到打架热闹,哈哈大笑,“打死这帮兔崽子。” “四爷,他们说您是兔爷儿。” 梦馨下了黑手,颠倒黑白,胤禛瞪了她一眼,“爷有耳朵。” 不一会,家丁大多倒地,梦馨将胤禛胤祥推上了船只,一脚将书生踹上船,“告诉小子,一会得付银子!” 胤禛站在船头,扬声问道:“做什么···” 梦馨从地上捡起钢刀,连挥了好几下,将另外两只船缆绳斩断,船只没有缆绳,自然飘飘荡荡远离岸堤。梦馨一甩手将钢刀插在地上,向从河堤上跑过来盐商竖起中指,“兔崽子们,有们求姑奶奶时候。” 解开缆绳,梦馨沿着跳板上船,很有气势踹掉跳板,眼看着跑到近前盐商,笑着问:“们谁会划船?” ···· 胤禛不说话,胤祥无语,书生望天,长随们面面相觑,“回侧福晋,奴才不会。” 梦馨长叹一声,“们不觉得太没用···” 胤禛面色凝重,“什么声音?” 梦馨看着掀起高浪,堤坝隐约间有些不稳,苦笑道:“堤坝本身就是参了假,又被盐商在上游蓄水,您想下游堤坝能支撑得住?溃堤在所难免。” 漂浮在水上船只晃动起来,梦馨脚下不稳,一下子跌进胤禛怀里,胤禛手臂如同铁钳困住梦馨,“是说溃堤?” “您自己看。” 梦馨一指堤坝,暗涌多了,就会溃堤,如今看着还能再坚持一会,但在堤坝上盐商都傻了,哭爹喊娘对唯一一只船只喊道:“救命,救命,让等上去。” 胤祥沉默不语,书生明了不敢说话,听见方才随从称呼彪悍姑奶奶为侧福晋,难道是皇族宗室?可不都是爷们当家?侧福晋···“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现在们想上来?” “救等性命,愿送千金。” “五个名额,们却有十个人,出价高上船。” 梦馨被胤禛看了一眼,理直气壮说:“这笔银子妾不要,这场洪水不知会使得多少百姓遭殃,不将他们剥下一层皮,妾这口气出不来,此时不敲,什么时候敲?” “出一万两。” “出三万。” 梦馨掏了掏耳朵,扬声道:“堤坝看样子也就还能坚持一炷香功夫,们如果不想活命大可说,等离去就是。们可是盐商,方才敢在水里撒金叶子,如今就一万两万?们命真是不值钱啊。” “出十万两。” “没听清。” 胤禛揽着梦馨低声说:“过后他们不肯付账呢?” “放心,妾会让他们立下字据,签约上船。” 梦馨砍断缰绳就想好了,乘人之危又怎样?像这样为富不仁盐商,梦馨绝对没什么圣母情怀,不把他们家底扣出来,她不是炮灰女配! “出五十万。” 梦馨对书生说道,“让上船是发愣?写字据去,一点眼力都没有!” “哦···好···” 书生木木应了,找出随身带着笔墨,刷刷几笔写了字据,恭敬呈给梦馨:“您看成吗?” 梦馨瞄了一眼,繁体字看起来真是别扭,“把五十万写清楚就行。” 书生有描了一把五十万字迹,梦馨道:“扔绳子。” 出五十万盐商抛开同伙,抓着绳子上船,在到达船上时,梦馨道:“先按手印。” 盐商甲道:“没印泥。” “白痴,咬破手指啊。” “···好···” 盐商甲一狠心咬破了手指,按上手印,随后像是死猪一样被提上了船,梦馨对长随吩咐,“捆好了,船舱去。” “嗻。” 此时局面彻底被梦馨掌控,胤禛不知想什么,胤祥不是不敢出声,乘人之危不太地道,长随很好有眼色听梦馨调派。 “不公平,做什么捆?” “拽上来,不是请客吃饭,不想被捆,下船去,当然五十万银子是欠下了。” 盐商甲没动静了,被捆绑好,跌入船舱,下面盐商高喊:“等也出五十万。” “那是刚才价格,现在涨价了。” “这不公平。” “屁话,公平是姑奶奶定。” 盐商乙道:“出六十万。” 梦馨向旁边人点头,又一个肥猪上船,随后盐商争相还价,五个名额最后一个,竟然被炒到了一百五十万,梦馨道:“盐商真是有钱啊,不服不行。” 胤祥算了一个数目,小声问胤禛:”四哥,咱们大清国每年盐税多少?还没西林绝觉罗侧福晋一顿竹杠多吧。” 胤禛斜睨了胤祥一眼,胤祥缩了缩脖子,“剩下怎么办?” “他们都喊过一百万两,直接都拽上来。” 胤祥面容僵硬,“骗人?” “什么叫做骗,有竞争才能抬价,这叫聪明。” 梦馨一扬眉,“那些活着家丁也都拽上来,卖身给就行了。” “嗻。” “把他们都捆好了,当心他们狗急跳墙。” “侧福晋放心,奴才捆得紧紧。” 梦馨点点头,把人都拽上来之后,河堤管涌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扩大,胤禛眸光深谙,快把嘴唇咬破了。梦馨调查清楚给几个会划船家丁松绑,拿刀威胁他们,一扬卖身契:“们现在是人,安心划船,跟着姑奶奶有肉吃,不听话,姑奶奶扔他下去。” 软硬兼施,又有胤禛长随看着,梦馨倒是不太担心,胤祥蹭了过来,“西林···肖·四···” “得了,十三爷到底想说什么?千万别叫妾小四嫂,回头御史弹劾十三爷一个嫡侧不分,小四嫂····妾听着恶心。” 胤祥尴尬咧嘴,指了指胤禛方向,“您就不去看看?四哥这时候需要人陪。” 多好机会,这个傻大胆西林觉罗氏怎么不明白?梦馨摇头道:“十三爷,妾一样需要人陪!” 胤祥一甩手,背对着梦馨,气恼说道:“不是救了爷一命,爷会操心?” 梦馨继续发挥各种讨厌作风,“既然您承认救了您,是不是给点好处?至于同四爷···忠言逆耳,实话最伤人,但还是得说,真用不上十三爷操心,您还是省省吧。” 胤禛难受,梦馨知道,但知道就去安慰他?爱谁惯谁惯他去!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很忙,不是一定会断更,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更新,有可能会更新,但也有可能没更。支持正版吧,姑娘们,订阅少得桃子伤不起啊。三月三四号就正常了,各种准备工作好麻烦。   ☆、104第一百零四章 入v更新   在梦馨一行乘着的船只行驶之后,突然间听到天塌地下的一声巨响。胤祥担忧的目光落在站在船头的胤禛身上,胤禛欣长孤单的背影沉重孤傲,眼前的堤坝现实裂开一个口子,钱塘江水流沿着冲出来的口子奔涌蔓延,瞬间完整的坚固的河堤被江吞噬,江水没有河堤的束缚倾泻而过,胤祥一样面色是凝重,眼看着江水淹没不远处的良田村庄。   胤祥听见船甲板上传来噗通得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这个时候还有响声?有没有点良心?胤祥回头看去,不自觉的长大嘴巴,“西林觉罗···梦馨···”   梦馨一手将原本在船舱里捆绑好的盐商给拖了出来,连滚带爬的盐商发出鬼库狼嚎的求饶声:“女抢匪···不···女侠,饶命。义士···义士···”   梦馨对着他肉最厚的地方踹了一脚,揪住他脑后的辫子用力的向下拽,指着泛滥的江水,阴森森的问道:“吞噬良田村庄的钱塘江水壮观不?”   盐商吓得面如土色,虽然被梦馨敲了一顿,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认识很多的官员,到时签下的字据是可以反悔的。盐商最怕得是被女抢匪扔到钱塘江离去,颤抖着身上的肥肉,“女侠的良田在此处?”   “混蛋。”   梦馨还没动手,胤祥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对着绑住手脚的盐商拳打脚踢,胤禛沉默,梦馨在旁边叫好:“打狠一点,狠狠的打,贱人就要打!”   “住手,住手,我同江浙巡抚是好友,我是朝廷候补的官员,你们这是···大逆不道,是无视万岁爷···”   胤祥停手,梦馨斜睨了胤禛一眼,嘴角嘲讽殿下勾起:“哦,失敬失敬,竟然是朝廷命命官。”   胤祥明显看到胤禛身体一震,想给梦馨打招呼,别刺激他那个忧国忧民的四哥了,四哥也不容易。梦馨根本不理会他,胤祥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梦馨果然无视胤祥,向胤禛所站的方向喊道:“四爷,这里有一朝廷候补命官。”   胤禛转过头,梦馨盈盈一笑,固执的重复了一遍:“江浙巡抚的座上客,某位候补朝廷命官。”   “爷记得他。”   “妾可没说什么···”   盐商胖胖的脸蛋大惊失色:“四···四爷?那个···那个四爷?”   梦馨好笑的问道:“总共有几个四爷?“   梦馨很佩服盐商的身体扭曲程度,盐商竟然改趴着为跪着,当梦馨以为盐商认出胤禛时,盐商道:“白莲并蒂开,红花红满天,四爷,小人···小人给过供奉···”   “白莲教?红花会?”   梦馨笑得前仰后合,“原来这两个组织也有四爷啊。”   胤禛脸比黑锅底强不了多少,胤祥嘴角抽动,不怕死的问了一句:“敢问可有十三爷?”   “闭嘴,十三弟。”   胤禛按住了胤祥,但梦馨可不会闭嘴,“是不是平生不识艾四爷,便称英雄也枉然?”   “您说得陈总舵主···他排行在四吗?”   梦馨摸了摸盐商的脑袋,左看右看打量了半晌:“说真的,你给了主考官多少银子?我为你祖宗捉急。”   “女侠是何意思?”盐商傻乎乎的说道:“家祖还健在,不用捉急。”   梦馨一向是噎死别人不偿命,但今天却被盐商打击了,向胤禛摊了摊手,“四爷,我没问的了。”   “女侠是不是···”   胤禛快步走过来,顺手拿出袖口的手绢直接塞进盐商口中,梦馨眼尖,喃喃的说道:“佟佳侧福晋知晓四爷将她的心血塞进肥猪口中,会哭的···”   胤祥后退,后退再后退,退到高无庸和书生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四哥以前同她相处也是如此?”   高无庸咧嘴,看出胤祥执意要答案,为难得看了一眼同西林觉罗侧福晋相对的主子,“奴才··奴才无可奉告。”   “你不用说,爷明白了。”   胤祥拍了拍高无庸的肩头,意味深长的说道:“辛苦你了。”   “四爷辛苦。”   胤祥点头理解,胤禛比高无庸还要辛苦得多,胤祥猜测四哥还能忍耐梦馨多久?联想到冠世侯如今的圣宠,“看来四哥还得继续辛苦下去,有得必有失,四哥一定深有体会。”   经梦馨提醒,胤禛才想起这块手帕是佟佳氏绣好了送给她的,佟佳氏哪里都好,只有女红稍微的差了一点。为了这块手帕,佟佳氏虽然没明说,但正经废了功夫,在胤禛出京前相送,代表着佟佳氏对他的一片真心。   如今塞到盐商的口中,胤禛就没想过将手帕再拿回来,只当做丢了。梦馨入府一年多,从未给他送过礼物,胤禛冷哼:“当她是你?”   “呜呜···呜呜···”   盐商适时的支吾起来,胤禛藐视般的说道:“爷是当朝四皇子,爱新觉罗胤禛。”   盐商斗鸡眼一翻,白眼仁朝上,碰得彻底晕过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祖父是该着急了。不单单是银子的问题,还有整个家族,自己多什么嘴?   梦馨将一叠厚厚的欠账纸张递给胤禛,“字据给您了,如果妾去讨债,没准会折腾得江南鸡飞狗跳的,您也知晓妾脾气不好,江浙水患···有可能有人借机生事,盛世之下百姓也是辛苦的。“   胤禛眼底闪过赞许,起码在大事上,没见过梦馨糊涂的时候。但梦馨随后的一句话,又让胤禛有掐死梦新的冲动,“皇子讨债队,这名还是不错的,讨债皇四子。”   讨债皇子,抄家皇帝,这可是胤禛一辈子最深入人心的形象,现在先拿这些盐商练练手,将来讨起户部的欠款时胤禛会不会更顺手一点?   胤禛撇下梦馨,拿着账单去同胤祥商量,梦馨抬头看到汪洋一片,心情沉重起来,灾民永远是可怜的,希望这几百两银子能帮到需要帮助的人。   只是这种银子挣起来···康熙帝会不会有意见?梦馨可不想在康熙帝那里报号求关爱,求贤明。做为一个侧福晋被康熙帝总是惦记着,不是好事啊,至于让康熙帝赐个名号啥的···以康熙帝要面子的作风,只会给四福晋更大的恩宠,康熙帝最怕人议论他爬灰啦,或者有宠妾灭妻的心思。   船只飘飘荡荡,梦馨身体随之摇摆,扶着栏杆的前,胳膊被人拽住,胤禛咬牙的声音从后传来:“在船上还胡思乱想?”   梦馨看着滚滚的江水,“如果万岁爷怪罪吗,四爷预备如何?”   胤禛手掌收紧,梦馨低笑:“我找我哥去。”   “你是爷的女人。”   “哦,可妾的哥哥比您受宠。”   “再受宠他也是一个奴才。”   “可妾看着皇上没将妾的哥哥当做奴才看。”   胤禛知道胤祥在后面看着,他方才同胤祥说了一半的话,见到梦馨神色恍惚,便不由自主过来拽住她,早知她一样气人,不如让她掉到江里去···   船只飘飘荡荡的在江水中漂泊,梦馨安静了下来,在胤禛眼前的堤坝不负存在,豁然倒塌的堤坝给胤禛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不是梦馨关键时候···如果不是自己死命的拽住梦馨,她会不会丢下自己跑掉了?   胤禛眸色一下子阴暗起来,以前的事亦一桩一桩的在眼前回荡,在木兰围场,她找得不是自己,在有可能面对皇阿玛的责难的时候她想找得援手一样不是自己,“会吗?你就不怕当寡妇?”   只要他死了,梦馨不可能再嫁。胤禛问得极轻,几乎在嗓子眼儿中转出了几个字,正沉静在自己思绪里的梦馨根本没听到,江面上的风吹拂起梦馨额前的刘海,梦馨眼中总是旁观戏谑的目光不复存在,胤禛不是看不明白,但他能对梦馨怎样?既然忍下来一次,还会忍下无数次。   梦馨眼里没有悲天悯人,她也没哭求胤禛给灾民安置,平静之极的眼眸只有浓浓的无能为力,胤禛像是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般的压抑。   梦馨突然开口:“在天灾面前,人是如此的无能力为,但眼前的是天灾?**引发的天灾更可恶。”   梦馨转头对着胤禛,胤禛被她盯得手心多了冷汗,梦馨弯了弯眼睛,“这个时候您不是应该盖住某人的眼睛,让某悲天悯人的善良女子再也看不到盛世之下的阴影?”   悲凉的氛围一下子被梦馨破坏殆尽,胤禛嘴角抽搐,梦馨继续挖坑大业,并非不可怜灾民,但她能做得极少,预期被悲凉的情绪困扰,不如保重身体,看看将来能不能再做些什么。   梦馨凑近胤禛,仿佛看不到他僵硬的脸色,“四爷想要盖住谁的眼睛呢?”   梦馨眼前一黑,胤禛勾勒了嘴角,磁性沙哑的声音在梦馨耳边回响:“爷可以认为你在吃醋?”   “随您怎么想。”梦馨拽住了胤禛的手腕,慢慢的将挡在眼前的手向下拽,重现光明的感觉不错,“您忘了妾曾经苦哈哈的身份,盛世之下的暗影阴霾,妾看得比您清楚。”   船只靠岸,梦馨自己领着买来的家丁回住处,胤禛和胤祥亮出身份,同地方官员准备赈灾的事宜。准备耍赖的盐商全部傻眼了,纷纷暗自给京城的熟人送信,看能不能免点,在书信送走之后,他们迎来了皇子讨债队,胤祥手持欠条挨家讨银子,“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当初爷可没逼你们签字据。”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桃子不更新,实在是腾不出功夫,直到今天还晕头昏脑的,陪玩,陪吃,陪旅游,桃子各种晕菜,但从今日起恢复更新,争取这个月加更几次。 ☆、105   四爷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胤禛处事雷厉风行,因为钱塘江决堤,胤禛扯康熙帝的大旗,申斥地方官员,很是查办了一批官场的蛀虫,进而使得江南官场风声鹤唳。   胤禛不需要任何提醒,多年谨慎隐忍并不意味着他处事前怕狼后怕虎,相反赈济灾民上,胤禛行事非常之利落,一边以八百里加急给康熙帝送秘折,一边让查封江浙一带储存的粮食。   胤禛一较真,弄得江浙官员哭爹喊娘,让胤禛意外的是,应该府库满仓的粮食,竟然不翼而飞。   面对府库的粮仓空荡荡的,胤禛脸阴沉得能刮下三尺寒霜,无论看管粮食的官员如何解释,康熙盛世之下就近弄不到一颗粮食赈灾,胤禛都不打算放过这些蛀虫。   胤禛命圈押了他们,向周边的州府调集赈灾的粮食。   如果胤禛是雍亲王或者是个贝勒还能吓住地方官员,然胤禛此时只是个失宠于康熙帝将降爵贝子,能富得流油的肥缺上任职的官员哪一个没有靠山?   胤禛奉旨出京是巡查河堤,并非是赈灾,没康熙帝明确的旨意前,胤禛的话落江浙官员耳中并没起到预期的作用。   这些官场的老油条将阳奉阴违玩得炉火纯青,甚至暗自没少给胤禛下套。皇子之间的不合除了高坐于帝位之上的康熙帝装糊涂看不到之外,但凡官场混得如鱼得水的如何不知?   好胤禛不是愣头小子,处置还算得当,但因为有康熙帝的明诏,出京办差的皇子不得干涉地方事物,不得同地方官员勾连。因此胤禛看似声势浩大的气势,也不过虚张声势,只能吓唬吓唬底层的官吏。   梦馨每日都发觉胤禛越来越烦躁,越来越阴郁,一般状况她都躲得远远的,明知道前面是悬崖峭壁,她还往上撞的话那是傻瓜。有时躲避不急,梦馨大多时候嘿嘿傻笑,结果被胤禛直接压倒床上,好梦馨修炼得当,总不会自己委屈了,或者因为胤禛的暴躁而受伤。   其实照梦馨来看,康熙帝对胤禛的评价喜怒不定,烈火金刚的性子并没有错。胤禛如今不是改掉了性子,而是装给康熙帝看。梦馨甚至推测雍正之所以死得早,不是基因的问题,想想康熙和乾隆都算是长寿的帝王,雍正不应该活不过六十。   勤于政事是一方面,也许也有胤禛康熙帝活着的时候过多的压抑自己个性,弄得气血不顺,郁结于心。然后当了皇帝,没有康熙这座大山压着,雍正的性子完全暴漏出来,压抑了三十多年,爆发了十年,雍正其实算是挺苦逼的。   梦馨不关心胤禛如今有多苦闷,她将注意力更多的集中京城的消息上。她没想过敲诈盐商的事情会隐瞒住康熙帝,如何让康熙帝忘记自己所为才是关键,当平安之后,梦馨当着胤禛的面,用勉强能看的毛笔字给荣锐写了一封书信,并且求胤禛送去京城。   胤禛当时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但胤禛也知道给冠世侯送信是最佳的方法。知晓是知晓,但胤禛还是生气,非常的生气,由此好几日不不理会梦馨,即便是晚上回来也是和衣而眠,原本等着梦馨服软,后来胤禛发觉,他除了自己生闷气之外,什么都等不到。   胤禛办差瘦了,梦馨江南养得皮肤更好,身段更为妖娆婀娜,准确得说梦馨吃得好,睡得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对于无能为力的灾情,梦馨从不去看,也不去开个粥棚什么的表达善心,能做的她都做了,自己的日子还得过下去,总不能因为灾情,搅乱自己的生活节奏。   梦馨最多得是撤去过度奢华的首饰穿戴,将地方官员夫送过来的各色礼物交给胤禛,再多的事情,她没能力做。   当她一脚踏进客厅的时候,看到胤禛同胤祥愁眉不展的对坐,那名拐带来的书生站立胤禛身边,梦馨心中知晓不是好事,打算抽腿离开,胤禛冷然的说道:“上茶。”   梦馨抽出迈进门的腿,她又不是婢女,谁知道胤禛说谁?胤禛一拍桌子,怒道:“说呢,西林觉罗氏,爷口渴,你亲自端茶过来。”   倒霉,胤禛最近进化了,总是将事情说得很明白,不给梦馨任何狡辩的机会。旁边的书生瞟了一眼梦馨,立刻低头向后退开,胤祥摸了摸脑门,四哥也真是的,还嫌如今的状况不够乱?让个傻大胆进来做什么?   梦馨只能进门,端了两盏茶分别递给胤禛和胤祥,”四爷请慢用。”   随后她就要退出去,胤禛道:“你站一下听听···”   梦馨福身:“回四爷的话,祖宗明训,女子不得干政。”   ···   胤禛嘴角是抽搐的,胤祥抬头望天,书生低头看地。   梦馨绝对没想过河堤上随便捡到的书生竟然是李卫,而且家里还是财主的李卫。梦馨曾经很无语的看着李卫,他不应该是乞丐吗?怎么不仅有财有天地,还是个秀才?   知道李卫之后,梦馨第一个印象四福晋昏迷,没有丫头配给李卫啊,诸多清穿女主们应该会想着决定李卫的姻缘,然可惜得是她们不。   至于梦馨身边的奴婢,她实不认为李卫应该娶婢女,并非瞧不起婢女,而是以李卫的家势根本用不到以奴为妻,做妾还还将就,梦馨自己都是做妾的,自己看不起自己的身份,身边的不知都是谁派来的,梦馨没心思给她们安排,况且做李卫的妾就一定是香的?   即便李卫做了雍正朝总督,妾就是妾,能高尚到哪去?就算李卫喜欢清穿女主安排的女子,一个外臣,又能对梦馨有什么好处?梦馨一没儿女,二不缺钱财,三更没想做皇后,用不着巴结雍正手下的名臣。   胤禛千年难改的多疑,小心眼,外臣说梦馨的好话,不知道胤禛会想到哪去。何况雍正立后立储如果能被外臣影响,他就不是雍正皇帝。   历史上谁都知晓弘历会即位,可弘历的生母一直是熹妃,熹贵妃,皇后故去,连个皇贵妃都没混上,最后弘历为了脸面着想,等到雍正故去,才说奉遗照册封生母为太后,熹妃这辈子就没做过名正言顺的皇后。   弘历再孝顺,也得遵嫡母乌拉那拉氏为正统的皇太后。梦馨不信当时没劝说雍正立熹妃为后,毕竟嫡子即位要名正言顺很多。可雍正听了吗?   “盐商的欠条是做主签下的,如今讨债遇到难处,爷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这不算违背祖制?”   “···不算···”   “若是有告妾不守妇道,四爷可会给妾做主?”   “···没像一样想。”   胤禛咬牙切齿,心中的火噌噌的,梦馨又想了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有外场,妾就是个伺候的···”   胤祥赶紧表态,“爷不是饶舌之,西林觉罗侧福晋放心。”   “奴才告退。”   李卫打算离去,胤禛道:“爷信得过,你且留下。”   “嗻。”   李卫嘴角微苦,被西林觉罗侧福晋惦记着可不是好事。   梦馨为难的看向胤禛,“您都没法子讨债回来,妾能有什么法子?您太高估妾的本事了,妾就是个伺候皇子的,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胤禛拧紧眉头,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坦然的梦馨,皇子?胤祥不如胤禛年长,若论皇子中细心的首推胤禛,说他心细如发也不过分,胤禛又比旁了解梦馨,但凡她说话,往往都有隐藏的含义,越是琢磨,不是越生气,就是越赞叹她的玲珑剔透。   梦馨瞥见胤禛面露为难,她顺着瞄了一眼不知死活的胤祥,慢慢的垂下头,盯着地面,胤禛对兄弟绝对不会手软,干涉地方官员的罪名,胤祥背定了。每一个正值的身后都有几个挨刀的盾牌。   胤祥本来是康熙帝看重的皇子,最后怎么就沦为四爷党了?他难道不想当皇帝?只不过被胤禛···被后事称赞的兄弟义气揭破后,不过是鲜血淋淋的残忍。好雍正算是补偿没亏待胤祥,但胤祥的后代也被乾隆那个败家子收拾得够呛。   “十三弟要账的事儿还是缓一缓,盐商后面必然牵扯到兄弟,没准还有太子···”   胤禛的为难表现得很明显,胤祥到底年轻气盛,“四哥,如今赈灾缺银子,皇阿玛的圣旨还没到,不将银子讨回来,这口气弟弟咽不下。”   盐商不是都赖账,也不是都还银子,虽然皇子上门讨债,但他们能拖就拖。   胤禛眯起眼睛,墨色眼底闪过寒芒,“可用白莲教,红花会。一个盐商给反清复明的余孽供奉,别也一样会给。十三弟多带着去,如何也得从这群蛀虫手中口出银子。”   胤祥道:“四哥这事交给。”   “咱们分开行事,爷领着李卫继续盯着粮食,总不见能让灾民饿死。”   “好。”   胤祥风风火火的离去,李卫识趣的告退,屋子里只剩下胤禛和梦馨,胤禛瞄了玩弄手镯的梦馨一眼,“爷算有心。”   “妾是您的侧福晋,同十三爷没关系,您是不是算计十三爷,于妾一样没关系,妾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梦馨不会居功,胤禛勾起唇角,将一封书信推到梦馨面前,“冠世侯的信。”   梦馨没想过避讳胤禛,直接拆开来看,荣锐力透纸背的写了四个字,已知,放心。梦馨心中稍安,胤禛道:“你们兄妹的字都得练,等回京,爷亲自教。”   “不必了四爷,只要妾的哥哥能看懂就行,妾不用考状元,也不用将字展示给旁看,妾这样挺自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梦馨回京迎接清穿女主们的挑战,炮灰女配逆袭开始。桃子直到现在还晕乎乎的,在电脑前坐不了多久,上一章的错字,姑娘们的留言,等桃子缓一缓再回。实在很难受的说。 ☆、106   江南的风波不停,京城一样风起云涌。康熙帝接到胤禛的秘折,命令户部拨款赈灾,康熙帝却发现户部拿不出太多的银子,康熙帝很生气,户部尚书请罪之余也同康熙帝解释,冠世侯打仗是要银子的。番邦洋并未赔款。   康熙帝处置凌柱早了,要不然凌柱一定会建议康熙帝要战争赔款。虽然康熙帝因为荣锐得到了大片的土土地,大清国土增加三分之一,但被冰雪覆盖下的土地,荒凉无烟,不能给大清带来税赋。   户部尚书这番辩解,荣锐觉得很为难,常伴圣驾的他自然知晓康熙帝为江南水患操心,荣锐想要跪下请罪,但被康熙帝一个眼色给制止了。   “朕还没糊涂到说什么,朕就信什么,朕会让查账,冠世侯用征战所费的粮饷多少来自户部,朕记得清楚。”   康熙帝从龙椅上站起来,站正大光明牌匾之下,居高临下俯视金銮殿上的朝臣,“冠世侯一战定乾坤,打出了大清的气势,使得大清的疆土旷古烁今,朕今日明白的告诉们,冠世侯千里奔袭所用粮饷没们想得多,他卧冰爬雪,只为了朕,为了大清,朕不愿如汉武帝穷兵黩武,耗费国库户部粮饷,朕用自己存下的内库银钱支持荣锐。想要贬低踩低冠世侯的,朕决不轻饶,朕不会让将士留血又流泪。”   “朕更做不出卸磨杀驴的蠢事。”   康熙帝掷地有声,朝臣纷纷跪拜,“万岁,奴才不敢。”   康熙帝目光落不知所措的荣锐身上,没他护着,荣锐不得被朝堂上这些老狐生吞活剥了?傻小子···康熙帝望向被他寄以厚望的太子胤礽,观太子处事尚好,康熙帝道:“胤礽,你对江南水患的处置有何看法?”   太子风仪是最像康熙帝的一个,沉稳的说道:“儿臣以为不妨让四弟顺便江南赈灾,四弟品行儿臣信得过,又有十三弟相帮,四弟定然不会让皇阿玛失望。”   康熙帝沉吟算是赞同胤礽的建议,胤禛确实是赈灾的好选。胤礽算是有识之名,“准所奏,命胤禛江南筹备粮饷,先解燃眉之急。”   “遵旨。”   胤礽拱手行礼,“儿臣代四弟十三弟谢过皇阿玛委以重任。”   “既然胤禛胤祥是太子推荐〖全本小说下载:http://www.cndmoz.com/〗的选,朕命太子居京统筹安排,户部交由太子监管,胤礽给朕查清楚,户部的银子都到哪里去了。”   胤礽低头掩藏去嘴角的苦涩,原本他计划得极好,推荐〖全本小说下载:http://www.cndmoz.com/〗胤禛胤祥,他们江南得罪豪族富商,他可后面善后收买心,以胤禛较真的性子,没准能让视江南为钱袋子的胤禩吃个大亏,如此可缓胤礽被胤禩步步紧逼的胸中恶气。   一旦胤禛胤祥办差成功,胤礽有举荐之功,胤禛胤祥脱不掉太子党的烙印,万一他们有个闪失,胤礽也可撇清关系。如此一箭几雕的好事,胤礽感觉自己占尽好处,没想到康熙帝将最得罪的户部交给他,胤礽肩头担子加重。   并非胤礽不贤,他也知道户部欠款不翼而飞对大清的恶劣影响。但他上有疑心颇重的皇阿玛,下有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众位兄弟,胤礽只能步步小心,生怕走错了一点被抓到把柄。   曾几何时他也是挥洒自如的大清太子,曾几何时他也有将大清江山发扬广大的志向,然如今胤礽变得犹豫,变得总是揣摩皇阿玛的圣意,变得胆小,他鄙视此时的自己,但不这样做,他太子之位不保。有时胤礽恨不得大闹一场,胤礽强行压住躁动烦乱的心绪,史书告诉他,但凡废太子就没有得到善终的。   面对强敌,胤礽怕了,只想着小心的侍奉康熙帝,熬死皇阿玛,等到登上帝位,他不会再如履薄冰。   “儿臣遵旨。”   不管怎样,这份苦差事胤礽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胤禩低垂的眼睑抬了抬,嘴角一勾,户部是陷太子的第一步。   站胤禩身后的胤禟翘起两根指头,文官御史中,站出一面容刚正不阿的来。   “启禀万岁爷,奴才弹劾一,亦恳请万岁爷赏赐一。”   康熙帝直接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们,意味深长的笑道:“这倒是奇闻,弹劾谁?恳请朕嘉奖哪位节妇孝子?”   康熙帝孝子上加重了语气,但他们的儿子们脸皮都练出来了,面不改色,康熙帝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奴才弹劾四皇子侧福晋西林觉罗氏打伤,并趁火打劫敲诈勒索盐商巨额银钱,勒索的具体数额奴才不清楚,大约三四百万以上。”   不管是知道这个消息的还是一无所知第一次听说的,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空手套白狼怕也不过如此。三四百万两巨款,西林觉罗氏也不怕撑死。   荣锐擦了擦额头,尴尬的瞥了弹劾小妹的御史,慢慢耷拉下脑袋来,他接到梦馨的书信时也被吓了一跳,放下书信他就进宫找康熙帝哭诉去了,抱着康熙帝的大腿就没松过手,虽然自家小妹凶残了一点,刻薄了一点,但荣锐对康熙帝说,小妹一直一直就是这样的,小时候梦馨敢领着他敲诈街坊,敢当大姐头,长大了敲诈盐商···荣锐看来是惯性使然,小妹哪里都好,就有一个毛病,爱银子。   荣锐曾经对康熙帝呜咽的说,是因为从小家里穷怕了,是他这个做哥哥没用,让小妹将银子当性命看待。   康熙帝不仅不能生梦馨的气,还得宽慰自责没有尽到兄长责任的荣锐,忙活了大半夜,好不容把荣锐哄好了。康熙帝才发觉,荣锐是来给梦馨求情的,康熙帝看了密报之后,对荣锐感叹,‘此等见缝插针的本事,朕的儿女无一如傻小子的妹妹。不仅朕的四皇子看傻了,朕一样对她刮目相看,她···她的心肠太狠太黑,若为男子···可为辅政重臣。’   荣锐糊里糊涂的回道,‘她是奴才的妹妹,不是男子,也不是辅政大臣。’   站高位上的康熙帝同荣锐目光碰撞到一处,两同时想到昨夜的谈话,康熙帝给了荣锐一个稍安勿躁哦的眼色,荣锐放心了很多,康熙帝转而对御史道:“朕没想到胤禛的一个侧福晋竟然被当着朝臣的面弹劾,是为为富不仁,贪墨盐税银子的江南盐商抱屈?”   “奴才不敢,奴才弹劾得是趁火打劫的西林觉罗氏,奴才以为区区一妇,背后没壮胆,定然不敢做下这等事儿。”   “你的意思是有给西林觉罗氏壮胆?是朕宠爱信任的冠世侯,还是朕的皇四子?”   御史磕头,“奴才不敢妄加论断,请万岁爷明鉴,若皇子侧福晋皆如此,不贤惠,不善良,无同情心,无宽怀大度,如何成为天下的表率?”   “扑哧。”   荣锐实憋不住的笑了,他的笑声朝堂上极为的显眼,康熙帝凝眉:“荣锐,你笑什么?”   荣锐抬头,眼巴巴的看着康熙帝,“奴才不敢欺瞒万岁爷,奴才的妹妹就是御史弹劾的四阿哥的侧福晋···她总是对奴才和四阿哥说,她身上找寻御史说得那些美好的品质,对她的要求太高了。奴才的妹妹只是个伺候的侧福晋罢了,上有四爷四福晋,也用不上她做表率,轮不到她展现贤惠,善良,宽怀大度等等的美德。奴才妹妹常说,但凡名声显著的侧福晋或者是美妾都不是好,从来没听说侧福晋比嫡福晋还要名声显赫的。”   康熙帝吃惊看了荣锐一眼,这小子有进步。御史弹劾梦馨康熙帝想到了,甚至康熙帝还想到御史恳求表彰的是谁,荣锐却先一步戳破御史的后话,压下梦馨的名头,名声太盛的侧福晋只有一个下场——病逝。   康熙帝绝对不会眼看着胤禛的后宅热闹而置之不理,争宠他不会管,但嫡庶不分,一向标榜正派崇尚礼教的康熙帝绝对忍不了。   荣锐竟然能说几句史书,让康熙帝很是意外。御史说话之前,康熙帝呵斥:“世皆知冠世侯不擅长文采,然熟读经史子集竟然拿胤禛的侧福晋当着朕和朝臣的面说事,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奴才···奴才···”   “你来,摘去他顶戴花翎,放逐宁古塔给皮甲为奴。”   “万岁爷饶命,奴才还没说···”   嘭,侍卫很有眼色的敲晕了御史,并且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康熙帝难得雷霆手段,让准备借机拽冠世侯下水的不敢再轻易的动手。   几位皇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皇阿玛对冠世侯的回护超乎他们意料之外,对胤禛隐约有几分羡慕嫉妒恨。冠世侯对唯一妹妹的疼爱同样的不可理喻,冠世侯没有妻儿的状况下,他的妹妹··他阿玛···   康熙帝道:“谁再敢言胤禛侧福晋之事就如此,天下大事尚且忙不过来,你们一个个都盯着胤禛的侧福晋做什么?朕给你们俸禄是为了让你们盯着女人看?”   “奴才不敢。”   “江南水患,是天灾更是祸,朕调查清楚之后再同们分说。”   康熙帝拂袖而去,随后荣锐便被宣召觐见,众心怀各异的散去。   江南,梦馨翻身上马,胤禛冷声问道:“一定要回去?”   梦馨含笑道:“四爷若是少伺候,妾回去让换班。”   “明知道爷说得不是这事。”胤禛多了几分的恼怒,“不信爷能护着。”   “四爷,妾不是不信···”   梦馨催着□骏马,来到胤禛跟前,因为梦馨坐马上比胤禛高出一头,于是胤禛想要退后保持男的气势,但被梦馨用马鞭子压住他肩头,胤禛眼看着梦馨低头,靠近自己,她吐气如兰,“妾是不敢相信您,也许凭着两年的情分,您能护着妾一时,然您护不了妾一世,也保护不了妾的父兄。”   “回京不是为了妾,而是妾不能成为朝臣攻讦冠世侯的借口。”   “连皇阿玛都不信?”   胤禛错愕,梦馨的嘴唇划过胤禛的脸颊,轻声说道:“四爷信吗?”   “咯咯。四爷,妾会想念的,早日归京哦。”   梦馨娇笑两声,无事胤禛红红的耳根,拨转马头:“驾。”   她一骑绝尘而去,徒留胤禛站门口,是不是又被她‘欺负’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桃子又更新了啊。在大事上斗才有趣,后宅的掐架只是作料,桃子不会黑任何一个阿哥,按照桃子的想法,他们是皇子,争帝位是本能,不存在黑谁的问题,他们在桃子笔下都是一样的。 ☆、107第一百零七章 入v更新   乾清宫,东暖阁,被康熙帝召见的冠世侯并未像朝臣想象中的舒服。康熙帝盘膝坐在临窗户的炕上,荣锐跪在康熙帝面前,这不算什么,荣锐经常会被罚跪,跪着跪着也就习惯了,左右康熙帝舍不得他跪得太久。   但这次好像不一样了,在康熙帝跟前摆放着一碟榛子,冠世侯最爱吃的榛子此时被康熙帝一颗一颗捻起,随后很有节奏的扔到荣锐脑袋上,嘭,嘭,嘭···一会功夫,跪得挺直的荣锐身边洒落了许多的榛子,康熙帝指了指见底的盘子,梁九功动作麻利的又端上一盘,康熙帝像是突然找到榛子除了吃之外的另一项用途。   榛子砸人不听,康熙帝下手也很有分寸。与其说康熙帝用榛子砸荣锐,不如说他在‘惩罚逗弄’荣锐。   荣锐瓮声道:“主子。”   康熙帝狠砸了他一颗榛子,冷笑道:“还知道朕是你主子?朕教导你多少遍你都记不住,你妹妹远远的来封书信,你到好全记住下了,你将朕置于何地?”   不怪康熙帝生气,荣锐是很过分,无论康熙帝怎么教导都是木头,可梦馨一封信,他就机灵了,懂得见缝插针,这让一向自诩教育培养人才高手的康熙帝自尊心很受伤。   看看他养出多少的有才干,识时务,懂国政的好儿子?虽然康熙帝也受过儿子们的闷气,但他还是很自得没养出草包皇子。教育荣锐,他比对哪个儿子都用心,但效果···几乎没有效果。   荣锐跪爬了半步,再一次抱住康熙帝大腿,康熙帝作势甩开他,但荣锐焉能让他得逞,小妹说过,抱紧了就不能撒手。   康熙帝挣脱不开,冷哼了一声,荣锐眼巴巴的看他神色有所好转,才解释:“奴才不敢隐瞒主子,小妹的来信···奴才背了三天才都记住了,事关奴才小妹的性命,同寻常时不一样。”   “你就不怕记不住朕教导你的话,你将来会丧命?”   “有主子在,谁敢要奴才的性命?”   荣锐眨着纯然的眸子,康熙帝手心发泄般拍了一下额头,“朕怎么让你这个傻小子给缠上了?”   “主子···”荣锐拉长了声音,康熙帝顺势拽着他起身,“把你妹妹的书信拿来给朕看看,朕就不生气。”   不甘愿的荣锐被康熙帝瞪了一眼,向怀里掏啊掏的,捣鼓半晌才弄出那封保留着他体温的书信,“奴才保证,您看完之后还会生气。”   “朕不会生气···”   康熙帝打开瞄了一眼,脸色阴沉得吓人,倒不是书信内容有多么的骇人听闻,而是梦馨的字···康熙帝是对字体要求极高的皇帝,看着好比三岁孩童的字体,他阴森森的忧伤了,“这是你妹妹亲笔写的?”   荣锐缩了缩肩膀,看吧,看吧,就说主子得生气嘛,张口为梦馨辩解,“回主子的话,奴才家里穷,能认识的字也都是偷学来的,您不能对奴才小妹要求太高,她是只是侧福晋···”   “你少拿你妹妹那一套来糊弄朕。”康熙帝耐着性子勉强将书信扫了一遍,啪得将信拍桌上,“就她这笔字还想通过选秀?想做朕的皇子侧福晋?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她已经是了,主子。”   ····康熙帝一口气被荣锐卡到嗓子里,荣锐点头确认:“真的是四爷的侧福晋。”   康熙帝重重的吐了胸中闷气,不能和傻小子一般见识,撇开字迹不谈,西林觉罗梦馨到是所料分毫不差,御史弹劾得是她,恳求康熙帝表彰的烈女也是梦馨,毕竟几百万辆的银子···虽然梦馨要不回来,但她说给胤禛就给了,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冲这份心智,做他的儿媳妇也使得。   “罢了,朕只当做人无完人。”   康熙帝撇开发傻的荣锐,掂量起这封书信的价值。若是她为胤禛嫡福晋,表彰显名的事情她必然会领,康熙帝虽然同梦馨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对梦馨的性情有几分了解,有好处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放过。四福晋名声显赫,能压住后院的女人。   只可惜她如今的身份是侧福晋,尤其是在四福晋晕迷的状况下,名扬天下只会给旁人可乘之机。   “你妹妹···哎···你隐瞒得朕好苦。”   “主子。”   荣锐不理解康熙帝的惋惜是什么意思,主动认错:“奴才不是故意的。”   康熙帝遗憾的摇头,“算了,她伺候胤禛也好,朕对胤禛是另眼相看的,朕磨砺他,将来胤禛必然是辅政贤王。”   “哦。”   “就这样?”   “那主子还想要奴才怎样?”   “算了,你就这样吧。”   “哦。”   康熙帝看着毫无自觉低头捡着地上榛子的荣锐,问道:“做什么?”   “捡起来,让主子继续扔。要不会浪费掉的,榛子很好吃。”   康熙帝手指一顿,将荣锐捧过来的榛子掰开,一颗果仁掰成两半,一半放到自己口中,另一半扔进荣锐嘴里,康熙帝站起身大步离开东暖阁,“你给朕老实回府待着,不许再惹事生非,朕所料不差,你妹妹会撇下朕的四皇子,赶回京城来救你。这丫头性子油滑,不信朕,她不信朕会保你一世荣华。”   荣锐咀嚼着果仁,看着康熙帝的背影,摇晃着脑袋,没准小妹是主子的知音呢。   京城,佟府,有名后族,一门双公的佟家如今依然是显赫异常的,康熙帝对母族的偏爱昭然若揭。留在京城的四阿哥侧福晋佟佳氏回门对佟府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大事。   鄂伦岱虽然是佟氏一族长房,然佟家族长的位置一直是佟国维,而佟家最显赫的也是佟国维一脉。佟家这一代少有嫡出的女儿,所以佟佳氏虽然是鄂伦岱的女儿,但佟国维这一房对她很不错,尤其是隆科多更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疼爱。   佟家书房中,佟国维没到,隆科多和鄂伦岱平辈人做到一起,佟佳氏问道:“小叔叔就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以皇上对冠世侯的宠爱,谁碰冠世侯都会倒霉,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我无法拿佟家的前途去做赌注。”   隆科多面色十分的为难,压低声音道:“何况你也清楚,阿玛看好的皇子并非四阿哥。”   “四爷是被姑姑养大的,生恩比不过养恩,除了太子之外,四爷的身份最贵重,一旦圣心有变,四爷是···是···”   “玉儿。”   鄂伦岱不赞同的喝止,“我同二叔的想法一样,四爷机会不大,反倒是八爷,德才兼备,处事颇有万岁爷的影子。”   佟佳氏蠕动嘴唇,她最怕得就是这一点,千辛万苦的去结好四爷为得就是保证鄂伦岱不像历史中一样站到胤禩的一边去,没想成她明明都入了四爷府,还是改变不了鄂伦岱看好胤禩的命运。   爱新觉罗胤禛,你得多不得人心,连老丈人都看不上你?   佟佳氏分不清楚该埋怨谁才对,她眼里含泪呜咽道:“我实在是忍不了西林觉罗氏,你们不知她有···有多张狂,一旦四福晋故去,她被扶正的话,在她手底下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   “胡说,你们两个都不会被扶正,玉儿还没看明白?皇上绝对不准许扶正的事情发生。”   隆科多还是比较明白的,起码比鄂伦岱看得深远一些,这也是他偏爱不曾遗忘佟佳氏的根本原因,四爷看似是冷灶,但顺手结下缘分,指不定将来有用,胤禩太热了,隆科多有时想想都觉得害怕,比太子风头还强劲的皇子,历史上也少有能做到皇帝位置上的。   夺皇位可不是看谁最为热门,况且当今的万岁爷也不是傻子。   佟佳氏说道:“冠世侯妨碍着很多人的路,就没人···没人看他不顺眼?咱们不动手,可以教唆旁人。”   “能伤到冠世侯的人少之又少,寻常的都被万岁爷处理干净了,谁也不是蠢货,明知道万岁爷保护冠世侯还撞上去,能在官场上长盛不衰的人,不是老狐狸,就是老油条,教唆他们,我都不敢想。”   佟佳氏丧气的坐在椅子上,“那就没法子了?”   隆科多觉得佟佳氏丧失志气不好,耐着性子分析:“你有弘时在,又是佟家的女儿,同四爷怎么说也有情分在,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受委屈。”   “不,他会。”   佟佳氏失口辩驳,胤禛会看着她受委屈,然后不停的让她忍,忍,忍到将来,寻常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梦馨的种种作为,是她能忍得了?   她又不是忍者神龟?实在怕她熬不到胤禛登基。再忍下去,会得心里疾病的。   隆科多看佟佳氏也觉得有些心疼,若是佟佳氏在四爷后宅站稳脚跟,于他也有好处,隆科多提醒:   “后宅的事情,后宅解决,至于冠世侯···我再帮你想想办法,玉儿光想着用冠世侯打击劲敌,就没反过来想想?一旦西林觉罗氏做下错事对冠世侯的影响一样非同小可。我看出万岁爷对冠世侯的宠爱原因是在于其忠诚,如果其妹阴险争权暴漏出来,再有人推波助澜,皇上一旦对冠世侯起怀疑,事情就好办多了,西林觉罗一族崛起得太快,除了万岁爷的宠爱什么都没有。”   佟佳氏眼前一亮,盈盈的福身:“我明白了,多谢小叔指点。”   佟佳氏不是没想过没有冠世侯的支持对胤禛的影响,她始终认为康熙帝晚年的烂摊子注定了胤禛的皇位。   不是有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吗?历史上胤禛没有冠世侯,一样当了雍正皇帝,大清皇位除了胤禛之外没有谁比他更适合。   因为有这个想法,佟佳氏忍无可忍之下,绝对给梦馨一个教训。人选她都想好了,那就是还想生弘历的钱氏。   如果她们两个斗得两败俱伤,对她只有好处。若是能影响到乌拉那拉氏的病情,那就太完美了。   没有冠世侯,不是还有年羹尧?佟佳氏不信小年糕比梦馨还难缠。   梦馨赶在关城门前,风尘仆仆的回到京城,夜幕下的紫禁城,一样的恢弘壮观,灯火通明的府邸,不知多少人再密谋。梦馨握紧了缰绳,你要战,便战吧,东风吹,战鼓擂,这年头,谁怕谁!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咳,桃子再跟新,加油,加油桃子。 ☆、108第一百零八章 入v更新   梦馨突然回京,惊呆了刚从娘家回来的佟佳氏,她尚没安排好如何对付梦馨,还没想到如何利用钱氏,梦馨就进了府邸后院。   “佟佳侧福晋,最近几日劳烦你辅助我照料府里,真真是辛苦你了。今日我回京,你也有空闲歇息调养了。”   梦馨没同佟佳氏客气,回府少做休整,向兰翠问明白府里的变化之后,直接找上了佟佳氏。梦馨懒得理会宅斗中的含蓄,弯弯绕绕,习惯直来直去。她的诚实夺权,震惊了佟佳氏。   佟佳氏狐疑的看着梦馨,她表现出明显的争权夺利就不怕?不怕胤禛看不惯她的好利?不怕旁人议论?佟佳氏低头浮过茶盏,西林觉罗梦馨怎么会害怕?从她出现之后,她怕过谁?在意过谁?   胤禛是不是在意她,她根本就不在乎。梦馨让淡定的佟佳氏最不满的就是,明明她不在意胤禛,却总是给她们找别扭,总是四处拽胤禛离开,梦馨就不能老实安静的在院子里待着?   她在江南又算是救下了胤禛,不管是什么原因,佟佳氏相信胤禛对梦馨会更为不同,这也是她忍不下来的原因所在。   “佟佳侧福晋明理公允,将四爷当成命根子,四爷说得话你不会忘了吧。”   梦馨特意戳佟佳氏心肺,越狠她越高兴。你不是为了胤禛什么都可以忍耐吗?为了淡然不争的好名声不是可以装各种不在意吗?梦馨偏要试试看佟佳氏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来人,将账册和库房钥匙,以及号牌交给西林觉罗妹妹。”佟佳氏淡淡的笑道,“此后府里的事情还得劳烦西林觉罗妹妹,我得腾出手来专心教养元寿,这孩子太皮,没我看着不成。”   佟佳氏慈爱般得感叹:“西林觉罗妹妹没有儿女,不知自己其中滋味。”   梦馨笑盈盈的听着,佟佳氏忍了忍,盯着手指甲,喃喃的说道:“当年那碗汤药害了妹妹一生,没有儿女始终心里不安稳,没想到乌雅格格会如此狠心,看寻常的表现,全然看不出乌雅格格会···妹妹也算是伺候过她一场,许是···旁人···”   佟佳氏猛然惊醒,仿佛感觉到说了什么了不的话,歉意担忧的凝视梦馨,“西林觉罗妹妹···”   她想到了梦馨会假装不在意,会震惊,会悲伤,没想到梦馨笑着对她说,“我不怪任何人,换我是乌雅格格也会一碗汤药灌下去。总归是伺候过四爷,当时我不是能出府的嘛,一旦过个三年两年的领个孩子回来,佟佳侧福晋说说,四爷会不会认下这个孩子?混淆皇室血统的罪名,谁也承担不起。”   “西林觉罗妹妹真真是心怀宽广,这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退一步说,有人从中作梗,即便福晋不让当时奴婢身份的我有儿女,这不是也是应当的?虽说皇室子嗣贵重,然女主人不让你生儿子,嫌弃你血统不好,放到哪里说都说得通。好比世家大族,通房丫头都是喝药的。当时我比通房丫头怕也是好不到哪去。”   梦馨潇洒的说道:“如今我靠着冠世侯,靠着四爷···将来四爷有个好歹,我不信弘晖阿哥连口饭都不给我用,将来的事情谁知晓?七老八十了,即便有儿子,还能做什么?不过就是活着罢了。”   佟佳氏长大嘴巴,梦馨舒服的眯着眼睛,“我呢,其实不太愿意管事,因为我很懒,况且上有福晋,管得再好一个侧福晋又能怎样?位份在那里,还能翻上天去?佟佳侧福晋既然想着照顾弘时阿哥,我也体谅你分不开身,儿子在你眼里是将来的依靠,四爷在你眼里怕是也不比不过儿子重要,真是为远在江南的四爷感伤。”   梦馨这几句话说得极是洪亮,务必让很多人听到,况且她来找佟佳氏,可不是孤身一个人,宋氏以及新进门的格格都跟着,面容绝美的叶赫那拉氏睫毛轻轻颤抖,梦馨可不管她们哪个说给胤禛听,只要说了就好,生命不息,挖坑不止,如果她们都不说的话,她来!   对于清穿女主每个必须得有儿子,一群包子护身的言行,不能生的梦馨是各种不平,既然她不能生,作为炮灰女配会让能生的清穿女主生出一箩筐各种芝麻馅儿的包子都没用。   她们明明最在意孩子,怕将来没人依靠,还在胤禛面前装淡然,装神情,装作没有胤禛就不行?不就是想做太后吗?梦馨就不信了,即便她们做太后除了多享受点旁人叩拜之外,还能做什么?如果她们敢废了儿子做女皇,梦馨没准高呼她们就有现代女性的骄傲。   既然梦馨站在如今的位置上,不将她们的美梦搅黄了,不将女主从头憋屈到结束之前,还敢叫炮灰女配?反正她不怕得罪任何人。   梦馨压住佟佳氏想要解释的话语,环顾胤禛的有名分的格格,“依照佟佳侧福晋所言,身边没有孩子的格格没什么分神的事情,你们可得帮帮我。”   宋氏等先进门的格格在叶赫那拉氏她们抱团争宠面前,是无能为力的,毕竟男人都喜欢粉嫩的新人。原本想着在后宅老死,没想到梦馨会让她们帮忙,这就意味着她们有事可做,不会被胤禛彻底的遗忘。   李氏有儿有女,自然不在此列,眼看着梦馨将事情一样一样的分给宋氏,叶赫那拉氏,依尔根觉罗氏,李氏除了咬牙之外毫无办法,对无能的佟佳氏多了几分的恨意,不是她用儿子起头刺激了梦馨,至于她什么都捞不到?   “钱氏。”   梦馨目光落在曾经的钮钴禄氏身上,钱氏连忙低头,“奴婢在。”   只要她面对梦馨,就感觉脸火烧得刺痛,被梦馨打过之后,钱氏很怕梦馨,也知道梦馨也是穿越女,只是这个消息她没同任何人说过。   “我看你细心,往后每日到佟佳侧福晋跟前侍奉。”   佟佳氏想要反对这项提议,但又想到同钱氏拉上关系后,才有可能利用她,张了张嘴也就默认下来。   钱氏不比叶赫那拉氏等新进门的格格,胤禛从来就没召幸过她,于是她的身份在胤禛后院最为尴尬,伺候不了男主人,自然可以伺候女子们,谁让钱氏身份最低呢。   “谨遵西林觉罗侧福晋之命。”   梦馨安排得差不多了,到手的管家之权都分派出去,梦馨相信这些女人为了让胤禛刮目相看,会很有主观能动性的,她们管好了,梦馨也有好处,管不好···反正也是四爷府内乱,她一个侧福晋无法服众,旁人顶多议论几句,于她损失不大。   在弘晖健康活着的时候,以胤禛的心思,断然不会将一切事情交给佟佳氏。从后宫里长大的四阿哥,梦馨就不信他一点不明白什么是宫斗争宠?一点不明白母为子强,胤禛可是多疑刻薄的性子,他不是长于温室的圣父。   “好了,就这么安排,你们有事再来找我。”   “恭送西林觉罗侧福晋。”   屋里的女人纷纷行礼,梦馨趾高气扬的离开,佟佳氏看后心里百转千回,胸口闷得难受。   回到静宁阁,梦馨连喝了好几口红豆汤,兰翠不放心的说:“您就这么都交出去了?一旦···一旦她们联合起来于您为难可怎么好?”   “不怕的,四爷的格格都是全才,个人素质极高。我完全可以三个月轮换一次,今日宋格格管采买,三月后换成叶赫那拉氏。在福晋还没清醒之前,轮班是最恰当的。”   兰翠揉着梦馨的肩头,笑道:“主子才是府里最明白的人,佟佳侧福晋今日所言,主子真不怨恨吗?”   “我不是最明白的人,我只明白一点,我是谁,我能做什么。兰翠,我真的真的没想过要有孩子。我养不起他,我真的养不起他,何必让他同我一起受罪?”   “回主子,弘晖阿哥给您请安来了。”   梦馨隔着屏风道,“弘晖阿哥请止步,您的心思,我明白,四爷一切平安,大阿哥顾好功课,少惹是非,四爷必然会对大阿哥另眼相看。”   屏风上映出弘晖的身影,梦馨衡量着好像他比过去高了一点,好像也消瘦了一些,弘晖的声音更是吓了梦馨一跳,他变声了,声音褪去稚嫩,沉稳成熟了很多:“如此,不打扰西林觉罗侧福晋歇息。”   弘晖靠近屏风,微微的垂下眼睛,低声道:“额娘让我把你当她孝顺,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弘晖知好歹,西林觉罗额娘···放心就是。”   “不要叫我额娘,也不要把我当成你福晋孝顺,我担不起。”   梦馨像是炸毛的猫儿一样,从椅子上站起身,几步绕过屏风,弘晖果然成熟了。   “我不会帮被人养儿子,或者求孝顺,或者有求名的心思。如果你都记不住福晋,你以为后院中有谁还能记住她?大阿哥应该孝顺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福晋。”   “别把我想得太好,我对你···只不过顺便而已,比起这些,我更不愿意看到她们有儿子的得意。大阿哥只要健康的成长,看她们想争又争不过的脸色,明明把握先机,却步步受挫,我比什么都高兴。”   梦馨嘴角勾起,面对弘晖震惊的目光,“我就是这样一个坏心女人,但这年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弘晖抹了一下额头,“最近你阿玛赢了一大笔银子,其中有不少九叔的人。”   “你多注意福晋,我估摸着有些人是忍不住了。”   梦馨向弘晖摆手,“回去吧,你不必再来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桃子不会写宅斗,这个文也不是宅斗文,而是欢乐系的爽文。下一章梦馨会更强悍,宅斗掐架真的只是作料,重要得是梦馨的炮灰女配身份,桃子将一些事情串联起来,尽量符合当时的时代,让大家看得爽,把桃子的这篇文当做小白文也成。但桃子始终认为,桃子的三观还是正的。 ☆、109第一百零九章 入v更新   倒不是梦馨故意吓唬弘晖或者她为四福晋的安全多心。在一众穿越女云集的四爷府后院,梦馨不敢担保她们还有节操。以钮钴禄氏的言行看,节操早就没有下限了。   四福晋就得给清穿女让位,要不就是恶毒不善良,往大了说就是阻碍历史的进步,所以四福晋差一点在火灾中丧生。   佟佳氏最近也扯掉了淡然平静的面具,打着为了母为自强的旗号频频有小动作,梦馨担心佟佳氏将毒害福晋的罪名推到她身上去。   弘晖成熟了懂事了,但在清穿女及其所生的包子逆袭下,不知能否保持住□。   “母为自强!”   梦馨嘲讽的笑道,这话说得真是好,小妾上位多好的借口。你可以为儿子不择手段,作为大妇为儿子就是阴险?“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电灯的强盗理论。”   “奴婢看佟佳侧福晋不至于吧,从入府开始,她是什么都不争的,对主子爷一直极为恬淡。”   以前兰翠一直在乌拉那拉氏身边伺候,见佟佳氏的机会比较多,经过特殊的训练,兰翠一直对看人很有自信,虽然现在她也迷茫看不透梦馨,但对佟佳氏她应该没有走眼儿。   “你没听过狡兔三窟?不对,这词不能这么用。”   梦馨灌了一口茶,闲着没事给兰翠科普一下,在静宁阁伺候的下人不知都是谁安排来的,梦馨的言谈一定会如实禀告给各自主子,如果有胤禛派来的人,事情很完美啊。   挖坑也是有技巧的,正面的,侧面的,背后的,亲自说的,旁人说的,大坑套小坑,才能坑死这帮子清穿女主们。   “反正人是在变化的,以前呢,四爷纯情啊,偏爱知性不争的女子,佟佳侧福晋不管本性是不是不争,想要在四爷心底在占据一个重要的位置,想要得到四爷炙热的感情,自然会将自己表现得同后院中别的女子不同,展露出四爷喜欢的样子,要不然百花齐放的后院,凭什么四爷就看上她?”   兰翠眼睛呈现蚊香状态,暗自将梦馨说得话背诵了一遍,她每一个字都记得,但和在一起怎么就理解不了呢?传给主子爷应该没问题吧,主子爷不是凡人,也许能理解得了呢。   “再后来,这不是进四爷后院的女人多了?她淡然,有人就比她还淡然,她情深意重有人比她对四爷还不顾生死,她恬淡高洁,有人比她还出尘若仙。”   梦馨摇头叹道:“最好笑得是福晋···她竟然晕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奴婢不知。”   “意味着恶毒的原配嫡福晋没了,争宠陷害小妾的罪魁祸首晕迷,一后院的白花善良无辜,四爷哪里又能看到她的辛酸,她的委屈?何况后院的女人也都长着脑袋,想要算计别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万岁爷更是不关心四爷宠爱哪个女子,各种常规路途都走不通,再装下去···佟佳侧福晋就不怕枯死在后院里?不怕小名叫元寿的儿子得不到四爷的疼爱?”   ···兰翠沉思了好一会,“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是?”   “没有恶毒的陪衬,就没有圣洁的女人。”   梦馨啃着果子,“其实这恶毒的陪衬应该我做的,但···但我虽然担着名,为啥要做恶毒的女人?我争不争宠,四爷都会来,有恶毒的功夫我还不如一天睡三觉来得舒服。”   没有既定的剧本,女主们演不下去了。不怕炮灰凶残,就怕炮灰女配有智商。四爷后院这些女人,从上到下细数一遍,哪一个是白给的?哪一个是轻易被人当枪使的?   不算梦馨自己,就是宋氏,李氏,以及新进门的三个格格,佟佳氏也好,乌雅氏也罢,就算是钱氏她们捆在一起,也不见得能算计过正经宅斗大学培养出来的本土女人。   论宅斗技巧,人家才是从本科毕业。看电视,看小说,看历史就能将宅斗融会贯通?不是有句话说牛迁到北京还是牛。   “我如今占上风,不是因为我比别人聪明,而是因为我取长补短,阴谋···弯弯绕绕我不是个儿,但可以凭着我哥哥直来直往,我占据地位的优势,所以直来直往用规矩压下阴谋。别看她们对我恭谨有加,背后指不定怎么说我是傻大胆,怎么白痴,怎么不知好歹呢。”   兰翠嘴角苦涩,从没见过如此分析自己的人,偏偏梦馨还一派纯然,“主子莫要太悲观,您不是···”   “算了,算了,即便她们在背后把我骂死,我能少一块肉吗?还不是在面上对我好好的?我又不是银子,用不着人人喜欢,兰翠,跟我这么久还没明白我?你呀,还有得学呢。”   兰翠屈膝,笑盈盈的说:“是,是,奴婢愿意一直伺候主子您。”   “我可不是乌雅格格,也不会帮你琢磨相公,你在府里比我久,看得比我清楚,若是相中了谁大可开口,我会陪送你一份丰厚的嫁妆,你主子我可是有钱人。”   兰翠脸一下子红了,梦馨还俏皮的向兰翠做着点钱的动作,兰翠啐道:“还主子呢,就晓得调笑奴婢。”   梦馨嘿嘿一笑,将最后一块点心扔进口中,一盘果子,一盘点心全部进肚里了,“让人准备马车,我回趟冠世侯府,方才大阿哥说我阿玛最近手气不错,我看看能不能刮点油水回来。”   兰翠给起身的梦馨整理裙摆,笑着问道:“方才主子还说是有钱人儿?”   “我是有钱,但有钱人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一两银子一两银子积攒起来的。”   善保突然手气大好,梦馨不放心。尤其是胤禛还在江南敲诈勒索的情况下,又听说太子开始坐镇户部了,一旦被胤禩他们将善保和荣锐构陷进去,这不是掘梦馨的命门吗?   按照梦馨本意,她只想着做寻常孝顺的女儿。但越是同善保和荣锐相处,她越是放不下极品可爱的他们。梦馨有时也挺奇怪,经历人情冷暖,梦馨的心防很重,内心冷漠,但对他们父子,梦馨却不由自主的想要守护。   有时候她会想,也许为他们失去性命也不觉得遗憾,每次想到这里,梦馨都会出一身的冷汗,自己可是最珍视性命的,别看她现在乖张任性,那是因为她笃定能活下去。梦馨竟然想着为不相干的人牺牲,原主的影响力如此之大吗?   “姑奶奶回府,姑奶奶回府。”   冠世侯府门房看到梦馨的马车赶忙让人向里面通报,并打开府门,梦馨被兰翠搀扶着下车,冠世侯府下人都被姑奶奶弄怕了,一个个比猫咪还乖巧。   “我阿玛呢?”   “回姑奶奶,老太爷在后院喝酒赏花。”   “我哥哥呢?”   “回姑奶奶,侯爷伺候老太爷饮酒。”   荣锐是极为孝顺的儿子,只要康熙帝不召见,他一般状况下都会亲自伺候善保,端茶倒水,打洗脚水都做过。梦馨阴暗的心灵得到了净化,但凡看到他们父子的人,都会相信中华传统美德孝道的存在。   “我去看看他们。”   “姑奶奶请。”   梦馨怀着美好的心情来到后院,远远的就听见善保的声音:“笨狗蛋儿,耍骰子都不会?我怎么有你这个笨儿子?说出去笑死人了,想当年你阿玛可是耍遍京城无敌手。”   引路的下人打了个哆嗦,明显看到姑奶奶高挑的眉头,怎么送信的人没到?   “阿玛,阿玛,别打,别打,我再试试。”   “狗蛋儿啊,你不好女色,又不会耍骰子人生少了很多的乐趣啊。”   “儿子没觉得没乐趣。”   善保喝了一口酒,咋着嘴道:“你一个月俸禄不如阿玛耍一把多,到现在也是阿玛养活着狗蛋儿,不是乖女帮着你搭理着庄子店铺,你喝西北风去···”   梦馨抬脚就进门,冷笑道:“阿玛上个月收益多少?跟女儿说说,也让女儿乐呵乐呵。”   哐当,喝得本就头晕眼花的善保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乖女?”   荣锐手中的骰子也不知藏哪里好了,憨厚的说:“小妹,阿玛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叫你耍骰子?我看他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再想着家徒四壁!”   善保从地上爬起来,“乖女啊,阿玛真没这么想过。”   梦馨看着他可怜的样子,再硬的心也软了,附身拍掉了他衣袍上的灰尘,扶着善保坐下,“哥也坐。”   “来人,端两碗醒酒汤。”   “我没醉···”善保再梦馨目光下,懦懦的说:“乖女说喝就喝。”   三人坐好后,有眼色的奴婢又撤去残羹,摆上了一桌上好的席面,梦馨虽然不太饿,但色香俱全的饭菜很可口,她拿起筷子用了一些,荣锐终于摆脱耍骰子的窘境,有小妹在制住阿玛,他可以放心吃喝。   善保看梦馨神色好了很多,才敢开口:“有个事儿阿玛也觉得奇了,乖女说过,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告诉你。”   梦馨擦了擦嘴,放下筷子,奖励的拍了拍善保的胳膊,“阿玛这么想就对了,但凡觉得奇怪的事情都可以告诉我。”   “最近有几个小寡妇哭着喊着要嫁我···”   梦馨道:“阿玛。”   善保委屈低头,“阿玛就是觉得奇怪,以前没这么多寡妇看中你阿玛的。”   “哥,你看阿玛。”   荣锐咽下了饭菜,憨厚的说:“是挺奇怪的。”   ···   梦馨捂了捂额头,这两个二货!转移话题:“还有呢?我听说阿玛最近手气不错。”   “是啊,阿玛赢了好多的银子,还有好东西,正想着过两天送去给你。”   善保挽上袖口,豪气干云的说道:“将老爷我赢回来的东西,都抬上来!给乖女看看。”   “嗻。”   不大一会功夫,在梦馨面前摆满了各色宝物,白得是银子,金得是金子,有珊瑚盆景,有珍贵古董,还有···梦馨眉头拧紧,问洋洋自得的善保:“是不是外面的人都知道阿玛有好东西都会给我留一份?”   “你是乖女嘛,不给你不给谁?狗蛋儿到现在还没娶妻子,何况儿媳妇和女儿能一样?阿玛分得出远近。”   梦馨走到一坐盆景前,善保道:“乖女喜欢的话,就捧走。”   “阿玛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有没有特殊的东西?”   善保摇头表示没有了,梦馨将一串珍珠项链拿起,严肃的说:“哥,这事大了,他们不让我们一家活,我就不让他们好过,无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没有恶毒争宠女配,善良的女主又如何体现呢?嘿嘿,桃子今天又更新了,真是太勤快了,下一章梦馨直接将天给捅破了,泼辣的草根惹不起啊。这个···节日快乐,是说还是不说呢?桃子顶锅盖溜走。 ☆、110第一百一十章 入v更新   善保听梦馨发狠话,却不明白梦馨是什么意思。   荣锐憨厚耿直,但能在疆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不是白给的。荣锐面色凝重,“小妹!阿玛赢回来的东西,我看过,并没太违祖制的东西,其中没有贡品。”   “但有御赐之物!”梦馨随手指点了盒子里装的珊瑚朝珠,古董字画,“有些人家出了不肖子孙,将御赐之物偷出去换点银子花也是常事,但凡只要不过分的话,大多数人全当做看不到。旁人可以有御赐之物,唯独大哥不行。”   “万岁爷相信我!”荣锐掷地有声,“我亦不会背叛万岁爷。”   梦馨动了动嘴唇,还是说道:“哥不会背叛万岁爷,这我相信,万岁爷相信哥,我也相信。可是···哥···世事无常,对万岁爷而言只有江山社稷才是永恒,三国里诸葛亮挥泪斩马谡,前明的皇帝斩杀功臣于谦,史书上血泪斑斑,这些人难道都是该死的吗?为君者为了江山,为了大义不能不杀!我不想哥被后人扼腕痛惜。”   “想要保住性命,不完全靠才智,依靠得是清醒的认识,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可为。”   荣锐听得发傻,善保更是脑子里成了浆糊,揉了揉醉眼迷蒙的眼睛,不确定的问道:“乖女?”   梦馨笑道:“阿玛,我是你女儿,永远都是,这个家我会守护下去。”   善保眼角潮湿,荣锐道:“小妹是不是还有话没说?”   “四爷在江南筹集赈济灾民的粮饷,江南一贯被视为皇子的钱袋子,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我在江南狠敲了盐商一笔,八爷他们怎么会吃这等哑巴亏?”   “他们也是有银子的,应该不差这一点···”   “哥,这根本不是银子的事情,难道您还不明白皇子们会因为银子而争吗?权柄在手,银子我有。想想咱家以前的贫苦,不就是因为阿玛无权无势?三百于万两银子在旁人眼中是巨款,但在八爷眼中怕是不值什么,四爷在江南做事是否得皇上的心思,才是八爷最关注的。”   荣锐倒吸一口凉气,善保捂嘴小声道:“夺嫡?可太子还在啊?”   “笑话,哪次夺嫡不是太子在的?他们夺得是皇位,并非太子的位置。”梦馨低声解释:“虽说现在四爷还保着太子,但八爷不会想着再平白的增加对手,无论四爷有没有夺嫡的心思,八爷他们在清场,对手越少越好。”   荣锐抓住梦馨的手臂,担忧的说道:“小妹··你··”   “大哥安,我就安。大哥才是咱们家的关键。”   梦馨拍了拍荣锐的肩头,继续说道:“哥性子耿直,一心忠于万岁爷是好事,然哥···你阻挡了很多人的路,八爷他们的收买对哥没用,皇上将哥看得紧,他们想要搬开您,只能在我同阿玛身上下功夫。万岁爷只认得大哥,会关照我们,但不会将我们保得滴水不漏。”   “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木生火,土生金···”梦馨指着珊瑚盆景道,“阿玛一定会将珊瑚盆景送给我。”   善保点头,家里没有当家的女人,善保和荣锐两个爷们不爱摆着盆景,一般这些东西都送给梦馨了事。   “阿玛当初补送给我嫁妆,看来很多人都知道了,也查了您的喜好。珊瑚盆景我不能摆,色泽太红艳,这株珊瑚又太贵重,放在我这个侧福晋屋里不适合。我对四福晋的恭谨京城谁人不知?珊瑚寓意吉祥,珍贵的珊瑚可以养生,愉悦身心。在四福晋晕迷的时候,将珊瑚送去,两全其美。”   善保父子点头,善保问:“这又有问题?”   “阿玛可记得输给你珊瑚的人是谁?”   “好像是兵部的···又好像是刑部的···实在是记不得了。”   “您记得是好事,不记得也是好事。”梦馨手摸着珊瑚,“四福晋喜欢沉香一样很出名。”   “沉香和珊瑚不对?”荣锐问道。   “哥,珊瑚上有孔的,不细看看不出来,这株珊瑚里放了东西,这才是致命的。”   梦馨指了指她方才看到的一个细孔,“我不懂医术,不懂药理,所以不知沉香同什么相克。但却知道他们想将谋害四福晋的罪名压在我身上,一旦事发哥定然会救我,咱们万岁爷的脾气,哥还不知?最是重规矩,他只要对哥失望,到时看哥不顺眼的人会一拥而上,不管哥是不是能保住圣宠,对四爷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小妹的意思是他们最想打击得人不是我?是四爷?”   梦馨笑道,“其实四爷的人缘真不怎么好,不管四爷是不是有意夺嫡,八爷他们可不会轻易让四爷得渔翁之利。”   善保听的脸色煞白,喃喃的说道:“鸟,鸟的,他们想怎样?”   荣锐眸色深沉,为难的说道:“皇上···万岁爷···”   梦馨将他们两个按回到椅子上,站在荣锐面前,郑重的问道:“哥,你敢不敢进宫?”   “小妹!这事···最好你我心中有数,一旦捅到御前,哥怕主子的身子···支撑不住,事情得慢慢的回旋··”   梦馨厉声道:“不对!哥,这事不管是不是皇子所谋,都必须告诉皇上。”   “小妹!”   “哥要是为皇上着想,为将来着想就不能瞒着他,哥不是相信万岁爷的吗?”   “是相信,可主子的龙体···小妹,这事捅破了绝对不是一个两个皇子的问题,没准会将所有成年皇子都卷进去,主子看似严厉,实则极为疼惜皇子,哥实在不能让主子伤心。”   梦馨摇头到:“哥效忠的皇帝,号称千古一帝,先不说是不是让人信服,皇上八岁登基,面对先帝留下的残局,尚未稳定的江山,辅政大臣专权,他退缩了吗?十六岁擒杀鳌拜,随后撤三藩,大清失去了半壁江山,皇上服软了吗?当初可是有不少人主张同三藩议和,甚至八旗掠夺一通退回关外,在如此重压之下,皇上不也僵持下来了?随后的事情我就不说了,皇上的功绩哥也都知道,哥觉得皇上是轻易被击倒得人?”   “这···”   “哥忘了,皇上现在不过才过知天命的年纪,年富力强,虽是皇子祸起萧墙他闹心,但皇上如今不见得不能消灭隐患。现在都隐瞒着,盖着,一个个都粉饰太平,再过几年,夺嫡皇子羽翼丰满,到时君弱子强,皇上再想着约束皇子,打压皇子的气焰,怕是很难做到了。”   梦馨一直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这些人都隐瞒着康熙帝皇子夺嫡的事?谁也不敢将这种事情捅破了。如今才是康熙四十三年,这个时候先不说康熙没对太子彻底绝望,就是康熙想要做点什么还是很容易的,结果可好,皇子们私底下较劲,大臣粉饰太平,康熙帝可能会觉得有异动,但也秉承着稳定的心思,对越演越烈的夺嫡视而不见,等到太子被废后,康熙帝想动手,也来不及了。   皇子们不想挑明先锅盖,是另有所图,大臣们不敢,是想着从龙拥立之功。既然他们都不做,梦馨来做,虽然她知道掀开锅盖,脏的臭的都暴漏在康熙帝目光之下,会让胤禛的夺嫡之路走起来很困难,然梦馨会在乎吗?胤禛当不上才皇帝,她会更高兴。   荣锐犹豫起来,梦馨加上一把火,“何为忠诚?何为对万岁爷好?哥现在瞒着万岁爷以为是忠诚,但将来呢?哥忍心看着年老体衰的万岁爷被皇子们逼得伤心欲绝?哥是想等到有人逼宫的时候再立救驾之功吗?”   “不··我从未这么想过···”   荣锐猛然站起身,吓了迷糊的善保一跳,他从头到尾都努力的听着梦馨说话,至于说得内容,他理解不了啊。善保看了看同荣锐相对的乖女,鸟!他养了一对优秀的儿女也是好事吧,对吧,对吧!   “哥把这事告诉万岁爷就是忠心,至于万岁爷如调查决断,不用咱们兄妹多嘴。”   梦馨眼睛晶亮有神,凭什么她要按照既定的套路走?知晓历史进程就等着历史事件发生谋得好处吗?不,梦馨不会等,她创造机会也要上,虽然时势造英雄,但一个偶然也可能使得历史轨道偏移。   清穿女们不敢捅破天,怕她们不再是先知,梦馨却不怕,如果混乱了,不是更有趣?   在胤禛面前坑清穿女们固然有趣,梦馨如今却想换个玩法,抓到机会坑一把九龙,顺带也玩一把九龙!坑人···梦馨会将坑越挖越大,至于能坑到谁,挖坑之人不负责。   “小妹,我立刻进宫禀明万岁爷。”   “嗯。”   梦馨抚平了荣锐的衣衫,俏皮的一笑:“哥记得一句话,有事找皇上!”   荣锐点点头,骑马入宫见康熙帝。梦馨对摸着脑袋的善保说,“阿玛记不住谁输给你的东西,但你总记得同谁赌过银子吧。”   “记得,记得。”   “阿玛都写下来,把他们的名字都写下来。”   善保看梦馨后背发凉,颤抖的问道:“乖女想要做什么?”   “哥去找皇上,我也不能闲着不是?我是见不到皇上的,但我有事的话可以找太后啊,构陷我谋害四福晋···他们想做什么?一个都别打算跑了。”   梦馨拿起珍珠,“阿玛,一会在珍珠上,盒子中间塞些东西进去,有人想要谋财害命了。”   “乖女啊···这··这是陷害啊。”   “阿玛又忘了,咱们可不是高尚的人,咱们是草根!”   她是炮灰女配,玩得就是陷害,梦馨越来越觉得自己尽忠职守了···梦馨不可能总是盯着善保,看架势没有意外的话,康熙帝会宠爱荣锐一辈子,梦馨自己可以防范构陷,但对善保不见得有此信心,一旦善保再被算计,梦馨不见得每一次都能想到前面,尤其是面对将来疯狂的皇子们,梦馨没信心一直赢。   善保的赌运也可以终止了,梦馨相信这次事情之后,没有谁再敢轻易的输给善保,“阿玛,名单写详细点。”   “哦,乖女放心,阿玛都记得。”   梦馨亲自动手往宝物里放东西,不一定是致命的,但等到事起,谁会在意是不是致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说过,本文宅斗掐架是作料,嘿嘿,其实桃子很喜欢梦馨的,看大家喜欢梦馨,桃子很高兴啊。 ☆、第一百一一章 入v更新   “阿玛,咱们是凡人,有七情六欲,有七宗罪,是睚眦必报的草根。阿玛和哥哥不许做圣人。”   “圣人呢,就是胸怀宽广,以德报怨,别人打你左脸,你把右脸凑上去的人。有委屈不能说,有祸事甘愿忍受,忍受误会,忍受磨难,直到最后的最后,圣人圣母之类的才会得到幸福,当然像他们这样善良美好的人,一定会饶恕伤害过他们的人。要不然怎么显得他们高大善良?所以碰到这样的人,尽管欺负没事,最后哭着喊着说错了就成了!”   善保手中的毛笔被梦馨吓的掉在地上,喃喃的说道:“还能这样?”   “那是自然!”梦馨打量着珠宝首饰盒子,想着怎么破开盒子的夹层装上毒物或者不孕药物,“不过阿玛要记得啊,真正的圣人圣母可遇而不可求,现在多得是伪圣母。”   梦馨放弃了琢磨盒子,扬声问道:“兰翠,布料染好了没?”   在荣锐走了之后,梦馨就将兰翠叫进来帮忙,用毒药侵染布料,首饰等等小说中常见的技巧。梦馨会这么做,一是实在是太忙,需要抓紧时间,二是兰翠是四福晋给的,将梦馨的作法禀告给四福晋或者被胤禛听见了,那以后复仇类的女主不就没了机会?只要敢下手,直接坑里的干活。   虽然梦馨现在还没碰到复仇重生类的女子,可在这个筛子一样的时空,梦馨得学会未雨绸缪。   梦馨知道她招人恨,拉仇恨值,因此她对将来要肯能要面对的情况都有了考量,不管能不能坑到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顺手刨两个坑预备着。   “主子,不是奴婢不尽心,奴婢按照您的吩咐侵染布料,又用火烘干了,可布料···布料···”   兰翠向旁边闪身,将侵染的布料亮出来,原本光鲜的布料乌突突的,任谁也不会将这样的布料送人,“还有您说挖空珍珠首饰添加砒霜的事情,奴婢找得能工巧匠也做不到您说的标准,珊瑚等盆景用寻常的法子也不成···还有家具摆设用毒水擦拭···奴婢用刷子试过,水太多家具容易变形···”   “不是奴婢不尽心,实在是收效不好。”   梦馨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东西,眼里很是失望,是个正常人都知道东西有问题!她果然不是复仇类的女主,人家随便动动手就能达到目的,无色无味的东西谁手可得,“这不科学啊。”   善保看梦馨呆头鹅的样子,忍不住大笑,“乖女啊,乖女啊。”   这才是他疼爱的乖女,方才的乖女太聪明了,聪明得让善保害怕,聪明得不像是他的女儿。   梦馨敲了敲额头,她也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小说不可信啊,但既定的目标梦馨不会轻易放弃,“能做成什么样就做成什么样,你我做不得,不意味着旁人就做不得,以后我用的东西,都要严格监察,世界之大,奇人异事很多。没准做家具的木材都是从小树苗时用毒水浇灌过的,虽然我想不通,毒水不孕药水浇灌的树苗能不能长大,但以往万一啊。”   兰翠听得梦馨的奇思妙想,呆呆的说:“主子,您真会想。”   梦馨低声咳嗽了两声,“一般一般。”   梦馨挑了几件勉强能入目的礼物,礼物加得材料有多有少,不一定能渗透出来,可梦馨只是巧借名目的栽赃陷害,只要能达到她这个朴素的目的就成。   “阿玛,人名写完了?”   善保将一张写满自人名的信纸交给梦馨,梦馨看了一眼,“阿玛的赌友挺多啊。”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再加上几个。”梦馨随口说了几个名字,“添加在中间,末尾,添加在经常同阿玛耍骰子的姓名中间。这样比较不容易被怀疑真伪。”   善保嘴角抽搐,他的乖女啊,彻底的学坏了,听命的添上了梦馨说的人名,善保再次递给梦馨:“你看怎样?”   “挺好,包罗万象,纵横六部,丰台大营,九门步兵统领衙门···好···非常好···”   梦馨心气极高,这份名单遍布越广,越会让康熙帝明白,冠世侯又多遭人羡慕嫉妒恨,康熙帝震怒后,牵扯的人就越多,反正如今的官场没什么好鸟,清理一批没准还能使得吏治好一点。越是官员齐心合力陷害冠世侯,康熙帝越会觉得危险,他下狠手的可能就越大,梦馨挖得这个天坑,又有冠世侯配合,也许能将天下人都坑进去。   梦馨弹了弹善保交给她的写满人名的信纸,对善保到:“阿玛去步兵统领衙门牢房待两日,我和哥将事情捅破了,您赌博不管输赢都不是好事,阿玛身上可是有闲职的,虽然不大,但大清律例官员不许赌博。”   “可是没人管过啊。”善保真心不想去吃牢饭,虽然在牢房里挺舒服的,但总是没有在侯府舒坦。   “皇上会管的,阿玛就委屈几日,有我和哥哥在,您又是自首自罚,表现良好,很快就能出来。”   梦馨安慰善保,做戏就要做完全了,善保也知是他去蹲牢房是为了儿女好,“好,我听乖女的。”   “阿玛记得,去牢房是去的,有人审问阿玛,一定要将责任···”   善保同梦馨的声音重合,“推到别人身上,我是迫不得已才玩两把,绝对没参与组织赌博。”   “阿玛乖,就这样说!”   梦馨抚掌道:“来人,将这些东西装车,随我进宫。”   “嗻。”   冠世侯府三个主人分别行动,梦馨直接入宫请见太后娘娘,虽然当今太后就是个摆设,不管事儿,但太后始终是后宫里地位最高的女人,找事的好去处,慈宁宫!   梦馨带着随从,带着加料的的东西冲皇宫,她没有万事隐忍的作风,谁不让她活的好,别人也别想活得自在。   乾清宫,东暖阁,康熙帝一脚踢开荣锐,阴沉的眸子赤红,“你为什么要告诉朕?你怎么敢···怎么敢告诉朕!”   荣锐从未康熙帝如此重的踢过,顾不得肩膀的疼痛,荣锐跪直身子,默默的承受康熙帝疾风暴雨般的怒骂,康熙帝骂人很刻薄,可以说爱新觉罗家都一个德行,荣锐任由康熙帝发泄,不辩解,不说委屈,不反抗。   荣锐突然揭破上下一心粉饰太平的事实,让康熙帝很震惊,亦觉得难受,“朕皇子···朕的皇子不会内斗到不分骨肉之情的地步。”   “奴才只知晓,四福晋昏迷,许多皇子都同奴才打过招呼。奴才小妹从江南回来,提起过江南很多盐商都是皇子的门人。”   “胡说!朕的皇子···朕的皇子···”   康熙帝将桌上的茶盏扔向荣锐,他此时没轻没重,茶盏正好砸重了荣锐的额头,茶杯碎片留下了一道伤口,荣锐感觉眼前一红,额头的血渗进眼里,康熙帝并没看到荣锐受伤,发泄一通之后,坐下生闷气,有对儿子的失望,亦有捅破他康熙盛世谎言的愤怒。   荣锐慢慢跪爬到康熙帝身边,拽住他的龙袍衣角,荣锐左眼被血染得通红,呜咽的说道:“君怒,臣无用。奴才小妹曾问过奴才,可是等着有人逼宫奴才再得救驾之功?主子,奴才现在不过二十多岁,能拼能打,有奴才在,无人可冒犯主子,然奴才一旦老去,或者早逝,奴才实在是不放心···不放心···”   康熙帝像是被荣锐红红的眼睛吓到,“荣锐,你受伤了?”   拿起明黄色的绢帕,康熙帝堵住了荣锐额头的伤口,心疼的说道:“傻小子,你明知朕不愿伤你,怎么就不知道躲开?”   “主子··奴才的这条命都是您的,奴才永远不会躲,您怪罪奴才,尽可把奴才命拿去,奴才不愿看到您···您晚年祸起萧墙,无力择心仪的继承人。”   康熙帝眼眶潮湿,拽起荣锐,“朕现在可还有机会?可还能避免祸起萧墙?”   “皇上···您不老···”   荣锐一下子又结巴起来,康熙帝唇边露出苦笑,“不老?朕不老吗?”   “主子能用内库私存银子支持奴才兵临番邦,焉能说老?天下臣民唯主子之命。”   当时国战的时候,康熙帝同样力排众议,康熙帝能对从来没在战场上证明过自己的荣锐委以重任,可见他的雄心壮志并没消失。   “梁九功,传朕旨意,命在京城所有皇子,宗室子弟齐聚太庙,命皇太子领皇子跪太庙门前自醒。”   “嗻。”   “命令图里琛彻查皇子,据实以报!”   “嗻。”   “梁九功,击鼓大朝。”   “遵旨。”   康熙帝找出药膏给荣锐伤口上药,长叹道:“朕恨你,亦感激你,朕今日确信朕没信错人,没宠错人!   朕还是天子,即便成年皇子都构陷进去,朕也有时日再培养年幼皇子,逼朕,乱江山者,朕决不轻饶!”   此时慈宁宫中,梦馨的表演也到了□,充分发挥了女子一哭二闹的本事,吵得哭得在坐的贵人们脑仁疼。太后是个明白人,梦馨主动请见,进门就哭,她便传懿旨让后宫主位的妃嫔都来慈宁宫,于是慈宁宫聚集了所有数得上号的人。   舞台足够大,梦馨的表演十分得了得,别看哭着,但吐字那是杠杠的清晰,声音洪亮,务必让每一个人都听到。   “奴婢只是四爷的侧福晋,他们这是想做什么?奴婢阿玛疼爱奴婢众所皆知,奴婢性子粗俗也很多人都知道,但奴婢身上也有优点的,对钱财看得很淡,有好东西都惦记着于人分享,这许多的东西,奴婢不是都能用上,自然会送给四爷的女人,可是···可是这些首饰什么的都是含毒的。”   “太后娘娘,娘娘们,奴婢可从未有心想要专宠,想要谋害旁人性命,谋害四爷子嗣。”   梦馨甩了一把鼻涕,“福晋昏迷一旦···一旦摆了奴婢送的东西,奴婢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输给奴婢阿玛的人都是朝廷命官,奴婢就这么遭人厌恨?奴婢冤枉啊。”   “恳请太后娘娘给奴婢做主,奴婢真的真的不是恶毒想要扶正做福晋的人,奴婢敢对天发誓,要想为四爷正室,奴婢愿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轮回。”   太后揉着额头,看了一眼梦馨手中的纸张,”将西林觉罗氏带来的东西和书信送去给皇上,哀家···哀家恭听皇上决断。”   “西林觉罗氏不必哭了,哀家相信你。”   太后这句话一出,在坐的嫔妃没一个脸色好看的,名单··名单的人大多是皇子的门人,这可是塌天大祸!牵连的人数之多,实属大清开国罕见。   众妃打量梦馨的目光都别有深意,原来不是巫蛊才是致命的,西林觉罗氏这是要同破天啊,她就不怕胤禛回来会愤怒?   德妃是其中脸色最为难看的人,不管康熙帝信或者不信,梦馨拍拍屁股回胤禛府后院了,她必须得给她善后,面对后宫嫔妃的责难报复,她比梦馨还冤···   梦馨抽泣着,装作痛不欲生,心里却打鼓,不知道哥哥那边进行得如何?两面配合效果才会好,一会功夫,梁九功亲自过来,“启禀太后娘娘,万岁爷说知晓了。”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写一张起码得有三个小时,还不算思考的时间,顺着套路写会快一点,但这个文是翻转文,切换不同角度的文,又不能胡乱的瞎编,乱开开金手指,所以构思要更慢一点。桃子下周周末会加更,双更桃子能力不足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入v更新   梁九功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感觉莫名其妙,皇上只说一句知道了?   太后眼睑耷拉着,此时她不说话是不行的,光看西林觉罗氏的做派便知道若是没有一个既定的答案,西林觉罗氏一定会哭闹个不停。   太后年岁大了,需要安静,她只想着在慈宁宫安享晚年,不愿意搅和进任何是非中。谁能把西林觉罗氏拽走,太后会感激她的。   “梁九功,皇上看了胤禛侧福晋上的纸张就没说点什么?”   太后不得不开口,众人都屏气凝神想从梁九功的回答中找到康熙帝意思,西林觉罗氏闹得这么大,不可能随便就平息下来。   “万岁爷宣大朝,让太子爷领着诸位皇子宗室子弟跪太庙自省,旁的···”   梁九功瞄了一眼西林觉罗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是罕见,有冠世侯的情面,梁九功犹豫了一会说:“奴才看皇上来的意思,让西林觉罗侧福晋先回府邸。”   梦馨攥紧拳头,此事成了。笨哥哥真给力!   梦馨吵闹得再凶不过是个妇人之事,荣锐说得事情才是大事,只要康熙帝相信皇子们有祸起萧墙,甚至逼宫不念骨肉亲情之心,事情就会如梦馨所料。   康熙帝也许会对皇子们心软,但收拾起大臣来他不会手软,这些人是多好出气筒啊。   借此也可以打压下去皇子们的夺嫡气焰,做了这么多年皇帝的康熙帝不会不明白。   梦馨柔悲痛欲绝的擦拭着眼泪,“奴婢谨遵圣命。”   太后虽然不问世事,但在宫中沉浮这么多年,也能摸透康熙帝的几分心思,冠世侯太得宠了,太后宽慰梦馨:“此事不用操心了,皇上自有论断,你回府好生的养着,哀家看着你小脸都瘦了。”   “多谢太后娘娘垂爱,奴婢··奴婢是急得,是气得,从江南回来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整日里···怕人算计四福晋,奴婢日子过得苦啊。”   花花轿子两头抬,可在场的人就没见过西林觉罗氏这么无耻的,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太后嘴角抽搐,“来人那,赏西林觉罗氏。”   梦馨再次拜谢太后,带着丰厚的赏赐,乐颠颠的回府休养去了。丝毫不理会因为她挖坑引起的大清这场政变,不理会后宫德妃需要面对的压力。   德妃因为梦馨,被好几个人嘲讽过了,德妃在后宫中艰难起来。   她是真想将梦馨叫到后宫里来修理一顿,但梦馨偏偏是侧福晋,这个时候,德妃屡次叫侧福晋进宫太惹人眼了,何况梦馨的性子又不是随便就能摆布的,西林觉罗氏就不知道什么是隐忍顾全大局,她只会得寸进尺。   德妃也怕没折腾梦馨,自己反倒惹了一身的不是。可这口气不出,她又憋得慌,原先对梦馨的好印象,如今早就烟消云散了。   在永和宫,受够后宫妃嫔奚落的德妃摔了茶杯,气呼呼的说:“本宫看错了,她对老四是块冰碴子,对本宫对别人根本就是一根···一根搅屎棍。”   “主子。”   身边的嬷嬷对德妃怒极的粗俗感到很吃惊,多久没见自己的主子如此的气恼了?   “她和冠世侯害了所有人,老四虽然在江南,但能跑得了?等老四回来,本宫看她如何同老四交代。”   德妃勉强压住怒火,除了严防死守之外,只能专心等胤禛回京。   说胤禛就想做个贤王,德妃不会全然相信,胤禛毕竟是她生的,德妃了解胤禛的性情,若是不想争位,胤禛不会和佟家藕断丝连,不会在德妃面前装孝子,胤禛是为了大局忍耐,以前德妃看不上胤禛这隐忍阴沉的性子,但见了梦馨以后,隐忍是多么难得的品质!   东暖阁,图里琛向康熙帝回禀调查皇子的事情,荣锐站在一旁,他额头的伤不重,康熙帝又亲自处理过,荣锐为了即将到来的□担心康熙帝,看到康熙帝越听回报越是阴沉的脸色,荣锐低声劝道:“主子。”   “图里琛,朕对你的回禀不满意!”   康熙帝抬手轻推开荣锐,示意他到一边坐着去,对跪地奏请的图里琛十分的严厉,此时康熙帝仿佛是地狱里的阎王,谁碰上谁死。   “你若是就这么点本事的话,朕识人不清,哪敢称明君?当年朕说过,朕一双眼睛看不尽天下事,你就是朕的眸子,朕的耳朵,可今日···是不是等到胤礽他们骨肉相残,朕的儿子逼宫之时,你才来告诉朕实情?”   “奴才不敢。”   图里琛碰碰的磕头,额头磕得红肿,做密探首领的他也犯难,皇子们的有些事他知道,但他不敢同皇上说,“奴才该死。”   “你不该死,是朕眼睛瞎了,信错了你。图里琛,你忘了是朕让你活命,你竟然隐瞒朕?”   康熙帝虽然不会像明朝一样东厂西厂,锦衣卫遍地,但他手中也是握有一定数量的密探,这些密探大多是受过迫害的遗孤,或者康熙帝特赦的人,活命之恩,重于一切。康熙帝如此才会对他们放心,“朕可以容忍你们平庸,但无法忍下你们欺瞒。”   图里琛颤抖着双手摘掉顶戴花翎,从怀里掏出秘折,双手高高捧起,含泪呜咽:“奴才是担心主子龙体。”   康熙帝慢慢走上前,接过秘折子,打开看了一眼,康熙帝身体一晃,时刻注意他动向的荣锐赶忙跑过来,搀扶住面色灰败的康熙帝,“主子。”   康熙帝眸子木讷无神,荣锐看得心惊肉跳,握紧康熙帝的手臂,“主子。”   有泪不轻弹的荣锐眼眶潮湿,康熙帝站直身体,抬手拍着荣锐的脑袋,苦笑道:“傻小子比朕还难过,朕不会为那群畜生掉一滴眼泪。朕只是觉得心痛···朕没做好皇阿玛,没养好他们。”   康熙帝这么一说,荣锐更是受不住了,垂头不敢让康熙帝看到他的担心同难过,康熙帝道:“荣锐啊,朕高兴朕身边还有你,老天带朕不薄,若是再过几年,朕想做也做不了。”   “奴才恭请主子吩咐。”   荣锐扑通跪在康熙帝面前,“主子刀锋所指,奴才所向披靡。”   “好,荣锐,朕命你接掌丰台大营,将同胤禩歃血为盟的统领斩首示众。”   “嗻。”   荣锐磕头起身向外走,跨出门时又停了下来,回头问道:”主子一会大朝···”   “无妨,朕的不孝子都在跪太庙,朝臣奴才没主心骨,况且朕···朕还没老到被朝臣所逼的境地。”   荣锐点头表示理解,转身出宫。康熙帝此时面色陡然难看,图里琛只感受到阵阵的阴风,冠世侯在时,还好一点,冠世侯离去后,皇上怎么这么可怕呢,比阎王还可怕。   康熙帝狞笑,“朕多久没杀人了?他们都忘了,朕曾经做过什么。”   康熙帝支开荣锐便是不想他再涉及其中,他对荣锐承诺过永不相负,但对旁人,康熙帝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如梦馨推断,康熙帝对儿子还会留有一份的情面,不想让天下人轻视。   但皇子们夺嫡的罪过,康熙帝都会加到朝臣的头上,若不是朝臣挑拨怂恿,皇子们又怎么会不顾骨肉亲情?   有错都是别人,自己的儿子有错,大错也在别人身上,康熙帝会处罚皇子,但最起码得先把胸中的闷气吐出来,所以,朝臣遭殃,轻则被申斥,重则抄家灭族。   告状完毕的梦馨回到四爷府,这回儿京城的人会老实几年,户部,兵部,吏部等重要部门,康熙帝一定会重新洗牌,梦馨耸肩,让你们一个个都看我哥不顺眼?哼哼···   “西林觉罗侧福晋。”   接到消息的邬思道面容焦急的等在后院门口,梦馨离着他很远,就开口道:“侧福晋啊,你误了四爷。”   梦馨瞄了一眼邬思道,“邬先生这话从何说起?我只不过进宫一趟而已,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邬思道气得脸色发青,以往的谋士风度也没了,捶胸顿足道:“您这还叫什么都没做?姑奶奶,活祖宗,什么叫做啊?四爷···我为四爷的一番谋划···付诸东流,付诸东流啊。”   “邬先生先别急,你智比孔明,可以再为四爷谋划嘛。”   梦馨不想同他多纠缠,抬脚欲走,“邬先生知我是个粗俗的,没读过什么书,您说得这些我都不明白呢。”   “西林觉罗侧福晋请慢,您请留步。”   内心苦逼的邬思道对梦馨装糊涂一万个无奈,他倒不是有意的缠着梦馨,只是···邬思道苦涩道:“请您下次再进宫前,多想想四爷。”   再来几次,孔明复生也摆不平啊,梦馨歪着脑袋道:“邬先生此话差异,我对天保证,每次进宫我都想到四爷,想着为四爷好。”   看邬思道无奈快哭的脸色,梦馨困惑得道:“难道我好心办坏事了?不会啊,他们都惦记着福晋的性命,我可是阻止了四爷成为骡夫的可能。”   “西林觉罗氏···”邬思道忍不住了,梦馨却更是气势凶悍,“邬思道,你别忘了,我是你主子的侧福晋。念在你年纪一把不容易的份上,我今日饶过你,再敢缠着我,我···等四爷回来,我非同四爷告状不可。我可是很重很重名节的人。”   ····邬思道眼看着梦馨离去,邬思道拍着脑袋,“苍天啊,大地啊,四爷啊,您怎么受得了啊。”   一连几日,京城菜市口处斩了五六十名贪官污吏,百姓拍手叫好,皇子们在烈日下贵太庙,听说晕倒了好几个了,而梦馨吃着冰镇西瓜,听着新鲜事,日子过得极为悠闲。   一日午后,梦馨正睡得不知朝夕时,她感觉呼吸困难,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梦馨挣扎起来,她以为是梦,睁开眼睛时,梦馨呼吸一样的不顺畅,当她看到隐含着暴怒的胤禛时,费力的说道:“四爷···这事真···真的不怪我啊。四爷,这事不怪我!真的,真的,比真心还真!”   梦馨没想过胤禛回来得会这么快,暴怒的胤禛同样没想到,造成这一切动荡的人第一句话是这是不怪她?不怪她怪谁?   胤禛真想掐死她···他想过她装糊涂,想过她哭求饶命,唯独没想到梦馨死不认账,胤禛薄唇抿起:“该死,西林觉罗梦馨,你该死,爷早就应该···应该···掐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姑娘们的理解,桃子爱你们,桃子会继续努力的,争取让大家看得更爽快。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入v更新   胤禛眼里的恨意,他身上隐隐压制不住的杀气让梦馨心惊,果然是无情的四爷!   梦馨抬眼同满怀恨意的胤禛对视,并抓住胤禛掐住她脖子的手腕,感觉越来越透不过气,勉强开口:“我哥是冠世侯···会受万岁爷一生的宠信···京城兵权在我哥手中···”   “该死!”   胤禛不知骂梦馨,还是责怪自己,慢慢合拢手指,指腹碰触她脆弱的脖子,胤禛却慢慢的松手,从梦馨身上爬起站在床榻前,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握紧,再握紧,像是怕他一时激动真掐死梦馨。   梦馨可没空理会胤禛复杂的心境,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是第几次了?胤禛怎么这么想着亲手掐死自己呢?难道自己必须死在他手里,他才能解气?   四爷的计谋呢?怎么没想着用别人除掉她?梦馨甩掉了脑子里荒唐的想法,喘息了好一会,终于将气息导匀了,“四爷怎么没去太庙?”   胤禛刚刚忍下的火气,又被梦馨一句话挑起,“让你失望了,爷不会在太庙跪晕过去。”   “嗯,四爷的身体一直很好,妾不担心您晕厥,又何来的失望?”   梦馨坐直了身体,方才一番折腾,梦馨的发髻凌乱,床榻上的被褥褶皱不平,宽松的袍子无法全然掩盖住梦馨,“四爷这话说得就无情了,妾真真是天大的冤枉,妾何时不在意四爷?妾真真的将四爷时时刻刻放在心上···”   “闭嘴!”   胤禛现在只要听见这种告白含情的话,他就止不住的恶心,胤禛看到梦馨露出的肩膀,看到她光白的双脚白皙得像是尚好的东珠···胤禛侧过身,语气不善,“你别给爷装糊涂,梦馨,你不是不明白爷为何留下你···”   “你最可恨一点,明明什么都明白,却跟爷装糊涂!”   胤禛不想看梦馨,不想再受她‘勾引’,但不对着梦馨,胤禛又觉得吵架气势不足,不够解气,所以胤禛再次靠近梦馨,愤恨的盯着她,“你说你该不该死···”   梦馨伸手勾住了胤禛的脖子,重重的吻上他的嘴唇,胤禛身体彻底的僵硬了,吻过之后,梦馨回味般舔了舔嘴唇,娇媚的一笑:“爷方才想要‘吃掉’妾呢!”   “····”   胤禛丧气的捏住梦馨的下颚,喷着灼热的呼吸,胤禛在江南昼夜的忙碌,根本就没心思找女人侍寝,好不容理顺了灾情,想着回京之后定然能捞到好处,可他后院起火,而且这场火烧尽了天下,他气恼又急,日夜兼程的赶回来,在路上的时候,胤禛下了一万个决定,必须弄死梦馨出气,哪怕不依靠冠世侯,他也不能再让梦馨惹祸。   所以方才胤禛是真想取走梦馨的性命,胤禛低头咬着梦馨的脖子,因为损失巨大,他不能失去冠世侯!如果梦馨此时死了,不说荣锐会如何,就是同皇阿玛也交代不过去。   胤禛一半的身体在寒冷的冰川,令一半身体在炙热的火中,他愤怒,他恨,可偏偏无法对造成这一切的梦馨出气,人在愤怒之下,□必然高涨,极需要发泄的一个通道。不管是恨还是欲望,胤禛都需要发泄!要不然会憋死的。   胤禛无法否认梦馨对他的勾引,尤其是梦馨还在摸他···胤禛眼睛都红了,梦馨媚笑道:“四爷将火气出在妾这样娇软的女子身上可不是男子汉所为。”   她的话,彻底让胤禛破功,胤禛将她压在身下···两人如同互相敌视又不得不亲近的雌雄两兽,谁也不服谁得缠斗,撕扯,重吻,激烈又刺激的□,给了两人不同以往的快感,在胤禛爆发之前,梦馨被死死的禁锢在他怀里,梦馨眼前是他胸膛,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感觉到胤禛想要将她弄碎的心思,胤禛低吼时,梦馨光洁□的后背上滴下水渍···   余韵之后,胤禛松开梦馨,仰头躺在床榻上,恨梦馨,亦恨他寻常的自控力哪去了?明明不想碰她,但每一次都···都他奶奶的忍不住!   梦馨侧头看了胤禛,换了别人应该同情胤禛的吧,胤禛十年隐忍,对太子言听计从换来的一切,打下的根基,全都毁了。梦馨从不相信胤禛没有任何的安排,胤禛再用他为国为民的表现拉拢类似张廷玉,马齐那样纯臣。可如今纯臣一样被康熙帝斥责,康熙帝对皇子的图谋了如指掌,菜市口掉落的人头就是对皇子们的警告。   梦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勾起了嘴角,看胤禛难过她怎么这么高兴呢?果然是炮灰女配吗?她升不起任何的同情。刚做过最亲密的事情,梦馨却对胤禛无感,若说有感觉那也更多是看热闹的心态,梦馨起身打算下床,胤禛问道:“做什么去?”   “洗澡,不太舒服。”   胤禛脸色泛青黑,问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请四爷明示,妾应该说什么?”   “滚。”   “嗻。”   梦馨光着身子寻找到被胤禛扯破的衣服,勉勉强强的盖住身体,但胤禛却能看到她若隐若现的好地方···胤禛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阿弥陀佛!西林觉罗氏可恨,可恼,可···   胤禛猛然坐起的想将她再拽回来的时候,她早就不见踪影,胤禛道:“高无庸。”   “奴才在。”   高无庸腿是软的,他佩服西林觉罗侧福晋的勇气,看胤禛的脸色,他上前伺候他穿衣,胤禛整理了衣领,走出静宁阁。   胤禛吩咐:“准备马车,爷去太庙。”   “嗻。”   胤禛走到书房,看到愁容满面,眼圈都是青黑的邬思道,胤禛不自在的动了扳指,邬思道为了眼下的局势发愁,胤禛却同罪魁祸首行房···胤禛的脸皮绝对没有梦馨厚,“一切有劳邬先生。”   “四爷···”邬思道看出胤禛的不自在,亦看出胤禛刚刚做了什么,“虽然此事闹得有些大,打翻了我多年所谋,然太子的储位并不会因此稳如泰山,皇上对太子爷不会放心,受损失最大的人不是四爷您。”   胤禛错愕一瞬,没想到邬思道用这样的话安慰他,比惨吗?他是没胤禩等人惨!胤禛无奈点头,“爷心里有数。”   “四爷恕我多嘴,您对西林觉罗侧福晋是不是好点?”   面对胤禛的突然而来的压力,邬思道赶忙解释:“四爷也知我对西林觉罗侧福晋最有看法,我断断不看上如此不顾大局,不知隐忍的女子,四爷是我效忠之人,我会竭尽全力辅佐四爷。世间女子都是重情的,一旦她对四爷情根深种,必然会为四爷考虑,四爷也可轻省许多,也省得她哪一日再来一次,四爷,我说实话,一次尚可,再来孔明复生也收拾不了残局。”   “若是有可能···”邬思道脸有点红,好好的做谋士,他竟然还得操心所辅佐的胤禛行房,这谋士做得,太丢人了。邬思道再犯难还是硬着头皮说:“四爷子嗣单薄,女子有子心便会定下,熬过眼下,日后···一切唯四爷做主。”   邬思道的暗示胤禛不是不明白,梦馨有儿子,她定然会帮他,将来得了皇位,胤禛可不理会梦馨所出的儿子,专心培养弘晖,胤禛深深的看了邬思道一眼,转身去出府,他不是没想过让梦馨有身孕,但她就是没有,胤禛又能如何?   在胤禛上马之前,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四爷。”   胤禛回头一看,一袭素色衣袍打扮得很是干净的钱氏向自己屈膝,胤禛嫌弃的皱眉,跨上了骏马,显然他不想搭理钱氏,胤禛此时心里正一肚子火气,不能冲梦馨发,迁怒可是他的本性。   胤禛冷哼道:“府里有规矩,此处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一个侍妾随便乱走,乱了爷的规矩,来人,重责。”   “嗻。”   钱氏面对暴怒的胤禛,来势汹汹的仆从,她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找到空隙跑过来安慰胤禛,怎么会是被责打的结果?“四爷请听奴婢说,听奴婢说!”   胤禛轻蔑的说道:“为何爷要听你的?你算是什么东西?”   “四爷。”   钱氏脸煞白,脚一软跪在地上,“奴婢知晓您难受,奴婢也知晓四爷心情不好,更知晓您的损失,奴婢只想说一句,事已至此,阴谋不如阳谋,与其事后被人非议四爷品行,不如趁此机会光明正大的争,四爷占着民心···得民心者的天下,四爷,奴婢实在不愿意看到您···看到您将来受小人污蔑。”   胤禛握紧缰绳,像是思考钱氏的话,钱氏仰着头看着胤禛,那般的关切,那般的信任,那般的有情,她一直记得雍正被人非议,如今这样状况,只要胤禛光明正大的摆明立场,康熙帝一定会看到胤禛之才,倒时胤禛继位不就是再无异议了?   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钱氏相信大清江山的乱局只有胤禛能收拾。   “西林觉罗氏。”胤禛突然叫了梦馨的名字,梦馨从旁边的石头后闪出,屈膝道:“四爷。”   胤禛催了□的骏马,无视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钱氏,骏马来到么梦馨身前,梦馨摸了摸鼻子,“四爷,这事不怪我,我不是故意偷听,是追着钱氏过来的···”   “又不怪你?”   “嗯。”   梦馨理直气壮点头,钱氏的话又不是她教的,她愿意为胤禛出主意,这也怪梦馨的话,日子没法过了,梦馨不过是听了消息来看热闹罢了,看看清穿女如何拯救安慰胤禛,她没准可以学习一下,提高挖坑技巧,炮灰女配也需要升级啊。   梦馨肩膀一沉,胤禛手中的马鞭压在她肩头,胤禛道:“抬头!”   小心眼儿,梦馨知道胤禛的心思,不就是报复她回京时调戏过他嘛!果然是小心眼儿,梦馨听话的抬头,虽然比胤禛矮,但梦馨却向胤禛抛了个媚眼,娇滴滴的说:”妾等着爷回来,妾会想您的。”   胤禛差一点将马鞭扔了,这个梦馨,就没有一刻消停,胤禛耳根子微红,“她的话你怎么说?”   “大逆不道之言,四爷还用问妾?”   胤禛低头靠近梦馨,钱氏被仆从压着,只看到他们两人亲密,钱氏实在是不明白,胤禛到底怎么了?睚眦必报的性子哪去了?是梦馨害得他啊。   “她交给你了!”   “妾下手可是有点黑啊,妾善妒,爷不怕您回来美人命损?”   胤禛抬手敲了梦馨的额头,拨转马头,“谎话!”   胤禛去太庙回合兄弟罚跪自省,梦馨如果善妒就好了···他到达太庙后,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往日流光水滑,风度翩翩的兄弟们,如今晒得脱了一层皮,跟黑炭一般,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得跪在太庙最晒的地方。   他们看向完好如初的胤禛的目光里带着不善,带着难言的怨恨,就连太子也是一样的。   “兄弟们··兄弟们···”   冷静的胤禛此时手足无措,面对皇子们的恨意,胤禛随口学了梦馨的名言:“这事不怪我!真不怪我!”   胤禛也是满腹的委屈,一切祸事都是冠世侯和梦馨搅和出来的,胤禛低声解释:“若不是有人太关心冠世侯,关心你们四嫂,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乱子,我···我···这事真不该怪我。”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的胤禛,红光满面的桃子,为啥桃子这么欢乐呢。下一章梦馨再收拾钱氏,什么是炮灰女配,嗯,梦馨就是!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入v更新   胤禛面对众兄弟愤怒的目光,他愕然了一瞬,无视这些目光跪到三阿哥身后,他怎么会同梦馨说一样的话?   他将西林觉罗氏梦馨拽上床榻就没想到有今日的麻烦,胤禛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事儿。走到今日这不田地,胤禛有丝丝的后悔但重回当初他依然会召幸梦馨。   这事不怪他并非是胤禛像梦馨一样的狡辩推诿,从本质上说,出了这等的大事,同胤禛还真没多少关系。   皇子们损失惨重,他一样受到了康熙帝的打压。胤禛心里一样窝火,再加上他又刚被梦馨气过,凭什么就得他闹心?于是九龙们听到胤禛这话,同胤禛当时一样的反应——呕血,有气却出不得。   胤禛跪得直挺,闲下来他开始回想事情怎么闹到今日这步田地的,到底该怪谁?若是换了别的兄弟,会不会放过梦馨?胤禛眉头越来越紧,梦馨既然有可能是荣锐的妹妹,夺嫡又印刻在胤禛的骨子里,是比性命更重要的执念,梦馨不是长得太难以入目,胤禛为何不能召幸于她?   其他人也一样会如此,胤禛几次想出气般的出掐死梦馨,这一样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梦馨是祸害,是祸害他不稳易怒的妖精,但次次手下留情,胤禛很明白,除非他全然放弃夺嫡的执念,否则此时他根本不可能弄死梦馨。   他是对梦馨的诱惑无力,但诱惑并非是本因。胤禛是皇子,但他的对手哪一个不是皇子?胤禛是有才干,但太子,胤禩没有才干?   梦馨死了,胤禛还是四皇子,康熙帝断然不会因为荣锐就冷落胤禛,但康熙帝也不会对胤禛另眼相看,康熙帝完全可以选别人!   胤禛不知道后世之人对他的评价,也不知是他一手托起康乾盛世,胤禛孤傲,同时亦会有不自信,确实但凡有机会继承帝位的皇子,胤禩,胤礽,胤褆等九龙,哪一个会是昏君?此时胤禛并不认为,大清江山非他不可。   胤禛倒是很安静老实,但被他气得差点吐血的黑炭皇子们只能用目光仇视胤禛,“连个侧福晋都管不好,四哥,您也太有损男子汉的尊严了。”   “总是有人记挂你四嫂的性命,有人拉拢冠世侯,这些事同我的侧福晋有什么关系?若是没人以赌资行贿陷害冠世侯,皇阿玛会了雷霆震怒?皇阿玛对冠世侯是宠在心尖上,这事也能怪我?”   胤禛是寸步不让,已经到这份上,他一肚子气还没地方出,眼下先出口恶气再说!几句话又让以胤禩为首的八爷党团体阴郁了,这事难道是怪他们?   可是他们手下的门人即便输给善保,也没往里面放东西啊?那些人想要喊冤都没地方喊去。   太子嘴唇干裂,看胤禛的目光尤其复杂,沙哑的说道:“众位兄弟少言两句,皇阿玛让我等自省。”   “哼。”   皇子们虽然不甘心,但太子发话了,也不敢对胤禛穷追不舍,胤禛也不是善茬子,扎手啊,能□出西林觉罗氏的四皇子,可能更难对付。   胤禛抬了抬眼睑,看出兄弟们眼中的含义,有几分难言的苦涩:“不管你们信不信,西林觉罗氏去宫里告状绝不是我教的。”   “我信。”   胤祥率先举手表态,同情看了一眼胤禛,兄弟二人目光交汇在一处,胤禛有被人理解的感动,胤祥干笑道:“冠世侯之妹,四哥那位侧福晋非等闲人,一惯是想做就做,毫无顾忌,毫无理由,毫无情面,毫无···总之能在江南敲诈盐商银子的人,她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意外。”   “我奉劝兄弟们一句,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西林觉罗氏比小人还狡猾,比小女子还泼辣,尤其难养!”   众人面面相识,胤禛真相对胤祥说一句,兄弟啊,真是好兄弟!   当然冷傲闷骚的胤禛绝对不会如此失态,胤禛瞥了胤祥,郑重的告诉诸位兄弟:“我已经处罚了西林觉罗氏,往后她不敢再胡闹。”   胤禛说得很有皇子的权威,旁人半信半疑,胤祥是一百个不相信。惩罚?四哥有能耐制住梦馨的话,也不会闹出这番动静了。念在兄弟的情分上,胤祥选择闭嘴。   四爷府,静宁阁,钱氏站在富丽堂皇炫富的静宁阁已经很久了,这是她第一次进静宁阁,梦馨从不在自己的住处接待后院女人。   以前因为梦馨身份低微拒绝不了旁人才会让人轻易登门,如今府里她位份最高,梦馨敢将拜访的人直接堵在门口不让进门,钱氏有时也想不明白她这个同乡脑子里到底装得是什么?   就没见梦馨给自己留后路,说她对福晋恭谨吧,但很少看她亲自伺候福晋,反倒是佟佳氏凡是亲力亲为的伺候福晋,梦馨顶天了就是给福晋端碗药汤。弘晖几次登门,都被梦馨拒之门外的打发了。   府里上下谁都知道,如论贵气当属福晋的院落,但若论炫富,没人比梦馨更没品了。   钱氏只要一看到梦馨,就想到自己被她打过,从梦馨的话语里钱氏猜到梦馨不是傻瓜,她也是知道这一段历史的,甚至可能看得比自己更清楚,她从来没为将来考虑过吗?   梦馨将茶盏放到桌上,靠着舒服的垫子,斜着眼睛轻蔑的扫过钱氏,梦馨高高在上的无德模样让钱氏倍感耻辱,有心戳破梦馨···但在梦馨跟前伺候的丫头不少,穿越附体的事情哪能大肆宣扬?   钱氏福身谦卑的说道:“奴婢只是相帮四爷。”   “帮?帮四爷?”   梦馨抬起手抿了鬓间碎发,顺便仿佛炫耀似的撩起耳上的耳环,翠玉珠光,价值千金,差一点晃瞎了钱氏的眼睛,梦馨嘲讽道:“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帮四爷。”   “莫非是我看差了?”   “奴婢以为,主子一双慧眼不会看错。”   兰翠伺候了梦馨有两年,明白梦馨炫耀显摆的心思,同时兰翠也知道梦馨的最大愿望就是做个不吃亏奸诈妖媚小老婆,虽然刚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兰翠哭笑不得,不知怎么向主子报告,但两年相处下来,兰翠却知道梦馨一直向这个方向努力着。   梦馨给了兰翠一个你真懂事的眼色,歪着身子疏懒的对钱氏说:“四爷将你交给我处理呢,钱氏,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如今我再用暴力手段···哦呵呵···这么多人看着,对我着实不好,我得四爷爱宠,怎能打人扇人耳光?”   钱氏身体不由的晃了晃,太气人了!她有和佟佳氏一样都是感觉,等将来···等将来一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钱氏强忍着愤怒,道:“恳请侧福晋开恩,奴婢也是为了四爷。”   “皇上还在呢,太子还在呢,你不分高低就胡说什么得民心者的天下,这等谋逆逼宫的言谈还说是为了四爷好?你的意思是皇上不得人心?”   “我··我没有··”   “我听到了,四爷也听到了。”   梦馨玩味的一笑,把玩起象牙把柄的扇子,时而轻轻的扇动,对比钱氏的狼狈,梦馨犹如上位者一样的高贵从容,钱氏分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她更恨梦馨的装糊涂。   “你忘了一句话,这世上强者为尊。”梦馨放下了扇子,含笑看着钱氏,慢慢的将桌上的茶杯扔到地上,精致的茶杯瞬间裂成碎片,响声让钱氏和伺候的奴婢吓了一激灵,钱氏不解的看着茶杯碎片,“你···侧福晋···”   梦馨颠倒黑白,平静的说道:“我奉四爷之命教导你规矩,但你竟然不识好歹,胆大妄为打破皇上赏赐给冠世侯的茶具,在你眼里还有没有万岁爷?”   “你···含血喷人···”   钱氏怒了,没见过这么明显着栽赃陷害的?气愤的想要上前同梦馨理论,梦馨食指随意的一扬,“拿下!”   几名有力的嬷嬷冲上来不由分说的拿下钱氏,压着她肩膀按跪在梦馨身前,钱氏的挣扎在她们看来就是笑话,这些老嬷嬷一辈子学得就是拿捏调理人,嬷嬷对钱氏鄙夷,但对梦馨却很谄媚,“主子?”   梦馨慢慢的起身,扶着兰翠的手,走到狼狈的钱氏身前,居高临下的说道:“我不是同你说过了吗?想要宅斗争宠你找错了地方,我也没心情和你玩猫捉老鼠的把戏,这里信奉一句话,强者为尊,我位份比你高,比你得宠,比你强,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信不信四爷回来后,他不会问上一句?”   “西林觉罗氏···”   “你应该称呼我为侧福晋。”   梦馨大有深意的瞄了一眼钱氏,有本事你敢说你是清穿女?直接戳中了钱氏的痛处,梦馨道:“我哥哥和阿玛一直会相信我,至于你···不知凌柱大人还不认不认你这个女儿!”   “将她关进后院,我记得王格格一直想要个伴,就她吧。”   “嗻。”   梦馨缓步走出客厅,钱氏同疯子关在一起,这后院会清净一些了吧,回头看兰翠震惊的脸色,梦馨褪去方才的气势,笑道:“怎么样?我很有妖媚恶毒的小妾作风吧。”   “主子···”   “兰翠你不明白,若是···四爷有至高无上的那一天,我想做一把权倾后宫的奸妃,强者为尊,我不是说笑,在绝对实力面前,什么争宠手段都不堪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最近桃子更新比较早,预告下一章,梦馨会再进宫的,德妃···咳咳她该出场了。宅斗什么的,各种装淡定装白花,各种套住男人的手段,在绝对实力面前,其实都是受委屈的。桃子保证,梦馨会灿烂一世,会得到很好很好的结局。胤禛要是完全放弃帝位的话,他不至于被梦馨欺负,但争位已经是胤禛的本能了,他舍不下,所以梦馨会继续的嚣张下去,胤禛不是能忍嘛!那就一直忍着呗,百忍成钢嘛。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入v更新   康熙不仅让皇子们罚跪太庙,在处置了意图不轨的朝臣之后,康熙亲自赶到太庙,在祖宗面前痛骂了儿子们一顿,其中九龙更是没有一个逃掉的,尤其受到了康熙言语的打击。   虽然九龙哭着喊着认错,胤禩等发誓没对抗太子的意思,太子也不停的表忠心,但康熙这次动怒之后,他发现局面再恶化下去弄不好会被这些儿子逼死,于是康熙收回了分给皇子们大部分的权利,太子辅国的待遇没了,九龙纷纷被康熙降爵,好几个都成了光头阿哥,好在胤禛素来表现还好,本身只是贝子,再降的话,康熙觉得不合适,胤禛勉强保护下爵位。   九龙身上的差事都给免除了,康熙一句诏命,“闭门思过,朕延请大儒重新教导你们!你们滚回府里读书去。”   “嗻。”   九龙此时不敢喊冤,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回府思过。康熙帝将权柄再次集中,也让朝野上下明白,他还没老,还有精力处理朝政,康熙帝很有精神的整肃官场,使得大臣们不敢再糊弄,官场风气好了许多。   康熙将权利紧紧的抓在自己手中,处理这么的事情,他竟然没觉得疲倦,反而很有精神,荣锐曾对康熙说,是不是人参的功效?   康熙让人再去找凌柱,不管是什么样的好药材,都被康熙扫荡一空。凌柱此时不敢说是女儿给的,于是钱氏继续陪伴发风的王格格。   胤禛回府之后,果然如梦馨所言,提都没提钮钴禄氏,因为闭门思过兼职读书,胤禛空闲时候多了,但他大部分都在佛堂念经,仿佛因为这次受挫,不在眷恋红尘。   后院的女人千方百计地安慰胤禛,花招百出,梦馨从旁边看得很欢乐,佟佳氏的手段反倒比不上新进门的三个格格。观念差异,清穿女不是万能的啊。   梦馨对她们娇惯胤禛很不满意,于是她时常的去截住胤禛,这边她们刚刚安慰胤禛,那边梦馨就在胤禛平静后截胡,努力让胤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胤禛的无为在梦馨看来都是表象,胤禛到死都不会放弃争夺皇位,梦馨觉得这样也很好,胤禛有夺嫡的心思,才有她嚣张的好日子过,受过康熙帝全面教训的四皇子,对冠世侯更是看重了。   别说胤禛等诸多皇子看得眼热,就算是始作俑者梦馨都觉得康熙宠冠世侯没边了。康熙用雷霆手段处置了胆敢算计冠世侯的朝臣皇子之后,在大朝上重赏荣锐,并且将他的画像放进太庙,并严明,“有清一代,冠世侯永受供奉,后世子孙胆敢违逆朕的明诏,除宗族。”   以康熙在清朝诸皇帝的威望来说,后代子孙想要将荣锐搬出太庙,正经得费一番的心力,光凭违背先帝明诏就能压死他们。当然也不是没有后世皇帝将功臣像请出太庙,但康熙帝下的是明诏,昭告天下的明诏,保证性更高。   如此一来,只要清朝一日不灭亡,荣锐就永远得享受供奉,永世受供奉的人,哪能有罪过?没罪过就是用莫须有的罪名也不好用,康熙用他的决心保护着荣锐。   至于物质上的赏赐倒是其次,最让皇子们愤愤不平的是,康熙对为荣锐封王的事情挺热衷,不是几个老臣子卖力阻止,大清没准会再出个异姓王,虽然康熙帝最终打消了封荣锐为王的念头,但却当众人表示,谁再算计冠世侯,“朕诛其九族。”   由此梦馨的底气能不高吗?胤禛每次来都若有所思,即便同梦馨滚床单也不够专心,事后总是让梦馨摆出奇怪的造型,梦馨直接以脚丫子回应胤禛,姿势好容易怀孕?梦馨对做梦的胤禛嗤之以鼻。   现在皇子们的实力都被康熙一顿敲打削得差不多了,谁也不比谁好点,荣宠之极的冠世侯显得格外的重要,最要命的是,冠世侯无儿无女,胤禛如何都不会放弃梦馨。   一日,梦馨刚从外面溜达回来,看到胤禛领着太医进门,太医乖觉的请示:“容奴才给侧福晋把脉。”   梦馨说道:“我身体好着呢,不用劳烦太医。”   胤禛接口道:“平安脉而已,你身上是不是好,得太医把脉之后再说。”   “好。”   梦馨看着胤禛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说:“多谢四爷。”   不知怎么胤禛心里颇为不是滋味,移开目光专心喝茶掩饰起尴尬。太医抹了额头,两尊大神都得罪不起啊,西林觉罗侧福晋的凶名更是如雷贯耳,大神闹别扭,小鬼倒霉。   好在梦馨比较配合太医,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太医把脉之后,说道:“侧福晋有些气虚,奴才开两幅补药,您多调养几日气血定然能弥补回来。”   “有劳太医了。”   梦馨示意兰翠给太医赏银,至于太医如何同胤禛说,梦馨毫无兴趣,不管怎么样梦馨都不想听,过了一会,胤禛阴沉着脸走到梦馨身前,“你那日没说假话?”   梦馨是说过她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胤禛却不信一碗汤药能有如此的后果,顶天了管个一年半载的,胤禛以前没想让梦馨生孩子,可如今···梦馨有了儿女许是性子能定下来,如邬思道所言,将来他宠哪个儿子,全都有他,那时康熙管不到胤禛头上。   “四爷的话,妾不明白,那句话?妾在您面前可是从来没说过假话的。”   胤禛深深的看了梦馨一眼,“你不想给爷生儿子!”这不是疑问,胤禛语气甚为肯定。   “妾生不了,再想也没办法。”   “如果爷有办法呢?你肯不不肯生?”   胤禛拽住梦馨的胳膊,逼问道:“肯不肯?”   梦馨笑了:“四爷认为我肯那就肯了,如今四爷缺儿子用?”   “你一日不让爷难受是不是过不去?”胤禛将梦馨拽到自己怀里,捏着她下颚,“你到底想让爷···爷怎么着你?”   梦馨轻松般耸肩,靠近胤禛的耳朵,轻声嘀咕了几句:“四爷若是去旁处安置是不是总是能见到这几道菜色?”   “你··你··”   “我记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你为何不早告诉爷?”   梦馨抬手抚摸胤禛僵硬的脸颊,“妾原本就不能生,为何要告诉您?况且菜色虽然让四爷精血稀少,然对房事而言并无影响。”   胤禛甩开梦馨,大部离去,她眼里根本没有自己,此时不是找梦馨毛病的时候,胤禛想要查清楚梦馨说得是不是实话,虽然在他认可了梦馨的话,胤禛不愿意相信有此恶毒的女人,于是下令去调查。   很快属下回报,胤禛的愤怒逐渐的平静,咬着银牙,“灭口!”   “嗻。”   涉及到此事的下人,一个都没跑掉,甚至调差的人也都被灭口了。胤禛在书房一住就是三日。   “这黑乎乎的是什么?”   “太医给您开的补药。”   “我不喝,闻着就是苦的。”   “四爷叮嘱您必须喝。”   兰翠将汤药碗送上,梦馨又问了一句:“太医给的?”   “说是能条理好您的身子,虽然您一时不慎用了虎狼之药,可条理好了,未尝没有机会···”   梦馨拿起汤碗,咕噜噜的喝下去,兰翠松了一口气,但对梦馨有几分的吃惊,梦馨舔了舔发苦的嘴唇,“四爷给的我就喝,哪怕是毒药呢。”   “主子,奴婢···奴婢会让人告诉四爷。”   “嗯,要让府里上下都知道,四爷缺儿子,帮我调理身体呢。”   兰翠低头说道:“这话遭人恨!”   “四爷不是疼爱我的嘛!有四爷的疼爱和信任,任何的艰难险阻,你主子我都不怕。”   梦馨语气发嗲,兰翠听得直冒冷汗,“四爷不在···”   “谁说他不在,四爷,哦,四爷,您终于回来了,妾好想您的。”   梦馨直接迎上去,从门口将胤禛拽进来,感动般范若席子捧心,“我就会知道四爷舍不得妾,哦,四爷,为何你··”   胤禛用手堵住了梦馨的嘴,“你闭嘴!”   梦馨闭上嘴,但对胤禛的手狠狠的啊呜了一口,顺利得留下了一圈深深的齿痕,胤禛一甩手,手腕的齿痕清晰,“你···”   “您不想听,妾闭嘴。”   胤禛坐下后生闷气,想了三天,差一点被人弄成太监,不对,功能还在,但效果不在了,换谁谁受得了?胤禛子嗣比胤禩要强点,但在多子多福的年代,胤禛想着多有几个儿子,竟然···竟然用食疗下药,弄得他无法让女子有孕···胤禛想不通,又不想在屋里书房继续烦闷下去,不知怎么就走到静宁阁,从旁听了梦馨的话,胤禛更分不出是喜是怒。   不过梦馨的话虽是恶心点,然胤禛却不觉得心寒,再听旁人说这样的话···胤禛打了个寒颤,那可不是恶心就能解释的了,胤禛似自问的说:”为什么?”   梦馨往嘴里添果子,口齿不清:“您···问为什么···之前先问问自己···你对她怎样?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善妒的,当然···有儿子,有娘家,有好名声,在好一点有在万岁爷那里报号过,再救下谁谁···”   梦馨吞下果子,这回口吃清晰了:“只要大阿哥有点意外,您对她又是情根深种,一切不都是她的?嗯,母为自强,有了儿子之后,您也没那么重要了,女子多情,亦是绝情的。”   “爷不重要?”   梦馨耸肩,回道:“妾可没说您不重要了。”   胤禛沉默了好一会,再抬头时,看到梦馨靠着床榻睡着了,胤禛暗骂一句,该死,她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错误没写到,下一章一定写到德妃。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入v更新   如果清穿女主们真将胤禛弄成太监,梦馨会亲口说一句服,不愧在男女平等下成长起来的新时代女性。梦馨会对她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她做不到。   但是有人让胤禛宠幸别的女人时候用饭食减少别人怀孕的可能,她自己侍寝时,却加大怀孕的几率,这公平吗?合着只有清穿女才能给胤禛生儿子?利用知识欺负古人不是这么玩的。   梦馨借机捅破这件事,淡然,低调的清穿女不是最看重儿子吗?不稀罕胤禛的感情吗?不是有儿子万事足?梦馨看看这回佟佳氏之流有儿子有什么用?   一个个都都想着扶儿子上位,对胤禛装作情深似海,不动心啊,不动心···梦馨翻身,嘟囔了一句某奸妃的名言,“贱人就是矫情!”   胤禛揉了揉了小腿肚子,被梦馨踢得生疼,伸手将梦馨揽到怀里,低笑:“贱人?”   梦馨眨巴眨巴嘴,唇边露出坏笑,“渣男···”胤禛不知道她做什么梦,看得出梦馨很高兴,胤禛有几分失落,有几分不明白,亦有几分无奈的合眼,将梦馨搂得更紧,既然她生不了,旁人··让她养着就是了。   胤禛没同梦馨提起到底是谁安排膳食这茬,梦馨也没过多的询问。只是除了梦馨最得宠之外,胤禛对新进门的格格小西林觉罗氏多有宠爱。   她长得不如梦馨,梦馨也没因为同姓就对她有什么特殊,她伺候胤禛上尽心尽力,性情温柔恬静。以前她承宠的次数在新进门的三人中最少,最近却突然多了起来。   她有得意,有惶恐,怕受到突然失宠的佟佳氏报复,想要找梦馨寻求庇护,但梦馨曾经很明确当着后院女人的面警告她,有事别来烦她,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   只要梦馨不乐意,后院的任何人进不去静宁阁。在某些事情上,梦馨霸道得就不像是个正常的后院女人。   “格格,四爷今晚过来。”   不管小西林觉罗氏心里怎么担心,得到胤禛会来的消息是高兴的。沐浴,焚香,准本晚膳,她想将胤禛伺候得更舒服。以胤禛来说美人对他诱惑不算太大,毕竟胤禛是有远大执念的皇子,但他一样是男人,有美人暖床,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仔细看小西林觉罗氏同梦馨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她在胤禛面前永远是温柔的,眸子是满含情的,伺候胤禛也比梦馨用心得多,胤禛用膳后,道:“安置吧。”   小西林觉罗氏含羞带怯的为胤禛除去衣物,胤禛仅着亵衣上了床榻,向她点了点,“过来。”   她乖巧得如同猫咪一般跪伏在胤禛满前,胤禛靠着床头,手指在她的发丝中穿梭游走,单薄的衣衫当挡不住桃红色的肚兜,挡不住年轻女子紧致滑润的酮体,胤禛的手随意的挑开了她的衣服,肆意放纵的游走在她胴体上,小西林觉罗氏感到胤禛的放纵,但她却不敢躲闪,时不时的娇吟几声,身体仿佛能软到胤禛手中,像是面团,胤禛可随意把玩舞弄。   胤禛眸底深沉,疏懒又平静的说道,“高无庸。”   已经半裸着身体的小西林觉罗氏吓了一跳,胤禛淡淡的说:“爷赏你补药喝。”   “主子。”   高无庸低着头献上了汤药,小西林觉罗氏披上了衣服,端过汤药,不敢多问,一饮而尽,她秀美的眉头皱紧,好苦,胤禛的拽住了她的胳膊,扯开她身上的衣服,压在自己身下,高无庸识趣的退出去,时隐时现的□声渐渐的响亮起来···   每次伺候完胤禛,小西林觉罗氏都睡不好,胤禛让她摆得姿势很奇怪,但为了能得胤禛的欢心,再奇怪也无妨。   在胤禛在府里读书念经的日子中,小西林觉罗氏成了最得宠的女子,不提后院的女人各种泛酸,小西林觉罗氏总觉得曾经的盟友叶赫那拉氏和依尔根觉罗氏对她冷淡疏远了许多,她除了自己小心旁人陷害之外,对受宠的日子挺得意的。   下人也都说,只要生个儿子就稳妥了。小西林觉罗氏被胤禛滋润的红光满面,梦馨有一次看到她赞叹她像是水蜜桃一样诱人,小西林觉罗氏谢过梦馨,李氏泛酸的酸言酸雨,什么新人才得胤禛的欢心。   梦馨当时笑而不语,小西林觉罗氏觉得胆突突的,果然当天晚上胤禛就被梦馨让人截下了,可怜了她的一番布置,争宠争得如此不怕后院的女人记恨,如此嚣张跋扈,也只有梦馨能做得出。   “四爷还是很念旧情的,只是你们太客气了,不像我,想四爷的时候,不见到就跟没了魂魄似的,我这脾气得改!”   梦馨说得极为的欠扁,但满屋子的女人不敢多一句的嘴,只能将这口恶气咽到肚子里。忍,她们忍还不成嘛。   看到胤禛对佟佳氏的冷落,梦馨明白了几分,现在胤禛连弘时都很少见,以前胤禛对弘时要疼爱一些,如果不是佟佳氏恰好姓佟,胤禛怕是做得更为绝情。   梦馨如今最大的兴趣不是争宠,而是看佟佳氏下一步怎么走。   她拽走胤禛只是为了证明她的存在,彰显她为胤禛最宠爱的女人地位,除了为了生理上着想之外,梦馨也愿意看到后院女人敢怒不敢言的脸色,欺负女人虽然不如挖坑愉快,但业余工作还是要做一点的。   “你说佟佳侧福晋怎么复宠?怎么让四爷回心转意?”   “奴婢不知。”   “你说佟佳侧福晋会不会同四爷喊冤?会不会栽赃?我是不是得多加小心?”   兰翠看着兴趣盎然的梦馨,无奈的陈诉事实:“在府里您大事一点不管,小事一点不挨,从不收买下人,从不安排差事,从不送人饭菜···当然但凡您送给别人的礼物,她们都是查了三遍以上,就是有人想向您身上泼脏水,也得像是那么回事!人证,物证俱全,您真当四爷不明白?旁人说什么是什么?”   “主子,那可是四爷啊。”   梦馨莞尔一笑,想到某些小说中的情节,梦馨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得前仰后合,“兰翠···你不懂···四爷有时候蛮可爱的···”   真的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要不然怎么会被称为绿帽子之王呢?   傍晚十分,在书房的胤禛说道:“好,赏报喜之人。”   “嗻。”   胤禛摸了下颚的胡须,“她倒是很争气,命她安心养胎,爷会送她一份富贵。”   小西林觉罗氏有孕的喜事传遍了后院,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梦馨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种马胤禛最近权利差事都被康熙收走了,不同女人生孩子,他做什么?真当他想做和尚?   梦馨不由得想着历史上胤禛有一阵没有添儿子,不一定是因为宅斗的结果,因为四福晋面慈心狠,而是胤禛太忙,精力都在差事上,没有精力哪来得儿子?可怜的四福晋,被人黑成什么样了?   即便她没有儿子,正常人的思路也不会将赌注都下在弘历身上,胤禛儿子越多,她选择的余地越大,得宠的女人越多,她地位更稳,更容易平衡后院。都有儿子,都得宠,胤禛会看重谁?   当然胤禛不是唯一一个在闭门思过的时候让女人怀孕的皇子,这些精力充沛的皇子都被康熙帝关着,没地方发泄过多的精力,不见兄弟面自然不能明争暗斗,于是···梦馨放下了账本,“这个月送礼的支出有点多。”   胤禛此时进门,“很多?”   梦馨点头道:“回四爷,支出收回来的礼物不平衡,妾觉得是您不够努力。”   胤禛被梦馨说得迷糊了,“什么意思?”   “您如果多让几个女人有身子,送出去的贺礼也能收回来,大婚的几个阿哥,从大爷到十五爷,可都要添丁了,大阿哥很厉害,一下子三个格格有孕,太子爷干得也不错,太子妃和侧福晋都有孕了。”   ····胤禛转身就走,再待下去他怕被梦馨气死,这也能比?他把精力都用在了怀孕很难的梦馨身上,别的女人能怀孕才叫有鬼了。如此恩宠,她竟然说他不努力,胤禛肺都要气炸了,她是女人吗?   兰翠道:“您真不应该这么说四爷。”   “那我该说什么?哭着喊着感激他,感激他给我想了一条后路?”   在兰翠错愕的目光中,梦馨笑道:“四爷没让我假装怀孕,证明他还没糊涂,从新进门的三个格格看,最美得是叶赫那拉氏,你真当四爷因为谣传不会让她生儿子?叶赫那拉氏懂的很多,伺候四爷也是精心的,如果不是为了我,得宠得人是她!有宠才能有身子,但怀孕得是偏偏是西林觉罗氏···我是傻子才不明白。”   德妃知晓喜讯之后,除了给了赏赐之外,让胤禛带小西林觉罗氏入宫。小西林觉罗氏怀孕的反应极大,身体并不是太好,胤禛领她入宫的时候,看她脸色泛白,神情萎靡,“不舒服?”   小西林觉罗氏道:“没什么。”   胤禛不在多言,带着她赶到永和宫。德妃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胤禛好不容易入宫一趟,顺便去给康熙磕头,小西林觉罗氏自然留在德妃身边。   “主子,主子,德妃娘娘让人来传话,让您即可进宫。”   兰翠慌忙的告诉吃点心的梦馨,“主子,好像是出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日桃子犯懒,码字速度很慢,更新迟了,但桃子还在日更中,值得肯定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入v更新 对比兰翠的急躁慌张,梦馨是一点都不着急,慢吞吞的净手,擦嘴。兰翠给梦馨梳头,小声的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大事?西林觉罗格格会不会···” 兰翠往下不敢说了,梦馨选了一对碧玺耳环,对着镜子佩戴上,“怎样?好看吗?” “主子。”兰翠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无奈,“都什么时候了?一旦西林觉罗格格在德妃娘娘宫里有个好歹···” “她肚子里的骨血又不是我的,是好是坏用得着我着急?”梦馨对西林觉罗氏肚子里的孩子安危是一丁点都不上心,她又不是圣母,做什么为胤禛的女人生不生孩子着急? “兰翠,你记得,我永远不会养四爷的儿子!” 梦馨自己不生,也不会养别人的儿子找个退路,哪怕是小西林觉罗氏生的都不行。梦馨又悠哉悠哉的选了一只镯子,“走吧。” 兰翠陪着梦馨出门,梦馨看出德妃的人脸色不是很好看,梦馨就站在门口,说道:“呦,这是给我使脸色看呢?四爷如今是不得重用,德妃娘娘疼四爷都来不及,怎么会让你这么个人过来传话?不会巴结侍奉的话,还不会笑吗?我如今可是过不得被个奴婢宫女欺负的日子。” “奴婢该死,奴婢会笑。” 来传话的女官一下子挤出了笑容,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西林觉罗侧福晋。十四阿哥的福晋侧福晋都怕她们这些下人在德妃娘娘面前说小话,唯独西林觉罗侧福晋不怕。女官小心巴结着梦馨,不敢再摆脸色。 梦馨这才上了马车去皇宫,兰翠几次欲言又止,梦馨摇头说:“德妃娘娘即便不喜欢我,在四爷面前说我不好,不贤,不孝的,四爷能不能听进去还在两回事儿,况且···我又不求的德妃娘娘在四爷面前美言,为何还要忍下无礼的宫女?宫女欺负到我头上了而不敢言语,我也太没用了!也就是我今日心情好,要不让我非同她好好理论一番,就算我是四爷府半个主子,也没落到一个宫女给我甩脸色看的份上。” “主子···”兰翠只能对梦馨佩服得为五体投地,梦馨话锋一转,“还有一件事,德妃娘娘怎么会派这么她过来?” “奴婢看着像是出大事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西林觉罗格格怕是不好。” 兰翠以为梦馨终于将思路放到正事上,梦馨来了一句:“派这么个没眼色的过来,德妃娘娘可能正闹心着呢。” 兰翠目瞪口呆,梦馨斜睨了她一眼,“哎,兰翠怎么就不明白,德妃娘娘从宫女到后宫主位妃嫔,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为皇上生养了三个儿子,四爷十四爷平安长大,德妃娘娘可不是眼皮子浅显的人。” 现在德妃确实很有理智,虽然偏心,但也不会做得太明显,至于胤禛登基之后,德妃的种种脑残的行为,也许是受了刺激吧,以后脑残并不意味着现在德妃就是脑残的。 梦馨上次挖坑牵连了德妃,可德妃娘娘照样摆平了后宫妃嫔的报复,听说还颇为得康熙帝宠爱。 “可是德妃娘娘对四爷···” “再偏心,四爷也是德妃娘娘亲生的。” 梦馨截断了兰翠的话,连兰翠都怕德妃害胤禛,梦馨感觉德妃也挺冤枉的。 历史上康熙末年随着胤禩彻底无缘帝位,那时争皇位的只有胤禛兄弟,德妃那个时候偏向十四阿哥,做出害胤禛的事情还是有可能的。但现在···康熙帝乾纲独断,胤祯羽翼未丰,德妃还指望着胤禛呢,怎么会伤害胤禛?最多刺激刺激胤禛罢了。 进了永和宫,梦馨看到胤禛跪着,小西林觉罗氏同样跪着,在小西林觉罗氏脚边散落了破碎的汤碗,褐色的汤药仿佛已经干涸的凝在地砖上,德妃红着眼圈坐在炕上,伺候的宫女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 “妾见过德妃娘娘,娘娘万安。” 梦馨恭敬的行礼,德妃冷笑:“万安?真真是不敢当。” 胤禛脑袋垂得更低,梦馨看到他的指尖几乎扣进地砖的缝隙中,感觉得出胤禛的郁闷,梦馨压下兴奋,对德妃刁难胤禛一百个赞同,梦馨站在一旁也不申辩,摆出一副恭听德妃训斥的模样,不明状况下,梦馨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为胤禛求情,她不会做,为小西林觉罗氏求情,她更不会做。 梦馨这幅做派,给德妃留下的印象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德妃心中的火气噌噌的向上冒,德妃又知晓梦馨是那刺头,有事没事都能闹上一场的人,德妃怕受不住梦馨,柿子找软得捏···德妃果断的找上了胤禛,“你的女人一个个都不省心!” 胤禛忍着,再忍着,不省心的女人都是谁给的?在德妃面前,胤禛没梦馨的胆子大,他还要孝子的名声。 德妃责骂了一顿胤禛,呜咽伤心的说:“从小你就不在我身边,可我对你怎样?胤禛,你摸着胸口说说,我哪一点少了你的?当年我只是个贵人,我也舍不得你,可位份在那摆着,贵人能养你吗?贵主儿对我恩同再造,你跟着贵主儿比跟着我好得多,你被抱走时,我哭了三天三夜,但在贵主儿,在皇上面前,我得笑着谢恩···” 梦馨抬了抬眼睛,德妃眼泪横流···梦馨暗自叹了一口气,不做娘永远不知道亲生儿子被抱走的痛苦。德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贵主儿···奴婢···奴婢不配养四阿哥···奴婢不配···四阿哥是贵主儿的儿子···是您的···” 胤禛嘴唇抿成了一道线,小西林觉罗氏吓得脸发白,“娘娘。” 德妃慢慢的回神,抹去眼泪,嘲讽的说道:“吓到了?你肚子里这个你再小心也留不住,那边有人等着呢。” 小西林觉罗氏身体瘫软,幽怨的看向梦馨,“侧福晋···侧福晋想抢婢妾的孩儿?侧福晋···” “你找错人了。”梦馨实在受不了她指责的目光,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凭什么一个个斗来指责她?“我不会抢你的孩儿,也不会养你的孩子。旁人的想法我管不了,我只能管好我自己,我不想养,任谁说也没用,包括四爷。” 德妃自嘲的笑了:“胤禛真不愧是额娘的好儿子!” 胤禛像是被当面扇了一记耳光,深幽的眸子泛起了阵阵波澜,“儿臣···儿臣···儿臣··” 直接被人捅破心思,胤禛如何都说不出辩解的话来。小西林觉罗氏呜呜的低泣,直到如今才明白,得宠只是为了生儿子,然后抱给梦馨养活,弄不好···去母留子,以绝后患。 梦馨对胤禛的痛苦,心说,活该,明明胤禛就是因为地位等原因被送出去给孝懿皇后养,如今胤禛竟然将主意打到自己儿子身上,他为了帝位可真是煞费苦心,他不活该,谁活该? 皇子的格格也不见得都养不了儿子,府里四福晋昏迷,佟佳氏有弘时,只要梦馨表态不养,小西林觉罗氏的儿子完全可以她自己抚养。 梦馨看戏之余,皱起了眉头,看小西林觉罗氏没有小产的征兆,德妃叫她进宫就是为了专程让她看戏来的?德妃是不是对她太好了? 德妃抬手道:“胤禛,你过来,本宫有话问你。” 胤禛跪爬了几步,靠向德妃,“儿臣恭听额娘训斥。” “谈不上训斥,本宫不敢教训当朝四阿哥。” “胤禛抬头!” 胤禛听话的抬头,德妃的手指着他额头,“你来告诉本宫,本宫是不是谋害你格格肚子里孩子的恶毒额娘?是不是丧心病狂到不顾他是本宫孙子的地步?是不是···回答我,是不是?” 永和宫回荡着德妃低沉悲愤的声音,胤禛一句话也说不出,胸口火烧火燎,他原本就不善于言辞,此时更是无法言语辩解,或者缓和德妃的怒气,面对德妃的控诉,胤禛难过,很难过,却不知他们母子这种局面到底是谁的错。 “啪。” 德妃打了胤禛一记耳光,胤禛垂下眼睑,德妃红了眼睛,“胤禛,你是我儿子吗?” 小西林觉罗氏尖叫一声,昏厥过去,梦馨虽然看戏过瘾,但也觉得母子之间相互仇视猜忌挺寒心的,但梦馨可没胤禛急解围的心思,向后倒退了半步,还是溜边安全,摔破汤碗的原因可能是小西林觉罗氏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德妃会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才有了眼前的局面。 事情闹到这步田地,小西林觉罗氏是罪魁祸首,将德妃和胤禛努力维持的那层面纱彻底的掀开,母子两人心里都会留下一道难以复合伤口,那是他们彼此想要忘记的往事。小西林觉罗氏不管生男生女,这辈子都会被胤禛厌弃,比任何人都不会让胤禛讨厌。 往好处想,胤禛后院里少了一个女人,往坏处想,让胤禛恨的人又增加了一个姓西林觉罗的,胤禛一定同西林觉罗氏上辈子有仇!梦馨低头琢磨,下次选秀的时候,可能还会有女人入府,不知道还有没有更有趣的女人了。 德妃突然扬声道:“西林觉罗氏!” 梦馨应道:“您是叫妾?” “本宫知晓,乌拉那拉氏昏迷,胤禛府里的事情大多是你做主,到底是谁告诉她···本宫会害自己的亲孙子?会让她小产?胤禛不说,本宫问你,本宫是无情无义的额娘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桃子试试双更,欢呼吧,撒花吧,祈祷明天桃子不卡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入v更新 直接被点名的梦馨心里很冤枉,原本想着装糊涂不知道德妃的意图,但德妃直接点名道姓的情况下,梦馨再装黄花鱼溜边已经不合适了。 身为女配,梦馨就没怕过谁。既然德妃想要找刺激,对不起了,梦馨保证完成任务。 德妃在梦馨迈步近前时隐约有几分的悔意,方才小西林觉罗氏对自己的防范,德妃首先想到了是受人挑拨,第一目标直指西林觉罗氏梦馨。 她们毕竟是同族,也是远亲,德妃哪里知道梦馨同小西林觉罗氏一点都不熟,德妃犯了经验主义错误,看梦馨的手段,看梦馨对父兄的维护,德妃以为起码梦馨会想着有个儿子给父兄留个后路。 没有人比小西林觉罗氏更合适的了,在永和宫中出了这种事,德妃想着借此机会给梦馨一点颜色看看,于是才有了她让人叫梦馨入宫的事情。 可看着梦馨走进,德妃心却不安的跳动,总觉得要出事,要出大事了。 永和宫外,康熙帝停住脚步,守在宫门口的宫女太监看康熙帝摆手,一声也不敢吭,乾清宫总管太监梁九功的眼睛盯着他们,下人们如同在蜘蛛网上的蚊子,不敢移动一下。 康熙帝眸光深沉,他来了一会了,听见了德妃的斥责胤禛,虽然没看到,但也知道胤禛此时定然很难过,活该!不长记性的老四。当然对康熙帝来说,同样不会认为胤禛所做有错,只是觉得胤禛考虑欠佳,将嫡长子弘晖至于何地? 若是康熙帝遇到这种状况,他会直接让弘晖同西林觉罗氏亲近,没准弘晖的性子会受梦馨的影响···康熙帝心中隐约觉得梦馨见识不凡,养出的儿子···应该不会吃亏! 如果胤禛在的话,一定会喊冤,皇阿玛哪里知晓梦馨的想法异于常人?躲避弘晖跟躲避苍蝇似的,根本不见弘晖,当胤禛没想过吗? 胤禛试了几次,都被梦馨呛回去,想着是不是因为弘晖懂事的原因,遂胤禛才想着给梦馨养个不懂事的。 康熙帝动了动了耳朵,想要听清楚梦馨如何回答···永和宫里,传出梦馨的声音:“娘娘教子,妾不敢言对错,您想怎样就怎么好了,四爷绝对没有二话的!” 康熙帝嘴角勾起,摇头想到,这个梦馨转手就把胤禛给卖了,胤禛都挨了德妃一巴掌了,梦馨还觉得他不够可怜?难不成德妃再揍胤禛一顿? “跟笨小子一样的纯!”康熙帝嘀咕了一句,他见惯了贤惠,善良,大度等等美好品质的女人,但凡女子在这时候都会帮着胤禛说话吧,可她···“哎,看着聪明而已,□上是个糊涂的人。” 康熙帝再也不怀疑梦馨和荣锐是不是兄妹的问题,在装模作样收买人心上,他们是天生愚钝。 胤禛聊起了眼睑,凝了梦馨一眼,被德妃打红的脸颊很疼,胤禛抿紧嘴唇,还指望什么?梦馨怎么会为他说话?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胤禛不知为何心有一阵的刺痛。 “说,本宫就想问问你。” 德妃看出胤禛因为梦馨而压抑,德妃是女人,了解梦馨的心思,不管胤禛最开始是不是强迫了梦馨,梦馨绝不会对胤禛有任何的好感,德妃早就说过,梦馨的心是冰渣子做的。 头开始胤禛做错了,往后对梦馨再多的好,再多的宠爱都无法挽回当初的裂痕,况且胤禛给梦馨的宠爱,也没见得有多好。德妃也是读过纳兰容若的诗词的,也曾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看梦馨的言行,性子比她还倔,成了胤禛的侧福晋,可不见得把这辈子都搭在胤禛的身上。 让西林觉罗氏说话定然会打击胤禛的,德妃对此深信不疑。 梦馨看了看德妃,看了看胤禛,这年头女配也难做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娘娘一定要妾说,那妾可就说实话了。” “说。”德妃越觉得信心十足。 “这个···这个···”梦馨好像在犹豫,怯生生的看着胤禛,那般的歉意,胤禛闭上了眼睛,有心迎接重重的一击,梦馨道:“其实吧···娘娘···挺像的。” 哐当,德妃好悬从炕上摔倒递上去,颤抖的问道:“挺像的?挺像什么?” 胤禛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梦馨怎么会帮他说话?怎么会?怎么会?她什么时候在意过他?他心底隐约有几分征服的快感。 梦馨嘿嘿傻笑:“挺像毒害四爷子嗣的。” “西林觉罗氏,你大胆!”德妃怒了,“你为了在胤禛面前卖好,竟然说本宫是恶毒之人?” 梦馨仿佛不明白德妃为何发怒,勇敢的迎向德妃的怒火,“是娘娘问妾像不像,又让妾必须说实话,妾都一一照做了,娘娘怎么反而不满意了?妾真真是冤枉,妾什么时候说娘娘是恶毒之人了。” 德妃气得脸刷白,康熙帝在门口退后一步,闭上了嘴唇,西林觉罗氏···跟他哥哥一样,蠢透了。 康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若是梦馨被德妃怪罪,荣锐定然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或者求他救下西林觉罗氏,康熙帝心知拒绝不了荣锐的请求,就因为荣锐很少求他,所以他拒绝不了,“哎,一个两个都不省心,这个老四···” “妾真没说娘娘是恶毒之人。”梦馨继续喊冤,在言辞上挖坑绕弯子,“像和做是两回事,就比如妾看四爷像是坏人,可四爷是坏人吗?做了坏事吗?” 胤禛低吼,“闭嘴。” 这是什么比方?胤禛打消了对梦馨的好感,他哪一点像是坏人?他做了什么坏事?胤禛同梦馨目光碰到一起,胤禛慢慢的垂下眼儿避开梦馨的目光,召幸梦馨是错?知晓她不是冠世侯的妹妹故意忽略她,任由乌雅氏灌她无子汤是错?算计利用她是错?胤禛无法面对梦馨纯粹的眸子,从坚定夺嫡的那一刻起,为皇位一切的付出,在胤禛看来都是值得的,没有过错的。 梦馨捂住了嘴巴,向德妃示意不是她不想解释,是胤禛不让她说话,梦馨眼里闪过放松,看看她多么的听话啊。 德妃这口气不上不下,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怒道:“本宫让你说。” “呜呜···呜呜··”梦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胤禛,做出了听话的手势,然后对德妃摊了摊手,无奈的耸肩。 形象的动作,不仅德妃和胤禛看懂了,在场的奴婢也都看懂了。梦馨只能听胤禛的,对德妃的问话很抱歉,没四爷命令,她不会开口。 “胤禛!”德妃咬牙切齿道:“你让她回本宫的话。” 胤禛很委屈,很憋屈,面对德妃的逼迫,同梦馨相处了两年多,比较了解她性情的胤禛劝道:“额娘,还是让她闭嘴的为好,儿子怕她一会再惹到您,西林觉罗氏···儿子有时甚至想毒哑了她。” 梦馨睁大了眼睛,看德妃和胤禛有站在统一战线的意思,梦馨呜呜的哭了起来,“四爷,妾不想做哑巴。” “爷不是让你闭嘴吗?” 胤禛回头怒视梦馨,“闭嘴,你听不懂?” “妾都要成哑巴了,还不能趁此多说几句?四爷,饶了妾吧,您哪次让妾闭嘴妾没听?况且···妾也是为您着想,四爷多了哑巴侧福晋,多不好听?如果外人再知道是您毒哑妾的,您的名声啊···四爷,妾真真是为了您着想。” ···· 胤禛咬牙了好一会,转身面对德妃,“额娘还想听她说话?” 德妃衡量了轻重,四儿子这么能忍的人都被梦馨气得炸毛,她··还是算了吧,在同梦馨扯下去,不知道扯出什么来,“你这个侧福晋,本宫是···是指使不动。” 德妃抓住胤禛的肩膀,很严肃的说:“胤禛,你给额娘记得,你是额娘的亲生儿子,但凡你的子嗣都是额娘的亲孙子,额娘是偏疼老十四几分,但你···老十四比不得你,他如果没有额娘疼着,在阿哥中无法立足,不管贵主儿对你胤禛如何,你终究是孝懿皇后的养子,贵主儿给你留下了必要的保障。” “做人得知足,胤禛···额娘不是不疼,只是老十四更需需要额娘!” 德妃罕见的同胤禛交代了实情,胤禛眼珠微红,低沉的说道:“儿子明白。” “至于到底是谁冤枉额娘,胤禛···额娘要一个交代。” 本来德妃想让梦馨追查,可梦馨实在是难以控制,德妃还是不制那份闲气了,直接让胤禛查清楚到底幕后指使的人是谁。 德妃斜睨了一眼抹着不存在眼泪的梦馨,自己得多白痴,认为梦馨会养小西林觉罗氏的儿子?胤禛遇见她,也算得上是情劫,德妃不认为胤禛能制住梦馨,如今有冠世侯在,一旦将来···德妃摇了摇头:“孽缘。” “你们出去,本宫累了。” 德妃下令撵人,胤禛起身,袖口试了试了眼角,梦馨指了指晕迷的小西林觉罗氏,胤禛道:“来人,送她回府静养。” “嗻。” 几名宫女抱起小西林觉罗氏,胤禛携梦馨出永和宫,康熙在德妃下令撵人的时候,就离开了,听墙根对康熙来说很没脸面的事儿,即便梦馨不行,康熙也不会冲进永和宫给她当面撑腰,梦馨始终是胤禛的侧福晋,康熙帝作为公公总是为儿媳妇做主,这像话吗?康熙还要脸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 还有一更,在晚上六点半左右吧。桃子说到做到!欢乐清穿文,别太较真,桃子不想写成宅斗夺胤禛爱情的清穿文,爽快,明亮,是桃子的目的,虐得是老四,以及诸位女主们! 第一十九章 入v更新 出宫的路上,胤禛摆着一张冷脸,梦馨小声嘀咕:“四爷,注意形象,您还在皇宫里呢!” 像是谁欠他银子一般,让外人看到了,没准会以为胤禛对康熙不满,如今可不同往日,康熙帝是见谁灭谁,将九龙整治得鬼哭狼嚎,就算是龙子都得乖乖的蜷着,胤禛这幅面容出紫禁城,定然少不了被人议论。 胤禛脚下微停顿,为自己对梦馨抱有希望生气,还不够明白?梦馨绝对不会为他担心的,只可能他冷着脸让她不舒服罢了。 出了宫门,胤禛扯过梦馨的胳膊,直接将她拽上了马车。梦馨闷哼一声,锤了胤禛肩头一拳,“疼···磕到腿了。” 胤禛将梦馨挤到了马车角落里,两人面面相对,胤禛眸色隐含着一抹杀意,梦馨虽然被胤禛逼到角落里,却没被胤禛杀气腾腾吓住,揉着磕疼的膝盖,梦馨抱怨:“四爷一点不知怜香惜玉!” “你到底想要怎样?” “四爷,这话您不应该为妾,妾一直很老实很老实,只是总有人不肯放过妾。” 梦馨空出一只手搭在胤禛的肩头,“总是想让妾不舒服,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妾是谁?” 胤禛错愕,“你是谁?” “妾是四爷最宠爱的侧福晋啊?趁着妾得宠的时候,还没等妾恃宠而骄,就有人欺负妾,这不是不给四爷脸面吗?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四爷心尖上的人吗?四爷···“ 梦馨的嘴唇被胤禛堵住,惩罚性质的吻,粗暴,激烈,刺痛,胤禛亦尝到了极淡的苦涩,而梦馨感觉胤禛不是吻她,是想咬碎了她的唇舌,差一点被憋死的梦馨捶打胤禛的后背,胤禛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在梦馨以为会被憋死的时候,胤禛从她身上爬起,坐到了另外一面去。 梦馨喘着粗气,摸了摸被吻得红肿的嘴唇,胤禛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气息都没见紊乱,梦馨喘息平稳了,这局面···胤禛被突然窜过来的梦馨勒住了脖子,胤禛防备的打算推开梦馨,单一力量来说,梦馨绝对不是胤禛的对手,梦馨主动吻住了胤禛,唇舌交缠,她方才有多痛,就要让胤禛有多痛,多胸闷。 以前梦馨在意接吻,总觉得应该吻她喜欢的人。但自从破戒是之后,梦馨对爱情的幻想彻底的破灭,放下了矫情,什么只能吻最爱的人,都是男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唇分,这回胤禛喘着粗气,梦馨抹去胤禛唇角的银线,这才公平,不是吗?胤禛的嘴唇被梦馨咬破了,淡淡的血味儿冲淡了方才的激!情。 梦馨退回到角落中,胤禛沉默的坐着,马车快到府邸的时候,胤禛突然道:“转头。” “主子?” “去城外!” “嗻。” 虽然胤禛被罚闭门思过,但他出京城也不会有谁拦着他。梦馨靠着马车墙壁,疏懒困倦的说道:“四爷想去郊外欣赏景色,妾原本当奉陪的,但妾今日实在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 “去不去?” “去!” 好吧,梦馨被胤禛看得很没骨气的应了一声,胤禛冷哼,“还算聪明!” “在您身边,不机灵点,骨头都被人啃碎了。”梦馨皮笑肉不笑的回应,“担着您最宠爱的女人名头,也没见您护着妾,妾一切都得靠自己,能活下来真真是不容易。” 胤禛指着梦馨,怒道:“你说爷不护着你?不护着你···你能有今日?” “屡次被后院女人算计的您,还护着妾?妾如果信了您的话,可能四爷今日该去的地方是坟茔。” 胤禛咬着嘴唇,将梦馨咬出的伤口咬得更大,“爷什么时候被人算计了?” “好,好,好,您没被算计···”梦馨哄着胤禛,随手挖了几个坑,“也不知哪位爷中了饭菜的算计,子嗣单薄,也不知哪位爷今日受了生母的委屈,说不是安排好的,您信吗?四爷心情不好,需要温婉女子的安慰慰藉,妾想着府里定然有不少人准备安慰您,安慰您受伤的心灵。” 梦馨做出西子捧心的样子,娇嗔道:“哦,四爷···别埋怨德妃娘娘的偏心,德妃娘娘看不到您的好,看不到您的孝顺,将来德妃娘娘一定会后悔的,您才是德妃娘娘的依靠啊,哦···四爷···” “继续!” “哦。” 胤禛很有兴趣梦馨还没兴趣说呢,刺激不到胤禛,梦馨反而不想再说了,总结道:“反正四爷会被慰藉,而西林觉罗格格就是没有妾,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一定能保住,她们只是不想让妾的地位更稳。” “她们也真是的,妾同她们相处这么久都没弄明白妾是个很自私的人,怎么会无怨无悔给养别人的孩子?” 胤禛将梦馨拽到怀里,摸着她脸颊道:“是爷的儿子,你也不愿意养?” “不愿意呢,”梦馨感觉胤禛的气息沉重,被他手臂勒得难受胸闷,“谁愿意啊?养得好是应该的,养得不好不得被人骂死?四爷也知,妾什么做过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妾说过,不靠着爷,连您都不依靠,至于养爷的儿子留条后路?” 梦馨感觉腰都快被胤禛勒断了,伸手抓住胤禛脑后的辫子,胤禛不知除了这么做,还能怎样,梦馨的每一句话都让他难受,最让他憋屈都是,梦馨说得都是实话,他不想听的实话,“旁人不会像你··” “您说谁?佟佳侧福晋是不是说,儿子不能离开生母?是不是说对她不公平?不是自己身上的掉下来的肉,谁愿意养?四爷,女子胸襟可都不大,自私自利是本能,当然也许有那种博爱善良的女子,但四爷怎能保证就一定能遇见?况且善良的女子···对谁都是善良的,对四爷的敌人一样是保佑同情的,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碰见这样的女子,四爷是您的不幸,若是喜欢上这样的女子,那是您上辈子倒霉!” 梦馨的话彻底颠覆了胤禛对佟佳氏等人的认识,梦馨非常期待胤禛回府之后,有人安慰他,梦馨期待她们都掉坑里去。 “德妃娘娘有一点说对了,孝懿皇后给您留下的东西,德妃娘年再宠十四爷都达不到。上苍是公平的,四爷,不可能您拥有一切。” “所以爷碰见了你。” 胤禛将辫子从梦馨怀里抽回来,将梦馨的脑袋按在了胸口,梦馨低笑道:“四爷这话让妾欢喜让妾忧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即便四爷将孩子交给妾养,您府里那么多人,妾又是个不拘小节四处得罪人的人,您认为孩子交给妾安全吗?将来不会有人说妾硬是从他生母身边抢走了他?四爷是不是想见到另一个您?妾可没孝懿皇后的本事让您念念不忘。” 胤禛恨梦馨从没让自己痛快过,原本想着去郊外清净的地方同梦馨好好谈谈,此时胤禛不这么想了。只有在一个时候,梦馨不会多言,能让他爽快,胤禛含住了梦馨的耳垂,“车震?嗯?” 梦馨身体经不住他的挑逗,很快的软在他怀里,胤禛手抚摸着那处**的所在,梦馨娇吟的声音动听了许多,不至于总是呛着他说出掩盖在温情下的事实。胤禛不是不明白后院女人的心思,只是有时他宁可装糊涂,毕竟他也是凡人,在胤禛可控制之下,装模作样得讨得他欢心,有何不可? 但这一切都被梦馨破坏殆尽,胤禛将灼热顶进梦馨的身体里···如此可以忘记德妃还等着给他的交代,忘记德妃明摆着偏心,哪怕胤禛拥有很多,他也想拥有更多,拥有一切。 等到马车回转府邸时,天已经全然黑下来,梦馨在胤禛怀里昏睡,胤禛摸了摸她的额头,亲自为她整理了衣衫,抱着梦馨下了马车,亲自送她回了静宁阁, 听了这个消息后,后院的女人醋意直冲云霄,但好在胤禛没留宿静宁阁,而是召幸了乌雅氏。佟佳氏听了消息心中惴惴不安,当时小西林觉罗氏被送回府之后,她就有不好的预感,她的话小西林觉罗氏不见得会相信···佟佳氏也不信能查到她身上来。 “主子安心就是,量她也不敢乱说。” 佟佳氏抱着弘时,哄着,哼唱着摇篮曲,眸子里露出一抹的失望,“我还以为四爷会来到我这来,竟然被乌雅氏得了好彩头,我是知晓她不敢乱说,说了也没有人能信,只是觉得遗憾,无法安慰他。” 这是多好的机会?当算计小西林觉罗氏的时候,她想到了各种意外的状况,确定只有好处,佟佳氏才动得心思。她昧着良心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弘时,不对,为了元寿,为了她的儿子! 乌雅氏含着泪水,慢慢的靠近孤坐在灯下的胤禛,胤禛的为难,胤禛的痛苦,胤禛的落寞,刺激得乌雅氏心如刀割,呜咽道:“婢妾愿意为爷粉身碎骨,只求爷记住婢妾。” 胤禛闭上了眼睛,乌雅氏从后抱住了胤禛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爷没有错,是姑姑太偏心,姑姑将来会后悔的···” 胤禛本来不想说话,但听到这一句他有说不出的恶心,声音低沉:“你为爷受得委屈,爷会记得,你毕竟是额娘的娘家侄女,她不会拿你怎样。” “您是婢妾的命儿,婢妾不觉得委屈,被姑姑惩也不觉得委屈。” 胤禛保住了乌雅氏,高无庸在外面道:“主子,西林觉罗侧福晋醒了,她想见您。” 乌雅氏看出胤禛的犹豫,压下酸涩从他怀里出来,整理了衣服,大度贤惠的说道:“您去吧,爷心里惦记着婢妾,婢妾怎会让您为难?” “爷去去就回!” 胤禛还是离开了,去去就回,去了就回不来.胤禛直接被梦馨压住,梦馨坐在他腰间,道“妾可是为四爷着想,你今日宠了乌雅格格,这叫什么?为了让乌雅格格出面顶罪···四爷···” 胤禛翻身反压住梦馨,咬住她的胸口□,□顶进去,舒服的□:“说破了,就没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胤禛是渣男,在桃子的设定中,胤禛是可以为皇位牺牲一切的人,他有大志向,但不能说他就是好男人,胤禛明知道佟佳氏有问题,但因为佟家他不能放弃佟佳氏。就如同他梦馨气个半死,一样会忍下去一样。梦馨是胤禛的骨中刺,喉中梗,若想除掉梦馨,胤禛不是断肢,就是失声,所以桃子才说梦馨会有个很好的结局。 ☆、第一百二十章 入v更新 胤禛将乌雅氏往永和宫一推,德妃对口口声声认错的乌雅氏目瞪口呆。梦馨打着管家的旗号,硬是跟胤禛入宫看热闹,见德妃仿佛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梦馨暗自摇头,对胤禛多了几分的佩服。 轻轻松松的就完成德妃的为难,还完成的如此漂亮!胤禛和德妃这对母子相爱相杀不知道得持续多久,反正梦馨看德妃对算计自己的儿子印象更差了。 也不怪德妃最后同雍正闹得一地鸡毛,胤禛所作所为,能逼疯德妃。当然对胤禛解决事情不拘小节,梦馨还是可以口头表扬一下。 乌雅氏哭得梨花带泪,无怨无悔的承担下一切的罪名,乌雅氏呜咽的说道:“姑姑,是··是的错,以为姑姑会···” “以为?以为本宫会毒害胤禛的子嗣?” 德妃气得胃疼,甩手道:“别叫本宫姑姑!” 德妃还看不出乌雅氏是为爱顶罪,她就是大傻瓜,喝止了乌雅氏,“闭嘴!” 乌雅氏光顾着哭了,辩驳的话也说不出。胤禛沉默的站着,毫无表情,德妃咬牙问道:“胤禛说怎么办?” “儿臣一切听额娘安排,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处置,儿臣没有任何异议!” 胤禛黝黑的目光同德妃愤怒撞到一起,梦馨妙目连连,好精彩啊,他们母子之间的斗智斗勇真真是精彩。德妃原本打算让胤禛抛下梦馨或者佟佳氏,再不成也抛出个李氏来,谁能想到胤禛竟然利用了乌雅氏,德妃狠得咬紧牙根,恨不得一脚踢死乌雅氏,怎么有这么个没用的侄女? 甘心被胤禛利用,甘心同她这个姑姑作对。乌雅氏怎么就没想过,没有德妃,乌雅氏胤禛面是什么?她如何胤禛后院立足脚跟? “西林觉罗氏,怎么处置她?府里不是当家?” 梦馨再次躺枪,想了一会说道:“妾听四爷和娘娘的吩咐,妾以为挑拨您同四爷母子感情的都该死,明明您和四爷是最知心的母子啊,乌雅氏却···却想歪了去。” 胤禛和德妃同时脸绷不住了,梦馨的话让他们难受极了!天下母子若是都像他们的话,这个天下早就乱套了。 “好了,不必说了。” 德妃彻底的没了脾气,叹息道:“她总是本宫的侄女,她无情,本宫看兄长的份上不得宽容她,西林觉罗氏把她领回去□一番,本宫再给她两个嬷嬷,也省得她再犯错,再让老四为难。” 德妃的反击也是漂亮的,轻易的将两个眼线放到了胤禛后宅去,或者说这两个嬷嬷可以让乌雅氏更明白一点道理。当初乌雅氏能进胤禛后院,也是因为胤禛挺中意温柔的她。 德妃如果将乌雅氏一棒子打死,再上哪里找侄女去?虽然乌雅氏糊涂天真点,圣母了一点,但胤禛还是能容忍的。德妃不怀疑如果她再指个娘家侄女给胤禛,胤禛敢当面拒绝。 乌雅氏哭哭啼啼的说:“姑姑,还是不用嬷嬷了吧,阿玛给的陪嫁嬷嬷足够了,您知晓眼光不好,分不清忠奸,怕让有机可乘。” 梦馨撇嘴,这是说她的啊?“乌雅格格怎可拒绝德妃娘娘的好意?就因为看见不清,德妃娘娘才让教导啊,四爷后院有爱异常,姐妹间相处和睦,您给谁留了可乘之机?” 白痴!德妃对乌雅氏的智商不抱幻想,梦馨几句话就让乌雅氏破功,就这样···她能指望得上?德妃对乌雅氏不敢指望了,别说同胤禛··就是西林觉罗氏都比不上。 乌雅氏看看面前的,她很是茫然,“姑姑。” “本宫累了,们出去。” “嗻。” 胤禛行礼之后,领着乌雅氏和西林觉罗氏出了永和宫,德妃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对旁边的道:“他是儿子吗?何时见过这么算计亲生额娘的儿子?胤禛···胤禛···让本宫怎么疼他?” “主子,您想开点,也许四爷是听了谁的话,才会让乌雅格格来认罪。” “本宫可学不来万岁爷装糊涂,但凡儿子的错都是身边挑唆的,以胤禛那性子,谁的话肯听?肯定是他的主意。能影响到胤禛的女子本就不多,四福晋算是一个,可如今她还没醒过来,胤禛身边有谁?“ 老嬷嬷轻声说:“奴婢瞧着西林觉罗侧福晋对乌雅格格怕是有仇的,当年不是乌雅格格给她用了汤药,何至于···没准趁此机会报复乌雅格格。” “她的话,胤禛倒是能听进去几句。”德妃靠近垫子,抬手戳了戳嬷嬷的额头,“跟着本宫这么多年,白长了一双看的眼睛。西林觉罗氏若是全心全意为老四着想的话,老四断然不会到今日还是个贝子。万岁爷就差将冠世侯宠到天上去了,冠世侯说上一句话,比旁说上千句百句还有用。而冠世侯又最疼她,有没有儿子对西林觉罗氏来说,根本不重要。” “无子就少了执念,皇上放心,怕是对冠世侯更好一些。” 德妃神色怅然,“西林觉罗氏就是刺头,不去惹她,她一般也不会惹,乌雅氏愚蠢透顶,跟她根本没法比。不过老四···哼,也过得不再。” 德妃只需要时不时的面对梦馨,可胤禛却一辈子面对梦馨,谁更倒霉一些?梦馨的脾气秉性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德妃心里好受了许多,自己只是一时不痛快,但胤禛没准是一世不痛快。 有了西林觉罗氏,德妃相信胤禛会过得很阴郁。 夜晚,烛火幽暗,垂下幔帐的床榻中传来女子的娇嗔,“妾可是为了您做了一把坏,为了您处置了妾昔日的恩,您准备怎么奖赏妾?” “别闹,爷···嗯···不···放···” 男子低笑喘息的声音盖住了女子的娇吟,“是放手?还是不放?” “嗯···好舒服···” 一只玉手抓住了幔帐,随着床上悬挂的香囊等物的颤抖,幔帐撩开了一角,床榻上交缠的两,女子男子怀里喘息,□,媚眼如丝享受着这场性!爱,发泄最原始的欲!望。 激情过后,胤禛抚摸梦馨染上桃红的肌肤,梦馨疏懒的靠着他,戳着他胸口,胤禛沙哑的问道:“奖励?” 梦馨满足的叹息,“就一次吗?妾可是关了乌雅格格三个月,将德妃娘娘给的嬷嬷一并关了,还···还让安抚小西林觉罗格格,顺便安抚心,妾真的做了好多的事情。” 梦馨戳胤禛胸口越来越重,轻声问道:“四爷觉得够吗?” 胤禛还留她身体里的灼热又有抬头的趋势,胤禛眼底有清楚的□,扣紧梦馨的腰肢,将她抱身上,胤禛依靠着床头,“为何?” “什么?” “为何说得这么清楚?” 梦馨扭着腰,发丝飞扬,娇笑道:“四爷,妾不认为之间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妾不缺银子,不缺父兄疼爱,妾除了这个什么都不缺···” “啊···” 胤禛死死顶起梦馨,张口咬住她的胸口,梦馨越发觉得刺激了,揪住胤禛的辫子,喘息满足道:“四爷比以前放开了许多···就是嘛···及时行乐,将来才不会后悔···嗯···就是那里···好厉害···” 梦馨胤禛耳边轻吻着,“好···情哥哥···” 胤禛捏住梦馨的下颚,狠狠的吻上了她娇艳的唇瓣,有甘甜,亦有一分永远都会存的苦涩,只能这样吗?那就这样吧,及时行乐,将来···他处置她亦不会觉得可惜,没有一个女能束缚他一辈子···没有! 乌雅氏再次被罚,小西林觉罗氏静养受尽冷落,佟佳氏失宠于胤禛,也许受了胤禛的私底下的警告,佟佳氏是安心的照顾弘时,梦馨依然是胤禛最宠爱的女,容貌绝美的叶赫那拉氏也比不得梦馨得宠,剩下女对梦馨敬而远之。 “无聊啊,怎么这么无聊呢?” 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时不时的调戏胤禛,过着养猪生涯的梦馨托着下颚感慨,日子过得太平静了。 兰翠低声说:“要不,您去看看主子爷?” “不看。” 梦馨对白天的胤禛没有性趣,最近几日他书房里不知耍什么阴谋诡计呢,梦馨不想去凑热闹。 离康熙震怒已经过去三个月,康熙帝也不可能真将儿子们就此闲置了,对比奴才朝臣,康熙更愿意磨练皇子们,也更相信儿子们。 太子不知怎么回事,梦馨听来的八卦,康熙帝虽然对太子荣宠有加,但最近却时常训斥太子,并且放出了胤禛,胤褆,胤祉辅助太子。被放出来的皇子谨慎了许多,其中胤禛做了办了几件好差事,证明他心里有大清,以此赢得了康熙帝的赞许目光。 梦馨扇动扇子,康熙帝真乃记吃不记打的奇,不过如今的形势比历史上要对康熙有利很多。 书房中,邬思道劝道:“四爷,此时不可操之过急。” 胤禛却说:“爷心意已决,这一趟爷是必须得去,如何爷也不能眼看着出事!爷是大清皇子,必须得去。” 邬思道叹道:“四爷心系天下,然此行危机重重,四爷小心为上。” “爷明白。”胤禛一锤定音,不管怎么说,皇阿玛都会喜欢为国尽忠的皇子。 此次两广之行,也许是他的机会,是胤禛证明自己才干的最好机会,于公于私,胤禛必须得去! 作者有话要说:胤禛也在进步,除了他身边梦馨挖得坑之外,他其实也受到梦馨的影响,他会放得开,想得通透一些。历史在渐渐的偏离轨道,嗯,下一章,桃子认为很精彩,梦馨会让很多人目瞪口呆,让胤禛恨不得撞墙。哦呵呵,桃子是不是太坏了?桃子确实是四党的,根红苗正的四党,但不是四爷党就只能安慰宽慰胤禛,桃子认为胤禛需要磨砺和成长嘛。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入v更新 宁静祥和的屋中,一男一女对坐,男子假装喝茶,说着即将远去,生死难料的话,女子泪眼朦胧满眼的不舍,然为了心爱之的前途,只能挥泪作别,说着愿君珍重! 如此情意绵绵的两依依惜别,该是多么的凄美动?该是多么美好? 胤禛甩掉了脑子里不切合实际的念头,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撩到桌上,哐当一声,惊醒了胤禛对面打瞌睡的梦馨,春困秋乏,梦馨最近因为夜夜笙歌,身体很疲倦,又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刺激,梦馨精神萎靡不振,时不时的打瞌睡。 于是泪眼朦胧的女子成了睡眼朦胧,胤禛无法安慰自己好都有朦胧这两个字。 “四爷要出京?去两广?”梦馨迷迷糊糊的问道,方才听了一句胤禛即将外出。 “并不一定去两广,爷许是会去福建。”胤禛敛住怒意,同梦馨生气不值当,“福建对面就是台湾,历来受前明余孽的影响甚大,白莲教,天地会···那位天地会的四爷极有可能窜逃到福建!” 梦馨精神了许多,感兴趣的问道:“四爷有没有听过,平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 “的脑子里都是稻草?”胤禛瞪着梦馨,“是满八旗的贵女,是爷的侧福晋,对一反贼兴致勃勃,就不怕爷···爷···” 梦馨是不怕他休了她,胤禛深吸一口气,转了话题:“爷这次出京,府里的事情全都交给。” “很危险?”梦馨很少见胤禛如此慎重,虽然她什么都不都怕,但不到二十就当寡妇,而且当皇家的寡妇别指望后半辈子有性福可言。 不缺吃喝的物质生活,也需要情爱的调剂,天天清水豆腐,不给肉吃,梦馨受不了的,“要不···四爷让别去吧。” 胤禛道:“这一趟爷是必须得去。” 梦馨知晓劝不住胤禛,他的野心,如今的局面逼得胤禛必须得冒险去福建。富贵先中求,胤禛夺嫡之心不死,谁说都没用,梦馨平淡的说道:“如此,四爷保重。” “梦馨···”胤禛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给爷一个保证,府里一切如常,不会乱来,亦不会让她们乱来。” 梦馨舔了舔嘴唇,笑道:“您都不京城,没有您,后院的是非少了很多,争宠也争不起来。” “的意思是爷只是用来争宠?” “虽然您会生气,但妾从来都是实话是说。” 胤禛抓住梦馨的手腕,压下心底的火气,“给爷个保证,一旦有个万一,帮弘晖坐镇后院。西林觉罗梦馨···能不能做到?” “对不住,四爷,妾无法给您保证。” 胤禛听了这句话,松开梦馨,眼里划过苦涩,站起身向外走。突然听到背后脚步声,他的腰被一双手臂环住,后背有熟悉的呼吸,胤禛停住脚步,梦馨脸颊蹭了蹭胤禛的后背,娇声说道:“四爷,妾会想的,妾有诸多的不是,但妾还是希望您能平安归来。” 胤禛胸口一热,转身抱住了梦馨,抬起她的下颚,满怀期望的胤禛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下,梦馨装模作样···“,爷真应该早一点除了!” 梦馨相信胤禛这句话,平静的说:“她们一定会给您想要的答案,她们做得,妾就做不得?四爷,您不是一向秉公处事的。” 她不过是抢了女主的活而已,至于让胤禛如此震惊?胤禛叹息:“答应爷,帮衬着弘晖,爷怕他顶不住。” “四爷说错了,一是您小看了大阿哥,二是出门先说不吉利的话,非智者所为。”梦馨抬头,同胤禛目光交缠一处,梦馨嫣然一笑:“妾有一句话,一直想对您说。” “说!” “四爷的运气一向是看似凶险,往往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还没等着胤禛心定,梦馨有半句出来了,“然而四爷您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却是惹祸的体质,走到哪有危险,四爷,要不去寺庙里拜拜?” 胤禛弯腰打横抱起梦馨,转过屏风,直接将梦馨扔到床榻上,胤禛随后压住了她,“呢?不是惹祸的体质?哪一次不是闹个天翻地覆?” 梦馨亲了亲胤禛的脸颊,媚笑:“四爷说错了,妾不是惹祸的气质,是惹火的体质啊。” 天雷动地火,自然是缠绵一番,梦馨成功的绊住了胤禛的脚步,恍惚记得今日是佟佳氏的生辰,梦馨双腿缠住胤禛的腰,娇吟阵阵,如果胤禛有危险的话,更应该抓住难得机会享受一番,将来能不能吃到肉还是两说的。至于佟佳氏是不是伤心难过···咳咳都是小老婆,有本事把胤禛拽走啊。 直到月上中天,佟佳氏也没等到答应会过来的胤禛,饭菜热了变凉,凉了再热,弘时困倦的很,打听消息的嬷嬷一脸的愤慨,佟佳氏叹息:“算了,早该料到的。” 哄弘时入睡,佟佳氏枯坐到天明,清晨,胤禛来坐了一会,留给佟佳氏两套首饰当做生日礼物,佟佳氏压住心底的酸涩,“表哥!” “爷过两日出京去两广,要听话,听西林觉罗氏的安排。” 胤禛自顾自的交代,佟佳氏道:“表哥要去出京?会不会有危险了,您不能不去吗?要不···陪您一起去?” 胤禛低头品茶没说话,佟佳氏起身靠近胤禛,柔软的手臂挽着胤禛的胳膊,半办跪胤禛面前,“妾知晓爷的志向,然妾舍不得您。” 佟佳氏身体一歪,胤禛已然起身,背对着佟佳氏,冷冰冰的说:“爷让听西林绝觉罗氏的吩咐,可记住了?” “···是···”佟佳氏哀婉的应了,“表哥··” “歇着,爷有事!” 胤禛回头摸了摸安抚的摸了一把佟佳氏的脸颊,看她往日宁静的眼底满是不舍,胤禛有一瞬的心软,毕竟是他的表妹···可梦馨的话仿佛魔咒一样禁锢着胤禛,他无法再相信佟佳氏,哪怕是他曾经很心悦的表妹。 “表哥。”佟佳氏的脸颊蹭着胤禛的手心,“舍不得您。” “如果让照料帮衬弘晖,会如何?” “为了表哥,定然尽全力帮衬大阿哥,然更想表哥平安。” 佟佳氏见胤禛转身就走,失声哭道:“表哥厌烦了吗?” 胤禛门口停下,“多想了,好好歇息,爷看重听话的。” 佟佳氏留不住胤禛,她感觉胤禛离自己越来越远,佟佳氏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也实不知道胤禛眼里的失望到底从何而来? 书房中,胤禛写了给康熙帝的奏折后,胤禛合眼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胤禛有种想要拿头撞墙的冲动,最终胤禛叹了一口气,“叫弘晖进来。” “嗻。” 父子两书房谈论了好半天,弘晖红着眼睛道:“阿玛,儿子记下了。” 胤禛手拍了拍弘晖稚嫩的肩膀,“凡事都可去问西林觉罗氏,她的鬼主意多,不会让吃亏。可惜···她不愿意养阿玛的儿子。” “阿玛!”弘晖有了几分的紧张,她不是生不了? 胤禛略带遗憾的说道:“如此也好,少了许多的牵扯,将来解决也方便。” 弘晖不明白胤禛没头没尾的说的话语,胤禛也没指望他明白,像是往常一样交代了弘晖后,胤禛打发他离开书房。 过了两日,康熙帝下旨命胤禛去两广办差,胤禛收拾行囊,领着随从封旨出京。 一个月后,先是福建传来叛乱的消息,天下侧目,后福建叛乱很快的便被四皇子平定下来。整个福建省乱党叛乱时,去两广的四皇子恰好路过福建,请尚方宝剑斩杀反水的绿营将领,并且组织八旗迎战,因为胤禛处置得当,叛乱并未席卷江南,很快的叛乱被镇压下去,然而胤禛却因为乱党行刺,坠河失踪,生死未卜,场的都不认为四皇子还能活着,胤禛先胸口中箭,后又落水,神仙也救不了胤禛。 康熙帝接到奏折,大怒,命令福建上下的官员寻找胤禛,“要见,死要见尸。” 康熙帝看了秘折,也对胤禛生还没抱有太大的希望,同荣锐感叹八成胤禛是为大清尽忠了。荣锐担心梦馨,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四爷死了。 康熙帝接连的封赏弘晖,并且给梦馨等很多的赏赐,并恢复胤禛贝勒爵位。 梦馨看着各种赏赐,如果胤禛回不来,弘晖没准会承袭郡王爵位,梦馨叹了一口气,哪位清穿女主救救四爷吧,自己真的不想当寡妇啊。 落水的胤禛没有任何消息,半月后,很多都放弃了对胤禛的救援,甚至康熙心里都认为胤禛凶多吉少,但康熙还是坚持让搜寻胤禛,并暗示梦馨提前给胤禛准备后事。 胤禛可能亡故,这则消息如同炸雷一样,震得知晓历史的佟佳氏,乌雅氏魂不守舍,“四爷怎么会故去?怎么可能?” 这句话佟佳氏说过,乌雅氏一样说过,梦馨相信被关着的钱氏也一样说过,梦馨反而想得比较开,如果胤禛真死了,除了没肉吃之外,好像她的生活不见得有什么变化,她也不用再担心胤禛利用荣锐后再铲除荣锐,担心自己的小命。 “主子,您快去看看吧,大阿哥压不住了。” “压不住也得压,这事是不会理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剧透,最近桃子比较疯狂,也许双更会持续几天,撒花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入v更新   随着坏消息越来越多,胤禛失踪的时间越来越长,外面的认定胤禛已经为国捐躯了,胤禛后院的女也坐不住了。   兰翠看出梦馨不慌不忙,说道:“主子即便是为了将来考虑,也得帮帮大阿哥。”   “不帮。”梦馨整理了衣服,说道:“准备马车,回趟娘家,最近阿玛一直没动静,他这时候可别闹出混事来。”   梦馨向外走,兰翠道:“主子!大阿哥···”   “他是四爷的嫡长子,庶母吵闹的事都得来找帮忙,他撑不起府邸。”   梦馨出门正好同弘晖碰到了一处,弘晖脸上带有几分的羞愧,“西林觉罗侧福晋能不能···能不能帮着压下想去福建找阿玛的她们?”   梦馨避让开弘晖,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淡淡的说道:“大阿哥都管不了,更是无法。”   “侧福晋,外面的事情并不容易解决,府里再闹出动静来,无论如何都无法同阿玛交代。”   弘晖横跨一步,阻挡住梦馨,红着眼圈道:“额娘还没有醒,阿玛生死未卜······”   他擦去眼角渗出的眼泪,呜咽的说道:“侧福晋也认为阿玛回不来?”   “可别这么说,只要一日见不到四爷的尸身,一日都不会相信四爷遇难了。”梦馨看着不足十岁的弘晖,这一个月来确实将他折腾的够呛,原本他身体就不是太好,如今更是瘦了一圈,眼眶发黑,精神倦怠。   “大阿哥想得太多,事事想着四平八稳,岂不知世上哪有万全的”   弘晖看明白了想让梦馨管理事情,那他是痴心妄想,弘晖退而求其次,指望着梦馨出两个主意。   弘晖面对梦馨的时候,底气并非十足,他已经从伺候额娘的嬷嬷口中得知,西林觉罗氏不能再有身孕,是因为自己额娘下得狠手。   他无法说额娘做得不对,出门读书后,弘晖明白了许多,皇宫里的上书房时,总是能看到皇玛法检查功课时,身边站着冠世侯,听得多了,见得多了。弘晖明白了额娘为他好的苦心,然明白理解,不一定赞同。弘晖通过接触了解几分梦新的性情,她听天由命不怨恨额娘,但想让梦馨帮着他,也是断然无法做到的。   除了冠世侯父子,弘晖就没看过她意任何,即便是他阿玛皇四子一样的不意。   知晓胤禛生死未卜,后院的哪个女不是以泪洗面?唯有梦馨日子丝毫不受影响,弘晖不明白她的眼里到底有没有阿玛,但却清楚梦馨起码不会害自己,弘晖几次说孝顺梦馨都被拒绝了,但他心底却坚定了照顾梦馨的心思,这是他们母子亏欠梦馨的,无论如何他都会照顾她一辈子。   弘晖有了从未同任何说过的念头,但现他稚嫩的肩头承担不起这份责任,虽然他比过去成长了,但还是太稚嫩,弘晖呜咽无能的流泪,从知晓胤禛出事后,弘晖就没哭过,任何面前都没掉过眼泪,但此时梦馨眼前,他···哭了,“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不是想四平八稳,而是只要做错一点,他们都会议论!”   “也想额娘,想阿玛···呜呜···好想他们···”   梦馨闭了一下眼睛,弘晖的心情,她是最能体会的,梦馨再睁开眼睛时,一如既往的平静清冷,“四爷为国尽忠,外面的欺负同情大阿哥的话,大阿哥可以找万岁爷去!虽然四爷将府里的事情托付给大阿哥,但四爷不,大阿哥不是还有万岁爷?还有德妃娘娘啊!不管四爷是去了也好,还是养伤也罢,大阿哥此时是最有可能被万岁爷疼惜的时候。”   “大阿哥不是皇子,而是皇孙,满讲究抱孙不抱子。皇上对皇子和皇孙的态度截然不同,何况您还小,尚稚龄,该哭哭,该说委屈说委屈,皇上为大阿哥玛法,定然会疼惜于您。一切委屈自己撑着,一切苦难自己熬着,皇上日理万机哪里看的到?”   弘晖抹去眼泪,呜咽道:“阿玛不让···哭,不想让阿玛失望。”   “四爷这辈子就没学会讨皇上和德妃娘娘欢喜,其实他吃得亏也不少,什么事情都忍着,忍着,意他的眼中会有所心疼,但不意他的,谁会理会他?大阿哥性情经历同四爷不一样,您倒也不比事事都学着四爷。”   弘晖懵懂的点头,忍不住的问道:“您可意阿玛?”   “意啊,真的很意他,是没有眼泪,不过的心流泪。”   梦馨语气里多了一分难以察觉到做作,不管胤禛能不能回来,该表现的就得表现,一旦胤禛回来看她没哭没悲伤的,没准会有心里阴影,梦馨叹息一声,“哭闹软弱者作为,满天神佛不会喜欢软弱的,坚信四爷能平安过来,所以不哭。不闹,意志坚定的往往会达成所愿。”   弘晖眨了眨眼睛,对方才他哭泣的行为很是羞愧,对坚强的梦馨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心里隐约有点觉得不妥,但弘晖自安慰,是他想多了,一定是他想多了。   梦馨身后的兰翠回头看了屋里吃得光光的点心盘子,想到自己主子最近好吃好睡的习惯,默默的说了一声佩服!   “外面的事情可以找皇玛法,可府里···佟佳侧福晋她们想去福建,有什么理由阻拦?”   “不安于室的妾室都该关起来!这还用来问?”   “可是她们···“   “她们是大阿哥的庶母,有些连庶母都算不上,四爷不,府里的事情一切都是大阿哥做主啊。”   梦馨弹了弹衣袖,向弘晖请示,“阿玛最近身体不好,今日想着出府去看看他的病情,天黑之前一定赶回来,恳请大阿哥应允。”   弘晖怔了好一会,清了清嗓子,“来,传爷的话,任何不得没爷的准许出四贝勒府,记住是任何!”   梦馨突然有种挖了坑将自己坑了一把的感觉,算了,一会给善保稍个口信,料想善保会听她的话,不去就不去吧,梦馨神色略带遗憾,今日如何都算是指点了弘晖,虽然同她的不管任何任何事的决定有冲突,但反过来想,四爷回不来的话,梦馨也能确保日子过得很舒服。   “大阿哥忙,先回去了。”   “等等。”   弘晖叫住了梦馨,多了几分犹豫,“西林觉罗侧福晋阿玛身体不好,做儿女是应该是去看看的。”   诚实的弘晖,让梦馨略微觉得有点羞涩,弘晖这孩子哪里像是胤禛的儿子?太粉嫩了!梦馨又不是那种说出的谎话还能吞回去的,打了个哈哈:“病得不重,阿玛上了年岁,早些年吃过苦,总是有些小毛病,一会让去问问就好。”   “子欲养而亲不···”弘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想让您也是如此,陪您一起去看望他!”   “···”   梦馨呆呆的看着弘晖,这孩子是真不懂,还是腹黑啊?梦馨推辞道:“这不好···大阿哥怎能和同行?”   算起来弘晖和梦馨也就年岁上差得十岁都不到,梦馨有保养得好,弘晖最近有很成熟,外表上看,说是姐弟都有信的。   “无妨,也想去请教冠世侯。”   弘晖退后了两步,让开道路,说道:“敬西林觉罗侧福晋为母,不管您如何想,不会忘记庶母指点之恩。知晓您是守规矩的,可外面骑马而行。”   梦馨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对付小她不怕,对付女主们她也不怕,但梦馨这辈子最难搞定的就是谦谦君子,欺负真诚的君子,梦馨会觉得很有压力。弘晖的赤诚,弘晖的谦和,让一向得心应手的梦馨多了几分的烦躁。   “好吧,既是如此,大阿哥同一道去冠世侯府吧。”   “也很想见见令尊。”   弘晖还记得善保送嫁妆那日,因为他几句话,胤禛才领着他出门,才会得到参救命,往后胤禛对他虽然也是要求很严,但也有关心的时候,弘晖不用见到胤禛跟见到猫的老鼠似的紧张,这一切弘晖都记得。   佟佳氏等听了弘晖的命令,又听说弘晖陪着梦馨出门,她们是各种羡慕嫉妒,府里唯一能同弘晖抗衡的是梦馨,如今他们两个站一起,佟佳氏等翻不起任何的风浪来。   “西林觉罗妹妹可以回娘家,为何不行?”   佟佳氏想去找隆科多拿个主意,但没等出后院就被阻挡下来,阻挡她的说:“大阿哥有吩咐,请侧福晋请示了大阿哥再走。”   胤禛府里的下许是被胤禛□出来,做事一丝不苟,佟佳氏威逼,利诱都不好使,如今她有些后悔,当时怎么为了表现淡然没将府里的权利抓到手?白白给了梦馨可趁之机,自己怎么就那么好性的说交出权利就交了?   佟佳氏郁闷,梦馨自从得意后,首次被郁闷到了,郁闷她的还是个孩子,这让梦馨一时难以接受,托着下颚的梦馨顺着窗户看骑马上的弘晖,怎么都看不出弘晖有让她郁闷的潜质。   “阿玛爱吃点心,先去一趟卖点心铺子。”   梦馨提出了要求,弘晖点头答应了,然后他们来到了点心铺子门口,梦馨撩开车帘吩咐兰翠的时候,有□道:“小娘子长得挺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晚上还有一更,希望大家能在桃子双更的这几天,多支持正版,桃子试试看金榜,望天,谁说清穿文就上不了金榜?桃子会努力,也希望大家给力一点,将近八千五的收藏,不是当假的吧,泪,收订比异常悲催的桃子其实没啥信心,但最近有空,不如试试看。下一章是狗血漫天的日子,也是梦馨彪悍的日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入v更新   梦馨闻声看去,一俊秀的年轻被一众仆从簇拥而来,从走路虚浮的样子看得出他纵欲过度。   梦馨暗自摇了摇头,可惜他这幅好长相,因为马车前面有几名小媳妇,梦馨继续对兰翠吩咐买点心的式样,骑马上的弘晖皱了皱眉,本能不是很高兴,看梦馨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样子,弘晖按下热血冲动,今非昔比,他如今可没阿玛依靠。   “小娘子···别走啊,陪爷乐呵乐呵!”   阔少几步走到了马车旁边。前面的小媳妇都已经闪开了,他色迷迷的看着梦馨,故作潇洒的晃着扇子,   “小娘子莫要害羞,爷惯是怜香惜玉的,陪爷喝两杯,保准给兄弟好处,伺候得爷舒坦的话,爷将纳回府邸也不是不行。”   他手中的扇子搭了梦馨的手腕上,梦馨愣了一会,从穿越过来她就没想到会被谁调戏了去,没想到今日竟然碰到了,这算是穿越的福利吗。   “放手。”   弘晖气得快炸开了,梦馨可是他的庶母,从马上翻下来,弘晖上前打掉扇子,“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调戏女子?”   梦馨拽住了弘晖,眼里有几分的无奈,低声道:“先看着,遇见这样的,讲道理乃是最下策。”   弘晖被胤禛教导得或者保护得太诚实,旁家里足以,但皇族中,有君子之风的弘晖并不适合。梦馨从马车车夫手中要过了鞭子,笑眯眯的说:“敢问公子贵姓?府上是哪一家?”   “爷乃当今和妃的兄弟,姓瓜尔佳。”   和妃···梦馨眸子一闪,据史料上说,胤禛同和妃有不伦之恋,和妃的弟弟却来调戏她?这是不是报应?   说起这位和妃可是传奇物,初封就位和嫔,历史上不仅长寿还很得宠,又因为照顾过弘历被雍正封皇考贵妃。后来乾隆更是封她为温惠皇贵太妃,当今···梦馨突然发觉好像和妃要比历史上更为得宠,最最关键的是和妃上个月怀孕了?据传,康熙极有可能封她为妃。   因为是康熙后宫的事情,梦馨只当做闲言碎语的听过就算了。怀孕是一回事,能不能生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然而今日碰见了这个阔少,梦馨心里隐约着有了几分的不同感觉。   “小娘子随爷去吧。”阔少见梦馨发愣,以为被自己身份所震惊,再次伸手拽梦馨,调笑道:“爷就是喜欢成了亲的小娘子,若是小娘子的夫君···味道就更好了。”   弘晖红着眼睛,恨不得撕了他。梦馨直接一鞭子扬起,阔少明显是练过的既手的,拽住梦馨的鞭子,嗅了嗅味道,制止上前的爪牙:“够味道儿,小娘子,信不信爷将夫婿捉来,看着亲热?”   梦馨直接扔掉了鞭子,道:“若是能找到的夫婿,定然谢。”   因为胤禛生死不知,梦馨和弘晖出门并未用四贝勒府标志的马车,跟着他们的仆从下也不多。梦馨很少见,京城都知道胤禛宠着她,却很少有见过梦馨,弘晖倒是见过世面,只是弘晖最近瘦了一圈,也成熟了,于是自认为见过很多达官显贵,近支亲贵的瓜尔佳姓阔少,自诩康熙帝的小舅子,没认出弘晖。   阔少道:“这有何难?小娘子伺候好爷,爷定然将丈夫找回来,怎么?他让美艳勾的小娘子独守空房?”   梦馨抿了抿发鬓,自己竟然有被调戏的本钱?“可知道男是谁?可知晓是谁?”   如果梦馨穿金戴银的话,太过富贵,即便有觉得她勾轻易也不敢上前来。如今胤禛下落不明,梦馨穿着上会素雅守旧一点,这使得梦馨有种禁欲的感觉,格外的勾。   “谁?”阔少愣了一下,心里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是···”   “男是四爷,大清四皇子!”梦馨坐马车上,抬脚提了提发傻的阔少的小腿,“只是四皇子的侧福晋,但是姓西林觉罗,想不用再告诉,哥是谁了吧。”   “冠世侯···冠世侯···”   “正解!”   梦馨跳下马车,狠狠的一脚揣向阔少□,他神色恍惚的时候,梦馨一脚正好踹中了他的命根子,嘭的一声,阔少捂着□哀嚎,随后扑通双膝跪地上,“疼死了了。”   “没听过黄蜂尾后针,最毒妇心!”   梦馨踹得就是他最要命的地方,就算不废了他,也能让他不举。弘晖看着哀嚎的阔少,后背冒出冷汗,踹得真是太准了。   阔少的仆从上前,梦馨大吼一声:“乃冠世侯的妹妹,们不怕死的尽管来。”   冠世侯的圣宠全天下都是知道,此时用荣锐威胁,比用胤禛强多了。弘晖张了张嘴巴,为自己阿玛伤心,若是阿玛还的话,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   “和嫔的弟弟是吧···”梦馨阵阵的冷笑,目光越过看热闹的群,直接瞄准了紫禁城。   离她上次入宫挖天坑已经过了半年有余,有些就是好日子不愿意过。梦馨不信步兵统领衙门的不知道和嫔的弟弟专门勾搭有夫之妇。   “乖女,说怎办?阿玛全听的。”   弘晖回头,看到领着一群打手气势汹汹赶过来的善保,弘晖再天真也明白了,善保没病,看善保的气色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有拳打老牛,脚踹猛虎的势头。   梦馨眯起了眼睛,弘晖低头说:“看来善保大病情大好!”   “一喜一怒的刺激,病会好得快些。”   “是,说得是。”   弘晖点头认了,善保赶到后,很有气势的回手,“给上,敢欺负家乖女,哼哼,真是白长了们一双狗眼。”   冠世侯府的侍卫都是荣锐使出来的,大多是负伤的老兵,荣锐和梦馨怕善保被谁欺负了,于是安排给善保的侍卫一个个都是战斗经验极是丰富的。这些老兵很快就将阔少的狗腿子打得满地找牙。   善保略有遗憾,道:“娘的,也太不经打了!”   梦馨用帕子揉了揉眼睛,问道:“哥呢?”   “陪皇上呢。”善保没好气的踢了地上的石头,皇上哪都好,就是爱跟他抢儿子,“乖女,这兔崽子怎么办?要不再打他一顿?”   “阿玛怕不?”   “怕个鸟!阿玛坐过刑部大牢,坐过步兵统领衙门的大牢,任谁欺负乖女,阿玛都不会饶了他!”   梦馨眼里闪过一分厉色,“好,既然步兵统领衙门的装作看不到,那们也不用劳烦他们了,走官场程序,反而对名声不好,阿玛···领着他们去瓜尔佳府上,直接冲进去,打砸一顿,记得打的话,挑肉厚的地方,可以见血,但别弄出命来。”   旁边听着的弘晖冷汗淋淋,“西林觉罗···”   梦馨斜了弘晖一眼,弘晖压低声音劝道:“还是去步兵统领衙门为好,大清律例可不是不许私斗的。”   “什么是私斗?有来有往才是私斗。阿玛是去出气,哪里算是私斗?况且被调戏的话,告到步兵统领衙门上,好听吗?四爷面上也无光的。”   梦馨向兰翠勾了手指,低声吩咐几句,弘晖听得有些傻了,过了一会兰翠将写好的纸张递给梦馨,梦馨交给善保,“拿着这份欠债的欠条,尽管去瓜尔佳家府上,倒要看看谁敢阻挡。”   “这欠条是上没手婴··”弘晖好奇宝宝一样又发言了,梦馨道:“有没有手印,他们都不敢抵赖,大阿哥要明白,什么是强者为尊,强权为尊,比他强,说得就是道理。”   善保收好欠条,拍着胸脯保证:“乖女,一切交给。”   “阿玛若是被抓了呢?”   “大不了再被去步兵统领衙门住两天,最近没去看望老朋友,阿玛怪想的。”   善保大咧咧的说道,梦馨笑着整理了善保的衣服,叮嘱:“阿玛一切小心。”   “阿玛办事,乖女放心,打砸抢,阿玛擅长。”   善保显得极为的精神,自从狗蛋儿成名之后,善保一直过着纨绔的生活,堪称京城最老的纨绔,很多都知道他是荣锐的阿玛。   他有个战功赫赫圣宠滔天的儿子,有个泼辣凶悍,得胤禛宠爱的女儿,能扛过善保的不愿意同他较真,抗不过的不敢同善保争锋,善保京城纨绔界寂寞啊,好不容易有了事情做,善保保证完成任务。   打发走了善保,梦馨对弘晖说,“大阿哥即可进宫去,见到皇上什么都不用说,一个字哭···哭得越是委屈越好。”   弘晖好想明白了什么,不自觉的将梦馨当成了先生看,问道:“那您呢?”   “···去德妃娘娘面前哭呗,寻死觅活的给阿妈守节。”   “阿玛不一定···不一定···”   梦馨摸了摸弘晖的脑袋,仿佛对弟弟一般的安抚,“好了,好了,算说错了话,那说不是守节,该怎么说?”   ···弘晖小脸皱成了包子,“反正阿玛不会有事的。”   梦馨赞同的点头,胤禛应该能抗的住蝴蝶效应吧,没准哪块享受美恩呢。梦馨坐上马车,接过兰翠递上来的染了姜水的帕子,揉了揉眼睛,眼泪哗哗的,呜咽道:“的命好苦啊。”   “主子,还没到永和宫呢。”   梦馨抽泣道:“这不是先练练吗?大阿哥有君子之风,不能多说话,若让四爷知道带坏了大阿哥指不定怎么恼火呢。是纯正的小···四爷还没怎样呢,就被这么欺负,能不委屈吗?”   兰翠吭哧半天,低声道:“奴婢怎么觉得谁委屈了,您也不会委屈呢!”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剧透,随后几天都会双更,某只桃子为了将来显摆冲过金榜,会努力的更新,到本周六都会双更,不排除某只桃子发疯的三更,额,存稿君无责剧透完毕。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入v更新   兰翠说这句话的时候,梦馨手中拿着手镜看自己的眼睛够不够红,说道:“我真像您说得那样?”   “···是···”   “这就对了,人活一世,吃什么都不能吃亏。以前没实力没机会,有强硬的靠山还受委屈,瞻前顾后的那就是蠢货!”   兰翠也不知怎么表现才好了,轻声提醒:“和嫔娘娘甚是得宠,有个兄长也很有本事,方才那人是家中长辈宠坏了的,您若是闹得太凶,万岁爷不一定会向着您。”   梦馨抿嘴一笑,“皇上是不一定能向着我,但皇上会向着我哥。和嫔比不上我哥!”   兰翠一口气憋在了胸口,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   梦馨抽泣了两声,眼圈更红泪眼迷蒙,“我从来都不敢小看德妃娘娘,这么好的机会,你说德妃等等后宫主位妃嫔会不会给和嫔娘娘来一下子?”   “旁人受了男子的调戏,为了名声会忍下来,或者以为自己妇德不休,但我···敢调戏姑奶奶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别以为四爷生死不明就敢欺负我。”   “奴婢从来就只看到您欺负别人,主子啊,您连四爷都···”   “四爷受惯了恭维,受惯了女子的柔情蜜意,享受了女子的温婉多情,怎么也得来点新鲜的?我性子粗俗泼辣学不来那些,所以我表现出另一面不同让四爷记住,这也是一种感情,比细水长流的感情更炙热,可以让四爷铭记。”   “是吗?”兰翠听得有点糊涂了,因为梦馨不信胤禛就那么被蝴蝶了,她会抓紧一切的机会挖坑,郑重的点头:“就是的,兰翠,相信你主子我吧,有时候刺痛比甜蜜更让人记住。”   虐文比甜文更读者记忆犹新,胤禛强上过梦馨,心利用过她,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爱情?梦馨没兴趣做虐恋情深的女主,她更不信胤禛的苦衷,他为了皇位可以忍可以利用她,那就别怪梦馨刺伤憋屈他。   梦馨脸颊上两行清泪,虽然看着镜子,但她想得很多,兰翠连和嫔都知晓,这是普通的婢女应该知道的?怕是四福晋都用不起兰翠!   胤禛的多疑是既定属性,同样他很少会相信别人,也就意味着兰翠有八成的可能是胤禛的人。胤禛不会全然相信乌拉那拉氏,连自己的枕边妻子都不能全然相信,胤禛这辈子就应该孤独终老!   如果兰翠是胤禛的人,梦馨用帕子挡住了上扬的嘴角,这个发现有利于挖坑,借着兰翠的口,许多事情都可做,可说!比梦馨当面说更有好处,更能深入胤禛的心。   谁说身边放着别人的密探只能养着?谁说胤禛的死士就不能用呢?   “主子,紫禁城到了。”   马车停下来,梦馨将帕子上提盖住眼睛,呜咽道:“我要见德妃娘娘。”   梦馨也知晓德妃对自己的印象不太好,不一定会见自己,梦馨又没有令牌能进皇宫,没有女主待遇的女配是苦逼的。   “若是德妃娘娘不肯召见我···我也不活了···我就碰死在宫门口···四爷··哦···妾先走一步拉···”   兰翠差一点将脑袋缩进脖腔中,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主子说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天下无敌啊,四爷!不是奴婢不尽心,奈何主子太强大。   宫门口的侍卫差一点握不住手中的红缨枪,内侍一脸苦涩的劝道:“您稍等,奴才这就去禀告德妃娘娘,德主子一定会见您,西林觉罗侧福晋千万等一等。”   太监总管留下了小太监看着梦馨,他快跑去永和宫报信,见了德妃,太监总管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主子···四爷侧福晋请见主子···”   “慌什么?慢慢说。”   “不是奴才慌乱。”   太监总管擦拭额头的汗水,伺候德妃的人都知道德妃不喜欢一遇见事情就换乱的奴才,“是西林觉罗侧福晋宫门口闹着要自兢··”   啪,德妃手中的茶杯掉地上了,太阳穴一股一股的疼痛,“西林觉罗氏?她会想着自尽?”   “奴才看着她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奴才让人看着呢,恳请主子决断。”   德妃低头看着手指上沾染的茶水,笃定的说道:“她可不是闹着自尽没出息的人,本宫就算是知晓她不会寻死,也不能不见她,这就是她的本事,本宫可不像她···本宫还得要脸面。”   “主子,方才弘晖阿哥去见了皇上,弘晖阿哥还在皇上跟前。”消息灵通的嬷嬷上前,擦去德妃手上的茶水,低声道:“冠世侯也在皇上身边···”   “你去宣西林觉罗氏入宫!”德妃是一脸的不高兴,自从她成了后宫主位,很少有谁能勉强她,对梦馨这种蛮狠的作风,德妃真心看不上,但却不得不受着。   梦馨进了永和宫,也没跪地抱着德妃大腿,而是站在德妃三步之遥放声大哭,仿佛要哭尽所有的委屈,“德妃娘娘···妾不能活了····呜呜···四爷···他们都欺负妾···四爷啊···您在哪啊···”   德妃此时不仅太阳穴刺痛,她的脑子里塞进了一面铜锣,还被人不停的敲打着,德妃好言安慰梦馨,“你先别哭,说说谁给你委屈了?”   “回娘娘的话,妾没脸说···妾只想见四爷一面···”   梦馨断断续续的哭着,德妃手臂扶着炕桌,握紧炕桌一角,不这样怕自己一巴掌打过去,没见过这么矫情的,寻死觅活的进永和宫不就是来告状的?不说?不说你进宫做什么?   旁边的嬷嬷看出德妃被梦馨气得够呛,对梦馨身边的兰翠道:“还不快说,谁给你们还主子委屈了?”   兰翠也没想到梦馨的表演会如此惊叹,还以为梦馨直接嚷着告状呢,这样含蓄得···结果没准更好,兰翠很给力的将事情重复了一遍,当说到和嫔的娘家兄弟好色之言时,梦馨哭道:“不仅妾受到了侮辱···妾还让四爷没有脸···不知混账男人都是怎样的无耻···竟然想着当着四爷的面侮辱妾···妾···不活了吧···四爷···妾对不住您··”   “主子。”   兰翠接到梦馨的暗示,一把抱住向柱子撞去的梦馨,兰翠演技明显见涨,呜咽道:“主子品行高洁,那人连一根手指都没碰到主子,您可不能轻生啊,四爷,德妃娘娘,皇上他们都是相信主子的贞洁的···娘娘,快救救主子吧。”   德妃揉着额头,道:“你们还愣着,快扶着老四的侧福晋!”   梦馨身前一瞬间涌上来好多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哭着喊着的劝说梦馨,宁静的永和宫热闹得像是菜市场,德妃看一众奴才不一定能拦住梦馨,德妃亲自上前小心的搂住梦馨,任由她将鼻涕眼泪全甩到德妃身上,德妃忍着,忍着···好言劝道:“好孩子,本宫相信你,相信你啊,这事不怪你,不怪你。”   “娘娘。”   梦馨直接在德妃怀里晕厥过去,差一点将德妃压倒,兰翠抹去眼泪,也是该晕倒了,主子也该累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德妃皇上处置。   德妃让人将梦馨安置得妥当,并且让人看着梦馨,德妃缓了一口气,方才的□让德妃有些发懵,如今她脑子清楚了一些,叫过嬷嬷道:”你去乾清宫摸清状况,皇上如何对待的弘晖···得了,你也不用去了。”   德妃改了主意,苦笑道:“有冠世侯在,皇上还能让和嫔好过?”   “那奴婢?”   “去打听宫外的消息。”   德妃看了一眼梦馨安置的方向,“她一向谋而后动,绝不会贸然闯进宫来大哭。”   “主子的意思是?”   “哭一顿哪会让她满意?别以为老四不在就小瞧了他,和嫔能保住嫔位就不错了,京城···刚平静了几日啊,因为她···不仅和嫔倒霉,步兵统领衙门定会清洗一番,甚至九门提督都得换人去做。”   对梦馨的忌惮,德妃不能不想得更深一些,梦馨绝对不是冲动的人,德妃叹息道:“得了西林觉罗氏不知对老四而言是福是祸!她算计起来,不像是个女人。”   “主子,有消息了,冠世侯的阿玛西林觉罗善保把和嫔的娘家给砸了,和嫔的阿玛哭着喊着赔善保十万两银子。”   德妃道:“还有呢?”   “和嫔娘娘挺着肚子在乾清宫门口请罪,并且下令打断了她兄弟的双腿。”   “皇上可见她了?”   “皇上对弘晖阿哥极好,并没召见和嫔娘娘,听说,和嫔娘娘不肯起身呢,她肚子里的龙种···”   德妃冷笑道:“和嫔以为得皇上宠爱,肚子里的龙种就贵重了?皇上如今有二十个儿子,并不缺儿皇子。老四为国尽忠下落不明,老四比还没出生龙种中重要多了,何况牵扯到冠世侯。并非是娘家的人拖了和嫔的后腿,换了冠世侯···皇上一样是护着。”   “你吩咐御膳房,准备点弘晖和梦馨爱吃的饭食,本宫可是要好好的照顾西林觉罗氏。”   “您不去乾清宫接弘晖阿哥回来?”   德妃摇了摇头,叹道:“她叫弘晖去乾清宫找皇上,本宫帮不上弘晖但也不会阻碍弘晖的前程,弘晖是本宫亲孙子,如果胤禛一旦有个万一,本宫也希望弘晖一生富贵无忧。老四以前可没少得罪人,他在还好,一旦不在了,弘晖有皇上护着,日子也好过,想那西林觉梦馨将事情闹得这么大,怕也有这分顾虑。虽说她也有私心,但她确实是个极为聪明通透的人,心地纯正,皇上就算是为了她这份心,也不会亏待了她,没准皇上以为她更像冠世侯的妹妹。”   胤禛办差的时候铁面无私,得罪得人很多。康熙帝有一百多个孙子,最心疼的孙子可不是弘晖。这次变故,足以让康熙帝记住弘晖。   梦馨在永和宫柔软度床榻上睡得香甜,如果胤禛被蝴蝶了,梦馨将来可就指望着弘晖过日子了。弘晖得宠,她日子才过得舒服啊。   睡梦中的梦馨并不知道,康熙帝这次对弘晖真正的另眼相看了!屡次被儿子算计的康熙帝对厚道的弘晖格外的欣赏,而且弘晖并非是不可□的!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感谢姑娘们的支持,桃子爱你们!不怕姑娘笑话,本文的订阅不到十比一,咳咳,但桃子因为大家支持很开心,别得不多说了,桃子努力过,能不能成功,起码不会后悔。今日还双更。下一章胤禛携带救命恩人登场,别扭隐忍的胤禛,调教起来很有趣。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入v更新   梦馨一觉睡醒,外面天已经黑了。德妃也是个注重享受的,永和宫的摆设布置让人很舒服,梦馨拽紧松软的锦被,欠扁的□:“好舒服!睡得好舒服。”   兰翠挑起旁边宫女托着盘子里的薄荷叶放到梦馨的眼睛上,梦馨舒服的哼哼了两声,哭了一阵,又睡了一阵,她眼睛还是满不舒服的。   “德妃娘娘叫了太医给主子配得眼药儿,德妃娘娘让主子您安心的歇息,再三说不让您这么大的气性,哭着哭着竟然昏厥了,太医也说您体虚,让您好生修养。”   兰翠一一的说着梦馨睡着后发生的事情,旁边伺候的宫女止不住的对梦馨的好奇,眼前的侧福晋就是造成两次天塌地陷的人,真真是看不出。   “弘晖阿哥在万岁爷身边,许是吓到了,万岁爷也让太医瞧过,并留弘晖阿哥在万岁爷身边多住两日。万岁爷乃天子可镇压妖邪。”   “嗯。”梦馨眼睛上丝丝的清凉,舒服极了,“我阿玛呢?有没有被步兵统领衙门的人抓到?我哥怎么说的?”   兰翠小心的在薄荷叶上涂药,明白在梦馨心里,弘晖阿哥可没善保重要,“奴婢听说,善保大人得了十万两银子,不对,是瓜尔佳府上偿还了善保大人的十万两欠款。步兵统领衙门的人倒是去了,但善保太大太威风,瓜尔佳府上双手奉撒上银子,没有苦主的状况下,步兵统领衙门的人没有理由拿善保大人。”   “善保大人还有一句名言,主子姑且听听?”   “说!”梦馨嘴角勾起,看来阿玛用不上见老朋友了。   “善保大人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听说有讨债的祖宗,没听说有欠债的苦主。”   梦馨咯咯的笑了起来,骄傲的说道:“我阿玛长进了,真真是长进了。”   来到屏风后的德妃不是旁边的嬷嬷搀扶,差一点跌了一个倒仰,德妃扶着嬷嬷的手,眼底满是挣扎,嘴唇动了动,示意身边的嬷嬷悄悄搀扶她出去。   等到离开梦馨歇息的屋子,德妃才重重出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本宫算是服了她了。”   嬷嬷也不好问德妃怎么没进去,德妃亲自解开了谜底,“说不过,耍不过,本宫躲开便是了。方才梁九功送了一堆的好东西,哪一件是给本宫的?和嫔在宫里哭喊着肚子疼,皇上却将好东西送到本宫的永和宫,这还不够明显?”   康熙帝在梦馨睡着的时候,给永和宫德妃了丰厚的赏赐,而和嫔跪到晕厥也没见到康熙帝。不是身边人忠心耿耿强拽着和嫔回宫,差一点弄出一尸两命来。即便如此,康熙帝对和嫔没有一丁点的表示,那个被和嫔打断腿的兄弟被康熙帝赐死,和嫔能干的兄长直接削职罢官。   至于装作看不到的九门提督被康熙帝免职,康熙帝命隆科多接掌九门提督,步兵统领衙门的人清洗一遍,由荣锐带出来的佐领参将接任。   刚刚平静下来的京城,随着这次调戏事件重新洗牌,康熙帝再次向朝臣显示他的决断,他的信心。   一次小小的调戏事件,都能被梦馨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德妃除了好吃好喝的供养梦馨之外,不敢触梦馨霉头,只求梦馨快一点离开永和宫。   梦馨在宫里吃得好,睡得香,又因为她算是得罪了和嫔,梦馨略微对和嫔有点不放心,于是并不着急出宫。梦馨心眼小儿,死命得罪的人绝对不会让她有翻身的机会,她同和嫔的矛盾化解不开,梦馨无法对康熙帝的后宫指手画脚,但在宫里可以打听和嫔妃的动向,若是有机会的话,解决了和嫔省得留有后患。   这个机会梦馨一直没有等到,和嫔在自己宫里养胎,她没在有任何的动静,梦馨总不能打上门去。梦馨从旁打听了和嫔平日的言行,梦馨有些拿不准主意了,这对梦馨来说是极为少见的。   “西林绝罗侧福晋。”   弘晖每日都来看望德妃,顺便会看望梦馨,对那个坐在床榻上发呆的梦馨,弘晖是打心眼里佩服,虽然如今看着呆了一点但惹毛了她,弘晖知晓那比得罪煞星还恐怖。   梦馨呆呆的看着弘晖,把弘晖看得心里发毛,呐呐的说:“我没得罪您吧。”   和嫔不抚养弘历的话,她怕个毛线?十个和嫔也没一个荣锐得康熙帝的心思,后宫漂亮聪明的女人很多,康熙从不是常情的帝王。   梦馨想着等见到荣锐的时候,教荣锐说几句话,和嫔这辈子都别打算再见到康熙帝,诚实的人,偶尔说两句谎话,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至于将来···若果胤禛的皇位没被一众穿越女主和她蝴蝶的话,雍正登基也轮不到和嫔算计她。   “大阿哥说笑了,妾是没得罪大阿哥吧。”   梦馨对弘晖一直很疏远,皮笑肉不笑的态度,让弘晖略微觉得不舒服,最近环境的变化让弘晖有点茫然,跟在康熙帝身边让他比以前更受瞩目,很多人都巴结他,弘晖很苦恼,如今他能请教的人只有梦馨,亲自给梦馨递上了茶盏,离着梦馨更近,“我怎么办?”   梦馨看着弘晖迷茫的小脸,抿了一口茶:“皇上问你了?”   弘晖摇头,梦馨含笑道:“若是德妃娘娘问妾宫里住得如何,妾会说幸福来得太突然!”   “我···记住了。”弘晖对梦馨更是佩服了,梦馨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有些事情不应该是妾说,但妾还是多一句嘴,大阿哥为何被万岁爷留在身边?大阿哥不妨仔细想想看,想明白了,谁也取代不了您,想不明白,大阿哥还是留下这份善缘,早日出宫的好。”   “您不能指点我?”   “没有人能指点您。”   梦馨目光放到窗口的兰花上,轻声说道:“妾不是大阿哥生母,不是您正经的长辈,妾的见识上不得台面,怕耽搁了大阿哥。”   “亲生的就可以?”   “是妾生的话,妾说错了,他也得认下,谁让妾是他亲娘?”梦馨挪开了身体,“大阿哥不必每天过来,妾当不起。”   弘晖被梦馨说的一愣,小脸绷着,梦馨道:“妾从未想过让您如何,如果您有心的话,望大阿哥记住一句话,杀敌不死,终究是后患。”   弘晖向梦馨拱手行礼,退了出去。梦馨勾勒嘴角,随后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兰翠啊,你主子我越来越阴险了。”   果然,没过几日,和嫔被康熙帝降为贵人,后和嫔生下一体弱的小阿哥,康熙帝将下儿子交给密嫔李氏抚养。和贵人彻底失宠。   梦馨知晓了确定的消息向德妃提出出宫,德妃给了梦馨很多很多的好东西,欢天喜地的放她出宫。梦馨结束了在永和宫的生活,德妃送走了一尊活祖宗!   弘晖却一直呆在康熙身边,承欢膝下。因为大多数人都以为胤禛死了,弘晖虽是得康熙帝的疼爱,但却没人相信康熙帝会将皇位给弘晖,先不说胤礽还在太子位置上,就是皇子们也不会服气弘晖。   康熙帝虽然孙子多,但失去阿玛爱护的孙子还真只有弘晖一个!他受些宠爱,即便引得很多人羡慕嫉妒,但他们也不好同康熙帝明说,于是对康熙帝突然多出来的小尾巴,旁人见怪不怪了。   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环境极是清幽雅致的宅邸,一清丽绝俗,身上仿佛有仙气缭绕的女子将汤药放到了胤禛手上,“这是最后一副汤药了,四爷趁热用了吧。”   胤禛在此处养伤两月有余,对眼前的女子极是熟悉,接过汤碗,胤禛仰头喝了,女子为他擦拭去嘴角的药汁,“四爷的眼疾会痊愈的,您会看到窗前的花,看到一切。”   脸上一直带着眼罩的胤禛露出一分苦笑,“惠娘···若是爷无法复明,四贝勒死了也是好事。”   “我说会好,就一定会好,四爷不相信我吗?”   名叫惠娘的女子佯怒,胤禛叹了一口气,蒙着眼罩的脸转向窗口,虽是他无法看到景色,但失明两个多月,他迷茫过,痛苦过,一直是惠娘安慰他,胤禛道:“怎会?爷相信你。”   惠娘声音欢快的说:“我给四爷做饭去。”   她离去了,胤禛手放到了眼罩上,他听到花开花落的声音,不是惠娘救了他,他早就死了!胤禛很感激惠娘,未知思绪困扰着他,“惹祸体质,还真让你说对了,希望你说爷遇难成祥也是准的。”   “小姐,四爷的病?”   惠娘道:“不是用了最后一副药?他可以好了!”   ”往后四爷就离不开小姐您了。”小丫头笑道,“即便四爷有再多的女人,他也只能碰您。”   惠娘露出得意的笑颜,自信的说:“我陪了他两个月,等的便是今日!我不仅要让他身体上碰不得别人,在他失明痛苦的时候,已经习惯了我的陪伴,我···不会放过她们。”   翌日,胤禛除掉了眼罩,恢复了视力,胤禛看到了清丽若仙的少女,轻声换道:“惠娘?”   惠娘含笑福身,笑容腼腆又柔美,“奴婢是江浙巡抚的外甥女,恰好救了四爷。”   “同爷回京,爷定然厚待于你。”   “四爷··我···”   胤禛握住了她的手臂,低声道:“放心,一切有爷,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时隔将近三月,胤禛全须全好的回到京城,朝野上下皆是震动,唯有康熙帝对胤禛归来很是欣慰。当然梦馨也见到了胤禛的救命恩人——李惠娘。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先科普一下,收订比不到十比一意味着章节订阅人数也就是七百多,对比一直很高的收藏,某只桃子为此耿耿于怀了很久,金榜顾名思义就是收入七日的收入榜单,买v文,打赏都算,某只桃子不好意思让姑娘们赏地雷,只求能多几个看正版的就好。   存稿君剧透一下,这个李惠娘不是穿越的,咳咳,是重生的,上辈子她不是胤禛的女人,这辈子抱大腿借着胤禛复仇来了。苦逼的胤禛苦难的历程又开始了,至于大家期待的小年糕,咳咳,还得再等几章。存稿君总是剧透,总是被某只桃子鄙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入v更新   胤禛有一个隐藏属性,或是爱新觉罗家有一个共性,恨其欲其死,爱其欲其生!于是胤禛对救命恩李慧娘很着实不错。爱重有加,仿佛有一分的情落了她身上。   回京后,胤禛因为关键时刻的舍身忘死,屡屡受到康熙帝皇帝的褒奖——口头上的,实际好处胤禛得到的不多。   康熙帝胤禛平安过来后,将一直抚养身边的弘晖送回来,如此严格算起来,康熙帝向所有表明,胤禛是能干,是忠诚,但康熙帝没想着更改储君。   梦馨看到弘晖回府,看到敢怒不敢言的胤禛,梦馨偷笑了好久,原本打算光明正大笑的,胤禛身体还没完全复原,真被梦馨气坏了,梦馨会惹下麻烦,于是梦馨也只是静宁阁呵呵了几声。胤禛携救命归来,并没有太破坏梦馨的好心情。   李慧娘坚决不肯就这么住进胤禛的后院,毕竟是陪伴胤禛走过最黑暗的时候,胤禛很尊重她,于是将她安排干净整齐的客院居住,至于李慧娘如何温婉贤淑的照顾胤禛,如何陪伴胤禛的事迹,后院的八卦满天飞。   至于外面也有不少知晓,李慧娘板上钉钉的会成为胤禛的女。胤禛如今是贝勒,两个侧福晋名分都满着,李慧娘再是胤禛的救命恩,胤禛对她再疼惜,梦馨和佟佳氏面前,她都得避让开一射之地。   一个背靠冠世侯,一个是后族佟佳氏,依附于舅舅生活的李慧娘根本没法比。哪怕她舅舅是江浙巡抚,哪怕她父亲是个举,家世决定名分地位。   可能胤禛心有愧疚,对李慧娘格外的好,吃穿用度完全比照着爱享受的梦馨来。后院的女们都是会看风向的,不管真心感激李慧娘救下胤禛也好,还是想要打听消息投靠必然会得宠的李慧娘,她们对李慧娘很殷勤,就连佟佳氏都不能免俗。   唯有梦馨例外,梦馨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将李慧娘当做不存,从没想着接近她。至于胤禛回京,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梦馨也没察觉到胤禛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虽然她挺想着吃肉的,但胤禛不仅没找她,也没找任何,根本连后院都没进过,梦馨只能作罢。   自从来到四贝勒府,李慧娘步步小心谨慎,从旁听了许多的消息,心里一合计,同她记忆中多了出了很多的女,她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四福晋竟然昏迷了,府里是西林绝罗氏当家,西林觉罗氏从哪块冒出来的?冠世侯原本也是没有的的,于是李慧娘更是谨慎。   她耳朵里灌满了梦馨的种种作为后,对胤禛能忍下梦馨很惊奇,胤禛还是记忆中那个抄家杀的皇帝吗?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李慧娘问她带进府了的婢女小红,“听她们说起西林觉罗侧福晋,很是糊涂。”   小红的性命真真切切的掌握李慧娘手中,也知晓自己主子有神仙般的手段,能决的生死,“奴婢看,她无论如何都不是小姐的对手,只要四爷您这,她再刁蛮泼辣又有什么用?”   “罢了,可总是···”李慧娘对小红使了一个颜色,小红明了的劝道:“小姐又想府里了?”   “就这么跟着四爷进京,不知舅舅他们得多难过,太任性了。”   胤禛站门外,神色略微有些不同,李慧娘接着呜咽道:“所以都将当成四爷的,可···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当初若不是路过福建,遇不上四爷,若不是四爷实是无法移动,应该将四爷送回京城救治的,也不至于闹到今日······”   “惠娘不信爷会善待?”   胤禛迈步进门,李慧娘抹去眼泪,柔弱的说道:“并非不信四爷,只是府里实是难有容身之地,四爷还是让走吧。”   “谁欺负了?”   “没有的,府里的都对很好,只是您身边不是应该待的。”   胤禛神色略微有些变化,他也并不觉得李慧娘做格格有什么问题,以她的身份,若不是救了自己,连格格都不一定能做的。所以李慧娘那些清高的言辞并没有打动胤禛。   感激李慧娘是一回事,但京城被梦馨恶心的表白多了,胤禛对李慧娘这样的话语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胤禛会照顾李慧娘,但并不是促使他每天都见李慧娘的原因,胤禛心里多了几分的迷茫,到底是为什么?   “西林觉罗氏可曾来过?”胤禛问道,李慧娘摇摇头,“并没见过她,许是她很忙吧。”   胤禛坐下后,扬声道:“把西林觉罗氏找来,爷要见她。”   “嗻。”高无庸应了一声,   李慧娘阻止道:“四爷,这不合规矩。”   胤禛道:“无妨,爷这。”   “若说对冠世侯的妹妹,也是好奇的,只是四爷···还是去拜见她的好。”   李慧娘越发显得为难,胤禛却沉默一会,起身道:“既是所想,爷同去后院客厅。”   胤禛说完抬脚就走,李慧娘错愕,胤禛的反应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什么是她所想?她根本就没这么想,回到京城之后,胤禛好像变了一个似的,李慧娘跟上了胤禛的脚步,无论如何她也要忍下去,上辈子看她哭的,这辈子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四阿哥是将来的皇帝,只有靠着皇帝,她才有可能将那些仇踩脚底下。她救下胤禛也是意外,原本万般无奈的去舅舅家生活,谁知她会碰到了胤禛?但机会近眼前的时候,李慧娘自然是不愿意放过。   胤禛一边走一边说:“说得事,爷记得。”   李慧娘抛下不安,只要胤禛记得,他们就别想着再升官发财!被当做礼物奉上的日子,被囚禁的日子她受够了。   “四爷是不是认为很无情无意?”   胤禛脚步顿了顿,捻动着手指,突然他有一阵的冲动,想将李慧娘压身下···胤禛平静一会说道:“贪官污吏早早就应该处置···过两日找个好时辰,就后院住下。”   “···”   “不愿意让爷照顾?”   胤禛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他可是从来没有被女子拒绝过,唯一算是勉强的女子只有梦馨一个,看李慧娘委屈的模样,胤禛缓了缓语气,“考虑清楚,除了爷之外,还能去哪?”   “四爷霸气啊!”   一道调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李慧娘眼看着胤禛身体一颤,回头看去,一衣着光鲜华丽的妇梳着小把子头款款的从一旁的小路上走来,她身上佩戴的首饰足以晃得睁不开眼,明明是一身艳俗炫富的打扮,偏又叫觉得她就应该如此。   梦馨含笑看着同胤禛站一起的李慧娘,赞道:“这位姑娘真真是让们爷疼到骨子里,瞧瞧,四爷多霸气执着啊,姑娘的模样长得也水灵,难怪四爷惦记着,这救命之恩的情分可是不薄啊。”   李慧娘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仿佛她是即将□的清伶被卖力的向嫖客介绍,李慧娘看了看沉默的胤禛,“她是?”   “西林觉罗氏,给爷住嘴!”   梦馨笑容更是甜美,语气却是哀婉幽怨:   “四爷的意思是让妾光看着她?妾好是嫉妒呢,哎,同不同命,妾辛辛苦苦一场,为谁忙啊?看见新四爷就不记得妾了,她陪伴四爷的时候,妾京城被欺负,惶惶不可终日,时不时的惦记着四爷安危,好不容易盼着四爷回来,您一回来就让妾闭嘴,妾真真是好委屈啊,四爷···您太伤妾的心了。”   不管梦馨京城里怎么悠闲,当着胤禛必须多说苦楚,梦馨擦了擦干涩的眼睛,“妾的心都碎了,哦···”   梦馨的琼瑶体能恶心一堆的,李慧娘有点看傻了,胤禛不觉得梦馨做作吗?哪有急着表功劳,哪有当面指责胤禛无情的?西林觉罗氏果然不是寻常能比的,可从梦馨的话语中,李慧娘扪心自问,她们是不是也做过?只是没有梦馨这么做作?   胤禛撇下了李慧娘,几步走到梦馨身前,从回府匆匆见过一面之后,胤禛还没像现这样仔细的打量她,这一看不要紧,胤禛的火气噌噌向上冒,咬牙道:“比爷离京的时候没见消瘦。”   “古诗上说,为伊消得憔悴,妾虽然身上没瘦,但妾憔悴的是心啊,是别看不到的地方。”梦馨同胤禛眸光相碰,“四爷应该能看到的,对吗?”   胤禛手臂下意识的抬起,梦馨毫不顾忌的一下子投入胤禛的怀里,抱着胤禛的腰就不撒手,“不用四爷,妾来!”   李慧娘眼见着胤禛和梦馨抱一起,他们仿佛诉说着离别的思念,那般的情意绵绵!   李慧娘扶着小红的手,此处虽然是后院,但至于光天化日之下就搂搂抱抱的?西林觉罗氏还要不要名声了?况且胤禛怎么可以抱她?胤禛不觉得难受吗?   胤禛不是不难受,只是如今胤禛被梦馨刺激得已经感觉不出难受了,是奇怪的生物,注意力集中一点时,会忘记很多的东西,胤禛咬牙道:“好···”   “还成···没有四爷的日子,妾除了吃就是睡了,四爷···妾真的不能失去您!”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已更新,桃子再努力。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入v更新   胤禛僵硬的手臂搭在梦馨的后背上,眼睑沉重的低垂下来,明知道梦馨不会想念他,明知道她不会···算了,当做她在京城照顾弘晖的奖励!   梦馨感觉戏份演得差不多了,胤禛的救命恩人已经看明白自己在胤禛心中的地位,梦馨从胤禛的怀里钻出来,隔着胤禛看向李慧娘,梦馨将炮灰女配的特长发挥到极致,挽住胤禛的胳膊,恩爱的说道:“咱们进去吧,四爷。”   让女主们看到胤禛和自己在一起,大秀恩爱,梦馨心里冒着快乐满足的泡泡,太爽了,太有成就感了。   胤禛想要甩开梦馨,可她像是八爪鱼,胤禛甩不掉,看梦馨趾高气昂的样子,胤禛顺了她的心思,同梦馨进门,好在胤禛还记得李慧娘,“你也进来。”   李慧娘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愣神了很久后,李慧娘才迈步进门,此时胤禛和梦馨已经坐好了。李慧娘看了一眼喝茶的胤禛,向梦馨屈膝:“见过西林觉罗侧福晋。”   “免了,免了。”梦馨比李慧娘更真诚,笑容比她还灿烂,毕竟李慧娘脸皮可没梦馨厚,“你可是四爷的救命恩人,不是你的话···我得谢谢你···”   “不必···”李慧娘刚想着谦虚,梦馨后半句话冒出来,“得谢谢你让我看了一出美人救英雄!说书的可以这么说吧,四爷陷入重围,身边的人不得用,阴险的乱党从黑暗的角落里射出了致命的一箭,四爷不幸中箭后,仍舍生忘死的大喊一声,‘不必顾爷,剿灭乱党要紧,大清江山万岁,皇上万岁。’随着四爷的吼声,天一下暗淡了下来,四爷体力不支,见乱党剿灭再望,了无牵挂的他跌入汹涌的水中,此时李姑娘恰好坐船赶到,避让开救援四爷的侍卫,跃入水中,一把捞起了四爷···勉强将四爷救上河岸,此时天空一道彩虹横跨,见证了四爷被美人所救···”   胤禛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到了地上,面色铁青,食指指着梦馨,咬牙道:“西林觉罗梦馨,爷怎么还留着你?”   李慧娘看胤禛的架势能吃了梦馨,她有准备面对任何人,但没准备面对疯子!于是李慧眼看着胤禛冲到梦馨面前,“四爷··息怒···”   她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梦馨无视来势汹汹的胤禛,“妾演绎的不好?”   “你说得是什么混账话?”   “四爷说妾前面话不对?哪里不对?难道四爷不是舍身忘死?难道为您不是为大清江山拼劲最后一滴鲜血?难道您不是对皇上忠心可昭日月?”   ···胤禛的胸口上下起伏,胸膛闷得好疼,怒极道:“爷不是说这些!”   梦馨嘴角一勾,料准想着皇位的胤禛不会反对,也不敢反对。梦馨突然有种欺负了胤禛的内疚,当然这份内疚比不上此时的愉悦,比不上看胤禛炸毛。   其实胤禛虽然嘴毒了点,但胤禛不懂得语言艺术,更不懂得怎么挖坑,梦馨恍然大悟:“四爷说得不是这个?难道不是美人救得英雄?妾长这么大,只听说过英雄救美,就没听过美人救英雄呢。”   胤禛发胀的脑袋瞬间被浇了一盆凉水,眸子深邃阴沉,提醒梦馨道:“在江南···钱塘潮··”   “所以说妾才说四爷是惹祸的体质啊。”梦馨很认真的建议胤禛,“妾还好说,当时只是被您拉着的,可您掉到河里后,竟然被美人给救了···四爷啊,不是妾说这传出算是您风流韵事,但一次两次都是这样的话,外人会羡慕四爷的艳遇,可您又是常常出状况的,妾忠言逆耳了,实在是怕您被外人认为···认为只能被美人救的男人。”   据说胤禛不是有捻杆儿,血滴子的?梦馨在胤禛身边就没见过得力的侍卫或者死士,一次两次都依靠着女人,胤禛不觉得丢人了点?   梦馨看胤禛脸色更是难看,低声说道:“妾真的是为了四爷着想,此处除了李姑娘之外没有外人,妾说得什么话都不会被旁人知道,李姑娘这不眼看着就要入府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四爷!”   梦馨不介意再加上一把火,李慧娘不是胤禛的救命恩人吗?恩人会见到胤禛最狼狈的时候,有些人会感激救命恩人,胤禛也会记住她,但梦馨可不愿意让胤禛永远感激她。梦馨一贯如此,从不吝啬破坏美人在胤禛心里的地位。   胤禛本身自尊心及其强,并且是孤傲的人,对侍卫屡次失职,对屡次被芊芊美人所救,梦馨不信他不计较。胤禛努力的平复翻滚的心情,被梦馨这么一提醒,胤禛真有点无言面见江东父老的感觉,他也是男人?啊,他也算是皇子?   世人不知胤禛曾经失明过,但胤禛记得那段看不见光亮的日子,压抑下的黑暗能让人发疯。胤禛同样忘不了他那时的脆弱,彷徨,以及差一点的崩溃,而见到这一切的人···只有李慧娘。   胤禛对不离不弃陪伴自己的李慧娘有感激,但从未全然相信一个人的胤禛不由得怀疑李慧娘将来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给别人听,梦馨说过,女人都是小心眼儿,报复起男人来···就像梦馨对自己,怎么让自己难受怎么说!   胤禛从不认为他会守着李慧娘一辈子,他放不下很多的东西,李慧娘可以是他危险时的全部,但绝不是胤禛一生的全部,夺嫡才是贯彻胤禛整个生命的事情。   若将来李慧娘存了心思的话···胤禛冷哼:“还用你说?”   “四爷的侍卫是该操练一下,在危机关头还赶不上女子?这像话吗?您可是四皇子!”   梦馨讨好的说道,也许挖坑成功了,也许还得再挖几铁锹,“不过呢,李姑娘总是四爷的救命恩人,看看妾白长了脑袋,光顾着四爷的安危,忽视了李姑娘。”   梦馨转而对李慧娘歉意的说道:“李姑娘别见怪,我见到四爷太高兴了,难免有招呼不周之处···李姑娘是不知道,四爷不在的时候,我过得是什么日子···整日里···”   说着说着,梦馨挤出几滴眼泪来,兰翠将脑袋沉沉埋入胸口,她该怎么同四爷回禀呢?怎么说呢   “你跟爷过来!”   胤禛拽起梦馨出门,从头到尾李慧娘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四爷···”那就是叫住胤禛。   “你先回去歇着,过两日爷纳你为格格。”   李慧娘眼看着他们两人拉扯着离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准备了很多对付梦馨的手段都落空了,梦馨没有一句话针对她,没有给她一个脸色看,甚至同她说得话都不多,可梦馨却颠覆了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救命之恩!   她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梦馨话语中隐含的深意,李慧娘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屋里,婢女上前询问,李慧娘茫然道:“我得想明白了,她到底怎么对付?”   “看样子四爷会歇息在西林觉罗侧福晋院落里了,小姐···”   李慧娘露出一抹微笑,”也好,让四爷在她面前···我看是美人救英雄让四爷怀疑,还是无法行房让四爷难堪。”   “还是小姐想得周全,今日过后,奴婢看唯有小姐您才最得四爷的喜爱。”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用此手段,四爷的女人太多的话,我···心里不舒服。”   李慧娘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轻声问道:“我让你找得东西找到了没?”   “找到了,找到了,奴婢找了几朵兰花。”   “放下吧,你出去帮我看着,我有点事情做,记得不可以让任何人进来。”   “您放心,奴婢醒得。”   婢女出门站在门口,李慧娘拿起兰花躲到了屏风之后,从手腕上褪下片刻不离身的镯子,咬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镯子发亮发光,李慧娘道:“陛下,陛下。”   镯子里一道慵懒有高傲的女声,“什么事?9527?”   “这是陛下要的兰花。”   李慧娘将兰花放到镯子上,光芒闪烁,那边有了动静,“哦,这就是你那个界面上的兰花?看着寻常。”   “女皇陛下···这已经是最美丽的兰花了。”李慧娘很恭敬的解释着。   “9527,朕给你的守贞丹可给你男人用了?”   “用上了,只是不知道药效如何。”   “朕特意改得温和一点,朕身边的小侍们不用丹药,一样非朕不可。”   李慧娘虽然同未知的女皇陛下交流过几次,甚至交换过东西,但每次都被女皇所震撼,她从未想还有女子可以纳很多夫君的,“女皇陛下远非凡人可比。”   镯子里传来女子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声,女皇□道:“朕改良的丹药算是朕送你的礼物,9527啊,记得好好享受···嗯···哪里很舒服···多含···嗯··”   诱人的声音,让两世为人的李慧娘都有些支撑不住,喃喃的说道:“礼物?享受?”   可怜见的,李慧娘就没享受过男人伺候,更无从知晓男人伺候女人是什么滋味,女皇显然被伺候心情很好,愉悦的声音再次传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朕享受去了。”   镯子上的光亮慢慢的隐去,李慧娘捧着镯子,再次发呆起来,四爷会伺候女人吗?女皇陛下的改良···李慧娘红了脸庞,毕竟是尝过情爱滋味的,她对将来的房事有了几分的向往,想到未来的雍正皇帝只能为她守贞,李慧娘分外的满足,□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据存稿君观察,某只桃子正在挣扎,酝酿着一场诡异的肉。   据存稿君推测,胤禛要倒霉了。   存稿君忠告,根红苗正的四爷党下章误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入v更新   不提李慧娘如何因为能独占未来的雍正皇帝而春!心!荡!漾,进了静宁阁,梦馨胤禛错愕之时,主动缠上了胤禛,妩媚的说道:“四爷,妾想。”   胤禛扣紧了怀里扭动惹!火的儿,眸子深邃得犹如寒潭,作为三四个月没进任何女色的男来说,梦馨此时的勾引,胤禛一样受不住,况且胤禛也承认梦馨的身体别有妙处,床榻同他配合得最好,虽然有时胤禛会觉得被梦馨给压住了,但同梦馨行房的快感非别可比。   “想爷?”胤禛低笑,唇边露出一抹的邪魅,“哪里想?”   “哪都想。”梦馨轻轻松松的又抛了一个媚眼儿,“四爷上了床榻不就明白了?妾今日愿意给四爷侍寝,保准四爷舒服···很舒服。”   梦馨的舌尖添了一下嘴唇,胤禛淤积了四个月的欲!火一时之间涌到了□,胀得发痛···泻!火之后,再同她分说。胤禛如是想着,让梦馨明白什么美救英雄?他是男,不用女子每次都救下他。   抱起梦馨,胤禛的手狠狠的揉!捏了她挺翘的臀!部,梦馨哎呦哎呦的娇@吟,胤禛抱着她绕过屏风,将梦馨轻轻的放床榻上,梦馨都准备好被胤禛甩到床上的,怎么这次胤禛这么体贴?   梦馨身上一沉,眼前是胤禛放到的脸庞,梦馨仿佛不认识的抚摸胤禛的脸蛋儿,“四爷?”   胤禛主动的亲!吻梦馨,如同微风拂面,有感觉像是···像是···像是他捧到手心里的宝贝,梦馨更不认识胤禛了,他一贯是简单的前!戏,虽然胤禛的技巧不错,但从没给梦馨这样的感觉,梦馨捏着胤禛的脸皮,“四爷?”不会是有家假冒的吧,易容了胤禛?或者胤禛被穿了?   “放手···”胤禛疼得咧嘴,抓住梦馨还执着的自己脸上揉捏的手腕,“爷叫松手,没听见?”   梦馨这才点头,“像四爷。”   胤禛不由得有几分气极,同时也有纳闷,他怎么会顾忌梦馨的感受?这样温柔以待别说梦馨吃惊,他自己也吃惊。几个月没碰女不是更应该急迫?而且梦馨让胤禛着迷的一点就是她惹火,无论他多急迫,总能觉得舒服畅快。   以前他也做过亲吻的等举动,但胤禛确信同方才不一样···事情反常为妖儿,胤禛撑起胳膊,眯起眼睛打量梦馨,那一瞬的讨她欢喜是从哪里来的?那一瞬都不同是怎么回事?   这事上胤禛一向是主动的,占据主控地位,梦馨的举动让他觉得新鲜,但控制力并没消失,这次不同以往···   “四爷。”梦馨没有被胤禛打量猜忌的目光吓住,同胤禛相处越是谨小慎微,越是容易被怀疑,梦馨很真诚的看着胤禛:“妾不认识几个字,对神鬼之说是不相信的,也不会求助于神鬼保佑妾心想事成。连鬼怪都不相信的话,有岂会去恳求神佛?”   胤禛同梦馨对望,梦馨掀开枕头,将枕头顶到了胤禛的怀里,向旁边滚了了一圈,“爷要是不相信的话,先搜了院子再说,妾可不承担魅爷的罪名。”   梦馨的衣服凌!乱,肚兜挡不住胸前的风!情,一抹殷红素白色肚兜衬托下分外的可,胤禛眸光又深邃了几分,将远离自己的梦馨拽回来,梦馨的小腿踢到他的腿上,轻重适合的碰触让胤禛不由得打了个机灵,“梦馨。”   “四爷若是不信妾,您搜,搜··”   梦馨戳着胤禛的胸口,感觉他的灼!!热就顶自己的小腹,他的手沿着自己的小腿向上游走,摩挲的触感同样让梦馨身子软了,这···他的**技术看涨,碰得梦馨好舒服,从未有过的舒服,梦馨没再矫情,或者控制呻!!吟,身体向上贴紧了胤禛的身体。   胤禛看到她像是化自己怀里一样,心中难免是得意的,越发耐心的挑!!逗着她,吻着吻着,不对啊,胤禛停住了,怎么像是他取!悦于梦馨?   他方才的怀疑呢?怎么又被她打岔过去了?梦馨正舒服着的时候,“四爷···四爷···”   彼此之间的身体相碰,溪谷阵阵的小溪流出,这是梦馨动!!情的表现,胤禛手底下越发的用力,他下意识的想让梦馨失神,胤禛控制,再纠结,甚至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的状况,胤禛有痛快,亦有为他此行为的疑惑,遂胤禛心情正可谓痛并快乐着。   取!悦一个女,这对胤禛来说是全新的体验,他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胤禛的吻时重时轻的落梦馨身上,而梦馨却是高兴的,喜悦的,甚至那种极乐的享受超乎真正的□,梦馨并不是爱吃肉的,享受起来非常的过瘾,朦胧的暧昧有时候比真正的□还让着迷。   “四爷,妾好欢喜,好欢喜。”   梦馨抱着胤禛没头没脑的吻着,胤禛纠结的心思有一瞬的缓解,他从没见过梦馨如此的动!!情,从来没有过的。   他也觉得满足,很是满足,他们两之间的热情越来越足,火气越烧越旺,几乎能将一切都融化了去,胤禛因为磨难瘦了一些,但身上的肌肉摸起来还不错,梦馨不管不顾的他胸口留下抓痕,一道道的抓痕极是醒目,“啊···啊···好···好···”   梦馨差一点舒服的哭出声来,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舒服。一切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胤禛感觉到被梦馨抓过的痕迹因为留下的汗水而丝丝拉拉的疼痛,如此更刺激了胤禛,有时候疼得时候,反而兴致更浓。   手指探!!到梦馨的身体深处,炙!!热,泥泞,胤禛认不住哼了一声,只是手指头就能感到那样紧致的包围,若是··若是··胤禛再也忍不住了,将自己的灼!!热顶溪谷门口,当正准备冲进去感受极乐的时候,梦馨感觉坚硬的棍子软了,梦馨同胤禛对视,两看了能有一盏茶的时间,胤禛错愕,不敢相信,亦有几分的难堪,想要就这么进去,又觉得不妥。   梦馨伸手握住了胤禛的宝贝,很快的又坚!!硬起来,但只要到关键的时候,就不行了,胤禛沉重的喘着粗气,梦馨抱住了胤禛的腰,阻挡住胤禛羞愤的离去脚步,“妾不会将这事告诉任何,妾打死也不说!”   胤禛后背绷得笔直,身为一个男,而且是一个皇子,他怎能···怎能不行?这不是自尊心的问题,而是一个男的尊严,“若是爷听到半点风声,爷···爷···”   胤禛面对着梦馨,眼里闪过的杀意让心惊肉跳,他卡主梦馨的脖子,“爷不管是不是冠世侯的妹妹,爷可以不要一切,但不能没有脸面!”   “西林觉罗梦馨,爷会杀了。”   胤禛除了眼中的凶狠,还有几分的羞愤挣扎,以及不容易被察觉出的慌乱,他是应该慌乱,如果不慌的话,就不是正常的男。   梦馨从激情中冷静下来,胤禛这种表现···太不寻常了,若是胤禛一直不行的话,梦馨也不觉得奇怪,问题是他很厉害来着。三四个月没见,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李慧娘,梦馨一贯对非自然现象的感觉都很敏锐,李慧娘不正常,记得方才自己看到她的第一眼时,梦馨从钮钴禄氏收过来不能用的空间颤抖了一下,现想来···梦馨想到那种玄幻的清穿情节,难道给胤禛下药了?   也许李慧娘另有空间?梦馨发愣的时候,胤禛的手臂越收越紧,梦馨明白胤禛宁可不要皇位,他也不能成为不举的男,梦馨不想死,所以她再次握住胤禛的命根子,“妾发誓,打死也不说。”   胤禛手臂松了松,如果有一线的可能,他也不愿意让梦馨就此死去,而且胤禛想着可能将来会好,只要好了,还是留下梦馨吧。   胤禛可以感觉到梦馨的手中,他是坚!!挺的,甚至梦馨不需要多挑!!!逗,胤禛靠着床头,梦馨坐他怀里,胤禛低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是四爷,四爷是惹祸的体质,并且很被女子惦记着。”   梦馨帮胤禛舒缓,虽然她没吃到肉,但方才胤禛伺候得她不错,而且此时的胤禛脆弱而敏感,这种欺负雍正的感觉远非□可比,梦馨对胤禛很同情,如果他不是雍正的话,不会如此多灾多难,这个筛子一样的时空中,四爷不仅好忙,而且好倒霉,谁让现带着外挂做小妾的女主越来越多。   “四爷闭上眼睛···妾让享受到极致···”   为了保住性命也好,还是想着操控胤禛,梦馨将压箱底的绝活拿出来,胤禛感觉到直冲云霄的快感,亦感觉到他是个男,是个正常的男···   当然胤禛也讨好了梦馨,两虽然没有发生实质,但还是彼此愉快的。清晨,梦馨睁看眼睛,看到得是胤禛阴冷的眸色,“不许说。”   “妾不想死,所以您放心。”   胤禛披上衣服离去,梦馨蹭了蹭鼻子,“可怜的四爷···但为什么觉得这么爽呢····哈哈哈···哈哈哈··这是见过得最好笑的事情了···哈哈哈···”   胤禛为了实验,他一定会再找女,而且不会找后院的女,若是不成,那个女也会消失的。同时胤禛也会找出原因,梦馨想着是不是引导胤禛找李慧娘的麻烦?   不行,胤禛现太敏感,一旦操作不好很容易引火上身,梦馨期望胤禛的小宇宙爆发抓到李慧娘的把柄,看来她只需要旁边看热闹就好,只需要看热闹。   “主子?”兰翠看梦馨嘴角诡异的笑容,不由得背后冒着冷汗,“您又惹四爷动怒了?”   “哪能呢,四爷可是的衣食父母,快乐的源泉。”梦馨立起高高的立领,挡住胤禛留下的吻痕。   “可奴婢看主子···主子不太对···四爷也不容易。”   “这知道,四爷是天底下最难做的。”梦馨笑得灿烂,“高兴啊,真是太高兴了,兰翠,主子从今天起,会被四爷专宠哦,真正的专宠!”   这种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胤禛这段时间内不可能不着女,好吧,梦馨笑得前仰后合,炮灰女配的另一面不就是挡箭牌嘛?这挡箭牌做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今天只有一更,明天试试三更,咳咳,今天桃子心情不太好,所以抱歉啦。桃子看了姑娘们的留言,说是只能上梦馨一个女人,这个建议桃子想过,只是桃子想要得是奇特,各种奇特。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入v更新   这种挡箭牌,梦馨做得心甘情愿。话说回来,只要有好处的挡箭牌她都会做,而且保质保量的完成。胤禛随后怎么调差,怎么确定病情,梦馨不会多说什么,至于头号的怀疑对象···梦馨轻叹了一句,“真真不知四爷养病的时候,有没有请大夫给四爷看过?”   兰翠眉头皱起,询问:“主子的意思是?”   梦馨故作苦恼的揉了揉额头,道:“你帮我合计合计,我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自从推测兰翠可能是胤禛的人之后,梦馨做起事情来更为得心应手,这事即便她推测错了,对大局也没影响,兰翠问道:“主子什么事情拿不准主意?”   “你同我说过李姑娘,我昨儿也看了,对于她能救下四爷,我是感激得很。李姑娘那通身的文雅气度看着宛如大家闺秀···看我这话说得,李姑娘出自书香世家,父亲中过举人,舅舅是江浙巡抚,不是看着像,她本来就是大家闺秀。”   兰翠有点被梦馨绕晕了,梦馨继续说道:“她读书识字,习文弄画,这些都相信。她的教养必然是极好的,但我听说四爷昏迷了一个多月,这期间···四爷身边不见得有名医。说句打嘴的话,兰翠啊,有正经的大家闺秀懂得医术的?能治好四爷的伤,你说她跟谁学的?当时四爷中箭落水的消息传到京城,有下面的官员为了洗脱罪责将事情说得极是严重,听他们的禀告,我都以为四爷···好在有李姑娘,不仅救得四爷命,还能治得了四爷的伤势。”   兰翠眉头皱得紧紧的,梦馨目光游走不定,信任的叹道:“我这就是跟你说,换个人我提都不提。李姑娘衣不解带的伺候四爷两三个月,又是煎药,又是为四爷看病的,定然是极累的。做格格也算是委屈了她,毕竟没有她,哪有四爷?她入府的礼,我决定了大操大办,怎么也全了她对四爷的一份情。”   “一会我就同佟佳侧福晋她们说,她们那般的爱四爷,没准还能凑个份子,也让李姑娘的嫁妆丰厚一点。”   兰翠给梦馨倒茶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梦馨靠着椅子,“希望四爷还记得我!”   如今对胤禛来说,头等的大事不是夺嫡,而是证明他还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因为胤禛刚刚回京,身体尚未复原,康熙帝给了胤禛半月的假期,于是胤禛不用上朝,不用听康熙帝调。   胤禛在佛堂念了一个时辰的经文,又在书房坐了一个时辰,他领着高无庸等侍卫出了府邸,打得旗号是去寺庙里拜佛,胤禛直奔房山的庄子,他每次礼佛有时会住在庄子上,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其实那处不起眼,胤禛不常去的庄子,隐藏着胤禛的某些秘密。   “主子,人都捆绑好了,您看?”   “把人叫齐,爷当面处置。”   “嗻。”   隐藏在庄子上的死士叫齐,在庄子上的空地上捆绑着十几个青年,胤禛穿着寻常的衣服,手腕上还带着檀木佛珠,高高立起的领子同样盖住了梦馨留下的抓痕,胤禛平淡之极的说道:“你们可有觉得冤枉的?”   “奴才···奴才不冤。”   “不服从爷的命令,明知道有险情去不禀告爷,在危机关头还赶不上一个柔弱的女子?”胤禛声音骤然抬高,银牙仿佛闪烁着青白,手上的佛珠越捻越快,“爷培养你们,你们却让爷成了笑柄···你们该死。”   “填坑!”   胤禛说完这句话,转身进门。丝毫不理会外面求饶的动静。胤禛出京的时候知晓有危险,他是为了夺嫡冒险,但性命同样重要,遂他做了完全的准备,安排下足够多的人手,谁知···谁知这些人都是蠢货,不仅没在关键的时候帮忙,还出现了反水的人,从而造成了胤禛身处险境。   他回京后就想着处置这些死士,又摊上了那种不举的倒霉事,胤禛心里的邪火更是盛,没有梦馨的话,以胤禛的脾气都不会留下没用的死士,有了梦馨的调侃,胤禛更是下手干净利索。   直接活埋,对活着的人是个警示,胤禛用实际行动表明,他不养废物,不养背叛他的人,没有血的刑场,更是渗人,观刑的人能看到昔日同伴慢慢的咽气,即便他们经过训练,经过生死的个考验,此时他们的脸色一样不好看,看向坐在屋子里饮茶的胤禛,再不敢有任何的违背之心。   胤禛放下了茶盏,目光落在旁边清秀的少女身上,胤禛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打了两下,随后起身去屏风后歇息,高无庸明了,对婢女低声吩咐了几句,推了推她的胳膊:“快去。”   能伺候主子,对婢女来说富贵荣华可得,然此时外面还没平静,她对胤禛很害怕,因为害怕更不敢违背胤禛,脚下颤抖的走进胤禛,高无庸低头出门,半个时辰后,胤禛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爷记得有江南瘦马。”   “嗻。”   高无庸连忙准备,自己的主子可从没这么纵欲过,莫不是又被西林觉罗侧福晋刺激了?高无庸不敢多想,将安排在庄子上用来坑害就九阿哥的江南美人全部叫齐,选了两个可能最出色的,并且合乎胤禛喜好的女子。高无庸亲自送她们进去,□的声音时断时续···高无庸避让了几步,从外面跑进来一名侍卫,将手里的密函递给高无庸,“府里来的消息,紧急!”   高无庸掂量一下,隔着帘栊问道:“主子,是兰翠的消息。”   “嘭。”女子的啼哭声紧接着响起,“主子饶命,饶命。”   “滚!”   高无庸进门的时候,看到三名少女身上有着淡淡的吻痕,胤禛□这胸膛肢体横斜的躺在床榻上,高无庸不敢抬头,“主子,兰翠的密函。”   “送过来。”   高无庸将密函送给胤禛,胤禛一旦来房山礼佛定然会不是一两日,兰翠却在他刚出京送来密函,胤禛不由得不慎重,莫不是西林觉罗氏将床榻上的事情告诉了谁?只要想到这个可能,胤禛的脾气越发暴躁。   “主子,她们?”   “处置了。”   “嗻。”   高无庸面不该色的堵住女子的口,让人拽出去。胤禛虽然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却很少对女人下狠手,看来主子心情不好。   胤禛怀着复杂的心情撕开密函,方才他试验过,果然···果然里门一脚不行。甚至他没有同梦馨在一起愉悦,胤禛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也许在梦馨满前,他即便不行,也是个男人,但在别人面前,他可能···见惯世面的胤禛此时却不敢打开密函,定了好一会,胤禛眼底闪过寒芒,若是梦馨敢乱说话,她也不用活了。   那么怕死的人,应该不会乱说话,当胤禛看了密函第一眼,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迎着阳光,仔细的一字一句的将密函看了一遍,胤禛眉头能夹死蚊子,“高无庸,爷让你查得可差清楚了?”   “回主子的话,李姑娘身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她确实是偶尔路过福建,也是爷福缘深厚。”   “你去给爷重新差,她从哪里学得医术,在爷养伤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接近过她。”   胤禛本来不想告诉任何人他曾经失明过,一旦失明,将来也许还会···但陷入黑暗的痛苦同此时的难言之隐对胤禛来说都是一样的,“爷记得,爷旁边有大夫,不是她给爷看病,可是药···药···查清楚,不惜一切代价的查清楚。”   “嗻。”   高无庸很少见胤禛如此的坚决,胤禛捂着额头,会是她?还是失明之后的病状?胤禛记得清楚在离开京城前,他还成的。胤禛将密函烧毁,“希望不是她!”   找到给他看病的大夫,也许他的病有得医治,男人难以启齿的病症,胤禛没脸同任何说,包括他信任的太医。他只能让属下寻找有用的偏方。   梦馨同兰翠说完这事之后,全心全意的操持李慧娘入府的事情来,尽量办得最好。梦馨从来没有如此的热衷给胤禛纳格格,她对李慧娘也是颇为关爱,时不时的同李慧娘谈笑,李慧娘的谨慎,一时让梦馨试不到口风。   对这种事情,梦馨不强求,该给胤禛的指引她给了,至于李慧娘是冤枉的?还是她就是幕后主使,梦馨并不太在意。   一番简单的仪式之后,李慧娘坐在新房,虽然不能用红,但布置上尽量给她增脸,很有新房的样子。虽然只是纳格格的仪式,但也是她两辈子起来的唯一的一场婚礼。李慧娘略带几分的紧张,一会洞房···四爷便会过来的,到时只要四爷同她一处,将来再难碰别人了。   李慧娘不是没听说梦馨侍寝,但她相信女皇陛下的药,四爷一定没有碰梦馨,梦馨只不过是要脸面强撑而已。   “四爷到。”   胤禛走入新房,李慧娘福身,“见过四爷。”   胤禛看她后,多了一分难言的神色,李惠娘竟然查不出问题···在没弄清楚前,即便胤禛对她有冲动,胤禛也不会碰她。   “四爷,西林觉罗氏侧福晋身体微恙,让您过去。”   胤禛道:“你先歇着,爷去去就回。”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保底双更,能不能三更取决于桃子能不能调节好心情,不是因为码字的问题,是被俗事所困扰。再次说明,本文的宅斗只是作料,这个不是宅斗文。 ☆、第一百三十章 入v更新   虽然李慧娘是格格,但因为身份还可以,又因为救过胤禛,于是她入府前,宫里的德妃娘娘送来了赏赐。   纳格格的仪式又被梦馨办得很隆重,李慧娘很是有脸面。她满心期待的洞房,满心期待她从此独占胤禛宠爱,一场喜事竟然被梦馨给搅和了?   再好的布置,再多的赏赐,对此时的李慧娘来说都是侮辱,李慧娘咬牙道:“她事故意的,故意的让难堪!”   “主子您想开点,还有将来···”婢女安慰李慧娘,“听佟佳侧福晋说过,只要是她说不舒服,四爷必然会过去看她,说是去去就回,然没有一次回来过。府里后院的哪个不恨她,只是四爷宠着疼着,即便咬碎了牙也是无用的。”   李慧娘嘴唇抿紧,恨道:“既然她无情,别怪无义,这辈子向天发誓,欠的,都要讨回来。侮辱的,都要报复回去,再也不受任何的欺负。”   上辈子的屈辱,李慧娘会报仇,这辈子谁也不能再欺负她。原本她只想着让胤禛专宠自己,旁都靠边站,现看来梦馨绝不会让自己如愿。   “出去,想歇息了。”李慧娘再看着洞房的摆设,心里更是冒火,梦馨这一巴掌打得太狠了。   “主子不等四爷回来?”   “不是说过,四爷不会回来吗?等他做什么?可学不来佟佳侧福晋无怨无悔,别让不好过,让她一样的难过。”   李慧娘卸掉妆容,上了床榻独自安睡,婢女放下幔帐后,吹灭了大部分的蜡烛。李慧娘听着没声音后,再次滴血到手镯上,“陛下,陛下。”   “什么事?”   “想同陛下再次交换东西。”   镯子里女皇的声音带着一分的好奇:“怎么?守贞丹不好用?”   “不是,是有将四爷拽走了。”   “白痴!9527,到手的男都能让拽走,是不是太没用了?”   李慧娘被唯独尊的女皇陛下骂得狗血淋头,等都女皇不骂了,李慧娘才说道:“四爷身边那甚是没脸,亦很难缠,泼辣粗俗得所共知道,她总是闹出点动静,总是爱欺负,总是炫富,总是···总之凭着还算好的家世嚣张无比。只能再求助陛下了。”   “这···有意思,真真是有意思。”女皇感兴趣的声音,更能打击李慧娘,“们那里还有这样霸道的女子?仗势欺没什么,朕若不是皇帝,没准也会被姐妹们欺负。家世也是自身实力。”   李慧娘嘴角苦涩,说道:“陛下怎能称赞她?她哪一点能同陛下相比?”   女皇问道:“这回想要什么?”   “想要让男讨厌的丹药。”   “这个朕也有。”女皇笑着问:“朕以为最缺少的不是丹药。”   “缺什么?”   “位面交换于公平,也许那个层面上兰花不算什么,但朕的国度里,找不到一朵兰花。所拥有的位面交换器因为等级太低,只能跟朕一交换,而朕所拥有的,却可以同多个位面交换,难道还不明白,到底少得是什么?”   李慧娘同女皇联系的时候,女皇一样只能同她一交换,现女皇已经能同很多交换了?李慧娘说不出的羡慕,“做皇帝就是好!”   女皇冷笑一声,懒得再提醒她,“要的丹药朕有,朕的要求是···让口中那个泼辣粗俗,总是让们皇帝震惊的西林觉罗梦馨同说一句话。”   “这··这怎么可能?”李慧娘震惊的目光差一点将镯子吃了,“陛下这是强所难。”   “朕觉得并不困难,很简单。9527要明白,如今不是朕求着,而是需要朕手中的丹药。朕认为一颗丹药换一句话很公平。”   “如果暴漏了宝贝,被西林觉罗氏抢走怎么办?”   “那就是自己的问题,同朕有何关系?”   女皇优哉游哉的声音格外的刺耳,“换不换的,9527自己看着办,朕不着急。”   “不能再商量?”   “朕金口玉言,怎能轻易的改变主意?想好了告诉朕一声,后宫里还有小侍等着朕,不聊了。”   手镯上的光芒逐渐的隐去,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李慧娘一连遭到两次打击,她神色若失,难受得紧,她赖以为宝贝的东西会让梦馨知道?后果太可怕了!   不是她小看自己,西林觉罗氏的凶悍,虽然她才进京不久却如雷贯耳,她做下的那些事情,她那极品的阿玛,那圣宠滔天的依仗冠世侯,总是被提起。   即便她两世为,没有宝贝依靠,她斗得过梦馨吗?李慧娘茫然了,握紧宝贝想着,自己怎么就只能同女皇联系?镯子怎么还像最初得到的一样?李慧娘翻来覆去的想了半晌,捧着宝贝默念,来,来,是9527!   镯子一样毫无反应,李慧娘气愤的扔掉了镯子,但马上又捡了起来,没有宝贝,她一样可以让梦馨生不如死。以前还同女皇换过几样东西,原本打算用胤禛登基后的,如今说不得提前用了。   李慧娘将镯子擦亮,重新带好,虽然此时她只能同女皇交换,但总是一条捷径,没准哪一日她一样可以同别交换,倒是就不用再受女皇的气了。   女做皇帝,还理所当然的纳那么多男伺候,牝鸡司晨,不像话,李慧娘喃喃自语:“竟然是男怀孕延续子嗣,到底是怎样?简直太不合常理了。”   李慧娘说不出是羡慕还是不耻,两者她身上应该都有的。不管她怎么恨不得梦馨去死,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是一定的了,胤禛从离开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动静。   梦馨装病拽走胤禛之后,后院里的女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佟佳氏给弘时讲着故事时,听了下回禀了这个消息,佟佳氏愣了好一会,苦涩的一笑:“她倒是做了很多都想做的事儿,整个后院里,也只有她敢这么做。”   佟嬷嬷帮着佟佳氏照顾不老实的弘时,见弘时不停的挣扎,低声劝道:“小阿哥还不懂事,您讲得故事他不一定能听得明白,元寿阿哥极为聪慧的,您不用太着急。”   “怎么能着急?”   佟佳氏将弘时抱紧,弘时有两岁了,她细心教导,但弘时却没表现出很好的天分来,佟佳氏讲小故事,他不听胡闹,跟他做智力游戏,他没有兴趣,佟佳氏知道的那些早教方法都宣告失败,一是受条件所限,没有趁手的道具,二是弘时根本就不是几个故事能哄的。   佟嬷嬷打了一下嘴巴,“奴婢说错了,主子勿怪,奴婢也是担心小阿哥。”   “他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佟佳氏被弘时折磨得也有些头疼,别生的孩子一个个的聪明腹黑,都是芝麻馅的包子,怎么到她这里,弘时的智商普通,什么都普通,“这不科学!难道是因为叫弘时的原因?”   佟佳氏对胤禛多了几分的怨恨,当然以她侧福晋的地位不可能让康熙帝给儿子赐名,大多是皇子取好了名字,然后报给康熙帝知晓,也有极个别康熙帝给侧福晋所生的儿子赐名的,只是如何都轮不到胤禛头上,更轮不到因为执意嫁给胤禛而得罪了康熙的她身上。   不管佟佳氏怎么觉得弘时这个名别扭,上了宗牒就不能再更改,遂平常的时候,佟佳氏都唤儿子小名——元寿。   再寻常也是自己的儿子,佟佳氏哄着弘时睡觉,一下一下的拍着弘时的后背,压低说道:“让多看着李惠娘,她受了这么大的侮辱,不可能不恨西林觉罗氏。”   “奴婢看她也是个有心计的。”佟嬷嬷顺着佟佳氏的话说,“主子,四爷再宠着西林觉罗氏是不是过分了?从爷回到京城后,一多月可是一直她房中安置,就是再稀罕,也不至于一刻不离?她换洗的日子,四爷都没找侍寝,自己歇息书房。”   佟佳氏脸色很难看,喝止佟嬷嬷:“够了。”   “奴婢该死。”佟嬷嬷再次请罪,佟佳氏抬了抬手,“也不是对,只是最近气不顺得很,不知她给四爷用了为什么迷情药,让四爷这般宠着疼着,全然不像是以前的四爷,这心一直提着。”   “奴婢看您是不是进宫同德妃娘娘说说?西林觉罗氏坏了身子,无法给四延续子嗣,如今四爷虽然有三个阿哥,但还是少了一些,这么宠着不能生的她,德妃娘娘不会眼看着不理会,若是能透给万岁爷知晓,对主子而言只有好处。”   佟佳氏听后,心动了一些,“不知怎么四爷对有了误会,现入宫也不容易,这事弄不好会遭四爷的怨恨,四爷最是受不得摆布,尤其是受不得女的摆布。”   “过两日小李格格定然入宫拜谢德妃娘娘,老奴会安排好的,这事不用主子亲沾,自然有为您代劳。”   佟嬷嬷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建议,佟佳氏微微点头,佟嬷嬷明白的下去办事了,佟佳氏拍着儿子,望着窗外的月色,喃喃道:“谁不想要专宠呢。凭什么只有西林觉罗氏可以?她比好哪?”   佟佳氏不明白胤禛到底为什么对梦馨这么着迷,小年糕还没进府呢,胤禛就练成了随叫随到的本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不敢保证,桃子只能说尽量!下午有事,希望能快一点办完。 ☆、131第一百三十一章 入v更新   胤禛踏进静宁阁,心情可以说是喜忧参半。如果没有梦馨,胤禛只能以身体疲倦为理由拒绝李慧娘。虽然胤禛怀疑李慧娘,但从调查结果来看,李慧娘好像没什么问题。胤禛让捻杆儿死士继续调查,早日找到给他看病的大夫。   李慧娘对胤禛的吸引力还是很强的,如果和她同睡一张床上,胤禛不知道能不能忍住不碰李慧娘,一旦临门一脚又软了,胤禛宁可相信梦馨。   关于这点,胤禛也觉得的奇怪,同样的事情好像他在梦馨面前不觉得很丢脸!胤禛想到会不会是丢脸郁闷成了习惯的可能时,忙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一定是因为他将来会处置西林觉罗氏,一定是的。   梦馨美滋滋的神色看到胤禛一张苦脸时,扭过头不去看胤禛,胤禛走进梦馨,“身子可是好点了?用不用叫太医来给你看看?”   梦馨回头道:“叫吧,反正妾争宠拽人的名声已经落下了,不怕旁人议论妾。只是妾既然从别处把爷找来,用得又是身体不好借口,太医若是问一句四爷何时懂得医术,妾没脸倒是无妨,可四爷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胤禛弄不明白梦馨想要说什么,他好像很难跟上梦馨的思路,怎么说都是错,胤禛坐在梦馨身边,搬过她的肩膀,轻轻碰触她粉嫩的脸颊。   梦馨是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虽然她将小年糕的绝学提前用了,给胤禛打个预防针,一旦小年糕入府后,胤禛没准会免疫了。提前挖坑嘛,梦馨故作娇嗔的挣扎了一下,最终软在胤禛怀里,胤禛低声笑道:“不会有太医不开眼问爷这个问题。”   “下次妾找个给好借口,一旦有个不知晓道理的太医问了,四爷没法回答。”   “你想找什么样的理由?”胤禛笑容多了不少,仿佛对梦馨这样的小肚鸡肠很感兴趣,梦馨羞涩的说道:“妾说想四爷了,然后想成相思病,身上不舒服,药石无救,唯有···唯有见到四爷,药到病除···”   胤禛眸光深邃,抚摸她的动作越发的轻柔,“你以为爷会相信你?”   “没趣!不玩了。”   梦馨推开胤禛,穿上绣鞋下了美人榻,“妾去沐浴,四爷若是累的话,早些歇息。”   胤禛靠着软软的垫子,梦馨走得毫无留恋···胤禛合上眼睛,仿佛在静思一般,说不玩就不玩了,莫非她只是玩么?胤禛抽掉垫子,拳头砸在垫子上悄无声息,胤禛整个人平躺在床上,他什么时候能正常?虽然梦馨也能让他快乐,舒缓□,但他还是想真正能征服女人,不再像现在一样的苦涩!   梦馨沐浴回来,她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往日精明眸子此时蒙上了一层很淡的水雾,让人有很清澈的感觉,胤禛撑起身子看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在脸上涂抹着,揉按着,宽大的袍子挡不住她那媚人的风情,有时候胤禛也觉得老天是公平的,没给梦馨绝美的容貌,但胤禛知道她的妙处,单单是姿势花样百出别人也会,梦馨身体的妙处只有他一人知晓。   衣襟敞开的胤禛双脚泡到热水里,对梦馨道:“晚上还上妆?”   梦馨头都没回,胤禛泡脚的习惯是佟佳氏帮着养成的,据说每次胤禛去佟佳氏屋里安置,她都会主动给胤禛按摩足底,梦馨对清穿女主们的柔情蜜意实在是服了,而胤禛就是被她们惯的,一个个都想做贤惠类型的,真不知道毫无忠诚可言的胤禛哪里好?   “文雅点说法就是妾为知己者容,但妾更喜欢另外一句话。”   梦馨揉摸着脸颊,这身体的皮肤可能因为早些年的风吹日晒的略显得干燥,自从梦馨接手之后,将近三年的调养,她过这养尊处优的生活,皮肤比以前好了很多,这一点尤其让梦馨满意,回头向胤禛抛了个媚眼,   “其实妾也是为了四爷着想啊,如果妾长相寻常,皮肤再不滑腻,妾在四爷身边还有地位吗?四爷宠着妾时候,岂不是受罪?”   胤禛明白梦馨的暗指,以前为了冠世侯,胤禛不能冷落梦馨,她保养得更好,胤禛临幸她会舒服尽兴,胤禛将擦脚布扔到地上,赌气的不理会梦馨,旁边的丫头蹲身为胤禛擦拭双脚,胤禛没踢翻洗脚盆算是给梦馨留脸面。   兰翠听到里面的动静,同守在卧房门口的高无庸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如果哪天主子没闹出点动静来,不让四爷动怒,日子一定是过不下去。   “这些好东西都是我哥从宫里淘换给我的。”梦馨将各种补养肌肤的东西拿出来一样一样像胤禛显摆,丝毫不顾及胤禛的脸面和他正在生气,“还有这几样花水胭脂是我阿玛从王府赢回来的配方,庄亲王有一个小妾最擅长调配胭脂,据说秘方都是绝密的呢。还有···还有···我哥让专门的太医给我调理。”   如今皇宫里的秘方不比现代的差多少,荣锐回来后,梦馨随口一说,荣锐便进皇宫找康熙帝讨要保养的秘方。至于康熙帝如何同后宫妃嫔商量,梦馨已经管不到了。感觉到荣锐和善保的用心,他们在尽量弥补曾经的亏欠,可那个应该享受这一切的人已经烟消云散了,梦馨摸了摸吹弹可破的皮肤,她的愿望,自己会帮她实现。   梦馨不知道她正对着镜子,遂她神色的变化被坐在床榻上胤禛看个一清二楚。胤禛不明白心底那一丝丝羡慕从哪里来,原来她也有收敛锋芒,收敛嘲讽,神色柔和无悔无怨的时候,胤禛看过太多女人对他无悔无怨,他根本不会相信,心情好的时候配合她们玩一玩。   她对冠世侯和那个胤禛都无法形容的善保才会如此。回京后,梦馨的壮举,胤禛灌了满耳朵,和嫔···和贵人娘家人该死,为了胤禛的尊严还是怎样,他都不会轻饶了他们,只是有一日善保登门给梦馨八万两银票,对善保砸了瓜尔佳府上,敲诈银子的行为,胤禛很鄙视。   然梦馨却高兴的收下了,冠世侯府上不缺银子,可胤禛自己就却银子吗?他实在想不通,梦馨攒一堆银票做什么?她不生,不养儿子,银票···胤禛皱紧了眉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过来。”   “好,妾马上就过去,四爷稍等,稍等。”   梦馨将最后的步骤弄完,收拾好衣服迈步走向胤禛,痴笑道:“四爷着急了?”   “哼。”胤禛扭过头,梦馨直接坐在他怀里,哄着道:“妾着急还不成?”   胤禛耳根子再次红了,梦馨偷笑,这么久了,他还没习惯啊,看来胤禛还操练,梦馨手向下,媚笑:“四爷今日打算怎么玩?要不咱们玩个新花样?”   梦馨突然被胤禛搂到怀里,两人倒在了床榻上,胤禛摸着她脑后的长发,打开了发绳,青丝铺满了床榻,淡淡的花香让人入坠花丛,从这一点上看冠世侯讨回来的秘方还是有用的,胤禛合眼道:“爷今日玩个特别的。”   “什么?”梦馨有点震惊,胤禛勾起嘴角,问道:“冠世侯一定同你说过,脂粉的秘方是从皇阿玛手中拿来的。”   “是说过。”梦馨恍然大悟,“四爷是想问皇上的反应?”   胤禛嗯了一声,“爷想知道皇阿玛有多宠冠世侯!”   胤禛不玩激情,改玩暧昧了,梦馨对此很免疫,从没想过动心,胤禛再玩手段,她一样无感。梦馨也不会拒绝胤禛玩情调,不管他是想听康熙帝被笨哥哥弄得鸡飞狗跳,还是想谈心促进感情,梦馨来者不拒。   将康熙帝宠爱信任的笨哥哥的事情,梦馨夸大的说了,务必让胤禛记得笨哥哥宠冠天下···“这词能这么用吗?”   胤禛扣紧梦馨的腰,好笑的问道:“你说呢。”   “四爷猜猜后来人会如何议论我哥?”   “皇阿玛不会让冠世侯身上留下任何污点,这一点你放心,野史···不足一谈。”   清朝皇帝好像有粉饰篡改史书的传统,康熙帝应该也会修改史书,能说出野史不值得一谈的胤禛,将来怎么会写觉醒录同天下人吵架辩驳?太奇怪了···不过,好困,梦馨在胤禛怀里蹭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睡去了。   胤禛看了梦馨一会,同样闭上了眼睛,烛影微微晃动,他们两人相拥而眠。   翌日,李慧娘给府里的女人们见礼,在旁人看好好戏的目光下,李慧娘恭敬的跪在梦馨面前,高举茶盏,温顺的说道:“侧福晋用茶。”   “赏。”   梦馨端起茶盏,用茶杯盖当着嘴,她的嘴唇连水都没碰,既然她怀疑李慧娘不地道,珍惜性命的梦馨对李慧娘给的任何东西都有警觉,清穿玄幻文的女主金手指太大了,梦馨这样的炮灰女配想要活到最后一刻,小心为上!   “谢西林觉罗侧福晋。”   李慧娘接过梦馨赏赐给她的梅花金锭子,不由的撩了撩眼睑,不是收梦馨小气,可这么名目仗胆的给金子,是不是太俗了点?两辈子加起来,梦馨这样的人,太少见了。   过了几日,李慧娘被德妃宣召入宫,又过了两日,梦馨接到了德妃传出来的口谕,让她入宫。梦馨叹了一口气:“德妃娘娘是看我太寂寞了,才找事让我做啊,四爷···看看我为您背负了多少?亏着我长得难看点,要不然祸国妖姬我是做定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竟然三更了!!值得大家撒花吧。桃子忙了一下午,累死了,求顺毛。 ☆、132第一百三十二章 入v更新   德妃知晓梦馨入宫后,她心里也挺犯难的。她作为胤禛的生母,虽说同胤禛关系冷淡,但对胤禛专宠西林觉罗氏不闻不问的话,怎么算是正经的婆婆?   德妃也曾想过装作不知道,反正是胤禛后院的事情。但坏就坏在她召见李慧娘入宫,坏就坏在李慧娘说洞房之夜,西林觉罗氏以身体不舒服为名拽走胤禛的时候,宜妃等一起来永和宫串门,这么一闹腾,宜妃等等用言语挤兑德妃,就算德妃想着装聋作哑也没任何的办法。   连带着,德妃连李慧娘都恨上了,德妃面对梦馨还是很有压力的,但不管德妃怎么不甘愿,她只能面对款款走进永和宫的梦馨。   原本德妃想着请宜妃她们来助战的,可宜妃等等也都知道梦馨难缠,此时如何都不会来永和宫串门。德妃不由得想到,不会是宜妃她们早就得到消息,李慧娘入宫的时候她们才恰好赶过来,她们是不是故意陷害她?   德妃多了几分的不确定,梦馨请安的声音拽回了思绪,德妃道:“你起来。”   “谢娘娘。”   该遵守的规矩礼仪,梦馨很少过格。德妃看了一眼梦馨,吩咐:“来人,端个绣敦过来。”   梦馨再次屈膝,恭谨的说道:“谢娘娘赐坐。”   随后她坐在绣敦上,双膝并拢,手搭自然放在膝盖上,姿态从容,梨涡含笑,道:“妾看娘娘气色很好,想来娘娘最近定是事事顺心。”   “前两日老十四又得了儿子,闹腾了本宫好几日。”   “妾也听说十四爷喜得贵子,听说小阿哥虎头虎脑的甚是有乃父之风,娘娘对小阿哥极是疼爱的。”   梦馨捧着德妃说话,却让德妃无话可说,无论德妃怎么暗示,梦馨都捧着她说,德妃说胤祯子嗣多,梦馨说得那是十四爷的福气,说胤祯怎么怎么出色孝顺,梦馨夸胤祯夸得德妃听后都觉得耳根子发热,怀疑梦馨口中的人是老十四吗?   总之,德妃弯弯绕绕的同梦馨说了半个多时辰,愣是没找到机会怎么提起专宠的问题,德妃喝了两口茶水,旁边的嬷嬷低头挡住了对德妃无比同情的目光。   如果梦馨真听不懂,德妃也不见得这么生气,问题的关键是,德妃确信梦馨是个机灵聪慧的,在梦馨身上德妃看到了多年才能磨练出来的东西,可梦馨就是同她装傻,假装不知道,换谁谁不生气?   德妃放下了茶盏,在绕下去是不成了,直接挑明道:“本宫听说最近胤禛对你很是宠爱?”   梦馨脸上露出几分的骄傲,说道:“并非是最近,回娘娘的话,外面的人都说妾是四爷最宠爱的女人!”   德妃看了一眼身边的嬷嬷,自己是夸梦馨吗?得到嬷嬷的回应,德妃确信没有说错话,接着说道:“老四子嗣单薄,还是雨露均沾好些。”   “回娘娘,有道是雷霆雨露具是君恩。四爷对妾来说就是主子,四爷愿意给妾雨露,妾怎能将四爷推出去?”梦馨此时温顺极了,像是拒绝不了胤禛,“妾一切都听四爷安排,妾以为这才是侧福晋应该做的事儿。”   “请娘娘指点,妾说错了吗?”   ····德妃压了压心中火气,雷霆雨露具是君恩这句话原来还能用在此处,她着实长了见识了,德妃道:“这话倒是没错,可是你也不能病了就叫胤禛过来,万一让胤禛染上了病气,怎么办?”   “回娘娘的话,妾染得是相思病,见到四爷定然药到病除,四爷对妾疼爱极了,所以才会来看望妾。妾敢保证妾不会将病过给四爷。”   梦馨含情带怯,犹如钟情于胤禛的女子,德妃闭了一下眼睛,对梦馨矫揉造作的表白很恶心,最让德妃难受的是明知道梦馨是装出来的,她却不能戳破梦馨说谎,德妃从第一眼见到梦馨就知道,老四这一辈子别指望着梦馨对他动心,也常对人说,这丫头是冷心冷肺。   “你是什么样的人,本宫清楚,说来当初还你为本宫侍过疾。在宫里的时候,本宫对你的小心,你的谨慎,知晓分寸是极是喜欢。”   “当年妾只是个伺候主子的侍妾,守得本分和现在做四爷的侧福晋怎会一样?娘娘对妾的疼爱之心,妾一直记得。”   梦馨再次将德妃的话挡回去,德妃幽幽叹息,“你是个聪明人,西林觉罗氏,本宫绕弯子只会累着,本宫今日找你来永和宫,只是以婆婆的身份同你几句贴心话。”   梦馨站起身,说道:“娘娘请吩咐。”   德妃也是察言观色的高手,要不也不会从宫女走到今日的四妃位置上。梦馨屡屡打岔德妃不是不明白,德妃也没故作亲切,直接说道:“老四专宠于你,别说在皇家,便是在寻常的百姓人家,做婆婆的也得说上一句。本宫虽然同老四不如十四亲近,可老四也是本宫的儿子,本宫一样盼着他好,盼着他子嗣繁茂。”   “回娘娘,四爷有一嫡子,两庶子,妾以为良妃娘娘,宜妃娘娘等才应该着急。”   八阿哥只有一个宝贝疙瘩的庶子弘旺,宜妃的两个儿子,五阿哥和九阿哥没有嫡子,九阿哥甚至庶子都没有,无论是横向比较,还是纵向比较,有了三个儿子的胤禛都不算是困难户,在大婚的皇子中稳居上游。   德妃深深吸气,无奈的说道:“你是逼着本宫再挑明白了?非要让你没脸才高兴?”   “娘娘的意思,妾不明白,恳请娘娘明示。”   “你不容易有孕的事情,本宫知道。”德妃见梦馨错愕,缓了缓口气:“这事本宫谁都没说过,本宫也让旁人注意探问秘方,想着寻来给你补补身子。老四虽然如今有三个儿子,可一旦有个好歹站不住,老四膝下空啊。本宫倒不是不让老四宠着你,但得有个章程,总不能让你们胡闹下去,将来一旦有变故,老四后悔莫及,甚至老四会怨恨你。”   德妃看梦馨低头沉思,过了一会才低沉的说道:“话说到这份上,本宫今日就多说两句,本宫不是很喜欢你,但本宫对你也有佩服。你聪慧冷静,对胤禛看得许是比旁人透彻,你怎么就不懂得专宠的危害?”   梦馨淡淡的说道:“娘娘,不是妾不懂得,而是娘娘不懂的四爷,他想宠着妾,妾为什么此时要将四爷推出去?妾只是个侧福晋,本职上就是伺候四爷的。贤惠大度,担忧四爷的子嗣本就轮不到妾操心。今日妾跟你这么说,来日四爷若真是像您说得责怪妾,妾一样敢跟四爷说。”   德妃彻底的愣住了,喃喃的问道:“你就不怕?”   “妾需要怕什么?一辈子畅快了,便是最后凄凉,妾也觉得值得。人身自古谁无死,不如逍遥一世间。四爷虽说爱记仇,但妾总是伺候过他的人,四爷断不会让旁人来折磨妾,顶天了三尺白绫,一杯毒酒,一把匕首,还能怎样?至于怕不怕的···怕有用吗?”   梦馨对德妃也坦诚起来,同德妃这样草根出身位居高位的人说话,她们是彼此理解的,梦馨狡猾的一笑:“总是担心将来怎样,不如趁着四爷愿意宠着妾多得点好处,多同四爷相处,没准四爷会念着点旧情。”   虽然梦馨不信胤禛会念旧情,但在胤禛生母面前怎么也不能说胤禛小肚鸡肠,胤禛睚眦必报,胤禛冷酷无情,哪个当妈的愿意听这些?   德妃苦笑:“本宫倒是真没看错你!”   “往后再有人向娘娘告状,或者有谁挤兑您,您就说,留不住男人,还有脸说?争宠争到只知晓告状的地步,也太没用了。想要留住四爷,有胆量的话捆着四爷手脚不就是了?”   德妃噗嗤一声笑了,“你呀。让本宫怎么说你好?若是胤禛被别人叫走了,你敢捆上他?”   梦馨道:“起码妾不会告状,妾不会捆着四爷,只是拽着他袖子,想离开带妾一起去,管她们用什么借口,妾都会亲自去看看。”   只要不弄个大被同眠,梦馨真不在意。没有人能轻易的从梦馨口中将胤禛抢走,能抢走也一定得付出代价。   德妃沉默半晌,道:“你回去吧,今日的事就本宫没说过。”   “妾告退。”   梦馨转身出门,德妃轻声问道:“你不想知晓向本宫告状?本宫可以告诉你,梦馨。”   梦馨站在永和宫殿门口,德妃眯了眼睛,逆光而站的梦馨让德妃睁不开眼,梦馨笑道:“妾不用知道,知晓谁告密哪能打到一片?”   德妃揉着额头,说了一句:“聪明!”   梦馨从宫里回到府邸,直接去书房找胤禛,同胤禛下棋的邬思道听见梦馨的名字,见她杀气腾腾的样子,忙拄着手杖离开,惹不起,躲开还不成?   梦馨一进门直冲到胤禛身边,看了一会棋盘上的残局,伸手搅个乱套,胤禛不悦的皱眉,却没有阻止梦馨,“怎么了?”   “四爷,有人向德妃娘娘告状说您专宠妾,妾心里委屈。”   胤禛更委屈,将梦馨拽到怀里,“福晋没醒,后院的事情你做主。”   “若是妾罚了您的救命恩人呢···”   胤禛道:“既然她入了后院,就是爷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德妃已经给众多的清穿文虐得花样百出了,桃子在这里面不想去缓解德妃和胤禛的关系,同样也不会写脑残的德妃。首先她是胤禛的母亲,其次她偏心,再次德妃再后宫沉浮这么多年,不是白给的。下一章,咳咳,风暴来临。 ☆、133第一百三十三章 入v更新   胤禛将救命恩人和女人分的很清楚,梦馨在胤禛怀里吃吃的笑了,胤禛侧头看她:“笑什么?”   “合着四爷对救命恩人就以身相报?”梦馨抓住了胤禛掐自己腰的手臂,躲闪般扭着水蛇腰,“收到后院就是您的女人了···”   梦馨特意曲解了胤禛的意思,梦馨调笑道:“英雄救美的话,美人以身相报。美人救英雄也是如此吗?”   感到胤禛掐自己越来越用力,梦馨不停的扭动着妥善着,最后告饶道:“四爷,四爷,妾错了,错了还不成吗,别···别··动那块···”   “是不是以身相报,别人不知,你不知?”   胤禛暧昧的在梦馨耳边吹气,梦馨身上的敏感地带,胤禛记得很清楚,从他不行之后,最愿意做得就是让梦馨气喘吁吁,浑身发烫的软到他怀中求饶。为了这个目的,胤禛对梦馨使劲手段,当然谁占便宜,自由公论。梦馨最后是求饶了,但被胤禛伺候的那种舒服——妙不可言。   从李慧娘入府之后,胤禛就没去找过她。梦馨同胤禛的目光碰到一起,道:“不是妾离不开四爷嘛,四爷只有一个,妾只好让李格格委屈了。”   胤禛手背滑过梦馨的脸颊,梦馨心中冷笑,多疑试探的四爷,这辈子他也就这样了。   胤禛为梦馨扶正头簪,放梦馨起身,颔首道:“你去吧。”   “妾就这么走了?”   梦馨还是做在胤禛怀里,死命的纠缠着他,死缠烂打是炮灰的基本功,梦馨怎么可能荒废掉?   “妾要好处。”   “好处?”   “是啊,没有好处,谁乐意给四爷□格格?妾早就说过,后宅管得好,妾没好处,管不好,也不至于被骂得狗血淋头。背后告密的事情让妾难办,但坏得是四爷您的规矩。”   胤禛从没碰到敢光明正大向他要好处的女人,被梦馨弄得愣了好一会,“好于不好,对你没有坏处?”   “德妃娘娘应该不会再召见妾,她已经同妾说过便是表明了态度。德妃娘娘是您的亲生额娘,知晓这事不管说不过去,将妾叫进去提醒几句,旁人也不会说娘娘不疼您。”   胤禛脸色不是很好看,梦馨想说就这样还总是说德妃偏心?做娘偏心是错,抛开立场看,胤禛这儿子做得也不能说没有一点的问题。不管什么原因,胤禛尊敬孝懿皇后,德妃心里能舒服就怪了,日积月累母子之间情分淡薄,再加上有心人在中间挑拨,他们母子走到历史上的那一步并不奇怪。   “再有能说话的人,是当今万岁爷。”梦馨没有顾忌胤禛是否高兴,向他怀里靠了靠,接着刺激胤禛:“万岁爷日理万机,应该没什么机会管您招幸哪个格格。除了太子爷之外,妾没看过万岁爷管得太多,总是惦记着儿子们的后院,您觉得那还是英明神武的皇上?”   “你想要什么好处!”   胤禛听梦馨这么说,也觉得皇阿玛若是关心自己上哪个女人那也太惊恐了,就算是太子,皇阿玛也不会明着过问。   梦馨坑还没挖完呢,继续说道:“再有四爷会轻易受人影响?万一皇上和德妃娘娘在宠谁上说了您,您立刻就改了?那还是四爷吗?”   “好了,你只要告诉爷要什么好处?”胤禛打断了梦馨,懒得再纠缠下去:“说吧。”   梦馨笑着说:“妾喜欢什么四爷不知?金银珠宝,银票翡翠,您看着给,妾不挑。”   “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你阿玛给你的还少?”   梦馨的库存让胤禛看着都觉得眼热,梦馨回道:“四爷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妾,妾总得找点事情做,妾绣花不成,书画不成,又不爱串门,自然留在静宁阁数银子了。”   “你还一天数一次?”   “妾哪能一天数一次呢?两天一次吧,一天一次是不是太勤了?”   梦馨好像再考虑胤禛这个建议,胤禛腮帮子鼓起,随后常常出了一口气,从旁边取出一叠银票,抽出两张放到梦馨手中,梦馨看了上面的金额,手并没伸回去,继续举在胤禛面前,胤禛又咬牙忍了忍,点了三张银票出来,梦馨收好五张银票,就在胤禛以为她满足的时候,梦馨说:“四爷想后院平静无波呢,还是挑几个人收拾?您刚才给妾的银子是后一种,妾觉得四爷府后院稳定压倒一切啊。”   胤禛明了得有抽出两张银票,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回稳定压倒一切了。”   梦馨收好银票,捧着胤禛的脑袋,重重的吻了一口,“四爷出银子大方,妾也不会让您失望,您放心,妾保准收拾得利利索索的。”   “四爷您忙,妾先去了。”   梦馨款款的起身,很快走出书房,银子到手了,梦馨笑得格外灿烂。胤禛低头看少掉一小半的银票,喃喃的说:“三万两换一个后宅安静,值吗?”   如果人人都像是梦馨这样的话,胤禛手中可能一两银子也剩不下。但若让他将后宅交给贤惠的佟佳氏,他怎么都放心不下,也许佟佳氏有弘时,也许她表里不一,像梦馨这样的人,胤禛可用,不想用,随时可以舍掉。   梦馨先回房去把一票收好,兰翠眼看着梦馨放银票的盒子不用力根本盖不上盒子,兰翠诚心诚意的建议:“要不奴婢给您找个大一点?”   “不用,盖不上证明我能存银子,这样我才高兴呢。”   “那您慢点,别夹到手。”   梦馨一边压盒子里银票,一边说:“我该怎么收拾她们呢?四爷可是要后院清净,我怎么做才有新意?太老套的手段,我不屑用。”   兰翠咽了口水,低声说道:“折腾得太狠了,怕四爷面上不好看。”   “这有什么不好看的?后院平和安宁,没有争锋吃醋,才能证明四爷本事强大嘛。”   啪的一声,盒子扣上了,梦馨将盒子放回原处,三年间有了二十万两,梦馨骄傲啊。   “叫人去福晋院落里,都得去,一个不能少。”梦馨拢了袖口,兰翠低声道:“嗻。”   后院的女人大多数不明白,佟佳氏听了梦馨的传唤之后,同身边的佟嬷嬷对视一眼,仔细的安顿好弘时,佟佳氏来到四福晋的院落。   此处院落位于宅邸的正中间,院落配有大小两个客厅,但凡有重要的事情都会在大一点的客厅商谈。四福晋在睡房昏睡着,睡房离着客厅远。梦馨将地点选在此处,一是名正言顺,二也不会吵闹四福晋。   “西林觉罗侧福晋到。”   门外婢女的通报声音让屋子里的诸多女人停止了闲谈,除了佟佳氏还坐在椅子上,其余的人纷纷摒弃凝神,帘栊尚未挑开,梦馨愤怒的话音先到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人在背后说我的不是,四爷后院可从没出过告状的小人,在娘娘跟前搬弄是非,说我的专宠?哼,到底是谁纵出来的?”   屋里的女人身子不由得一震,佟佳氏好悬从椅子上站起来,梦馨太嚣张了,没进屋先来个下马威吗?德妃娘娘不管梦馨专宠?她怎么还这么精神?   此时梦馨走进了屋子,众人福身:“见过西林觉罗侧福晋。”   梦馨直接走到上位,佟佳氏欠了欠身体,说道:“谁气到西林觉罗妹妹了?”   “还能有谁?只敢背后搬弄是非,当我面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卑鄙小人!”   梦馨找茬的目光环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同梦馨的目光相碰,佟佳氏语音轻柔:“西林觉罗妹妹注意言行,你毕竟是四爷的侧福晋,帮着四爷管家,说错话,你脸上无光,四爷也不好看。”   “难道她们敢在我面前放屁?”   梦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搭放在椅子扶手上,“外面的人谁不知我是个俗人?我也不在乎这些名声。可有人当面是人,背后是鬼,我怎能忍下这口气?背后说我坏话还不许我骂人?”   佟佳氏脸上火辣辣的,梦馨的话没有一句对着她说,可她像是被人扇了一记耳光,“西林觉罗妹妹是不是误会了?姐妹一起相处,她们不敢背后说你。”   “你敢打保证吗?若是她们告状了,是不是你也同他们同罪?”   “这···”佟佳氏再次体会到梦馨的蛮不讲理,别开了目光,“随你吧。”   梦馨原先的计划是先压制佟佳氏,再打到一片,不把她们折腾得鬼哭狼嚎,她就不是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炮灰女配,梦馨找出内鬼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游走,每一个被梦馨审视的人心中都好紧张,从梦馨进门起,屋子里气氛就压抑了很多。谁都知晓梦馨想要借机报复,可谁都不想成为梦馨的刀下鬼。   “说说吧,你们谁给外面通风报信,说府里的是非?”   梦馨用气势将她们弹压住,轻轻松松的一顶大帽子送上去,将她椒房专宠改为说府里的是非,并且还加上了通风报信,这罪名任谁都担不起。   能在胤禛面前混个脸熟,并在屋子里有地站的人,哪一个不了解胤禛的性子?妄言,串通外人可是大罪···她们纷纷喊冤:“侧福晋明察,婢妾不敢同外人说府里的事。”   “回侧福晋,婢妾从没出过府,也没人来看望婢妾,恳请您明察。”   李慧娘站在李格格身后,因为她身份,宋氏将位置让了她,梦馨进门就指桑卖槐的发飙,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前生虽然她争宠失败沦为玩物,但她所见的当家福晋没有一个像梦馨这样的粗俗泼辣,她原本想着凭着两世为人积累下的经验,按照正常的宅斗套路——当面笑嘻嘻,背后下绊子,没想到梦馨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她也是唯一一个没资格喊冤的人,谁都知道她进过宫,李慧娘刚想开口解释,梦馨困惑的揉了揉额头,“我脑子不清楚,看不出谁是内鬼,佟佳侧福晋可看明白了?”   佟佳氏心里微动,总觉得不太妥当,她秉承着不得罪人的处世态度:“我也看不出,许是你误会了。”   “不是误会,娘娘确实同我说了,四爷也将这事交给我处理,可我笨,辨别不出忠奸,我看···”梦馨特意顿了顿,唇边露出一丝鬼魅的微笑:“那就都审一审。”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最近这一周都会单更,姑娘们要体谅桃子。想要打到一片,虐人,需要稍微的合情合理,若是随意就虐了,不爽啊。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入v更新   佟佳氏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是打哪来的了,她震惊的看着西林觉罗氏,谁也没想到她想一网打尽,梦馨一句审一审,审到什么程度,还不是西林觉罗氏说的算?   “西林觉罗妹妹···我看是不是别折腾她们···”佟佳氏话还没说完,梦馨抽泣起来,“我也没法子啊,四爷将后宅交给我,总是有内鬼通风报信让我的脸面往哪块放?我是没什么本事,但我不想让四爷讨厌我啊,若是四爷厌烦了我,我可怎么活啊?四爷···四爷就是我的命···”   梦馨哭哭啼啼的,一点不像方才的霸道嚣张,此时的梦馨仿佛是被情所困的女子深陷情网不可自拔,佟佳氏听后胃里一阵阵的泛着酸水,而且酸得冒泡,至于其余的格格侍妾没有像佟佳氏一样见惯琼瑶体,她们一个个都被雷得五迷三道,心情一上一下的起伏不定,谁也猜不到一会霸道,一会婉约柔弱的梦馨想干什么。   李慧娘眸光一闪,将镯子交到手上,用尖细的指甲掐破手指,几滴血流淌到镯子上,镯子发热发光,因为她今日穿得衣服袖子很长,遂旁人看不到她袖子里的动静。   此时虽然人多,但只有梦馨在说话,李慧娘想着这也算梦馨同女皇陛下说话了吧,即便不算说上话,西林觉罗氏这么的小人得志,这么的粗俗心狠,这么的装腔作势,女皇陛下没准会对西林觉罗氏失去兴趣,没准会再同意她们进行交换。   唯一让李慧娘担心的就是女皇陛下开口说话,好在她记得只有拿着镯子的人才能听清楚,这让她稍微放心一些。同旁人不一样,李慧娘满心的希望梦馨再无礼一点,再凶残一点,如此女皇陛下一定不愿意再搭理梦馨这样的人。   “西林觉罗妹妹别哭了,别再哭了。”   佟佳氏额头隐隐作痛,她算是领教了琼瑶体的难缠,尤其是明知道梦馨是装出来,这种感觉跟吃了苍蝇一样,“四爷还不够宠爱妹妹你?”   你都专宠多久了,你还想怎样啊?佟佳氏默默的在心底吐槽,明面上她从不愿意承认,胤禛会专宠西林觉罗氏。   佟佳氏仔细打量西林觉罗氏,她容貌清秀,但比不上叶赫那拉的倾国倾城,就是比自己也差着一线,她性情古怪乖张,才华没有,爱惹事生非,从来不顾全大局···也不体谅胤禛的困难,不帮衬不安慰胤禛···更过分得是西林觉罗氏不是个健全的女人——她不能生,可就是有这么多的缺点,胤禛竟然宠着她,一向淡定的佟佳氏无法再淡然下去。   只是为了冠世侯吗?以前佟佳氏可以这么安慰自己,但现在她不确定了,无法猜测胤禛对西林觉罗氏到底抱有什么想法了,胤禛对小年糕绝对没对梦馨这么能忍耐,也许因为年羹尧不如冠世侯本事?   佟佳氏不由得气闷,既然胤禛想要拉拢冠世侯,为什么不直接追冠世侯去?输给男人,她认了,但输给梦馨,佟佳氏实在是无法接受。   梦馨看将佟佳氏恶心的差不多了,她擦了擦眼睛,环视四周站立的女人,叹道:“原本我没资格处置你们,毕竟我只是个侧福晋,可四爷在书房等着结果,我不能不给个交代。”   “兰翠,把我写好的东西拿过来。”   兰翠垂着脑袋将一张信纸递给梦馨,“主子。”随后她脚下略微有点虚浮的退到一旁,能让沉稳的她有这样的表现,所有人都很好奇梦馨到底写了什么出来。   兰翠抬眼瞟了不知死活的众人,一会有她们哭的时候。   梦馨慢悠悠的将纸张展开,众人汇集在她身上的目光,梦馨感觉到很得意,原来她也是喜欢出风头的,梦馨道:“我呢写了处罚三条,你们先听听。”   “第一条,跪。所有人···当然我除外。”   梦馨此时笑盈盈的,她仿佛从来没哭过一样,装哭练了这么多年,梦馨早就轻车驾熟了,佟佳氏问道:“为何你除外?”   “佟佳侧福晋糊涂了不成?我会同德妃娘娘说我专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我就是再糊涂,也不至于上杆子找德妃娘娘训斥,当然···佟佳侧福晋,我真不是说你糊涂。”   ···梦馨这么一解释,就是在嘲讽佟佳氏。   佟佳氏咬着嘴唇,又忍下了这口气,胤禛能忍她就忍不了?   梦馨问道:“这事因为我专宠而起,我想诸位都是明白人,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将我除外没问题吧。”   听得有些发傻的众人迷茫的摇头,梦馨说道:“跪呢,很好理解,我不知道是走漏的消息,所以请你们帮我找出他来。一会都跪倒外面去,就在四爷礼佛的佛堂前。在佛祖面前,我料想你们不敢说谎,大家互相说说谁最有可能告密,什么时候查出来,什么时候起身。”   “第二条,听。女子妄言在七出之列,虽是咱们都是小妾,但四爷不喜欢妄言多嘴的女子,所以这是毛病得改。于是我就想了,把你们集中在一起,听我从宫里请回来的嬷嬷教导什么是为妾之道,什么是三从四德,把多嘴的毛病改了,你们也会得四爷喜欢的。记得听了嬷嬷教导后,要写出心得体会,写不深刻,重写,我会交给四爷看的。”   “第三条,罚。有道是饿其体肤,才能空乏起身。我觉得告密的小人就是吃饱了撑得慌,若是一日三餐都没着落,我想也没人想着告密的问题了。当然,四爷是养家的男人,不至于让咱们吃不上喝不上的。最近我听说国库银子不富裕,你们一个个都有一手好针线,放着怪浪费的,所以你们做活吧,做好绣品,我让人贩卖,得了来得银子,我不要,四爷也不要,全都捐献给万岁爷,如此得来的好名声,也可以挽回因为有人告密对四爷的影响。光坐着刺绣,我又怕你们一个姿势累坏了,所以,我想着每两个时辰,你们可以到院落里活动活动···美人挑水据说姿态极是好看,所以你们每人挑一桶水吧。”   在场的女人们一个个风中凌乱了,实在是很佩服梦馨怎么想出来的歪点子,梦馨笑着说:“什么时候找到告密的人,什么时候停止。佟佳侧福晋地位最高,你帮我监督她们,佟佳侧福晋可要得以身作则哦。”   佟佳氏脸难看得像是家里办丧事,问道:“你做什么?”   “伺候四爷咯,我还得查告密的人,很忙的。”梦馨笑容有几分的勉强,羡慕的说:“其实我也想同你们一起的,但是四爷离不开我啊,实在是没有办法。”   “你就不怕万岁爷?”   梦馨咪了咪眼睛,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因为怕,所以才要请教四福晋嘛,四福晋怎么处置咱们,万岁爷会过问吗?即便是咱们娘家也都是知道什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我知晓你们都对四爷情深意重,就算是旁人问起,你们也不能说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礼?”   “合着我们还得帮你瞒着?瞒着你··你欺负人?”佟佳氏再也忍不住了,人怎么能像梦馨一样无耻呢?怎么能无耻到这份上?   “欺负人?我什么时候欺负人了。是有人欺负我好不好?我在永和宫被德妃娘娘□,我都没怨天怨地的,为了四爷,我怎么都忍下了,你们就不行?况且我没打人,没骂人,我怎么欺负人了?”   梦溪笑脸拉长,对着佟佳氏一顿着抢白,兰翠在旁边极是佩服,颠倒黑白就是主子这样的吧。   “那嬷嬷,你把这些念给福晋听,然后拿着福晋的手放到纸上,福晋指着哪一条,就执行哪一条。”梦馨将纸张递给一样听傻了那嬷嬷,“我恭听福晋决断。”   那嬷嬷好悬被轻飘飘的纸张压个跟头,抬眼看了梦馨,整人整到这份上,人才啊。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让人挑不出任何不符合规矩的地方,仗着四爷宠着她,西林觉罗梦馨倒真是敢想敢做。   “您稍等。”那嬷嬷对梦溪恭敬无比,上前用眼色询问,梦馨想要福晋指哪一条?   梦馨拍了拍她的胳膊,道:“快去吧,一切福晋说动了算。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听话,听四爷的话,听福晋的话。”   胤禛转身离开了门口,她什么时候听过自己的话?让她办事需要支付银子的。胤禛因为好奇,亲自过来听听,没想到梦馨弄出这么三条出来,胤禛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有几分的哭笑不得,看似胡闹,其实别有深意,放到哪出都能拿得出手。   那嬷嬷在睡房里,捧着纸张想了很久,“主子啊,您看西林觉罗侧福晋想要执行哪一条?老奴笨,想不到啊,若是惹了她不快,奴婢怕···怕她。”   过了好一会,那嬷嬷捧着纸张过来,“回西林觉罗侧福晋,主子的手盖住了纸张,老奴也不知道主子的意思··”   “这还不明白?四福晋真真是严格的人,不就是三条都执行?这好办,一天一天轮着来。”   梦馨站起身,向乌拉那拉氏住的方向福身,“既然福晋吩咐了,就这么办吧,福晋也是心善,怕总用一条单调了,才会将三条都选上。何时确定高密的小人,何时终止处罚。”   作者有话要说:在清穿文写烂的今日,找出新意来有多么的不容易啊,桃子在努力,大家看得爽乎?宅斗什么的,只要后台够硬,理由够充足,够不要脸,真的很简单。 ☆、135第一百三十五章 入v更新   梦馨布置完,趁着她们发愣的当口说道:“早晚得适应,早一天开始也许能早日查出告密的人,就从明天开始,一条一条轮着来。”   佟佳氏咬牙想到,西林觉罗梦馨能不能在无耻一点?梦馨毫无自觉的摆手道:“散了吧,我去瞧瞧福晋。”   梦馨轻飘飘的留下这句去看望乌拉那拉氏了,屋里的女人们迷茫的互相看了一眼,李慧娘感到浑身不舒服,又着急回去问女皇陛下的意见,说道:“我先走了。”   她强忍着落荒而逃的冲动,宛若平时一样迈步出门。端看西林觉罗氏的架势定然不会饶了告密的人。李慧娘可不愿意被梦馨抓到小辫子,人人受罚的话必然怨声载道,到时西林觉罗氏这古怪的处罚三条支持不了多久,李慧娘就不信四爷无动于衷的任由梦馨胡闹下去。   虽然康熙帝不管皇子的后院,但万一有什么风声传出去,西林觉罗氏这么明目张胆整人一定会被德妃再叫进皇宫训斥的。   不仅李慧娘这么想,佟佳氏等人也是这么想的,哪怕她们不说话,外面一样会有风声。现在关键的一点是看她们能不能支撑得住梦馨的折磨。   虽然她们没有彼此坦露心声,但她们彼此之间奇迹的有了默契,共同对付恶霸的默契。   梦馨在四福晋屋里坐了一回,实在有些受不了那嬷嬷等人仿佛看佛祖降临的目光,站起身说道:“你们好好伺候福晋!”   “嗻。”那嬷嬷毕恭毕敬的送梦馨出门。   梦馨对身边兰翠叹气:“我做什么了?让她们如此?”   兰翠搀扶着梦馨的手臂,看出梦馨的无辜,忍了忍没忍住,反问道:“主子还想做什么啊?您做得还不够多?”   不是谁都能想出那整人三条的,兰翠对梦馨佩服得五体投地。梦馨笑容更是诡异,低声说道:“同女人斗没意思,这就够了?你主子我还有后续呢。”   “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梦馨后半句是,与女主斗更是其乐无穷!   还有后续?兰翠被梦馨这句话给震傻了,还能怎么后续?梦馨拍了拍兰翠的手:“你等着看热闹吧,其实我真心不是惹事的人,只是闲着也是闲着嘛。”   “您想套谁?”兰翠小心翼翼的问道,多次的经验提醒自己,但凡梦馨露出这幅样子,一定会引起巨大的风浪来,不知以后多少人因此倒霉。   梦馨笑道:“谁上来,我套谁,我真是巴不得他们都上来陪我玩玩···寂寞难耐啊。”   兰翠脸若便秘一样,这词能用在这里吗?专宠于四爷的主子还寂寞难耐?还让不让别人活了?不对,可能主子也是好心让后院的女人忙乎起来,如此便不会觉得寂寞了,也能让主子更好的专宠吗?兰翠明显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被梦馨带坏了。悲催的胤禛,训练个女粘干儿出来容易嘛!   “咳咳咳···咳咳···”   一阵的咳嗽声提醒梦馨此处还在外面,梦馨抬头看去,弘晖从一旁走过来,弘晖比上次见面身体要显得健壮一些,脸颊也泛着健康的光泽,让梦馨注意的是,弘晖眉宇间充满着自信,不像过去一样不安。弘晖因为被康熙帝亲自抚养过一段日子,已经蜕变成了一位翩翩少年。   不管怎么看,康熙帝都比胤禛会养儿子。不说儿子多少,起码康熙帝养出的儿子长成才率比胤禛高得多。想想雍正那个几个歪瓜裂枣的儿子,梦馨真心觉得雍正这一点上真的不行。   乾隆曾经吹嘘他如何得康熙帝的喜欢看重,梦馨不觉得康熙会看上弘历,向弘晖冷淡的点头:“大阿哥。”   以弘晖的性格应该不会像弘历,可就算是像弘历同她有什么关系?历史的进程总不会变得更差,梦馨对谁继承皇位真的一点都没兴趣。她只是误闯入时空的一只小蝴蝶,她一不想拯救世界,二不没能力强国,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梦馨从来没想过身死后的事情。   “西林觉罗侧福晋稍等。”   弘晖叫住梦馨,知道梦馨介意他靠得太近,于是弘晖停在距离梦馨三步远的地方,压低声音说:“您说得处罚三条,我听到了。”   “嗯,大阿哥有什么补充?”   “没···没···”弘晖突然磕巴起来,一改方才的自信从容,压低声音说:“只是府里的消息想要向外面送的话总能送出去的,隆科多大人接掌了九门提督。”   “我能搞掉一个九门提督,搞得步兵统领衙门被从上到下清洗一遍,自然能弄掉另一个。”   梦馨笑容中颇有深意,“既然我收了你阿玛的银子处理这事,我定然不会留下破绽。”   弘晖听得有些傻,收银子办事?阿玛是不是太没用了?弘晖连忙打住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可是···可是阿玛需要九门提督··”   “不对,你阿玛如今不需要,四爷如今什么都不需要。”梦馨看着弘晖,低声笑道:“我这人自私自利,抓到手中的好处从不会让旁人染指。”   “什么意思?”弘晖纳闷的问道,阿玛最近才专宠梦馨,难道她想专宠一辈子?不对,她不是这样的人。   “我以什么在四爷跟前立足,我很清楚,有了我哥,四爷不需要别人了。”   梦馨笑了笑,福身到:“大阿哥,我先走了。”   弘晖直到梦馨离去才缓过神来,有了冠世侯阿玛不需要别人?这话听着别扭啊。难道阿玛还敢同皇玛法抢冠世侯?弘晖拍了拍额头,自己的想法也太荒唐了,皇玛法怎么会容忍?不对,弘晖又晃了晃脑袋,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自己皇玛法对西林觉罗侧福晋评价极高,但从未当着任何人的面表露过,弘晖记得康熙帝所言——看着她,你会有所得。既然如此,他就在旁边看着,西林觉罗氏怎么再斗倒九门提督隆科多!   私心上说,弘晖并不希望佟佳氏背景太深,毕竟佟佳氏有弘时。此时弘晖虽然感觉到胤禛对帝位的渴求,然太子还在,弘晖只当做是他多想了。   李慧娘回到屋里,将丫头婢女都赶出去,捧着手镯道:“女皇陛下,女皇陛下?”   “刚才说话的人就是你以前说过的那个粗俗的女子?”女皇的声音从镯子里传出来,李慧娘听出女皇的兴致勃勃,她没有来得心中一紧,“陛下?”   “你想要什么?但凡朕能有的,朕都会给你。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有很多女人的男人,朕有法子让他对你痴心一片,不,是痴心不改,不会多看别的女子一眼。”   李慧娘额头滴汗,“这··这还是他吗?这不行,不行,四爷如果这么对我···他···”   胤禛怎么还能做皇帝?李慧娘跟了胤禛只是因为胤禛是将来的皇帝啊,她不想再过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怎么不行?你不是有交换器吗?朕没见过有了好东西却不用的。9527,朕今日心情好,发现你们那个世界也有朕的知己,朕今日告诉你,你缺得是智商,好好东西都用在争宠保护男人的贞洁上,可惜了。”   “陛下,您不懂,我们这绝对不会出现女皇的。”   “哼,这话朕不信。”   李慧娘被女皇一顿抢白脸色不好看,空有交换器却跟一堆人抢男人,问题是她还没抢过梦馨,这说出去是挺没脸的。李慧娘问道:“陛下想要什么?”   一下子女皇给她的这么好的承诺,李慧娘有点紧张,不知道有什么苛刻的交换条件等着她。   “朕不求东西,你把方才说话那个妹妹给朕运过来!从心性上说,她可能是朕的知己,是朕的姐妹。”   ···李慧娘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磕磕巴巴的说道:“陛下···她是人···运不过去··”   “要不你把交换器交给她?”女皇退而求此次,“反正这东西在你手里也是浪费,不如让朕同她交流交流,没准朕还能有什么新想法呢。你不就是想要个男人嘛!朕帮你得到不就是了。”   女皇语气中对李慧娘的不屑,对梦馨的欣赏,让李慧娘格外的难堪,“不行,这是我的东西,我不能给她。”   “不行?那朕永远不会跟做任何的交换!而你根本没本事同别人交换,只是个累赘而已···”   李慧娘气愤的直接掐断了同女皇的联系,这等难寻的宝物,她怎么会交给梦馨?可不能同女皇交换,她留着镯子有什么用?李慧娘对梦馨更恼恨上一层,“我不是只知道争男人,我想要报仇,想要报仇啊!”   第二天一早,梦馨就命人叫胤禛的女人起床,先从罚跪开始,梦馨悠然的推测,她们能坚持几个来回。刚开始,她们心很齐,谁也不肯对梦馨服软,都想着四爷不会不管不问,可半个多月下来,她们才发现四爷真的任由梦馨胡闹,又坚持了半个月,她们受不了了,开始互相检举揭发。   她们互相指责,互相揭短,争先恐后的证明自己的无辜,梦馨将资料汇总,顺手添加了一点狗血,说道:“我给四爷送去,也让四爷长长见识,这宅斗可不比旁的事情,也很精彩呢。”   梦馨能想像到胤禛看到这些口供的脸色,虽然事情是争宠德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足以让胤禛明白女人争宠把戏,这才是梦馨让她们互相揭发的目的所在,坑得就是宅斗型的女主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倒霉得是隆科多,咳咳,梦馨安排的一切是有目的的,确保她在胤禛后院独一无二的地位。 ☆、136第一百三十六章 入v更新   梦馨将经过添加总结的口供送到胤禛面前,眼看着胤禛面色一会红,一会白,梦馨快乐得扫荡着盘子里的点心,她的心情好极了。   胤禛将手中的口供扔到桌上,怒道:“这种东西你也敢拿来给爷看?”   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种东西?胤禛没有来的心里堵得慌。虽然胤禛不是不明白,但用不用梦馨这么明确的挑明?胤禛心情非常的糟糕,但偏偏又对梦馨发泄不出来,于是胤禛更觉得郁闷。   原本这些口供没这么愁人,但架不住梦馨总结加工,对于时不时添上两笔的行为,梦馨可没一点的愧疚之感,宅斗吗?斗得不就是心狠手辣?梦馨咽下了点心,喝着茶水顺气,“四爷这话就不对了,您是一家之主啊,不给您看,给谁看?妾可是本分的人,断然不会拿这种东西四处张扬。”   胤禛咬牙道:“你还想怎样?”   她还不够气人吗?胤禛有种自己刨坑埋自己的感觉,他这算不算是花钱找罪受?   “妾从没想过怎样啊,妾只是实话是说。”梦馨笑呵呵的安慰胤禛,“比起旁人后院的龌龊,她们也只是在背后下绊子而已,不过想得到四爷您的宠爱,这足以证明您着人喜欢,足以证明她们是心悦您的,爱您跟什么似的。她们啊,不会背叛您,不会做红杏出墙的事儿,不会让您给别人养儿子···”   “住嘴!”胤禛是真怒了,手指着梦馨:“你说得是人话?谁敢给爷带绿帽子?”   梦馨手指蹭了蹭鼻子,对绿帽子之王的胤禛万分同情,“这个···如果四爷听懂的话···妾觉得说得就是人话···妾不是未雨绸缪吗?给四爷您提个醒。您别看妾总是让您不舒服,但妾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让您舒服的,对您深情的人,可不一定心里就就是那样想的。妾粗俗泼辣学不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你生妾的气是一时,一旦您被蛇蝎美人套住了,吃亏上当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可就是一世了···”   胤禛几步走到梦馨身前,捏着她肩膀,“住嘴,爷让你住嘴!”   “妾···”梦馨的嘴被胤禛用嘴唇堵上了,梦馨倒是挺享受亲吻的,最近胤禛这方面的技术真是不错,越来越会讨她欢心了。   胤禛因为口供而愤怒,因为梦馨暗指的绿帽子之言而羞愤,这些都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帮别人养孩子,胤禛···胤禛嗓子有些许的腥咸,后院不管是柔美的女子,还是婉约的人,对他···都将他当成了生儿子的工具,胤禛将梦馨抱起,直接压在了书房的书架上,梦馨后背靠着书架,看到胤禛狰狞的脸色,自己好像揪了老虎屁股,“四爷···妾怕···”   梦馨没有骨气的服软,在临门一脚上受挫的胤禛很可能男人的自尊心已经破碎了,胤禛的心里本来就不阳光,一旦节操再碎了,男人折腾女子的方法很多,梦馨可不想被sm了。   胤禛低头咬住梦馨的脖颈,手扯开她的衣襟,胤禛明显感觉到这次好像同以前不太一样,自己好像更有冲劲儿,更想证明自己是个男人!证明他是个正常男人。   “嗯···”梦馨抱着胤禛的肩头,“四爷···疼··太疼妾···妾不伺候您了。”   胤禛低笑:“你不想?”   书架挡住了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身影,一贯很有体统规矩的胤禛从未感受到这种超乎寻常的刺激,书房···最为正式书房,梦馨身后的书本古籍记载着圣人的教诲,这种不同以往的刺激让胤禛性质勃勃,当梦馨被胤禛填满的时候,两人同时愣住了,梦馨觉得痛快的同时,想着专宠的日子要结束了吗?   胤禛眼角有几分的湿润,他正常了?紧致的包裹让他忘掉正常的喜悦,他想要追求极乐,那种渴望了许久极乐,梦馨喘息道:“慢点···四爷···慢点啊。”   对付一头发狂的公牛,梦馨真是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张口咬住胤禛的肩头,狠狠的出一口气,脸颊有水珠滴落,梦馨想要抬头的时候,脑袋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固定在胤禛的肩头,胤禛沙哑的说:“听话···”   书房里留下了两人欢爱的痕迹,胤禛像是要将以前的情事弥补回来,不知疲倦的折腾的梦馨,他总有种感觉,过了今日怕是又会像过去一样,直到梦馨沉沉的睡去,胤禛才长出一口气,恢复的感觉不错,但···是偶然还是以后都能行?   胤禛手指划过梦馨的脸颊,让人将她送回静宁阁,胤禛低头看着自己的□,是因为愤怒以及才能硬起来?胤禛低声吩咐:“再叫个丫头过来。”   “嗻。”   高无庸很快找了个姿容清秀的婢女送去,过了一会,胤禛从同书房相连的睡房出来,“处理了!”   “嗻。”   还是不行,胤禛纵欲后的快感少了很多,愤怒···这个后院里能让他愤怒的人···除了西林觉罗氏之外,胤禛找不到别人。可恼怒也伤身体啊。这是佛祖让自己节制吗?胤禛面前多了一道无解的难题。   睡醒的梦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炮灰女配的专宠果然是不能长久的,胤禛怎么就好了呢?这药效也太不持久了。梦馨遗憾了一会,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原本就没指望专宠,享受过一段已经不错了。   “主子,佟家有人过来了。”   “好,真是太好了。”   梦馨听到兰翠的回禀从床榻上起身,扣好衣服扣子,“准备马车,我要回娘家。”   佟国维致仕养病,佟家只有隆科多一人前程最好,如今不过康熙四十五年,隆科多怎能这么早就做九门提督?如果胤禛发觉隆科多有用而对佟佳氏另眼相看,梦馨得宠的地位受到威胁暂且不谈,最主要是梦馨以后的日子绝对无法过得这么舒服。   胤禛依靠冠世侯一人就足够了,梦馨下了决定,坐马车回娘家去。至于佟佳氏怎么和佟家人说,梦馨根本就不关心。   梦馨看到兰翠略带担忧的神色,笑道:“做好自己的事儿,旁人再多都算计也影响不了我。任他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奴婢怕府里的事情传扬出去,一旦让万岁爷知晓了,对您也没好处。”   “佟佳侧福晋不会说的,也不会让佟家人同万岁爷说。”   梦馨知晓佟佳氏还等着胤禛当皇帝呢,对胤禛的名声,佟佳氏比谁都在意,一旦胤禛因为这些事情失宠于康熙帝,佟佳氏拼死拼活的嫁给胤禛就毫无意义了!   梦馨摸了摸耳环,笃定的说道:“她顶多是利用做九门提督的叔叔提醒四爷,哄好了四爷,她才好告状,可惜···可惜我今日就叫他们看看,怎么告状!”   “您还要去皇宫?”兰翠每次听梦馨进宫斗心惊胆战的,“您进宫说什么?”   “不是我,是我哥!”   梦馨不再多言了,进了冠世侯府。听说善保闲得无聊开堂会找乐子,邀请了一堆在梦馨口中的狐朋狗友听曲,说着带荤的段子,梦馨笑容颇为灿烂。   善保摇头晃脑正得意着,听到门口管家说:“姑奶奶回府了。”   善保差一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他的狐朋狗友们也都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一个个不知怎么办才好,“善保老哥,你可得救救我们啊。”   “没事,没事。”善保先给自己打气,“我闺女最近心情好,应该不会···不会···”   “阿玛的朋友这就走了?”梦馨笑盈盈的堵住门口,“你们怎么不多陪陪我阿玛?”   “姑奶奶安。”偷溜被抓住,他们不敢再移动了,梦馨道:“我正好有有事拜托你们。”   “姑奶奶请说。”   梦馨也没客气,直接说道:“听说九门提督换人了?隆科多大人出身名门,往来非富即贵,不是我们冠世侯府可比的。”   众人齐齐无语,九门提督换不换人,姑奶奶您不知道?不是有人不开眼调戏您,至于换人做吗?有胆子大点的问道:“您的意思?”   “你们在外面喝酒谈天的时候,多说几句皇上英明就行了。”   “是,我等一定经常说皇上英明。”   梦馨让开门口,笑着道:“我阿玛是个爱热闹的,你们常陪着我阿玛,我心里记着你们的好,往后常来常往,你们就知道了,我挺善良的,有难处同我说,我阿玛该享福了。”   善保张张嘴,梦馨一个眼色过去,善保老实了,自己好像除了享受之外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等到善保的朋友离去,梦馨看出善保失落来,道:“阿玛的儿女都很争气,享福不好吗?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说得也是!”善保笑着点头,儿女孝顺出息,他不管事就不管事吧,他管事的时候家里穷,不管事了,反而好过。   “我哥呢?又被皇上叫走了?”   “没,被我关在后院里了。”善保气势汹汹的说道:“乖女啊,我想抱孙子啊。”   梦馨抚着额头,“阿玛这事急不来的,皇上会给哥指婚,你把哥放出来,我有大事同他说。”   半个时辰后,冠世侯荣锐进宫求教康熙帝,“主子,是不是官做得越大,越可以影响皇子?”康熙帝纳闷极了,问道:“什么意思?”   “奴才小妹奉四爷命令整顿后院,听说九门提督隆科多大人有点意见呢。”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很勤奋,继续努力。 ☆、137第一百三十七章 入v更新   听了荣锐的疑惑,康熙帝楞了半天,问道:“隆科多对老四有什么样的意见?”   荣锐默念着梦馨的叮嘱交代,低声说:“好像对四爷冷落他侄女不满意吧,佟佳侧福晋系出名门,德贵淑娴,温婉善良,平淡不争,对四爷又是情深意重,四爷冷落她是大大的不对,是瞧不上出过两位皇后···最最有名的后族。”   荣锐小心抬头看了看康熙帝,心里有几分的迟疑犹豫,长这么大荣锐就没告状过,如果不是为了小妹,他也不会如此的告黑状,小妹提着自己耳朵教导告状的精髓,荣锐听不太明白,但记得梦馨说,你平时怎样同万岁爷说话,告状得时候那么做就对了!   “主子···”荣锐伸手拽了拽康熙帝的龙袍,“听隆科多大人说她的侄女比福晋还像是福晋,如果不是四爷···她哪会去做妾?佟佳侧福晋的风度,她的高贵贤惠比福晋还要出色,后院的事情不交给她,反而交给粗俗泼辣的人处置,这是对后族的不敬。主子,奴才的小妹···小妹好委屈,她时刻都记得是侧福晋的,没亏待任何人啊,奴才···”   荣归咬了咬压根,一闭眼将梦馨最后的杀手锏抛出来,“她来问奴才如何面对比福晋还福晋的侧福晋···您也知道奴才不懂··”   “所以你就来问朕?”   “是,请主子指点迷津。”   康熙帝甩开了荣锐,怒道:“混账东西···混账,你长本事了啊,都会向朕告状了!”   康熙帝敲了一下荣锐的额头,恼恨的意味十足,“朕平常教你,你学不会。你妹妹随便说两句,你就跑到朕跟前告状?臭小子让朕情何以堪?”   “啊···皇上您发现了?”   “笨蛋,你这样谁发现不了?当朕同你一样蠢?”   荣锐惭愧的低头,果然他不适合做这种事儿,康熙帝骂了荣锐一顿,坐下问道:“隆科多真这么说的?”   “奴才不敢欺骗主子。”荣锐目光也很诚实,康熙帝冷笑:“最有名的后族,出过两位皇后,朕的母族中人···竟然舍下脸面身份去做侧福晋?还有何面目提佟家?还说是比福晋还像福晋?当朕眼瞎了给老四指错了福晋?可笑···若是再出现一个比老四福晋好的秀女,是不是朕为了不亏待她就得下令老四休妻?或是抬她同老四福晋打对台?搅和得老四后宅不宁?妻不成妻,妾不是妾的。”   “主子息怒。”荣锐不咸不淡的说道,看来小妹妹没想错,这些话哪怕主子明知道是告状,但也会相信。   “她不要脸面,朕还要脸面,她不怕人议论甘愿做妾,朕怕朕的母族出了不孝子孙!朕怕将来无法面对额娘,面对表妹。”   康熙帝对这种言论极为气恼,原本康熙就不高兴佟佳氏做胤禛的侧福晋,也隐约有感觉佟佳氏别有所图,但当时他对太子信任宠爱有加,太子也很争气,康熙帝全当做看对眼了。如今康熙帝明白儿子们没有看起来那么老实,于是康熙帝神展开了,想着佟家是不是看好胤禛?或者说佟家是不是再想出一位皇后?   对于一贯将权柄握在手心的康熙皇帝而言,外戚干政一向是很忌讳的事。因为这一点他对孝庄皇太后的感情复杂,并且很少让蒙古女子入宫。若是佟家有此心思的话,康熙帝不会再顾忌旧情。   他宠爱荣锐,除了信任荣锐之外,康熙帝明白对梦馨和荣锐来说,根本就没想过做外戚的事儿。荣锐那个妹妹若真是有打算的话,断不会经常惹事生非!   康熙帝目光深邃,他考虑得很多,德妃说过梦馨坏了身子,同弘晖毕竟隔着一层,而且他们之间也不够亲密,康熙帝对无法有子嗣的梦馨很放心,没有儿子便不会想着争,也不会想着装贤惠。   “奴才是不是又让主子为难了?”荣锐比康熙帝和梦馨都纠结,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帮小妹不行,让康熙帝为难,他心中不安。   荣锐见康熙帝神色复杂,心里更觉得内疚,“是奴才没用。”   康熙帝莞尔一笑,拽起荣锐,说道:“再为难有朕教你看书为难?”   荣锐憨厚的垂头,康熙帝叹道:“虽是你目的不纯,但不是你进宫同朕说,朕还真不知道佟家有这份心思。原本朕看隆科多忠心可用,如今看来···冠世侯只有一个!”   荣锐彻底听傻了,这同他有什么关系?懦懦的说道:“主子?”   “若是将佟佳氏逐出佟家,老四面上不好看。”康熙帝对胤禛还是挺看重的,况且胤禛才为了他出生入死,康熙帝怎么也会给胤禛留带你情面,“皇子身份贵重,做皇子侧福晋算不上委屈,可佟佳氏怎么就想着做老四的侧福晋?为何不是朕别的儿子?除了太子之外,朕对儿子们一贯是一视同仁,老四就这么好?值得她将一切都压上去?”   “奴才虽然疼小妹,但像主子说的,她已经是四爷的侧福晋,奴才没想过别的事情。”   荣锐适时的表忠心,小妹说过不能错过机会,不管是真话假话说了一千遍一万遍就是真话!荣锐有时候也觉得小妹聪明得过分,他夹在康熙和小妹中间,好自卑的说。   康熙帝笑着摇头:“傻小子,朕还不信你?你那个宝贝妹妹对老四而言不知是祸是福。德妃也说过她太聪明,太知晓本分,从不妄想得不到的东西,这一点尤其难能可贵。”   荣锐哼哧了半天,低声提醒:“她是四爷的人。”   “混球!”康熙帝一脚踢在荣锐的胯骨上,脸一阵红一阵白:“你给朕记住了,想伺候朕的秀女多得是,朕用不着···用不着乱了伦理纲常。”   “奴才记得了,皇上是最最重视体统的。”荣锐揉着胯骨,赶忙认错,不怪他误会,方才康熙帝说话的神色很诡异好不好?   康熙帝懒得再理会荣锐,若不是在亲近信任的荣锐面前,康熙帝也不会表露出对梦馨的那分不同来,正所谓圣心难测,越是高深莫测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越会让臣子奴才不敢轻举妄动。   “梁九功。”   “奴才在。”   “传朕旨意,一等公鄂伦岱行事荒唐,辜负朕恩,夺爵。”   “嗻。”   康熙帝端起茶盏,宽了宽茶叶,继续下旨:“九门提督隆科多妄议皇子府事,自持身份串联皇子,违反朕的命令,于朕不忠诚夺其九门提督,贬为四品典仪。”   “嗻。”   显赫一时的佟家因为康熙帝这两道圣旨被彻底的打压了下去,曾经的佟半朝不负以往的声势。康熙帝再次证明他是独断专行的帝王,没有任何人能凭着功劳,官职,身份威胁于他。   “另外,给隆科多送去一本礼教典籍,告诉他,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四那个侧福晋只是他的侄女,连女儿都算上!”   “嗻。”   康熙帝看了一眼荣锐,“朕给你又看了两个秀女,你看上了哪个就同朕说,朕过两日给你赐婚,荣锐啊,你也该娶妻生子了。”   “奴才···遵旨。”荣锐脸羞得通红,康熙帝笑道:“女人不是老虎,看把你吓的。朕怕别人沉迷于美色,却担心你不会享受,你呀,就不能让朕省点心?”   “奴才尽量,尽量。”   荣锐从没觉得同女人在一张床上是享受,当然他也不会喜欢男人,就是觉得别扭。   念了好几遍金刚经的胤禛从佛堂走出,他此时并不知道荣锐已经进宫告状的事儿,更不知道康熙帝颁布的圣旨。胤禛自从怒极一振雄风之后,他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事,自己不是不行,这给了胤禛信心。   随后胤禛又想着不能只有梦馨一个女人,胤禛不会让任何人掌控他,梦馨虽然身体紧致给他别样的享受,但后院其她女人也能让胤禛感觉到放松愉悦,胤禛饶过了静宁阁,走到了佟佳氏的院落。   虽然她们的口供让胤禛很失望,但胤禛从不勉强自己,只要伺候好了自己,胤禛不会在意给她们点好处。她们对自己并不是全然的钟情,但她们起码还有忠诚,胤禛若是碰到个爱自己爱得要死要活的女子,他会当做疯子处理。   胤禛召女人侍寝,只要愉悦享受,在他面前任谁都会表现得深情款款,哪个敢不按照他的喜好?   佟佳氏被梦馨的那三条折腾的疲惫不堪,听到胤禛到了,佟佳氏立刻振奋了精神,深情款款的迎接胤禛,“四爷。”   平淡的话语却挡不住佟佳氏眼底的深情,并非是佟佳氏不想再装着淡然,因为梦馨的影响,佟佳氏再淡薄下去,能不能见到胤禛都是问题啊,她怎么也得确保元寿是胤禛喜欢的儿子。   落座后的胤禛面对佟佳氏问道:“你觉得爷怎样?在名分上爷终究委屈了你,你可怨恨爷?以前你说过的事,爷一样都没做到,玉儿可有委屈同爷说?”   佟佳氏摇了摇头,”妾知晓爷艰难,妾体谅爷。”   胤禛黝黑的目光闪过一分失望,若是这么问梦馨,这回他已经被气得硬起来了吧,若想上女人,就要先生气,胤禛又不能告诉佟佳氏气他吧,气他吧,胤禛内心很纠结,他不想专宠一人,可怎么就没人明白呢?   “主子,主子,不好了,老爷,老爷被夺了公爵爵位,叔老爷也被贬职,叔老爷不再是九门提督了。”   佟嬷嬷慌忙禀告,佟佳氏微楞,胤禛冷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听说是冠世侯找了皇上···”佟嬷嬷还没说完,胤禛冷冷的问道:“是冠世侯?他什么时候学会告状了?”   “奴婢不知。”   胤禛虽然知道冠世侯经常入宫,但从没想过荣锐会懂得告状,荣锐那个性子,不仅康熙帝明白,看过的人都明白。   在背后指使荣锐的人只有一个,胤禛握紧了拳头,额头的青筋暴起,她就不能安分一点?胤禛对梦馨愤怒,对荣锐一样很生气,堂堂冠世侯受一女子影响,丢不丢人?你是无敌将军冠世侯!   佟佳氏哀婉的说道:“这不一定是坏事···四爷如今太强了不好···阿玛和六叔不会怪您。”   胤禛根本就没听佟佳氏的话,直接杀向静宁阁,气愤的道:“西林觉罗氏你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不想写胤禛守贞的文,梦馨也没想过胤禛为她守身如玉,至于药物,咳咳,用在不同人身上有不同的效果,想做男人,必须得生气啊,胤禛其实蛮苦逼的,望天,桃子是四党,四党!梦馨秒杀一切贤惠大度,隐忍,有大局观的女主! ☆、138第一百三十八章 入v更新   胤禛怒气冲冲的模样吓坏了静宁阁的婆子婢女,跟在胤禛身后的高无庸有一种感觉,自己主子在西林觉罗侧福晋面前不用隐忍,想发泄就发泄了。   “她人呢?”   胤禛进了门,梦馨没来迎接自己,胤禛这才发现屋里没见梦馨。小丫头声音颤抖的说:“侧福晋在浴房沐浴泡澡,不让奴婢打扰。奴婢给您通传···”   小丫头的话没等说完,胤禛轻车熟路的向浴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寻思,光天化日她泡得哪门子澡?外面艳阳高照···胤禛靠近浴房后,听见里面隐约传来水流的声音,“好舒服,好舒服,兰翠再加点热水。”   胤禛停下脚步,□的又热又硬,该死的···胤禛在佟佳氏那里没找到刺激,现在···现在···胤禛推门而入。浴桶是放在屏风后,但胤禛觉得难以压抑□的原因,在屏风上挂着几件女人的衣物,隐约间胤禛能闻到淡淡的香气,屏风上印着一道玲珑的身影,胤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身体冲动,“西林觉罗氏。”   兰翠停下了往梦馨身上浇水的动作,略带担忧的看着她,嘴唇蠕动:“主子。”   梦馨撩起水洗了一把脸,向兰翠示意她可以出去了,回娘家鼓动笨哥哥去宫里告时,梦馨就有准备胤禛会生气。九门提督啊,说没就没了,胤禛哪会甘心呢,虽说现在还不到康熙末年,但胤禛一样想过九门掌握在佟家人手里,这样佟佳氏才有用处。但是梦馨却不能眼看着佟佳氏的地位超过自己,至于胤禛是不是能夺嫡成功,于她来说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事情。   “四爷,妾在呢。”   梦馨娇滴滴的声音从屏风后飘荡出来,兰翠双腿一软,悄悄的看了一眼冷傲的胤禛后,快步走出门,同高无庸对视了一眼,同时向更远的地方走去,浴房还是留给两个主子折腾吧,兰翠想不明白,四爷到底求什么?   胤禛脚下如同灌了铅块迈不动步,不能过去,不能过去,以他如今的状态,过去会失控,召梦馨侍寝之后,胤禛有些话就不能说了,胤禛怒道:“你过来。”   “四爷若是不着急的话,稍等妾片刻,妾得洗干净了身子才好伺候四爷嘛。”   “爷着急!”胤禛咬牙切齿的说,“很着急。”   “哦,您着急那妾···”梦馨手指在谁面上弹起几滴水珠,“既然四爷着急,妾更得洗干净了。妾怕玷污了四爷,您可是万金之躯···”   胤禛迈步绕过屏风,再等下去会不会被她气死?胤禛眼前是迤逦的风光,梦馨抱着书胸脯,娇滴滴嗔道:“四爷怎突然过来?妾都没个准备,四爷···妾怕怕啊。”   他们坦诚相见了多少次彼此已经记不清楚了,梦馨也没矫情得不敢面对胤禛,自己身体胤禛哪一出没摸过?当然胤禛的身体梦馨也是摸过玩过的。   胤禛磨光深邃,像是一匹饿了很久的狼,梦馨得意对胤禛的影响力,同时也知道胤禛即便再想,他的自控能力也没有全然的消失。气息不稳的胤禛注意证明了梦馨的魅力。   ”说,为什么要让冠世侯去皇宫找皇阿玛?说!”胤禛脖子后面一滴忍耐的汗水滚过,不能找了她的道,有什么?又不是没召过她侍寝?   以前胤禛还能好一点,但现在吃一顿肉对胤禛来说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情,愤怒到极致哪有那么容易就哦碰到的?   梦馨将身体沉入水中,仅仅露出无辜的眼睛,“只许她们回娘家告状,就不许妾去?为了四爷后院能像铁通一样滴水不漏,妾被她们怨恨妾认了,妾愿意为四爷付出,妾愿意的···”   “够了,收起你那一套,给爷说人话!”   对于梦馨时不时矫揉造作的言行,胤禛忍耐不下去。以前别人如此他能当成笑话看,但梦馨做起来特别的让他恶心,进而他越来越不待见这种事儿了,尤其是看了诸多口供之后,胤禛更是觉得恶心。   梦馨觉得经过多次的刺激,胤禛对这种女主应该免疫了,这个坑算是彻底的完成了。但还有更多类型的女主需要梦馨的陪衬,梦馨深感人任务艰巨,“您要听真话的话,这事···”   “不怪你?”胤禛终于是忍不住从水里将梦馨拎起来,习惯的卡住梦馨的脖子,胤禛只敢盯着她的脸看,丝毫不敢将目光放到赤!裸的身上,狰狞的说道:“你敢说不怪你?”   “妾为何不敢?”梦馨被胤禛掐习惯了,遂如今即便被卡住脖子,一样说得出话,“四爷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一时气不过才会候着受了谁的挑拨,才来找妾理论。”   “不是···;”胤禛虽然矢口否认,但眸底闪过寒芒——佟佳氏方才的话甚是可疑!除了梦馨之外,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恨不得亲手掐死了事。好面子的胤禛不承认受人挑拨,冷酷的说道:“你还有理了?”   梦馨的手指戳了戳胤禛的胸膛,手向下摸去,“不是妾有理,四爷也应该明白,关键在于万岁爷的意思。若是万岁爷想让隆科多大人继续做九门提督,就是妾的哥哥说出大天去,也是白费力气!”   胤禛何曾不明白?可听了消息后,再明白他也会生气,“为何偏偏是你?”   梦馨笑着说:“不是妾是谁?在妾面前,您只能想着妾。”   她顺便还给了胤禛一个媚眼儿,胤禛抓住梦馨使坏煽风点火的说手腕,道:“爷说得不是这事儿!”   “您来找妾,不是这事是什么?”梦馨明知故问,看胤禛脸色更为的不好看,恍然道:“您是说妾的哥哥去皇宫?四爷啊,万岁爷宠着管冠世侯,愿意听他说话,这事妾真的做不了主儿,您也知晓妾的哥哥是直肠子,从来不欺瞒主子,自然是皇上问什么就说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一旦你受了委屈同冠世侯说起,然后冠世侯告诉皇阿玛···这一切都不怪你?同你没关系?”   梦馨整个人贴到胤禛身上,说道:“总是憋着,闷在心里对身子不好,妾只有冠世侯这么一个嫡亲的哥哥,不同他说,妾向谁诉说委屈?至于皇上那也是火眼晶晶的人,您不会认为冠世侯的心事会隐瞒过皇上吧。四爷如果让妾开心,没有谁欺负妾,妾绝对不会同冠世侯多说一个字的。”   “开心?”胤禛手臂向下,抚摸着她胸前的柔软,梦馨道:“四爷,及时行乐对心情好,开心的事情···往往很简单。”   梦馨吻了吻胤禛的嘴角,这个轻吻使得胤禛的自我控制崩盘,胤禛捏住梦馨多了下颚,深吻着让他生气的嘴,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吞了,彼此的交缠,男女的□奏响最原始乐章。   好在胤禛在禁欲的日子练就的取悦女子的技术没有消失,即使胤禛急迫,他也不会不管不顾的胡来,梦馨于此很是满意,越发的投入起来。   **散去,梦馨懒洋洋的趴在胤禛的怀里,他们就在浴房的美人榻上胡闹了一个多时辰,看得出胤禛其实也是好色的,梦馨似被滋润过花朵妖冶生姿,“四爷越来越厉害了呢。”   胤禛上翘的嘴角证明他心情不错,没有男人会拒绝女人这样露骨的夸奖,尤其是胤禛曾经经历过自我怀疑是不是男人的痛苦,一贯不擅露骨言辞的胤禛哼了一声,翻身压下梦馨,可惜得是,他怒气散了,所以···胤禛面容多了几分的尴尬,梦馨眯起了眼睛,“还是让妾伺候您吧。”   “主子···奴婢有事禀告。”   梦馨听到熟悉的声音,不是兰翠,是她另一个用得惯的奴婢,梦馨道:“兰翠?”   “回主子的话,翡翠只同您说。”   梦馨询问胤禛,“四爷您看?”   “随你。”胤禛虽然遗憾没有享受到梦馨的伺候,但每次被梦馨伺候,他是享受了,同时也觉得梦馨在玩他···   胤禛起身穿衣,梦馨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披上,“进来吧。”   翡翠走进来之后,梦馨隐约感到有点不对,向里面缩了缩身体,叫到:“兰翠,兰翠···”   就在这个时候,神色木讷的翡翠从头上拔出簪子向梦馨扑去,胤禛此时正好站在梦馨前面,在他看来翡翠是来行刺他的,胤禛比梦馨有价值多了,胤禛身体下意识向旁边闪去,梦馨一贯是离着危险远远的,至于翡翠是对她,还是对胤禛,先躲开危险再说!   胤禛躲闪,梦馨躲闪,两个聪明惜命的人找到了同个安全的地方,梦馨踩在了胤禛的衣服上,直接向胤禛身上扑倒,这时候翡翠冲上来,簪子扎进了梦馨的后背肩头,梦馨就一个念头,尼玛,这也太巧了。   胤禛瞪大了眼睛,门外的高无庸等人冲了进来,翡翠力大如牛,过了好一会才将她彻底的制住,胤禛抱着昏迷过去的梦馨,她是来救自己的?是吗?   记忆的闸门打开,在火灾时,也是她来救自己的!梦馨并不是像平常那样,她应该很在意自己,很在意···很在意吗?胤禛并不确定。   这这时候被人抓住的翡翠口吐白沫,脸色铁青死去,高无庸道:“主子,她口中并没有毒药!”   胤禛抱着昏迷的梦馨起身,面色凝重的说:“先传太医,快传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是亲妈,梦馨没事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入v更新   胤禛将梦馨安排在床榻上,在梦馨离开他怀抱的一瞬间,胤禛心情烦躁,拳头紧了又紧,他不敢去碰触梦馨。屋子里的下人不敢发出任何的动静,胤禛突然低头,凝视梦馨平静宛如沉睡的脸庞,沙哑的问道:“你是不是装的?说话!梦馨···你是不是装出来的?”   仿佛是越发的确定这种猜测,胤禛抓住梦馨的肩膀,避让开被簪子扎出的伤口,“你别以为装着病重就能让爷感激你,记着你的救命之恩···救命之恩···”   胤禛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救命之恩?他又被美人救了!胤禛仿佛霜打的茄子,蔫了!   赶过来的太医被请进了卧房,太医悄悄看胤禛,心一沉,躺在床上的人是冠世侯的妹妹!号称最得四爷心最得四爷宠爱的恻福晋,无论是哪个身份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四爷请移步,奴才为西林觉罗侧福晋诊脉。”   太医连说了两遍,胤禛才回神,“你去看她,务必把她救活,爷还有话没问她。”   “奴才尽力,奴才一定尽力。”太医被冷硬的胤禛吓到肝颤,手脚有点不听使唤,听四爷的语气,怎么不像是对待心爱的女人,反倒像是仇人?   太医回头看了一眼走出卧房的胤禛,这个···四爷不是寻常人能揣测的。太医快步走到床前,先看梦馨的气色,不错,好像问题不严重,“侧福晋怎么受伤的?”   “被簪子刺伤!”胤禛在门口接了一句,“被一根很细的簪子刺伤。”   那么一点点的伤口,没有出多少血,她竟然装晕,胤禛心中何其的恼恨,就算是梦馨救了他,他也不会记住的,按照梦馨所言救自己是应该的,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包括她的性命。   胤禛手捂着额头,越发觉得自己想得对,可胸膛的闷得生疼是为了什么?胤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高无庸和兰翠跪在他面前,胤禛道:”查清楚她见过谁,竟然用簪子?携带寸刃接近不了爷,有人奇思妙想的用到簪子,爷真该赞一句——蠢货,也就是碰到西林觉罗氏这个娇气同爷撒桥的,若不然簪子能杀人?”   “奴才一定将翡翠的事情查出来,主子,请放心。”   高无庸也是一肚子的火气,任何接近胤禛的人都要经过搜身的,就是防着有人行刺,翡翠虽然在梦馨更前很得脸面,但她进入浴房前也检查过,没想到···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四爷,翡翠死法不妥。”兰翠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奴婢看过,翡翠绝不是服毒。”   胤禛蹭得一声站起身,向卧房看去,不是中毒?那么幕后主使会不会在簪子上涂抹药物?胤禛冷静下来,梦馨虽然经常惹自己生气,但梦馨绝对不会什么也不说就装晕。她应该抱着自己,告诉自己,她很疼,她是为了自己才被刺伤的,会捞足好处。   她不像她们,想要得从来不说,不像她们装作无怨无悔。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胤禛差一点咬碎银牙,“查,给爷查清楚。”   “嗻。”   太医慌慌忙忙从卧房出来,胤禛看他脚底下走路不利索,心沉入谷底,最坏的情况吗?胤禛摆手,高无庸和兰翠退到一旁,胤禛尽量平静的说道:“她还要昏到什么时候?”   “回四爷的话,西林觉罗侧福晋中毒了。”   胤禛握紧了拳头,阴沉着脸:“中毒?解了不就是了。”   “奴才解不了,因为奴才根本不知西林觉罗侧福晋中得是什么毒?”   太医给胤禛跪下了,“奴才实在是看不出来,只能从脉相上看,侧福晋中毒。找不到所用的毒物,奴才配不出来解毒的汤药。”   胤禛怒道:“饭桶,废物!”   “奴才该死!”   胤禛深深吸气平复胸口灼烧的感觉,“兰翠把簪子给太医,爷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后再找不出她所中的毒,爷摘了你的脑袋。”   太医想说的反驳的话语被胤禛硬是压下,他不敢啊,四爷太可怕了。   太医提心吊胆的捧着簪子研究,高无庸已经让人调查翡翠见过什么人,兰翠照料昏迷不醒的梦馨,而胤禛仿佛雕像一样坐在椅子上,他一动不动,不是他时而转动眼眸的话,没准会被人误会为活死人!   梦馨果然不是装昏,胤禛本来应该自得于自己的判断——看透了梦馨。同时他应该庆幸自己没事,躲过了行刺,应该高兴···他应该高兴···胤禛嘴角抽动,为何自己宁愿判断错了,她就是在装晕。   不行,胤禛手握成拳轻轻锤了锤额头,不能再想下去,没有梦馨,他一样还是爱新觉罗胤禛。他不痛快,只是因为梦馨一旦死了,自己再也无法借助冠世侯对皇阿玛的影响,只是担心她死了,自己还得再找一个靶子,再找人气自己才能重振男人雄风!   胤禛神色平静了许多,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在他嘴角隐约有了躲过灾祸的庆幸,她死了就死了,没有冠世侯,还会有别人,她死了就死了,大不了自己再找个靶子保护自己心爱的人,靶子还不好找吗?她死了就死了,找刺激找气生还不如容易吗?   想明白的胤禛卸去了身上的郁闷,太医能不能救活她不重要,现在最重要得是找出幕后指使,自己能躲过一次,不见得此次能躲过。况且行刺···行刺···胤禛起身来开静宁阁,也许能用此番行刺的事情陷害几个人,也许他会离着皇帝的宝座越来越近。   书房中,邬思道得了消息分析给胤禛听,“翡翠的死法太过古怪,看不出用什么毒药,如今谁能做得天衣无缝?我看过翡翠的娘家人,有几个甚是可疑。”   “嗯。”胤禛把玩着手中的镇纸,淡淡的说道:“爷会让人安排妥当,可疑之人爷不会放过。”   邬思道明了胤禛的心思,将计划布置得更完善,“四爷也可以给皇上提一句醒,一切小心,这种簪子···女人常佩戴的,看着像是宫里的样式。”   “嗯。”   胤禛眸光深邃,平静的说道:“皇阿玛许是会见过。”   胤禛取出怀表看了一眼时辰,一个多时辰了,一个多时辰···胤禛将怀表放好,“邬先生还有什么可说的?一旦她去了,爷同冠世侯也就淡了。”   “虽是可惜,但命运弄人,没了冠世侯,没了她,四爷许是会藏得更深。凡事有利有弊,在您身边总是有个不懂得大局,不懂得隐忍的侧福晋,对您来说不见得是好事。”   邬思道从来就没有对梦馨有过好印象,他给胤禛分析厉害轻重,胤禛一手拄着额头,一手捏着镇纸,听邬思道说梦馨种种放肆嚣张的行为,胤禛一异常的平静,“说得也是。”   “邬先生金玉良言,她确实做的过分了。”   “嗯,爷什么时候忍过她?只是不想同冠世侯生分了。”   邬思道观看胤禛的状态,对胤禛彻底放心了,若是胤禛对一女子痴情,如何都夺不了帝位。邬思道离开书房前,听见胤禛笃定的说:“女子···爷会缺?她带给爷得只有麻烦!”   邬思道离去后,高无庸站在书房门口,“主子,西林觉罗侧福晋的中得毒···”   胤禛道:“查出来?”   “太医无能为力!”   高无庸听到硬物落地破碎的声音,他不敢进门看究竟,过了好一会,胤禛低沉的声音响起:”罢了,让太医尽量救她。”   “奴才这就去通知太医。”   高无庸仿佛再呆一会就会被无形的大山压死,他离去得很快。   胤禛铺开崭新的折子,提起毛笔在奏折上写字,在胤禛脚边是碎掉的镇纸,胤禛写了一遍,将折子撕了,又写了一遍,再次撕掉,如此反复,直到夕阳西照进书房,胤禛靠着椅子背,合着眼睛喃喃的说道:“你现在不能死···不能死,爷还没用到你,你死了以前爷忍下的找谁讨要去?将来···将来你想活着,也得看爷高不高兴!你必须得死在爷的手里···只能死在爷的手里。”   “主子,簪子样式已经送进毓庆宫里了。”   高无庸一样不敢进书房门,在外面回话:“粘杆已经布置好了,只要万岁爷差,他们会畏罪自尽。”   “毒物?簪子上可涂抹了毒物?太医都没找出的毒物!”   “回主子的话,用得是以前和尚配置的毒物。”高无庸赶忙解释:“同侧福晋中毒不一样,但簪子上毒物一样会致命。”   胤禛轻声说道:“行了。”   他再次写了奏折,梦馨扑向他像是扎根在他脑子里,不是他想忘记就能忘记的,以她的性子,怎么会救他?胤禛吹干了墨迹,她是不会不顾生死的救自己的,不会的,是自己误会了,哪一次不是他死死的抓住她?   梦馨遇刺昏迷的消息,让府里的女人面上很伤心,一个个都去看望过据说活不了几日的梦馨,她们一个个或者红着眼圈,或者呜咽哭泣着离去的。至于回到自己院落里,是否还会悲伤,也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佟佳氏拍着儿子元寿,轻哼:“天怒人怨,哪还有命在?她为了救四爷,也算是死得其所,我在心里也会感激她,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将来但凡元寿有了出息,我也不会为难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不会虐女主的,所以胤禛继续心虐吧。胤禛不是情圣,甚至他不懂情,对梦馨的感觉复杂得能逼疯他。桃子会争取以大家想不到的办法,解决这次的事情。    ☆、140第一百四十章 入v更新   佟佳氏认为梦馨如果就这么死了反倒是件好事,除了梦馨不用怕自己将来报复之外,同时梦馨也不用承受家破人亡的悲剧。   佟佳氏让身边的佟嬷嬷准准备些素色的衣服,她摆弄这花瓶里纯洁的百合,叹道:“她死在了最好的时候,从这一点上看,她是有福气的人。”   李惠娘回到自己的屋里,责问婢女:“你是这么办事的?怎能挑西林觉罗氏同四爷在一起的时候动手?”   婢女跪地请罪:“奴婢真真是冤枉,并非是奴婢非要赶到那个时候,而是···而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给翡翠用了主子给的药,那时不动手,奴婢也找不到合适的动手时机了。听说西林觉罗氏沐浴的时候,很少人伺候的。奴婢本以为这次她身边不会有人,谁能想到四爷突然去了,谁能想到四爷白日入了内宅?”   “在动手前,奴婢打听了消息,四爷去了佟佳侧福晋屋里。”   李惠娘问道:”又是西林觉罗氏将四爷拽走的的?她还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沐浴还离不开四爷?看她那做派哪一点像是满八旗的贵女?上不得台面!”   “不是,这次并非是她叫人只会四爷,也不知怎么四爷就去了。”   李惠娘听了婢女的话更为生气,什么是不知怎么四爷就过去?四爷怎么不来找她?一拍桌子,李惠娘道:“算她好运气,竟然救了四爷才···才···”   李惠娘咬牙切齿,“你怎么安排的?难道她是奔着四爷去的?白白让西林觉罗氏占了便宜。看她平时那副嚣张跋扈并怕死的样子,我还以为有危险她会主动躲开去,她怎么会顾忌担心四爷的安危?”   “当时的状况奴婢也不知道,但奴婢想翡翠应该是冲着西林觉罗侧福晋去的,怎么会碰到四爷奴婢想不明白,奴婢想着翡翠···翡翠用得药。”   李惠娘冷哼:“你的意思是我给你的药有问题?”   “奴婢不敢,奴婢想着是翡翠糊涂了,一时看差了是有的,奴婢对主子忠心耿耿,奴婢不敢怀疑主子,您手中秘药哪一种不是神仙所赐?您福缘深厚,奴婢会一直跟着主子的。”   有了翡翠和西林觉罗氏的教训,婢女哪敢再怀疑主子?像是木偶一样□纵,性命完全不由自己实在是太可怕了。婢女不希望任何的秘药用在自己身上,对李惠娘更为的谦卑。   李惠娘点点头:“罢了,我还相信你?我只是可惜西林觉罗氏竟然救了四爷!四爷能善待我,还能忘了她?一旦她死了,四爷没准会记住她一辈子。”   活人是不能同死人争的,死人不好的地方会被活着的人轻易的忘记,好得地方却时时会想起。李惠娘看胤禛是个长情的人,胤禛没准会遗忘掉梦馨不好的地方,只记得她救了胤禛!   这是李惠娘不最愿意看到的事儿,所以她才如此恼恨办事不力的婢女,“四爷的救命恩人,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守在门外的婢女慌忙回禀,“冠世侯府来人看望西林觉罗侧福晋,见侧福晋昏迷不醒并中了奇毒,来人告诉了冠世侯父子,如今冠世侯同四爷···”   “一个奴才还敢打四爷不成?”李惠娘可是记得胤禛的小心眼儿,胤禛何时被一个奴才欺负?只有他整治的别人鬼哭狼嚎的事儿,冠世侯再受宠还敢对小主子动手?   “冠世侯同四爷撕扯起来,如今在静宁阁闹腾呢,听说好多人都赶去静宁阁了,主子··您是不是···”   李惠娘起身赶去静宁阁,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知死活的冠世侯。这次彻底得罪了四爷,指不定将来四爷怎么收拾他。四爷那可是连亲兄弟都能除去的人,不是还逼死过儿子?   静宁阁已经集中了很多人,李惠娘赶到的时候,声嘶力竭的尖叫,“四爷!”   早到的佟佳氏一样被眼前的情况下傻了,胤禛被冠世侯荣锐逼到角落里,冠世侯的拳头高高的举起,胤禛比力气比不过荣锐,比身手一样比不过,胤禛后背靠着墙壁,面色铁青的说道:“你敢!”   屋里传来善保呜咽的哭声,“乖女啊,乖女啊,是阿玛和狗蛋儿害了你,是阿玛不好,为什么不早点来接你!”   善保捶胸顿足,哭道:“都是阿玛不好!都是阿玛好赌···乖女啊,别扔下阿玛和狗蛋儿啊,阿玛答应你再也不赌了,乖女就没享过福,都是被我们牵连的,乖女啊,阿玛对不住你。”   胤禛看到荣锐眼圈泛红,听着善保的阵阵凄惨的哭声,牵扯出深深埋藏在胤禛心底的伤痛,“你放开爷!这一次看在你妹妹的份上,爷不怪你。”   荣锐的拳头慢慢的放下,声音呜咽:“妹妹···小妹···”   荣锐看着胤禛,眸子里是难以压抑的痛苦,“小妹说过她是你的侧福晋,只是你爱妾,我···我不算是四爷正经八百的小舅子,所以我没资格向四爷给小妹讨个公道。满人的规矩,大舅子是可以为出嫁的姐妹讨回公道,但我今天···今天只能眼看着小妹躺在那里···”   “冠世侯···”胤禛声音一样很低沉,梦馨这么同冠世侯说?侧福晋···爱妾,她何时何地都没有忘记过。   “阿玛说他不对,可最该死的是我!若是我聪明一点,不至于同皇上说不明白,我怎么蠢到不记得同名同姓?”荣锐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我一直记得没有小妹,我的命早就没了。可现在确是我害了她···是我··如果不管不顾的同主子说,未尝不能带走小妹,哪怕她不嫁人,起码她还健康的活着。”   胤禛握紧了拳头,心情极是复杂,“不嫁人或者出家比跟着爷好?”   “不是吗?”荣锐反问胤禛,他憨厚的面容竟然多了一分嘲讽,“奴才忠于主子,您是主子的四皇子,奴才不敢对您怎样,可今日···今日奴才放肆一次,哪怕过后奴才被主子责打,哪怕爵位没了,什么都没有,奴才也要说···”   胤禛问道:“你说什么?”   “我瞧不起你,我荣锐瞧不起四皇子!”   胤禛被这句话震呆了,荣锐抬手一指卧房方向,“不管她是侧福晋还是您的爱妾,总归是四爷的女人。四爷就是这样保护你的女人的?”   胤禛一下子红了脸,荣锐的话语像是利剑直刺胤禛的心窝,扎了一次又一次,他的心鲜血淋淋,胤禛不由得倒退了一步,荣锐道:“四爷也想像主子吧,可您比主子差远了,主子起码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挡灾,起码会明白后宫的娘娘想什么,可您···四爷敢说一句明白吗?即便被耍了都不知道···”   “荣锐,西林觉罗荣锐,你给朕滚出来!”   荣锐抹了一把眼睛,沙哑的说道:“遵旨。”   胤禛握紧的拳头砸在了柱子上,没有人当面侮辱他,胤禛一直认为自己比皇阿玛强,不像皇阿玛那么多女人。甚至他比康熙帝会做皇帝,会处理朝政。   胤禛顺着窗户看到身穿常服的康熙帝站在院落里树下,方才想要揍自己的荣锐安静的跪在他面前,院子里女人们全都跪伏于地。胤禛走到了门口,看得出自己的皇阿玛对荣锐的心疼以及无奈。   “主子,奴才···奴才···错了··”   “你还有错!不是朕过来,你要做什么?”   “奴才什么也没做。”荣锐眼角流淌出大滴大滴的眼泪,在康熙帝面前,他哭得像是一个孩童,呜咽道:“就因为奴才什么都没做,奴才才对不住小妹,对不住她。”   康熙帝重重叹了一口气,走到荣锐跟前,手搭在他的脑袋上,道:“荣锐啊,让朕怎么说你好?”   “主子。”   康熙从袖口拿出明黄色的绢帕,荣锐低头不肯让康熙擦拭眼泪,康熙帝苦笑用手碰了碰荣锐的胳膊,“好了,荣锐啊,你妹妹去不了,朕保证她会平安无事。”   站在门口对胤禛慢慢的跪下来,“皇阿玛。”   康熙帝从来没有到过胤禛府上,他今日赶过来,不是为了胤禛而是为了冠世侯荣锐,胤禛的心情颇为的复杂,看他们君臣相处,胤禛有嫉妒,亦有羡慕。胤禛甚至也想找个像荣锐那样的人,不用担心背叛。   荣锐拿过康熙帝递过来的绢帕擦拭眼泪,“主子。”顺带还拧了一把鼻涕,荣锐眼巴巴的抬头看着康熙,“您是说奴才的小妹没事?”   康熙帝敲了荣锐的脑袋,喝道:“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康熙帝越过荣锐,走到了胤禛跟前,压低声音道:“朕既然答应了冠世侯,老四的侧福晋没事,老四不会让朕食言于冠世侯吧。”   “儿臣一定尽力。”   “看来朕给老四你的侍卫太少了,老四又同你兄弟们不同,千奇百怪的事情都能让老四你赶上,朕也纳闷得紧,老四你是不是犯了太岁?”   康熙帝拍了拍胤禛的肩头:“老四身边的稀奇事不绝,朕也不敢再让老四办事了。朕儿子不少,但对你,朕甚是疼爱,朕宁可让别人多做点事,老四啊,管明白你身边的侍卫,别总是被你的女人救了。”   “荣锐,跟朕回宫。”   康熙帝大步出门,荣锐道:“嗻。”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努力更新中。 ☆、141第一百四十一章 入v更新   胤禛知道拦不住康熙帝,虽说他想辩解,想让康熙帝明白他不是没用,但康熙帝根本就没给胤禛留任何的机会。   胤禛神色非常的难看,兄弟多了,康熙帝并不在意缺少一个胤禛,康熙帝有很多可用的儿子,胤禛同样也不认为自己比兄弟们高出一头。   康熙帝驾临,并且康熙帝对胤禛训斥,让胤禛难过的话,对一直在旁边围观的众多女人们来说同样震撼不小。如宋氏等人对有危险的梦馨多了一分的羡慕,康熙帝以万圣至尊驾临,虽然为得不是梦馨,但为冠世侯也足够让人羡慕了,何况冠世侯是那么疼爱梦馨,有这么个哥哥护着,谁敢小看梦馨?   佟佳氏对梦馨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同时因为康熙帝彻底忽略她而难过。佟佳氏没指望康熙帝能明白自己为何坚持做胤禛的侧福晋,但她总归是出身佟家,康熙帝怎能连一句话都没有?多少做胤禛侧福晋的人一个个都受康熙帝另眼相看?有又是给脸的抬举身份,又是赐号的,没有一个像是自己这样被忽视得彻底。   佟佳氏一直认为她同梦馨不一样,梦馨虽然有冠世侯做靠山,但冠世侯怎么样都是康熙帝奴才,现在得宠将来也不见得会怎样。   她出自佟家,是康熙帝的母族中人,现在虽是比不过冠世侯,但亲情是永恒的,康熙帝不是应该因为对孝懿皇后的思念而善待自己?方才佟佳氏看得清楚,康熙帝哪里将荣锐当成奴才看?根本就是将荣锐当成亲近的子侄,不,康熙帝会怀疑自己的儿子,但却不会怀疑荣锐,佟佳氏咬着嘴唇,心里略微有点平衡,自己没有封号,梦馨一样没有,她们都是侧福晋而已。   康熙帝来此从来就不是为了梦馨,佟佳氏唇边带了一份的苦涩笑意,好在不是为了梦馨,不是为她。   “四爷。”   佟佳氏从地上站起身,走到胤禛面前,“地上凉,您起来吧,皇上许是一时气话,您办差样样精心,又是为百姓国事操劳的皇子,皇上会明白您的忠心。”   胤禛推开了打算搀扶他起身的佟佳氏,冷声道:“爷想静一静。”   “四爷···”佟佳氏声音低沉呜咽,“妾知晓您不好受,四爷再如何也得注意身子,您若是垮了,妾的天也就塌了。”   胤禛冷冷的看了佟佳氏一眼,转身走进静宁阁,”不会塌的,你有弘时,足以保证富贵的日子。”   “四爷。”   佟佳氏上前的动作被跟在胤禛身后的高无庸阻挡,佟佳氏着急的说道:“您听妾说,妾对您···”   胤禛反手关上了静宁阁的房门,高无庸劝道:“佟佳侧福晋请回,让主子静一静,等主子去您屋里。您有得是功夫说。”   佟佳氏失望的离去,是不是梦馨胡言乱语挑拨自己同胤禛的关系?佟佳氏对梦馨更是恨上了一层,专宠也就算了,还意图不轨?佟佳氏回到屋里将书本放到弘时手中,“元寿,额娘就指望着你了,你可以定要争气。”   对弘时的教养,佟佳氏一直没放松过。许是因为弘时天分不高,很多励志的故事,弘时都理解不了。有时问出的问题让佟佳氏尤为的难以回答。   弘时扔掉了书,“额娘陪我玩儿。”   佟佳氏再疼儿子都隐约感觉到失望,弘时为何就不能像个正常的孩子?   “主子,哪个孩童不爱玩?元寿阿哥已经很好很好了。”   “好什么?像他这么大,很多孩子都能得皇上的欢喜,能···”   佟佳氏失望的想到,一定是弘时这个名字不好,别人的孩子都是天才,被康熙帝喜欢得什么似的,元寿连康熙帝的面都没见过,康熙帝更不知道他叫元寿。   李惠娘是女人们当中最为复杂的一个,毕竟她得以入府的原因是救过四爷,康熙帝方才的一番言辞像是几记耳光抽打在她脸上一样,李惠娘尤其觉得难堪。   最让她不放心的是,康熙帝夺了胤禛的差事,如此一来胤禛还能成为下一任皇帝吗?李惠娘实在是受够了受苦的日子。她好不容易重活一遍,好不容易得宝物,她想着风风光光活着,想着报复前生亏欠自己的人。   前生谁欠她的,都必须加倍偿还于她。这一切的根基在于胤禛能不能当皇帝。   李惠娘不像是佟佳氏等人知晓历史的进程,知晓胤禛是在康熙五十多年的时候才逐渐冒头最终获得帝位的,年羹尧,隆科多还没投诚胤禛,胤禛如今受得苦难顶多是磨练而已,所以佟佳氏虽然为胤禛担忧,但并没觉得事情很严重。   李惠娘前生困在后宅中,忙于宅斗争宠对历史的进程知道的不多,她只是记得胤禛最后做了皇帝,至于每一年胤禛做了什么或者胤禛如何登上皇帝位置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清楚。   康熙帝今日对胤禛的怒气,李惠娘更是觉得事情仿佛不对劲,将婢女叫来:“我说你怎么做事的?偏偏让她救了四爷?皇上今日说了四爷没用,我对四爷的救命之恩恐怕捞不到一点的好处。”   “主子饶命,饶命。”   婢女哭着磕头,李惠娘心烦意乱,怎么办?她到底怎么办才好?李惠娘摸了摸手腕上镯子,此时她需要别人的意见,至亲的人一个个都是算计她的虎狼,只会陷害她,伤害她,李惠娘怎么都不能询问他们意见,“你先出去。”   “主子。”   “出去。”   李惠娘厉声道,婢女退出了房门,李惠娘上了床榻,放下幔帐,滴血在镯子上,“陛下,陛下,9527啊,陛下。”   “什么事?”女皇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朕宽容你上次关闭交换器的无礼举动,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新鲜事儿,朕最近好闷呢,”   女皇一向以听李惠娘的事为乐趣,女皇有时也不明白李惠娘怎么得到的交换器,单纯成这样就不是单纯,而是脑袋被门夹过蠢货!   “什么?你将红颜劫用在那个妹子身上?红颜劫?朕有没有跟你说过,只要熬过红颜劫的话,可养颜?”   “她熬不过红颜劫。”   女皇玩味的声音传来:“熬不过吗?若是熬不过,你会来找朕?朕看你最应该做得是找根绳子将你男人拴在裤腰带上,不过朕看你是不敢的。”   “陛下···陛下,如今四爷被皇上骂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陛下,我真的不能让他失去帝位?”   “怎么骂得,朕听听。”   李惠娘将康熙帝话复述一遍,女皇过了一会叹道:“送你个诚心的建议,往后你再做什么要小心点。你们皇帝恐怕已经起了疑心了。”   “他不能对四爷起疑心。”   “···白痴···”   “陛下,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想怎么办?朕先听听你的想法,朕如果说朕让你毒死你男人,毒死皇帝以绝后患,你肯定是不肯听的了。”   李惠娘脸色煞白,喃喃的说道:“陛下,我怎能做那样的事儿?”   女皇嗤笑,问道:“那你想做什么样的事儿?”   此时门口婢女回禀,“主子,主子。”   “什么事?”   “四爷让人将钱格格请去,不知找钱格格什么事儿。”   “钱格格去了静宁阁?”   李惠娘进府后,听佟佳氏说过钱格格身世,也知道钱格格福缘深厚,得高人赠的人参等等好药材,钱格格不是姓钮钴禄氏?她也是生了儿子的,记得好像是挺得雍正喜欢的儿子,她是将来的熹贵妃。   “回主子的话,钱格格没在静宁阁,四爷在佛堂见得她。”   “我知道了。”   李惠娘方下撩起的幔帐,四爷在此时召见钱格格,应该是为了救西林觉罗氏,千年人参可续命,虽是人参不一定能解了红颜劫,但起码能给胤禛找到解药的时间,若是钱格格在此事上帮了胤禛,以后哪还有她站得地方?   “钱氏手中还有千年人参?还有好东西?”李惠娘喃喃自语,女皇问道:“有又怎样?千年人参解不开红颜劫,况且千年人参哪有那么容易得到的?你当是大白菜想搬就搬?”   “陛下可否给我红颜劫的解药?”   “·····”女皇第一次面对李惠娘无语了,再次问了一遍:“解药?你要解药作甚?”   李惠娘呜咽的说道:“我不能眼看着四爷为难受苦,既然西林觉罗梦馨活着对四爷有好处,我···我愿意为了四爷忍下梦馨,我愿意给四爷排忧解难,我愿意救她。”   女皇过了好半天,才说道:“你为了个男人去救同你争宠的人?你脑袋是不是被驴子踢了?”   “不是,我只是想帮着四爷,我从来就没想过救梦馨。陛下您不明白,四爷屹立不倒,我才有将来!看四爷难过,我的心好痛,我更不能让钱氏占了便宜,万一她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救活了梦馨,四爷定然会承她的情分,到时候我不又多了一个同我争宠的人?这份人情为什么不能是我占了?”   “···你们皇帝真没说错,这个四爷除了女人还有什么?你们这些人都是白痴!”   镯子一亮,一颗丹药从镯子中滚出来,李惠娘连忙从床榻上捡起来,“您要什么?”   “朕什么都不要,你让朕明白什么叫白痴,什么叫贱女人,足够了。”   “我不是贱女人,陛下,您不明白为了复仇,为了讨回公道,我必须要四爷心在我身上···”   镯子光亮黯淡下去,女皇直接关闭了交换器,她真怕再听下去会吐出来,那个位面的女人都好恐怖! ☆、142第一百四十二章 入v更新 李惠娘捧着暗淡下去的宝贝,泪流满面的喃喃自语:“你当我蠢,愿意救西林觉罗氏?我不能害了四爷!皇上因为宠爱冠世侯逼着四爷想办法,我是为了四爷才忍下去的。” “府里格格侍妾一大堆,救命之恩又派不上用场,你个白痴女皇给的守贞丹不要用,除了救下西林觉罗氏换得四爷的感激之外,我哪有还又别的办法争宠?我是一定要报复他们的,一个个两个我都会不会放过!看不起我···他们都看不起我,如果我的儿子当了皇帝,她们再也不敢看不起我。” 为了报仇,李惠娘可以忍下一切的委屈。解药到手,李惠娘想着如何送去给胤禛的事儿。翡翠性子开朗,愿意同人接触,由此李回娘身边的婢女才能对翡翠下药,并且胤禛查不到她身上,下药那一日翡翠身边有很多人,而且药效不是立刻显现的,任凭谁来查,李惠娘都有绝对的把握不会露馅。 但治好梦馨却是很难的事儿,此时将解药交给胤禛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样的奇毒她都能解,胤禛会不会怀疑? 若是悄悄的给梦馨送去,先不说能不能隐瞒过胤禛,就是伺候梦馨的兰翠爷不好糊弄。何况若是悄无声息的救了梦馨,不让胤禛知道,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李惠娘捶着脑袋,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妥当。难道再来找一个云游的高人?这颗药···李惠娘突然想到了个法子,“来人,来人,我要见四爷。” 胤禛站在佛像前,背对着钱氏,冷冷的问道:“你没有千年人参?” “四爷,奴婢真的没有。” 钱氏好不容易才能见到胤禛,她还没来得急同胤禛诉说委屈,诉说同疯子相处的痛苦,胤禛第一句话是让她拿千年人参出来,更让她气愤的是胤禛想让她拿出宝贝来救梦馨。 “四爷,西林觉罗氏她···她···不是好人啊。” 胤禛道:“爷心里知道她是不是好人,不用你来告诉爷。” 钱氏发现胤禛怀疑自己有人参却不拿出来,她哭着说:“四爷怎能疑心我?” “爷知晓千年人参的贵重,凌柱对皇阿玛没那么忠心,爷不信他没有藏私。皇阿玛的人在凌柱府上一无所获。爷···在寺庙里,爷为什么会失神的要你?你正当爷是蠢货?” “四爷,婢妾对您情根深种,婢妾不敢隐瞒您。” “这种话爷听得多了。”胤禛凝视着佛像,笼在袖口的手捻着佛珠,苦笑道:“很多人都同爷说过,也有很多人表现得很明显。你不是说得最好听的,如今再听这些,你只会让爷觉得恶心,反倒是她···她从来没说过,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救爷。” 胤禛是被康熙暗讽过,也会怀疑梦馨救自己是不是真心实意,但总归梦馨是救了他。 “她说得都是假话,四爷,您不能信她,她冷心冷肺,无情无义···只是因为您是潜龙···才会留在您身边。” 胤禛道:“潜龙?” 钱氏咬着嘴唇,她得不到胤禛,怎能眼看着梦馨被胤禛惦记着?咬牙道:“她亲口同婢妾说的,您是潜龙,二十年后必将化为真龙天子,四爷,她是为了您的权势才会···才会留您身边。” “那你呢?你是为了什么?放着比爷年少英俊的十四弟不要,甘愿到爷身边做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格格,十四弟曾经对你痴情一片,甚至冒着被皇阿玛怪罪的危险请求赐婚,他在木兰围场护着你,在爆炸中找你,这些都打动不了你。钱氏你能不能告诉爷,即便抛下祖宗族族谱除名也要跟着爷,到底是为了什么?” 胤禛笑容阴冷,钱氏骨子里泛起彻骨的寒意,“我是···我是。” “你想同爷说,你相信了梦馨的话?潜龙···潜龙一词只能用在太子身上。” “回四爷的话,李格格求见。” 胤禛眸子深沉,李惠娘?“让她进来。” 一个两个都很怪异,钱氏有高人送的人参,李惠娘能请动隐士神医。梦馨这次出事后,胤禛想了很多,他在佛前重新梳理了一遍过往,越想越觉得皇阿玛说对了,身边的事儿太过奇怪。 李惠娘脸色煞白,含泪走进佛堂,屈膝道:“四爷,婢妾···婢妾愿意折损寿元救西林觉罗侧福晋。” 被关在院落中的钱氏不知道李惠娘,但看李惠娘的神色,钱氏有种见到同乡的感觉,四爷府后院还真成了筛子了。 胤禛问道:“此话怎讲?” “婢妾知晓四爷为难···婢妾不愿意四爷忧愁烦闷,只要您心情愉悦,婢妾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的。” 李惠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四爷胸有大志,为百姓操劳。您是实实在在的将百姓放在心里的皇子,婢妾怎能眼看着皇上宠着冠世侯而冷落您?怎能眼看着您蹉跎落寞度过余生?婢妾始终记得您在福建时的英姿,您应该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四爷,婢妾没什么能帮您的,若是西林觉罗侧福晋醒过来,对您有好处的话,婢妾什么都都愿意做。” 胤禛强压住心底隐约泛起的恶心,这些话,这些话怎么听着这么得不顺耳?梦馨经常恶心胤禛,说一些让胤禛郁闷的话,她也总是自嘲的说忠言逆耳,可眼下这些话···胤禛只感觉到恶心,而没有丝毫的感动。 什么时候起,他对帝位渴望已经人尽皆知了?连女人都能看出来,胤禛反省自己平常的举止,他好像一直表现得很明显是太子党啊。 梦馨本就是聪慧玲珑的,胤禛因为冠世侯对梦馨诸多忍耐,而且他同梦馨相处日子最多,以上种种梦馨能看出他对帝位的渴望,并不奇怪。 让胤禛难堪的是,没见过几面没说过几句话的钱氏看出自己的是潜龙,而胤禛从没同李惠娘说过朝政,她也看出自己志在天下?胤禛还能做太子党? 难怪太子最近对他冷面相对,对他不像以前那样信任。胤禛一直想不明白是哪里漏了马脚,原来是他装太子党被人发现了。 这些女人都能看得出破绽,胤礽又怎么会毫无感觉? 一直认为自己装得很好的胤禛此时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他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耐着性子问李惠娘,声音沙哑低沉:“你想要说什么、” 李惠娘呜咽道:“您应该记得给您看病的神医,当年婢妾身体不好,命悬一线的时候是他救了婢妾···咳咳咳···咳咳咳···” 李惠娘咳嗽起来,手捂着胸口,像是喘不过气来,“婢妾身上的病是从娘胎来带来的,他说婢妾恐难以活过三十。他行踪飘渺不定,若是婢妾犯了病症恐有性命之忧。于是他耗费精力,耗费好药材调制了冷凝丸留给婢妾。” 李惠娘将手中的盒子递给胤禛,“婢妾的病也是因为毒而起,据神医交代冷凝丸能解百病,方才婢妾在屋里也是几经思考才将丸子拿出来,为了您····为了您的雄图大略,为了天下百姓有个能为他们做主的皇子,婢妾愿意将唯一剩下的这颗丸子给西林觉罗侧福救命。” “你不要性命了?既是这什么丸子这么珍贵,再遇到神医只怕是不容易。” 胤禛掂量着盒子,冷凝丸···名字倒是起的很好。钱氏听得目瞪口呆,李惠娘抹去眼泪,无怨无悔的笑道:“只要能帮上四爷,婢妾怎样都使得。” 啪啦,啪啦的鼓掌声响起,梦馨声音飘进佛堂,“看看她们,一个个为了四爷舍身忘死,妾很惭愧!连女子最常有的嫉妒都能放下,妾真真是为您高兴。” “梦馨。” 胤禛迈了两步后,停下来,道:“你进来。” “您出来嘛,妾这条命是从佛祖那里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妾实在不想现在再见佛祖。四爷,您不知道,妾有多舍不得您,求了佛祖啊,求了阎王了好久呢,又是发誓又是威胁的好不容易还阳,妾一醒来就想见您···可妾这多病多灾的身体走不动了。” “四爷,妾想您啊。” 梦馨扯着脖子喊了一声,方才堵在胤禛嗓子眼中的恶心少了,但更重的石头压到他胸口,只要她醒了,就不会让自己有好日过。胤禛打开佛堂的门,梦馨一袭月白色旗袍,披散着头发站在佛堂门口。 她的脸色不如寻常红润,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肌肤更好了,胤禛道:“你···” 梦馨撇开兰翠,伸手抱住了胤禛,软绵绵的说道:“见到四爷真好。” “你又骗爷,你绝对不是这么想的。” 胤禛没有推开梦馨,他的手臂固定住她,梦馨笑道:“妾是怕死,怕死了就见不到您,享受不了富贵荣华,那很可怕!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妾举双手赞同。何况妾有四爷宠着,有阿玛哥哥疼惜着,享受着荣华富贵,心情不好找人出出气,这日子怎么都不算是赖活着,对吧,所以说,妾是真的怕死。” “西林觉罗氏···” “四爷,妾都活了,您还动怒?” 梦馨像是赖皮糖年糕一样紧紧缠着胤禛,含笑的目光扫过佛堂里的钱氏和李惠娘,既然老天不绝她的性命,这事有得算了! ☆、143第一百四十三章 入v更新   桃子感谢姑娘们的支持,每一张晚上的时候会换过来,字数只会比收费的字数多,上一章桃子在末尾加了一小段话,姑娘们可以去看看。   梦馨在昏迷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在火上煅烧一样,疼痛刺激着她,无止境的痛苦像是把她的魂魄打散或是将她的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出去。这还不是最为痛苦的,无望生不如死的感觉能将任何心智健全的人逼疯,当活着比死还痛苦的时候,梦馨差一点就放弃了。   因为对一分生存的渴望,梦馨在百般痛苦中坚持下来,她熬过了痛苦,清醒之后听兰翠说,胤禛在佛堂,并且叫了钱氏。梦馨不顾双脚无力直奔佛堂。   梦馨当然不是来找胤禛的,她想要知道为何自己会承受昏迷的痛苦?   不就是被簪子扎了一下,如果没有特殊的材料,她上点药就没事了,兰翠说她中了奇毒,胤禛努力的想办法救她。可能兰翠是想让梦馨对胤禛心存感激,但梦馨听了奇毒之后,越发笃定了心中的判断,有人带着金手指穿越了。   她揍了钮钴禄氏一顿,像是打boos一般,打掉了钮钴禄氏的随身空间。虽然梦馨自己不能用,但她高兴钮钴禄氏吃瘪,想玩宅斗就别带作弊器。   梦馨在佛堂门口站了半晌,钱氏说胤禛是潜龙,身上有龙气还不算什么新鲜的言辞。让梦馨战斗力破表的是李惠娘的一番唱念做打,是她在胤禛面前表现的大度善良,李惠娘为了胤禛什么都肯做什么都愿意牺牲等等言谈,在梦馨看来不过是虚有其表的争宠手段,实际上李惠娘想要得是胤禛的心,想要独占胤禛。   忍着恶心听了半晌,梦馨成功的判断出,李惠娘也是一个带着作弊器的人,给梦馨的感觉她不是清穿女,就是重生女。   老天将一众女主降临到胤禛后院,光是清穿女多没意思?怎么也得让胤禛几种常见的口味都尝尝看。   梦馨如何都想不明白,怀揣作弊器哭着喊着往胤禛身边挤,千方百计的让胤禛爱上她们,然后生儿子为花心的男人养包子,她们脑袋没坏吧!梦馨对她们已经懒得吐槽了。   摆出万不得已做小妾的姿态或者怀揣不可告人的目的来胤禛身边的女人,梦馨判断她们在重生穿越的时候是不是挤坏了脑袋?老天爷将金手指作弊器给了她们到底想要哪样?   梦馨被胤禛拦在怀里,钱氏和李惠娘看着心里颇为不是滋味。钱氏知晓梦馨的厉害,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防范着听了全套的梦馨反戈一击。钱氏如今没有一样拿出手同梦馨相争的资本,她不想再同疯子关在一起,再同疯子住两年,钱氏也会疯掉的。   “西林觉罗侧福晋安···四爷很担心您的安危···四爷一直是将您放在心上的。”   钱氏抹去欣喜的眼泪,承认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在滴血啊,承认胤禛在意梦馨,就是自轻自贱自己,可为了不同疯子相处,钱氏豁出去了,跪爬了两步,强行忍下心中的屈辱,“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婢妾没帮上您,婢妾心里不安,并非是婢妾不尽心,是婢妾着实没有好药材了,您聪慧睿智,一定会明白婢妾的。”   空间都被梦馨打掉了,钱氏上哪里去找好药材?   梦馨打量了钱氏一眼,她比以前可是瘦了一圈,脸色也是蜡黄的,她同钱氏站在一起,钱氏才像是大病初愈的人。可别以为这样可怜,这般臣服,梦馨就就会放过她!   对女主慈悲,怎能体现女配的恶毒?怎能体现受苦受难时女主的隐忍坚韧?怎能体现秋后算账时,女主的善良慈悲?   不管钱氏是不是女主,反正梦馨一直把她当女主处理,靠在胤禛怀里,梦馨示威一般的双手环住胤禛的腰,娇媚*般的勾了胤禛一眼,却在胤禛觉得热气集中在自己□的时候,梦馨转而看向了钱氏,胤禛说不出来恼恨,他又被她当做了炫耀的东西。   胤禛勒紧梦馨的腰肢,梦馨感到呼吸急促,回头看着胤禛阴沉的脸色,娇媚的一笑:“四爷别急嘛,妾同她们说几句话就陪您。”   胤禛恨不得将梦馨甩出去,他是那么急色的人?胤禛不由得想到心心念念救醒她到底为那般?不妥,她不是他救醒的,那个什么法丸子还在他手中,并没给梦馨吃下去,她自己醒了···太医没说错,她中得是奇毒,皇阿玛也没说,他身边发生的事情千奇百怪。   一会再找她算账,胤禛强行忍下怒火,他也想看看梦馨如何收拾钱氏她们。不管胤禛是不是承认,梦馨的办法总是他想不到的。   胤禛同梦馨之间在外人眼里含情脉脉的举动,让钱氏看后更觉得难受,李惠娘认为梦馨占了她的东西,在胤禛怀里,被未来皇帝百般疼爱的应该是她才对。   “钱氏方才说称赞我聪慧睿智?”   “您比婢妾聪明得多。”   钱氏老实的回话,实在弄不懂梦馨应该对着李惠娘啊,她才是*oos,李惠娘才能掉好装备。   “你在四爷面前,单独称赞我聪慧,这怕是不妥当吧,我比你聪明不到哪去,唯一比你好的一点是知晓本分,知晓啊,女人如何都不能比男人聪明,何况在四爷跟前,千万别当四爷是笨男人随便的耍弄着玩儿。”   胤禛咬牙道:“谁敢耍爷?”   “妾不是警告她们嘛,四爷,谁耍您,您心里还能没有分寸?”   梦馨看胤禛脸色不太好看,叹了口气:“俗语说女人心海底针,四爷啊,妾是粗人,怎样您都能看得透,可有些有文化,有想法,有野心的人最是能装模作样,云里雾里的做派,口口声声的为了您什么都肯做,其实她们想要得是四爷的···好,好,好,妾不恶心四爷了。”   在胤禛暴怒的目光下,梦馨明智的选择不在进行这个话题,活该胤禛被那些女人耍了,不过梦馨补上了一句:“有道是世人都是自私的,还有一句话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钱氏和小李格格同您连夫妻都算不上啊,真如果有难的话,不见得会怎样呢。”   “你胡说!”   李惠娘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梦馨这么掰开揉碎了分析,她方才说得的话还剩下什么?李惠娘仿佛被人狠抽耳光,怒道:“婢妾自知身份地低微,赶不上您出身贵重,然您也不能歪曲了婢妾为四爷的心!婢妾是为了四爷的大业前程才甘愿不顾性命的,给四爷冷凝丸并非是为了您。”   梦馨冷笑着问:“听你的意思,为了四爷你什么都肯做了?”   “那是自然。”李惠娘显得一本正经,刚正不阿的回道。   “妾恭喜四爷呢,怎么您身边的侍妾格格一个个不仅能讨您欢心伺候您,还愿意为了您的大业牺牲,于公于私都像是福晋一样关怀着您,对比而言,妾实在是做得太不对了,怎能不在意四爷的大业?四爷,您不是愿为贤王吗?按照她们一说,莫非做贤王还需要大业?您对妾情深意重,要不妾回娘家同哥哥提一提您的大业?”   “不用!你千万别同冠世侯说起这事。爷····”   胤禛心里那个难受啊,以他对冠世侯的了解,只要梦馨说了,冠世侯一定会同皇阿玛说,到时胤禛可真就百口莫辩了,再想装贤王装太子党也装不下去了。   “爷从没有过什么大业。”   “可妾方才听钱氏冤枉妾,她说妾提了潜龙,提了龙气···四爷,妾有多少墨水您也知道,字都不认识几个的人会看潜龙?至于龙气?那是什么东西?妾可没学过给帝王看相,更没同茅山道士学过观气之法。只是妾听说书的说过,龙气不是只在皇上身上才有的,四爷您真的有龙气吗?”   “爷没有!”胤禛紧咬着压根,被梦馨拿话赶着,他必须得承认自己没有龙气。   虽然胤禛怀疑钱氏的用心,但身具龙气的言辞,胤禛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喜悦的。   “谁要说这样的话,那不是称赞您,妾以为是想海害您呢,上有皇上太子,您身上的龙气大哪来的?”   胤禛面色一凛,显然将梦新的话听进去了。钱氏有种黑云蔽日的感觉,完了···这个同乡太会说话,她不过是想借此争宠,用得上这么害她?   梦馨为人处事就没有留一线的想法,既然挖坑就要是坑死女主们。   将钱氏彻底的压下去,梦馨这回火力彻底的对着李惠娘,一想到她受过的痛苦,梦馨战斗指数破表,接上方才的话:“你献上来的冷凝丸能解百病?”   胤禛没有来的心中一动,梦馨醒了也用上不上冷凝丸,他是不是可以用呢?李惠娘虽然有些小心思,可没准真是认识神医。   “我阿玛从小就告诉我,药不能乱吃,除了仙丹之外,世上就没解百病的药丸。”   胤禛听梦馨这么说,立刻歇了用冷凝丸的心思,别弄得临门一脚的毛病没治好再添上了别的病。好不容易找到了用怒气破解的法子,一旦怒气也用不上的话,胤禛哭都没地方哭去啊。   李惠娘道:“神医就是如此说的。”   “这给你冷凝丸,给你治病的神医是不是同你有缘分?是不是对一直护着你呢?”   李惠娘猜不透梦馨的意思,硬着头皮自吹自擂,“神医说同我有夙世的缘分,他一定会帮我的。”   “那就行了,我正好有个件难事想要找神医问问状况,请小李格格将神医叫来吧。”   “他云游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梦馨冷笑道:“如此我管小李格格借一样东西,我想为了四爷好,您一定舍得的呀。”   “什么东西?”李惠娘心存警惕,难道说梦馨知道了她的宝贝?   “借你的性命一用,明日我便让人散步消息,说小李格格中邪了,必须用火破邪,火刑定在一月之后,我想同你有缘分的神医一定不忍心看你落难的,他没准同你有什么精神的联系,高人嘛,法力都是神乎其神的,他只要知道了一定会赶来救你的,小李格格终于如愿可以为四爷牺牲了。”   一旦有高人的话,梦馨也可以见见这高人有多高,高人是不是比天还高,没有高人的话,梦馨非让李惠娘尝尝被人火烧的滋味不可。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李惠娘傻傻的瘫软在地上,“婢妾是四爷的格格啊,中邪了对四爷名声不好的。”   “让你们折腾的,四爷在万岁爷面前还有好名声吗?在皇子们面前还有好事吗?用你的性命请来高人,也可让皇上对四爷刮目相看,也可让别人知晓,四爷的福气并非浪得虚名。” ☆、144第一百四十四章 入v更新   李惠娘悲凉求助的目光看向胤禛,她见胤禛除了将嘴唇抿得更紧之外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的心像是被冰块冰封住,虽是她身体瘫软在地上,脑袋却倔强不服气的抬起,呜咽的控诉:“你不能。”   “不能?”   梦馨一向是得了便宜卖乖,她同样看了胤禛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跪坐在地上的李惠娘,莞尔道:“倒是要让你看看我到底能还是不能,论地位我是上了宗牒的侧福晋,你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妾侍格格,论四爷的宠爱,后院的女人加起来也不如我一个得宠。府里的事情在四福晋昏迷的时候,四爷交给了我,而你只有听命儿的份儿。”   不仅李惠娘被梦馨的跋扈打击得头晕眼花,钱氏一样不解呆呆的看着梦馨,见过嚣张的,没见过梦馨这样嚣张的,四爷为了皇位到底忍了多少?难道说知晓历史的梦馨就不怕吗?钱氏想不明白,无论从哪方面看梦馨的下场都注定极为悲惨,梦馨却毫不收敛,毫不低调···她是想死得更惨吗?   钱氏不认为梦馨不知道这么做的下场,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换个正常的人起码会低调安抚胤禛一些,尽量淡化娘家的势力,或是直接让冠世侯隐退,这才是自保的法子,怎么事情到了梦馨身上却是巴不得人人都知道冠世侯不仅有战功,还有滔天的圣宠?   梦馨看李惠娘战斗力不行,她好不容易破表了一把,怎么也得挖坑够本,于是她向胤禛抱怨,”妾也真是倒霉,什么高人啊,神医啊,吉兆啊,好命格儿啊,什么都没摊上。好不容易等到妾的哥哥凯旋,他又是个那样的脾气秉性,好在皇上对妾的哥哥荣宠备至。若妾说啊,高人神医什么的都没真龙天子的宠爱重要呢。”   一竿子打翻一穿人,梦馨将带有神奇色彩的事儿撕扯开,“有人不是命格儿极好的?可妾就没看到她有什么好运气,可见好命儿也不是都准的。”   钱氏脸色气得煞白,有苦难言啊。不是因为梦馨,她至于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   胤禛强忍着堵住梦馨嘴的冲动,冷哼道:“爷会相信好命儿?你少说两句废话。”   “四爷虽是英明,但妾还是有些相信命格儿的,妾同旁人不一样,不会相信小姑娘有什么好的命格儿,妾更愿意看如今老者,若是子孙满堂的,谁能说她命格不好?妾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官字两张口,只要如今占据高位的人,谁的命儿不好?看现在可比看将来稳妥多了。”   梦馨轻轻松松的再挖上一铁锹,“妾以为皇上后宫的娘娘们那可都是个顶个的好命格儿,可她们的富贵尊荣不都是皇上给的?天生福像这类的,皇上想来不会便宜了别人!什么事比伺候万岁爷更有福气呢。一旦皇上将这样的女子指给别人,就得思量思量了,这有福的人是福气呢,还是祸事!是不是真得了万岁爷的‘另眼相看’”   往后谁还能用福气命格儿打动胤禛,梦馨就给她跪了,她看着胤禛笑道:“其实皇上比高人神僧什么的高明多了,皇上说谁有福气,谁得福气就最大,金口玉牙除了皇上之外,谁能做到?如是皇上想宠谁,即便是卑贱命儿,一道旨意她也是贵人。”   胤禛的心情如同波浪一般上下起伏,从梦馨清醒之后,他的心情就没有一刻平静的,在怒气的边缘徘徊。让胤禛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将梦馨说得每一个字都记住了,甚至还隐约认同梦馨的话。   梦馨可是连字都写不好,不读书,不贤惠,粗俗泼辣的女人,他是受过严苛教养的四皇子,本来他应该心仪知晓诗词婉约柔美的女子,怎么落到赞同梦馨的地步?这种落差让胤禛很受伤!   “若妾不是想帮着四爷挽回在皇上心中的印象,不是全心全意的为四爷着想,神医什么的,妾可是一点都没兴趣。”梦馨瞥了瞥嘴,看李惠娘像是小强一样略有恢复战斗力,再朝坑底下的李惠娘添了一把土:“什么宿命啊,什么前世的缘分啦,妾听着怪渗人的。不是有老话说,前生回眸五百次换来今生相聚?小李格格如今可是您的人啊,同神医有前世的缘分···啧啧···再有个什么精神联系的,四爷是想神医出现呢,还是眼看着小李格格受苦?”   梦馨很感兴趣胤禛脑袋上的颜色,这么多的重生女穿越女,按照心里来说都不是处子了,前生一定同别的男人享受鱼水之欢···从这一点上看胤禛不愧是绿帽子之王。   别看装得多羞涩纯洁,梦馨不信她们都是老处女一样的人!胤禛被梦馨看得心里发毛,对夙世缘分恶心极了,嫌弃阴冷的目光落在李惠娘身上,李惠娘哭着道:“我同···同四爷···”   “呦,我倒是忘了,你曾经是四爷的救命恩人呢。”   梦馨玩味的笑容让胤禛扭过头不看她,胤禛怕自己看下去,直接被梦馨气死,救命恩人···胤禛此时恨死了这个词。梦馨道:“我呢也算是小小的帮了四爷几次,可我从没想着四爷以身相许做报答。有一次四爷在火海里遇险···”   梦馨说着这话的时候,同钱氏的目光撞到了一起,钱氏嘴唇发白颤抖,不敢置信的说:“是您救了四爷?是您从火海中救了四爷?”   钱氏一直不明白胤禛怎么可能这么无视她,原来···原来是西林觉罗氏在背后下狠手,钱氏委屈无奈的看向胤禛,四爷,您怎会不明白?   胤禛此时根本没有看到钱氏,他被梦馨调侃的语调气得要命,他有点后悔在佛祖跟前恳求梦馨能清醒过来!   “既然你醒了,府里的事情有你做主,神医···爷也想着见见。”   胤禛知晓再听梦馨说下去,他只有一个被气吐血的结果,于是胤禛说完这话跨步离去,再恶心他不碰李惠娘就是了。   神医到来没准可以帮他看看,后者让皇阿玛看看并非是他没用,而是他身边都是高人子弟,同神医有夙世情缘的女子···胤禛此时更想亲手掐死的是这些不寻常的女人!   梦馨虽然气他,让他难受,但起码不会给他身为男人不能承受的耻辱,可钱氏,李惠娘···胤禛皱紧了眉头,好像从遇见李惠娘后他就不成了,神医弟子···胤禛控制住自己返回去质问李惠娘的冲动,这种隐秘的事情,实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梦馨好笑的看胤禛的背影,四爷,恶心了吧。绿帽子之王,认哪个男人都受不了的。   李惠娘道:“我不信你敢这么做?皇上丢不起这人,四爷也一样丢不起人儿。”   “小李格格,你以为四爷如今还有脸面吗?”   “你什么意思?”   梦馨意味深长的笑道:“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你···知道了什么?”   “我昏迷的时候,看了很多,知道了一些只有你知道的东西。”梦馨蹲在李惠娘面前,低声说道:“你不就是有宝贝嘛,如今不知道你的宝贝能不能救你,若是你放聪明,就将宝贝交给我,我许是看在宝贝的份上饶你一命,若是不交···被火得滋味可不少受。”   “你休想···”李惠娘指着梦馨道:“你一定不敢乱传消息···你吓不住我!”   “从冠世侯凯旋之后,我做了多少事难道你不知道?你在意四爷的地方同我在意的是两回事儿。你愿意为四爷牺牲一切,我没这么高尚的情怀,不过我可以满足你为四爷牺牲的愿望。”   梦馨弹了弹李惠娘的额头,压低声音道:“其实对比你的宝贝而言,我更想看到你被火烧死,若你的宝贝真有用的话,你会沦落到今日?”   噗,李惠娘一口血喷出来,梦馨起身躲开,啧啧两声:“你的心里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来人,把李格格看管起来,一个月后就在佛堂前堆柴火。”   “嗻。”   兰翠这才让人上前,所有人只看到了梦馨同李惠娘说话,李惠娘的话听得清楚,梦馨的话因为声音听不见,兰翠听得一脑子雾水。   李惠娘被人拽走看管起来了,梦馨走到佛像前,双手合十对佛祖摆了摆,钱氏忍不住嘲讽:“你的心肠是黑的,窃了别人的功德,你再拜佛祖也不会保佑你!”   “佛祖会不会保佑我,你说得不算呢。”   梦馨背对着钱氏,嘴角勾起,“有句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不求活一年前前,在四爷身边一辈子也就是了。”   “你还想祸害四爷一辈子?你不怕···不怕···”   “怕···”梦馨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一些,“我怕死的很,可我从来不会因为怕死而活得不痛快。我不知道我将来怎么个死法,但我知道我现在要你死很容易。”   “你···卑鄙···”   “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啊,你误会我了。”   “你···无耻···”   “真可惜他,四爷可不这么看。”   梦馨点燃了三注香,拜了三拜,插到香炉里,回身对钱氏到:“你有本事就同四爷说去,我不会拦着你。”   梦馨路过神色茫然悲凉的钱氏时,压低声音道:“若我是你就不会用那种笨到极致的办法,以为他会明白?既是你想走虐恋情深之路,就别怪我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你。”   “啊,四爷,你怎么会不了解我呢,您怎能误会我呢,啊,四爷。”   梦馨当着钱氏的面矫情的喊道,她眼底慢是对钱氏的嘲弄,别怪炮灰女配会升级,梦馨可以坚持到最后,但她们不一定能坚持到拨乱反正的时候。   “噗。”钱氏一样被梦馨气得吐血,而且是连连咳血,她的牙齿被血染红,钱氏抬起手臂指着远去的梦馨,“你···不得好死。”   梦馨优哉游哉的说道:“钱氏对我无礼,诅咒于我···我···”   原本梦馨想收拾钱氏,后来脑子一转,直接靠在了兰翠的身上,“兰翠快···快扶我去见四爷···我的头好晕····好晕,没准是钱氏的诅咒生效了···我不想同四爷永别啊···”   兰翠仰天长叹,“主子,四爷也不容易,您别玩了成吗?” ☆、145第一百四十五章 入v更新   “怎么能说是玩呢?兰翠啊,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好不好?四爷不容易···那也不是我害得啊,谁让他一个个两个抬进府里来?儿子没见多出生,后院的事情却越来越多。这事真不怪我!他不容易,我就容易了?被陷害,被刺杀,没有人知道我受了多少的苦,没有人知道···”   梦馨是被兰翠拽走的,“奴婢知晓您辛苦,知晓您不高兴别人也别想着高兴了,可您能不能稍微的顾忌一点?别这么明摆着栽赃陷害成吗?”   “栽赃陷害是我在四爷府后院里全部的意义了,不这么做我的生命会有如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梦馨借着茶水咽下好吃的点心,身上更有力气了一些,对兰翠解释:“我也不想这样的,陷害她们,嫉妒她们,让她们寝食不安,我···让我不再无聊,我也会感激老天爷,让我有可陷害,可嫉妒,可嘲讽,可作弄的人。”   兰翠满脸的黑线,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四爷安。”   兰翠看着面色诡异,脸上肌肉僵硬的胤禛,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若是主子知晓遇见了这么一位,还会做当初的决定吗?   梦馨擦了嘴角,直接飞扑到胤禛的怀里,“四爷,她们诅咒我,诅咒我不得好死,诅咒我···诅咒您对我的宠爱,四爷啊,妾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梦馨打了个饱嗝,胤禛闻到桂花糕的味道,他手上的青筋暴起,死死的勒住梦馨的细腰,咬牙道:“继续!”   他不生气,不生气!可他能慢的了别人,隐瞒不住自己,他下!身又硬了,同时胸口的火气濒临爆发的边缘。   梦馨主动吻了吻胤禛的嘴角,深情无悔的说道:“再多的阻碍,再多的诅咒都不能分开妾同您!妾宁愿来世永坠地狱沉沦,也不会放开您!既然您选择了妾,无论如何,妾都不会放开您的手。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死,而是妾无法在您身边···”   无法刺激胤禛,坑清穿女主们,梦馨得有多痛苦啊。   胤禛捏起梦馨的下颚,重重的吻上去,不对,是咬上去!梦馨再次认识到胤禛是属狗的,难怪他那么喜欢小狗。   兰翠悄悄的推出去,同高无庸对视一眼,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挨,屋里的两人是天生的一对,兰翠觉得主子不容易,但若是没有西林觉罗侧福晋,主子的人生才是了无生趣吧。   “要不···四爷咱们在桌上试试看?”   梦馨感觉到胤禛的欲!望即将喷薄而出,诚心诚意的建议道:“妾还从没试过呢,总是一个姿势没新鲜感··”   胤禛眼底冒出绿光,恨不得将梦馨整个人生吞活剥了,沙哑的说道:“爷今日会给你新鲜感,”   梦馨被胤禛扑倒在床榻上,是不是欺负了别人心情格外好,行房上会更舒服呢?还是胤禛的技术又增进了?梦馨这次感觉特别的舒服,食不知味的缠着胤禛,□道:“还要··还要··”   胤禛的吻落在她后背,那一处被簪子戳伤的伤口上,梦馨口中啊,啊,啊,“四爷···好··”   胤禛眸色漆黑,梦馨的身体本来就很销!魂,可不知是不是他错觉,胤禛感觉到梦馨肌肤更为细滑,幽!穴紧致得能让任何男人发疯,他恨不得化在她身体里,胤禛不舍的离开,但怀疑心起,撑着手臂怔怔的看着即将步入高!潮的梦馨,“为什么?”   “四爷···四爷··”梦馨下意识的夹紧双腿,舔舐娇艳欲滴的嘴唇,道:“让四爷在此时还能问出为什么,是妾不够努力呢。”   胤禛用力抱住了她,强行止住爆发,胤禛比梦馨还要痛苦难耐,汗水一颗一颗滚过他胸膛,胤禛执着的低声道:“梦馨,为什么?”   “看破生死,怎么也有变化吧,不是奇毒吗?谁知道妾活过来,会怎样···”   梦馨掰着胤禛的脑袋,同他对视道:“妾的性命都捏在您手里,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妾对老天发誓,妾不是妖怪,不是神仙,只是个普通的女子而已。”   胤禛深深的凝视梦馨一眼,用力将她送上云霄,他自己也爆发在梦馨身体的身处。两具交缠的身体满足的颤抖着,梦馨白皙的肌肤像是盖上了一层淡粉的薄纱,好看极了,也美艳极了,胤禛越发爱不释手,沙哑的笑道:“你不是妖怪,是妖精。”   梦馨常常的舒气,妖精?她有朝一日可以被胤禛称为妖精,看来她做得不错!   “妾先去梳洗,四爷先睡吧。”   梦馨感觉出了好多的汗,身上不是很舒服,也许她昏太久,梦馨不觉得困倦,从胤禛怀里起身,披上外衣去浴房洗澡,胤禛头枕着手臂,有一种被抛下的感觉,胤禛感觉是自己想多了,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去浴房,他一样可去!   胤禛同样披上了外衣追出去,不收拾得她求饶,她学不乖。   浴房里自然又是一场天雷动地火,连续两次胤禛丝毫没觉得累,精神上一直极为亢奋,胤禛手掌下是嫩若婴儿的肌肤,问道:“李惠娘···”   梦馨翻身背对着胤禛,醋意漫天的说:“妾就知道,您舍不得小李格格。”   胤禛还没来得急解释,梦馨一下子转身,深情款款的重新爬回到胤禛胸口,“妾放才说得都气话,四爷若是舍不得小李格格,妾不会动她一根汗毛的。”   “西林觉罗梦馨!”   胤禛咬着压掐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想守寡?你想给爷装模作样到何时?”   梦馨道:“疼,疼呢。”   胤禛道:“忍着。”   “可是忍不住了嘛,四爷早说不喜欢看妾这样啊。”   梦馨耍赖的靠近胤禛,看来为了胤禛而受尽委屈这个坑,因为这次的事儿挖得差不多了,梦馨一甩肩头,浑圆荡漾,胤禛眸色越深,梦馨道:“她被妾关着,犹如被困住的老鼠,妾想让她相信什么,她就得信什么,即便妾说得都是假话,得不到外面消息的她也会相信是真话。”   “她会相信你同皇阿玛说以一月为期寻找神医?”   胤禛还是为自己身体的隐疾记挂着神医,即便神医医治好了他隐疾,李惠娘一样得关在府里养着,他是不会碰同人前生有缘的女子。   “在她的印象里,妾嚣张跋扈,没有什么事不敢做。方才妾又是那般的无所顾忌,四爷又配合妾演戏,她不信也得信了。况且没有人同她说话,关到不见光的小黑屋里,她坚持不了几日的。”   不见天日的囚禁违反人的生理习性,李惠娘不疯才怪了!对李惠娘,梦馨不觉得有什么愧疚,胜者为王,若是梦馨坚持不住火烧的煎熬,现在死得就是她了。   既然入了胤禛的后院,就别想着会遇见圣母。   梦馨倪了胤禛一眼,翻身躺倒一旁,“妾累了,先睡下,四爷自便。”   胤禛动了动嘴唇,慢慢的合眼睡在梦馨身边,他不想告诉梦馨,长于宫廷的胤禛从没觉得梦馨狠毒,如同他夺嫡一样,不是成功就会失败,既然愿赌就得服输。   李惠娘被囚禁起来,她的手脚被捆住,嘴被封着,眼前漆黑一片,李惠娘只能偶尔听见丫头收梦馨进了宫,说外面已经传遍了消息。头开始李惠娘不相信,可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惠娘信了,她开始惊慌,同女皇联系不上,李惠娘不知道该怎么办。   宝贝交出去,她还有命在。李惠娘报仇的愿望还没实现,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认过主的宝贝,梦馨即便是得了也用不了。同女皇交易来的好东西,她都藏起来了。女皇的世界她理解不了,宝贝也不会显得那么重要了。   李惠娘趁着仆从给她喂饭的时候,说道:”我要见西林觉罗侧福晋。”   梦馨得了消息后,让人将李惠娘带过来,李惠娘有重见天日的感觉,手臂颤抖的将镯子交给梦馨,“你赢了。”   “这只镯子,样式不好看,我不要。”   “这就是宝贝。”   梦馨宽着茶盏,对身边的兰翠道:“你觉得这是宝贝?”   “奴婢不知道。”兰翠可没梦馨的经历,普普通通金镯子被当成宝贝?李惠娘是疯了吧。   梦馨放下了茶盏,抬手打掉了李惠娘的手臂,镯子哐当一声落地,滚了几圈一下子消失了,兰翠呀道:“怎么回事?”   梦馨感觉她脑子里多出个东西来,和空间戒指正好配套,说道:“这事还是问问四爷的意思,这镯子太邪气了。”   “你骗我!你说过饶了我性命的。”李惠娘有点疯狂了,梦馨道:“我何时骗你了?你现在不活着吗?再怎么说你对四爷也有救命之恩,不堪僧面看佛面,四爷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梦馨让人带李惠娘下去静养,脑子里的镯子比空间亮,是不是可以研究研究?只是摸不到怎么研究?梦馨为难起来。   傍晚,梦馨看胤禛神清气爽的从外面回来,没用她气,胤禛竟然能同她行房了,由此梦馨判断出,镯子没有主人之后,不知名的药效也消失了,胤禛欣喜如狂,梦馨知道自己专宠的日子一去复返了。   梦馨不后悔夺了李惠娘的外挂,她也从来没想着胤禛能守身如玉,即便胤禛守身了,梦馨也不稀罕。她若是手握作弊利器的李惠娘,用得着抢胤禛?怎么做不成啊!可惜外挂再好,她也用不上。只要想到这一点,梦馨就觉得老天爷很不公平。   胤禛虽然在别的女人身上印证了恢复男人的能力,但胤禛还是最为宠爱梦馨。梦馨一样是后院里最为得宠的女人。   被康熙夺了大多差事,胤禛心情并不是太好,远离朝政的日子胤禛一时难以接受,梦馨从没想过安慰胤禛,后院别的女人想要安慰胤禛,但胤禛不肯听。   每日胤禛愁眉不展的样子,梦馨看得很欢乐,但过了两个月后,胤禛突然得了康熙帝差事,并且梦馨看出胤禛神采飞扬,男人若是露出这样的表情来,梦馨推测胤禛是不是又看上了什么人?   难道又有什么人出现在胤禛周围了?胤禛握住了梦馨的手腕,眼底弄弄的惊喜,“让太医来看看你,她说得没错,你的身体会养好的。”   她?是谁?梦馨摸了一下小腹,怎么可能有孕呢? ☆、146第一百四十七章 入v更新   梦馨不认为自己会有身孕,但回想最近两月胤禛对自己饮食上的关注,并且胤禛会时不时的端汤药给自己喝,梦馨摸了摸小腹,有些拿不准,梦馨坚定的想着不可能有孕,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四爷让叫太医来,那就请好了。”梦馨不会在此事上同胤禛较劲,道:“也省得得四爷被旁人议论,伺候您的女人不少,可就没见个动静。”   胤禛略带兴奋地脸色冷下来,“胡说什么,谁敢这么说爷?”   梦馨看出胤禛的不耐烦,身子向后靠了靠,问道:“四爷方才说得她?说得是谁?最近四爷对妾很是关爱,妾很感动,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   胤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顺气,梦馨一日都不让他消停。胤禛对梦馨的话置若罔闻,不过梦馨却看到胤禛眼底的一抹柔情遗憾,能在胤禛苦逼的时候乘虚而入,短短两个月的功夫就能让胤禛露出欣赏温柔来,那个她···真真是不简单。   梦馨在胤禛身边刨下各种大坑小坑,竟然没坑到她?这不科学!   “四爷给妾说说嘛,若是妾真有了,对她也会心存感激的。”   先要弄明白这个她是谁,从哪块钻出来的,梦馨也好对症下药,梦馨推了推胤禛,“四爷还瞒着妾?她在您眼里那么懂事,妾也是想同她学学呢,妾是真的真的想讨您的欢喜。”   胤禛凝了梦馨一眼,“她身份特殊,爷不会多言坏了她的名节。你也不必吃味儿,她不会入府来同你争宠。”   梦馨道:“看爷说得,好像妾跟个醋坛子似的容不得人!妾什么时候吃过女人的醋?”   “主子,太医来诊脉了。”   胤禛缓了缓脸色,握住梦馨的手臂,低声道:“爷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肚子里这个是爷看重的!西林觉罗氏,你不想做额娘?多想想他。”   胤禛看梦馨垂下眼睑,以为她想明白了,起身道:“让太医进来。”   他离开梦馨,去屏风后等候,兰翠放下幔帐,却惊讶的看到梦馨露出诡异的笑容来,兰翠不敢多言,退到一旁,对着走近的太医道:“请。”   “恳请西林觉罗侧福晋伸手,奴才好给您诊脉。”   梦馨将手臂伸到了幔帐之外,太医四指按住了脉搏,梦馨靠着床头,脑子里的手镯闪过灼灼的光亮,梦馨努力的想着手镯,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到手镯上,她眼前亮光一闪,梦馨倒在床榻上,太医吓了一跳,隔着幔帐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梦馨是坐着还是躺着,他是能看到的。   太医连忙收手,站到一旁,兰翠忙撩开幔帐,看梦馨脸色泛白的痴语,慌道:“主子,主子。”   在外面等候结果的胤禛快步走过来,看梦馨的样子也是大吃一惊,问道:“太医这怎么回事?”   太医想了一会道:“从脉相上看,西林觉罗侧福晋像是喜脉。”   胤禛道:“什么是像是?你是太医院正,看不明白?”   胤禛的脸色吓坏了太医,这年头最不容易做得就是太医了,他跪地道:“西林绝觉罗侧福晋脉相不稳,喜脉时隐时现,以奴才猜测侧福晋身体不是太好,等到做胎平稳了,奴才到时一定看得出。”   “爷问你一句话,她是不是有喜了?”   “回四爷的话,奴才有八成的把握西林觉罗侧福晋有喜了,最近两月必须静养,侧福晋有滑胎的征兆,况且她中过奇毒,虽是养过来,但难免熬坏了身子,奴才会每三日来请脉,时刻关注侧福晋的身体状况。”   胤禛握紧了拳头,有喜了?她还是有喜了,想到梦馨不愿意给他生儿子,胤禛心底的喜悦去了几分,以梦馨对亲人的重视,她应该不会做出莽撞的举动,胤禛不放心的交代兰翠等好好看着梦馨。   “不得有任何的失误!”   “嗻。”   兰翠不敢违背胤禛的意思,她也认为西林觉罗侧福晋有儿女在会好一些,梦馨以前说得话,她并不赞同。   梦馨有身孕的消息传遍了后院,胤禛甚至然让人给善保送了消息过去,善保乐颠颠的送了一大堆的滋养品过来,因为梦馨昏睡,善保没见到她,胤禛咬着牙接待了善保,自然被炫富的善保刺激的胃疼,好不容易送走了喝的醉醺醺口不择言的善保,胤禛长出了一口气,他能听出善保的高兴来,若是个儿子···胤禛微微的勾起嘴角。   得了消息的佟佳氏等人心里别提多懊恼了,佟佳氏对弘晖更亲近了几分。   ‘喂喂,妹子,妹子,能听到朕说话吗?’   ‘你是谁?’   ‘太好了,鬼老头果然没有骗朕,不枉朕送了他三十斤陈酿过去,鬼老头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外什么都没有,他活了七百多岁竟然连酒都没喝过!’   梦馨脑子里很乱,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   ‘朕是女皇帝!以前同9527联系的女皇帝。你虽然得了镯子,但你不是镯子的主人,朕无法同你交换东西。朕觉得你很不错,想同你没事说说话,就去找了鬼老头弄了个什么千里传音,借着镯子咱们可以说说话。’   梦馨冷静了一些,道:‘李惠娘一直同你交换东西?’   ‘是啊,换了一些,她脑子不行,朕不喜欢她。’   梦馨不客气的问道:‘你随便把东西给人,弄得我中了奇毒,不是我不想死,死命的熬过来,现在我只剩下一把骨头了?你还说觉得我不错?’   ‘喂喂,妹子,妹子。’女皇差一点被梦馨的怒气震了一个跟头,可这性子,她喜欢啊,多少年没有人敢对她发飙了,女皇还是挺想念的,‘朕也不知道红颜劫用在你身上啊,你熬过红颜劫好处是大大的,红颜劫是我们这得皇室秘药,但凡皇女都必须用红颜劫,有人熬不过去会用解药,熬过去了才有可能做女皇。妹子啊,这种奇药考验得是人的精神,坚韧的人都会通过的。’   ‘什么好处?’梦馨受了苦,对好处格外的关心,‘若是好处我不满意,你得补偿给我,你知不知道随便给别人奇毒是破坏了位面的平衡,也许对两个位面都有影响,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得补偿我!\'   ‘朕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女皇笑道‘红颜劫顾名思义,熬过劫难的红颜那就是祸水,不说你会容颜永驻,但比所有人都老得慢,肌肤比所有人都好,身体比所有人都健康,嗯,享受男人的伺候也比以前舒服。’   ‘你给我解药吧,我不想做不老的妖怪!我更不想做红颜祸水。’   ‘咱们只能说话,就是我想给你解药,你也拿不到,谁让镯子不肯认你为主呢。’   女皇终于班回了一程,优哉游哉的说着红颜劫的好处‘熬过之后,药效会改善你的身体状况,等到洗髓你体内杂质完成后,会以经血排出去···’   ‘你等等,也就是说因为洗髓的关系不会有经期?’   ‘对啊,会持续两三个月呢,看你体质如何了。’   梦馨悬着的心放下了,她果然没有怀孕,‘真的没有好处?’   ‘真的不行!’仿佛猜到梦馨有心打算关上联系,女皇道‘妹子,朕挺想知道你男人中了守贞丹怎么样了?’   ‘在我们那八卦消息也是要钱的,陛下啊,我只能告诉您一句话,滋味好极了!我有事,回见!’   梦馨掐断了联系,女皇道‘妹子,妹子,再说手嘛···朕对你们那很感兴趣···妹子···’   梦馨对八卦的女皇很无语,不知道李惠娘是如何同她相处的。梦馨睁开眼睛,看到得是为她担忧的兰翠,“我阿玛是不是来过了?”   “送了您好多的东西,四爷亲自款待了他,刚刚才离开。”   兰翠指了指堆放在一旁的礼物,梦馨勾了勾嘴角,“四爷呢?”   胤禛怎么会错过告诉冠世侯的机会?他等这一天不是一日两日了。梦馨手放在小腹上,让他空欢喜一场?或者··梦馨眯起了眼眸,这个误会也许对她来说很有用,梦馨可是炮灰女配,做得不就是让人恨,让人误会的事儿?   胤禛想做她孩子的阿玛可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梦馨不折腾的胤禛吃不好睡不好,她就不是炮灰女配。在梦馨脑子里镯子又亮了一下,女皇悄悄的下了千里传音,这妹子太彪悍了!她们那个位面都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我好难受,去同四爷说,我想见他。”   “回主子的话,四爷不在府上。”   “去找!”   兰翠很是为难,劝道:“主子,四爷许是有要紧事儿,四爷吩咐奴婢伺候您。”   “四爷说很重视我肚子里这个,他怎能舍得下我?你去通知四爷,就说我很难受很难受!”   “可万一耽搁了四爷的大事,他对您···”   “眼下最大的事儿,不就是看着我?兰翠,四爷能分得出轻重!”   梦馨抚摸着小腹,胤禛现在会很难很难,他若是不过来,梦馨闹出点事情来,胤禛的一番心血就白费了,若是顾着梦馨,外面的人也会议论纷纷,一旦耽搁了胤禛的差事,不知康熙帝会怎么想。   四爷,您是过来还是不过来?梦馨对此很有兴趣!旁人不敢折腾胤禛,怕胤禛的名声受损,怕胤禛让康熙帝失望,她们可以为了胤禛做贤妻,梦馨如今只想做个骄纵的妾。   怀孕的女人是可以不用讲道理的,可以将任性当做本能,梦馨想要了怎么折腾胤禛,她想看看胤禛会忍到什么程度?   胤禛会不会找他的明月光,朱砂痣寻求宽慰?梦馨意味深长的轻笑,就让她好好衬托胤禛口中的她吧!   梦馨这么折腾挖坑,还有人没掉进去,让胤禛另眼相看?身份不同?不会入府?尼玛···梦馨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胤禛不会遇见了别人的女人吧?胤禛不会以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把她当成知己永远的放在心里吧!   多了这么一个女人,梦馨觉得可比对付府里的女人有趣多了。   “你到底哪不舒服?心急火燎的让爷过来?”   胤禛不悦的进门,梦馨呜咽到:“妾就是想您嘛?妾好怕···方才做妾梦到一身的血···四爷,妾不会有事吧?”   胤禛耐下心来,哄着胡搅蛮缠的梦馨! ☆、147第一百四十七章 入v更新   胤禛不该虐吗?梦馨其实恨着胤禛!下一章明月光就会出现了。   梦馨绝对是个难缠的孕妇,尤其是她有存心折腾胤禛的时候,于是整个四爷府后院风声鹤唳,胤禛发挥忍字决,忍下了梦馨的种种胡闹。   自从假装有孕之后,梦馨一再的考验胤禛的忍耐极限,贯彻了许多以前没机会实践的想法,比如让众多来看她,给她请安的女人们站在门口,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或者时不时的刺激一下佟佳氏她们,张口闭口的都是胤禛对她如何如何的好,胤禛又如何如何的喜欢她。   她看过自己那时候显摆气人的样子,演恶毒坏心的反派女配绰绰有余,站在女主立场上看,梦馨能被观众们抽死,见过欠扁的女配,没见过像梦馨这样欠扁的,她将那副仗着有身孕无所顾忌欺负人的小人嘴脸发挥到极致。   梦馨猜想佟佳氏她们回到自己院落里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吐血?最近府里清热败火的凉茶消耗量明显增加,由此可以看出梦馨的功力可见一斑。   “四爷,妾怕···妾怕她们说妾胡闹,可妾真真是心情不好嘛,不就是让她们在外面多站了一会儿?万一有人同您告状,您讨厌妾怎么办?”   梦馨不仅想欺负人,还想着借此告状,这样才是炮灰女配最高的境界,梦馨抽泣:“妾真真是不舒服起不来才让她们多等了一会,她们在妾面前可是一直没有任何怨言的,一个劲儿交代妾要将养,佟佳侧福晋更是好心的提供养胎的方子,她说弘时阿哥机灵聪慧便是因为当初将养的好!”   胤禛皱了皱眉头,梦馨暗笑果然有人跟胤禛告状了,不对,像佟佳氏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当着胤禛的面告状,会表现给胤禛看她有多累多难受,然后让胤禛来找她算账,想要借着胤禛的手吗?让佟佳氏如愿的话,她就不是梦馨。   “四爷若是不信的话,您问问兰翠,她们是不是心甘情愿的站在外面等的?是不是妾让她们回去,她们还执意的站在外面?”   梦馨依偎进胤禛的怀里,掩藏起得意的神色,身边有个胤禛的人就是好啊,“妾怕四爷误会了,妾从没想过有身孕这么辛苦,整日得瞌睡个不停。”   兰翠对胤禛福身,说道:“佟佳侧福晋坚持等着主子起身,奴婢已经传主子的话,让她回去的。”   兰翠也不算是欺骗胤禛,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梦馨心底给兰翠发了好人卡。   “爷怎么会误会你?你一向想做什么就做了,她们既然愿意等着,你就顺着她们的心意,不要吵到你就好。”   胤禛眼里闪过一分的厌恶,越看出后宅女人的真面目,胤禛越是烦躁。梦馨除了爱折腾他之外,倒也没什么额外的心思,可一旦梦馨有了儿子,对他而言是好处,可是梦馨若是知晓争权夺利,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清闲的日子过。   胤禛暗叹一声,女人多了就是麻烦啊,怎么就没有既看破富贵,又知心的人?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却又是别人的女人。   梦馨摸着自己小腹,小声说道:“四爷···我的肚子怎么没有一点的动静?妾的身体状况,您也是知晓的,当年那晚药···绝了妾的念头,这突然间妾就有了?妾真真是不放心,四爷又对妾这么好,妾怕是在做梦,万一···妾怎么对得住四爷啊。”   先要将假装怀孕的事情摘清楚,梦馨可不想因为这件事事后被谁倒打一耙,不想被胤禛报复,梦馨泪眼朦胧,抓着胤禛的袖口,像是一只害怕只是做了美梦的小白兔,“四爷,妾不安呢。”   胤禛没有来得觉得心疼,保住梦馨安稳:“怎么说是做梦?太医说是喜脉还能有假?”   “可妾同平时的感觉没有两样啊,一点都没有有孕的征兆,妾想着会不会是假的?妾害怕极了。”   除了折腾胤禛之外,梦馨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胤禛想到梦馨以前一样是好吃好喝好睡,心中的怀疑淡了很多,“明日爷再让太医来给你看看,不会是假的。”   “四爷,妾真的真的怀孕了吗?”   “是有了身子!”   “真的吗?妾怎么不相信···”   “你不信爷?”   胤禛双手放在梦馨耳侧,眸子闪烁着笃定的光亮,“爷说你有了,这回相信了?”   “妾会将爷这句话记一辈子的,四爷,妾相信你。”   梦馨心说,胤禛,希望你也记住了!将来出现什么意外状况,跟我可没一点的关系,靠在胤禛的胸口上,梦馨柔媚的说道:“最近四爷对妾太好了,妾看四爷整日里都很高兴,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好事?”   梦馨扑到胤禛,在胤禛诧异的目光中,梦馨说道:“妾晚上会做恶梦,梦里总有女鬼追着妾,说妾欺骗四爷,妾好害怕,妾想请四爷留下来。”   “好,爷留下!”   胤禛习惯了梦馨经常找各种格言的理由让他陪着,以前也没见梦馨有多粘他,自打怀孕之后,梦馨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胤禛又1不能扔下她不管,但满足梦馨的喜好,胤禛很累很累。   见过这么多怀孕的女子,胤禛就没见过梦馨这么特别的,特别的能折腾人!以前福晋和佟佳氏她们怀孕,哪一个不是温良恭顺的不让自己操心?只要胤禛去看她们一眼,她们就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哪一个敢强留着下他?哪一个敢以怀孕为理由让他陪着?   胤禛搂着梦馨,睁眼看着床顶,他还得忍多久?梦馨肚子里的这个是来帮他的?还是来折腾他的?   “嘶。”胤禛因为骤然的疼痛回神,看着怀里的梦馨收回掐自己的手,“你是越来越大胆了?”   “妾不是故意的嘛,妾问您是不是有好事?您还没回妾呢,妾想陪着四爷一起高兴啊。”   梦馨掐人绝对一等一的狠,胤禛叹息:“过几日爷请一人上门来看看你,同你说说话你也不至于整日的···整日的脾气不好。”   胤禛真的被梦馨折腾怕了,半夜梦馨不睡觉经常踹他,胤禛不是梦馨白日可以睡觉,他白天还得去上朝,去同兄弟们争康熙帝的信任,还得给兄弟们设套,胤禛自知有些顶不住了。   梦馨知晓怀孕的事情也就得在这个月揭穿,所以她豁出去了,折腾胤禛到底,她将脑子里千奇百怪的念头付诸于行动,这半个月来胤禛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按照梦馨同女皇说辞,要让胤禛知道女子怀孕的不容易,女皇听了之后,对给自己生孩子的夫侍们和颜悦色了不少。同时她经常悄悄的用千里传音窃听八卦,听梦馨折腾人就是过瘾!   “是谁啊?这么厉害?”梦馨笑眯眯的问道:“妾不知她有什么法子,不仅能让您心情好,让妾的心情也好。”   胤禛嘴角微微勾起,说道:“你不可坏了她的名节,爷同她只不过见了几面。她是个淡然若泉水的女子,梦馨···她对爷只是单纯的关心罢了。”   “您还没说她身份呢,若是还没成亲,妾豁出去脸面进宫求了她过来,能同四爷见面的应该是八旗秀色。四爷是当朝皇子,谁敢同您争?抬进府邸四爷也好得知心美人常伴左右。”   胤禛眼里闪过几分的遗憾,梦馨问道:“嫁人了?迟了?”   “爷有福晋,有你们,她的身份不适合到爷身边,何况她看似柔情似水,实则性子贞烈,做侧福晋或者妾侍格格实在是委屈了她。”   “这么说,她比妾的出身还高了?”   胤禛愣了一会,眼底有一瞬的错愕怀疑,道:“冠世侯顾名思义冠绝大清,谁能比得了你哥哥?”   “既是如此,妾是不是也可以同四爷说委屈了呢?”   “她同你不一样。”   梦馨一下子胤禛身边坐起来,笑意不达眼底的说:“哪不一样?妾是做过您的奴婢,可您是皇子,这天下除了皇族之外,谁不是您的奴婢?妾当日看上了爷,不顾廉耻的伺候您。她呢?是不是觉得伺候您是委屈?”   “她已经指婚给平郡王做嫡福晋。”   胤禛被梦馨逼问的心情极是不好,总有种无颜面对梦馨的感觉。若不是当初的事情,以冠世侯对梦馨的疼爱,梦馨亲王嫡福晋都做得。   胤禛坐起身背对着梦馨,仿佛解释给梦馨听,却又像解释给自己听:“爷在永和宫见过她一面,随后爷又同她偶遇几次。爷不是没动过念头,但她···她拒绝了,她是个好女人,只想着同平郡王安贫乐道,爷同她是君子之交,她也说过将爷当做兄长看待,她会全心全意当做平郡王福晋···爷只是···只是对她···心存几分的好意罢了。”   梦馨吃吃笑了,越来越止不住笑声,胤禛听出她笑声中的嘲讽,梦馨的笑声仿佛玷污了胤禛心底的那分美好的光亮,胤禛回头,“你···”   胤禛看到梦馨笑出了眼泪,梦馨道:“曾经听旁人说过,命运的事都是注定的,如同妾成了侧福晋,她却可以做嫡福晋!”   “你也想?”   “妾为何不能想?妾又不是贱骨头,有嫡福晋谁愿意做妾?四爷,妾不怕您生气,妾一贯是实话实说,妾做梦都想做正室,因为控制不住对荣华富贵的念头,苦果妾认了。”   胤禛心情烦躁,冷着声音道:“爷还委屈你了?”   “四爷去问问同你有君子之交的人不就知道了,妾就是说上千万句话,都赶上旁人一句。”   梦馨眼里的嘲弄更重,“这人儿既然被四爷当成了妹妹看,妾一定会好好见见平郡王嫡福晋,四爷,您放心,妾一定好好的招待她。”   胤禛胸口沉闷,心头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胤禛眼看着梦馨躺下,眼看着她拽起被子盖住了自己,听到梦馨的低笑声:“今日听到了这么个有趣的平郡王嫡福晋,妾想着晚上不会再做噩梦了,妾不留四爷,您自便吧,对了,四爷,妾恳请您务必让她早日来开解妾,妾没机会见到四爷的嫡亲妹妹,早日见到四爷当妹妹看的平郡王嫡福晋也可弥补遗憾了。”   她的无视让胤禛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张口闭口平郡王嫡福晋像是一根根细针刺进胤禛胸口,胤禛本想着拂袖而去,但脚步却迟迟没有迈出去,过了一会,胤禛脱掉了衣服,重新躺在梦馨身边,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合眼无声的叹息,委屈她了吗? ☆、148第一百四十八章 入v更新   胤禛辗转反侧睡不着,一会想着梦馨说自己不是贱骨头,一会他又想到当初她害怕恐惧的在自己身下···胤禛脑袋好像是快要炸开一样,胤禛睁眼看着熟睡的梦馨,为了你,爷忍了很多,你总说委屈了,爷一样委屈。   胤禛的手臂不由得握紧梦馨的手腕,紧紧的攥住,他脑子里平静了不少,很快胤禛也睡着了。   直到清晨胤禛离去,梦馨还没睡醒过来。胤禛对此已经很习惯了,交代兰翠别吵到梦馨,胤禛收拾整齐去上朝!对今日朝会,胤禛抱有很大的希望,因为太子推荐〖全本小说下载:http://www.cndmoz.com/〗的人有犯错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了,不管康熙帝对太子如何信任,太子举荐的官员频频出错,太子识人不清的罪名是摆脱不了的。   胤禛让手下的骄纵太子推荐〖全本小说下载:http://www.cndmoz.com/〗的官员,使得他们嚣张跋扈,横征暴敛,比胤禛做得更过分的人是胤禩,有胤禟的财力支持,有十阿哥的插科打诨,太子推荐〖全本小说下载:http://www.cndmoz.com/〗的过去的官员很容易陷入到胤禩的陷阱中去。   他们很齐心的给太子挖坑,谁都不相信康熙帝会一直信任太子!肯将权利交给太子。他们无法在太子的自身才学上打击他,只另辟蹊径让太子跌个大跟头。   不管最后谁能继承皇位,太子胤礽都是他们此时共同的敌人。   睡到日上三竿的梦馨伸拦腰起床,兰翠对梦馨道:“四爷吩咐让您多睡一会儿。”   “嗯。”梦馨随口应了一声,兰翠又道:“四爷让人准备着您还喝的羹汤,奴婢给您端来?”   “今天天气挺好,我心里高兴,不喝羹汤。”   “主子···”   梦馨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不愿意,我做了他侧福晋就得不能有个脾气?就不能做我想做的?事事以四爷为尊,日子过得也太无趣了。”   兰翠叹了一口气:“主子又是何必呢?吃亏得是··”   她想说跟四爷较劲吃亏得回事梦馨,但兰翠在梦馨身边带了好几年,就没看到吃亏得是梦馨。不管梦馨同谁较劲,吃亏的都是四爷!   “最近跟佟佳侧福晋她们玩了两手,清闲的日子待得懒了。”   梦馨算了算年头,已经是康熙四十六年了,“最近不是选秀指婚?宫里德妃娘娘没说什么?”   “听说将佟佳侧福晋叫进去过,您有身孕,德妃娘娘也就没惊动您。”   “佟佳氏怎么说的?府里是不是要添两个人?”   “听说仿佛佟佳侧福晋说四爷政务繁忙,不用再添人了,德妃娘娘也认可这话,况且这届秀女中最好的两个给了冠世侯,除了做宗室福晋侧福晋的秀女外,很少有能让德妃娘娘入眼的。”   兰翠一一禀告,梦馨梳着头发,“我未过门的嫂子好像姓富察?”   “是呢,是马齐大人的侄女,听说品貌是极好的,另一个是养在太后跟前舒穆禄氏,她的额娘是康亲王府的郡主。”   这么看,这两个人家事都不错,梦馨想着不是康熙帝怕荣锐被宗室格格欺负,被岳父家带坏了,没准早就赐婚宗室郡主给荣锐了。   宗室女大多远嫁蒙古,冠世侯这块唐僧肉不少宗室王爷都惦记着。康熙帝打压宗室王爷自然不想冠世侯娶他们的女儿,同时康熙帝也不想荣锐没有一点的岳家背景,于是精挑细选了这两个,只是不知道她们哪一个会成为荣锐的妻子。无论是谁只要善待荣锐,孝顺阿玛,梦馨会认她为嫂子。   “听说平郡王也指婚了?不知是哪家的贵女?”   梦馨还记得某本神书中爽利的平郡王福晋,当然还记得万年大坑坑主曹雪芹。听胤禛的口气,平郡王福晋家事不差,曹家是包衣出身,虽然得康熙帝的信任宠爱,但怎么都算不上出身不错。   “若是说起这个来,还真是赶巧呢。”兰翠帮着梦馨盘头,低声笑道:“那姑娘是两广总督的独生女,姓伊尔根觉罗氏,这次选秀时候不知道怎么得了太后娘娘欢喜,太后娘娘将她指婚给了平郡王。”   “两广总督?我记得他身上是子爵的?”梦馨抿着发鬓,嘴角翘起:“家事确实不错,还得太后娘娘的喜爱···我若是进宫,旁人都那我当成瘟神,从没有得过宫里贵人的欢心。”   “主子?”兰翠后背发凉,每当主子这幅模样的时候必将有人要倒霉,“平郡王福晋哪里比得上您?”   “平郡王是铁帽子王,她是嫡福晋,我哪能跟她比?因为比不了,所以她被人当做那天边的皓月宠着嘛。”   梦馨问道:“关于这个伊尔根觉罗氏,她还有什么新鲜事儿?比如万岁爷是不是记住了她?除了太后之外,她同宫里的哪个娘娘最亲近?”   “回主子的话,她在指婚之前一直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直到指婚平郡王后,才说她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识。奴婢没听说宫里哪个娘娘看重了她?至于万岁爷也只是在最终阅选的时候见过吧,也有说万岁爷听她指婚平郡王露出很意外的神色,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外面都说没准皇上准备将她给冠世侯···”   “她哪会看得上我哥?”梦馨嘲讽的说道:“做当朝的宠臣妻子,哪有做铁帽子郡王福晋好?况且人家的心大着呢,想要荣耀两朝!”   “十三阿哥呢?”   “什么?”   梦溪笑道:“我是说她没同十三爷见过?”   “这奴婢不清楚,指婚旨意都下了,她不是应该忙着备嫁吗?”   “人家是忙着将来!”   梦馨抚着兰翠的手起身,“一会你拿着我的帖子去请将来的平郡王福晋过来,怎么?怕她不肯过来?”   兰翠连忙摇头:“不是,奴婢是怕累着主子。”   梦馨说道:“同她这样的人相处,我不会累的,若是她推脱不肯来,你说同她说,是四爷请她来给我解闷。”   兰翠答应下来,伺候梦馨用膳,梦馨胃口极好,连吃了好几块糕点。有体力才有可能拍人,想要做郡王福晋不奇怪,想要安贫乐道作什么往胤禛身边凑?现代网文界流行过一阵明月光,享受了嫡福晋的好处,再被胤禛惦记记挂了一辈子,如今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梦馨承认她嫉妒了,她心态不平衡了,她也不准备压抑嫉妒想要泄愤的自己,不把她拍得满脸桃花开,对不住胤禛把她当成天上的明月光心中的朱砂痣!   很快帖子送出去,收拾整齐的梦馨也在客厅里见到了这位伊尔根觉罗氏,梦馨看着干净清秀的她走近,看着她下腰躬身,笑道:“不敢,不敢,我哪敢让平郡王福晋行礼?在朝廷册封的诰命上,我可是低着平郡王福晋好几级呢。”   “您是四爷的侧福晋,给您行礼是应该的。”   她白皙的脸颊微红,有几分淡然若水的风情,在她眼里没有这些世俗的富贵,她身上有一种回归到田园清幽般的宁静。   梦馨弹了一下色泽光鲜镶嵌碎宝石的护甲,”四爷是皇子不假,可如今四爷只是贝勒爷。大清的铁帽子亲王郡王也就那么几位,说句打嘴的话,一旦当今龙归大海,太子登基,四爷能封为亲王都算是太子厚恩了。”   伊尔根觉罗淡淡一笑:“四爷一直是太子爷的左膀右臂,太子爷如何都不会亏待了四爷。”   这是个好对手,梦馨多了几分的兴趣,她能装,自己就不能装吗?梦馨抬手道:“你坐下说话。”   伊尔根觉罗氏福身,很有礼貌亦很尊重梦馨,“谢侧福晋。”   她坐到梦馨身旁,忍不住好奇打量屋子里的摆设,虽然只是悄然的一眼,伊尔根觉罗氏将一切尽收眼底,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梦馨,可但凡是谁成了梦馨这样背景的人,怎么也不会做出这么多不利于四爷的事儿!她能感觉到胤禛对西林觉罗梦馨复杂的情绪,有时恨不得分掐死她,有时胤禛又会有一种不知名的眷恋。   “侧福晋有孕在身,往后指甲还是别涂这么鲜亮的颜色。”伊尔根觉罗氏体贴的劝着梦馨,“您同四爷的儿子最重要。”   梦馨指甲颜色一直都是鲜亮的,听了这话,梦馨装作不解的问道:“涂抹指甲颜色有什么问题?最近我总是感觉到心口闷闷的,太医总是说我没事,没事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就是有事才会这样,那些个庸医都是吃干饭的!”   “您饮食上多注意一些,时不时的在院子里活动活动没准晚上会睡得香甜,睡前最好用点牛乳。”   “你连我晚上做恶梦都知道?伊尔根觉罗妹妹,你比那些庸医强上许多。”   梦馨对她突然多了几分亲近,伊尔根绝觉罗氏腼腆的一笑:“可不敢当您妹妹的称呼,您的事儿我偶然听四爷说过的,四爷对您很疼惜,我···我有个老嬷嬷最擅长条理女子的身体,我也是听她说过几句。”   “怎么不敢当?四爷不是把你当成嫡亲的妹妹看?”梦馨在嫡亲妹妹上格外的加重语气,伊尔根觉罗氏笑容越发的羞涩,“不敢当的,奴婢哪敢做四爷的妹妹?承蒙四爷不弃说上两句话而已。”   “我一直想有个妹妹···”梦馨对伊尔根觉罗氏更为显得亲近,“咱们许是前生的缘分,看到你,我心里不知怎么就高兴的什么似的。”   兰翠给她们上茶,听了这话抬头看了梦馨一眼,兰翠迅速的低头,“您请用茶。”   梦馨道:“四爷同我说起你的时候,不瞒妹妹说,我这心里很是吃味儿,听四爷把别人的福晋放在心上,不说我,哪个后院的女人能高兴?我就想啊,不知道是哪来的小妖精迷得四爷当成知己宝贝儿。”   伊尔根觉罗氏笑容一凝,总觉得梦馨说得不对劲儿,但又找不出哪里有圈套,四爷不是在这个时候不是在朝堂上?赶忙道:“我同四爷清清白白,四爷以妹待我,我亦不敢坏了规矩,四爷知我尊重我,我心存感激,同样希望四爷一生平安,万事顺意,我从没想过同四爷有什么的。”   “我当然知道你了。”梦馨摆摆手,自嘲道:“我这人太粗太直,不太会说话。明明说得是好话,但是让人听出不对劲儿来,偏偏我还感觉不到,你可别见怪啊,我看了你之后,才知道你不是我想得那样的惦记着四爷不守妇道的贱!人!福晋同四爷荣辱与共,为四爷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真真是辛苦,如今福晋因为四爷落得昏迷···哎,你来说,四爷若是心里不最惦记福晋还是男人吗?“   伊尔根觉罗氏脸此时是真红了,“我···四爷心里是有福晋的。”   “俗语说远得香,进得臭,我们这些人尽心尽力的伺候四爷,到头来在四爷眼里什么都是不是,反而离得远远的偶尔勾勾搭搭的女人反倒成了四爷党知心人,换了你也不见得是高兴的吧。”   梦馨仿佛看出伊尔根觉罗氏脸色不好,打了打脸颊:“见了你的样子,我便知道自己想错了!你是将来做嫡福晋的人,更应该明白,说句不好的话,一旦平郡王心底记挂着别人忽视你,你会舒服了?”   伊尔根觉罗氏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她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几个耳光,她明白梦馨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若是有意的的话,梦馨太可怕了,只是四爷不在,这话谁传给四爷听?梦馨由此心计的话,身边怎么会留下别人密探? ☆、149第一百四十九章 入v更新   伊尔根觉罗氏对梦馨多了几分的顾忌,心思百转千回之间纠结成一团,一会怀疑梦馨是穿越女,一会又怀疑她别有用心,指桑骂槐!   梦馨看出伊尔根觉罗氏眉宇间的纠结,她心里的嫉妒好上了一些,但这远远不够,梦馨会好好的考验被胤禛当做明月光的女子。至于最后是谁一地鸡毛,她气顺了就好。   就是嫉妒,就是嫉妒伊尔根觉罗氏吃着碗里的还让胤禛惦记着。梦馨明白她怀疑自己是清穿女,但从自己言行上根本看不出来,粗鲁泼辣,嚣张妄为,争宠吵架,这些都是清穿女主们避之唯恐不及的。   梦馨抿了一口茶水,清穿文中流行过高调张扬的女主模式,流行过唱歌跳舞的女主模式,流行过低调种田的模式,流行过淡然不争的模式,流行带各种金手指的女主模式,在梦馨穿越前,挺流行像伊尔根觉罗氏这样被胤禛记住了一辈子的朱砂痣类型的。   谁规定只能按照上诉类型走?既然穿越了,不弄个够本,对不住穿越大神。梦馨挺怕一下子拍灭了伊尔根觉罗氏的,她这口气可是不容易出的,梦馨可是计划了好多后续的对策,今年就玩她了!   脑子里镯子一亮,梦馨抢在女皇开口之前想着,‘想看戏就闭嘴,你给我研究好了什么时候来经期!’   ‘你···你要做什么?’   ‘害人玩咯,你们那个地方是挺好,但斗争的差距啊,太大了!’   女皇被梦馨堵得哑口无言,她们这很和谐好不好?她学得是治国之法,学得是大事···这彪悍的妹子是谁养的?女皇彻底歇了将梦馨弄过来的心思,梦馨追加了一句,‘玩百合是阻碍社会进步的!’   ···曾经不可一世的女皇安静的搬个小凳子看戏!···   “妹妹?妹妹···”梦馨估摸着伊尔根觉罗氏纠结的差不多了,清穿女主说着说着话发愣走神的毛病是通病事吧,“我问你话呢,妹妹。”   伊尔根觉罗氏回神,同梦馨漆黑的眸子碰到一起,伊尔根觉罗氏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冷意,只听梦馨说:“四爷说妹妹你不仅性子贞烈,又懂得体谅人,四爷总说您懂事,我看你是理解男人心思的,我这人脾气不好,最近怀孕了总是患得患失的,怕四爷不再宠着我,你爷知晓,我们四爷最最是招人的,命中注定犯桃花啊,我真怕哪一日四爷心思都用在别人身上,说句不害臊的话,没有男人的日子很难过的。”   依尔根觉罗氏脸颊通红,没想到梦馨会粗俗真诚到这步田地上,直白得让人无法接受,四爷就是做那个用途的?四爷是不是太可怜了?虽然很多文里写过清穿女无奈侍寝时会将四爷想成老板或者牛郎,但她们也只是敢想一想···哪有梦馨这样说出来的?   她被梦馨暧昧的目光看得心底发毛,西林觉罗氏是不是太豪放了?无论是争宠还是哪样都这样直来直往,这还叫宅斗?梦馨怎么可能还活着?四爷府的后院战斗力是不是太差了?   梦馨很诚心的请教:“今日同妹妹你一见投缘,我请教妹妹,若是平郡王有了个知心人,你怎能办呢?妹妹一向同四爷知无不言的,你告诉我吧。”   “我不会让平郡王有知心人的机会,婚姻相处··”伊尔根觉罗氏见梦馨皱眉,试探的心思少了,她恬静自信的一笑:“成了亲,便是最亲近的人,彼此之间需要经营,我一心一意对平郡王,他怎会心里惦记着别人?能不能笼住他···靠得是诚心,是赤诚。”   梦馨勾起嘴角,果然有两把刷子,“听妹妹的意思,你见过平郡王喽?以妹妹的品行,平郡王怕是爱得跟什么似的。”   伊尔根觉罗氏低头,梦馨相信她会笼着胤禛,一样会笼络住平郡王。成为胤禛心中明月光也许是她是为了将来富贵考虑,也可能是得到胤禛的感情能满足她。但伊尔根觉罗氏一样会记得,平郡王才是她丈夫,人家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哪有呢。”伊尔根觉罗氏脖颈羞红了,羞涩的说道:“就偷偷的见过一面罢了。”   “满人家没汉人那么多讲究,想见就大大方方的见!”梦馨眼珠一转,“要不我帮帮妹妹你?过两日我们大阿哥做生日,平郡王按照辈分说同大阿哥同辈,每年平郡王都会来的,那日我邀请妹妹你···这妹妹一词,在你成亲后可是不能再叫了,虽是不在意辈分,但也该避讳一些。”   “弘晖阿哥?”伊尔根觉罗氏单独提起了弘晖,她仔细的看着梦馨,留心梦馨的神色变化,小声道:“听四爷说大阿哥身体不适太好?”   梦馨抚着小腹,低垂着眼睑,柔柔的说:“我有了这块肉,对大阿哥的事情能不管就不管了,也省得落埋怨!”   梦馨悄悄的斜睨了伊尔根觉罗氏一眼,弘晖这个鱼饵,你是吃还是不吃呢?   “福晋昏迷,弘晖阿哥是最伤心的一个吧。”伊尔根觉罗氏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心疼,“弘晖阿哥也是四爷最看重嫡长子,虽是他懂事,但没有福晋在旁教导,一旦弘晖因您有孕想偏了可怎么好?”   “想偏?怎么个想偏?大阿哥好吃好喝的,有什么可想偏的?”   因育嗣有功无视嫡长子的嚣张跋扈的小妾模样,被梦馨刻画得淋漓尽致。别说伊尔根觉罗氏,就是旁边的兰翠都觉得梦馨恃宠而骄,意图不鬼!   梦馨嘴唇多了一分嘲讽,轻声道:“你将来也会当额娘,谁不想让儿子出人头地?哎,可惜啊,他偏偏脱生在我肚子里,若是福晋生养的就好了。”   “不提这些。”梦馨一甩手,仿佛要将烦心事甩掉,“我说大阿哥生辰那一日你可得早点到,你一定得来,我没什么可帮忙你的,也只能在这点上给你行个方便。”   伊尔根觉罗氏略带几分的犹豫,这时门外的丫头回禀:“大阿哥来看望侧福晋您?”   从帘栊上隐约可见弘晖的影子,梦馨捂着肚子,冷冷的说道:“大阿哥请回,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今日就不见你了。”   “侧福晋···”弘晖的声音满是无奈,“您保重身子,过两日我再过来。”   “你自去吧。”   梦馨声音越发的冷漠,在弘晖走后,梦馨小声嘀咕:“每日都来请安,每日他一来我肚子就不舒服,真真是邪了门了。”   伊尔根觉罗氏起身道:“天色不早了,若是侧福晋无事,我先回去了。看侧福晋气色,仔细调养身体会好的。“   “你不多坐一会儿?我还有好多事情请教你呢。”   “我懂得只是皮毛而已,不敢当侧福晋请教。”   梦馨诚心挽留,伊尔根觉罗氏执意告辞,梦馨扶着兰翠的手起身相送,伊尔根觉罗氏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你将来爵位比我高。有什么不敢当的?四爷离着铁帽子王位置差得远了,将来我还得给你见礼呢,四爷说你命好,跟你一比,我如今算是什么啊。哎,不仅做不得嫡福晋,只是个贝勒的侧福晋,这都不说了,我还得防范着旁人的算计,你是不知道啊,自从有了喜讯之后,我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兰翠果断的低头,梦馨靠近伊尔根觉罗氏小声抱怨:“我入口的东西验看了好几次,她们···都盼着我倒霉。今日这事儿,明日那事儿的,我这胎都说怀相不好,我真怕如了那些小人意,哎,我真真是羡慕你,做嫡福晋的人不用操心这些,想怎么整治就整治了,哪像我···动一动就会被人说跋扈!每次想同四爷说,可又怕四爷以为我争宠。”   伊尔根觉罗氏在梦馨期望的目光下,微微点头:“您想多了,四爷不会冤枉你,四爷一定会保护你的,你放宽心。”   “有你这句话,将来我不会忘记你的。”   梦馨将几张银票塞进伊尔根觉罗氏手中,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向着我说话,谁让咱们投缘呢。”   在伊尔根觉罗氏还回银票之前,梦馨道:“肚子疼,肚子疼,兰翠快扶着我回去。”   “是,主子。”   伊尔根看看手中的银票,看看比兔子跑得还快的梦馨,这是收买自己在胤禛面前给她说好话?这个西林觉罗氏倒是不愧傻大胆儿之名儿!守着这么个侧福晋,四爷太辛苦了。   “你把这几张银票还给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清高的说道。   旁边的丫头更是清高的说:“这银票不是我们主子的,您想给我们主子送银子···不是奴婢大胆,这万把百两的真拿不出手,您莫非不知我们主子得了盐商几百万两银子?况且我们主子娘家富贵已极,什么都不缺!”   伊尔根觉罗氏愣在了当场,“这真是你们主子给我的?”   “您这话错了,我们主子打发乞讨的人才会给银票,奴婢该死,奴婢不敢得罪您,可主子教导奴婢要诚实,所以···您还是当面交给主子吧,您别为难奴婢了。”   呼啦啦的,院子里跪倒了一片奴婢,伊尔根觉罗氏嘴唇动了动,梦馨趴在窗口看热闹,对兰翠伸出了大拇指,教导得真好!   兰翠低声问道:“主子,您这是要哪样?”   “我啊,是坑主。”   梦馨指着院子里跪倒的婢女,“未来平郡王福晋在四爷府后院里,一样是吃得开。其实我就是想让她帮我给四爷说两句好话,兰翠,做四爷的女人难啊。”   伊尔根觉罗氏只能收下银票离去,在她上马车前,碰到了对天感叹的弘晖。伊尔根觉罗氏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得上去同弘晖说了几句话,言谈间宽慰弘晖,暗示弘晖他始终是四爷嫡长子,任谁生了儿子都越不过他去。   “四爷总是说,他最为倚重的儿子就是你。”   伊尔根觉罗氏手搭在低头看着鞋子的弘晖肩头,柔声说:“即便她生了儿子,也不会威胁你的。好好用功读书,四爷不会不疼你。大阿哥···福晋昏睡着,你万事要小心啊。”   “嗯。”   弘晖头低得更深,声音沙哑的说道:“我记得你。”   “我可不求你记住,大阿哥有心的话,多同四爷说说话,你们终究是嫡亲的父子。四爷看起来严肃,其实并不难相处,父子说开误会,关系会更亲近,大阿哥什么迷茫困惑之事儿都可以同四爷说的。”   “嗯。”弘晖羞涩的抬了抬眼睑看了伊尔根觉罗氏一眼,“很少有人像你一样,我···记住了。”   伊尔根觉罗氏微微一笑,坐马车离开。弘晖在她出府之后,唇边多了一抹的嘲讽,“那嬷嬷,这是不是就是她说过的对我关怀备至的人?”   “关怀您的还少?自打西林觉罗侧福晋有孕,谁不在您面前卖好?不过真论起来,还没有谁将话说得她这么漂亮的。可她···算是府里的哪位主子?”   那嬷嬷从旁边闪过来,啐了一口,“就她这不要脸面的贱蹄子等着倒霉吧,平郡王福晋,呸,她也配!”   弘晖摇摇头,低声说:“给她送个消息,一切如常!”   “嗻。”   梦馨看着面前的粉红色绢花,手指轻轻的碰触花瓣,弘晖做得不错呢!不知道佟佳氏能不能同四爷说,这位将来的平郡王福晋在四爷府里如何的威风呢? ☆、150第一百五十章章 入v更新   伊尔根觉罗氏若是想加深在胤禛心里的分量,一定会找到机会安慰胤禛!只有希望越大,落空的时候伊尔根觉罗氏才会痛苦,胤禛才会有种种的懊悔,胤禛才会失望!   在梦馨眼前出现了痛苦后悔的胤禛,不得不说,胤禛在面对重生女清穿女的时候智商情商总会低于平常水平。胤禛不见得会全然相信伊尔根觉罗氏,但男子的劣根性对□都有一种难言的喜好,老婆是别人的好,这句话被很多人提起过。   胤禛遇见了伊尔根觉罗氏这么个善解人意,又知心,不对他有所要求的女子,他多关注点也不觉意外。四爷府后院的女人被梦馨坑害的差不多了,胤禛总会有不顺心的时候,梦馨又因为怀孕不停折腾胤禛,面对后院想要安慰胤禛的女人,胤禛会觉得恶心。   别人福晋总不会对他有什么要求,想要跟他生儿子挣富贵,再加上伊尔根觉罗氏表现得很完美。胤禛将她当成心中完美的知己倒也说得通。不过让胤禛想要什么?会不会想让自己羡慕嫉妒?   “不管了!”梦馨忽略了这个念头,她唇边的笑容越发的诡异:“就我用的粗俗跋扈陪衬您这颗高贵纯洁的朱砂痣!没有机会,我会给你们创造机会。”   梦馨突然有个念头,若是太子登基,胤禛会怎样?那些直奔着胤禛来的清穿女主们会不会一头撞死自己儿?太子做得一定会比雍正差?   “兰翠,兰翠,给冠世候府送个消息,让我阿玛明日过来一趟。”   刚从门外进门捧着汤药进门的兰翠笑着说:“您又折腾善保大人!”   “哪能呢,我是给我阿玛机会,最近我若是不同他说要什么,阿玛会以为我不孝顺她了。”   也许是急于补偿梦馨,善保和荣锐两个最近比梦馨还紧张,善保恨不得一天往四爷府送八趟东西,不是梦馨嫌弃他唠叨不让他过来的话,善保还用兰翠让人叫?   梦馨不是不领情,但她没有真得怀孕,被善保和荣锐呵护着,梦馨很愧疚,而且善保这不让她吃,那不让她吃的,梦馨感动之余,呕得吐血,想要反对但善保那副爱女心切的可怜巴巴的样子,梦馨真心受不了。   善保号称京城第一老纨绔,消息极为灵通,本身就是草根,善保不是很得贵胄们的喜欢,就算是拉拢善保的皇子们也都派同善保脾气秉性差不多的人,善保的朋友们大多是中下层人士,这样的人消息是很灵通的。梦馨有事需要他去办!   兰翠道:“您阿玛太疼您了,整日的乖女,乖女不离口,奴婢看了都觉得羡慕。”   梦馨喝了汤药,砸吧砸吧嘴道:“我阿玛虽然人不怎样,但却是好阿玛,最近不是总说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只希望他余下的日子顺心。”   梦馨不想再提善保,问道:“四爷可回府了?”   兰翠接过汤碗,低声道:“回来了,在书房处置公务,一会四爷一准来看您。”   “不知四爷会不会埋怨我没将伊尔根觉罗氏留下用膳,不是我不想诚挚的待客,而是我哪敢勉强将来的铁帽子王福晋?看她对我行礼,我···我心里···”   梦馨笑得坏坏的,对兰翠到:“我心里挺高兴的,那可是堂堂的铁帽子王福晋!把将来要补上的礼先收回来点。”   兰翠无奈的说道:“主子···”   “本来就是嘛,还不许我有点虚荣心?我就没见过一个不爱虚荣的女子!在世上活着的人都是凡人,七情六欲等等谁没有?”   梦馨原打算让兰翠向胤禛告状的,她没想到胤禛转过屏风走了进来。梦馨看出胤禛的脸色阴沉如水,笑着问道:“这是谁惹您了?”   “爷在外面还不够烦心?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爷今日刚进门,就听佟佳氏说府里乱了规矩,你院子里奴婢叩拜一外人!爷方才有听说你说···”   胤禛停住了口,认真的看着梦馨,“你把她叫来了?”   “四爷的口气怎么像是用一外人质问妾?”梦馨这句话一说,胤禛收敛起尴尬,“你胡说什么,你把她叫来做什么?”   胤禛眼睛瞄着梦馨的反应,不明白心底隐约的期盼是什么,梦馨挑起眉梢,拉着胤禛坐下,她自己依偎到他怀里,胤禛很习惯的搂住梦馨,最近她经常缠着自己,胤禛做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昨日是妾不对,今早妾起来就想着见见四爷的知己,妾原本带着嫉妒之心的,可见了她妾真真是生不出嫉妒来,难怪她在四爷口中是那样的美好,妾在她面前都自惭行愧呢。”   胤禛手臂紧了紧,梦馨接着说道:“她对妾很好,关心妾的身体,同妾讲了如何笼络住丈夫,什么真诚啊,什么关心备至啦,妾听着真真是长见识了,妾当时就想了,平郡王多有福气取到了这么贤惠人儿!”   “她向我行礼的时候,妾慌得不得了呢。”   “你方才不是同兰翠很窃喜?”   梦馨撒娇的锤了胤禛的胸口,啐道:“四爷好坏,您怎能听妾同兰翠的话?谁不想做那人上人?可是···四爷有句话说对了,她命比妾好,铁帽子王嫡福晋整个大清十根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梦馨看得出胤禛脸色黑得都像是糊锅底了,她轻松松松再加上一把柴火,好奇的问胤禛:“您说她的命怎么这么好啊?被您当做妹妹的宠着,将来还是铁帽子嫡福晋···这届秀女中她将来的身份是最高的。”   “够了!”胤禛怒道:“爷委屈你了?”   “您这是怎么了?妾什么时候说过委屈?”梦馨越是魅惑不解,胤禛越是觉得气闷,“爷将来···将来···”   是皇帝吗?梦馨压下嘲讽,你若不是雍正皇帝,她会想成为你心中的明月光?   “好了,好了,算妾说错话,您将来会是大清的贤王,就是不知贤王能不能做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怕是不容易,大清入关后可是再没加封过铁帽子王!不知太子爷将来会不会格外的恩赏您。”   胤禛阴沉着脸咬牙道:“皇阿玛还没传位给太子爷,你想得是不是太早了?”   梦馨的下颚被胤禛捏起,她同胤禛愤怒得像是要着火的目光碰到一起,胤禛声音低沉:“别给爷装糊涂,爷不信你不明白!”   “不是妾不明白。“梦馨抓住胤禛的手腕,方才的懵懂好像从没出现在梦馨脸上过,“妾是跟了您才明白,可外面得人是不是都明白呢?”   “她不明白!”   胤禛张口为伊尔根觉罗氏辩解,梦馨笑道:“是啊,所以妾很喜欢她嘛,不明白的人才会做铁帽子王福晋!若是相信您的,可能会如同妾一样的伺候您。”   既然胤禛识破了梦馨的挖得坑,梦馨不介意换一个方式来挖这个坑,这样也能让胤禛更难受,在人家眼里他一样比不上富贵重要。   胤禛牙齿咬得紧紧的,胸口绷得紧紧的,手不自觉的改为抚摸梦馨的脸颊,“你喜欢她?就没有点别的?”   梦馨道:“还有几分羡慕吧,羡慕她现在就能做铁帽子王福晋,妾只能做您侧福晋。”   胤禛拳头攥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会打到梦馨身上,两人对视了好久,胤禛起身打算离开,梦馨道:“妾肚子疼,四爷别走。”   胤禛甩开梦馨,控制住想要再搂着她的冲动,“你歇着,爷去书房。”   在胤禛走后,梦馨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对担忧的兰翠道:“你后天请伊尔根觉罗氏进府,我被四爷嫌弃了。”   “主子···”   “按我说得做,我不想失宠。”   胤禛书房的蜡烛亮了一夜,胤禛本来回府的时候心情很好,朝堂上康熙虽然维护了太子的脸面,但胤禛看得出康熙帝对太子的失望之情,他们策略成功了,可梦馨的话像是针一样刺伤了胤禛,他只看到了伊尔根觉罗氏善解人意,忽略她是平郡王的嫡福晋。   有嫡福晋不做,去做妾吗?胤禛为这件事苦恼很久。   翌日,善保上门,梦馨向他打听外面的消息,梦馨问道:“阿玛是不是认识太子爷的人?”   “你阿玛我皇子的门人大多都认识的,乖女不是说,只让阿玛同他们吃喝玩乐,坑一些他们的银子,别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吗?”   梦馨奖励办的将善保递过来的橘子吃了,善保见状又开始拨橘子,‘酸儿辣女,乖女一定生个儿子!”   “阿玛···”梦馨很无奈,谁说橘子酸?“阿玛给太子的人送一句话,有人说三国刘皇叔没用爱哭,但他却是哭出来了三分天下。”   “这是什么意思?”善保不明白,梦馨压低声音道:“您别问了,我将兰翠调开,就是要告诉你这句话。”   兰翠此时进门,梦馨坐直了身体,说道:“平郡王您熟不?”   善保不解的问道:“怎么?”   “我同平郡王将来的嫡福晋很熟,我喜欢伊尔根觉罗氏,往后还有很多事情要麻烦她呢。”   兰翠听梦馨的语气心里发冷,主子喜欢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必将倒霉。   善保说道:”阿玛一旦遇见平郡王会向他转告的,平郡王我见过几次,虽然不太熟,但是还能说得上几句话。”   梦馨道:“过几日是弘辉阿哥生日,让哥哥一起过来,我不得外出想要见见哥哥呢。”   “好,我一准带他过来让你看看。”   梦馨亲亲热的送善保出门,在善保耳边道:“不管怎样,阿玛务必让平郡王明白,四爷府上下都很喜欢他将来的福晋,我更是隔三差五的想见她。”   善保满腹疑问的走了,过了两日,梦馨再次找伊尔根觉罗氏过府,看到她,梦馨也没说别的,“你帮帮我,我把四爷得罪了,哎呦,我肚子好痛。”   梦馨拽着她一顿的哭,伊尔根觉罗氏只能安慰梦馨。此后梦馨但凡有什么不舒服事情,一定找伊尔根觉罗氏。   伊尔根觉罗氏往四爷府里走动得很勤快,她并非不想着拒绝,但梦馨给了她十足的诱饵。想得到胤禛的心,她必须得有素材安慰胤禛,或者同胡搅蛮缠的梦馨相对比,才能显出她的善解人意来,况且四爷府里有弘辉,经常出现的弘辉,让伊尔根觉罗氏无法拒绝,胤禛府邸的事情,她比很多人都明白。   在弘辉生日前两日,胤禛竟然喝醉了被搀扶到梦馨屋里,高无庸道:“主子一直说到您这来,奴才也没办法。”   “没事,我这不缺伺候四爷的奴才。”   梦馨让人将胤禛弄床榻,她可不想同醉鬼躺到一切,让人伺候胤禛梳洗,她转身前被胤禛抓住了手腕,胤禛迷蒙的眸子有深沉到极致的沮丧,梦馨见胤禛痛苦,她竟然很高兴,刚才善保送来了消息,胤禛今天又被明月光安慰了,而且善保竟然让平郡王在一旁看到了同胤禛说笑的伊尔根觉罗氏,阿玛实在是太给力了。   梦馨不信胤禛是为了女人饮酒过量,为了女人如此痛苦沮丧,女人永远是他的某种调剂品。   “爷不是皇阿玛的儿子?为什么皇阿玛对太子不一样?为什么?太子去找皇阿玛哭一哭,所有得事情都算了···爷···爷算是什么”   胤禛的手心温度高得烫人,梦馨心想太子也不是笨人,知道找康熙帝去哭诉,梦馨平平淡淡的说道:“妾只有一句话,因为二阿哥是太子爷,您不是让妾不同旁人比?这话妾也送给您。”   胤禛一下子将梦馨揽到怀里,咬牙克制道:“爷真想掐死你!说句好话你会死吗?”   “对不起,四爷,妾只是伺候您的女人。”   在梦馨身上,胤禛只能找到刺激,找安慰换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预告。明天有大大的一坨狗血降临。嘿嘿,桃子很兴奋啊。    ☆、151第一百五十一章 入v更新   胤禛虽是醉了,但有句话是酒入愁肠,愁更长。   想要买醉遗忘掉郁闷的人不会喝得不省人事,胤禛喝醉得是身体,心里很明白。他也不是脆弱到需要梦馨来安慰的人。   他自从有心争夺皇位开始,就知道这条路的漫长。胤禛此时比任何人都害怕康熙突然驾崩,胤禛同别的皇子比最大的优点,一是能忍,二是坚韧,百折不挠的坚韧。   大阿哥心浮气躁,恨不得一棍子将太子打死,三阿哥优柔寡断,想要争夺皇位又怕失败了万劫不复,三阿哥应了那句话书生造反三年不成。   八阿哥出身太低,野心太大,朋党遍布朝野,虽然康熙帝几次警告打压,但八阿哥拉拢人心的本事堪称第一,康熙帝就这么压制,胤禩也能凭着人格魅力再次拥有一堆的支持者。   十四阿哥稚气未脱,胆子太大,锋芒毕露。在夺皇位这种漫长艰苦的道路上,十四阿哥缺少了必要得毅力恒心。   这些胤禛自己都分析得出,这也是他确信最后能自己能坐在皇位上最根本的原因。   康熙帝再次饶恕太子,胤禛是伤心,但不至于郁闷得让胤禛就此对皇位绝望。一次两次,胤禛不信太子都能用诉说委屈解决,等到磨没了康熙帝对太子的怜爱信任,胤禛同他的好兄弟们自然会一拥而上,到时没有人再能救下太子。   胤禛闹着来梦馨房里,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下台阶的借口,梦馨只要说上一句软话,胤禛就宽恕她折腾自己的过错。   “你的心事石头做的,不对,你没有心!”   胤禛缠上了梦馨,虽是胤禛喝醉了,虽然他指责梦馨,气愤的胤禛小心的让开了梦馨的小腹,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掐梦馨的脖子泄愤,胤禛醉眼朦胧间有着深深的渴望,渴望梦馨给他生儿育女,也渴望梦馨能向着他,渴望征服梦馨。   “妾若是没有心的话,四爷如今搂着死人呀。”   梦馨在胤禛怀里没心没肺的说道,胤禛差一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好···你好···”   梦馨皮笑肉不笑的说:“四爷过奖了。”   胤禛放开梦馨,翻身躺到了床榻上,背对着梦馨,“你走,爷不想看见你!”   好吧,胤禛绝对是傲娇了,梦馨唇边勾出一抹笑意,不怕死的推了推胤禛的肩头:“妾真的走了?”   胤禛没有再说话,梦馨低声笑道:“奇怪,往常这句话都是女子说的,四爷,您今晚喝得什么酒啊,用不用妾让太医给您看看?”   “滚!”   胤禛转身对梦馨怒道,“你给爷滚出去!若不是你有身子,爷能饶了过你?西林觉罗氏,你再作死!”   “您错了,妾是再关心您。”梦馨面对暴怒的胤禛,似乎不觉得害怕,“即便妾没有身子,您也舍不得妾死了,妾一旦有个好歹。谁来陪衬您心中的红颜知己?”   准备离开的梦馨胳膊再次被胤禛拽住,梦馨回头同胤禛目光撞到了一起,梦馨道:“您厌恶妾的话,用不用妾找旁人来?比如过两日大婚的平郡王嫡福晋?您又瞪妾,以妾的名义请她过来,准保不害您的名声。妾在外面的名声一直不好,有道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妾保准让伊尔根觉罗妹妹清纯美好得跟天上的明月似的。”   “爷想补偿你···梦馨···你为何不明白?”   胤禛嗓子干涩,漆黑的眸子哪还有醉意?这一个的多月被梦馨折腾的胤禛明白,梦馨还是在意曾经的事儿。胤禛虽是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但每当看到伊尔根觉罗氏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的想到梦馨,胤禛心里会有弄不懂的不舒服,为了皇位,他自己都可以牺牲,可是对梦馨,胤禛却有了补偿的心思,虽是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补偿她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好处,让梦馨在他身边安定下来。   梦馨背后不仅有冠世候,梦馨的聪慧审时度势亦对胤禛此时有帮助。胤禛不觉得梦馨主动帮他,只是希望她能在他郁闷的时候,同他说说话,因为胤禛现在同任何女人说话,都会抱着怀疑的态度,太过廉价的安慰,胤禛不稀罕。   补偿?梦馨唇边露出自嘲:“妾何德何能让您想着补偿妾?您一定喝醉了。”   想要补偿的话很简单,梦馨不求做胤禛的嫡福晋,胤禛只要放自己离开就行了,可胤禛肯吗?梦馨早就不做远走高飞的梦了。   胤禛手臂握紧,梦馨觉得胳膊被掐但很疼,推了推胤禛,“四爷···妾不舒服···妾肚子疼。”   肚子疼最近成了胤禛的紧箍咒,胤禛哪怕是醉着,生气着,听了这话,他一样松开手臂,小心的抚摸着梦馨平坦的小腹,记起佟佳氏有孕的时候,总是喜欢自己这么做,“乖儿子,乖···”   梦馨差一点笑出声,这都是哪跟哪啊,看着胤禛小心翼翼的模样,梦馨心存一分的酸涩,更多得是愉悦期盼。胤禛越是在意,她‘小产’的时候,不知胤禛会气愤失望成什么样,梦馨真想看清楚那时会是什么个狗血样子。   她曾经看恶毒女配用此计陷害女主,弄得男女主误会重重。梦馨恨不得撕了恶毒女配,可如今梦馨对伊尔根觉罗氏完全没有压力。   确切的说,当梦馨知道她没有怀孕只是月事推迟后,就有此恶毒的想法了。最先想得是害一把佟佳氏,看看胤禛会不会相信佟佳氏,更想看一出虐恋情深的剧情。   佟佳氏比较走运,胤禛心中的明月光出现了,梦馨改变了策略,明月光玩虐恋情深可能会更精彩一些。   “阿玛疼你···疼你···”   胤禛趴在梦馨的腿上睡着了,梦馨看胤禛睡梦中还紧紧抿着的薄唇,梦馨嗤笑一声,当初撕裂般的痛苦和侮辱等等记忆太深,她又不是虐恋情深的女主,怎么会忘记呢?   胤禛此时对她不错,对她有心,就忘记那些痛苦投入胤禛怀抱?梦馨压低声音说,“我没有那么贱!”   梦馨移开在自己腿上的胤禛,痛苦始终存在着,他们彼此之间只能维持这个距离,再进一步,梦馨会先宰了胤禛,再自杀!   为了你我的安全着想,就这样吧。梦馨放下幔帐,撇下胤禛去了隔间歇息。   在梦馨走后,胤禛睁开了眼睛,他的拳头紧紧的握住,贱吗?自己的补偿,她不稀罕。胤禛算是见识到了世上还有梦馨这样的女人!罢了,他们这样也好,胤禛重新合眼。   梦馨一如既往的缠着伊尔根觉罗氏,同她说着自己种种的委屈,种种的担心,种种对后院女人陷害自己的愤怒。伊尔根觉罗氏也一如既往的安抚着梦馨,她虽是同胤禛见面少了,但每一次碰见胤禛,伊尔根觉罗氏眼里都有很浓的同情之色,对胤禛更是关心备至。   “善保大叔,你说我怎么办?”   平郡王年轻的脸上满是愤怒,那是属于男人的愤怒,“即便她同四爷没什么,没有坏了身子,可一旦四爷府有事,她就跑去,到底她是爷的福晋。还是四爷的?”   善保蹭了蹭鼻子,他本以为乖女多想了,谁知道还真是啊,善保将酒杯递给平郡王,“这事啊,我有体会,妈的,这些个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贱女人,再多的借口,再多的理由不就是看上了小白脸?额,我觉得四爷脸没有你白···”   善保打了个酒咯,自从他和平郡王看到伊尔根觉罗氏安慰胤禛后,平郡王时常找善保喝酒,毕竟是乖女的男人,善保很内疚,有过相同经历的他很理解平郡王,一来二去的两人到是成了不错的酒友。   “大叔,我比四爷长得好,比四爷年轻,比四爷爵位高···比四爷清闲,比四爷有钱···”平郡王醉熏熏的掰着手指头数着,呵呵呵的傻笑:“我没四爷花心···就想着同嫡福晋好好的过日子···善保大叔,你说她求啥啊!若是不看重爷,为何求得太后指婚?爷找不到女人了?”   善保拍着平郡王的肩头道:“你还不错了,起码头上是干净的,你想个办法甩了她不就是了,你大叔我,脑袋上绿油油的,我真怕我家狗蛋儿被人瞧不起,狗蛋儿那孩子在太直,学不来乖女的伶牙俐齿,不是我说自己女儿好,我跟你说,我家乖女是一等一的好,可惜···”   善保泪流满面,“可惜乖女给四爷啃了,若是我早去两日,或者狗蛋儿聪明点,也不至于让她做侧福晋···皇子的侧福晋又怎样,还不是个妾?”   平郡王醉眼迷蒙,大大咧咧的说:“若是你乐意,我娶你女儿。”   善保手搭在平郡王肩头,傻笑道:“你小子我喜欢,来,叫岳父,这辈子我就想听乖女的男人叫我岳父。”   “呵呵呵··岳父···”   荣锐低头不敢看胤禛阴沉的脸色,喃喃的说道:“醉话···四···四···醉···”   关键时候,荣锐不负众望的磕巴了,胤禛冷哼一声,“你阿玛该死!”   荣锐脑子突然精光了一瞬,拽着胤禛解释:“四爷,现在脑袋上带着一抹绿得是平郡王!小妹同平郡王一面都没见过,您吃什么味儿?小妹哪一次关心平郡王来着?去过平郡王府吗?”   胤禛像是挨了一记耳光,脸色通红,想要挣脱开荣锐的拉车,以他的体力来说有点难,“放开。”   “四爷啊,奴才以为做人不能太过分,不仅锅碗瓢盆的都占着,还不准许别人有意见?”   胤禛红着脸解释:“爷同她清清白白,只是见过几面···”   “奴才小妹同平郡王神交已久,额,这词是这么用得吗?”荣锐虚心的请教胤禛,“您觉得呢?”   刺啦一声,胤禛的袖口被两人撕扯用力扯破了,胤禛一拳捶在荣锐肩头,咬牙道:“你们兄妹···不气死爷是不甘心了!”   荣锐手中攥着半截衣袖,一手拍着额头,谁能想到胤禛今日会突然来冠世候府?荣锐看着醉得倒在一起的善保和平郡王,跺脚长叹:“主子,怎么办?小妹怎么办?四爷,生气了啊。”   胤禛今日会到冠世候府,只是因为看到了平郡王去了冠世候府,他对平郡王有几分歉意,更想知道平郡王为何去冠世候府会不会梦馨又打算做什么。结果是,他憋了一肚子气回去,看梦馨欢快的吃点心,胤禛问道:“你觉得平郡王如何?”   “很好啊。”梦馨咽下了点心,喝了一口茶水,顺手挖两个坑:“平郡王外表不错,家世更不错。父母早亡,您那宝贝妹妹嫁进去就是当家福晋,不用在婆婆面前立规矩,想怎么折腾小妾就怎么折腾,不怕婆婆插手。平郡王听说挺洁身自好的,没听说有侧福晋。他又不是皇子,用不上每次选秀都抬秀女入门,您的红颜知己还真真会挑呢。”   “她不是爷妹妹,不是爷红颜知己。”胤禛没想着给人带绿帽子,辈分上还是他侄子媳妇!   梦馨从善道:“四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妾听您的,也相信您,可别人就不一定相信您了。”   胤禛低吼:“闭嘴。”   “嗻。”梦馨一甩帕子,转身去卧房补眠,顺便询问八卦女皇她会月事的日子。梦馨都有点等不及了,不整死明月光,她不甘心啊。 ☆、152第一百五十二章 入v更新   梦馨怎么算都觉得平郡王比胤禛好得多,要不然伊尔根觉罗氏也不至于选平郡王了。至于胤禛自己认为魅力无边是别人惯出来的毛病,总不至于梦馨也骄惯着胤禛。   几年相处下来,梦馨算彻底看明白了胤禛,他就是不能惯的男人。越是让他不舒服,他越是记挂着你。梦馨自己在刺激胤禛这条道路上坚定的越跑越远,而且乐此不彼。   ‘我说女皇陛下,想看精彩的戏份不?’   梦馨同脑子里发亮的镯子交流起来,‘想看得话,你要告诉我,什么时候小产啊。’   ‘你不都准备好了?’   ‘你确定吗?’   ‘···确定···’   梦馨脸上露出玩味儿的笑容来,‘那就好!一呢当我送给弘晖一份礼物,不管我再怎么说明白,他对我怀孕心里还是担心的,二呢这出狗血剧也该落幕了。我对着打算成为别人男人的心中明月光的伊尔根觉罗氏好恶心,再见几次,可能等不到她被我算计,我先抽她一顿。贱!人见但多了,就没见过她这么贱的!享受着丈夫的专宠,还让别得男人惦记着,别的女人只能仰望她,羡慕她?呸,气我了!’   ‘朕怎么感觉你不是气死了,而是羡慕嫉妒恨呢?’   ‘咱们能不说实话吗?’梦馨咬牙道:‘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只玛丽苏!但如何行事却是可以控制的,她想为将来结好胤禛我不奇怪,但用不用这么过分?用不用胤禛身边的女人没一个赶得上她?   她这是为了将来富贵,还是为了她的虚荣心?不错,我是嫉妒了,嫉妒她可以嫁给平郡王,可以做享福无忧无虑的嫡福晋待遇。其实···只要让平郡王远离一切皇子,安心做铁帽子王,一生的富贵荣华可保!若是她将对胤禛的心思都放在平郡王身上,还怕□不出忠犬来?   无论谁当皇帝,也不会为难一个远离夺嫡的铁帽子王。就算经常为难宗室的雍正也不是疯狗,是人都咬上两口。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没能管住平郡王,让他参合进去,离雍正登基还有十多年,她就不能有点改变历史的志气?蝴蝶效应她不懂的吗?就算将来被清算,她也富贵了十几二十年,有什么可后悔的?’   ‘你的意思是··你们都知道这个位面的进程?’   ‘我建议陛下可以联系二十一世纪的地球,陛下,你会明白什么是开放,什么是恣意妄为,那里有很多很多的好东西,很多很多的八卦,绝对满足你做八卦女皇的愿望。’   ‘···朕是女皇···朕不是八卦女皇···’女皇无奈的感叹‘朕算是看出来了,你···你专门来气人的。’   专门气地位比梦馨高的人,梦馨心眼儿也不大,而且有严重的仇富心里。既然投胎是一项技术活,还不准许输在起跑线上的人反击了?   梦馨低声说‘想看热闹,后日早早过来,我要养足精神,坑死她!’   从本心上说,梦馨对在弘晖生日这天弄出血光之灾很抱歉,可戏台已经搭好了,容不得梦馨再改变。   梦馨问兰翠,“你说我要是给大阿哥送几碟点心过去会怎样?”   兰翠愣了好一会说道,“大阿哥会来问您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奴婢看大阿哥对您是从心眼里恭敬的,您不用为难试探他了。“   梦馨摆了摆手道:“算了,当我没有说过!”   她至于将弘晖吓成这样?她就有那么可怕?弘晖在的话,一定会很诚实的告诉她,您不是可怕可以形容的。   胤禛嫡子过生日,按照胤禛低调的本意来说,不准备大操大办的。   可架不住佟佳氏等人极力表现,又有康熙帝对弘晖的看重在,胤禛耐着性子任由佟佳氏操办起来,梦馨因为身怀有孕,所以这次佟佳氏对此事格外的卖力,她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弘晖才是胤禛的嫡长子。   自从梦馨爆出怀孕的消息后,弘晖感觉他自己一下子掉进了火坑里,佟佳氏等人对他的关怀备至,他身边的下人恨不得将自己入口的饭菜检验八遍,弘晖不是不明白,可他真想告诉身边想着安慰他,可怜他的人,西林觉罗侧福晋根本没兴趣害他。   西林觉罗侧福晋同那位平郡王没过门的嫡福晋玩得很开心,人家根本没空搭理他。而且皇玛法说过,他是嫡子,永远都是!并不会因为皇玛法宠冠世候而有所改变。   弘晖在康熙帝身边待过一段日子,他看得明白,皇玛法舍不得冠世候身上留有一点点的污名,皇玛法想让后人永远记住冠世候的纯粹和忠诚,以及冠世候的旷世战功。   皇玛法比任何人都希望西林觉罗侧福晋无子,并不是怕冠世候不忠诚,而是怕小人害了冠世候!梦馨有子就会给别人陷害冠世候的机会。   弘晖的成长不显山不漏水,但却超出许多的人意料之外。他羡慕皇玛法有冠世候,同时他对梦馨的感情说不得上的复杂,总之梦馨随便折腾,别害他就好,一旦阿玛故去,他会好好的奉养梦馨。   这一日来四爷府的人还是不少的,梦馨听着外面的笑声,心说,胤禛的人缘不至于像小说形容得那么差。混球还有三个帮闲呢,胤禛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不过热闹的场面,佟佳氏等人一定是出了大力的。   越热闹越好,梦馨看到善保领着荣锐进门,“阿玛,哥哥。”   “别动,别动。你身子重,快坐着。”   善保衣着光鲜,一样的炫富做派,按照梦馨所言,自己喜欢就好,如今他们家不用再顾忌旁人的意见。低调的奢华···善保这辈子就不明白。   荣锐先看了一眼梦馨,犹豫了好半晌,低声说道:“平郡王也被阿玛拽来了,小妹啊,四爷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   “他当然不好看!”梦馨对此不觉得意外,以为是胤禛怕见到平郡王,在她脸上此时露出一抹的诡异笑容,“若是四爷看到了她同平郡王情谊绵绵,不知道四爷会不会为自己这个妹妹高兴···”   梦馨美滋滋的想着,伊尔根觉罗氏在平郡王怀里,目光却含着几分难言的苦涩看着胤禛,胤禛身边围绕着随风飘零的花瓣,他那用那深沉伤感的目光看着心爱的人在别人的怀抱里,啊啊啊,梦馨忍不住狼嚎,多有画质感,“还君明珠终有时,恨不相逢未嫁时!”   “噗。”   荣锐将口中的茶水彻底喷出来,呆呆的看着梦馨,声音夹杂着些许的恐慌,“小妹认识平郡王?”   “啊···”梦馨从自己脑子里感伤的场景中清醒过来,看着呆傻的荣锐,“哥?”   善保啃着寿桃,砸吧砸吧嘴道:“不知狗蛋儿怎么了,最近几日总是心神不宁的,问他有肯说,狗蛋跟我都生分了。”   “阿玛,不是···不是··”荣锐连忙解释,他怎么能告诉善保,你酒后拽着平郡王叫女婿,还被四爷看到了?   荣锐连康熙帝都没敢说,“小妹啊···你···哎,其实四爷虽然没有平郡王长得好,没有平郡王爵位高,没有平郡王好嫁,但四爷也还不错,虽是委屈了你,但你现在已经有身子了,还是别想了吧。”   “想什么?哥,你说什么啊。”梦馨彻底听迷糊了,荣锐叹了口气,陈述事实的说道:“四爷看平郡王的脸色不好看!”   “好了,好了,不知你今天怎么了,专挑不明白的话说。”梦馨不再纠缠这些,说道:“哥一会一定要阻拦住四爷,等到听见我一声尖叫,你再放四爷进来,知道吗?不能早,不能晚,以尖叫为信号。”   荣锐大大的眼睛迷茫了,“小妹要做什么?”   “找茬,我忍她好久了!”梦馨看了一眼在旁边的兰翠,说道:“我爱四爷爱得如痴如狂,怎能眼着别人不守妇道的勾引四爷?败坏四爷名声?我原本想让着她知难而退,可现在不说开是不行了,我一定要亲自同她说,恳求她别再害四爷了。”   兰翠感觉从脚底板窜上来寒气,悄悄的抬了抬眼睑,“奴婢觉得您说得是,不能让四爷名声扫地。”她自动得忽略了梦馨爱胤禛如痴如狂的话,谁信啊?   荣锐点头道:“只要你不见平郡王,让我做啥都行,小妹啊,哥也是为了你好!”   梦馨又对善保交代几句,善保点头道:“明白,明白,我这就去找平郡王。”   安排妥当后,善保和荣锐离去,梦馨扶着兰翠的手说道:“走,去看看四爷!”   “兰翠。”   “主子不必多说,兰翠明白,您慢点折腾,她不值得你生气,保住肚子里的小阿哥要紧。”兰翠低声劝道:“奴婢担心您有个万一,将来会后悔。”   梦馨最喜欢兰翠的一点,就是她既忠诚于胤禛,也不是对自己全无感情,对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她会据实回报,但也会隐瞒几分在她看来不重要的事儿,这样的兰翠才好用,胤禛放心,她也觉得安心。   梦馨赶到得时候,正好是戏剧最精彩的时候,伊尔根觉罗氏同平郡王双手交握,胤禛独自一人站在一旁,梦馨看到了伊尔根绝氏对平郡王含情脉脉,因为平郡王背对着梦馨,她看不清楚平郡王,但有这样的佳人在一旁,平郡王应该是觉得幸福的男人吧。   只有胤禛的表情颇为耐人寻味,梦馨没有看到胤禛的感伤痛苦,这不科学!胤禛怎么会不觉得羡慕嫉妒恨呢?怎么感伤明月光不是他的呢?太不科学了!   “四爷。”   不管怎样,梦馨还是按照计划叫了胤禛,她明显看到伊尔根觉罗氏娇躯一阵,她盈盈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胤禛,梦馨看得正过瘾,胤禛却挡在了她面前,梦馨再看不到明月光的哀婉,”四爷让开一点啊。”   胤禛用身体挡住梦馨,问道:“你想看谁?”   “伊尔根觉罗妹妹···”梦馨推开了胤禛,含笑先前走去,“你和平郡王真真是有缘分。”   梦馨熟悉般挽住明月光的手臂,瞄了一眼堪称俊秀的平郡王,在伊尔根觉罗氏耳边道:“我还没安排呢,你们就碰到了。”   平郡王低头道:“见过西林觉罗氏侧福晋。”   “您不用多礼。”梦馨的笑容在胤禛看来更是觉得刺眼,伊尔根觉罗氏感觉出不对劲儿,“侧福晋怎么过来了?”   伊尔根觉罗氏不想面对胤禛和平郡王,她不想让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勉强笑道:“我扶您进屋去坐坐,四爷许是有事同平郡王说。”   她给了胤禛一个无奈的眼色,又看了看低头的平郡王,很有礼貌且小心的扶着梦馨进了一旁的屋子。进了门,梦馨见她注意着外面的动向,问道:“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不累吗?”   伊尔根觉罗氏猛然回头像是不认识一样的看着梦馨,“你···”   “傻瓜才看不出你的心思,不过你也得感谢我,不是我给你提供便利,你能见四爷几次?”   梦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让伊尔根觉罗氏心中堵得慌,“这一切多是你安排的?你故意让我过来?”   “你错了,我只是几次三番请你过府,可没绑着你一定过来!”梦馨上前一步,她感觉到肚子有点疼,应该是快来月事了,得抓紧,梦馨冷笑道:“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跑到四爷府里来的,四爷府里的事儿,你跑前跑后比谁都热心,今日安慰四爷,明日关心弘晖,好嘛,贱!人我见得多了,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贱!人,想要做四爷的小妾,还勾着平郡王?想让他们为你打生打死?”   梦馨在伊尔根觉罗氏发楞得时候,推了她一把,梦馨对着伊尔根觉罗氏的膝盖就是一脚,上下一起用力,神色恍惚的伊尔根觉罗氏摔倒了,因为地上铺着地毯,她不觉得疼,梦馨安排得就是有地毯的屋子,她在没出够气之前,怎会让站在院落里的胤禛和平郡王听到?   梦馨直接骑到伊尔根绝罗氏的身上,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贱!人···别人男人的那活儿那么让你喜欢?我早就想抽你了。”   梦馨再也不用压抑忍耐,将羡慕嫉妒恨全然宣泄出来,打了一记耳光后,梦馨从袖口中拿出准备好的细针,在被打得头晕眼花的伊尔根觉罗氏身上一顿扎。   恶毒女配嘛,工具得准备的全,下手要狠。梦馨捂着伊尔根觉罗氏的嘴巴,不让她喊出声来,做恶人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好好的平郡王福晋不做,跟我抢男人?你知不知我有多羡慕你?好好的嫡福晋不当,偏要安慰四爷···呸,你也不看到四爷身边有姑奶奶了,还用得上你?姑奶奶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穷人家的媳妇勾引富商,见过小官媳妇勾引达官显贵,也听说过董鄂妃勾引先帝···就没见过堂堂铁帽子嫡福晋勾引妻妾成群的贝勒爷!”   伊尔根觉罗氏身体被梦馨扎得好疼,她的心更疼,梦馨的粗俗的谩骂像是匕首一刀一刀的挖着她的心,“呜呜···”她想摇头否定,因为被堵住了嘴,她无法说话辩解。   “你说你贱不贱?好好的日子不过却想让四爷对后院的女人无视,让四爷心里只记得你?你以为你是谁?天山仙女?挑拨四爷和我的关系,你比进四爷府当小妾还低贱阴险,怎么?富贵你要,还想求得四爷的心?笼络丈夫还不够,还得一堆男人为你痴恋无视身边的妻妾?你这么想要的话,怎么不去混名妓,哪里有得是男人!”   梦馨感觉肚子好疼,感觉□隐隐有暖流滑过,梦馨问女皇‘是不是到时候了?’   女皇半天没反应,梦馨知道八卦女皇又听傻了,女皇的知识层面啊,不说啥了,以后再科普吧。   梦馨松开了伊尔根觉罗氏,跪在地上,用袖口擦了眼角,上面涂得得姜汁立功了,梦馨哭着道:“平郡王福晋您放过我吧,放过四爷吧,啊···”   见伊尔根觉罗氏起身,梦馨尖叫,“啊,平郡王福晋是妾错了,妾不应该喜欢···喜欢···”   在院子里堵住胤禛的荣锐,听见了梦馨的尖叫声,他让开了,胤禛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他同平郡王冲进了门,梦馨含着两行清泪跪在地上,她□的血染红了衣裙,她脸色泛白,仿佛风一吹就会碎掉,胤禛盯着她裙摆上的血···“梦馨。”   站起身的伊尔根觉罗氏这回彻底的跪地下了,喃喃的解释:“不是我,不是我。”   “四爷···”梦馨似要昏厥,“妾只是不想她坏了您的名声,求她别···别再见您了,妾···妾知晓您喜欢她,可她是平郡王嫡福晋啊。”   胤禛慢慢靠近梦馨,蹲□体扶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梦馨推了推胤禛,悲伤得看着身下的血迹,“不是她···是妾不小心···是妾没福气给四爷···生儿子···妾···好后悔···四爷···别怪我···”   胤禛不知怎么眼圈微红,他该相信梦馨吗?眼前的事情容不得他怀疑,他期盼了好久的儿子就这么···这么没了?胤禛说不上的难过,怀里的人一向是嘴硬心软,她是在意儿子的,哪怕不会在意他,但应该会在意儿子。   胤禛看向伊尔根觉罗氏的目光冷得像冰,伊尔根觉罗氏嘴唇颤抖:“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她打我,她拿针扎我,她骂我,我没做任何事啊,四爷,相信我好不好?”   梦馨抓住了伊尔根觉罗氏的手臂,用力离开胤禛的怀抱,趴在了急于解释的伊尔根觉罗氏肩头,嘴唇微动,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白痴,我是来月事了!···放过四爷吧,您安心得做平郡王福晋不好···”   伊尔根觉罗氏当着胤禛等人的面推到了梦馨,怒道:“你才是贱人!阴险狡诈的贱人!四爷···她··”   啪得一声,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伊尔根觉罗氏捂着脸颊,目瞪口呆的看着平郡王,“你···”   “爷这就进宫请罪,爷心有所属!”平郡王愤怒以及,这样关心别的男人的福晋,他敢要吗?现在丢脸,总比以后再丢脸要好!   “梦馨,梦馨。”   胤禛再次抱住了梦馨,梦馨本来想要表现一下的,但看胤禛的脸色,算了,还是直接晕吧,再装太矫情了。   她不会爱上胤禛,同样也不希望胤禛对她付出感情,梦馨求得是今生两不相欠,来世不见的公平。况且说多了胤禛也不会信,同她平时的表现反差太大。以胤禛的多疑,万一看出了哪一点破绽,她岂不是把自己搭进去?   虐恋情深的戏码,也得适度。她想做最后才被炮灰掉终极恶毒女配,还有十几年的好日子过,梦馨不想这时候被胤禛识破诡计,更希望让胤禛有看重的儿子夭折的伤痛,胤禛对此期盼了多久,如今就有多痛苦。   此时晕过去,对梦馨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胤禛打横抱起她,“传太医入府。”   善保和荣锐干站在门口,善保看着昏过去的梦馨,他抬手在胤禛的肩头来了一巴掌,随后他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四爷,你是怎么照顾乖女的?我的外孙啊,没了,没了,我对不住乖女啊,我怎么将她给了四爷?混账啊。”   “阿玛。”荣锐眼底也是红的,善保回头给了荣锐一个耳光,“你没保护好你妹妹,你还有脸哭?为什么不早一点进去?你明知道你妹妹身体重!”   “我···”   善保推了荣锐一下,“你去找万岁爷,告诉万岁爷,你外甥,万岁爷的亲孙子没了、快去。”   装晕的梦馨这次真晕了,她对善保荣锐好愧疚,同时心里也被温暖着,他们是好阿玛好哥哥!   ☆、153第一百五十三章 入v更新   荣锐被善保一巴掌打醒了,是应该告诉万岁爷,孙子没了!此时抱着梦馨的胤禛眸光冷傲,语气不善,反驳道:“谁说她小产了?她没事!她一定会没事的。”   伊尔根觉罗氏在后面哭着说:“四爷···平郡王···她陷害我···我真的没推她···她方才跟我说有孕是假的,她故意陷害我···”   砰得一声,善保一脚就将急于解释的伊尔根觉罗氏踹到一边,轮圆了手臂一巴掌打在伊尔根觉罗氏的脸上,善保可没像梦馨一样顾忌外面的人的反应,打得极用力,踹得也很给力,伊尔根觉罗氏半边脸都肿了,口中的牙齿松动,在她嘴角渗出鲜血,她此时狼狈极了,再没往日美好,“你敢打我?”   “你再污蔑我家乖女,我可不仅是打你了!”善保活动着手腕,随时准备在伊尔根觉罗氏冤枉梦馨之前上去撕碎她的嘴,善保挑眉询问的目光看向平郡王。   平郡王耸了耸肩头,洒脱得说:“爷心有所属,不会要她,善保大叔,您随意。”   胤禛扣紧了梦馨的腰肢,大叔?什么时候他们这么亲近了?平郡王虽然辈分不高,平郡王一脉在朝中也没什么实力,但他是铁帽子郡王,怎么会同善保这么亲近?   善保赞赏的拍了拍平郡王的肩头,“拿得起放得下,纯爷们儿。”   平郡王笑了笑,看向伊尔根觉罗氏的目光透着嘲弄冷意,善保对伊尔根觉罗氏道:“四爷他们都是贵人,不打女人,我是粗人,不识字,好赌,可没不打女人的规矩,你再冤枉乖女,我一巴掌扇死你!”   伊尔根觉罗氏哭得肝肠寸断,愤怒的说:“我··我没有冤枉她,她是真的没有怀孕,四爷,她是骗您的。”   “你懂医术吗?你是太医吗?”善保怒道:“太医院的几个太医都说乖女有孕了,就你说她骗四爷?你这恶毒的女人,害了我家乖女还不够,还要栽赃乖女?你以为这样就能抹去你害乖女?抹去你危害皇嗣子的罪过?”   “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多少的人,就没看过你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总督府···总督府真真是好教养。”   善保四周找着趁手的兵器,“子不养父之过,不行,这口气···我非要同总督说说去不可。养个朝三暮四不守妇道的闺女,还敢无赖乖女,呸,真当我善保好欺负的?养出这等女儿的人还做得什么官?还有什么资格教化百姓?”   胤禛此时已经将梦馨安排到一旁的屋子里,他站在床前看昏厥过去的梦馨,深沉目光落在梦馨染血的下身上时由怀疑变为痛苦。   梦馨求伊尔跟觉罗氏放过他,胤禛不相信,梦馨打伊尔根觉罗氏,他相信。梦馨用怀孕骗他···骗他···陷害伊尔根觉罗氏···胤禛如何能相信?太医们言之灼灼的说她有孕了。   梦馨表现得又很像伊尔根觉罗氏说过的怀孕征兆,胤禛无法再相信伊尔根觉罗氏,她竟然让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没出生就···胤禛眼角多了几许红光,被梦馨折腾得多了,胤禛对她肚子里的儿子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只有利用,他想看着儿子出生,儿子长大,他可能无法将爵位皇位留给他,但儿子会是亲王···会是最贵重的亲王。   弘晖听了消息赶到了门口,因为有血光之灾,他无法像胤禛一样站在梦馨身边。弘晖在门口看着自己阿玛落寞伤痛的身影,他心里涌起说不上的滋味儿,西林觉罗侧福晋的儿子就这么没了?弘晖对他不是没有戒心,但那也是他的亲兄弟,以西林觉罗氏的性子,他会是个很好的弟弟。   “阿玛,太医到了。”   胤禛袖口扫过眼角,尽量维持着原本的冷傲,“让太医进来。”   太医看着门口的冠世候,平郡王,看着四贝勒的嫡长子,看着仿佛要吃人的善保,他两腿发软,太医这活儿真不是好做的。不仅得在后宅的秘辛上装聋作哑,还得应付主子们,在场的任何一个拎出来,他吃罪过不起。   见到胤禛之后,太医真心给胤禛跪了,没看病之前,先下保证:“四爷,奴才一定尽力,一定会尽全力的。”   “看看她是不是···孩子可能保住?”   胤禛退让开一步,太医上前看过之后心里凉了一半,西林觉罗侧福晋这个样子怕是不好,她脸色苍白,血染红了大半的衣裙,太医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自己是太医,不是神仙啊。   太医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给梦馨摸脉,完了···喜脉彻底的没了,正在他想着怎么说的时候,伊尔根觉罗氏趁着在场的人都关注梦馨状况的时候,冲了过来,“太医,太医,你好好看看,你同四爷说,西林觉罗氏是不是没有身孕?她明明亲口同她是来月事了···   在场的人用像看傻子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伊尔根觉罗氏,平郡王实在是想不到寻常的时候看着很好的她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谋害皇子子嗣,再无赖皇子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是惹祸精儿,亏着他现在发现了这一点!娶妻娶贤,如今平郡王父母早丧,他不求振兴平郡王府,但也不能被皇上夺爵。   铁帽子王是不用担心降爵,但他一样有夺爵的危机,平郡王的爵位决不能从嫡枝落到旁枝手上,绝对不能!   伊尔根觉罗氏焉能感觉不出旁人看她的嘲弄,哭着解释:“相信我!真的是她害我的,四爷···您为何不相信我?太医,你到是说话啊?”   太医很镇定的跪在胤禛面前,方才外面疯婆子的喊声太医不是没听见,他是专门给福晋夫人们看病的人,这种陷害的秘辛他不是不知道。但西林觉罗氏用得着陷害一个不相干的人?那疯婆子好像是将来的平郡王福晋,西林觉罗侧福晋吃饱了撑得用自己的骨肉陷害她?   况且谁不不知四爷最宠她?正常的女人都会千方百计的保住儿子巩宠。西林觉罗侧福晋没听说精神有问题,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的话,西林觉罗侧福晋还能在四爷府后院稳如泰山呼风唤雨?   太医心里暗自嫌弃疯婆子的风言风语,嫌弃她怀疑自己的医术,太医婉转的对胤禛说:“奴才···无能为力,奴才保不住西林觉罗侧福晋的孩子,四爷,侧福晋还年轻,身体虽然有损伤,但调养一段一日,侧福晋一定会再有身孕的。   胤禛的拳头握紧,他额头青筋一根根的跳动着,还是没有留住?胤禛心里有几分的后悔,他为何要去招惹一个疯女人?胤禛忍不住怀疑起伊尔根觉罗氏的心态,看着自己子嗣少能让她高兴?还是她频频提起弘晖另有所图?往常胤禛感动于她努力的促进自己和弘晖的父子感情,眼下胤禛却怀疑起伊尔根觉罗氏的用心。   以前他多看重伊尔觉罗氏对自己的那分贴心,如今就有多恼恨她什么都不懂,并害了自己的儿子,胤禛对梦馨怀孕生子的渴望仅次于对皇位的执着。梦馨有儿子之后,她才会忘记以前的事情,才会安心的待在自己身边,如今这一切都毁了。   伊尔根觉罗氏疯狂的道:“你收了西林觉罗氏多少好处?你竟然帮着她隐瞒事实真相?你怎么敢隐瞒?你不怕老天爷报应你···”   太医也不高兴了,这不是怀疑他医术医德有问题吗?这种话一旦传出去,他还怎么做太医?谁还敢来找他看病?太医摘掉头顶上的顶戴花翎,“奴才愿以脖颈上的人头做保,西林觉罗侧福晋是小产,并非像门外之人所言欺瞒于您。”   善保听了这话,中气十足的对着伊尔根觉罗氏怒道:“你个贱!人,害了乖女还不够,还敢污蔑乖女?”   “别拦着我,我非打死这个贱人不行!我的乖女什么时候做过这等阴险骗人的事儿?她一直是好乖好乖的,乖女命苦···是我不争气,但我容不得别人冤枉她。”   善保挣脱开随从,对着伊尔根觉罗氏一顿拳打脚踢,善保有了太医对梦馨的诊断真真是勇不可挡,遇神杀神,遇佛屠佛,“不打女人?谁说我不打女人,我告诉你···别让我再碰见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伊尔根觉罗氏身上被打得好疼,心像是被几把利刃搅成了碎片,她目光遥遥的看着只给自己背影的胤禛,咳血道:“四爷···四爷···将来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西林觉罗氏···你是蛇蝎心肠的恶人···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如果梦馨不说的话,被冤枉的伊尔根觉罗氏还能好过点,可她偏偏在冤枉她之后,告诉她一切都是她设下的骗局,所以的一切都是假的,这让伊尔根觉罗氏如何能甘心?痛苦,压抑不住痛苦袭上心头,她恨死了梦馨,恨不得撕了梦馨。   梦馨怎么敢这样?胤禛背对着伊尔根觉罗氏,吩咐:“来人,将她给爷扔出去,不,将她送去步兵统领衙门,以谋害爷子嗣的罪名论罪。”   “嗻。”   善保听见胤禛这话停了手,小眼睛一眯起,步兵统领衙门···他认识的人不少,那可是他的老巢。善保看了一眼发愣看戏的平郡王,压低声音道:“你还愣着?四爷将她送步兵统领衙门···你还不赶紧进宫请罪?”   平郡王反应过来,向善保拱手道:“大叔,多谢了,爷这就去。”   平郡王飞马赶去皇宫,无论如何也得在伊尔根觉罗氏被送去步兵统领衙门之前,让太后娘娘明白,是他不要的伊尔根觉罗氏,虽是瞒不过有心人,平郡王这亏是吃定了,但能隐瞒几个是几个,何况这种事爆出来后,太后娘娘和康熙帝都会补偿平郡王,他抗旨悔婚的罪名也会轻上很多,平郡王想着以后福晋还是自己找,不能靠指婚,风险太大了。   鼻青脸肿都是伊尔根觉罗氏被胤禛府上的奴才抬着送去了步兵统领衙门,她还想解释的话,被一团布堵在了口中,此时她除了恨梦馨害她之外,也有几分后悔,为何要接近胤禛,为什么要去关心胤禛,如果不是碰到了胤禛,她是手拿把攥的铁帽子王福晋!   现在她沦为阶下囚,背负着谋害皇子子嗣的罪名,她名声,地位,富贵。全都没了。   此后陪伴她得不是青衣古佛,就是眼前的关押女子囚徒的牢笼,伊尔根觉罗家不会再认她。她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没有谁会记得她,没有谁会帮着她处理伤口,她喃喃自语:“我为什么去接近四爷?为什么?”   梦馨指责她朝三暮四,指责她堂堂铁帽子王嫡福晋招惹四贝勒爷···伊尔根觉罗氏辩驳:“我不是三心二意,我是想同平郡王过日子,若果我爱慕富贵的话,怎么会选平郡王?我是为了将来,为了将来才想在四爷心里留下善缘···我做错了吗?我不是不守妇道勾引四爷,我不是···我只想让他记住我,犹如初恋一样的记住我,并非不想四爷亲近别的女人啊···不是··我不是贱!人。”   善保从四爷府里出来后,就抄起家伙叫齐人手直奔伊尔根觉罗府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子不教父之过,还我外孙!”   紫禁城里的康熙帝按了按额头,无奈的说:“荣锐啊,朕失了皇孙很难过。朕是很心疼她,你先起来,起来同朕说。” ☆、154第一百五十四章 入v更新   原本康熙帝处理了完了政事,正准备去后宫同新入宫的年轻秀女们交流一下感情的时候,荣锐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因为荣锐一早就告假说今日去看妹妹,康熙帝一看荣锐脸颊红肿就知道,坏事了!   按说今日是弘晖的生日,怎么弄得荣锐被打?这世上还有人敢打荣锐?康熙帝心里很是不高兴,当听说谁打了荣锐,谁小产之后,康熙帝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万岁爷···四爷的儿子没了···奴才小妹小产了。”   荣锐虎目含泪,即便康熙帝让他起身,他也不肯起来,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句话。康熙帝有一百多个皇孙,梦馨肚子里那个还没成型的皇孙,康熙帝真没觉得应该有多看重。   康熙帝一直认为弘晖孺子可教,胤禛并不缺儿子,以康熙帝的想法来说,他宁可梦馨一辈子没有儿子,如此才不会给旁人陷害荣锐的机会。   可眼下让康熙帝为难得是,如果他不表现得很难受,荣锐一定是不肯甘心的,别说孙子夭折,就算是儿子夭折,康熙帝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不说对此免疫了,但康熙帝绝不会像荣锐这样伤心。   “好了,好了。”   康熙帝将荣锐从地上拽起来,将龙帕递给荣锐,他表现出很伤心很伤痛,“擦一擦!你妹妹还很年轻,将来会有儿子的。”   荣锐很习惯的接住手帕擦拭眼角,“主子··奴才···奴才对不住她,明明知晓那人不怀好意,知晓小妹争强好盛,怎么就没拦住小妹?让她推倒了小妹,奴才好内疚,阿玛说得是,奴才没有保护她,奴才该打。”   “你···”   本来对荣锐脸上的伤很心疼的康熙帝叹了一口气:换个人打荣锐,康熙帝早急眼了,可偏偏打荣锐的人是善保,人家阿玛教训儿子,康熙帝插不上手啊。   康熙明显看出荣锐自责懊悔,不开解他,不知他会想到哪里去了,康熙帝问道:“你同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妹妹怎么会好好的就小产了?听你话中的意思是有人推搡了她?”   西林觉罗氏有那么脆弱大意?康熙帝一直将梦馨看做是个精明本分的女子。梦馨对这一胎应该是在意的?康熙帝暗自摇头再聪慧的女子也不会放弃肚子里的孩子。   “是伊尔根觉罗氏推的,万岁爷···”荣锐酝酿了半天,呜咽道:“奴才妹妹说她找伊尔根觉罗氏说话,奴才知道不好应该跟过去的,可妹妹说不用奴才。”   荣锐隐瞒下梦馨说以尖叫为信号的事儿,他隐隐知道此时有玄机,但梦馨是他妹妹,做什么都是对的,只要不造反,不让他背叛主子,荣锐会一直帮梦馨。   荣锐都想过一旦主子和妹妹对上,他先死了好了,眼不见为净!好在妹妹从来没想过为难他。   “伊尔根觉罗氏?老四府上有这么个人儿?你妹妹代四福晋管家,她还能被胤禛的格格伤到了?”   康熙帝更是狐疑,以梦馨的精明不至于。最近梦馨也可说是多灾多难,先是中了奇毒。这又小产,康熙帝对一向以风平浪静闻名的胤禛后院多了几分怀疑,仔细想来胤禛身边真是会发现奇怪的事儿。   康熙帝虽是不太关注皇子后院,但也没听说哪个皇子身边总是出问题的。就连太子身边都没胤禛热闹。   “她是···她不是四爷的格格,她是平郡王没过门的嫡福晋。”   康熙啪得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神色冷峻了很多:“胡闹!她是不小心还是怎的?纳尔苏的嫡福晋在老四府里伤人?”   梁九功快步走进来,看了一眼冠世候,压低声音道:“回万岁爷的话,平郡王入宫请罪,他说心有所属不愿意耽搁伊尔根觉罗氏另攀高枝···”   看出康熙帝脸色非常的不悦,梁九功耐着性子说:“四爷将伊尔根觉罗氏送去了步兵统领衙门,罪名是伤害皇嗣。”   康熙帝挑了挑眉,看出梁九功的有犹豫,问道:“是不是还有?”   “冠世候之父带人砸了总督府,如今他也去步兵统领衙门了。”   荣锐耳朵动了动,扑通跪在康熙帝身边,“奴才该死!奴才没拦住他,奴才该死。   康熙一拳头敲在荣锐的肩头,怒道:“拦?你能阻挡得住?你阿玛砸总督府是不是上瘾了?从你回来,你自己数数他砸了多少人家?稍有不对劲就去砸别人的府邸?怎么?当朕宠着你,还宠着他?朕舍不得你,可不见得舍不得你阿玛。”   “奴才愿意代替阿玛受过,是奴才没有保护好小妹。”荣锐仰头无怨无悔的同康熙对视,“主子,您要罚就罚奴才吧,奴才阿玛是急,才会···您不知道阿玛对小妹有多愧疚,多希望小妹能有个儿子,小妹以前总是说,她会做个好额娘···主子,看到她倒在血泊里,奴才···奴才想撞头,主子,您罚奴才吧,奴才又让您为难了。”   康熙心里更为不是滋味,舍不得惩罚荣锐啊,康熙帝抬脚踢了踢荣锐的胳膊,怒道:“朕要舍得罚你,至于纵得你阿玛不知天高地厚?”   荣锐至纯至孝,先不说能能不代替守罚的事儿,康熙帝只要罚了善保,荣锐还不得内疚死?康熙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朕还得给你擦屁股!”   “梁九功传旨,命宗人府宗正把纳尔苏领回去宗人府关押起来,藐视皇恩,藐视太后娘娘的懿旨,他反省思过。”   “嗻。”   康熙帝果断将识人不明,乱点鸳鸯的罪名加到了皇太后头上,看看那位慈宁宫的太后还敢不敢截胡乱人姻缘!康熙帝为了尊严惩罚了纳尔苏,同时向天下人证明,这不是他的错。   “伊尔根觉总督···”康熙帝还是认可手下的才干的,但如今将事情闹得这么大,若是伊尔根觉总督没有错,那就是善保狂妄惹事,康熙帝就不得不罚善保。   总督可以换人做,但冠世候荣锐只有一个,何况还牵扯到皇子侧福晋小产的事儿,康熙帝有了决断,“叫女不严,撤职查办。”   康熙帝有了决断,心疼荣锐是一回事儿,伊尔根觉罗氏牵着纳尔苏,勾引着胤禛,这对康熙帝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康熙帝目光里满是对伊尔根觉罗氏的厌恶,问荣锐:“伊尔根觉罗氏什么时候同老四牵扯上的?”   “奴才不知道。”荣锐是真不知道,他看康熙帝这么生气,不敢多说话。   康熙目光落在梁九功身上,梁九功识趣的说:“听说她同四爷见过几面,听说她同西林觉罗侧福晋关系也很好,听说她挺关心四爷和弘晖阿哥的,奴才还听说她在四爷府上挺有面子。”   “够了!”康熙帝自动脑补了伊尔根觉罗氏借着梦馨上位勾引胤禛,“这等不知羞耻,不守妇道的贱人,发配宁古塔为奴!”   荣锐听康熙帝语气不善,心肝乱颤,他小心翼翼的说:“奴才妹妹不认识平郡王,当初阿玛是喝醉了才会胡说的,主子,奴才敢保证小妹对四爷一心一意,绝无二心的。”   康熙帝被荣锐说楞了,指着荣锐的额头:“你这是闹得哪一出?老四的侧福晋怎么会同纳尔苏牵扯上?”   荣锐跪爬了两步,呜咽的说道:“是奴才阿玛的错,小妹真的没同平郡王见过面!”   他将喝醉的事情讲出来,指天发誓梦馨根本不知道。康熙帝扶着额头苦笑:“你这几日心不在焉的就是想着这事?怕朕误会西林觉罗氏?”   “奴才也怕四爷误会了,四爷今日看平郡王脸色不好看。”   康熙敲了荣锐的额头,摇头道:“你阿玛很厉害,养出了你这个傻小子,又养出了精明聪慧的西林觉罗氏!你妹妹比你聪明很多,她知道什么事情她朕不喜欢,什么事情她绝对不能做。”   “荣锐啊,朕年少的时候见过先帝盛宠董鄂妃,朕最厌恶得就是不守妇道的女人!”   康熙帝拍了拍荣锐的肩头,低笑道:“西林觉罗氏虽是一辈子做不得嫡福晋,在名分上吃了些亏,但她一辈子不会做出格的事儿。这等酒后戏言,也只有你这个傻小子会相信。”   “至于朕的四皇子脸色不好看···不是对西林觉罗氏怀疑,而是他受了点刺激,过两日就明白了。”   康熙眸色深沉,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喃喃的说道:“怎么回事?这是老四身边第几起这种奇怪的事儿了?”   “奴才不记得。”   康熙帝的食指点了点荣锐所跪的地方,”那日太子就是跪在你这里同朕哭诉委屈,哭诉他不要再做太子,哭诉他只想着做个普通的贤王。朕知晓太子过得不容易,但今日看来,老四过得也不容易!”   康熙身体向前倾,目光灼灼看着荣锐,问道:“你来告诉朕,朕对太子和老四,对谁更好些?你在朕身边好几年了,朕有些事情从来不避讳你,你来说,在皇子们中间,朕对老四可另眼相看过?”   女子好名利地位,可这一个个都冲着老四去算是怎么回事?康熙帝弄不懂了,他对太子还不够好?怎么就没人找太子求一场富贵呢?康熙帝就是偏心也都偏在太子身上,康熙帝称赞过八阿哥,称赞过大阿哥,称赞过三阿哥,宠爱过十三十四,就算是老十也经常得到康熙帝额外的赏赐。   康熙帝对胤禛一直是忽略的,胤禛本身各方面很平均,又整日的绷着一张脸,虽然办差事认真,但康熙帝也不想总看着胤禛一张冷冰冰的脸,康熙帝再高的兴致都被胤禛压没了,就这样的胤禛,怎么这么招惹桃花呢?这些女人前仆后继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锐眨着眼睛,很认真的说道:“除了太子爷之外,奴才没看您对谁好过太子爷,四爷···奴才没看出您对四爷有多疼爱,不过奴才看四爷办差雷厉风行惹了好多怨言,主子都给四爷抹平了。”   如果荣锐没有后面那句话,康熙帝反而会怀疑,“老四性子急躁,太过认真。不怕得罪人是好事,可有些事明明可以换个方法,他偏连理由借口都懒得找,直接就做了··”   康熙帝起身踱步了好半晌,“太子不容易做,朕不能再给太子身上加担子,老四···这一个两个都这样,由不得朕不怀疑老四的用心。梁九功,传朕旨意,命胤禛罚跪太庙,另命老四写一篇忠臣贤王的文章给朕看,你去跟老四说,朕要他做什么,他应该明白!老四若是让朕失望的话,朕不介意少一个儿子,但朕绝对不能少了太子!”   “嗻。”   梁九功领旨出门,康熙帝摇摇头。“太急了,一个个都太急了,朕对太子还是信任的,朕怎么会有异储的念头?国之储君,重中之重。朕怎会轻易更改变动?朕不是唐太宗,也成不来了他。”   唐太宗废了太子承乾之后,整个就乱套了,有了前面的教训,康熙帝不会轻言太子废立。   梁九功到了胤禛府上,宣读康熙帝的旨意,胤禛低垂着脑袋,咬着牙根道:”儿臣遵旨谢恩。”   已经清醒的梦馨,听兰翠说,胤禛去了佛堂,梦馨淡淡的一笑,四爷够虐心的!不过,佟佳氏她们会去安慰你的,四爷! ☆、155第一百五十五章 入v更新   梦馨没空也没心情管郁闷苦逼的胤禛,伊尔根觉罗氏是可恨,但胤禛也没经受住考验啊。也许胤禛面对清穿女的时候,面对手中持有征服胤禛攻略的女主们的时候,胤禛的智商会有所降低,这可能就是老天给女主们开得最大的金手指。   要不然胤禛怎么会频频的掉坑里?攻略?小说攻略?梦馨对此嗤之以鼻,她们了解真正的胤禛吗?了解为了皇位,可以牺牲一切的胤禛吗?孤傲多疑的胤禛,同样是也是残忍无情的。有时候梦馨会想,胤禛自己可能都是皇位的最大的祭品,为了皇位胤禛连他自己都舍得牺牲!   这样的胤禛,用不着梦馨同情,夺嫡的路是他自己选的,胤禛牺牲再多,再多的坎坷也是他愿意承受的。   “我哥呢?我阿玛呢?他们没做什么吧。”   梦馨问起了最关心亦是最愧疚的人,看兰翠哭笑不得的模样,梦馨底气不足了起来,他们可不能闹得太厉害了,弄不好会被康熙帝看出她假怀孕真陷害的计量,也就是胤禛相信自己判断,要不然一定会看出点什么来。   当然梦馨还要感激中得红颜劫,清理体内垃圾流淌出来的污血同小产的症状很像,脉相也几乎一样,梦馨对此还是很有把握的。   “您阿玛砸了总督府,如今被万岁爷关进了步兵统领衙门,方才冠世候让人来传话,说您阿玛在衙门里好着呢,有人很多人陪他玩耍,让您别担心。听那意思,您阿玛关不了几日就会放出来。”   梦馨悬着的心放下了,点头道:“只要我哥在万岁爷面前摆着一张苦脸,万岁爷没两天就会消气的、不过以后我得告诉阿玛别再轻易的砸总督府了。”   这习惯不好,太拉仇恨值了。梦馨没有问总督会怎样,也没有问伊尔根觉罗氏被如何处罚,反正该做得她做了,她心里舒服就行了。   兰翠将补药递给梦馨,神色带着几分担忧,“皇上罚四爷明日起去跪太庙。”   “哦。”梦馨喝了补药,“去静静心也是好事,四爷也可以向列祖列宗祷告,别再让麻烦的事情上身了。”   兰翠动了动嘴唇,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不是自己不努力,而是西林觉罗侧福晋就没心,主子···兰翠知晓胤禛此时可能最想见得人是梦馨,但兰翠说不懂梦馨,更说不服不了她。   胤禛在佛堂待了一整夜,佟佳氏,李氏,宋氏,叶赫那拉氏等等轮番去了佛堂,胤禛一个人也没见。梦馨所住的静宁阁离着佛堂最近,她好像能听到佟佳氏她们安慰胤禛的话语。   梦馨虽是对此很感兴趣,但因为装着小产,她不敢随意下床,于是她让兰翠去打听消息回来说给自己听。   “主子,您这又是何苦呢?”   “兰翠啊,你看她们说得这么好四爷都没让她们进去,我这笨嘴笨舌的还不学着点?”   梦馨听了她们安慰胤禛的话后,心里快乐开花了。什么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什么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什么得民心者得天下?以前她挖得坑都起做用了,胤禛怕是更觉得郁闷,心里更堵得慌。   至于还叶赫那拉氏等人走得是柔情似水,同甘共苦的路线,她们在外面陪着胤禛念经,梦馨对于这些不显山不漏水的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兰翠去传话,让她们都回去,不要耽搁四爷清修。”   “主子···”   “去!”   梦馨声音大了几分,“四爷只是去佛堂,她们一个就陪着?她们想得什么当我不知道?怎么陪着四爷的就是温良恭俭?就是有苦同当?福晋还没这么说呢,她们算是什么?将来有一日,陪葬在四爷身边的人也不会是她们。”   她就是看不上这样惺惺作态的女人,什么同甘共苦?装给谁看呢?就有她来扮演恶人驱散她们,梦馨不介意让胤禛心里更不舒服,”若是她们真愿意同甘共苦的话,不如帮四爷想想如今的局面如何挽回,而不是一个个都去佛堂门口装样子。”   梦馨一夜好梦,她熬过红颜劫之后,睡眠质量很高,身体状况也不错。睡得正酣的梦馨感觉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看着,梦馨向被子中缩去,目光还是如影随形,梦馨只能睁开眼睛,不意外的看着双目赤红,身形有些消瘦的胤禛,梦馨撑起了身体,靠着床头,道:“请恕妾无法行全礼。”   胤禛抿着单薄的嘴唇,一眼不错的盯着梦馨。   梦馨被他看得不舒服,那壶不开提哪壶,看了一眼外面的晨光,“四爷是准备去太庙?”   胤禛手握成拳头,忍着心中的愤怒,在佛堂前他用了一夜安定下来的心,因为梦馨一句话,又重新不平不忿起来,胤禛声音沙哑干涩:”你没去。“   “妾身体不好,也知晓您不喜欢见到妾,妾没敢打扰您清修。”   梦馨回答的理直气壮,胤禛却感觉他胸口更加的沉闷,他看梦馨的脸色是失血过后的苍白,胤禛忘不了梦馨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她同样也是去了儿子,胤禛心里多了几分愧疚:“你养着。”   梦馨听了这话,抬头认真的看向了胤禛,他的痛苦,他的愤怒,他的不甘心,以及他的那分似有似无的心疼,梦馨都能感受得到,梦馨不怀疑胤禛想当她孩子的阿玛,可他会想多久?念着多久?人只有失去了才知晓珍贵,要不怎说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胤禛的手盖住了梦馨的眼睛,那双眸子太清冷,太过自嘲,胤禛此时不愿意再面对那双眼眸,“梦馨!”   她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胤禛,看不见很多的东西,梦馨道:“四爷,妾就不起身送您了。”   胤禛唇边多了一分苦涩,“你歇着,不用送了。”   他转身离去,梦馨看着他有几分萧瑟的背影,低声说道:“你最倒霉的一件事不是碰见我,而是你为何要叫胤禛,怎么就是倒霉的四皇子!”   如果他不是胤禛,如果他不是四皇子,如今他会轻松很多。梦馨不知道有多少人只是因为他是胤禛,是将来的雍正皇帝而靠近他,别的皇子可没见这么忙!   不过如今看来,胤禛的争帝位的道路会越发的艰难。   胤禛去太庙罚跪不是一日,两日。梦馨放开了手,准许佟佳氏等人去太庙关怀胤禛。每次梦馨看她们自信满满的出门,梦馨都对胤禛多了几分的同情,美人的关怀也不是那么好享受,当然梦馨更开心看她们失魂落魄的回来。   自虐,胤禛在太庙罚跪自虐,佟佳氏等人也一样在胤禛面前自虐。康熙帝没有罚胤禛跪一个月,可胤禛却在太庙里真的跪了一个月,不是最后因为他中暑而晕厥被送回来,也许胤禛会跪到天荒地老。   “西林觉罗侧福晋小产身上没痊愈,我去照料四爷。”   佟佳氏主动提出去照料胤禛,梦馨看着其她跃跃欲试的女子,她不由得怀疑跟着胤禛的女人抗打击能力是不是很强?一次次碰壁都不觉得难受?   梦馨笑着问道:“你们呢?你们是不是也想着照顾四爷?”   原本不敢和佟佳氏争得的人听见梦馨这话,纷纷点头称是,梦馨在佟佳氏反驳的时候道:“你不是还要照顾弘时?总不能为了四爷,让弘时同你分开,弘时是离不得额娘的。”   佟佳氏想起弘时心里就堵得不行,弘时没有任何天才芝麻陷包子的迹象,爱玩爱闹,粘人得很,虽然励志的小故事没少听,可佟佳氏就没看到他比同龄的孩子多了什么,更别说得到胤禛和康熙帝另眼相看了。   若不是确定弘时是她生的,佟佳氏会怀疑抱错了,“要不我带着弘时一起去照顾四爷?四爷也想看看弘时。”   “你就不怕让弘时染上病?”   梦馨对佟佳氏很是无语,这样还不忘记让自己的儿子在胤禛眼里加分,她到底多是多想当太后啊?弘晖这么大的人处在那,佟佳氏愣是当做看不见?胤禛是那种为了女人不顾祖宗理法的人?   “有元寿在四爷跟前,没准四爷的病会好得快些,元寿也想见四爷!我不会让元寿过到病气,会小心一些,我是元寿的生母,怎么都不会害他。”   佟佳氏对此很有信心,梦馨嘴角一勾:“如此看来弘时也是个孝顺的。”   “那是自然,元寿也想在四爷床前尽孝。”   “既是你的一片心意,我也不好拒绝,佟佳侧福晋就带着元寿照顾福晋吧。”   在佟佳氏愤怒之前,梦馨道:“弘时孝顺我知道,福晋是他嫡母,弘时也得孝顺嫡母,如今福晋最需要弘时,没准活泼的弘时会唤醒福晋呢。四爷是中暑,太医说需要静养,弘时再懂事也是小孩子,吵到四爷清净就不好了。佟佳侧福晋只管专心照顾福晋,四爷身边的有她们伺候着,你就放心吧,一旦四爷和福晋一起康复了,都不会忘记你的。”   “叶赫那拉氏你们几个年轻,心细,照顾四爷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是。”   叶赫那拉氏等人福身谢过梦馨,“婢妾一定尽力照顾好四爷,谢侧福晋大恩。”   梦馨扶着兰翠的手起身,“行了,就这样吧,有什么事你们再过来。”   “恭送西林觉罗侧福晋。”   在恭送声中,梦馨离开了,钱氏眸光变了变,追上了梦馨,“西林觉罗侧福晋,婢妾有话同您说。”   梦馨狐疑的看了钱氏一眼,她是将钱氏气吐血过,钱氏也一直恨自己,寻常的时候,她们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了,怎么今日钱氏会主动凑上来?   “有什么事?”梦馨对钱氏有了几分的兴趣,她在胤禛受苦受难心虐的时候,是唯一一个没有想着去安慰胤禛的格格。   “婢妾可单独同您说吗?婢妾说得必然不会让您失望。”钱氏恭顺的提出要求,看出梦馨的犹豫迟疑,钱氏道:“事到如今,只有婢妾怕您的份,婢妾哪里敢对您无礼?”   梦馨自嘲的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一向不做冒进的事儿。”   钱氏呆呆的看着梦馨,这话她敢说?她哪里有一点小心的样子?钱氏酝酿好的平和情绪被梦馨弄了个七零八落,她咬牙道:“您可真是小心!”   “哪里,过奖了。”   梦馨轻蔑的看了一眼钱氏,“如今我不想听你说话,谁又能勉强我?你想同我说,我就要听吗?钱氏,你长得很美!”   兰翠楞了一下,钱氏知晓梦馨还有下一句话,梦馨绝对不会平白的夸奖自己,果然听到她嘲讽的说:“可你不要想得更美!”   兰翠忍着笑意,搀扶着梦馨回静宁阁,钱氏咬牙在后面道:“十八阿哥!”   梦馨回眸浅笑,“他干我何事?”   “十八阿哥病了,他病了。”   “我不是太医!”   梦馨背对着钱氏摆手,“我会记得给十八阿哥祈福,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只是容我提醒你一句,如今四爷还病着呢,眼下什么状况,你要分清楚了,仔细弄得惹火上身。”   钱氏眼看着梦馨离开,她咬牙跺脚,“白痴,我就没见过比她还白痴的女人!”   中暑的胤禛随是昏迷不醒,但他能感到旁边有人照顾他。他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火海之中,冲不出去,如何都冲不出去,直到一缕清泉灌入他口中,胤禛感到了几分的舒服愉悦,烦闷的心情好了不少,胤禛慢慢的张开眼睛,朦胧中看到一个让他熟悉又陌生的影子,“梦馨···”   她怎么会来照顾自己?他在太庙跪了一个月,她都没有去过一次。胤禛不是非要梦馨去看他,他只是感觉到不服气,谁都去了,只有她没去,反而让胤禛记在心里。   “四爷,您可算是醒了。”   梦馨毫不客气的占据了照顾胤禛的功劳,她有钱有资本买通太医,自是知晓胤禛什么时候会清醒,梦馨疲倦的道:“妾照顾了您好久呢,您醒了,妾就放心了。”   ☆、156第一百五十六章 入v更新   胤禛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梦馨会来照顾他?这怎么可能?不可否认在这一刻胤禛心情是极好的。   在太庙罚跪一个月,胤禛知晓自己面临的困境,知晓皇阿玛已经警觉自己对太子的不臣之心,甚至胤禛能想到兄弟们对他的嘲弄。罚跪太庙固然他身体会累,但胤禛最终病倒的原因是心病,急火攻心的郁闷烦躁。   梦馨看着眸色迷茫的胤禛,在心里摇了摇头,给太医那两百两银子真是值得。花钱买到了看迷茫仿佛被所有人遗弃了的胤禛的机会,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有钱能让磨推鬼。   她倒不是一定让胤禛感激心疼自己照料之恩,像胤禛这样的人,总会将恩情记得极淡,感动一时,并不能保证一辈子,可梦馨偏偏就想做恶毒女人总会做得事情,何况她又有这种条件为什么不利用呢?   “四爷,喝药吧。”   梦馨将汤药交给发愣的胤禛,她顺便伸手摸了摸胤禛的额头,不热不烫,在她抽回手臂之前,胤禛握住了她的胳膊,“梦馨。”   “不是妾一人照顾您的,您昏迷了好几人都是叶赫那拉氏她们小心的照顾,妾···”   “你可曾担心爷?”   胤禛不想听梦馨这些话,他也不相信梦馨会一直无怨无悔的照顾自己,可胤禛始终记得刚睁开眼睛看到梦馨时候的感动,记得他在火堆上炙烤时,口中的那股清流,胤禛将汤碗交还给梦馨,他自己靠在床头,张了张嘴,被胤禛漆黑的目光盯着看,一贯脸皮很厚的梦馨多了一丝的羞涩。   好吧,四大爷是皇子,需要人照顾的皇子,做戏做全,梦馨不介意让胤禛更感动一些,她拿起勺子搅动汤药,“妾知晓四爷舍不得,您一定会清醒的,所以妾对您一直有信心。”   “爷若是熬不过呢,你会如何?”   “妾想着···一旦您有个万一,妾就守寡了呗,还能怎样?”   梦馨将盛了汤药的汤勺放在胤禛嘴边,“妾生是您的人,如何都不会让你脸上不好看。”   “死后?”胤禛眼底的怀疑消失,眼前这人是梦馨,不是别人假扮的。   胤禛对梦馨的要求越来越低,一再给梦馨找借口放松对她的要求。梦馨笑着说:“难道四爷想妾变成鬼还缠着您?您不怕?”   “你倒是笃定你会比爷先去?”   只有活人才会怕被鬼怪缠住,梦馨低头看着用了一大半的汤药,“在您身边好几年了,若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哪还敢说伺候过您?”   梦馨从没想过能活过胤禛,就冲她坏事做尽,将来能有个全尸就不错了。落在四福晋手中还好,她应该会有个全须全好的,一旦落入佟佳氏等人的手中,梦馨相信她直接自尽可能比较好,她真心不想做戚夫人第二。别以为佟佳氏她们做不出来,这年头圣母类的女主太少了。   梦馨感觉自己的下颚被胤禛捏起,梦馨同胤禛目光撞到一处,胤禛的拇指摩挲着梦馨的唇瓣,胤禛眼里有着不容错辨的认真,“你只能死在爷手中,梦馨···爷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中,所以你即便死了也是爷的鬼,记得找爷!”   “妾可以认为您看中妾吗?做鬼都不放过妾?”   梦馨忽略了胤禛红红的耳根子,叹道:“可惜啊,妾不信神,不信佛,亦不信鬼怪呢,所以妾不认为自己会变成鬼。”   人死了就死了,哪会有鬼怪的说法?梦馨忽略了她穿越的事实,用勺子喂胤禛太慢,她直接揪住胤禛的衣服领子,将剩下的汤药对着胤禛的口灌进去,胤禛呛得直咳嗽,“咳咳··咳咳咳···梦馨···”   “妾着急嘛,太医说得趁热给您用,凉得话药效不好用了。”   “咳咳···咳咳咳···”   胤禛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若论破坏气氛,西林觉罗氏数第一。梦馨放下空空的汤碗,想起了清穿文最最经典的情节,趁此机会她不介意提前挖坑,梦馨帮着胤禛顺气,娇滴滴的问道:”四爷方才看到妾是不是觉得挺欣慰的?是不是张开眼睛看到妾,觉得妾美若天仙?据说劫后余生的人看到不辞辛苦照顾他的人,都会有特别的感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   胤禛看着近在咫尺的梦馨,身体不由得同梦馨拉开一段的距离,胤禛绝对不承认,梦馨此时的目光太凶悍,好像是饿了几天的饿狼一样,“有话就直说,少给爷转弯子。”   梦馨觉出自己眼光太热切,对胤禛说道:“妾其实想说,妾是您的女人,虽是不指望着您如何,但妾不想过守寡都是日子。”   “爷没死!”胤禛直接拽住梦馨的胳膊,将梦馨这个人拽到了床榻上,她总是有这种本事,让他怒火高涨,让他想要彻底的征服她,胤禛捏着被帅得有些发蒙的梦馨,“守寡的日子?爷对你来说只是不想过守寡的日子?”   “这个···妾···”梦馨靠近胤禛,在他身体上蹭了蹭,软软的勾引道:“四爷瘦了呢,妾给您好好补补?妾很怕您力不从心···不对···妾···”   胤禛低头吻上了梦馨的嘴唇,梦馨尝到胤禛口中的苦涩,这是胤禛的报复吗?梦馨推开胤禛的脑袋,彼此的嘴角牵扯着一丝的银线,“四爷···妾还有话没说完呢。”   “说!”胤禛的手探进梦馨的衣裙中,玩味儿的说道:“爷怎么会让你守寡?嗯?”   梦馨趁着还很清醒,对胤禛说道:“妾是您的女人,您去了于妾没有好处,能救得您性命,就算是妾也是愿意的。照顾您,伺候您,陪伴您,是妾的责任,四爷不必对妾感激。”   胤禛的额头贴上了梦馨的脸颊,声音沙哑的问道:“既然你这么想,为何要让爷今日看到你?”   梦馨发觉她瞒不过胤禛,看来罚跪了一个月,病了半个月的胤禛此时是彻底清醒了,不知道如今这样的胤禛什么样的女主能征服他,梦馨抚摸着胤禛的脸颊,“妾只是想碰碰运气,一旦四爷对妾有那么一丝不同也是好的啊。后来妾又想到,妾能碰上运气,别人呢?妾的运气一向不太好,万一有人陪着四爷熬过了时疫啦,什么生死共的大难啦,妾哪还敢在您身边?既是如此,妾到宁可谁也别要这运气了。”   染上时疫的胤禛被多少清穿女主拯救过,此后胤禛有多少次对不离不弃的陪伴自己的女主刮目相看?进而情深专一?   梦馨自觉的在破坏经典剧情,在胤禛发楞的时候,再将坑挖得大一点,“陪在您身边的不一定会真心同您生死相许,远离您的也不一定就是胆小怕死,四爷,您身边的女人伺候您是应该的,真的是应该的···”   “爷不傻,看得出!”   胤禛咬住了梦馨的脖颈,再一次重复道:“你放心,爷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中。到了那一日,爷会亲手结果了你!你不用怕爷让她们折磨你···梦馨,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没有前戏,妾不同您做,太疼,妾是娇柔的···情趣···情趣···”   梦馨在胤禛身下挣扎着,丫的,胤禛怎么也不能就这么进来,胤禛趴在了梦馨身上,低沉的笑了,“今日放过你!”   胤禛吻了吻梦馨的嘴角,他撑起身子,“无论什么状况之下,爷都不会再相信任何女人。”   “那妾呢?”   “一样!”   胤禛翻身下了床榻,他病体还很虚弱,身体晃悠了好几下,梦馨侧卧着看着胤禛消瘦的身体,“四爷,妾好伤心呢。”   “这不就是你要的?”胤禛双腿是软绵绵的,跪了一个月的太庙,他想明白了很多,几次三番因为女人被皇阿玛怀疑,胤禛再如同过去一样天真的话,他活不了这么大。   “皇阿玛是信任太子,但爷要看看这种信任能持续多久!”   胤禛披上了袍子,背对着身体对梦馨说道:“若是皇阿玛对太子的信任能持续一辈子,这命爷认了。”   梦馨轻轻的叹息一声,“做贤王真是为难您了呢。”   “一样是皇阿玛的儿子,为何爷就不能争?”   “太子爷是元后嫡子,比四爷贵重一些。”   “太祖太宗到先帝再到皇阿玛,哪一个是嫡子继位?”胤禛将辫子甩到了身后,本来很有气势的,却听到梦馨感叹一句:“妾是不是应该对弘时再好点?”   胤禛差一点双腿一软跪了,回头看着梦馨,“你···你···”   “四爷疼大阿哥的心,同皇上疼太子的心是一样的。”梦馨坐起身体,抿了抿头头发,同胤禛眸光碰到了一起,“四爷以为呢?皇上也是做阿玛的。”   “爷同皇阿玛不一样,爷不会给弘时任何机会。”   胤禛握紧了拳头,笑容多了几分志在必得,虽然病弱,但却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势,“爷控制不了他们的野心,但爷可以压住他们向上的机会!”   这就是雍正吧,留下杀子污名的雍正!梦馨道:“您英明,妾庆幸!”   胤禛眸色暗淡了一瞬,看了一会梦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转身离去,一如既往的孤傲!梦馨有一种错觉,他更冷了,当然也更无情了。 ☆、157第一百五十七章 入v更新   梦馨和后院的女人们都能感受到胤禛的变化,他对人对事更冷,碰到什么人胤禛也会先带有几分怀疑目光。   在朝政上,胤禛沉默着唯太子马首是瞻,很少再提出什么为国为民的意见,哪怕太子的刁难他也全盘忍下,即便太子的决策是失误的,胤禛也会招办不误。   如今再说什么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些事儿,胤禛绝对会很反感。只有坐上皇帝位置,才可谈论民心。胤禛明知道有些差事有问题,会有伤民根本,他此时却不会多说任何话。   胤禛的眼眸更黑更深沉,梦馨有时候在琢磨,胤禛什么时候会爆发?隐忍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儿,好在,她不需要隐忍。胤禛可能如今最痛苦的是能看明白,但不敢说,也无法说。   胤禛的沉默寡言换来了太子的些许转变,太子对胤禛慢慢的恢复了些许的信任。太子交给胤禛的差事也不再多是试探,单以能力来说,胤禛堪称太子的左膀右臂。   梦馨管不了外面的事,胤禛来,她吃顿肉,胤禛不来,她一样好吃好喝的调养身体。   最近善保送了她一只波斯猫儿解闷,梦馨给猫咪起名叫雪团儿,她抱着雪团儿时不时的祸害刁难一下后院的女人,梦馨日子过很滋润,有时她会在胤禛面前搬弄是非,梦馨越来越有恶毒女配的趋势了。   只是胤禛不太关注这些事儿,随便梦馨怎么说,他大多时候会用漆黑的眸子看着梦馨,梦馨失去了几分挖坑的乐趣。   钱氏那次事后,又找过梦馨几次,梦馨对钱氏准备刷十八阿哥不太敢兴趣,十八阿哥她一没见过,二没有什么交集,十八阿哥的生死同梦馨有关系吗?   时不时的靠挽救十八阿哥性命出彩的是清穿女主,梦馨对此事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别说她不是大夫,不懂得医术,就算是这些都懂了,救活了十八阿哥,她有能得到什么好处?   刷十八阿哥不可能长声望地位,梦馨也解释不清楚她怎么就医术暴涨的问题。若是胤禛的女人比太医都厉害,不知道康熙帝会怎么想?这年头医生可不是精英人士。   钱氏看梦馨走不通,她又听说十八阿哥是真病了,心里更是着急。她虽是空间没有了,但好在还藏了几颗丹药,她曾经想过用十八阿哥刷康熙帝的好感度的,所剩不多的丹药有一颗正好能救十八阿哥。   她如今身份太低,别说见康熙帝,就算是出府一趟都不容易。原本她想着同梦馨合作,她会支持梦馨取代四福晋,然后她才有可能更为接近胤禛挽回以前的坏印象。   但是钱氏面对梦馨总有一种无力感,她所熟悉的那些手段,那些诱惑梦馨的方法都不顶用。梦馨好像从来不去思考将来的事儿,梦馨的这种想法钱氏理解不了,同时钱氏对屡次咱脏陷害自己的梦馨也有很重的恨意。   若不是梦馨,她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钱氏被梦馨嘲弄拒绝过几次之后,她心底的这股恨意更深。   这转眼就要道康熙四十七年了,钱氏听说因为十八阿哥的病越来越重,康熙帝脾气越发的不好。钱氏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和佟佳氏合作,钱氏不甘心,钱氏知道佟佳氏也不怎么地道,她去找了有子有女的李格格共同商量大事。   “主子,李格格同钱格格见面了。”   兰翠喂梦馨怀里的雪团儿吃炸好的小鱼,顺便禀告梦馨钱氏的动向,“奴婢估摸着有半个多时辰了。”   梦馨拍了拍雪团儿的脑袋,自从雪团儿被她养了之后,胖了能有三圈,没有一丁点波斯猫儿的苗条,梦馨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个人顾个人,随便她们折腾。”   也许她们医治好了十八阿哥会挽救太子呢?不是说太子被一废的时候,胤礽没有兄弟情义促使了康熙帝废太子的决心?这些想要康熙帝另眼相看的女主啊,怎么就没想过胤禛的雄图霸业呢?还是她们觉得十八阿哥的生死我不是决定废太子的主因?   梦馨眼珠子一转,是不是跟胤禛说说呢?怎么说是个问题,最近胤禛可是不太好糊弄。   梦馨挺想看看李氏她们怎么见到康熙帝,怎么给十八阿哥治病,后面又如何解释她们所拥有的绝妙的比太医更高明的医术。眼下什么高人子弟已经被梦馨祸害得差不多了,不知她们会找个什么样子的借口。   正当梦馨呼吸乱想的时候,门外有人通传:“主子,李格格求见。”   梦馨怀里的雪团儿喵呜了一声,不是顾忌梦馨是它主子,雪团儿没准会挠梦馨一抓子,有这么揪猫毛的吗?它也会疼好不好?   安抚的摸了雪团儿两把,梦馨意味深长的一笑:“不见。”   兰翠差一点被梦馨吓到,喃喃的说道:“不见?”   从方才来看,梦馨怎么都不像是不见的样子,兰翠道:“主子不想听李格格说什么?”   “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梦馨从没忽视过李氏,她能在同钱氏说话之后,来见梦馨,不管李氏说什么事情,梦馨都无法忽视这个人。李氏可是能在宅斗高手四福晋手底下生儿子养儿子的齐妃。   “奴婢去同她说。”   兰翠看出梦馨不会改变主意,出去回绝李氏。梦馨隔着帘子仿佛能看到李氏略带遗憾的脸色。梦馨不介意让胤禛知道这件事,让胤禛知道府邸里还隐藏着一位医术高手。   挖坑也不至于亲自动手,李氏一样可以助梦馨一臂之力。各种的历史事件,都是用来给清穿重生女们刷经验的,梦馨真的不介意让她们撞墙,撞得头破血流。   当日梦馨给李氏行了方便,李氏顺利的勾引到了胤禛,至于她有没有同胤禛说起这事,梦馨就管不到了。她一如既往的抱着猫看戏,钱氏并没得到胤禛的另眼相看,胤禛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多。   “主子,十四福晋给您下帖子,您不能不去了。”   “哦。”   往常这些事,梦馨能推就推,她实在是不想见大老婆们。梦馨也有自尊心的,以她的身份去哪里纯粹是找罪受。梦馨比任何人都想四福晋早一点清醒过来。可乌拉那拉氏像是一觉睡到康熙末年,最让梦馨啧啧称奇的是,乌拉那拉氏就这么昏睡着,身体不见消瘦,该吃就吃,排泄也很正常,这植物人做得极是奇怪。   也许是因为她经常被各种炮灰?所以老天补偿她?可老天补偿她,也不别让梦馨自己总是打怪不升级啊。虽然挖坑是梦馨的爱好,但同皇子福晋们见面,梦馨是浑身不再在。   她们看梦馨的目光,让梦馨感觉她就是登堂入室的小三,霸占福晋尊荣的,抢着大老婆风光的恶毒小妾。   “十四福晋有什么要事儿?”   “说是同您商讨一下给德妃娘娘祝寿的事儿。”   搬出德妃娘娘来,她如何都得去一趟十四阿哥府邸。兰翠说道:“最近十四福晋日子不是很好过,所以她格外的重视德妃娘娘的寿辰。“   “怎么?她有嫡子,有娘家,十四爷对她也不错,有什么不好过的?”   “奴婢听说十四爷仿佛钟情一人。”   梦馨擦了擦额头,康熙四十七年,嗯,这个时候十四阿哥已经是八爷党了,而且好像很得康熙帝看重。历史上的大将军王···不对啊,因为自己笨哥哥的出现,西北早平了,莫非西北还有变化?如果十四爷不能成为大将军王的话,怎么争夺帝位?   如今的局面,梦馨都看不明白了,但对十四钟情的人很感兴趣,“知晓是谁不?”   终于不用一窝蜂向胤禛身边拥挤了,梦馨皱了皱眉头,问道:“最近皇子们这种□好像多了起来啊,前一阵子不是说九爷看上了一个?最近隔壁也闹得厉害,八福晋没少同八爷争吵,能让八福晋这样同八爷闹别扭的,也就只有女人的事了。”   最近这些皇子们是怎么了?不会邪门得都身陷桃花债中吧,难道邪门的看上了一人?不会,看上一人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梦馨眉头皱得更紧,这些皇子们没看到胤禛的血泪教训?怎么都春心荡漾起来了?是巧合还是人为?   兰翠回道:“奴婢也不知十四爷看上得是哪个,总是宠爱得紧。”   这些皇子不争夺皇位?改争夺女人了?梦馨好奇极了,这八卦可比夺嫡有趣多了。   存着这个念头,梦馨决定最近常出门走走,听听八卦消息,“给十四福晋送信,我明天一准去见她。”   兰翠点头,梦馨还在狐疑的时候,胤禛从门外走进来,梦馨抬头看到胤禛脸上隐约有几份的得意,问道:“今日四爷神色很愉悦?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胤禛向梦馨招手,“过来。”   梦馨一扭头对远处玩毛线团的雪团儿招手,学足了胤禛的语气:“过来。”   兰翠低头忍笑,胤禛讪讪的收回手臂,几步走到梦馨更前,“爷叫得是你?”   梦馨笑着说道:“嗯,妾知晓。”   “你···”胤禛脸色一下子僵硬了,他是被梦馨叫过来的?梦馨看样子不好,挽住胤禛的胳膊,讨好的说:“四爷同妾说说呗,妾也好替您高兴高兴,圣人有云,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胤禛甩开梦馨的拉车,坐到了远一点的椅子上,再次说道:“过来!”   梦馨叹了一口气,快步走到胤禛身边,在胤禛还没露出笑容前,梦馨开口道:“喵呜···喵呜···”   胤禛看了身前的梦馨半晌,试探的说道:“爷今日得了几个好消息···”   “喵呜··”   果然,胤禛拽住梦馨的胳膊,将她拽到身前,眯着冰冷的眸子问道:“你同爷闹别扭?”   “喵呜。”   梦馨光明正大的点头,胤禛手握得更紧,“好好说话,说人话。爷听不懂你叫唤。”   “你方才不是在召猫咪吗?妾是您的侧福晋,您能不能稍微给妾留点面子?若在您心里妾只是只挥之即来的小猫小狗的话,妾也不介意做猫啦。”   以前讲不了,如果这个时候梦馨还将自己放低到泥土里的话,梦馨觉得自己好没用。   胤禛深深的看了梦馨一眼,“明天爷和你一起去十四弟府,爷安排了一出好戏!你说得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158第一百五十八章 入v更新   “四爷很开心?”   梦馨明显感觉到胤禛心情的愉快,试探的问道:“您事先知晓?”   前一阵子胤禛陷于各种桃色传闻中,因此还被康熙帝和太子怀疑,被康熙责罚,胤禛不会想着将其他皇子也脱下水吧?胤禛会不会抱着混淆视听的念头?如果每一皇子都有明月光,朱砂痣的话,发生在胤禛身上事情也不会显得太奇怪。   但是胤禛从哪里找那么多的性子独特的女人?并非是梦馨小看本土女子,而是她们从小受得教育起码在陌生男人面前不会放得太开,也不会有心思或者安慰,或者引诱皇子。她们把所有有的一切注意力会放在自己的丈夫身上,同别的男人藕断丝连的话,很考验她们的道德底线···   如果是特别训练出来的瘦马之流,皇子们见得多了,还会被吸引吗?   “嗯?”   梦馨是被胤禛咬回神的,她怎么也犯了清穿女主们容易走神的毛病。她如今的状况很危险,被胤禛压在身下,梦馨看着胤禛火亮充满着欲!望的眸子,推了推他的肩膀,“今日是您不是说要斋戒沐浴?四爷···”   没等梦馨更进一步调戏胤禛,她身上的衣服敞开了大半,银红的肚兜遇欲遮还露,梦馨扭动了身体,想要离开这种暧昧的环境,并非是梦馨不想吃肉,而是眼前的胤禛让她有几分害怕,尼玛,胤禛进化得太快了,一直占据上风的梦馨不想局面失去控制。   胤禛好像松开了手臂,梦馨顾不得别的,向床榻外滚去,可梦馨很快得被人拽回去,重新跌入胤禛的怀里,她方才身上的外衣这么一番折腾之下离开了她,散落到床榻前,梦馨感觉到阵阵的凉气,胤禛还吻着她鬓角,“梦馨。”   梦馨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床榻上上的被子往身上裹,胤禛拽住了她忙碌的手,他们四目相对,胤禛拇指像是摩挲赏玩上等的瓷器般抚摸梦馨的手腕,“爷是四皇子,这里是四贝勒府。”   胤禛将梦馨的手向下拽,当碰触到他的灼热的时候,梦馨怔怔的出神,四贝勒府···胤禛得话没有人敢反驳,哪怕是四福晋都得顺着胤禛。   他可以今天早晨说戒色节欲,晚上一样可以找人侍寝。梦馨唇边勾出一抹苦笑,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及时行乐这话还是她教给胤禛的,怎么如今自己反倒被困住了?   是因为胤禛曾经给自己的那分珍惜?还是他看似尊重的宠溺着自己?梦馨感觉到下颚被胤禛捏起,淡淡一笑:“妾愿意伺候您。”   梦馨表态般的勾住胤禛的脖子,紧闭的双腿也缠上他的腰,让胤禛更方便动作。   他一点一点的进入她的身体,看着她皱紧不舒服的眉头渐渐松缓,手掌下肤若凝脂的肌肤,不可赢握得腰肢,都让胤禛爱不释手。想到蚀骨的美妙滋味,胤禛忍不住快速□起来,但他的眸子还是一直盯着梦馨,眼看着她变得柔软,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妖娆般的绽放。   胤禛不否认,梦馨比以前妖冶,更让他舒服。褪去了青涩的她,胤禛有些放不开手。   梦馨能想到是红颜劫的好效果,她也觉得自己的皮肤比以前好了很多,不知道身体里是不是被改造了,不过梦馨很容易动情,亦很乐意抛开一起的杂念享受性!爱的愉悦。   激!情散去,胤禛轻轻拍着梦馨的搂露的后背,“十四弟遇见了一个极是特别聪慧的女子,他碰到的这个绝不是爷安下的。”   ····梦馨张了张嘴,十四阿哥遇见得不是,那么也就是说如今外面沸沸扬扬的热闹有大多数是胤禛安排的?梦馨敬佩的说道:“四爷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谁再说胤禛为国为民,不辞劳苦,梦馨更谁急?不过这些阿哥一个个也挺悠闲,可以在夺嫡之余同特别的女子谈谈情。   “能让皇子们看上的女子定然不会是寻常的人。”梦馨十分好奇,胤禛从哪里找到的这些人。   虽是如今这个时空已经成筛子了,但也不会清穿女是一抓一把的地步。   胤禛低头看着脸颊上红晕未去的梦馨,回想起方才曼妙的滋味,他又有些蠢蠢欲动,从不会在这上面委屈自己的胤禛很容易将自己的灼热顶在梦馨的翘臀间。   既然说过梦馨只能死在他手上,梦馨又是个心明眼亮的人,胤禛再窘迫的事情她都见过,胤禛也不怕说给梦馨听,布置下的局也需要有人赞叹欣赏,胤禛还达不到锦衣夜行的心境。   “爷罚跪太庙的时候,皇阿玛去过太庙。”胤禛的探索者梦馨的身体,梦馨感觉到阵阵的酥麻,□道:”嗯···嗯···“   胤禛抽出染着□的手指,再一次蓄势待发,同她一处,他总是很容易兴奋,“皇阿玛说,爷很容易受女子诱惑,甚是让他失望,说爷的心性不定···嗯···”   梦馨感觉到自己再一次被填满,肿胀得有难受又舒服,哼哼道:“所以···”   “所以爷想让皇阿玛看看在他眼里心性定得人又会怎样?不是皇阿玛身边太难安排,你哥总是跟着皇阿玛,爷都能··”   胤禛低头吻着梦馨的嘴唇,满足又有遗憾的叹息:“皇阿玛可惜了。”   可惜康熙帝没有机会享受到特别的女子?梦馨看着在自己身上的胤禛,他隐藏起来的实力如此之强?能避开康熙帝密探?   胤禛嘴角勾起了一抹诡笑,在梦馨耳边喃咛:“都说美色误国,可没有哪个男人会对美人上心,随手可得,随意摆布的美人会容易忽视,谁都有自信不会被女子算计,爷是这样,他们也一样如此。”   皇子们受得教养所差不多,他们都有野心,但很少有人会认为自己会被柔弱的美人算计,这源于男人的自大,胤禛若不是接连吃亏过几次闷亏的话,他也想不到这个盲点。   胤禛最近表现的沉默忠诚,像是忠犬一样的侍奉胤礽,胤禛仿佛不会再有别的不该有的念头,又因为康熙帝对胤禛不假辞色的惩罚,在别人眼中胤禛彻底断送了前程,由此胤禛被夺嫡对手忽略了,关注度不够高,康熙帝的密探会看着太子,看着八阿哥等等,对胤禛的看管会宽松上许多。   胤禛手里掌控着让后世人都啧啧称奇的粘杆儿,血滴子。梦馨虽然没在胤禛身边见过,但她笃定这个组织是存在的,只是想不明白胤禛从什么时候开始训练这些粘杆儿的。   当初···当初···所有人都说胤禛纳了冠世候的妹妹做侧福晋是运气,梦馨此时怀疑起来,真的是运气?是运气给了原来梦馨爬床的机会?是吗?梦馨觉得脑袋一瞬好疼,胤禛感到她的不适,舒缓了动作,反手抚摸梦馨的脸颊,“怎么?被爷吓到了?”   梦馨问道:“谁帮得您?是谁?”   “她死了,死在了发配关外的路上。”胤禛狠狠的顶到梦馨身体深处,舒服得喘息:“她死了,尸身腐烂···世上再没有伊尔根觉罗氏。”   原来是她?她在帮胤禛训练明月光之类的女子?胤禛倒真是废物利用的高手。伊尔根觉罗氏家族因为她而覆灭,她家里恨她恨得要死,哪里会关心她?   发放关外为奴,对她来说是死路一条。只要胤禛在此时伸出援手,或者说点什么话,给点什么保证,她焉能不尽力?   胤禛翻身,让梦馨骑跨到自己身上,这样的姿势不仅能让他进入得更深,同时也能看清楚梦馨妖娆的娇躯,以及她的神色。胤禛的手慢慢的从她胸口游走到梦馨的脖颈处,眷恋的抚摸,胤禛温柔似水的的说道:“别怕,爷不会让她报复你,西林觉罗梦馨,爷说过,也对佛祖发过誓言,你只能死在爷手里。”   “四爷,您真真是四爷。”   梦馨同胤禛的额头撞到一起,在胤禛错愕的目光中,梦馨同样肆意诡异的笑道:“既然四爷对妾由此保证,您就不怕妾更能折腾?”   他们近在咫尺,彼此做着最为亲密的事儿,可他们之间又是远在千里,彼此防备,彼此疑心,梦馨直到现在都不会放弃折磨胤禛的念头,不过今日之后她会更小心罢了。   胤禛自信自傲的一笑,手扶着梦馨的芊芊细腰,低笑道:“爷拭目以待!”   一场情!事,梦馨睁不开眼睛,昏昏沉沉的睡去,在她将要睡着的时候,胤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钱氏···爷用得上···你眼下别把她折腾死了···梦馨···爷准许放纵你一次···但不会次次都原谅你···爷舍不得伤你,别逼爷动手除去你在意的人···梦馨···你要记得,你是爷的女人,做鬼也是爷的鬼!”   梦馨睡意皆无,她只有一个感觉,她恨胤禛,从没这么恨过。威胁自己···威胁自己···梦馨装作熟睡,好吧,即便胤禛成长了,她自己也不能掉链子,逼急了梦馨,她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四爷府后院,那嬷嬷轻声说道:“主子?主子?”   一直昏迷的四福晋睁开了眼睛,她活动着身体,那嬷嬷心疼的说:“您这又是何必呢?”   “你不明白,我害怕···我好害怕。”   乌拉那拉氏早就清醒了,她还是她,可她听了那嬷嬷说得府里的事儿之后,乌兰那拉氏对眼下的事情没有信心。她的脸被火灼伤,晕迷着还能让胤禛记得他们当初的情分,还能让胤禛护着弘晖,一旦她醒了,胤禛看到她这幅样子,虽不会被休,但她没准会被送到庄子上去。   她对生死早就看淡了,可弘晖不能有事。在没想到更好更妥当的办法之前,她只能装昏迷占据着胤禛嫡福晋的位置,只要她一日不咽气,任谁都不能取代她的位置,如此也可能保证弘晖平安。   “我吃多少苦都无所谓,我只要弘晖好好的。”乌拉那拉氏不忘交代那嬷嬷,“你一定要记得提醒弘晖千万别得罪西林觉罗氏,若是我容颜没有受损,还可同她们争斗,可眼下,我只能··只能如此了。”   翌日,胤禛领着梦馨去十四阿哥府上,梦馨看出胤禛略带兴奋的神色,她偏头看向了马车窗外,那个不在胤禛计划中的女子是谁?“咦,十四阿哥?”   梦馨看到胤祯陪着一头戴斗笠的女子去了偏僻的胡同,胤禛握住梦馨的手腕,低笑道:“停车。”   梦馨被胤禛拽了下去,他们悄悄得跟在十四阿哥和那人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胤禛不相信明月光说梦馨假装小产,他说过不再相信女人的。四福晋晕迷了太久了,久病床前还没孝子呢,她隐瞒得好,胤禛并不知道,况且胤禛的注意力都在别的上面。桃子这两天状态不太好,争取低潮赶紧过去,哎,心情很决定文风的。 ☆、159第一百五十九章 入v更新   梦馨看到胤禛好像对窥视十四阿哥很兴奋,她八卦的*下降了不少。压低声音道:“这么做是不是不好?十四爷身边侍卫呢?万一被十四爷看到,四爷会丢脸的,四爷莫非不怕?”   胤禛低声说道:“十四弟见当做宝贝一样的人儿,怎么会让侍卫随行?”   胤禛拽着明显不想走的梦馨向前,“被发现的话,爷就先把你扔出去。”   “没有您这么过分的。”梦馨狠狠瞪了胤禛一眼,她随后笑着说道:“都说三姑六婆爱看热闹,四爷啊,什么时候您也改了秉性?”   胤禛身体僵硬了一瞬,同梦馨对视了一会儿,胤禛明白她不愿意让自己痛快了,有事没事的非要让他有如鲠在喉的刺痛感,胤禛低声道:“你就不能乖巧一点?”   “您说错了,妾是诚实,诚实的对您。”   梦馨一边说话,一边瞄了一眼胤禛的□,意味深长的舔了舔嘴唇,“四爷这幅模样,让妾感觉到危险?”   “怎么?”   胤禛突然醒悟梦馨说得是什么意思,将她的手腕捏得更紧:“爷实话告诉你,爷对别人的女人没兴趣。”   走过夜路还不怕黑吗?一个伊尔根觉罗氏弄得胤禛灰头土脸,虽是伊尔根觉罗氏现在为他所用,但胤禛从没再相信过她,哪怕她说梦馨用小产害她,胤禛面上是相信的,但心里却不以为然。   胤禛不会再相信任何女人,但是女人们之间的对比,他宁可相信总是让自己不痛快的梦馨,起码梦馨在他眼里没有真心,但还有诚实。   梦馨揉着胤禛起伏的胸口,笑意盈盈的说道:“妾这不是为您担心嘛,万一再来来个对四爷另眼相看的人,好嘛,搅和得你同十四阿哥互相仇视,这影响可比当初的事情大。”   平郡王千好百好,但他不是皇子。同康熙帝的关系隔了好几代了。康熙帝虽是对胤禛不满,但只会罚胤禛,可一旦牵扯到两个皇子和一个女人的话,康熙帝没准能将胤禛兄弟彻底的废了,无论是十四阿哥,还是胤禛都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董鄂妃的教训,对康熙帝来说太深刻了,深刻到他宁愿少两个儿子的地步。   “不用你提醒,爷也知晓!”   胤禛给每个兄弟都安排了特别的女子,却没有让一个女子应付几个兄弟,若是风流事情变成几个人抢一个女人,胤禛可没把握不被康熙帝查出来,如今康熙帝只会想着自己的儿子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女子喜欢?一个个两个的都冲着胤禩去了,胤禛也就不会再那么显眼了。   梦馨被胤禛拉扯着前行,穿过两边通气的胡同,他们来到一处宅院的后巷,因为是后巷,行人很少很少,胤禛同梦馨躲到了一棵粗大的树后,胤禛看着十四阿哥同美人依依惜别,当那人除遮挡着面容的帽子之后,梦馨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人长得很美···这人的眼睛格外的美丽。   她的眸光有对十四阿哥的爱恋,亦有几分的挣扎,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眸子真真是给她添彩。十四阿哥对她极为心疼,“怎么了?又是这么看爷?爷会娶你做侧福晋的,”   梦馨向胤禛怀里靠了靠,这个人到底是谁啊,胤禛低头在她耳边解释:“九福晋的堂妹。”   若按照正常剧情,不是应该爱上九阿哥吗?爱上姐夫是多狗血多正常的剧情?梦馨都有心上前说她不敬业了。   胤禛低头看到梦馨呲牙咧嘴的样子,他忍不住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搭在梦馨腰上的手越收越紧,胤禛却没有任何的话同梦馨说。   骤然间呼吸不顺畅,梦馨本能的不想同胤禛靠得这么近,掰着胤禛手臂的时候,听见女子柔和的声音:“十四爷,我不想做你的侧福晋。”   梦馨停下了动作,她看着十四阿哥方向,难道因为十四阿哥有嫡福晋了?   “为什么?爷对你不够好?”   “不是的,我···我···”   她抓住了十四阿哥的手臂,压抑下挣扎痛苦,低声说道:“我也喜欢您,为了您,我愿意后退一步,忽略你的妻妾,想着陪伴您一辈子。”   十四阿哥轻抚她的脸颊,缓和了方才的怒气,说道:“紫荆,爷不会辜负你的一番情意,爷保证将来不会让你吃任何的苦,受委屈。完颜氏只是爷的福晋。”   紫荆···这名字挺好听的,梦馨推了推挡路的胤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胤禛再次扣紧了梦馨的腰肢,他瞄了一眼自己的十四弟后,胤禛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梦馨身上,低声问道:“想什么呢?”   “男人的甜言蜜语绝对不能相信!若是我选的话···”梦馨看着同十四阿哥越来越近接的紫荆,“我会选择做只有福晋名分的那个。”   胤禛眸光深沉了许多,这就是梦馨一直看似温顺,实则桀骜不驯的原因,她想要做嫡福晋···“有十四弟的偏心不好?”   “好什么?福晋的名头才是保障。”   梦馨随口说道,她实在是很想看紫荆会不会答应十四阿哥,怎么看着紫荆都像是有所保留的样子,这么简单就结束的话,不够狗血啊。   “胤祯···你听我说。”   紫荆眼里转动着泪光,声音呜咽低沉:“十四爷,我可以不求名分,可以放弃我的坚持,可以敬重十四福晋,甚至可以忽略您的机妻妾,我会一心一意的对您,我会陪伴你,我会给你生儿育女···我会忘记不顺心的事儿。”   胤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高兴于紫荆的另类告白,梦馨却隐隐有点危机感,这个紫荆不会也是同乡吧,怎么听这话的语气很熟悉?一夫一妻的坚持,节操神马的,在九龙面前一定会突破下限的,她们都是为了爱情或者无奈退步的可怜又可敬的女子。   梦馨能高兴的说,这个清穿女比较特别没有找胜利者?还是她也找了胤禛,却被胤禛拒绝?她打开的方式不对,胤禛这两年在女人身上屡屡受到重创,梦馨又挖了一堆的坑,胤禛如何也能增加一点抵抗力的。   “我只求你一件事。”被十四阿哥爱慕的目光注视的紫荆,她唇边露出一抹苦涩看透世事的苦笑:”我只求你别再同四爷作对,别去争皇位了,只要你不争皇位,不同四爷作对,我愿意做你的侧福晋,我愿意陪你一辈子。”   梦馨没有看十四阿哥的表情,她捂着嘴拼命的不让自己笑出声,好吧,这筛子一样的天空到是满足了各种类型的清穿女主。这个紫荆又是一类经典的清穿女主类型,当然更狗血得是,做谁得小老婆不是做,最后同胤禛相爱···   胤禛就在眼前,梦馨询问般的目光看向胤禛,四爷?有啥想法不?感动不?人家劝十四不能同你争皇位呢!胤禛这次绝对是躺着也中枪,从胤禛表情上看,没同紫荆有任何的牵绊,胤禛被梦馨调侃的目光看得愤怒,女人就没有省心的,他用得上别人让?   “为什么这么说?”   十四阿哥很迷茫,“不同四哥作对?爷什么时候同四哥作对过?四哥还有有心争皇位?四哥很听太子爷的话,爷作对的人是太子二哥,紫荆,你不明白。”   “不,是您不明白。”   紫荆眼里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慈悲又可怜的看着胤祯:“您没有机会的,我不想看着您输了,十四爷,若是您爱紫荆,就答应紫荆别再想着帝位了,紫荆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紫荆并非是为了自己啊···”   梦馨看得正好高兴,她双脚离地,被胤禛打横抱起,梦馨看离着十四阿哥越来越远,压低声音道:“四爷,我还听到十四爷的回答呢,四爷···”   胤禛走得没有任何的留恋,将梦馨扔回到马车上,胤禛吩咐:“去被十四福晋送信,梦馨今日不舒服,不过去了,改日再同她见面。“   “嗻。”   梦馨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向脸色僵硬的胤禛笑颜如花的说道:“恭喜四爷。”   胤禛挑了挑眉,梦馨笑容更是灿烂,“您在很多人的眼中是大热门,您的光芒照耀了很多女子的心田,啊,四爷,您的魅力啊。”   “闭嘴。”   胤禛也闹不明白,为什么认为他不好惹的人都是女人?认为他是大热的人都是女人?难道他的能力只有女人才能看得上?只要想到这点,胤禛的心情更是恶劣。   梦馨主动靠近胤禛,柔声劝道:“有人看中您总比没人看中强,虽然是钟情于十四阿哥的女子说得您很厉害。”   “不知道十四爷会不会为了美人放弃呢?”   胤禛捏住梦馨的下颚,气愤的说道:“明知故问!”   梦馨道:“也是,女子哪个都一样,十四爷怎么会为了她一个放弃一辈子的野心?虽是她口口声声为十四爷考虑,但何尝又是对十四有信心?像你们这样的人,早就考虑过失败了吧。”   梦馨在胤禛错愕的目光下,握住胤禛的手臂,让他的手掌盖在自己的脸颊上,梦馨水盈盈的目光含着无悔的笑容,“妾同她不一样,妾相信四爷,真正幸福的人生是手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妾相信四爷江上在手,美人在身侧。妾更相信,没有人比江山重要。”   “你···”胤禛舌头有点木,这不像是梦馨,可她也没发热,对接下来的安排胸有成竹的胤禛在这一刻有几分的迷茫。   “无论贫胸富贵,妾都会同您在一起,你得意了,妾陪着您得意,您失落了,妾陪着您失落,疾病痛苦无法让我们分离,富贵奢靡不会让真心消失。”   紫荆提醒了梦馨,她还有可抢得话,可挖得坑的。在胤禛注视之下,梦馨低声说:“四爷感不感动?”   胤禛合上了眼睛,忽略了心中的那分异动,不能相信女人,谁得话他都不会相信,梦馨拍了拍胤禛的脸颊,吐气如兰的说道:”做了四爷的人,福祸与共。”   梦馨勾起嘴角,看到胤禛的手臂横在自己腰间,笑容更重了几分。胤禛此时是感动,第一次听也是感动的,但将来再有人这么说的话,不知道胤禛会不会想明白,不这么说,他的女人一样会这么做,想躲根本躲不开啊,紫荆···真把爱情当成皇子的唯一?真把自己当成了同江山并列的存在了。   过了两日,梦馨听说康熙帝给十四阿哥赐婚,紫荆入十四阿哥府邸为侧福晋。梦馨耸了耸肩膀,玩味的笑道,“想不福祸与共也不行了,矫情啊矫情,皇子想要你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160第一百六十章 入v更新   有些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能以自己的意愿改变影响别人的命运。以为她还在民主自由的新社会,或者说她拒绝十四阿哥,十四阿哥就会听话的放开她,谁有这么大的脸面?   梦馨对兰翠吩咐道:“十四爷纳侧福晋,咱们得送份贺礼过去。”   梦馨承认自己幸灾乐祸,亦承认自己想看她那张委屈纠结的脸。以前梦馨就没弄明白,为什么皇子将喜欢的女人不攥到手中?   一个个无论被描写得多霸道,多霸气,一遇见喜欢的女人全都变成了谦谦君子,说怎样就怎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明知道别人心有所属也愿意钟情,霸气侧漏的男人不是应该自己得不到宁可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怎么会一遇见爱情脑子就变成浆糊?收放手就放手,说别来打扰她,就眼看着她同别的男人花前月下。爱情啊,爱情,这得多蛋疼啊。不过以一出戏剧看,越是狗血,越是纠结,越是你爱我我爱他,越是天雷阵阵,收视率越高,越是有看客感动于那份纠结凄美的爱情。   所以悲剧让人唏嘘感叹,让人牵肠挂肚。顺畅的,喜剧的爱情往往让人遗忘掉。   梦馨觉得看戏的话当然愿意看别人是悲剧了,那会觉得原来有人比自己更白痴,自己若是主角做得一定比她好。但对此时身处清朝的梦馨来说,她宁可喜剧结尾,被爱情,权利,皇位,多角恋虐弄得肝肠寸断的话,梦馨会觉得人生完全没有意义。   自己懦弱,怕死,好逸恶劳,所以梦馨只能时不时的祸害一下女主,随手挖两个坑解闷,从不敢像别人们那样追求自由,平等,爱情。尼玛,蛋疼的爱情,哪个皇子会纯洁?他们心里有爱情吗?   梦馨看着兰翠给十四阿哥准备礼物,赞道:   “还是十四阿哥干净利索,直接请旨赐婚,就是嘛,皇子阿哥哪个肯委屈的自己?”   兰翠实在是弄不明不白梦馨这又是闹哪一出,净说些着三不着两的话,反正兰翠已经习惯梦馨时不时的发点小脾气,“礼若是送得太厚了十四福晋会不会脸上不好看?”   “怎么?十四阿哥很重视她?”梦馨眼里闪过兴奋,问道:“总不会十四阿哥以嫡福晋之礼抬她进门吧,或者说她嫁妆多得不弱于十四福晋?”   “您是不是没睡好?十四阿哥应该不会想着被万岁爷关进宗人府反省。十四福晋的阿玛可是兵部侍郎,完颜家姻亲很多。至于新进门那个娘家也是懂事的,不敢得罪完颜家。”   兰翠整理着礼物,说道:“很少有人会送这么重的礼过去,奴婢怕十四福晋给你甩脸色看。”   “就是不送礼,她脸色也没少甩给我看。”   梦馨对皇子嫡福晋一向是敬而远之,可就是这样,还是一堆人因为她侧福晋的身份找她麻烦,梦馨又不是小怪兽,总不能不知疲倦的同这些皇子嫡福晋战斗着,只要不指名点姓,梦馨权当做在说别人。   康熙帝对冠世候的宠爱,太拉仇恨值,别人收买不了冠世候,不敢找冠世候的毛病,善保又是个极品草根,吃不好会崩掉一口牙。于是,梦馨成了好欺负的,明着不敢怎样,但言语上没少的暗讽刺梦馨生不逢时,这还是好的,还有几个嫡福晋会以自己的丫头爱慕富贵爬床伺候男主人来映射梦馨曾经的无耻眼皮子浅的举动。   “她很给你没脸?”   丫头打起帘子,胤禛迈步走进静宁阁,梦馨对胤禛最近时常光临不觉得很意外,起身屈膝道:“妾脸皮厚,不在意。”   胤禛对梦馨突然的善良大度表露出费解,想安慰梦馨,他却不知怎么开口,嫡福晋拿捏小妾的手段,胤禛还是知道一点的。而且外面的人如何背着梦馨说她自轻自贱,粗俗泼辣,耳目灵通的胤禛哪会不知道?   听梦馨说自己脸皮厚,胤禛心里颇为不是滋味。梦馨陪着胤禛坐下,顺便扫了一眼给十四福晋的礼单,看出胤禛的犹豫,眼珠一转,娇滴滴的说道:“四爷,妾不怕的。为了您什么都不怕!”   胤禛方才的不舒服转为气闷,咬牙道:“你还有完没完?你当爷是不长记性的蠢货?”   梦馨一次次用这些酸掉大牙的话让自己反胃,等到胤禛再在别人口中听到这话时候,就不单单是反胃了。   梦馨转而说道:“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呢,四爷,她们说妾目光短浅,说妾伺候您是自轻自贱,主人,您説她们是不是瞧不起您?”   “主人,主人。”   梦馨乖巧的看着胤禛,兰翠差一点坐地下,双腿颤抖的退出房门,梦馨瞄了她一眼,心里素质真差,对兰翠的锻炼不够啊,叫主人就真的讲胤禛当做主人?什么叫情调?什么叫做报仇?梦馨由于身份限制,无法同嫡福晋们针锋相对,她不介意让更加小肚鸡肠的胤禛明白,胤禛被女人轻视了,爬胤禛的床就是自轻自贱。   她虽然也觉得原来的梦馨挺想不开的,但当时的状况下,也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吧。梦馨受到冠世候和善保的疼爱,她也会承担原主选择造成的苦果,总不能幸福得都要,不好都是别人的错。   胤禛没有因为梦馨叫自己主人高兴,反而觉得头皮发麻,抓住梦馨的胳膊,严厉的警告:“不许再叫!”   “那妾换一个词,她们瞧不起伺候你的女人。”   没情趣的胤禛,梦馨顺着他改变称呼,若是有朝一日胤禛能叫她主人的话,梦馨甩掉脑子里的荒唐念头,但还是止不住的遗憾,为什么位面交换器不能用呢。   梦馨上眼药的时候一直是低着头的,胤禛想着再开明的女人在面对别人的嘲讽的时候,总会有不舒服,胤禛比旁人清楚,梦馨看似没心没肺,但自尊心并不弱于任何人,她是可以撑起门楣的女子。冠世候父子若是没有她在一旁指点着,不知被别人算计了多少次了。   宠幸梦馨之前,胤禛对梦馨有过调查,善保父子全靠她才能支撑下去,若是冠世候对梦馨只是寻常的兄妹情谊,胤禛还用得上费心吗?   胤禛将梦馨拽到自己怀里,低声说道:“爷不许你自轻自贱,梦馨···你同爷也算是缘分,走着看,爷会让她们收回今日说得这句话。”   梦馨错愕的抬头,同胤禛认真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好吧,胤禛算是霸气侧漏了一回儿。胤禛不信任自己,却心疼她?梦馨自嘲的笑笑,”妾对别人府邸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想挑拨她们府上的侧福晋同她们相斗。”   “妾还真是很善良的,有好几个侧福晋和格格都来问妾如何成为您最宠爱的女人。”   胤禛问道:“你怎么说的?”   “本分呗,妾一直觉得很守本分。”   梦馨在胤禛怀里转身,同他面面相对,梦馨不是几句话就能收服一堆嫡福晋的女主,嫡庶之间的差异让嫡福晋们永远不会认同自己。没有金手指的梦馨也做不到用完美的社交风度赢得嫡福晋们的好感,或者帮着嫡福晋解决为题得到她们的亲近信赖。   梦馨不喜欢男女都爱的玛丽苏,但被她们责难的时候,梦馨会想着她如果是娇躯一震,众人拜服的玛丽苏该多好。   胤禛眸色深谙,没等他说话,梦馨解开他的衣领扣子,眼看着梦馨舔了舔柔软的嘴唇,在自己耳边轻咛,“妾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   既然怎样都摆脱不了爬床丫头的名声,梦馨也就不怕别人说了。嘲讽她的八旗贵女们,不知道底层草根的无奈。   梦馨从来不觉得丫头爬床是正确的,有些人羡慕富贵想要伺候男主人,光靠教导是教不明白的,想要杜绝爬床事件的发生,不用丫头是最好的方法。不过没有丫头伺候,又怎能体现出她们的高人一等?   他手臂一瞬间的僵硬,喃喃的说道:”说得好,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   胤禛含住梦馨的耳垂儿,得意的说:“八弟也被罚跪太庙了,今天皇阿玛说他,沉迷于美色,不堪大任!”   “当朝说的?”   “对,当着满朝文武说的。”   梦馨可以感叹一句明月光计划初见成效吗?明月光对胤禛还真是尽心尽力啊,“八阿哥···”   “爷知晓他会明白过来,爷也不怕他查出来。”胤禛手伸进梦馨衣领中,握住她胸前的柔软,低沉的说:“做都做了,还怕他查?当初他们没少笑爷,如今又怎样····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样的栽跟头。”   梦馨看胤禛得意的神色不应该单单是胤禩栽跟头,试探的问道:“太子爷可以松口气了,皇上对他还是信任的。”   胤禛低笑着轻吻梦馨的脖颈,“你越来越软,越来越香···迷人···”   经过红颜劫改良洗髓的身体比以前好很多,胤禛将梦馨压在身下,“太子爷如今烦着呢,刚被皇阿玛骂了一顿,太子被责令思过,知道皇阿玛骂太子什么吗?”   梦馨摇摇头,胤禛手指在溪口揉捏了一会儿,找到埋藏在溪谷的珍珠,梦馨抓紧胤禛的肩膀,“嗯?”   “皇阿玛说太子没有兄弟情爱···嗯···”胤禛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将自己的灼热深埋进她身体深处,舒服的叹了一声:“爷同太子说过,十八弟病情好转,太医给的药材有效···太子爷得了消息,对十八弟康复很高兴···可今早十八弟病情反复···”   胤禛低头吻住了梦馨的眼睛,沙哑的说道:“睁那么大做什么?愿赌服输···爷罚跪太庙一个月,并非只想到这些,希望八弟能在太庙看明白···”   “妾不想听这些!”梦馨推开了胤禛的脑袋,睁着满含着□的眸子,“嗯···妾只想要你···”   如此梦馨才会全然忘记他是胤禛,是不择手段想要登上皇位的四阿哥胤禛。   坐在胤禛身上,梦馨仰头看棚顶,床榻吱嘎吱嘎的响动,身下的胤禛曾经许诺自己只能死在他手里,梦馨是不是现在可以再嚣张一点,如此将来才会觉得亏。   太子被康熙帝怒斥,胤禩等被女人纠缠受罚,胤禛肩头的差事多了起来。太子废立之争在如此诡异的蝴蝶效应之下,还是走到了临界点!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入 v更新   最近几日胤禛除了忙碌之外,性情格外的亢奋,他恨不得将梦馨揉碎吞下去。吃肉是不错,可总是吃肉梦馨也会觉得腻歪,何况她对胤禛的兴奋很郁闷,如此一来即便胤禛每次都来找她,她也没什么心情陪胤禛滚床单。   好在她是侧福晋,嘴上说两句身体不舒服,因为阴人坑兄弟而亢奋的胤禛倒也不再为难她了。但即便不吃肉,梦馨也会被胤禛搂在怀里,听他说今天今天又怎么坑人了。   梦馨自封坑主,胤禛在自己面前这么得意,梦馨很是看不过眼儿。但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让胤禛再摔一跤,以前梦馨受小说等影响认为雍正不可获缺少,但来了清朝之后,看了胤禛的具体表现,梦馨想着若是没有雍正的话,那些清穿女主们会不会哭死?胤禛若是当不上皇帝呢?   作为坏心女配,梦馨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性。只是她人小位卑,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梦馨又不能豁出去的明着给胤禛下绊子,也不能总是让笨哥哥出面,冠世候卷进夺嫡中去,会磨没了康熙帝对荣锐的信任。   可看着胤禛得意,梦馨真是难受。于是胤禛身上总会多几道小猫儿挠过的抓痕,在兴奋之下的胤禛不会想到梦馨的心思,况且几道抓痕更有情趣儿,胤禛不以为意。   有一日梦馨刚准备同胤禛就寝,外面高无庸通传:“主子,钱格格有急事请您过去。”   钱氏最近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胤禛时不时的会去她那里,梦馨很少想为什么会这样,不去想为什么十八阿哥的病情会反复,不去想胤禛为什么能下黑手坑了太子一把。   这些梦馨可以当笑话看,但没有人能从梦馨身边将胤禛拽走的,尼玛,谁是截胡的祖宗?   外走的胤禛被梦馨伸出爪子拽住,“不许去。”   胤禛听见宛若波斯猫一般的撒娇声,心里不可能不得意,虽然不再相信谁,可看梦馨这样的醋意,他心情很愉悦,胤禛道:“放开。”   “不放,您若是从这门走出去我···我···”   梦馨将胤禛拽得更紧,胤禛问道:“你待如何?威胁爷?嗯?还是你想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泼打滚?”   若是梦馨像佟佳氏等人那样贤惠温顺的送胤禛出门,胤禛同样会觉得不满,梦馨看着胤禛说道:“不会,妾虽是粗俗的人,但不会做那么小儿科的事情,一哭二闹三上吊万一弄不好真把自己勒死了怎么办?”   胤禛嘴角抽搐,“你到底想要哪样?”他着实把握不住梦馨的想法。   “陪您一起去了,若是钱格格打算自荐枕席,妾在旁边观摩一下。”   梦馨不介意将胤禛和钱氏当做岛国动作片的av男女,在现代虽没看过真人表演,但爱情动作片还是看过几本的,让胤禛现场表演,梦馨没准会鼓掌叫好。   胤禛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拽着梦馨回到卧室,“你去让钱氏门口回话,爷不过去了。”   “嗻。”   梦馨听到高无庸脚步声远去,无辜的说道:“这样好吗?妾是可以陪你走一趟的。”   胤禛手抚摸着梦馨的纤细的脖子,眼里闪过几分兴趣的光芒,同时低声问道:“你说爷用多大的力气能掐死你?”   梦馨面不改色的说道:“妾以为还是活着好,你舍得掐死妾吗?”   她的身体贴在胤禛的身上,对着胤禛的耳朵一顿吹气,“四爷,”   胤禛平复了被她挑起的*,若不是钱氏一会到,他非压下这惹火的人儿不可,也许是那次不举的后遗症,胤禛面对梦馨时候格外的兴奋。   红颜劫和守贞丹是绝配啊,绝配。   “回主子,钱格格到了。”   胤禛的嘴被梦馨捂住,梦馨小声说道:“爷舍得让别人看见妾?妾害羞啦,妾吃醋,妾不愿意让她看。“   胤禛将梦馨的手从嘴唇上拿下来,拢了拢她的衣领,看了梦馨一会,对着门口道:“钱氏回话。”   站在门口的钱氏,心里别提怎么难受了,自己这样又算是什么?虽然听不清卧房里的人具体说些什么,但女子撒娇般的喃呢声,钱氏还是能听到的。   她为了胤禛摆平十八阿哥,为了让胤禛陷害太子,她是积极的奉上丹药,甚至将自己准备留给儿子用的好东西都给了胤禛,她知晓取信康熙帝不容易,尤其是如今康熙帝对高人神仙不信任的情况下,不先拿出好东西,康熙帝怎么会相信?   钱氏贡献了所有,可她如今却在门外,里面的梦馨什么都没做,却可占据胤禛大部分的宠爱,这让钱氏情何以堪?   “四爷···婢妾···婢妾···”   饶是钱氏再想着忽略梦馨,此时她也是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钱氏一咬牙,胤禛想要她手里的好东西,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因为空间丢失,钱氏手上的东西不多,又在救援十八阿哥的这件事上耗费了不少,仔细算起来,她还剩下几片人参膏,为了争宠,为了让胤禛远离毒妇的梦馨,钱氏豁出去了,“婢妾有一样东西想亲自交给四爷。”   胤禛眼角眉梢都动了动,梦馨爬在他肩头,懒洋洋的气钱氏:“什么叫亲自交给四爷?不亲手交给四爷就不行吗?钱氏你可是四爷的女人,身边的哪一件不是四爷的?不是你一贯是个懂事的,不是你一贯温良恭顺,我都要怀疑你的用心了。”   梦馨心里很感激钱氏又给了她这样嚣张的机会,欺负人的感觉真是太爽了,尤其是霸占着胤禛欺负钱氏,更是爽上加爽。   凑到明显在深思的胤禛跟前,梦馨不避讳外面的钱氏,吧的亲了胤禛一下,胤禛看着梦馨目光中得意,他收紧手臂紧固着梦馨的腰,她又在用自己气人···胤禛明明知道却放不开她。   亲吻声音···钱氏指甲扣进肉里,阵阵的刺痛让钱氏脸一会红一会白,说得好像自己像梦馨一样无耻的争宠,钱氏胸口闷得生疼,虽是她失去了空间,但生弘历做太后的心思并没有多少的改变,她还是想要走强国之路的,胤禛不过是她的一块踏脚石而已。   钱氏知晓梦馨也是清穿女,这一点她没跟任何人说过。在钱氏眼里梦馨就是那种嚣张刁蛮的女配,迟早被胤禛利用渣滓都剩不下,迟早会被胤禛报复的。钱氏一直等着,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钱氏咬碎银牙,忍着怒气道:“婢妾没有争宠的意思··”   “既然如此,把好东西奉献上来。”   梦馨优哉游哉的截断钱氏的话,想在我跟前劫走胤禛,你是痴人说梦。就钱氏这智商还想当太后,还想走强国之路,被胤禛利用得彻底。白痴啊,真当胤禛脑袋里都是稻草?生弘历?弘晖还活蹦乱跳的活着呢。   胤禛捏住梦馨的下颚,漆黑的瞳孔看了梦馨好半晌,一锤定音道:“高无庸把钱氏献上的东西拿进来。”   “嗻。”高无庸应道。   “四爷。”钱氏委屈的唤道,胤禛的变化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钱格格,主子爷和西林觉罗侧福晋等着呢。”高无庸提醒钱氏,“你不是有东西要交给四爷?”   钱氏将手里的盒子给了高无庸,她的表情像是割肉一样的疼痛,高无庸捧着盒子进门,胤禛打开了盒子,人参的气息格外的诱人,盒子里面只有两片,胤禛道:“这就是前几日献给皇阿玛的人参?”   “是,婢妾知晓四爷操劳,将最后的两片献给您。四爷保重身体要紧,您一定得注意饮食,注意调节,婢妾不愿意看到四爷不爱惜身体,更不想看到您染病。”   “行了,你的忠心爷知道,你先回去歇着。”   胤禛捻起一片人参放到了梦馨唇边,疼哄般的说道:“吃了。”   “妾不想吃。”梦馨明显的便宜卖乖,胤禛到:”张嘴,爷喂你。”   钱氏千疮百孔的心,一瞬间裂成碎片,怎么会···胤禛怎么会这样?还是兰翠不忍心,让小丫头送钱氏回去,再待下去钱氏非得吐血不可。   梦馨含了人参,胤禛将最后一片人参放到自己口中,“爷得保证你不能死于急病。”   “四爷有没有想过,皇上用了人参之后会不会···”梦馨眼看着胤禛脸色黑了不少,她爬在胤禛后背上,“万岁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果康熙帝被钱氏的好东西或者将来哪个带金手指的女主补成了百岁老人,活过了一百岁,即便胤禛搞掉了太子,压下了九龙,胤禛即位的时候也得七老八十了吧,记得胤禛生于康熙十七年···头发花白的胤禛颤颤巍巍的登上皇位,梦馨心里乐开了怀,这是多有喜感的事情。若是胤禛做了不到一天的皇帝就随着康熙帝去了,啊,梦馨越来越期待将来的惊喜了。   不过如果胤禛等不及弑君的话···梦馨暗自摇头,康熙帝可没那么好弑,单靠胤禛自己,他不一定能玩得过康熙,别看康熙会老,但就算在历史上,康熙帝也把九龙耍得一愣一愣的,康熙帝身边不是还有笨哥哥吗?   心情好,有感情寄托,再加上神奇补药,康熙帝不多活几年,对不住清穿女,对不住清穿女利用金手指刷他好感度。   当然康熙帝也有可能提前退位,但那只是小说中的写的,以梦馨的观察来看,康熙帝应该不想将权利交给新帝做太上皇。   胤禛压住梦馨,问道:“你很高兴?”   “不是,四爷,妾以为,您真该保证身体,要节制,节制。”   梦馨抱住了胤禛,安慰道:“四爷您比万岁爷年轻,熬也会熬过万岁爷的,不怕现在日子过得苦,既怕将来死得早···”   梦馨后面的话,被胤禛吞进了肚子里,看胤禛阴郁的表情,梦馨觉得她的前途好像不需要太担心,好吧,梦馨会诚心诚意的对佛祖祈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五十年太少,一百年正好啊,康熙爷!   胤禩在太庙受罚之后,给康熙帝上了一个折子,陈诉太子祭拜祖宗的蒲团同康熙帝的放在了一起,都在太庙里面。胤禛听到康熙帝怒斥太子不忠不孝的声音之后,舒缓了几日以来的郁闷,胤禩也是一点就透的人,胤禛合上了户部的账本,他抬了抬手臂,“不信爷熬不过皇阿玛。”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入V更新 胤禛有搞掉太子,脚踩九龙,熬过康熙的信心。 但梦馨说过康熙帝能活过一百岁的话始终像是扎根一样根植在胤禛的心底。梦馨又是那种不让胤禛痛快的人,碰到胤禛的时候,她时不时的会向胤禛兴高采烈的回报康熙帝的身体状况,如此一来搞得胤禛心情几时郁闷憋屈。 他又不能说盼着康熙帝身体不好,万一这种风声传出去了,胤禛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胤禛么一次都会内心纠结地附和着梦馨说话,很高兴地表现出对康熙帝龙体健康的欣慰。 胤禛从来没有怀疑过梦馨所言康熙帝的身体状况是假的,若论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冠世侯了解康熙帝的身体状况。 而冠世侯什么德行,胤禛知道得太清楚了。那个混蛋对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梦馨是言听计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哪怕康熙帝表现得不喜太子,表现出对太子的失望,胤禛都没有阴谋达成的开心,反而他显得心事重重,他不停地在想,皇阿玛能活过一百岁不? 胤禛对钱氏说不出的讨厌,没事你献什么人参啊,胤禛此时全然忘记了没有钱氏的人参,他取信不了康熙帝,算计不了太子。 备受梦馨刺激的钱氏并没有迎来属于她的辉煌,反而被胤禛冷落个彻底。 梦馨每次见到胤禛眉宇间的郁闷,她是真高兴啊,她为此可以连啃三碗干饭,吓得兰翠经常阻止梦馨这种存食的不好举动。 梦馨找到了让胤禛有苦说不出的另外一种方法,梦馨为了将来的嚣张幸福生活考虑,也不管荣锐是不是会怀疑,将自己脑海中各种保养得方法和同女皇交流出来的心得全部告诉给荣锐。 她是不能用位面交换器,但女皇可以同长寿星球人士探讨长寿的秘诀,也不一定非要有神奇的药物才能长寿的。女皇得来的好方子一般都会同梦馨分享,于是康熙帝的身体状况不是盖的,对太子这么失望,康熙帝身体倍棒,好得让胤禛绝望…… 梦馨还算是比较有良心,好的保养方法也都用在了胤禛身上。梦馨实在是想看康熙帝同胤禛谁活的时间更长……其实不用梦馨为胤禛多操心,佟佳氏等人一直注意胤禛的身体状况。 有冠世侯倡导,大清掀起了一阵健身保养得热潮,好东西康熙帝也会想到儿子们,好吧,于是皇子们也注意了养生。 “主子,您别笑了成吗?” 兰翠看了一眼落地的石英钟,说道:“您笑了一个多时辰了,您的嘴不酸吗?”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有什么可乐的,哪怕昨夜四爷拂袖而去到别人房里安置,都阻止不了梦馨的笑容。当然在兰翠看来,四爷拂袖而去实在是不会让侧福晋震惊惊讶,四爷可能也习惯了,拂袖而去的动作越来越利索了。 “没事……哈哈哈……没事……” 梦馨因为听了善保传过来的消息,她实在是控制不住,据说康熙帝在冠世侯的陪同下经常练习长寿操,那可是梦馨从女皇嘴里讨来的,据说有益寿延年的好效果。 “四爷还得再努力啊,我跟哥哥打听了,四爷也应该多多练习的。” 梦馨揉了揉肚子,笑得好疼啊,要是看到胤禛头发花白地坐上皇位,梦馨被胤禛掐死也认了。不过不知道那个时候胤禛还有没有力气掐死梦馨,毕竟梦馨可是熬过红颜劫的人啊,身体比胤禛好很多。 胤禛又是那种言出必行固执的人,他承诺得自己只能死在他手上,一旦胤禛得了老年症的话,梦馨摸了摸脖子,她怎么能不笑啊。 这个筛子一样的清朝虽然诡异,但未尝不是好玩的地方。梦馨没穿越的时候就会想康熙帝因为刷他好感度的清穿女主们得了很多好处,为啥非要死在历史上的年份,这不科学!如今科学了,梦馨觉得生活很是阳光灿烂。 “主子,德妃娘娘让您进宫。” 兰翠伺候梦馨梳洗,梦馨和德妃娘娘达成了共识默契,她们彼此不搭理,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德妃从来就不是清穿小说中闲得无聊非要给胤禛的福晋侧福晋找不在的无良婆婆,实际上德妃还是很忙的。 她忙着保养了,忙着让康熙帝记住她,忙着同争了一辈子的宜妃等人暗自较劲,忙着收拾平衡后宫里粉嫩贵人们。这些都忙完了,德妃娘娘也该想想自己最钟爱偏疼的儿子十四阿哥,胤禛早就被她不知道扔到那块去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德妃很忙,又不想同梦馨交火,所以梦馨没有享受到清穿女主被德妃逼迫刁难的待遇。 “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让我进宫?” 梦馨纳闷的很,来传话的宫女知晓冠世侯被康熙帝宠成什么样了,又领教过梦馨的厉害,所以对梦馨毕恭毕敬,“回您的话,娘娘见了十四爷的那位侧福晋便想到了您。” 梦馨想到了十四阿哥同那位清穿女主,忍不住问道:“她很愁人?” 宫女看看梦馨,咬着下嘴唇,郑重地点头,“相当的愁人!不是奴婢说那位主子的坏话,她方才竟然当着娘娘的面说,娘娘偏疼十四爷是不对的。” 噗,梦馨连连地咳嗽,兰翠帮着她顺气,“主子,您慢点。” 兰翠狐疑地目光让宫女很内伤,连忙说道:“她说得比奴婢说的还过分,还输十四爷必须得听四爷的话,把娘娘气得说不出话,十四福晋又不太苛责她,娘娘就想到您了。” 胤禛的女人指责德妃偏心,恐怕德妃还不回这么难受,问题是她是老十四的侧福晋……这就值得玩味了。 梦馨也听说过十四阿哥有多宠爱她,可能因为十四直接请旨赐婚,十四对她有悔意,所以据说十四阿哥对她很好很好,虽不至于不管十四福晋,但在十四阿哥后院最得宠的人是她。 德妃可能觉得十四阿哥再这么下去,会让康熙帝处罚,于是她想着提前教导一下十四阿哥的宝贝疙瘩,没想到的是这个宝贝疙瘩给了德妃一个大大的惊喜。 梦馨在皇宫门口下了马车,走近皇宫。她心里想着胤禛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可怜的胤禛啊,梦馨忍不住幸灾乐祸,可怜,谁让您是四爷呢。 即便是自己亲兄弟的女人,对您也是敬佩的,对您也是怜爱的,对您也是……嗯,杠杠的好。亏着因为明月光事件,胤禛对任何府邸里的女眷都是敬而远之,在胤禛三米之内,除了他自己的女人之外,就没有任何雌性的生物。 胤禛更是没见过或者说单独见过十四阿哥的心尖尖,遂即便那人说了这话后,也不会有人误会胤禛同她不清不楚。这也算是胤禛不幸中的大幸,否则还不知道会被人害成什么样呢。 虽然康熙帝饶不了勾引几个皇子的女人,但对不顾兄弟情分受勾引的皇子也不会多看重。在清朝皇帝中,最不缺儿子的当属康熙皇帝啊,上个月康熙帝又给胤禛添了两个弟弟,三个妹妹。 好吧,梦馨对康熙帝龙精虎猛很佩服,当然也可以再说一句,没有保养也就没有今日。 “妾拜见德妃娘娘,给娘娘请安。” 梦馨进了永和宫正殿,抚了抚身体,规规矩矩地甩了帕子,得意是得意,气人是气人,但在贵人们面前,梦馨该守的规矩,她不曾错过一丁点。 德妃看了规规矩矩的梦馨,又看了看明显不平不忿,对自己多有指责的老十四的心尖尖,德妃心里颇不是滋味,声音低沉无奈,“你起来。” “谢娘娘。” 梦馨起身后站在一旁,目光难免同她撞到一起。 梦馨对她的变化略显得吃惊一些,和第一次偷看她相比,她还是很漂亮,但她眉宇间的忧愁哀怨更多了,甚至梦馨还能看出她的迷茫不知所措。 本来漂亮的脸蛋,非要弄得纠结苦逼,梦馨实在是不知道十四阿哥还能宠着她多久。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愁眉不展的女人,喜欢为将来发愁的女人,那是对男人能力的否定。 一旦她失去了十四阿哥的宠爱,十四福晋能让她好过?岁月是把杀猪刀,曾经的深情因为岁月变淡,变得无味的时候,不知道十四阿哥还会不会宠着她。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她逃开十四阿哥,就会成为十四阿哥永远的初恋。 但她显然没有小说里的运气,十四阿哥直接请旨了。岁月这把杀猪刀不知会把她削成什么样儿,梦馨默默拽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便是云。 今日她被德妃责难,未尝没有十四福晋想借着德妃之手教训她的原因。以德妃的精明也不可能不知道十四福晋的心思,只是面对自己最疼的儿子,德妃想让十四阿哥更好,起码因为身边的女人开心,而不是自己找罪受。 这是任何当妈的最为质朴的心思,只是人家不领情,反倒责怪德妃偏心。 梦馨很理解德妃,尼玛,你到底是站哪边的?有你这么给十四阿哥拆台的吗?梦馨明白以德妃的偏心,绝对是希望十四阿哥继承皇位,让十四阿哥听胤禛的话,不同胤禛相争,这不是在德妃心里捅刀子吗” 就是做太后,德妃也希望是因为十四阿哥做太后! 眼前的人始终不明白屁股决定脑袋,即便她知道胤禛会当皇帝,即便知道十四阿哥会被胤禛折磨迫害又能怎样?除了她自己纠结之外,谁能体会她?即便是她为十四阿哥着想,十四阿哥也不一定领情。 愿赌服输,这些已经印刻在皇子们的骨子里,十四阿哥宁可看守皇陵也没服过雍正,八阿哥下场是不好,但未尝不是他故意惹怒雍正的结果,看看他在雍正登基后做的事儿,哪一件都够死罪的。 梦馨有理由怀疑他们在特意找死,斗了一辈子的人不知道胤禛的小心眼儿? 明知道胤禛不会放过他们,胤禩就选个最恶心胤禛的死法,所以他死了,雍正身上也不见得干净。 不是清穿小说把胤禛美化了一遍,谁喜欢他? 什么孤傲,什么外冷内热,什么为国为民,什么冰山下的火种……不是这些的话,雍正皇帝在普听大众心中永远是某剧中戴绿帽子给别人养儿女的白痴皇帝。 “不知娘娘叫妾来有个吩咐?”梦馨主动移开了目光的交缠,恭敬地请示德妃。 德妃还没说话,她抢先说道:“我方才才说起德妃娘娘偏疼十四阿哥,你以为呢?”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入v更新 梦馨听到这样的文化,先是怀疑起她的智商,随后又觉得是自己想错了。 时间如果是一条长河的话,谁也不知道这条长河有多少个节点,也就是说,虽然她们都是清穿女,但梦馨想着也许她们穿越前的节点不一样。 眼前这位也别说她脑袋被毛驴踢过,也许在她穿越的时候,正好是这类的清穿文正当红的时候。她也许没看过后来的种田文低调流,她把自己当成是拯救十四阿哥,改变十四阿哥的人。 就如同钱氏穿越前也许正流行带着金手指的女强文一样,佟佳氏可能就是低调淡然之类的女主,梦馨这么一想,对她们的不同表现释然了。 穿越前所处的年代不一样,也不一定都是和梦馨同一个时期的。一年一年的流行趋势是不同的,也许她们穿越的时候争流行这样的。 这些只是梦馨电光火石的念头,她略微一闪闪神,平淡地笑道:“这可为难我了。” “这有什么为难地?”十四爷侧福晋眸子闪烁,“就问你一句话而已,我想四爷感触一定很深,你实话说了就是,十四爷其实很敬佩四爷的,一直一直将四爷当成嫡亲的兄长。” 这是再为十四阿哥拉印象分?梦馨看了一眼像是便秘一样的德妃,如果德妃处置了她,会不会被人议论德妃化作了十四爷的后娘? “四爷的想法很少同我说起,不怕你笑话,我们这些做侧福晋的伺候好阿哥们就是了。” 梦馨再一次重申做侧福晋的责任和义务,又不想要胤禛的心,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琢磨他到底想什么?胤禛来,就吃肉,不来,心情不好的话就去截胡。 “你怎能自轻自贱?做侧福晋非我所愿,可也不应该只是伺候胤祯的?我也是个有灵魂的人,为胤祯退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自己放在低微的位置上去,胤祯和我是相爱的。” 德妃捂着额头,实在是弄不懂胤祯到底是那块抽了,让这么个货色做了他的宝贝疙瘩。梦馨看郁闷的德妃心里还是高兴的,事实证明,不是只有四爷的女人才和德妃是天敌。 “我没否认十四爷真心喜欢你,不过我说一句得罪人的话,十四爷也真心喜欢过十四福晋,喜欢过格格,都是女人,侧福晋地位比福晋要低一筹,真心相爱这话……看在德妃娘娘的面子上,我奉劝你少说为妙,若十四爷同你是真心相爱,那同福晋是什么?不是真心的?” “福晋是指婚给胤祯的,他们之间只剩下彼此的尊重,十四爷的心在我这里。” 梦馨干笑连声,她其实最恨的就是眼前这样的人,凭什么男人心在你这?凭什么给予正妻的只剩下尊重?这些清穿女主们到底哪来的自信? “若是真心不顾一切的话,十四爷不会只让你屈就做侧福晋,你所谓的真心,到底有多重,你得好好想想。” 梦馨不在意打击她,沦为侧福晋是梦馨最难受的地方,左右不是,上下靠不上,明明是正妻控,却沦为小妾,这让梦馨十分的内伤,对胤禛也有一种难言的怨恨之情。 十四阿哥侧福晋泪眼盈盈地说道:“你不明白。” “是,我是不明白,不过,我知道你再这么想的话,你的麻烦会很大。德妃娘娘今日叫我进宫,就是想让我告诉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侧福晋。我认识的字不多,也没读过几本书,多余的话,我说了你也不见得会相信,我的想法,你也见得了解。” 梦馨对这样的清穿女主真是没有任何想法,抚了抚身对德妃道:“妾是最守本分不过,实在是没有资格教导十四爷的侧福晋,妾让您失望了。” 拍这样的人,梦馨没有一点的兴趣。虽然她是坑王,但挖坑什么的还是要有一定难度的,太天真,太纠结的人,根本用不上梦馨出马,旁边的人会给她教训。 看出她不服气,梦馨想了想说道,“至于你说德妃娘娘偏心的话,我想四爷不会这么看,幺子长孙最是宝贝。” “可是德妃娘娘……”她咬着下嘴唇,喃喃地说道:“她对十四爷太好了一些。” 梦馨笑道:“四爷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十四阿哥才二十出头,德妃娘娘心疼一些十四爷,四爷会为这点事儿吃味儿?四爷在宫里的时候,全靠德妃娘娘的养育,如今开府后,四爷也用不上德妃娘娘太操心。” 是个清穿女就认为德妃亏待了胤禛,是,德妃在胤禛登基的问题上脑残了一把,可不见得平常的时候也是脑残啊。偏心不代表会害胤禛,怎么说胤禛也是德妃的亲生骨肉。 不过梦馨同样知道,父母偏心是没有办法医治的,父母就是喜欢小儿子,你怎么办?与其生气还不如找个只是喜欢你的,何况胤禛也没见得多孝顺德妃。他们母子已经有了心病,梦馨是坑主,不是心理医生,他们母子是相爱相杀也好,还是怎样也罢,她在旁边看着就是。 此后无论十四阿哥侧福晋再说什么,梦馨都笑眯眯地听着,德妃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一拍桌子,“勾了,你给本宫住嘴,别以为老十四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不给十四福晋见礼,张口闭口叫胤祯?哪一个纵的你?本宫今日就叫你明白什么是规矩。” “你给本宫跪倒外面去!什么时候明白了你是十四的侧福晋,什么时候再起身。” 德妃果然用了体罚这招,梦馨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虽是简单粗暴了一点,但身体的疲劳,她才有可能长教训。 “我……我……” “你什么?本宫倒要看看老十四会不会为了你忤逆本宫。” 德妃对她是真生气了,没有规矩体统不说,还说她偏心,更让人郁闷的她向着胤禛,并且让老十四避开、服气胤禛,这一点别说别人,就是德妃也受不了。 梦馨看她一脸纠结,但却露出一种为了爱而牺牲很高尚的样子,她那双水润的眸子有着不被理解的痛苦,梦馨明白了,像她这样纠结的人不会畏惧任何处罚,因为在她心里,她始终是为了十四爷着想,是为了十四爷好。为了这个伟大的爱情,她可以牺牲一切。 梦馨觉得她比圣母乌雅氏还可怕,乌雅氏虽然是圣母了一点,但她不纠结,她圣母的光辉只会照耀胤禛这边的人,对待胤禛的政敌之类的人,她应该不会圣母。当然也有可能胤禛没给她圣母的机会,一旦胤禛钟情于她的话,也许乌雅氏同她比较有共同语言。 保守估计,她们穿来的年代应该差不多。 她被罚跪日头,梦馨在德妃身边喝茶吃点心,顺便同德妃讨论一下最近服饰的流行趋势。她罚跪了两个时辰,梦馨享受了两个时辰,她摇摇欲坠几乎晕倒时,终于等到了心心念念的十四爷。 梦馨透过窗户看到好戏开场了,放过所剩无几的点心,认真地看着外面的动静,德妃看出梦馨好奇,自信地低声说:“他是本宫的儿子。” 因为离着远,梦馨听不见胤祯同她说了什么,从胤祯的表现看,是心疼她的,也有打算搀扶起她起身的打算,可她明显拒绝了,故作坚强地看着胤祯,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话。 德妃显然也想看这出精彩的戏剧,“你搀扶本宫出去。” “嗻。” 看戏还是离着近点好,梦馨搀扶起德妃向永和宫外面走去,在门口看得到胤祯举起了胳膊,“你让我做四哥身后的哈巴狗儿?” “十四爷,您不明白,您争不过四爷的。他……我……” 她拽住了胤祯的袖袍,呜咽道:“我是为了你好,十四爷,放弃吧,求求你,放弃吧,胤祯……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你虽是没有皇位,可是你还有我啊。” 梦馨终于碰到一个认为自己和皇位一样重要的人了,可不可以当成没有了事业还有爱情? 胤祯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四爷比爷强?四哥能当皇帝?” 她闭口不言,此时在他们身后,传来噗通跪地的声音,随后听到了胤禛的声音,“皇阿玛,儿臣对天发誓,儿臣绝对没见过她,没想过皇位。” 清穿女主的待遇,总会碰到康熙帝偷听,显然这个金手指老天是给了她的,只是这回胤禛倒霉得躺着也中枪,任胤禛再多的安排,再多的诡计,在知晓历史的清穿女面前也无所遁形,好死不死的还被康熙帝听到了。 梦馨对康熙帝磕头的胤禛很是幸灾乐祸,随着德妃甩帕子,“见过万岁爷。” 康熙帝看了眼十四阿哥和他心爱的女人,又看了一眼磕头的胤禛,他沉默了好一会,突然问道:“西林觉罗氏,你来同朕说,老四是否有心皇位?” 正暗自高兴的梦馨被点名了,还是在这种时候,梦馨面色僵硬,这让她怎么说?康熙帝不带这样拉仇恨值的,她倒是想说实话,可回去后绝望的胤禛能掐死她。 梦馨怕死,她还没活够呢。康熙帝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忽视她呢?梦馨觉得呼吸不顺畅了,一直看热闹的人,突然告诉你应该登台了,任谁也会紧张。 “说,你同朕说实话!” “回皇上,奴婢认为您是万乘之主,亦是一位慈父。” 梦馨弯腰屈膝,“四爷是您的儿子,您相信他,任谁说什么都没用,若是不相信……奴婢不认为比十四爷的侧福晋高明到哪里去。” 康熙帝目光落在梦馨身上好一会,叹道:“你不错。” 在康熙帝眼里是显而易见的遗憾,胤禛低垂着脑袋,她没帮自己说话,可是不知为何他心底有几分的喜悦,是因为她没拆自己台?胤禛道:“皇阿玛,儿臣一定会安心辅佐太子爷。” “老四,你同你侧福晋先出宫。” “嗻。” 梦馨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十四爷侧福晋,这人算是交代了吧。梦馨随着胤禛出宫,坐上了马车,胤禛闭目养神,梦馨在他不远的地方擦汗,刚才面对康熙帝太过紧张,梦馨刚刚心情平静点的时候,听到胤禛问她:“方才为何这么说?” “您的意思是妾没说实话?” 梦馨一句话直冲了胤禛的肺管子,胤禛瞪了她一眼,“爷以为你会……” “妾怕死,妾现在还不想死。” 胤禛看了梦馨好一会,合眼道:“后日皇阿玛出巡,你跟着爷一起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入v更新 梦馨并没有因为胤禛带她出门而感恩戴德,说道:“您还是让别人伺候吧,妾还得忙着府里的事儿呢。” 原本手拿把攥的事情,被梦馨驳回了,胤禛重新睁不开了眼睛,换了谁都会很高兴的陪他出门,佟佳氏会稍作谦虚的答应下来,怎么轮到梦馨头上,就没有一次让胤禛顺心的时候。 梦馨这句话将胤禛方才的好心情破坏殆尽,梦馨却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府里的事情好忙的,妾实在是无法分心,妾想着佟佳侧福晋会很乐意……” “四爷,茶水洒了。” 梦馨直接呗胤禛拽过去,茶水弄湿了她的衣服,梦馨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胤禛的掌心没有茧子,只是在手指腹的地方略微感觉到茧子,梦馨曾经很喜欢雍正方正的字,胤禛手上的茧子应该是练字磨出来的。 “你在府里管事儿?” “是啊,妾很忙的” 胤禛额头碰到了她的额头,四目相对,胤禛黑亮的眸子印着梦馨的影子,“再说!再编!” 梦馨道:“既然四爷不信,妾还说什么?” “后日随爷出门,爷不想听你任何偷懒的借口” 胤禛将话说得很死,容不得梦馨有任何的质疑。梦馨道:“可府里的事儿……” “没有你添乱,她们管理事情会更顺利。” 胤禛说完此话略带鄙夷的斜睨了梦馨一眼,当他不知道府里的状况,虽是康熙命令梦馨管家,但是梦馨几乎什么事儿都不沾手,除了每隔三个月调换一次之外,胤禛就从没见过她管过府里的事儿。 好在佟佳氏她们很听话,或者忙着争夺好处,收买下人,或者是想向胤禛表示自己的能干,四爷府才没出什么乱子。梦馨也真敢说,他管事?胤禛会相信? 梦馨毫不被胤禛错破谎言的窘态,这就这份心里素质,一般人真的赶不上,“好吧,既是四爷诚信诚意的邀请了,妾后日会陪着您出门,就是妾脾气不太好,一旦惹火了四爷,您可别见怪啊。四爷,容妾提醒您一句,是您死命的让妾陪您的。” 胤禛胸口堵得难受,明明是他给梦馨的恩典,怎么在梦馨口中全然不对味儿了?胤禛恨得痒痒,有心扔下梦馨,但带着她……胤禛需要她在身边,此番康熙帝出巡,没准就是太子爷的末日,胤禛必须要得到最可靠的消息,没有人比冠世侯更接近康熙帝了。 “是,是爷命令你出门。”胤禛在一次忍下了梦馨,因为他心情不顺,晚上死命的折腾起梦馨,力图让梦馨迷失臣服。 别说胤禛没用,实在是除了这一点之外,胤禛也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梦馨今日给康熙帝再一次留下了印象,即便康熙帝不会对梦馨怎么关照,但起码知道了胤禛身边有个懂事守规矩的侧福晋。 冠世侯父子好东西恨不得都给梦馨,胤禛根本卡不住她。云雨之后,胤禛畅快尽兴之余,总会有种难言的恍然若失,看着身边满足熟睡去的梦馨,到底谁取悦了谁?到底谁征服了谁? 到底他达成所愿的时候,他是不是能狠心折磨她? 此后的几日,梦馨没有听见十四阿哥侧福晋的任何消息,好像她那日没有进宫,没有被德妃罚跪,当然梦馨此后再也没见过她,梦馨甚至不明白,她是死了还是活着,反正她一直占据着十四阿哥侧福晋的位置。 当然一个侧福晋的生死,除了梦馨关心之外,旁人不会过多的理会。尤其是康熙帝最近再次表现出对胤礽的不满,旁人的注意都被朝中大事吸引去了无人在意她的生死。 十四阿哥也像是没事人一样,梦馨想了好久,感叹一句,“这就是皇子。” 随着胤禛出门,梦馨打扮得异常光鲜富贵,她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挽着胤禛的手臂在后院的女人面前走过。既然注定陪伴胤禛出门,梦馨秉承着一贯气死她们的作风,就是要告诉她们,她梦馨是胤禛这辈子最宠爱的女人,任你多少金手指,任你如何的高贵,贤惠,善良,始终赶不上正在风光的梦馨。 看她们各种的胃疼,愤恨的目光,梦馨是真开心,笑容绽放在她脸色,她娇滴滴的说道:“四爷,扶妾上车好不好?” “不好,你自己上去。” 相比较梦馨的春风得意,胤禛的神色就难看了许多,梦馨总是这样的显摆,胤禛还不明白就是蠢货了。胤禛就没有搞懂过梦馨不显摆能死啊?可他转念一想,他身边钥匙站着一个低调隐忍的女人,他觉得腻歪,显摆都不会显摆,跟他出门像是受罚惹祸一样。 “可是昨天……昨天……”梦馨罕见含羞的低头,眼角余光看到以佟佳氏为首的人恨不得吃了她的冲动,梦馨给胤禛送了一阵秋波,“妾太累了嘛,脚下站不住,还不是四爷您……况且您看看她们,像是要撕了妾似的,妾上不去了。” 胤禛目光看向身后送他们出门的女人们,看到得不是对梦馨的各种羡慕嫉妒恨,而是体谅,宽容和理解,以及思念……胤禛移开了目光,表里不一的女人真心反胃啊,嫉妒就嫉妒呗,不嫉妒的还是女人吗? “四爷昨天太厉害了……” 胤禛哈腰抱起梦馨,身旁的兰翠知晓的挑开马车帘子,胤禛想把梦馨扔上去,省的她将后面床上自己的表现说出来,梦馨同样知晓胤禛的意图,胤禛想扔,她还不想挨摔呢。 “四爷还想试试车震?”梦馨在胤禛耳边吹了一口气,胤禛耳根子红了,梦馨笑得更是妩媚动人,得意的瞄一眼后面的女人们,这种感觉太爽了,爽得不得再爽! 胤禛轻轻的放下梦馨,他窜进了马车里,“出门。” “嗻。” 这出离别相送,再次以梦馨大获全胜告终。佟佳氏等人准备好的各种体贴温柔,各种对胤禛的思念,各种贤惠的话语,都被梦馨搅合没了,她们眼看着马车远去,她们可能没记住胤禛,但却记住了对梦馨的羡慕嫉妒恨。 于是四爷府后院瓷器的破损率会高上两成,知晓历史进程的佟佳氏等人狠狠的发泄了一顿,才想起来,这次康熙帝出巡会废太子的吧,佟佳氏咬牙道:“都被那贱人搅合了。” 几次受挫于梦馨,佟佳氏已经以贱人称呼梦馨了。在佟佳氏眼里,梦馨浑身上下起无一处不贱,同时她心里也有隐约的羡慕,羡慕梦馨嚣张的气人模样,可真让佟佳氏学梦馨,她做不出来,牵挂太多,对未来的恐惧太多。 出行的路上,梦馨很无聊的研究起随侍在康熙帝身边的皇子,比较起他们哪个长得最好。胤禛在皇子们中间,绝对不是优秀的。当然他也称不上外国劣枣,梦馨看着略带落寞的太子爷,心想,康熙帝的太子最难做,太子是双掌难敌四手的悲哀。 如果他是胤礽也会想这干掉康熙帝,可是康熙帝没那么容易死的。 到达狮子园的时候,梦馨看到了早一步到来的邬思道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自顾自的欣赏起圆明园的前身——狮子园。梦馨眼前的景色是那么的美,想到后面的事儿,她却宁可没有圆明园。 “小妹,小妹。” 梦馨在狮子园见到了荣锐,梦馨诧异的说道:“哥?你怎么会过来?” 荣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是你让人送信。说你病了吗?怎么?可好点了?” 梦馨的目光看来荣锐身边的胤禛,自嘲的一笑:“就算是我病了;也会去找太医,哥,是有人得了心病,请你过来医治呢。” “什么?”荣锐显然听不明白,“什么心病?” “相思病。” “咳咳咳。” 胤禛用咳嗽声掩饰尴尬,并组长梦馨继续说下去,“冠世侯难得来一次,爷请你喝两杯。” 梦馨看出荣锐想要推辞,直视胤禛,将荣锐从胤禛身边拽到了自己身后,话语却是对荣锐说的,“哥留下吧,要不然哪一次弄不好你会接到我病重死了的信息。” “小妹……不会的……”荣锐结巴上了,“怎么会呢?” 胤禛脸上除了尴尬之外,隐约有冷厉,“西林绝罗氏,注意你的身份。” 胤禛在提醒她是他的女人,梦馨淡淡的笑了:“妾这不是帮你留下冠世侯的嘛?您还要妾怎么注意?妾从始至终都明白妾的身份。” 既然胤禛有求与人,还想梦馨说好听的,他是做梦!不趁机讽刺胤禛两句,还真以为他们上杆子的无怨无悔帮忙!胤禛凭什么? “咳咳……咳咳……” 邬思道拄着手杖从不远处走来,他显然是等着荣锐有一会了。他一直同梦馨保持这适当的距离,但此时却替胤禛说道: “西林觉罗侧福晋,四爷也是为了大义,您说话太重了。冠世侯为当世翡玉,四爷也是想给他提一句醒儿,你不知最近外面混乱得紧儿,万一冠世侯得罪了万岁爷,于你也没有好处,何况四爷好,你才能好,夫荣妻贵,这句话您这么聪慧应该懂得。” “你从头到尾就没有说一句话,夫荣妻贵?我是四爷的妻子吗?我哥只要在皇上身边,皇上再多的失望都不会对着我哥!” 梦馨虽然讽刺胤禛,但因为身份限制和顾虑不敢太过分,可她对邬思道就没那么客气了,迁怒是女人的专利,况且她扮演得还是恶毒女配的角色,既然邬思道跳出来为胤禛解围,也得看梦馨愿不愿意给他面子。 梦馨从见邬思道的那一刻起,就没拿正眼儿看过他,亦没有像清穿女主们把他当做智多星,各种的拉拢他!梦馨没想到的是,邬思道吃过自己几次亏,还敢跳出了。 “我有一句话想要问你,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邬先生帮我解答,什么叫做飞鸟尽,良弓藏?什么是狡兔死,猎狗烹?” 梦馨冷冷的笑道:“邬思道?回答我可好?” 胤禛拽住了梦馨的手臂,将她拽到身前,“你闹够了没有?” “四爷想知道什么呢?妾会帮你问我哥,我哥脑子不好用,你说得太委婉,他不一定能听得懂!” 梦馨的手臂被胤禛抓得很疼,但还是将荣锐从这件事摘出去,梦馨陷在胤禛身边,却不希望荣锐陷得更深!她宁可拉住胤禛所有的恨意,一旦历史避免不了的话,胤禛怎么对她都好,只希望胤禛能看着在荣锐昔日的战功上,让他平安终老。 胤禛薄唇抿得紧紧的,冷峻的说道:“冠世侯,爷不送你了。” 说完这句话,胤禛拽着梦馨离去,荣锐摸了摸脑袋,看向邬思道,低声说道:“太子爷最近没有找过万岁爷!” 邬思道问道:“皇上可有什么动向?我听说皇上意图调兵?” “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我能说的都说了,别的事情就算是四爷来问,我也只会说不知道!” 荣锐鄙夷的看了邬思道一眼,“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回答你?” 荣锐很少摆皇帝宠臣,冠世侯的架子,但不意味着他不会做,邬思道连个旗人都算不上,还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撇下面红耳赤的邬思道,荣锐离开狮子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入v更新 进了房间,胤禛将梦馨拽得更紧,厉声问道:“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别以为爷不敢怎么着你!” “四爷不信心呢。” 梦馨在胤禛被这句不自信打击的时候,手放在了胤禛胸口狠狠的一推,胤禛后背碰触到房门,梦馨时隔多年再一次将胤禛压住,胤禛回想起了她在宫里的时候也是这么的压住自己,“梦馨。” 梦馨离着胤禛很近,很近,说是她压住他,还不如说是梦馨在胤禛的怀里,可即便如此,梦馨气势不弱于胤禛,可以说气场全开,轻浮般的抚摸过胤禛的脸颊,吐气如兰:“四爷不自信。” 胤禛紧紧的抿着嘴唇,他不是甩不开梦馨,眸光深邃得无光无亮,“你说什么?” “您若是有信心自己的布局能够陷住太子的话,您不会让我哥来狮子园。” 梦馨笑容灿烂,低声说道:“你忍妾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我哥这最后一张底牌?我哥的性情四爷不明白?他是藏得住心思的人?你这次用了,下一次他不会帮你,哪怕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帮你!况且我哥会对万岁爷内疚,以万岁爷对我哥的了解,四爷说,万岁爷能不能看出来?” 胤禛不出声了,这么多年,胤禛等九龙被康熙帝耍得团团转,他们和在一起都不一定能斗过康熙帝。 “若是太子爷还在,谁也上不去,爷用不到冠世侯!” “四爷,今日妾当面拨了你的面子,给你那么宝贝智多星的谋士没脸……说了一些不要命的话,妾很担心四爷嫌弃。” 梦馨扶了扶发鬓间的蜜蜡流苏,转而自信的说:“我哥是冠世侯,他可是说是当今万岁爷最为信任宠爱的人,如此盛宠之下他没有迷失过,他没有成为恃宠而骄的跋扈之人,但是他是有傲气有脾气的,他不是蠢人,大智若愚说的就是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的谋士会被我哥当面打脸,该说的,我哥会说,不该说的您一句也听不到,哪怕我在您身边。” 梦馨对荣锐有这份自信,果然,他们听到外面高无庸的声音,“冠世侯离去,并同先生发了一顿脾气,冠世侯说太子爷没去见过万岁爷。” “下去。”胤禛冷冷的吩咐,高无庸低声道:“嗻。” 他恨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胤禛看着得意的梦馨,他们兄妹之间是那么的默契,胤禛记得她将冠世侯保护到身后,梦馨不像平时故意用话语气他,她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让他郁闷,梦馨直接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上,她像是亮出爪牙的山猫儿。 “若是爷执意留下冠世侯,你想如何?” “若是您不拽走妾的话,妾不会同您说这句话。” “什么?”胤禛低头,几乎同梦馨额头相碰,“什么话?” “您想过废太子,但有没有想过,废了太子之后谁坐上去?你有把握吗?太子爷比四爷才学如何?太子爷处事监国比您如何?万岁爷对太子如何?” 梦馨后退了半步,拉开同胤禛的距离。“四爷,妾最后问您一句,您觉得万岁爷龙体如何?太子爷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您呢?” 梦馨像是看透世事的智者一般撇下胤禛,转身进了睡房。合上房门的时候,梦馨嘴角高高扬起。她问的这几个问题,胤禛想不明白。九龙齐心合力的废太子,他们都想着一点,太子废了他们才有机会。 知晓历史不是万能,也不是无敌,尤其是在这段筛子一样的时空里,历史的结局反而会影响人的判断。 梦馨用事实而非的话,让胤禛更加的犹豫,就算胤禛被册封为太子,在康熙帝身体这么好的状况下,胤禛有信心能坐稳太子之位? 他比胤礽能强到哪去?梦馨适时的抓住胤禛的多疑,不自信,胤禛又总是从她口中说康熙帝身体如何如何好,胤禛会怎么选择? 梦馨隔着门缝偷看胤禛,直到看到胤禛离去,梦馨得意低笑,此时的胤禛会去找太子爷,他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胤禛此时怕是想着太子能多熬几年,多当几年的靶子。梦馨坐下后后怕般的喘息,从头到尾,差一点都不行,差一点都无法达到目的。 只要太子多熬几年,将来胤礽是修复同康熙帝的父子关系成功,还是历史最终会回归正轨胤禛成为雍正,冠世侯荣锐都是胤禛绝对无法舍弃的人,是胤禛最后‘谋逆’最关键的一环。 只要荣锐非常重要,胤禛就会继续的忍她下去。她还可以继续过各种嚣张的日子,不废太子,看胤禛继续低调隐忍,梦馨真心的高兴。 夜晚降临,胤礽苦逼的看着康熙帝的帐篷,灯火通明寂静无声的金顶大帐,让胤礽很紧张。犹豫了好一会,胤礽想着胤禛下午的传信,他咬牙准备走出阴影,去看看自己那位老而不死的皇阿玛同冠世侯说什么,是不是安排调兵废了他的太子位置。 胤礽知道废太子的下场就没有善终的,他怕……他亦觉得不甘心,古往今来谁像他一样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胤礽的脚步被一声熟悉的声音阻挡了。“二哥,您这是要去哪啊?” 胤礽回头,看到说话的人是胤禛,嘴唇动了动:“四弟。” 他对胤禛的感情比较复杂,没有那么多女人喜欢胤禛的时候,胤礽将胤禛当成左膀右臂,全力支持胤禛办差,可因为胤禛的烂桃花,胤礽对胤禛对了警惕,只是最近胤禛表现得很好,又有冠世侯……胤礽干笑两声:“你来寻我有事儿?” “二哥。” 胤禛走上去拽住胤礽的手臂,硬是将他拽离开康熙帝的御帐,胤礽不甘心的说道:“四弟。” 胤禛看四周无人,放开了胤礽,说道:“太子爷难道不明白,您这时候去窥探御帐,皇阿玛怎么想?八弟和大哥他们不会放过这等的好机会。一旦他们借此声势,太子爷还能坐得稳位置?” “二哥,您糊涂啊。”胤禛表现出痛心疾首,苦劝胤礽:“您若是想要问什么,我可以去问冠世侯,您如今一动不如一静,太子爷,臣弟盼着您好。” 不得不三思胤禛的表演很好,孤立无援的胤礽被胤禛说得有点感动,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胤禛能在这个时候拽住他,劝他,甚至为了他宁可去找冠世侯打听消息,胤礽对胤禛的怀疑去了大半,声音干涩:“我明白四弟的忠心,可我……我怕万一皇阿玛……” “就算二哥窥视了御帐,您又能做什么?就算皇阿玛调兵勤王护驾,二哥没有任何谋反弑君的举动,皇阿玛还能废了二哥?” 胤禛殷勤的劝着胤礽,“臣弟以为太子爷深得皇阿玛疼爱信任,您此时做什么都不保险,不如什么都不做。如此也不会任何人陷害您的机会。二哥身边的人也该查一查了。” “怎么?四弟听了什么消息?”胤礽好不容易在康熙帝的眼皮底下保留了一点点的实力,若是被谁收买了,胤礽哭都没地方哭去。 胤禛故作深沉的叹息:“臣弟不是说人是非的小人,然为了太子爷,臣弟说一句,您不动,不代表别人不想让您动。调兵需要得仅仅是一份文书,太子爷的字体是皇阿玛亲自所教,兄弟们都临摹过……” “他们敢……他们敢陷害我?” 胤禛垂下脑袋,“臣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恳请太子爷小心。” 胤礽眸光晶亮,在月夜下像是一头饿极了疲惫极了的野狼,缓了缓神色,对胤禛道:“四弟今日提醒,我记下了,孤容后报答,四弟,我认你做嫡亲的兄弟,你同孤共享江山。” “二哥,我不是……“胤礽想要解释,胤礽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到登基那日,孤封四弟铁帽子王。”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入v更新 年如玉渀佛感到这么说不妥.可此处是无人来的.自然不会有人听不清她的话语.梦馨躲在暗处看着小年糕准备离开时.从远处走一位面容俊朗的青年.他在小年糕面前停下.深情的唤道:“如玉。” “图贝子。” 年如玉屈膝行礼.梦馨看到年如玉眼底的挣扎.不由得猜测起来.这就是想要同年如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贝子吧。 长得比四爷英俊.年岁也比胤慎年轻.他同年如玉年龄.品貌都很相当。胤慎今年可是都三十出头了.年如玉不过十三四岁。在古代对皇子而言摧残民族幼苗不算大事.像康熙帝还在一枝梨花压海棠.胤慎同年如玉的年龄差距也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只是放着这么个年轻英俊的贝子爷不要.非要去报仇.非要同去同胤慎生儿子···梦馨再次固固有神.年如玉同明月光有得一拼。不过看样子小年糕是重生的.她不知道受精卵的形成是几亿分之一的事儿.她今生生出来的同她前生的儿子能使一样的吗?就算是老天厚爱她.年氏又怎么如此肯定胤慎会在那一天去找她?还得在哪一个时辰射出来?梦馨嘴角一扬.她是不是在其中破坏一下呢?梦馨真心不介意的。 年如玉行礼之后.就打算离开.渀佛她再待下去的话.坚定的信念会因为眼前的人动摇。 图贝子唤道:“如玉.相信我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受任何的委屈。” “图贝子此话错了.你这保证还是对将来的妻子说吧.我···我们终究是没有缘分的。”年如玉生疏的说道:“珍重。” 她走得毫无留恋.图贝子暗自神伤。 梦馨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好像年如玉不像记忆中那样的娇弱.也许重生过一次.年氏虽是神展开了.但她应该会有所进步。类似这种找渣男渣皇帝报仇.找害过自己的女人泄愤.生自己前生儿女的重生女主都是很有手段的.往往结局都是完美的。 复仇类女主先是将前生的渣男渣皇帝一顿耍.让本来视女人为玩具渣男爱上个性独特.魅力无边的女主.再然后女主生个芝麻陷的包子.把渣男的儿子们都比下去.最后爱情也有.事业也有.至于是不是爱上渣男.还得看女主的是不是怜悯改过自新并浪子回头只认女主好的渣男了。 梦馨从心里说.挺希望看见小年糕如何虐胤慎报仇的.也希望看到在筛子一样的胤慎后院里.小年糕怎么生前生的儿女.怎么保护儿女.怎么同清穿重生女主们斗争。 梦馨往回走的时候想着是不是成全了小年糕?这年头不仅炮灰不容易做.女主同样得不好做。梦馨想知道到最后时.哪类的女主会成为这这段历史中当之无愧的女主。 想事情的梦馨眼前一黑.嘭得一声.她额头被人敲打了一下. 梦馨回神看到得是胤慎站在自己眼前.胤慎冷着脸问道:“你方才想什么?” 梦馨笑着说道:“四爷.想您了呗。” 胤慎明知道她言不由衷.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多了一抹的喜悦.“你去哪了?爷找你半晌。” “您找妾?”梦馨知道胤慎最近时常陪伴太子.由于太子爷对胤慎的厚爱.胤慎在朝廷上的地位略有上升。康熙帝对胤慎也多了几分的和颜悦色.只是不知道年如玉的出现会不会打乱眼前的局面。她也不知道年如玉如何被指给胤慎.按说如今的胤慎对任何雌性生物进而远之.他应该不会有同年如玉不可不说的故事。年如玉如果走正规选秀渠道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把握呢?从长相上来看.年如玉完全是个美人啊。家庭背景也不错.胤慎如今还不是亲王.侧福晋位置满员.难道她想来做格格? “八弟被皇阿玛杖责.爷打算去看看八弟.你随爷一起去。”胤慎如此吩咐着.梦馨聊起眼睑.他确定是看望八爷的?不是去看笑话热闹的?胤慎感觉到梦馨的目光不妥.正色说道: “皇阿玛交代爷关爱兄弟.爷担心八弟受此磨难.想不开.去看看他宽慰八弟。” “您说得是.是应该去看看八爷。”胤慎明显也学会了幸灾乐祸. 梦馨说道:“只是妾陪着您去合适吗?八福晋可是一直不喜欢妾。八爷被责罚.福晋是最担心的一个.万一妾说错了那句话.让八福晋记恨了.对四爷怕也是没有好处。” “不会.当着爷的面.爷看看谁敢给你没脸”小心眼儿的胤慎一直对梦馨受到的待遇耿耿于怀.虽然有礼法规矩在.但梦馨也轮不到是个福晋就能讽刺欺负的。 若是么梦馨这么软弱好欺负.经常被梦馨妻憋屈的胤慎又算什么?况且能欺负梦馨得人.胤慎当做只能是他自己.再有一点.经常被梦馨在后院女人面前显摆的胤慎.今日也想显摆一把。告诉胤禩等人.冠世候的妹妹在他身边做侧福晋.是他的女人。在胤禩被责打时.不是荣锐给他求情.康熙帝还会骂得更狠。冠世候对梦馨的重视举世皆知.胤禩棋错一招.这辈子再没机会登上皇位。 梦馨看胤禛的样子就知道今天她就是说破大天去.胤慎也会领着她出门。梦馨也就不矫情了.抚了抚身:“妾领命。”她跟着胤慎去八阿哥住得行辕.一进门就感觉道胤禩等人的目光.梦馨温顺的低头亦步亦趋的跟在胤慎身后.“八爷安。” 照料胤禩的八福晋道:“西林觉罗氏侧福晋请起。”语气比寻常的时候好上许多.梦馨站起身.避开受伤的胤禩.她真是对胤禩悲惨的样子没有兴趣.也对宽慰八福晋没有兴趣.胤慎让她来.她来了.但她不言语.胤慎总不能撬开她嘴巴。听着胤慎关心胤禩的身体状况.装作木头人的梦馨心里对胤慎多了几分的敬佩.很少有人像他这么能装模作样.胤禩同他是好对手.两人表演功夫都不错.场面上兄友弟恭显得很和谐.虽然在心里他们彼此恨不得对方永远倒霉.彼此憎恨着对方。胤禩能从良妃之子成长为太子的主要对手.一方面有康熙帝扶持的结果.最重要得是胤禩确实很出色.很能抓住机会。 可事到如今.他还不知道中了胤慎算计的话.胤禩也不会嚣张这么多年。废太子的步骤是胤慎打乱的.那封告密胤禩图谋不轨的信函可能就是胤慎提醒太子的.胤禩不可能不恨胤慎.因为康熙帝这一顿责罚.哪怕康熙帝没有说出胤禩是辛者库贱妇之子.但康熙帝对胤禩的不喜.对胤禩的厌弃已经在群臣面前表示得很清楚了。甚至康熙帝当众说过.同胤禩的父子之情断绝。这对一个有野心的皇子来说.是极为残酷的.也可说胤禩彻底失去了登顶的机会。 “八弟好好休养.皇阿玛只是一时气话。”胤慎偏偏在胤禩伤口上撒盐.八福晋的手臂被胤摈拽住.胤禩倦怠的说:“多谢四哥关心.弟弟我梦醒皆空.还想得开.只是四哥···今日您来看我.我说一句.太子爷稳如泰山.其中有四哥的功劳.弟弟预祝四哥成就贤王之位。” 好吧.病了的胤禩还是胤禩.嘴上是一点不让人。胤禩也知晓胤慎对帝位的野心.他们本来彼此心照不宣的齐心合力的废太子.可胤慎突然转头帮了太子.弄得好好的一盘棋成了乱局.胤禩因此才吃了大亏.胤禩总不会让胤慎心里舒服就对了。他一样也在提醒胤慎.今日你保住太子.明日太子登基.你一样皇帝梦碎。胤慎勾了勾嘴角.“做贤王是我所愿八弟真乃我的知己.往后我会同你好好亲近。”胤慎放下茶盏.终于轮到他显摆的时候了.他起身告辞:“不耽搁八弟歇息.西林觉罗氏.你不是说要去看冠世候?”“···”梦馨同胤慎的么目光相碰.不再在的点点头.胤慎淡淡的笑意挂在了唇边.奖励般的握住梦馨的手臂.他们相携向外走去。 胤禩道:“我身上不适.不送四哥了。”冠世候···是啊.自己这位好四哥手中握着西林觉罗氏。皇阿玛万一有那一天.冠世候必然掌控着京城兵马.太子亦不敢轻举妄动。胤禩揽住八福晋肩头.“四哥好算计。”八福晋说道:“妾身瞧着西林觉罗氏可不是会甘愿被四爷算计的人.她同四爷别的女人不一样.没心没肺的.谁也猜不透她想什么。” “她难道不想做人上之人?虽是四嫂还在.可一旦四哥做了大清之主可再立后。”“她···妾身也看不明白.总是感觉不像常人。”侧福晋不可扶正.可一旦胤慎做了皇帝.皇后病逝.胤慎就会再封皇后.没有谁比梦馨最为合适。胤禩摇了摇头.眸光闪过厉色:“爷不会让四哥轻易如愿.爷是失去了皇阿玛的圣心.可爷手中的实力很多人的都惦记着.爷可以再辅佐一人。”八福晋压住心底的反对意见.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妾身跟着您同生共死.福祸共享。”胤禩略微有了几分的感动.八福晋是他的初恋.这么多年亦是里里外外为他操持着.胤禩搂住了八福晋.叹息:“难为你了。” 梦馨没有当着胤禩的面反驳胤慎.但出来了未尝还给胤慎面子.梦馨笑盈盈的问道:“四爷怎知道我哥哥今日有空?”胤慎并没有松开梦馨的手臂.反而攥得更紧了一些.自嘲的说道:“知晓你会这么说.放心.冠世候是一尊大佛.爷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随便的将他卷进来。冠世候像现在这样.对爷只有好处”“您是故意气八爷?” “知道还问?回去”胤慎拖着梦馨向回走.此时听到远处有号角的声音. 梦馨想要刺激胤慎的话深埋在心底.是出了什么事儿?梦馨循声看去.一匹红得耀目的骏马托着一人.梦馨仔细的看了一会.道:“是她?” “你认识?”胤慎惊讶于骑马女子的骑术.虽然看不清楚五官.但胤慎却知道是一位难得美人。几次吃了女人大亏.胤慎对女子尤其是美丽的柔弱的女子有着本能警惕.然眼前的骑马的女子身上透着飒爽.胤慎多看了两眼.“是哪家的格格?” “湖北巡抚年松龄的女儿.年氏如玉。她的哥哥.四爷还曾提起过.文武双全的年羹尧” “是他”胤慎眸光深邃了几分.看骑马的女人神色更为专注.梦馨眨了眨眼睛.这个小年糕不走寻常路啊。梦馨猜测她带着什么金手指时.听到康熙帝轰然的叫好声.“好.好俊的骑术。” 梦馨再看去的时候.见到一袭明黄色皇帝常服的康熙帝欣赏着年如玉马背上的英礀.荣锐穿着铠甲护卫着康熙帝。 “荣锐.朕可是有几年没见秀女有此精湛的骑术了。”荣锐点头说是.他对那名女子的骑术也很佩服. 康熙帝笑容满面:“她能驯肝等烈马.朕会信守承诺.答应她的要求。” 同胤慎走进康熙帝梦馨瞥了一眼胤慎.小年糕不会想着借此说看上胤慎了吧.真是倒霉催的胤慎啊.不过不走寻常路的小年糕会这么简单吗? 梦馨下意识的将她想得智商高了许多.也许年如玉会走出里另外一条路进四爷府。胤慎此时借用不上荣锐.必然会想着收揽年羹尧.只是康熙帝会答应吗?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入v更新   胤禛向康熙帝请安,在康熙帝面前,胤禛即便对年氏好奇欣赏,在康熙帝没做正式表态之前,他是不会露出任何的反常表现的,相反胤禛会漠视年氏,哪怕年如玉表现得再好。   梦馨离着康熙帝有一段距离,荣锐看出梦馨的疑惑,向康熙帝道:“主子。”   “嗯?”康熙帝转移欣赏年如玉马背上英姿的目光看向了荣锐,“有事?”   “奴才想同小妹说几句话。”   康熙帝眼里闪过几分的无奈,摆手道:“去吧,去吧。”   “谢主子。”   荣锐乐呵呵的走到梦馨跟前,仔细的看了她一眼,“病全好了?看着挺有精神。”   “还好。”梦馨同荣锐从来不见外,悄悄的指了指骑马的年如玉,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荣锐道:“皇上得了一匹烈马,野性难寻,可却是母马。正在犯愁找谁驯服的时候,她就出现了,说是陪着兄长的年家女儿,万岁爷看她长得柔弱不信她能驯服烈马,后来她同万岁爷定下了赌约,万岁爷就让她试试看,没想到她还真有两下子,烈性的母马被她驯服了。她的骑术很少有人赶得上。”   “小妹是不成的。”荣锐很诚实的揭短,像是怕梦馨不相信,确定的点头:“你能有她五分的骑术都多说了。”   梦馨明白了前因后果,但对荣锐这么当面揭短很是哭笑不得,又看到康熙帝和胤禛略微颤抖的肩膀,狠狠的瞪了不知道哪做错的荣锐一眼,眼珠一转,很认真的说道:“我又不想着同哥哥一样骑马打仗,如今天下太平,正值盛世,有像哥这样的忠诚于万岁爷的精锐保家卫国,我那点花拳绣腿不过是陶冶陶冶情操,不忘满人江山是马背上得来的就行了。”   康熙帝嘴角微扬,心说,西林觉罗氏很会说话,打仗若是让女人冲锋,对八旗精锐来说是耻辱。康熙帝对自己统治下的大清盛世还是很有自信的,荣锐打胜了国战,番邦属国纷纷来朝,这一直是康熙帝最为得意的事儿。   荣锐点头道:“小妹说得也是,本来就不用你骑马征战的。不是那匹烈马是母马,我去驯服太跌份儿,也用不上她。”   梦馨听到马蹄声,抬头看去,年如玉正好此时骑马过来,她应该将荣锐最后的几句话听个正着,梦馨强忍住大笑的冲动,笨哥哥实在是太给力了,说得话恰到好处。   年如玉清澈的眼眸闪过一抹光亮,下马笑盈盈的说道:“万岁爷身边有英勇无双的冠世候,哪有用得上旁人。”   这话说得···梦馨原本准备看好戏的心情收了很多。年如玉是重生向胤禛复仇,还是想同胤禛生儿子,养包子,梦馨是不在意的。胤禛女人多,后院是筛子,梦馨若是想要专一想着吃醋的话,早就酸死了。多个小年糕这样的人,梦馨觉得日子过得更有趣一些。   梦馨可以不在意胤禛,但她不能不在意荣锐,小年糕这是明明晃晃在康熙帝面前上眼药!   “这位姑娘这话说错了,在万岁爷身边可不仅有我哥一人。你难道没听说,雄主出,贤臣出?世上的人都会认同是万岁爷造就了冠世候!”   年如玉听了这话之后,上下打量了梦馨,笑着问道:“你是冠世候的妹妹?四爷的侧福晋?”   “连你都听说过我,我在外面的名头有这么大吗?”梦馨一副很好奇的架势,自得又显摆的问道:“不知姑娘听得是好话,还是坏话?跟我说说呗,我这人最喜欢听别人怎么夸我了。”   梦馨将荣锐挡在身后,康熙帝眯了咪眼睛,意味深长的斜睨了一眼胤禛,胤禛略带羞愧的低头,是他没调教好梦馨,可自己这个侧福晋也不是轻易能调教出来的。   两世为人的年如玉没见过梦馨这么厚脸皮的人,光说好话,她还用得上说吗?若是说梦馨在外风评不好,当着冠世候的面也并不妥当,如今万岁爷最相信的人就是冠世候。   年如玉看梦馨今日的处境就想到了前生的自己,除了梦馨没生儿女,死儿女之外,梦馨跟她地位很像,在野心勃勃的胤禛身边,在被当成工具靶子的四爷府后院步步维艰,年如玉眼底闪过暗恨,恨胤禛的无情,如果不向胤禛讨回公道,她重活一世就没有意义。   她前生的儿女多希望得到胤禛的父爱,可胤禛对他们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年如玉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在知晓重新来过之后,年如玉除了报仇之外,想让儿女享受到胤禛全心的疼爱,她要将世上最好的东西给前生亏欠下的儿子,她的儿子才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   年如玉反应也是很快的,笑意不改的说道:“就冲西林觉罗侧福晋如此幽默,四爷宠着您不奇怪。”   她在宠字上加重语气,梦馨同样回以笑脸,“侧福晋嘛,四爷自然愿意多宠爱一些,难不成还指望着像福晋那样?”   梦馨同样说了宠字,但语气,意义同年如玉所言有着本质的不同,年如玉就差提醒康熙帝梦馨被胤禛独宠,而梦馨却将胤禛对她宠爱说为像是对待好玩的宠物一般,也再一次向康熙帝表明,她没有取代福晋和弘晖地位的意图,今日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梦馨方才在年如玉的眼里看到了几分同情怜悯,不过因为年如玉在自己面前碰了钉子,那分感同身受消失了。梦馨暗笑,我是加强版的小年糕,吃不好粘掉你的牙儿。   “皇上可还记得方才的赌注?”   年如玉领教了梦馨的厉害,她心里有了几分寸,如何收拾梦馨那也是将来进府之后的事儿,如今最重要得是在康熙帝和胤禛心里留下足够深的印象。   她不是没有看到胤禛,没有人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下对胤禛的恨意,她此时只能漠视胤禛,在她清澈的眸子里不见胤禛的影子。   年如玉姿势极为好看,对康熙帝展露出海棠绽放般的笑容,娇艳又有几分特有的柔媚,康熙帝欣赏的大笑:“你是第一个敢像朕讨要赌注的人,好,朕一言九鼎,你驯服了烈马,朕如约给你恩典,你说吧,想要什么恩典?”   一直沉默的荣锐听见康熙帝这话突然抬起了头,静静的看了康熙帝一会,梦馨离着他最近,梦馨自然也看出康熙帝对年如玉不同以往的欣赏,康熙帝很少会如此当面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欣赏之情,压低声音问道:“哥?”   荣锐同样压低声音,只让梦馨听到,“皇上是天子,喜怒不形于色,秀女对主子而言,玩物!”   康熙帝对年如玉的那分违和,梦馨经过荣锐的提醒看得更明白了一些,眼前的年如玉只怕也是开了金手指重生回来的,只是现在还不知她的金手指是什么。   康熙帝因为宠爱信任荣锐,很少在荣锐面前藏着掖着,可以说最了解康熙帝的人就是荣锐。   梦馨没有再考虑年如玉带着什么样的金手指,而是心里觉得安稳,一位帝王对一个臣子如此信任,梦馨还怕什么?旁人再多的挑拨,只要康熙帝不会怀疑荣锐,这对梦馨来说就足够了。   以康熙帝的生平来看,以康熙帝对荣锐的好来看,不会想着让荣锐殉葬!会给荣锐留下足以保住一生富贵的屏障。   康熙帝惊愕的话语,拉回了梦馨的思绪,只听见康熙帝说:“你提的要求竟是让朕免了你选秀?莫非你不明白,朕指婚是你无限的光荣?你是不想伺候朕?”   他明白妙龄秀女的心思,最近几年康熙帝多选择汉军旗或者娘家地位低的秀女入宫,一是喜欢她们的花容月貌,温婉若水的性子,二是也是考虑到满八旗著姓的想法,康熙帝不怕因为他让重臣的女儿入宫伴驾而让重臣生出不满的心思,只是都是妙龄秀女,选谁不行?康熙帝也想给忠于他的臣子优待,多用他们的女儿栓婚宗室或者皇子。   年如玉深情的说道:“奴婢蒲柳之姿,不敢想着伺候万乘之主。况且奴婢从小有个心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万岁爷赐婚固然是荣光万分,可奴婢不知他如何想,若是心悦于奴婢,即便没有赐婚,也会同奴婢定下白首之盟,恳请万岁爷成全奴婢。“   她盈盈下拜,神色痴情又无悔,如此时而飒爽,时而娇媚的美丽女子是很得男人另眼相看的。当然这类男人肯定不包括胤禛,胤禛对这样的女子并不是免疫,而是怀疑,是避而远之。   胤禛可是看过明月光如何训练徒弟的,女人心海底针,他不想猜,也没功夫猜,胤禛向梦馨身边移动了几步,梦馨纵使有诸多不好,她起码面对自己的时候是真诚的,或者说满不在乎,哪怕梦馨妆模作样的深情都会被他一眼看穿,他找女人只是开心,不想再被谁耍了。   康熙帝皱眉想了一会,问道:“你不后悔?朕金口玉言,给了你这分恩典可就再难改变了。”   “奴婢无悔。”年如玉很坚定的说道:“恳请万岁爷成全。”   康熙帝点头到道:“好,朕成全你,恩准你免选。”   “谢万岁爷。”   年如玉叩谢君恩,悬着的心全然放下了,有了这份免选的恩典,她就不用再担心因为出色被康熙帝看上了,她也可以进行以后的计划。   康熙帝深深的看了年如玉一眼,似惋惜似欣赏,总之目光颇为复杂,“你好自为之。”随后他领着荣锐离去,胤禛在康熙帝走后,看也不看年如玉,招呼梦馨走人。   在路上的时候,胤禛被梦馨频频的打量看烦了,眸子闪过不悦:“你看什么?不认识爷了?”   “妾只是看爷好看!越看越好看!”   梦馨看到胤禛脸上的无奈,很认真的说道:“真的,妾说得都是真的,比真心还真的真话。”   “你对有爷有真心吗?”   “···”   胤禛一句话就让梦馨停住了口,胤禛脸色冷了许多,此时听到梦馨说:“真心,谁敢说妾对爷没有真心?”   说谎也是梦馨的基本技能,什么情话她不敢说?她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凑到胤禛跟前,“妾对四爷一片真心,您还想听吗?妾可以说很多,什么一见钟情,什么对您生死相许··”   胤禛直接拽着梦馨进入狮子园,关上了房门,胤禛捏着梦馨的下颚,恶狠狠的说:“爷不是没长教训的白痴···你说得话,爷一句都不信···”   梦馨吻上胤禛的嘴唇,将他的话吞到肚子里。   年如玉在原地停了一会,男人都是贱皮子,都喜欢矫情求而不得的女人,胤禛也不会例外,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胤禛!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入v更新 如玉用康熙帝难得的恩赏只求来免选的旨意,这件事在随着康熙帝出京的伴驾队伍里稍稍地泛起了一朵小浪花。 毕竟很少有人会想年如玉这么傻,但年家也只是在汉军旗不错,在八旗著姓眼中年家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因此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被别的大事件所吸引,伴驾的臣子更为关心太子爷和康熙帝的关系。 当看到康熙帝和太子胤礽和睦相处的时候,她们渐渐地压下了心思。康熙帝又彻底地断了胤禩的前程,胤禩再无可能争太子之位。 哪怕得知胤禩病重的消息,康熙帝都以怕胤禩传染的借口提前让胤禩拖着病体上路回。 康熙帝用自己的无情再次表明他对胤禩的厌弃,并且他亲手斩断了同胤禩的父子之情。为胤禩打抱不平的臣子被康熙帝严惩,九阿哥和十一阿哥被康熙帝责打一顿,十四阿哥为胤禩说话时,差一点被康熙帝拔剑给杀了,不是胤禛保住了康熙帝的大腿阻止的话,胤祯绝不会仅仅是手臂被宝剑刺伤。 康熙帝如此雷霆震怒之下,再也没有谁赶在这个时候说太子的不是,再也没有谁在此时亲近别的皇子。 康熙帝用丝绢擦拭染着胤祯鲜血的宝剑,他听着外面责打胤禟等的声音,无情的目光时而扫过跪在他面前的儿于们,康熙帝唇边多了几许的狞笑:“胤禛。” “儿臣在。” 胤禛腿肚子有些抽筋儿,悄悄看康熙帝的气色,比他们这些被压得喘不过气惊若寒蝉的儿子们好多了。胤禛暗自感叹了一句,皇阿玛身体还真是好啊,看样子想要熬过皇阿玛不是很容易。 胤禛尽量调节郁闷的心情,心情好,才能长寿,太子爷大哥他们不比自己年长?他们才更应该着急,让胤禛略微觉得安心的是,康熙帝吃过的人参,他也吃过,所以他比其他兄弟们有优势。 如此震怒失望的皇阿玛,龙体还依然很健康,胤禛突然觉得没有按照原计划算计太子胤礽是正确的。他忍了二十多年,胤禛不信忍不到最后。还是让太子在前面顶着吧,要不太子位置空出来的话,那个位置可不好做。 康熙帝把宝剑放在了桌子上,从旁边果盘里捻起一个橘子,以抬手橘子砸到了胤禛的头上,厉声道:“你当朕会表扬你?嗯?” 被砸得额头疼的胤禛诚惶诚恐地说道:“儿臣不敢。” 站在康熙帝身边当柱子的荣锐抬了抬眼睑,其实被橘子砸不是很疼,四爷!主子看重谁才会砸谁!对于经常挨砸的荣锐,这一点深有体会,在皇子们中间,四爷还是让主子另眼相看了。 “不敢,朕说过什么?朕说过不许你们之间串联,胤禩被朕责打之后,你去看过他,对不对?” “儿臣……” 胤禛额头见汗,万万没想到康熙帝在此等着他,胤禛觉得很憋屈,他是去找胤禩显摆地,并非是表现兄弟爱的,多疑的胤禛猜测其康熙帝惩罚的原因,莫非是因为他对胤禩说去看荣锐? 胤禛觉得很冤枉,他真没有同自己的皇阿玛抢荣锐的心思。要不就是因为年如玉?胤禛如今只要想起各种各样的女人蜂拥而至,他头皮就发麻,原本想着拉拢年羹尧的心思淡了很多,宁可少一份助力,也不能靠近年如玉。 年如玉免选时候说的话,胤禛还历历在目,他真心觉得年如玉这种一生一世一双人想法很恐怖,被这样的女人看上绝对是灾难。 胤禛此时没有办法同康熙帝解释清楚,又不能说康熙帝错了,只能苦逼地忍下去,请罪道:“儿臣让皇阿玛失望了,儿臣只是去看看八弟的伤势,没有别的意思。” 康熙帝嘴角微微勾起,“你是大夫吗?” “不是。” “你懂医术吗?” “不懂。” 康熙帝又甩了胤禛一颗橘子,“那你去做什么?若是关心胤禩,你应该让大夫去!” 胤禛想说一句,皇阿玛,您再无理取闹!胤禛耷拉着脑袋,低声说道:“儿臣不敢再犯了。” “皇阿玛。”太子胤礽对康熙帝道:“四弟宅心仁厚,他只是一时心急八弟的病情,并非如皇阿玛所想的同八弟有何勾连,儿臣将四弟当做左臂右膀看待,儿臣相信他的忠心。” 胤礽这么说,胤禛身上会永远的落着太子党的印记,将来他再谋算太子的时候,胤禛在道理、人情都不占优势,胤禛内心很纠结,自己这位二哥可真会看时候,不愧是皇阿玛亲自教导出来的,胤禛嘴角也耷拉下来了,心里念佛,预祝太子爷熬不过皇阿玛。 康熙帝很给太子面子,道:“既然太子这么说,太子相信你,朕也相信你一次,老四,你给朕记住,若是再违背朕的旨意,朕就不是砸你橘子,你也不用出门看病,给朕到床上养伤去。” “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 胤禛对康熙帝磕头后,对太子道谢:“多谢太子爷。” 胤礽大方地表示这没什么,忠诚于他的兄弟,他都会护着,康熙帝看着重新表现出兄友弟恭的皇子们,道:“记住今日朕说的这番话,你们跪安吧。” “儿臣告退。” 太子领着皇子们退出去,康熙帝方才无情的脸色,骤然一变,满是无奈地叹气:“朕不得不如此,胤禩,休要怪朕无情。” “太医跟着八爷回京,料想八爷的病情会稳定下来。” “唉。” 康熙帝对荣锐笑了笑,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好在朕身边还有你,朕这两年光顾着调教朕的皇子了,可就是朕真么煞费苦心,他们一样不听话。就这么时时敲打,却还是不让朕省心,朕养出来的儿子,一个个都是管朕来要债的。” “主子,想开点。” 荣锐除了这句话之外,也不知说什么好。康熙帝粘着橘子,玩味地说道:“老四……朕这个四皇子是个有趣的人儿,调教一番还是可以可堪大任的。” “奴才知道您是为了四爷好,才砸他橘子的,就如同主子经常砸奴才,督促让奴才长进。” 荣锐憨厚地一笑,康熙帝手又痒痒了,橘子自然出售直奔荣锐的额头,“胤禛比你这个傻小子精明得多,但想得太多,反倒不如你看得明白,今日不是朕敲打他,明日被胤禩他们算计的就是他,胤禛当热闹是那么好看的?” “朕为何对胤禩如此绝情?杖责胤禟他们?不就是因为胤禩拥护者让朕心惊,朕以前几次三番敲打胤禩足以让朝臣明白,可到如今他身边还有固若金汤的八爷党,朕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老八的本事。” 康熙帝看荣锐低头发呆,叹息道:“朕给你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 “皇上圣明。”荣锐不咸不淡地说道。 康熙帝道:“过两日就回京了,朕知道最近这段日子憋坏了你,去吧,你去狩猎散散心,给朕猎两只老虎回来。” “嗻。”荣锐笑容极为灿烂,脚步轻快地离去。康熙帝眼里闪过宠溺,“派人跟着冠世侯,他掉一个头发,朕要你们的脑袋。” “嗻。” 胤禛想要避开一个人,或者想要避开年如玉的话是极容易的,才被康熙帝郁闷,胤禛又不可能在梦馨身上找安慰,不被她笑就不错了。找不到安慰,可以找到别的,胤禛在狮子园反省日子经常搂着梦馨做一些爱做的事儿,白日宣淫什么的,对胤禛来说真不算是事儿。 邬思道找过胤禛几次,梦馨都在一旁的小隔间里歇息,梦馨对邬思道给胤禛的建议没兴趣,但有一日她睡醒的时候,听说了邬思道说了一句:“年羹尧可用……” 梦馨扬声就接了一句:“四爷不好男风,邬思道是祝愿四爷后院的女人都有一个能力出众的哥哥吗?” 邬思道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公鸡咯咯两声,几日没见西林觉罗氏侧福晋的嘴越来越毒了。胤禛不想让自己的首席智囊太难堪,摆手说道:“邬先生先回去,爷如今修身养性,不好笼络年羹尧。” 实力再强又如何?只要皇阿玛活着,胤禛就不敢弑君夺位,胤禛眼下最关心的是康熙帝还能活多久的问题,因此一直在康熙帝身边的荣锐比好勇斗狠的年羹尧重要得多。 邬思道走了之后,胤禛气势汹汹地去了小隔间,没过多久,隔间里传来了天地一家春的和谐声音。 每次胤禛临幸了梦馨之后,不仅不觉得累,反倒很精神,气血极为的旺盛,仿佛年轻了几岁。几次试验,胤禛给自己的放纵找到了很好的借口,他如今最大的愿望是——保重身体,熬死皇阿玛。 年如玉骑马路过狮子园,看到紧闭的大门,年如玉骑马又路过狮子园,再次看到紧闭的大门,年如玉几次打扮得靓丽骑马路过狮子园,都没有碰到胤禛。 她怕路过地太勤快,被旁人怀疑。年如玉非常重视名声,所以她终止了路过狮子园的行为的行为。 年如玉坐在自己屋里发呆,她骑马路过狮子园的时候,胤禛怎么可能不出门呢?上一辈子作息极为有规律的胤禛,就是在这个时候出门的啊。 年如玉感觉心里乱得不行,默念了一声咒语,“出来吧。” 她身体被淡粉色薄烟所包围,片刻之后薄烟散去,在年如玉肩头多了一只红尾巴狐狸。 “把你加成在我身上的好感度去了,今天我又没碰到胤禛,你法力不高,能省点是点。” 年如玉因为有执念无法去阴间投胎,在一处破庙里发现了这只狐狸,后来被一道雷劈了,等到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她带着狐狸精回到了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回到了一切的悲剧没有发生的时候。 小狐狸伸了伸爪子,年如玉的身上闪了闪,“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接近你所言的潜龙?我们火狐一族需要龙气才能修成大道,才能白日飞升到天庭做狐仙。” “快了,我一定会让胤禛对我另眼相看,到时你随便吸他的气息,我只想同他生儿子,报复他上辈子的绝情。” 年如玉安慰小狐狸,“我同你说过,胤禛是潜龙,是将来的皇帝。” “可那次见面,我在他身上就没发现龙气!反倒是太子身上都有微薄的龙气。” “你错了,你看到的是假象,太子是假龙,胤禛才是真龙天子,别看太子现在还是太子,但当上皇帝是胤禛。” 小狐狸听了这话,纠结了:“怎么会呢?族中长老教过我辨识龙气的,太子位置上的人才是潜龙,才有龙气,当然皇帝是龙气最好最充足的,要不,年如玉,我们去勾引皇帝吧,你跟皇帝生儿子,报复胤禛不是更方便?我也可以吸足龙气早日飞升,只要你能帮我,我可以带你一起飞升,做神仙比做凡人强多了。皇帝啊,皇帝。” 小狐狸舔了舔嘴唇,渴望地说道:“虽然面容老了点,但中气十足,龙气很充盈,反正你不是要复仇吗?勾引了皇帝,让胤禛这辈子都被你踩在脚底下,多好啊。” 年如玉异常的无语,勾引康熙?这怎么可能?她还要补偿前世的儿女们呢。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入v更新   红尾巴小狐狸明显不甘心,黑漆漆圆溜溜眼睛灵活的转悠着,继续蛊惑年如玉,“你想想啊,你得了我的提升好感度加成,迷惑皇帝不成问题。不是说皇上前些日子又添了皇子?我看皇上的身体非常好,有我帮你,你一定会同皇上生皇子的。只要皇上多活几年,活到你儿子成年,他不一样能有机会继承皇位?”   年如玉道:“不可能,要我说多少遍?皇上的寿命之注定的,胤禛一定会继承帝位。”   “什么叫一定的?若是事事都合理注定的话,你会带着我重生回来?”小狐狸不高兴了, 瞪着年如玉道:“我看得比你清楚,皇上虽是年龄大了点,但真的能力很强。若是你想报复胤禛的话,让他一辈子做普通皇子多好?我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残忍的报复了!让他一辈子求而不得。”   小狐狸一挥爪子,继续说道:“你再努力努力,我再教导你迷惑男人的本事,你长得也很好看,不愁迷不住皇上。你一样可以给你儿子最好的一切,一旦你儿子继承皇位,你就是大清的太后,你想怎么折腾胤禛不行?就算是你看上了胤禛让他侍寝,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我觉得那个时候胤禛会比现在的皇帝还老,并且没有精力,你一定不会看上他的。”   “论起抢男人,笼络男人,没有人比狐狸精更拿手了。虽然我不是魅惑男人的狐狸精,但我毕竟是狐狸啊,还是听姐姐们说过,我们狐狸一族,最擅长此道了。我可以将方法都告诉你,年如玉,咱们去诱惑皇帝吧,即便你不想当太后,我也可以带你飞升啊,只要做了神仙,你可以让胤禛永远的倒霉,给他来个霉运当头!”   年如玉闷闷的问道:“我的儿女呢?我上辈子没有保护下的儿女怎么办?小狐狸,我不想再留下遗憾。“   小狐狸尾巴甩了甩,眼睛暗淡下来:“可我真的没在胤禛身上感觉到龙气,你所言的潜龙什么的,可能没有龙气吧,若是胤禛能做太子的话,怎么我也能吸上几口。你要嫌弃皇上太老的话,咱们找太子去?你不是知道进程吗?迷惑住太子让他听话,太子的位置不就保住了?太子一定会因此感激你,对你好的,等到太子登基,你一样可以报复胤禛啊。”   “你别说了,我不会为了富贵荣华就放弃我的儿女!”年如玉很是坚决,“太子的位置是坐不稳的,不是今日被废,就是明日,我虽然知晓会发生什么,但我能做得改变太少了。现在我最想做得就是让胤禛看到我,让他心仪于我,你与其想那些没用的,不如听我的,等到胤禛成了皇帝之后,你可以随便吸龙气,到时候你弄死胤禛,我都不会多问!”    年如玉只想把儿子生下来平安的养大,报复胤禛之后,小狐狸怎么对胤禛,她都不会管的,她要让胤禛明白,亏待她,一定会付出代价的,欠了她的,她一定要讨要回来。   小狐狸看劝不了年如玉,耷拉下脑袋叹道:“好吧,好吧, 既是你如此认为,反正我有时间等胤禛成为真龙天子,你怎么都救过我,当我报恩好了,你说该怎么做?”   年如玉道:“让胤禛病了,小狐狸,我记得你能放气味儿的?”   “我不是黄鼠狼,我是狐狸精!”小狐狸差一点用爪子挠年如玉,有这么气狐狸的吗?什么叫放气味儿?   年如玉连忙改口到:“我说错了,你别生气了。”   小狐狸哼了一声,到底放不下年如玉,道:“你想让胤禛得病这一点我能做到,可他得病你就有机会了?”   年氏说道:“让他病在我面前,最好是能传染给别人的重病。我记得上辈子,让钮钴禄氏抓到机会。只有病人才是最脆弱的,才更容易攻破心防。”   “这个我到是明白,但你能保证胤禛需要你照顾?他身边除了奴才之外,还有女人吧,她们不会照顾胤禛?”   “他身边只带着西林觉罗氏,小狐狸,是人都怕死,西林觉罗氏一定会不管胤禛的。”年如玉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寒芒,“本来我想着先见胤禛一面,给他留下足够深的印象。过两日皇上设宴,他总不能不出门!只要碰到他,我就有机会,他晕倒在我面前,或是离不开我,到时没有谁比我更适合照顾得了传染病的胤禛。”   “你想做格格啊?”小狐狸歪头看着年如玉,“你现在连个侧福晋都做不了啊,胤禛现在可不是亲王,只是个贝勒啊。”   “不,要做就做继福晋!”   年氏冰冷的说道:“我怎么会去做格格?我还没自轻自贱到那种地步。前世的经历让我明白,男人的话都不能信!他让我退让,让我尊重福晋,他会保护我,不让我受福晋的欺负,可结果呢?我怀孕了几次,又流产了几次?凡是我生的儿女,一个个都夭折了,我恨利用我的胤禛,但我一样恨乌拉那拉氏。”   “是她面善心狠,我有好几次都是坏在她手上的。胤禛亏钱了我,乌拉那拉氏也不是好个好东西。“   年如玉冲天的怨气让小狐狸打了个哆嗦,喃喃的说道:“可她是嫡福晋啊,听老姑奶奶说,正室收拾小妾是正常的呀。”   “她欠了我的,我要报复她,我重生回来,不能再让乌拉那拉氏好过。”   年如玉显然听不进去小狐狸的话,握住她的爪子,“别说我欺负她,上辈子她是怎么欺负侮辱我的,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快死了她还不放过我,故意带着人来气我,故意告诉我,胤禛对我只是利用。不是她那番话,我不会吐血而亡。”   “你想怎么做?”小狐狸是没有道德观念的,看年如玉要滴血的眼眸,略微有几分无奈:“我还年幼,法力不太好,能帮到你的不多。”   “我要她死,受诅咒而死。”   “这个好像能做到。”小狐狸衡量了一下,问道:“她死之后,你就能做继福晋了?”   “嗯,应该可以,我父兄的官职,足够保证我做胤禛的继福晋。虽然我是汉军旗,但继福晋的要求没那么高,况且我又陪伴胤禛同生共死过,皇上会酌情考虑,再加上你给我的好感度,没准皇上会给年家抬旗,到时候我就能风风光光的嫁进去,李氏她们···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年如玉脸上多了几许的疯狂,“还有,可以用巫蛊陷害西林觉罗氏,我上一辈子没有冠世候,这一辈子也不应该有他。有一个恶毒谋害嫡福晋的妹妹,我不认为皇上还能再相信冠世候,巫蛊——对皇上来说是最忌讳的。皇上会怕冠世候对自己用,冠世候得罪的人不少,到时候墙倒众人推,我二哥不就有机会了?”   小狐狸转了转眼珠子,虽是年如玉说得有挺有道理,但它怎么听着有点别扭,重生一次,又带着她,就是为了欺负人的?争宠各凭本事,互相陷害不是不行,但年如玉用小狐狸欺负寻常人,这好像也不算什么光明的手段吧。   “一旦你陷害成功了,四福音死了,西林觉罗氏废了,你就不怕她们也会有机缘重生回来?”   听了小狐狸的话,年氏楞了好一会才说道:“怎么会?她们怎么可能碰到我这样的机缘?”   “其实你这辈子就算是报仇了,你又能挽回前生的什么?你能有机缘,她们就不能有?我可不会神形俱灭的法术。”   小狐狸从年如玉的肩头跳下来,站在圆桌子上,踱了几步,她用牙齿咬破了爪子,在桌上以血画了一个符,问道:“四福音的生辰你记得吗?”   “记得。”年如玉说了乌拉那拉氏的生辰。   小狐狸将生辰写在符上,道:“你一会用纸张将符拓印下来,然后烧掉,诅咒就应该完成了。”    年如玉立刻取了纸张拓印桌上的血符,“一会还得麻烦你,你帮我把木头娃娃送到西林觉罗氏身边,只要乌拉那拉氏命丧,西林觉罗氏摆脱不开关系。我会将事情闹得很大,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小狐狸的方才流光水滑的毛色暗淡了几分,灰突突得像是染病的狐狸,眼睛也没方才灵动,“好,我帮你。”   年氏拍了拍小狐狸的脑袋,“你帮了我,我也会帮你,我去弄布娃娃。”   在年如玉走后,小狐狸咳嗽了两声,“帮我?”怎么总有种感觉,自己找错了合伙人。哎,它什么时候才得道成仙?   一切准备妥当,小狐狸在年如玉亲切期盼下,叼着布娃娃趁着夜黑风高去是狮子园。   它本身就是法力不高的幼狐,隐身之类法术消耗太大,若是法力充沛,它也不至于被年氏救了,更不会同年氏合作。   小狐狸最想要得是化成人形,直接找上皇帝吸龙气去,它不嫌弃康熙帝老,只要龙气充足就好。   可夺舍重生,会增加小狐狸的罪恶,更不容易成仙。   小狐狸跳进狮子园后,法力枯竭,它显露了身形。好在狮子园是别院,胤禛又很节俭,侍卫并不多。小狐狸小心的绕过侍卫,直奔脂粉味道更浓的地方。   避让开丫头,小狐狸跳上了窗户,偷偷的向里面看,灯火之下,站着一美艳衣着华贵的美人,小狐狸认识她,她就是西林觉罗氏,而让年如玉念念不忘的胤禛脸色比锅底好不了多少,只听见胤禛闷声说道:“住嘴,西林觉罗氏,你不让爷生气,是不是过不了日子?” 第一百七十章 入v更新    严格说起来,小狐狸对西林觉罗氏是很好奇,它听年氏说得太多了胤禛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怎么利用曾经陷入情爱的年氏达到自己的目的。    狐狸一族的人,只有利用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被男人给耍了?   小狐狸并不愿意听这些,但为了年如玉的面子着想,它还是听尽去了几分,西林觉罗氏靠着冠世候,这不就是活脱脱的年如玉?小狐狸好奇极了,就算它是狐狸都无法将梦馨和年如玉认错。   “四爷此话差异,妾哪敢让您不痛快?”   梦馨抚了抚身,小狐狸却只感觉到平等,她在胤禛面前是平等得,听见梦馨说道:“妾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四爷,时刻不敢忘记妾的责任,您说妾伺候得您怎样?妾哪一点做得不够好?”   胤禛揉了揉额头,“说吧,到底是哪个没眼色的又惹到了你?”   几次的经验总结,胤禛已经很明白了,但凡梦馨被后院的女人委屈了,或者刁难了,梦馨都会在他身上找回来。胤禛除了看梦馨拿自己显摆之外,很少看梦馨修理哪个女人,几次出手整治,还都是胤禛要求的,并且给了丰厚的好处。   胤禛有时候也纳闷,梦馨怎么就把折腾的劲头都用在他身上?梦馨如今在自己身边,离着京城有千里之遥,就这样还有人给梦馨脸色看,胤禛再次感觉到女人多了真是苦恼。   “四爷这话又说错了,不是她们折腾妾,而是她们惦记四爷,怕您有个意外。”   梦馨深情款款的走到胤禛身边,从旁边拿出了一叠书信,“您看,上面几封是佟佳侧福晋让人送来的,最主要得是询问您的身体状况。还有钱格格,乌雅格格,小李格格,也不知怎么回事,她们都怕妾伺候不好您似的。”   胤禛看着一叠的书信,这都哪跟哪?胤禛觉得很是郁闷,连看都懒得看,“她们想得是什么?”   梦馨嘴角一勾,同为穿越者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们想得是什么?梦馨看向胤禛的目光里带了几许可怜,虽是一闪而逝,但被窗口的小狐狸看个正着,这个在年氏话语里从未出现过的西林觉罗氏也是有大机缘的人,而且看起来比年如玉灵光一点。   小狐狸在梦馨身上找到了无情,族里的老姑奶奶说过,无情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别看年如玉满口的恨意,只要胤禛对她承认一句错了,或者改过自新只宠着她一个,年如玉的恨意会立刻消失,同胤禛花好月圆的享受富贵。   梦馨却没给小狐狸这种感觉,她···好像九尾妖狐的姑奶奶啊,小狐狸眼睛比灯泡还亮,姑奶奶可是她崇拜的偶像。   梦馨同情胤禛,身为最终的boos该得病,该让玩家刷经验值好感度的时候,怎能不得病?没看京城里的清穿女主们都惦记着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胤禛在生死攸关染病染时疫的时候,照顾胤禛,同胤禛不离不弃,一定会得到胤禛的感激钟情。   她们到底明不明白,照顾胤禛是身为他妻妾应该做的。梦馨委屈的说道:“妾哪里知晓她们想什么?妾只是觉得难过,四爷到底哪里不舒服?”   梦馨手掌盖住了胤禛的额头,关切的说道:“怎么她们一个两个都像是盼着四爷生病似的,更盼着妾不给她们报信。”   胤禛拽下梦馨放在自己脑门上的手,将她揽入怀里,烛火的光亮却照不亮胤禛深黑的眸子,小狐狸缩了缩脖子,好吓人的胤禛啊,这时候它感觉出胤禛身上的些许气势。   “您说妾是那样的人吗?有哪一次妾抛下四爷的?她们一个个都像是指责妾无情无义,妾委屈死了。”   梦馨在胤禛怀来撒娇上眼药,随便抽出一封书信,展开念给胤禛听:“您别以为妾骗人,您听听佟佳侧福晋说的话,‘若是四爷身体抱恙,恳请西林觉罗妹妹据实相告。”   胤禛随意的看了一眼书信,果然是佟佳氏的字体,任何一个健康人听到这话都应该生气,谁没事愿意听你将要有病的话?尤其是胤禛现在最怕得便是熬过不康熙帝,最最听不得有病的话。   因此胤禛脸色很难看,梦馨又拆了两封书信且将书信上不存在的字念给胤禛听,她就是作假虚构了,怎么滴?谁让她们都写信盼着胤禛生病呢?这书信可是他们亲笔写的,若是没有书信,也不会给梦馨胡编乱造的机会不是?   胤禛越听越腻歪,“行了,你别念了。”   “四爷生气了,妾还生气呢,她们把妾想成了什么人?谋害四爷的蛇蝎妇人?”   梦馨借着生气将手中的书信一甩,几封梦馨刚才念过的书信落入旁边放置的泡脚盆里。胤禛为了保养身体,听从佟佳氏说的常常泡脚,用很多的热水泡脚,书信进入泡脚盆里,信纸湿了,字迹化了。   梦馨作势要去拿书信,被胤禛禁锢着腰肢,梦馨挣扎了几下,回头对胤禛说道:“四爷,妾真的没撒谎,书信里就是这么写的,没有了证据,妾找谁说理去?”   胤禛明明很讨厌梦馨妆模作样,但此时却安慰她,道:“怎么?你当爷是糊涂的?退一万步说,爷一旦有恙,由你照顾爷足以,用得上她们?况且···你不是说过,照顾爷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爷是你的命儿!”   挖坑太多,梦馨也有点忘了,听到胤禛这句话,梦馨娇羞的向胤禛怀里靠了靠,娇嗔道:“四爷,你笑妾!”   小狐狸因为梦馨发嗲的声音,爪子没抓住,直接从窗台上掉下去了,好在平衡力不错,没有摔到脑袋,隐约听见胤禛气闷的低吼声:“说人话。”   “四爷这么明事理,还用得妾说?如今花好月圆,妾不大识字,不懂得诗词,不能陪爷看雪看月看星星,妾想着咱们是不是该安置了?”   小狐狸再次跃上了窗台,看到梦馨压着胤禛,看到她脸上的得意,垂下幔帐挡住了交缠的两人,小狐狸用爪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刺溜转进屋里去,小心的走到床前,虽然胤禛身上没有真龙的龙气,也没潜龙的龙气,但还有皇子的贵气啊,小狐狸好不容易来一趟,又为年如玉消耗了太多的法力,吸点皇子的贵气补一补也好。   年如玉见到的贵人太少了,小狐狸饿啊,吃不饱的。   刚刚吸了几口,小狐狸嘭得一声倒在了地上,胤禛身上的防护层是什么东西?它怎么四肢没有力气?梦馨听到声音,撩开了幔帐, 胤禛在她身后亲吻着,梦馨道:“狐狸啊,一只掉毛的可怜狐狸啊,四爷···嗯,狐狸···”   在京城的话,胤禛还会惊奇一点,但在狮子园并不是奇怪,胤禛顶到了梦馨身体深处,“喜欢吗?”   “长得好丑的小狐狸。”   “高无庸···”   梦馨斜眼看到了小狐狸的祈求,这是怎么回事通灵了吗?梦馨揽住了胤禛的肩头,娇笑道:“算了,妾也许和它是同类,后院的女人都说妾是缠着四爷的狐狸精呢。”   双腿缠住胤禛的腰,梦馨舔着他的耳垂,“四爷想不想被妾缠着呢?”   回应梦馨得是胤禛挥汗如雨的激情,小狐狸看没有人抓它出去,常常的出了一口气,以前疑惑得事情终于有了解释,为何胤禛身上没有一点的龙气,即便不是太子,不是皇帝,总是真龙之子啊,怎么会没有龙的气息呢?就连最不出头的七阿哥都有一丝的龙子气息,应该是有大能锁住了胤禛的皇子气息。   而且最要命得是,还带反击的,小狐狸很悲伤,就算是胤禛做了皇帝,就算是年如玉不管胤禛的死活,有这么一道保护措施在,它也吸不到龙气啊。   再看梦馨···小狐狸不认为年如玉能斗过梦馨,年如玉帮过它,梦馨方才也帮过它,小狐狸脑筋有点打结,想要成仙就不能欠下因果的,小狐狸想着等能活动了,它将带来的那个陷害梦馨的布娃娃挠碎好了。   直到天亮,胤禛离开,小狐狸还是没有恢复知觉,身上反而疲倦的,梦馨嫌弃的提起它的尾巴,看了它好半晌,“我说狐狸啊,你混成这样是不是太惨了点?你看看你同类的毛,哪一个不是流光水滑的?不对,你这样也挺好,起码我不会想着将你做帽子戴。”   被倒吊着的小狐狸差一点口吐白沫,不要把它同那些没有慧根的野狐狸比好不好?它是狐狸精,能成仙,会法术的狐狸精!   在成精的大狐狸梦馨面前,小狐狸吱吱了两声,可怜巴巴的看着梦馨,梦馨身上的生机和强大起运,以及皇子气息让小狐狸很舒服。   “兰翠,把这只狐狸洗干净了,爪子也洗干净了,我可不想被它传染上什么病。”   “嗻。”   兰翠接过小狐狸,刺溜一声,小狐狸跳了下去,快速的跑到门口,回头看了看梦馨,再走几步又看了看梦馨,当它再想看梦馨的时候有,只听见梦馨道:“三回头三报恩,奶奶的,狐狸,别来找我!恩怨我会自己解决。”   小狐狸脚下一滑,这个梦馨绝对是成精的狐狸精,它在跃出狮子园的时候,带走了布娃娃,以前想着是为了报答梦馨,现在做这些事,小狐狸觉得完全是为了年氏着想,防止年氏被梦馨活剥了皮。   梦馨在小狐狸消失后,对兰翠说道:“请佟佳氏,李氏,钱氏,乌雅氏,凡是来信的人都到狮子园来,她们亲眼看看四爷总比道听途说强。”   一堆想要侍疾的女人杀过来,梦馨不头疼,头疼得人只有胤禛!梦馨毫不介意,让参与人更多一点,让狮子园更热闹一点。 第一百七十一章 入v更新 小狐狸回到年如玉身边后,身上的皮毛又掉了一些,年如玉忙问它事情办成了吗?年如玉抱着小狐狸极是心疼,可小狐狸不同一般的宠物,是灵兽!基本上年如玉没见过小狐狸吃东西,“你感觉怎么样?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小狐狸静静的看了年如玉好半晌,道:“你放弃吧,西林觉罗梦馨很厉害,她是大狐狸精!你没有可能斗得过她。” 年如玉问道:“怎么?她是狐狸精?” 小狐狸不吱声了,看出年如玉不会轻易放弃执念,沉默了一会舔了舔爪子说道:“能说的我都说过了,能帮你的也都帮你了,你好自为之。” “小狐狸,小狐狸。” 年如玉看到小狐狸消失在自己眼前,彼此之间的联系也断开了,年如玉看着四周,“你去哪里?你还没帮我弄病胤禛,你不是要吸龙气吗?小狐狸,你出来好不好?” 她感觉到迷茫且孤独,没有小狐狸,年如玉会感觉她是在做一场噩梦,为什么会这样啊,小狐狸到底去哪了? 年如玉精神不济,直到康熙帝设宴那日,她都没有再见到小狐狸。年如玉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报仇养包子的念头,既是小狐狸说过,能帮她的都帮忙了,年氏相信小狐狸会做到,这一日胤禛一定会病倒,年如玉收拾好心情,打扮得很是漂亮,她怎么也得加深康熙帝的印象,等到乌拉那拉氏身死,她才会去做胤禛继福晋! 年氏是随着年羹尧去参加设在行宫的宴会的,她的美貌,她求到特殊的恩典,让年如玉很受人瞩目,当然更多的八旗贵女对年如玉是不屑一顾的,笑着讥讽,小声说年如玉是蠢货,年如玉被她们孤立了,她父兄虽是官职够高,然她却不是满八旗出身,身份上比她们要低,而且妙龄少女都是秀女,年如玉同她们不一样,自然不得她们待见。 有一句不是说,天才都是寂寞的?在平凡的人面前,天才是不合群受到伤害的一个。 年如玉面上带着端庄的笑容,心里却恨嘲讽她的人,这些没有经历的凡夫俗子怎么会明白她的心思?她想要向胤禛报仇,想要胤禛后悔,想要补偿前生亏欠她的儿女们。 每当想到自己咬着又被胤禛利用的儿女,年如玉止不住的心疼,看胤禛的目光里带着一股难言的恨意!花前月下,柔情蜜意是假的,年家在自己死后,被胤禛连根拔起!年家的一片忠心和她对胤禛的钟情成了最大的笑话。 “看看西林觉罗侧福晋,穿得可真是好!你看没看见她头上戴的?” “就是,虽是没有一样不守规矩的,但哪一样不是精品?” “看看,看看,那么多人嘲讽她,她还有心思吃东西?度量可是够大的。”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若说年如玉是秀女中的异类的话,梦馨就是侧福晋中的奇葩,每一个女人都恨不得表现出对梦馨的鄙夷。嫡福晋们看梦馨不顺眼,侧福晋们却羡慕嫉妒着梦馨,于是梦馨周围全部都是不友好的目光,可她照常吃喝,任你东南西北风,她自岿然不动! 年如玉觉得就冲着这个定力,梦馨应该是大狐狸精变的。能让胤禛单独带她出来,那是年如玉上辈子使尽浑身解数都做不到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冠世侯比自己父兄更接近皇上? 梦馨原本不想出声,她们的话语中伤,梦馨全当做说别人,自顾自地吃着皇宫里的好东西,可这些女人们越说越过分,言谈间就差说梦馨谋害四福晋,这是原则问题,梦馨不能不出声了。 不过在梦馨反击之前,看了一眼胤禛,同胤禛有了一分眼神交流。 梦馨说,四爷,妾忍不了! 胤禛回,再忍一忍,为爷忍一忍,忍不是可怕的事儿,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梦馨水盈盈地看着胤禛,四爷,妾这都是为了你啊!在胤禛以为梦馨会忍下来的时候,梦馨放下了筷子,对身边众多侧福晋不客气地说道:“笼络不住爷们,就别犯酸!四爷愿意宠着我,同你们有一两银子的关系?狐狸精?如果我是狐狸精的话,你们连狐狸精都做不成!” 胤禛低下了头,梦馨扫过侧福晋,揉着眼睛,站起身,扑通跪在大殿上,“皇上……万岁爷……她们说我是迷惑四爷的狐狸精!您可得给奴婢做主啊。” “还有……还有……奴婢冤枉,皇子福晋们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奴婢实在弄不懂除了太子妃之外,她们为何都来找奴婢?这是做什么啊,奴婢真的是不明白,四爷府里的事情她们怎么这么在意?” 梦馨这一声哭嚎,大殿里安静了下来,康熙帝隐约看着梦馨,头隐隐作痛,荣锐在旁边请罪:“她一向是脾气极好的,今日……今日……” “你是说她受到了太多的委屈,所以她忍不住了?”康熙帝责问荣锐,荣锐低头道:“奴才知罪!” 下面人小声议论,康熙帝怒道:“胤禛,你把你侧福晋领回去!朕同你额娘都不过问的事情,你们都给朕闭上嘴巴。” “儿媳知罪。” “奴婢知罪。” 大殿里就没有站着的女人,上至皇子福晋,下至八旗秀女,不管是谁,全部下跪请罪,谁也没想到梦馨敢当着康熙帝面这么说,她直接把天捅破了,这简直是……谁都找不到最恰当的形容词,梦馨就不怕因为冲动坏了胤禛的名声? 低头的梦馨得意一笑,同脑子里的女皇交流了一句,看看我,这仇恨值拉得多稳!既然我无法成为大家都喜欢敬佩的女子,我就是要做天下女人的公敌,我倒是要看看我成了公敌,她们能怎么着我? 女皇被霸道的梦馨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姑娘像他的妹子啊! 只要康熙帝看重荣锐一日,不仅胤禛得忍,她们都得忍下来。同时梦馨也让康熙帝再次看清楚,荣锐得罪了多少人!荣锐的亲人得罪了多少的人!想要保荣锐一族的富贵尊荣,康熙爷,您得好好掂量掂量,寻常的守护手段,根本达不到目的。 康熙帝眯着眼睛看了梦馨一眼,再次低声说道:“可惜了。” “皇上?” 康熙帝摸了摸荣锐的脑袋,像是弹西瓜一样弹了两下,愉悦地低笑:“莫怪你对她比对你媳妇还上心,她也全心全意地为了你着想,虽是目的不纯,但朕……朕却不能说她提醒得不对。有空同你妹妹见见面,告诉她,就说朕说的,轻点折腾老四,朕的四皇子也不容易。” “嗻。”荣锐没听懂康熙帝打的哑谜,但并不妨碍他领旨,小妹那么聪明一定会懂得,不过小妹折腾四爷了吗?荣锐暗自点了点头,可能有吧。 这个小插曲之后,梦馨三尺之内再不见活人,梦馨理所当然地霸占了所有的好吃的。不是没有人想来解释巴结梦馨,可万一梦馨再不管不顾地来一次,她们找谁说理去? 胤禛气愤地瞪着梦馨,他自认为是得罪人的高手,可跟梦馨一比差老远了,梦馨给胤禛倒了一杯酒,笑盈盈地说:“四爷请用。” 忍字头上一把刀!胤禛的五脏六腑被削成了片,他不由得猜测是不是又有人惹得梦馨不痛快了? 年如玉震惊于梦馨所为,这样的人能是狐狸精?二百五还差不多。前生她虽然高傲得宠,但也没像梦馨这样啊?看梦馨自在地挥洒,年如玉越发觉得上辈子亏了,当年她哪敢说胤禛一句?恨不得帮着胤禛拉拢任何人! 她拽着额年羹尧向胤禛和梦馨所在走去,梦馨看到了由远及近的小年糕,哎,又是一个不怕被拍死的,梦馨挖坑埋人也挺累的,斜睨了一眼胤禛,“你为什么是四爷呢。” 年如玉抚了抚身子,道:“四爷安。” 此时大殿里的人问道一股奇香儿,年如玉心想,小狐狸果然信守承诺,康熙帝看着被端上来的几株珍贵的花卉,笑道:“朕很少闻到如此的清香,好,将两盆赏给太子妃!” “多谢皇阿玛。”太子妃起身谢过康熙帝。 康熙帝对太子妃点点头,不愧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儿媳妇,大方得体,比之机灵古怪的梦馨强多了。 香气过后,大殿里的人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年如玉仔细看着胤禛,“四爷,您可还好?奴婢看着您的脸色不……” “年……年姑娘,你长得好美。” “如玉,我娶你为妻。” “不行,她是我的。” 一堆宗室子弟涌上来,为主年如玉大献殷勤,年如玉傻傻地说道:“怎么会?你们放开我。” 梦馨碰了碰鼻子,这小年糕魅力值全开啊,这么多年轻的宗室子弟喜欢她,方才那股子香气……小狐狸用爪子挡住了眼睛,对不起,年如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幼狐,修炼不到家!又没有龙气补养,染病的香气附带的魅力的功效,我以为能帮你迷住胤禛…… 康熙帝让人驱散了仿若发情的宗室子弟,将年如玉关了起来,这才是狐狸精啊! 过了两日,胤禛的女人从京城赶过来,一进狮子园就看见胤禛苦着一张脸,梦馨看着风尘仆仆的佟佳氏等人,笑道:“真是奇怪啊,皇子们都病了,却只有四爷您没病啊。” 佟佳氏等差一点倒地不起,胤禛没病?别人都病了?这让她们如何侍疾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入v更新 她们郁闷,胤禛对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娘子军一样很郁闷。一向冷静自持的胤禛直接将茶盏扔到地上,外面别的皇子都病了,就他没病已经够让胤禛闹心的了。 可此时佟佳氏等人倦怠的脸上难免露出一种沮丧的神色,胤禛很像问一句,他没病很奇怪吗? 胤禛最为擅长察言观色,揣摩人的心思,如今她们的神色变化怎能逃过胤禛的发眼,况且胤禛身边还有个火上浇油的梦馨,胤禛肚子里这股火只能说越烧越旺。 梦馨不愧超级坑王的称号,见胤禛愤怒不能掩饰的摔了茶盏,梦馨眼里笑意盈盈,却做出恐惧的状态,“四爷,息怒啊,她们是担心您的身体才会过来的,她们都想着和您同生共死,皇上···为诸位皇子染病而焦虑的皇上,知道这样的好消息,不知得多高兴呢。” “你闭嘴!” 胤禛控制住自己掐死梦馨的冲动,哪壶不开提哪壶!别人都病了只有胤禛没病,这如何不让康熙帝怀疑胤禛的用心?此时这些女人又从京城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没准会被人误会这场天是不是胤禛谋划的。 梦馨喃喃的说道:“也不知道染病的皇子身边谁在伺候着,可怎么都轮不上她们不是?” 再不讲体统规矩的家里,也没有胤禛的小妾给胤禛的兄弟侍疾的道理,梦馨眼里嘲弄更足了一些,“不知会便宜谁呢,染病的人最是容易被感动,四爷啊,没准染病的皇子们因祸得福会找到同生共死的真爱呢?妾看这场急病不是病症,是天赐良缘!” “滚,你给爷滚出去!” 胤禛冷冷的看着梦馨,他额头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谁说他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像是喷火龙的人是谁啊?胤禛咬牙切齿的说:“不想让爷把你扔出去,你就给爷滚出去!” 梦馨哀伤的用帕子揉了揉眼睛,呜咽的说道:“四爷这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妾辛辛苦苦照料您,被她们误会···妾还没怎样呢,您看到她们就不要妾了,哦,四爷,您怎能如此狠心的践踏妾的一片真心?妾···妾去了···” 还想着再恶心恶心胤禛的梦馨,见到胤禛攥紧的拳头,她麻利的脚不占地的离开了屋子,将喷火暴龙的怒气挑到最高时候,屋子里的女人们即将化作最灿烂的炮灰,梦馨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内疚,既然她们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自然好的,坏得都要承受不是? 这年头要想最后才被炮灰掉,必须得先炮灰别人,梦馨站在门外,拉开了同胤禛的距离,她站着这个地方,即便胤禛直接喷火也烧不到她,很是安全。梦馨面向屋子里的胤禛,“四爷,她们是一片真心,她们对您的真心是日月可鉴,四爷,妾也一样。” 梦馨挥一挥袖,从容镇定的离开,她没有带走胤禛的一分火气,心甘情愿的将愤怒的胤禛交给佟佳氏她们安抚。也要给她们表现的机会嘛,梦馨觉得自己很厚道。 作为反派人物,就是要不停得给男主女主们制造误会波折,梦馨一直对此乐此不疲,自认为没有人比她做得更好。 “咦,小狐狸?你这只脱毛的狐狸怎么又跑回来了?是被那只···” 梦馨蹲下身子,在树下看到四肢松软团成一团的小狐狸,梦馨将它的狐狸尾巴就扭揪起来看了看公母,梦馨道:“可怜见的,是被哪只公狐狸欺负了?” 狐狸种族也有残害幼苗的传统了?小狐狸一翻白眼,实在是没有力气同大狐狸精较劲,它帮着年如玉释放出来病菌弄得所有皇子都病了,皇子啊,是真龙天子的儿子,吸龙气却不会伤害到他们,可害得他们生病,小狐狸被雷劈了,损失了很多的元气,又因为年如玉不知死活,小狐狸突然想到它给年如玉画得那张符··· 既然年如玉无望做继福晋,小狐狸想着也不能便宜别人啊,再害了一条性命的话,她肯定会被雷劈死的,于是小狐狸用所剩不多的法力解了符咒,然后它就变成这样了,更是被梦馨刺激,“这毛掉的,比上次见到你还惨,跟狗啃的似的,难看死了,可怜啊,连尾巴都不能看了。” 呜呜···呜呜···大狐狸精欺负人! 梦馨提起了小狐狸尾巴,小狐狸大头朝下倒吊着,“我说将你应该通了点人性,若是想留下来,就眨眼,若是想回归森林,我让人送你回出狮子园。你这幅模样,充其量是野狗肚子里的肉,不会有人拿你这狗啃的毛皮做围脖。” 小狐狸拼命的眨眼,虽是无法同梦馨建立心灵相通,但梦馨身上有同类的味道,足够它养病了。 “我怎么没看到你眨眼睛呢,好吧,既然如此,兰翠···” “吱吱···吱吱···” 小狐狸又是拜有是求,眼睛都快眨瞎了,你竟然看不到?呜呜,有你这么欺负狐狸精的吗? “给它清洗一下,喂点牛奶,这只狐狸看着像是没断奶的。” “是,主子。” “洗干净点。” “是。” 小狐狸庆幸自己能留了下来,但是什么叫做没断奶啊?它是狐狸精好不好?算了算···日子也得过,能混一天是一天,没了梦馨,它若是被狗吃了的话,太丢脸了啊。 梦馨留下了小狐狸,当做养了一只宠物,正好同荣锐送她的波斯猫作伴,梦馨闲得无聊的时候,自编自导一出猫狐大战,梦馨感觉小狐狸和波斯猫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小狐狸每每看着欺负自己的波斯猫,等我恢复法力的,臭猫,你这辈子别打算趴在大狐狸精的怀里睡觉了! 小狐狸为了能靠近梦馨,在梦馨怀里睡觉,充分发挥出卖萌的本事,大大红火的狐狸尾巴摇啊摇,梦馨特别喜欢它这一点。 至于引得宗室子弟动情的年如玉,没有任何人再提起她,连她的父兄都像是没有这个女儿一样,年羹尧积极在皇子中间钻营,意图消除年如玉带来的不好影响,大把的撒银子,胤禛自然也得到了年羹尧的厚礼。 梦馨对胤禛是不是收拢年羹尧没有什么兴趣,反正有了年如玉的事情在前,年羹尧即便投靠胤禛,他也无法取代冠世候的重要性。 “有个倒霉催的妹妹,年羹尧···保重啊。” 梦馨毫不犹豫的承认,她在幸灾乐祸。不过,没有年如玉,年家不会被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当然也不会有年家的显赫,有得有失,因果循环。 皇子们的病很快得见了好转,可胤禛脸色更为阴郁,梦馨最近也没什么挖坑的*,能避开胤禛的时候,绝对不向旁边凑,至于赶过来那些知道历史,意图刷胤禛好感度的女主们,被胤禛关到了一个院子里,她们连胤禛的毛都摸不到一根。 梦馨想着,是不是借此机会她们可以坦诚不公的谈一谈?你从哪个时代穿越来的?阿弥陀佛,没了她们,胤禛后院会少多少的事哦。 又过了半个月,康熙帝见皇子们病情大好后,命令回京! 在回去的队伍里,梦馨只看到了略带几分憔悴的佟佳氏,别的女人···胤禛提都没提一句,即便胤禛的好兄弟十三阿哥和首席智囊邬思道都不敢提一句,更别说别人了。 梦馨看着远去的狮子园,故做感伤的叹了一口气:“弃我去者,昨日之事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在旁边强迫玩毛线团子的小狐狸抬起了头,另一边坐着的佟佳氏额头明显出现一个大大井字,实在是受不了梦馨的文艺女青年的味道,佟佳氏气愤的说道:“妆模作样!不是你,她们怎会被留在狮子园孤独终老?你就不怕报应吗?” 佟佳氏恨不得将这些年忍下来的怒气怨气都发泄出来,她也忍不了了,弘晖健康,胤禛移情别恋,她和弘时还有什么指望?“你嚣张跋扈,谄媚专宠···你···你设计陷害别人,老天爷怎不劈死你呢。” 小狐狸眼睛像是冒光,果然是大狐狸精,真有派头。对比佟佳氏的暴躁,梦馨只是微微的勾起嘴角,眸子妩媚多情,缓缓的问道:“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没说我迫害忠良,引得四爷烽火戏诸侯?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比之妲己,褒姒更可恶?” “你···你还敢说?你做了多少罪恶滔天的事儿?有多少人家因为你,因为你哥冠世候而被皇上问罪?” 佟佳氏一口气好悬没上来,梦馨还想做什么啊?还不够吗?因为梦馨,胤禛好像离着皇位越来越遥远,佟佳氏绝望的看着康熙帝对太子信任有加,绝望的看着胤禛成了太子的左膀右臂,若是胤禛做不了皇帝,她一番辛苦到底是为什么?她受这么多的委屈,又是图什么? 梦馨咯咯一笑,斜睨了佟佳氏一眼,感叹道:“我记得有句话是睚眦必报,别人欺辱于我,我为何要忍,你也说过我走得是祸国殃民的路,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忍?为四爷吗?” 梦馨笑容里慢是嘲讽,“我没那么贱,他也不配。” “你就不怕我告诉四爷?”佟佳氏很兴奋,她抓到了梦馨的把柄。 梦馨做了个请的收拾,笑眯眯的说道:“四爷会相信你的话?而且你怎么能确定,四爷不知道我这种想法?” 靠近佟佳氏,梦馨对着她脸吹了一声口哨,“论告状,上眼药,论争宠,论气四爷,你哪一点是我的对手?我同四爷相处有五六年了,四爷若是到现在还不知晓我的性情,他是不是太没用了?” “你的意思是他···”佟佳氏脸煞白,“他明白?” 梦馨轻笑,芊芊玉指点了点佟佳氏的额头,像是哄宠物一般的说:“你要明白一点,男人不是那么好耍的,想用高贵,大度,贤惠,温柔,体贴征服一个男人,你也太小瞧他们了。” “你面得是爱新觉罗胤禛,是多疑,暴躁,残忍的胤禛。”梦馨在佟佳氏耳边低声说道:“你懂一个古代的男人吗?用你现代的标准来笼络一个封建皇子,你不觉得这个想法本身就是很愚蠢的吗?” “你···你也是···” 梦馨轻浮的拍了拍佟佳氏的脸颊,笑着说道:“你很幸运做了佟家的嫡女,你也很愚蠢,做了胤禛的小妾。” “你更愚蠢,你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光了,胤禛也不爱你,等到胤禛继承皇位···你还有好果子吃?康熙会管你吗?” “你认为到现在胤禛会顺利的登基?”梦馨一挑眉,肆意的笑道:“就算胤禛登基继位,我玩过胤禛,戏谑过你们这些人上人的清穿重生女,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享受过人上人的富贵,我这辈子活得很值。” “有句话不是说,祸害活千年,我祸害了这么多人,没准老天爷会送我回去呢。若是有朝一日重新回到原本的世界去,我回想现在的经历,我会说这是美梦,可你呢···你敢这么说吗?” “你白痴,不见得别人都是白痴,佟佳氏,你好自为之。” 梦馨揪住看傻了小狐狸尾巴,弹了弹它的额头,“狐狸精也不容易做啊。” 小狐狸眨了眨眼睛,像是想要看清楚梦馨一样,她真的不是自己的姑奶奶吗?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入v更新 后院里没有了先知一样清楚历史的清穿女主们,胤禛的后院平静了很多,胤禛也终于可以过点宁静的日子了。正如年如玉不会被人问起一样,被留在狮子园的女人一样不会有人问为什么。 胤禛肯将佟佳氏带回来,已经够给佟家面子的了。剩下那些人家甚至连门都不敢登,更别说给女儿伸张正义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任谁也不会脑残到为做皇子格格的女儿得罪胤禛的地步。 即便佟佳氏失宠于胤禛,佟家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梦馨觉得佟家也很倒霉,佟国维故去,隆科多虽然承接了一等功的爵位,但他可不是手掌九门的九门提督,而是京城的普通的四品官儿,鄂伦岱又经常不着调,更因为佟佳氏被康熙帝嫌弃,鄂伦岱又一根筋儿对胤禩比较看好,于是胤禛和康熙帝更为不喜欢他了。 如此之下,佟佳氏的日子怎能算是好过。 但凡胤禛认准的事情,没有谁能拽回来,连他自己都是皇位祭品的胤禛,还会在意儿子吗?还是佟佳氏生的儿子? 弘时不是不聪明,也不是不听话,可离着佟佳氏的愿望差得太多太多。弘时在四岁的时候,胤禛便让他搬去外院单独居住,为此佟佳氏和胤禛大吵一架,胤禛并没有改变主意,胤禛给弘时安排了很多功课,梦馨看着都觉得胤禛是在报复,报复胤禛小时候的辛苦,按照胤禛的安排,弘时每日能有一个时辰空闲就不错了。 弘时必然会同佟佳氏生分,再深厚的母子感情,不经常见面也深不了。 弘时不会被胤禛养废了,可被培养成书呆子一样的弘时也别想同弘辉相抗衡,而且弘时就是普通的孩童,在他身上还没有佟佳氏希望的腹黑天才,因为胤禛总是板着一张脸训人,弘时见到胤禛又怕又敬,做不出撒娇亲昵的举动,在胤禛面前,弘时像是个最老实木讷的孩童。 梦馨隔着帘子看到了刚刚被胤禛教训的弘时,她悠然地抿了口茶水,摸着小狐狸的脑袋,“腹黑需要天赋的,不过这样的弘时才科学。” 凭什么清穿女主们生的儿子都是压倒一片的天才?难道说穿越的基因就是好?那样的天才腹黑包子才是老天给清穿女主的最大金手指,原本平常甚至没有结婚生孩子的女人一旦穿越了,简直比教育家还像是教育家,不说别的,在现代的教育家都很难做,在古代就会容易了?凭着那些个小故事就能教育出天才儿童?怎么可能? 当没有金手指的光芒,她们只不过是普通的女人。梦馨再次庆幸她没有孩子的烦恼。 坐在外面的胤禛说道:“西林觉罗氏,你过来。” 梦馨撩开竹帘,她走到胤禛身边,“四爷,您又何吩咐?” 如今已经康熙五十二年了,胤禛下颚的胡子已经蓄了不少,他眼角眉梢间已经有了很深的皱纹,胤禛前两日才过了生日,他现在已经向着奔四去了,胤禛现在给梦馨的感觉像是一个中年大叔。 眼下的大情况,太子还是胤礽,康熙帝依然健康,胤禛因为最近几年表现得很良好,又曾经帮过太子,康熙帝分封诸子爵位的时候,胤禛得了雍郡王的爵位,在诸多皇子汇总,爵位算是高的,但梦馨却知道胤禛不高兴,但她很高兴。 胤禛沉稳地说道:“过两日你进宫一趟,将弘辉的亲事定下来。” “不是听皇上的旨意?” 胤禛瞪了一眼最近越来越流光水滑的梦馨,他心里也纳闷,不是梦馨不老,而是老得比别的女人慢,前两日他见了一次佟佳氏,胤禛吓了一跳,梦馨也许常在自己身边侍奉,胤禛倒是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变化,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反而越来越有韵味,当然她装傻的本事越来越强。 “皇阿玛怕是顾及不上弘辉,太子爷的大阿哥婚事足够皇阿玛操心的。” 胤禛将一张单子交给梦馨,“爷不方便见秀女,你去宫里看看她们。” 梦馨看着单子上的人名,笑道:“四爷想得真是周全,这几位怕是这几届秀女中不错的了。” 不得不说胤禛的眼光不错,家世选得很清楚,也很适合如今的雍郡王府和弘辉的身份。不至于抢了太子长子弘皙风头,梦馨低声说道:“用不用同福晋说说?” 胤禛愣了一会,平淡的说道:“她又不能说话,你选好了告诉她一声就是了。” 胤禛站起身走了出去,梦馨看着他的背影笑容如何都掩饰不住,看时辰胤禛时是去锻炼身体了……胤禛最近越来越重视保养养生,每日虽然差事很多,但从不让自己累着,也因此胤禛对女人并不热衷,一个月倒是有一大半的日子是独眠,剩下的日子梦馨占了大半。 因为康熙帝龙体极好,总是能让后宫的女人生儿子,于是那些望女成凤的人家大多想着怎么伺候康熙,生下皇子可比嫁给皇子生儿子有前途了,况且谁都知道康熙帝越长寿,先前的儿子越倒霉,老人都会疼爱幼子的,没准康熙会让成年的幼子继位,现在谁也说不好康熙帝还能活多久。 反正健康的康熙帝让很多人抱有希望,让更多的皇子们绝望。前两日大阿哥病了,梦馨知道是心病,绝望的心病。 虽然胤禛说不用告诉四福晋,梦馨还是亲自去了一趟四福晋院落,将胤禛划定的儿媳妇人选告诉给乌拉那拉氏,梦馨不敢看骨瘦如柴的乌拉那拉氏,梦馨已经不去想四福晋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 “我把纸张留给您,福晋,明日我来取。” 梦馨将纸张递给头发花白的那嬷嬷,“你再念给福晋听,把福晋的手放在纸上,看看天意!四爷给大阿哥选的人都不错。” “嗻。”那嬷嬷点点头,梦馨走到门外,弘辉站在回廊之下,他同胤禛五官上很像,如今气质上也多了几分的相似,褪去的童真让弘辉的眸子里满是冷静而自持。 他在看到梦馨时,眸底会有几分暖意,梦馨屈膝行礼,没同弘辉说一句话地离去,但在出院门的时候,弘辉听到了梦馨的嘟囔:“你说大阿哥学谁不好?学四爷?冰山似的,大阿哥将来的福晋有得磨了。” 弘辉笑意更重了一些,那嬷嬷出门,“大阿哥。” “她的情分,我会一直记得。”弘辉如是保证。 康熙五十二年,弘辉娶兆佳氏为嫡福晋,弘辉成亲之后,胤禛上书康熙帝,请封弘辉为世子,康熙帝允之。 康熙五十三年初,四福晋乌拉那拉氏苏醒过来,因为身体孱弱,她一心在府中调养,还是让西林觉罗氏襄理府中事儿。梦馨却将大权移交到弘辉福晋兆佳氏手中。 康熙五十四年,大阿哥病故。 康熙五十五年,冠世侯荣锐再次领兵出征,说是出征,其实不过是去外蒙溜达一圈,告诉有异心的外蒙诸部族,冠世侯还在!外蒙望风而拜,冠世侯归京,康熙帝将京城兵权交给冠世侯。 康熙六十年,善保病逝。梦馨哭到昏阙,荣锐哭到眼底泣血,出丧安葬之后,康熙帝将荣锐留在宫里一月有余,胤禛守着梦馨也有半月。世人称颂康熙帝和冠世侯的君臣之情,亦说西林觉罗氏为雍亲王最宠爱的女人,这就是证据啊。 康熙六十二年,八十岁的康熙皇帝偶有疲倦,精力不济之时,听闻噩耗,太子胤礽偶感风寒,病体沉重,康熙帝只来得见胤礽的最后一面,大清太子终于没熬过康熙帝,先一步病逝。 梦馨对五十五岁的胤禛说:“还是那句话,不怕活得憋屈,活得长久才是王道,四爷,您机会来了。” 胤禛缕着花白的胡须,心里说不上的难过,他是熬死了太子,可是皇阿玛还在上面坐着呢。这几年不仅是太子,年长的皇子得病身体不好的很多,胤禛他们夺嫡的心思,因为后来的年轻小弟弟们暗淡了几分。 胤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胤禛不明白除了对帝位的执着之外,他还剩下了什么。 “皇上有旨,命爱新觉罗胤禛精工见驾,西林觉罗侧福晋相随。” 胤禛和梦馨被这么一道旨意叫进了紫禁城,梦馨看着迷蒙蒙的天空,康熙帝怕也是熬不过去了,梦馨暗自抱怨,怎能就没活过一百岁?梦馨嚣张了那么多年,但她还是觉得遗憾,谁不想继续嚣张下去? 不管历史怎么变,胤禛没准还真能成为雍正皇帝。康熙帝不会看着幼主登基,最近几年太子身体一直不太好,很多事情太子都是交给胤禛处理的,权衡利弊之后,康熙帝也只能选择胤禛了。 躺在龙榻上的康熙帝无奈地说道:“若是朕选幼子继位,荣锐你会陷入两难,胤禛必然不服,朕那几个年长的儿子一个都不会服气,古语有云国赖长君,胤禛处事公允,操办差事多年,弘辉资质不错,性情上不像胤禛一样偏激,将江山社稷交给胤禛,朕没什么不放心的。” “皇上。”荣锐眼睛含泪,康熙帝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必做小儿状,朕也不全是为了你!” 康熙帝深邃的眸子闪过灼热的光亮,喃喃地说道:“朕还记得初见你这个傻小子的时候……那时你还是个傻小子!” “主子,奴才就是个傻小子。”荣锐呜呜地哭了起来,“主子说过,不扔下奴才的!你在阿玛过世的时候说过。” “荣锐啊,朕不想你给朕殉葬,帮着老四看着朕打下了的铁桶江山,你陪着朕有四十年,朕知足!” 康熙帝坐起身体,眸光深邃,轻声说道:“快比哭了,答应朕,不许给朕殉葬!答应朕,荣锐!” 荣锐抬头同康熙帝目光碰到一起,不甘心地点头,康熙帝却笑了:“被让朕的安排白费了,也别让后世人说朕对你的宠爱信任是因为你媚上侍君,你是朕亲手打磨出来的璞玉,不是嫖姚校尉冠军侯,不是大将军卫青,你是朕,是大清独一无二的冠世侯!若你被后世误解非议你的战功,朕比你还要伤心。” “主子!”荣锐除了哭之外,说不出一句话! 康熙帝向旁边指了指,高声道:“你们进来,朕有话说。” 第一百七十四章 入v更新 皇子,宗室,朝臣等鱼贯而入,他们按照官职地位的高低分别跪在康熙帝面前。康熙被内侍搀扶着坐起,他靠着柔软的垫子,明黄色幔帐分两侧撩起挂在金勾上,跪着的人都能看到清醒的康熙。 康熙睿智深邃的目光环顾众人,他什么话都没说,光靠目光就让小儿子们的哭啼声止住。面前三十多儿儿子,算上夭折没有序齿的皇子,康熙这一辈子光儿子就有四五十个! 有这么多儿子,自然有三宫六院,康熙目光落在年长的儿子们身上,他们的头发也白了,他们也都是做玛法的人了,康熙唇边挂着愉悦的笑容,他坐拥江山七十多年,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在康熙晚年,对年长皇子的压榨尤为的深,他怕儿子们忍不住会弑君,好在他有什么时候都不会背叛自己的荣锐,康熙最放心得就是他。 看到年长儿子们脸上的皱纹,康熙想起了病逝的太子,他不是不知儿子们的绝望,可皇帝宝座太让人迷醉不舍,康熙就没想过禅位的问题,因此康熙虽是有愧疚,但却没有遗憾! 胤禛和梦馨进门前就是看到了这幅情景,康熙在床榻上悠然的想着往事,大殿里跪满了人,胤禛眸色暗淡,当他即将离世的时候,会不会也如皇阿玛无憾? 梦馨仔细的看了一眼康熙,心中彻底的凉快了,这明显是回光返照,梦馨在离着康熙最近的地方看到了荣锐,梦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如今只希望康熙能确保荣锐一世的富贵安康。 “皇阿玛。” 胤禛跪地磕头,梦馨跪在了胤禛身后,整个大殿里没有任何的女人,她没地方躲,只能跪在胤禛身后了。 康熙看了一眼胤禛和梦馨,嘴角勾起:“朕快要死了,所以今日破例任性一次,让你——西林觉罗梦馨陪着老四进来。” “皇上。” 梦馨身体微颤,将自己的名字叫出来,康熙帝是说给在场的人听,他一直记得梦馨,只是因为她是侧福晋,所以才会忽视她。将死之人有任性的权力,任谁也无法更多的指责康熙不守规矩。 梦馨忍不住看了康熙一眼,正好同他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康熙向她笑了笑,“难为你了,为你哥哥忍了这么多年!” 胤禛听了康熙这话,拢在袖口的手攥紧了拳头,忍?她哪一日忍过?忍这个字什么不适用她! 康熙遗憾的摇摇头,有心点醒胤禛,后转念一想,胤禛老大不小了不用他事事教导,胤禛不是蠢人,等到自己故去,胤禛坐在皇位上就会明白过来,到时他只怕比任何人都希望荣锐长命百岁! 康熙向胤禛抬起手臂,“胤禛,爱新觉罗胤禛,你过来。” 胤禛抛却心中的不解,慢慢的跪爬到龙榻前,虽是距离很短,但胤禛却像是爬了好久,等了好久,胤禛抓住康熙手臂的时候,不由得眼角滚落泪水,康熙笑道:“老四啊,等朕很久了吧。” “皇阿玛,儿子···”胤禛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康熙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胤禛的脑袋,“都做玛法的人了,哭什么!你并非是朕开始默认的继承人,胤礽可惜了!” “最近几年你一直辅佐胤礽,你做得事情,朕都看见了,胤禛···”康熙帝用力的按了按胤禛的肩膀,他的目光却落在跪着的人身上,没有人的目光敢同康熙帝相碰,他们纷纷低头表示臣服,臣服康熙的决定,臣服于胤禛将会继承皇位。 “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帝满意的勾起嘴角,“胤禛···你发誓,对朕,对祖宗发誓,不会亏待朕的冠世候,不得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置冠世候!” “皇阿玛。”胤禛从没想到想要即位,先要发誓不会伤害冠世候!这是什么规矩? 康熙抽回了手,眸光深邃的警告胤禛,胤禛懂了,皇阿玛有很多的儿子,但皇阿玛只有一个冠世候!胤禛心里说出的委屈难受,亦有几分对康熙的羡慕。 胤禛拂去眼角的泪水,在兄弟们,宗室,朝臣发誓:“爱新觉罗胤禛对皇阿玛,对祖宗,对天下百姓明誓,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责罚冠世候,确保···确保功勋卓著的冠世候一生富贵荣华。” 胤禛看出康熙不甚满意,咬牙道:“确保冠世候亲眷太平富贵···若违背此誓,天下人共诛!死后不得入爱新觉罗家祖坟。” 康熙道:“你们都听到了?听到胤禛的誓言了?你们都是见证!” “臣等遵旨。” 再淡定的人都没想到康熙宠爱冠世候至此,逼迫继承人立下誓言,荣锐身上集中了各种各样的羡慕嫉妒恨,而荣锐只是傻傻的看着康熙,说不出一句话。 康熙帝将放在床边上的玉玺拿起,按在了敞开的圣旨上,说道:“朕传位于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拿着这旨意,宣告太庙,昭告天下。“ “遵旨。”自然有人接过了康熙递过来的圣旨。 康熙接着说道:“外蒙既平,番邦不敢犯大清,朕免除冠世候荣锐一切差事,国破之时,冠世候才可领兵出征。” “奴才遵命。” “儿臣遵旨。” 康熙揉了揉额头,没有兵权,没有差事,荣锐会少很多的麻烦,同荣锐亲近的人,最近几年被康熙修理的差不多了,即便有人不服胤禛,也不会牵扯到没有任何权利的荣锐身上,梦馨又没有儿子,康熙赞许的看了一眼梦馨。 “冠世候府的财产银子都是朕赏赐给的,老四,你可明白?” “儿臣明白。”胤禛咬着嘴唇,权利荣锐上交了,钱财都是康熙赏赐的,他又答应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置荣锐,胤禛不知道他还能找到什么借口! “荣锐才学不够,也没给朕上过几份折子,来人,将冠世候写给朕的折子都烧了。” “遵旨。” 康熙停了一会,像是缓了口气,道:“荣锐以前得罪过的人,他们是罪有应得,是朕抄得他们家。为君者总是想着以前的事情,想着掌权后报复,没有多大出息,充其量一昏君耳。胤禛啊,朕不否认为了荣锐,但同样朕也不希望你留下骂名。” “朕看好你,才在诸子中选你继承皇位,别让朕失望。” “儿臣遵旨。” 胤禛有感动,亦有说不出的苦涩,康熙将路都堵上了,胤禛除了确保荣锐富贵安康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康熙帝对跪着的人说道:“胤禛是朕择得继承人,尔等要仔细辅佐,忠心侍奉新帝。” “遵旨。” 康熙交代完后事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像是一盏油尽灯枯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的油灯,他体力耗尽倒在了床榻上,再面对胤禛时,康熙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祈求几分的期许,全然不像方才的霸道,胤禛再一次握住了康熙的手臂,呜咽道:“皇阿玛!” 一向掌控乾坤,高高在上的皇阿玛竟然祈求的看着他,胤禛心底酸涩,这分祈求只是为了荣锐。 “胤禛,别让朕死了还不安心!”康熙帝声音越来越低沉,“别让朕一番心血化为乌有,让地下的皇帝们笑朕自负,荣锐的性子憨厚耿直,他不会背叛朕,自然不会背叛继承朕全部意志并江山社稷的你。” 荣锐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握住了康熙伸过来的手,康熙用力将胤禛和荣锐的手按在一起,康熙缓慢的说道:“胤禛别怪朕护着他,坐在皇位上你就会明白,有这么一个人有多么的难得。你只需要记得,他救过你阿玛的命,为大清立过旷世战功,若是没有他,朕也许就死在西北了,你也不会有今日。” 康熙用力的按了按他们的手,“朕将他交给你了,胤禛,拜托了。” “主子!”荣锐大哭,胤禛眼圈泛红,哭喊道:“皇阿玛。” 在旁边看了一切的梦馨,揉了揉酸涩眼睛,对着病逝的康熙真诚的磕头,在心底说道,谢谢,一路走好!若是以*来衡量康熙和荣锐,太俗气了。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却是肝胆相照,生死相扶! ‘朕为青山,汝为松柏,一世相逢,永不相负。’ 康熙帝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梦馨让开涌向康熙的人,每个人都在哭,荣锐和胤禛的手已然松开了,胤禛背对着梦馨,梦馨也不知他想什么,而荣锐···梦馨无法说出安慰的话来。 梦馨慢慢的走出了大殿,听着紫禁城敲响的丧钟,梦馨仰头看着天上飘舞的雪花,真是应景,她身手接住了几片雪花,苦涩的一笑:“鄙视,鄙视,我竟然也学会了感伤。” 雪花在梦馨手上化为水珠,梦馨喃喃的说道:“康熙皇帝···我明白你所想,可我同他开始就是错的,伤害利用已经注定,我又嚣张跋扈了这么多年,他忍了我这么多年,我们之间又怎么会有一个完美的结果?错的就是错的,再多的弥补也是错的,永远也对不了。” 梦馨走出了紫禁城,她返回胤禛府邸,在众多女人们期盼的目光下,梦馨对乌拉那拉氏扶身,“回福晋知晓,先帝命四爷着皇帝位。” “阿弥陀佛。”乌拉那拉氏喃喃的念佛。 她们虽是感伤康熙帝死了,但悲伤之下更多得是欢快,她们即将封妃了!会去紫禁城里居住,李氏等眼角眉梢中透着得意,佟佳氏冷冷的看着梦馨,看你怎么还能嚣张下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入v更新 梦馨看得出佟佳氏看热闹的心思,眉梢一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佟佳侧福晋不见得怎么悲伤啊,我瞧着怎么有几分的幸灾乐祸呢!四爷,哦,万岁爷是最孝顺先帝的人。” 佟佳氏变了脸色,在场的人谁真的悲伤康熙帝去世?她方才听了消息之后,只恨康熙帝死得太晚了,胤禛登基晚了这么多年,让梦馨多逍遥了十年,因为心态不平衡,也是因为她被梦馨压得太惨,佟佳氏终于等到了梦馨最大的靠山倒台时,她才会表露真实的想法。 但她没想到,就算是康熙帝死了,梦馨嚣张跋扈依然,佟佳氏眼圈泛红:“你看错了。” 四福晋默默的抿了一口茶水,她旁边站着弘晖的福晋兆佳氏,最近几年,四爷府后院的大权逐渐回到了四福晋手上,可任谁都知道,梦馨是四爷的心尖尖儿,即便是四福晋都不会轻易得罪梦馨。 弘晖几次在兆佳氏面前提起梦馨,让她多宽慰四福晋,多照顾梦馨。兆佳氏用帕子揉了揉眼睛,她有时也弄不明白,嚣张跋扈的西林觉罗侧福晋从未向四福晋挑衅过,她对别的女人一贯是平平,别人不惹她,她也绝对不会惹事。至于婆婆四福晋。。。。对她怕更多是利用。 梦馨说道:“看错了吗?佟佳侧福晋放心得太早,想看我热闹也太早。” 四福晋手臂颤抖了一下,慢慢的稳住茶杯。她沉重的眼睑抬了抬,梦馨一如记忆中的那班明媚,自己和她们却都容颜不再了。 四福晋嘴角多了一抹苦笑,她的性命是梦馨救回来的,弘晖也受了梦馨的恩情,按说她应该感激梦馨,可她却。。。胤禛熬到康熙帝故去登基,她一定要熬到做皇后的那一日! “西林觉罗妹妹辛苦了,你先回去换上孝服再随我进宫去。”四福晋淡淡的吩咐,排解开梦馨对佟佳氏的步步相逼。 “既是四爷继承大宝,在狮子园休养的格格侍妾也该一起进宫,伺候皇上的女人怎么能放在外面,太惹人笑话了。” 四福晋看着梦馨问道:“西林觉罗妹妹以为呢?” 梦馨屈膝道:“您说得是,她们也应该进宫的。如何定名分,还得看万岁爷的意思。” 四福晋道:“我知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快去准备一番,一会儿你随我进宫哭灵,额娘早些年去了,宫里的事儿多,我这身子累不得,弘晖媳妇年轻见得人少,还得靠西林觉罗妹妹帮衬着。” 梦馨推辞:“妾这点本事福晋也是知晓的,这个大的事儿,妾那点脑子哪能算得清楚?况且妾身上也便于太好,福晋还是将重任交给别人吧。” 四福晋又是劝说,梦馨执意不肯,四福晋道:“罢了,那就请佟佳妹妹多辛苦了。” “谨遵福晋之命。”佟佳氏应下了,能抓住一点权力是一点,出力多的话,胤禛将来封妃的地位也会高。 梦馨现在不如当年的小年糕,能封个妃就不错了!梦馨以前得罪了那么多的人,这回不信他们会放过冠世侯!佟佳氏暗恨自己沉不住气,不如四福晋沉稳,胤禛必然会为康熙守孝三年,选秀会耽搁,但将狮子园中梦馨有仇恨的人迁回来,即便胤禛不待见她们,但她们总能给梦馨添点麻烦。 佟佳氏可不认为梦馨还会一如既往的嚣张,以前就说过她是在作死!佟佳氏忍了这么多年,即便梦馨同样是清穿女,她对梦馨的恨意也难以消融!欠我的,梦馨该换回来了! 梦馨瞥了一眼佟佳氏,淡淡的说道:“先帝厚爱冠世侯,万岁爷在先帝,百官,宗室皇子们面前立誓,厚待冠世侯一脉。” 佟佳氏身体晃了晃,梦馨揉了揉眼睛,叹道:“先帝皇恩浩荡,免了冠世侯一切的差事,除非国破不可让冠世侯出征,以四爷的能力,大清只会越来越强盛,我不用在担心他马革裹尸。” 梦馨留下这段话,迈出了房门,兆佳氏动了动嘴唇:“我送送西林觉罗侧福晋!” “你送我做什么?”梦馨背对着兆佳氏:“安心跟着福晋便是。” “额娘是为了大阿哥。” “慈母之心嘛,我知道!”梦馨挺直了后背“这么多年我以为福晋看明白了,我不喜欢仗着神鬼莫测的本事欺负人的人,你请福晋放心,该到了结的时候,我不会再眷顾红尘,我哥哥还在,我不放心他。” 梦馨扶着兰翠的手离开,兆佳氏怔怔的看了她萧瑟却嚣张依然的背影好半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转回屋子后,四福晋已经遣散了她们,兆佳氏道:“额娘,我瞧着她没有心思。” “我会感激她,若有下辈子我会报答她。但是现在我不会。。。我对她不会心。”四福晋病态的脸上带着几分的苦涩自嘲,可眸子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只要弘晖一日没有继承帝位,后宫只能平衡,而不能让她一家独大!” “皇阿玛不会对她。。。” 四福晋怅然的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四爷,梦馨陪了他三十多年!四爷恨过,忍耐过,利用过,但他们之间不单单是这些。。。我错过了十几年,为了弘晖我错过了。我永远是四爷心里最敬重的四福晋,除了这个之外,我再得不到别的了。” 四福晋眼角渗出眼泪,低声说道:“既是我如此,我怎能不做一次太后,四爷再忍,我何尝不是再忍?” 看到兆佳氏不舍的目光,四福晋叹息:“你不必为我同梦馨委屈,我们两个是求仁得仁,彼此相知,殊途同归!我们的棺木会放在皇上陵寝,我只希望下辈子有机会偿还她的恩情,这辈子我不能让!” 静心阁中,梦馨换上了丧服,亲自在黑发间带了一朵白玉兰花,看到兰翠悲伤的眼睛,梦馨道:“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明白?若是在意这些的话,我早就下手去争了!对比做贤后,我更喜欢做毒霸后宫的奸妃!” “皇上他。。。” “别说他心里有我,兰翠,我最不在乎这一点。”梦馨对着镜子摸了一把自己柔软的脸颊,奸妃模式也很是有趣的。胤禛即便现在想要掐死她报仇,她此时却怎么都不会死的。 最大的炮灰从来没有无声无息死去的,她会用最绚烂的场景祭奠她嚣张的一生。 康熙帝葬礼很是盛大,因为康熙身体不错,小儿子们拼命表现,长子们被康熙压得够呛,所以此时同正常点的历史时空中的大清国库空虚,吏治腐败是有区别的。 胤禛一直尽心尽力的辅佐太子,他提出的措施大多被康熙和太子采纳,因此康熙末年可谓盛世。 胤禛继承皇位,也算是大势所趋,权柄在手,他治理江山会更顺畅一些。康熙帝明诏,他们又当面听了康熙遗言,皇子们对胤禛不敢生出任何的不敬,因此在康熙灵柩前的皇子很少有不服气的,灵堂只闻哭声。 站在康熙灵柩前,胤禛背对着哭灵的人,他终于熬死了太子,熬死了康熙,终于做到了皇位上,天下在他手中,可为何他不高兴?很不高兴。 他孤独一个人,胤禛侧头看了一眼荣锐,他没有哭,但嘴唇都咬破了,比大哭还悲伤,胤禛长出了一口气,他该高兴,不用再忍耐他该高兴。 胤禛转身离开灵堂,对操持着各项事务,应酬皇子福晋的佟佳氏视而不见,胤禛想要以皇帝身份走一走紫禁城。他不耐烦人多,只带着高无庸一人。 地上的积雪因为胤禛的踩踏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诺大的紫禁城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周围寂静的发闷,胤禛下意思的走到了永和宫,德妃两年前病逝,胤禛看着永和宫的牌匾,他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你什么意思?嘲笑我?” 胤禛听到了梦馨的声音,他快步走进了永和宫,在那处曾近被梦馨压过的墙角,发现梦馨将一个人按住了,她发鬓间的白花随风飘舞,一身素服的她去了那身的妩媚,多了几许的清雅,梦馨是越来越漂亮的女人,也越来越有风韵。 “你以为皇上会饶了冠世侯?饶了你?” “西林觉罗氏,你若是想继续嚣张下去,就要帮我!” 梦馨拍了拍她的脸颊,“真没想到,我会在宫里看到你?方才她们嘲讽我兔子尾巴长不了时,我直接甩了十七福晋两记耳光,皇上封我什么位份,我不知道,但现在我比她们的地位高,你说我怎么收拾你----李格格?” “放着大阿哥我不去讨好,帮你?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梦馨松开了李氏,冷笑道:“有儿子能怎样?” 梦馨用帕子擦拉擦手,像是碰触到了肮脏的东西,她手一松,帕子落地,转身说道:“你脑筋不清楚了。” 梦馨看到了不远处的胤禛,他们隔着一段的距离,遥遥相望,李氏的身体顺着墙壁下滑,她没看到胤禛,却被梦馨收拾得脚软。声嘶力竭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福晋对你的心结?她是在利用你啊,你为什么不肯帮我?我的儿子不比大阿哥差。” “我告诉你原因,四福晋是四爷的嫡妻,大阿哥是嫡子,我没说过我是正室拥护者,对小妾上位深恶痛绝!你说的福晋害我无法生养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若我是福晋,也会这么做!” “你是疯子!大疯子!” 梦馨迈步走出胡同墙角,“如果你是福晋的话,我一样会像敬重福晋一样敬重你,我恭敬得不是乌兰那拉氏,而是福晋的名分!” 站在胤禛面前,梦馨眸光清幽的轻声问道:“有人说妾傻,有人说妾笨,有人说妾善良的没有原则,四爷,您觉得呢?你这的妾该不该敬重福晋?” 若是有可能,谁愿意放着嫡福晋不做去做侧福晋?胤禛耳边只有这么一句话,他突然握住了梦馨的手腕,拽着她进了空无一人的永和宫,胤禛的后背挡住了门,他捏起梦馨的下颚,同她四目相对,在梦馨清澈的目光下,胤禛的手下滑卡主了梦馨的脖子,“朕、。。朕能掐死你吗?朕能吗?” 梦馨嫣然一笑:“随便!” 康熙下葬之后,冠世侯荣锐请旨为康熙守灵三年。胤禛沉思了一会,冷漠的准了荣锐所请,他颁布口谕,明年为雍正元年。 雍正理顺了朝政之后,在他面前堆满了请封后妃的折子,其中梦馨被评为应该进封为皇贵妃,雍正将折子扔到了地上,眸光锋芒,怒道:“他们胆敢试探朕?当朕在先帝面前发过的誓言是放屁?” 有皇后在的时候,册封梦馨为皇贵妃,就是要逼死梦馨!胤禛头靠着龙椅,合眼道:“跟着冠世侯,朕不希望他随皇阿玛去了。” “嗻” 雍正唇边露出一抹苦笑,他终于明白康熙帝说得那句话了,荣锐在,梦馨就会在,荣锐一旦。。。她更会惹怒他了求速死了!或者干脆自尽,他同梦馨纠缠了这么多年,他明白梦馨既怕死,又无所谓的性子:“你只能死在朕的手上!” 雍正沉默了好久,从旁边拿出写好的圣旨,仔细的看了看,将玉玺按在圣旨上。“命礼部造金册。宣旨。” “嗻”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入v更新 雍正原本想让梦馨住景仁宫,可梦馨偏偏挑了个离雍正寝宫最远的宫殿。在雍正要责怪梦馨不识抬举时,梦馨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臣妾想每天被人从老远的地方抬着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想横穿整个紫禁城!” 因为这句话,雍正默认了梦馨的选择,也因为这句话,不管梦馨多嚣张的横穿紫禁城,雍正都当做看不到。 礼部的官员做好金册之后,手持节杖,颁布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奉先考皇阿玛遗谕,自古帝王、慎简淑德、备秩宫闱、以襄内政。历稽往制、典礼攸隆。西林觉罗氏伴君数年,姿容绝色,温婉端良,贞静持躬,册为贵妃,朕甚为钟爱贵妃,特亲拟封号元,望西林觉罗氏体察朕意,务因偶尔瑕疵而移情,钦此。” 宣旨意的礼部官员面容凝重,心中却一阵阵的苦涩,冠世候的妹妹封为贵妃不奇怪,可这号为元妃,皇上这是要做什么?圣旨上最后那句话不伦不类,却明显是说给元妃娘娘听的。 梦馨接下了圣旨,叩谢道:“谢主隆恩。” 当她站起身的时候,宫殿里宫娥,内侍跪地拜贺:“元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元的含义,梦馨不是不知,但元字后面不过是妃,只是好听一点罢了。雍正到不愧是爱新觉罗家的种,梦馨记得太宗皇太极曾经追封过海兰珠为元妃! 可能这是做皇帝对自己最宠爱女人的最好奖赏,是除了妻子元后之外给予得最重的恩赏。梦馨看了看金册,她还真没见过很好奇,她将同样向她行大礼参拜的礼部官员凉到一旁。 梦馨将金册交给兰翠,看了一眼跪着的人,道:“本宫喜欢听贵妃,往后你们称呼本宫贵主儿就是。元?不伦不类,没趣得紧。” 众人囧囧有神,若是让万岁爷知晓苦心写出来的圣旨,选定的封号被贵主儿这么非议的话,皇上心里不会好受! 万岁爷对贵妃娘娘一退再退,宠爱有加,经过二十多年的验证已经深入人心了,在潜邸的时候就如此,看来入了皇宫,一样会如此。 礼部官员的笑意更多了几分讨好,皇上的宠妃得罪不起。若是一句话说错了,对皇后娘娘还有转还的余地,毕竟皇后娘娘爱惜贤惠的名声,可对贵主儿···对皇上的宠妃,他们真不敢有任何的差错,宠妃另一面不就是——奸妃? “本宫想要问问诸位大人,伺候皇上的女子都是如何封赏的?” “回贵主儿的话,皇上封佟佳氏为平妃,封李格格为齐嫔,封···” 梦馨低头摆弄着手指甲,傲慢又疏懒的说道:“行了。” 回话的人忙住嘴,梦馨身体歪着依靠着扶手,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本宫,除了皇后娘娘之外,是不是本宫的封号最尊?” “是,皇上只册了您一位贵妃娘娘,又赏了您元妃的封号,您地位仅在皇后娘娘之下,众妃嫔之上。” 礼部官员后背的衣服被冷汗侵湿,畏惧梦馨气势而垂头,贵主儿保养得最好,对比伺候万岁爷的后妃,只有贵主儿妩媚多姿,姿容绝色。 福晋虽是晋位为皇后,亦有大阿哥做依靠,然病弱的身体,苍老的容颜比之贵主儿差太多了。 梦馨嘴角一勾,得意的说:“只有皇后比本宫地位高就行,兰翠,赏他们!本宫今日有喜事,不能小气了。” “嗻。” 终身不嫁的兰翠给官员们送上荷包,梦馨越是说不能小气了,赏赐越不会重,按照梦馨的说法,银子都是她的,凭什么给别人? 兰翠歉意的看了一眼对梦馨感恩戴德的官员,不知当他们看到荷包里的银子时,会不会哭出来?不过主子倒不会怕被人误会没有银子,世上的人谁不知道冠世候府诺大的家财主子占了七成? 梦馨在他们走后,笑着对兰翠说:“贵妃···仅次于皇后的贵妃,我可有得玩了。” “最近皇后娘娘对您一直很防备,您又得了元字封号,最近得收敛点才是,先帝末年差一点就册小皇子了。” 兰翠劝着梦馨,以康熙帝的长寿来看,谁也不知雍正会活多久,只要梦馨有孕,她所出的儿子就是大阿哥最大的对手!梦馨不是小产过吗?哪怕是乌拉那拉氏都不敢肯定梦馨这辈子一个儿子都生不出。 在入宫前,兰翠接到的指示不再是监视梦馨,而是保护她!兰翠履行这项命令那是不打折扣的,从入宫后,一切琐事就是兰翠打理,没用梦馨废一点的心思。 梦馨除了去康熙灵柩前哭上两声,刺激嘲讽她的福晋们之外,梦馨的日子过得很悠闲。 雍正要为康熙帝守孝,他怕见梦馨而破了孝道,于是梦馨连另一项吃肉的工作都没了。梦馨故作伤感的说道:“无聊啊,寂寞啊。” “主子!”兰翠无奈的劝道:“您不能总是这样,一旦皇后娘娘对您忌讳更深,您这样会吃亏的,毕竟您只是皇后娘娘之下的第一人。” 梦馨笑道:“我又能怎样?让皇上废后?若是我有此心的话,我就不是我了!” 反正哥哥去守皇陵,梦馨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她先享受一把奸妃的瘾,这一辈子什么都玩过,也不算憋屈。 雍正大封后妃后,命宗室福晋,命妇入宫朝拜。于是在皇后娘娘居住的坤羽宫前聚集了很多的人,宗室福晋,朝臣命妇几乎全员到齐,还有佟佳氏等新册封的妃嫔。 她们站在坤羽宫外,等候皇后娘娘着召见。乌拉那拉氏以身体不适,让她们等在外面,任谁也不敢说什么!谁都知道这是皇后在借此机会立威,毕竟皇后昏睡了十余年,她面容上亦有伤痕,在加上宫里多出个元贵妃,皇后娘娘必定如芒在背般的难受,最怕得是万岁爷的宠妃生出个皇子来。 雍正为康熙帝守孝,乌拉那拉氏是一万个赞成。 佟佳氏站在众多妃嫔之首的位置上,她被封位平妃,平平常常,毫无亮点,虽她能在八福晋面前挺直腰杆,接受八福晋等的叩拜,但佟佳氏还是不高兴,凭什么梦馨就可以封贵妃,还加了元字? 若是能见到雍正的话,佟佳氏真想抓住他脖子问一句为什么?梦馨一无子嗣,二没有帮过胤禛,三胤禛用不到冠世候,四胤禛难道忘了梦馨给他的委屈?这么多理由为什么梦馨是贵妃? 在胤禛登基后,佟佳氏一直想要看梦馨的倒霉,可等来得却是梦馨位于众妃嫔之上,等来得是胤禛的娇宠,听来得是梦馨如何仗着胤禛的宠爱横行霸道整个紫禁城! 如今外面的人不说冠世候会被雍正清算,他们都在传说梦馨宠冠六宫。 佟佳氏好在还是个妃,别人···那些被从狮子园接回来的乌雅氏等等,直接被塞进暗无天日的后宫,雍正像是忘记了她们一样,不是皇后说情,她们连贵人的名分都捞不到。 雍正对后宫的女人不是很大方,能为乌雅氏说话的德妃被追封为皇后,乌雅氏只能委委屈屈的在贵人的位置上,回宫后,她听说梦馨被封贵妃,再看梦馨高傲傲慢的样子,乌雅氏心都碎了。 “贵主儿,是贵主儿!” 横行紫禁城的宠妃排场,前面一排宫娥拿着宫灯等吉祥物什开路,中间是一顶十六人抬得轿辇,后面跟着掌扇子的内侍,如今紫禁城的内侍宫娥对此已经不陌生了,只要贵妃娘娘出门,必然是全副车架,贵妃娘娘就没轻车简从过。 守在坤羽宫门口的人互相看了看,这贵妃做得可真是嚣张,自从梦馨被册贵妃后,很多人被她收拾过,她们都知道贵妃娘娘不好惹。 惹了皇后还有可能磕头赔罪,惹了贵妃的话,赔罪根本不顶用,当然贵妃也不会要你性命,只是贵妃整人的手段太全面了,太让人无语了。皇后好处,贵妃难缠是公认的。 轿辇停下,梦馨搭着兰翠的手走出来,她护甲上长且镶嵌着珍贵的碎宝石,在太阳光下让人不敢直视,梦馨得穿着极好,首饰极好,打扮明艳妩媚,宠妃什么样?她就什么样,不会让任何人误会了。 她踩着花盆底走上台阶,呼啦啦的跪倒一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梦馨唇边露出傲慢的笑容,轻轻的说了一句:“起来吧。” “谢贵主儿娘娘。” 曾经有人叫贵妃为元妃被梦馨收拾得没了脾气,因此满京城都知道贵妃娘娘不喜欢元这个称呼,奇怪得是一向固执的雍正皇帝竟然忍下了,任由梦馨鄙视他的好意。 看了梦馨容貌的人,再看看对面站着的妃嫔,心说,莫怪贵妃得宠,贵妃长得比她们年轻许多。 “皇后娘娘让你们进来。” 坤羽宫宫门大开,梦馨先进门,身后跟着妃嫔和命妇,一席皇后朝服的乌拉那拉氏看着趾高气昂的梦馨,她知晓梦馨傲慢嚣张不是对她,但她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她受她们的朝拜,让梦馨坐在了自己身边,随后后宫妃嫔命妇向梦馨叩拜,乌拉那拉氏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显摆的兴趣,叩拜之后便让她们离去。 梦馨不咸不淡恭敬的说:“请皇后娘娘保重凤体。” 梦馨可以敬重皇后,但不见得如今还拿自己当做位置低微的小老婆,该守得规矩守了,别的···梦馨不会多给一分。 如同来时一样,梦馨回去一样嚣张,留下了众多的羡慕嫉妒恨,佟佳氏差一点将嘴唇咬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禛怎么会容忍梦馨?她怎么还在张扬的过日子? 住在养心殿的胤禛正同弘晖交代着朝政,外面有人通传:“万岁爷,皇后娘娘求见。” 弘晖低头时看到了雍正脸上果然如此的神色,他不敢在皇阿玛面前多言,将头低得更深。 “让皇后进来。” “嗻。” 乌拉那拉氏走进了养心殿,弘晖道:“见过皇额娘。” “皇后坐下说话。”雍正对她一如既往的敬重,只是他们之间已经不像过去那般亲近。 在弘晖准备告辞时,胤禛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留下弘晖,放他离开养心殿。乌拉那拉氏看着胤禛花白的发鬓,道:“皇上,为什么?” “朕知道你会这么问,问朕为何加封她为元妃。” 雍正宽了款茶水,叹道:“她没来问过朕为什么,朕却知道你会来。” “皇上!” “朕依然敬重你为嫡妻,这一点你知道,你怕梦馨有孕威胁弘晖的地位,这一点朕知道。今日朕告诉你,她不会给朕生儿育女,不是朕不想,而是她不愿意。” 雍正唇边多了几许的苦涩,“弘晖是朕唯一的继承人!” 乌拉那拉氏呜咽的说道:“臣妾做错了什么?让皇上对臣妾只剩下了夫妻情分?” “你昏睡了十余年,可曾告诉过朕为什么?”胤禛眸光深邃,“你不相信朕!” “她相信您?” “不,她也不信朕!只是若她是你,不会扔下朕和弘晖十余年,会把那些冒犯她得人,敢于威胁她地位的人都宰了。” 雍正眼里满是无奈,亦有几分动情,“给元后嫡妻的,朕不会给她,这一点,你放心就是。” “朕让弘晖离开是不想让他知晓有个逃避责任的母亲,你救过弘晖,保护过弘晖,为了弘晖痛苦了十几年,弘晖对你的孝顺,是你应得的。” “我不想···我是怕弘晖···怕我脸上的伤痕···” 雍正不想听她解释,淡淡的说道:“过去得事就算了,你还是朕的皇后!朕不想后宫乱成一团,你好自为之吧。” “来人,送皇后。” 乌拉那拉氏知晓再待下去没有意义,胤禛给了她为妻的尊重,此时哪怕乌拉那拉氏责罚梦馨,胤禛也会站在她这边。 可除了她皇后的位置,除了弘晖,她没剩下什么,不过眼下拥有的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今日有了胤禛的一句保证的话,她不会再主动针对梦馨。 “臣妾告退。” 在乌拉那拉氏出养心殿之前,听到胤禛低沉若有若无的声音:“元妃,妃嫔之首,这是朕唯一能给她,也不是她无法拒绝的东西。” 冠世候为先帝守灵三年后,给梦馨送了一封书信,便不知所踪!雍除了大骂看着冠世候的奴才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若说朕欣悦她,朕不信!朕同她之间是怎样的孽缘?” 第一百七十七章 结尾 伺候雍正的奴才听不明白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别说他们,即便是雍正都琢磨不明白他同梦馨之间的孽缘。雍正大发脾气骂人之后,将朝政交代给弘晖,他赶到了梦馨身边。 一进宫门,雍正看到梦馨捧着书信,她脸上再也看不到人性张扬,似哭似笑的神色中隐含着胤禛平生仅见的脆弱迷茫,善保过去,她还有荣锐,荣锐不知所踪带走了她全部的精神。 “小妹,对不起,当初若不是我将你带到万岁爷面前,也许你早就脱身!” “小妹,对不起,世上的人都说有我才有西林觉罗梦馨,可我知道这不对!阿玛过世后,我是你唯一的牵绊了,今日我放你自由,我的小妹永远是自由肆意的才好,让你委屈了这么多年,哥对不起你。” “阿玛养育了我,小妹一直督促我上进,保护我不被欺负,教我同人打架。可小妹不知,是皇上教会我怎么成为站立于天地间的男子汉,怎么做冠世侯。如果没有皇上,就没有冠世侯!” “皇上对我而言,是父亲,是良师,是知己,是生死之交。小妹,不必为我担心,我既然答应了为皇上看大清的风景,答应了不随他而去,便不会违背诺言,我一生从未违背过主子的旨意,这一次也不会。守灵三年,我想明白了,若是这一辈子最愧对谁,一是小妹,二是妻儿。小妹因我才陷在四爷身边,我的妻儿……我对不住他们,好在我有爵位,有银钱,没有我这个不会做阿玛做丈夫的人在,对他们也许是一件好事,若是你嫂子有改嫁之心,小妹帮我送她出嫁,府上的妻妾不多,一样改嫁了吧,我不需要她们为我守贞。” “小妹问过我对皇上是不是有男女一样的感情,我今日告诉你,没有!我从未将皇上当做钟情之人。皇上说我天生迟钝不懂情,可我明白什么是钟情?我不喜欢皇上……” 梦馨擦拭眼泪,泪眼朦胧地看着书信上最后一句话,“可皇上病逝后,在红尘不知该做些什么。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皇上一直在,我习惯了有皇上。” “梦馨,看看朕!” 胤禛手搭在梦馨肩膀上,道:“看看朕!” 书信从她手中飘落,木讷地说道:“我总说怕死,其实我最怕的是孤零零一个人……我怕……比死还恐怖的一个人,在狭小的地方……他们为了救我……他们死了……只希望我活着……” 梦馨的痴语,胤禛不懂,但这不阻碍他心疼梦馨,将梦馨揽入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梦馨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我不喜欢阿玛,他好色好赌,他不好……不喜欢哥哥,他憨厚不机灵,什么事都得我操心……可他们在我身边的,是至亲的人,我以为他们不会再扔下我,不会让我再孤独的一个人。” “梦馨,你还有朕。” “你?” 梦馨迷茫地笑了,“你不是我的丈夫,我要的是只有我一个的丈夫,他不见得多有才华,他不见得多富贵,但他只有我一个,只疼我一个。” 胤禛将梦馨脑袋按在了胸口,眼眸深邃深幽,“朕不会扔下你,让你一个人,朕说过你的生死由朕决定。” 他们之间的孽缘,比爱更强烈,比恨更痛苦。胤禛忍不住扯开梦馨的衣服,也许这样会让她明白,主宰她的人是谁,明白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梦馨不适应的蹙眉,三年不曾交欢,这次会很疼,胤禛强忍住快感,亲吻抚摸她敏感的地方,等到她适应之后,才猛烈地抽送起来……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汗珠落在她的胸口,梦馨此时已经想不到胤禛有多大的年纪。想不到他的能力如何,梦馨第一次失神得随着胤禛起舞,沉浮。 翌日早朝,百官跪迎雍正皇帝,额,乾清宫的皇帝宝座上空无一人。在百官的诧异目光下,大阿哥弘晖沉声道:“皇阿玛龙体偶有不适,众臣公有本的话,爷会转交给皇阿玛。” 雍正对大阿哥的信任器重谁都明白,弘晖在朝臣们心里是当之无愧的太子。重臣以为勤勉的雍正皇帝抱恙,将奏折交给弘晖后离去。 三日后,早朝,雍正仍然不到,弘晖再次说道:“皇阿玛是真病了。” 如此半月后,弘晖理直气壮地告诉朝臣:“圣体欠安,今日不朝。” 没有雍正事必躬亲,大清在半个月之内也出了差错,可几次不上朝的人是最勤勉的雍正皇帝,这不合常理。朝臣们已经打听到了小道消息,当今皇上陪着贵妃娘娘……可以说贵主子是红颜祸水吗? 弘晖再次解释:“皇阿玛真病了,已经宣了太医,太医道,皇阿玛的龙体没有大碍,修养几日会痊愈,下次朝会,诸位一定会见到皇阿玛。” 众人各存心思,病了?可能用力过猛才会病的吧! “皇上,喝药吧。” 梦馨像是小媳妇一样贤惠地端着汤碗,床榻上的胤禛背对着她,“端出去,朕还不够丢人?” “皇上。” “走。” “可不吃药,您腰怎能好?” 梦馨这次是真心为胤禛着想,也是真心向胤禛道歉,“臣妾不是故意踹您的,臣妾喝醉之后力气比较大,您不是也醉了吗?皇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您腰受伤了,又在地上着了凉,臣妾心中不安……皇上……” 胤禛异常的郁闷,跟梦馨一起喝醉了,他享受了梦馨久违的热情,挺高兴的,结果云雨散去时,他被梦馨一脚从床榻上踹到地上,胤禛醉了啊,还以为在床上呢,结果在地上睡了一夜。 今日本来是要上早朝的,可……该死的,胤禛都能想到那些大臣会议论些什么,他的肩膀被人轻轻地推搡,娇滴滴妩媚的声音:“皇上。” “您是喝还是不喝呢?” “不喝。” 胤禛想着他勾引朕也没有,梦馨低头看了一眼汤碗,将汤药含到口中,嘴唇对嘴唇地喂给胤禛,如此几次之后,梦馨擦了擦嘴角的药汁,对震惊的胤禛妩媚一笑:“臣妾就知道皇上在等这个。” “朕没有。” “算了,臣妾知晓皇上傲娇了。” 许久不曾听到的笑声,再次从她口中飘出,胤禛看了她一会,她忘记了飘然而去的冠世侯了吗? 雍正三年选秀,雍正用秀女充斥了六宫,虽然梦馨圣宠最盛,但新进宫的秀女亦使尽浑身解数争宠。 最近几日雍正在养心殿处理朝政,因为新政推行得不顺利,又因为有人上弹劾的奏本,雍正顾不上后宫,专心处理大事。 在养心殿的必经之路上,梦馨慵懒地坐在贵妃轿辇里,在她轿子前跪着两名花骨朵儿一样的年轻贵人,她们两个颇为得雍正欢心,她们分薄了梦馨盛宠。 “贵主子恕罪,奴婢只是想去给皇上送点亲手做的吃食。” “贵主子,皇上三日不曾传膳了。” 两人说得可怜又有对胤禛的爱慕,梦馨斜睨了她们一眼,微微低头看着手上的护甲,淡淡地说道:“皇上身边的奴才都死绝了吗?让你们两个亲手为皇上做菜?” “回贵主子,这是奴婢的一片心意。” 梦馨嘴角一勾,“本宫成全你们对皇上的一片心意,本宫正好要去见皇上,你们这份心意本宫辛苦一点帮你们带去。” “贵主子。”两人惊慌失措,想要将食盒留下,“还是奴婢送去……” “既是真心,谁送都是真心,你们不必跟本宫客气。” 梦馨让人强势蛮横地将她们身边的食盒夺过来,梦馨打开食盒,笑道:“都是万岁爷爱吃的呢。” 啪啦一声,食盒掉落在地上,菜色散乱,梦馨悠然道:“本宫手滑了,你们闲着没事再做一份吧。” “兰翠,你去跟平妃说,若是再让宫里的贵人在紫禁城乱晃的话,本宫请旨废了她的妃位。” “嗻。” 梦馨懒懒地挥手,轿辇重新被抬起,一众人像是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嚣张依然的贵妃娘娘向养心殿而去。在原地两位贵人吓得噤若寒蝉,在地上留下了一片狼藉的菜色。 贵主子的锋芒,不是她们凭着一夜恩宠就可抗衡的。即便没有冠世侯,贵主子也是万岁爷最宠爱的女人。 在养心殿门口,梦馨被搀扶吓了轿辇,她一身华贵的装扮让人不敢近视。在门口等候雍正宣召时,她听到养心殿里面的争吵声,“冠世侯府奴才侵吞良田,臣有证据。” “冠世侯教子不严,纵子马踏闹市,请皇上降罪。” 梦馨皱了皱眉头,守在养心殿的内侍纷纷低头,贵主子太可怕了,有人要倒霉了吧。梦馨眯起细长的眸子,是不是最近她太老实了? “皇上,臣妾请求面君。” 梦馨清亮的声音穿透了养心殿的门,大殿里告状的人一哆嗦,贵主子怎么这时候过来?” 雍正道:“进来。” 梦馨缓步走进养心殿,漆黑泛着寒意的眸光扫过养心殿的人,笑盈盈向雍正屈膝,“臣妾见过万岁爷。” “今日好热闹呢,不知皇上在同大臣们商量什么事儿?” 梦馨在雍正示意她起身后,站到了雍正身边,看到炕桌上摆放的折子,梦馨不想雍正避开这个话题,道:“臣妾怎么听说臣妾的侄子有惹事了?” 雍正看了梦馨一眼,“一点小事。” “臣妾看折子的数目,好像不是小事呢。”梦馨不会让胤禛岔开话,雍正冷声道:“后宫不得干政,你先跪安。” “皇上,臣妾何时干预过政事?冠世侯儿子是臣妾的亲侄子,这是臣妾的娘家事儿。” 梦馨不管不顾地做到雍正对面,柳叶眉眉梢一挑,最近几年她光顾着横行后六宫,忘了在重臣面前露面了,他们都不记得自己曾经的威风,冠世侯一脉决不能吃亏,被人欺负。 梦馨拿起折子,胤禛看她的时候,梦馨舔了舔嘴唇,“皇上。”胤禛便没有多言。 梦馨将折子看了一遍,笑着问打头的人:“是你弹劾冠世侯之子纵马的?” “是奴才……” 啪的一声,梦馨将折子甩到了他脸上,厉声道:“你今年多大了?怕是快六十了吧,你应该经历过先帝对冠世侯的纵容,今日你上书的事儿,冠世侯做过,你当初怎么不向先帝说冠世侯不对?” “你没胆子说我哥,可你此时却弹劾一孩童?欺负孩童你丢不丢人?你还有没有点御史的铁骨?有没有点出息?看冠世侯没有踪迹,就当本宫的侄子好欺负?本宫告诉你,只要本宫早,这事就不算事。” “本宫就是仗着皇上的宠爱袒护娘家侄子,怎样?你们这些御史有本事别让皇上别宠本宫啊?” “皇上若是连想宠爱谁都做不到的话,也太没用了。” 梦馨越说越走样,把朝臣们骂得一无是处,雍正听不过去了,拽着梦馨起身大步走出了养心殿,雍正将梦馨扔到了轿子上,“回去。” 刚一进宫门,雍正掐着梦馨的脖子将她按在床榻上,厉声问道:“为什么?” “皇上要问的是他们,为什么我哥走了,还不肯放过他的儿子?”梦馨同样冷然地说道:“难道臣妾骂得不对吗?” 胤禛知道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他和梦馨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名声,朝臣会逼着他处罚梦馨,这就是她求的结果?胤禛手上用力,“为什么?朕对你不好吗?梦馨,你的心呢?交给朕不好吗?” 梦馨感到呼吸急促,她知道自己刚才的作为突破了胤禛的底线,她有别的法子惩治那些人,但她不想用,也懒得用了,梦馨喃喃地说道:“心?我岂能给你?胤禛,你配吗?” 胤禛手上更为用力,他真有心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但当他看到梦馨眼角的泪水沿着脸颊流淌时,胤禛低头吻去了那滴眼泪,胤禛松手,大步向外走去,“朕想结果你时,自然会做,你现在给朕活着。” 梦馨呵呵一笑,看着胤禛的背影,喃喃地说道:“胤禛,再见。” 胤禛回到了养心殿,他心情烦躁不安,在养心殿外跪着朝臣,他们跪请他处置梦馨,胤禛扔了手中的笔,扔了奏折,对着门口的大臣喊道:“你们当朕的誓言是放屁?朕不会加罪冠世侯一脉。” “皇上,皇上,贵主子的宫殿走水了。” 胤禛直接从炕上跳了下来,冲出了养心殿,那个方向……那个方向的火焰映红了半边天,胤禛顾不上坐轿,直奔起火的方向。 在燃烧的宫殿前,弘晖拦住了雍正,恳求道:“皇阿玛,太危险了,您不能进去。” “救人,救她。” 胤禛面向着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火焰,喃喃地说道:“救她……朕……不让她死……” 弘晖跪在了胤禛身后,低头道:“皇阿玛节哀,是贵妃娘娘在里面放火,是她不想再活了,不想再让皇阿玛为难。” 胤禛的头慢慢垂下,伴随着火焰燃烧的嘎吱嘎吱声音,胤禛自言自语:“西林觉罗梦馨,朕恨你!” 他终于明白了,梦馨从来就没有放下过离开的心思,哪怕是死!胤禛像是柱子一样站在那里,谁劝他也听不到,直到宫殿燃烧殆尽,直到烧焦地位尸体被抬出,胤禛看着黑漆漆的尸体,看到内侍送上来的在尸体旁边找到的戒指,胤禛却笑了:“好丑,这是朕见你最丑的一次。” 他不该放任梦馨一个人待着,不该! 贵妃引火自焚,雍正皇帝在病榻上缠绵半月有余,在旁人以为雍正对贵妃深情时,雍正病好了,他一样处理国事,一样宠幸后宫,仿佛他生命里从没出现过梦馨这个人。 雍正七年,江南某处风景如画的小村镇,一衣着朴素的老者看着前面的庄园,听着旁边人的报喜声音:“庄主为李老爷添丁了,为李老爷生了小少爷。” 老者眼里闪过震惊,不敢相信,他回头扇了身后的中年人一记耳光,中年人跪下道:“皇阿玛,放过自己,也放过她!” 老者的目光似能穿透庄园的墙壁,看到永远不曾淡忘的那人:“她叫什么?” “孟欣。” “哪两个字?” “孟子,欣欣向荣。” 胤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弘晖,你答应朕,朕离世之后,赐死孟欣,将她与朕合葬。” “皇阿玛。” “朕会努力多活几年,但朕死,她死,朕不想下辈子开始又是个错误。” “儿臣遵旨。”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还有两章番外,感谢亲们的支持,虽然这文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桃子保证尽力了。梦馨服用了红颜劫,会很抗老,而且她是可以怀孕的。她从头到尾就没爱上过胤禛,胤禛对她爱恨有加吧,希望桃子设定的结局能让大家满意,谢谢捧场,下本书见。 第一百七十八章 番外 我是清朝少女西林觉梦馨,也是受过现代教育三十年的女人孟欣,以下是我的故事。 善保阿玛死了,哥哥走了。我很难过,也感觉到很孤独,我身边再没有一个可信任可依赖,可全心保护我的人。 胤禛,应该说雍正,他陪了我三天,他灌醉了我,也享受了我还算不错的身体,我应该感激他吗?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还有他,亦用满后宫的妃嫔和秀女告诉我,他永远不会只有我一个。 哪怕他不喜欢后宫的女人,哪怕他知道她们都是冲着他是皇帝去的,但这些不影响胤禛享受各种年轻的美人。他忍了这么久,也应该恣意放纵的享受当皇帝的福利了。 他不知道,我们之孽缘算是什么,我同样也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算是什么。比较那段真实的历史,如今的清朝要富饶强盛很多。 胤禛却多忍耐了十年才当上皇帝,可这不是我的错,是那些一个个想刷康熙好感度的清穿女主们,那些带着金手指穿越想博得胤禛感情的女人们做出的改变。 我是坑了很多人,并且自封清朝坑主,但我不欠胤禛什么,也不用弥补他什么。胤禛是晚做了十年皇帝,可最后皇位仍然没有旁落,他是因为我没弄出弘历弘昼来,少了好几个儿子,可爷没有经历过那些丧子之痛,弘晖健康的活着,我从侧面看,弘晖比弘历稳重一些,弘晖也没有弘历对出身的自卑。 我不知道弘晖做皇帝的时候,大清会怎样?但我知道再差也差不过真实的历史,这就足够了。 我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忘记了现代的孟欣我会幸福一些,会对胤禛给我的特殊感恩戴德?可我即便忘记了现代的一切,我爷忘记不了胤禛带给我的痛苦,羞辱,以及利用。 直到他当上了皇帝,他还是没有放弃过对冠世候的怀疑,放弃过对我的猜忌。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下手掐死我。也许永远不会,但是我不敢赌,因为我记得我曾经做过什么,我知道我的身份应该是最常见,最大的炮炮灰。 如果我们是平等的,也许胤禛能让我把受到的委屈在他身上讨回来,虐回来,可能我不会想着离开。从我成为他侧福晋的时候开始,我就说过,也许我地位卑微,但我渴望公平。他封我元妃,并非是我想要的公平,亦不是我想要的补偿。 其实我从未想过让胤禛补偿我什么,既然做了妾,既然爬了胤禛的床,我不会矫情的解释身不由己,被福晋们看不起,我认了,因为那些事情确实是我做的,做了就不要怕人说。 看着胤禛离去宠幸别人,我揉了揉额头,是啊,我什么时候也多愁善感了?皇帝能做到后宫无妃的地步小说上不是没有,可我没那种金手指。我就是再好,再美,也只是一朵花,而胤禛此时拥有了一座花园。 为了让胤禛放心,我一如既往的嚣张过日子,在胤禛的底线上,欺负欺负后宫的妃嫔,看着一批一批的年轻贵人们被我欺负的花容失色,看着胤禛无奈又忍耐的脸色,我觉得做奸妃,我还是合格的。 我不是个好人,但同样也不是坏人,做一日两日奸妃我会觉得新鲜,剩下的日子被困在紫禁城里,我会失去所有的坚持。如果我真成了寻常的奸妃,那我离死也不远了。 来清朝三十多年,我从未出去看看清朝的风景。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填补不了我内心的空虚。哥哥离去,让我动了念头,尘归尘,我也去享受属于孟欣的人生了。 又有人弹劾我侄子,我嚣张了一把,当着胤禛的面,把朝臣骂了一顿,严重的挑衅了胤禛的尊严,我知道不仅后宫里,朝廷上也会我是祸水,可我就是当了祸水了,怎样?若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那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胤禛怒了,他是真想就此结束我的性命,我用一滴眼泪阻止了他,不管胤禛怎么想的,他放开了我,能呼吸新鲜空气真好。 “朕想结果你的时候,自然会做,你给朕活着。” 他留下这句话走了,我不知道下一次该用什么阻止他,爱情吗?如果胤禛对我是爱情的话,我可能死得更快吧!胤禛不希望自己身上有弱点。 好感,不同,不是爱情。 “你决定了?” “大阿哥,拜托你了。” 弘晖还算有良心,也许他也认为我在宫里会让皇后娘娘失去平和的心态,所以他帮我,我确信没有大阿哥,我无法安全的逃开,但是没有弘晖,我会自我了解,我凭什么要让胤禛称心如意?我的前半生生不由己,但我的生死现在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无法按照我想得活法活下去,我还不能选择死吗?虽是对不住我前生的父母,可我年龄加起来算的话,也有八十多岁了,不算是夭折。 该享受得我也享受了,我不觉得死有什么可怕的,当然若是能活着的话,会更好一点。 所以我点燃寝宫,迷晕了兰翠,我庸俗的做太监打扮,低头跟在弘晖身后。在太监中间,我看到胤禛在燃烧的宫殿前站了好久,不可否认我有那么一刻的感动,更有那么一刻的自豪。 可这些都无法取代我对自由自在生活的渴望,我知道胤禛为我病了半个月,我知道他会追封我为皇贵妃,弘晖曾经问过我,会不会后悔? 我笑着回道:“后事的人也许会感动胤禛和他最宠爱的皇贵妃的爱情,可亲身经历的我若是后悔的话,我还是我吗?” 弘晖送我出京城,他看着我上了马车,追问道:“我在你眼里算是弟弟吗?” “你不必感激我,我从没将你当过弟弟,你认为我帮到你的事情,可以当我顺手为之,也可当做我在投资。” 我上了马车,拒绝了弘晖的安排,我带着我全部的身家飘然而去。在康熙帝活着的时候,我就让我哥弄了好几份毫无瑕疵的户籍,我从中选择了寡妇这个身份。 在摆脱弘晖的监视之后,我陆陆续续的买了几个下人,一个女人孤身行走很难,但好在我不是小姑娘,是个有钱的寡妇,我找了一个信誉比较好的镖局,请他们护送我去江南,我一路走走停停,看了很多得好玩意,看了很多的好风景,终于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小镇停下。 我不走了,能让我停下的原因,除了风景之外,除了这里民风淳朴之外,我碰见了一个有趣的人。 一场婚礼,我没记住新郎新娘,记住了拿着教子鞭教训警告女婿不得三妻四妾的老丈人。记住了他对女儿的殷勤叮嘱,“乖女啊,别忍着,他若是敢欺负你,我把你领回来。” 乖女这个词,我有多久没听过了。他不像善保,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也看不出有多英俊来,我的年岁,我的经历也不会在他身上找寻父爱。我只是觉得他很疼爱女儿,做他的女儿会幸福。 我在小镇上住下了,听说了他的事情,他是方圆百里的大地主,捐过官却没有入仕,十年前丧偶,为了独生女一直没有续弦,据说他对他的发妻很好,据说他发妻进门三年不曾有子嗣,他一样没有纳妾,据说他最痛恨三妻四妾,据说他特立独行···据说他有许多祖传的挣钱的方子。 当我看到田地里的水车水井的时候,当我听说农夫说,李老爷最会侍弄水稻时,当我看见他穿着土黄色的褂子,光着脚,蹲在水稻田旁边嘟囔的时候,我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听他说:“好难,知道很容易,做起来很难。” “学学人家袁隆平,研究水稻几十年。” 他听到这话,猛然抬头,他的目光同我撞到了一起,他的目光从震惊,转为友善,我们相视而笑。 我没有问他是谁,怎么来的,他没有问我怎么成了寡妇。他热心帮着我盖了一座庄子,当然钱是我出的,我在衙门里落户,不得不说他的人缘不错,不仅有钱还是候补的官员,所以我没收到什么责难。我成了庄主,是远近闻名的富裕漂亮的寡妇庄主。 我请了很多的护院,从他手中买了一片的良田,小镇上人都说李老爷动续弦的心了。由此更没有谁来招惹我,我的日子过得很平静,也很自在。 七夕,他捧着一盆花上门,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将花放到我面前,单膝跪地:“嫁给我吧。” “为什么?” 他说道:“除了你,我不知道还应该娶谁,不是每一个人都想做种马称王称霸的心思,我不想霸占尊重古代女人,我只想找个陪我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女人。” “我知道你是能给我幸福的女人,而且我也知道我喜欢你,老乡,请为我停下你漂泊的脚步,我保证只爱你一个,只疼你一个。” 我的手轻轻碰触面前娇艳的玫瑰,问道:“若是你做不到呢?” 他从怀里掏出房契,地契,“做不到我净身出户。” “你比我有钱吗?” 我将自己的私房银子砸到他身上,他摸了摸鼻子,“你是富婆。” “你知道我曾经的男人是谁?” “不知道。” “雍正。” 他捂住了脑袋,苦逼的说道:“我说怎么一个老乡没碰到,原来都奔着雍正去了。” 他窜起来抱住了我,亲了亲我的脸颊,“老婆,我不介意,只要你不爱他,不是同他赌气出门玩弄男人,跟我好好过日子,我就不介意。” “我是西林觉罗梦馨,被胤禛追封为皇贵妃的人,我哥是冠世候,你认为我还能相信男人吗?” 他凝视着我,我能感觉出他的心疼,“试试不好吗?” “你不怕吗?” “能同雍正抢女人,我自豪,我骄傲。” “老婆,你下脚太重了,看看腿都踢青了。” “老婆。” 他叫了整整一年,我就这样心甘情愿的做了他的老婆,他对我很好,我们也会吵架,但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也许我们之间没有浓到极致的爱情,但他是最后陪在我身边的那人。 他从不问我跟胤禛怎样,在我怀孕后,他看了我很久,告诉我:“留下他好吗?” “我没有信心能瞒住他一辈子!” “老婆,他六十多了,不是冲动的少年,不是任性的青年,不是迷茫的中年,不是为爱情而活的男人,你陪了他三十年足够了。” 他告诉我,他会保护我们,如果一个女人不曾做过母亲,那是遗憾,我也想有一个真正同我血脉相连的人,也许我自私吧,我只知道若是胤禛抹杀了我的孩子,我会杀了他! 别以为我做不到,因为我有个肯为我遮挡风雨的丈夫,有一个萌宠狐狸精。我知道遇见他,是老天给我的补偿,为此我会少骂几句老天爷,对于胤禛···我不觉得愧对他,哪怕如今我有丈夫有儿女。 我是爱新觉罗胤禛,当今的雍正皇帝。我很伤心梦馨死了,同时心里也有一阵放松,总是气我的人死了,我不用再犹豫是不是让她死了好。 自从她去后,我的日子很平静,我是大清的皇帝,我有六宫妃嫔,我可以尽情的享受皇帝的荣耀,在纵情之后,我往往会感到一分的孤独。 但我是一个坚强的人,我不会被儿女私情困扰。我是百姓称颂的雍正皇帝,我无愧于皇阿玛选我当皇帝的决定。 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可遗憾的,直到意外在江南见到她···我愤怒,我恨她的绝情,我打了帮着她逃出皇宫的弘晖,我甚至动过杀了他们念头。 弘晖说:“皇阿玛,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梦馨最好的时候给了我,我却给不了她想要的。既然开始是个错误,结局我不想再是个错误,我选择了今生放过彼此。 我会努力多活几年,但我死,她死,这算是一个皇帝的任性吧。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